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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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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军装下面,却有一扎旧照片,守山人抚摸着照片,道:“我们将军当年,可是叱咤一方的将领。你都拿去看看。”随后,把照片递给我。老人笑道:“都过去事,还提干嘛!”守山人一哼,道:“不提,就没人知道了!”老人一笑,并不言语。

     我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真是民国时期黑白照片,里面古声古色,楼阁街道,长褂,车夫,军阀府邸。唯有几张个人照,年方二十出头,相貌堂堂,英姿飒爽,眼炬如星,身着军装,军帽,想必就是老人当年照片。翻了许久,守山人也唠唠叨叨,把往事说了一遍。原来抗战时期,是国丯民党将领,曾救过守山人一命。抗战胜利后,老人被调至云南,手握兵权,掌管一方,守山人也跟着过来。天有不测风云,随后四年内战。国丯民党溃逃台湾,底下各地机关,绝大数投诚共产丯党。此时大势已去,将军听人劝说后,也投诚了,做了一无权小官。后被仇家诬陷,被指有反心,革职流放至农场,十多年,未曾翻案,也没娶妻。文革时期,被再度冲击,被投放至监狱,八十年代初,才被释放。守山人由于报其救命之恩,一直替将军说情,最后也没落得好下场。出狱后,将军身子渐弱,守山人找到他,相互劝慰。后辗转流离,最终逃至此处山头,已过去十余年。后政丯府挖山卖石,山上人家,走的差不多。将军身子虚弱,也就没搬家,一直盘踞在山头。

     守山人说着说着,老人已经穿好军装,拄着木棍,站在床头。窗外阳光照进来,犹如军魂,定格在画中。我见了,大笑鼓掌,守山人也是热泪盈眶。老人身子一挺,道:“下山,就是少了匹战马!”我沉吟一番,道:“我想想办法,或许能弄匹过来。”老人笑道:“甚好,甚好!”随后,我搀扶着二位老人,一路坎坷,半天才从山上下来。才下山,老人精神抖擞,仰望前方:“半年没下山了。难得啊,难得。”我赶紧给黄康打电话:“限你一个小时内,牵匹马来外环北山。电话联系!”黄康在那边急道:“我在你们学校,上哪找马去啊!”我坚定道:“这我可不管,一个小时候,见不到你人影,就准备看着乔梦蝶出嫁!”随后挂掉电话,老人见了,笑道:“你做事,倒挺干脆!”随后站在路边,谈笑风生。路人见了老人军装打扮,不免多打量二眼。唯独几个小学生,童心雀跃,驻足观望,欢笑连连。

     不知不觉,几十分钟过去了。远处尽头,黄康牵着匹马过来,左顾右盼,我连忙大喊,让他过来。黄康满头大汗,牵着马匹过来,道:“大哥,你搞什么飞机。到底怎么啦?”我拍了拍马匹,还算不错,道:“哪找的?”黄康擦擦汗,道:“偷舅妈家的!你可别弄丢啦,要还回去的。”随后满脸惊讶,打量着老人,我一笑,道:“看什么看,这是云南军区司令员。”黄康大吃一惊,怀疑中,满是尊敬。老人一笑,道:“来,扶我上马!”我和黄康赶紧把老人扶上去。老人上马后,虽然年龄大,稳而不乱,显然已策马多年。老人到:“刘副官,你在前面牵着。后生,你跟着来吧。”我哈哈一笑,道:“古有岳飞,马前张保,马后王横。今有老将,马前副官,马后学生。”老人淡然一笑,道:“不比岳鹏举,走吧!”

     守山人牵着马匹,往前走去,我紧随其后。黄康追上,道:“大哥,我先回去了,马儿记得还我啊。”我连忙拉住他,道:“这等好戏,人生难得几回见。回去干嘛,跟着走!”黄康将信将疑,跟在马后。沿着公路,走了不远,路人见了,无不侧面,窃窃而笑。黄康满头大汗,小声耳语道:“这就是你说的好戏?”我一愣,指着马上老将军,道:“他是军区司令员,他们是平民百姓。你想说,我是傻瓜么!”黄康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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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走了一程,来到一居民点。房子高矮不齐,也不见繁华。老将军道:“几十年前,这里打过巷战。你不是想铸剑么,走,看看去!”我低头道:“聆听教诲!”守山人牵着马匹,来到小巷,老将军整理衣襟,道:“壮志未酬,心不死!刘副官,前行!”守山人“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牵着马匹进小巷。我和黄康跟着后面。

     一栋房屋前,不少人聚在一起打麻将,嘻嘻哈哈。马匹过去后,老将军低头轻语道:“乡亲别来无恙,是否安康!”几个人看了我们一眼,面容古怪,没有搭理我们,继续摸牌。守山人正色喝道:“将军问你们话呢,还不回答!”一个壮汉听了,把桌子猛的一拍,骂道:“哪来的神经病,还不快滚!”守山人勃然大怒,喝道:“岂有此理,敢对将军如此不敬!”壮汉见我们来历不明,镇定淡然,也不敢太过,只是怒视我们,继续搓牌。黄康见气氛不对,道:“怎么办?”我眼睛一眨,道:“看着办。”

     老将军和善一笑,继续问道:“乡亲们齐聚一堂,欢乐连连,想必是家和万事兴了?”几个人再也坐不住,大骂起来。守山人见他们不敬,也怒气冲天,挺着苍老的身躯,就要干架。我赶紧捅了捅黄康,道:“呆会打起来,可别手软了!”黄康会意的点点头,还是疑惑道:“他不是军区司令员么?”我一急,道:“微服私访,懂不,你个傻鸟!”黄康恍然大悟,再也不多问了。

