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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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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08: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孙书云推开剧团的大门。里面灯光模糊,摆放着作为,上面是舞台。节目还未开演,下面坐着不少游客。回头朝我们望来,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神,都充满糜烂,颓废。一个贵妇人,容貌美丽,胸脯高耸,眼神暖味,散发着诱惑。孙书云嘿嘿一笑,坐在她旁边,道:“夫人一个人?”
  
  贵妇人轻轻一笑,掏出根香烟,塞在嘴里,道:“替我点燃。”孙书云连忙掏出火机,贵妇人把头扭过去,道:“用我的。”说完掏出一盒火柴,扔给孙书云。孙书云哈哈大笑,献媚道:“火柴,我喜欢。”随后替她点燃香烟。一盒火柴,都是他们的乐趣。以后我拿根烧火棍点烟,定让他们刮目相看。
  
  孙书云眼睛不老实,盯着她胸部,贵妇人轻轻一笑,拉下胸口链条,朦胧的胸脯,更显诱惑。我则四处打量周围环境,台下的人,大都衣服华丽,价格不菲,显然是有钱人。这都没引起我注意,唯独最边上的一角,似乎有个黑色人影坐在那。我起身过去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不一会,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亮了。任喻霞已到中年,风采不减,虽谈不上美貌,但别有韵味。她走上台,道:“欢迎来到本剧团,请看下面的表演。美女变野兽。”随后脱光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台上。和乡村中汉子不同,底下观众都没大声起哄,只是散发出欣赏的微笑。
  
  随后,齐元军赤裸着身子,露出强壮的体魄,推着铁笼上场。贵妇人见了,眼中冒光,拖着腮帮,露出暖昧的笑容。孙书云咳嗽一声,道:“我比他更强壮。”贵妇人头都没回,把烟头塞进孙书云嘴里。任喻霞钻进铁笼,蜷伏起来,白皙的屁股,雪白的大腿。齐元军拿出一块布,遮住铁笼,等待一番后,掀开一看。一直花豹囚在铁笼里。下面发出喝彩的掌声。
  
  齐元军推着花豹,转了一圈,再次盖上布匹。扯开一看,一只乌鸦歇在里面。怪叫几声,刺破夜空。随后钻了出去,飞出剧院,下面又响起掌声。齐元军脸色一怔,不动声色,推着铁笼,回到后台。团长正躺在太师椅上,叼着烟斗,齐元军走过去,道:“出事了。 ”团长闭着眼睛,道:“什么事。”齐元军道:“任喻霞不见了,来了一只乌鸦。”团长陡然睁开眼睛,目光阴毒,疑惑道:“会是谁?”接着对一旁的巴九三道:“你去找找。”巴九三拿着铁棍,大摇大摆的出去了。齐元军问道:“那台上?”团长摆摆手,道:“接着表演,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生事。”
  
  齐元军接令后,来到舞台,道:“接下来的表演,人性禁场。”说完来到幕后,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出来。我陡然见到她,差点喊了出来,不是吉儿是谁。林淑惠站在台上,回头道:“元军叔,为什么是你。”齐元军脸色凝重,沉声道:“巴九三有别的事,对不起。”林淑惠木然的走道台下,身躯一愣,朝我望来,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最终还是忍住,把头扭往一边,冷冷站在。我也是半响无言,心中被压得喘不过气。
  
  齐元军拿出绳子,把她双手捆在身后,接着推倒在地,道:“你们的最爱,一尘不染的小女孩。”下面响起掌声,都伸长脖子。齐元军按住林淑惠,扯烂她衣服,身材弱小,道:“刚发育的女孩,新鲜出炉。”下面的观众,都注意到她上身。她躺在地上,静静看着我,缓缓闭上眼睛。我心中凌乱,见孙书云看得目瞪口呆,瞧瞧起身,出了剧院,来到院子中。
  
  院子里荒凉死寂,月光下,只留下我影子。剧院内传来鞭子的响声,里面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禁场面前,他们也变成了村夫。转了一圈,刚才的老巫婆,也没见着。索性出了院墙,来到后面。月光下,后面是一片林子,黑漆一片。一只乌鸦,“呱”的一声,愕然从我身旁飞过,钻进林中。我赶紧跟着跑进去,却不见乌鸦影子。隐约听到林中,传来呻吟声,顺着声音,我寻了过去。一个模糊人影,靠在树上,发出求救声:“救,救我。”
  
  我掏出打火机,点亮一看,目瞪口呆。只见任喻霞赤身裸体,双脚离地,腹部插着一柄剑,被钉在树上。任喻霞奄奄一息,双手抓着树枝,唯恐身子坠落,被利剑划开胸膛。鲜血顺着大腿流落,滴在地上。我赶紧扶住她身躯,使劲抽出利剑,把她放在地上,问道:“谁干的?”她脸色苍白,嘴唇蠕动:“谢…谢谢你。”随机闭目而亡。
  
  “嘻,我干的。”身后突然传来轻笑,我回头一看。一个人举着火把,站在后面,散发着笑容,竟是昨天的小姑娘。我放下任喻霞躯体,环顾周围,道:“别留在这,危险。”准备立马离开。小姑娘冷笑一声,道:“你不相信?”说完吹了声口哨,一只乌鸦飞了过来,歇在她肩膀上。我满是疑惑,但不愿在此地久留,巴九三很快就会找来,于是道:“杀人是手艺活,你学不会。”随后匆忙离开,回到剧院。
  
  此时里面演出到达顶峰。林淑惠刺身裸体,躺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齐元军也留了身汗水。孙书云看得冷汗直冒,见我回来,道:“这里面,全是变态。”我心不在焉,望着吉儿。旁边的贵妇人看得娇喘连连,搂着孙书云,就热吻起来。孙书云慌忙挣扎,道:“别,别。”贵妇人死死抱着他,不让离开。孙书云拼命吻着,开始脱她衣服,喃喃道:“这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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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08:0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回校》
  我拍了孙书云一下,道:“快走,出人命了。”孙书云一下清醒了,把手从她内衣中抽出来,道:“我要走了,会想你的。”我们才起身,剧院灯泡突然全熄了,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观众一片哗然,有些慌乱。
  
  孙书云赶紧掏出手机,稍微照亮一角。齐元军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大家别慌,这是个节目。”下面很快镇定下来,期待节目的上演。“碰”的一声,震得耳朵发麻,嗡嗡直响。木屑乱飞,我和孙书云赶紧趴在地上,回头一看,舞台上被炸掉一角,火势渐大,齐元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台下大呼小叫,一片慌乱,不少人面带血迹,都被炸伤了。
  
  我和孙书云赶紧爬了起来,细想一翻,道:“快走,这不是表演。”其余人听了,都往外冲,场面一下混乱不堪。刚才的贵妇人被人卡在座位上,伸出手臂,朝孙书云呼救:“帮我。”孙书云见了,对我道:“我去去就来。”说完翻过座位,来到贵妇人面前。我乘机跑到舞台,上面狼藉一片,热浪逼人。齐元军躺在地上,大腿上,血痕累累,受伤不轻。正躺在地上,冷冷盯着我。我环顾一圈,没发现林淑惠人影。不由走到齐元军面前,蹲了下来,道:“吉儿呢。”齐元军咬咬牙,道:“你认识她?”
  
