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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北岭鬼盗--第20章-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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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1 09:4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北岭鬼盗

第二十章
僵尸肉



魏胖这一打岔,我倒还想起来点事儿来,记得蒲老头当年闲聊时候说起,他年轻挖掘古墓时,特别留心的就是猫啊狗啊之类的动物,猫狗这两种动物,跟人类厮混的日子久,或多或少都有点灵性,一旦这主人生前豢养过猫狗,死后就算埋的再深再秘密,猫狗也能闻着味道找着,但是猫狗的寿命不长,所以一般来说不会有啥事儿,比较希罕的情况是,猫狗钻进了主人的墓室,并且还时不时的经常串门,一旦在墓室里下了崽子,这样的崽子可就厉害了,盗墓贼一般称为‘黑尸眼’,介于血尸和金尸之间的异类,阴毒乖戾,拿墓室做老窝,积年累月给阴气和尸气熏陶着,爪子和牙齿都带了剧毒,见血封喉,死后往往化作成群的变种毒虫,端的是厉害无比。

莫非汪倩是碰上了黑尸眼之类的东西,那玩意儿的毒有很强的致幻作用,中毒的人往往自己不知道,表现的和鬼上身很相似,整天疑神疑鬼直到发狂,最后结局基本上都是自杀而死。在我印象里,当年汪倩的确是被蚂蟥叮过一口,难道这蚂蟥就是黑尸眼死后转化出来的成群动物?

魏胖听了我的分析点点头说道:“汪倩当年被黑蚂蟥咬过手背,你当年被僵尸咬过脖子,都是见了血,蒲老头应该有根据才会这么说的,嗯,有可能,不过潜伏这么多年才出现征兆,也太久了吧?哎呀!是不是过段时间我也会有幻觉?操!我好像也被那僵尸扑倒过!蒲老头有没教你怎么治这病?你小子快说啊!”

我笑笑说道:“僵尸扑你前,已经先咬过了我,你皮厚脂肪多,受那点毒素不算啥,放心吧,药方倒是有,你有药吗?…………有的话就拿点僵尸肉来用用!”

魏胖呆了:“僵尸肉?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地方上哪找僵尸肉啊?对了,当年蒲老头救咱俩时好像就用的是僵尸肉!”

我说道:“你以为当年蒲老头给咱俩治病安了啥好心?纯粹是剥开僵尸的脑子吓唬咱俩,恶毒的很,想一鼓作气把咱俩这小娃子唬成神经错乱,他好逍遥法外,幸亏咱俩意志坚定,才算没着了他的道!后来蒲老头跟我提起时还唠叨说,盗墓伤阴鸷,好好的老头,当时却违心做那么恶毒的事儿,很是后悔再三道歉,我才没有暴打他一顿出气。”

这种致幻的毒素和黑尸眼有关系,要想驱除必须用僵尸肉入药,可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俩一时都走投无路,没了主意。

黑尸眼的毒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毒,淘沙夫子中招后,为了延缓毒素发作去寻找僵尸肉,往往要用红布绑住手脚,糊几个红纸人坐在一起镇尸眼,我没想到这穷乡僻壤居然也知道用这法子,看来那个叫张铁嘴的神汉很可能知晓一点淘沙夫子的门道。

我看看红帐子里头布置的还算中规中矩,就拉着魏胖出来,让他吃饱饭守好汪倩的红帐篷,自己单独一个径自去寻那张铁嘴。

汪支书刚好进门,见我俩出来,忙不迭的迎上来说道:“咋样?还有没有救?”

我点点头说道:“有救,汪同志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比较奇怪,我需要找些药来,对了,那个张铁嘴哪去了?”

汪支书说道:“有救就好,真不愧是北京来的同志!张铁嘴刚才看见他往村口的池塘跑去了,我没找着这才回来。”

我赶紧嘱咐汪支书陪着魏胖等我回来,把五四手枪掖进裤兜,撒丫子奔村口小道就下去了。

这时候正是黄昏七点多,天很阴却没有下雨,越往村口走,天越阴沉,远远看见一个脏水池子,上面雾气腾腾的。

下过雨,本来就是泥泞小道,我有点犯嘀咕那张铁嘴跑这里来干嘛?难道这神棍知道这里有僵尸肉?

心里一分神,脚下踩了个水坑直打滑,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突然有人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抬头一瞧……

啊! 找的就是你!