     正在此时,一个老夫人在楼上见了,赶紧跑下来,把那几个人劝住。走到老将军面前,道:“大伙好得很,您是?”老将军一笑,道:“您别问,我就是来看看的。”守山人插嘴道:“这是我们将军,来视察民情的!”几个牌友听了,无不大笑,一个打趣道:“改天我穿上龙袍,就是皇帝了!哈哈哈!”老妇人却不敢笑,恭敬道:“将军好啊,他们几个混人,啥都不懂。您别怪罪!”老将军一笑,道:“无妨无妨,他们继续玩吧。我们去了。”告辞之后,黄康偷偷问道:“真的是司令员?”我抿抿唇,把肩膀一弹,瞪着他,道:“那可是金的。”黄康大吃一惊,看了老将军臂章一眼,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半个小时候,我们来到市内环。驻马停在一官邸前面,老将军遥望着,道:“这是以前我办公地,现在成文物古迹了。”我沉吟会,道:“进去么?”老将军点点头,道:“进去!”随后把马系在路边树上,扶他下面,来到官邸门前,径直往里面闯去。一个保安拦住我们,嚷嚷道:“干嘛的干嘛的!买票没?”守山人沉喝一声,道:“这地方,也要买票!让开!”保安惊惶不已,就要打电话询问上面。老将军挥挥手,道:“别打了,我们不进去了!”随后转身离去,保安反而不安起来,拦住我们,道:“您先别走,我打电话问问。里面有座位,要不先坐会?”

     我回头一笑,道:“我们不是啥大人物,过来装洋的。不用怕,不用留,就走,就走!”保安焦虑不安,连忙道:“慢走慢走。不去屋里坐坐?”告别之后,老将军重新上马,笑道:“我无权无势,骑马下乡,想不到也扰了民安。”我呵呵一笑,道:“老将军一身气度,谁人见了,都要掂量几分。”守山人也哼道:“这可不是,我们将军,可不是盖的!”

     转了一圈,或似闹剧,或似戏子,多碰白眼嘲讽。不知不觉,日暮降临,回到了山脚。老将军下马后,我告辞道:“经此一遭,受益良多,将军保重。”老将军微笑点头,正准备离去,一旁突然传来惨叫声。我们满是疑惑,往那边走去。只见一间矮房前,为了七八个城管。还有几个,按住个五十左右汉子,不住殴打,汉子拼命叫喊:“你有种打死老子,打不死,就告死你们!”一个城管狞笑道:“告,你找谁告去!实话告诉你,上面都是我们的人。你识相点,就把合同签了,不然打死你!”汉子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领头的见了,道:“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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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6:3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将军见了,怒发冲冠,走过去,喝道:“你们这些恶霸,欺压良民,拆人民房。还不住手!”领头的见了,惊愕不已,打量一番,偷偷打了个电话。老将军乘机喝道:“还不放人!”几个城管见了,连忙把汉子放开。汉子啷当跑过来,跪在老将军面前,不住恳求:“老领导,你要替我做主啊。他们拆我房子,给的钱,连一半地皮,都买不到啊!”老将军拍了拍他肩膀,柔声道:“你起来,我帮你解决!”汉子千恩万谢,爬了起来。

     领头的打完电话,目光阴鸷,骂道:“老不死的,敢耍爷!给我继续打,出了什么事,我扛着!”几个城管听了,又把汉子按住,拳打脚踢。老将军大怒,喝道:“刘副官,抢呢!”一群人听了,连忙住手,惊恐的看着老将军。守山人大喝一声,道:“有!”摸了半天,道:“报告将军,没抢!”

     领头人见被耍弄,脸气的通红,道:“一起打!”我唬的魂飞魄散,把黄康猛的一拍,道:“快打电话。”黄康急忙打了个电话,嚷道:“快点叫上十几个弟兄,带上家伙…”我把他一踢,喝道:“报警!”见老将军和守山人被他们推倒,连忙上去劝解,嚷道:“别打别打,他们老糊涂了。”老将军躺在地上,神志不清,手持木棍,口中仍喊道:“冲锋,灭了他们!”

     我一见被打成这样,还劝个鸟,一脚揣在别人身上。很快,几个人把我围住,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我也被打麻木了,蜷成一团,护助身体。黄康见了,把电话一摔,大叫道:“大哥!”抓起地上的木棍,冲了过来。不愧是街头的混混,下手重,几下把人打散了。大部分的人,反而围攻他去了。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他也被按在地上。

     “嘟嘟嘟”远处突然想起警笛声,领头人见了,道:“警丯察来了,快走!”我们也脱身。我擦干嘴角血迹,忍着疼痛,来到老将军身旁。老将军满面尘灰,嘴吐唾沫,轻轻蠕动着,似乎仍在发号施令。转眼一看,守山人躺在一旁,挣扎着爬了过来,哭道:“将军,敌寇已逃!请您下令!”老将军嘴唇轻启,声音微不可闻:“我们胜利了。”随后嘴角紧闭,再也不动。

     我四肢一软,坐在一旁,茫然发呆。回头一看,守山人跪在老将军尸体旁,一动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朝他一拜,来到黄康身边,道:“你没事吧。”黄康挣扎起来,咬牙道:“没事,习惯了。”随后遥望着老将军,道:“你的军区司令员,死了。”我默然点头,沉声道:“一个将军,死了。”仔细一听,警笛声越来越近,于是道:“快走,警丯察要来了。”黄康连忙点头,牵着马匹,迅速离去。我也用衣服遮住容颜,消失在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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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无题》

      回到寺庙,已临近傍晚。来到后院一看,紫星仍在墙头练习。老僧在院子轻轻打扫。我走过去,朝老僧鞠了一躬,老僧也合掌抱礼。随后,我回到房屋,推开门窗,脱光上衣,持剑而立。窗外清风阵阵,落叶萧萧。我屹立窗口,望着无边树影,良久不动。

