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二战战史——欧洲战场（整理扩充 长篇连载）-----万国咸宁天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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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卢斯这个怂货任检察官时的照片。他于1953年获释，并到东德定居。之后他在德累斯顿担任检察官一职。1956年底他因为肌肉萎缩症瘫痪；1957年2月1日去世。(由于没有自杀，保卢斯晚节不保。甚至至今德国人也不肯原谅像他这样的懦夫。保卢斯的大儿子就是因为受不了人们对他家族的歧视最后于1970年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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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话的破灭
　　——通向哈尔科夫的道路

　　1943年，寒冷的俄罗斯冬天眼看就要过去了。但德国人的心情却丝毫没有解冻的迹象。同苏德战争的第一个冬天相比，这个冬天也给德国人带来了厄运：久经考验的保卢斯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被敌人全歼了，这个消息对德国人的震撼是可想而知。因为即使在气候条件和后勤极端恶劣的1941年冬，德国人也不过是被打退而已，并没有哪怕是师以上的单位被全歼。而今年，直接爆了个猛料，损失了整整一个集团军……更何况是像第六集团军这样的精锐。

　　更令人万分沮丧的是，取得了巨大胜利的苏联红军并没有停止进攻（显然是想在春季雨季来临之前多捞些地盘）。从高加索到顿河上游，从俄罗斯南部到乌克兰，红军的装甲洪流仍在滚滚向前。在漫长的暴风雪和冰霜肆虐的大地上，红军到处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曾经在苏联将领和士兵中弥漫的乐观情绪再次复活了——从斯大林本人到前线的士兵都相信，似乎只要继续挥戈西进，红旗就会再次飘扬在基辅城头——人们通常都知道斯大林格勒会战是以苏军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在这次会战以后呢？事实上，还有一段很长的续曲，那就是德军的哈尔科夫反击战（或称第三次哈尔科夫战役）。有些西方学者甚至声称：“如果不是这段续曲，第三帝国的覆亡至少要提前一到两年！是曼斯坦因的惊天大逆转挽救了第三帝国！”

　　传奇故事总是那样的引人入胜，而且也常常让人信以为真。诚然，截止1月下旬，德军在东线战场上史无前例地遭到了重创，但它仍然是一支精锐之师。另外，第一个挽救德国人命运的不是曼斯坦因，而是那位幸福感超标的苏联大元帅：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同志。我完全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约瑟夫，第三帝国的覆亡至少要提前一到两年！是约瑟夫的愚蠢挽救了第三帝国！”

　　那么，斯大林同志又干了什么傻事呢？
　　我们看一看整个战略形势就会知道。此时，在苏德战场南线作战的红军大致可分为两个战区，一个位于顿河上游，以沃罗涅日为中心，主要是戈利科夫中将（1943年1月19日晋升为上将）的沃罗涅日方面军，按照朱可夫元帅（已经是元帅啦！）制定的“星”计划，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坦克正朝着哈尔科夫方向一路轰鸣。常言道，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是也，2月8日，该方面军所属第60集团军收复了库尔斯克，2月9日，又收复了别尔戈罗德。匈牙利第2集团军的总崩溃，导致德国东线战线上出现了一个宽达400公里的可怕缺口，红军士兵顶风冒雪，正大批涌入缺口，向哈尔科夫猛冲。缺口北侧的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和南侧的顿河集团军群，实际上已经失去了联系，彼此的侧翼都处于严重的威胁之下。
　　另一个战区，则是由瓦杜丁将军指挥的红军西南方面军和叶廖缅科将军指挥的红军南方方面军。这两个方面军，一路压迫着曼斯坦因，使之不断后退，力图夺回顿巴斯工业区，并且切断高加索德军和乌克兰德军的联系。

　　照理说，此时将罗科索夫斯基的顿河方面军投入决定性的南俄战场正是时候。但斯大林同志实在太陶醉了，简直有些得意忘形。他第一件事就是将罗科索夫斯基晋升为上将，然后将其派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战场——中央战场。换句话说，斯大林并没有把顿河方面军直接投入南线的进攻，而是命其北上，以迂回德中央集团军群的侧翼。在顿河方面军的基础上，斯大林再次组建了所谓的“中央方面军”，并将其转移至奥廖尔——勒热夫一线，计划将中央集团军群的大部，包括莫德尔第9集团军所在的勒热夫突出部拦腰斩断。

　　现在，由于东线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希特勒不得不调整战略。2月6日，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克鲁格与顿河集团军群总司令曼斯坦因返回“狼穴”，力劝希特勒痛下决心，放弃勒热夫突出部——换言之，德军只能靠缩短战线来维持东线的平衡（和毛子玩不起啦！）。