这人赫然是那赶车的中年汉子,已经死了的刘老全,阴沉着脸说道:“咋了?天黑就要回了?你那伙计呢,还坐不坐我的车?”

我强忍着头皮发麻说道:“坐,怎么不坐,老兄的车坐着最安全了。”一翻身我就上了车。

坐在车上我把脖子里挂的七星铜人还有淘沙令都往上提了提,挡住咽喉,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这种僵尸最喜欢捏人脖子,蒲老头说过七星铜人可以辟邪,应该有用。

啊呀不对,这很可能是幻觉,万一是直奔水底去的,那我岂不是活活一个自杀?可是万一不是幻觉,真是刘老全的僵尸作祟,僵尸肉难得送上门来,就这么跳下车跑路,上哪再找这好机会呢?

想了又想,终于打定主意跳车逃跑,因为没听说僵尸会说话的,那这百分百是幻觉了!

就在我患得患失之际,一不留神,车轮子咯噔一声轧上一人,这人脏糊糊的长头发打着绺儿,最醒目的就是那两颗翻露在外的黄板牙——这不是那张铁嘴吗?车轮子正正轧上他被魏胖踹伤的大腿,顿时醒了,呼天喝地的叫嚷起来。  

天黑了,四下里细雨迷蒙,凉风吹过野草,鬼影也没一个,张铁嘴哭喊了一会,抬头看着我和赶车的汉子,眼神惊恐至极。

我瞪着眼珠子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一边朝他使眼色别做声。

张铁嘴全身发抖,胆子都快吓破了,哆嗦着说:“大哥,救命啊,你下车拉小弟一把吧!”

我看他装疯卖傻,也不知道瞧见我眼色没有,指着他骂道:“滚你妈蛋,我整死你啊!你等着!”说完就抬腿下车。

张铁嘴看来明白我的意思,掉头爬起来往村子里头跑,我撒丫子就追,看看那驴车没影儿了,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地方决不能再呆了,便加紧了脚程往村里跑去。

跑了不远,总觉后头有人,猛回头一看,那赶车的中年汉子已经变成个黑炭般的干瘪僵尸,一蹦一蹦的尾随过来。

我心想大事不妙,这百十斤难道今天要交代到这儿?

我取出手枪拿在手上,心想老子这可不是在墓里,枪还是敢开的,蒲老头也说过,管它什么僵尸血尸,一把火照样烧它个场光地净,不怕!再说那幻觉已经消失了,现在看见了刘老全的本来面目,那更加没啥可怕了!

看那僵尸离的近了,我脚下一个绊子就把它撂地上了,不由分说,手枪塞进它嘴里死命抠扳机,把子弹全打了进去。

站起身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现代枪弹下还敢追老子,看我不剥你的皮,拆你的骨,割你的肉!

张铁嘴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在我面前一翘大拇指赞道:“很好,很强大!”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厮倒是会挑时候来拍马屁!

看看四周,阴云密布,雨点已经开始飘洒,我不敢再迟疑,懒得理那神棍,取出小刀蹲下来就割肉,而张铁嘴就蹲旁边看我忙乎,一点也不害怕地上这个干枯黝黑的僵尸,等我割完,这小子居然也取出把小刀,飞快的割了一块揣进怀里,愈发让我确信,这黄板牙压根不是什么神棍,倒象是一个同行。

不过张铁嘴割的是脸颊上的肉,看来比我的选的好,僵尸给他割了几刀后,竟然很快就萎缩,给雨水一冲,地上剩下一堆黑糊糊烂泥样的渣滓,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相信地上原本有一具尸体。

事儿还没完,张铁嘴傻愣愣的看着我,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我的同志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组织上的人给盼来了,老夫在这不毛之地苦熬了几十年了!”

我很反感这样,再说也弄不清这人脸上的是雨水还是鼻涕,赶紧后退两步说道:“别,别,老头你别闹,有话你说话,没事你给我扯,别耽误了我要紧事儿!谁跟你一个组织了?说不清楚小心我揍你!”