     “呱”,一声清脆的叫声,划破林间。我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灭魂师笼罩在黑色风衣下,垂头倚树,乌鸦歇在他肩膀上,朝我叫唤。我持着剑,从窗口跳出,来到他面前。未等我靠近,他低冥的声音,已经响起:“你在铸剑?”我点点头,盯着他,冷道:“对。”

     他缓缓伸出右手,道:“交给我,它该是把死亡之剑,我来帮你锻造。”我握着剑,朝他胸口疾刺,他身影往旁边一闪,飘到我身后,道:“剑杀不了我。”我把剑从树干中拔出来,回头道:“也不能交给你。”他从肩膀上拿下乌鸦,放在手中,轻轻抚摸,道:“二个月后,回学校。你有位朋友,要死了。”我沉默不言,提起剑,再次刺向他胸口。他脚步晃动,已经退走。抬头一看,已经消失在林间。留我一个人茫然间。

     我咬咬牙,给孙书云打了个电话:“有个黑衣人,到了学校,有什么异动,给我打电话。”交谈一番后,我提着剑,从窗口翻回屋里,剑扔在桌上,了无心思。斜眼一看,紫星一瘸一拐,从门口进来。把我打量一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心情不好,冷道:“一边去!”紫星瞪大眼睛,再瞧了一遍,狂笑起来:“你不是厉害的么,怎么被人打的像狗熊一样!”我心烦不已,拿起剑,把桌子猛的一劈,喝道:“出去!”紫星勉强忍住笑容,道:“好好好,我出去,你牛逼!”刚出门口,就仰天大喊起来:“快来看啊,叶天怜被人揍了!哇哈哈!”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灭魂师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漆黑一片,反正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来到屋外。月光下,后院一片寂静。紫星的身影,还在墙头上晃来晃去。我走过去,招手道:“你下来?”紫星见是我,哼道:“才不下来,我要抱得美人归!”我没理他,道:“你下来,下来再说。”紫星从墙头跳下来,走到我面前,道:“干嘛,有话快说!”陡然见到我脸上淤青,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脱下上衣,扔在地上,道:“你白天说过,我是个狗熊,对吗?”紫星咳嗽几声,道:“是说过啊,干嘛!”我揉了揉拳头,道:“忘了告诉你。白天我大战过九只怪兽,四个妖怪,还有头倔驴。它们都逃了,我也受了点伤。既然你说我不厉害,打一架吧,试试就知道了。”紫星一愣,有些逃避的意思,喃喃道:“我今天爬墙,摔了几跤,手脚不灵活,算了吧。”

     我摇摇头,道:“没事,我也受伤了,公平。怎么,你中气不足了?”紫星一愣,道:“佛门净地,不能打架的。”我也懒得多说,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紫星怪叫一声,跳了起来,怒道:“你敢打我!”我盯着他,点头道:“我当然敢打你。”紫星大怒,扑了上来。我也没练过拳脚,闪了几回合,被他按在地上。紫星一愣,疑惑道:“咦,原来你不厉害的啊!”我一拳打在他脸上,道:“诱敌深入!”紫星彻底怒了,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也不是特重。我也不甘示弱,拳脚相加,在地上滚了几圈。找到机会,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紫星惨叫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再也不动了。我大吃一惊,连忙爬了起来,也不知把他咬伤没。仔细一看,紫星正蹲在地上,捂着肩膀,看不清表情。我咳嗽一声,道:“事实证明,我比你厉害一点!”

     此时谛诺和广臣也被吵醒,打开后院灯泡,围了过来。广臣急道:“怎么了,怎么了?”谛诺合掌道:“阿弥陀佛,所为何事?”灯光下,紫星泪光闪烁,似乎在哽咽。广臣看看我,又看看他,把他扶起来,劝解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哭了。”紫星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我心中有愧,尴尬道:“我们比武论英雄,我把他咬了一口。”

     谛诺见了,合掌笑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该睡了。”随后回房。广臣想笑没笑,拍了拍紫星,道:“胜负乃兵家常事,看开点。”紫星冷哼一声,把他手甩开,嚷道:“他耍赖!”接着头也不回,从墙头翻出去,消失在夜中。广臣见了,指着我道:“你…你….你把我徒弟弄走了!”我揉了揉伤痕,道:“没事,他会回来的,我回房调养去了。”广臣无可奈何,叹息道:“叶施主,你是该休息了。”我哈哈一笑,回房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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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佛门血》

     三日后,清晨。广臣找到了我,道:“嗔者已现身,叶施主切莫胡闹,扰了佛门清净,我去去就来。”随后持着木杖,出了寺庙。我闲着没事,准备出去走走。经过佛堂,又见到上次女子,;玲珑精致,正在拜佛。紫星站在她身后,冷冷瞅了我一眼。我淡淡一笑,也不惹他。只听女子低头祈祷:“愿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父母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家乡风调雨顺,快快乐乐。最后祝小女子找个如意郎君。”随后几拜。我见了,不由多打量几眼。她突然回头,朝我一笑。紫星听了,赶紧道:“我不就是那个如意郎君么!”女子起身,张开十指,嬉皮笑脸,唱起童谣:“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头都是傻星星。”紫星挠头一笑,道:“我不傻的。”

     我正准备离去,门口突然走进一老妇,白发苍苍,脚步颤抖,身子一软,
     跪了下来,叹气道:“菩萨,我问了你四十年,你都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我老太婆,前世做了啥坏事,菩萨不肯原谅。”女子见老太婆太过悲切,把她扶起来,道:“奶奶起来说吧。”此时谛诺已经出来,脸色凝重,合掌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何苦大悲。”
     
