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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个短篇恐怖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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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1 22: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后的传说》

满山满野都是白的。
  致宇合住手掌,向里呵了口气,然后用力撮了两下,捂住冻得通红的脸。
  本来回到这偏僻的小村庄是为了打猎的,可是现在,和他一起的几个小伙子都走散了,只剩下他在这冰雪茫茫的荒天野地里,心里不免有些着慌。
  想回去,却又有些不甘心,到现在出来了个把小时了,连一枪还没放过呢,鸟毛都没摸着一个,这算打的什么猎?
  天寒地冻的,哎!
  致宇又撮了撮手,在厚厚的雪地上蹦两下,让有点麻木的脚活动开,又继续往前走。
  咦?致宇忽然放慢了脚步。
  他看见前面的一个小小的土堆上仿佛卧着一个什么,白色的,只是那白与土堆上的雪,明显不是一种颜色。
  致宇的大脑急速转了两转,他想不出有什么是这种白色的,除了传说中他从来没见过的银狐。
  银狐?致宇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传说,银狐都是经过千年修炼的狐精,如果能遇见银狐,就可以向它要三个愿望。
  三个愿望?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呢?致宇想了一下,却没想出来。
  就在这时,致宇看到那团白色的东西动了一下。
  致宇不由地揉了揉眼睛,等他揉完眼睛的时候,他惊奇地看见,那土堆上站着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孩!
  是不是在做梦啊?致宇咬了自己一下,痛!
  女孩显然也看见了致宇,她踉跄着向致宇走过来。
  致宇忙迎上前,那女孩走到致宇跟前,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来,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致宇一把抱住女孩,女孩那一头柔软的长发落了致宇半身,拂过致宇脸庞的长发让他想打个喷嚏。
  致宇再次咬了自己一下,仍是痛。
  致宇抱起女孩,那女孩身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这种感觉让致宇不由地想摸一下女孩的屁股后面,看那里是不是藏了一条狐狸尾巴。
  可致宇终究是没敢那样做。
  致宇看着躺在火坑上的美丽女孩,心里不时泛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这女孩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深山里呢?而且还是这样的冬天?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裙,却又怎么耐得住那样的严寒呢?
  也许,她真的是一个狐精?
  致宇漫无边际地瞎想着,却终究没有发现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是否真的长了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女孩从昏迷中醒来,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致宇想问问女孩,她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跑到深山里,为什么只是一个人……
  可是,致宇看着女孩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睛中一片迷茫的样子,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让她休息休息吧,等她恢复了,也许她就会说了。
  女孩很快就恢复了,可是她依然什么也没说。
  致宇终于是忍不住问她了,可是,女孩睁大了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喃喃着:“我……不知道啊……”
  从每一次的问话中,致宇得到一些零碎的信息是:女孩叫雨洁,是江南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来的,只记得走在路上突然昏了,醒来时就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深山里了。
  对于这些,致宇抱着疑问,致宇分析了事情的可能性,要么是女孩在说谎,如果女孩没有说谎,那么一、可能是女孩失忆了;二、女孩没失忆,她是被现流行的****迷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被迷昏她的人丢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里。
  致宇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原因,但是,如果女孩是在说谎呢?
  如果女孩是在说谎,那致宇是没法分析出原因了,不过,致宇宁愿相信,如果女孩是在说慌, 那她可能是银狐化身哦!
  女孩很可爱,她渐渐和这小山村的生活融合在一起了。
  小山村里纯朴的人们也接受了这么个可爱的女孩。
  女孩每天和村里的女孩子一起做事,在这个落后的小山村里,很多的生活还是原始的,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致宇不再想女孩从哪里来,既然小山村里的人们能接受她,致宇又为什么不可以接受她呢?何况她是那么可爱。
  女孩特别喜欢雪,早上很早就起来,在雪地里走,致宇有时候和她一起在雪地里奔跑,然后从山上往下滑。
  一次,致宇拉着女孩在山上滑雪的时候,不小心没掌握好重心,两人一块从山坡上滚落了下去。

---鹊桥仙

回复[3]:滚下了长长的山坡,致宇从惊慌中清醒过来,他发现,女孩被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女孩沾满雪花的发丝拂在致宇的脸上,致宇嗅到淡淡的女孩的香味……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致宇吻了女孩。两个人躺在雪地上,致宇一次一次用力抱住女孩,他的手从女孩的背上滑到女孩的丰满的臀部,光滑的感觉。
  没有传说中的狐狸尾巴。
  可是,致宇宁愿相信她是传说中的银狐,是银狐化身的女子。
  “雨洁!”致宇在女孩的耳边呢喃着,女孩轻声应他。
  致宇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了,他从雪地里捡回一个新娘。
  按照小山村的风俗,致宇娶了雨洁,小山村里几辈的人都说:雨洁是这小山村里所有人的记忆中,最美丽的一个新娘。
  雨洁象是小山村里所有人家的媳妇一样,过着知足的生活,为家务操劳,她把家里的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致宇看着雨洁忙来忙去的身影,就有种幸福感。
  也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冬天过去了,春天的山村美丽而富饶。
  雨洁每天和村里的姑娘媳妇一起劳作,有时去森林里采摘野生的蘑菇,有时去村外的小河边洗衣服,有时清洗致宇猎得的猎物……
  雨洁没有因为劳作而变得粗糙起来,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反而因为劳动而红润起来,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村里的小伙子都羡慕地对致宇说:“你可真有福气,娶着个那么漂亮能干的老婆。”
  也有人开玩笑问致宇:“说,她是不是个狐精?屁股后面有没有尾巴!”
  致宇给了那小子一拳:“你才有尾巴呢!你是山里的大马猴变的!”
  所有的年轻人一起笑起来。
  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雨洁还是那样美丽,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一直没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降下来,雨洁象个孩子似的开心到不得了,拉着致宇要和他一起去山里看雪。
  致宇前一天下了几个绊子,想着今天正好要上山去一下,于是就答应带雨洁一起去山上看雪。
  雨洁穿上那件手工缝制的毛皮大衣,象是个可爱的小兔子。
  致宇又拿出皮帽子,给雨洁严严的捂上,才拉着她的手上山了。
  山林一片洁白。
  雨洁象个快乐的小孩,在森林里跑来跑去。
  “别乱跑,当心迷路了!”致宇跟在淘气的雨洁身后,在林子里穿来穿去,碰得树上的雪“瑟瑟”往下落。
  终于到了致宇下绊子的地方,铁夹子上夹了一只山鸡,一只腿夹断了,还在扑打着翅膀。
  致宇放开雨洁的手,蹲下来收拾那只被捕住山鸡。
  “看!”雨洁小声叫了一下,“白色的狐狸!”
  致宇听到雨洁的叫声时,迅速抬头看了一眼,但是却没有看见有白色的狐狸,致宇想,是银狐吧?
  不知道为什么,致宇有些紧张。
  致宇看见雨洁向着林子的更深处跑去了,他有点着急,想站起来,却又怕一不小心猎物就跑了,“雨洁,别乱跑!”
  可是,雨洁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林子里。
  “雨洁!”致宇心头中不祥的阴影一下子笼罩上来,他丢下手中的猎物,沿着雨洁跑去的方向追去,可是,他跑出了很远,却都没有看见雨洁,按照雨洁的速度,她应该不会跑出很远呀?
  “雨洁!雨洁!”致宇大声叫着,却没有人回答。
  致宇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小山村,村里的人们听了致宇语无伦次地述说后,都点着火把去山里寻找雨洁。
  但是,却再也没有找到,甚至在她走丢的附近连她丁点儿的痕迹也没有。
  雨洁消失了。
  村里的老人们都传说,雨洁是银狐化身,为了报答致宇对她的恩情(可能是今生今世的,也可能是前生的),用三年的时间向致宇还完了恩,所以现在回去了。
  
