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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4 00: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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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夜访
命运,你可以蒙蔽住我的双眼,但是却无法更改我心中对自由的虔诚,命运,你可以阻挡我前进的道路,却无法让我舍弃心中那对爱的向往。
我就是我,我是崔作非,这是我的故事,我,终于来了。
凌晨一点一刻,哈尔滨江北区,沿着公路持续往里,已经脱离的都市的喧嚣,荒郊野外,这个时候不时路过的,只有那一辆辆跑长途的货车,那些司机无精打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握着方向盘,车灯照着路面,不时有蛾子之类的昆虫拍打在风挡玻璃之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名司机似乎真的有些困了,公路很是破旧,坑坑洼洼,货车途径过那么多的收费站,那么多的关卡,就是为了早点到哈尔滨,卸下一车的货物好早点洗个澡睡个好觉。
司机打了个哈欠,幸好,很快就要到了,由于今晚下了雾,所以可视度很低,这个货车的司机只好强打着精神,盯着前方的路面,由于空气闷热潮湿,所以车窗一直没有摇上,风从侧面吹进车子里,刻着‘一路平安’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响声。
哈欠这玩意儿似乎没够儿,只要打了一个后总会再接二连三的打,司机哈欠连天,眼睛里面似乎都挤出了一滴眼泪,他自言自语的暗骂着:“什么鬼天气,困死人……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心中竟然咯噔一声,只见那前方本该是平坦的路面之上一瞬间好像窜出了很多人影好多的人影攒动,张牙舞爪的,但是一眨眼却又全都消失不见了。
货车司机心中一惊,慌忙下意识的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雾很大,可视度很低,那司机惊魂未定之余再次观察前方,却发现路面上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么?就在这时,忽然一股阴风吹进了驾驶室,激的那司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方才确实是看到有很多的人影,为什么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呢?货车司机此时的背后才冒出了冷汗,风铃叮铃铃的响动,他在也没有犹豫,慌忙一脚油门踩下,货车飞速的向前行驶。
常年走夜路,哪有不撞鬼,这司机恐怕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方才差不多是遇到脏东西了,虽然这类的传闻在他的那圈子里很常见,但是他确是头一次遇到,只感到一颗心不住的狂跳,但是倒也没多想,此时的他只是想快点到市区之中,然后好好的吃顿饭压压惊。
跑夜车的司机圈子里盛传一句话,那些路过的朋友,往往没啥恶意,只要你别招惹它们,它们也就不会为难你,顶多是向你讨些钱花而已,因为它们要是想害你的话,早就把你引下公路当替死鬼了。
货车绝尘而去,就在这时,公路之下的草地上平地起风,刮得野草沙沙作响,这阵阴风吹过之后,草地上平白无故的多出了百十来号的‘人’。
崔先生的烟还没抽完,只见他望了望那远去的货车,心中一阵苦笑,希望那哥们儿没有被吓到吧,这也不怪我们,要知道这里很快就会有一场恶战了,封印魃尸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干扰,所以只好吓唬吓唬你让你快点跑了。
百十来号的野仙齐齐亮相,它们望着不远处的树林,神色慌张如临大敌,只见这个时候,那胡三太爷对着崔先生说道:“现在我们需要怎么做?”
崔先生和易欣星也望了望那树林的方向,他俩的眉头也紧皱着,果不其然,即使隔了老远的距离,但是却依旧能够感应到那片林子之中所发出的铺天盖地的煞气,夹杂着热浪扑面而来,崔先生蹲下身,他发现此地的杂草已经尽数枯竭,看来,这魃尸破土确实已经迫在眉睫了。
于是崔先生便站起了身,然后对着胡三太爷抱了抱拳,然后说道:“祖师大仙,我想请您派三五名仙家先封锁这条道路,不要再让车经过了。”
那胡三太爷点了点头,它转身一招手,顿时那些野仙之中蹭蹭蹭窜出了几道影子,直奔那公路的尽头,如果再有货车经过的话,它们就一定会送给那些司机一个好梦吧,就如同那福泽堂的小区里面的那些住户一般。
易欣星将绳子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然后和崔先生一起量了起来,这很简单,量出了足够的长度后,便伸手扯断,然后将两头打结儿,做成一个绳圈儿。
绳圈做好了,崔先生和易欣星又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开始在那绳圈之上涂抹一些让人没法看懂的文字,或者图案。
这一点就挺难了,绳子很长,毕竟两人的血是有限的,但是没办法,两人现在只能强顶着头皮弄,等到大功告成之后,两人已经是馒头的大汗,只感觉到眼前不断的冒着金星,但是他们也没有休息,崔先生咬着牙,然后对着那胡三太爷气喘嘘嘘的说道:“弄好了,现在把它放到树林里面吧,魃尸要在绳圈儿的正中心。”
胡三太爷点了点头,它本身就是有大神通的仙家,所以只是一挥手,那绳圈便飘了起来,向那已经枯竭了的树林上空飞了过去,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已经将近两点了,方才画绳子用了很长的时间。
崔先生和易欣星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下等张是非拿来露水了,这段时间他们要好好的休息,要不然的话等会儿阵法发动时他们的体力要是跟不上,那可就真的操蛋了。
好热,这种燥热,连同着不安的感觉一起袭来,真的很难以想象魃尸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竟然可以拥有如此强烈的符面情绪,还没靠近,后背便已经湿透了,崔先生叹了口气,他觉得有必要对胡三太爷说一下等会儿要怎么做了。
只见他开口说道:“三位大仙,现在我来说一下一会儿阵法发动需要你们怎么配合吧。”
那三位护法大仙点了点头,于是崔先生便将自己心中所构思的这个阵法使用方式告诉了它们,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个阵法是集合阴气与阳气合二为一的阵法,两种气必须达到平和,否则阴阳失衡的话,就会前功尽废,所以,要激发这个阵法的话,崔先生和易欣星这两个三清书的传人就要站在绳圈之外的乾位,将彼此浑身的道行注入绳圈,与此同时,野仙们也要趁这个时候,将同等量的仙骨之气注入,之后再由着崔先生启动阵法,等到阴阳二气互相牵制,阴阳鱼缓慢旋转三十六圈之后,就会发出惊天的力量,凭借着阴阳相生之气,强大的气就可以创造奇迹,从而再次的封印那魃尸。
说起来很简单,但是难就难在这两种气的量能不能完全一致了,崔先生言尽于此,剩下了的,就只是等待,郊外的风闷热无比,崔先生抬起了头来望着被一层迷雾笼罩着的夜空,只能看见月亮以及模模糊糊的两颗星星,这应该就是‘死符逢天哭’的形象吧,眼见着迷雾越来越浓,崔先生的心中也跟着越来越紧张,但是这种紧张并不是害怕,他很明白,这种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他转头和易欣星对视了一眼,易欣星咧着大嘴对着他嘿嘿一笑,两人全都心知肚明,他们回想起了以前那段两人冒险的岁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就是露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赶上…………
“你说,这玩意儿能不能赶上啊”
