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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的天眼》--第三部:当兵内蒙古--密码五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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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16:37: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雨夜惊魂

     列车隆隆的向着西北方驶去,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压抑。所有的新兵都还沉浸在刚才离别的痛苦之中,我和双子也都各坏心事,连窗外掠过的景色都没心思去看上一眼。几个小时过去了,带兵的老战士抬过来菜饭给大家吃,车厢里这才有了点生气。

    吃过了饭,大家开始慢慢的熟悉,攀谈起来。这个车厢里坐的不少人都是我们一个县的,其中也有早就认识的。初去外地的生疏感把这些人的心拉的很近,以前不认识的也打着招呼论起了老乡。

    双子也忘了刚才离别时候的伤感,凑过去和他们攀谈。只有我还坐在窗前,心里默默的想着宋爽和家人。

    天黑了,我在压抑的心情中慢慢睡去。

    等到天色黎明,我才睁开眼睛望望~窗子外的大地渐渐没了起伏,眼前都是平坦的草场,不时有成群的牛羊和蒙古包一闪而过。

    看这景色我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内蒙古X旗就要到了。

    可是车子跑了一上午都没停下来,窗外平缓的草地没了。开始渐渐的显出灰黑色的大山来都快到下午两点了,火车吱吱的刹着车,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站停了下来。大家被赶下车,又上了早等在那的十几辆盖着蓬布的汽车里。

    又是几个小时的颠簸,汽车在一大片营区里停住,几个当官摸样的人跑过来,大声的吆喝我们下车。

    跳下汽车,看见外边站了不少来欢迎我们的老兵,还打着“欢迎新战友”的横幅。天都快黑了,领导把我们集中好,就列队去食堂吃饭。

    边往食堂走,我边四处观望——只见这个兵营坐落一个小城市的郊区,周围还有不少人家。食堂挺大,饭菜非常丰盛,也不知道是为了欢迎我们而特意准备,还是他们的伙食一直如此。

    初到异地,心中只是想家,一夜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好。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集合哨子吹起来,紧张的新兵训练开始了。

    我们这些新兵蛋子被每天枯燥的跑步,列队站军姿搞的精疲力尽,痛苦万分。一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训练结束后我们又被分开下了连队。

    我和双子虽没分到一个班,却是同一个排。我们的驻地原来不是在这个营区里,我们几个人又被汽车拉着走了两个多小时,进到了大山里。

    汽车在简易的公路上七拐八拐,最后终于终于到了地方~~在一座大山的脚下,有几排红砖的房子,四周有低矮的院墙,我们排就驻守在这里,四周群山环抱,附近竟没一户人家。

    我们隶属于某部守备三师,是我国为防备苏联进攻而布置下的第一道防线。我们人数虽然不多,各个单位也都不是满编,但只要战争一打起来,我们就会迅速的扩充队伍~大量的备役人员和民兵就会马上充实到各部,立即就能形成一个有战斗力的大型军团!

    现在的非战争情况下,我们的任务就是看守和维护武器装备,提高警惕预防苏修的进犯。

    我们这个排只有30多人,驻守在这里的目的除了巡逻放哨之外,还要看守和维护一个大型的军火库。我们的任务比较轻松,山的另一头就不一样了~某兄弟部队的工兵连正在那边施工,沉闷的爆破声不时隐约的传来。

    赶过来迎接我们的是二十几个老战士,为首的排长姓张。他全名叫张魁武,人如其名,长的体格健壮高大魁武,虽然职务不高,却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领导了。老兵们上来抢着帮我们拿行李,一边还嘘寒问暖,热情的叫我们感动。

    这情景并不是象在家里听说的那样~老兵总要欺负新兵,新兵要给老兵打水挤牙膏,铺床洗袜子。。。。。。

    头顿饭吃的热闹而丰盛。除了牛羊肉外,桌子上居然有不少的野味,据说是对面山里放炮,不少动物都被吓的跑到了这边,排长为了欢迎我们,特意出去打来的。

    一顿饭吃的我们心满意足,席间我还认识了一个老乡——律伟,他比我们早来了一年,巧的是他居然和我同住一个屋子。

    吃饱喝足了,我和律伟一起回到了我们一起住的房间,他就住在我的上铺,我把家里带来的瓜子苞米花分给大家吃,唠了会嗑大家都困了,只有我们俩还谈性正浓。我们一直说到了快12点,我眼皮也快睁不开了,律伟的一句话却叫我睡意全无了。

    他说:贵子,你知道这个军营为什么人这么少吗?每年来的新兵都不少。可是他们都坚持不了几天就跑了,因为这个营地有鬼呀!听了他这话我心中一惊,刚要问个详细,就听见对面铺上一个老兵,用力清了清喉咙。

    律伟接着就说:你看我有点喝多了,竟说瞎话,好了,不聊了,赶快睡觉吧。省的明天起不来。我心中知道:这个地方一定是真的有什么事在蛮着我们。

    过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见没人就追问律伟,可他只是说那天喝多了,一切都是胡说。我却不信他的解释,自己暗暗的画好了几道符在口袋里,又把银针随时随地的贴身带好。

    俗话说:该来的总要来,想躲你都躲不掉。叫人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竟然是一连几件!

    那是不久后的一天。

    低厚的云层,黑漆漆的压在半山腰,白天闷热难耐,到了傍晚却刮起了凉风,而且越刮越大,远处的云层不断闪烁着电光,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那天夜里正好我有一班岗,快半夜的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一个接一个的炸雷震得群山都在颤抖。青紫色的闪电时不时的把大地和天空照的雪亮。密集的雨点打在房顶上,“哗“哗”的响声连成一片。我正穿着雨衣准备去接岗,上铺的律伟突然翻了个身,嘴里梦话般的轻声嘟囔到:不行就开枪。。。。

    我以为他在和我说话,就站直腰等他继续说下去,可他一翻身面朝墙壁又睡着了。

    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雨点打的我双眼难睁。我来到门岗前,我前一班巡逻的早就在那等我了,我今晚站的是流动哨—主要警戒的地方就是驻地到军火库这一段,我要在这两个点之间巡逻两个小时。

    因为下着大雨没人监督,我们俩交接步骤全免,他直接把步枪交给我,告诉完我口令就往营房跑了。我背起步枪,沿着泥泞的道路往军火库方向走去。。。。。。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9-10-15 20: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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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5 16:3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雨夜惊魂2

军火库离我住的地方有大概一公里远,并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一个人工炸出来的山洞,洞口是灌了水泥的厚重的大铁门,据说它都能挡住原子弹的冲击波。铁门上两把大锁,钥匙分别放在哨兵和排长那里。军火库门旁有两个哨位,就是两个木头的小房,小的只能一个人坐在里头,估计是怕哨兵躺下睡觉。

    我一边走一边四周张望,没走多远,手电筒就进水不亮了,我只好借着闪电的光亮慢慢望前挪。因为我得到军火库那领个牌子在交回门岗,所以再难走,这段路也要走完。

    我越走越慢,黄胶鞋被泥沾的只往下掉。

    慢慢的~路走到了一半,左边是山,右边却是一个不高的悬崖。我怕路滑掉到崖下,就用手扶着山体往前摸。自己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天气里,虽说我胆子不小,但也早怕的双腿发软了。

    一个闪电下来,我似乎看到了悬崖下边好像有什么影子在晃,我停下来,聚拢目光仔细的去看,又是一道闪电,这回我看清了!悬崖下居然有一队整齐的队伍在行进!

    但那决不是我的战友,那些人有高有矮手中提着刀枪,一色穿的都是古代的衣服。

    我一下呆住了~闪电接连而下,那些人就象木偶一样。一跳一跳的走着(就象现在舞厅里的雷射灯下晃动的人群)。我感到嗓子发堵,一下想起律伟的话:这个营地有鬼呀~~~~

    我靠住山体,身子慢慢的瘫软下来,难道是梦吗?我自己知道—绝对不是!