  “雨洁!”
  致宇翻了个身,碰到了身边的人,他一把搂住,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同。
  致宇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了。
  “雨洁……”致宇喃喃地念着,看着身边睡得正熟的妻,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鼻子里不由地一酸,眼中有点湿润了。
  那个奇怪的梦,做了三年,就象是在真实的生活中一样。
  梦中的女孩雨洁,在这三年中的每一个夜里,都伴着致宇生活在他的梦中,梦中的一争仿佛是真实生活中的一切,致宇细细想来,能记起梦中的一点一滴。
  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呢?致宇真的不能明白。

---鹊桥仙

回复[4]:梦中的小村庄是致宇的老家,致宇的父亲是从那个小村庄里出来的,而致宇从小也是在那儿长大的。
  那个梦太真实了,对致宇来说,仿佛是生活的另一面。每一个白天,致宇是生活在现实中,在现实的城市中工作生活,而每一个夜晚,致宇就是生活在那个小山村中,与他梦中的女孩雨洁,一起过着梦想中的生活。
  在这三年中,致宇每天盼望的就是夜晚的到来,三年中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从不出门,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他所盼的,也无非就是梦中女孩雨洁吧?那是他的梦中新娘。
  但是自从雨洁在梦中失踪后,那个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致宇怎样地努力想再做一次那个梦,却始终再也无法让那个梦中的那怕一点片段再出现一次。
  致宇终于忍不住,他找了个借口,独自回了那个小山村。
  小山村和梦中的一样。
  致宇站在村口的时候,心中“别别”地跳,那一时,他仿佛觉得他是正从外面狩猎回来,而雨洁,正在老屋子里等他,等他回家一齐吃饭。
  走进村里,村里的人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每个人都好象特意来和他打招呼似的:“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致宇一一回答着他们,在他们诧异的眼光中“别别”地心跳。
  老屋里的一切仿佛都是梦中的,只是所有的物件上都落了薄薄一层灰。
  自从老祖母五年前去世,致宇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可是现在,致宇闭上眼睛都可以指出这老屋里的每一个物件。
  可是,梦中的女孩雨洁呢?雨洁去了哪里?
  从小的玩伴黑塔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猫在墙角蹲着,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黑塔……”致宇喊了黑塔一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黑塔应了一声,期期艾艾地,想说什么,却好象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又闷下头去抽烟。
  “怎么了?”致宇走到黑塔边上,也挨着墙边蹲下,“黑塔,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哎!”黑塔看了致宇一眼,又极快地低下头去了,“俺想问问你,你这几年来,过得还好吧?”
  “好啊,怎么了?”致宇有些不解地看着黑塔,“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嗯,嗯,……”黑塔不知所措地看着致宇,眨了眨眼,才结结巴巴地问致宇:“你……这几年……有没……有没有……什么……什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致宇不由地跳起来,他第一直觉想到了雨洁。
  黑塔被致宇吓了一跳,他也跟着跳起来:“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黑塔不由地喘着粗气。
  致宇定定地看着黑塔,看到黑塔毛骨悚然:“是这样,这几年,我每天晚上都做一个相同的梦,梦见你和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一起,生活在我们村里,后来,那姑娘在山里走丢了,我……我就没再做过那个梦……后来,我和村里的人聊起过,他们……他们……”黑塔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们怎么了?”致宇一把抓住黑塔的手臂。
  “他们,他们和我一样,”黑塔象是有点怕似的,“一直做着那个梦,直到梦中那个女人失踪……”
  “雨洁!”致宇呻吟似的叫了一声。
  “怎么?”黑塔反手抓住致宇的手,抓得那么紧,但是致宇也觉不出痛来,“你是也做了那个梦了?”
  “是,”致宇忽然心痛起来,梦中女孩雨洁,他梦中的新娘,“雨洁!”
  “你现在还好吧?”黑塔用那粗大的手上下拍拍致宇。
  “还好……”致宇黯然,有什么不好呢?
  “那就好!”黑塔似乎松了一口气,“老人们都说,那女人可是银狐化身呢,来迷你的魂的,你可要小心啊!”

---鹊桥仙

回复[5]:“我没事,你放心吧。”致宇勉强笑了笑。
  在小山村里呆了一天,当晚,致宇一个人住在老屋里,他细细看着老屋的一切,仿佛能嗅出老屋里仍残留的雨洁的气息。
  雨洁,你真的是银狐化身的吗?你现在在哪儿呢?
  
