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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幽幽

[分享] 《藏地传奇》三幅唐卡残卷引发的西藏探险寻宝--作者:一笑颜一(全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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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6-14 14: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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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5 08:39:53 | 显示全部楼层
藏地传奇
  
   **********************************************************************8
  
  695(家中电脑崩溃,单位网络不稳,本来好不容上来了想一次多更新些,结果发现回复居然不能超过四千字,果然霉运是有延续性的)
  
   秦麦反而没有前一刻那么慌乱了,虽然他还不知道那头棕熊为什么换了目标转而去攻击爬上树的人,可从它充满了愤怒、痛苦的嘶叫声看来,它的怒火还没有得到发泄。
   真正让他放下心来的是铁莘得意嚣张的笑声。
   他悄无声息地掩身朝那团火光靠近,先前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将棕熊远远地引开,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竟跑出了很远,甚至连那头棕熊什么时候放弃了他都没有察觉,手背上不知道被藤条树枝割开了多少道伤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模样凄惨无比,脸颊上亦是火辣辣一片,想来比手背也好不了多少,秦麦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慢慢靠近了营地,停下了脚步,隐身在一处特别浓密的树丛后,拨开枝叶瞧去。
   借着火光,当秦麦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张大了嘴,暗暗叫绝,心道难怪铁莘笑得畅快得意,这种缺德的主意只怕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
   遭到棕熊袭击时,秦麦激怒了棕熊,众人趁机爬上了树,铁莘、郝韵与陈教授爬上了同一棵,而白拉和唐离则攀上了相距五六米的另一棵大树。
   当铁莘意识到秦麦已经无力从紧追不舍的棕熊爪牙下逃脱时他看到了茫然停留在营地旁的那两头小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从被饥饿的棕熊撕烂的包裹里找出攀岩用的绳索,做了两个陷阱,再用肉罐头做饵引诱两头小熊迈了进去。
   那两头小熊想来也从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暴怒,大熊远去,它俩追不上,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密林中生活又有母熊庇护,胆子却是极大的,循着肉味懵然无知地钻进了铁莘为它们准备的圈套。
   铁莘将两头小熊倒吊在半空,哈哈大笑地用树枝不停地抽打,小熊失去了自由本就慌乱异常,又被铁莘扑头盖脑一顿打,呜呜哀号不已。
   母熊护仔,那头棕熊听到小熊的求救信号立刻舍弃了秦麦奔回营地,可两头小熊离地足有三五米高,它无论如何也无法解救,惊怒之下,开始全力撞击树干。
   一时间铁莘的笑声、棕熊的怒吼声、小熊的悲鸣声还有撞树的声音乱成一团。
   秦麦林敏如猿猴一般迅速爬上了与铁莘等人所在位置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喊道:“大家都还好吧?”
   铁莘哈哈大笑,“麦子,我这一招怎么样?我听说书的讲过,这叫......”他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问站头顶上面的郝韵,“是叫围什么救什么来着?”
   “围魏救赵!”郝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
   “嘿嘿,我这叫围熊救麦!”铁莘得意地嘎嘎笑道。
   唐离这时才有机会说话,她看不清秦麦的情况,关切之意溢于言表,“麦子,你还好吗?我们都没事。”
   秦麦心中一甜,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到不远处一团草丛里传出黄平带着哭腔的声音:“谁说都没事了?是你们都没事了......”
   “老黄,你别出声啊!”陈教授使劲朝下挥手叫道,“别让那头熊发现你啊,被激怒的棕熊可是连狮子老虎都怕的!”
   草丛猛地无风晃动了下,黄平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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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5 08:40:06 | 显示全部楼层
696(佳节将至,祝各位阖家欢乐,幸福美满^-^)
  
   雨林之中的树木生长速度极快,形体也格外巨大,但坚固程度比起温寒地带的树种却相去甚远,铁莘等人藏身的那棵树主干足有人腰粗细,却被彪悍的棕熊撞得剧烈地晃动不止,秦麦不由得担心那头棕熊再撞下去,只怕真能把这棵树撞断!
   “麦子,现在怎么办?这树可没看上去那么结实啊!”身处其上的铁莘比秦麦更清楚眼下的情况,他刚才只顾着救秦麦,却压根没想过如何善后。
   秦麦挠头,“要不然把小熊放了吧?”