    崖下那些人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也就半分钟的工夫就走的没有影子了,只剩下我在高处大口的喘气。

    我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军火库,哨兵见有人来就喊着口令叫我回答。那口令我早就吓的忘了个干净,哨兵见我不回答,就咔咔的拉枪栓。

    我大声喊:别开枪,别开枪啊!我是一班的张富贵!

    多亏有个哨兵认识我,听到了我的声音就喊:你他妈怎么搞的?叫口令你也不回?我要听不出来是你声,就一枪把你干死了。

    我冲到岗楼前,带着哭腔说:我见了鬼了!一大队的鬼!

    旁边岗楼里的兵也过来了,听我这么说俩人谁都不说话。静了一会那老兵开了腔:你说的是不是山谷下边有队人在走啊?

    我忙点头,老兵又说:一到这个天气他们就显现出来,我们这里有不少人都见过~还有的吓出了毛病。上级也给过我们解释——他们说这是特殊天气里造就的特殊现象,以前的某个时候是有一队人从这里经过。闪电把他们的影象印到了山体上,留下了一个磁场。以后有近似的天气就会把这个影象呼唤出来,就象演电影一样。你也不用怕!看到这个的人多了,谁也没怎么样,你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从他哆嗦的语声里就能听的出来,他也是很害怕的。停了会他接着说:你要是害怕就先等会,要是不打闪了那影子就没了,你过会再回去吧。

    我无奈的点头,他们俩站的是固定哨要四个小时才换班,我怎么能厚着脸叫他们送我呢。我裹紧雨衣,靠着山洞大门等了一会,雷声渐渐的稀落了。我借了他们一个手电,咬咬牙出了岗楼朝回走(我要在一定的时间内把牌子交回门岗)。

    回来就太平多了,一路上什么也没遇到。我到门岗换了牌子又涨着胆子原路返回军火库。等到我重回门岗的时候,雨已经不下了。我完成了两次巡查,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等了半天接班的人也没来。冷雨激的我只想小便。我和门岗说了声,就背着枪走到了大墙拐角的厕所里。我先伸手拉着了电灯,又把枪支到了一边,着急的解开雨衣的扣子,拉下裤子冲着小便池子就尿。憋了好长时间,这尿撒的好长,可是就在要尿完的时候电灯却一下灭了!

    我突然浑身一抖~鼻子里似乎闻到一股子血腥的气味!恐惧毫无预兆的袭来——我感觉~身后有了东西!

    但我没回头,一边慢慢系着腰带,一边偷偷伸手掏出一张符来。我感觉那东西在悄悄的朝我靠拢,现在应该离我很近了。

    我猛回身~抡手就把符拍了过去!却一下打了个空——我因为用力过猛身子被带的转了半圈。这个时候电灯一下又着了,却不似先前明亮,昏黄的灯光给厕所里平添了一丝诡气。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脚下慢慢移动了几步,看看距离差不多了,我一猫腰迅速的抓起了步枪,“哗啦”一下把子弹推上膛。

    平端着步枪我心里有了点底,我用枪指着里边的蹲位。一步一步朝厕所外边退去。

    我都快退到了门口了,就见最里边两个蹲位之间的挡墙上,一下伸出一只手来。那手用力了扒住挡墙,好象那里有人要用借着这手的力量站起来一样!同时耳边传来一声男人的呻吟声,那声音很大又很清晰。

    我下意识的扣动扳机,“砰”的开了一枪,我眼看着子弹打在挡墙上溅出了火星。随着枪响,那手一下就缩了回去,我不敢再去细看,扔下手里的枪飞快的跑回我的房间,一头扎倒在床上!

    枪声惊动了整个营区,所有房间的灯都着了,我们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翻身起来,慌乱的到我床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排长也一脚踢开房门,穿着个大裤衩子跑进来,一把拉起我摇晃着我的脑袋问我。

    我浑身哆嗦。勉强才挤出一句话:枪,枪叫我扔厕所里了。。。。。

    一个叫王江的战士转头出去找枪(应该是他接我的岗,他起来晚了点),其余的人还是不断的追问。我紧张的再说不出话,只是用手不断的朝厕所方向去指,排长见了,竟放开了抓在我胸前的手,脸色惨白的退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跑去找枪的王江回来了,他进来就说:别着急了~枪我拿回来了。我突然感觉脑子一痛,就象有人拿烧红的铁筷子从我鼻子里一下插到脑子里一样,眼泪一下疼的流出来。

    泪眼模糊中我看到——那个战士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背上竟还趴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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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5 16:4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原来如此

泪眼模糊中我看到——那个战士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背后还爬着一个人。准确的说~那不是一个人,它正双手扒住王江的肩膀,半个血淋淋的脑袋探在一边,眉毛以上的东西全都血肉模糊,红白的脑浆和散乱的组织粘的满脸。正睁着仅剩一只的独眼在朝我这里看。。。。。。

    我知道,那伏在王江背上的脏东西,一定是他去拿枪的时候带回来的。我转手又去指着王江,大家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看了一下,就又都疑惑的转回到我的身上。

    王江见我指他,以为我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竟然几步跨到了我的床前,伏在他后背上的东西借机猛然探手朝我抓了来,我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就觉得胸前八卦金钱白光一闪,那东西被击的一下子飞出了房门。我此时正是眼睛非常明锐的时候,自己也被这强光一刺,一下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时,看见满眼的雪白。我自己躺在床上,胳膊上还打着吊瓶。

    原来是我昏倒后被大家连夜送到了县城大营区的医院里。我也没什么伤,就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军医给我打的是安神镇静的药。护士见我醒了,就过来对我说:你先不要动,你们排长说了~叫你在这里好好的养一养,十天以后他才来接你,也就是说他给你放了十天假,过两天你感觉好了,就可以自己出去在附近溜达溜达。我听了就问护士:他们就送我一个人来的吗?还有没有一个叫王江的?

    护士摇头道:没有,就送了你一个人来。听了她的回答,我稍稍放了点心,看来王江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在医院呆了两天我就躺不住了,几个小护士虽然好看却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那天早上我趁人不备溜出了营区,在街上转了一上午,还找到个邮局给宋爽写了封信,先是写了我和双子的近况,接着把心中的思念放大五倍尽情描述了一番。最后叮嘱她保重身体,多多来信。(我俩在新兵连的时候,给她们写过信,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没回信)

    上午这么一折腾,我心情好多了,快中午时感觉肚子饿了,又怕护士查房看不见我就会在打针的时候暗下毒手,为了避免少受苦楚,当下转身回奔营区。我一边走,一边遥望远处的群山,心里一会想想最近发生的事,一会又去想想宋爽~

    我靠着道旁,心不在焉的走在着,看看马上就要走到营区了,忽然感觉小腿肚子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盲人老头的棍子点到了我的腿上。我心中暗想:今年真是倒霉透了!好端端的走路还会被瞎子捅?

    我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他。

    只见这个干瘦的半大老头光着个脑袋瓜子,留着稀疏的,黑白黄三色相间的胡子,脸上带一副圆圆的黑水晶石墨镜,上身穿件破旧的藏蓝色中山装,下身是条兰色劳动布裤子,裤脚扎着腿带。手上掂着一根黄竹子的盲杖,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的挎包。

    那老头似乎也感觉到了盲仗碰着了人,就停下来说:对不起呀~~是不是碰到您啦?实在是对不起。我就是腿上疼了一下,根本没什么事,又见老头这么说,赶紧就回答:没关系,就是碰了一下,一点都不碍事。我说完转身就要走,那瞎子又开口道: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祥之象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我都快憋不住笑了。你说一个瞎子都能看到我印堂发黑,我这霉倒的是不是够大?