      老妇哭泣道:“能不悲切,前天做梦,阎王催我入土。我这一生,怕是再见不到女儿了。”谛诺手转佛珠,道:“佛法无边,遥望皆是路,奈何在此路走绝。”老妇摇头叹息,道:“方丈说的,妇道人不懂。只记得一个女儿,失踪四十年了。佛祖也不告诉老妇,她究竟去哪了。”
     
     谛诺低头念道:“缘来皆梦,缘去皆空。无量无德,我佛大慈。”老妇摇摇头,道:“我再也不听了,你把海原叫来。”谛诺点点头,走进后院。我见事情不简单,也没离去,女子则不停安慰老妇。没多久,老僧从后院出来,见了老妇,道:“三姑又来了。”

     老妇凝视着老僧,道:“我是不行了,你真不知道,我女儿去哪了?”老僧点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确实不知。”老妇泪流满面,点点头,继续道:“四十年,你也没说过谎。我最后问一句,好么。”老僧点点头,道:“三姑请说。”老妇痴痴看着他,道:“我那女儿,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最终下落不明,你可曾爱过她?”老僧愕然,随即摇头,叹息道:“未曾。”老妇突然哈哈大笑,指着他,眼中充满恨意,憎恶道:“高僧,高僧!”接着喉结哽咽二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女子见了,赶紧扶住她,喊叫几声,泪光莹然,道:“不在了。”谛诺见了,叹息一声,望着老僧,道:“师叔。”老僧目光柔和,望着我,道:“此事有劳叶施主了。”随后念着佛音,回到后院。谛诺对我道:“寺庙后头里许,有一坟山。所有安葬费用,可来书房领取。”随后也离开佛堂。我叹了口气,把女子推开,对紫星道:“来,先把她抬进树林。”紫星没有知觉,楞楞站在原地,沙哑道:“流…流血了。”

     我一愣,道:“什么流血了。”回头往佛堂一看,骇的毛骨悚然,只见佛像头顶上,涌出一股鲜血,缓缓流下,遮住佛面,血红一片。女子也吓的索索发抖,拉着我衣服,躲着身后。我满头冷汗,道:“佛门喋血。快,快抬出去。”紫星赶紧点头,和我把尸体抬进旁边树林。我对紫星道:“你在这守着,我去找点东西。”再回头对女子道:“你先回去。”女子一愣,道:“我不回去,陪着老人家。”我打量她一遍,道:“你叫什么名字?”她犹豫会,撅嘴道:“甯涵,有事么。”我点点头,道:“甯涵。在一个死人面前,报出自己名号。三天之内,死者鬼魂,就会找你索魂。你赶紧回去,三天内,不要外出,否则遭来大祸。”紫星听了,一下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甯涵瞪了我一眼,道:“鬼才相信。”我赶紧离去,道:“等你变成鬼,就相信了。”

     回到寺庙,我赶紧找到谛诺,道:“有不干净东西,进了寺庙。”谛诺听了,连忙和我来到佛堂,见佛像满面血迹,道:“阿弥陀佛,孽畜,还不离去!”随后坐在蒲墩上,念了段降魔经。许久后,谛诺头冒细汗,佛面血迹,却不见消褪。此时,老僧走了进来,道:“转念《慈经》,叶施主,请随我来。”谛诺依言点头,念起《慈经》,我也随老僧,来到后院。老僧在院内漫步,缓缓道:“叶施主,你剑铸的如何了?”我沉吟会,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老僧点点头,道:“我有一事求你。”我大吃一惊,道:“您都办不来,我何德何能?况且,广臣,谛诺也非泛泛之人。”老僧挥挥手,道:“他们不成,只能你来办。”我疑惑道:“为何?”老僧陷入沉思,许久才道:“老僧当年尘缘未了,沉寂灵台,已四十年。如今孽障寻来,恐金身不保,自陷入魔。广臣,谛诺乃佛门子弟,禅心无剑。唯叶施主手中持剑,是非关头,可一击杀之。”我沉默些许,道:“得罪了。”随后找了白布,黄纸,香,蜡烛,准备出去。路过后院时,老僧喊住了我,道:“这有本经书,你一起火化了吧。”我接过经书,来到佛堂,谛诺仍念着《慈经》,抬头一看,佛面上的血迹,已渐渐褪去。

     我出了寺庙,来到树林。甯涵已经走了,独留下紫星在那蹲着。走近一看,尸体上却套着件干净的外套,不由道:“这是怎么回事?”紫星道:“哦,甯如说老太太孤苦伶仃,太可怜了。就把外套脱给她,尽下善心。”我点点头,道:“走,先把尸体藏起来。”随后和他把尸体抬到寺庙后,盖上白布,用树叶遮住,等待晚上。许久,紫星犹豫一番,道:“叶大哥,那个…她的鬼魂,真的会找甯涵麻烦么?”

     我一愣,道:“当然不会,我吓唬她的。”紫星听了,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我,怒道:“姓叶的,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和她亲近,真是有你的!嘿嘿!”我丈二摸不着头脑,把地面猛的一拍,道:“你懂个啥!佛门喋血,非同小可。外人离的越远越好!”紫星听了,眼睛眨了眨,又得意笑了起来,道:“叶大哥,我就随便说说的,你别生气嘛。”我抿抿唇,道:“看样子,我们还要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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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紫星垂头低语道:“才不和你打呢,你耍赖。”我见时间还早,索性躺在树叶上,树枝挡住天空,也能见到光亮。紫星也躺了下来,自言自语:“叶大哥,你说生生死死,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我沉吟会,道:“做有意义的事。”紫星道:“那都没意义呢?”我一笑,道:“做自己喜欢的事。”紫星叹了口气,道:“喜欢的事也没呢?”我拾起片树叶,衔在嘴里,道:“那看看这个世界吧。”紫星继续道:“也不想看呢?”我愣了下,道:“那就去死吧。”紫星茫然道:“也不想死呢?”我一愣,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一拳打在他身上。紫星恍然过来,大骂一声:“姓叶的,你又打我!”随后又扭打起来,不一会,我吃了点亏,于是道:“别打了,正事要紧。”紫星冷哼一声,拍净衣服,抬头一看,夜幕渐渐降临。我和紫星把尸体扒出来,往寺庙后走去。

