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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ndyqpg

《诡案组》——公安厅机密灵异档案首度解密(最新实体书第15卷大结局全集完结)--求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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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3-5-29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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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1-9-4 15:06: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神秘毒素

    在这夜阑人静的时候,诡秘的防空洞外,突然发现一个隐藏于黑暗中的人影。我想对方肯定不是吃饱撑着,所以才来这种阴森的地方散步吧!

    蓁蓁也看见这个鬼祟的身影,不过或许因为对藏镜鬼仍心有余悸,所以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冲过去把对方抓住,而是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掷过去。

    石头没入黑暗之中,惨叫声随即响起。

    对方的声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稍加思索便知道对方是谁。蓁蓁似乎没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但至少已确定对方是人,而不是虚无飘渺的鬼魅,便立刻冲入黑暗之中。

    片刻后,蓁蓁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从阴暗的树影中走出来,并说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这里玩,还不回家呢?”

    当小孩显露于朦胧的月色下,我的猜测便得到确认——他是剑钦。

    剑钦牵着蓁蓁的手走过来,边走边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贪玩,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不停地跟我道歉呢?是我用石块掷到你,该我向你道歉才对。”蓁蓁一脸歉疚之色。

    剑钦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依然不停地说“对不起”。当他们走到我身前时,我便想蹲下来跟剑钦说话。刚才在防空洞里挨了藏镜鬼四爪,虽然已经神经毒素的作用已经消失,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所以我好不容易才能单膝跪下。

    “剑钦别哭,警察姐姐不知道是你藏在树后,她以为是小偷,所以就把石块掷过去。”我轻抚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贪玩……”他依然在重复刚才的话,让我怀疑他是否受惊过度。

    “姐姐掷到你什么地方,是不是掷到你的头了?”他一直用手捂住额头,所以我想移开他的手,看他是否伤得很严重。如果被蓁蓁掷出个脑震荡,那可麻烦大了。

    他的左额虽然肿了一大块,但并没有流血,我想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在移开他的手时,发现他手心沾有油污。我立刻抓住他的手,严肃地问:“你刚才是不是碰过绑在洞口那棵树上的绳子?”

    他像触电一样,猛然缩手并迅速后退,或许因为过于惊慌,一不小心就绊倒了。在他倒地的同时,一个黄色的打火机从他的裤袋里掉出来。

    蓁蓁上前把他扶起,并以责怪的语气对我说:“你怎么又向剑钦发脾气了,你这样会把他吓坏的!”

    我艰难地走向前,捡起剑钦掉落的打火机,在她面前扬了扬:“他之所以一直跟我们说‘对不起’,是因为点燃绳子的人就是他。”

    蓁蓁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扶着剑钦的肩膀,紧张地问道:“真的吗?是你把绑在树上的绳子点燃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剑钦突然放声大哭,蓁蓁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温柔地安慰对方。经过蓁蓁的耐心安抚后,他的哭声终于小下来,于抽泣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

    原来他记恨着下午的事,放学后便悄悄走过来,发现我们还没离开,就想找机会向我报仇。他所说的“报仇”,当然不是想要我的命。他本来只想弄些狗屎让我踩,又或者抓条毛毛虫扔到我身上。

    随后,他在树林里抓到一条虫子,但跑回来却发现我们正准备进入防空洞。他想我们进洞后,大概要过一段落时间才会出来,所以就先跑去玩,打算过一会儿再回来“报仇”。

    然而,待他玩耍回来时,却发现虫子丢了,当时天色已黑,要再抓一条可不容易。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报复我的时候,他注意到绑在洞口树上的绳子。

    他其实没有把绳子烧断的打算,只是以为点燃绳子后,火焰只会沿着绳子燃烧,最终烧到我身上,把我吓一大跳。所以,当他发现绳子被烧断后,心里非常惊慌,害怕我们会像老四他们那样,没办法出来。

    他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害怕回家会被父亲打骂,便不敢回家,一直躲在树后,期望我们能够想到办法离开防空洞。

    “原来是这样,别哭,现在我们不就没事了。”蓁蓁温柔地安慰仍在抽泣的剑钦。

    我看着从剑钦裤袋掉落的打火机,思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或许这个问题能在剑钦身上得到答案,但他现在很害怕我,只以嚎哭回答我的提问。无奈之下,只好先送他回家,待明天再找机会问他。

    把他送进家门后,他的父亲王亮边责骂他,边向我们道歉。

    “你也别太责怪他了,小孩子犯错是常有的事,教导他分辨对错,以后别再犯就是了。”我给王亮递了根烟,他婉言谢绝,并说自己不抽烟。我取出从剑钦身上掉落的打火机给他看,问道:“这打火机是你们家的吗?”