    我回转过来对老头说:老大爷,我是个军人,你别和我说这些迷信的事行不行?有这工夫您还是多找几个老太太,给他们算上一把,混个晚饭钱吧。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发出了“嘎”的一声怪笑,自己抬脚起步,竹竿点地,慢慢的走了。。。。。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的想:这个老头还真是有点怪呀?

    回到营区小小的医院里,在走廊上碰到一个小护士,那护士和我说:你出去好半天了吧?你们排长来看你了,正在你房间里等你呢。我一听赶忙跑回自己的病房。

    排长正在房间里坐等,见我回来了,就笑着站起来说: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呀?都能出去走动啦?战友们都挺惦记你的,这不~还给你捎来了不少好吃的东西。

    我没接他的话茬和他手里的东西,而是客气的请他坐下,然后郑重的问他:排长,这两天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也好叫我心里明白明白?

    排长忽的站起来说到:你心中有疑问?我还有疑问呢!我今天一来是看你,二来就是要问问你,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连枪都敢扔?你不知道枪就是战士的生命吗?你知不知道~把你送走后整个连队人心惶惶,说啥的都有?!排长一发火,倒是把我给镇住了。

    我沉默了一会,就把那天发生的事详细给排长讲了。排长听完也是一阵的沉默,过了老半天他才艰难的说: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但是有些事我希望只有你我知道,千万不能传到外边扰乱军心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排长接着说:你在悬崖那看到的军队,不少老兵都看见过,这些军队以前从没出现过,就在山对面的工兵开始爆破后,一到雷雨天他们就开始显现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新兵,领导把这异常的现象向上级反映了,上级很重视,也派了不少的专家来研究。最后给出的结论是~雷电把某个历史的瞬间变成了磁场,影印到了山体之上。一等有和那时近似的天气,那些古代的影象就会被激发,从而显现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多,但一些士兵就以讹传讹的说是闹鬼,为此有不少人吓的纷纷要调离这个部队,其中开小差逃跑的也有,真吓病了的也有。后来军部下令—严禁官兵谈论此事,一经发现就给予纪律处分,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和你们多说。这不是我刻意隐瞒,而是上级早有了这个规定。再说说你刚才讲的厕所里的事,这个事你可要严格保密了!以前也有士兵和我讲起那厕所里不对劲,总是阴森的叫人害怕,偶尔也有人说在那闻见了异味。我见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就把他们和我说的话压下了。

    把你送走后石国双(双子)和我讲了你以前的不少事,我虽是半信半疑,但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今天就和你全说了也是无妨。在我还是一个新兵的时候。有一个老兵叫朱志宏,这个老兵就要转业了,估计他当新兵的时候没少被老兵欺负,现在他是老兵了~就变本加厉的欺负新兵。我那时侯也被他欺负过,所以我现在严令禁止任何人欺负新兵!那时候有个新兵被他欺负的最惨,可是那朱志宏人老乡不少,他人又蛮横,大家就都敢怒不敢言。上级看他没几天就要转业了,也就没怎么处理他。

    后来那新兵巡逻的时候就看见了山谷里所谓的“鬼军队”。这个新兵被一吓,精神就不太好了。加上朱志宏欺负他的紧,就在某一天他站岗的时候,看见朱志宏去了厕所,那新兵就跟到了厕所里,朝着蹲在那里的朱志宏头上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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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5 16:55: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他乡遇师伯

后来这个新兵被诊断出了精神上有毛病,被遣送回家了。那朱志宏因为家是外省的,尸体不好运输,在征得了家属的同意后,就在我们营区后边的山顶上把他埋了。

    听了排长的解释我又问:在我没来之前那厕所里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是啊~排长答到:除了偶而有人说厕所里感觉有点阴森,和有时候能闻到很浓的血腥气味外,倒真没有过你所说的那样恐怖的事情发生。

    我接着问排长:那我所说的一切你相信确实发生过吗??

    排长想了一会说:看你当时的样子,也不象是装出来的,再说以前你也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就我个人来讲,对你所说的还是有点相信的。但这也只是说我个人相信,而代表不了组织和连队,你要知道~部队里最反感讲迷信这一套的,现在我要求你严格保密这件事!绝对不许外传!你能做到吗?

    我赶忙一个立正嘴里答到:请排长放心!我一定严格保密,决不外传。

    排长摆手叫我坐下,接着又说: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遭遇,有些什么本事,我只希望你在服役的这几年里,能消消停停的别给我惹事,你知道吗?。

    我心中自有打算,却假装顺从的点了点头。

    排长见我表了态,就把话拉回来说:“你先在这里养两天吧。过两天我再来带你回去,我还给你捎来了换洗的衣服,还有同志们送你的东西,你都收好吧。我接过东西,连声表示感谢,并请排长把我的谢意转达给战友。

    送走了排长,我躺在床上暗自想到:哼!你们都怕事情闹大,能压则压,能瞒则瞒,我岂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对这样的,生前死后都作恶的东西,我怎能轻易饶过?虽说我的书丢了,但大部分的内容我还记得清楚,我想这些东西足够我用来对付他了。

    我闭着眼睛,把镇鬼驱鬼的咒语法术等又在脑子里仔细的回忆了几遍。

    第二天一早,竟有人给我送来了几封信和一张邮单,原来我和双子寄出的信件,宋爽和高佳丽早已经收到并写来回信了。

    先前没有接到只是因为在新兵训练期间,上级怕大家接到家信,思想会有波动,所以全体新兵的信件都被连队扣住不发,后来又分新兵下连队,通讯地址等没理顺,就一直等到现在才把大家的信件发下来。

    我在这里住院,通讯兵通过我们排的电话了解到了我在这里,就直接把信件给我送来了。我先把家里的信扒拉到一边,找到宋爽的信撕开封口就看了起来。

    宋爽的字写的很差,又都小小的挤在一起,封封都写的不满一页,里边都是些东拉西扯的小事。

    我本想她的来信能对我饱诉相思之苦,再加上些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就更合我意了,没想到看到的都是这些东西,离我期待的实在是差的太远。

    直到看到最后一封才使我高兴了一点,原来这小丫头利用课余时间给我织了一件毛衣邮过来了。我心中热忽忽的拿起那张邮单一看~东西已经是到了好几天了。

    我把信都放好,拿来排长送来的包,在里边找出一件从家里带来的衬衫穿上,趁人不备溜出了医院,直奔邮局而去。

    取到了包裹我并没有当下打开——我想拿回去再慢慢享受那份远来的温暖。

    夹着包裹正走间,就看见前边有个卦摊~两个妇女正蹲在那,一个戴着大墨镜的老头正在口沫横飞的给她们讲解。我仔细一看——原来那老头正是昨天拿竹竿捅我的瞎子。

    那两个妇女估计是给他忽悠蒙了,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附和着他的声音不住点头。我心中暗笑却没想去理他,可是正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从背对我的两个妇女之间“簌”的伸出一根竹竿来,直捅我的小腿。

    我忙抬腿躲过,又看准竹竿一脚跺了下去。

    我对这老头的挑衅很是生气,现在只想一脚把他那竹竿踩断。没想到就要踩上了,那竹竿却飞快的一缩,藏回到那两个女人中间去了。

    我看没踩到竹竿,干脆就不走了,站在那看他给那两个女的算卦。那老头可能也察觉到我没走,接下来几句话就把那俩算卦的打发掉了。

    他一边用手摸索着往兜里揣钱,一边转头向我这边问到:怎么?小伙子,你也想算算命吗?

    我冷笑一声到:我听说只有信命的人才去算命,却不知道你这算命的信不信命?

