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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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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7:56: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清晨,我走出房门,来到前院。团长和夫人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我走到他们身后,团长道:“从今天开始,你行动自由,但得听从我命令。”我斜望着团长夫人,道:“那就是说,我随时可以上了您夫人?”团长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当然可以。”我点头道:“太老了。”团长夫人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晒着太阳。我在草坪上躺了会,独自回到剧院,若希突然从暗处钻了出来,道:“你想留在这?”我点点头,道:“你有办法了?”若希右手一伸,我腹部一麻,接着巨痛传来,倒在地上。低头一看,一柄小刀插进我腹部。我忍着疼痛,道:“你…你真够狠!”若希淡淡道:“是你要留下来的。”我虚弱道:“救我。” 再也说不出话了。
  
  没多久,团长进来了。若希围着他,跳了一圈,笑道:“爷爷,他碰我!”团长淡然看了我一眼,道:“巴九三都不敢动她!”我咬咬牙,道:“我比他更优秀。”就在眼前一黑,没有知觉,隐约听到团长满意的笑声。
  
  不知多久,我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已经是深夜,我躺在床上,老巫婆端着脸盆,替我清洗伤口。我稍微使点劲,还是虚弱无力,于是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老巫婆开始把伤口缠起来,道:“二天。”我点点头,道:“团长外出之时,我能康复么?”老巫婆算了一会,道:“伤口不深,可以康复。”我吐了口气,道:“ 那就好。”老巫婆叹息道:“你留在这,为何啊。”我呵呵一笑,道:“不要问我为什么。”老巫婆直摇头,慢吞吞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我挣扎把窗帘拉开。若希突然走进来,拿着把小刀,在我眼前玩弄,道:“我把你留了下来,那个秃驴,是干什么的。还有,为什么要留在这。”我暗自小心,轻笑道:“那个僧人,是路过我。我留在这,是为了你妹妹。”若希脸色陡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语气冰寒:“我妹妹,你喜欢她?”
  
  我心中一惊,收起玩态,道:“开个玩笑的。”她突然喃喃自语:“我妹妹那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她。不要和我嬉皮笑脸,我讨厌你这个样子!你喜欢她么!” 说到后来,语气突然变得高亢。我望着脖间的刀刃,偷偷戒备,道:“见过几面,谈不上喜欢!”她冷冷一笑,道:“那你还说,你喜欢她,你骗我!”随后捏着小刀,就要往我脖子割去。我头冒冷汗,道:“我喜欢她,真的。”她怀疑看着我,道:“真的?”我点了点头。她突然垂头自语:“你喜欢她什么呢?”
  
  我沉吟一会,道:“她比你安静,听话!”她又自言自语:“比我安静,听话?”趁她神态低迷,我准备夺过她手中刀。她眼神突然变寒,冷道:“你很讨厌我,是吗?”说完抖着双手,慢慢比划下去。我看她状态不对,咬牙猛的挣扎,拽住她手,把刀躲了过来。然后掐住她脖子,按在床上,冷道:“我会杀了你!”腹部巨痛,我放开她,把刀扔在地上,倒在床上,大口喘息。摸了摸脖子,也渗出血迹。她头发凌乱,爬了起来,语气冰寒道:“我会再来的!”走了几步,灵动的转了个圈,嬉笑道:“应该是,我会再来看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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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7:58:29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禁室》
  若希走了之后,我整理下伤口,从新躺在床上。之后的半个多月,她也没来过。老巫婆每晚给我吃的,清洗伤口,身子也逐渐康复,可以下床走动。一天夜里,老巫婆依旧提着饭菜过来,道:“你快好了。”我从床上起来,笑道:“您是怎么来这的。”老巫婆一怔,苍凉的眼眶,泪光闪动,笑着摇头出去了。
  
  我持着蜡烛,拿着笔,走进廖光月房间。廖光月的笔墨,仍留在上面。我也加了一比:“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写完后,叹息一番,准备离去。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只见若希站在门口,眨眼看着我。我小声道:“你没练琴?”若希走过来,道:“我想看你。”我疑惑道:“看我?”若希摇了摇一笑,道:“我知道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我一惊,道:“你也看了那本书?”若希点了点头,道:“你想不想听歌?”我呵呵一笑,点头道:“额,弹曲澎湃的,我快要走了。”若希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带我一起走。”我低下头,犹豫道:“我习惯了一个人。”若希拼命点头,道:“我不用你管,把我带出去就行,我会自己走的。”
  
  我沉吟一会,道:“我带得走你,带不走你姐姐。”若希眨眼道:“那就只带我走吧。咯,就这么说定了。拉钩,不准耍赖。”我伸出小拇指,同她勾了勾手。她走到门口,回头道:“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望着她孤单的身影,屹立在门影处,道:“那是虚幻的。”若希摇摇头,语气平和:“那是真实的。”我低下头,再抬头时,她已经走远了。
  
  一个星期后,团长和夫人外出,去了我学校。我由于伤未痊愈,留在这儿。夜晚时分,老巫婆提着竹篮,找到了我,道:“跟我来吧。”我赶紧动身,随她下了楼。来到后台时,心中一动,若希坐在台上,琴声依旧。我看了一眼,随老巫婆来到梳妆台前。我把桌子推开后,老巫婆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下了密室后,里面仍旧是三间门。老巫婆打开右手一间,进去后,我半响无言。相比藏地书的房间,此间潮湿阴暗,散发着阵阵酸味。一个人,头发披面,衣服破烂,双手被铁链绑着,铁链的一端,钉在石壁上,脚也被铁链锁着。
  