张铁嘴脸色一变:“小辈你真没礼貌,看你动手割肉的手法,就知道乃是淘沙夫子门下,谅你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否则怎敢口出狂言,老夫可是专门救尔等性命的……”

我心中焦躁异常,急于回去救汪倩的性命,再说还下着雨,万一淋个肺炎,剩下大把钱可没法花了,于是破口对张铁嘴骂道:“去你大爷的,当年我们大破四旧时怎没把你这骗钱的老神棍给办了,现在冒出来装大尾巴狼,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扯蛋,别搁这儿碍事。”

张铁嘴哈哈一笑:“走,且让咱们一起回村,老夫明言告诉你个淘沙小辈,你们三个都是中了巨毒之人,且待老夫给你们指点一条活命之路!”

已经跑出村子很远了,没个人带路,我还真有点担心黑灯瞎火摸错地方,所以暂时放下焦躁,跟张铁嘴一起急急忙忙往回奔,路上,这老头断断续续跟我讲了一些事儿。

张铁嘴交代自己祖上是盗墓同行,师从望海相公一脉,在这雁荡山北麓发现了明朝开国军师刘伯温的墓葬,想那刘伯温何许人也?乃是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三教九流,前后五千年倒背如流的主儿,活脱脱的赛神仙,哪会给人盗掘了坟墓,那张铁嘴的祖上一时贪心,活该中了机关,扒拉条命出来奄奄待毙,给这西陵村的一个农妇救下,命是留下了,却手也断腿也瘸,再也做不来盗墓的勾当,无奈之下扎根在这西陵村,所以张铁嘴虽然仗着家学渊源懂得不少,却胆子太小以至于没啥实战经验。

望海相公一脉,个个都有一套望的本领,这张铁嘴一见汪倩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中了黑尸眼的毒,虽然暂时镇住了毒素发作,却对如何弄来僵尸肉束手无策,见到我和魏胖现身,立刻看出我们三个中了同样的毒,就鼓起勇气出来找僵尸,还望能从我和魏胖这俩阔佬身上弄俩钱花花,哪知道僵尸凶猛,竟给整晕了过去。

张铁嘴说道:“尔等三人,原本以你中毒最深,那位胖爷次之,最末才是汪倩小姑娘,但是据我掐指一算,原来尔与胖爷二人俱是被内行之人及时搭救,惜乎哉,此内行人存心不善,竟然没有连敷七七四十九日克竟全功,小姑娘中毒虽浅,但根本没有治疗,一直延误至今,毒性发作,反倒是最先一个小命危哉!”

我听的暗自惊讶,这黄板牙说的还真对,当年蒲老头立刻就给我和魏胖动了手术治疗,那汪倩是被蚂蟥叮了一口,虽然很快摆脱,但大伙确实都忘了这茬,没让蒲老头给她治治,只是没想到蒲老头竟然还有别的想法,倒是让我不太相信,或许蒲老头有他自己的苦衷?



北岭鬼盗

第二十一章
尸鬃



张铁嘴瞅瞅我的脸色继续说道:“真是奇哉怪也!你应当有辟邪宝物防身,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到底最近招惹了何方邪祟?竟然被诱发了毒性?不知可否将辟邪宝物请出来观赏一番,也给老夫开开眼界?”

我不耐烦的说道:“没瞅下着雨呢?回去救醒了汪倩再说吧!对了,魏胖怎么回事儿?为啥他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俩中的这毒到底是什么毒?”

张铁嘴摇摇头说道:“或许那位胖爷另有什么际遇?那就不是老夫所能了解的了,至于这毒,说来就话长了。”

望海相公确实见识极广,有些甚至比蒲老头的淘沙理论还要精辟,加上张铁嘴一张嘴能说会道,一会就让我明白过来,不由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原来这毒还真不是现代医学技术所能解释的。

僵尸扑人咬脖子,只是返祖现象,象动物捕食一样一口噙住猎物,但那僵尸的大牙却不象传说中有剧毒,真正有毒的是僵尸身上的尸鬃,尸鬃又短又尖,大多长在僵尸的胸口,刺入活人就顺着血管游走,有着很强的麻痹神经作用,也就是致幻,随着时间推移,尸鬃聚集在脊椎中,中毒之人就会频繁的产生幻觉,无可救药。

我和魏胖中了尸鬃的毒,汪倩则是给黑尸眼的毒害了,都相当厉害。

跑回村子的老汪家,我和张铁嘴都淋了个透,我更是冻的面青唇白,浑身直打哆嗦。

魏胖赶紧吩咐那汪支书给我们烧姜汤,又翻包到处找感冒药给我,忙乱了好一阵,我才回过神缓过劲来,叫过汪支书说道:“放心吧,给汪倩同志治病的药我已经找来了,您就净等着好消息吧!我喝完这汤就过去给她治,保准明天一早让你看到个活蹦乱跳的大姑娘。”