  我没瞒他,点了点头,齐元军道:“被人救走了。”我往旁边一看,见火势要烧到这来,抱着他身躯,往一旁拖。他止住了我,道:“不用,他们会救我。”果真,一旁人影晃动,有人从后台赶了过来。我起身离去,齐元军拉住了我:“ 是不是你干的?”我摇摇头,匆忙离开这。此时剧院已空无一人,都逃的干干净净。
  
  出去一看,几辆轿车已经离去。剩下的人,拼命挤上二辆巴士。孙书云和贵妇人守在一辆轿车旁,见我出来,急忙打招呼。贵妇人和孙书云爬上前座,我拉开后面,里面传来熟悉且虚弱的声音:“哥…哥哥。”我大喜过望,车灯打开后,果真是林淑惠。奄奄一息的躺在后座,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满面胡须,露出明朗的眼珠,和善笑道:“你好。”吉儿抬头看着男子,浮现温馨的笑容:“天怜哥,这是我爸。”我赶紧对前面打招呼,道:“都认识,快的开车。”
  
  贵妇人听了,马上启动油门,车疾驰而去。驶上小道,林淑惠挣扎着要起来,男子小心抱着她,她双手搭在玻璃上,眼神迷茫,道:“我出来了?”男子搂着她,下巴磨蹭着她脑袋,道:“出来了,出来了。”我也回头一看,小道尽头,夜色诡异,一栋古老建筑,在寒风中孤立,上面布满蔓藤。一只乌鸦,歇在屋顶。
  
  随后我们谈及往事,事过境迁,恍然如梦。此男子就是吉儿父亲,肖雄。二年前,吉儿母亲,也就是团长女儿,突然消失。肖雄隐忍不发,四处寻找。一天夜里,巴九三要枪杀他,被齐元军放走,逃了出来。尔后偷偷衣不遮体,草露为食,偷偷跟着亡灵剧团,寻找母女下路。二年已过,团长女儿毫无消息,料定已经被害死,乘着今晚,救出女儿。我这才明白,当天接剧团时,没看见他俩,原来是这回事。孙书云和贵妇人听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亡灵剧团内幕非同寻常。
  
  孙书云冷哼一声,道:“我去报警。”贵妇人开着车,瞟了他一眼,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孙书云不甘示弱,道:“这种人,不就是你的最爱么?”贵妇人轻笑一声,道:“还不傻。”见知情人在这,我问道:“你们剧团,是不是有个女孩,比吉儿大几岁,她什么来历。”林淑惠躺在父亲怀里,虚弱道:“若希姐姐。”
  
  肖雄听了,脸色暗淡,最终才道:“不是你姐姐,是你侄女。”林淑惠奇道:“为啥不是姐姐?”肖雄沉吟良久,凝视着女儿,沉声道:“爸爸不是你亲爸爸,你会怎样?”林淑惠眨了眨眼睛,道:“还是我爸爸。”肖雄听了,欣慰的笑了。良久,才对我道:“当年团长有个哥哥,生了个儿子。后来哥嫂病亡,团长就收养侄儿。侄儿没病故前,我还和他有些交情。后来他也病亡,留下个女儿,就是若希。团长当做亲生孙女养着。”这里面,没多少真相,我插嘴道:“团长哥嫂不是病死的,是死在他手上。”
  
  肖雄大吃一惊,疑惑的看着我。我前前后后,把读书馆事件对他说了。肖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木焚,跟他这么多年,还不知他真名。怪不得团长性格诡异莫测,竟是看了那本书的缘故。”还有不少疑问,我却不好当面问。只能等下车。
  
  贵妇人把车开得飞快,不出半个小时,就来到丽江镇上。下车后,孙书云捏着她的手不放松,嬉笑道:“这是我名片,啥时再见面。”贵妇人接过名片,妩媚一笑,道:“有缘再见。”随后开着车走了,留下我们四个在原地。我对孙书云道:“你去找车。半个小时候,在这碰面。”孙书云离开后,肖雄抱着林淑惠,我们在街边漫步。灯火阑珊,寂静一片,林淑惠慢慢睡着了。
  
  我看着林淑惠熟睡的样子,道:“她跟妈妈姓?”肖雄点点头,道:“对。”我犹豫良久,才道:“据我所知,团长女儿是男儿身。”肖雄犹如遭到雷劈,半响才回过神来,叹气道:“你知道的不少。”我眼前又浮现出道长风采,道:“你还记得么,八年前,你们去过一个小镇表演,碰到一个道长。”肖雄马上面带敬仰,道:“当然记得,我曾向仙长求救过。”
  
  我心思飘渺,道:“你们走后一年,道长就去世了。遇到你们之前,道长碰到一个人,廖光月,他对道长说过很多,所以我知道一点。”肖雄豁然开朗,道:“怪不得吉儿叫你哥哥,原来你就是当年的小男孩,都这般大了。”我也呵呵一笑,道:“时间过得挺快。”肖雄看着我,一脸赞叹,最后才道:“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说完抚摸着林淑惠的青丝,道:“她不是我女儿。当年团长把林凌嫁给廖光月,廖光月发现她是男儿身后,失魂落魄,借酒浇愁,和团长夫人泡在一起。林凌是我们团花,所有男人,都爱慕着她。我也不例外,后来团长把她转嫁给我,我不在乎她是男儿身。可是她并不爱我,心里全是廖光月。她几次找到廖光月,都被他回绝,伤心过度,才绝了心。廖光月和团长夫人有染后,有了个孩子。怀孕后,团长夫人离开了廖光月,瞒著他,把孩子生了下来,交给我们,也就是吉儿。”说完又抚摸着林淑惠,露出慈祥的神情。
  
  这些,道长当年都分析过,那是我年幼,当做好奇听,如今回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于是道:“她为什么不自己带大,要交给你们。”肖雄沉默过后,道:“报复!”我疑惑道:“报复?”肖雄点点头,道:“对,报复。团长夫人,是个可悲的女人。她深爱的男人,不爱她。得到她身子的人,却是廖光月,也不爱他。为了报复,所以把孩子交给我们。”团长阴森的面容,浮现在我脑海,道:“嗯,木焚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肖雄摇摇头,道:“这你就错了,他爱着一个人。”我奇了,道:“谁?”肖雄盯着我,道:“若希。”我惊得合不拢嘴,道:“那个小姑娘?”肖雄陷入回忆,道:“当年团长侄儿在世时,我就发觉到,团长注视他的眼光,就有些怪异。后来他侄儿有了女儿,就是若希,团长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比亲生孙女还亲。可以他侄儿死的早,现在若希一个人在他身边,也不知会发生什么。那个女孩,也挺可怜,我还可以照顾吉儿,她却无父无母。”
  
