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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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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07:58:11 | 显示全部楼层
  燕楚摇摇头,道:“你先说说,江湖中司,是干什么的。城香区归我管辖,能让客栈存留,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能让这出乱子。”赵先生一笑,道:“哦,就是帮人算命解卦的。”燕楚凝视着我,道:“是么?”我一愣,点点头,道:“是啊,算命的呗。”燕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那好,我放人。改天我去客栈,帮我算一卦。”我瘪瘪嘴,道:“你这种贵人,就不用算了吧。客栈地小,装不下你。”燕楚大笑,道:“去得去得,赵先生,欢迎不。”赵先生道:“恭敬不如从命。”一番座谈后,我们言谢,离开了这儿。
  
  事后,我们去拘留所把梨花接出来。随后一行三人,在城香区逛街。街边的橱窗,在眼前逐渐晃过。见梨花一路欢愉,我道:“以后不要发传单了,也不要提及江湖中司。”梨花眨眨眼,道:“哦。”我一笑,道:“认识这么久,也只见你笑,做事。却不知你身世。”梨花突然一愣,望了望远方,随即挠头摇首道:“不想了,不想了。”然后欢快的往前去了。赵先生看着她背影,道:“她秘密很多。”我点点头,道:“但她在追寻快乐,走吧。”漫步一圈,赵先生和梨花回到客栈。
  
  我则一个人,来到小玉学校。此时临近六点,她快放学了。姑也早下班,在校门口等着,见过到来,惊喜道:“你怎么也来了。”我呵呵一笑,道:“来接她。”随后,我们站在门口,看学生来来往往,谈了不少家事。我道:“你和小玉,要尽快离开客栈。”姑一愣,道:“为什么。”我沉吟会,道:“客栈被燕楚盯上了,之后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安全。”姑大惊,道:“他不是你和张瀚元的朋友么。”我点点头,道:“朋友归朋友,事情归事情。江湖中司成立,客栈就被推到风口浪尖,燕楚也被推倒浪尖,必有一站。”姑担忧的看着我,道:“你说你干这个,到底是为什么,不成立可以么。”我默然低头,道:“不可以。我的一生,就是抗争世俗,制度。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为此而亡。”
  
  姑转过头,突然流下泪水。我呵呵一笑,道:“姑,妆没了,就不好看了。”姑擦干眼泪,道:“我是无法说你了,你让我们搬,就搬吧。”我惭愧不已,道:“ 什么叫我让你们搬。”姑看着我,道:“你不就看我和小玉不过眼,碍着你春秋大梦嘛。得了,咱娘俩走了干净。”我吃了惊,道:“不是的,我…留在这,总是不好的。”姑呵呵一笑,道:“嗯,我懂。看你急成这样,逗你玩着呢。这个月,想办法搬走吧。”我一笑,点头道:“那就好。”没多久,小玉背着书包出来,见我在,跑了过来,拉着我胳膊,道:“哥,吃不吃烧烤,可好吃哩。”我摇摇头,道:“你吃吧,我不吃。”小玉拉着我胳膊晃道:“吃嘛,你一块,我一块。”我点头道:“那好,吃吧。”
  
  姑瞪了我一眼,道:“小玉,吃完了写作业。过段时间,准备搬家。”小玉一愣,道:“搬家,不是说不搬么。 ”姑眨眨眼,道:“问你哥去,是他赶我们走的,和我没关系。”我还未回过神,小玉已经瞪着我,道:“哥,是不是。”我沉默点头,道:“是的。”小玉嘴巴一噘,道:“那你一起走么?”我摇摇头,道:“不走。”小玉眼眶突然一红,背着书包,大步往前去了,边走边拭泪。姑看着她背影,惊的何不拢嘴巴,道:“这就委屈了。小玉,慢点走。”随后一路追了上去。我默然不语,不急不缓,跟在她们身后。走了一程,小玉来到烧烤店,要了点东西,擦干眼泪,把一只烧烤递给我,道:“哥,给你。”我一笑,把烧烤接住,道:“谢谢。”我能为她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也许多年后,她会明白,哥哥的无奈,以及对她的希望。而这种希望,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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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1 15: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花殇之寒》
  