   “万一放了它还不算完呢?”郝韵死死地抱着树干叫道。
   陈教授也道:“熊的报复心理可是非常强的,未必就会这么离开。”
   唐离和白拉也都束手无策,黄平更是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秦麦也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从手脸的伤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似乎也影响了他的思考能力,反复衡量了半晌,秦麦猛一咬牙,“放了吧!不放看样子大熊死活都不会离开的。”
   铁莘立刻切断绳索,两头小熊惨叫着跌落在地上,棕熊蓦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扑上前,口爪并用将绳索撕碎,不停地用舌头舔舐小熊的身体。
   树上的众人提心吊胆,不敢眨眼地关注着一大二小三头棕熊,看起来大熊见熊仔平安无事,怒气似乎平息了许多。
   过了四五分钟,大熊人立而起,仰头望向藏身树上的铁莘,被秦麦射穿的嘴巴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它的下颚和胸前的浅色皮毛,看起来异常的凶残骇人,幽暗的夜幕里,秦麦仿佛看到了那双小眼睛里射出的无穷恨意和嗜血的暴虐。
   那大熊保持直立仰望的姿态时间极短,但对众人而言,感觉却漫长无比,直到它低低咆哮了一声,仿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带着两头小熊缓慢地朝着密林深处行去,大家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众人分头收拾被棕熊破坏殆尽的装备,帐篷、睡袋、食物都被撕烂踏碎,幸好药箱完好无损,指北针、地图都随身携带,保命的东西留下了,其他的也只能就地取材,雨林之中物产丰盛,想来总不至于饿死。
   “大家都平安无事,有惊无险,别人都在庆幸劫后余生,可我们唐大小姐却好像不怎么开心啊?”秦麦见唐离还面色有些阴霾,以为她还想着平旺老人,小声打趣道。
   唐离想起秦麦侥幸自熊吻下逃生的情景仍是心惊肉跳,她也早想明白了秦麦将棕熊引离营地的打算,看到他原本清俊明朗的脸庞伤痕累累,却又挂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禁心疼地嗔怪道:“你当时明明有机会爬上树,为什么......要是你躲到树上,那熊发一会儿疯也就离开了,又何至于像刚才那样......让人家为你担惊受怕!”
   秦麦听到唐离不高兴并非因为平旺老人,心里便松了口气,火光下,唐离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动着的情真意切的深情让他胸腔里暖洋洋,感动无比,两人对视片刻,秦麦忽地伸手猛地将唐离抱在怀里,力气大得让唐离几乎窒息。
   唐离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却是想要把秦麦推开,嗅到秦麦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好像熟悉无比,却又异常陌生的气息,身体却软绵绵得毫无力气,任由秦麦这么抱着她,想到旁边陈教授、铁莘、郝韵已及白拉等人正看着自己,她就觉得面红耳热,心脏砰砰巨跳,羞怯地闭着眼睛,把脸庞藏在秦麦的怀中,虽然担心旁人笑话,可心底里偏爱煞了秦麦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隐隐约约地盼望着若是能被他这样抱一辈子该有多好。
   死里逃生的众人此刻满心庆幸,或多或少都生出了些对人生的感悟,又有谁会笑话真情流露的二人?陈教授似羡慕又似欣慰地含笑看着两人点了点头,轻轻一拽还在发愣的黄平的衣襟,使了个眼色,悄然退到了远处。
   黄平惊魂甫定,却还有些懵然,心思转动的没有平日那般灵活,黑暗里看不清楚陈教授的神色,还以为他对秦麦、唐离公然亲热感到不满,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劝道:“陈老也不要太过介怀,秦先生几乎为救我们丧命,激动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教授惊讶地瞥了眼神色真挚的黄平,“老黄,你难道以为我是那种因循守旧、不通情理的老顽固吗?我只是不想打扰这小两口儿,他们二人也实在太不容易了!”
   陈教授叹息一声,秦麦与唐离一个是生平爱徒,一个是故友之后,无论人品、学识抑或相貌,这两人都可以称得上天造地设,他一早就想撮合两人,看到他们情深意笃,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介怀?
   若一定说介怀什么的话,看着这样出色勇敢的年轻人,他便愈发感觉到生命的可贵,格外追怀那段逝去的青春岁月。
   黄平听到陈教授的话,老脸难得地一红,连忙用咳嗽掩饰尴尬,连连抱歉道:“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呵呵。”陈教授轻声一笑,别有深意地注视着黄平道:“倒是老黄你让我很是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能为他们两人开脱,真是意料之外!”
