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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转帖]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崔走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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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4 13:5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去他大爷的命运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此时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表情,使我捉摸不透。

    她对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好像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事实上我也真的不能够回答她,尽管我做的一切并没有任何错,我从最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造物弄人。

    我忽然觉得我和她仿佛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我们曾经交集过,然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忽然看的很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只要她没有出事就好了,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但是此刻真的已经不是那么的悲伤了,也许是习惯了吧,经过了那晚后,我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一切都似乎无所谓了。

    我想到这里,苦笑着对她说:“对不起,我那晚喝了很多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听我这么说后,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确实一点都没有变。”

    然后她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她没有回头,好像自言自语的说:“我现在根本不想结婚,也不可能结婚。”

    她这话是对我说的么?啥意思?

    没给我再开口的机会,她便走出了病房。留下我一个人发呆,想着她这句话,她为啥要告诉我这个呢?按常理来讲,应该只有三个答案。

    A:她也忘不了我,所以特地告诉我,让我从那个电线杆子手上把她抢回来。

    B:她得了一种只要是结婚就会死的病。

    C:我出现了幻听。

    可是后面的那两个答案怎么想怎么不靠谱,但这根本不可能啊,难道老天爷真的开了眼么?

    我自己开始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是却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有时候我真的挺抱怨我这脑子的,有时候贼灵光,有时候却蠢的跟吴老二似的。

    算了,爱咋咋地吧,知道她没事,我这心就放下了,剩下什么的都是浮云,谁让咱是雷锋的传人呢,而且九叔跟我讲过,只要是破了那个‘七死草人’,这法必定会反噬其主,真正在背地里使坏的那个人,照理来说现在即使是生活还能自理,但是最次也得咯痰带血丝了。

    不死也得脱层皮,一想到那个背后主使的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都是他害的,要是没有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局面。你说你一天天干点儿什么不好,为啥非要害人呢?难道是看电视看多了对那些反派们心存仰慕?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人。这不禁让我唏嘘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敢乱飞了。

    好在哥们儿命不该绝,而你也应该受到了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害人了。

    只可怜我这一身伤了,老易应该已经跟文叔说了吧,唉,虽然老易刚才已经跟我说把那铜钱剑从新窜好了,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威力了。真是郁闷。

    好在文叔平时好像都不动那床下的东西,而且那盒子让我放的好好的,他不会轻易的打开,人不就是这样么,往往都会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所迷惑。

    殊不知,你看到的也许都是假象,包括董珊珊,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其实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没有错的。当然了,那次揍了董思哲确实是我有些冲动,但是我却一点儿也不后悔,和这次一样。

    很矛盾是么?我其实自己也这么想。

    算啦算啦,至少现在还留着一条小命儿,我就别去想了,想得太多实在是太累人,那些负担都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我就不要再去打扰了,不管怎样,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她有联系的好,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比起之前的夜狐一家,我已经算是万幸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尽快的康复,然后继续去找那个逃跑的女鬼。

    我忽然发现,这真是一事没断又添一事,本来以为在袁氏大楼能找到那个女鬼的线索什么的呢,没想到没找到不说,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我越想越生气,老天爷你总是快吧我玩儿崩溃的时候,又给我一丝希望,而在我要有希望的时候,却又把我玩儿崩溃。

    去你大爷的老天爷,去你大爷的命运!

    我恶狠狠的想着,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我似乎变得那么的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这还是我的性格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易回来了,让我奇怪的是他身后董珊珊现在的男朋友竟然也跟了回来。

    他想干啥?

    老易对我说:“他说钥匙落这儿了。”

    我见那小子对我笑了笑,我没搭理他,开始摆弄手机。他见我完全没理他,也没生气,反而坐在了病床上对我说:“你好,我叫由夕,董珊珊的男朋友。”

    我抬头望了望他,问他:“日本人?”

    他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对我说:“鞍山人。”

    吗的,冲他这名字就看的出来他不是啥善类,由夕,还太君呢!难道这厮就是传说中的中日混血?算了,理他作甚,于是我继续摆动手机没有搭理他。

    他见我又没搭理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好像露出了本来的面孔,冷笑了一声后,对我说:“董珊珊和我说你俩是老乡,还是高中同学是么?听说你俩关系挺好呀?”

    看他说这两句话我就差不多知道他是啥人了,典型的小资白领,小肚鸡肠,正是我最不屑的品种,跟他说话都浪费我宝贵的吐沫。于是我又没搭理他,老易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就站起来了。

    那什么由夕见我有没搭理他,也没再生气,反而对我笑了,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吧。”

    想不到这厮眼力还不错,他大爷的,我便看了看他,跟他说:“你想歪了,我俩只是好朋友。”

    显然,这是他预料的到的,他对着我轻蔑的笑着说:“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一个疯子做朋友,你明白么?”

    旁边的老易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刚要开口,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就止住了,我又摁了下手机,和他说:“抱歉,我耳朵受伤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你是在和我说话么?能再说一次么?”

    他有些沉不住了,对我说:“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和一个醉汉,疯子做朋友,你没听见么?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联系他,否则你受的伤会比现在还要重几倍,你懂么?”

    我乐了,看来他是见我现在跟半残废似的好欺负啊,来这儿跟我放狠话来了,望着他这副嘴脸,怎么看怎么像以前玩儿的游戏机《魂斗罗》第三关的关底,我记得当初我拿散弹枪把它射死了啊,咋今天又蹦出来了呢?

    这什么由夕见我竟然还笑了,他狠狠的跟我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妈。”

    这回轮到他愣了,他想不到我现在这副身体还敢和身高马大的他说出这种问候他家人的经典话语。

    他愤怒了,举起了右手就想往我脸上招呼,可是却被身后的老易给抓住了,老易就是在不长眼睛,看到了刚才的那幕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怎么可能让我吃亏呢?

    他见老易阻止他,回手就给了老易一下,别看老易平时缺筋少脑,性格开朗,很少发脾气,但是却被这一下给抽出了火,本来他体格就挺棒的,只见他也不吭声,举起了右拳直接就往由夕脸上招呼,咚的一声,直接就把那由夕的鼻血和眼泪给砸了出来。

    而我则咬牙,忍着剧痛猛然下了床站在了地上,尽管全身就跟刀扎一样,左腿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大爷的,如果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要知道,老子和老易成天跟鬼打仗,还会怕你么?

    你就是再狠,能有鬼狠么?典型的书呆子,就这样的不教训他一下,他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敢起我脑袋上拉屎?

    老子是对女人没辙,但是对男人我从来就不知道害怕这俩字儿是咋写!

    我起来的时候,老易已经一个漂亮的跤活儿把这倒霉蛋儿给摔趴下了,一看这就是那种成天坐办公室的**份子,摔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儿的,我让老易把他架起来。

    然后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喉咙,他大爷的,要知道这招还是跟鬼学的呢。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我,这一招确实很管用,最主要的是我的右手小指甲和刀子一样的锋利,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就是一个小口子。

    他被我掐的有些喘不上气了,不停的挣扎,可是老易却死死的摁着他,我朝他吐了口吐沫,狠狠的对他说:“本来我都不搭理你了,你他大爷的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真当我怕你?我跟你说,别说我现在欺负你,你要是觉得不服的话,等我好了,咱俩约个地方单练,就你这德行的还学人家恐吓?你也不照照镜子,老子当初玩儿命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卖鱼蛋呢!”

    那由夕差点儿没让我掐的尿了裤子,这点倒不是夸张,因为我真生气了,把这两天受到窝囊气全发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我也没有说大话,因为这几次和鬼怪妖邪战斗,每次都面临着生死,渐渐的使我的反应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只要是我康复后,就算他再找上一两个人,我都不怕。

    我终于知道哪些脏东西为啥这么喜欢掐人的脖子了,因为这样做确实挺有快感的,我望着这倒霉蛋儿,心中忽然敞亮了一些,我对他说:“我告诉你,就算你没来说这些屁话,我也不会再见她的,可是你丫是不是真以为我好欺负啊?给你个机会,道歉!然后滚蛋!”