  我深吸一口气,道:“怪不得,齐元军那么护着她。”交谈一番后,困惑也解除不少,快半个小时了,我改走了,看着他怀里的林淑惠,还是有些不舍,于是道:“你打算以后去哪?”肖雄沉思一番,道:“先带她离开吧,这里太危险。有条件,送她去学校,过正常的生活。”我呵呵一笑,告别  离去。肖雄要唤醒林淑惠,我止住了他,道:“让她睡吧,我走了。”哪知林淑惠突然抬起头,泪眼朦胧,道:“哥哥,你走了?”我和肖雄面面相觑,原来她一直醒着。肖雄道:“你都听见了?”林淑惠摇摇头,把头躺在他怀里,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哈哈大笑,道:“没听见最好,吉儿,哥哥走啦。”
  
  林淑惠眼睛清亮,似乎有泪光闪动,轻声道:“哥哥再见,我会想你了。”我遥望着他们,印入我心海,匆匆离去。回到街边,孙书云摸黑找了辆面包车。上车后,一路不停,七个小时候,回到昆明。此时是清晨,人来人往,马鸣萧萧,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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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08: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阵》
  这个世界,谁人与你哭,与你笑,谁人与你慢慢到老。我站在梧桐树下,拿着一片落叶清风吹过,落在了地上。戴明和郭耀杰追了上来,道:“走吧。”我们约好出去走走,孙书云,自然去找女人了。
  
  路过秋千时,大妈在那烧着落叶。图书馆的老前辈,则静静站在一旁。我走了过去,尊敬道:“您在这。”老前辈淡淡一笑,点头道:“今天是女儿祭日,过来看看。”秋千在一旁轻轻荡漾,她不曾感到孤单。辞别之后,我们来到校外。门口停着辆摩托车,车主见我们出了,连忙跑过来,道:“大哥,你可算来了。”
  
  我一瞧,竟然是上次的小男孩,黄康,奇道:“你这么快就找来了,有地方住没?”黄康得意一笑,道:“我家就在昆明呀,上次是去丽江朋友那玩的。走,去我家玩。”我推却道:“不去了,我和同学逛街去的。”黄康得知,嚷着都拉过去。戴明和郭耀杰不知情,面色犹豫。黄康突然跳了起来:“你们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我目瞪口呆,喃喃道:“去,去。”戴明他们见我应了,没多说什么。
  
  上了摩托车,专抄小道,避开警察。车开得飞快,瞬间上了五十码。真他娘的,四个人挤摩托车,也敢上五十码。狂风迎面而过,戴明和郭耀杰大呼小叫,黄康却充耳不闻,我也脸色不自在,道:“你敢再开快点么。”黄康点点头,把车速又提快了。我忍住怒气,道:“我们业内,有句术语。车速超过六十码,灵魂就被风带走。”黄康怔了怔,道:“真的假的?”我沉声道:“你可以试一试。”很快,他把车速降了下来。一路颠簸,穿过市区,走进一条古老的巷子。
  
  巷子很拥挤,堆满杂物,不少小孩在里面跑动,发出轻快的笑声。房子也破旧不堪,一些是木制房屋,黄康大喊大叫,把车停在一栋木屋前,大喊道:“妈,来客人了。”一个妇女喝声传出来:“不准进来,出去。” 抬头一看,妇女双手叉腰,正瞪着我们。黄康声音软了下来,道:“人家可是大学生呢。”
  
  妇女听了大喜,连忙跑下来,把我们迎了进去,边走边道:“我家康儿,最羡慕你们大学生了。家里穷,没让他念成,还是读了个高一。他人又机灵,做活卖力气。你们要是…”黄康听了,怒道:“他们是过来玩的,您做饭去。”妇女热情一下没了,冷哼道:“玩玩玩,玩不死你。说完骂骂咧咧,走进厨房。”黄康呵呵一笑,道:“大哥别介意,妈是那个脾气。”他们母子,真是一对活宝。我笑道:“以后叫我叶哥吧。”第一次收了个小弟。
  
  黄康很快带我们把屋里转了个遍,整栋木屋,都很破旧,沉淀着历史的气息。这是风景,也是遗忘的寒酸。随后,黄康带安排戴明和郭耀杰看电视,带我来到后院,进了一间低矮的木屋。黄康道:“这是太爷爷的屋子,小时候,我想学,爷爷不教我。”进去一看,的确是内行人。屋内一案桌,铺着黄布,上面摆放香台,墙壁挂着一幅画,画着钟馗恶相,悬着八卦。再仔细一看,却是中原风格,带点地方色彩。中原鬼道,主色彩黑白,道具简单,底蕴深。少数民族,色彩艳丽,图纸狰狞扭曲。
  
  看了一番,我道:“你太爷爷不是本地人吧。”黄康惊讶道:“你看出来了?太爷爷是江苏人,避难来到云南的。”我问道:“他就没教你什么东西?”黄康摇摇头,道:“爷爷学过点,老爸和我就没教过,如你教我吧。”我赶紧摇头,才没这个心思教他呢,再说现在收徒,也是误人子弟。我望着桌案,道:“你爷爷还健在么?”
  
  黄康低下头,道:“我没出声时,爷爷就病死了。太爷爷活的久,前年才死的。”我不住叹息,可惜老先生离去了,不然可以讨教天书的事。随后,我道:“走了。”黄康大急,道:“就这么走了?”我一愣,道:“不然怎样?”本来让他来找我,就是心中一念而已,来到这,也没得到什么。
  
  黄康大急,道:“帮我查查,太爷爷是怎么死的呀。”我一奇,道:“不是寿终正寝?”黄康嘟噜一声,道:“太爷爷身子好的很,被人害死的。”我连忙让他说出来,黄康回忆一番,才道:“那是我还在读书,一天晚上,房屋顶上歇了一只乌鸦。叫得难听,怎么都赶不走。后来太爷爷出来,乌鸦就飞走了。太爷爷当晚就把爸爸找进房中,谈了很久。还让我好好读书,听家人的话。我觉得奇怪,就问太爷爷,他什么都不说。后来几天,太爷爷在找了不少竹条,在后院插,像是个阵。一个月后,我回家后,太爷爷就死了,在后院。”
  
  我赶紧问道:“那个阵还在么,带我去看看。”黄康连连点头,道:“在的在的,妈妈要把竹条烧掉。我拼死才护着。”随后,黄康带我来到后院,后面是个小空地,果真摆着一个阵,方圆十米,竹条摆放的井然有致,二年过去,已经慢慢腐朽了。我围着转了一圈,惊讶无比,这是一道必死之阵。一般的阵,犹如迷宫,有门可入,有门可出。死阵不同,进去后,十个出口,只有一个是生路,九死一生,因而称为死阵。然而这个阵,竹条密密麻麻摆了一圈,里面机关重重,但最外围不见出口,也不见入口,进去的人,必死无疑。
  
