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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作者:七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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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 19:57:1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户籍喝:
  “孙局长是被枪杀的,你们仔细搜搜,看谁身上有枪。”
  其他公安看九九抱着大熊,叫:
  “老张,这里还有一个,也是枪打的。”
  有民警指着九九、蛋壳、卓烈阳要捉。
  张户籍忙跑来拦住,说:
  “莫瞎抓,这几个我认得,都是好人。
  转头问道:
  “九九师傅,是么回事?”
  九九说:
  “唉,我这不成器的徒弟约了人在这边打群架,我们几个早上在江汉公园练功发现了,怕伢们出事赶来劝架。他们人太多,冇劝住。后来来了个警察,熊可海是被他打死的。”
  张户籍问:
  “那孙局长又是被谁杀的?”
  九九道:
  “当时场面太乱,我们师徒忙着救人,没看到。”
  张户籍不再多说,组织人员保护好现场,等法医来勘验过,抬走孙庆松、熊可海,剩些扁担、伢们,全抓回江汉分局。
  公安们红着眼,拿被单盖住抬。
  汪进死活不让走,双眼血红像要杀人。
  民警小万想劝,却被一脚蹬在肚子上,跍倒半天不能说话。
  张户籍晓得内情,上前说:
  “汪进,你爸爸受伤了,叔叔们抬他去抢救,医生说抢救及时兴许能好。”
  汪进哭兮兮问:
  “真的?”
  张户籍道:
  “你两个爸爸张叔叔都熟,怎会骗你。”
  趁汪进手松,使眼色让同事抬走孙庆松。
  剩下民警押走伢们、扁担回来说:
  “老张,都搜遍了,冇得枪。”
  张户籍指地上说:
  “这一片仔细搜搜,刀剑这些带回去做证据。同志们千万仔细,孙局长的血不能白流。这伢情绪不稳定,我先带他回家,直接跟你们去局里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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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3 22: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民警收拾停当,押人上车。
  军吉普呼啸而去。
  陈九九长叹一声,喊蛋壳、卓烈阳回。
  师徒行百十来步,草丛里爬出马小派。
  九九问:
  “小派,你么样在这儿?公安不是你喊来的?”
  马小派摸后脑壳道:
  “好疼,师父,我可能被砖头钉昏了,才将发生么事?我都记不得了。”
  直撵着蛋壳,问七问八……



  河岸寂静,流水潺潺……
  沙滩上血痕宛然,恰似巨大而浓烈的玫瑰。
  玫瑰多情,引得太阳睁眼,只片刻便将它铭刻在沙滩,又勾引到浪花前来吃醋,卷三两个浪头,吞却半朵玫瑰,到最后风儿也红了眼,悄悄过来偷亲它一口,撩起片沙,把玫瑰埋葬……
  多情易逝,涛声依旧。



  江滩大战告一段落。盘旋于我脑海永久不逝的是多年前王家巷四官殿江边一场血战,那是我平生亲见最为血腥的一场群殴。江滩大战以此为灵感。
  记得那是七十年代初的一个热天午后,我刚拐出王家巷,站在沿江大道上,便见一群溜达鬼,大多手握砍刀,围砍一群外乡人……
  外乡人不敌,退到堤外,以石头、扁担拒敌……
  那时人浑勇,不少外乡人头脸血流如注,兀自苦战……
  缩于街角,能清晰听到刀剁骨肉的声音,空气中血腥弥漫。
  派出所的军吉普开来,结束了打斗。
  吉普只有一辆,下来的公安手里也没有枪。
  在那个年代,再坏的流氓也怕警察,即使他们手里有刀。
  我忘不了那声音,那味道,更不明白人为何要同类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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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7 00: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早上民权路H号全无往日喧闹。
  大人照旧上班。
  勇勇那些伢们去了江边。
  民权路H号仿佛空城,连居委会的爹爹婆婆也看不到影子,只剩知了在大树上反复喊:
  “热呀,热呀……”



  灵丽躺床上,感觉比前两天强些,翘首隔窗帘去寻树上知了……
  找一阵没寻着,又想:
  雪琴、胖小蕾怎么不来找我玩了?……唉……好热,今天爸爸会不会带绿豆冰块回……



  日近正午。
  院门口冷冷清清,奇怪今日没一个大人下班?
  知了在树头像要喊破喉咙,三栋门犹如蒸锅,里头一切似被太阳烤得稀化。
  灵丽耸耸鼻子,侧过头眼看一滴汗滴到席子上,暗想:
  爸爸妈妈快回了。
  正想着,窗外静下来。



  知了呢?
  难道都热死了?……



  民权路H号大院门口终于走进个人来。
  这人看着平常,却又说不出哪里有些怪,只是他一踏入院门,院子里便静下来,死一般寂……
  也许知了真被热死了,又或是被这人杀掉的……
  什么人这毒?



