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早上4点30分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神父的清理工作,我感觉很好,每次完事之后都这样,屠杀使我感觉美妙。它消除了亲爱的DEXTER的黑暗计划带来的焦虑感。这是一种美妙的释放,一种自内而外的种种压力的彻底放松,我享受我的工作;如果困扰了您,我将非常遗憾。但事实是,它不仅仅是通常的那种屠杀,它有自己的准则,要在适当的时间,要和适当的合作伙伴——非常复杂,但又非常必要。
这些事在经过后总会有些累,但是上周的那种紧迫感已经消失了,暗夜过客的冰冷的声音安静了,我也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诡异的而有趣的,悠闲又死板的dexter。不再是刀手dexter,不再是复仇者dexter,一直到下次行动为止。
我把所有的尸体连同它们的新邻居一起重新埋回园子里,把房子弄的尽可能的干净,我把我的东西包一起放进神父的汽车里,把车向南开到我泊船的河岸边,那是一条16英尺长的吃水浅马力大的捕鲸船。我把神父的汽车推进河里,然后爬上了船,看着那车陷下去消失了,然后清理了附近的痕迹,朝南向着海湾开去。 太阳此时正缓缓升起并开始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我换上一副快乐的笑容;如同一个赶早出海捕鱼归来的渔民。红笛鲷,管他呢?
6点30的时候我回到了我在椰林公寓的家,从口袋取出载玻片,一滴神父的血被小心的保存在玻片中间,很清爽,已经干了,等待着在我需要的时候放在显微镜下供我回味。我把这个载玻片和其他的放在一起,36滴洁净干燥的血样被我细心的保存着。
我洗了个超长的澡,用热热的水冲去残留的压力,松弛我紧张的肌肉,抹去那些可能的蛛丝马迹:神父身上的气味,沼泽小屋和菜园的气味。
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把这家伙灭掉1000次都是应该的。
不管是什么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虚伪,空虚,没有感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确信大多数人都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中带着面具,不乏伪装,我只是始终带着面具而已,我伪装的如此之好,然而真实的感情却始终不存在。我喜欢孩子。我可能永远不会有孩子,与性有关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过,想想去做那些事--你怎么能够?一点尊严的感觉都没有。但是孩子是特别的,DONOVAN神父该死,这符合HARRY的原则,也符合暗夜过客的原则。
在7点1刻我理好了一切,吃了早餐,去上班。
我工作的大楼是一栋现代风格的建筑,白色的外观,墙面上用了很多玻璃,有点像机场的样子。我的实验室在第二层。大楼背面。我有个小办公室和实验室连在一起。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但是它是我的,在主血液实验室之外的一个小房间。所有都是我的,其他人不许进,个人独享,以防弄乱我的工作区域。一桌一椅,另外一只椅子是给访客的,如果他体型不是太大的话。电脑,书架, 电话机,文件柜,电话应答机。
在我进办公室的时候,电话应答机正闪着绿光。寻常我不会有消息的。由于种种原因,这世界上很少有人会在工作时间想到血液溅落样本分析这种事情的。这极少数会来找我的人中的一个就是我养父的女儿,我的妹妹DEBORAH MORGOAN。她是一个警察,和他的父亲一样。
这条留言就是她给我的。
我按下按键听到了细微的(Tejano music:google翻译上讲是拉丁音乐)拉丁音乐声,然后是deborah的声音,“dexter,拜托你一到办公室就过来,我在TAMIAMI TRAIL,CACIQUE旅馆的犯罪现场。”停顿了一下,我听到他用手捂住话筒和某人说话,然后是一阵嘈杂的墨西哥音乐,她回来了。“你能尽快来这里吗?摆脱了,dex。”
她挂掉了。
我没有家庭。我的意思是,就我所知,外面某处必定有和我带着同样基因信息的人,我确信这一点。我怜悯他们,但是我从未遇到过他们,我尝试过,但是他们没有尝试找过我。我是收养的,由HARRY和DORIS MORGAN,DEBORAH的父母养大成人,想想看我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做了多么令人惊叹的事情来抚养我,你不这么认为么?