  一行三人,回到客栈,夜渐渐深了。“江湖中司”四个大字,悬挂在客栈门前,轻轻荡漾。下面一个女子,不住彷徨,时而抬头望着客栈。我走过去,道:“你有事么?”仔细一看,她约莫二十出头,神情游离,眼神孤僻。姑见了,趁机道:“你忙吧,我去做饭。” 随后带着小玉上楼了。
  
  女子打量我一眼,道:“翟道人在哪,我想找他。”我道:“他不在客栈,你找他有事么。”女子轻“哦”一声,凝视着“江湖中司”几个字,道:“江湖中司,没听过。”我一笑,道:“天机所,测命用的。”女子眼中一亮,道:“那你们懂道教么。”我哈哈一笑,坐在桌边,道:“请坐,区区懂得一二。”女子将信将疑,坐在桌子对面,道:“翟道人真不在?我想见他。”
  
  我点点头,道:“他真不在,有事对我说吧,或许我能帮你。”女子沉思会,道:“他给了我一本经书,就念了一遍,我就全身发抖,寒气直冒。这是怎么回事?”我脸色凝重,道:“能不能说清楚点,你的身世,和翟道人如何认识的,为什么要念经书。”女子沉吟半天,才道:“我是花殇,家境不好,爸爸不管我。妈妈有些神经质,能看到一些东西。小时候,我也经常看到一些东西。同学都很怕我,不理我,都当我是怪胎。后来,工作不好找,也没男友,就打算出家,认识了翟道人。他给了我一本经书,我一念就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会,道:“不要念了,你身子太寒,道家真火烈,再念下去,迟早要被烧死的。”花殇一愣,道:“什么意思。”我道:“既然入道,就要抛弃一切杂念,诚心修道。翟道人给你的经书,可能是入门经书。就是铲除内心杂念,断绝尘缘。你向往道门,内心执念太重,尘心难断。意欲强除,挣扎更甚。所以不念为好,再念下去,会出大问题的。”花殇神情沮丧,道:“那该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道:“不怎么办,尘世未了。了结后,再试着入道吧。另外,也不一定非要入道。人生有很多路,可以选择。”花殇心事重重,道:“别人都说,我身子很寒,你有方法,能除掉这种寒气么。”我点了根烟,道:“心身一体。心寒体弱,心宽体胖。告诉我,你能看到什么。”
  
  花殇道:“我能看到一些影子,所不清楚。妈妈也能看到,但是不怕它们。小时候,对同学说,他们很怕我。”我沉吟会,道:“世上没有影子,境由心生,不可心由镜生。许多人,都能捕捉到一些东西。或许就在街边,窗旁,你能突然看到一个影子,或是莫名的东西。仔细一看,却又没有,仿若脑海一念。此乃境由心生,可神游四海。但是,你不是这样,心由镜生。你捕捉到一些东西,但镜像不碎,苦苦寻觅它们的存在,试图找到它们。但你永远找不到它们,从而一生,都是在寻觅莫名的东西。你的心,已经随着镜像而去了。如同你令同学感到害怕一样。你孤僻的眼神,幽寒言语,都在述说着另一个世界,令他们感到恐慌。同时也令自己恐慌,你也害怕他们的眼神。你完全可以用微笑走近他们,但是你做不到,活在冷僻中。这是一个死胡同,你会越走越远,脱离大众。最后,噶了。说不准哪个阴暗角落,就躺着你尸体。对了,还有你那该死的老娘。你们真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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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1 15: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花殇怒了,道:“不准说我妈妈。”我呵呵一笑,道:“干嘛不提,没她的神神叨叨,你会变成这样?姑娘,告诉你,鬼怪不是这么玩的。不是说,我开眼了,他们好怕怕,我也好怕怕啊。而是说,我开眼了,收咨询费,询问鬼事,一律十元,排队排队。”花殇大怒,拍案而起,道:“你他妈才害怕。”随即冷静下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点燃一根烟,道:“人鬼之交,分二等。人玩鬼,鬼玩人,人鬼互玩。人鬼互玩,乃上等。人玩鬼,鬼玩人,下等。你则是下下等,被鬼玩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花殇又大怒,道:“放你妈屁。”许久后,又安静下来,道:“翟道人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他。”我沉吟会,道:“这个,说不准,你过段时间再来吧。”花殇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回头冷冷看着我,道:“我会记住你的。”我呵呵一笑,道:“悉听尊便。”随即回到客栈。
  