  走近一看,只见她皮肤苍白,瘦可见骨,正垂着头。老巫婆轻声喊道:“林凌,林凌。”林凌有气无力的抬下头,看了我们一眼,又垂下头,早已没有当年冰绝的美貌。我沉声道:“肖雄让我来找你。”林凌听到后,突然抬起头,眼中泛出久违的光芒,虚弱道:“他…他来了?”我摇摇头,道:“他没来。”她喃喃道:“没来就好,没来就好。”我疑惑道:“你不希望他来?”老巫婆突然叹了口气,道:“你们聊吧,我走了。”随后缓缓走出密室。
  
  林凌凝视着我,眼神惨淡,道:“你看我双手双脚。”我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被衣袖笼着。挽上去一看,不由毛骨悚然,手掌已经齐腕割断,被铁链困着。拉起裤腿,脚掌亦是如此。我脸色惨白,半响说不出话来。林凌道:“要不是老婆婆悉心照料,我早死在这了。”我缓了口气,道:“我要不要告诉肖雄,你还活着?”林凌轻轻摇了摇头,我沉默一会,问道:“团长为什么要把你锁着,但又不杀了你。”
  
  林凌小声道:“我无意间,发现了团长的秘密。他把我关了起来,问我看到了什么,我都没承认。一个月后,团长告诉我,肖雄逃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后来把我弄成这样,等待肖雄找到这,一起杀掉。”我点点头,道:“ 团长算的不错,肖雄找了回来。”林凌连忙道:“千万不要让他来,他该忘掉我。”我抉择良久,还是好奇道:“能不能知道,你究竟是男是女?”她淡然一笑,道:“你不该问的。”我尴尬的点点头,道:“是不该问,我想办法,把你弄出去,需要一段时间。”
  
  林凌惨淡一笑,道:“不用了,我活不了多久。你既然进来,我死期也快到了。”我连忙道:“不,你很快就可以出去。见到久违的阳光。”林凌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活着,是我气数将尽,阳光是属于你们的。哎,苟且活了几年,只是放不下二个人。”我聆听着,她继续道:“你帮我带几句话给他们,一个是我女儿,就说妈妈很爱她。还有一个…”说到这,她顿住了,凄凉中,带着些许甜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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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7:5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有打扰她的回忆,许久,她叹气道:“还有一个,你可能不认识。算了吧。”我摇摇头,道:“廖光月么,我知道他,但不知能不能找到。”林凌一愣,目带惊讶,虚弱道:“你知道,我就说了吧。替我转告,凌儿一直爱着他。”我心情异常沉重,良久,才冷道:“我替肖雄感到寒心!最后的话,应该是给他!”林凌低头一笑,道:“你不懂女人。”我冷笑一声,道:“对,不懂。我只知道,谁是真心为你!”她垂下头,眼中带泪,自语道:“你说得很对,但我做不到。”接着缓缓抬头,恳请的望着我:“你会替我转告么?”
  
  我点头道:“当然会,只要能碰到廖光月。”她笑中含泪,道:“多谢了。最后一件事,是团长的秘密。团长他…”说到这,林凌突然僵住,警惕的望着我身后。我只觉毛骨悚然,缓缓转身,不由吐了口气,只见灭魂师,披着风衣,从门口逐步进来。我回头对林凌道:“继续说吧,当他不存在。”
  
  林凌虽然面带困惑,还是继续道:“团长他不是…”话没说完,灭魂师突然插了进来,挡住了我,半遮住的面容,对林凌道:“我知道你。”林凌一愣,虚弱道:“你知道我?”灭魂师展开双臂,黑色的披风,犹如屏风展开,低哑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你凋零的一生,即将逝去,随我去吧。”林凌淡淡一笑,撑着垂暮的眼皮,声音逐渐低沉:“你是地狱的朋友,但是,我得告诉他…团…团长…”灭魂师的声音,犹如魔力:“死亡会带走一切,睡吧。”
  
  林凌目光渐渐黯淡,眼看就要闭上。我突然警觉,抢到一旁,盯着林凌,叫道:“你还不能死,我要知道团长的秘密。”林凌听到后,又睁开的眼睛,道:“团长不是…”说了一半,灭魂师低哑的声音,把她盖了下去:“他是个骗子,你该离去了。”林凌又清醒了一点,凝视着我,道:“骗子?”
  
  我凝重道:“我不是骗子,请你相信我。”灭魂师掏出一件铃铛,放在手上,摆在她面前,道:“他不会帮你找廖光月,我帮你找到了。”林凌面带喜悦,道:“猴铃,他怎样了,还好吗?”我沉默不言,林凌被他套牢了,只可默默的看着。灭魂师又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却是个小瓷罐,道:“我把他带来了,你们一起走吧。”林凌看到骨灰盒,先是一愣,犹未相信,泪花突然掉了下来:“他死了,他死了。”
  
  眼看她把持不住,我也没出声,灭魂师带来的死亡讯息,却都是真的。果真,林凌一阵哭,一阵笑,渐渐没了声息。瘦弱的身躯,悬挂在铁链上,轻轻晃动。我又怒又痛,咬牙道:“为什么让她这样死!”灭魂师垂着头,低声道:“你怎么不问,我把秘密埋葬!”我沉声道:“那是下一个问题!”
  
  灭魂师嘴角一笑,转身离去。我心有不甘,望着他背影,道:“廖光月真死了?”他没有回答,消失在密室门口。我一阵茫然,叹息过后,拾起廖光月骨灰盒,出了密室。从洞口钻出后,才发现老巫婆靠在化妆台上睡着了。我连忙唤醒她,道:“您怎么睡了。”老巫婆揉揉眼,道:“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吵我笑了笑,挥挥衣袖后,就睡着了。你抱的什么?”
  