    一看他就是大城市长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和欺负,现在这情景已经快把他吓尿裤子了,他只能颤颤巍巍的说:“对··对不起。”

    “没听见!!大点儿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松开了他的脖子,又坐在了床上,老易也放开了他,我跟他说:“滚吧,要是觉得不痛快以后欢迎随时都来找我,但是我跟你说过了,我以后不会见董珊珊了,不要把这事儿跟她扯上关系,我说到做到,滚吧。”

    那由夕挣扎着起了身,擦了擦鼻血,恶狠狠的瞪了我俩一眼后,就往门外走去,老易见他还敢瞪我俩,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屁股又是一脚。

    “你蹬谁瞪惯了?啊?”

    那杂碎被踹出了门,再也没进来,老易气哄哄的走到了床边,跟我说:“这也太让人生气了,他们懂个屁,要是没你,董珊珊早死了。老崔啊,你说你多不值。”

    我浑身一阵剧痛。看来刚才挣扎起身还是有很大的坏处啊,老易连忙扶着我躺下了,说实在的,我却并没有那么生气,毕竟他们只是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假象所蒙蔽了,如果换成了我,说不定表现比他还要恶劣。

    算啦,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虽然董珊珊刚才跟我说她不会结婚,虽然我不明白她这话是啥意思,但是,我心里明白,命运的恐怖,我是五弊三缺之人。与其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经过了那晚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又成熟了许多的感觉,什么是勇气?是哭着求你爱我,还是笑着祝你们幸福?

    无所谓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疼的我龇牙咧嘴的,我对老易指着我的胸口,和他说:“算啦,只要自己的心能过的去就行了,至少我没有后悔,不是么?”

    老易显然没有我这境界,他气呼呼的说:“你就是心太软,早知道这样多揍那杂碎几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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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4 13:57: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九十章 回家之前

我苦笑着对老易说:“你别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刚才真整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你现在还没想明白么?咱们就是再狂再牛逼,也不过是老天爷的一个棋子儿,咱哥们儿在一起不说虚的,都是五弊三缺之人,这应该就是业障,我逃不掉的,即使再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老易听我说出此话后,唉了一声,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跟我说:“其实我还是挺想不明白的,你为啥不跟那个董珊珊讲明白呢?你为她做了这么多,难道真的只能有这种恶心的结果么?”

    我跟老易要了根烟,点着了,深吸一口和他说:“讲明白?你当现在是什么时代啊大哥,漫天都是飞机,满地都是火车,你认为刚才我跟她说,其实你是被恶鬼盯上了,我其实有特异功能,是降魔伏妖的阴阳先生?就咱俩现在这副造型,你认为谁会相信?”

    老易听我说完后,沉默了,的确,我们身上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不再会被承认了,我们是传说中的迷信,注定见不得光的,而且刚才已经说过了,人们往往都是被眼前所看到的假象所迷惑,白派的做法已经完全没有了市场,举个例子来说,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的脑门上的黑气跟锅底似的,你能上去就和他说:“哎,哥们儿,你完了,一定被鬼迷了,这样吧,我跟你回家,救你一命你看如何?”

    被人当做骗子是一定的,闹不好再揍你一顿,如果你在这个时代想讲白派发扬光大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还会被扣上邪教的帽子,再给你来个跨省啥的。得不偿失。

    而文叔那种老蓝道就不一样了,第一点,人家扮相在那儿摆着呢,这玩意就跟演员似的,必须长的就瓷实,打眼一看这老头儿就一副仙风道骨,而且人家又有正经的营生。嘴皮子还利索。骗那些傻子老百姓当然就一来一来的。

    可我俩呢?二十多岁的小伙儿,长的噶古琉球的,一看就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谁会相信我俩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呢?人,都会被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而蒙蔽了双眼。这是其一,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现在有哪个还会相信有鬼呢?

    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科学,这就是属于大多数人的悲剧通病,记得我后来看了一部电影后很是感慨,那部电影的名字叫《第一诫》。里面有一句经典的台词,那就是:从前有一个人去深山打猎,他以为这山里除了黑熊外就只有白熊,但后来他还是被熊吃了。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灰熊。

    等到他们看见灰熊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老易叹了口气,和我说:“唉,你说的也是,看来咱俩是注定见不得光了,那你就不觉得窝火么?”

    我苦笑的跟他说:“可能是我天生就这他妈贱命吧,算啦,要是成天窝火我还不得憋死?还是那句话,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自己找的罪也得自己受,人啊,有时候特矛盾,道理谁都会讲,敞亮话谁都会说,可要是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照样蒙。”

    老易显然没有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见我能想的这么开,就笑道:“啥也别说了,归根结底你还是心软,不适合干咱这行。”

    我听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笑,我很认真的问他:“如果你的前女友也中了这种邪术,你会救他么?”

    老易不说话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俩都属于心软之人。

    过了一会儿后,他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二大爷的,想不到这年头想说句实话,都这么难。”

    我躺在病床上跟他说:“算啦,这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再瞎寻思了,谁让咱俩命苦呢,现在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咋找那个缺大德的女鬼才是正事啊。”

    一提那女鬼,老易便又拿出了一副苦瓜脸,毕竟我和他的小命现在还在那个色鬼无常的手里掐着呢。

    想到这里,我俩就又犯起愁来。

    老易因为要照顾我,所以又和林叔请了几天假,估计这个月是开不了多少钱了,我挺过意不去的,听他说,他已经帮我跟文叔撒了一个谎。对文叔说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结果又遇到一帮劫道的,揍了我一顿后还把我的腿给扎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谎言未免也太没品位了吧,没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被劫了两回,文叔能信么?

    没想到文叔还真信了,我醒的那天下午,他就来看我,说我倒霉,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弄了两回。

    末了还说了一句:“哈尔滨的治安有这么差么,可能是快过年了吧。”

    文叔跟我说,好好养病,这月不扣你工资,都不容易。

    我心想这老头还挺讲究的,现在这样的老板还真不好找了,挺让我感动的,虽然他的镇店之宝铜钱剑被我俩给弄坏了的事儿,没敢跟他说。

    那天晚上,我让老易先回去了,然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说到底现在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也是黑,闭上眼睛也是黑。

    算了,就当成一个梦吧。

    这种环境下,就特别容易感慨人生,现在都十二月末了,步入社会也快半年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下场,住了两回院,弄了一身伤。我记得刚到福泽堂上班儿那会儿,我骗我老爹说我是在一家外企工作的,这次回家我要怎么解释啊,在哪个外企工作能弄的一身伤?美国驻哈尔滨拳击俱乐部吗?

    唉,郁闷,索性不想了,那些闹心的事儿都让他去滚一边儿去吧。大学的经历告诉我,如果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真的会变态的。

    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板儿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别问这一步有多远。

    好吃好喝的样了快一个月,我终于又复活了,虽然钱没少花,还是鲍龙和他媳妇儿给我凑的呢,看来我欠了他们一份情,唉。

    看来我真得加强自己的实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干架都住院啊,就是我身体受得了,我的钱包也受不了啊!他大爷的住院费,真是太贵了。像我这样的穷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而且那些大夫简直都是妙**心,有一天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大夫正在走廊里对一个女患者问寒问暖,最后居然跟李宝库似的,还看起了手相。而像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他们往往就是按程序来走个过场后就拉倒。够禽兽的。

    好在哥们儿我终于康复了,又能跑又能跳的,整理了一下我那疲惫的心情后,便又开始上班了,上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重新窜好了的铜钱剑放回了原位,好在我感觉那铜钱剑貌似还有威力。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还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吧,至少也要把回家买年货的钱给挣出来啊,要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比上学的时候了,基本上已经自立了,这过年回家要是不买点儿啥回去,我这老脸来往哪儿搁?

    至于那个逃跑女鬼,还是一直没有头绪,仿佛快过年了,哈尔滨似乎安静了许多,来福泽堂的客人们都是一些想图个好兆头请文叔写符的,还有就是那些疑神疑鬼的。我发现我竟然圆滑了很多,竟然能很自然的配合文叔了,文叔见我表现很好,也就对我拍胸脯说,好好干,等放年假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自然是我最想听的话了。

    二月初,还有个十多天就过年了,文叔给我发了两千块钱说:“这是连工资带红包,这快过年了,我也要回老家祭祖了,而且这边也没啥事儿了,就早点放年假吧,你收拾收拾,然后就走吧,等十五以后回来就行。”

    我拿着那个装钱的信封,心里满是对文叔的感激,太好了,这些钱足够我买体面的年货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了。而且没想到的是,居然放这么长时间的假。

    文叔以前和我说过,他的老家是吉林省梨树县的,听说他好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那边应该没啥亲人啊,他祭哪门子的祖?