     走了一程,紫星道:“不送火葬场去,会不会惹麻烦。”我摇摇头,道:“到哪不是一烧。问心无愧就是了。”不久后,就来到坟山,不大不小,竖着几十个坟堆。暮色下,孤寂荒凉。放下尸体后,我对紫星道:“我挖坑,你找木材。”分工之后,我找了个孤僻的角落,拿起铁锹,开始动土。挖好之后,天已经黑了,紫星了寻了大堆木材过来。准备就绪,我点燃蜡烛,放在一旁,扯下尸体上白布,把老妇抬上木材。点燃之后,火焰越烧越旺,闪亮整块坟山。我望着跃动的火焰,道:“阴间有奈何桥,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前世统统忘掉吧。”

     烧了会,我陡然记得老僧的嘱咐。于是掏出经书,准备扔进火中。转念一想,还是替她诵念一下。于是立稳,打开经书。正准备开念,借着火焰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往下翻去,满篇却是字迹清秀的情书,情深意重,字字真切,更本不是超度的经文。紫星见我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我回神过来,道:“没事,想念点经文,超度一下。嗓子疼,不念了。”随手把情书扔进火中。紫星性情偏躁,老僧没交代,也不愿让他知情。

     一个小时候,火焰渐灭。我们找点骨灰,装进盒中,放进坑里。随后填上土,堆了一米余高。我烧了点黄纸,插上香。随后点燃根蜡烛,插在坟堆上。四边插上木条,用白布罩住,道:“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年初七天,都要给祖坟点灯。哪家要是没点,就是‘过瞎年’。”紫星疑惑道:“点这个,有用么,她也无儿无女。”我铲了点土,道:“习俗难改,点着吧。以往信的人多,点了后,心里有底,祖宗保佑嘛。现在都淡忘了,还不照样活着。我看,信也好,不信也罢。”填完之后,就少了块墓碑,只能改日再立了。

     完事后,我和紫星起身回去。此时夜已深,依稀看到到人影。走了不远,突然身后传来哭声,凄凄切切。我和紫星愕然对视,赶紧奔回去。跌跌撞撞,来到坟墓前,划亮火机一看,坟前不知何时,多了几束康乃馨。紫星四处张望,道:“有人来过。”我四处打量一番,只见一旁的杂草,藏着张白色手帕,展开一看,写着几行字:“苦候无情人,不知养母恩。一泣泪如零,来世衔草生。”我握着手帕,道:“她女儿来过。”抬头一看,不见紫星人影,不由大惊,喊道:“紫星,紫星!”

     喊了半天,没见回应,不由大急,四处寻了起来。陡然见到个人影蹲在草丛中,不由走过去,把他脖颈一拍,道:“怎么不回话!”才拍下去,就知道错了。背影长发披肩,身材弱小,长裙拖地,显然是个女子。她蹲在地上,缓缓转身,看得我汗毛倒立,只见她面容秀丽。悲凉的面容,二缕鲜血,顺着眼角流下,挂着苍白的面颊上。我退了几步,默然注视着她,正在心里琢磨。身后突然传来紫星的声音:“叶大哥,看我找到了什么!”我无动于衷,依旧盯着眼前女子。她冷冷一笑,五指插进泥土,眼角血迹涌了出来,阴然道:“你不让我走!”我捏着手帕,默然转身,紫星已跑了过来,喜道:“看我找到了什么。”随后拿出个竹筒,约一尺长,在我面前晃悠。我回头一看,刚才的女鬼,已不见踪影,于是道:“找到什么,让我看看。”

     紫星把竹筒塞给我,我接在手中,一阵凉意传来,疑惑道:“这是什么,在哪找的?”紫星道:“刚才我听到有响动,就跑了过去。在坟墓堆中,找到了这个,会响的。”我一惊,静心一听,果真,竹筒内,真传来微微响声,不由警惕道:“不要打开,有什么东西,被封在里面了。”紫星惊的何不拢嘴,道:“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封魔神器?”我打量一番,道:“这应该是以前,装水或者带饭用的,可以保温。”紫星突然抢了过去,笑道:“哈哈,妖孽,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就要拧开木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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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大吃一惊,一掌拍了过去,道:“事情未明,不能打开!”竹筒被我打在地上,发出丝丝的响声,似乎要开裂了。紫星见了,怪叫道:“好啊,姓叶的,你不就想自个打开,把妖怪杀了,不让我一展身手么!”我蹲在地上,把竹条拾起来,道:“你发什么疯了。”仔细一打量,脸色大变,道:“糟糕,见血了。”紫星一愣,道:“什么见血。”

     我见竹筒有几条裂痕,却未破开,于是仍给紫星,道:“把上面血擦干净!”紫星接在手中,翻出白布,擦了起来,道:“怎么会有血的。”我点亮蜡烛,蹲在地上,观看一番,只见草地上,残留着不少血滴。往前走几步,血迹一路延续,未曾断绝。刚才女鬼,竟往寺庙去了。紫星跟着我身后,道:“不行,血流进去了。”我接过来一看,竹筒上血迹,有些顺着裂缝,渗透了进去。我拿在手中,一路狂奔,道:“快点回去,用经书缠住!”紫星跟在后面跌跌撞撞,大叫道:“你不杀,给我来杀。叶天怜,你个胆小鬼!”