  我叹息道:“廖光月骨灰。”老巫婆大惊,连忙问道:“出啥事了?”我沉声道:“那个黑衣人送来的。凌琳看到后,也死了。”老巫婆面容一下苍凉许多,良久后,叹息道:“她还是去了,苦命的娃。去了也好,也好。”我收拾心情,道:“短时间内,团长会去密室么。”老巫婆想了会,道:“去的很少,都是我来照顾。”我点头道:“那好,我找点木材,把她火化了。”老巫婆大惊,道:“这事不急,保不准哪天团长下去看看,发现林凌没了。迟早会查到你头上的。”我咬咬牙,道:“他发现的那天,我已经走了!您守着,我去寻木头。”随后放快脚步,来到后院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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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沉沦》
     之后,我在后院拾了不少木材,堆在草堆。然后回到密室,用刀挑断她的四肢,扛着尸身,来到木材堆。刚把尸体放上去,突然听到响动,回头一看,月光下,肖雄萧条身影,默然看着林凌。我低下头,沉声道:“她死了,对不去。”肖雄缓缓走过来,突然跪下来,抱着她脸庞,轻声哭泣。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躺在地上,望着夜空,道:“你动手吧。”

     我扯了点杂草,把木材引燃 ,也躺在地上,半天不愿动弹,肖雄突然开口道:“她是怎么死的。”夜空那么闪亮,我回答道:“一个神秘人,送来廖光月骨灰。她身子本来就很差,看了之后,就死掉了。”肖雄显得格外冷静,道:“那她有什么遗言没?”我沉默会,道:“有二句话,一是她很爱女儿。二是,她…她忘不了廖光月。”肖雄听完后,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出声。

     一个钟头后,火光渐渐熄灭。我把骨灰装起来,对他道:“打算怎么处理?”肖雄道:“既然她忘不了,就把他俩葬在一块吧。”我把二个骨灰盒交给他,他收好后,道:“你呢,什么时候离开这。”我扯下一根杂草,在嘴里咀嚼,道:“七天。”肖雄哈哈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道:“那我准备辆马车,一起走。”我亦笑,道:“再见。”辞别之后,我目送他出了视野。

     回到剧院后,我来到舞台,缓缓走到若希身边,听她弹奏曲子。见我驻足,若希笑道:“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我摇摇头,道:“你弹吧,我不听了。过几天,就带你出去。”若希眼睛一亮,扑进我怀里,抬头道:“真的,你能带我走?”我轻轻搂着她,道:“真的。”许久后,我推开她,道:“我回去休息会。”她乖巧的点头,坐在钢琴旁。我凝视着她,迷恋不已,最终还是回到房间。

     夜幕渐深,我躺在床上,缓缓而眠。突然听到轻微的响动,睁眼一看,若希正安静站在一旁,不知何时过来的。我心中一动,道:“你没弹琴了?”若希摇摇头,坐在床头,道:“不弹了,想陪你。”她一动不动,坐在床边。我拉着她胳膊,她倒在我怀里,她凝视着我,道:“你爱我吗?”我望着她眼眸,不自觉道:“爱。”她双臂缠绕,挽着我脖子,目光迷离,道:“如果你骗我,姐姐会杀了你。”我吻上她唇,道:“杀了我吧。”随后解开她衣襟,不知云梦中。

     第二天醒来,阳光已照在床头。我环顾一周,床上却只有自己。却知昨天不是梦,掀开床单,残留不少落红。枕头下,留着一张纸条:“今晚去密室救我,若希。”我收好纸条,洗漱一番后,来到前院。阳光很耀眼,老巫婆靠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没过多久,若希走到我身边,冷道:“昨天晚上,你做过什么。”我摇摇头,道:“什么都没做过。”若希笑容冰冷,道:“你虚伪的表皮,令我感到恶心!”

     我没有接口,只是道:“我会带着你妹妹离开这。”若希脸色突然一暗,低声道:“那你会爱她,一生对她好?”我一愣,道:“她只说过,让我带她出去,她会自己走。”若希突然目光狰狞,尖叫道:“那你带她出去干什么!被人欺负,凌辱,遭人唾骂?”我心中震动,从未想过这些,道:“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只要她肯跟着我!”若希冷笑一声,突然叹气道:“你一个人走吧,不要去碰她!”我一惊,问道:“为什么!”若希轻蔑一笑,淡淡道:“因为,你不够资格。”

     我怒火中烧,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沉声道:“注意你的用词!”若希目光轻蔑,飘然道:“不是吗?你妹妹不是挺多的么,如果二把刀,架在吉儿和我妹妹脖子上,你会救谁!不确定是吗?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抛弃不了一切!你心里的东西,太多了!”我被说得哑口无言,良久,才沉声道:“我能走到这一步,是踏着多少血和泪过来的。那些路途的祝福,善良的人们,指引我远方的道路。我能与她结伴而行,但不能为她停留。”说完这些,我准备上楼,若希突然拉住我,慌张道:“你打算一个人走了?你打算抛弃她么?”我摇摇头,道:“今晚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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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房间后,我屹立在窗口,足足立了半天。夜渐深,老巫婆把饭菜送过来。我道:“把密室钥匙交给我,我要去救她。”老巫婆一惊,摇头道:“那是若希的房间,未经过她允许…”我把被单掀开,冷冷打断了她:“她是我的女人。”老巫婆看到床上落红,默然点点头,把钥匙交给我。我拿着钥匙,来到舞台前,琴台上,空无一人。不作停留,直接下了密道,来到密室,打开中间的一扇房门。

     里面漆黑一片,模糊可以看清室内东西。我小心进去后,门突然被关上,陷入漆黑一片。我拿出火柴,划亮随身携带的蜡烛。里面阴气森森,有个桌子,摆在一角,上面放着面镜子,在烛光照射下,发出诡异的上路。另一角,有个帘布,轻轻抖动。我走到桌边,把蜡烛放了上去,打开抽屉,里面却只有一个泛黄的日记本。