　　1943年2月，在莫德尔将军的指挥下，第9集团军开始撤退。德军一边撤退，一边展开大规模清剿游击队的行动。据估计，大约有3000名苏联人被杀。撤退行动持续了2个星期，期间只承受了少量人员伤亡。大约撤出300000人、100辆坦克、400门火炮。在撤退的路上，莫德尔驱逐所有男性，污染井水，毁坏农田，并将20余座的村镇夷为平地。此次行动的代号为“水牛”，莫德尔在同月获得宝剑骑士铁十字勋章，而第9集团军司令部迁至奥廖尔。

　　与此同时，罗科索夫斯基中央方面军发起进攻，结果正好与撤退下来的德军主力撞了个正着。这次，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成功，而他本人也在回忆录中语焉不详，只是承认了失败，甚至连行动代号和具体方案都未曾提及。
　　不管怎样，是斯大林的愚蠢帮了德国人的大忙，他将顿河方面军这样的精锐之师投入到一个完全无用的战场，而不是顺势直下，将德国南方集群一掌毙命，这就给了曼斯坦因一个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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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撤军




　　不管怎么说，此时的曼斯坦因是极其幸运的。一方面，斯大林酿下了大错；另一方面，蔡茨勒终于说服希特勒从高加索撤军了。据蔡茨勒后来说，当时的希特勒“闪烁其辞”，闷闷不乐地听着贝多芬的唱片，说什么也不肯从高加索撤军。直到蔡茨勒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您现在不下令从高加索撤军，那么不久就会出现第二个斯大林格勒！”
　　这句话使希特勒大为震动。他沉吟良久，终于无可奈何地说了句：“好吧，蔡茨勒，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蔡茨勒马上逃离房间，直接在“狼穴”接待室里下达了撤退令（怕希特勒反悔），另外还附加了一条：“立即将此命令传达到各部队，马上开始撤退！”
　　如果蔡茨勒没有在回忆录中美化自己的话，那么可以说，他挽救了整个A集团军群！！因为不到半个小时，希特勒果然后悔了，并且几次打电话给大本营附近的总参谋部，试图拦截这道命令。最后蔡茨勒亲自接了电话。希特勒说：“关于从高加索撒军的问题——先等一等，我们明天再谈”。
　　蔡茨勒回答说，“我的元首，来不及了。我已在您的司令部把命令发出去了，如果收回成命，将会引发混乱”。
　　希特勒停顿一下，说，“那好吧，就这样算了。”说完，恼怒地把听筒放回了原处。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大撤退行动开始了。由于苏军最高统帅部未能坚决地向罗斯托夫和亚速海推进，进而切断整个A集团军群的退路。因此，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团军安然无恙地从高加索地区撤回，此次行动共耗时30天，步兵和坦克部队在骇人听闻的条件下，在上千英尺高的崇山峻岭间挣扎着后撤，他们拖曳着沉重的枪炮——行程700多公里。大约25000名伤员及时撤离了野战医院，除了100来门重炮无法拖曳以外，所有装备都抢救出来了。而德军只付出了几百人的微小带价。鉴于此次撤退是如此顺利，斯大林同志龙颜震怒，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叶廖缅科的职务，一纸命令下来，让他去疗养治病。从此，悲催的叶廖缅科同志再也没有获得重用。
　　　　
　　曼斯坦因后来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德国最高统帅部从一开始就应该认清，假使援救第6集团军的战斗不能立即成功，那么A集团军群也就决不能再留在高加索。当敌人在B集团军群的右翼撕开了一个缺口，使其已能直趋罗斯托夫之后，则任何人也都应能明白扼守高加索正面的问题，已经不在考虑之列了”。总之，远征高加索是一次最为大胆，也是最为失败的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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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就在德军从遥远的高加索撤军的同时，哈尔科夫方向的德国军队也在酝酿着撤退。尽管希特勒下达了“死守哈尔科夫到最后一人”的命令。但沃罗涅日方面军的追击速度实在令人惊讶，仗着“斯大林格勒大捷”的余威，”戈利科夫将军根本无视伤亡，拼命抢功，最终于2月14日那天以3个集团军的兵力从三面围住了该城（红军第40集团军在西北面，第69集团军在东面，坦克第3集团军在东南面）。