    算了,想这些没用的对我也没啥好处,于是我便仔细的打扫了一下店里,跟文叔拜了个早年后,就闪人了,这哈尔滨虽然好,但是哪儿能比得上故乡啊。

    于是我没有先回住的地方,而是先跑到了火车站买票,你说这一要过年,买票的人怎么这么多?一进售票大厅我就傻眼了,不是吹,这大厅里最少得排了五千人。太壮观了也,几十个售票口前都排了老长的队伍,我刚进门就开始排了。

    算了,排就排吧,能回家行行,闲的无聊,我开始四处瞎看,看到前边竟然还有自备干粮来排队的,不由的赞叹到这哥们儿真是明白人,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也没往前挪了几步,而我身后又排了二十多号人。

    这都快中午了,望着那哥们儿吃盒饭吃的这么嗨,肚子也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我心中暗骂道:感情这买春运票整个就是一锻炼身体,脚都要站麻了,他大爷的。

    正当我站的脚跟有点儿不稳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这号码不是我那寝室的老大王城的么?想想已经快小半年儿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

    于是我便接了起来,售票大厅太吵了,我堵住一只耳朵,对着电话喊道:“喂!是老王八么~,找我啥事儿?”

    ‘老王八’这一雅号,是那次镜泊湖之旅得来的,以后大家就这么叫开了,只听电话那头骂道:“老个屁王八,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我说:“我还在哈尔滨那,你呢?”

    王城在电话那边说:“我也在哈尔滨那!晚上有空没??我要回家了,来陪我喝点儿酒啊??”

    喝酒?这个我喜欢,怎么说也这老长时间没见了,于是我对他说:“好啊,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晚上打车过去。”

    问了他现在住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买后天晚上的票,鲍金龙和他的媳妇已经先回家过年了,今晚和王城喝点儿,明天再买年货顺便找老易喝点儿,后天回家舒舒服服的呆几天。挺好。

    我望着前面那依然很长的队伍想着,这一年终于要过去了,真的是太漫长了。

    可是当时的我却不知道,竟然喝顿酒都能喝出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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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4 13:58: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打麻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上着楼梯,要说老王,八楼。这么说应该不算骂他,应该还有点夸他的成分,俗话说的好,老王八住八楼么。现在的我上楼确实有点费劲儿,毕竟腿还没好利索。

    不得不说,他家这小区够偏的,后面就是大野地了,一到晚上黑洞洞的,不过环境还算挺好,楼下又有晚市又有小公园儿的,来这儿养老准没错。

    看来老王是人老心也老了,整日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来此养老。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问过他的爱好,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春节联欢晚会和遛鸟。

    好像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想到这儿我不禁唏嘘,要说人啊,真是一个人一个活法,别老往上看,往下看你会活的很快乐。

    别看哥们儿我,二十冒头了还没有女朋友,老王八这人二十已经走了一半儿了还终日与毛片为伍呢,和他比,我确实很快乐。

    呼,终于到了,我敲了敲门,大喊道:“王大哥开门哪,王大哥,快点儿开门哪。”竟然没有反应。真是郁闷,难道他现在耳朵背到了这种程度么?

    于是我气急败坏的又拍了拍门:“老王八!赶紧的,你大爷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王一副猥琐的表情对我笑道:“催催催,瞅你来这点儿,我正蹲坑呢。”

    看见了好久没见的寝室哥们儿,我这心确实很高兴,一点拘束都没有了,不像是在社会,此刻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便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屋。

    他这屋挺小的,一个小阁楼,就自己住,看到这儿不禁又感慨上了,他大爷的,什么世道,难道刚毕业的小老百姓真的只能住这种屋子么?

    悲剧啊,真是。

    老王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大多都是些熟食之类的,我们这些哥们儿也都不讲究,毕竟在一起混了三年。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就跟兄弟一般,但即使是如此亲密的我俩,坐在桌子边,在开撮之前,我还是十分警惕的问了问他:“你洗手了么?”

    老王记性确实有点不好,他一拍大腿:“哎,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见他又跑到卫生间洗手去了,我边从烧鸡上撕下一只大腿边唏嘘,时间真的是太可怕了,想不到老王真的老了。

    其实,老王并没有老。今年他才二十五岁,他洗完手回来,我俩便再也没什么顾虑了,白酒先倒上一杯,一口整进去再说话。

    火辣辣的感觉从食道一直走到了胃里,他大爷的,感觉真好。想不到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今天和老王喝了顿酒后,竟然冲淡不少。

    我们寝室喝酒有个规矩,那就是先来一杯白酒开场,之后再慢慢的喝啤酒,其实这个规矩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那时候成天大吃二喝,基本上寝室里每天都醉,因为我们三一三是有名的流氓寝,不是一路人不进一路门嘛。

    可是大家又都不是特别有钱,一路喝下来,到了月底的时候就都傻眼了,温饱都成了问题,还想喝酒,咋整,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想出的阴招,说开喝之前先干一杯白酒,这样再喝啤酒,一混,没喝多少就醉了。别说,我们这一试,还真挺管用,真省了不少钱。

    我记得那上时候,月底是最恐怖的,要是这个月大家玩儿的都很疯,到最后只剩下了买酒钱,没有买菜钱,但是也得喝呀,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八仙过海,各自想招儿下酒。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和李小强是属于干喝型的,一瓶啤酒咕咚咚几口就下去了,有没有下酒菜无所谓。可是鲍金龙和王城这俩活宝不行啊,于是鲍金龙就以方便面的汤下酒,这禽兽简直有特异功能,在寝室的电脑旁,给他一瓶白酒,一碗方便面,能喝一整天,啥事儿没有。

    后来王城见这招儿不错,于是他也想学,就也泡了一袋儿方便面,先把面吃了,然后用面汤下酒,可是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有鲍金龙那般的实力?结果就是第二天跟酒精中毒了似的躺了一整天,彻彻底底的老悲剧。

    书归正传,我和老王各自消灭了一杯白酒两瓶啤酒后,就扯开了话匣子,我才知道,原来他现在是在干家装,成天跑工地,难怪瘦了还黑了。

    老王嘴里嚼着花生米,和我说:“你说这日子真不抗混,他大爷的,都快一年了,真挺想你们的。”

    我拿起一根鸡骨头边剔牙边说:“可不是么,我后天就回家过年了,你啥时候走?”

    老王喝了一口啤酒,和我说:“快了,也就这两天了,票现在挺不好买吧。”

    我心想何止不好买,简直就是一锻炼身体,便点了点头,问他:“对了,咱那些哥们儿现在都咋样了,我和鲍龙都没联系上他们,你知道么?”

    老王嘿嘿的笑了笑后,对我说:“别提了,咱们那几个,这小半年我还真联系了不少,涛子现在也干我这行儿呢,李小强点儿挺背的,让人家给坑了。”

    我听完这话,便问他怎么回事儿,老王跟我说,前些日子碰到了李小强,原来他毕业以后碰到个老家的朋友,说带着他去北京发财,一个月包他挣个一两万的,结果一到北京他就傻眼了,那老乡领他天天到一个楼里上课,什么市场营销学,一屋子人坐在一排小板凳上,正当李小强纳闷儿呢,这时门外风风火火的进来个人儿,一路小跑到讲台上,屋子里掌声雷动。

    只见那个人对着大家激情四射的说:“大家好,我来自某某某地方,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大家讲一个道理,从前我跟你们一样··················”

    当时李小强的脸就变了,他才发现,他老乡这是把他拐来发展下线啊。不得不说,李小强的脾气是我们寝室最爆的,当时他就急了,直接起身抓着他那老乡衣领就是两个大耳贴子,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把那老乡拽到了门外。跟他老乡说:“你大爷的,你还有人性没有,我跟你发财来了,你把我当下线了啊?”