    他摇头道:“不是,我家就神龛上放着一个打火机,傍晚时我还用来给祖先上香,你这个肯定不是我家的。”他回答验证了我的疑虑。

    离开剑钦家时,蓁蓁问我现在怎么办,因为烧断绳子的人是剑钦,而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卢老师,也就是说小相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很可能是假的。

    “他给我们提供虚假的情报,不是心中有鬼,还会是什么?”蓁蓁的眼神带有坚定的光芒,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忧虑。

    “现在还不能认定小相骗我们。”我给她回以微笑。

    “你这么感情用事,是不可能查出真相的。”她的忧虑已变成了责备。

    她担心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被曾经最信任的同伙欺骗,所以才会这么紧张。虽然我的确曾因为小相牵涉此案而感到迷茫,但现在已经能以理性分析每一个问题。

    我所认识的小相,是一个不会随便撒谎的人。撇开诚信不谈,他不撒谎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不管谎言如何完美,也必定存在漏洞,而为堵塞漏洞必须更多的谎言。然而,更多的谎言势必带来更多错漏,这是一个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最好办法就是不撒谎,或者只说事实的一部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即使能做到言必有据,但也不代表所说的就是事实的全部。只把部分事实说出来,有时候也能起撒谎的效果,而且不会被揭穿。譬如,我只说1+1,那么对方肯定会认为答案是2。1+1虽然是事实,但只是事实的一部分,如果事实的全部是1+1-1,那么答案便截然不同。

    若以实例说明,最常见的实例莫过于演艺圈。譬如某男影星说自己并没有结婚,影迷便主观地认为他是单身。但实际上他不仅并非单身,甚至连孩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可是他并没有撒谎,因为他的确没有跟伴侣结婚。不过,不进行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登记,并不妨碍他当伴侣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亲。

    这就是小相昔日教我的“说谎艺术”,我想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因此,我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卢老师必定有问题。不过,卢老师是否跟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则另当别论。

    “你放心,我不会再感情用事。”我向蓁蓁出示剑钦掉落的打火机,“你对这个打火机有印象吗?”

    她接过打火机随便看了几眼便说:“只不过是普通的打火机而已,随便那家便利店都能买到,那会有什么印象。”

    “那是因为你没留心观察。”我将打火机取回,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个打火机已经用了一段时间,里面的天然气没剩多少,而且是黄色的。你想一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良久后,似乎已察觉端倪,严肃地回答:“没想到。”

    我差点没摔倒在地,没好气地说:“我们昨晚才见过,卢老师点烟时不就是用相同的打火机吗?”

    “是吗?我没留意到这些细节。”她又再皱起眉头,“就算是,那又能代表什么?”

    “你有够笨的。”我在她头上轻敲一下,“绳子是我们向卢老师借的,而绳子上的油污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淋上去,但这只是一面之词。除了他本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而且只有他才知道我们进防空洞搜索,如果剑钦点燃绳子的打火机也是从他手上得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好像真的有问题耶……”她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我继续给她分析:“剑钦跟我们没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综合诸多因素,他不可能把绳子烧掉。最起码他不会为了烧绳子,而跑回家拿打火机。”

    “这么说,是卢老师指使剑钦把绳子烧掉?”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轻轻摇头:“不能说是指使,充其量只是诱导。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创造了这个条件。”

    “那我们现在就去质问他。”她大义凛然地说。

    我又再摇头:“现在还不行,一来我们没弄清楚他为何要加害我们;二来单凭这个普通的打火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这种打火机随处可见。”

    “我们可以拿去技术队,让悦桐做指纹鉴定啊!”她仍然大义凛然。

    我拿着打火机在她眼前晃动,没好气地说:“你仔细地看看,这个打火机被剑钦弄成啥样?”

    打火机沾满油污及泥巴,显然是剑钦玩耍时弄上去的,指纹恐怕早已被破坏掉。而且就算没被破坏,打火机上也不见得会有卢老师的指纹。他既然能如此谨小慎微地诱导剑钦,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把指纹擦掉后才交给剑钦。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任他不管吗?”她不服气地说。

    “当然不是,我刚才跟王亮交代了一下,等剑钦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就会问剑钦打火机是从那里得来的。只要剑钦指证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笑道:“那就好了,我们先回家睡觉,明天再去找卢老师算账!”

    “到你家睡,还是我家?”

    “去你的!”

    她突然踹我一脚,我可是遍体鳞伤的伤员啊!

