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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8 08: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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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注意到玉女峰那口棺材,里面那具干尸就是古尸。”
“那么水下我看到的也是同一具?”
“不错。”他说,“你如果观察细微的话,会看到棺材里有几个字。”
“你是说那几个带血的字符?”
“你观察的够细微的,如果不是那几个字带血的话,阿强不会死,我不会暴露身份。”
说到这,我有点气愤。如果不是他们几个捣鬼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情况。我记起那几个字符的含义,问道:“开棺的人会死,对么?”
“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他故意设玄机,“那个诅咒只对第一次参与到开棺的人会死,这些人本可以不死的,但是那四个字滴上人血后诅咒就生效,那些开棺的人必死无疑。”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心刚放下,疑心又起:这真的有诅咒存在?还能咒死人。我说:“既然是你昨晚参与到其中,为何要让血滴到那字上?”
“血不是我们五个人当中任何一个人滴的,我们在晚上行动,刻在棺材内壁的那几个字位置很隐蔽,除了我,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我有点不相信,因为我的父亲很容易就发现那几个字符。我说:“不见得吧,也许有人的警觉超出了你大想象,比如你,就超出了我的想象。”
“有一个人可能有这个警觉,不过……”他话又止住了,总有话只说到一半,我现在对他的了解程度不够,猜不出他的话外之意。他沉闷了一会儿说:“警觉性高是一件好事,不过也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东西。当在对人手里的时候,那么那是让你日夜做噩梦的罪恶之源。”
古戈说的话从现在听来似乎句句有理,他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但是他的经历绝对比我丰富。跟他说起话来,和许则东一比,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我说:“这个警觉性很高的人,我认识?”
“你最好不认识。”
我似乎听出了其中含义,这个人我应该认识,又是一个目前我不应该知道的人。我说:“黄警官……对不起,我应该叫你古警官好,还是老套路?”
“脱下面具后,就没必要唱戏下去。你我还是名字相称,叫我古戈就好。我听着也觉得返璞归真。”
“好!古戈,我有一件事想不通,为何你总是把话说到一半?既然不愿意说个完整,又何必抛砖引玉呢?”
“因为你问,所以我答。在我回答的时候,我觉得这些话对你不利,那么我会岔开话题。如果有机会,我会把知道的全盘托出。”
还有这么爽快,为我着想的人?我不禁有点诧异,职业本能告诉我,这个利益熏心的社会,这多半是有利可图,否则不会这么真情实意。我说:“我们才认识一日不到,你这么做,让我怀疑这都是幻觉。”话一出口,我又有点懊悔,他把刀都交给我保管,我怎么能怀疑他?
“那就让时间说话,到底这是个实话还是笑话,我不想多说。”
他的语气里带着颤抖,对我有些失望。我说:“你我都是一名**,你应该知道有这些想法都是情理之中。对么?”
“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犯人,所有人都在牢笼里。不过,活在这世上总须有一两个朋友,不求得前行之便,只求得呼吸同一口空气。”
假如时光穿越到古时候,那么接下来将是把酒言欢。我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与他的父亲作对,只因他的心里有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颗长眠的种子,而这颗种子正在发芽。
我笑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每个人站的位置都不同,每个人呼吸到的都不是同一口空气。别说同一口空气,就是同一束阳光都难。”
“那么将来有一天,我们做不成朋友了?我们会为了呼吸同一口空气争斗?”
“呵呵,我宁愿窒息而死,也不想多一位像你这样的敌人。”
笑声慢慢地在这青石台阶上高低起伏着,经过耳畔,变得悠远。每一级台阶都是一个音阶,笑声没有最高音,只有最低音。相逢一笑是人生中的高音,低音是心灵绝望时的呐喊。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让高音留人间;人生愁苦不得志,莫让呐喊遍地哭。
笑声远去没多久,还可以听到回声,古戈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不好,它们追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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