    他那老乡还强词夺理声泪俱下的对李小强说:“强子,我这是帮你啊,你别看现在条件挺苦,可是你只要再发展几个下线,绝对能富起来!我们是分钻制度的,你可千万别走啊,就差你一个我就成钻了。”

    当时李小强就活了,大骂道:“老子QQ都黄钻了,能跟你扯这没用的么?”说完把他那老乡一顿胖揍,然后气呼呼的回到了哈尔滨,其实这事儿对他的打击挺大的,据说他那老乡是跟他从小玩儿到大的铁哥们儿,没想到现在已经被洗脑了。悲剧。

    我听王城讲完李小强的经历后,又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李小强这半年里竟然有如此经历,竟然被人拉去干传销了。幸亏他性格在那儿呢,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感慨的说:“都说那讲课就跟洗脑似的,只要陷进去就完犊子了,很多人都混到睡地板了,还好他跑的快啊。”

    老王和我说:“可不是么,现在听说他已经回家了,回不回来就不知道了。对了,你过的咋样?”

    听到老王问我,我又是一阵苦笑,要说我干的,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儿啊,你们最起码还挺安全,可是我的这活儿却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也不能和他说啊,只是含糊的说:“还不错,对付活呗,工资一千多,挺刺激的。”

    老王和我说:“现在啊,有个活儿能干就很不错了,咱们那些同学,大多数都没干自己的本行,有的更惨,已经回家摆摊儿了。你说这世道,他大爷的,都是命啊。”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心想这话说的没错,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一下生就注定不是平等的。你说哥们儿我要是个富二代啥的,还用得着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挣扎在这操蛋的社会上么?早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了,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没啥事儿做,不用操心钱,不用操心生活。就以整天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妇女为乐。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富二代也有七十码,看来人这东西啊,还是众生皆苦啊。归根结底一句话,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千万别臭得瑟。

    我和老王都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这酒真是越喝越痛快,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十二瓶啤酒已经让我俩消灭个干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俩有点迷糊了,说话舌头都有点儿打转。

    但是这正在兴起的时候,怎么能不继续喝呢?于是我俩便商定了一起下楼再拎四瓶儿,顺便买点儿小菜儿,今天必须尽兴嘛。

    所以我俩就一前一后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他家这破楼道,感应灯都坏了,我俩怕摔了,只能打着手机照亮。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仓买离那个楼下的小公园儿不远,我俩就跨着肩膀嘻嘻哈哈的进去,依稀的记得,那个仓买的营业员是个小姑娘,长的还挺俊的,我俩拿完啤酒和小菜后就用等着他找钱的时间接着酒劲儿和她开起了荤笑话。

    想不到那小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他见我俩如此幽默,就笑着夸我俩:“去你俩大爷的。”

    我俩哈哈大笑,我拎着啤酒他拿着小菜儿一前一后的从那仓买里走了出来,仓买离他家的楼栋也不远,穿小公园的小道,走个五分钟就到了,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

    也不知是怎么的,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到后背挺冷,当时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酒精作用下我也没想太多,就一直往前走着,等到了他家的楼下,我一回头,哎?王城人呢?

    我四处寻觅着,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真是奇怪了,刚才我还感觉到他在我身后那,真是邪门儿了。

    我大声喊:“老玩,别闹啦,赶紧出来,回去喝酒啦!”

    我喊完后,却依然不见老王的踪影,忽然间,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可能是我这职业的条件发射吧,也可能是第六感什么的,反正是说不清的感觉,只要晚上一遇到点儿啥事,我就不自觉的会往那方面想。

    可是你说,当时的我确实有点儿喝到量了,脑袋有些不清醒,外加这种事儿我也碰了不少,当时的我竟然没怎么害怕。

    我就又往回走去,边走边喊,顺着小路回到了小公园儿里,走着走着,忽然又感觉到一股寒气,他大爷的,弄的我打了个冷颤。

    又是刚才那种感觉!

    于是我慌忙提高了警惕,四处的寻摸着附近是否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黑夜的小公园,一阵凉风吹过。竟然给我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依稀的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凉亭,里面好像有个人影。他大爷的,这么晚了谁能上那里面坐着去?

    难道是王城?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坐着还不冻坏了啊,这老王八真是没事儿找事儿,难道他真喝多了?不对,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果然是王城!只见这小凉亭内有一个小石桌,四个小石凳。而此时,王城正坐在小石凳上,手摆在桌子上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他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只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好像很重的样子,于是不敢掉以轻心,便上前拉他,和他说:“老王,你跑这儿来干啥啊,知不知道都下死我了?”

    老王没有搭理我,他还直勾勾的坐着,桌子上的手还没有停,正在摆弄着空气。我急了,大骂道:“老王八!!你是不是跟我装呢啊?”

    这时,老王说的话有点清楚了,他对着眼前的空气说:“兄弟,不玩儿了,我没钱了。”

    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因为我听到,从老王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王城的声音!细细的,有点儿像老太太的声音。

    他大爷的,老王不会是撞邪了吧!

    想到此时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家伙,于是我马上的退后了几步,现在看来他这八成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于是我一咬牙,又从我的衬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划破了手指,就在上面画了一道‘丁酉文公开路符’。

    等我用符开了眼后,再一看,当时我就感觉到头皮发麻,身上这点儿酒精好像都被吓成了冷汗。

    只见那石桌旁另外三个石凳上,各自做了一个纸人,没错,是纸人。就是那种花圈店里卖的纸扎人,一个个穿的大红大蓝的,脸蛋子上抹了两团腮红。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出奇的渗人。而桌子上,出现了一副纸做的麻将。王城此时正玩儿的起兴。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鬼耍上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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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4 14: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过路仙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感觉到恐惧?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上了老王的身,但是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那三个纸扎人的脑袋就像是木偶一样一点一点的转了过来,望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好像在嘲笑我一般。

    我去他大爷的,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敢动我大哥??

    仗着酒劲儿,我破口大骂道:“哪儿来的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活拧歪了吧!!!滚!!”

    可是我发现,它们仿佛拿我的话当成狗屁了,完全没有搭理我,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股无名火就冒出来了。

    他姥姥的,这是把我当二了啊。二话不说,迅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在右手画了一道掌心符后,对着离我最近的那个纸人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

    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马上就要打到那个纸人的时候,它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但是我也不敢托大,连忙举着右手又对着剩下的那两个纸人扫去。

    可是它俩竟然也消失了。等我再一眨眼睛,石桌上的纸麻将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的幻觉么?

    不对,我看见老王还在低着脑袋轻轻的摇晃,显然他身上的那个东西还没走。

    但是我没有见到他脑袋上有黑气啊,这到底作何解释?他大爷的,我怎么走到哪儿哪就出事儿呢?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老王颤抖了一下,开口对我说:“上楼再说吧。”

    很明显,这并不是老王的声音,尖细尖细的,而且竟然有些像山东话,给我一种好像是用手指甲挠黑板一样的声音,听上去这个别扭。

    我没敢大意,对他说:“你到底是谁,为啥要祸害我兄弟?”

    老王没有搭理我,晃荡晃荡的起身,自言自语的说:“外面风大,你想刮死我啊?”

    我心里现在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上楼呢?他为什么要上楼?想起以前听说过的故事,有种鬼找替身的时候,专门坐在人的肩膀上,只要把它带回家就一定会被它害的上吊,难道老王中的就是这种鬼的招?

    不可能啊,要是有东西坐在老王的肩膀上的话,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冥途,没理由看不到它啊。可它既然不是找替身的,那为什么要上老王的身呢?

    见老王已经咣当咣当的像前面走去,我也不敢托大,便紧紧的跟着他,心里想着,去他大爷的,管它是什么东西,上楼就上楼,反正现在我也没办法,到了楼上后那根筷子先把它掰出来再说,我就不信了,我还收拾不掉它?

    我心一横,心想着,不管你是啥玩意,总之你是死定了。就在这时,前面的王城有开口说话了,他说:“你把酒拿着吧。”

    我摸不透他这是啥意思,我生气的想着,吗的,还敢使唤我?要不是你上了王城的身,我早一啤酒瓶子打的你脑瓜子稀碎稀碎的了。

    但是现在王城在它的手上,我不敢跟它翻脸,于是就顺手拿起了那四瓶酒,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上了楼。

    到了八楼,见王城打开了门后径直的走了进去,我也就跟了进去,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到了屋里,王城走到了桌子边,往凳子上一坐,不动了。

    我见他不动了,忙绕到他身边,抓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准备将他一把拿下,正当我想动手的时候,他却又开口了。

    他说:“别着忙,那玩意对我没用。”

    说完他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跟吃了药一样,我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拿筷子是要掰他呢?