同一时间,哈尔滨道外区,福泽堂的对面易福馆门口,李兰英和张是非两人大眼瞪小眼儿的望着那几盆花花草草,易福馆养花儿的方式很特别,据说是易欣星自己发明的,他用铁丝将那些花盆绑住,使它们悬空,外加上他独门方式,使这些花花草草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搜集露水之阵法,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叶子一到夜晚就会将空气之中的水分凝结起来,形成露水,然后一滴滴的流淌到花盆下方的陶瓷罐子里面。
易欣星临走的时候将自己的假手交给了李兰英,李兰英依照着老易教他的方法,把那假手的食指拔掉,果然里面是一根钉子,摇晃两下,就渗出了水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不过两人也没心情去琢磨了,李兰英手捧着那假手,钉子上渗出的水连同着那些露水一起滴在了陶瓷罐子中。
现在已经有大半罐儿的存量了,但是和易欣星所说的一罐,还是有不少的距离,没办法,虽然两人此时十分的心急,但是也要慢慢的等待。
雾似乎越来越大了,透过朦胧的雾气,此时只能依稀的望见对面福泽堂的灯火,小区之中安静极了,仿佛整个哈尔滨都陷入了沉睡一般。
五分钟,十分钟,两人在易福馆的门口已经蹲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现在眼瞅着就要两点了,两人便再也坐不住了,只见那李兰英将易欣星的假手放倒了花盆之上,这样的话能够保证渗出的水珠依旧可以滴落到那陶瓷瓦罐之中。
他们觉得,还是先回福泽堂看看吧,毕竟刚才崔先生走了之后,刘雨迪就一直在哭,按照现在这个状态,估计最少还要半个小时露水才能搜集好,这段时间,去劝劝刘雨迪也好啊。
要知道刘雨迪这个女人,可以说是福泽堂的主心骨,别看福泽堂平日里面尽是一些大老爷们儿咋咋呼呼的,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话,还真不知道福泽堂会是什么样子,刘雨迪给两人的印象一直是乐观开朗且喜欢帮助别人,有的时候他们在福泽堂里面待的久了没吃饭,刘雨迪就会做饭给他们吃,虽然她做的饭都很油腻,不过他们依旧吃的很开心。
在他们的心中,这刘雨迪俨然就是一个姐姐般的存在,虽然说她的年龄当真比他俩大不到哪儿去,可是他们却真的有这种感觉。
现在她如此伤心,他俩能陪她聊聊天也好啊,起码能够缓解一下她的心情,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便心照不宣的走回了福泽堂。
果不其然,刘雨迪还是在哭,只见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不住的哽咽着。
要说啊,女人的眼泪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武器,这话可真没错,张是非苦笑了一下,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也要劝劝她啊,于是他便和李胖子一起上前,张是非轻咳了一声后,便对着那刘雨迪说道:“那啥……喝水不?”
刘雨迪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张是非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她继续说道:“没事的,你应该比我们了解分头啊,他说过的话,都会算数的,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李兰英在一旁也连连的应着,刘雨迪这才抬起了头来,她的眼睛已经哭得十分红肿,只见她哽咽道:“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从来……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这话确实,张是非也发觉到了,因为这崔先生虽然平时老奸巨猾,扣门儿到了极点,可是他自己却从不乱花一分钱,一整个夏天,张是非都没有看过他给自己买一件衣服或者什么,似乎他唯一的花销就是烟钱吧,一个月一盒,真够他受的了也,但是,他对两人确是不薄,十几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有点想不通,他这性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刘雨迪继续自顾自的哽咽道:“他就是这样一直,一直想对每一个人好,可是,可是我……我却对不起他。”
你哪儿对不起他了啊大姐,刘雨迪的这一番话说的两人一头雾水,张是非望着刘雨迪,心想着这是怎么个情况儿?什么叫对不起他?你怎么了?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有些纳闷儿的问道:“姐姐,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到底怎么………………?”
张是非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心中便猛然一愣,只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出现在了门口的方向,这股气息很是熟悉,给人一种厌恶的感觉。
妖气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心中同时冒出了这一词语,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个时间段儿还会有妖气出现在门口儿?而且这股气给人的感觉可不有善,幸好,经过了诸多磨难之后,张是非对于这种状况已经驾轻就熟,只见他立马绷紧了身体,双脚用力,就好像弹簧一样的跃起,与此同时将手中的唐刀仓琅一声拔出,指向了门口的方向。
两人刚才进屋的时候,没有关门。
张是非和李兰英这才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是谁,可是这一眼,却让他俩的心中惊骇万分,只见福泽堂的门外所站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小胡子,小眼睛里面流露出皎洁的神采,方才的妖气,便是它身上所发出,这中年男子少了一条臂膀,空空荡荡的袖子无风自动。
初一张是非和李兰英心中一阵惊骇,这个忽然出现的家伙,不是那遭了雷劈本该连同着然西一起逃难的卵妖初一还会是谁?
它怎么会来这里?张是非紧锁着眉头,想起两个月之前所发生的那一幕,他此时还心有余悸,当时在蛇洞山,那个清晨,双方都已经没有了气力,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初一带着那燃西慢慢的逃走。
可是之后的两个月里面,这初一和燃西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即使胡三太爷集结了众多的仙家也没有寻找到它们的踪迹,可是为什么,它会忽然自己找上门儿来?
而且,居然还挑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时候?张是非紧皱着眉头,他到是不害怕这个卵妖初一的本事,毕竟有赌未必输,况且他现在和胖子在一起,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对付这个卵妖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张是非此时心中还有顾忌,那就是魃尸的事情,如果现在动手的话,玩意耽误了时间,那可是怎样都弥补不了的。
刘雨迪没有见到过卵妖初一,不过她似乎也能够感觉出这个深夜造访的人十分的不对劲儿,于是她便停止了哭泣,李兰英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掰着自己的拳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而张是非则用唐刀指着那初一,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看来那卵妖初一的伤势已经恢复,见张是非问它,它便耸了耸肩膀,然后对着张是非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的什么,你在想为什么这个被通缉的家伙会有胆子在这个时候出现对不对?”