   按照黄平惯常的秉性,若认为陈教授在生秦麦和唐离的气,必定会落井下石、添油加火一番不可。
   “老黄,你变了!”陈教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黄平的肩膀,“我本来以为你会怪我们把你抛下了呢!”
   黄平面色一滞,苦涩地舔了舔龟裂的嘴唇缓缓道:“实不相瞒,刚才确实没有想通,却是见到秦先生与唐小姐真情流露方才醒悟,若不是秦先生舍命引走了那头熊、不是铁老板急中生智用熊崽威胁,我现在只怕早已经埋身胸腹了!”
   陈教授远远地望了一眼正纠缠着郝韵的铁莘,笑骂道:“狗屁的铁老板,整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不过这小子心眼好使,处事灵活,倒也有些急智。”
   黄平哪里会听不出来陈教授对铁莘的喜爱,赔着笑连连附和。
   铁莘见到秦麦毫无顾忌地将唐离抱在怀中,又是羡慕又是佩服,转身舔着脸学《鹿鼎记》中的韦小宝,对郝韵贱笑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便伸手要去抱郝韵。
   见郝韵不躲不闪,铁莘大喜过望,眼看佳人柔嫩娇憨的面容近在眼前,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撅着嘴唇吻了下去,感觉冰凉坚硬,睁眼一看却吓了一大跳,郝韵正冷笑着横立匕首,想来刚刚亲到的就是这把寒光闪动的利刃,“再耍流氓,下次可就不是刀背了!”郝韵朝铁莘挥了挥匕首,威胁道,“不怕死就放马过来!”
   铁莘打了个寒颤,扭头望了一眼柔顺地被秦麦紧拥的唐离,再看看挥舞着刀锋的郝韵,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绝望,不敢再冒冒失失地动手动脚,郝韵见铁莘被自己震慑住,得意地仰起鼻孔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开。
   “奶奶的,老子的命也忒苦了吧!”铁莘狠狠地拍了下脑袋,哀叹一声,灰溜溜地追向郝韵。
   白拉则在秦麦拥抱唐离的第一刻便悄悄地退到了暗影里的一棵树下,静静地倚靠着树干坐着,幽暗之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偶尔闪动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火光中藤蔓缠绕似的二人。
   良久后,白拉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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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5 08:40:21 | 显示全部楼层
697(这次没什么说的了,乖乖道歉吧......)
  
   等到众人将洗劫过的营地收拾完,再没有人能笑出来了,所有的食物都被破坏了,备用的御寒服、快干衣等都被撕成了破布,陈教授更是痛心疾首,他一路上记录的有关大峡谷的见闻已变成了纷纷养眼的纸片。
   铁莘变魔术一样把拆成了一堆零件的81-1眨眼之间组装成本来模样,摩挲着枪身自信地道:“有它咱们就饿不死!”
   卡膛是因为雨林里的严重潮气使得内部零件有些变型,对铁莘来说算不上大问题。
   “食物倒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证件、资料和许多工具都被破坏了。”秦麦牙疼似的轻轻地嘶着气沉声说道。
   古格地窟、魔王的咽喉与湖底禁宫的经历让他深知齐备的探险工具有多么重要,很多时候甚至能救命,今夜被饥饿的棕熊光顾,其他的东西都不怎么心疼,惟独那些精心准备的攀登和潜水设备全军覆没让他着实郁闷无比。
   除了还剩下两捆攀岩主绳,就只有一把电筒和几块电池幸运地得以保留。
   要知道吴学知当日动用官方的资源才凑出了这么齐全的装备,更何况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半途而废,距离月圆之日已经不足一周的时间了。
   陈教授见大家都面色沉重,不停地叹着气,呵呵一笑道:“凡事都有利有弊,至少我们现在可以轻装上阵了!”说着还轻松地跳了跳,做出一副运动员的姿态。
   众人被他的模样逗得莞尔一笑,唐离也低声劝解道:“我们这些天的速度慢与携带的东西太多不无关系,虽然装备重要,但是现在时间才是最关键的,那头大熊无意间到是帮我们解决了这个矛盾。”