     我边跑边道:“改天你不小心也钻了进去,我把你杀了,你爽不爽!”紫星叫道:“爽,爽的很。”一路狂奔,回到寺庙,大感不对劲,不由驻足而立。只见佛堂灯火辉煌,八方蜡烛,齐亮一堂。谛诺身穿袈裟,蹲坐禅味,诵念佛经。广臣一脸凝重,站在一旁,旁边却有个女子,衣服破烂,邋遢落魄,一双明亮的眼睛,转来转去。

     我走了进去,良久不语。只见佛像眼珠,流出二条血痕。顺着佛身,流了下来,一路延伸,直至寺庙门口。沉默良久,我把竹筒交给广臣,道:“用经书缠住这个。”旁边女子见了,就要抢过去,嘻嘻笑道:“我的,我的!”我大吃一惊,连忙藏着身后,看着她,道:“她是谁?”广臣合掌道:“嗔者。”女子浑然不醒,推推攘攘,就要抢竹筒,叫道:“我的,我的!”我一不小心,身上手帕被她抢走。女子拿了,嘻嘻直笑,坐在一角,在脸上擦了起来。

     广臣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对我道:“寺庙发生什么事了,佛像里,怎么流出血来。”我沉吟番,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先把这个镇住,里面封了个东西,快要出来了。”广臣接过竹筒,往书房走去。转眼一看,谛诺静心念着经文,不知身外事。紫星走了过来,悄悄道:“好热闹,好热闹。”

     没多久,广臣出来,把竹筒交给我,已经被封上经文。广臣望着佛像,道:“叶兄,你把那女子照顾下,我助方丈一臂之力。”随后也静丯坐入禅,诵念金刚经。紫星见了,意气风发,活跃下手脚,道:“我能帮什么忙。”我瞅了他一眼,道:“帮我搞定这个女人。”随后,我走到女子身边,见她仍用手帕擦着脸面,于是伸手道:“手帕还我。”

     女子惊恐不安,龟缩到一角,把手帕藏着身后,道:“我的,是我的!”我拿出竹筒,在手中转了一圈,道:“这个也是你的,对吗?”女子见了竹筒,点点了头,道:“嗯,是我的。还我好吗?”我点头道:“你跟我回房,我就还你。”女子大喜点头,爬了起来。我带着她,顺手拿了盏灯,来到后院。紫星见了,也跟着过来,狂笑不已:“回房,回房!哈哈!”

     我把油灯递给她,指着紫星房门,道:“东西给你了,进屋睡觉吧。”女子接过油灯,舞弄几下,道:“不是这个。”我一笑,道:“你先进屋睡觉,那个东西,我明天给你。”女子听了,使劲点头,乖巧回房。紫星见了,哇哇大叫,赶紧把她拦住,瞪着她:“不准进去!”女子吓得退了一步,哭了起来,撅嘴道:“我要进去!”紫星见她哭了,语气缓和下来,道:“你去那个房睡。”说完指着我的房门。

     我大吃一惊,赶紧走过去,悄悄对紫星道:“今天她睡你这,我告诉你,怎么归位。”紫星一愣,把头扭过去,道:“就一夜。”我连忙把门打开,让女子进去,随后拍了拍紫星肩膀,道:“今宵好梦!”紫星冷哼一声,没有理我。我哈哈大笑,回到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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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佛恋》
     广臣和谛诺,扔在诵念。佛音刚柔并济,浩荡静和。抬头一看,佛像血迹不见消褪。突然发出“咔咔”的响声,佛像从中裂开道细细的裂缝。此时老僧突然从后院走了进来,道:“莫念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广臣,谛诺听了,放停住不念。老僧走到香台前,拈着三柱燃香,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随后,把燃香倒插进香炉。插了一点,顿住不能前行。老僧双臂带劲,猛的一插。“碰”的一声,香台裂成碎片,四处飞散。三株香,也插进桌中,在风中抖动。

     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广臣,谛诺,叶施主,劳烦帮我把佛像凿开。”谛诺一愣,道:“师叔?”老僧黯然道:“里面封住一个人,凿开吧。”我们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广臣连忙关上大门,从厨房找来把铁锤。我们爬上高台,来到佛像后面。观察番后,找了个安全角度,砸了下去。几锤下去,露出个小丯洞。点燃蜡烛,往里面照去,果真见到残缺衣料。于是轮流使劲,把佛像凿开。面前场景,另我们万分愕然,半天不得言语。只见里面,困着具骷髅骨架,衣服残缺不全,下面还有不少长发,卷成一团,显然是个女人。不知何时,被人封在佛像中。

     广臣和谛诺见了,都低头诵念。我也毫无头绪,朝老僧望去。老僧让我们下来后,脱下僧袍,把骸骨小心裹好。老僧抱着骸骨,道:“我要闭关三十天,渡过这一劫。若无大事,不要见我。”随后往一旁的禅房去了。我转眼一看,广臣,谛诺都脸色凝重,一言不发。不由一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高僧,也要泡妞的。”谛诺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广臣哈哈大笑,望着佛像,血迹已经消褪,不由道:“佛像毁了,看样子,要关门一段时间。”

      我扛着榔头,道:“榔头我借走了,晚安。”随后回到房门,把榔头扔在桌上。躺在床上,却想着刚才的事,疑惑不解。没多久,广臣突然闯进来,笑道:“叶兄,睡不着吧。”我点点头,道:“睡不着。”广臣点燃蜡烛,坐了下来,道:“既然睡不着,听我讲讲师叔的故事吧。”我击掌大笑,赶紧起床,道:“快讲快讲,讲完我就睡着了。”