  那人径直走近三栋,站天井里,昂首望天。
  日正当午,骄阳似火,照着他一双眼睛,红红地也像有火,更怪的是,他瞳仁如火,竟映得额角发丝也隐隐泛红!
  望半天日头,那人直盯四门,自语道:
  “是这里,是这里了。”
  迈步走进四门,朝四楼爬。



  四门楼梯幽暗如夜,那人钻进去,便如鬼魂消失。
  大院悄无声息,四门里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转数圈,那人摸道木门自语:
  “到了。”
  侧首却见墙上写着‘5’,又说:
  “过了。”
  返身下一层楼,墙上竟变作‘3’!
  那人呆一呆,道:
  “四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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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9 12: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楼毛弟家不见了!
  那人想想,走到三楼转角,双手聚拢,尖声喊:“灵丽,灵丽!下楼来玩!”
  叫声诡异,仿佛儿童。



  灵丽望钟倒数,竖耳听楼梯上毛弟脚步声,耳边忽听胖小蕾大喊:
  “灵丽,灵丽!下楼来玩!”
  心中大喜:
  胖小蕾、雪琴她们果然冇忘记我。
  爸爸妈妈的嘱咐早丢到脑后,挣扎回道:
  “小蕾!雪琴!我爸爸快回了,正暂下不来,等下午再说!”
  灵丽连日发病,虽卯足劲,声也只如蚊蝇。
  一句话穿堂过屋,门外哪还有声。



