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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法医》(Darkly Dreaming Dexter)--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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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0 07:49: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七章

而且我做了。已经很久了,然而回忆依然在我心中悸动。我依然保留着载玻片上的那第一滴干掉的血迹。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每当我拿起载玻片并注视它的时候,就会唤起这段回忆。我经常这么做。那是一个对德克斯特非常重要的一天。临终护士是我的第一个玩伴,而且她为我打开了许多美妙的门。我学到了很多,也发现了很多新东西。

不过为什么我现在记起了临终护士?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好像在强迫我回到从前?我对我的第一条长裤找不出任何好的回忆。我需要爆发行动,做出重要选择,并开始做大事。而不是多愁善感的在回忆里散步,或在第一次杀人的甜蜜记忆中打滚。

我现在回忆的并不是从沃斯基身上收集来的。这是一些可以让一个巨汉的行为变得坐立不安,神经质的呜咽的,小小的、荒谬的、不重要的细节,我需要载玻片。没有它,加沃斯基的死就没用了。这整个白痴般的情节比一个愚蠢又冲动的傻瓜还要差;它是不完整的。我没有载玻片。

我摇摇头,尝试着把两个灰细胞痉挛般的摇进同一个神经键里。我有点想坐我的船去晨钓。也许带咸味的空气能清理掉我头脑中的愚蠢。或者我也可以去南方的土耳其角核电站,并期待那里的辐射可以让我变异回理性生物。可我只是冲了杯咖啡。没有载玻片,确实。这让所有的经验都没太多用了。没有载玻片,我可能最好呆在家里。或者至少大部分时候。还有别的报酬,回忆起混合在月光里的压抑的尖叫声,我快乐的微笑。哦,我曾是个多么狂妄的小怪物啊。一段与以前不同的情节。偶尔将无趣的惯例打破也不错。当然,还有丽塔,不过既然我不知道如何看待昨晚的事,于是我什么也没考虑。改为回忆那个在冷风吹拂中蠕动的,喜欢伤害幼童的小男人。那几乎是一段快乐时光。不过那段回忆会在十年内慢慢退色,没有在玻片的我也没办法把它找回来。我需要我的纪念品。等着瞧吧。

咖啡冲好后,我去检查报纸,出自于期望而非预料。报纸能在六点半前到就很少见了,周日更是经常八点后才能到。这是哈利一直担心俄社会崩溃的另一个明显的例子。真的,现在:若你不能让我的报纸按时到达,有怎能期待我有节制的杀人?

没报纸;不要紧。对我的冒险行动的新闻报导,从来都不能让我觉得很有趣。而且哈利曾警告过我的收集剪贴簿的习惯是愚蠢的。他不需要这么做;我甚至很少看一眼那些对我的表演的评论。当然,这次有点不同,因为当时很冲动,我有点担心自己没有掩盖好作案痕迹。我只是一点好奇,想看看我的意外的狂欢会被怎样评论。于是我坐着喝了三刻钟的咖啡,直到听见报纸撞到门上的声音。我拿起并翻开报纸。

人们对记者还能说什么?很多很多,简直可以编出一本百科全书。他们从不为记忆力担心。最近强势报导了“警察把凶手关进兽栏”的报纸现在惊叫:“冰人再次犯案!”这是个长篇副的有趣报导,非常戏剧性详细描写了一具在老刀匠路附近的建筑旁边发现的,被残忍虐杀的尸体。一个大迈阿密市的警察发言人(我肯定这是说拉古尔塔)说现在确定任何事都太早了,不过这次可能是模仿杀人。报纸自己下结论道“又一件他们从不为此羞愧的事”并且对被关押的达里尔。厄尔。麦克海尔先生是否是真正的凶手做出大声的质疑。或者,凶手是否正如最近一次挑战公众道德的暴行所证实的一样,依然逍遥法外?因为,报纸严谨的支出,我们怎会相信有了能同时出现两个类似的凶手?非常巧妙的理由,而且我觉得,如果他们之前就用这样的力量和智力来搜捕凶手,事情现在早就结束了。

不过当然,这读起来都很有趣。而且它让我开始思考。天啊,这个疯狂的野兽有可能真的依然逍遥法外?大家安全吗?

电话响了。我看看墙上的时钟;六点四十五。只可能是黛布拉。

“我正在看。”我对电话说。

“你说会是更大的犯罪。”黛布拉说。

“难道不是吗?”我非常无辜的问。

“他连妓女都不是,”她说。“一个庞赛来的初中毕业的兼职看门人,被砍死在老刀匠路的一个建筑物的旁边。什么狗屁啊,德克斯特?”