   事已至此,秦麦深知唯有继续前进,别无选择,略一沉吟点头道:“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天晓得那头熊会不会再来报仇。”
   此刻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夏日太阳升起的早,如果是在平原高地,此时应该已经天边放亮,晨曦初现了,可是众人身处峡谷之中的密林里,却如同置身于乌云蔽月的黑夜,光凭着电筒和火把的光亮,前进的速度极其缓慢,摇曳不定的黯淡光线下不时能看到闪动着诡异光芒的眼睛和粗若水桶的蟒蛇。
   甚至当先开路的铁莘抬手想要拨开一条挡在面前的藤条时,入手才发现抓着的竟然是一条儿臂粗细的长蛇!这条蛇通体枯黄,点缀着黑、红色菱形斑纹,幸亏他反应迅速,入手察觉不对劲,立刻反手将蛇甩了出去,那蛇受到惊扰,猩红的双叉长信吞吐,嘶地一声,扭头张口露出倒勾似的锋利毒牙咬向铁莘面门,堪堪擦着铁莘的鼻间扫过。
   铁莘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似地,扶着树呕吐许久才缓了口气,冷汗湿透背心,心中兀自后怕不已。
   那条长有四五米的大蛇落地后却并没有立刻逃走,反而泛起了身体,高昂头颈,示威似的朝众人嘶嘶地吞吐蛇信,像是一方领主在宣示主权,警告这些入侵者。
   这蛇体态通体呈三角形,下宽上窄,一条黑线从尾直贯头顶,头颅比起普通蛇类大了许多,足有碗口大小,两鄂却是娇艳无比的鲜红色,显然身负剧毒。
   秦麦扶住铁莘,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幸好没咬上,不然哪怕刮破点皮,估计也没救了。”铁莘擦去额头的冷汗,侥幸地喘息道,刚刚从蛇口中喷出的气息便让他呕吐不止,这蛇的毒性可想而知多么骇人听闻。
   秦麦对蛇类并没有什么研究,他认识的不过是几种名气特别大或是特别常见的如眼镜王蛇、非洲死神黑曼巴蛇等,可这条蛇他却是闻所未闻。
   面对秦麦询问的目光,唐离摇了摇,“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特的蛇,也许......也许是这里尚未被发现的特有蛇种,否则以这种怪异的体态也应该被世人所知了。”
   秦麦闻言也不禁为铁莘感到庆幸,他们虽然携带了不少抗蛇毒血清,却都是那些常见的蛇,听唐离的意思,连这条蛇的种类都不曾见过,更不会有它的蛇毒血清了。
   人蛇相峙了片刻,见这条蛇没有退缩的意思,众人无奈,只能绕道而行,说起来秦麦等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入侵者,领域之念是动物的天性,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区别只在于驱使动物为捍卫领地而战的是生存本能,而人类则是在欲望的诱惑下发动战争。
   可不是有学者提出说欲望亦是本能?
   秦麦跟在唐离身后殿后,莫名其妙地想了这许多,忍不住暗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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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5 10: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西藏也有热带雨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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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5 14:50:20 | 显示全部楼层
699
  
  五个小时之后,树木逐渐稀疏起来,地面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潮湿泥泞,阳光越过山峰,穿过林叶在众人身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圈,郝韵面朝着阳光仰起头,闭着眼睛,舒服地深深吸气,“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真香。”
  铁莘嘿嘿怪笑着晃了晃提在手里的那只刚打到的不知名的肥硕大鸟道:“傻样,日头还有香味?你饿晕了吧?等哥哥烤了这个,你就知道啥叫真正的香味了!”
