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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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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8:29: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想,让你减肥,让你学知识,你没一样做了的。脑袋能过,身体也就能过,那说的是猫科动物,跟你们猪科八竿子打不着!。

时间不允许我多想,举起枪托对着石柱就是几下,其中有一下,手头没把握好,隔着胖子的宣肉直接砸在了石柱上,疼的胖子直骂娘。

好在石柱经过了炸药的洗礼,还有些碎石比较容易脱离,十几枪托下去,胖子才挤了过来,但脸色已经铁青,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挤在石缝中间憋的够呛。

地上大量的强JIAN粉尘已经被我们折腾了起来,而缝隙那面的绿气又隐约的从缝隙里钻过来,这就叫左右夹攻啊。

我立刻脱下兔皮大衣,补在了缝隙口,与此同时,立刻感觉到脖子一阵烧痛,疼的我直咧嘴,胖子见状,马上将他的大衣横在了我俩头上,即便如此,漫天的强碱粉尘也让我们无法呼吸。

我指了指那件藏字画的屋子,胖子立刻会意,两人一起奔了进去,因为我们都知道,这里,安全。

进了屋子后,两人气憋得已是极限,特别是胖子,连续受到各种打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假死状的卧在了地上。

我还好,不过眼前的一幕却让我觉得还不如现在就晕过去来的痛快。

尸体,满屋的尸体,伴随着腐烂、大便、尸臭等等诸多味道,把这间屋子已经毁的不成样子。

无头女尸仍然坐在墙角,看着它,我就慎得慌,而其他人,有的干脆烧化了皮肉,散倒在地板上,有的烧了一半,眼窝深凹,无法接目,甚至有一具尸体舌头深得老长,显然是呼吸道被烧化后窒息而死。

一切的一切,都惨不忍睹。

胖子此时也稍微缓了过来,望着这满屋的情景,愣在了当场,眼睛发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我见不得这些,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尸体我应该背负上些许责任。

但对胖子来说,他的思维方式跟我完全不一样,在他看来,力所能及便是最大能力体现,能救一个是一个,救不了,跟他胖爷丝毫没关系。

再说,胖子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这点场景,不至于像我这样惊讶的流賥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胖子张口了,他这一张口,立刻我的汗毛就再次竖了起来,一种极度的恐惧弥漫着整间屋子。

“天真,邪门儿了,你发现没有,这特么屋子里怎么少了一具尸体?”,胖子略带紧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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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8:2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真,邪门儿了,你发现没有,这特么屋子里怎么少了一具尸体?”,胖子略带紧张的说道。

“你不会是跟我打哈哈凑趣儿的说小哥儿呢吧,小哥的确被我们背走了,所以这里缺一个是吗?都特么什么时候了,咱别来你们北京混爷那一套了行吗?”,我心里揣揣的,但仍然认为胖子又是在故意吓唬我。

“你还真是个天真,你别回头看,先闭上眼睛,回忆一下那天我们把那些快咽气儿的抬出去后,屋子里面还剩几个断气儿的?”,胖子说道。

“好像是5个,加上小哥”,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四周,而是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当时的场景对我的冲击很大,所以很多事记得很清楚,小哥在墙角,霍老太太靠着墙,她身边有一个,她对面有两个。

“什么好像,那就是5个,然后我们把我们抬出去的又抬回来,摆在这面墙这里,没错吧?”。胖子再次说道。

“没错儿,咱们俩抬的,而且把医药包和水留在了这些人身边”,我按耐住心中的忐忑以及浑身的鸡皮疙瘩,对胖子说道。

“那,天真,别害怕,你现在睁开眼睛,无论你看到什么,都别怕,你看看,这屋子里有几具尸体?你再看看医药包和水,对了,还有小哥当时用来遮挡的那件衣服”。胖子的语气越说越激动,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我想我不用再看了,我首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知道,无论是那医药包还是水,甚至闷油瓶的衣服,肯定东西全没了,而那5具尸体,现在,也一定只剩下两具半,那半个是霍老太太,小哥是我们抬走的,而另外一具……”,我没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转过头去扫了一眼。

我需要澄清的是,虽然我提前已经在心中暗示自己我可能会看到什么,但只此一扫,仍然让我有种非常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别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不信这世上会有鬼,但这屋子就是在证明给我看,霍老太身边的那位,不见了!

我一下乱了分寸,我的潜意识里甚至在告诉我那个人就在我身后,鼻孔正贴着我的后脖子吹气儿。

“天真,天真”,胖子用力的摇晃了几下我的肩膀,我才缓过神儿来。

“天真,我们走”,胖子的语言突然变得低哑,而且简练,由于戴着头套,我无法观察胖子的表情,但,我想,此时他的表情一定非常诡异。

“你想到了什么?”,我察觉到了胖子的变化,我相信,在胖子的脑子里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他想到了什么,或者是他原本就知道,但从未告诉过我。

“别问了,我们马上离开这儿,胖爷有生之年一定传下祖训,这辈子胖神家族都特么别再倒斗了!”,胖子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低沉,甚至有些犹豫。

“胖子,快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我越来越焦急,心里琢磨着,都这时候了,你卖的是什么关子啊?