娘的,张是非暗骂了一句,他想起来这个初一的能力是看透别人的心思,于是他和李兰英便慌忙运气了仙骨之气包裹全身,崔先生说过,有气的干扰,它就无法窥探别人的心思了,做完了这一切后,张是非的心中便想到,这个家伙现在出现,一定有着什么阴谋,算了,现在魃尸的事情要紧,还是争取能不动手而把它吓唬走吧,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对着那初一冷声喝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快点滚蛋?是不是想让我通知野仙们来抓你啊?”
张是非本以为这初一还会对那些野仙们有所顾忌,哪料想到这个家伙听完他的话后,竟然笑了,只见它指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行了,不要跟我玩这一套了,我既然敢来,就说明了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要再废话了,咱们快点进入主题,好么?”
(继续发烧中,前两天有些烧迷糊了,章节名都打错了,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更完这章我就去睡觉了,争取早点恢复,感谢这两天打赏的朋友们,等到我好了以后一起感谢吧,就这样,谢谢大家我们明天再见)
第三百零七章短信
哈尔滨江北区,这里有一座大学城,这块儿地段儿可够黄金的,哈尔滨市百分之八十的大学的校区都在这里,这一点我们之前就已经说过。
凌晨两点,某校区内的女生宿舍。
要说女生宿舍这种私密的单位,在那些大学男生眼里,简直可以跟那世间最神秘的组织‘有关部门’一样,仿佛就是另外一个次元的产物,他们都想有朝一日能够窥探其神秘的面纱,但是迫于寝室阿姨的威猛,大多只能一声叹息,直到大学毕业,成为人生一大憾事。
女生宿舍里面到底是啥样儿的呢?很多的男人脑子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遐想,什么粉红色,或者一定是草莓味儿的喔霍霍霍,更或者完全就像是那殷商时期驾驶者帝王丸末号机之纣王殷受的酒池肉林一样,四五个大娘们儿成天不穿衣服玩儿电脑,五花八门儿…………
但是,往往那只不过是少年们的幻想而已,说起来,真正的女生宿舍,还真不比男生宿舍好到哪儿去,这话确实没错,你想啊,屋子都是一样的,床都是一样的,有的连被单都是一样的,能好到哪儿去?可能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他们的被子不会像是某些男宿舍里面的棉被一样两头儿都有臭脚丫子味儿就是了。
惰性是天生的,有的女人也很懒,衣服也会乱扔,瓜子皮也会乱吐,睫毛膏也会埋在脏衣服底下,当然了,这是男同学们无法想象的。
凌晨两点,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他们睡的原因是因为宿舍里面规定十一点熄灯停电,上不了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一个八人间的女生宿舍里面,传来了一阵手机的声音,这声音很是急促,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响亮。
下铺的一个女生一脚蹬开了被子,然后伸出手来掀起粉红色的睡衣,一边挠着肚子一边好像说梦话的抱怨着:“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还?”
梁韵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自己的手机吵醒,以至于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只见她从枕头边将手机拿在了手中,打了个哈欠,心想着谁啊,大晚上的就给我发短信,而且还一口气发了好几条。
梁韵儿推开手机的滑盖儿,然后她望着那号码,是陌生号,她根本就不认识,要知道现在有缺德的爱玩这种把戏,大半夜的忽然晃你一下然后就挂断,等你莫名其妙的回拨回去后,才发现原来是他大爷的什么**彩骗钱。
梁韵儿还以为这也是无聊的人搞的恶作剧,但是现在既然已经醒了,她就随手点开短信,可是看到短信的内容后,她竟愣了一下。
只见那短信上写着:危险快跑我是张是非,这不是我机,别问为什么,快
竟然是张是非发来的?梁韵儿见到这条短信的内容之后顿时就清醒了,她坐起身来,靠着墙壁,心里想着,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出什么事了?这条短信好像发的很急促,甚至话都没有说全,‘这不是我机’应该是‘这不是我的手机’吧。
梁韵儿看到最后,心里有些害怕了,她便快速的翻开第二条短信,只见上面只写着一段话:我在你学校门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两点十五了,他居然在我学校门口儿?梁韵儿惊讶的张开了小嘴儿,手机微弱的光亮映照出她那有些担心的模样,就在这时,短信音再次响起,吓的梁韵儿身体顿时一抖,她快速的翻开了短信,只见这条短信上,满是一些不成行的字,就好像是用手在键盘上胡乱敲打出来的一样,只有第一个字煞是醒目,那个字是‘快’。
梁韵儿可真的担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清楚张是非为什么会让自己下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但是,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心中涌现,她咬了咬嘴唇,没有再犹豫,回拨了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到底是怎么了啊梁韵儿望了望窗外,校园里面的路灯还没熄灭,昏黄而黯淡,宿舍里面的姐妹们全都在睡梦之中,而梁韵儿,可是再也睡不着了,这种不知道为何的忧虑在她的心中,就好像是滚雪球一样的变大,她当真是怕张是非会出什么事,既然他现在来找自己,一定有他的理由吧,梁韵儿想到。
于是她便握了握小粉拳,下定了主意,黑暗之中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她飞速穿好了衣服,连脸都没有来得及洗,就蹑手蹑脚的摸出了宿舍门,黑暗会让人的内心恐惧,幸好有走廊里面的声控灯,梁韵儿走下了楼梯,她知道现在宿舍楼的们应该锁了,幸好她之前的工作都是晚出晚归,尽管没有在学校住多久,但是也知道对应的手段,于是梁韵儿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一楼后门的安全出口,打开了窗户,翻了出去。
深夜的校园静的吓人,梁韵儿听见自己的鞋子踏在水泥路面上发出的声音,啪嗒啪嗒,她心里面不住的祈祷着,张啊张,你可不要出什么事啊
我们把时间向前推移一些,哈尔滨福泽堂。
张是非紧紧的攥着唐刀,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那卵妖初一似乎是有备而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起来,这个卵妖的面孔张是非很是恶心,自打在那蛇洞山相见之后就给张是非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嬉皮笑脸好像很城府,一副他吗笑面虎的嘴脸,好像把所有的事都攥在了手中滴水不漏一样,这B让它装的,都快装圆了,但是只可惜民间早有谚语: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这初一当时被妖雷差点劈死,怎么今天少了条胳膊它又冒出来了呢?
它到底想要干啥啊,我x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说什么‘快点进入主题’,我进你大爷啊什么主题?你当这是主题医院呢啊张是非心里面骂道,于是他便对着那初一咬牙说道:“你今天既然敢来,看来是已经恢复了妖气吧,想要跟我们玩儿两把么?好吧,那我们约个地方怎么样?”