  我疑虑重重,做鬼事的人,都心存善念,不会致人死地。老先生却摆了道必死之阵,自己也阳寿消尽。不知当年阵中的人,死掉没有。想到这,我问道:“你太爷爷提过那只乌鸦没?” 黄康摇摇头,道:“什么都没说。”亡灵剧团也曾出现过乌鸦,二件事,必定有关联。我扯开竹条,弄出个窟窿,钻了进去。黄康虽然接触少,也知道危险,惊呼道:“别进去,危险。”我摇摇头,道:“没事,这不是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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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08:03:13 | 显示全部楼层
  进去第一层,绕了一圈,又回到窟窿边。并没有缺口进入内阵,依旧是个圆环。我再次扯下竹条,钻进内圈。总共五个圆环,相距一米,最里面是直径五米的内圆。圆里面,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个小竹圈。圆心中央,是个直径一米的竹圈。我一路扯竹条,进到最里面。再定眼一瞧,竹条上面,挂着一块黑布。扯下来一看,质料柔滑,却坚硬无比。这估计是当年阵中人破阵之时,遗留下来的。二年了,却没把布料腐朽掉。
  
  我走出阵列,来到黄康面前,道:“你太爷爷死在哪。”黄康带我绕了圈,来到对面,道:“这。”仔细看了一圈,只见竹条上面,有个口子,寸许长,厘米宽,犹如利剑穿过。黄康见我抚摸着缺口,道:“难道是阵里面的人,用东西刺死太爷爷?”我点点头,道:“是把剑。”黄康拼命摇头,道:“不可能,太爷爷死时身上没血。”我眉头紧缩,道:“ 这种杀人,是不需要流血的。”黄康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道:“我要杀了他。”
  
  我见他神态不对,冷道:“你还记得,太爷爷遗训么?” 黄康把头扭向一边,道:“我不管,他杀了我亲人。”我见他固执,也知劝不了,默然往回走。黄康连忙追了上来,嬉笑道:“你怎么知道,太爷爷临终前说过啥。 ”我哼了一声,道:“剧情需要!”黄康挠了挠脑袋,道:“也是,有本事的人,临死前,总会说些什么。太爷爷也没说啥,就说他死得很安详,不要挂念。”
  
  我点点头,道:“那他留下什么没。”黄康摇摇头,道:“什么都没留下,只是说,他的东西,要么全烧掉,要么保管好。碰到同门人,就交给他。”这倒出乎我意料,我赶忙道:“什么东西,给我看看?”黄康点头道:“当然给你看啦,不然也不会找你了。”随后,我们又回到小木屋。黄康翻出个盒子,打开一看,全是一些手札,所记录的,都是生平法事。看了不少,却没有一个记录后院的死阵。在仔细一瞧,盒子上盖,有个暗格,翻出张纸条。打开一看,一片黑色羽毛飘落下来,上面用血迹画着一颗心,光洁明亮,下面一柄断剑。最下方,是几个字“圣子之心。”
  
  我拾起羽毛,道:“这个,我可以带走吗?”黄康一愣,道:“嗯,你拿去吧。”我把羽毛收好后,来到前房。却不见戴明,郭耀杰身影。询问黄康母亲,才知道他们出去玩了。我们上了二楼,休息一会。黄康乘机对我道:“大哥,教我点东西吧。”我呵呵一笑,道:“你想学什么?”黄康见我应了,大喜道:“什么都学,捉鬼最好了。”
  
  我点点头,环顾一周,道:“鬼无时无刻,都存在我们身边。”说完指着一旁的窗户,道:“窗户边就有一个鬼,他在看着我们笑。”黄康赶紧扭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疑惑道:“我怎么没看见。”我淡淡一笑,道:“因为你道行不够,看,我对他打个招呼。”说完朝窗户边挥挥手。黄康蹑手蹑脚,也朝窗户边打了个手势,感觉意犹未尽,对我道:“还有没,还有没。”
  
  我点点头,道:“你身后,就有个女鬼,她对你不怀好意”黄康将信将疑,回头一看,惊呼道:“妈!”妇女怒容满面,瞪了我一眼,朝黄康吼道:“谁让你学这个的!老娘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黄康直吐舌头,道:“没有没有,我就问问。”妇女愣了一声,盯着我道:“以为来了只好鸟,原来还是个鬼胎。”随后扯着围裙,蹭蹭蹭的下了楼。我不禁莞尔,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戴明和郭耀杰回来了。妇女安排我们吃了顿饭,厨艺高超,吃得我们赞口不绝。妇女听到我们赞扬,不禁飘飘然起来,吹嘘她当年是村里一枝花,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最后瞎了眼,嫁到这里。黄康则冷着脸,一声不吭的吃着饭。我们是想笑不敢笑,憋得辛苦。
  
  吃完饭后,黄康把我们送回学校,这次老实多了,车开得稳当。到校后,黄康问道:“大哥,我啥事过来找你?”我沉吟一会,道:“随你吧,但不要常来。”黄康点点头,准备离去。未曾料到,乔梦蝶衣衫轻飘,途经门口,见我们在这,打了个招呼离去。黄康见到她,眼睛都直了,下车跑到我身边,道:“大哥,她是谁?”我一愣,道:“同学呀。”黄康张大嘴巴,喜道:“我明天就来,哈哈,哈哈。大哥,千万要介绍我认识呀。”随后狂喜而去。我哑口失笑,乔梦蝶,你是多少男子的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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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08: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梦中荒坟》
  回校后,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孙书云几度找我,我答应试着看看,能不能见到上次女鬼,就听天由命了。月圆夜,我,孙书云背着旅行包,来到乱葬岗,戴明要过来,我没答应。孙书云手中拿着手电筒,指南针,一脸疑惑:“叶天怜,你就带个指南针。我看电视上捉鬼,也不是这样嘛。”我一愣,道:“又不是去捉鬼降妖,是去逛逛的,没必要带别的东西。”确实,爷爷才是镇鬼的,需要一些法器,我只是路过而已。
  
  上了乱葬岗,我们来到上次的石桌。明月悬空,依稀可见人影。我望着东北方向,上次的请碟仙,是指示前行八里。二棵树,围成个黑洞,杂草丛生,我道:“我们只是进去看看的,记得要出来。要是遇到什么,不能被迷惑,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孙书云轻轻一笑,吟唱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算了,我不和他扯了。我走到树木前,道:“因碟仙之邀,前来一叙。”阵风吹过,树叶沙沙抖动。我率先走了进去,他俩对视一眼,跟着进去。
  
  走了不远,我持着手电筒往一旁照过去,道:“看。”灯光尽头,薄雾重重,都是阴森的树林。孙书云惊的合不拢嘴,喃喃道:“学…学校不见了。”我耸了耸背包,道:“走吧。”孙书云点点头,一路摸索着,往前面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裤腿全被露水打湿。
  
  “现在几点了?”孙书云一脸焦灼,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明月也被浮云遮住了。我打开手电筒一看,手表上显示八点一刻,我们还未从这片林子中转出去。指南针失灵了,北极星也不见踪影。回头一看,孙书云背着包裹,满头大汗,衣服被荆棘划破不少,于是道:“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天亮再走。”孙书云环顾一周,都是狰狞的树木,有些责怪的意思:“你不是说可以找到的么,怎么迷路了。”
    
  我把手电筒往远处照了下,只见林间个山坡,于是朝那走过去,回答道:“我只是比较接近它们,要不是缺钱,也不会带你过来,钱是对它们的亵渎。”孙书云嘿嘿一笑,道:“天怜,说好了。我要见着它们,才会给钱了。”我默不作声,要是爷爷还健在,也不会让我这般落魄。走了不远,我们就来到山坡。陡峭异常,高约五米,坡面深陷进去,刚好可以容纳几个人。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里面有不少树根暴露在外面,倒也干爽,只是布满黄土。我指着深坑道:“今晚就在这睡!”
    