“天真,胖爷我很少怕过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知道,现在这情况,我们在楼里可能会死,而且,即便我们能逃出去,我们可能还得死”胖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天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是假死,躺在这里,我们没有发现,他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霍老太她们死在这里的人到底死于强碱,还是死于他的手里?,那么,这个“他”的身份到底是谁?”胖子说完一大串,喘了口气,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

“而如果那个人当时真的快死了,我们没有发现他,他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面对强碱、走了出去,于是,他便变成了另一个塌肩膀…….”,胖子的话突然就顿住了。

我一下就听懂了胖子的意思,的确,这事情复杂了。

处处玄机,让我一时间根本思考不过来,胖子说的是对的,没准儿我们刚刚走出古楼,迎接的一样是死亡,因为,那个土坟里埋的,很可能是这里走出去的那具尸体,另一个塌肩膀,而真正塌肩膀的眼睛,始终都在注视着我们,甚至现在也同样!

一连串的问题在刺激着我的神经,刺激着我的每一处感官。

“胖子,你怕死吗?”,抛开所有疑问和惊觉,我走到胖子身边,轻声的问了一个我们俩现在必须面对的问题。

没等胖子回答,我继续说道:“胖子,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得接着上去,直至顶楼,这里面牵扯了一件事,我们包括小哥所经历的这一切都牵扯到这件事,现在说起来时间太长,等我们出去,出去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刚说到这里,胖子一把拽过了我的衣领,突然愤怒的对我吼道:“天真,娘的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随即胖子没等我回答,便放开了衣领,自己咋么咋么嘴,点了颗烟,缓了缓神,说道:“胖爷其实最怕死,但得看死在什么事儿上,你们的事胖爷我从不过问,因为知道的越多累得就越多,胖爷信你们俩,天真,你不坏,你跟小哥都不坏,都是好人”。

说着,胖子踩灭了刚抽几口的烟,突然郑重的对我说道:“天真,无论你和小哥面对的是什么,我爹当年告诉我说,出门在外别惹事,但真出了事也别怕事,五颗红星下,任何牛鬼蛇神都是蛇虫鼠蚁,你想上楼?胖爷陪你;你被下油锅?胖爷就去砸了他阎王庙,日他姥姥,没人能犯到咱们三个头上,无论是直立行走的还是深埋地下多少米的,都给老子闪远点儿”,胖子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天真,别跟这儿犯娘们儿了,赶紧走,这鬼地方不适合你的体质!”,胖子说完,转身拿起装备就走了出去,直奔那颗篆有麒麟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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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8:3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并没有立刻就跟上胖子,而是反手就近在墙角处抽出两卷小一些的画轴塞进了背包后才走出门外,我不希望胖子空手而来再空手回去,毕竟,他是奔着这些东西才有了进楼的最初打算。

默默的跟在胖子的身后,我告诫着自己,接下来的三层,我需要忘记所有刚才发生的一切,无论我们的身边有多少只眼睛在暗中注视着我们,至少我必须心无杂念的面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种种,无论那会是什么。

但,至少现在我们搞懂了张家古楼的一个规律,古楼所有的柱子只有三种,一种是普通纹路支柱,一种是篆刻有麒麟,还有一种便是貔貅满绘。

麒麟是头部向上的,如果找不到楼梯,就找它;貔貅是头部向下的,道理与麒麟相反,只是,我们失去了小哥这个GPS后,向下的貔貅对我们毫无用处。

胖子再次扎紧他手腕的绑带,避免接触强碱,左手护住头套,右手熟练地操纵着麒麟机关,轻握爪部,用力一拧,果然,一条暗木通道缓缓向下打开,看着幽暗的通道,胸中一口垢气也慢慢的转为兴奋,我知道,这条通道将通往我们所未知的领域,这昭示着我们也许立刻便将接触到张家古楼的核心秘密。

与我们之前所见不同的是,通道尽头的空间似乎亮着灯,隐隐的向下传来微弱的光亮。

胖子咦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我,示意我呆在原地不动,而他则及其小心的一步步踏上通道的木质台阶。

我站于原地,目光落在了这条通道身上。

通道与上次我们进来时所经历所有的木质通道都略有不同,主要来自木头的颜色,我没有见过这种木头,呈暗灰色,表面坑坑洼洼,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正在迟疑,转眼间,胖子的身躯已经站在了通道上端,他并没有回头对我有任何的示意,反倒是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如一尊石像一般。

“胖子”,我在底下轻声的喊了一声。

许久后,胖子才背着身对我招了招手,“天真,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啊,看来,这回我们发财了”,他的嘴里轻声的念叨着。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带着满心的疑问,小心翼翼的踩上台阶,但这种木头给我一种极不安全的感觉,仿佛随时都能裂开一般。

当我将脑袋探出底板的一瞬间,一股扑面的寒意涌了上来,阴气逼人,温度至少比五层低了一个温差。

胖子挡在我身前的地板上,仍然在那里屹立不动,硕大的身躯犹如一块大幕布一样,遮挡了我的视线,直到我完全登上六层,才算看清了一切。

眼前的一幕,确实也让我无比震撼。

这六层同样分布着很多个房间,但数量明显少于楼下各层,所有木质结构都采用的刚刚那种通道的木质,暗灰色并带有坑洼。

更加让人感慨的是,眼下这楼层所有的地板,并非木质,而是众多白色的玉石拼凑而成,每块玉石都相当温润,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所有的玉石材质都呈现出一种白色肉冻状,明眼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白玉。

这还不算,由于众多玉石是拼凑的,中间有着很多缝隙,而填补这些缝隙的材料,居然都是及其光滑、大小不一的白色珍珠,致使这一层,放眼一望的第一感觉,便是尤显奢华、珠光宝气。