    见它竟然识破了我的意图,我就没敢轻举妄动,先摸摸它的底细再说,于是我小心的问他:“你到底是什么?”

    他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说:“我是仙儿。”

    我心里一阵冷笑,仙你大爷,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有你这德行的仙儿么?一定是什么脏东西在这儿骗人呢。于是我又问他:“你来干啥来了?为啥要害我兄弟?”

    王城摇头晃脑的说:“我是过路仙儿,没害他,只是想玩儿会儿。”

    过路仙?我好像真听过这种东西,那还是九叔给我讲的呢,所谓过路仙,民间又称‘赶路仙’,相传万物皆有灵性,有些上了岁数的蛇虫鼠蚁修得了道行,便能脱离躯壳修成妖物,但是万物皆有好坏,有些妖物对人并没有敌意,它们只是各自在暗处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得起正果,往往这些妖物之间都有些联系,每年有固定的几天,是它们聚会‘换法’的时候,这时它们便离开了洞府,前往约定的地点。

    由于它们现在没有实体,所以如果它们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就往往和‘串门儿’的一样,找一户人家投诉,但是它们并不白住,往往第二天离开那户人家的时候,都会把水缸里的水和米缸里的米变满,所以以前的老百姓都以为是神仙显灵了。

    ‘过路仙’这个词也就传了开来。

    可是这些所谓的‘过路仙’说到底还是一些畜生,虽不伤人,但是有时候还是会闹一些恶作剧的,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听到外屋有类似弹玻璃球的声音,或者类似唱戏的动静,这多半都是过路仙搞出的恶作剧,只是恶作剧而已,等它们玩儿累了,就不玩儿了。

    估计刚才王城那个和纸人打麻将,就是这位‘大仙儿’搞出来的吧。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大仙儿’。我现在的心稍微的稳了下来,知道它并没有恶意就行了,和它谈谈,让它快点儿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东西必定是修炼已久成了气候的,要怎么跟它打招呼呢?

    于是我对着摇头晃脑的王城说:“还未请教大仙贵姓,洞府何处啊?”

    就像磕了药一样的老王说:“姓胡,太阳岛老七。”

    听完他这句话后,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住在太阳岛上的老狐狸啊,他大爷的,想不到这哈尔滨的方寸之间也有这中成了气候的妖怪,想来它们也确实挺不容易的,生存在人类文明的夹缝之中,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供奉家仙的已经少之又少,没了香火,它们想深修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想来这胡老七必定是有什么需求,才会附到王城身上,要说‘老胡’这玩意儿,说难听点,就跟地癞子似的,只要是满足了它的需求它差不多就会走,要是不满足它,它虽然不会祸害你,但是也会耍你一顿,然后再走。

    好在,听说它们的需求都不高,于是我便又和它说:“不知大仙儿今日降临,为什么要坐到我兄弟的头上啊?”

    只见王城有些气呼呼的说:“刚才我路过那草坪,他踩到我尾巴了。”

    我晕,没这么寸吧,想不到老王喝多了运气竟然这么背,走个夜路都能踩到狐狸尾巴。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好办了,但是我看这大仙儿好像还挺好说话,于是我便满面笑容的对它说:“我这兄弟不是有意的,还请大仙见谅,不瞒您说,我是吃阴间饭的。和谢老爷还有些交情,看着谢老爷的面子上,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兄弟吧。您需要什么尽管说。”

    说完这句话后,我才发现我这张嘴在文叔那里练的,真是越来越犀利了,我说的那个谢老爷,当然就是白无常谢必安了。哥们儿我这招叫先软后硬,不卑不亢的吹了个牛逼,我确实认识谢必安,但是和他并不熟,而且我和老易的小命还在它手里掐着呢。

    但是我心想,你个山里狐狸能知道多大市面啊?见到我这五弊三缺之人提到我下面还有后台,而且还是那么硬的后台,不吓得你尿裤子才怪。看你还不敢放人?

    附在王城身上的大仙儿听到我说说这话后,也不晃脑袋了,而是抬起了头上下的打量着我,我知道它有点不相信它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是‘先生’。我心中暗骂道:他大爷的,没想到它竟然和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眼拙见不得真神。

    于是我便把右手摊开,让它看了看我手上的掌心符,只要它有点见识的话,就应该知道哥们儿手里这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它看了大概三,四分钟后,对我说:“我要三杯酒。”

    我心中一阵得意,看来这次完全可以兵不血刃了,他看来已经被我给唬住了,一听说它要酒,正合我意,我忙拿出三个杯子,把啤酒启开后挨个倒满。

    只见王城一口一杯,喝完了三杯以后,擦了擦嘴,对我说:“看你还不错,我走之前就告诉你给事儿吧,世道要不太平啦,我这就走啦,多谢小弟的酒。”

    世道要不太平?啥意思?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正当我想问它的时候,只见王城脑袋一低,不吱声了。而门竟然自己打开然后又关上了。

    看来这大仙儿是走了,王城低着头发出了呼噜声,我起身看了看房门,只见门前多了两只死掉的肥鸽子,看来这就是大仙儿留下的谢礼吧。我回到屋里,把那三个杯子拿起来闻了闻,竟然一点酒味儿都没有,看来是被那大仙儿给带走了。

    我把王城叫了起来,显然他已经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儿了,就跟我说困,我就把他扶到了床上后,悄悄的关门走了。

    在回家的车上,我脑子里还想着那大仙儿的话,世道为啥要不太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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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4 14: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刘家后人

命运就像是火车上盒饭里的菜青虫,总是趁你不注意时出来恶心你。此时的我正坐在N-59号的火车餐车上,望着餐盘里的菜虫子,无语凝噎。

    春运期间,这趟哈尔滨始发的火车照例的晚点了,好在刚才我在冲出检票口的时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先行一步爬上的餐车,心里这个得意,看来平时和鬼干架锻炼出来的体格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就比如现在,我可以比别人跑的更快,抢座更猛,甚至还有时间选了一个靠窗户能够欣赏窗外美景的绝佳地点。当然了,也就仅此而已,而且,我这趟火车是晚上的,外面一抹黑,啥都看不见。

    要说我这小市民心理啥时候能改改呢,抢个座都能开心半天。而且我竟然还发现这种感觉挺爽,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塞到行李架上。我舒舒服服的坐在座位上等待开车,这时候,餐车上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了,我知道这些都是坐火车做出经验之人。毕竟现在的火车票不好买,更况且带座位的票了。

    可以说现在出现在餐车上的都是一些精英分子,就好比我面前的这位老大爷,扛着偌大一个编织袋竟然一路小跑没停的奔了上来,而且还满面红光的,我有点儿怀疑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小兵张嘎。身手这个利索。

    再说说我身旁的这位侠女,看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在车上看外面时只见她风风火火的向这边跑来,边跑竟然还能边发短信,要知道这项技能可只有那种每个星期都通勤之人才可以学会的啊。上了餐车后,人未到,包先到。她眼疾手快动作麻利的将自己的挎包准确无误的先丢到了我旁边的座位,先占着,然后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高,实在是高啊。

    这小妹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我闻到了一股伊卡璐洗发水的那种浓郁的味道,转头开始打量她,看样子也就十**吧,打扮的到挺成熟的,个头到真是不矮,最次也得一米七四,七五左右吧。得比我高出大半头,留着一头看上去懒洋洋的短发,好像现在特流行这种造型吧,侧脸看上去小脸儿好像还有些婴儿肥,我忽然有一种想上去掐一把的冲动,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

    奇怪,看这丫头怎么这么眼熟呢?我绝对在哪儿见过,于是我就用右手托着下巴拄着桌子仔细的观察她,她好像是发型我这炙热的视线了,转头瞪了我一眼,说:“我脸上有花儿啊,你这么看?”

    偷窥被发现确实是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于是我尴尬的对着她笑了笑,却发现她竟然也瞪着一副大眼睛瞅着我,好像也认识我一样,我俩就这样的对视着,都觉得对方面熟。这时候,火车一晃,开了。

    多亏这么一晃,让我猛然的想起来了,我看着这丫头,有点儿不敢相信的说着:“你是···刘婷婷?”