张是非说出这话,并不是没有经过大脑,他明白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怕跟这初一对打,只怕那露水收集不全,影响了大局那可就有戏看了,可是如果这初一真要动手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只好用计将它引到那郊外,留下胖子自己等露水,到了郊外就好了,反正郊外现在一百来号野仙呢,让它们去陪着个独臂侠玩儿去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张是非便改变了画风,言下之意就是打可以,但是别在这里,可是那料想那初一似乎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只见那初一冷笑着说道:“别开玩笑了,我的大恩人,我哪儿是你们的对手啊,而且,我也不想送死。”
我x,想不到你还挺自觉的啊,张是非心里想着,这孙子,打又不打,走又不走,那它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呢?于是,张是非便对着那初一喝道:“少嬉皮笑脸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初一伸出了独臂,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后,对着张是非笑着说道:“我来,是跟你们谈一笔生意。”
“生意?”张是非和李兰英愣了一下,张是非随口问道:“什么生意?”
那初一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也不方便动手,而我你们也看见了,只剩下了一条胳膊,不是你俩的对手,这样吧,咱们都给对方一个方便,我希望你们能够交出剩下的那些妖卵结晶,权当打发我走了,怎么样?”
娘的,它是不是被雷给劈傻了啊,张是非皱了皱眉头,他望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卵妖初一,心中此时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心想着,这可能么?这事情就算你拿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吧,要我交出那崔先生私藏起的一票乱咬结晶?这跟白日做梦有什么区别?要是这么容易就给你们了的话,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算什么?你当这是过家家啊?靠
只见到一旁的李兰英转头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然后指着那初一就大骂道:“X你是不是有病?赶快滚蛋要不然整死你信不?”
看来胖子也是被这初一给气着了,也难怪,胖子对卵妖的憎恨可是比张是非要强上许多,入魔一事他至今还未忘怀,他一直将那段对卵妖惟命是从的光景耿耿于怀,今天这初一自己送上门儿来,要不是因为事先答应了崔先生要等待露水收集完成,恐怕他早就拎着板凳冲上去跟这个卵妖对命了。
张是非冷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胖子,对着那卵妖初一说道:“你也听见了,他的话,就是我要说的,滚。”
说话间,张是非一咬牙,将浑身的仙骨之力爆发开来,这两个月来,他一直没有荒废自己的仙骨,相比那蛇洞山一役,此时他的力量俨然又增强了许多。
桌子上的书本都因为张是非的妖气而自行的翻动,并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那卵妖初一见张是非似乎要搏命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惧意,可能是因为它的性格原因吧,小心驶得万年船,它一直是这么觉得的,这也正是它能活到今天的缘由。
它明白,如果太过于嚣张的话,是十分容易悲剧的,于是,它便慌忙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别,先别动手相信我,你听完我的理由之后,你会答应我的,如果不听的话,你可是会后悔的”
“后你大爷的悔”张是非将一口银牙咬的格格直响,他心中想到怎么这些卵妖都这么爱废话呢?娘的,反正它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现在看来想甩也甩不掉了,还不如来个痛快,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抽翻这老丫挺的。
跟他废一句话都是自己浪费时间,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给身旁的李兰英使了个眼色,李兰英会意,只见他胸吼一声,不由分说抄起了身旁的板凳就向那初一砸去
这条板凳夹杂了仙骨之力,愣是被丢出了破空之声,瞬间就飞到了初一的鼻子前,卵妖初一见事不好,慌忙向着右边跳开躲闪,一边躲避李兰英的抛物攻击,它的心里面一边暗暗叫苦,心想着看来自己是做的有些太张扬了,这两个小子看来根本就不吃它这一套,也不知道时间能不能够赶的上,这可如何是好呢?
没等它多想,它只见眼前蓝芒闪耀,初一心中顿时暗道了一声不好,原来在它躲闪之时,张是非已经提着刀冲了出来,张是非的仙骨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同自己的意念相融,意到而发,意回则收,只见他迅速的冲到了屋外,前脚刚刚踏出门槛,右手便跟着发力,等到后脚借力蹬出之时,这一刀也就顺势劈出,整个身体似乎同时手里,这一刀按照这抛物线,电光石火只见就已经来到了那初一的面前。
卵妖初一当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强的本事,可是当它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初一不想就这么横尸当场,于是它当机立断,将头向左边猛地一歪,咔吧一声,竟然拧断了自己的脖子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虽然避免了脑袋被当成西瓜砍成两半的命运,但是那刀锋却贴着它的侧脸擦过,一大块儿脸皮捎带着右耳被齐刷刷的砍掉,血流如注。
说起来,就连张是非自己也挺惊讶的,这个卵妖初一虽然受了一次雷劈,但是也不会如此的肉脚吧,难道真的这么容易就把它给剁了?
张是非哪里知道,其实早在两个月之前,如果是凭单打独斗的话,他的妖气,就已经能够同这些高级卵妖相提并论了,外加上两个月之间的不断磨合,此时他身上的仙骨之气,可以说已经超越了崔先生那借来的仙骨,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
算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赢了,望着那捂脸的卵妖初一,张是非的一颗心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只见它刚把脖子扳正了回来,张是非就一脚蹬向了它的肚子,将它蹬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张是非将唐刀架在了它的脖子上,对着它说道:“燃西在哪儿,说出来给你条全尸。”
“全尸?”那初一望着张是非,竟然不顾疼痛嘿嘿一笑,然后它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觉得全尸对我们来说,重要么?”
说的也是,张是非心里面想着,这帮可怜的家伙,只有一次的生命,死了就全没了,自己用这个威胁它,确实没什么用,于是他便对着那卵妖初一说道:“那,永别了。”
就在他说出这个词的同时,他口袋里面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是短信的声音。
张是非微微一愣,可是那初一却笑了,只见那初一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劝你不要威胁我,因为这正是我想对你做的。”
什么?张是非皱了下眉毛,一股莫名的不安涌出,他的手一用力,冰冷的刀锋贴在了那卵妖初一的脖子上,只见他狠狠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初一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们人类确实有很多好玩意,很方便,你现在拿出你口袋里的东西看看吧,看完了应该就明白了。”
李兰英早就冲出了屋子,他站在张是非的身边,见这初一说出此话后,脸上不由得也浮现出了一丝担心,只见他小声的对张是非说道:“老张……”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缓慢的掏出了手机,拿在眼前一看,是一条彩信,张是非点开了彩信,顿时,他双目圆睁,一对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
这张照片之上,梁韵儿和付雪涵两个人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她俩的身前,一件白色的大褂飘在空中。
彩信上写着:不想她俩死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吗的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好像是一颗被点燃了的炸药一般,轰的一声该死,怎么会是那个杂碎
这白大褂儿张是非很眼熟,他马上就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台大夫的鬼魂,怎么它会找到梁韵儿和付雪涵呢?这是为什么?
很明显,张是非现在的表情,正是卵妖初一想见到的,只见它十分阴毒的说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么?”