轻拂一下玉石地板,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白色强碱粉尘,同时,我也注意到每块和田白玉板上都篆刻有一些文字,有的只有一个,而有的却是一排。

我对这些文字的形状很是熟悉,这形状与古环上所篆文字同出一辙,都多多少少有着古藏文的痕迹。

胖子仍然呆立在那里,由他较刚才略微向下的下巴形状看来,他目前应该是张着大嘴,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我尝试着问胖子在想什么呢,他过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对我说假如时间推回一战以前,这地上的珍珠没准儿就已经足以买下整个东瀛扶桑了,可见这“张家”的实力,非同小可,即便是后来被孙殿英那厮盗了的慈禧墓,都未必有这样的排场。

我打心眼里也是非同一般的惊撼,但同时,在我心里也有着一种极度的不安,我难以抓住这种不安的由来,因为这不安只有一丝,很难捉摸,但它却是存在。

“天真,你看这木头,你知道这是什么木材吗?”,胖子冷不丁的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木材,我对木头没什么研究,即便没准儿这一寸木材就顶一两黄金,但这不是我的专长,这钱当然也有别的行家去赚了,我们是土夫子兼职拓本收藏者(卖不出去只能收藏了),但不是玩木头的行家里手,能认识个金丝楠、花梨、紫檀木、小叶、曲柳,就算修成正果了。

思索间我对胖子摇了摇头。

“ 就知道你不行,胖爷给你做个科普普及,记好了,这叫窨木,京城有几个玩木头的行家是咱朋友,胖爷虽然也没见过这东西,但跟他们的那种描述差不多,据说这木头和其他木头都不一样,咱们见过的木头,一年一圈年轮,但这窨木,几十上百年才长一圈年轮,而且,这种木头都是长在重重密林的中央,都长不高,从不见阳光,见光就死,听说摸上去一年四季都是冰凉冰凉的,一寸金丝楠就是一两黄金,天知道一寸窨木会值几块金砖,发财了,胖爷弄几块回去卖给那几个孙子,一定够吃十年的”,胖子意犹未尽的说着,并伸手就探向了不远处房间的窨木柱子。

听着胖子的科普知识,我那种隐约一丝的担心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明显,慢慢的,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终于在脑海中成型,而此时,胖子的手已经与那窨木柱子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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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8:3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胖子,别动”,我大喝一声,一把拽住了他的肩膀,随即向我的方向带了回来。

可能用力过猛,加上那一嗓子有点大,胖子被我弄的一愣,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护目镜后的眼睛很诧异的看着我。

“胖子,你说这种木头从来不能见光是吗?还有没有别的?例如什么传说或者用途什么的”,我忙对胖子问道。

胖子一听就陷入了沉思,看他的表情仿佛他知道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跟我说一般。

“ 嗯……天真,还真被你问着了,胖爷还真知道一点,听说,这种木头主要是用来做棺材的,俗称窨尸棺,通常这种棺材里面装的都是极凶之体,大煞之物……”。胖子缓缓说道,并且,慢慢的他也似乎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制止他,从而眼睛发愣的慢慢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间间屋子。

没错,这就是我的不安。

最初的那一丝不安是来自于眼前的温玉和珍珠,我听说过这两样东西如果出现在阴宅,那么便是极好的润尸之物,而恰恰这“样式雷”设计的张家古楼自身就是个全宇宙最大的阴宅,样式雷设计这东西,就特么没考虑过活人会进来,专门给死人住的!

再一听胖子对这窨木的描述,我更加断定了我的判断,张家古楼对六层如此设计,不是奢华,这分明是在润尸,在给他们的这些老祖宗提供着给养!

我曾经听过一个有关孙殿英开慈禧棺的故事。

孙殿英炸开最里侧的墓道后,便看到了慈禧的棺椁,慈禧棺椁极重,金丝楠润木,而且棺中大量玉器、珍珠、珠宝、黄金和珊瑚,孙殿英和他的部下们开关当时看到慈禧面色圆润,肌肤雪白,除了手部有些白毛外,与活人丝毫无异,听说当时孙殿英的部下立刻就有人跪了下来上千叩拜,以求太平出墓。

而这里的精妙设计显然与此同出一辙,没准慈禧墓和棺椁也是样式雷出的馊主意也说不定。

而面前这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放在阳宅叫房间,放在这种阴宅里,分明就是一个个的棺材,而且里面枕着无数具凶尸。

甚至,不仅仅这些房间,整个古楼的每件事物,都是这些张家古尸所把玩的对象。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身上冒了一股白毛汗,手便不自觉的摸向了身后背包里那两卷短轴画卷,我想,我可能又特么闯祸了。

越想越后怕,不再思索的将我的想法对胖子详细的阐述了一番后,随后我抽出画轴,与胖子共同打了开来。

胖子听过我的叙述,之前兴奋的语气顿时消失殆尽,所遗留下的也仅仅是沉默不语,两只大手像绣花一样仔细的端着画轴,不敢再有任何冲动的举动。

画轴一寸寸的展开,一副清代山鬼图缓缓地展现出来,我根本不去探究其真伪,而是再次抽出另外一幅,娘的,这次瞎了,另外一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作品,但由画卷所表达的意思,一眼就能看出,也颇为诡异。

“天真,哪弄得?你千万别告诉胖爷这是在五楼那房间里顺手牵羊得来的”,胖子故作镇定的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没有回答,脑子有些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沉默,在之后的数分钟里,楼内再没有一丝声响。

“你跟这儿等着,别动弹,胖爷这就回去去给你擦屁股”,胖子边说着,边几下卷起画轴,不等我阻拦,迅速的侧身下了楼梯,而只留下了一个像做错事卷着衣角的孩子。

满眼望去,安静的房间、暗灰的立柱,脑里幻想着那一具具凶尸的模样,越想越站立不住,心里念叨着,胖子、胖爷、大爷、祖宗,你等会我,别把我自己扔这儿.