他们都过世了,现在DEB是 (gives a rusty possum fart=? ) ,出于我不能理解的原因,她事实上宁可我活着。我觉得这很好,如果我有感情的话我也会同样对他的。
所以我去了,我驾车驶出METRO-DADE停车场,上了附近的收费公路,向南就到上了TAMIAMI TRAIL公路的一段,通向CACIQUE汽车旅馆和它的上百个兄弟姐妹建筑们。在它们的角度来看,这里是天堂,特别如果你是蟑螂的话。成排的建筑,在同一刻有的闪闪发光,有的腐朽衰颓,明亮的霓虹灯挂在古老的,肮脏的,衰朽的建筑物上,如果不是晚上,你最好别来,在白天的阳光照射下,看着这些地方,就像看着我们脆弱生命的悲惨结局。
每个大城市都有和这里相同的一个区域,如果一个(piebald dwarf 不知道该怎么翻好)患严重麻风病的侏儒希望和袋鼠与唱诗班小孩搞一下,他会选择在这里,弄间房子。当他做完后,可以带他的同伙们到隔壁喝杯古巴咖啡,吃只MEDIANOCHE SANDWICH.没人会关心,除非你搞出事来。
DEBORAH最近在这里已经花了太多时间了。这是她的主意,和我没关系,看起来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你是一个警察,并且你想抓一些人,做些惊人的事情来为自己增加一些统计意义上的机会。
DEBORAH没有看到这些,也许因为她是风化纠察,一个相貌不错的女纠察在TAMIAMI TRAIL通常的结果是作为诱饵。半裸着站在户外来抓那些买春的男人。DEBORAH憎恨这个,但是除了社会性案件之外。(Didn't think bagging johns was real crime fighting=?)并且,只有我知道,她痛恨任何过分强调她女性特质和惹火身材的事物。她希望成为一名警察;但是她看起来更像杂志插页上面的裸体女郎,这不是她的错。
当我把车停在CACIQUE汽车旅馆和TITO古巴咖啡馆的停车场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看到DEB火辣的身材了,,她上身穿着是荧光粉红色的套筒上装,下身穿着spandex短裤,黑色网袜,高跟鞋。一看就知道是从专门卖好莱坞3d电影中妓女装束的店里搞来的。
几年后风化署有人听到皮条客们嘲笑他们在大街上的话。说看起来那些风化巡警,特别是男人,在为那些做诱饵的女同行们挑选装备。他们对衣服的选择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他们复杂纠结的品味,但是那根本不像妓女的装束,所以大街上的每个人都可以一目了然的分辨出那些包里带着警徽和手枪的新女孩。
有鉴于此,风化署开始建议那些做卧底的女警自己挑选适合他们工作的装束,女孩子们知道她们怎么看起来更像一些,难道不是这样吗?
也许她们大多数心里有谱,但是DEBORAH不行,她除了(blues=?)布鲁斯外,别的什么衣服都穿起来都觉得不舒服。你本应看到她穿着应该穿的衣服的。但现在——我从未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却看起来像她这样缺乏性感的。
但她站出来,正在着控制着人群,把警徽别在套筒上衣上。她比远处已经用黄色胶带标出来的犯罪现场更加显眼,也比三辆闪烁着警灯的巡逻车显眼。那粉红色的荧光上装甚至闪烁的更加耀眼一些。
她离开停车场的一边,让那些聚集的围观者离开准备穿过咖啡馆垃圾罐的侦探,我庆幸自己没有被拉去干那个,那里发出的恶臭弥漫在整条路上,我在车窗里都闻到了一股黑臭的拉丁咖啡渣混合着烂水果和烂猪肉的味道。
那停车场通道边的警察我认识,他挥手让我进去,我找到了现场。
“DEB,”我四处看着说,“衣服不错,把你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
"去你的!"她红着脸说。
“他们发现了另外一个妓女,”她说“至少,他们认为是个妓女,从现场遗留来看很难分辨。”
“这是过去5个月中的第三个,”我说。
“第五个,”她告诉我。“在BROWARD还有另外两个。”她摇着头。“那些混蛋们在官方一直说其中没有联系。”
“那可要巨量的书面工作。” 我开脱道。
DEB发火了。“那么做些最基本的他妈的警察该做的事啊。”她吼叫着。“一个sb也看的出来这些手法是有联系的。”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我盯着她,有些吃惊,她是个警察,警察的女儿。没什么事情困扰过她,当她成为一个新手警察时,那些老家伙们用砍碎的尸体来逗她,让她把吃下去的午饭吐了个干净,她也没眨过眼睛。她什么没看过。到了那里,做那些事,买那些T-SHIRT.但这个让她发抖了。
很有趣。
“这个很特别吗?”
“这个案件发生在我的巡逻区域,杀的是妓女。”她用一根手指指着我。“这意味着我有机会一起办案,受到关注,被转入凶杀组。”
我给她一个快乐的笑,“野心勃勃,DEBORAH?”