    翌日,王亮大清早便来电告知,剑钦已经承认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剑钦还说卢老师昨晚很奇怪,不让他在篮球场上玩,并把他赶去学校后面的空地。

    有了这样的回复,已经能确认我的推断——卢老师刻意诱导剑钦烧断我们的“救命绳”。虽然我很想立刻把卢老师拘捕,盘问他为何加害我们,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好暂且放下这事。

    我跟蓁蓁又再到法医处找流年,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要检查伤口的是我,而不是蓁蓁。

    昨晚蓁蓁本来想让我到她家,找她父亲虾叔帮忙处理伤口。但我知道若被虾叔逮住,必定又会借机试探我对他的女儿是否有意思。所以我没敢去她家,只是回家后对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流年给我检查伤口后便皱起眉头,看似在思考某个严肃的问题。我认为他不过在盘算怎么戏弄我们而已,于是便白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然而,事情并非如我所料,他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你的伤口竟然一点发炎的迹象也没有。”

    “这不是很好吗?”蓁蓁欢颜尽露,“只要及时处理伤口,就不会发炎了,就像我前晚那样。”

    “你们不一样。”流年摇了摇头,“你在受伤后,立刻找人给伤口消毒,而阿慕则是回家后才处理伤口。从受伤到处理伤口,相隔了近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让细菌感染伤口。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身体没你强壮,除非是受伤后立刻消毒,否则必定会发炎。”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的伤口没有发炎呢?”我直接询问重点。

    “不知道。”他困惑地摇头,思索片刻后又道:“我给你们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

    “你担心我们会中毒吗?”我惊愕地问。

    他点头道:“小心为上,藏镜鬼这种若虚若实的个体,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担心她的爪子含有某种更不可思议的毒素。你们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发炎,有可能是因为血液中含有神秘毒素所致。”

    “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怎么可能中毒呢?”蓁蓁不解地问。

    “凡事不能单看表面。”流年严肃地说:“你们没有发炎并非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血液中的毒素过于强横,杀灭所有感染伤口的细菌,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免疫系统已经遭到毒素的破坏,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对抗细菌的感染。不管是那一样,都不是好事。”

    被他这么一说,我跟蓁蓁不由感到一阵不安,只好任由他给我们从头到脚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连血压、体温以及条件反射都检测过,就差没有量身高和称体重。可是我们在法医处忙了一个早上,得到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切正常。

    然而,流年看着检查结果,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表面上一切正常,只能说明这种毒素跟身体的结合度极高,不容易被察觉,但阿慕的伤口没有发炎又足以说明问题的存在。我必须详细化验你们的血液样本,才能确定你们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他这句话让我隐隐感到不安,未知的事物往往比已知的危险更令人感到恐惧。然而,就在我感到忐忑不安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老大打来的电话:“都跑那里去了?王村小学出了人命,一个姓卢的老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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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9-4 19:5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相终于露面了,是比终极之谜还彪悍的存在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9-5 07:5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绝非浪子  分享,辛苦了,+4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9-5 18: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某求又冒出来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1-9-5 20: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密室凶案
      “死者的名字是叫卢永志吗?是怎么死的?”我紧张地冲着手机问道。