我转身也向着楼下跑,与此同时,却与刚刚准备上楼的胖子撞了个满怀,一个趔趄差点把我撞下楼梯。

正在我忐忑发愣的时候,胖子伴随着几声咳嗽,一把把我向楼上推去,嘴里喊着:“快走,别往后看,赶紧上七楼”。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被胖子抱了起来,直至六层才被放下,脚下不听使唤的跟着胖子向六楼的中央跑去。

“什么都特么别动,留神,地上的珍珠别踩碎了,脚也别踩上那些藏文,赶紧的,跟着我,别往后看”。胖子一边低头跑一边喊着,不让我往后看,他却总是不时的回头张望,这个举动像是在勾引我一般。

但我还是强压住了我的好奇心,因为我知道,这古楼里无论出现什么,对我们来说,都不会是好东西。

因为,这里明明就是不是给活人预备的房子,却钻进来俩大活人,这就像咱们住的房子里突然钻进来俩硕大的蟑螂,而且见着什么就折腾什么,咱们也不会乐意,对不?

人,最怕想象,一想这厅堂两侧的屋子里可能会有的东西,脑袋里头就嗡嗡响,甚至连气都不敢出。

憋着,这是我强加给自己的任务,万一这两侧的东西闻到了阳气,指不定会冒出什么哈哈乐来。

一口气跑到麒麟柱子边,胖子早已不再犹豫手腕是否扎紧,而是直接旋拧麒麟机关,用力的拧着,这一次比以往耗时都要长,但与以往不同的是,麒麟爪居然纹丝没动,胖子定睛一看,我擦,这麒麟爪居然是长死的,机关并不在这里。

我一听下也是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便望着满眼惊悚的胖子嘿嘿一笑。

当一种思维成为惯性时,人类往往会忽略到最显而易见的事物,例如胖子和我,其实楼梯就安安静静的摆在左手边的尽头处,而我们俩居然仍然惯性的跑来拧麒麟,还好这里没有埋伏,不然,这一拧,很可能就让我们葬身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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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8: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可现在的问题是,楼梯的确孤零零的就在那,你有胆上吗?,一座如此诡异的楼梯矗立出来,楼梯口处隐隐的还有着些许光亮,说明楼梯的另一侧存有照明,这摆明了就是机关啊,这就像是张家古人在像我们挑衅着:好啊,有些本事,能爬到六楼,来,到这里来,这就是上去的通道,你们来试试,来尝尝我们张家的真本事。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胖子,胖子顺着我面朝的方向看了看楼梯,似乎也不置可否,他有些犹豫。

正想对我说什么,随即定睛看了看我的身后,脸上犹豫的神色荡然无存,喊了一声走的同时,他的人已经一个箭步冲向了左手边那黑暗的角落。

我终于意识到我的身后一定有着什么可怕的存在,胖子这种慌张绝不是用来忽悠我的,他即便再不靠谱儿,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跟我开玩笑吓唬我,越想越怕,甚至我似乎已经能感受到身后的丝丝劲风。

我竭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安和好奇,但却也由心眼儿里想知道身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胖子一声诧喝的便已抹入了尽头处的楼梯通道,而我虽然只是落后他几步的距离,但当我突然发现他消失在我视野范围的那一刻,心中不自然的产生了一种恐惧,那是一种孤独的恐惧,一种失去了相依相存的恐惧感。

我两个跨步便也抢上了楼梯,与此同时,借着楼梯和我行进路线的拐角角度,我的余光向后面的地上了了一眼,这一眼了过去,我便再不迟疑,再不犹豫的径直奔向楼上,无论楼上有什么,也许都会比这厮好对付些。

只见地上一图巨大的黑影,大到我目所能及的地板都已快被其影子所覆盖,借助着光线明暗的对比可以看到,而此时此刻,那影子的最前面已经到了我的脚下甚至我的前面,我看不出那会是个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跑,脚下传来坚硬的感觉,原来,这楼梯居然是硬石所制,我并没有听到身后有踏上台阶的声音,也许是太慌乱了,根本没有听到。

就在我掠上楼梯最上面一阶台阶的一瞬间,突然,噗的一声响,一大团火球贴着我的面门、擦着我的肩膀,向我的身后飞了出去,我不敢观察,转身便闪出楼梯,靠在身后的墙上,随即一个趔趄摔倒在胖子身边。

胖子仍然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我也喘了一会,才努力憋着气问他,你看清了没有,身后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这王八蛋在这地方点火就不怕把古楼点着了?那咱们俩就真成了烤猪了。

胖子并不搭理我,仍然自顾自的喘着,大脑袋不时的向楼梯方向看。

“那东西怕火?”,我向胖子问道。

胖子努力的咽了一口气,回答道:“这胖爷就不知道了,当时胖爷我手头什么都没有,也实在是找不到该扔什么了,炸药包刚才也用了,手上只有你那身兔皮,我就裹了起来团成一团,把从山洞里带来的那半瓶子汽油都倒上了,这才扔了过去”。胖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不知道它怕不怕火?你不知道怕不怕火还敢在这坐着看景?咱们接着跑啊!”,说着我便站起身来,突然脑子里觉得哪里不太对……