  红眼怪人在三楼闭目扶墙,良久方道:
  “好一出空城计!冉小白,果然好手段!”
  食中二指伸处,不知怎地变出根火柴,棍头鲜艳似火。
  火柴依墙而划。
  “嗤……”
  火花沿壁疾走,斜窜三尺,燃着墙上一点不起眼木枝。
  那人走过去,用火柴对木枝烧……
  眼瞅木枝扭动,燃作焦炭,才说:
  “开!”
  话音未落,头顶阶梯震动……
  “喀喇喇……”声过后,怪人迈步再上。
  门楼里果然写着‘4’。
  四楼无门!
  那人微笑,手里火柴兀自未熄,随手照墙壁一捅。
  墙上木门顿现,火柴竟直接插入锁孔!
  “咔嗒。”
  门开了。
  堂屋幽暗。
  灵丽听得门响,在里屋道:
  “爸爸,你回了?”
  却不见人应声,脑后凉意顿起,忙侧过身,小手直朝床底下摸……
  “灵丽。”
  灵丽翻身坐起,便见眼前站个陌生人。
  里屋顿时热胜蒸笼!
  灵丽揩汗笑问:
  “你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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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9 12: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人也笑道:
  “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他要我带你去单位吃饭。”
  灵丽盯着那人一双红眼,警惕问:
  “我爸爸叫么名字,是哪个单位的?”
  那人笑道:
  “你这鬼丫头,你爸爸叫马胜利,小名毛弟,是长航车队的。灵丽,你想想,毛弟要不给我钥匙,我怎么进得了门。今日他出长途,喊我接你去食堂吃饭,完了再送你回来。”
  灵丽说:
  “我去吃饭,那妈妈呢?”
  那人顿顿道:
  “食堂是公家的,哪好这多人都去,你拿个饭盒,吃完给你妈带些回。”
  灵丽不再怀疑,高兴说:
  “好。”
  下床蹬上凉鞋,道:
  “伯伯,你牵我。”
  两人伸手。
  灵丽小手里一道金光,直射那人面门。
  金芒八寸八分,是条多脚蜈蚣!
  那人“呵”地吹口气弹开蜈蚣,伸手捞住,笑说:
  “哟呵,好久没见着这么精神的长虫了。你妈妈怕是养了它半年。到头来好使了我。”
  捏着蜈蚣,张嘴伸长舌头,却不吃它,任蜈蚣金钳夹住舌尖!
  那人松开手,看蜈蚣夹住舌头如蛇信扭动。
  灵丽晓得金蜈蚣毒性,眼看这人竟主动让蜈蚣咬,目瞪口呆。
  金蜈蚣挣扎一阵,渐渐干瘪,仿佛浑身毒液反被怪人吸尽。
  怪人扯掉蜈蚣,眼放精光,道:
  “过瘾!小灵丽,你现在晓得我是么人了吧?”
  灵丽挺直胸膛说:
  “你是坏人!”
  那人道:
  “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反正你得跟我走。”
  灵丽退两步倚床沿喊:
  “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
  小手在身后反拉,拖出床底一只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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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4 10: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箱盖弹起!
  “嗡……”
  斗室内飞虫漫天……
  灵丽小手剑指,低喝:
  “落!”
  飞虫如雨,尽落在怪人头面四肢。
  怪人似不以为意,任毒虫叮咬,只盯着黑木箱。
  木箱中斑斓毒蛇、蛤蟆、各色毒虫挤作一堆,甚是狰狞……
  灵丽眼瞅怪人脸面上飞虫怏怏地像被吸干精血,飘落地面,心道:
  不好!
  暗往后缩。
  怪人却不理她,踏前一步,双手直插入木箱!
  箱内毒物,姬小白不知修炼多久,只怕任意一只,毒性不在当年金蚕之下。
  难道怪人双手百毒不侵?……
  灵丽瞪大眼睛,眼看毒物缠着怪人双手,亡命噬咬……
  怪人双手渐肿……
  灵丽心想:
  果然挡不住妈妈的宝贝……
  肿手下血管透亮,愈发鲜红,像一团火!
  再看满箱毒物,都失去先前精神,反似被怪人吸去毒液精华……
  怪人望灵丽笑道:
  “丫头,屋里还有么宝贝,都拿出来吧。”
  灵丽撅小嘴说:
  “莫说大话,你身中剧毒,现在毒才到指头,过一会毒气攻心,看你叫不叫饶。”
  怪人右手抓一把毒物,囫囵塞进嘴里大嚼,嘎吱一阵,舔净手指,道:
  “哈哈,总是活不长,你看我吃了它们,会不会死得干脆些。”
  灵丽背倚五屉柜,看那怪人双眼忽然充血,再吃一把毒虫,眼里仿佛要滴出血来,独左手按在箱底,一直不动……
  木箱里毒物被怪人吃去小半,其余的咬着他左手竟似无法松开……
  怪人左手亮红如眼……
  木箱里毒物挣扎干瘪,如知了蜕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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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5 11:5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怪人血眼眨动,冲灵丽笑道:
  “丫头,你老娘辛苦这多年,不曾想都好使了我。”
  灵丽说:
  “你偷了妈妈的东西,一会她回来,定找你算账。”
  怪人道:
  “好,那我就毁了这箱子,等她来寻我报仇。”
  红通通左手在木箱里磨两磨……
  黑木箱腾地升团火焰,直把一箱子毒物,烧得精光!
  怪人缩手,左手直如火把,尽是火焰……
  灵丽见他似不觉疼,暗自心惊。
  怪人双手合掌一拍,左手烈焰立消,盯灵丽道:
  “小北啊小北,放着掌族仙尊不做,却偷来中原,私生下你这杂种,你既断我三苗仙根,我也叫你一门无后。”
  说话功夫,亮堂堂左掌罩向灵丽脑壳。
  灵丽身体本虚,头顶热腾腾好似锅盖拍下,细声说:
  “好热。”
  顺五屉柜滑倒。
  怪人笑语:
  “冉小北,饶你再精,也算不到今日后院失火。”
  掌心亮处,一道红焰直燎得灵丽额头一绺刘海焦枯卷曲!
  眼瞅火掌离灵丽脑门不过三寸,忽然怪人身后一阵阴风掠过,绕他腰肋,沿手臂直冲掌心。
  怪人手背一寒,烈焰立消,通红掌心霎时卡白,人如惊兔跳起,头差点磕着房顶。
  落地回头,才发现身后有人。
  那人一袭黑衣,仿佛在屋里站了好久,只静望怪人。
  怪人仓惶道:
  “是你!”
  双掌反拍,震开窗户,竟从四楼倒翻下去。