  三天后,潭先生帮忙,帮姑找到新住处。早上时分,潭先生开着轿车过来,帮着搬运。东西搬完后,一行人上次,往市区驶去。潭先生也沉默寡言,只做事,少说话。询问小玉一些学习情况后,才对我道:“你那个事,怎样了。”我一笑,道:“难说,被燕楚盯上了。”潭先生皱了皱眉,道:“他盯上,就不好办了。”我点点头,道:“没错。不过燕楚为人谨慎,不会轻易拿客栈开刀的。”随后,车停在市区一居民点,把东西搬进去后。潭先生私下找到我,来到楼下谈话。
  
  潭先生道:“最近,市里发生几件案子,你知道吗?”我摇摇头,道:“不知道。”潭先生脸色凝重,道:“一年前,二个妓女,被人奸杀,一直没破。前几天,一个初中女生,也被奸杀。手法如出一辙,都是割喉而亡,怀疑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市里怕引发骚动,把案子瞒住了,只有少量人知情。凶手很狡猾,而且反侦察手段高超。现在市里戒备很严,‘江湖中司’,还是避避风头。另外,看你们能不能查出凶手下落,市里赏金五万。”我点点头,道:“希望吧,五万,不错的诱惑。 ”随后,我们又谈了一些人生,时政局势。
  
  东西搬完后,一行人去餐馆吃饭。随之告别,路边上,小玉对我道:“哥,记得来看我。”我点点头,道:“一定的。”姑温馨一笑,带她上车了。车窗内,小玉不住朝我挥手,我微笑而应。
  
  “噗。”路旁突然停下一辆面包车,瞬间门被拉开。七八个黑衣年轻人,提着砍刀,朝我冲来,我吃一惊,闪在一旁。他们却不是针对我,径直冲进一家酒店。路人见到这种架势,纷纷逃避开来。我来到酒店外,透过玻璃,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几三十来人,应该是一帮派,聚在一起,不住吆喝。七八个黑衣年轻人,冲了进去。为首的一个,掏出手枪,朝天花板上开了一枪。桌上的人,都被惊住了。几个黑衣年轻人趁机提刀扑了过去,几刀下来,砍伤十余人,断了二条胳膊,随后出了酒店,上了面包车,飞速离去。来去匆匆,电光闪石,七八号人,却把几十人给伤了。我逗留一会,担心引火上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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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4 07: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黑色午夜》
  在大街上闲逛半天,回到客栈,已经是夜晚了。回到客栈,静悄悄的,似乎都睡了。楼上却闪着光亮,上去一看,却是草原躺在大厅椅子上,正在看电视,无聊的打哈哈。光线模糊,却也只看到她影子。我一笑,道:“怎么在外面看。”草原伸了个懒腰,道:“那几个家伙,答应一起看电视。还没看完,人就不见了。”我往电视一看,却是关于元代开元史,记录铁木真的电视剧。草原眼中闪着光芒,道:“哈哈,天怜,你看看。游牧名族,就是不一样。这部电视剧,不错。”草原把对家乡的热爱,藏匿在最深处。偶尔触景生情,才述说给亲近的人听。我呵呵一笑,道:“转瞬即逝的繁华里,隐匿了无法触摸的忧伤,埋葬着永恒不变的情缘。我朋友写的,送给你了。”草原大笑,道:“哈哈,啥忧伤呢,胡扯胡扯。见到你,就没心情看电视了,去睡了。你姑姑搬走了?走了好,都干净。”随即回房睡觉去了。
  