  “雨洁!雨洁!”
  雨洁轻轻动了一下。
  她听见致宇在身后喊他,她想回过头去,可是前面的银狐已经化做一团光把她轻轻笼罩了,她无法回过头去,只有随着那团光向前走。
  一阵迷茫,雨洁慢慢清醒过来。
  “雨洁!”
  是致宇吗?雨洁轻轻应了一声。
  “雨洁!雨洁!太好了,你醒了!”雨洁慢慢睁开眼,看见面前站着的父母。
  妈妈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她,“雨洁,你终于醒了!”
  “妈!爸!”雨洁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父母,他们眼角挂着欣喜的眼泪,妈妈的声音中有着哽咽。
  “孩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妈妈拉着雨洁瘦弱的手,不由地哭起来。
  雨洁心头也是一片迷惘,她的记忆在一瞬间形成一种混乱。
  在医生和护士忙碌完以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妈妈坐在雨洁的身边,轻轻拉着雨洁的手,“你真是睡得太久了!”
  “我知道,今天是二oo一年的十二月七号。”雨洁淡淡地说。
  “……”妈妈鄂然地看了雨洁一眼,“你是听医生们说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记得。”雨洁慢慢地有点费力地说:“我在床上睡了三年,实际上是三年零三天。”
  妈妈诧异地看着雨洁。
  “我还记得我是被一辆银灰色的车撞了一下,然后,我就觉得我睡着了。”雨洁不理妈妈的诧异,仍是慢慢地说着,“我睡着了,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一个有三年时间的梦。”
  雨洁慢慢地恢复了。
  只是,她变得不太爱说话,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春天来了。
  雨洁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她总是不安地走来走去,嘴里念着什么,妈妈对雨洁的这种情况很担心,可是医生说,这可能是由于她昏迷太久的缘故,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好了。
  没有人能知道,雨洁一直都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一个叫“致宇”的男人,也一定存在着那个小山村。
  只是,江南的天地,离那个远在北方冰雪世界的小山村有多远呢?
  雨洁喜欢起地理来,她找回一本又一本的地理书和各种各样的地图,看着书,还不停地用笔在地图上画着。
  每一本书上,雨洁都用笔写着这样的一句话:“现实离梦境究竟有多远呢?”
  也许,在雨洁的心里,现实离梦境已经越来越近了。
  春天已经弥漫在世界每一个角落了。
  终于有一天,雨洁留下一封信,离开了家。
  
  黑塔找到致宇的时候,致宇正在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
  致宇看见黑塔时一楞,他不知道黑塔忽然来找他有什么事,而且,黑塔的脸色很难看。
  “快,快走!”黑塔一把抓住致宇的手。
  “怎么了?”致宇不解地问黑塔。
  “快,你快走!”黑塔急急地拉着致宇向外走,走到公司的门外,黑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那个银狐,她,她到村子里去找你了!你快走!”
  “什么?”致宇反过来一把抓住黑塔:“你说什么?”
  “那个银狐,真的,是真的,和梦中一模一样,到咱们村子里找你了!”
  致宇没等黑塔说完,转身就跑。
  “你去哪里?”黑塔跟在致宇的身后。
  “回去,回村里去!”
  “你疯了!”黑塔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致宇再次回到小山村。
  天已经黄昏了,村口的大树下还围着村里的老人和孩子。
  人们一看到致宇,所有的人都闭了嘴,一齐望着致宇,那眼光中满是诧异和同情,仿佛看着一个一步步走向死亡的人。
  致宇几乎是冲到老屋的门口的,门关着。
  致宇停下脚步,伸手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应声开了。
  院子里站着一个长发的女孩,正在水缸边弯腰从缸里舀水。
  听见门响,女孩回过头来。
  西下的夕阳越过低矮的院墙将余辉洒在院子里,那抹淡红的余辉照在女孩雨洁的脸上,显得如此的生动。
  “你回来了。”雨洁微笑着,“快吃饭吧,都快凉了。”
  那一瞬间,致宇觉得这才是他熟悉的生活。

---鹊桥仙

回复[6]:老屋里点着暗淡的灯,致宇坐在炕上,吃着雨洁做的饭菜。雨洁坐在致宇的对面,眼睛紧紧盯着致宇,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
  夜是如此浪漫迷人。
  致宇听着身边的雨洁向他述说着她的梦,那梦中的一切,竟是与他的完全一样。
  致宇不能解释这一切,也许这真的是缘?但如果真的是缘,为什么又让他这么迟才遇见她呢?
  第二天一早,致宇醒来时,发现身边的雨洁已经不在了。
  枕边有一封信,致宇打开来,信里只有一首诗:
  现实离梦境究竟有多远?
  爱人 为什么
  要给我一个梦呢
  在这灯火阑珊的夜
  让我如此地想你
  都市里的
  爱情故事
  都被写烂了
  却没有一个结局
  会属于你和我
  爱人 请别
  从梦中叫醒我
  让我永远
  都会相信
  在这个已经
  没有传奇的都市里
  还有
  最后一个传说
  是 属于我
  致宇呆呆地看着信上的这首诗,泪不知不觉地落下来,一滴滴,滴在信上。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致宇再次回到了梦中。
  梦中的老屋还是和原来一样,女孩雨洁象那天他回小山村里看到的一样,站在小院中,一脸的生动。
  致宇想知道他为什么又会做这个梦,但在梦中,他只是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幸福中,却总也想不起来问问雨洁,而现实中,他怎么也不能想明白这一切。
  也许,这对致宇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致宇终于忍不住了,他请了假,去到那个他陌生的江南都市。
  在雨洁告诉他的那个地址前按了许久的门铃,出来应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那张与雨洁极为相似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雨洁的妈妈诧异地看着门口这个儒雅的男人。
  “我找雨洁,她在吗?”男人好听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东北口音。
  “雨洁?”雨洁的妈妈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她不在这儿,她在医院。”
  致宇在雨洁妈妈的带领下来到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雨洁是如此安静,象个睡熟的孩子。
  雨洁的妈妈边哭着边向致宇述说:雨洁偷偷跑出去了一趟,谁也不知道她去过哪里,几天后,雨洁回来了,她什么也没说,谁也没有问她。回来后的雨洁更加沉默,一天到晚也不说话,很少吃东西。一天早上,妈妈发现雨洁没有起床,一直到中午,妈妈终于忍不住去喊她了,可是,发现她已经再次昏迷了。
  昏迷的雨洁被送到医院后,医生对雨洁父母说,雨洁第二次昏迷了,上次能苏醒已经是奇迹了,这一次,怕是很难再醒来了。
  致宇坐在病床前,紧紧握着雨洁瘦弱的手。
  不知坐了多久,致宇慢慢地睡着了。
  致宇看见雨洁站在他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仿佛在说话。
  “我走了。”雨洁轻声对致宇说,然后,雨洁转过身去,向着离开致宇的方向走去,雨洁的身影渐轻渐淡。
  “雨洁!”致宇跑上前想去抓住雨洁,却握了一手的空气,雨洁在空气中消失了。
  致宇猛然从梦中醒来。
  躺在床上的雨洁,已经静静地停止了呼吸。
  

