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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0 08: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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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你想太多了。」仓田把行动电话贴在耳边,从窗户眺望着滑雪场说道。时间是晚上的八点五十分,夜间营业时间也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我也这么想,可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因为时间点未免也太凑巧了。」电话是根津打来的。雪警巡逻队员的工作是采轮班制的,这个时段应该轮到晚班了,所以他应该是从自己家里打来的。
「时间点?甚么意思?」
「就是这整起事件发生的时间点刚好是入江父子来饭店那天。」
「怎么可能!那只是刚好吧!」
「如果只是刚好就好了。」
根津的言下之意是,这整件事的主谋会不会是入江义之。动机当然是他死去的妻子。如果他认定意外的原因是由于滑雪场的安全对策做得不够完善所造成,会想要报仇也是很合理的动机。
「你忘了吗?在那起意外发生大约两个礼拜以后,入江先生去案发现场献花的时候说的话。当时还是你为他带的路。入江先生不是很清楚地说过他不恨这座滑雪场吗?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喔!」
「这我当然记得。只不过,也有可能他在那个时候已经计划好这次的犯行了,说那句话是为了在事件发生的时候,不要让我们怀疑到他头上所埋下的伏笔……这也是我想太多了吗?」
「你想太多了。要是这样疑神疑鬼的话,可是会没完没了的。如果他想要追究滑雪场的责任,应该在意外发生后就马上提告了,根本不需要用到恐吓的手段,直接在法庭上堂堂正正地要求赔偿不就好了?」
「如果他的目的不是钱,而是要把滑雪场逼入绝境,最后让滑雪场关门大吉呢……」
「我再重申一次,这是不可能的。听好了,根津。就连意外刚发生的时候,入江先生也没有说过一句责怪滑雪场的话。正常人都会因为方寸大乱,下意识地讲出很多有口无心的话吧!还是你认为打从意外发生的那一刻开始,入江先生就已经计划好这次的事件了?」
「我又没有这么说……」
「根津,跟这座滑雪场的任何人比起来,你应该是跟入江先生他们走得最近的人,他们最相信的人也是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有这种想法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我也不想怀疑他们啊!可是总觉得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给您。说老实话,我自己也不好受。」
「这我明白,我很能体会你的心情。我刚才也说过,你跟那对父子走得最近,所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正因为了解他们有多绝望悲伤,才会想到他们可能是犯人吧!你说的我全都明白,只不过,接下来在面对入江父子的时候,请不要再去想那些无谓的杂念。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
根津沉默了好几秒之后,终于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毕竟我接下来还要面对那对父子,如果心里存着奇怪的想法,对方肯定也会有所察觉。结果变成像是把责任全部推到您身上,真不好意思,那么一切就交给仓田先生处理了。」根津的音调和语气似乎都变得豁然开朗。
「包在我身上。明天犯人很可能会做出更进一步的指示。这次的交易如果再不成功的话,就会赶不上越野赛的开幕了。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今晚好好地休息。」
「我会的,您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
挂上电话,仓田坐回椅子上。管理事务所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并不认为根津的意见是在无的放矢,事实上,就连仓田自己也想过同样的可能性。
虽然还不知道犯人究竟有几个人,但是到目前为止,犯人的确曾经两度出现在这座滑雪场上。就拿今天来说,犯人在电话里告诉藤崎绘留「今天观众太多了。」,表示犯人当时应该就在附近。为甚么老是指定滑雪场作为交易的地点呢?或许是因为犯人在滑雪场上可以使出甚么巧妙手法把钱拿走也说不定,但是在可以确定滑雪场没有报警处理的现在,根本不需要采取那么大费周章的手法。只要命令负责运送现金的人把钱送到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等到负责运送现金的人离开之后,再把钱带走即可。话说回来,犯人在过去几次所采取的交易方法,都是只要有警察在一旁监视,就无法成功的手法。
仓田不禁怀疑,犯人是不是有甚么特殊的理由,所以才执意要把交易的地点局限在滑雪场内?究竟是甚么样的理由呢?想到这里,脑海中便浮现出犯人可能就住在这家饭店内的可能性。
在这之前,他都一直以为犯人是从外面来的,拿到现金之后就会离开滑雪场了。然而仔细想想,犯人还不如直接潜入内部,更容易确认滑雪场方有没有报警。
犯人是住宿的客人吗?……当他想到这一点时,第一个浮现在脑子里的,就是入江义之。
虽然他对根津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断言入江真的不怨恨这座滑雪场。就算在刚发生意外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怨恨的情绪反而一天一天地与日俱增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仓田并不打算把他的推理告诉任何人。因为就现阶段来说,他还没有半点证据,全都只是假设而已。但就算只是假设,如果被别人听到的话,还是会对入江父子投以怀疑的眼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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