     我轻轻翻开,耳旁隐约传来阵阵哭泣声。我心中一惊,放下日记本,往出声处望去,只见帘布似乎晃动一下。我收住心神,翻开日记。第一页,全是黑色痕迹,凌乱不堪,可以想象,当时写日记的人,内心挣扎痛苦。第二页,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他们欺负我,我要杀了他们!”再往下翻去,都是满篇恨意,唯一一张,字迹清秀:“指尖,你好吗,我又回来了。”

     “打她,打她!”耳旁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我转过头,往镜子中看去。只见镜子中,模糊出现几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田野里,几个小孩,追着一个小女孩打,口中不住大骂:“打她,打她,没人要的孩子!”小女孩狠命踹他们,最终还是被踢倒,突然张开嘴,猛咬别人的胳膊,孩子都吓走了。小女孩回到屋里,弹着钢琴,自言自语:“依稀,你好吗,我回来了。”

     突然,镜子上面开始流血,红色的血液,在镜上流淌。我赶紧按到镜子,把它铺在桌上。环顾一周,烛光下,都那么安静诡异。唯独墙脚的帘布,在轻轻晃动。我走过去,把帘布拉开,不由悚然大惊。只见一个布娃娃,脖子上套着根绳子,吊在墙上,嘴角泛着笑容。我捏着布娃娃,叹息道:“你在笑什么,令人心悸。”随后猛的一扯,把布娃娃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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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0:41 | 显示全部楼层
“轰”的一声,一道暗门,悄然打开。我伸出蜡烛,往里面照去,却是个走道。缓缓走进去后,又进了间密室。屋内依旧有间书桌,中央摆着个大物体,用黑布盖着。我走到桌边,上面摆着一张照片,里面二个人。一个是若希,一个是清秀的男孩,甜蜜的相拥而吻。我心中一黯,缓缓闭上双眼。良久后,才打开抽屉,里面全是照片。他们在田野奔跑,在街道结伴而行,树下读书,弹琴。最后几张,却逐渐悲凉,男孩逐渐病重,若希靠在他身旁,他却没有知觉。最后一张,却是封信笺,写着封情诗,用词恳切,生死不渝,情诗后面,写着几个字:“张廷翼,小傻瓜,这辆奥迪A6,以后还给你朋友吧。”

     我放下这些照片,走到中央,把黑布扯下,一辆崭新的奥迪A6,呈现在我面前。却已物是人非,只有辆空车,呈现在我面前。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各种小饰品,镜子上,涂着心连心,似乎展现着当年的甜蜜,欢愉。我摇摇牙,在屋内默然走了一圈。烛光,在我眼中闪烁。难道,我只是个多余者?但是,感觉不会欺骗我。若希,你没骗过我,对吗?

     环顾一周,后面有道楼梯,通往楼上。我拿起蜡烛,走上楼梯。里面却不黑暗阴沉,墙壁上,悬挂着火把,里面有副水晶棺材。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人,躺在里面。若希穿着洁白的衣服,躺在棺材外,都静静睡着。我轻轻走过去,看了棺材一眼,凝视着地上的若希,轻轻摇晃,道:“醒来,醒来!”摇了半天,她没反应。我放开她,围绕棺材,转了一圈,最后双手搭在棺材上,沉喝道:“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把这个棺材烧掉。”

     地上的若希,突然站了起来,发出疯狂的笑声:“烧吧,烧掉最好!”最后死死盯着我,道:“烧的一干二净!”我长吐一口气,道:“你二者归一了?”若希跃上棺材,晃着衣裙,笑道:“那你说说,我是姐姐,还是妹妹?”我默然不语,良久,才沉声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是来带妹妹走的。”

     若希哈哈大笑,转头看着我:“带她走,你凭什么?”我沉声道:“凭我爱她。”若希眼神闪烁,道:“爱她,有多么爱她?”随后抚摸着棺材,道:“有他这么爱他么?”我茫然望着棺材里的死人,道:“有可比性么?”若希点点头,道:“有,当然有。他为了我,可以背叛全世界,舍弃一切,舍弃他自己!你能做到么?”我咬咬牙,良久,才道:“我可以背叛全世界,舍弃一切,但不能舍弃自己。”

     若希轻蔑一笑,道:“那就是说,没他爱我咯。”我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不是他。”若希脸色一沉,道:“那就滚吧!”我沉声道:“我需要你妹妹的回答。”若希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我掐住她脖子,把她按在地上,语气冰冷:“我当然知道!”若希恼怒不堪,挣扎道:“想见她,没那么容易,我妹妹死啦!”我冷冷一笑,道:“死了也要挖出来!”随后按住她双臂,疯狂的吻着,她拼命挣扎,最后,趋于缓和,搂着我脖子,热吻起来。我放开她,道:“跟我走吧。”

     她流泪看着我,道:“你来了。”我起身环顾一周,道:“走吧,再也不来了。”走了几步,若希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棺材,露出茫然的眼神。眼珠逐渐转黑,最后微红,把手挣脱开来,狞笑道:“想带她走,没那么容易!”随后,她突然趴在棺材上,自言自语:“你有他那么爱我么?有吗?”我痛苦万分,到了最后,却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他!”若希突然叹息一声,道:“你走吧。”我心一横,道:“我会再试一次!”随后又抱着她,轻轻吻着,流泪道:“曾经有个浪子,是如此爱你。为你心如刀割,如果你爱他,随他走吧,他带你去远方。”若希抱着我,流泪道:“我也爱你,但我争不过姐姐,永别了。”

     我紧紧抱住她,恐惧道:“不,你不要走。”再抬头时,若希已缓缓闭上眼睛,身子软弱无力。我把她放在地上,仰头疯狂大笑,泪流满面。叶天怜,天不怜你啊!若希缓缓爬起来,替我擦干眼泪,道:“现在,你总算明白,我是姐姐了吧。”我冷冷推开她,咬牙道:“这里的一切,令我感到无比的憎恶!”