-------完---------------


[ 本帖最后由 augbm 于 2009-2-22 23: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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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08:34 | 显示全部楼层
车夫
在民国时期的北京,有一个人力车夫,由于生计所迫,他不得不每天拉车到很晚。
   有一天深夜他在劈柴胡同的大宅门外,拉了一位拿着大皮箱的年轻的小姐,去往骡马市胡同,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可到后来车竟然越拉越沉。可那位小姐,出手很大方,所以车夫又不好把车停下来,只有这么硬着头皮的往前一步一步走。
  终于到了目的地——骡马市胡同的X府,车夫招呼小姐下车,可那位小姐却让车夫帮他去叫开X府的大门,说让里面的人帮着她来搬箱子,并且有很大放得给了车夫赏钱,车夫很高兴,就急忙走到X府门前,叩打门环,叫出了里面的下人可没想到,车夫的人力车上,除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还有什么小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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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梦中情人
宁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     
  终于,宁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男人说;"明天中午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下巴.
  醒来,宁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好友答应陪她一起前往.
  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宁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宁过街去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宁,已倒在血泊中.
  当打开车准备把宁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宁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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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公车惊魂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著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 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 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很怪,照理说最後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台车却坐满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 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 「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麼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於是她就拖著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著「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 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 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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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奇怪的来信
信是不知什么人投递到门口的信箱里的,很精致的信封,印着淡雅的浅粉色梅花纹络。
  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思思心里很是奇怪: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地址,没有寄信人落款,这样一封信怎么会出现的她的信箱里呢?因为还要看其它的信件,思思就把这封信放在了茶几上,再也没顾上理会。直到几天之后,当她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又看到了这封信,才把它拿在手上?
  这封奇怪的信是谁的呢?对着灯光照着,思思觉得很是好奇,会不会是哪个女孩子偷偷写给男友的情书?因为羞涩而不敢落下地址?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偷偷喜爱的少年的名字,即使想落款也无从落起?
  思思打开了这封信,取出了信笺,然后她怔住了。
  信笺不是思思常见到的普通白纸,而是一种手感极为柔软,带有很强的韧性的毛皮状物质,就象传说中记载藏宝图的羊皮纸,被小心翼翼的折叠成大小正好能够塞进信封里的尺寸。
  思思怀着莫名的惊诧心情,把这张羊皮纸展开后,更加吃惊了。
  羊皮纸上竟然没有文字,而是布满了细密的毛发,毛发摸在手上细滑光洁,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不象是摸在纸上,就象是在摸一只有生命的狗或是一只活着的猫。
  思思突然吸了一口凉气,猛的把手缩了回去。
  她感觉刚才这张羊皮纸好象动了一下,再仔细看,羊皮纸仍然是羊皮纸,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这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上,居然还有着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以及四只脚和一条尾巴。
  思思心中的惊讶,已经到达了极点。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好象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或是小猫,被人抽空了体内的肌肉和骨骼,然后再经过常温下的高压精心的压制,形成了这样一张薄薄的毛皮纸。
  思思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纸,甚至连想也未想到过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好象听到了那只被压扁的小狗或小猫的惨叫声,思思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把这张奇怪的毛皮纸用镊子夹起来,丢到了门口垃圾筒里。然后她给男朋友杨成打了个电话,约在“相思鸟”餐吧吃西餐,这之后她换好衣服就匆匆出了门,没有带上垃圾筒里的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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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90年代北京流传很广的一个灵异事件


可能是92年冬季的事吧,因为是在93年传遍京城的,经过如下:

一晚间末班车375路,由于是寒冬时节,车上人甚少,除司机售票员三人外仅有乘客三四名,其中有一位小伙子,坐在单排座一侧,他后面坐了一位老大爷,其他人不详。

夜已深了,天又冷,路上都没什么人,车子很多站都是放空。后来行至某一站,(我听到的版本中就没有讲是哪站),上来三个人,都穿着很长的军大衣,捂得严严实实的,中间一人似是喝醉了酒,头耷拉着,左右的两人架着他的胳膊才上了车,然后就一起坐到最后排去了,还是喝醉的那人在中间,耷拉着头。。。

车子继续前进,走了没一会,先前那个老大爷忽然一把抓着小伙子说:“你偷了我钱包!”小伙子莫名其妙:“没有啊!”老大爷抓着他不放:“你偷了我钱包,还我钱包!”小伙子耐心的跟大爷辩解,确实不是他偷的,可是那老大爷不依不饶,说不交出钱包就揪他去派出所。。。车上就这样闹翻了天,连售票员都过来劝,看那小伙子不像坏人,说话又条条有理,售票员就劝大爷好好想想,也许真不是他偷的呢。可那大爷不依不饶,就只是叫着要上派出所,并且叫司机立即停车,说离派出所不远了。。。

司机售票员都烦了,说就让他们去派出所吧,于是也不等下一站了,立即停了车,放下两人,老大爷死抓着小伙子,小伙子百口莫辩,稀里糊涂被拽下了车,车又立即开走了。。。

小伙子看着远去的公车,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末班车呀。他气愤地对老大爷说:“您怎么这么不讲理呢?”老大爷这时却很平静,全没有了车上的样子,他说:“小伙子,你谢谢我吧,我救了你一条命呀。”看对方一脸迷惑,又说:“你看见后来上车那三个人没有,你知道其中有一个是死人吗?他们上来时,我注意看了,中间那个人的双脚是悬着的”。。。

当夜,那趟末班375没有回到总站,车上的人全失踪了,第二天这辆车被发现翻在了郊区某条路边的沟里,车上人还在,司机,售票员和乘客全死了,并且他们的脖子全部被人扭断。但是,没有那三个穿军大衣的人。

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当时在北京流传的尽人皆知,也许有不同的版本叙述有些出入,但大致就是这样了。市民中人心惶惶,以至于报纸上不得不辟谣,说此事纯属编造,可又怎么会引起那么大恐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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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的眼泪穿过了他的眼
  天已渐渐黑了,明亮的路灯把街道照得很亮。秋天已至,路上的行人不多,不时有枯叶从树上飘下,在微微的秋风中自由自在地飞。有一些浪漫,也有一些凄凉。 走在瑟瑟秋风中的她不觉的有些冷了,她紧了紧衣服,独自在这充满秋意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早已习惯和他相偎着在这里散步,如今只有一个人不禁觉得有些孤单。看见迎面而来的一对情侣,那么的浪漫,那么的甜蜜,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他。忍不住向四周找寻,希望可以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看到的只是在风中偏偏起舞的落叶。天已完全黑了,她抬起头,看到了满天的繁星。有一颗就像他的眼睛,很亮,很亮.她向那颗星星用力的挥手,大声的问:“你还好吗?”眼中隐约又有了泪光.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她和他已相恋多年,已经决定年底结婚。上个月他常常会在夜里因为腿疼而惊醒,她很担心,要陪他去医院检查,他说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医院的检查结果是风湿病。可是后来病情加重,他常常痛得满头大汗。于是他坐上了开往远方的火车,去找一位老中医寻求治病的良方。 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他还是没有消息。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生气,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不禁担心起来。  

  屋外响起了那熟悉的脚步声。是他,他终于回来了。她跑去为他开门。门外的他充满了疲态,眼睛不像原来那么明亮,那么有神,还有一些黯淡,一些忧郁。大概是因为远行的缘故吧!她没有多想,赶忙帮他拿行李。“咦?你的行李呢?”她诧异的发现他两手空空。“唉,看我这记性。忘在计程车上了,明天打电话到计程车公司去问一下。”他吐着舌头回答。“唉,我算是服了你!”她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又忙着去给他热饭。 “没想到你今天回来,先凑和着填饱肚子吧!”“我不想吃。”“怎么了,那个中医也不能把你治好吗?”“不是。他真的很厉害,现在全好了。我只是有点累了。”“什么?全好了?”“对呀。我也没想到。”她高兴的抱着他,撒着娇问:“怎么出去那么久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害的我担心半天。”“那个地方很偏僻,很落后。找不到可以打电话的地方.”“那你不会.”  