  我也无聊,拿起遥控器,却没啥中意的频道,于是扔在一旁。正准备出去,门外突然传来匆忙敲门声。下楼一看,大院门口,站在二个人影,我警惕道:“你们是谁?”来人急忙道:“请问,张瀚元,叶天怜在么,我们是李子明的手下。”我吃了惊,把门打开,道:“我就是叶天怜。”李子明三十出头,是附近乡下黑社会头目,涉及小酒店,村里树木,地皮买卖。我也是随张瀚元结识的,却相交不深,不知为何寻了过来。
  
  开门一看,是二个年轻人,约莫十八来岁,神情焦虑,却也冷静,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李哥给你们的。”我拿着信,道:“上楼说。”他们随之上楼,我打开大厅电灯,细看一眼,他们二个,似乎有印象,像酒店砍人的那伙年轻人。随之掏出信封,看了一眼,却只有寥寥几个字:“我二个小弟,在你这躲一躲,他日必谢。”我拿出火机,把信封烧掉,道:“ 出了什么事,能说说么。”二个人,犹豫会,才把事情说出来。果然是中午动手的那批人。
  
  市里的势力,分好几股,最大一股,是繁华地带夜北区刘烈的势力,控制着夜北区建材,土地市场,以及一家夜总会。其余几股势力,则不相上下。一股是铁沟区的肖军,控制当地的赌场,也是市里最知名的暗赌区。另一股,则是城香区的郭迟,和几家酒店有瓜葛。本来李子明是小南村的头目,市里虽有人撑腰,但他不参与市里的争夺。只是在城香区开了一家酒店,让老婆打点。今天中午,郭迟手下,不明就里,聚了三十号人,去李子明酒店闹事,索要经费。李子明电话得知,让老婆给了五千,让他们走人,交个朋友。一伙人嫌少,不肯走。李子明最后怒了,电话通知八个手下,给了二把枪。手下二话没说,接枪开车去了,随后,就出现酒店砍人的一幕。郭达手下,大多乌合之众,聚众闹事的。不似李子明手下,心狠手辣,八个人,就把一帮人伤了。这也与李子明经历有关,他十三岁,就开始闯荡社会。二十岁,出入越南,缅甸一带,随后入狱十年。见多识广,养的几个打手,也非泛泛之辈。
  
  我听完后,道:“这有一间空房,你们先躲一段时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凡江湖有求,不属大危,则得应之。二个年轻人道:“谢谢叶哥。”我把他们带到姑的空房前,道:“其余几个人呢,他们去哪了。”年轻人道:“拿钱去了外地,我们不想走,李哥就让我们过来了,麻烦你了。”我点点头,道:“李哥呢。”年轻人道:“听说也去了外地,避避风头。”我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先睡吧,我会保密的。”二个年轻人言谢后,回房休息去了。
  
  经此一事,我也无心睡眠,来到大街上,穿梭于黑夜中。街边路灯,很暗淡,依稀能见景致。走了不远,来到一个垃圾堆,一个流浪汉趴在地上,翻着残渣废食。“喵”,一只黑猫跳上垃圾堆,锐利的眼神,在夜中闪亮,随后伸出爪子,也在垃圾堆上扒起来。流浪汉哆嗦着身子,道:“嘟,嘟。”挥舞着手中垃圾,驱赶夜猫。猫衔起一块食物,远远逃开。流浪汉趴在食物堆上,又继续寻觅起来。我默然走开,继续漫步。不经意间路过一轿车,里面传来响动声。轻眼一看,一个女子,躺在车座上,下面一丝不挂,男人趴在上面,里面传来致命的喘息声。
  
  可怜是黑色午夜,实不应该,饥饿在显摆。朦胧是黑色午夜,怎可醉人,他们在做爱。难道是黑色午夜,当真应该,放纵去坏?
  