      “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详细情况并不清楚,或许跟八名蔡姓儿童的案子有关。我已经跟当地的派出所打过招呼,让你们接手调查这宗案子。你们赶紧到现场了解一下。”老大说完便挂线。
      因为将要对尸体进行检验,我便叫上流年一同前往王村小学。他没有推辞,但需要准备些验尸工具,让我们稍等片刻。
      在等待流年期间,我问蓁蓁是否会为我们身上的神秘毒素而感到害怕。她皱眉思考片刻,随即笑道:“不怕,就算我要死也有你垫背。”
      我们来到王村小学时,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早已封锁现场,还让学生放假一天,以免妨碍调查。我本来还想询问剑钦一些问题,以推测卢老师的动机,不过他已离开学校也就作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卢老师的死因。
      在场民警当中,有一名是我们之前在县派出所见过的王达,他带我们到卢老师的宿舍,也就是命案现场,并把案情简要地告诉我们:“今天早上十点左右,报案中心接到王校长打来的报案电话,说王村小学一位老师突然死了。我们接报后立刻赶过来,在三楼宿舍里发现死者,并发现他胸前有一道伤口,应该是他杀……”
      进入卢老师宿舍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相曾经说过:“破坏命案现场重要证据的人通常是警察。”
      县派出所虽然已封锁现场,但有好几个民警在狭窄的房间内走动,且不戴手套便随意翻弄现场的物品,什么鞋印什么指纹,在他们眼中都是浮云。
      他们的头儿看见我们,立刻恭维地上前跟我们说了些客套话。我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让他马上把所有下属带走,只留下王达协助我们。
      这群没脑子的民警走后,流年便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检验,我趁他验尸的空挡,认真地观察房间内的情况。房间略为狭窄,且只有一个窗户,但阳光能直接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所以光线十分充足。窗前放置了一张简陋的书桌,桌面放有一叠打开的作业本,一个装有好几支钢笔的笔筒以及两瓶墨水。
      房间内大多数物品都有被翻弄过的痕迹,想必是刚才那群民警所为,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或许曾经有,但已经被破坏。不过,虽然房间内的东西曾被民警翻弄过,但仍不至于零乱,也就是说没有打斗的痕迹。
      环视一圈后,唯一能引起我注意的是房门。房门是木做的,正面有四个明显的鞋印,但不像是刚刚印上去的。门锁有明显的被撬痕迹,门闩严重损坏,应该是由外面破门而入造成。门闩只能从里面插上,如果房门是在死者死后才被撬开,那么这宗命案便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房门从里面闩上,没安装防盗网的窗户便是唯一能进出房间的通道。我探头到窗外观察了一下,这里虽然只是三楼,但外墙平滑,没有水管依附于墙身,附近也没有高大的树木。再仔细地观察窗台,没有发现鞋印等明显的痕迹。凶手若通过窗户进出房间,应该是“从天而降”——从楼顶悬一根绳子爬下来。
      当然,如果门闩是凶手在行凶后才插上的,那么他还有另一种更便捷的方式离开,就是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当然,前提是他不怕受伤。窗户下方的地面铺有水泥,直接跳下去虽然不至于会摔死,但多少也得受点皮肉之苦。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尸体身上时,便否定了这个可能。
      卢老师的尸体于书桌前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脸颊及嘴唇发黑,嘴角有呕吐物,呈明显的中毒特征。尸身腰间压着倒下的椅子的椅背,左手旁边的地上有一部手机,右手边侧有一支钢笔。
      我想,案发时卢老师应该坐在书桌前,边批改作业边接听电。正当他一心二用,无法再分心留意其它事物时,凶手突然在窗外出现,并向他发起袭击。他被凶手袭击后,由于惯性倒向后面,因而造成现在这个姿态。
      死者胸口右侧的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迹,血迹中央有一破洞。右胸并非人体要害,这个伤口不可能致命,再加上尸体呈现中毒特征,几乎能他的致死原因是中毒。
      流年正小心翼翼地解开死者上衣的钮扣,以便检验死者的伤口。验尸是他的专业,我当然帮不上忙,如果硬要插一脚,反而会阻碍他。但我亦不会因此而闲下来,打算向校长了解民警到达前的情况,于是便让王达请他过来。
      校长在一楼教员室,跟一众老师们商讨如何善后。我本以为王达会下楼找他,谁知道他竟然掏出手机,并按一下重拨,接通后便对着电话说:“爸,你上来一趟。”说罢便挂线。
      “校长是你父亲?”我愕然地看着他。
      他不友善地回答:“不可以吗?”
      我意识到自己相当失礼,赶紧给他递了根烟,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我只是觉得有些巧合,没别的意思。”
      “没事。”他回应一句后便自顾自地抽烟,没再理会我。
      在等待王校长时,流年向我招手。我于尸体前蹲下,他便指着死者胸膛上的伤口说:“你看见什么?”
      死者的上衣已经被流年解开,在裸露的胸膛上有一个可怕的血洞。血洞周围的大片皮肤呈紫红色,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这跟我之前的推测一致。然而,当我看见这个血洞时,却愣住片刻,因为血洞的大小跟我和蓁蓁被藏镜鬼利爪刺伤的伤口几乎一致。
      流年用工具测量血洞的深度后,皱眉道:“大小、形状及深处,都跟你们身上的伤口非常近似,几乎可以肯定是以同一种方式造成。”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藏镜鬼杀死?”蓁蓁紧张地凑过来。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问题的重点是……”流年眉头紧锁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担心什么,便点头道:“尽快把尸体送到法医处做进一步检验吧!”
      虽然几乎能肯定死因是中毒,但死者所中的是那种毒素却是个问题。而更大的问题是,我跟蓁蓁身上也可能带有相同的毒素,若不尽快检验出来,我们的命就悬了。谁知道这种毒素是怎样的特性,说不定下一刻我们就会像卢老师那样。
      此事刻不容缓,流年立刻打电话安排运送尸体。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目光落在尸体左手边的手机上。手机之所以掉落在地,很可能是因为死者受袭击时正在通电话。他生前最后一次通话,极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因此我把手机放进证件袋,并试图查看通话记录。可惜手机的电池似乎在掉落的时候松脱,导致自行关机,而当我试图开机时,却发现死者设定了开机密码。
      身为一名教师,有必要给手机设定开机密码吗?难道这部手机里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部手机或许隐藏着某些关键的线索,我想伟哥应该有办法破解密码。
      我把手机收起后,便看见王希跟一名六十有余的老先生来到门外。王达看见他们,便走出门外迎接,并谄媚地跟王希说:“希哥,你怎么也上来了?”
      王希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回应:“嗯,堂伯父让我上来看看。”
      “我快要退休了,也是时候让王主任接手学校里的事务。”老先生看了看王希,眼神中带有三分无奈。
      老先生进门后便向我们作自我介绍:“老朽名叫王谨,是本校的校长,未知有何能为警官效劳?”
      王达亦向我们介绍王希,可惜他这马屁没拍响。