     她疯狂一笑,道:“你也令我感到恶心,趁我不在时,偷走妹妹的身子!”随后趴在棺材上,痴痴道:“我是他的人。他的一切,都给了我。我的一切,也都是他的。你是个卑鄙的小偷!”我一脚踹在棺材上,沙哑道:“我是个白痴!”随后,我疯狂跑了出去,一路狂奔,来到后院。定眼一瞧,只见三座坟墓,依旧耸立在月光下。我一路啷当,摇摇晃晃,来到坟墓前。定眼一瞧,“张廷翼之墓,妾铭记”,不由惨淡一笑,道:“张廷翼,你葬我做亡灵啊。”

     喘息良久,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墓碑上面,灭魂师身影,在墓碑旁浮现,道:“所以,你快要死了?”我惨淡一笑,道:“才死了一半。”灭魂师回头轻看了我一眼,道:“哦,那就是,快死了。”我冷哼一声,道:“死去的一半,也会被我挖掉。假以时日,我会获得新生!”灭魂师淡淡一笑,道:“没机会了,最后的秘密,在等着你。”灭魂师伸出手,乌鸦落在他手上,灭魂师抚摸着它,道:“昆明见。”随后把乌鸦放在肩头,消失在墓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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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出位江湖》
  不知在草地躺了多久,我回到房间。拿起床单,心中触动,一把火引燃,扔在窗户外面。随后燃起蜡烛,收拾行李。没多久,老巫婆走了进来,道:“你要走了?”我深深叹了口气,把包裹扔在床上,道:“必须走。”老巫婆沉默会,道:“那若希呢,你不带走她?”我心中一痛,摇摇头,道:“能带走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我带不走。”
  
  老巫婆茫然一叹,准备离开,我喊住了她,道:“您能告诉我一些事么?”老巫婆点点头,道:“问吧。”我道:“那本黑书,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一张残页。”老巫婆眼神静谧,,陷入回忆,道:“当年有二本书,天书一本,地书四卷。四卷书,有‘欢场’,‘淫场’,‘裂场’,‘亡场’。地下室的那本残书,就是‘裂场’。剩下的三卷书,仍留在你们学校读书馆。”原来是这回事,我却已经见过“欢场”,如今见识了“裂场”,于是继续问道:“团长是不是有个秘密,林凌就是为这个秘密死掉的。”老巫婆听及这,脸色突然变化,道:“是有个秘密,但我不能告诉你。”随后深深点头,朝我表示歉意,缓缓出了房门。我心中困惑,躺在床上,小憩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我收拾包裹,来到楼下。静静感受身边的一切,楼梯,走道,舞台,最后穿过动物囚笼,来到齐元军坟墓前,只见墓碑前,却残留着香火,估计是肖雄祭拜的。伫立良久,我道:“元军兄,我走了,来世再见。”随后背着包裹,又回到剧院。此时若希已经坐在台上,弹奏着曲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白天演奏,不由缓缓走过去,静静看着她侧面。细长的眉毛,闪亮的眼睛,迷人的酒窝。不由心渐渐沉重,把包裹放在地上。
  
  若希跳了下来,一笑道:“你要走了?”我没有回答,只是道:“你呢,留在这?”若希围着舞台,转了一圈,展开双臂,道:“当然留下来。这里有我深爱的人,深爱我的人,还有我的琴声。”说完回到钢琴边,伸出五指,轻轻抚摸着键盘。我拾起包裹,沉声道:“我走了,如果碰到你妹妹,就转告一声,叶天怜很怀念她。”若希痴痴望着键盘,道:“没有妹妹,也没有姐姐,只有个若希。”凝视她许久,我眼角闪过泪花,扛着包裹,默默走下舞台。
  
  若希突然追上来,泪流满面,道:“留下来,好吗。”我心中无限沉重,伤沉道:“跟我走。”若希眼中突然一黑,嘴角闪过狞笑,转身道:“你滚,这是我的魔堡!”我点点头,道:“如同你永远不会相信,外面的世界,会更好。再见了,我是旅途上的人。”我扛着包裹,大步往外走去。临近大门,回头一看,若希正遥望着我,眼角仍闪着泪花。我默然转身,出了大门。老巫婆仍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见我离去,嘻嘻笑道:“没人能带走她,少夫人,是少主人的。”
  
  我一言不发,出了前院,来到小道。肖雄已经准备好马车,在路上等我。爬上车后,不由回头遥望。只见若希站在门口,随后,缓缓关上大门。肖雄哈哈一笑,道:“在等什么?”我扭过头,道:“走!”肖雄仰天大笑,马鞭一挥,大吼道:“驾!”马蹄声起,尘土飞扬,车歪歪斜斜,一路疾驰,往丽江驶去。一路风景,在我们眼中闪过。
  
  出位江湖:世间万事,已掏空我心。一点一滴,不再留恋。独者脚步,萧条孤独,只为苍天的路。但到底,曾经为你,苦泪化天雨。路途风,吹散我心,看他乡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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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小时后,马车在丽江一小镇停下来。我跳下车,感慨一笑,道:“这是哪里?”肖雄收起马鞭,哈哈大笑:“人间。”我大笑,和他走进小餐馆,点了几个菜。肖雄敬了一杯酒,道:“天怜,这一走,就难得见面了。”我小喝了一口,道:“相忘于江湖。”肖雄点点头,一饮而尽。吃完后,我们在路边辞别,肖雄道:“我就不送了,一路顺风。”我点点头,道:“保重。”随后扛着包裹,来到车站。给孙书云打了个电话,让他在昆明车站接我,随后匆忙上车。
  
  晚上八点左右,我来到昆明。再度见到他,恍然如梦,相视而笑。良久,我才道:“这边事情,怎样了?”孙书云拍掌笑道:“没事,那个保安,没认出你。你随时,都可以回学校。”我想了会,道:“先不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孙书云好奇道:“什么事,能说说吗?”我把亡灵剧团的末日说一遍,若希的事,却隐住了。孙书云点头道:“那个鬼剧团,早该灭了。额,那你准备去哪。要不,帮你找个地方?”
  