  黑衣人缓步走到窗边,看对面一栋树影摇曳,轻叹一声,关好窗,回身抱起灵丽,朝她脸上轻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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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1: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灵丽睁眼,见老人抱着自己。
  老者虽陌生,却显亲切。
  灵丽微笑道:
  “爷爷。”
  老人却说:
  “我不是爹爹,喊太(武汉话:太指奶奶,也泛指老婆婆。)。”
  灵丽强撑喊声:
  “太。”
  不住咳嗽。
  老人摸摸灵丽额头,道:
  “好烫。”
  把灵丽放床板上,回头在黑木箱灰烬里捡两条长蜈蚣,拿嘴吹吹。
  蜈蚣顿作飞灰,仅剩两对赤钳。
  老人望灵丽说:
  “怕疼不?”
  灵丽摇头道:
  “不怕。”
  老人说:
  “好,好!”
  出手如电,把蜈蚣钳刺入灵丽两根中指。
  灵丽身如过电,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老人面露嘉许,双手托住灵丽足心……
  灵丽顿觉双脚踩在冰雪上,浑身血肉似都冰封……奇寒上袭,头脑渐失知觉。
  老人见灵丽嘴里呵出寒气,方放开双足,以拇指抵住她天灵百会。
  灵丽醒转,感觉头顶似温泉缓缓注入,绕周身一圈,分走两肩,再看双手两道红线,直达手心,中指肿胀红亮,却和逃走怪人一样。
  老人左手轻弹。
  “啪啪!”
  蜈蚣金钳飞出,灵丽双手射两道血线。
  赤血溅在地上……
  “哧”
  起道青烟,只把水泥地面灼些焦痕,坑洼里数只肉眼难见红虫爬如蚂蚁。
  老人叹口气,拿脚在地上随意画个圈。
  红虫只沿圈疾走,再爬不出。
  老人回望灵丽道:
  “好热的天,屋里有水喝么?”
  灵丽翻身下床,倒杯凉开水递与老者。
  老人一饮而尽,剩半口水“噗”地喷在地上。
  圈内红虫“吱吱”尖叫,化为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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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2 15: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灵丽拍手说:
  “太,你好厉害。”
  老人轻抚灵丽额头,道:
  “太有好多本事,小灵丽想不想学?”
  灵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想学,可妈妈不让。”
  老人顺背把灵丽脊骨捏一遍,再摸过四肢骨骼,叹道:
  “小北啊小北,你不愿意,却生个接班的丫头,唉……天道循环,这都是命。”
  灵丽听得懵懂,只盼老者能教自己些本事。
  老人却问:
  “乖伢,学本事千难万险,你怕不怕?”
  灵丽鼓腮道:
  “太,我不怕。”
  老人说:
  “要你离开家,以后再见不着爸爸妈妈,你怕么?”
  灵丽“啊?!”一声,心想:
  这老太面善,不似坏人,也许是在考验我。
  于是点头道:
  “不怕。”
  老人却说:
  “你嘴上不怕,又何必犹豫,唉,求道心不诚,入不了我的门。也罢也罢。”
  说话竟似要走。
  灵丽连忙拉住问:
  “太,你要么样才肯收我?”
  老人道:
  “既要拜师,先需磕头。”
  灵丽跪倒,把头磕得咚咚响。
  老人待她磕满九响,微笑搀起,说:
  “灵丽,你既拜我,往后刀山火海也得随为师去。”
  灵丽坚毅点头道:
  “嗯!”
  老者一手扶灵丽,一手按在床栏,说:
  “好!好徒儿,我们这就走。”
  灵丽头顶一道热流灌入,似瞌睡虫上身闭目睡去。
  老者从怀里掏块黑布,罩向灵丽。
  黑布飘飘,软塌塌落在地上,老人信手拎起黑布。
  灵丽不见了!
  老人转头走回堂屋。
  堂屋阴暗,老者走进去,便溶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更没有人看到一个黑衣老人走出三栋四门,唯有里屋床栏上留个奇怪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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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2 15:4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姬小白脚下生风进得民权路H号,入三栋门,爬至三楼,眼瞅墙上一点焦黑,暗叫:
  “不好!”
  背心汗炸。
  忙到四层,轻推家门。
  “吱呀……”
  房门虚掩,姬小白脑壳“嗡”一声,哆嗦唤:
  “灵丽……灵丽!”
  凝神戒备,黑炭样滑进房,陷入幽黑堂屋。
  堂屋没人,卧房也没人。
  灵丽不见了。
  床底黑木箱摊开,内里一片焦枯!
  姬小白十年心血,付之一炬。
  是谁?!
  姬小白深吸口气,放松哆嗦身体,心想:
  五大苗一别十年,各有精进,但若论实力,怕难有人能破这黑木箱……那会是谁?
  想半天颓然坐倒,右手摸着床栏。
  床板上有个圆圈,内里屈曲,像是条虫,又似棵怪树。
  姬小白望见,瞳孔登时收缩!
  良久,喃喃道:
  “十年了,师尊,难道你也要食言……”
  默默揩把眼泪,打定主意:
  纵是天涯海角,也得寻到女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脑壳屁颠颠跑回院子,迎面见个人影掠过。
  咦!这是哪个?好像……好像谁?
  想一阵没想明白,摇晃大头径去一栋瘦子太屋里等开饭。



  上班时分,毛弟右眼不住跳,抽空吃根烟,却又莫名心慌……好容易熬到下班,匆匆去食堂打三个肉包拿饭盒装好,蹬车朝家赶。
  到家开门喊:“灵丽!看爸爸带么好吃的回了!”
  屋里没人。
  桌上留张字条。
  毛弟:
  你是好人。
  我骗了你十年,不忍再骗下去,我带灵丽走了。
  忘了我们娘俩,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从今往后,不要再找我们,另寻人家过活。
  屋里的钱还在老地方,我拿了十块,剩下归你。
  姬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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