  第二天打电话去计程车公司询问,结果一无所获,她和他只有认倒霉。 她突然发现他的饭量明显减少了很多。问他,他只是说不太舒服。她认为他可能这几天坐车累坏了,也没有在意。 晚饭后他突然很温柔的抱着她,轻声的说:“我们早点结婚好吗?”她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这个月底好吗?先不要告诉你父母,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为什么这么急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也不知道很小就失去父母的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照他的安排来做。  

  于是他们就开始准备这场婚礼。把他们的小屋布置得很漂亮。因为就要做新娘了,她天天都很开心, 快乐得让人羡慕。她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专心的准备这场期待已久的婚礼。她收到了一封信,是来自 一个遥远的地方,信上没有写明收信人,只是写着她家的地址。她认为这封信寄错了地方,因为发信的地方没有她的亲戚也没有任何朋友,由于太忙就把信放在了一旁。 他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好。他吃的依然很少,和从前大不一样。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天天喜笑颜开的性格了。每天很少说话,眼睛里也依然有一些黯淡,一些忧郁。 他依然像往常一样每天陪她散步,他们在铺满残叶的路上追逐。她笑得很灿烂,他笑得有些勉强,眼中隐约透露着悲伤.  

  婚期指日可待,她每天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打扫着房间,她忽然又看到了那封信,那封几乎被她遗忘的信。好奇的她拆开了这封信。 信没有寄错,是寄给她的。信中的内容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位男乘客病死在了火车上,他的身上有她的地址。警方无法确认他的身份,于是写信通知她,并将死者的外貌特征及随身行李描述下来,让她去认领死者。信中描述的死者就是他,而随身行李就是他所说的那个忘在了计程车上的她亲手为他收拾的行李。 她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想镇定下来,然而全身却忍不住颤抖起来。信掉在了地上,她俯身拾信,突然发现他就在身旁。她不停得往后退,惊恐的望着他,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你.你.”“是的,我已经死了,但我的灵魂还活着。”“你.你为什么还回来?”“我舍不得你,我的心愿还没有实现.”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黯淡,那么忧郁,为什么会没有行李,为什么只吃一点点饭。因为他只是一个灵魂,一个没有生命的灵魂.在他得知自己是一个骨癌晚期患者时,他也不敢相信,不敢面对这个现实,他知道她更不能面对。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他还有心愿没有完成。   

  他看到了自己,看见自己躺在那里,许多人在周围做着无用的抢救。他知道自己已成了一个虚无的灵魂。但他的心愿还未实现。他想回去见她,但她无法看到现在的他。他终于感动了上天,可以变为一个实体回去实现心愿。他只有十天的时间,在第十天的十二点他将失去实体回到他的世界。他用了一天的时间赶了回去,用他所剩不多的时间来完成最后的心愿。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她。“我只想问你,你还爱我吗?”“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我还有五天时间了,我想过回原来的生活,至少我想实现一半的心愿可以吗?”她轻轻得点了点头,眼中已全是泪水,她紧紧得抱住他,怕他会消失.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再黯淡,不再忧郁,像从前一样有神。随后的几天,他还是和她一起去散步,还是在路上追逐。他们笑得都很灿烂,他的眼神中已不再有悲伤。只是两人相偎在路灯下走过时,地上只印出一个影子.  

  终于到了结婚的日子了,这也是他的最后一天。婚礼没有其他人参加,只有他们两人。在他们精心布置的小屋里,两人交换了结婚戒指,两人闭上眼睛虔诚的许了一个共同的心愿——希望来生能重新爱过一回,来圆今世的心愿。  

  时间一分一秒的接近了。还有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我该走了。”他静静的说。“不.”她紧紧得抱住他,忍耐多时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她答应他在她走时不哭,但是她做不到,也没有人能做到。在轻轻的抽泣声中,她的眼泪穿过了他的眼.他的心愿还是没有实现,只是和她结婚却无法厮守。或许来生,或许等待更久.十二点终于还是到了,他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叮!她送他的戒指掉在了地上。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很亮,很亮.她忽然发现在他消失方向的天空多了一颗星星,比所有的星星都亮很多。就像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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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有风,有月光,象银子铺在地上,有淡淡的花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有灯光里隐约的笑语。

 我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准备送给我家小狗的小铃铛,叮叮咚咚,清脆地走在清凉的夜色中。
  就在街道的拐角处,月光透过路边那棵大树稠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柔和的光点,你就在树下,在那里走来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你,因为你这么小,大约只有5、6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呆在外面?
  你看见我,对我笑了笑。你不是特别漂亮的孩子,但是很可爱,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又亮亮的,只是显得很疲倦。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问,四处看了看,“你的爸爸妈妈呢?”

  你摇摇头:“不在!”

  你始终没有停止走路,绕着那棵大树粗大的树干,一圈又一圈地走,不时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不断地打着哈吹,有时候会用力跺脚。

  我站下来,看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你在干吗?”我忍不住问。

  你一边走,一边疲倦地说:“我要这样才能够不打瞌睡。”

  我看看天,天空是深蓝色的,月亮又大又圆,遥远的,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星光闪耀,而比星星更远的地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早已是该睡的时候了,尤其是你这么小的小孩子,早就该进入了梦乡。

  “你该回家睡觉了,小朋友不应该睡得太晚。”我拍拍你的头说。

  你摇摇头,撅着嘴,愁眉苦脸地说:“可是,妈妈不让我睡。”

  啊?

  我惊讶地看着你,不相信你的话。你发现了我的怀疑,停止走路,站到我的面前,两道淡淡的眉头皱起来,严肃地说:“是真的。”说话的时候,你又连打了两个哈吹,因为困,眼皮都似乎有点睁不开,于是你跑到路边,将眼睛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生气了,不是对你生气,而是对你的妈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居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睡觉?