  我呵呵一笑,道:“不用了,我有地方去,小弟黄康那。和你在一起,太招摇了。”孙书云意味深长一笑,道:“那好,先帮你找个旅社,休息一天吧。”随后,他安排我进了宾馆,匆匆离去。我把全身换洗一遍,睡了个安稳觉,亡灵剧团一个多月,没睡好过一次。第二天醒来,就依着上次的路,找到了黄康家。敲了半天门,妇人才把门打开,把我一把扯进去,大骂道:“你还敢来啊!说,把我家康康,拐哪去了?”
  
  我大吃一惊,急忙解释道:“您说哪里话,我也是过来找他的。我离开昆明,三个多月了。”妇女一愣,把我放开,疑惑瞪着我,道:“上次来了个和尚,说是你朋友。对我家康康说了几句鬼话,就把他拐去了。都消失十几天了,你不知道么?”我暗吃一惊,心中不住大骂,道:“那个和尚,我认识。您先别急,我马上找他回来。”妇女冷哼一声,道:“你找不回来,我就去学校堵你!”好说歹说,总算告辞出来。人海茫茫,谁知道,那个和尚,跑哪去了。
  
  出了小巷,我就询问路人,昆明哪有寺庙。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好歹要找地方落脚吧。转了一下午,几个大寺庙,都转了一圈。傍晚时分,暮色渐晚,来到外郊。询问一番,才知道附近,还有个小庙,香火旺盛。我心中一动,寻了过去,却不收门票,投点香钱即可。我走了进去,此时已无多少游人。大院内,倒也冷清,抬眼就看到黄康坐在一棵树下,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我赶紧走过去,道:“黄康,怎么跑这来了。你妈妈,到处在找你。”黄康见我来了,大喜过望,跑过来,道:“叶大哥,你来的正好。这个鸟地方,老子再也呆不下去了,走吧。”我点点头,道:“走吧。”话还没说完,庙门突然跑出一个人,大吼道:“走哪去!死和尚都没答应!”我定眼一看,竟然是沙星,不由道:“还认得我么,广臣问你。就说上次的朋友,喊他回去了。”
  
  沙星突然嘿嘿一笑,道:“好,我们偷偷一起走,不让死和尚知道!”黄康眼睛一瞪,凶道:“谁和你一起走,滚一边去。”沙星勃然大怒,卷起衣袖,回敬道:“***骂谁呢,是不是想打架!”黄康忍住气,道:“今天我大哥在,不和你争!”随后对我道:“大哥,别理他,开口闭口,就问候别人爹娘的。”沙星一愣,道:“***…你说谁呢!别狗嘴吐不出象牙。”
  
  这二个人碰到一起,真是火星撞地球,不知广臣怎么压下来的。我笑道:“沙星,我们走啦,记得转告一声。”刚和黄康起步出门,广臣小僧背着布袋走进庙门,用木杖拦住我们,道:“不可走,不可走。黄康,你答应过我什么?”黄康瘪瘪嘴,道:“妈妈在家着急呢。”广臣淡淡一笑,道:“不急不急,家书已经帮你送到,家母放心的很。”我一愣,倒和他错过了,疑惑道:“他老娘着急的很啊,怎么说放心。”广臣一笑,道:“我刚才送信,给黄康找了个好工作,家母开怀大笑呢。”
  
  我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广臣摇头一笑,道:“出家人,不说违心话。”沙星在一旁见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直掉。黄康大怒,就要揍他,广臣木棒一伸,拦住了他:“佛门静地,打不得,打不得。”我朝黄康眨眨眼,道:“佛门静地,也能打。”黄康咬牙道:“听大哥的!”随后就要上拳脚,沙星不甘示弱,眼看就要打起来。广臣连忙开解,道:“留一宿,就留一宿。”
  
  几句话下来,我们答应留一夜。黄康拉着我,道:“大哥,来来来,我有好多话对你说。”我推却道:“先等等,我要和那和尚谈谈,让他明天放你回去。”黄康点头后,我和广臣漫步穿过佛堂,来到后院。小院清净异常,种着几棵树木。我问道:“我那小弟,你为何不放他走。非要随你去西藏一趟么?”
  
  广臣笑道:“如今苍生苦,浮躁难安。师傅特令我下山,寻三位有缘人,诵念转经筒。传佛门聆音,带一方清净。”我点点头,道:“不是出家吧?”广臣摇摇头,道:“无需出家,静心之用。归来之后,可娶妻生子,益处良多,并无坏处。”我点点头,道:“那三个人,都齐了?”
  
  广臣道:“妄,痴已齐,唯缺嗔。三人齐聚后,还要在此呆上一段时间。了结此处因缘,随我去西藏。”我一奇,道:“什么需要了结?”广臣道:“三位有缘人,需要再去尘世走一趟,妄者碰壁,痴者咽苦,嗔者沉井。需三者心静之后,方可诵念转经筒。”我哈哈一笑,道:“那就是说,一时半会,他们走不开咯。”广臣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大喜,道:“那好那好,正愁没地方去,就在你这落脚了。”广臣合掌一笑,道:“蓬荜生辉。”我摸了摸下巴,好歹有地方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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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火中烧,喊住了她,道:“你说清楚再走!”她回头道:“你爱过我么,有他那么爱我么,根本没有。怎么,说中你心思,你发火了?”我心中恼怒,沉声道:“不要站在你的角度,否定我爱情。能做到的,我都做到了。但是,你选择陪着他。”若希嘴角冷笑,无比嘲讽:“别装了,你令我感到恶心。再见了,虚伪的败类!”我有点不自控了,捏紧拳头,沉声道:“你再说一句我虚伪?”
  