     广臣把思绪整理番,娓娓而谈:“听谛诺方丈说,四十多年前。海原师叔,还是个小和尚,随着老师傅,云游四海。来到此地,恰缝当地政府聚资建庙。老师傅应邀,坐了一方主持,师叔也随着修行。师叔当年慧根过人,本可修得圆满。不料一女子,也就是三姑女儿,迷恋上师叔。夜夜修情书,痴情不已。师叔年方幼,禅心不稳,未曾拒她,也未答应她,多避而不见。老师傅见了,告诫他:‘你若向佛,就让她离去。若留恋,则还俗娶她,不可心摇志乱。’师叔不肯还俗,也不愿撵走她,牵绊二年。后寺庙修佛像,请来一工人。女子隔三差五,就来寺庙一次,工人见其貌美,心生爱慕,追求不断。女子乘机和工人打的火热,挑拨师叔禅心。无论老师傅如何相劝,师叔总是躲着念经,不出禅房。一个月后,佛像完工,女子和工人都消失不见。师叔以为他们私奔离去,终归淡然,更上一层楼。事至如今,才得知,女子并未离去,被困死在佛像里头。”

     我听到这,道:“凶手想必是那个工人。”广臣一笑,道:“叶兄何出此言?”我叹口气,道:“因爱生恨,工人爱着女子,女子却只拿他当工具。心结不解,越陷越深,进而起了杀机。”广臣起身道:“故事讲完了,叶兄,可以安心就寝了。”我喊住他,道:“还有个问题,老僧怎么知道,女子尸体,被困在佛像中?”广臣一笑,道:“禅深通灵,三姑去世,佛像喋血后。师叔就感知到,女子被困在佛像中了。改天叶兄有了意中人,她有什么意外,想必冥冥中,也能感应到。”我释然点头,广臣也告辞离去。

     静躺一番后,我吹灭蜡烛,准备休息。门外突然传来轻唤声:“叶大哥,叶大哥。”我大吃一惊,假装睡着,没有理他。没多久,窗户吱的一响,我偷偷看去。只见一床被子扔了进来,接着紫星从窗口爬进来。偷偷摸摸,把被子甩在床上,就要溜上来,我一脚把他踹下去,道:“二男不可同床。”紫星大吃一惊,从地上爬起来,道:“你没睡啊。男女授受不亲,大哥,她非礼我。”我一愣,哈哈大笑,道:“她混混沌沌,也会非礼你?是不小心摸到你了吧。”紫星一哼,又爬了上来,道:“那个白痴,看着就心烦!”随后躺在一旁,闭目而睡。

     我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天仍是漆黑,不知何时。再也睡不着,绕过紫星,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后院。天空星辰闪亮,树影阑珊。我彷徨许久,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白影飘荡,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张手帕。小心拾了起来,来到一旁房门,只见嗔者在床上翻了个身,右手在空中挥舞,口中呓语:“打你…打你!”接着又翻了个身,呼呼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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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拿着手帕,穿过佛堂,来到侧门禅房,房门紧闭,安静无声。驻足一番后,正准备离去,里面突然传来老僧的声音:“既然来了,何不进来。”我吃了一惊,推门进去。只见老僧坐在蒲墩上,手转佛珠,双眼闭合,周边燃着一圈烛灯。面前蹲着女子的尸骨,残发挂在头颅上,狰狞扭曲。老僧见我来了,缓缓睁开眼,道:“原来是叶施主。”我点点头,道:“有件东西,不知该不该给您?”老僧点点头,我把手帕递给他。老僧看了眼后,道:“无情非无情,来世也今生。”随后把手帕放进烛火,瞬间点燃,灰飞烟灭。突然,尸骨脖子微动,发出“咔咔”声响。鲜血从眼眶中涌出,滴在地上,往老僧身边流去。老僧见了,手拈下一烛火,依着蜡烛,划了一个圈,念道:“佛法无边,有动无心,不可侵。”瞬间,老僧身边,燃起一道火圈。鲜血在火圈身边流淌,却始终进不去。火圈却也拦不住,缓缓变弱。假以时日,就要熄了。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女子淡淡的叹息声。我黯然无言,轻轻退了出去,把门关上。随后回到房间,拿出磨石和剑,开始打磨起来。不知不觉,天渐渐亮了。我拿出榔头,使劲敲在剑身上,“哐当”一声巨响,紫星从床上跳了起来,拳打脚踢:“干嘛,干嘛!”我锤着剑,道:“鸡都打鸣了,还不起来爬墙!”紫星冷哼一声,继续躺下睡觉。我敲的乒乒乓乓,他哪睡得着,一骨碌起来,穿好衣服,走到我身边,怒道:“叶天怜,我受够你了!”我点点头,道:“随时欢迎打架!”紫星哼了一声,来到后院,活动二下后,开始攀墙。

     没多久,嗔者揉着眼皮,来到门口,嘟噜道:“肚子饿了,要吃饭。”我一愣,道:“去厨房找饭吃。”嗔者委屈看着我,道:“我要吃饭!”我头都大了,道:“好好,我去找饭,你等等啊!”她愉悦的点了点头。我赶紧来到广臣房门,使劲拍打,门打开后。我扯住他道:“广臣,你在哪扒出来的女人,也真够嗔了。”广臣慌乱穿衣,道:“街上找到的,听她说,被家人赶出来的。”

     我一愣,道:“我看,说不定是自己跑出来的。反正我不管了,你自己搞定。她现在要吃饭。”广臣眨眨眼,道:“我是出家人,照顾一个女人,怎么说,也不方便。还是有劳叶兄了。”我哼了一声,道:“你少和我扯,真要是和尚,一百个女人,也破不了你的禅身,反正我不管了。”广臣狡黠一笑,道:“叶施主,你在这,有的吃,有的睡。让你帮个忙,就推三阻四,似乎不太合理吧。”