“你知道我不那么完美,不是吗,黛布拉?”

“这甚至不符合模式。你说过会在那的东西呢?那个小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迈阿密,小黛,人们什么都会偷。”

“这甚至算不上是模仿犯罪,”她说,“这和其它的案件没有一点类似。甚至拉古尔塔都没说错。她已经在报纸上这么说了。该死的,德克斯特。我被当成笑柄摆在风口,而这只是一次偶然犯罪,或者是嗑了药的人做的。

“把这些都怪在我头上也太不公平了吧。”

“该死的,阿德。”她说着,挂了电话。

早间新闻里用了一分半的时间报导了对这个破碎的尸体的惊人的发现。第七频道用了最好的形容词。不过没有人知道的比那张报纸更详细。新闻播放了暴行和严酷的灾难,甚至一直播道天气预报开始,但我肯定大部分原因是缺乏图片。

又是一个迈阿密美好的一天。支离破碎的尸体和洗中午澡的机会。我穿好衣服去上班。

我承认我这么早去工作是因为一个幼稚的故意隐瞒的意图,并靠停下来吃馅饼来加强它。我买了两个煎饼,一个油炸苹果馅饼和一个跟备用轮胎一样大的肉桂卷。我在成功的通过堵死的路口候吃掉了一个油炸苹果馅饼和一个煎饼。我总能吃这么多油炸圈饼。我不会长胖或者起疹子,虽然这很不公平,但我找不到理由来解释。我的冒险基因相当好:高速新陈代谢,不错且强壮的身材,这些都对我的爱好大有裨益。并且有人告诉我,我看起来并不太差,我想这可能不是恭维。

虽然我今天早上睡的很好,但我其实不需要太多睡眠。我希望能够在文斯。玛索卡之前到达,而且做到了。我到的时候他的办公室还没开灯,抓着我的装着馅饼的白纸包做伪装,不过我的这次拜访和油炸圈饼没有一点关系。我快速扫了一眼他的办公室,寻找标记着加沃斯基,日期为昨天的证据箱。

我找到了它并快速拈出一些取样纸。这大概就够了。我带上一对橡胶手套,并立刻把这些取样按在我干凈的载玻片上。我知道再来一次冒险是多么的愚蠢,不过我必须要这么做。

我刚好在把载玻片放进拉链包里的时候听见他从我后面进来了。当文斯走进来看见我的时候,我快速把东西放回原处并将脸转向大门。

“我的老天,”我说,“你走的这么轻。你一定学过忍术。”

“我有两个哥哥,”文斯说,“这和练忍术是一回事。”

我捡起白纸包并鞠躬。“老大,我有礼物给你。”

他好奇的看着包。“菩萨保佑你,蝗虫。这是什么?“

我把包扔给他。它撞上了他的下巴,然后滑到了地上。“学了忍术都接不住啊。”我说。

“我的高度协调的身体需要咖啡才能工作,”文斯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捡起包裹。“里面是什么,好烫。他把手伸进包裹,皱眉道:“最好不要是尸块。”他拉出那个大块的肉桂卷看了一眼。“哎呀哎呀。我的村庄今年大概不会挨饿了,我们感激你,蝗虫。”他举着馅饼鞠躬。“这个善举会保佑我们的,我的孩子。”

“既然那样,”我说,“你有没有昨天晚上在老铁匠路旁边那起案子的文件。

文斯大咬了一口肉桂卷。他的在慢慢嚼的时候,嘴唇因为沾上糖粉而闪光“嗯嗯,”他道,并吞了下去。“我们要出手了吗?”

“如果指的是黛布拉,是的,”我说,“我告诉过她我会帮她看看这档。”

“呜,”他满嘴馅饼的说,“×&%¥#×@#!¥%。”

“原谅我,老大,”我说,“你的语言太难懂了。”

他咀嚼然后吞下。“我说,至少这是个大案子。不过你怎么都是个局外人。布拉德地被选为这次的破案人。”

“我能看看文件吗?”

他又咬了一口。“×&(&%¥@。”

“你说的很对,我肯定。你能用英语再说一遍吗?”

文斯吞下食物。“我说,他的胳膊被切断的时候还活着。”

“人类的生命力总是这么顽强,不是吗?”