真到具体救治汪倩的当口,我还是逼着张铁嘴去干的,我虽然知道淘沙夫子的法子,却也想瞧瞧传说中的望海相公有何高招,再说我确实没啥经验,万一照猫画虎变成了犬,那可没有后悔药吃,在我连哄带骗最后答应取出辟邪宝物给他观赏的条件下,张铁嘴欣然应命,甚至允许我在旁边看着。

只见张铁嘴拿着割成条的僵尸肉,削成指头宽的薄片,一一放在蜡烛上慢慢熏烤,那僵尸肉原本甚为坚韧,被烟火一熏,立时变的柔软膨胀,张铁嘴把烤热的僵尸肉轻轻敷在汪倩胳膊上,就是被蚂蟥叮过的地方,那里原本黑漆漆的可怖,已经有溃烂的征兆,僵尸肉敷上去后,象是活的一样,一抖一抖的想往皮肤里头钻,看的我直恶心。

张铁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眉头逐渐皱在一起说道:“自古伤人者有四,僵尸、血尸、金尸、尸王,她这不是被尸鬃扎的,却比尸鬃还要严重,老夫猜测这定是黑尸眼之毒,介于血尸和金尸之间,非常罕见,你说的黑蚂蟥毫无疑问是黑尸眼所化,看来我还要换个更加厉害的法子才行!”

张铁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指头肚大小的小银瓶,里头有些黑色的糊状液体,轻轻挤出来一滴,滴在那块逐渐萎缩的僵尸肉上,肉片立时从黑色变成暗红色,跟着就见汪倩的肘弯出凸起一个小疙瘩,顺着手臂的血管游了过来,这一幕太过骇异,我吃惊的看着那游走的小疙瘩,难道还有活的蚂蟥在汪倩体内?

张铁嘴说道:“这就对了,不管黑尸眼是何物所化,都脱不了嗜血的天性,我这琉璃宝瓶里是黑驴血,定然吸它出来!”

那小疙瘩游走到僵尸肉覆盖的地方时,停了下来半晌不动,我忍不住说道:“黑驴血有啥难弄的,你多滴点上去,回头我给你买上一大群黑叫驴!”

张铁嘴怒道:“我这黑驴血里头还勾兑的有黑狗泪,黑狗眼泪啊,你都不知道有多难弄!当年我家老头子传给我,当时就说是无价之宝,哪里还能再弄来!——嘘,别说话,那东西动了!”

说话的工夫,汪倩胳膊上的小疙瘩又动了一下,却是在僵尸肉上叮了个窟窿,探出半截身子,果真是黑蚂蟥的吸盘!我浑身汗毛一炸,就想掏枪!

张铁嘴不慌不忙的拿起银瓶又滴了一滴在那蚂蟥头上,用小刀轻轻翻过僵尸肉说道:“没事!这玩意只要出来,就会粘在僵尸肉上,跑不了的,咦?这个蚂蟥是死的,你看只有半截!难道胳膊里头还有?”

又重新试了一遍,等在旁边却是再没动静,张铁嘴说道:“看来这个黑尸眼化成的黑蚂蟥钻进去后,有半截被扯断在外头,死了的半截当时没给弄出来,钻到胳膊处的血管一直过不去,怪不得,要是活的,早就游到脊椎去了,小丫头哪里还有命在!”

收拾完东西,汪倩已经悠悠醒转,苍白的脸上回过一丝血色,只是还不能说话,茫然的看着我俩。

张铁嘴扯着我出来,着急的讨要那辟邪宝物观赏,我不耐烦的说道:“亏你还自称老夫老夫,不知道古人遇到大事,都要沐浴更衣斋戒三天吗?去去去,晚上回去洗洗,明早再来!”