  孙书云吓了一跳,差点蹦了起来,道:“在这睡?不干!这么恐怖,你不怕?”我把背包解开,翻出一张毯子,铺在坑里,道:“坟堆都睡过,这算不上什么。”孙书云干笑一声,道:“怪不得你这么冷。咯,我去那边睡。”说完打着手电筒走到一旁,在二棵树间拉了张吊床,躺了进去。孙玉云不甘寂寞,在那边笑道:“叶天怜,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不少女人吧。”我点了一根烟,望着月空,回答道:“你不说话,像个花花公子。一说话,像个流氓。”说完后,没再理他了。孙书云叫唤几声没反映,道:“你别睡呀,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妞?”没过多久,我们走了一天路,都太累,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中传来模糊的响声,被惊醒了,起来一看,林间一片火亮,吊床上却不见孙书云的影子。我干净从深坑中出来,往坡上望去,只见后面一片通亮,于是爬了上去,抬头一看。上面是一块平地,一栋楼阁耸立在平地中央。门前有二座石狮,红墙绿瓦,楼阁上挂满红灯笼,在夜中闪闪发亮,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身富贵锦华,镶着五彩丝绸。我小心的走了过去,只见门前木柱上雕着龙凤双飞图,不由暗自惊疑。门前一个女子穿着绿衫,肌肤葱白,缠着发髻,见我在门口张望,扭着身躯走了过来,笑道:“公子有请。”说完弯腰,手对着大门,门上三个金字闪闪发亮“临春楼”。
    
   我连忙垂头道:“来人不是公子,是个穷小子。”绿衣女子嘻嘻一笑,道:“公子也罢,小子也行。难得有生人来,有请!”我心中疑惑,问道:“刚才没人进来么?”绿衣女子淡淡一笑,道:“敢情公子是过来找人的,进去便知了。”我点下头,从门中钻了进去,一阵幽香扑鼻而入,醉人心扉。房中央有张圆木桌,桌上摆着茶几。一个人穿着锦衣,腰间系着玉佩,正端着一盏茶杯,放在嘴边。门旁边摆着案桌,放着香炉,旁边堆着几个女子的吊坠。二楼上面,全是厢房,楼上站着几个女子,似笑非笑,朝我看来。
    
  锦衣男子听到响动,回头朝我望来,面如冠玉,只是带着不少胭脂味道。我见他眼神飘絮,小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锦衣男子嘴角一动,回答道:“公元二零零二年。”我点下头,轻笑道:“哦,我是从明朝来的。”锦衣男子从桌底拉出一张凳子,对我道:“请坐。”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环顾一周,却没发现孙书云的影子,道:“刚才是否有人从这经过。”锦衣男子指着楼上道:“他在楼上。”
    
  我听了连忙起身,准备上楼,突然一声吆喝,走道里出来一个大妈,脸上画着淡妆,风韵犹存,右手拿着锦帕,边甩边道:“知秋姑娘今日生辰,都准备好了吗?”随后从我身旁经过,拿着火引,把一楼红灯笼全部点燃,红楼春上春。二个童子端着菜盘从后屋出了,脸色红扑扑的,腰间系着铃铛,一路悦耳声音传来,把菜盘放在桌上,道:“姐姐们呢,怎么还没出来,累死人了。”说完后就爬上桌子,在盘中捞菜吃。大妈把他手轻轻一拍,嗔道:“调皮东西,客人都没上桌。”说完眼神朝我望过来。
    
  我避开她的眼神,往楼上走去。突然几个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把我挤下去,一个女子眼睛灵亮,趁乱拉着我的手,往楼下拖,边下楼边笑道:“来咯来咯,就你最皮。”男童嘻嘻一笑,夹起一块肉,往她身上砸来,笑道:“萍姐偷食!”我略感歉意,把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身旁的一个女子穿着紫衣,凤眼含怒,盯着我冷道:“客人如此推脱,难道庄家招待不周。”我连忙低头道:“不敢不敢,只是担心我那位朋友。”
    
  萍姑娘笑嘻嘻的拉着我手,一阵香风,把我拉到桌边,坐了下来,唇红齿白:“你朋友快活着呢,别理他了。”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扑哧一笑。男童偷偷溜了过来,把我们手拉开,趴在桌上,大嚷大叫:“刘叔叔说话,刘叔叔说话。”紫衣女子走到锦衣男子身旁,道:“你侄儿让你说话呢。”说完准备坐在他身旁。刘池青把椅子拉走,淡淡道:“坐一边去。 ”紫衣女子脸色惨白,愤恨的眼神朝我望来。我心中一惊,知道要成出气筒了,连忙低头,到了一杯水酒。萍姑娘一笑,把男童推开,笑道:“你大姐吃错东西,酸着呢。去去去,陪陪她。”男童吐了吐舌头,赖在萍姑娘身边,没有过去。大妈连忙走到紫衣女子身边,笑道:“一家你最大,应该坐上席。”说完把紫衣姑娘拉到东面,坐了下来。
  
  大妈见一帮人坐了下来,点了点,口中念道:“大姑娘孟紫星,二姑娘孟妍,五妹子孟萍,小宝宝孟长年,孟淑如。还有刘家公子,这位客人。不知这位客人,姓甚名谁?”我连忙放下茶杯,答道:“落魄人士,罗成。”大妈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哦,原来是罗家公子。”孟长年大笑,嚷道:“不对不对,还有三姑娘孟知秋,四姑娘孟怡情。”孟萍听到四姑娘,调皮的笑笑,朝我望来,我却心中不妙,往二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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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08:0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孟紫星脸色薄怒,把桌子一拍,冷道:“怎么还没上菜,那些下人,又在找罚了。”大妈连忙走到厨房,吆喝下人上菜,没过多久,几个侍女端着菜碟上来了,几轮过后,桌上堆满菜。一个男仆从我这边经过,把菜放在桌上,声音若有若无:“天怜,救我。”我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只见孙书云一身仆人打扮,期待的眼神正望着我。他也没敢逗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大妈见我心不在焉,拍了拍手,笑道:“都等你半天了,三姑娘,还不出来!”
    