“胖子,你刚才是说你特么把我那身兔皮棉袄点着了是吗?”,说着,我抬起右脚向地上坐着的胖子踢了过去。

“为了GE命大业,不必在意个人得失,小同志,你这都是什么觉悟啊,诶呦!踢着你胖爷了”,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大腿。

“那电光火石的,哪还在意这个。不过,你看,胖爷就是才高八斗料事如神,那些东西果然被挡住了没上来吧?”,胖子得意的说着。

我试着问胖子那到底是什么,听他刚才的口气似乎还不止一个,好像是一群的样子,我是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怕成这个样子,要说世面,这胖子可是见得多了,向来一般的事物还不至于把他吓成这副谇样子。

他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反正是他最怕的东西,说出来都觉得恶心,不让我回头看只是因为怕我也跟他一样留下后遗症,说起那东西真说能不能伤人命反倒未必,但那就像一群臭虫,吃进嘴里中不了毒,但绝对能让你恶心半年不止。

日了,我听着胖子坐地上絮叨,也懒得再理他那非人的思维方式,反而心一横,一个转身,面向楼梯,老子倒要看看胖子说的玩意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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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8:4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石头台阶上仍然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扑鼻的汽油味儿外,我并没有发现一丝的不妥。

难道真是被火逼退了?还是胖子根本就在忽悠我呢?我转身看向胖子,正要开口问他。

突然,一缕奇怪的味道飘入了我的鼻子,这种味道似乎很熟悉,但又感觉很陌生,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遇到过。

正要开口,却看到胖子也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扑棱一下站了起来,一惊一乍的望向了这第七层的四周。

光线有些微弱,借着光线能够看到,与其说这是张家古楼的第七层,倒不如说这是张家为了节约木材,从而借助山体,盖了这么一个偷工减料的楼层。

放眼望去,我心中的不安也一份份的消散开来。

原来,这第七层与其他所有我们所见过的古楼楼层都不一样,这是个很大的开敞间儿,没有任何阁廊,也没有任何房间,甚至没有什么装饰,一眼就能望着对头儿,颇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四周的墙壁处隐隐的泛着光亮,令人惊讶的是,如此多年来,这古楼里的壁灯仍然可以为四周提供着些许照明,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是的,这个念头就是有关刚刚鼻子中闻到的味道,其实,仔细回忆一下,这味道并不陌生,正是几年前跟着老痒,在秦岭山洞里闻到的那烛九阴的灯油味儿。

可这烛九阴的灯油炼制方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难道张家还有秘方?

同时,我也隐约感觉到我终于有了比较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张家确实与秦岭有着关联,先不去考虑我们那宝贝小哥的事,当然,也确实不知道到底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至少,张家古楼与秦岭之间可以画上一条线了。

不必为这些今后事多费脑筋,我把目光转回了眼前。

极目过去发现,这七层也并非毫无摆设,就在七层正中央的位置,那里摆放着一个物件,由于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是什么,大约一辆轿车的大小,倒像个花坛。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疑问来了,但并非来自于那个花坛,而是这张家人怎么如此无事可做的在第七层玩起什么空城计来了?莫非这张家古楼第七层是个尚未完工的烂尾楼不成?

胖子嘴里念叨着越是看着安全的地方越危险,同时手举着枪、像模似样的向花坛方向行进着,假如把他身上那身兔皮换成丛林装,还真就像是个大号儿的特种兵了,左瞄几下右瞄几下,双膝有规律的向前突步,装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反倒悠哉起来,刚才坐在地上时抹了抹地面,没有强碱末,只要没这东西,其他的爱谁谁吧,在我的意识里,我能上到七层,就已经上对得起江山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了。

况且,一路惊险下来,好不容易缓缓神,说实在的,这一趟进楼虽然比上一趟经历的凶险多了很多,但由于准备的还算充分,正所谓有惊无险,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俩的身体状况还撑得住。

真希望我的这种乐观可以一直持续到我再一次见到日光的那一刻。

缓缓地陪着胖子一路走到花坛边,仔细一看,就是一愣。

这根本不是什么花坛,而是一个稍大些的蓄水坛,更确切的说这就是个蓄油坛,里面全都是白花花油腻腻的大油,一股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来,这里储的正是那烛九阴的灯油凝固体。

胖子伸手想去捅捅,我一把拦住了他,随即告诉他这东西的原型和毒性后,胖子一阵萎靡,再不向那坛子多看一眼,只是说待会儿走的时候一定拿饭盒把油坨子装的满满的带出去,今后马萨基的时候给小妹暖手温油用。

我没有理会胖子那略带幻想色彩的淫会思想,而是专注的在思考,思考着这一眼就能望得见头的七层里,去往楼上的楼梯会在哪?