    她听我这么叫她,焕然大悟的笑着说:“哎呀,我当是色狼呢,没想到是你呀,小非非。”

    果然,我没有认错人,她就是碾子山刘二叔的女儿刘婷婷,我儿时的玩伴,真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到了她,这丫头变化真大,我记得最近一次见她还是我大一放假回家的时候呢,那时候她正准备高考。我俩也没说太多话。而且那时候我还是一头蓝毛儿,这都多少年了,我造的一脸沧桑,所以刚才她也没敢认我。

    看她这模样应该是上大学了吧,我记得去年跟我提过一嘴,说她也到哈尔滨读书了。不得不说,女大八十一难,啊不,是八十一变啊,上高中时真的跟上大学时没法比,人高了,也漂亮了,最主要的是会打扮了。特别是这个头,让我这堂堂一米七的男儿真是有些自惭形秽啊。

    我真想不到这小妞儿现在竟然长的这么水灵,于是便有些惊讶的说:“真巧啊,没想到咱俩在这儿遇见了,对了婷婷,你现在在哪儿上学呢?”

    刘婷婷见到我显然也挺高兴,毕竟这不是在家,没有什么拘束,她就用有些像抱怨的语气对我说:“别叫我小名儿啦,怪难听的,还是叫我刘雨迪吧。我现在在X大读书哪,小非非你呢?现在怎么样啊?”

    我心想你这丫头,还不让我叫你小名,你却左一个‘小非非’右一个‘小非非’的叫的这么嗨,看来小时候的那种蛮横的性格还是没改。

    说到刘雨迪这个名字,我小时候听他讲,好像也是大有来头的,听她说,她出生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雨,刘二叔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只听产房里发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恰也赶巧,她刚出生,外面的大雨就神奇的停了,刘二叔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喜,同时心中也在琢磨着,这天生异像到底代表着什么,而这时,走廊的座位上,跟自己一起来的刘喜刘大爷竟然自顾自的拍起了巴掌,说道:“好好好!地风观!旱苗得六雨,正是解铃人!!”

    刘二叔听见自己的大哥说出这句话后,恍然大悟后一阵大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大哥的本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可真算得上字字珠玑。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得水旱荷’之命。

    因为刘二叔也懂得粗浅的《三清卜算》所以他大概知道此命对应的卦象,正是‘两长四短’的‘地风观’,旱荷得水之卦也。

    卦象有云:观者,为人所仰也,固有旱荷得水之象,夫旱荷得水者,乃是一池荷花,正当天旱的时候,池干花枯,全不茂盛。忽然天逢大雨,花又茂盛,乃贵人扶助之兆也。

    昔日孔子弟子瑞木赐,年少之时贫而无物,占过此卦,果然存心贸易货财殖焉,后来富而无娇就如旱荷得水之卦。

    象曰:事比荷花出水中,旱日不同往日同,幸得逢水来相灌,枝叶重鲜花更红。

    恰巧,刘二叔当时的卫生所刚开起来,生意不好,见自己的女儿竟然是如此富贵之命后哪能不欢喜?只见这时,刘喜刘大爷又指着医院走廊的窗户对着刘二叔说:“看····看···”

    刘二叔便上前看去,只见窗户之上也出现了奇怪的景象,本来刚才瓢泼大雨,但是这窗户上竟然是干燥异常,上面只有六滴雨水,呈现四二之分。刘二叔见到后不禁惊叹道,看来自己的女儿真的不是什么寻常之人。

    于是刘二叔便给自己的孩子起名为‘刘雨迪’。由于刘和六谐音,取这六滴雨的祥瑞之兆。而一般的家庭都会给孩子取个小名,刘二叔便以‘婷婷荷花’为意,又起了个‘刘婷婷’为小名。

    果然,自打刘雨迪出生后,刘二叔的生意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要说这也真的是和刘雨迪有一定的关系的。

    但是听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俩还都很小,当时的我也听不出啥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她说的挺玄乎,好像跟电视剧《封神榜》似的。我记得当时我回家问过我老爹,我这名字有没有啥说道,我老爹翘着二郎腿跟我说:“咋没有呢?我大儿子的名字可是取自新华字典啊,多有寓意。”

    于是我便没话了,我记得我当时还为这事儿闹心了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想起来这事儿的时候,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三清卜算》还真是一门玄妙的学问,我忽然想起了刘大爷,想想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算出来那逃跑女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找没找到他。

    于是我和她说:“那你也别叫我啥‘小非非’,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娘娘腔呢,我将就活呗,现在给人家打工呢,对了,我刘大爷怎么样啊,找到他没?”

    刘雨迪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说我大爷啊,没有,都快三年了,还没信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奶奶现在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了,整天唉声叹气的说,‘我大儿子上哪儿打工了咋还没回来。’我估计是瞒不了多久了。”

    听她说完后,我竟然也有点儿上火,并不是因为找不到刘大爷就算不出那个逃跑女鬼的下落,而是为刘大爷担心,看来当年刘二叔让我少练这《三清书》还是正确的,想刘大叔的本事已经比当年的醉鬼刘还要高了,可是却依然要遭受着骨肉分离,漂泊异乡的下场。

    想来想去,不禁又触景生情,自打我学会《三清书》后就没遇到过好事儿,总是搞的自己一身伤,真是郁闷。唉。

    又和刘婷婷聊了几句后,餐车就开饭了,标准火车上的套餐,跟学校食堂似的,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推了个小车,挨桌发,一个塑料的餐盒,大半盒饭,四个菜,我一看这四个菜,有点儿傻眼了,酸菜炖粉条,全是酸菜,芹菜拌花生米,全是芹菜,茄子拌香菜,全是香菜,火腿肠炒大辣椒,全是大辣椒。

    就着他大爷的也敢卖二十???有没有王法了??这不明抢呢么?这还没去年我坐这车时吃的好呢,那时候还只是十五块钱。

    我有一种这是黑车的感觉,只见那餐车的服务员就像扔书一样,刷刷刷的发着盒饭,看她的眼神好像是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没人逼你吃一样。

    算了,心中虽然窝火,但是好歹也混了个坐,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正当我拿起筷子准备开撮时,刘雨迪忽然开口和我说:“崔哥,要不咱俩换换吧,我这盒肉多。”

    我转眼向她那盒望去,果然多了几片火腿肠,看来这小丫头好像是在减肥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于是我就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和她换了。

    我俩边吃边聊,正聊的开心呢,我就觉得这嘴里的芹菜怎么这么面呢,一咬一股水儿竟然,低头一看,竟然把我恶心的快尿了裤子。

    一条菜里的那种肉绿虫子被我咬断了半截,一半被我已经咬烂已经咽下去了,另一半还在饭盒里。

    这个我恶心的,用不着这么新鲜吧,你说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菜虫子呢?我忽然发现,刘雨迪正捂着小嘴强忍着笑。

    看来这小丫头是早有预谋啊,难怪她心那么好主动和我换盒饭呢,可是我一想,不对啊,这虫子是在菜里夹着的,而这菜又是最底下的,我都没发现,她怎么可能发现呢?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巧吧,但是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是刘家的后人,想到这里,我便小心翼翼的对她讲:

    “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

    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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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9-24 21:0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 刘个记号

好书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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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5 07:4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jach 分享,辛苦了,+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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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6 13: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家后人也是同道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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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8 18: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过年前的平静

在我的眼中,老刘家的人大多都是有本事的,而我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如果说她也会《三清书》的话,我还真不怎么吃惊,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三清卜算》不是已经被刘大叔拿走了么?而且刘先生死后的遗愿,就是自己的后人不得再接触卜算之术。

    当我对刘雨迪说出这信物诗的时候,刘雨迪愣了,她对我说:“你说啥?”

    我见她好像没听清,于是便就又小声的对着她说:“祖师灵宝所在宫········”

    她显然很纳闷儿,问我:“什么宫?”

    我有些焦急的对她讲:“不是什么宫···是所在宫,这句话是讲·····唉,算了,你听没听过这句诗?”