  “猪头!一点情调都不懂!”郝韵涨红了脸跺脚斥道,转身揽住唐离的胳膊,指了指前方几颗树后阳光充足的地方道:“唐离姐,咱们去那边晒晒衣服吧,我都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我是白拉。”被郝韵摇晃的“唐离”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郝韵立刻触电般抽手,慌乱地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看到白拉淡漠地垂下眼帘,郝韵吐了吐舌头,白拉大多数时候就像一尊塑像,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感,而唐离这些日子笑容也变得稀罕起来,她还真害怕唐离会变成另一个白拉。
  “呸呸呸!”郝韵一想到两个面容表情一模一样塑像似的“活死人”,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这个念头从心头驱散。
  另一边正与秦麦低声交谈的唐离看到郝韵错把白拉当成了自己,不由笑了起来,她原本是为了好玩,或许也怀了几分想要捉弄、试探秦麦的心理,结果没想到秦麦没有上当,其他人却屡屡错把冯京当马凉。
  唐离与秦麦在地图上分析完了众人此刻所处的位置,挽着郝韵和白拉一起去前面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这几天在雨林里穿梭,身上的衣服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又湿又凉地紧贴着肌肤,让人难以忍受。
  秦麦很无奈地注视着面前的地图,这是吴学知在匆忙之间所能够找到的最清晰的一张卫星拍摄的图像,虽然放大了许多倍,却也只能勉强看出大峡谷的走向和其中郁郁葱葱的密林分布,至于雅鲁藏布江的水流变化和河道两侧的情况根本无从辨识,而他们眼前正位于北密林覆盖的区域之内。
  从地图上看,代表着雅鲁藏布江的那条灰线被狭长的绿色完全掩盖住——这张地图到了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用处。
  并不是没有分辨度更高的卫星照片,只是军用的图像属于高度机密,准备时间若是充裕,秦麦与陈教授或许有可能得到,可两天之内想要拿到,却是绝不可能的,另外一些发达的国家的卫星或许也有可能拍摄了大峡谷的照片,只是秦麦更加没办法得到了。
  从进入雨林之后,大多数时候,秦麦与唐离只能借助着地图显示的地形和众人前进的速度来估算自己所在的位置,两人刚刚反复计算了几遍,大致在地图上确认了他们现在正处在峡谷内最大的一片原始雨林的边缘,再向前是一片狭长的碎石乱滩,大峡谷至此也进入了最为狭窄、地势最为艰险的一段,雅鲁藏布江被山崖挤压成宽不足十米的湍急激流,河道两侧是高有近百米的悬崖陡壁。
  众人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越过这如刀削斧切般造就的光滑绝壁,到达另一边的乱滩,整段路程不到百米,却凶险无比,几十米下就是乱石嶙峋的湍流,上方只露出一线的蓝天,随时都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秦麦看清楚这一切,不禁连吸冷气,意西沃若是真想要众人的性命,眼前便是绝好的时机,根本不需要动枪,只要当众人身处崖壁时随便丢几块石子,就算是神仙也活不成的。
  他断定了意西沃在找到净土之前绝对不会对自己一行七人动手,甚至很可能隐匿行踪,所以他现在全心考虑的只是该如何让所有人可以安全地抵达对面。
  话说回来,若是能过翻越这道天堑,或许能够就此甩脱开意西沃的追踪也是极有可能的。
  “无路可走了......”黄平浑身发软,死死地抱着身旁的巨石,尽管他离崖边还有十几米远,根本不用担心失足跌下悬崖。
  铁莘这时也笑不出来了,脸色发白,努力吞了口唾沫,喃喃道:“除非能飞过去,人又不是壁虎。”
  “不是壁虎难道还能变成飞鸟?”郝韵没好气地驳斥道。
  唐离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真如黄平所说的那样,至此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她静静地注视着凝思不语的秦麦,关键时刻对于秦麦的信任却远比她的自信强烈得多。
  秦麦不停地摸索着下颌,眉头紧紧地纠缠,他相信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徒手攀越这片光滑如镜的石壁,但要他就此放弃,非但之前的无数次死里逃生的辛苦努力都将化为乌有,还要眼睁睁看着陈教授、白拉死去,甚至唐离也难保安然,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秦麦猛地一握拳头,目光不经意自对岸崖顶的一棵斜生的树上扫过,眼睛蓦地亮了起来,再仔细观察了一番对面的石壁,虽然同样陡峭异常,却有些凸起、凹陷可借落脚的地方,而向下十几米的地方更有一处岩石凸起,如桥梁一般,几乎将两壁连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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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6 04:26:58 | 显示全部楼层
记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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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7 18:33:43 | 显示全部楼层
藏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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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9
  
  秦麦再次推敲了一番那个突然生出来的大胆疯狂的想法的可行性,虽然危险之极,却也是现下唯一的办法,做出了决定,秦麦便把自己的计划对众人说了一遍。
  “不行!”陈教授当即挥手反对,激动得皱巴巴的面皮都一颤一颤地抖动起来,“太危险了!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唐离没有说话,但是微微颤抖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泄露了她内心的惶恐,唐离多年来最大的爱好便是探险,一次次尝试人类的极限,她自忖若是由她来实践秦麦的计划,只怕连一成的成功希望也没有,秦麦的身手、体能虽然远比她强,成功的可能性也绝对不超过三成,失败就是死路一条!