　　现在，只剩下哈尔科夫以南的一条狭窄走廊可供德军撤退，是打是撤？甚至连曼斯坦因也犹豫不决。面对绝望的形势，新官到任的党卫军军长保罗 豪赛尔在2月14日请求希特勒允许其放弃哈尔科夫，却遭到断然拒绝——作为俄国第三大工业城市，希特勒守卫哈尔科夫的决心是毋庸置疑的。
　　表面上看，德军在哈尔科夫方向虽然拥有像“骷髅”师和“帝国”师这样的精锐，但实际上，“骷髅”师的各级单位还在几百公里以外的火车上，德军唯一拿得出手的部队就是原山地步兵第1师师长兰茨将军指挥的“兰茨”战役集群和“大德意志”师。不过，“大德意志”师刚刚从中央集团军群转隶过来，完全搞不清形势，刚刚进入阵地便遭到了苏军的无情进攻。随着苏军离哈尔科夫越来越近，城内随即发生了武装暴乱，平民们开始利用游击队提供的武器向街上巡逻的德国士兵开火射击，有些歹徒更是火上添油，开始乘火打劫。而德国人呢？完全控制不住局势，甚至连消灭武装暴乱这样的简单任务也无力完成。

　　2月15日，沃罗涅日方面军开始强攻哈尔科夫，苏军出动了80辆坦克饶过哈尔科夫城南，切断了德军最后的突围通道。那天，豪赛尔再次请求撤退，豪赛尔指出：“如果16点30分前还未下达撤退命令，那么他将自己下达。”
　　曼斯坦因马上回电说：“无论如何，哈尔科夫必须死守！因为这是元首的命令”。

　　与此同时，“兰茨”战役集群总司令兰茨将军接到了总参谋长蔡茨勒的电话，蔡茨勒将军似乎对局势不甚了解，他问：“从哈尔科夫南部可以抽调多少兵力加强该城的防御？”
　　兰茨将军绝望地回答说，能抽出来的部队不超过一个团，而且根本不指望姗姗来迟的“骷髅”师，因为德军现在最基本的问题是：缺乏足够的兵力抵御苏军三个集团军的强攻。因此，兰茨将军强烈坚持，为了避免被歼灭，哈尔科夫必须放弃！然而，蔡茨勒将军却以无法做主为由挂断电话。刚过中午，曼斯坦因传达了希特勒的新指示：“坚守哈尔科夫直至最后一人的命令依然有效”。

　　兰茨和豪赛尔可不管这么多了，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再顽抗下去无异于自取灭亡。随着苏军的包围圈越勒越紧，党卫军士兵除全部战死在俄国寒冷的大草原以及哈尔科夫的废墟中外，别无它法，他们不愿意看到斯大林格勒的惨剧在自己身上上演。因此毅然决然地违抗军令，主动撤离该城。下午13点左右，豪赛尔用无线电与党卫军参谋长奥斯滕多夫取得了联系，告诉他立即下达命令，让党卫军完全撤离哈尔科夫，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哈尔科夫可不是一般的小城。它是俄国第三大工业城市（朱世巍先生的说法是第四大…）管他几大！反正是个大城！当时德军的航拍可见此城的大致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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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顿涅茨奇迹
　　——重整旗鼓

　　2月15日下午，在“帝国”师的掩护下，所有德军师从一个两公里宽的缺口中一涌而出。据朱世巍先生的说法，德国人从哈尔科夫撤退时不仅狼狈不堪，而且还充分暴露了他们的腐败：落荒而逃的德国陆军把物资和弹药全部弃之不顾，却唯独没有忘记把抢来的地毯、油画甚至苏联打字机装上汽车带走。沿途，德军还不断遭到敌人侧袭火力的袭击，仅是“德意志”团就有超过50辆满载货物的卡车成为了红军炮弹的牺牲品。许多士兵不得不丢弃武器，设法徒步穿越草原，逃离合围圈。
　　随着德军的撤离，苏军部队开始向哈尔科夫市中心发起总攻，他们从各个方向潮水般地涌入市区，与德军后卫部队展开巷战。

　　当然了，“帝国”师并不是吃素的、在近乎无望的局势下，他们边打边撤，在巷战中击伤击毁苏军坦克29辆，重创了追击过甚的红军第6骑兵军，成功掩护大部队安全转移。不管怎样，德军的及时撤退挽救了这支濒临灭绝的军队，为偶后的反击战保存了血脉。