    她莫名其妙的对我说:“没听过,这是什么诗啊,又宫又精的。小非非你学坏了啊。”

    老天爷,她想哪儿去了。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早熟,整的我老脸通红。

    不过她既然不知道信物诗,那就证明她不懂《三清书》,想到了这里我的心情庆幸之余竟然还略带点失落,看来要找那逃跑女鬼还是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三清书》不是那么好学的,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由于仅是不同往日,此刻的我终于能明白当年的刘先生为何要立这样的遗愿了。

    毕竟天道不是凡人所能窥觊的,这是一门等价交换的东西,交换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踏上此途,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我见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于是便对她说:“学啥坏啊,我说的是后现代主义伟大诗人尼古拉斯·广坤的经典诗句,现在很流行的,你没听过么”

    刘雨迪摇了摇头,问我:“尼古拉斯·广坤?没听过,他是谁啊?”

    我心里一阵好笑,心想着,就是尼古拉斯·谢广坤呗,随口说一句你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真信了。

    于是我和她讲:“尼古拉斯·广坤啊,是布拉格·永强的父亲,算了,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你是咋看出来这饭盒里有虫子的呢,小丫头?”

    她见我问她,便故作神秘的回答说:“不告诉你,你就当成是女人的直觉吧,嘻嘻。”

    得,小饭碗,她还给我端上了,不告诉拉倒,哥们儿我也没那闲工夫知道。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纯净水,刚才那半条虫子真是把我恶心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肚子竟然有一种还没吃饱的感觉,好像还有点儿饿。

    难道那菜虫子还有开胃的功效么?

    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吃那盒饭里的菜了,那饭还行,还能吃。我便无奈的从座位下的包里拿出了两根‘哈红肠’。

    这个‘哈红肠’,可是哈尔滨的特产额,要说哈尔滨最经典的吃的就是红肠和干肠。红肠的味道是大蒜味的,里面还有许多肥肉丁,下酒极佳,配上啤酒,味道那叫一个**。就是太贵了。一百块钱买不到几根儿,我这次回家一咬牙买了三百块钱的,这叫一个肉疼。

    刘雨迪见我拿出了大肉,这小丫头的眼神竟然变了,挣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心想她这馋嘴的毛病还真没变,于是我给了她一根,我正想张嘴咬的时候却发现了对面坐着一个带孩子的妇女,她怀里的小孩儿显然也吃不惯这火车上的盒饭,于是我又掰了一半给了那小孩儿。

    刘雨迪笑着对我说:“小非非,想不到你这性格还是没变啊。”

    我嘴里嚼着红肠,问她:“我啥性格?”

    刘雨迪掰了一小块红肠扔进嘴里,然后对我微笑着说:“嘴硬心软。”

    她这四个字儿可真是掏我内心深处去了,唉。

    从小我老爹就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做事儿也必须要狠,人不狠就他大爷的站不稳。我一直觉得我老爹和我说这种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因为我随他,他心也软,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感情我这么倒霉也是有一定的遗传因素作祟的。

    想想还真挺郁闷的,索性就不想了,我问刘雨迪:“对了,你这回家,带没带点儿啥东西啊?”

    刘雨迪摇了摇头,和我说:“没,这个月钱花的太冲了,没钱了就没买。”

    我心想你这倒霉孩子,一年回一趟家还空手,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想了想,就把座位底下的那个包拿了出来,把我买的哈红肠分出了一半儿,递给了她,和她说:“拿去吧,就说是你买的,老太太岁数大了,让她高兴高兴。”

    刘雨迪有点愣住了,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脸有些红的对我说:“你这是干啥呀,多不好意思。”

    我对他说:“给我还讲究啥,从小玩儿到大的,再说了,你们刘家对我们崔家有恩,这就当是我给老太太的一点儿心思吧,等过完年,我家要是去你家串门,我也跟过去看看。”

    她见我此刻如此真诚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脸竟然更红了,也就不好再推辞,便收下了。

    吃完饭后,我俩便又开始聊了起来,但是和这种小女生聊天,不外乎衣食住行中的衣食,好在哥们儿我天生也是嘴贫的主,聊呗,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还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大概四五个小时过后,龙江到了,我起身拿着我的东西对刘雨迪说:“先跟你说声过年好啦,我到了,等过完年再去看你。”

    刘雨迪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恩,小非非再见啊”

    我无奈的苦笑着,走下了火车,心想着看来这小丫头是没法改过来了,算了,小非非就小非非吧。作废变小费,也不错。就是消费挺大的。

    这么多年了,家乡还是没有变,一下车就闻到了浓厚的土地气息,一回到这小破县城,就感到心里特别的踏实。

    看来以后要是漂泊累了,还真得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根,呸呸,我才多大啊,怎么感觉想老头子似的了呢。

    出了站口,发现老爹早已经等着了那里,多少年了,每次回家他都来接我,望着老爹那有些驼背的身影,已经不是小时候我眼里那个魁梧的男子了,我鼻子忽然一酸,想到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差一点就没有机会再次的回到龙江。

    因为我确实想到过死亡。当时没觉得恐惧,但是此刻我却忽然真的觉得害怕了,是那种后怕,我才发现,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我的家乡,我的家,我的老爹,我的奶奶。

    这份亲情的羁绊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我忙擦掉了那还没流出来的眼泪,笑呵呵的向我老爹抱去,老爹确实老了,记得以前他能很轻松的背我上下学,但是现在我往他身上一扑他都有点儿不稳了。

    他笑着对我说:“臭小子,哈尔滨冷不啊,咋穿的这么少?”

    我嘿嘿一笑,对着他说:“不冷,比咱家这头儿暖和多了。”

    和老爹回到了家里,我奶奶竟然还没睡觉,一直等我回来呢,我看见老太太,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儿。

    老太太每次见我回来后,都会疼惜的摸摸我的脑袋,然后说:“小非又瘦了。”

    老太太都快八十了,还如此的惦记着我,怎能让我不敢到心酸?我慌忙转身不让老太太发现我已经哭了,擦掉眼泪后,我忙拿出了我带回来的东西,哈红肠,和给我奶奶买的许多干果之类的食品,还有给我老爹买的烟。

    老太太见我拿着老些东西回来,用一种埋怨的口气说:“你买这老些这玩意儿干啥啊,我也吃不了多少,钱留着给自己买件衣服多好。”

    我老爹拿着我买的烟,笑呵呵的对老太太说:“给你买你就吃呗,孩子的一份心。”

    其实我能看出来,老太太还是很开心的,她跟我说:“下回可别买了啊,对了,你还有钱没了?”

    我知道,老太太是怕我缺钱,于是我跟她说:“奶,你就别操心啦,我现在自己能照顾自己。”

    老太太见我这次回来确实成熟了不少,就点了点头,和我说:“在外面千万别委屈自己啊,行了,还没吃饭吧,你爸都给你整好了,快去吃点儿,然后睡觉吧,都快十二点了。”

    我点了点头,来到了老爹的房间,老爹照例准备了几样熟食,家乡的啤酒喝着就是爽口,我记得那晚我和老爹谈了不少东西,尽管有些事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但是我依然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少。

    在家里的日子总是那么**,终日不用我自己做饭,和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整日混吃等死的生活又回来了,我感到特爽。

    眨眼间,就过年了。

    要说一年之中最安全的时间,就是过年了,其实在以前,大年三十儿这天晚上还真不是啥消停的日子,相传这一晚各种妖魔鬼怪都会出现,没家的找家鬼,没替身的找替死鬼。想吃人的刀痨鬼,各种各样的鬼怪都会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想捞点儿油水,可是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也不知道哪位大哥,想出个损招,就是放炮。

    没错,放洋炮,鞭炮,二踢脚,莽雷子。这玩意可邪乎,不管你是什么脏东西都能崩跑。所以这一天又是脏东西们最苦恼的一天,因为在这一天,家家都放炮,吓得它们大多都躲在没人的地方发抖,也就不敢出来害人了。

    本来我是想舒舒服服的过一个年的,可是那时候的我打死都没有想到,我的运气居然这么背,竟然在大过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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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8 18: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又是它

你对新年的记忆是什么?对我来说,新年的记忆不外乎三点,饺子,人多,西游记。

    饺子就不多解释了,这本来是咱们已经吃腻了的东西,其实我以前还是个挺偏食的人,但是经过了在外面几年一个人的漂泊,由于饮食不规律,回到家里基本上看到啥都想吃,现在想想所谓的偏食,还真就是好日子给惯出来的。饿急眼了,看到啥不吃?