  若希嘴角冷笑,道:“虚伪,恶心。”我指着她,怒道:“立句为证,我叶天怜要是娶妻,就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若希一愣,语气缓和,道:“那我呢?”我吼道:“也不娶!”她沉默良久,才到:“很好,永别了,叶天怜。”瞬间就消失在夜幕中,留下我一个人在林中。我怒火越烧越大,你走的一干二净,把我逼进囚笼。良久后,再也控制不住,一拳打在树上,仰天吼道:“叶天怜,你是个白痴!”
  
  随后立马回到庙门,使劲拍房门,道:“广臣,出来,出来!”喊声太大,广臣很快就出来了。谛诺也被惊醒,寻了过来,广臣道:“施主稍安勿躁,有何事?”我拉着他,道:“我一点都不躁,走,出去。我有事情,找你帮忙。”谛诺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扯着广臣,来到庙门外,道:“没啥事,我出个家,当个门外弟子。”
  
  广臣大吃一惊,道:“不可不可,施主说笑了。”说完拂袖,就要回去。我拉住了他,道:“今个你不答应,就不放你走。”广臣无奈回头,道:“施主说的门外弟子,是指什么。”我一笑,道:“在此了断情缘,但不做佛门中人,仍是四海为家。绝情不绝路,故称门外弟子。”广臣沉吟会,道:“施主是否考虑清楚。”我点点头,道:“决定了。”
  
  广臣一笑,道:“那我暂且收你进佛门,他日施主情缘未了,可自行还俗。”我摆手道:“后事再说,你先收我。”广臣面容谦和,道:“入我佛门,需忘情,施主能否做到。”我点头道:“允。”广臣道:“无情。”我答道:“允。”广臣道:“无念。”我道:“允。”广臣道:“无动。”我沉吟一番,低头道:“允。”广臣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已是我佛门外弟子。随我剃度去吧。”我一愣,道:“剃你妹啊,不剃。”广臣哈哈大笑,衣袖飘飘,回到房门。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告辞,外出几天,探听团长下落。来到校园,面貌依旧,我却换了副心情。躲在校园一角,给孙书云打了个电话。孙书云很快找来,道:“你可算回来了。”我呵呵一笑,道:“来看看的。”随后,和孙书云在校园走动,我道:“戴明,郭耀杰,还好么,其他人呢。”孙书云道:“还好啊。额,你少提了一个人。”我一笑,道:“谁?”孙书云嘘了一声,道:“乔梦蝶。”我摇摇头,道:“错了,是董英。”孙书云意味深长笑了笑,道:“去看看她?”
  我沉吟一会,道:“下次,这次时间太匆忙,我要和她畅谈。”孙书云一惊,道:“你回来几天。”我道:“三天,今天放松放松。剩下二天,我查点事。”孙书云道:“去哪玩,我带你去。“我一笑,道:“舞吧。”孙书云目瞪口呆,接着狂笑,拍拍我肩膀,道:“叶天怜,你总算想通了。”我点点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是该去看看了。”孙书云感叹一番,道:“可惜乔梦蝶不去那,不然,就更热闹了。”我笑道:“有她无她,一样热闹。”随后,孙书云去上课。我独自在学校游荡,傍晚时分,他找到了我,又联系了黄康,一起出了校门。
  
  黄康早骑着摩托车,在街边等着,见我们出来,连忙大喊:“大哥,在这。”我们过去后,黄康遥望着校门,道:“乔梦蝶呢。”我轻哼一声,道:“今天,是我们聚会。下次,你再去追她。”黄康尴尬一笑,上车后,摩托车疾驰,路边的灯火,五光十色。黄康道:“去哪家舞吧。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孙书云冷笑一声,道:“他开窍了呗。去最热闹的舞吧,我请客。”
  
  摩托车很快停在一家舞吧门前,上楼后,里面满是人,烟雾弥漫。放着疯狂的摇滚曲,几个舞女,在台上疯狂扭动,身姿撩人。下面不少男女,随着节奏,晃着脑袋。我们找了个桌子坐下,叫了点啤酒,食物。几个妙龄女郎,察言观色,在我们身旁坐了下来,道:“大哥,需要货么?”孙书云嘿嘿一笑,道:“货不需要,要你们。”然后就搂着着一个女人。我看黄康唯唯诺诺,不由疑惑道:“你以前常混这种地方么,这么害羞。”黄康腼腆一笑,道:“能不能不要告诉乔梦蝶,我来过这?”我和孙书云面面相觑,忍不住都笑起来。
  
  我盯着一旁女郎高耸的胸部,良久说不出话来。她察觉到了,把胸部凑了过来。我低头一笑,转头望着台上。孙书云见了,把她们弄走。此时,舞台已停止摇滚,一个女歌手,走上舞台,唱起首曲子《Just one last dance》,曲调优美醉人。我拿起孙书云的酒杯,给他斟了一杯,道:“这是一首恋人的曲子,当初二个人一起唱的,后来,他们分手了。”孙书云端起酒杯,喝了口,道:“想来一首么?”我摇摇头,凝视着杯中酒,道:“我是一个人的舞步,迷人的姑娘,身姿多么美妙,共舞一曲?我只能跳着自己的舞步,自己的舞步,沉醉于此。”随后轻轻闭上眼睛,享受优美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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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者如初》之《醉纸金迷否》
     一曲完毕后,换了首安静的。我起身道:“你们不去跳支舞?”黄康眼神愣愣的,道:“不去了,大哥你自己玩吧。”孙书云淡淡一笑,道:“我不急,要不要介绍个舞伴你。”我摇头道:“不用了,就随便玩会,我不会跳舞。”随后离桌,在舞池下面游荡。闪烁的灯光下,酒桌前,都男女成双,寂寞放荡。指尖的烟灰,飘散到四方。转了一圈,发现一角的桌前,一女郎叼着香烟,眼神寂寞,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我走过去,道:“你有舞伴么?”她一愣,笑道:“没有。”我伸出手,道:“请你跳支舞。”她欣然接受了,一起进了舞池。