“我谈你大爷”张是非确实发怒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怒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家伙总是爱用无辜的人来当做筹码?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梁韵儿和付雪涵?要知道她俩可是跟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的关系,甚至她俩至今还活在无神的世界里面,要说别人,张是非也许还不会如此的失控,但是这次它们的对象是梁韵儿。
自己对不起她,张是非一直都这么认为,无论是在上一个轮回,还是在这一世,无论是徐莹还是梁韵儿,张是非亏欠她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无法原谅,只有这一点,无法原谅张是非的怒火似乎都要将身躯涨破,只见他的右手猛然发力,扑哧一声夹杂着仙骨之力的唐刀就如同砍豆腐一样,瞬间切进了卵妖初一的脖子里面。
张是非声嘶力竭的嘶吼道:“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他吗要你生不如死”
第三百零八章之外之中(上)
张是非那一刻能够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额头血管的跳动,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以及无法压抑的愤怒。
虽然这段历练的时光过去后,为张是非带来了稳重和淡定,但是在见到梁韵儿和付雪涵的照片时,他真的再也无法淡定了,一分钟,一秒钟,哪怕一眨眼的时间都不允许
只见他的右手猛地一发力,那把名为难飞锋利的刀刃刷的一下就切进了初一的脖子,这一刻的张是非是毫无理智的,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这些家伙为什么就如此的执着?为什么吃了这么多的教训后依旧不能放弃?为什么还要继续找他?为什么还要加害梁韵儿?**,**,**
你们要我死,我也要你们陪葬张是非丝毫没有留手的想法,一刀下去,扎眼就已经将那初一的脖子割开了三分之一,张是非之前确实太低估这个卵妖初一了,在他极其愤怒的情况下,如果不出预料,这一刀不用两秒钟就能让这初一的妖头落地。
如果没有李兰英的那句话,也许所有的一切,就会这样尘埃落地。
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张是非当时血气上脑,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肚子的委屈和无奈转变成了杀意,杀意一成,理智就只能靠边儿站了。
可是李兰英却不同,李兰英毕竟是个局外人,刚才的那彩信他也看见了,虽然他不明白那白大褂儿是咋回事儿,但是他也知道,看来这梁韵儿和那个虎牙的妹子是被这个畜生给绑了,绑架这东西大小儿电视里面就演烂了,真是纳闷儿,就连西游记经过多年的翻拍都已经有视觉疲劳了,可是为什么这种伎俩现在还会有人用?难道这就是好招千遍万变不厌倦?
李兰英知道,这梁韵儿就是上辈子跟自己的好兄弟一起困雪山里面的那个女人,李兰英虽然不懂得浪漫,可是他也能理解张是非和梁韵儿两个人能在一起是有多么的不易,现在这个初一居然拿梁韵儿威胁他,而且还顺带了一个虎牙妞儿,这不是要张是非的命么?
他俩大小滚到大,张是非的为人李胖子最清楚不过了,谁要想要他的命,那他可真的能够不要命,张是非的底线一到,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而且现在他的本事一成,杀这初一应该就跟玩儿似的,事实也确实如此,李兰英见张是非动手,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大哥啊,你杀他容易,可是你杀了它人家那边儿撕票的话该怎么办啊?
那你还不得内疚的自杀?
这初一,李兰英也想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然后把骨灰掺在砂糖里面在表上特供字眼邮递给X管或者XX部的干部领导们,让他们吃个痛快,但是他却无法眼看着张是非做出会让自己抱憾终生的傻事。
于是不由得他多想,便当机立断两手其使,一把将张是非的右手抓住,硬生生将它的刀势止住,同时他对着张是非大喊道:“没死没死她俩都没死”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张是非的唐刀就从侧面割断了那卵妖初一的喉咙,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儿被李兰英硬生生的制住,他正在悲愤的顶点,刚想转头大吼,那李兰英的一席话却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这才回过了神儿来,再看那卵妖初一,俨然是一副死里逃生的神态,幸好身为卵妖,每一只的生理结构不同寻常,初一的喉咙很细很长,被割开的脖子只能算是皮外伤,即使是血流不止,但是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大碍,不过,就这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一刀,也让它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刚才这个人类,真的想杀了它。
没有任何的余地。
张是非刚回过了神儿来,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里面想着,梁韵儿没死?对,她应该没死,它们抓住了她,无非就是想以此要挟张是非就范,交出所有的妖卵结晶,它们不会这么傻,杀了梁韵儿的话,后果是什么它们应该清楚。
刚才自己看到她俩闭着眼睛躺在了地上,就失控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幸好有胖子提醒,要不然自己清醒了以后,还不得懊悔的自杀?不,那个时候连自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即使是死一百次,自己也无法消除这种几近深渊的愧疚感。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稍微冷静了一下,他咬着牙,用力的将自己的唐刀向外一抽,初一的血喷了他和胖子一身,唐刀被抽出之后,那初一慌忙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伤口,然后用妖气强行的止血,但是张是非的唐刀是出了名的邪门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做工问题还是什么,只要砍出的伤口,就很难愈合,之前在梦中那小七已经吃了一次的亏,这次初一依旧如此,不过要说这初一也确实挺有道的,它见伤口无法愈合,竟然发起了狠来,跪在地上用双手各自运气了一团好像是火焰一般的妖气,它小眼睛一瞪,便将双手狠狠的捂在了脖子以及耳朵上。
滋啦一声,好像是烤肉一般的味道飘散开来,两块儿肉熟了。皮肤与肌肉被烧死,血自然也就跟着止住,张是非和李兰英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当然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他们明白,这点折磨还远不能抵消他俩心中的怒火,只见那初一做完这一举动之后,身体都有些摇晃,显然是受伤不轻,幸好,它之前有过比这更惨的经历,被天雷劈过,那滋味,自然远胜于此。
卵妖初一不住的颤抖着,张是非没有犹豫,再次将唐刀抵在了它的脖子上,然后咬着牙沉声说道:“如果他们有一点事,相信我,我会给你比这更深更惨的痛苦。”
卵妖初一抬起头来看着张是非,张是非的眼神竟然让它感到了害怕,只见它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点着头说道:“这个我相信,那么,咱们能谈了么?”