  “走,带我去见你妈妈!”我说,牵起你的手,要你带路。你的手很小很软,被夜色浸得冰凉。

 我们一起走了很远——我没想到你家会住得这么远,你一路上在不断地说话,你说家里的小兔子从来不吃胡萝卜,原来那些童话都是骗人的,兔子其实只吃青菜;你说你的电动汽车电池老是不够用,所以你就偷了爸爸剃须刀里的电池,结果爸爸就长出了很长的胡子;你还说,你曾经在妈妈的香水里放进一点点的茉莉花瓣,被妈妈罚写了三大张的大字……你说了很多很多,夹杂着打哈吹的声音。我见你走得很吃力,想要抱着你走,你拒绝了。

  “我要自己走,才不会打瞌睡。”你说。

  因为有你那些淘气的故事相伴,这一路虽然很远,却并不累,仿佛是很快的,就到了你家门口。

  你的家,在三楼。从楼下往上看,阳台上挂着你的几件衣服,还有几盆花,窗帘是很温馨的黄色,因为天黑,虽然有月光照着,我还是看不见你所说的那些米老鼠图案。

  你的家里人显然都还没有睡,透过窗帘可以看见灯光。你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面,他们肯定很担心——我责备地看了看你,你吐吐舌头,笑了笑。

  们一起通过黑咕隆咚的楼梯上楼,到了你家门前。

  敲开门,你的爸爸出现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已经飞快地从他脚边溜了进去。我甚至来不及捉住你。

  你的爸爸果然长了很长的胡子,密密麻麻,象杂草般遮盖住了下巴。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衣,袖口挽到了胳膊肘,满脸疲倦,眼睛里带着血丝,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发现,在这么晚的时候造访一户陌生的人家,似乎不够礼貌。但是一想到你独自在外面徘徊,为的就是不要睡着,我便鼓起勇气:“我找你的太太。”

  “哦?”他点点头,让我进来,一边领我朝前走,一边说,“你是她的同事吗?难为你这么晚还过来,谢谢你。”

  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走进屋,眼睛四处看,想找到你在哪里。

  你的家布置得很美,所有的家具上都有卡通图案,墙壁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是留给你的画板,上面被你用粉笔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你的各种玩具。

  你的爸爸妈妈应该是很爱你的,他们为什么会不让你睡觉?我开始怀疑你在骗我了。

  你爸爸将我领进一间小小的卧室,这是一间儿童的卧室,灯光柔和地照在那张小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孩子。

  我睁大了眼睛!

  那孩子是你!

  那个孩子,浑身都插满了塑胶管,鼻子下正在输送氧气,床边一个巨大的氧气瓶,在房间里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你看起来奄奄一息,我不能置信——你刚才明明和我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虽然很疲倦,但是却很健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妈妈?她原本应该是很美的,可是现在却一脸憔悴,眼睛定定地看着你,连我进来也没察觉,只是看着你,仿佛一不留神你就会消失。

  你的眼睛半睁半闭,每当你的睫毛一阵抖动,仿佛要闭上,你的妈妈就会低声说:“孩子,别睡!”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而你的睫毛,又是一阵抖动,极其困难地,将原本要闭上的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

  “你看,我一睡,她就哭!”你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耳语。

  我大吃一惊,看看身边的你,再看看床上的你。

  我忽然明白了。

  你的爸爸和妈妈守护着床上的你,不让你睡,不让你离开,而你站在这里,守护着他们,他们却看不见。

  “你想睡吗?”我悄悄问身边的你。

  你犹豫一阵:“我不知道。”说着又打了个哈吹,显得非常疲惫。

  我看了你很久,看着你不断打哈吹,看着床上的你,一次又一次想要闭上眼睛,却总在妈妈的呼唤中又醒过来。

  我知道,你应该要睡了,你太疲倦了。

 “让他睡吧。”我说。

  他们蓦然抬头望着我,仿佛被我的话惊呆了,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我飞快地将我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说你是如此的疲倦,却一个人绕着树在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只因为妈妈不许他睡。

  他们先是不信,接着便低头看床上的你,抚摩着你的头,忽然失声痛苦起来。

  他们只看见床上的你,却看不见,另一个你,站在他们身边,一边打哈吹,一边亲吻着他们,想要让他们不哭。

  我站起身,悄悄地走了——因为我也要哭了。

  出门前,我听见你妈妈轻轻说:“孩子,你安心地睡吧!”

  我心头一颤。

 在你妈妈说过那句话之后,我飞快地跑到楼下,如果我没记错,那时的天空,有一颗很小的星星,猛然一亮,象一颗明亮的眼睛。

  我听见三楼那个有米老鼠的窗帘后传来痛哭声。

  我知道,你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疲倦,你终于睡着了。

  夜晚很凉,露珠一滴滴地落下,象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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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细腰