淘沙夫子驱毒的方式和张铁嘴前半段一样,只是没有黑驴血勾兑黑狗泪的说法,我心里不兜底,疑心又重,就不肯放了这张铁嘴离开,至少拖一晚,等明早看看汪倩恢复的咋样再说。

汪支书在堂屋里已经摆上了四荤四素的冷盘,招呼我们几个喝酒,我哪有那心情,赶紧推辞不去,魏胖倒是饿了,不得已,我们四个坐下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夜深才找了个地方睡下。

第二天一大清早,张铁嘴就跑来了,这厮还真听话,头发梳了梳,上面灰西服,下头是棉裤,脚下蹬着双球鞋,嘿,真够猥琐的,尤其是西服里头的棉衣鼓囊囊的。

过去看汪倩,已经下地吃早餐了,除了虚弱一点外,身子是不碍事了,看来张铁嘴这老小子还真学了他爹的一点看家本事!和汪倩寒暄两句后,张铁嘴就扯着我和魏胖进屋里,一定要我请出那辟邪宝物来看。

我无可推托,只好把随身携带的七星铜人取出来,张铁嘴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又看,映着光亮仔细辨别:“就是这玩意儿啊?看不出来啥好的,不过老夫倒是发现两点,一个就是这铜人绝对有千年历史,里头似乎还包的有内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一个就是这铜人看姿势和嵌槽,似乎还有另外一半,这是什么道理?”

我心里暗惊,不由对这猥琐的张铁嘴刮目相看,这人的眼可真够毒的,说的居然一丝不差。

张铁嘴自顾自的说道:“嗯,那另一半合起来会是啥样子?还可以辟邪吗?你和胖爷体内的尸鬃都能克制住!到底里头包了啥好东西?”

魏胖吓了一跳:“啥子尸鬃?”

我赶紧给魏胖解释,顺带着问他有啥奇遇,为何没有毒性发作的症状。

魏胖大惑不解:“我哪有啥子奇遇?还不是好好的上山下乡,回城闲逛,去了广东更没干啥啊!哦对了,在广州无聊时候我算过命,那算命先儿一老头,说我是啥子鬼月金人,后来那老货让我给揍了一顿,就没别的了。”

张铁嘴看完了七星铜人,正左右反复研究我的淘沙令,此时听到魏胖说的话,不由一楞,掐指一算:“鬼月金人,你是农历闰七月中元普渡那天出生的?是不是那天正赶上月食?”

魏胖一拍大腿:“对对对!那算命先儿当时也这么说,就是什么闰七月啥子普渡日,又正逢月食。”

张铁嘴点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鬼月金人,专指的就是这种情况。闰七月按道理来算每搁十九年就会来一次,但是中元普渡日正逢月食,则就百年难遇了,俗话说,鬼月阴人,百鬼夜行;鬼月阳人,鬼火烧天;鬼月金人,鬼王嫁女。说的就是你这样的鬼月金人,阴邪不入,暂时剋住了你中的毒素,但是也不能大意,再碰到什么阴邪之物还是有复发的可能,慎之慎之!而这位丁爷却要好生回忆一下,莫非近期冲撞了什么阴邪之物?”

我看看魏胖,想不到这厮还有这样的好处,那岂不是天生盗墓的材料?联想起自己最近的经历,哦对了,别的没有,只能是那个金丝楠木柜子在折腾,记得老黄说是万历皇帝用过的棺材板!好像自打我接了那柜子后,就开始不安生,鬼祟的镜子、撬门的盗贼、连番的噩梦……

看来这事还是得解决,回北京后必须去把那柜子弄来破破烧了。

张铁嘴见我半天不说话,于是又自顾自的去看那七星铜人,念叨着自言自语:“这肯定是一半,要是搞来另一半合上,会咋样呢?这里头包的内胎到底是啥子东西?竟然有镇邪的神奇?宝贝啊宝贝。”

我从他手上抢过铜人藏好,笑嘻嘻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我和汪倩将来还会经常发生幻觉不成?说吧,有啥解决的法子,我给你钱就是。”

张铁嘴摇摇头说道:“汪倩胳膊里头的毒源已经取出,将养几天就没事了,这个铜人让我想起来点啥子,只是小时候听说的,现在想不起而已!老夫不是看中几个钱,倒是你,近期保准碰过什么大凶之物,以至于要靠这个铜人来保命!还有这淘沙令,我听老爹告诉我,只在传说中有这种东西,是用的是金尸鳞片磨制而成,但金尸这种厉害的东西,自古到今没有人逮到过,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看淘沙令和七星铜人放在一起,相辅相成,温润如玉,莫非真的是金尸鳞片?

我也有点怀疑蒲老头的话,不由顺口问他:“你怎么知道金尸有没有鳞片的?说来听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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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1 10:56: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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