　　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收复哈尔科夫，斯大林简直为之陶醉。对他而言，哈尔科夫不仅是苏联第3大城市和诞生过T-34坦克的重要工业基地，而且还是一个曾令他蒙羞的伤心之地。现在，斯大林终于洗刷了9个月前在哈尔科夫方向大惨败的耻辱。这种乐观气氛更是在2月16日达到了顶峰。那天，鲜艳的彩旗于哈尔科夫广场上空迎风飘展……在莫斯科，红军礼包鸣响12发，欣喜若狂地庆祝着胜利……总之，形势一片大好！斯大林同志简直高兴得忘乎所以了，随即要求正在哈尔科夫以南进攻的西南方面军，“加速向第聂伯河一线推进，占领那里的渡口，阻止德军撤到第聂伯河以西”。 刚刚升任大将军衔的西南方面军总司令瓦杜丁更是煽风点火，唱衰德军，说什么“法西斯分子毫无疑问是在溃逃”，他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瓦杜丁建议，利用苏军现在的有利态势，组建一支强大、快速的突击集群，向敌人后方实施深远穿插，将敌人退路拦腰截断，围而歼之。
　　由于瓦杜丁在此之前的各次战役中表现出众，加之长期担任红军副总参谋长等一系列的要职，斯大林一直都很尊重他的意见和判断（大胆总是有理的！）。所以“德军在向第聂伯河以西逃窜”的误判很快就为斯大林同志所接受。就在沃罗涅日方面军光复哈尔科夫的第二天，西南方面军一个猛冲，直接打到了曼斯坦因司令部所在地——第聂伯河河畔的扎波罗热（乌克兰中南部城市）。当初，曼斯坦因选择这里作为司令部的原因是因为远离前线，“可以在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指挥作战”。可是现在，从他的司令部向外望去，就可以观察到红军坦克了。

　　然而就在该城即将失守之际，希特勒却突然坐着FW—200“秃鹰”式运输机从大本营飞来视察，元首的“大驾光临”让正准备从这里卷铺盖走人曼斯坦因手忙脚乱（来得真不是时候！）因为当时城内仅驻扎着一个警卫连和少许高炮部队，红军随时有可能突入该城。为了保证元首的安全，当地一位空军指挥官竟安排了200门高炮，列成阵势，拼死抵抗俄国坦克不停歇的猛攻。同时下达给他们的命令是：死死挡住苏军坦克，战至最后一发炮弹和最后一人为止！

　　就在德国高射炮手在城外大战苏联坦克的同时，城里的希特勒却在为了哈尔科夫的沦陷而大发脾气。可以想象，元首简直气疯了—— 一个他亲自下令要“战斗至最后一兵一卒”的城市，仅仅战斗了不到两天？！不过，他并没有惩办党卫军，也没有为难保罗 豪赛尔将军。而是就地解除了战役集群司令胡伯特 兰茨将军的职务。理由是：“兰茨是一位优秀的山地战专家，而不是坦克战专家……”如果戈培尔日记中的记载可信的话，那么希特勒此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就地解除曼斯坦因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职务(“顿河集团军群”已于2月13日易名为“南方集团军群”)。由于近期以来的一系列失败，希特勒显然对曼斯坦因失去了耐心，更对他控制全局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鉴于希特勒总是固执已见，所以一场激辩在所难免了。他压着火气，强硬地要求曼斯坦因立刻收复哈尔科夫。希特勒简直无法接受这一即成事实：曼斯坦因竟然放弃了哈尔科夫这座大都市，放弃了这个乌克兰重工业的大型行政中心 “不！”他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无动于衷？哈尔科夫、哈尔科夫！我们一定要收复那里！”
　　这下，曼斯坦因终于有理由面对希特勒了。他解释道：既然当初在防御战中，党卫军师都无法守住哈尔科夫，那么现在同样的两个师——都已经被严重削弱，怎么能从3个苏军集团军手中夺回哈尔科夫呢？此时的曼斯坦因显得格外镇定。用冯 梅林津的话说就是，“他简直是以得意的心情来注视着俄军的前进”。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良机。曼斯坦因解释道，苏军越是向西和西南开进，便越有利于我们对他们进行反击！因此，他断然拒绝了希特勒要求他收复哈尔科夫的命令，提出了另一个更为大胆的方案：暂时不去理会占领了哈尔科夫的苏军沃罗涅日方面军，而是集中所有机械化部队，包括从高加索撤回的“A集团军群”部分兵力，打击冒进的西南方面军毫无防备的两翼（也就是城外正在逼近的红军部队）。然后再回过头去，击溃哈尔科夫方向的红军，并重新夺回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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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斯坦因去扎波罗热机场迎接希特勒。据说，从飞机场上可以听到俄国坦克的炮火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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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顿涅茨奇迹
　　——反戈一击


　　可以说，希特勒简直被这个大胆的计划给迷住了。特别当听说这次反击将以党卫军装甲师唱主角，而他的“警卫旗队”将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就更高兴了。他在曼斯坦因司令部呆了两天——期间饱受苏军坦克部队的骚扰。有一次消息传来，说苏军坦克已经打到扎波罗热机场了！！（后证实为误传）这搞得曼斯坦因非常紧张，力劝元首早日离开。但里希特霍芬空军元帅却提醒说，“如果元首在俄国人的炮火下匆忙离去，会给官兵造成极坏的印象”。他暗示元首应把此行当做一次“御驾亲征”，给官兵们树立榜样。