张是非没有说话,默默的抽回了唐刀,直到这时,卵妖初一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只见它用双手支撑着,站起了身,然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我需要卵精,你们这里所有的卵精,得到之后,自然会放人。”
张是非将唐刀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他在心里面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冲动,强压下怒火之后,他才回答道:“我要亲眼看见她俩没事,才会把那包东西给你。”
卵妖初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这个好办,你们的时间,两点五十,在这座城市旁的岛屿上,一手交东西,一手放人。”
张是非此时是救人心切,只求梁韵儿没事,于是便也顾不上什么了,他刚要一口答应的时候,一旁的李兰英却开口了,只见他抬起手来说道:“慢着”
卵妖初一皱了皱眉头,而张是非也转头望了望李兰英,李兰英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张是非已经被种种压力压的不行,自然会做出很多种不理智的行为,而现在,只能靠李兰英了,他心里很清楚,要是把妖卵结晶给了它们的话,那可当真是后窜无穷,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而这还不是最操蛋的,最操蛋的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在这个时候,崔先生和野仙们正在为另一件更头疼的事情忙碌着,要是在这时告诉他们,无疑是分崔先生的心,如果那个旱魃复活了,可真就悲剧了。
所以,这件事不能告诉崔先生,毕竟他自己也说了,那个什么阵法也是临时刚想出来的,全心全意去放手一搏还不能有五成把握,如果分心的话,整个东北不全操蛋了么?而且,就算没有旱魃,也不能把妖卵结晶给它们啊,给了它们的话,那什么妖法一发动,整个东北不还是要操蛋么?
靠,最操蛋的是,这个傻X初一选的时间,竟然是那旱魃复活前的最后十分钟,他祖母的,它可真会挑啊这更不能去了,张是非现在这德行,去了一定会冲动,人家那边多半是埋伏好了的,他自己去的话不是去送死么?李兰英心中想到,可是如果我陪他去的话,那又有谁去给崔分头送露水?
这真是一根炮仗两根引线儿,不管点哪头儿都是轰隆一声啊而且最悲剧的是,有可能两头儿还是一的,我x
不行,不行,李兰英的脑子快速的运转起来,他这个时候如果耸了,那大家可就真的耸了,要知道,蛇洞山那一段,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内疚,一直想找个机会补偿,现在他知道,机会终于出现了,他要用尽一切的手段去改变这件事,哪怕只有一点儿的机会他也要去试一试。
别看他胖,但有的时候,他还是粗中有细的,只见他对着那卵妖初一说道:“这样不好吧,能不能延后一些,要知道那些什么破蛋被我们藏在了很远的地方,…根本无法来得及拿出来,五点吧。”
卵妖初一听他这么一说,竟然冷笑了一下,然后一边摇着头一边对着他说道:“五点?五点等着那些所谓的正统妖怪来抓我们么?”
张是非和李兰英顿时愣住了,为什么它会知道野仙的事情,难道……靠,大意了两人忽然想到,可能这卵妖到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少也得半个小时吧,只不过它可能是隐去了自身的妖气,在暗中早就读取了两人的思想,所以这魃尸以及野仙都聚集在哈尔滨的事情它怎么会知道?
娘的,为什么它会有这本事啊,这下可难办了,李兰英心中不断的骂着,可是骂又有什么用呢,既然它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于是,李兰英便想要摊牌,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没准儿是这孙子糊弄他们呢,耍诈什么的它们不是最擅长的么?还是少说多问吧,毕竟祸从口出。
李兰英终于也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了,他也长大了,只见他对着那卵妖初一说道:“你说啥我听不懂。”
那初一的恢复速度果然很快,只见它此时的呼吸已经开始平稳起来,虽然半边脸和大片脖子的肉都已经泛白,显得十分狼狈,但是那双眼睛里面,却露出了阴险的光芒,只见它对着两人说道:“我告诉你们好了,你们的思想,在二十分钟之前,我就已经得到了,而且还有这个。”
只见那卵妖初一竟然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妖卵结晶,它对着两人说道:“到了现在,我也就透露一些给你们,你们真以为杀了我们,就能完全终结了么?知道卵精为什么藏有很强的妖气么?那就是,它们的能力还有一部分没有散去,这一刻,就是我那短命十弟的卵精,它的本事就是能够窥探气息,母亲已经用利用这东西看见了,知道现在有很多的正统妖怪在这个城市,但是并不是在这里,因为在远方,还有一个更邪恶的存在。”
一时之间,张是非和李兰英全都震惊了,燃西没有被找到,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吗的,为什么那些死妖怪即使是死了也不让人消停呢
卵妖初一见到两人都没说话后,便继续说道:“在我来到了这里以后,果真是这个样子,看来,那两个好管闲事的人类也跟着去了吧。”
两人依旧没有说话,那初一见到两人默默不语的样子,似乎心里面得到了一丝的快感,那就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感觉,让方才被那个家伙重伤的心里稍微的平衡了一下,可是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它觉得,这样还不够,要更深一步的打击两人,让他俩绝望,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胜利。
胜利,并不是肌肤上的痛苦,而是心理上的凌驾,镇压心灵,就等于奴役**,这是这个擅长玩心理战的妖怪所领悟到的。
于是,它便进一步的说道:“人类真是难以捉摸的动物啊,为了镇压一个妖怪,却要和另外一个妖怪合伙,最后却又丧失了另一个所谓拯救苍生的机会,而且搞不好自己还会死,听说在人类里面,把这种人形容成傻子吧?挨累不讨好,呵呵,这不是很讽刺么…………”
在卵妖初一的心里,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因为虽然他们同样拥有智慧与情感,但是却同样会被智慧与情感所奴役,只要抓住他们的软肋,他们简直要比蝼蚁还要不堪一击。
可是它今天的如意算盘,竟然又打错了,它本来是想通过它眼中的‘事实’来刺激这两个小子,让他俩的心里产生矛盾,只要有矛盾,就有可乘之机,可是,它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左脸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啪一声脆响,一股惯性,初一还没有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扇倒在了地上,扇它的,正是张是非。
只见张是非低着头,手掌还没有收起来,他低声颤抖的说道:“闭嘴,滚。”
初一捂着脸,它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状况,这个本来已经畏首畏尾的人,还会有攻击自己的勇气。
它正在发愣的时候,只见李兰英一脚贴着它的身体踩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很显然,这一脚李兰英是用力了,卵妖初一转头望着李兰英,只见李兰英冷冷的对着它说道:“听见没有,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滚,要不然,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杀了你的。”
这话并不是虚言,初一见到那张是非此时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很明显他在强行压制自己的妖气和怒火,刚才他的话,明显是造成了反效果。
分头是正确的,他帮了我们这么多,他的尊严和坚持信仰即使是错误也不容你这个妖怪践踏,经历过这么多悲剧喜剧之后,他俩对讽刺和傻子这两个词都有了各自的理解,讽刺这个词不应该用在默默无闻冲在最前边之人的身上,傻子这个称号也不能用在那些帮助别人不求回报者的头顶,如果没有这种人,更多的黑暗就会笼罩天空,嘲笑他们的,才是傻子,因为嘲笑施救者的,才是最讽刺的事情,也许等到有一天,当这种被某些‘聪明人’嘲笑的傻子全都消失了的话,恐怕就有意思了,如果天上真的会出现巨型眼球的话,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了,那个社会已经无可救药的时候。
卵妖初一身为妖怪,智商虽然有,但是哪儿能想到这一点啊,它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但是见到自己的嘲讽不但没成功,反而还有些要坏菜的样子,便不好再说什么,它到底是个聪明的家伙,知道张是非放它走,就一定还是顾忌那两个小女娃儿,嘿嘿,刚才它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算了,就让你嚣张一阵,等得到剩余的妖卵结晶之后,定要十倍百倍的奉还与你。
于是,它便哼了一声,爬起了身来,对着张是非和李兰英说道:“这样也好,那我就在岛屿之上等候两位的大驾了,时间不变,…之前,如果两位不能赴约,那好,大家就玉石俱焚,我母子就算是死,最后也要拉上两个女娃陪葬”
第三百零九章之外之中(下)
有多少人,年少的梦想是变成一只鸟,无拘无束的飞翔呢?