      王希显然仍为昨天的事谨谨于怀,不但不跟我们说话,而且看我们的眼神也极不友善。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出现——卢老师会不会是被他杀害?
      这个想法并非凭空猜测。
      首先,根据现有信息,剑钦是在卢老师诱导下烧断绳子;其次卢老师跟我们没任何过节,也不存在利益冲突,因此他不存在加害我们理由。然而,王希不但跟我们有过节,更扬言绝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不能排除他指使卢老师加害我们,并于事后杀人灭口。
      虽然昨晚我亦曾考虑卢老师可能受王希指使,并以卢老师不愿意跟王希接触为由,否定了这个推论。但是,小相给我的提示是卢老师“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事实确如他所言,那么卢老师很可能故意在我们面前装作不愿意跟王希接触。
      有两个重要理据能支持我这个想法,其一是卢老师显然死于中毒。因为我跟蓁蓁都曾被藏镜鬼所伤,但我们至今仍没出现中毒症状,但卢老师昨夜受到袭击后,便于短时间内中毒身亡。
      另一个理据是,王希昨天跟我们说防空洞并非藏镜鬼的老窝,但实事已证明他撒谎。而且他这个谎言,险些让我们丧命于防空洞。不排除他是故意欺骗我们,诱使我们进入防空洞,并指使卢老师给我们一根沾有油污的绳子,以及方便将绳子点燃。
      然而,这只不过是推测而已,我需要更多证据支持这个推理。
      王校长虽然六十有余,但头发乌黑发亮,且精神饱满,声音洪亮,给人一种干劲十足的感觉,跟懒散的王希截然相反。我走到他身边,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感觉有点像米饭的香味,不由感到奇怪——难道他洒了香水?
      对于我的疑问,王校长牵强笑道:“警官见笑了,老朽都已经一把年纪,怎么还会像年轻人那样洒香水呢?我不过是习惯用洗米水来洗头发,这样既能节省洗发水,又能使头发变得乌黑。要不然,恐怕我早就白发苍苍了。”没想到他这老人家还挺环保的。
      我向他询问民警到达前的情况,包括谁发现卢老师遇害,房门上的鞋印以及撬门痕迹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王校长摘下老花镜,揉着鼻梁给我们讲述早上发生的事情——
      卢老师平时起得很早,校门通常是由他开启,可今天我到校时,发现校门仍没打开,早到的学生都在操场上玩耍。我想他可能是昨晚批发作业弄到很晚,睡过头了,所以并没有在意。反正要到第二节才有他的课,也就没去叫醒他,让他多休息一会。
      我以为他会在第二节课之前下来,因为如果他只是睡过头,第一节课的上课铃会把他吵醒。可是直到第一节课结束,还没看见他的身影,我就想他会不会是生病了?
      我本想上来看看他的情况,但我要给五年级上第二节课,其他老师又有各自的工作,全都走不开。所以,我就让王主任去看他。
      我上楼梯准备到二楼给五年级上课时,在楼梯上遇到王主任,他说卢老师的房门锁上了,怎么叫门里面也没反应,打对方手机又提示关机。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慌了,心想卢老师肯定出了什么意外。虽然这时候第二节的上课铃已经响起,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跑上三楼拍卢老师的房门。可是不管我怎么拍,里面就是没半点反应。
      房门从里面反锁,我虽然有钥匙,但也开不了门。我让王主任去把体育老师叫过来,而我则去旁边的小厨房找撬门的工具。
      体育老师虽然年轻、力气大,但房门也非常结实,他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把房门撬开。房门一打开,我就看见卢老师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大片血迹,怎么叫他也没反应,于是便打电话给我儿子小达。
      小达说出人命的案子,他一个人处理不了,让我先打110报案,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听完王校长的叙述后,我分别提出了四个问题,王校长逐一作答:
      一、 一般情况下,三楼除卢老师之外,是否还会有其他人?
      答:三楼又没有教室,为避免学生跑到楼顶上面玩,我向来都禁止学生到三楼。而这里除了卢老师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住,如果没特别的事,其他老师都不会上来。
      二、 王希独立上三楼找卢老师,一共花了多少时间?
      答:第一节课下课后,发现卢老师还没下来,我才叫王主任上去找他。而我在楼梯上遇到王主任时,第二节的上课铃便响起,他花的时间应该跟小息时间差不多,也就十分钟
    之内。
      三、 房门上的鞋印是谁印上去的?
      答:是王主任印上去。他敲门没反应,就想把门踹开,但房门很扎实,所以没有成功。
      四、 一共有多少人持有校门钥匙?
      答:校门的钥匙一共有三把,我、王主任及卢老师各有一把。
      我之所以问这些问题,目的很明确,就是确认王希是否具备杀害卢老师的条件。根据王校长的回答,王希的嫌疑非常大。
      王希是除王校长及卢老师外,唯一持有校门钥匙的人。他大可以在深夜用钥匙打开校门,大摇大摆地走到楼顶,然后垂一根绳子下来,爬到窗外袭击卢老师。
      虽然我不知道他用哪种方式袭击卢老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刻意将死者的伤口,弄得像被“鬼爪功”刺中一样,便于将罪名嫁祸给藏镜鬼。而藏镜鬼是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我们若要追查下去便非常困难。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把罪名嫁祸给藏镜鬼,巧合就是个致命的漏洞。毕竟卢老师在此生活了五年之久,如果藏镜鬼要对付他,恐怕早已下手,用不着等到现在。而且我们初次受到藏镜鬼袭击时,不正因为卢老师的出现,她才匆忙离开吗?
      虽然现场很多重要的证据,都被县派出的民警破坏,但要确定我的推理是否正确,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到楼顶寻找痕迹。因为如果王希要从楼顶下来杀人,必定会在楼顶留下犯罪证据,至少他得在楼顶找个地方把绳子绑好,才能爬到窗外行凶。
      我问王校长是否能让我们到顶楼调查,他说只要我们需要,可以到学校的任何地方调查。然而,王希对此的反应却非常大,脸色立刻就变得煞白,连忙拦在房门前,慌张地说:“楼顶平时都锁上,没什么好调查的,你们就别上去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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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9-6 07:59:0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天王分享,送2分,最近某求的速度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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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9-6 12: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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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9-6 13: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章 楼顶之秘
    王希过激的反应,更令人怀疑他就是凶手,于是我便坚持到楼顶调查,并向王校长索取钥匙。