"他妈的没错,"她说“我想从风化组中跳出来,不再穿这些破烂衣服。我想进凶杀组,DEXTER,这会是我的跳板。暂停一下--”她停顿了一下,突然对我说了一些惊人的话。“请帮助我,DEX,我实在讨厌这些。”
“拜托,DEBORAH?你在说“请”我帮忙吗?你知道这让我多紧张?”
“别废话,DEX.”
"但是DEB,事实上-- "
“打住,我已经说了,你帮我还是不帮?”
当她这么说话,还罕见的用上了请字,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我会帮你的,你知道的,DEB.”
她死死盯着我,语气缓和下来,“我不知道啊,DEX,对于你我一无所知。”
“我当然会帮你的,DEB.”
CAMILLA FIGG缓缓在垃圾堆上爬行着,寻找着指纹,她是个35岁健壮的短发女性,对我的活波迷人的玩笑段子从来无动于衷。但是当她看到我,她爬向我,脸有些发红,看着我走过她却没有说话。她看来经常会盯着我,然后脸开始红起来。
坐在垃圾桶远端一个翻倒的塑料牛奶箱子上,拨弄着一堆废物的是VINCE MASUOKA.他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喜欢开玩笑说自己的短一半,总之他把那叫做笑话。
在他明朗的亚洲式的笑容之外透漏着一些东西,好像他的笑容是从图画书里面学来似的。甚至当他用下流的笑话奚落那些警察们时,没人生他的气,也没人笑。那也阻止不了他的热情,他做着那些端正的仪式般的姿态,但他总是看起来在伪装,我认为这正是我喜欢他的原因。让我知道还有个另外的家伙像我一样地把自己伪装成人模狗样的。
“DEXTER,”VINCE也不看着我,“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我来看看真正的专家在专业的环境中是怎么做的,”我说,“你发现什么东西了么?”
“哈--哈”他说,就知道他会这么笑,但是这比他的笑容还要假,“你一定认为自己在BOSTON.”他发现了一些东西,举起来对着光,斜视着。“说真的,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来?VINCE?”我说,装出愤怒的语气。“这是犯罪现场,不是吗?”
“你搞血液溅落分析的” 他说,丢掉他刚才瞪着的东西,寻找另外的。
“我知道这个。”
他带着灿烂的假笑看着我,“这里没有血,DEX.”
我有些摸不清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犯罪现场内外以及附近,一点血迹都没有发现,DEX,这是我碰见过最怪异的事情。”
一点血迹都没有,我可以听到分析报告的词一个个的在脑子里蹦出来,没有粘乎乎,滚烫的,肮脏杂乱的血。没有溅落,没有痕迹,一 点 血 迹 都 没 有!
为什么我没想到这个?
这感觉像我不完全了解的某个东西的一个片段。
我没有没有假装理解DEXTER和血迹的关系,只是想着这个令我很不舒服,我毕竟把血液溅落分析作为我的工作,我的研究,我的一部分真正的工作,很明显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在发生着,使我觉得保持这个兴趣有些困难,但我就是我,解尸儿童杀手的那个夜晚难道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吗?
但是这个--
“你还好吗?DEXTER?”VINCE问我。
“还好,”我说。“他是怎么做的?”
“那取决于。”
我看着VINCE,他盯着一堆咖啡渣,仔细的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翻着。“取决于什么?VINCE?”
“取决于他是谁和他怎么做。”他说。“哈-哈”
我摇着头,“有时候你工作认真的令人难以理解,”我说,“那凶手是怎么除去血液的?”
“现在很难说,”他说“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尸体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很难得到更多线索。”
这听起来不是那么有趣,我喜欢留下干净的尸体。从容不迫,一丝不苟,从不留下血滴。如果这个杀手只是另外一条撕扯骨头的狗,那和我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我的呼吸平静下来。“尸体在哪里?”我问VINCE.
他把头指向20英尺外的现场。“在哪里。”他说。“和 LaGuerta在一起。”
“我靠,”我说。“ LaGuerta负责这个案子吗?”
他再次给我一个假笑。“幸运的凶手。”
我看了下,那边有一小堆人围着一丛整洁的垃圾袋,“我看不到啊。”
“就在那里,那些垃圾袋,每个垃圾袋里有一个尸块。他把受害人切成块然后用垃圾袋包装好,像圣诞礼物一样,你以前看过这种事情吗?”
当然我看到过。
我就是这么做的。
说明一下,此贴原是《城市下下签》,与本版主题不符,不过地皮也不浪费了,改成《嗜血法医》(Darkly Dreaming Dexter)连载。(论坛坏掉前贴过,但没贴完)
此书已改编成电视剧,还是有些人气的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8-1-31 18:52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