    你是先算出了自己是算命的命才出来算命的呢?还是你出来算命后还没算出来自己是个算命的命呢?

    我本以为这几句饶口的话一说,就能把老头整迷糊了。

    没想到老头呼的一下站起来,用竹竿指着我说:年轻人,别以为自己学了点三脚猫的东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师父没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吗?依你这性子,早晚还不得吃个大亏?。

    要不是看见你胸前卦着我师父的八卦金钱,我早就下手收拾你了!

    我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赶忙问到:你说什么?我挂的这个钱是你师父的?你难道就是我孙大爷的师兄,永观大师的徒弟吗?

    老头见我这么说就用手指指我的胸前:你说的那些人我全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你挂的这枚铜钱。它以前一直挂在我师父的脖子上,师父的东西我是不会看错的,今天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什么我师父的东西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我先没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他:那你先说说你有几年没有见到你的师父了?

    老头缓缓的摇着脑袋说:咳~好多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我只知道他和我分别后去了南方,具体去了那个城市我却不知道。前几年我起了一卦,却是个空卦,难道他老人家现在已不在人世了吗?你都知道些什么?这金钱为什么会挂在你的脖子上?你能和我详细的说说吗?。

    我四外看了几眼,就和他说:这里讲话可能不太方便,这些事又说来话长,不如我们找个饭馆,边吃边聊如何?

    我怕他疑我诈他饭吃,说完又补充到:当然了,这顿饭是我请客。

    老头一听就点头同意并开始收拾摊子~说是摊子其实就是地上铺的一块破布,还有上边摆着的几个大钱和一个签筒。

    我们就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饭馆,要了菜后,我就先开口请教老头的名字。

    原来这老头姓畅,叫畅贵臣,人送外号叫作:“铁口半仙畅拉锁”。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外号,他没解释我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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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3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他乡遇师伯2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外号,他没解释我也没问。
  互通姓名之后,他就问起我脖子上铜钱的来历,我就把老孙头嘉兴讨饭,巧遇永观大师并得亲传,回村后有把铜钱和奇书传我之事详细的给他讲了一遍。

  畅拉锁听完我讲的事,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咳~真没想到那年的分手竟是我师徒的生死离别,从此我再也见不到我师父他老人家了,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呐!不过还好,我今天在这里遇见了你,还知道师父又给我收了一个师弟,这也多少给了我点安慰。

  你知道吗?要不是你胸前挂着我师父的八卦金钱,这误会可能就闹大了~昨天初次一见你,我就觉察出了你可能发是个身怀异术之人,但又感觉到你身上带着一股邪气,我还以为你是修偏养蛊的败类,要找机会收拾你呢。呵呵~要是真的那样可就应了那句古话_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正说之间我们要的菜就端上来了。我给老畅头满满的斟上了一杯,双手端着敬给了他。

  老畅头叫我陪他一起喝,我以不会喝酒为由推脱掉了~我现在有不少东西要问这个老头,可不想喝的迷糊了,漏掉任何的问题。

  看到老畅头自己干了一杯后,我就问他:师伯,有件事情我很奇怪—你老人家是个盲人,怎么能知道我带着你师父的铜钱呢?

  老畅头闻言哈哈一笑:谁跟你说我是个盲人了?你自己来看看我瞎是不瞎?他边说边摘下眼镜放到桌子上。

  我定睛一看~他果然不是瞎子,虽说他一双眼睛不大,却是精光四射寒气逼人。在他的右眼上有一道大疤斜着横贯上下眼皮,把那只眼睛衬托的凶狠而冷漠。

  更绝的是那疤上缝合的针迹,又细又密,红红的高出皮肤之外,猛一看真像是条拉锁粘在眼睛上一般。看到这条疤,我终于明白了铁口畅拉锁这个外号的来历。

  老畅头看我直看他的眼睛就说:那是我年轻的时候火气大,和人打架被砍了一刀,险些伤了眼睛,缝合后伤口又感染发炎留下了这个丑陋的伤疤。因为平时我总是戴着墨镜遮掩,所以不止是你,好多人都以为我是个瞎子呢。

  对了,你说老孙头把梅花针术传给了你,现在你还带在身上吗?我见他问就实话实说的讲:那本书,它,它叫我整丢了啊。

  老畅头闻听此话吃了一惊,忙追问到:什么?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把它弄丢了呢?

  我就把在学校里如何遇见怪事,怎么拔除鬼钉,又怕双子偷看埋丢了书的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

  老畅头听完说:哦~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的事情呐?你可别怪我说你,你真不该用那鬼钉去害人,虽说是去惩治恶人,也不该用这种手段啊,你丢了书也肯定和这件事有关。我估计倒不是有人拿了,而是你师父自己把书取了回去。

  啥?我问道:我师父难道从浙江回来了吗?老畅头笑道:呵呵,你以为只有本人回来才能拿到书吗?只要修练到了一定程度,用空手小搬运的法术取本书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本书我会留意帮你查找的,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我就用空手搬运把它拿回来。

  现在我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你把那五个鬼钉弄哪去了?

  我回答:那几个鬼钉我没舍得扔,一直装在瓶子里,现在就放在连队里我睡觉的床底下。

  老畅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现在我知道你身上为什么带着邪气了~你一直把那瓶子口朝上放在你床下,你整夜躺在这几颗鬼钉之上,日子久了,那鬼钉的阴气就会慢慢侵蚀你的阳气,你本身就是个阴命,再被这鬼气一侵,你的三位之火就会慢慢暗淡下来,时间长了就会难免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我接口道:师伯,你说的真准啊!我前几天可不就遇鬼了么。这件事我一会再和您讲,您先给我解释下什么叫三位之火呀?是不是姜子牙火烧琵琶精时用的三昧真火啊?

  老畅头摇头道:你说的那三昧真火是得道之人用精、气、神炼制成的无敌之火。平常之人身上那会有呢?我说的可不是那种火。你知道吗?人一生下来就有三把暗火护着,这三把火分别燃在头上和两肩,人们常说的某某人火力旺,就是指的这个火。

  但是这火常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有修为的人和鬼魂才能看到,你虽开了一半的天眼,但是没有丝毫的修为,所以连你也看不见。人身上的这三位之火比较厉害,鬼魂一般是不敢靠前的,只有老人、孩子、和病人的火力比较弱,所以才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等到三位之火熄了,那这个人也就离死不远了。我看你三火已经不旺,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遇鬼的原因了。你怎么遇的鬼?又是什么样的鬼,你能给我说说么?

  我就又从那天去站岗说起,一直说到住院为止。

  老畅头听我讲完就说:以你所学过的东西,对付那鬼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你天眼尚未全开,有时候会看不见它,我现在就给你点东西,你要用的时候可能会帮到你。说完他就把兜子拿过来,在里面翻出个小盒递给我。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点红色的像印泥一样的东西。我就和老畅头说:师伯,这东西我好像见过,它是不是用牛泪和朱砂调制成的呀?。

  老畅头点点头说:对!这和那天你们请鬼杀狐时,你师父给你用的是同一种东西,朱砂随处都有,但这临死的牛的眼泪却是不好收集,我也只剩下这一点点了,今天就全送给你吧。

  我收起盒子,又问老畅头:师伯,据我那本书上记载,还有一本奇书叫“奇门遁甲”不知道这本书您见过没有?

  老畅头哈哈一笑说:我不瞒你说呀,这本书当初师父传给了我,现在就在我的身上,只是这本书太过深奥,大半的东西我现在也没参悟的透,本来咱爷俩初次相见,你又是我师侄,把这本书送你当个见面礼也不为过,但你一接此书就要注定终身作为江湖术士漂泊天下,即不能长期住家,更不能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如此这般的后果我先给你讲明白,你自己要考虑好了,你愿意要了这本书吗?