    王校为难地说:“我虽然有楼顶的钥匙,但因为平时都用不上,所以一直放在家里没带在身上。”

    “哪还有谁有楼顶的钥匙呢?”我问。

    “学校里所有门锁的后备钥匙都放在资料室,由王主任保管。除了我那一把,就只有资料室的后备钥匙。”他瞥了王希一眼。

    王希立刻接话:“后备钥匙都锁在抽屉里,碰巧我今天忘记把抽屉钥匙带来。”他眼神闪烁,显然在说谎。

    王希越不想让我们上楼顶,就越说明楼顶有问题,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条关键线索,便问王校长能否回家一趟把钥匙带来。

    “可以,我家离学校不远,请你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去拿。”王校长说罢便走向门外。

    王希把他拦住,慌张地说:“楼顶就两把钥匙,你没上去,我也没上去,有啥好看的呢!他们不过没事找事,我们用得着跟他们浪费时间吗?”

    王校长之前一直都对王希非常客气,但此刻却突然怒目横眉地瞪着他:“小希,你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我会做什么坏事!”王希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被王校长说中了。

    “既然你没干坏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到楼顶?”蓁蓁瞪了王希一眼。

    王希不自觉的回避她的目光,毫无底气地回答:“楼顶根本就没啥好看,上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见王希已找不到借口,我笑道:“好吧,王主任贵人事忙,我们就别浪费他的时间。蓁蓁,你陪王校长回家取钥匙,速去速回。”蓁蓁点了点头,立刻陪同王校长回家。

    他们离开后,王希便不安地于门外走廊来回度步,王达也无所事事地在走廊上抽烟。此时流年正为运送卢老师的尸体做准备,房间内亦无值得注意的地方。因此我便走到走廊,打算向王希套话。

    我给王希递了根烟,但他并没有接受,还白了我一眼,显然仍记恨昨天的事。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自顾自地点了根烟,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昨晚我们到防空洞走了一趟。”

    他依旧来回度步,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只好继续自言自语:“亏你还说藏镜鬼不在防空洞,我们昨晚差点就被她杀了。”

    他仍然没有理会我,看来得给他下一剂猛药,于是便轻描淡写地说:“昨晚,我好像看见你的车停在外面,你这么晚回来干嘛?”

    这招似乎起效,他猛然回头看着我,惊惶地说:“你,你肯定看错了,我昨晚开的是奥迪,不是悍马。”

    我走到他身旁,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没说看见什么车。”

    他愕然地看着我,片刻才反应过来。我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随即便以严厉的语气说:“卢老师是你杀的!”