　　因此，希特勒卯足了劲在扎波罗热住了两天，直到2月19日才匆忙离去。据同行的冯 贝洛后来追述，“起飞时都能听到机场附近的机枪声……”结果第二天，苏军坦克便控制了机场，并在第聂伯河沿岸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2月21日，红军西南方面军终于攻占了曼斯坦因大本营所在的扎波罗热。该地的失守意味着德军整个南方战线都有被割裂的危险。但曼施坦因此时却胸有成竹：他的反击作战行动开始了！在遥远的哈尔科夫方向，德军继续以少量兵力（“兰茨”集群)拖住沃罗涅日方面军，用土地换取时间。而其主力部队集体向南转向， 以“骷髅”师和“帝国”师组成北集群，以第1、4装甲集团军的48装甲军和第40装甲军组成南集群。于2月20日发动了对西南方面军的向心突击。

　　按照曼斯坦因计划，他的首要打击目标，就是逼近第聂伯河的红军第六集团军和“波波夫快速集群”——以往的资料说，苏军完全不知道德军的兵力调动。换句话说，曼斯坦因的行动是一次“完完全全的战术奇袭”。但事实并非如此——早在2月19日，苏联侦察机就发现了正在第聂伯河一线集结的德军坦克群，对于德军第1、4装甲集团军的动向，红军侦查部门也有所察觉。但戈利科夫和瓦杜丁将军都认为，这不过是德军为撤过第聂伯河所做的战术调整，因此并不在意。

　　2月20日，曼斯坦因的反击开始了！这一幕几乎就是过去闪电战的再次重演，党卫军“帝国”师首先对红军西南方面军发动逆袭，堵住苏军第六集团军的推进，“骷髅”师则在新型“虎”式坦克的掩护下出其不意地猛攻红军毫无掩护的侧翼，一个苏军步兵营在发出警报后，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疯狂地和德军搅成一片，结果全部英勇战死。冒进的红军近卫步兵第35师更是被德军坦克切为数段，首尾不能相顾，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坦克质量上的绝对优势加上战术得当，使德军一开始就打得极为顺手。截止2月20日深夜，苏军的一些中、低级指挥官终于意识到，德军的反击并非“后卫部队对撤退行动的掩护”，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战术反击！

　　（2）

　　可是，红军先头部队的厄运并没有触动瓦杜丁。他依然顽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即：德军就是一只落水狗，他们很快就将撤离这一地区。据小乔治 尼佩所著《哈尔科夫反击战》一书记载，瓦杜丁不仅无视德军进攻，甚至一而再三地要求哈里东诺夫的第六集团军继续西进，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波波夫快速集群也继第六集团军后，遭到了党卫军“维京”师的绝地反击。“维京”师曾是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团军的王牌，部队中约有2/3是外国志愿兵。当1942年夏天德军发起攻势时，“维京”师曾推进至高加索地区，是德军推进极限的部队之一，拥有良好的冬季作战经验。
　　现在，“维京”师以一个堪称完美的回旋拳打在波波夫快速集群左肩——尽管波波夫将军拥有4个坦克军和1个步兵军，作战坦克500辆。但“维京”师战史也承认，“苏军并不拥有数量上的优势”，由于保养极差，“波波夫”所辖的4个坦克军平均只剩15—20辆坦克，还饱受油料耗尽之苦。换句话说，这些坦克不仅无法开动，甚至连防守都很成问题。眼看大难临头的波波夫，当夜再三请求瓦杜丁允许他后撤，结果遭到了方面军司令的厉声呵斥，瓦杜丁威胁说，如果他胆敢向东撤退，就是允许德国人逃过第聂伯河。可以说，瓦杜丁的固执和刚愎自用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与此同时，斯大林也在声色俱厉地催促西南方面军前出至第聂伯河。

　　就这样，在斯大林和瓦杜丁的威胁下，波波夫快速集群不顾德军在侧翼的凶猛打击、也不顾己方后勤线的彻底断绝，继续硬着头皮西进，靠着残存的汽油攻占了曼斯坦因大本营所在的扎波罗热。
　　但是，德国人完全了解“波波夫”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曼斯坦因在回忆录中承认他们截获了该集群向上级发去的绝望电报。波波夫的想法是：将部队从正面做有限后撤，与之相邻的西年科将军第3坦克军会师，合兵一处，共同抵御德军的反击。可波波夫并不知道，第3坦克军也处在被夹攻的状态下，德军第11装甲师正在猛攻该军，使苏军逐渐远离其进攻轴线。2月23日，德军第40装甲军（隶属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团军）的三个师迎头并进，向北猛冲，并在“维京”师的配合下封锁了苏军第3坦克军和波波夫快速集群的撤退路线……