  (这书是我是用业余时间写的,我年龄大了,打字慢所以更新慢了点,请大家谅解,我会尽力快点更新的!(提醒朋友们别忘帮投票和收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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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35: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他乡遇师伯3


  我一听此话,宋爽的小脸在脑子里唰唰直闪~赶忙摇手道:师伯,这书如此深奥就连你也无法全部参透,给了我不是暴虐天物吗。我看还是留在你的手里要好一点吧?。
  老畅头点头道:嗯,我看你的面相也不是深修此道之人,你还有一点官相,将来很有可能会当个小官呢。

  当不当官我倒是没放在心上,我现在只关心将来能不能娶到宋爽。于是我就求老畅头给我算上一卦。

  老畅头从兜子里拿出几个大钱,叫我心中默念宋爽的名字,在手里摇几摇后扔在了桌子上。

  那几个大钱被我一扔,有的正面朝上有的正面朝下,老畅头看了半天才开口到:看这卦象你和这个女人是有缘的,但不是姻缘,而是孽缘。

  上辈子她是你外养的一个小妾,因为你抛弃了她而自杀死了,这辈子你们非但结不了婚~还会发生许多的纠葛,详细的我算不出来,也就不和你多说了。

  我一听这他这么说,心里就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就故意难为的问他:师伯,我听说自古天机不可泄露,你到处给大家算卦,算不算泄露了天机,将来会不会有报应呢?

  老畅头虽听出了我话中带刺,但也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小子,你也不用拿话噎我,我知道这算出的结果不合你意,但你以为我谁都给这么算吗?

  我给人算卦是为了对付口饭吃,哪能都象给你这样真算,那样我可就真是泄了天机了,总那样做是要损寿的,再者你想—如果都是如实去算,你给某个人算出了是个富贵命,那人听了就什么也不去干了,只等那富贵自己找来,那他还能富的起来吗?

  如果你给人算出了一个贫苦之命,那人一想—反正活着都是一辈子受苦,一着急自杀死了,那谁去替他遭这一生的罪,他上辈子的业报谁来偿还?他没遭受到这一生的苦楚,贫苦之命又从何讲起呀?顶多就能算是个短寿之命吧?这样一来你算的卦不是又不准了么?。

  所以说,算卦这东西只能拣一些眼前的,无干紧要的小事来说,关键的东西却万万不可讲的。泄露了天机损寿不说,搞的别人逆天改命就更不得了了,所以你和那女人的事我只能给你讲个大概,这都算是我破了例啦。

  我听到这话心中很是不以为然,虽然不大相信,却表面恭敬的又给老畅头满满的倒了一杯,嘴里说到:师伯你的意思我全听明白了,您也别光顾着说,先喝酒吃菜吧。

  我们吃了几口,老畅头又说:师侄啊,那八卦金钱你可要好好保管啊,千万不可再弄丢了,它不但能保你脱灾离祸,还能给你带来好运哩~不过它帮你挡灾也是有限度的,等到它坏了或是丢了,你的好运气就要到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已经帮你和我师父挡了不少灾祸了,它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破损了。

  我一听忙把那铜钱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眼前仔细看~果然,那铜钱上已经有了一道细细的裂纹。

  我吃惊不小,就问老畅头:师伯,这铜钱已经有了个纹了,你能帮我修好它吗?老畅头摇摇头说:似这种世上难寻的宝物,怎能叫你无尽无休的使用,既然裂了,任谁都修不好它了。

  我失望的把铜钱挂好,又对老畅头说:师伯,你是一直在这县城里住着吗?您住哪?以后我好经常来看你。

  老畅头说:我常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上个月才来到这里。本来想在这里呆几天就走,但我听说了一件事,我想把这件事处理掉后再走,刚听你说我那师弟在嘉兴出家,我想把这里的事处理掉后,就去那里找他,我想合我二人之力,兴许能把此书参悟的更透彻些。

  我问:师伯,你听说了什么事啊?还要你亲自留下来处理?

  老畅头说:这件事你刚才都说了:就是你在山谷里看见的鬼队之事。

  这些天我经过多方打探又开爻推演,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个大概—原来那些人是古代蒙古国军队攻击西夏时留下的一队巡逻的士兵,因为没有接到调动的命令,就一直坚守谷中,一直不敢撤离,直到全体冻饿不支,尽数的死在了那里。

  古时候蒙古军队的军纪最是严格,违反军令者动毋就是全家抄斩,株连九族。那些士兵就连死后的灵魂也不敢轻易散去,而是数百年来一直都聚留在那山谷之中。

  后来这里开进了爆破的部队,隆隆的炮声惊醒了那些鬼魂,他们以为战事已近,自己还未身死,就依照惯例开始巡逻起来,他们不止雷雨之天出来,就是平时夜里也一直巡回在那,只是平时夜里山谷之下漆黑一片,你们没有看到他们罢了。这些士兵抛家离土的客死在这里,死后灵魂也不得解脱,想想真是可怜,所以我就决定先留在这里,找出破解的办法,让这些士兵早日安息,重转轮回。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那些专家给出的所谓科学的解释竟全都是放屁,那些谷中的鬼魂历经多年还困在那,可不是可怜吗?我恻隐之大发,从心里往外的想帮帮他们。于是我就问老畅头是否找到了什么可行的办法。

  老畅头说:办法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我想这几百人的军队是不会被上级的将领忘记的,这中间可能出了什么偏差,导致上边传下的命令没能及时的下达到这里,可究竟出了什么差头呢?现在我还不知道,所以你也帮我留意一下这方面的线索,特别要留意有关“军令、兵符”这样一类的东西。

  我听完他的吩咐赶忙点头答应,老畅头又叮嘱我,叫我得到消息后千万不要自作主张的动手,因为我现在阳气虚弱,这件事最好叫他亲自来办,说完后他又教了我几个简单的打坐和养精蓄神增加阳气和法力的方法,我都用心牢牢的记住。

  我们二人边吃边谈,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才从饭馆里出来,临分手时老畅头还特意叮嘱我回去以后尽快把那鬼钉烧掉,让那老师的灵魂早得安息。

  两天后排长来把我接回了连队,战友们见我回来都非常高兴,大家围上来嘘寒问暖,双子等大家散去之后,才凑过来问我有没有接到宋爽的来信?那天我突然昏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那天的情况和遇到老畅头的事都一起和他说了,听的双子直吧唧嘴,还求我今后再去看老畅头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也让他见见世上的高人。

  我假意答应把他搪塞过去,等到没人的时候回到我的屋里,从床下拿出装有鬼钉的瓶子,远远的离开营房找了个没人之处,划拉了点干树枝点燃。

  我看那火烧的旺了,就把瓶子里的鬼钉倒在了上面,同时口中学着老孙头超度小花时候念过的经文诵道:

  顶礼大愿力,

  地藏摩诃萨,

  因地孝慈亲,

  发愿度众生。。。。。。。。

  众生不回头,援救永不休,频频化顽愚,

  旷劫赞不已,累累拔痴迷,九界同钦礼,

  大哉地藏尊,幽冥之日月,大哉地藏尊,

  苦海大慈舟。。。。。。。。。。。

  那鬼钉粘火即着,烧的化作一股青烟,在半空之中盘踞不去,那些青烟渐渐幻化成一个模糊的女人的头像,竟似向我点头致意一般,我还待仔细观看那女人的相貌,却有一股山风吹来,一下把那烟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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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36: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空竹钉尸