     周围的男女,都摇头扭臀,兴奋异常。她脖子摆了摆,展现迷人的身段,笑道:“劲舞还是轻舞?”我走上前,把她搂住,端注着她,笑道:“轻舞吧,但是我不会跳。”她嘴角笑意若有如无,双手搭在我肩上,道:“不会跳,还拉我上来?”我把她身躯扭过来,从后面搂住她,嗅着她耳垂,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跳舞,也是最后一次。陪我跳完,好吗?”她摸着我双手,道:“跳吧。”

     我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闭上眼睛,手伸进她内衣,抚摸着她肚皮,柔滑细腻。轻快的曲调,在我耳边响起,我搂着她,随着节奏摇晃,迷离道:“他叫叶天怜,有颗破碎的心。很高兴,你能和他共舞一曲,他喜欢这种感觉。”女郎转过身,搂着我脖子,吐气如兰:“还有呢?”我低头一笑,紧紧抱着她,抬头道:“没有了。这曲跳完,他就要离开了。”女郎歪头一笑,吻上了我的唇。轻吻过后,我笑道:“再见了,我的舞伴。”她淡淡一笑,点头道:“再见了。”我放开她,出了舞池。回头一看,她仍静静站在舞池中央。我朝她点点头,回到桌前,对黄康道:“走吧。”

     黄康一愣,连忙点头:“好,走。”孙书云笑道:“不多玩会?”我望着舞池,摇头道:“这会令我消沉。”孙书云点头道:“你们走吧,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和黄康辞别下楼,外面人影稀少,凉风吹过,令人清醒。黄康道:“大哥,去哪?”我答道:“你家。”黄康大吃一惊,连忙道:“不行,妈妈会杀了我的。”我一愣,疑惑道:“你昨天没回去?”黄康低下头,喃喃道:“没有,在朋友家过了一夜。”我沉吟会,道:“回去吧,你妈等着呢。”黄康点头后,一路飞奔,摩托车停在他家门前。

     小巷漆黑一片,一旁的窗户,闪着微亮的灯火,能依稀看到东西。黄康拿出钥匙开门,我不由望着旁边,只见一旁的角落,站着个人影,似乎注视着我们。黄康也发现了,道:“大哥,怎么办?”我低声道:“先进屋再说。”进屋后,黄康把门反锁上,喊道:“妈,我回来了。妈。”很快,里屋灯亮了,妇女从屋里出来,瞪着黄康,道:“你个兔崽子,不是在上班么,怎么溜回来了。”黄康嘿嘿一笑,道:“回来看看您嘛。”妇女满意一笑,喝道:“老实在家呆着,不准乱跑,我去弄点夜宵。”然后乐呵呵的走进厨房。

     我呵呵一笑,随黄康上楼,他准备开灯,我止住了他,道:“别开灯。”黄康一愣,道:“怎么了?”我来到窗口,小心往楼下看去,那个人影,站着路边,左顾右盼,更多的时候,却是打量着我们这边,黄康道:“会不会是找麻烦的?”我沉吟会,道:“不像,真找麻烦,是不会站在路边的。你带上家伙,我们下去看看。”黄康很快从床底翻出二把弹簧刀,我们藏在身上后,下楼后,来到他面前。仔细一看,却是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衣服简洁干净,眉目间,雍容沉稳,却不像流落人士。我们出来,有些出乎他意料,盯着我们,欲言又止。

     我开口道:“请问,你有事么?”他连忙道:“没啥事,就是想知道。这以前,是不是住着个老先生,会做鬼事。我家人刚去世,想找老人家做场法事。”黄康道:“那是我太爷爷,前几年就死了。现在家里,没人会做这个。”年轻人面带遗憾,犹豫道:“那…”我见他似乎没这么简单,道:“我会做这个。”年轻人大喜,道:“那好那好。”说完望着黄康家大门,道:“我在这等好久了,能不能进去谈。”黄康犹豫的看着我,我点头示意后,带他回到屋里。

     妇女从厨房出来,见到来人,满是疑惑。我连忙道:“这是黄康的上司,专门过来看望黄康的。”妇女大喜,一脸赞叹,道:“那好那好,我去加菜。”我们上楼后,黄康这才开灯,围着桌子坐下来。我和善一笑,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听你语音,不是本地人。也不会千里迢迢,请人做鬼事。说吧,为什么来的。”年轻人吃了一惊,没料到我会开门见山,犹豫一番,道:“我要确定,你们是老先生的后人。”黄康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年轻人点头后,我们来到后屋。途经厨房时,妇女见了,深深叹了口气。

     推开木门,拉灯后,年轻人把屋内的摆设,香台,符画都仔细端详一遍,最后叹息道:“想不到老先生,已经入土了。”我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们,是为何事来的了?”年轻人犹豫会,才道:“是为二本书来的。”我大吃一惊,不动声色,道:“书,什么书?”年轻人沉吟会,自语道:“北有山,名噬,终年积雪。山下有异村,名魂。村有掌事为大户,名侯。其祖为古爵位世袭,几经兴衰千年,跃与国上层之中,后传之三十一代奈何朝纲换异王,家道中落。随率族子弟回发源乡野——魂村。距今已有百余年。传之侯则为三十七代。侯族几经兴衰,传承不息,其先祖即对异数兴起,得以各代门主收其年代奇门遁甲异数无数,但经战火摧残,现代人无以接触,遗留无几。仅留数本于后代门主手中。其著名异书为二卷--《天书》《地书》,为先祖历尽千辛寻求,视之为传家珍宝。但数十年前,族中失火,慌乱中二卷不翼而飞,上代门主苦苦寻之,无果。抑郁而亡。终前唤与侯床前,再三嘱咐寻找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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