    二个童子反应最快,抬头往楼上望去,刘池青更是目不转睛,看着楼上,只有孟紫星脸色怪异,盯着刘池青。没过多久,楼上厢房打开,一个白衣女子把门推开,皓如凝脂,眼若秋水,看似无人却有人。孟知秋轻盈的脚步走下楼梯,面露羞笑,给我们斟了一本水酒。刘池青端着酒杯,望着她花容月貌,良久说不出话来。孟知秋脸色略红,声音犹如黄莺:“刘大哥,刘大哥。”刘池青听见叫唤,才回过神来,闷闷不乐,把酒杯放在桌上。
    
    孟紫星见了,在一旁道:“刘池青,我三妹的婚事,你什么时候弄好。”刘池青面不改色,答道:“一时难,我问过好几次,苏均犹豫不决。”大妈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苏均那个穷小子,我家姑娘嫁过去,算便宜他了,居然推三阻四。”孟知秋听闻苏均不肯答应,低头沉默不语。孟萍在一旁笑道:“苏均那个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姐姐呢。就算我们肯,刘公子也不肯呀。门不当,户不对的。”刘池青没有答话,望了我一眼,闪过一丝杀气。我大吃一惊,孟萍又笑了起来:“得了得了,我不插嘴了,带这位客人逛逛。”说完后,牵着我,往二楼走去。孟长年连忙跳了过来,叫道:“姐姐去哪,我也要去。”孟萍瞪了他一眼,嗔道:“陪你三姐去。”猛长年闷闷不乐,撅着嘴走了。
    
    孟萍带着我上了二楼走道,见四周没人,收起笑态,对我道:“客人快走,此地危险。”我点了点头,四处张望,道:“知道危险,但我朋友在这。”孟萍带着我来到走道尽头,推开窗户,道:“你朋友出不去了,你快走。”话还没说完,只见楼上一阵光亮,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孟萍见了,脸色大变,道:“我也没时间管你,快走便是。”说完赶紧下了楼。我见她举止匆忙,没从窗口跳下去,来到楼梯口前,悄悄躲着。
    
    只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壮汉,衣服华丽,满面胡须,手中握着二颗钢珠,身后跟着二个仆人,都提着刀。孟家姑娘全部站了起来,提神戒备。壮汉走到大妈面前,喝道:“孟大娘,妍儿什么时候过门,喜酒都备着呢。”大妈还没说话,孟紫星眉目一瞪,冷道:“谁说把二妹嫁给你了,也不看看你德行!”孟妍生性软弱,躲在孟紫星后面。猛萍在一旁道:“我们二姐谈不上金枝玉叶,但也是书香世家。金大爷是富贵人家,我家二姐配不上,还是请回吧。”
    
    金大爷听出她们意思,吼道:“给你们脸,还真以为是根葱呀!脱光衣服,和妓女没啥二样。”孟家姑娘听他口出狂言,都脸色大变。我趁着机会,下了楼,来到后面厨房,几个仆人正躲在后面看热闹,于是问了一番,却都没见过孙书云,不由急了,在厨房找了一圈,不见他人影,只可溜回楼上。此时金大爷已经逼了过去,对孟妍动手动脚,孟知秋眉头紧锁,走到刘池青身边,道:“帮帮我们。”刘池青握住了她纤手,道:“嫁给我。”孟知秋犹豫不决,回头一看,金大爷已经一耳光扇在孟妍脸上。心中一急,点头答应了。
    
    我算了一下,估计天快亮了,于是在厢房中寻找,只听一旁的房间内传来响声,于是轻轻把门推开。只见一对男女全身赤裸,趴在床上不住翻滚。没过多久,男子趴在女子上面,女子发出轻微的呻吟。我走了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孙书云,于是轻轻拍着他后背,道:“孙书云。”
    
    孙书云满头大汗,回头一看,迷糊道:“天怜,你先回去。”孟怡情葱白的胳膊死死缠住他,口中发出呓语:“别走,别。”我心中着急,看见一旁有盆水,就端了过来,倒在孙书云头上。孙书云一下就醒了,惊的跳了起来,吼道:“叶天怜,你干什么!”我拉着他,道:“快走,该出去了!”说完拉着他一路狂奔,来到走道窗口,把他推了下去,随后也跟着跳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照着我身上,我挣扎一番,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一凉,似乎摸到什么东西。扒开黄土一看,是根白骨。于是走到林间,把孙书云唤醒。孙书云一下就醒了,狂喜道:“叶天怜,我昨天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春梦。”我也不觉惊奇,问他怎么回事。他挠了挠头,道:“昨天梦到去了一间厢房,一个好漂亮的古装女子在里面等着我,好爽呀。”说完后垂头沉思,似乎还在怀念那种感觉。
    
    我觉得不对劲,问道:“就这?”孙书云一惊,摇头道:“我把她上了后,就被几个人带走了。然后被关在厨房里,天天做苦力。做完后,他们就带我去见她。”我低头一看,只见他裤子湿了一片,也不知遗精多少,于是道:“你先把裤子换了吧。”孙书云赶紧从吊床上跳了下来,换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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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21:4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辗转》
  
  收拾完毕后,孙书云期盼道:“以后还来吗?”我点点头,道:“还来,记得,你欠我一年的饭钱。”孙书云舔了舔嘴唇,道:“如果你有更过瘾的,我们还可以做笔交易。”我摇头道:“不做了。”孙书云吃了一惊,道:“为什么?”我背着包裹,往回走去,道:“因为我钱够了。 ”孙书云嘿嘿一笑,一同下了乱葬岗,走了几步,就回到学校。
  
  此后的日子里,相安无事。昆明是没有冬天的,即便再冷,也就穿二件衣服。黄康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工作,隔三差五,就来到学校,找我要乔梦蝶。乔梦蝶没要到,倒请了我们好几顿。一天中午,我在班级上课,一个来到教师喊道:“叶天怜,有人找你。”
  
  我随他来到学院门口,进了办公室,半响说不出话来。只见明伯满头银发,提着大包小包,笑嘻嘻的望着我,道:“天怜,还好吧。”我良久无语,点点头,帮他把包提出来,往宿舍走。路上,我问道:“您怎么来了。”明伯叹了口气,道:“你又没电话,最近天冷,怕你冻着了,给你送衣服过来。”
  
  我点头道:“过几天,我就买部手机。云南四季如春,不用换装的。”明伯脱了一件外套,拼命擦汗,道:“还真是这样的。你哪来的钱?”我犹豫一番,道:“ 打工赚的。”回到宿舍,明伯啧啧称赞,羡慕不已。随后,我带着明伯出了校园,准备四处逛逛,明伯道:“你回去吧,我晚上的车票。”我大吃一惊,道:“怎么不玩几天?我手头还有钱。”明伯嘿嘿一笑,拍着我肩膀,道:“留着自己用吧,买点喜欢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没事就放心了。”我眼眶一红,说不出话来。
  
  来到车站,我和明伯找了个角落,谈论故人往事。没多久,天就黑了,明伯拉着我手,道:“天怜,男儿志在四方,出去了,就走条路出来。”随后又塞了点钱我,我麻木的接过,看着明伯消失在检票路口。坐在售票厅内,不知抽了多少根烟,萧然回去。公交车上,路旁的灯火,很醉人,闪不出我心思。我拿出硬币,弹在空中。人头回校,花就露宿街头。硬币在空中划了一记弧线,接过一看,是花。昆明的夜,我来了。
  
  一家公园门口,我下了车。此时夜晚八点,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翻进公园。里面漆黑一片,朦胧可见树木。找到石椅后,我躺在上面,望着静谧的星空,渐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冷了起来,睁开眼睛,起身而立。惊得差点掉了下去,月光下,石椅上,却多了一个模糊的黑影,背对着我,坐在一旁。
  