“天真,这里也忒宽阔了,两千多平米一大开间儿,这要扔北上广去卖,得值多少啊”。胖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同时,他也似乎发现了与我同样的问题,开始与我一同搜索起来。

七楼非常安静,楼梯处那燃烧的兔皮早已熄灭,剩下的,便只剩下我和胖子的呼吸声,以及壁灯燃烧所产生的劈啪声响。

我和胖子一寸一寸的找,不敢放过任何可能存在的机关,无奈光线太暗,盯的我眼睛酸疼。

就在我向喊胖子弄点冷焰火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眼前的这面墙有些不对,这墙体似乎被人处理过,我当时愣在当场,看来,这里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借鸡下蛋的山体构造,而是张家的先人有意而为的作品,有意而为的张家古楼第七层,但,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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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0 00:45: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奇怪的张家

我大声呼喊着胖子,而此时的胖子却也像着了魔般的呆立在我另一侧的墙壁前。

“天真,别喊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胖爷这墙上被刻出来的纹路吗?”胖子顿了顿。

“我这也有,不仅我这儿有,我的娘,我这左左右右多的是,这里所有的墙上都有,全都是这种刻出来的画,所有的墙!”,胖子略带惊讶的声音提示着我,似乎他有着比我更多的发现。

我也十分惊讶,刚刚上到七层时由于光线的昏暗并未察觉到这岩石墙壁的诡异,而现在细观之下却无比震撼。

四周墙体的岩壁所使用的材料的确就是山体本身,只是做了简单打磨磨平而已,材质多为火成岩,这是种很结实的岩层质,表面多存在有细微的孔洞,但这些孔洞与那豪迈的雕刻纹路比起来,确是小巫见大巫,致使我们所看到的纹路清晰无比,纹路深度足有半个拇指左右。

这倒还在其次,更令人惊叹的是,由我这处墙边起,一直到几十步外的胖子那里,这种壁刻始终延续,甚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思索间,一道冷焰火由墙体中间附近的地面上燃起,胖子也同时向焰火所在的方向小跑了过来。

我与胖子定了定神,由于焰火的位置打的不好,很多区域都被我和胖子那硕大的身影所遮挡,无奈下只能先粗略的看一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连串的壁刻,并不是什么机关玄机,而且我也特别留意了壁刻内壁,内壁里并没有浇灌任何可燃油类的东西,我还真得留意这个,不然,待会儿胖子一个烟头就可能送我们俩上西天朝拜如来佛祖。

这蔓延的壁刻,倒更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什么故事,中距离粗看下,壁刻中有着很多人物的刻画,甚至有些人物惟妙惟肖,这满墙的壁刻显然是花费了张家人很大力气以及乍长的时间才能完成。

借着快要熄灭的冷焰火,我仔细观察着左面的第一幅巨幅壁刻。

那是一座非常宏伟的宫殿,气势蓬勃,建筑本身也极具威严,绝非普通大户人家的厅堂所能相比,宫殿的阅台前站立一人,头顶加冕,身穿宽袍,足底翘鼻大靴,一副古代装扮,此人高举右手,可以看到他左右手各持一物,右手的物事不知道在岩石上使用了什么雕刻手法,居然让人感到它在向着宫殿的四周一阵阵的散发着光芒,而左手的物事便没有如此玄虚,看起来只是块粗布一般。

而此刻宫殿阅台之下跪拜着很多人,数不清人头,用的是虚数,可以看到有布衣,有琼耕,有官吏,等等,等等,好像,如果我没看错,还有士兵。

的确,还有士兵,更重要的是,这些并不是普通的士兵。

这些士兵衣装的线条,与那陕西出土的秦始皇陪葬坑里的兵马俑有几分相似,而且越看越像,头揝向天,宽布和衣,甲胄在外,立裆向地,无论怎么去看,那就是兵马俑!

我转头看向胖子,问他第一幅画他怎么理解的。

得到的答案是“根据胖爷对中国历史博古通今的程度来看,秦始皇那老头儿好像在向世人显摆什么玩意儿呢”,胖子顿了顿。

“而且那玩意儿在当时比较牛逼,一拿出来就把这些人震了,不过啊,天真,也未必就有壁刻上弄的那么邪乎,没准儿就是个手机,秦始皇拿出来显摆显摆,你没看他左手还拿着块布准备擦屏幕呢吗?”,胖子点着颗烟说道。

我能看出胖子的激动,即便他再如何伪装,也如我一般,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古楼第七层到底出自谁的杰作,但,既然这里没有危险,那么,这些壁刻制作出来的用意就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壁刻的制造者是希望通过这些纹理和图案用以告诉张家后人中最杰出的那几个人一些什么,尤其是每一代的张起灵。

如果真的如我所料,这些有可能可以揭示开小哥的身份都说不定。

我由胖子的手中抢过了烟,深嘬了一口,定了定神,与此同时,身后的冷焰火也逐渐熄灭,瞬间的光线亮度差,致使我和胖子产生了几秒钟的眼盲。

我立刻随之戒备起来,身处现在的险地,不得不说,我已经被折腾的有些神经质了,黑暗,我不敢玩儿,也玩不起。

随着胖子的第二根冷焰火亮起,一切便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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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0 00:45: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次,胖子倒是学得乖巧,焰火落地的位置恰好不会在墙壁上留下我们的影子。

那左起第二幅图案,我们对它要阐述的意思倒是有些含糊了,至少没有第一幅那么具有针对性,那么容易便让人一眼望去便能一目了然。

只见墙上非常仔细的刻绘着一位面部轮廓相对鲜明的男人,普通身高,但却风姿俊朗、衣着洒脱,有些书生气,看上去,中等年纪的模样,赫然站立在刚刚的宫殿处,用胖子的话说,这人,怎么看怎么都像小哥。

可就是这位朋友看来要不妙啊,一大批的秦兵将其围困,各种兵器都在往他身上招呼,眼看就要活不成了的样子,而在显眼处,不难发现,这个人的左手居然拿着一块与第一幅画中秦始皇所拿的那块布几乎一样的破布。

