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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29 22: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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骟鸡匠认住了我,他说:“我都告诉你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
我把骟鸡匠带到了一棵大树下,豹子和老道把神医带到了几十丈外的另一棵大树下,我从口袋里掏出绳索,把骟鸡匠的手和脚都捆起来,想要绑在树干上。骟鸡匠竭力挣扎,我一脚踢向树干,树干掉了一大片树皮,露出湿漉漉的雪白的树芯。骟鸡匠不敢反抗,他看着我哀求道:“哥,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我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将他牢牢绑在了树干上,然后问道:“李仁堂在哪里?”
骟鸡匠说:“我不知道。”
我打了骟鸡匠一个耳光,再问道:“李仁堂在哪里?”
骟鸡匠满脸都是泪水,像一株带着露水的狗尾巴花,他说:“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我把拳头握得咯咯响,作势要打向他的头颅,骟鸡匠赶紧说:“你把刚才那把银元给我,我马上就说。”
听到他这样说,我忍不住笑了。我说:“刚才给你一把银元,让你说,你不说。现在不给你一个银元,你也必须说。”
我一拳打在骟鸡匠的肩膀上,骟鸡匠惊叫一声,他喊道:“哥,哥,我说,我说,甭打了,甭打了。”
我再次问道:“李仁堂在哪里?”
骟鸡匠说:“在同州府。”
同州府在关中道上,是关中东府最大的地区,现在的名字叫大荔县。这里距离同州府大约有七八十里,李仁堂肯定是劫贼在同州府的一个据点。
我为了验证他说话的正确性,就故意说道:“老子早就知道李仁堂在同州府,就连李仁堂的李大掌柜我都认识。”
骟鸡匠可怜巴巴地哀求:“好我的哥哩,原来你知道同仁堂,也认识李大掌柜,那你还问我打我。哥,你把我放了,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我的手伸进骟鸡匠背上的褡裢里,里面居然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和银元。一个走村串巷劁猪骟鸡的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多钱,就算有这么多钱,也绝对不会随身携带。
这些钱,一定是骟鸡匠刚刚从神医那里分赃的。
我把骟鸡匠褡裢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放在地上,问道:“那个神医是什么人?”
骟鸡匠说:“我不认识。”
我举起拳头,作势砸下去,骟鸡匠赶紧说:“哥,哥,别打了,我真的不认识。”
我说:“不认识?那你咋和他在一起?”
骟鸡匠装着无辜地说:“我刚刚认识。”
我知道骟鸡匠在说谎,就想着惩治他的办法。树顶上传来了啾啾的鸟鸣声,我抬起头来,看到几只羽毛未丰的雏鸟张着杏黄色的嘴巴鸣叫,它们可能很饿了。
看到这几只雏鸟,我一下子有了办法。我在地上找着,找到了几条肥硕的蚯蚓,还有几只颜色艳丽的七星瓢虫。我把这些蚯蚓和瓢虫捧在手中,解开了骟鸡匠的裤腰带。骟鸡匠的裤腰带上拴满了各种叮当作响的铁制工具,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然后,我把这些虫子全部倒进了骟鸡匠的裤裆里。
那时候的乡间男人都穿着大裆裤,不穿裤头。我一扎紧骟鸡匠的裤腰带,骟鸡匠就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他使劲摇晃着裆部,我知道肯定是那些虫子爬到了他那个玩意上。
骟鸡匠说:“哥,哥,快解开,我受不了了。”
我问:“神医是什么人?”
骟鸡匠满脸都是鼻涕泪水,他哭着说:“我不知道。”
我爬上大树,把那几只张嘴鸣叫的雏鸟全部摘下来,放进口袋里,然后,我溜下树干,再次解开骟鸡匠的裤带,把这几只雏鸟全部倒进去。
骟鸡匠发出了杀鸡一样的叫声,我知道此刻那些雏鸟正在啄食他的那个玩意,因为他的那个玩意上爬着虫子。骟鸡匠大声哭喊:“哥,我说,我说。”
我问:“神医是什么人?”
骟鸡匠说:“我和神医合起来骗钱的。”
我问:“怎么骗钱的?”
骟鸡匠说:“你先把小鸟放出来,哥,哥。”
我没有理会他,在大树周围找到了各种昆虫,有蚂蚱,有蜈蚣,有吊线虫,有蚂蚁,我把这些昆虫一股脑儿倒进骟鸡匠的裤裆里,骟鸡匠的声音都破裂了,他哭喊道:“哥,我说,我说。”
我问:“怎么骗钱的?”
骟鸡匠浑身颤抖,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他说:“我把花粉倒进饭里,人吃了就浑身瘙痒,神医随后赶到,他先涂一层生姜水,再涂一层碱水,水就变成了红色,瘙痒也没有了。”
我继续问:“那种膏药是什么?”
骟鸡匠说:“那膏药刚贴上就不疼了,但是过几天,贴膏药的地方就会溃烂。”
我问:“膏药从哪里来的?”
骟鸡匠说:“李仁堂。”
我相信骟鸡匠没有说假话,就解开的裤带,放走那几只吃饱的雏鸟。骟鸡匠的那个玩意被雏鸟和虫子咬得血肉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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