    “你乱说,我没杀人。”他惊惶地后退,就差点儿绊倒。

    我乘势而上,一个箭步逼近他向身,追问道:“那你为凭什么撒谎?你昨晚明明来过。”

    “我没来过,你看错了。”他又再后退,但这次因为过于仓促而绊倒。

    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指着房门上的鞋印,厉声道:“这些鞋印是不是你留下的?”

    他惊惧地点头:“是,是我早上踹门时印上去的。”

    “撒谎!”我猛然推开他,走向房门,使劲地踹了一脚,印下一个鞋印。随即又再揪着他衣领,把他拉到门前,指着我的鞋印说:“你仔细看清楚,我的鞋印跟你的有什么区别?”

    他从我手中挣脱,强作镇定地说:“不就是鞋印嘛,有什么不一样。”

    从表面上,房门上的鞋印除了花纹及大小有差别外,就再无明显的区别,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我的鞋印跟另外四个鞋印深浅不一,我的鞋印颜色稍微要深一些。

    我道出这一点,并加以解释:“垂直平面上的鞋印,尘粒会因地心引力掉落,我的鞋印之所以比你的深,是因为刚刚才印上去。”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的鞋印是早上印上去的,当然会比你的浅。”他虽然仍强作镇定,但已显得底气不足。

    “如果是早上印上去的话,那你也踹得太轻了。”流年从房间走出来看热闹。

    王希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色渐见苍白。

    我掏手机向他扬了扬,莞尔笑道:“等技术队过来了,就知道这些鞋印是什么时候印上去,如果是昨晚的话……”话还没说完,王希就突然转身冲向楼梯。

    王希突如其来的举行,不禁使我感到愕然,本能地举步追上去。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挨着墙壁默不作声的王达,突然有意无意地挡在我身前。虽然只是片刻的阻挡,但已足够让王希冲下楼。

    “你怎么不追上去?”流年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双眼却盯着王达,“如果这些鞋印是他昨晚留下,那么他的嫌疑就非常大。”

    “你没看见他跑得比刘翔还快吗?我又不是蓁蓁,那能追得上。”我耸耸肩看着王达,并跟他说:“你不会也像我这样跑不动吧?”

    “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混过体能考试。”流年瞥了王达一眼,便返回房间继续为运送尸体做准备。

    其实,就算王达不挡着我,我也不见得会追上去,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首先,现在还没足够证据,能证明王希是凶手;其次,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是不可能跑掉,毕竟他习惯奢侈的生活,不管跑到哪里,早晚也会向父亲伸手要钱。只要他跟父亲联系,或使用银行卡,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其三,他若是留下来,至少还能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但一旦逃走等待他的就只有通缉令。

    等他被抓回来的时候,要让他说真话就容易得多。因此,现在不追他,对我来说更有利。

    王希逃走后约二十分钟,蓁蓁和王校长便带着钥匙回来。王校长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骂王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给他父亲王发打电话,叫王发立刻押他回来,不然下半辈子就等着去监牢看他。

    待王校长挂掉电话后,我便提议先到楼顶调查,反正王发也不见得能立刻把王希带过来。王校长没有推辞,马上带我跟蓁蓁到楼顶,王达亦跟随我们一同上去。

    通往楼顶的铁门用一把普通的铜锁锁上,锁身颜色黯淡,应该已经使用了好几年,让人怀疑它能否再次开启。然而,王校长毫不费力便把铜锁打开,这说明铜锁经常被开启,也就是说经常有人进出。除王校长之外,能自由进出楼顶的,就只有持有后备钥匙的王希。

    王希先一再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随后因未能为鞋印作出合理解释而逃走,再加上他有曾到楼顶溜达的嫌疑,几乎能肯定他跟卢老师的死有关。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要证实他是否就是凶手,必须找到确实的证据,而证据就在门后。

    为避免证据被破坏,我让大家在楼梯间稍候,独自进入楼顶。

    我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楼顶,仔细寻找可以绑绳子的地方,并留意地上每一个鞋印。

    楼顶并没有放置杂物,也没有旗杆之类的东西,除了楼梯间及边缘的护墙外,就跟平地没两样,根本没有可以绑绳子的地方。既然没有绑绳子的地方,那王希又是怎样爬进卢老师的房间呢?

    从尸体倒卧的姿态判断,凶手应该是从窗外发起袭击,如果楼顶没有能绑绳子的地方,凶手就不可能从楼顶下去行凶。我突然想起房门上的鞋印,难道王希不是从窗外袭击卢老师,而是先从房门进入房间,布置好密室杀人的假象后,再从窗户逃走?那他为何要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呢?