    过年我家的人确实多,十多号人,因为我***关系,之前提到了,她有六个孩子,我老爹是最小的,这六个孩子都已经开枝散叶,有的也当了爷爷了,一到了过年的时候,都聚在了一起,吃年夜饭都要摆三张桌子。饭后,我大爷他们就支起麻将桌开始搓麻,而我大哥他们也张罗了牌局开始打保皇。

    整来整去,就我一个捞单帮的,也没啥事儿干,只好看起了电视。一提电视就有点儿恶心了,不管你播到那个台,都是“悟空!”“大师兄!”“呆~~妖怪!”

    就好像一场翻来覆去十几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看的我这个纠结,我记得打我记事儿起,就看这个了,那时候一过年就乐够呛,抓把瓜子儿能看一小天儿,心中对大师兄的神通无限向往。但是现在再看却有些无奈了,经典归经典,也不能二十多个台一起播吧。

    我嘴里叼着根烟,望着那些没后台的妖怪全被干倒了,而那些有后台的都被接上天以后,心里想着,这哪儿是啥电视剧啊,整个一和谐社会,你还别说,据我观察,这里面还真有俩没后台的犯罪分子没有被大师兄干死的,一个是头套开岔的黑熊怪,另一个就是露小**的红孩儿。

    这俩货命好,都被观音菩萨给收走当苦力去了,劳动改造嘛,一个体格健硕的当了门卫,另一个露小**的当了秘书。大慈大悲的菩萨,你要知道那圣婴大王吃的人可不比那些只想吃御帝哥哥的妖怪少啊,难道就因为他面貌娇小可人,所以才能获得您的垂青么?

    那些长得磕碜的妖怪,就只能有扑街这一下场,看的我这个郁闷,索性不看了,看看有没有别的可看的节目,正当我想换台的时候,我停下了,因为我看到了这集的情节正是大师兄刚刚得道然后被俩没长眼睛的无常勾魂的那集。

    看到大师兄打闹地府,踹判官揍无常,我心里这个解气,他大爷的,你说我要是有大师兄这两下子该多硬?我还怕什么谢必安啊?还找什么逃跑女鬼啊?早一个猛子串天上去泡嫦娥了。

    心中唏嘘之余,又不禁犯起了愁来,要知道,这样的年,我还剩一个,后年的十二月份,就是和老谢的两年之期的结束之日了,时间真不抗混,要怎么找到那个逃命的女鬼呢?

    可悲的是现在竟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回家的时候和我老爹说了刘家现在的情况,长辈们决定过完年就去看看。

    唉,《三清书》啊,《三清书》。一切皆因此书而起,一想到我就烦,要是我学的是《三清卜算》该有多好?

    给老易发了给短信,问他干啥呢,没一会儿,老易回了一条给我,告诉我他还在钻研他的那新发明呢。

    我心里想着,狗屁新发明,上次说马上就能成功,结果还是没完成,弄的我俩差点儿就扑街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怪不着他,毕竟奇门术实在是太深奥了,其实老易现在这程度就已经算的上大师了,只不过是白痴大师而已。

    这一天也不知道是咋熬过去的,反正就是无所事事,等到晚上的时候,大娘们把饭做得了,我们便开始吃喝上。这一年过的,也就这个时候最踏实。

    我有一个姐姐剩下的都是哥哥,他们是我那些大爷家的孩子,现在都已经成家生娃了,这一桌都是一对一对儿的,就我一个呆呵呵的。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我二哥跟我开玩笑,跟我说:“你咋没领个媳妇儿回来呢?”

    我苦笑,没说话。

    别提这事儿了,一提全眼泪,想我这些年遇到的女人,不是名花有主就是惨不忍睹,唯一跟我相处过的两个,现在还都各奔东西了,五弊三缺啊,我去他大爷。

    结果这酒也没咋喝好,饭后,他们继续,该打扑克的打扑克,该打麻将的打麻将。我那些大娘们,则边包着晚上要吃的饺子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望着这纯洁的联欢晚会儿我也来气,这也太和谐了吧,我有点儿怀疑那些相声怎么能上去的,就这能逗笑谁啊?还没有平常在酒桌上说的荤笑话有意思呢,都是些歌功颂德的东西。我们听了这么多年都听够了,他们说了这么多年却还一嘴吐沫星子。

    本来这玩意就是民间出来的,你非要弄的那么的高雅,虽然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但是你这已经脱离了生活,还哪有什么艺术可言?这和开会年报告有什么区别么?他们难道就不清楚脱离了群众就基本上等于自寻死路么?

    也许还是我们这些小屁民的思想没有进步,见识不了如此高深的艺术?还是像郭老师说的那样吧,我们还是看相声吧,别看艺术了。

    后来我一想,不对,人家既然能上春晚一定还是有人家的道理,常言道,嘴上无笑但笑在心中,看来这便是相声的最高境界。

    也是,相声如果不搞笑的话,那真是太搞笑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家的手机都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拜年的短信,千篇一律的客套话,我也收到了一条,是张雅欣发来的,看来这小丫头没有生我什么气,这挺好,我刚放下手机,竟然又收到一条,我拿起来一看,我不认识的号码,就一句话。

    “祝你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尽快走出阴霾。”

    我靠,这是谁啊,这么了解我,知道我现在正犯愁呢,我便回了一条“新年快乐,你是哪位?”

    可我等了十分钟那边都没回,我心想着这能是谁呢?难道是哪个对我心仪已久的妹子么?

    正着这给我发短信的人会是谁的时候,我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气,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我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警觉了起来。因为我感觉的到,这不是寻常的冷气,而是属于阴性极大的气。

    他大爷的,不会吧,大过年的,有什么东西胆子大到敢今天出来啊,更何况是进人家了,那大门之上的福字儿和窗花都白贴了啊?

    要知道那些都是避煞之物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的紧张了起来,他大爷的,什么东西这么猛,不行,这大过年的,万一闹出点儿事儿来,多不吉利啊,而且现在我家人这么多。也不好施展拳脚,这可怎么办?

    好在,不管现在来我家的是什么东西,这眼看就十二点了,赵本山的小品一演完,我家就要放炮仗吃饺子了,到时候一千响的大地红一放,管你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被崩跑,只要这段时间内不出啥差错就行了。

    正当我满心戒备的时候,一声小孩儿哭的声音传来,是我那没满周岁的小侄子,我二嫂正抱着他,见孩子无缘无故的哭了,就奇怪的说:“奇怪啊,不是刚喂完他么,难道是有尿了?”

    不对,绝对不是这回事儿,我忽然想起了九叔跟我讲的事,那就是,本来人刚出生时,所有的眼睛都是打开的。

    正所谓:“刚过投胎路,回首望冥途。”

    这正是形容刚出生的小孩,是可以看见那些所谓的脏东西的,因为这时候的小孩眼睛时干净的,没有受过任何的影响。据说这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但是大多数的人却都已经忘记了。等到五六岁的时候,由于开始食用五谷杂粮,外加火气越来越旺盛,所有这天生的冥途就慢慢的被关闭上了,从此之后,便再也看不见那些污秽之物,如果想再打开冥途就要借助某些手段了。

    我想了想,我这小侄子还没满一周岁,正是眼睛还没有关上的时候,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哭的。

    这可不行!他大爷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不管你是啥,吓小孩儿算什么本事!这一下就把我的火给钩了起来,我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纸,然后悄悄的走到了院子里,划破了手指画了一道‘丁酉文公开路符’。心想着,先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再说!不行的话,老子现在就放炮,崩死你个孽畜。

    我用‘丁酉文公开路符’把眼睛开开以后,就又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走了进屋,到了刚才那屋后,我上眼一看,尽管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却还是一得瑟。

    我二嫂正坐在沙发上哄着小孩,我那小侄子却越哄越哭,这因为啥我终于知道了,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驼背老太太正蹲在地上笑着用手一下一下的挠着我小侄子的脚心。

    要说这老太太我简直太眼熟了,尖嘴猴腮,打扮的跟土地奶奶似的,不是当年差点害死我的黄三太奶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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