  烧完了鬼钉,我就往寝室里走,路过那厕所的时候我暗暗咬了咬牙心想:暂且留你几日,等过几天我再收拾你。
  从那天开始,我就按照老畅头教给我的方法~晚上打坐冥想,清晨早起面向太阳深吸吐纳,头几天还不觉得什么,慢慢的就有了感觉,每天不但精力充沛,就连头脑都觉得灵活起来,同室的人发现我天天打坐就来问我在干什么,我就撒谎说是在练家传的气功。

  我一边抓紧养精蓄锐,一边开始做准备,先按记忆画好要用的符,然后去寻找围坟用的桃木,可是这个地方桃木很是难找,我忽然记起梅花针术上记载的,另外的一个方法,那就是—空竹钉尸。

  一般情况下,死人入殓的时候会有木匠用半尺长的大铁钉把棺盖和棺身牢牢的钉好,这个过程叫做“煞扣”。也就是说要用3根粗大的铁钉把棺盖和棺材钉到一起,按照五行来说是能以金克木,使得棺材上下合为一体,有经验的木匠师傅或阴阳先生在煞扣的过程之中还要念上一段咒语,横死之人还要在棺盖之上弹上三道墨线(也有弹三纵两横五道墨线,但这情况极少,传说这么会压后代的运气。所以一般不轻易使用)。这咒语都是老木匠师傅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它的一个作用是劝慰鬼魂好好安息别出来惹事,还有个作用就是通过这个咒语把尸煞扣在棺材里边。

  但是横死之人的怨气是向上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怨气冲天,怨气特大的会把棺盖冲开一个缝隙以便鬼魂进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朱宏志的棺材盖子上也应该有这么一个缝。因为有三道墨线连着,这棺材盖子只能会纵向裂开。

  我找来一根竹竿,用铁锯锯断,又用铁丝把竹节之间钻通,用刀把前边削尖。之所以只用一米来长,是因为关于下葬自古就有一个说法叫:“地不压天”,所谓的天,在这里指的就是棺材盖子(也叫棺材天)。埋葬人的土坑不能挖的太深,棺材放进去后棺材天(棺盖)要比平地稍高一点,然后再用土掩埋,按照这样的算法一米多点的竹竿就完全够用了。

  现在只差一件事了,那就是找个人把那鬼引出来,要是我自己去的话,因为那东西吃过我的亏一定会避开我,如果打草惊蛇以后可能就不好找它了。

  能找谁呢?看来只有叫双子当这个诱饵了。

  我把双子叫出来把我的打算说了,双子连连拒绝到:我可不去,且先不说我怕你技术不行,不但抓鬼不成反而叫鬼把我祸害死了。就是我答应了你,按你的说法我也是阳气充沛之人,我一直去那厕所也没事啊?就是我去引它,它也不会出来呀?。

  我忙劝他到:你先别管能不能把它引出来,这个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不是说怕我法术不行你不安全吗?我可以把八卦金钱给你戴,你戴了它虽不能出手降妖除怪,但是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你看我经历了这么多事不都是它护着我吗?戴上它我包你没事。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学些法术吗?我虽说不能教你,但眼前不是有个比我师父还厉害的人吗?你要是配合我把这东西除了,等到哪天我去见他的时候带上你,我把你这舍己为人,甘当革命马前卒的英雄事迹一说,他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你收了!

  双子听到这里就说:就算事情全都按你所说的发展,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和这个朱志宏过不去呢?除了你以外,不是别人都没遇见过它吗?现在它又怕了你的八卦金钱,估计也不会主动来找你了,你就让它自生自灭算了。何苦冒这风险主动去找它呢?

  我给双子解释:你想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为什么单单只来害我?倒不是我和他有仇,而是军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下手对象,以后一有机会遇到合适的人他还会出来害人的.

  退一步说,就是军营里没有合适的人,等过几年它的力量强大了,就能跑到更远的地方去祸害别人,那个时候再想收拾它就难啦!所以~我们最好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决不能养虎为患,让这股邪恶势力抬头!现在~这千斤重担就压在我们的肩上,能不能搬掉这块革命路上的绊脚石就看你的了,你理应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勇往直前,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双子被我连哄带劝一番鼓动,终于咬着牙,勉强同意了。

  估计倒不是我政治工作做的好,而是能有希望拜老畅头为师的诱惑,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把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就静等机会,因为上次我在厕所里碰到他的时候正值月圆,虽然下雨把月亮遮掩住了,但月亮属于大阴,虽然被遮了但也能使他力量高于平时。毛主席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我决不能挑有利于敌人的日子去找他,无月的日子我估计他也不会出来,所以最好的时间应该就是新月初来的时候。

  又过了十来天,我感觉自己精神饱满,打坐之时灵台一片空明,老畅头所说的三位之火我虽还看不太真,但是集中精神运起目力的话,也隐约能看到别人肩膀和头顶的光晕了,的确就象他说的那样—象排长张魁武那样体格健壮的人,光晕就比别人亮了不少。

  那些日子我一直没去过那厕所,就是走路我也远远的避开那。

  那天我估计着差不多了,就告诉双子准备好,今天晚上行动。

  晚上天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小月牙,我心中暗自紧张,把东西检查一遍后偷偷的拿到窗外放好,回来后早早躺下,开始耐心的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屋子里的人都睡熟了,我才悄悄的摸了出去,外边的新月给大地带来一丝光亮,虽还不如满月时候,但也能勉强看清东西,我来到双子住的房间外边用手弹了几下窗子。

  双子的床铺紧挨着窗户,我轻轻敲了几下就到门口去等他,没一会,双子就出来了。

  我拉着双子走到围墙脚下,从兜里拿出三张符来,两张叫他垫到衣服里边的肩膀上,一张垫到帽子里,然后我走开几步眯着眼睛看了看,果然~原来双子身上的光晕现在没有了。我又把铜钱给他带好,然后一起朝厕所那走去。

  我拉着他手一同走到厕所旁,我放开他挥手示意叫他进去,双子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迈步进了厕所。

  我在外边先把朱砂膏子抹好,然后一手拿着根绑了红线的银针,一手托着那红线团,神经紧张的焦急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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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37: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空竹钉尸2


  过了几分钟,就听见双子在里边说:“我说贵子啊~这里连鬼毛也没有一根啊?是不是是它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啊?你打算叫我在这里等到啥时候啊?这里的味道可是不怎么好闻啊!”
  他刚说到这里,我就觉得浑身一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风传了过来,双子在里边可能也察觉到了异样,突然没了声音。

  我悄悄的转到厕所的门口往里一看,只见双子背对着我正挨个蹲位的去搜寻,而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一身军装的人正在悄悄的,一点一点的朝他靠近。

  我来不及发声呼喊,猛的冲了上去,几步跑到那人的身后~手起针落一下子扎在了那人的后背上,那东西猛的一窜,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手里的红线团被线拽的飞快的旋转。

  双子回过头来却没看见那个人影,只有我站在那,在我伸开的手心里有个红色的小球正飞快的旋转着,双子过来好奇的问:“贵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它就是你要抓的的鬼吗”?

  这个时候红线已经被拽没了,线头从我手里掉到了地上,我跟着线头跑出了厕所,却没有追上它,眼看那线头飞快的朝着山顶的方向消失了。

  双子追出来问:“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现在怎么没了?是不是叫它跑了?”

  我回答:“那不是什么鬼魂,但它的确是跑了,刚我手里拿的红绳也被它带跑了,现在我们就上山去掏它的老窝。”

  双子问:“你说什么掏老窝?是不是要去挖坟?你想把它的尸体挖出来烧掉哇?你私自用火去烧人家遗体那是国法难容的啊!搞不好咱俩都得枪毙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被枪毙的,我们只是去它坟头上插根竹竿罢了,你要是害怕,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估计它被我这么一扎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了”。

  双子见我这么说就来了义气劲,主动要和我一起去了。

  我们俩回窗下拿了东西,双子去跳墙,我就从大门走,我这些天总是跑到营区外去方便,哨兵只是问句:“怎么?闹肚子啊?快半夜了还去厕所”?