“天真,莫非这个人是进宫来偷手机的?顺路把那块布一块儿拿走了?”,胖子说道。

我没有理他,冷焰火的光照强度正是最为明亮,此时与氧气接触最大的时候,我希望能多看些内容,毕竟,我们所带的焰火并不多,点一根少一根,无论如何,我们怎么也得留下两三根以备我们出去时候用的。

第二幅画我们没能看懂,也许真如胖子所说那个人似乎进宫来偷什么东西,结果被发现了,我并不打算在此纠结,而是立刻将眼神瞬移到了第三幅画上

第三幅巨画中,只见一位官吏装扮的中年男人,个子很高大的样子,左手拎着一个酒罐,瞧那身体的不平衡性,看来这哥们儿喝高了,其身后站立十几人众,看身后这些人的穿着,好像都是些扛活的脚力。

此时那高大之人正站于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右手举剑向下劈去,而其剑下,居然有条巨大的蟒蛇,虽说古人当时刻画,善于夸张,但此蛇在岩石间刻绘的惟妙惟肖,比起那我见过的烛九阴,都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样子。

胖子此时说话了:“天真,你瞧完第三幅了吗?这她妈都哪跟哪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都堆一起了,难不成这些画是修建这张家古楼的工人被困后自己画着玩的东西?”。

胖子一说完,我想了想,还真没准儿就是这么回事,但想想又不可能,毕竟这张家古楼并不像修皇陵,谁修谁倒霉,这古楼的修建可都是家族内部干的活儿,应该不会有那种活祭或者人牲之类的事情发生吧,至少,我没看到我们附近有骨头架子。

不再做停顿,眼睛飘向了第四幅壁刻。

相比之下,第四幅壁刻倒是有些气势了,而且,似乎做画人非常清楚我们这些观看者的内心活动,特别在第四幅壁刻中将前面的几个人物都装了进来。

眼前浮现出一片尸横遍野、车仰马翻的广阔古战场,壁刻中央偏右处篆刻两人,很明显,面部特征来看,骑马走在前面的人正是第三幅画中那名高个儿醉汉,而其身后,俨然便是第二幅壁刻中那位稍矮些、但却十分俊朗的偷盗犯罪嫌疑人。

这俩位怎么混一起去了?

在他们的身后,第一幅画面中,秦始皇身后的宫殿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宫娥彩女们正在披头散发的四向奔逃,与此同时,一队队穿着着奇怪战服的士兵,正在对其追逐斩杀,场面很是残忍不堪。

壁刻中,那高大男子正在马上定睛观察着手里的一件事物,看样子拇指大小,与第一幅画面一样,这事物正在向着四周呈现环状光芒。

不难看出,在此人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欣喜感,一种视眼前此物如掌上明珠一般的感觉。

正当我略感疑问的时候,冷焰火….我们身后的冷焰火,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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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0 00:5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周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在这个过程中,有那么一瞬间,那是在冷焰火的亮度达到某一个点的时候,墙上的图案似乎突然蒸腾起来。

我没有办法把握亮度的那个点,因为,一切都是一闪即失、无法捕捉的,甚至连我自己都认为那是个幻觉。

胖子不等眼盲,立刻便撅折第三只冷焰火,这次,焰火的投递位置更加靠右了一些。

令人失望的是,第五幅壁刻刻画的十分简单。

但仔细一看,却又不由得兴奋,因为这幅壁刻虽然简单,却又分为上下两幅。

只见上面刻画着刚才出现过的那俊朗男子,他头缠羽巾,身背包袱,伏地而跪,而那个大个子男人却已头戴冠冕,宽袍长袖予以搀扶,四周刻绘文武百官,一副宫廷模样。

而下面的一幅,略有些规模的厅堂中,那俊朗男子模样的人为首,手托一副布卷,席地而坐,周身散满蒸腾之气,就像成仙得道后讲经说法一般,此人眉宇间虽然仍然英姿挺拔,可由其面容和装束来看,却已步入老年,但即便如此,却更加的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仙家境界。

其对面跪拜三人,一个高大挺拔、一身铠甲,手持一物,看那纹理,颇像一张地图;另一个身着汉式官服、儒生之气,面前摆着一副像面板一样的东西,面板上星星点点刻绘着很多个节点和脉络,倒像是块星盘;而最右面一个却是身着道衣,背托八卦,一副道骨英风的模样。

地图和星盘的刻绘都是以意带面的感觉,纹路并不是很确凿,也很难看清,应该大体就是个意思。

而那穿着道袍的家伙却让我一怔,虽然这上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道袍我认识,这毕竟是宗教的东西,千年传承,可这张家怎么还跟这些老杂毛扯上关系了?另外那两个人却又是谁呢?

再者,偷秦始皇手机那位当时就算二十多岁,那至少是公元前210年前的事情,而道教据我所知,那可是到了东汉才有的东西,大约公元130年左右,这可差了300多年呢,难道这位贼偷儿爷爷活了300岁?怪不得屁股冒烟儿,一副成仙得道的模样。

莫非他得了长生?或者天然长寿?对了,长寿,难不成他就是张家的老祖宗?