　　据朱世巍先生的说法，一直到苏军被截断后的第二天，也就是2月25日，苏联最高统帅部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前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批准后撤。但已经太迟了——可以说，曼施坦因此前进行的南线大跨步后撤，就是为了引诱红军孤军深入，远离后勤基地。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红军作战部队普遍远离后勤基地600～700公里，在这条漫长的交通线上，到处都是已经趴窝不动的T-34中型坦克。
　　2月28日——3月3日，瓦杜丁的进攻狂潮开始倒流，苏军各部队在德军的狂冲猛击之下很快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窘境，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北溃逃（突围），妄图杀开一条血路。德军作战报告指出，他们缴获了大量完好无损的T-34中型坦克，原因仅仅是因为燃油耗尽了……密集的苏军纵队冒着敌人的侧袭火力一路狂奔，犹如雪崩。直到渡过结冰的北顿涅茨河才收脚。许多兵团和部队，由于伤亡惨重，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据曼斯坦因回忆录说：西南方面军第六集团军、波波夫快速集群、以及近卫第1集团军、第25坦克军和3个步兵师基本上全军覆灭……在第聂伯河~北顿涅茨河战场上一共遗尸23000具，所获战利品共计坦克615辆、火炮1000余门（其中半数完好无损）。不过，被包围的苏军也有相当一部分得以突围，由于反击的德军仅限于装甲部队，因此没有能力形成一个严密的合围圈。最后清点俘虏，发现仅仅抓获了不到10000人……
　　由此可见，在一个“坎尼”式的合围战中，步兵的存在是多么的难为可贵。

　　当然了，此时的曼斯坦因还没有功夫来欢庆胜利。他是给元首立了军令状的，那就是不论如何也要收复哈尔科夫。在打垮西南方面军的进攻狂潮后，德军装甲集群继续向西绕进，齐身转向哈尔科夫，曼斯坦因计划：以“兰茨”集群为“铁毡” ，党卫军装甲师为铁锤，砸向沃罗涅日方面军那已完全暴露的南翼。
　　可惜的很，此时曼斯坦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反击战将是德国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后一场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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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勇而百折不挠的西南方面军在雪地中战死......我都不知道这是描写悲催的西南方面军第几回了。从基尔被诺斯上将，到铁木辛哥，再到科斯坚科中将，现在是瓦杜丁.....

宝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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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顿涅茨奇迹
　　——目标，哈尔科夫

　　可以说，西南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是一对“好搭档”，现在西南方面军完蛋了，沃罗涅日方面军自然成为了曼斯坦因的重点关照对象。此时，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正在迅速北上，准备和“兰茨”战役集群一道打击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左翼。如此一来，沃罗涅日方面军左翼的3个集团军（第3坦克集团军，第40、69集团军）就将遭到17个精锐德国师的攻击。从纸面上看，红军在这个方向共有281000人，坦克接近500辆。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甚至差得有些离谱——经过近两个月的不间歇战斗，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坦克数量已经下降到了可悲的70辆，炮弹奇缺。另外，它的各师平均只有3500~4000人，卡扎科夫第69集团军的情况就更糟糕了，一些师平均只有1000~1500人。这种人力和装备的短缺令戈利科夫大伤脑筋，因为他的对面，德军坦克不少于350辆！！

　　虽然面临春季溶雪，但德军仍在奋勇前进。1943年3月4日，拥有“虎”式坦克的第4装甲集团军向现在只有50辆坦克的雷巴尔科坦克第3集团军（该集团军原有坦克300多辆）猛扑而去。并迅速在卡扎科夫第69集团军和雷巴尔科第3坦克集团军结合部间打开了一个50公里宽的缺口，苏军随即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第3坦克集团军更令人费解地来回兜圈子——即不反突击，也不撤退。结果很快在“帝国”师和“骷髅”师的联合打击下遭到了毁灭性的重创。据说，光是帝国师“元首”团便独自击毁了10苏军辆坦克、消灭了一个整步兵团……“大德意志”师战史更是神吹海吹，宣称在3月7日~3月20日的战斗中，共摧毁了269辆红军坦克（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红军坦克拿给他们摧毁）,自己只损失1辆“虎”式坦克，12辆Ⅳ号坦克和1辆III号坦克。

　　在危机面前，戈利科夫倒显得格外镇静。尽管第3坦克集团军的迅速崩溃让他大感意外，但还是清醒地命令卡扎科夫第69集团军停止一切进攻，并把它们的步兵师后撤，把剩余的坦克以及所有可用的反坦克都集中在哈尔科夫以南的防御阵地上，以阻止德军继续推进。