  铁莘重重地喘了口气,死死地盯着秦麦的眼睛,哑声道:“你非要这么干的话也行,让我去!”
  秦麦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计划的危险性,铁莘这么说,无疑证明在他的心里,秦麦的命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秦麦心中感动,却不能流露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铁莘,呵斥道:“胡闹!你添什么乱!”
  白拉定定地看着秦麦,忽地开口问道:“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当然!”秦麦立刻听懂了她话里指的是什么,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点头道。
  白拉沉默了几秒钟,缓缓退开两步,用行动表示了对秦麦的赞同,这让秦麦生出了几分知己的共鸣。
  “只要我把绳子固定住,就算不能成功,可保命总是可以做到的。”秦麦指了指黄平抱着的那块巨石。
  铁莘走过去,沉腰扎马,双手箍住巨石,开声吐力,那巨石却仿佛生根了似的丝毫不动,铁莘低头默然了片刻,缓缓地解开了斜套在胸前的绳索。
  陈教授左顾右看,六个人中只有他明确而强烈的反对秦麦的计划,白拉和铁莘显然用无声的行动表示了对秦麦的支持,而唐离默不作声,陈教授却从没见她反对过秦麦的决定,黄平人微言轻,不可能影响秦麦的想法,至于郝韵......陈教授心知就算她也不同意秦麦冒险,可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并不能让秦麦放弃他的行动。
  老头儿又是气恼又是担心,激动得连话都无法说得连贯顺畅,一句话断断续续地分了几口气才说完,“秦麦!你要对你的生命负责!你要对培养你的国家和人民负责!”
  秦麦默默地望了陈教授一眼,心里无声地补充道:“我还要对老师您负责。”
  眼见秦麦将绳索紧紧地绑在了腰间,陈教授知道他心意已决,长叹一声,眼角湿润,赌气似地转身不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老人家平生不信鬼神,这时心里却在虔诚无比地碎碎念叨着:“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这孩子千万不要出事......”
  在他的心里,秦麦还是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他真想自己能替代秦麦去冒险,殊不知对于秦麦又何尝不是如此,秦麦将陈教授视为父亲,为了救陈教授的命,他不惜以命相搏。
  唐离一言不发地为秦麦检查绳索,秦麦看着她凌乱的发辫,虽然唐离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恐慌,心头不禁一痛,抬手想要去摸唐离的头发,却猛地醒悟当着大家的面,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似乎太过亲昵不雅。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秦麦朝终于抬头望向自己的唐离轻声道。
  唐离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张嘴想要说什么,眼圈却蓦地一红,连忙低头转身,背对秦麦。
  崖下惊涛拍岸,轰隆隆的水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荡,回音隆隆如连绵不绝的雷声,秦麦朝面色沉重的众人笑了笑,“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上刑场!”
  秦麦将一捆攀岩用的主绳套在身上,朝铁莘微微点头,后者会意,等到秦麦走到崖边双手握住了绳索时,他便缓缓放绳,让秦麦慢慢地沿着石壁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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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7 18:33:57 | 显示全部楼层
700
  
  不多时,秦麦的脚踩在了那块凸起的岩石之上,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却是接下来沿着另一侧石壁向上攀岩的过程,虽然腰间系有绳索,但是如果他万一失足滑落陡壁,以肉体与岩石相撞,即便死不了也难免头破血流。
  进行到了这一步,也不需要铁莘继续放绳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地盯着缓慢移动的秦麦,紧张得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不受自身的控制。
  秦麦半点不敢大意,不求快但求稳,躬身屈臂保持着平衡,仿佛牵线木偶般每个动作都分解开来,一点点地沿着那条宽不足二十公分的凸起向对面行进。
  那凸出的岩石形状极不规则,行走起来本就困难,加之下方奔涌激荡的江水鼓起强劲的气流,不断地自下而上冲击着秦麦,不消片刻便将他的小腿以下打得湿透,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危险,短短十几米足足用出去了近十分钟。