     吃人的嘴短,这个死和尚,说中我软肋了。我兀自道:“劈材挑水,我干的来。照顾女人,不干。”广臣一笑,道:“本寺的木材,够烧半年,水也够用。叶施主,那个女人,就多亏你了。”我冷哼一声,大步离去,道:“我去找方丈。”广臣在身后大笑道:“方丈可不会照顾女人。”我没理他,径直来到佛堂,谛诺正在清理佛像残片,见我来了,道:“叶施主起床了。”面对他,我反而无话可说,他心如井水,哪会照顾女人。

     正焦头烂额之际,突然传来敲门声,我打开一看。只见甯涵扎着辫子,拧着竹篮,眨眼道:“门怎么关上了。”我见她来了,大喜过望,拉她进来,道:“你来的正好,快来帮忙。”甯涵眉头一皱,把我手拍开,道:“放开,想揩油么!”我抿抿唇,手足无措,只能瞅着她。广臣此时也来了,哈哈一笑,把事情对甯涵说了。甯涵瞪了我一眼,道:“哼,动手动脚。”说完拎着竹篮,往后院去了。广臣见我吃闭门羹,哈哈大笑:“叶兄,难得见你一窘。”我闷声帮着谛诺打扫,道:“女人是危险动物。”广臣嬉皮笑脸:“是吗,想不到叶兄,也会说出这种话。我道你性情润然,原来还是念念不忘。”我点点头,戏谑道:“嗯啊,话说,你们师叔,还不是在那挣扎。都好不到哪去!”谛诺听了,合掌低吟道:“阿弥陀佛。”广臣一愣,道:“你厉害,不和你争。我打坐去。”随后,往侧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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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8:38 | 显示全部楼层
帮谛诺打扫完,他也静丆坐入禅。我来到后院,甯涵照顾嗔者吃东西,紫星在旁边嘻嘻哈哈:“我也要吃。”甯涵把竹篮伸过去,笑道:“想吃自己拿。”紫星大喜,却摸出个空碗,喃喃道:“这个月十五,你来么。”甯涵一愣,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干嘛要来,又没人欢迎我。”我一笑,从他们身边走过,道:“佛门之地,想来则来。”随后走进房门,观摩着桌上铁剑。
   
     紫星风光无限,望着墙垣,道:“月圆之夜,我要飞檐走壁,偷佛门经书,让你大开眼界。”甯涵笑的花枝乱颤,道:“哟,你还当真啦。来,飞个我看看。”紫星点点头,一跃上了墙头,在上面来回奔跑。甯涵乘机走进房屋,见我磨剑,道:“你磨这个干嘛。”我看了她一眼,道:“防身。”甯涵脚步轻巧,靠了过来,眨眼道:“你有没有意中人。”我一愣,摸着手中铁剑,良久才道:“我就一把剑。”
   
     甯涵轻“哦”一声,道:“自古英雄,都是美女宝剑,不如…”话没说完,嗔者端着饭碗,站在门外,道:“我吃完了,你们在说啥呢。”甯涵嘻嘻一笑,道:“我们在谈情说爱呢。”突然,紫星从门外冲进来,大叫道:“好啊,叶天怜,我就知道是你!”我抬头一看,见他怒气冲天,于是道:“当然是我。”紫星身子一挺,挡在甯涵面前,道:“告诉你,她是我的。”甯涵脸色一红,把他推开,嚷道:“谁是你的,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插嘴。”紫星脸色大变,瞪着我,道:“叶天怜,我要和你决斗。”我提着剑,道:“要不要立生死状。”甯涵见了,花容失色,拉着紫星出去,笑道:“来来来,姐姐看你爬墙。你万一有个闪失,姐姐情何以堪啊。”紫星哼了二声,被甯涵拉扯出去了。
   
     嗔者站在门外,始终不发一言,见他们出去。才小心走过来,盯着我手中铁剑,道:“这是我的,对吗?”我摇摇头,道:“是我的。”她浑然不醒,拉着我衣衫,哭道:“给我嘛,给我。”拉扯半天,就是不松手,我无名火起,把她猛的推到在地,冷道:“你再碰我试试!”她倒在地上,孤零看着我,道:“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我要回家。”说完爬了起来,往外走去。我茫然一叹,背对门口。
   
     此时门外传来甯涵的声音:“谁欺负你了,来,姐姐替你报仇。”嗔者摇摇头,委屈道:“没人欺负我,真没有。”甯涵劝解一番,俏脸微红,走进来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淡然道:“压根就没啥本事。”甯涵怒瞪我一眼,准备离去。我心中一动,追上去,拉住她衣角,痴然道:“你刚才话没说完,不如什么…”甯涵哼道:“不如你个大头鬼。”随后来到嗔者身边,轻声安慰。我靠在门边,痴痴看着她们。多少年,何人对我笑过。良久后,默默关上门窗,继续磨剑。
   
     不知多久过去,感觉疲惫,于是放下铁剑,把窗推开。不由一愣,只见甯涵靠在窗边,竟然睡着了。我趴在窗边,拨了拨她耳垂,把她挠醒,笑道:“怎么在这睡着了。”甯涵脸颊通红,站了起来,仰天自语道:“天气不错,是啊,我怎么在这睡着了。”我呵呵一笑,道:“他们二个呢。”甯涵道:“紫星被广臣叫去了,那个姑娘,睡着了。额,你为啥关上门,不欢迎我么。”我摇摇头,道:“不,有不得已苦衷。”甯涵眨眨眼,道:“有啥苦衷,说来听听。”我叹了口气,脑海不由浮现若希身影,道:“一个女人,把我囚禁起来了。”甯涵大感惊讶,笑道:“谁那么厉害,能把你囚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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