　　可是，沃罗涅日方面军还是无法堵住这个缺口，每当面对皮糙肉厚的“虎”式坦克，苏联坦克兵就束手无策了——这还是德军首次在装甲上超过他们的敌人。做为世界上最先进的重型坦克。“虎”式车体前方装甲有100毫米、炮塔正前方有120毫米，两旁和背面也有80毫米……并采用88毫米口径电动击发炮。据记载，3月6日冲向哈尔科夫的一场遭遇战中，12辆T-34试图以村庄为掩护，伏击2辆“虎”式，结果根本无法击穿它的正面装甲，即使十分精准地命中了“虎”式，也只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弹坑。而“虎”式则可在1600米的距离上，轻松地打穿苏军坦克的正面装甲甚至炮盾。
　　最后的战斗结果是：8辆T-34被悉数摧毁，剩余4辆也不得不丢弃。这场遭遇战打得俄国人心惊胆寒，肝胆欲裂。当两辆“虎”式轰鸣着驶入村内时，那些苏联步兵简直就像是看见魔鬼一样撒腿就跑，炮组人员也丢下自己的阵地跑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大德意志”师战史不甘示弱，继续神吹自己的两辆“虎”式在3月7日一场爆发于“博里索夫卡村村东”的战斗中前后报销了43辆苏军坦克……

　　不消说，哈尔科夫是肯定守不住的。曼斯坦因后来在他的回忆录中信心满满地说：“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夺回哈尔科夫，而且还要力争全歼这一地区的敌人！”截止3月11日，德军先头部队已经逼近了哈尔科夫近郊，从三个方向将这座城市团团围住。
　　仗打到这个份上，苏军只有撤退了。当然话说回来，只要他们肯撤退，主动放弃哈尔科夫，倒也可以化解此次危机。

　　可是，斯大林同志又站出来了，并试图横加干涉。只要情况一不在掌握之中，斯大林就会变得很忧郁，他想知道沃罗涅日方面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能不能守住乌克兰第二首都？又担心戈利科夫只报喜不报忧，因此下令刚刚晋升元帅的华西列夫斯基火速飞往哈尔科夫，密切监视戈利科夫的一举一动。不过，华西列夫斯基元帅也无法扭转局面。显而易见，沃罗涅日方面军缺少的是一支强大的预备队，而不是一个只会唯唯诺诺的苏联元帅。

宝宝寒

　　连载465







　　北顿涅茨奇迹
　　——“闪电战”的终结

　　有意思的是，德军的反击并没有重现1941年的辉煌。平心而论，曼斯坦因完全可以利用德军机械化部队的质量和数量优势，快速运动至哈尔科夫侧后，切断哈尔科夫——莫斯科主干道。这样一来，德军不仅可以收复哈尔科夫，沃罗涅日方面军左翼3个集团军的最后逃生通道也将被封锁。根据曼斯坦因回忆录的说法，他曾经数次要求党卫军师由东面包围哈尔科夫，而不是从正面强攻。要达到这个目的，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也将渡过哈尔科夫下游（顿涅茨河），进行纵深两翼合围。

　　曼斯坦因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简单的计划却碰上了麻烦。由于春季溶雪，顿涅茨河冰封的水面出现了破裂，重达56吨的“虎”式坦克根本不敢开上去。此外，架设浮桥的努力也失败了。因为浮桥抵抗不了浮冰的撞击......曼斯坦因只好退而求其次，试图从侧翼卷击敌军，迫使他们知难而退，主动放弃哈尔科夫城。但曼斯坦因还有额外的说明，在发给保罗·豪赛尔的电报中他这样写道：“如果敌军在哈尔科夫的抵抗较为软弱，可以快速突击夺取该城”。


　　保罗·豪塞尔明显只记住了这个命令的后半句，而忽视了前半句。一些历史学家甚至认为，保罗·豪赛尔未经许可就擅自行动，并在3月11日发起了代价高昂的夺城战，这一切都源于豪赛尔好大喜功的个人原因，不仅为了党卫军的声望，更是为了拿下该城作为献给元首的礼物。
　　不出所料，苏军的抵抗极为顽强。据朱世巍先生的说法，戈利科夫甚至在哈尔科夫成立了一个城防司令部，计划重现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荣光。3月11日，在缺乏步兵的情况下，党卫军装甲师和“警卫旗队”曾数次杀入城内，但都被苏军击退。苏联人利用砖块和石头建筑物做支撑点，进行激烈还击，3月12日~14日，苏德两军在哈尔科夫城内展开逐屋争夺的巷战——这一常见作战形势再次上演。苏军士兵们顽强战斗，几乎到了寸土必争的地步。“警卫旗队”在红军抗击下遭到了参战以来最惨重的伤亡，截止3月13日，全师只剩下22辆可以使用的坦克，只有在“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和突击炮的火力支援下，德军才能再度攻入市内。