    就在我为此感到疑惑时,突然发现卢老师房间窗户上方的护墙前,有两组明显的鞋印。两组鞋印呈一前一后排列,后面的一组跟房门上的鞋印一致,应该是王希留下,而前面的鞋印应该属于一双高跟鞋。

    奇怪了,难道王希找来一名女性当帮凶?

    正为此皱眉时,我在鞋印附近发现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证物——避孕套!

    我顿时无力地坐在地板上,眼前的证据已足以让我弄明白,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也知道王希为何阻挠调查。

    “警官,王希的父亲已经找到他了,马上就把他带过来。”

    王校长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此处亦再无值得调查的地方,于是我便把地上那个用过的避孕套放进证物袋,跟王校长等人返回楼下。

    我们在一楼教员室等了约十分钟,王希便被一个五十多岁,满脸怒容的男人揪着衣领带进来。男人一进门便气冲冲地说:“这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王校长叫他先别动气,并为我们介绍,他就是王希的父亲王发。

    王希在盛怒的父亲面前,就像个小孩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看他这个样子,实在难以跟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我想现在大概问他什么,他也会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所以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出示在楼顶找到避孕套,并对王发说道:“这是我刚才在楼顶找到的。楼顶的钥匙除了王校长外,就只有令郎持有,我想这个避孕套该不会是王校长留下吧?”

    王发先愣一下,随即怒火中烧地拍打王希脑后勺,并骂道:“老子是不是没钱让你去酒店,竟然跑来学校干这种事!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王希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也没有答话。王发则继续对他破口大骂。我没兴趣看父子间的闹剧,拍手示意王发先停下来,并说道:“令郎是否在楼顶寻欢,并不是问题的重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卢老师昨晚死了,而令郎昨晚又来过,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交代清楚。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不是花钱就能解决。”

    王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不再在我们面前打闹,严肃地对王希说:“你都听见了,快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要是真的犯了事,老子也帮不了你。不过,要是有人想冤枉你,我就算拼了这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王发虽然把话说得正义凛然,仿佛已做好准备大义灭亲,但心底里还偏袒自己的儿子。王希有他撑腰,自然不会说真话,看来我必须出绝招。

    我严肃地对王发说:“王先生,**办案必须实事求是,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之所以觉得令郎有杀害卢老师的嫌疑,是因为卢老师知道令郎一个秘密。”

    “我儿子做事光明磊落,会有啥秘密,你可别乱说。”王发怒目横眉地瞪着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很生气。”我淡然一笑,随即又严肃问道:“王先生,你没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笑话,我的身体好得很,什么病也没有。”他敌意地白了我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我顿了顿又道:“卢老师曾经跟我说,令郎的书法奖状是花钱买回来的,他的书法水平其实连中学生也比不上。”

    王发愣住片刻,随即一巴掌打在王希脑后勺上,怒目圆睁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连这种事也敢骗我!你的事,你自己解决,老子以后也不会再管!”说罢拂袖而去,再也不看王希一眼。

    王希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呆住片刻才想追上去,但却被蓁蓁抓住。他惊惶地挣扎,蓁蓁好不容易才把他按在椅子上,并给他铐上手铐。

    “现在没人能帮你了,你还是乖乖地把昨晚的情况如实说出来吧!”我找来张椅子坐在他身前,点了根烟悠然地说:“别想再撒谎,只要你撒谎就会有漏洞,每一个错漏都会增加你的嫌疑。也就是说,你说的假话越多,处境就越恶劣。”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王希像个垂头丧气的战俘那样,自言自语般向我们讲述昨晚的情况——

    昨天下午,跟你们闹不愉快后,我心里很不爽,想去找点乐子,就当发泄一下。放学后我把悍马开回家,换上奥迪到城区找来几个哥们一起吃饭,然后就去酒吧泡妞。

    就像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样,只要兜里有钱就不愁没有女人。我有的是钱,又长得帅气,泡妞对我来说毫无难度,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到一个太妹陪我喝酒。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昨晚我喝得特别多,玩得也特别疯,一直玩到深夜才离开酒吧。

    吃完宵夜后,哥们都搂着妞儿各自离开,我也带着太妹找地方打炮。本来,我可以带她到酒店打炮,但可能是喝高了,觉得去酒店不够刺激,没意思,所以就想带她到小学。

    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我的驾驶技术非常好,一眨眼就把奥迪开到小学门口。我把太妹带到资料室,在那里玩了一会,还觉得不够过瘾,就跟她到楼梯间玩。

    我本想跟她在楼梯间爽一把,可她却说楼梯很脏,不肯躺下来。我一边跟她亲热,一边往上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三楼。

    到了三楼后,我就想到卢老师的房间,借着酒劲去拍他的房门,叫他开门让我们进去打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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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9-6 19:0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xupei0610  分享,辛苦了,+2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9-7 11:42: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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