  我赶紧跳了下去,退后几步,警惕道:“你是谁?”他没有回头,声音低哑:“你拿了我一件东西。”我摇头道:“你弄错了,我不拿人东西。”他缓缓伸出右手,五指修长白皙,道:“我养了一只鸟,它掉了根羽毛。少了根羽毛的鸟,是只死鸟。”一只乌鸦从暗中飞了出来,歇在他手上。
  
  我犹如坠入冰窖,遍体发凉,终究是见面了。掏出怀里羽毛,我头冒冷汗,道:“这只羽毛,不知是不是它的。我得烧掉,缅怀一位前辈。”犹豫一番,拿出火机,把羽毛扫掉。他终于侧过脸,睫毛细长,胡须邋遢,眼神静谧,散发着魔力般的气息。良久,他转过头,背对着我,道:“转过身,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一看,不由汗毛倒立。只见一个园林工人眼珠泛白,笔挺的立着我身后,“碰”的一声,哗然倒地。我感情蹲下去,翻身一探,已死去多时。不由盯着他,道:“你杀的?”他抚摸着石椅上的乌鸦,道:“为你杀的。”说完掏出一根火柴,划亮后,火星飞在空中,落在尸体上,“嘭”的一下燃了,我赶紧退后几步,紧紧注视着他。
  
  灭魂师缓缓站了起来,消失在夜中,消沉的声音传来:“我养了一只乌鸦,它喜欢带来死亡。没人喜欢它,你会喜欢么?” 转瞬间,公园就剩下我一个,旁边是燃烧的尸体,火光把我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乌鸦从石椅上飞起,落在我肩头,轻轻啄着羽毛。我身躯轻抖,猛的一抓,把乌鸦捏住,乌鸦发出“喳喳”的叫声,爪子不停挣扎。我手颤了颤,把它放了,乌鸦展翅而飞,逃离这里。
  
  “谁!”突然一旁大吼,一柱手电光照在我身上,接着脚步声响动,有人朝我跑来。我大吃一惊,才知道被灭魂师套住了。惊醒过来,我撒腿就跑,翻过墙垣,躲进黑幕中。回头一看,一个保安站在尸体旁,四处张望,手中打着电话。我暗骂自己糊涂,迅速离开此地,找了条小巷躲着。天亮之后,见到警车,就躲在暗处,一路偷摸,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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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21:4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孙书云几个仍躺在床上睡懒觉,我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想着解决办法。那个保安,肯定看见我了,也不知看清没有。如果通过绘图寻人,学校这么多人,很快就会查到我。思虑完毕,准备躲上一段日子,静待事态发展。收拾好行李,他们也醒了。我对他们道:“家里出了大事,昨天爷爷过来找我,我请假回去一段时间。”
  
  戴明一愣,半响才道:“回去几天?”我心神不宁,道:“不知道,也许不会再来了。”他们面面相觑,良久,孙书云道:“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么?”郭耀杰满是担忧,我摇头道:“谢谢了,你们帮不了。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告别之后,我飞速离开宿舍,乘自己还有周旋时间,办理休学手续。一切办妥后,已经是十点了。
  
  回到宿舍,孙书云没去上课,见我回来,笑道:“我送你一程。”我点点头,背着包裹,来到校园。孙书云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把灭魂师的圈套说了,现在遇到个难题,要么逃命,要么依靠关系,收买警方,否则我必死无疑。孙书云抽了根烟,道:“这事很大,我爸在昆明,有些关系,看能不能拖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先躲上一年,等我消息。”我点点头,感激不尽,道:“那个女鬼,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帮忙。”孙书云眼中一亮,道:“一言为定,你什么时候走。”
  
  我遥望着教学楼,道:“等一个人。”孙书云戏谑笑道:“乔梦蝶?”我摇摇头,道:“董英。”孙书云恍然有悟,笑而不语。许久之后,下课了。校园人来人往,孙书云走到教室,把董英寻了过来,董英见我背着行李,疑惑道:“你这是?”我呵呵一笑,道:“家里出了点事,休学了。”董英一愣,道:“休学多久?”
  
  我环顾一周,眼神落在她身上,笑道:“一年。明年,就是你学弟了。”董英抿嘴直笑,道:“记得哟,叫我学姐。”我看了看时间,道:“明年见。”董英一笑,祝福道:“一路顺风。”告别之后,孙书云送我出了校园。黄康精神抖擞,早骑着摩托车等着,递了二根烟,对孙书云道:“乔梦蝶来了没,在哪?”孙书云轻哼一声,道:“不提她,你还真不会来。”
  
  我爬上摩托车,道:“去丽江。”黄康心不在焉,四处张望,道:“她人呢?”我沉声道:“她在丽江。”黄康大喜过望,开动摩托车,一路绝尘而去。回头一看,孙书云正挥手告别,此去经年。
  
  车上,黄康嬉笑道:“她在丽江,大哥去干嘛的?”我眨眼道:“度蜜月。”黄康语气说不出失望,道:“你…你们结婚了?”我哈哈大笑,道:“不是她,是另有其人。乔梦蝶,还是你的。”黄康脸色由阴转晴,大喜道:“大哥真够意思,以后我追到她,生个儿子,认你当干爹。”我大笑道:“以后再说吧。”一路不停,车开往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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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21:47:07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剧院》
  晚上六点左右,我们来到丽江一小镇。黄康道:“乔梦蝶在哪?带我去见她。”我下车环顾一圈,附近都是旅社,饰品店,很难找到长租便宜住处,于是道:“乔梦蝶不在这。你有没有朋友在这,可以落脚的。”黄康听说她不在这,咬牙道:“大哥,你真不够意思。”我道:“你想知道,谁杀了你太爷爷吗?”黄康眼光一寒,沉声道:“谁?”我道:“一个黑衣人,我就见过他二次。来丽江,就是为了找他的。”
  
  黄康连忙道:“我跟着大哥一起找吧。”我哈哈一笑,道:“那乔梦蝶呢?”黄康挠了挠头,犹豫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吧,我还是呆在昆明,大哥要是探到什么消息,就打电话告诉我,立马就来。”谈论一番后,黄康驾着摩托车,把我带到他朋友那。他朋友在一家酒店当领班,我也混了个职位,替客人传菜。休息一宿后,黄康回到了昆明。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是在酒店端盘子。一天站十几个小时,晚上才能休息会。一天晚上,我给孙书云打电话,得知昆明那边风平浪静,估计那个保安没看清我容貌。我索性不回去了,呆在这,找机会接近亡灵剧团。随后,我把贵妇人的联系方式要过来。再过了一个月,领取工资后,辞掉了酒店工作。给贵妇人打了个电话:“还记得我么,上次去剧团,搭你顺车的人。”一个动听的声音传来:“当然记得,你是哪个,那个呆小子?”我一笑,道:“是另一个。”她“哦”了一声,语气略带失望,道:“找我有事么。”
  