  看到秦麦双手抓住对面崖壁上凸起的岩石时,众人齐齐地松了口气,心脏猛地一跳随即又紧紧地收缩成一团:接下来才是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刻。
  秦麦也没有预料到下方风力会如此强劲,十几米的距离已让他汗透重衣,当身体贴在冰冷的石壁上时,他甚至有点精疲力尽的感觉。
  也难怪过去无数年间这条大峡谷竟然无人成功的穿越,便是这一道绝壁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而前方却不知道还有多少比这更加艰险的存在。
  秦麦连续深呼吸几次,让翻腾的心绪平静下来,眼睛却没有休息,仰头打量着峭壁,设想每一步落脚的位置。
  鬼斧神工而成的偌大石壁仿佛一面巨大无朋的镜子,上面一个蚂蚁般的人影缓慢无比地攀爬着,那些微微凸出的岩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坚实,千万年的风吹日晒早已经让它们变得脆弱易碎,秦麦几次踏足其上甫一着力就将落脚处的岩石踩成碎砾。
  幸好他每次都要试探几次,由轻至重地落力,有惊无险地攀上了崖顶。
  秦麦靠坐在那棵伸出了崖边的大树下,急促地喘息不止,汗珠自额头滑落浸湿脸颊上的伤口,刀割一般疼痛,他却不敢稍有分神,手和脚都控制不住地抖动,他想要伸手朝对面下方的唐离、陈教授等人挥手致意竟然几次都不能抬起手来。
  唐离痴痴地仰望着秦麦不真切的疲惫笑脸,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断线的珍珠一般坠落,在秦麦孤独而执着地攀沿那刻,她才真切地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秦麦对于她远比她以为的更重要,看着秦麦在死神面前徘徊,那种感觉甚至比她自己身处险境更加可怕。
  “唉!这孩子太不听话了,唉!这孩子,你看看你哭什么,他没事!”陈教授手忙脚乱地用衣袖为唐离揩着眼泪,语无伦次地安慰道。
  唐离也怕秦麦分心,连忙胡乱擦了擦眼泪,见到陈教授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俏脸涨红,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我是高兴的......”
  见她破涕为笑,陈教授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埋怨道:“你可把我这老头子给吓坏了!我这心脏差点就被你吓破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唐离面色一变,伸手扶住陈教授,“陈伯伯,您、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陈教授没想到自己开了个玩笑却把唐离给吓得变了颜色,呵呵一笑推开唐离扶着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胸膛道:“我和你说笑呢,看看,我可是老当益壮。”
  秦麦休息了片刻,等到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后,便起身将身上那捆绳索解开,打了个绳套,甩向对面崖边一座人高的巨型石柱。
  这手功夫却是当年他与铁莘在东瞧北见牧马人骑在马背上以绳套抓马心中羡慕不已,央求人家教的,他虽然不如铁莘那般百发百中,却也深谙其中技巧,十米的距离也不算太远,试到了第八次终于套了个正着。
  确认了那被套住的岩石牢固得稳如磐石,他将绳索拉直,这边紧紧地绑在了树干上,一道简易的滑索便算搭建成功。
  这边的地势比另一边稍高,这却省去了许多力气,秦麦轻松地滑到对岸,俯身朝紧张地仰望着他的众人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惹得陈教授大声笑骂了一句。
  嘴里虽说是骂,可只要长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陈教授心情根本是好的不得了,事实上众人看见秦麦不仅安然无恙,也完成了整个计划中最为危险困难的步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喜上眉梢。
  唐离自陈教授开玩笑似地说心脏不适,就开始隐隐地担忧起来,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麦的身上,她悄悄地扯了下白拉的手,不着痕迹地退出人群,白拉也默默地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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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8 18:55: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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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伯的病情是不是开始恶化了?”唐离的声音压得极低。
  白拉沉吟了一会儿,单纯以医术而言,她不如秦麦远矣,一月之数全凭经验,面对唐离那双饱含忧虑的眼睛,白拉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用谎话宽慰她,“这一路上他太辛苦了,有可能......”