  我支吾着出了营区,和双子汇合好一起朝山上爬去。

  我在营区中打听过了,只有几个老兵才知道山上还有个坟墓,据他们说,前几年每到冬天的时候还有人祭扫,这几年却不见人来了。那通向山头的小路早就荒芜了,至于新来的战士和我一样—都从没到山头上去过,毕竟谁也不爱没事爬到没有路的山头上去玩,而且低矮的树丛也不是那么好钻的。

  我俩猫着腰朝山上钻了有半个小时才找到一条模糊的小路,上面已经许久没人走过了,都长满了蒿草,就是这样也比刚才快了不少,至少不用再猫着腰钻树丛了。

  沿着这窄窄的小路走了没一会,电筒的光亮就照到了一根红线,我拉了拉双子,小声告诉他要注意~那个死鬼的老巢就要到了。

  我们俩放轻脚步,沿着红线朝前寻找,没走多远就朦胧的看见一块不太高的石碑,后边是个圆圆的坟头。

  我弯腰拾起红线,跨步冲到坟前,飞快的在坟的四角上各插了一根银针,又赶忙拿红线把银针连起来围住了坟头。

  双子用电筒一照,兴奋的说:“找对了,这墓碑上写着呢—朱志宏之墓”。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找对了,因为那条连在银针上的红线就在这坟的正中没进了土里。

  我叫双子拿过竹竿,我自己拣了块石头,站上了坟头,一点点的把红线和针都拉了出来,灯光下一看,那针头都有点发黑了,我按着出针的位置用石头一下一下把竹竿钉了下去。

  那坟是个土坟,竹竿钉下去很顺利,只是还剩半米来长的时候就阻住了,看来是我钉的位置不太对,我拔出竹竿又换了位置继续钉,连试几次后终于觉得手上轻了一轻,我赶忙连砸几下,把竹竿钉的只露出个小头。

  双子凑过来问我:“怎么样?大功告成了吗"?

  我直起腰来长出一口气道:"恩,我这根竹子一直钉到了他的尸体上,这下他再也不会跑出来害人了,不过这个方法十分恶毒,一般不要轻易使用,就这么一钉~不但它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就连他的子孙后代也都翻不了身啦。话说回来,他要是有子孙后代的话我也不会用这个法子"......

  我一边说一边收起红线拔起银针,就听双子小声嘀咕到:"呀~这竹竿里塞的是什么呀"?

  我心中一惊,抬头大喊一声:"别动"!

  但是已经晚了,蹲在坟头上的双子已经把我预先塞在竹竿头里的黄符拉了出来,我就见那空心的竹竿里“呼”的冒出一股黑气,直喷双子的面部。

  双子蹲在那没有防备,那黑气一下喷到他的脸上,双子一声嚎叫,一头从坟上栽了下来。

  我一看大吃一惊,忙过去把他抱起来,双子的脸变的乌黑,简直就和舞台上的包公一个模样了,我用针一顿猛扎,双子才缓过气来虚弱的对我说:"我说贵子,这是什么玩意啊?又腥又臭~真熏死我了,我现在感觉浑身都没劲,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其实,我用符塞住竹竿的目的就是不想叫尸气一下外泄伤人,而是叫它从缝隙里缓缓漏出来,也怪我事先忘了和双子交代明白,他被这尸气一喷要是不及时医治,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刚才的几针下去,他脸上的黑气退了不少,看来生命危险是没有了,但我估计他被这么一熏,大病一场是免不了的啦。

  我安慰双子道:“没事,没事,你就当是被黄鼠狼的屁给熏了,你忍一宿,明天我去县城给你抓几付药吃,过几天就好了”。

  (和朋友们解释一下:我现在很忙,早上5点就起来敲开网吧门给大家更新,6点多就要去工作,晚上快8点了吃完晚饭才能来写作、修改、更新。请大家耐心等待几天,我到了11月就回家了,到时候给大家大量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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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38: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宴无好宴


  我扶起双子慢慢的下山走回营地,门前岗哨刚换了人,见我们回来,就上前拦住问我们,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撒谎说这几天闹肚子,双子陪我去的时候把脚崴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回来。我不敢去营区上厕所的事大家都知道,哨兵见我这么一说就毫无怀疑的把我们放了进去。

  第二天双子就没起来,排长去问他,他就撒谎说从小得的肠绞痛的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关系,他自己带着药方呢,只要让我跑趟县城帮他把药抓回来,吃上几付就没事了。

  说来也巧,正好一辆拉给养的车一会要去县城,排长就叫我随车前去抓药。

  到了县城我和司机定好回去的时间和地点就分手了,我找了小半个城市,才在一条路边找到了畅拉锁,我把昨晚发生的事和他一学,他不但没夸我,反而埋怨我太过鲁莽,做事不考虑周密,一番批评之后又问我还记得驱除尸气的方子没有。

  我赶忙说:“师伯,别看那书没了,但里边大部分东西我都背的烂熟了,这个驱除尸气的方子我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畅拉锁听了,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点,他又对我说:“今后你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考虑周全才能动手,千万不要拿这种事来当儿戏,一旦失误犯错,那就难以挽回,还好你及时行针解了他大半的尸气,要不折损了他的性命就该你追悔莫及了”。

  我忍着性子听他磨叽了半天,分手后又去药店抓好了药材,找到司机一同返回了驻地。

  双子喝了药,连拉带吐的折腾了好几天,几天后他的脸色由黑转绿,看来已是大有起色,当他听我说再喝两付就能除根的时候,就激动的冲上来拉着我的手,感激的说:“贵子,我遭这么大的罪都是蒙您所赐啊~谢谢你还抓药来治我,以后你要是再有弄鬼抓妖的活就自己去干吧,我他妈可不去了"!

  ——————

  自从处理完朱志宏事件后,相当长的一段事件里都平安无事,我们这个排相对于别的连队一切都松散的多,因为部队在山里,上级领导也不常来

  。只要我们把军火库看守好,把武器保养好,别的就没啥大事了。每天除了站岗出操,就是挨屋瞎串聊天,说来奇怪~在以后那么多天里,轮到我流动哨,夜里路过那小山谷时,就再也没看见过那鬼军队的影子,营区一片的平静,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这个事,好像那些东西都自消自灭了。

  在这个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小青年,他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乌日嘎”

  乌日嘎的家就在附近,他家不像别的蒙古人家那样的过游牧生活,而是在不远盖了个房子居住。

  他的爸爸早就没了,只有他和母亲一起生活,虽说房前屋后的种了点地,却没什么好收成,母子二人只靠着养几十只羊和一头黄牛来度日,生活不是一般的艰苦。

  乌日嘎每天出来放牛放羊,和我们部队的官兵都很熟悉,排长见他家特别困难,就很照顾他,为了体现军民鱼水情,经过上级批准后,粮食啥的也没少给他家送,可以说他家能勉强的维持生活,是借了不少部队的光。

  乌日嘎岁数虽小却是能说会道,汉语蒙语说的都非常流畅(据说他妈是满族人,说的是汉语)部队和地方交流遇到语言不通的时候还能叫他当当翻译,再加上他人又机灵会来事,所以我们排官兵上下都很喜欢他。

  有次轮到我和双子给他们家送粮食(排长知道我们两个好,有啥事都安排我们一道去做),我们背着米去了他家,他家很脏,院子是用木头扎成的围栏,里边牛屎羊尿遍地都是,使人无处下脚。一只癞狗无力的冲着我们嚎叫,乌日嘎听到狗咬就迎了出来,我们躲闪着满院的地雷,惦着脚尖进了屋子。

  屋内一口锅里正在烀肉,羊肉的膻气直扑鼻子。我们一问才知道,原来有一头羊病了,乌日嘎上午把它杀了,正在锅里烀着呢~他见我们来了就高兴的说:正巧你们来了~要不一会肉熟了我还得跑一趟给你们送去,我们连忙推辞,乌日嘎就说:给你们的你就不要客气,这一只羊我们家两口要吃到什么时候?部队里总照顾我家,这点羊肉虽不够你们吃一顿的,但是连肉带汤的也叫大家都吃一口,表表我们的心意嘛~。

  我们正说间,里屋门帘一挑~一个身材高大,大约能有五十来岁年纪的女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股香火的味道也随着她传了出来。我感到有点奇怪--怎么夏天他家还要挂个棉布帘子?