  我道:“我想再去一次,但不认识路,能不能带我过去?”她语气惊醒,道:“呆小子会来吗?”想不到,她还真迷上了孙书云,我道:“就我一个。”沉默一番,她道:“我明天找个人,把你带去吧。”留下地址后,匆忙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从酒店出来。没等多久,一辆轿车过来,司机却是个中年男子。上车了,驶出小镇,开往上路。一路颠簸,不知绕了多少弯,终于来到剧院门前。司机扔下我后,匆忙离去。抬头一看,荒凉的剧院耸立在天地间,痕迹累累。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剧院。门前椅子上,老巫婆双目茫然,无精打采。见我来了,愕然的跳了起来,嘻嘻走到我身边。我没理她,径直来到剧院门口,她一路跟过来,笑嘻嘻就要摸我。我拉着她的手,道:“我是你们团长的客人。”她眼珠一转,把那只枯萎的手又伸了过来。
  
  突然,她停住了,愤恨的盯着屋里。只见一个弱小身影,抱着小狗,从暗中出来,是若希。老巫婆朝她咆哮一声,露出阴森的牙齿,怏怏的离去。若希道:“团长不在,你吓唬不了她。”我保持警惕,道:“团长去哪了?我有事找他。”若希脸色一冷,转身回屋。我小心跟着,打量剧院。相比当日,冷清无比,整个空荡的房子,就我们二个人。
  
  若希回头,冷道:“我以为,你是找我的。”我一愣,道:“那只乌鸦呢,飞了?”若希诡异一笑,道:“它马上回来,你害怕了?”我呵呵一笑,道:“不是,想见见那只乌鸦。”若希走上舞台,道:“这不欢迎你。 ”我爬上台阶,道:“这不是你的剧院,是团长的。”若希冷笑道:“他是我爷爷。”我没有回答她,问道:“就你一个人?”
  
  若希面带痛恨,道:“在你们眼里,我永远是个小孩,对吗?”我沉默一会,道:“不是。”若希脸色缓和,道:“爷爷不让我出去,他老想把我关着。”我有些失落,狠心过来,却不见他们。若希见我心不在焉,道:“你究竟过来干什么的?说。”我一笑,道:“被人陷害,逃难的。”
  
  她吃了一惊,迟疑道:“真的假的?”我点点头,没骗她,也没道明真相。她冷冷打量我一眼,道:“跟我来吧。”说完带我来到后台,里面是大化妆间,镜子,铁链,弯钩,囚笼,处处透着死息。绕过后台,有一楼梯口,上去后,看见走道,都是房间。若希边走边道:“第一间是夫人房间。旁边是我的,接着是巴九三,齐元军。”停在第五间房门前,若希道:“这是霞姐的房间,你也见到,她死了,你就住这吧。”
  
  我往一旁看去,暗黑的走道,还留着不少空房,第六间房,房门没锁。仔细一看,尘灰满地,似女子闺房。我道:“这间是谁的。”若希冷视我一眼,道:“不该问的,就别问。”我一怔,小心道:“住女人的房,我不习惯,有没有别的。”若希轻哼一声,道:“还挺挑剔的。”随后来到第七间房门,道:“那就这间吧。”推门一看,房间干净整洁,我疑惑道:“这间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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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6 21:47:39 | 显示全部楼层
  若希望着床位,神情缅怀,道:“我妹妹的房子,你住这,帮我收拾一下吧。”我点点头,知道她空中的妹妹,是林淑惠。我放下行李,却想着把她打发走,剧团成员都不在这,我也可以趁机查探一番,于是道:“你先忙别的去吧,太累了,我休息会。”若希点点头,道:“记得,别乱跑,出事我可不负责。”说完抱着小狗下了楼。
  
  我躺在床上,假寐一会,随后起身。在屋里翻了一遍,全是小女孩玩物,并无有价值的东西。唯一让我出神的,是林淑惠小时照片,肖雄和林凌抱着她,温馨幸福。我把照片藏了起来,出了房门。转了一圈,有人住的房门,都锁住了。其他房间,也没找到什么。来到走道尽头,房间格外荒凉,桌椅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布满灰尘。墙上角落,还挂着蜘蛛网。我小心的走了进去,只见墙壁上,画满字迹。第一条,字迹疯狂潦草:“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哈哈!”
  
  下面一条,字迹清晰秀丽:“君去阁楼空,妾作他人妻。夜兮风正寒,何日锦书寄。”却没署名。最后一行,字迹消沉:“肖雄,泪读。一九九九年,八月初。”略一联想,便知是当日孽缘。廖光月逃离此处,林凌虽然嫁给肖雄,却仍旧思念着他。也不知廖光月看到,会作何感想。
  
  盘旋一番,我下了楼,见四处没人,溜进后院。里面是一排低矮的瓦房,进去后,腥味难闻,惊讶无比。原来瓦房里面,全是铁笼,困着各种鸟兽。豹子,猴子,蟒蛇之类,都无精打采,在里面犯懒。见我进来,全都骚动起来,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我小心翼翼,穿过铁笼,出了瓦屋。
  
  最后面,是荒芜之地,杂草遍地,远处耸立着三个坟堆。走进一看,坟堆上依次隔开,相聚十余米。左边的一座,是新的,泥土未干,刻着“任喻霞之墓,哥齐元军念之。”中间的一座,不新不旧,估计就葬下年余,刻着“夫君张廷翼之墓,妾铭记”。最右边的,刻着“爱儿木辉之墓”。屹立良久,却只认识任喻霞一个,其余二个,不知是何人。
  
  我缓缓转身,准备离去,却呆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见若希冷站在后面,冷冷道:“我刚去找你,你不在。”我一愣,谨慎道:“睡醒了,就出来逛逛。”若希走了过来,望着三座坟墓,颓然道:“你说,人死后,会解脱吗?”我看她年纪小小,却心事重重,道:“会的,人死后,上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会忘得一干二净。”她茫然看着,没有言语。
  
  我心里好奇,望着中间的坟墓,道:“木辉是谁?”若希垂下头,低声道:“我父亲。”我恍然点头,才知道是团长的侄儿,于是接着道:“中间的呢?”若希瞪了我一眼,冷道:“死人。”我一愣,再也不问了。若希见我不吱声,道:“记得,爷爷回来后,就别乱跑。他可没我这好脾气。”我沉默不言,脾气是相对的,她也好不到哪去。随后,我们回到了剧院。
  
  来到舞台,我望着下面空荡的座位发呆。若希抱着小狗,道:“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点燃一根烟,道:“谁说我不开心。”她突然冲过来,把烟拔下来,扔在地上,道:“不准抽烟。”我又点燃一根烟,没有理她。若希坐了下来,抚摸着小狗,道:“不如,我们逃出去,去没人的地方,放羊种田,去马来西亚,怎么样。”我内心一震,扭头看她,只见她灵动的眼珠下,闪动憧憬的光芒。我叹了口气,道:“要是能去,我早去了。”
  
  若希盯着我,道:“你不敢去,或者根本不想。”我转身避开她眼神,没有回答她。美妙的地方,谁不想去,但我还是留了下来,为一种坚持,或一种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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