我的家乡在江南,是一个迄今为止未遭到现代工业文明破坏的小镇。每当放暑假回家,空气中浓浓青草芬芳,闻之清馨,便晓得,家乡到了。
  我家住在镇上,但是在乡间还有一栋百年老屋。据说祖上是大地主,可是从来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于是专门修建了这栋供读书的别墅。果然数代举人秀才。到我祖父一辈时,家道衰落,已经靠种田为生,但是坚决没有出卖此屋。幸好也借着贫农身份,在文革中老屋躲过一劫。我出生之前,家道中兴,就化巨资翻修此屋,装上必要的电器,全力培养我。我不负众人期望,进入了大学。
  老屋边是一亩方塘,夏日柳叶摇摇,以是名之曰柳雨堂。
  柳雨堂夏日里凉风习习,空气新鲜,是个难得的避暑圣地。每到暑假,我差不多都是在这里度过。夏夜里的柳雨堂总是特别热闹,蛙鸣虫嘶,偶尔友朋迩来,带着西瓜雪瓜,浸在井水里,冰凉雪透,晚上一同品瓜谈天,遥望银河两岸,织女牛郎多情,别有一番风味。呆久了城市的繁华,不由感叹。
  夏日里就是一样不顺心,忽而变脸厉害,顿时之间狂风大作,我赶忙收拾完衣物,关紧门窗,静静地呆在书房中,泡一杯龙井,管他风吹雨打,只是徜徉今古。
  夜已深,大雨丝毫没有转停的意思,狂风刮的越发厉害。我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敲门声大作,我不由地奇怪,喝问道:“是谁?怎么晚了还打搅人?”
  外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女声:“官人,请开开门,夜里不归人,骤然大雨袭来,请求避避雨。”
  我听她声音,还是个年轻的女子,觉得她很可怜,也不怕是不是有古怪,于是打开了门。
  外面进来一个小巧的女子,浑身湿淋淋的,冻的直打哆嗦。夏日虽然高温,但是一阵大雨袭来,却是温度下降极快。
  我想别冻坏了,就拿了我几件少年时期的衣物,带她到更衣室,叫她擦尽身子,换上衣服。
  我呆在更衣室之外,一会儿这个女人出来,细看相貌颇为端正,一双大眼水灵灵,极为有神,长发披成两边,穿着我宽大的衣服,倒有些滑稽。
  那女子浅浅行了个礼,说道::“多谢官人收留小女子!”
  我问道:“看你面生,不是此处的人吧。”
  那女子颌眉道:“官人,我已经在此居住了几十年,怎地不是当地人?”
  我含含糊糊应承,其实我常年在外读书,家乡的同龄人除了几个同学,实在没有多少认识,当下也作罢,不再追问。
  幸好柳雨堂房间颇大,不愁房间,安排她到客房之后,我便锁门睡觉。心想,就是小偷,这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除了几本学究才会认识的孤本。
  次日醒来,闻到一股浓浓的蛋粥香味,起来到厨房一看,不知何人何时熬好了一锅粥,心想莫非是那个女人。跑过去一看,我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床上,茶几留一书,笔法甚劣,犹如小学生写字,说:“昨夜多谢官人收留,他日必然报答。”落款:细腰。
  这女人的名字倒颇为有趣。
  不几日,我便忘了此事。和同学们在山里逍遥了半月,回来之时,突然觉得有点不妥。须知半月无人打扫,必然铺满灰尘,但是干干净净,尤其是象书本之类,更是清洁,似乎特意收拾。
  我心中奇怪,谁人过来,家人决计不会,生怕打搅我。
  但是因为没有损失,我不不在理会。
  晚上,饮食之后,正在看书,柴扉小扣,我说道:“要等的人来了。”
  我打开门,道:“日日来打扫的人,怕是你吧。”
  门外人媚然道:“前几日不见官人,小女子就自做主张进来打扫,还望官人见谅。”
  我大笑道:“何谅之有?我还巴不得呢!”
  那女子噗哧笑起来。
  她今日打扮得得体如许,不似那日狼狈不堪。一头秀发扎成两条,披在肩头,脸上特意化了淡妆,显出妩媚风情,一身草绿色的裙子,向下沿去,却看细腰如蜂,似乎一括即可搂在掌心。我问道:“细腰?”
  那女子道:“正是!”
  “人如其名。”
  细腰道:“前些日子,多谢官人照顾,今日带来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官人喜爱。”
  细腰把随身挎的篮子取下来,放在桌上,原来是时鲜水果,水灵灵的,惹人喜爱。我便掏了许黄酒,两人在院子里,对着星星月亮,品酒尝鲜。
  黄酒不易醉人,饮了几盏,细腰脸色绯红,犹如敷上了一层胭脂,越发娇艳迷人。
  我心念一动,问道:“姑娘的名字颇为有趣,是怎么取来的?”
  细腰媚然一笑道:“原本家里人为我取了个小名,后来长大起来,腰身越发纤细,众人都叫唤我为细腰了,倒是作了我的名字。官人在外求学,一定瞧不起这山间粗鄙的名字。”
  我说道:“这取名的人学识还颇高,古语云:楚王好细腰,来得有典故。”
  “哦。”细腰打起精神来,说道:“我读书本来不多,想不到名字中还带有典故,望官人告之。”
  我说:“我知道,你写的字犹如小学生一般,可爱幼稚之极。”
  细腰掩面道:“羞煞人了。”
  我说道:“不必惭愧。只是我奇怪,你为何不去读书。”
  细腰叹气道:“自有难言之隐,不便告之,望见谅。”
  我不好多打听,话锋一转,便把“细腰”的典故告诉了她。
  细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果然宫中人都要饿死了。”她的眼珠咕噜转动,小小的心眼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又道:“官人,我有不情之请,不知官人能否答应?”
  我道:“只要我力所能及。”
  细腰说道:“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此处官人才高八斗,又恰逢暑假期间,比较空闲,不知官人是否能收我作学生?”
  我思量道:“善!”
  细腰急忙起来躬身道:“多谢先生!”
  我道:“我们年纪相仿,不必行此大礼。”
  我见天色不早了,就要送细腰回家。细腰摆手说,家中不远,不劳我相送,我也作罢。
  从此细腰夜夜来我书房读书。我知其数理化根本没有基础,索性只是教她文歌诗词,以及必要常识。其实细腰极为聪慧,一点即通,真是浪费了一个人才。
  我一直奇怪细腰为何只在晚间来读书,细腰神秘地摇摇手,微笑道:“此是小女子的秘密,不会告诉你的。”
  自然是小女儿的私事,我也不好打听。
  前几日大雨不断,冲了蚊虫的老巢,由此这些长腿吸血鬼便一窝蜂地来柳雨堂避难,嗡嗡不已,还要吸我血,大怒之下,找出檀香,点燃之,一来清新,二来驱蚊。
  细腰来之后,鼻子抽抽,说道:“好香的味道啊!”
  我说道:“这是横断山脉的特制檀香。今日我便教教你四川的几位诗人。”
  正讲了几句,忽而细腰脸色煞白,摇摇欲坠。我急忙扶住她纤小的身子,问道:“没事吧。”
  细腰说道:“突然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了,没事,没事。”
  我不依,坚持把她抱到书房的竹席上休息。搭搭脉搏,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有些劳累吧了。小睡一会儿或许便好了。
  细腰躺在竹席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阖上,睫毛轻轻颤动,高挺的胸膛不时起伏,睡的十分安详。我也打起哈欠,檀香本来就有催眠的效果,于是我就枕着竹席,趴在上面小睡一会儿。
  突然莫名其妙的一惊,我倏然惊醒,眼前一片明亮,已经到了大清早,这么容易睡着,一定会叫细腰嘲笑。我转向竹席,大吃一惊,细腰人不见了!但是她的绿色裙子留在上面,摆成一个人形。这当然不是细腰脱光衣服出去了,难道是神秘失踪事件?
  我正在四下里紧张地寻找时,竹席上嗡嗡之声响却,我定睛细看,一只蜂从衣服里钻出来,飞到我眼前。但见这只蜂腰肢极为纤细,犹如细腰一样。嗡嗡地在我身边盘旋几圈,最后恋恋不舍地飞开。
  我顿时心绪杂乱。
  原来细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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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22: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的西藏矮门与起尸秘俗

