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24-4-30 0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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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9 05: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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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章:满头霜雪
“怀有身孕?!”我霎时懵然,惊诧地瞪着梁余生问道。
“三年前的冬天,我在北京游学,巧帘孤身一人去学校找我,我把她送到女同学宿舍借宿。一日清晨,下起了大雪,她跑到我教室的门外等我下课,嚷嚷着要我带她去城郊看雪,我功课繁忙,加上雪天出行不方便,就婉言推辞,她却一改往日温柔乖顺的脾性,在我面前耍脾气,硬是要我带她去看雪才行。我只好请假租自行车,在大雪里骑着自行车载着她一路来到北京城的城郊……”梁余生蹙着眉忍着泪低声回忆道。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你耍性子,因为她可能预感到你们不会有结果……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灵。”我难过地轻声叹道。
“快说吧,你是如何让别人怀上孩子的?你刚刚不是说了,你让她寄宿在你们大学的女生宿舍了吗?”百里照溪好似急切地想知道梁余生与巧帘的风月情事。
梁余生有所顾虑地看了我一眼,转而望着百里照溪低声询问:“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吧?在一个孩子面前说风花雪月的事,不妥你?”
“噗嗤——她还是个孩子?!”百里照溪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低眼望着我的脸,笑着叹道:“别看她瞅着年纪小,她其实已经是老女人了。你说吧,到底是如何让巧帘怀上孩子的……”
我阴沉着脸,面对着梁余生闭眼叹道:“说吧,百里照溪说得对,我不是孩子。”
梁余生转过身去,继续面对着大海回忆道:“那日北京的雪格外大,只半日的时间,城郊的荒野已经被白雪覆盖。我将自行车锁在了郊区一户大院的铁栅栏上,牵着巧帘一路散步上山,我们站在山头废弃的哨岗顶上眺望京城的雪。那是巧帘第一次来北方看雪,她很激动,也格外兴奋。雪越下越大时,我劝她随我下到废弃的哨岗里避一避风雪,可她却不肯,仍是要拉着我的手,让我陪着她站在哨岗上迎着凛凛的风雪眺望远山的雪景。直到傍晚,我和她的头上和肩上都集满了白雪,我俩都冻得手脚冰冷,她才忽然开口跟我说话……”
讲到此处时,梁余生又开始不住哽咽……
“说下去啊,说完了再哭吧。”百里照溪走到梁余生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说:梁余生,余生凉,你看这漫天的霜雪竟将你我的头发都染白了,当初你我许下的今生要白头到老的誓言,是不是也算提前达成了?”梁余生一边痛苦地抽泣着,一边哽咽着回忆道,“说完这段话时,她就看着我默然落泪了。我一时心疼得慌,就捧住她的脸,去吻她脸上的泪滴,却未料到她将我紧紧抱住,抱着我开始吻我的唇,她是一边流泪一边吻我的。我虽已被她激吻得动情不已,可还是恪守礼数,并未对她做越轨之事。是她忽然喊头疼,说要下到废弃的哨岗里避风雪……”
“然后进了哨岗你就把她占有了?”百里照溪侧目望着泪流满面的梁余生问道。
梁余生望着百里照溪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忆道:“下到那废弃的哨岗里以后,她忽然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左胸口,哭着问我,说如果这是我与她最后一次见面,我会对她做什么……我当时不能听懂她的意思,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卑心过重而胡思乱想了,她又接着问我,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问我为何总是不碰她。”
“所以你就碰她了?”百里照溪不耐烦地问道。
“我没有。我说我会明媒正娶巧帘,会在新婚之夜让她变成我的女人。她却哭得更伤心了,哭着问我如果她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呢……我当时都懵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可她忽然不说下去了,而是抱着我开始深吻我,吻到我们彼此都浑身发烫时,她开始抬手解我胸前的衣扣。我将她的手按住,不让她胡来,她又痛哭了起来,她说她希望即刻就将她变成我的女人……”梁余生低声哽咽道。
听到此处,百里照溪忽地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我,望着我绯红的脸颊,邪笑道:“哟,老姑娘又害羞了,瞅瞅小脸红得,像发高烧了似的。”
“啊?那我不说下去了。”梁余生听百里照溪如是说,遂也回头看了看我,见我真是羞红了脸,于是尴尬地自责道,“是我说太多了,是我错了,这位姑娘还小,我真不应该让她听见这些……”
“没事,你继续说下去吧,后来你是如何沾染她的身子,让她怀上你的孩子的。”我强作镇静,抬起头来望着梁余生严声回道。
“啊?你还想听?”梁余生吃惊地望着我问道。
我冷着脸点了一下头,百里照溪弯起一边嘴角坏笑着望着我,对梁余生说:“没事儿,你快说吧,尽量说详细一点……那样我们才知道如何帮你。”
“是吗?”梁余生疑惑地望着百里照溪问道。
“对,快老实交代吧。”百里照溪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这样的。其实我当时是个处男,但我也是有欲望的。在巧帘的亲吻和抚摸下,我早就起了生理反应,她解我衣扣时,我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但是我还是理智地将她的手按住了,可我未曾料到她会用另一手去触摸我的身下,当她摸到我时,她就像疯了一样,缠抱着我,说哪怕是死,也要做我的女人。我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我怀里这般乞要我的垂怜,我彻底丧失了理智,松开了巧帘的手,任由他解开我的衣扣,零距离触碰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被她彻底逼疯,脱光了她,在寒冷废旧的哨岗里与她抵死缠绵……”梁余生低声回忆着,而百里照溪却又转脸看向了我,我注意到百里照溪的喉结在不住滚动,我遂低下头,强作出一副风轻云淡的闲散模样。
“咳咳……”百里照溪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转过身与梁余生肩并着肩,高声叹道,“你比我幸运啊!至少你还碰过你心爱的女人。不像我,爱了她十几年了,却不曾得到过她啊!”
“尝到了鱼水之欢带来的极致欢愉之后,我和她就都像疯了似的,我们躲在冰天雪地里的废旧哨岗里,一待就是半个月,我们不分白天黑夜,除了下山去临近的村子里买食物回哨岗里烤来吃,多余的时间都是在做爱,累了就在篝火旁缠抱着一起睡觉,醒了以后继续……半个月以后,我忽然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学校开除,于是就带着巧帘下山回城了,她和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屋棚,白天我上学,她去城中酒家给人打杂挣工钱,晚上我们在一起过着清苦的小日子,不到两个月,巧帘怀上了我的孩子,我正打算带她回老家办婚事,她母亲却找来学校,说好话求着巧帘,将巧帘带回了老家。等我向学校写好了申请,得到了批准回到老家时,巧帘的母亲说巧帘已经出嫁了,让我不要再去骚扰她。我哭着跪在她母亲身前求她告诉我巧帘的去向,她死活不肯告诉我,没过几天,他们一家都搬走了,三年了,再无他们的任何音信。”梁余生哭着回忆道。
海风吹打在我脸上,风虽不冷,可我的心却阵阵生凉,我黯然低声叹道:“所以她是怀着身孕被自己的母亲灌了迷药卖到酒楼的。受不了屈辱,选择了自杀。”
“不可能。巧帘不会选择杀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她那么爱我,不可能轻生。你为何反复说她是自杀?!你有证据吗?还是你亲眼看见她自杀了?!”梁余生转过身走到我跟前,低眼望着我激动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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