尽管张是非早已经不记得儿时的光景,但是他以前确实趴在窗户上,望着穿梭在楼群之中的雨燕,心存向往,要是会飞,那该有多好。
多年以后,他那早已经遗忘在心底的梦想实现了,但是他却并不快乐,反而,此时的他,呆坐在地上,望着无尽的夜空,心中万念俱焚。
彻底的失去了,就要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爱情,承诺,一切…………
卵妖初一走了,也许它本就不打算过多的停留,张是非只感觉到浑身乏力,一股要眩晕的感觉出现,他跌坐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手中的唐刀轻击地面,叮当一声。
闭上了双眼,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他现在多么想这其实是一个梦,等到梦醒睁眼的时候,什么都是假的,不会有魃尸,不会有强迫,不会有选择,只有梁韵儿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是那几次在梁韵儿的学校图书馆里面睡着了一样,那是他这辈子睡过的最踏实的几觉,梁韵儿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蟑螂蟑螂,太阳落山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回家,张是非睁开了眼睛,泪水模糊了夜空,一行一行,从腮边流淌,温暖而绝望,张是非哭了,我的家,没有你,我的家在哪儿啊?
原来家的定义,不只是一处安稳的居所,而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你知道,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回来,但是,却有人不清楚这一点,于是他们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穷极了一生去追寻,最后,依旧面对着冷冰冰的墙壁。
在那雪山之上,另张是非陷入情网的,可能就是徐莹的那句话:“你是不是想家了。”
我其实想的是你。
张是非低声的抽泣着,他哭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这个选择,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世上安得两全法,这个世界上哪儿他**能有两全的办法啊?张是非的身体又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前面的困难,不是他不选择,而是他无法选择。
无论是哪一种方法,他,以及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都无比的巨大,大到他完全不敢想象,魃尸的恐怖,张是非此时自然明了,赤地千里,寸草不生,如果让它破土而出,那这个世界上到底又要途添多少悲剧?可是,如果不管那燃西的话,梁韵儿,就真的会惨遭毒手,那个白大褂生前以及死后的恶劣行径,张是非也是心知肚明,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决定,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梁韵儿会死,梁韵儿如果死了,就意味着要进入新的轮回,而那个轮回之中,却不能再有张是非的影子了。
她到底要等多少个轮回?到底要流多少次眼泪?
张是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方向,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的选择,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好结果。
李兰英见到张是非正在瑟瑟发抖,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已经受了极大的打击,不夸张的说,就算现在张是非疯掉,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李兰英心里却不允许他这样,这个哭哭啼啼的男人,不是以前那个张是非
李兰英说实在的,现在也啥办法都没有了,确实,要说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选择题,而是取舍题,舍去哪一个,心里面才会好受一些?
李兰英没有什么拯救苍生的报复,他的心中,只有对自己兄弟的关心,他见张是非现在已经形同废人一般,便叹了口气,然后咬了咬牙,上前拍了拍张是非的肩膀,张是非擦了擦眼泪,转过了头来,只见胖子的神态异常的坚定,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后,李兰英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对张是非说道:“真拿你没办法,走吧,咱们去太阳岛。”
方才那卵妖初一说,会在这个城市边缘的岛屿等他俩,这个城市边缘的岛屿,就是与哈尔滨市区隔江相望的太阳岛了。
张是非见李兰英竟然替他做出了选择,心中竟又是一酸,只见他对着李兰英说道:“不……这样的话,我没事。”
“还没事儿呢”不由分说,李兰英一脚就踢在了张是非后背上,张是非只感到一阵疼痛,只见那李兰英说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哭的就好像是个刚死了拼头的小寡妇,少跟我整这些没有用的,走,拿上那些臭蛋,去救我小弟妹。”
李兰英的语气相当认真,也许现在,想不认真都不行了,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五分,如果再不做决定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
但是张是非,却犹豫了,他甚至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还不能有李兰英那样的勇气?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爱情,可是自己却不敢去保护呢?
因为燃西,张是非心中十分痛苦的想着,先不说那些卵妖的信用,就算它们真的会放了梁韵儿和付雪涵,可是,之后呢?燃西的妖法发动,多半会生灵涂炭,到时候再加上旱魃复生,两种危害遇到一起,就算张是非能和梁韵儿走到一起,可是从那以后,这个世界上哪儿还会有安生的地方呢?
而且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弃天下万物不顾的行径,他当真能做的出来么?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心中想到,这真的是很讽刺啊,这种想法竟然会从我的脑子里面出现,想想我以前不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么?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后,我的想法就会变成了这样呢?
经历,经历改变一切,这是张是非所不知道的,每一次的战斗,每一次的故事,都对他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让他的心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那一次次目睹的悲剧,失去了男人和小孩的女人,如同尘埃一样弱小却还不顾一切抵抗一切的老狗,失明的小孩,卑鄙的父子,丑陋的人性,还有一幕幕的生离死别,让张是非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自我中心的男孩儿,他开始去理解这个社会,并尝试着去领悟这个人生。
社会是由无数个像你我一样的人组成的,他们同样有着思想,有着感情,有着无法割舍的家庭,拿人心比自心,自己是不姓的,可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强行把不幸添加到别人的身上,自己会开心么?
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去葬送他们的前程,这样的事,他能做到么?
不,张是非心里面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觉得,如果自己当真这么做的话,那自己和那卵妖初一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握紧了拳头,然后摸摸的起身,想福泽堂的对面走去,李兰英见他一声不吭就走,慌忙追了上去,然后对着他说道:“你要上哪儿?”