　　事已至此，戈利科夫将军终于意识到，再坚守下去不仅毫无意义，而且还将毁掉这支军队。3月14日晚上，戈利科夫被迫下令放弃哈尔科夫，弃城而逃。据朱可夫后来说，暴跳如雷的斯大林当即就给沃罗涅日方面军军事委员赫鲁晓夫打电话，严厉斥责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没有采取必要措施，以对付敌人的反突击——斯大林的过激反应倒也充分体现了苏维埃制度下的独裁者特征，加之赫鲁晓夫和戈利科夫关系不佳（赫氏总是不厌其烦地在背后说戈利科夫的坏话）。结果在这条命令发出后的第四天，斯大林便撸去了戈利科夫的一切职务，不准他再上前线。而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一职，将由尼古拉·瓦杜丁接任。

　　有趣的是，当时哈尔科夫拖拉机厂已经全面恢复生产，车间内堆满了大量尚未完工的T-34坦克，由于来不及转移，结果全为德军所俘获。截止3月16日，党卫军装甲师终于将南部城区最后的残敌清理干净。德军战旗再次飘扬在哈尔科夫中心广场上。从2月16日党卫军放弃哈尔科夫，到3月16日收复哈尔科夫，时间正好过了一个月。
　　在收复哈尔科夫之后，曼斯坦因并没有停止进攻。对他而言，当前最大的目标就是趁着红军溃败，尽可能多的从他们手里多抢占一些土地，趁机扩大地盘。此后一直到3月22日，沃罗涅日方面军一直都在德军的追击下向后撤退。

　　但到了3月23日，德军的追击行动逐渐失去了动力。朱可夫后来在回忆录中吹嘘说，是他（对，又是他！）请求斯大林再拨给三个集团军。为了防止战线彻底崩溃，斯大林不得不中止计划在列宁格勒方向上的战略进攻，把最高统帅部预备队的第1坦克集团军、第21集团军和第64集团军南调。“救火队长”朱可夫本人也从西北方面军紧急召回，飞往库尔斯克南部的奥博扬地区组织防御。
　　然而，当常胜元帅精神抖搂的飞抵前线，没有看见苏联士兵，自己倒差点儿落入德军之手——苏军战线的空虚可见一斑。由于这段不愉快的遭遇，朱可夫在抵达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部后，当着华西列夫斯基和赫鲁晓夫的面，奚落了已经垮台的戈利科夫一番——由于受总参谋部的包庇，吃了败仗的瓦杜丁居然没事，而戈利科夫却被解除了职务，戈利科夫将军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窝囊，结果和朱可夫大吵大嚷一番。从此，两人结下了深深的仇恨。

　　与此同时，随着苏军增援部队的陆续开到，加之德军已经离开后勤补给基地超过300公里，沃罗涅日方面军终于在3月25日那天，将德军阻挡在库尔斯克南部的奥博扬地区……
　　终于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至此，由1942年底斯大林格勒战役引发的“东线动荡”，就以德军的最后胜利宣告结束。到了3月底，前线的态势趋于稳定。当春季泥泞季节来到时，“中央”、“南方”集团军群便已在构筑良好的工事内恢复了他们的力量。
　　那个月，德军终于破天荒地出现了逆生长，1943年1月23日，它在整个东线只剩495辆能够作战的坦克。但是到了3月份，这个数字增长到了3274辆。实力的急速增长使希特勒十分得瑟。用冯·贝洛的话说就是，“又对前途充满了信心”。

　　与此同时，莫德尔将军在勒热夫突出部进行的“水牛行动”也已接近圆满的尾声——第4集团军的一半，包括整个第9集团军在俄军重兵眼皮下及时退到了新地区。红军对这一毫无特征的撤退感到迷惑不解，当罗科索夫斯基的中央方面军仓促发起进攻时，德军早已严阵以待。因此，苏军仅在某些地方暂时楔入，随后便因误入了莫德尔将军精心布置的雷区和陷阱遭到了惨重伤亡。

　　于是，1943年战场上最有趣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中央集团群的撤退再加上曼斯坦因的反击，莫德尔第9集团军占据着奥廖尔以南，南方集团军群占据着哈尔科夫以北,而苏军又夹在两地之间的库尔斯克地区……（见下图）现在，当春天的雨水使这一地区的机动作战全部停止的时候，希特勒的注意力便投向了这个巨大的突出部——但是希特勒自己也不会想到，就在哈尔科夫战役结束不到4个月之后，世界军事史上最惊心动魄的坦克大会战将在这里拉开帷幕，而这场战役的结果，将最终左右第三帝国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