  她停住不说,唐离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他有可能坚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唐离骇然道,死死地掩住了嘴,生怕自己忍不住惊叫出来。
  唐离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秦麦,可她马上意识到不能这么做,更加不能让他察觉到,秦麦是众人的精神支柱,他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
  唐离这么想着,就朝白拉望去,不等她开口,白拉已淡淡道:“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白拉仰头望了一眼正自崖顶沿着绳索向下攀降的秦麦,他的身影在耀眼的阳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散发着万丈光芒,恍若凌空飞舞的神人。
  秦麦将绑在腰间的绳索固定在一处比众人所在地势矮了些的位置,横跨绝壁的滑索宣告大功告成,秦麦遥遥地朝着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
  这边铁莘已经快速地制作了几条简易的安全带:一边套在滑索上,另一边则固定在滑索者的腰间,即便滑索者一时脱手也不至于坠崖。
  唐离当先而行,随后陈教授、白拉、郝韵一一安然抵达对面,黄平则费了许多周折,他只有一条胳膊,不光无法拽住亘在滑索上的绳子,身在空中保持平衡也困难异常,好几次都撞在石壁上,最后距离对岸还有十几米时,惯力缓冲殆尽,竟然停了下来进退不得......
  黄平悬在半空无法动弹,唯有一条不过拇指粗细的绳索系在腰间,不停地剧烈抖动,望着下面万马奔流一般的江水,吓得哇哇大叫,狂呼救命。
  最后还是铁莘与秦麦不停地晃动滑索才让他一点点地降到了尽头。
  黄平已是瘫软如泥,秦麦提起他时一股难闻的腥臊味刺得众人呼吸一滞,众人这才注意到黄平脚下滴滴答答有水滴落,秦麦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黄平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郝韵踢了如丧考妣的黄平一脚,掩鼻轻蔑地道:“你可真有出息啊!”
  黄平老脸涨得紫红,也不敢抬眼去看众人的表情,低着脑袋溜到远处一片乱石堆后处理胯下的污秽去了。
  在地图上看起来极其狭小的一片灰白色乱石滩实际却大得出奇,众人直到日落时分才看到远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绿色——越过这片乱石滩后是一块并不十分茂密却极辽阔的林地。
  一路走来地势越来越低,江面也逐渐开阔起来,等到太阳转过山背,峡谷里的光线黯淡下来时,江面已阔有百多米,水势出奇的舒缓,与众人所在位置落差十米不到,看上去无风无浪,水面平静而深邃,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难以发现水在流动,这在以汹涌狂放著称的雅鲁藏布江其他地段极难见到。
  没有沉重的行囊,众人行进的速度果然提高了一倍不止,秦麦其实很想连夜赶路,陈教授等人却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秦麦衡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在石滩与林地接壤处休息,那头棕熊让他对丛林生出了强烈的警惕心,谁知道前面的树林之中有没有熊?就算没有熊,老虎豹子毒蛇也在夜幕的掩护下也都让人难以防范。
  这石滩上没有什么障碍物,出现任何的状况都能够一目了然,即便不能力敌也可以提早发现,留有充足的应变时间。
  秦麦指着湖边一处平坦干燥的细石滩道:“我看咱们就在这儿对付一宿吧?”
  众人在乱石上跋涉了一天,虽然不需要负担沉重的行囊让大家不像往日那么疲惫不堪,可脚掌却被嶙峋乱石打磨得又酸又涨,疼痛异常,虽然嘴上谁也不肯率先出声,其实早就盼着秦麦这句话呢,秦麦的话音还没落,铁莘已高呼“万岁”一马当先冲向他指定的营地,陈教授、黄平、郝韵等人亦加快了脚步。
  “呵呵,看起来大家都累坏了。”秦麦朝正含笑望着他的唐离笑了笑,有些不好意地摸了摸鼻翼问道:“我是不是对他们太苛刻了?”
  唐离白了秦麦一眼,“别胡思乱想,任谁在这种路面上行走一整天也都会受不了的!”唐离指了指凹凸不平的乱石道。
  秦麦呵呵一笑,“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两只脚就像被人毒打过似的。”
  “快点过去脱下鞋子让血液充分流通,不然明天恐怕就要肿成馒头了!”唐离颇有经验地说道。
  众人围着火堆脱下鞋子,各自按摩着肿胀不堪的脚掌,不常运动的陈教授和黄平脚底甚至被磨破了,血肉模糊好不骇人。
  相较而言,唐离与郝韵脚掌虽然也磨起了几个水泡,却并无大碍,至于白拉,她连鞋子也没有脱。
  唐离将她对秦麦的那番说辞重复了一遍,白拉却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唐离的好意,只淡然而确定地说她没问题,能坚持,唐离虽然担心可也不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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