过去,拉萨、日喀则、林芝等地区民房的门都很矮。即便是华丽的楼阁,其底楼的门仍较矮,比标准的门少说也矮三分之一。除非是孩子

,一般人都有必须低头弯腰才能出入。而且门口地势内低外高向里呈慢坡形,这样更显得房门矮的出奇,给人一种房与门的比例严重失调

的感觉。

自民主改革以来,大规模拆迁,从前那种老式的矮门已所剩无几了。但目前在拉萨八廓街仍能看到古式的矮门房屋。这对不知情的人来讲

,的确是一个谜,或许你会想:“这是不会设计的失误吧?”事实并非如此。


一、矮门房屋的由来

修建矮门房屋实际上是预防行尸闯入的一种手段。“行尸”是藏语“弱郎”是指人死后再起来到处乱闯,危害活人。所谓“弱郎”既非复

活也不是诈尸。藏族所言“弱郎”,就是指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

或寻求未得的食物。但必须在其躯体完好无损的状态中才能实现。如此说来,藏区的葬俗本身给起尸提供了极好机会。

在藏区,尤其在城镇,不管什么人死,并不马上送往天葬台去喂鹰,而是先在其家中安放几天请僧人诵经祈祷,超度亡灵,送往生等一系

列葬礼活动,尸体在家至少停放三至七天后才就葬。若发生起尸,一般都有在这期间。


二、起尸的预兆

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说,他们曾经见过起尸,并且见过多次。但起尸都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

,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所有起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

会弯腰,也不会转各,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

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无效。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肤起,第二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种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

所为。这三种起尸较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

”,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

。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据传:从前,西藏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KB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

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

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

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

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传奇,这无疑给藏民族的心灵之上铸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为了预防可怕的起尸冲入,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

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

当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这种防范起尸的措施仅仅在藏南和藏东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区使用,而在藏北广大地区,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

边沿地带的牧人们,则无法采用这种防范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三、起尸的故乡

闻名于世的可可西里地区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这一地区的牧人们,由于环境所迫,只能到处游荡,逐水草而居,三天两头搬一次

家,终年处于游牧状态。那里的人们生前没有稳定的居点,死后也没固定的天葬台。同时,在这些地区无寺也无僧,更谈不上搞那些繁杂

的葬礼仪式,人们普遍实行野葬和弃葬。野葬就是人死后,将其遗体脱光丢在野外,死在哪方,丢在哪方。弃葬便是指人死以后,活着的

家人拔帐搬走了之,将死者弃在旧址上。凡采用这种葬法一般一脱衣,他生前盖何衣物原封不动地盖在死者身上,看上去,象一个活人睡

觉似的。

这种游牧部落的葬俗更容易造成起尸。虽然他们无法建造矮门来抵挡起尸,但人们也同样在别无它法的情况下,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比

如,将尸体尤其发现有起尸征兆的尸体丢于野外时,用一根绳索拴在天然的石桩或大石块上,以此避免起尸跑去害人。尽管如此,也免不

了常有起尸发生。也常有人遇上起尸。例一,安多县司马乡文书扎多(此人过去是强盗),有一年他骑马挂刀前往那曲西北部的那仓部落

(今尼玛县辖)抢马。他抢得一匹好马后,一骑一牵急急踏上返程。连续跑了几个昼夜后的一天傍晚,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下马,用多

热(藏北牧人语,意为拴马用的长绳)将两匹马同拴在一根小桩上,自己盘腿坐在桩边生火烧茶(这是所有强盗的习惯),本想在夜幕的

掩护下让马吃点草,自己也添填一下饿扁了的肚子,不料两匹饥肠辘辘的马竟不吃草,只顾惊恐地朝他背后看着,鼻孔中连发吼声。扎多

不解地向后一看,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站立着一具赤身僵尸,犹如一头欲扑的野兽盯着自己,左腿上还系着一根毛绳,究意拴在哪里

,压根没有看到,或许因当时极度紧张的缘故罢了。他不顾一切地翻身上马,拼命逃跑。在朦胧的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起尸已经追上来了

。大约跑出五公里处,有个小山包,十来户牧民居住山下。身为强盗的扎多自然不能让人发现,故他绕山而上,到山顶躲藏起来,他的心

还在“扑扑”乱跳。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听到山下牧村里人喊犬叫连成一片,他心里明白是起尸进村了。他骑上马背飞也似地逃回家乡去

了。那些既无住房也无矮门预防的帐篷牧村遭到起尸袭击,结局可想而知了!

例二,安多县色务乡乡长巴布去那仓部落盗马的路上,遇到一个被牧户废弃的旧址,帐内四周一米多高的挡风墙完好无损,使人一看就知

道该户刚搬不久。他想进去避风稍歇,刚迈进一步,发现土石围子的东南角里有件崭新的七色花边羊皮袍,躺在袍内的分明是个妇女。当

他定睛一瞅,那女尸的头已经抬起头来了,睁着双目在看他,不用说她是被弃葬了女起尸。幸亏及时发现才免遭横祸。

例三,那曲来我部落(今尼玛县辖)里有个叫吾尔巴的牧人,他死后以后,将其尸体送去野葬的当天午后,一只乌鸦落下啄食,刚啄几下

,僵尸忽然起来,一手捉住乌鸦就跑,于是在部落中留下了“吾尔巴尸捉鸟”的说法。

例四,安多县辖司玛乡里有个叫麦尔塔的牧主,他家的女奴住在加尔布山包下,因她贫困,连个姓名都不曾有过,人们以她住地的山名称

她为加尔布老太。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尔布老太终于结束了苦难的人生,静静地躺在了那顶只能容纳她自己一人的破烂小帐内。尽管此地属县城的腹心地

带,不同边远地区,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铃声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单身一人,所以无法享受那种人生最后应得的待遇。安多玛寺

的一位高僧和本部天葬师——达尔洛出于怜悯前去为她诵经,并送去天葬。

他们来到她身边,可怜的老太半个脸露在领外,紧闭双目,半张干裂的嘴,枯瘦的身躯占满了帐内所有空间,无奈诵经和天葬师只好借用

牧主家的一角诵经。高僧一边念经一边不安地让天葬师过去看看老太遗体。当天葬师过去看时,发现老太的头全部露在领外,第二次去看

时,老太已经睁目斜坐起来了,她肤色发黑,鼻子两侧的血管膨胀成手指粗。他迅速将此情景告诉了高僧。高僧立即吹起人骨头号做法,

运用密宗法术破血,不一会,见她鼻孔中流出鲜血,接着倒下去恢复了本来的平静。可见她属“血起”类。也不知何故?当他们将老太遗

体驮在马背送去天葬台时,发现她的尸体比任何尸体都重,简直重得使强壮的雄马在路上卧倒了几次。这是天葬师达尔洛亲眼所见,也是他亲自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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