  乌日嘎赶忙给我们介绍:“双子,贵子,你们没见过吧?这个就是我妈。妈~他们两位是部队上的同志,又来给我们送粮食来了。”

  他妈听完乌日嘎的介绍,“嘎嘎”的干笑两声道:部队上来的的同志啊?你们辛苦了~赶快坐吧。先别着急走,一会羊肉熟了,你们先在这里吃了再回去,要不拿回去后你们那么多人,一人吃不上几口的。

  我们俩赶忙推辞,要朝外走(说实话,我俩虽然嘴馋,但在这个恶心的环境还真有点吃不下去),无奈她们母子死活不叫我们离开,那妇女还伸了手拽住我的衣服,险些把我袖子撕扯掉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不走了,违心的留下来享受这顿“美味”。

  没一会羊肉就端上来了,那妇女进到里屋拿出两瓶子酒来给我们喝,我们都说部队有纪律,平时不叫喝酒的。乌日嘎他妈却说:"我知道你们那个部队纪律不怎么严,再说你们喝完回去躲着点领导不就好了吗?就是你们领导知道了也不怕,我们蒙古这里的待客规矩就是,只要来了一定是要不醉不归的,你们领导也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你们不是总说要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吗?今天你们俩说什么也要喝点"!

  我们和双子没了法子,只好任由她给我们倒上,没想到她也能喝酒,自己也倒了一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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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39: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宴无好宴2


  我和双子没了法子,见无论如何也推让不开了,就只好任由她给我们倒上,没想到她也会喝酒,给我们倒完后,回手给自己也倒了一大杯。
  我和双子忍着屋子外边传来的臭气,吃着乌日嘎“精心”做出来的羊肉,那滋味就别提了,为了抵消这些异味,我和双子都大口的喝酒,没喝几口就有点晕了。

  吃了一会,乌日嘎的母亲就问我们是从哪里来这当兵的,当听说我们都是黑龙江的兵时,就高兴的点头说:“哦~原来你们还是我的老乡呢~我以前也是黑龙江人,后来才搬到内蒙古这边来的,今天能恰巧碰到老乡,还真是有缘分呐!你们来了好几个月了吧?在这里吃住的还都习惯吗”?

  我和双子连连点头说:“习惯,习惯”。

  她又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别的,突然把话锋一转问到:“你们俩来这么长时间了,遇没遇到,或听说过这边有啥怪事啊”?

  我听她这么一问,就警觉起来,忙说:“没听说啥怪事呀,难道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吗?您和我们说说”?

  我这一句以攻为守的话把她问的没了声,她掩饰的又端起杯子来让酒。

  我已经喝了不少了,酒劲上涌再加上天气很热,就把衬衫领子上的扣子解开了几个。

  她可能瞧见了我挂在脖子上的铜钱,眼睛突然闪了一道寒光。我看到了却假装没看见,继续低头吃喝,现在的羊肉吃到嘴里已经分不出香臭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乌日嘎的母亲突然又问我:“你信命吗?有没有人给你算过卦”?

  我摇头说:“没有人给我算过,我也不信这个”。

  乌日嘎的母亲就说:“我以前学过算命,你们不少战士我都给算过,都说挺准的,我来给你算一卦吧”?乌日嘎也在旁边说:“是啊~我妈给不少人都算过,大家都说准的,你叫我妈给你算一下吧”?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我一见这个女人,就感觉浑身都不大自在,她身上似乎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很是使人厌恶。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我就报上了生辰八字,她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算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说:“孩子,你这个命可是不怎么好,你是纯阴之命啊!这个命的人最爱见鬼,而且还会早亡,多亏你今日碰见到了我,你赶快说实话,你以前见过鬼没有?遇没遇到过什么怪事?如实说了我好帮你破破,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能保你平平安安的活到八十岁。

  还有啊,你脖子上挂的那个大钱以前是挂在死人身上的东西啊!你从哪捡来的?戴着它会很霉气的,你还不赶紧把它扔了呀”?

  双子在旁一听她说的先头有点对路,就口中猛嚼,估计是想把嘴里羊肉咽下去,腾出嘴来好说话。我赶忙偷着踢了他一脚,双子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不吱声了。

  关于我是纯阴之命这个事,早就不止一人说过,稍微懂点卦术的人都能推算出来,这也没啥稀奇的,可是连老孙头带老畅头这些高人都没说过我有短命之相,看来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胡说,她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想从我嘴里套话。尤其是她说佩戴救了我多次的八卦金钱会带来霉气,我更是不爱听。

  我张口大声道:“大婶,不瞒您说啊~我从小活到大,至今连鬼影也没见过一个!除了你这屋子里夏天还挂着的门帘子更是没见过什么怪事。你说的啥阴阳命的我也不懂。我也不信这些事,现在我正积极要求进步准备入党呢,你再给我灌输这些迷信的东西,我就回去和上级反映了”。

  双子见我把话说绝了,就赶忙打圆场到:“我说贵子,你可是有点不识好歹。大婶热心的给你算命,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大婶你别生气,你给我算算吧”?

  那女人却没理会双子,只是用双眼牢牢的盯着我说:“我本是一片好心想帮你,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没办法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多加小心,不要什么事情都胡乱插手。你明白了吗?你要是有了什么麻烦想好了以后还可以来找我”。

  说完这一番话,她把袖子一抖,站起来转身进了里屋了。

  双子见再留下来也没了意思,就站起来和我一起告辞,乌日嘎见场面尴尬也没挽留。

  他把我们送到屋外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别生气啊~我妈妈说话可能不中听,请你们多多原谅,不过我妈算卦是真准的,她以前可是满族的萨满”......

  我没理他,一个劲的朝外走,只听脚下“噗嗤”“噗嗤”直响,也不知道一共踩中了几泡牛屎。

  双子倒是客气的和乌日嘎道了别,然后就追上来埋怨我:“你说你怎么那样说话?就算你不爱听也要忍着点啊?人家那么大岁数了都快和你妈一般大了,你也不知道讲点礼貌”?

  我此刻清醒了点,对我刚才的失礼行为,也感到有点后悔,我就和双子说:“恩~我是冲动了点,看在乌日嘎的面子上,哪天买点东西来给她赔礼道歉吧。不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到这个女人我就特别反感。尤其是她在大热天的,还要躲在挂着棉布帘子的屋里,也不知道她在l里边搞什么鬼”!

  双子小声嘀咕到:“除了宋爽,你见到别的女人就反感。人家可能怕光啥的,没竹帘挂个布帘子也没啥奇怪的”......。

  他这几句话倒勾起了我对宋爽思念之情来,我没搭理他,一边走一边想:“宋爽好久没给我来信了,也不知道最进她怎么样了”?

  我们俩沉默着往回驻地走,那盆羊肉匆忙间谁也没拿。

  如果我要知道这一顿饭会吃出来那么大的麻烦,就是她们母子给我摆桌满汉全席,我也不会留下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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