我站在原地心里暗自嘀咕着。

直至现在,这第五幅壁刻,的确是给我印象极深的一幅,我尽可能的在发挥我的想象力,我也的确像刚才一样,似乎在脑海里抓住了一点什么,但却又无法摸索到这幅壁刻具体的含义。

我转头望向胖子,却发现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向第六幅壁刻,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第一次,还是在几天前看到他在小溪边缝兔皮的时候。

不敢耽搁,目光也随着胖子走到了第六幅壁刻,这第六幅,便再次把我们拉回到了那磅礴、宏观的场面。

壁刻场面是一副十分混乱画面,致使我足足看了一分多钟都没看清楚这幅壁刻的重点到底在说些什么。

直至仔细观察,才发现壁刻右下方,一位头缠羽巾的年轻人站在悬崖处手拿图纸模样的物事,正在与其他几个人交谈。

这个年轻人,虽然与之前那位俊朗男人同样头缠羽巾,而且模样稍有相像,但很显然并非同一个人。

而其面前很远处的悬崖下方,成千上万的人力正在一座高山上兴建着暂不知名的土木工程,场面沸沸扬扬。

引人注意的是,壁刻的右侧上方赫然屹立着一座宝塔,塔身极高,巍峨挺立,众僧膜拜,塔基高耸,烁烁放光。

浩大工程的山门似乎已经建好,矗立在最靠近我们的一处地方,仔细一看,山门门梁处居然还有匾额,上面篆刻着几个很小的字,但却十分清晰------“阿育王寺”。

而山门两侧墙体似乎还篆刻一些文字,但光线太弱,实在难以看清。

与此同时,不经意间,我在第六幅壁刻身上也停留了最长的时间,直到那第三根焰火逐渐熄灭,我才慢慢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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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0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阻止了胖子点燃第四只焰火的冲动。

由北京来这里的途中,虽然购买了我自身所需要的满额装备,照明焰火也买了一些,但也只是我一人的量,数量不多,绝不能这么糟尽。

现在,我的意思是,在目前我们能看清的部分里,我们应该暂时先弄清楚张家的老祖宗到底想在前面这些画里告诉张家后人一些什么?

我对历史所知不多,细看下来,虽然能看懂其中一两副,但也无法以点带面的完全揣测出来,必须理出个头绪,如果真的毫无头绪可言,那不如趁早寻找到顶层的入口,先办了大事,然后再回来揣摩,不失为上上策。

毕竟,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这地盘里只要是能动的主儿,任何一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我们俩的小命儿。

并且,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们,张家古楼里所蕴含的秘密,越是靠近顶楼,则越是触及张家的核心,越是靠近楼底,则越是触及古楼用途的核心。张家的核心来自于张家家世,而古楼用途的核心应该有关于棺椁摆放而得到的结果。

“胖子,别再点了,这么下去,咱们就是扔出去全部的焰火,也不够看几幅的,必须得先理个头绪再去看,这样进度才快”,我把胖子手里的焰火装回背包,对他说着。

“还看什么看,这就是张家老祖宗留下来告诉小哥用的,他们一定知道小哥健忘,怕忘了祖宗的根本呗”。胖子晃荡着大脑袋说着,随即,他拉着我快步走到了壁刻的第一幅处。

“你看,这宫殿前站着这位,看个头和这些当兵的穿戴,肯定这就是秦始皇啊,但你根据这幅壁刻就要说咱小哥是老秦家后人,那就扯了,我估计这第一幅只是想告诉我们老秦头儿得了个什么宝贝,正拿着它在众人前显摆呢,那些底下跪着的人都震了,估计现在他们跪着正在喊’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呢吧?”。胖子说着。

随即,他便走向了第二幅。

“这第二幅胖爷我就搞不懂了,这哥们儿像是跑皇宫偷东西的,偷的就是秦始皇刚才拿着的那块布帛,结果被发现了,这不正打呢吗?不过,天真,以胖爷的判断,偷东西这位应该就是这些画的主角儿,你看过抗日电影吗?地雷战、地道战和平原游击队什么的,那里的正面人物那都必须浓眉大眼,看着就像个好人,我估计张家人描述老祖宗应该也是这样,总不能把老祖宗画成胖爷这个样子,是个大姑娘就不待见吧?”。

“来来来,你再看这第三幅”,一边说,胖子的身形就已经移到了第三幅的跟前,而我,似乎被刚刚胖子刚刚的一句话所吸引,仍然停留在第二幅的跟前。

“天真,这第三幅画得跟着第四幅只有一起看,才容易辨别出具体人物,你说对吗?,你看,这第三幅上喝高的这位,跟蛇干起来了,正要砍;而这第四幅画就是这哥们儿火烧秦宫,这人能是谁?刘邦啊,斩蛇起义,我在老烟袋斜街的茶馆儿听过这书,特别好听。后来刘邦和项羽争相入咸阳,刘邦先得咸阳,搜敛胜利果实,这一段儿我也听过,我cao,天真,你还别说,你看这蛇,刻的可够真的,连蛇鳞都有,全3D呀,跟扫描上去似的,这手艺,绝了!”。

我并没有注意听胖子有关第三第四幅的想法。我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了胖子刚刚提到的一句词汇------“布帛”。

而与此词汇有关联的,便是当初在北京时齐老狐狸向我所提及的楚国贡送的“锦质抄本”,秦始皇得此帛本,才开始了咸阳规划,去追求他的长生。

假如他左手之物果真是那幅“锦质抄本布帛”,那他右手的东西就一定与长生息息相关、并且存有异相,才会让万民顿时震驮下跪。

那么第二幅里那俊朗男人所偷的东西,莫非就是这两样东西?

但画上只看到他拿着那布帛,莫非他当时只得手了布帛?于是才有了第四幅那大汉手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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