文斯把整个馅饼伸向嘴,并捡起档,把它拿到我面前,并同时咬了一大口肉桂卷。我抢走活页夹。

“我要走了,”我说,“在你再次说话前。”

他把肉桂卷从嘴边拿开。“太晚了。”他道。

我慢慢走向自己的小房间时,扫视着档的内容。吉瓦希欧。西泽。马特发现了尸体。他的陈述在文件的第一段。他是个受雇于Sago保全系统的保安,在那里工作了十四个月,没有犯罪记录。马特在大概晚上10:17发现尸体,并在通知警察前快速搜索了这块区域。他想抓住做了这件事的傻瓜因为任何人都不应该杀人,并且他们居然在他,吉瓦希欧,工作的时候犯事。这就像是针对他而作的一样,明白吗?所以他要自己抓住这个怪物。不过他没成功。根本没有犯罪者的行迹,什么地方都没有,所以他通知了警察。

这个可怜人一个人承受了这些。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这样的暴行不能容忍。当然,我也很感激他的荣誉感给了我逃走的时间,我本来还一直觉得道德是没用的。

我拐过走廊,进入自己黑暗的小房间,并直接走向拉古尔塔警探。“哈,”她道,“你看起来不太好。”但她没有动。

“我不是早上活动的人,”我告诉她,“我的生理功能在中午前都是关闭的。”

她在一英尺远的地方抬头看着我。“对我来说倒都没问题。”她说。

我绕过她走向我的桌子。“今天上午我能法律的权威作出点贡献吗?”我问她。

她注视着我。“你有条留言,”她道,“在留言机里。”

我看看留言机。果然,信号光在闪着。这女人真不愧是个警探。

“是个女孩,”拉古尔塔道,“她听起来似乎挺困,但又很开心。你有女朋友了,德克斯特?”她的语气里有一种奇怪的挑战。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现在的女性太开放了,当你有我这么帅的时候,她们肯定会把自己往你脑袋上扔。可能是选的词不太合适;我说的时候总想到不久前那个女人的头扔向我的事。

“小心,”拉古尔塔说,“不久她们中的一个就会粘住你。”我搞不懂她的想法的意思,不过这是个让人非常不安的想象。

“我肯定你是对的,”我说,“到那时候,及时行乐。”

“啥?”

“是拉丁文,”我说,“意思是在白天抱怨。”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她突然说。

我举起案件的资料。“我正在看。”我说。

“它们不一样,”她皱眉道,“不管那群狗屁记者怎么说,麦克海尔是有罪的。他认罪了。这个案件跟那些不一样。”

“我猜可能是有太多巧合了,”我说,“同时出现两个残忍凶手。”

拉古尔塔耸肩。“这是迈阿密,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是那些家伙们度假的地方。外面有成堆的坏蛋。我不可能抓住那么多人。”

说真的,除非他们自己把自己从房子里扔出来塞进她的车的前排,否则她一个人都抓不住,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拉古尔塔靠近我,用染成暗红色的指甲弹了弹活页夹。“我需要你帮我在这里面找点东西,德克斯特。来证明这是不一样的。”

灯打开了。她受到了不太愉快的压力,可能是来自马休斯上尉,那个认为别人用来拼对他的名字的时间,他都可以读完一张报纸的男人。而且她需要一些弹药来反击。“这样然不一样。”我说。“不过为什么找我?”

她用半闭的眼睛注视了我一会,奇怪的反应。我想这种眼光我在一些被丽塔拉去看的电影里见到过,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拉古尔塔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让你进七十二小时破案组,”她说。“就算道克斯想让你死,我也会留下你的。”

“非常感谢。”

“因为你有时对那些连续事件很有天分。他们都这么说。德克斯特有时候很天才。”

“哦,是吗,”我说,“不过是幸运的猜对了一两次。”

“并且我需要在能实验室里找出线索的人。”

“那怎么不找文斯?”

“他不够机灵,”她说。“你要找出点什么。”

她的依旧靠的很近,近地让我可以闻到她洗发水的味道。“我会找出点什么的。”我说。

她朝留言机示意。“你要打回去吗?你现在可没有时间追小姑娘。”

她依然没有退后,我过了一会才明白她是在说留言机上的那条信息。我对她展示出最有礼貌的笑容。“我想是她在追求我,警探。”

“哈,你说的对。”她注视了我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着她离开。我真的找不出任何事去做。她在拐弯处离开我的视线前,把裙子的臀部部位弄平并转过来看着我。然后她走了,走进杀人案的模糊的谜团里。

而我呢?可怜茫然的德克斯特?我还能做什么?我沉进我的办公椅里,按了留言机的“play”键。“嗨,德克斯特。是我。”当然是你。这样听起来缓慢又有点急噪的奇怪的声音。“我是丽塔,唔…我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打我电话给我,先生。“正如拉古尔塔评述的,她的声音很疲劳,但又有点快乐。显然我现在有了一个真正的女友。

这样的疯狂什么时候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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