“看露水好了没有。”张是非低声的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李兰英见到这张是非竟然这样,情急之下,竟然发怒,只见他一把就拽住了张是非,不由分说,一记重拳就揍在了他的脸上,李兰英没有用上仙骨的力量,但是也没有留力,啪的一声,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张是非应声倒地,同时温热的鼻血冒了出来。
“看个屁啊看”李兰英对着倒在地上的张是非声嘶力竭的狂吼道
只见张是非挣扎着站起,然后用衣袖擦了一下血后,竟然又一声不吭的向易福馆走去,李兰英见状,便再也忍不住,他咬着牙向前一扑,再次把他扑倒在地,然后转身,用沉重的身体将他压在身下,李兰英坐在了张是非的身上,拳头就不停的向张是非挥去
他一边打,一边不住的咒骂着,各种粗话夹杂其中,似乎他想要打醒骂醒张是非,张是非并没有还手,只是流着眼泪望着李兰英,也许挨李兰英的打,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吧,其实就连他自己,此时都想要打自己,甚至杀了自己。
李兰英不住的将拳头打在张是非的身上,打着打着,他也哭了。
只见李兰英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尽全力的骂道:“操,**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留条后路?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强撑?操回答我回答我啊操”
李兰英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他的眼泪和鼻涕滴滴答答的落下,表情狰狞,而张是非听到他这么一说,便再也无法隐忍,只见他一把就将李兰英推开,然后做起了身,对着李兰英用尽全身的气力嘶吼道:“把那些破玩意儿给燃西?别他**开玩笑了,给它干什么??让它毁灭世界么啊??”
他的声音如此凄凉,是啊,想想曾经有卵妖说过,等到燃西完成了心愿之后,它们也会分一杯羹,燃西的愿望,多半就是将人类取而代之,这不正是毁灭世界么?
毕竟那个阵法的效力,谁都没有见过,不过,童话谁都听说过,漫画谁也都看过,童话里的阿拉丁神灯,灯神只要一眨眼儿的时间就可以满足任何愿望,漫画里面的神龙也是如此,哪怕是让全人类灭绝,也只是需要一个抬手的时间,张是非实在不想因为拯救自己心爱的人,而让更多自己关心的人受到伤害,所以这一次,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是张是非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最经典的一句话,也许每个人都这样说过或者想过,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就不能有一丝转机?为什么会如此的绝望?
可是张是非那时并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认为没有转机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而感到绝望,只是因为没有转头去寻找另一处的风景。
绝望,并不存在。
就在张是非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完了的时候,只听到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感伤的声音:“其实…………燃西它的愿望,并不是毁灭世界。”
什么?张是非和李兰英愣住了,他俩一起转头望去,只见那刘雨迪此时正站在他俩身后的不远处,夜幕之下,她高挑纤细的身材也略显单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知道燃西想要通过阵法得到的什么呢?张是非愣住了,只见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刘雨迪叹了口气,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儿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苍白,只见她擦了擦眼泪,然后似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说道:“燃西,她并不是想要去伤害人类,或者破坏这个社会。”
“你怎么会知道?”胖子吸了吸鼻子,然后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后,站起了身,张是非见刘雨迪说出此话后,心中也十分的惊讶,于是他下意识的起身,来到了刘雨迪的身前,看着刘雨迪,今晚刘雨迪的泪水似乎也没有停过,只见她握着拳头,低着头,然后十分羞愧的对着张是非和李兰英说道:“我对不起你们……其实,其实我早就见过燃西了……”
她说什么张是非和李兰英听到这句话后,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一般,她竟然见过燃西??怎么见的?在哪儿见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为什么她之前从来没有提到过??
一时之间,张是非完全惊呆了,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他竟然有些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好了。
他只见那刘雨迪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她口中所说属实的话,那她难道是燃西派来的卧底?
不能啊,张是非心里想道,这刘雨迪分明就是崔先生的未婚妻,听崔先生说,他们家和刘家是世交,他俩是从小玩到大的,而刘雨迪也非常爱崔先生,怎么会因为一个妖怪老太婆而陪伴崔分头呢?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李兰英更是惊骇,只见他不由得大喊道:“天啊你说的是真的??刘姐,你可真是我亲姐啊,你知道那燃西对我们都做了什么么??为什么你不早说??为什么你要眼看着我们兄弟受苦受难呢?”
“对不起,对不起…………”面对着李兰英的吼叫,刘雨迪只能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也难怪李兰英会如此的气愤,要知道,那燃西对他们所做的事情,简直可以用灾难二字形容,如此多的事端,如此多的人受到了牵连,为什么这刘雨迪心里已经知道,却还不开口说出来呢?她怕什么??
可是,见到刘雨迪哭的如此伤心,两人却也无法真的发怒,过了大概两分钟,就只剩下了刘雨迪的抽泣声,李胖子也没话了,这个时候,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刘雨迪说道:“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么?”
刘雨迪点了点头,张是非和李兰英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又有了重大的突破,刘雨迪说那燃西不想要破坏这个世界,那她想要的,到底又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会让它如此的执着?
福泽堂的外面,并不是一个好的谈话场所,不管怎么说,这刘雨迪毕竟是崔分头的女人,崔先生对他俩有恩,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快,也要给他些面子,况且平时刘雨迪对他俩不薄,他俩的命格都是她实现算出的,他俩也不是什么不念旧恩之人,于是便扶着刘雨迪回到了福泽堂。
自打那些野仙走了之后,福泽堂又来电了,落满了灰尘的灯泡发出有些昏暗的光芒,刘雨迪坐在沙发上,张是非和李兰英也没有心情拿板凳,便在她的对面席地而坐,崔先生之前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刘雨迪的心中,确实藏有心事,也许这句话崔先生听到以后,会觉得这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事情吧,毕竟他和刘雨迪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久,彼此稍有异样对方都会发觉,但是张是非和李兰英却不同了,两人到现在依旧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刘雨迪现在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因为刚才那卵妖初一到来以后,她一直站在门口,之后发生的事情被她尽数看在眼中,她确实见过燃西,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让她无法对众人开口说出此时,不过刘雨迪的天性善良,见到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此时竟如此的痛苦,让她的心中愧疚万分,她便再也无法隐瞒,于是,就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尽数说出。
只见她咬着下嘴唇,沉思了一会儿后,便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
张是非此时只是想知道梁韵儿到底有没有危险,以及那燃西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来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于是,他便对着刘雨迪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燃西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它到底想要什么,还有,它为什么要对我们处处为难,为什么要绑架我喜欢的人??”
刘雨迪脸上的泪迹未干,眼睛已经红肿不堪,她似乎早就知道张是非会这么问,便轻叹了一声,然后用已经略微沙哑的声音对着两人说道:“还记得几个月之前我曾经回了一次老家么……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燃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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