  不知漫步多久,逐渐走出城香区。再往下走,就是村庄了,我正准备回去。突然背心一震,接着传来一冰冷声音,却是女音:“别动,双手竖起,往旁边走。”我依言而做,来到一墙脚,贴在墙壁上。她搜索一番,确定我没带枪,才道:“转过身来。”我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女人,缓缓退了几步,持枪对准我,并不漂亮,但寒冰冰的眼神,透着一股坚韧。我凝视着枪口,道:“这是我的枪。”女子拉枪上膛,道:“少啰嗦,手举起来。我不问话,你不准开口。”我把手举起来,道:“好的。你可以问我,但不要开枪,我们并无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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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4 07:5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盯着我,情绪逐渐激动起来,道:“你们客栈,有哪些人,如实回答我。”我暗自惊疑,道:“没什么人,我也大清楚。”随后说了几个,也瞒住几个。女子一脚踢在我裤裆上,道:“你在说谎,客栈有十三个人,楼上十一个,楼下二个。今天走了二个女人,又来了二个男人。不要再试图骗我。”我痛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咬牙道:“你问吧。”看样子,她有备而来,对客栈情况,非常清楚。却算漏了张瀚元,正道士,红叶。
  
  女子冷哼一声,拿出一件东西,道:“抬头看看,这是谁的?”我抬头一看,灯光折射下,光亮闪闪,是一张光碟。不由道:“光碟?很多人都有,你让我怎么回答。”女子冷笑一声,面容越发冷峻,道:“你还在狡辩。这张光碟,是客栈扔出来的。”我脑海一亮,这才知道,她是那个小偷,于是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偷。光碟是一个人的,他目前不在客栈。”女子眼中,仇恨光芒闪过,道:“那他在哪?”我摇摇头,对视着她,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女子突然点头,冷道:“我相信你。如果他回来,你替我转告,我会杀了他。”
  
  我沉默一会,道:“我并不了解他,会替你转告。他做过什么?”女子帮光碟扔在我身上,道:“他奸杀了我妹妹。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我点点头,道:“我没那么傻。”女子点点头,道:“很好。客栈五号房,是谁?我也会杀了他。”我轻蔑一笑,道:“呵,血屠。只有他杀人,没人能杀他。”女子冷笑声,道:“是么,我不相信。”我咬牙站起身,道:“你找凶手报仇,我不会劝你。但是血屠,劝你不要接近。他的危险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女子眼光一寒,用枪对着我,道:“谁让你站起来的!”我道:“我一直是站着的,刚才,你把我踢疼了。”
  
  女子终于缓和了点,道:“为什么会关心我?”我一愣,道:“有么?”女子脸色一寒,道:“既然没有,那就去死。”随后抬起了枪,我满头细汗,思索一番,道:“血屠么?我并不关心你,只是不愿看着,你死在他手上。”女子点点头,道:“那我该死在谁手上。”我一笑,道:“自己手上。”女子突然放下枪,道:“ 你可以走了。”我默然点头,道:“作为一个杀手,不要把足迹,留在客栈每一个角落,这是愚蠢的行为。”女子轻蔑一笑,道:“你在指点我么?”
  
  我道:“建议。你偷了客栈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女子冷笑一声,道:“蠢货,滚吧。”我一愣,转身离去,回头道:“不要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你很惨。”女子抬手一枪,打在我脚下。我默然起步,头也没回,离开这里。没多久,快回到客栈。却陡然止住脚步,只见灯光下,一群黑狗,吐着长长舌头,挡住我面前。
  
  随之,一个人影,从暗中走了出来,戴着礼帽,愕然是上次女孩口中的骆叔,或许是卓飞。骆叔径直走到我面前,眼珠漆黑灵动,很安静,道:“刚才的女人,对你说了什么。”我沉吟会,道:“你知道,我向来不做亏本买卖。”骆叔眨下眼,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一笑,道:“她要保持,杀客栈一个人。”骆叔轻轻一叹,低下头,喃喃自语:“杀人,又是杀人。”我笑道:“你喜欢她,对吗?”骆叔点点头,道:“你能阻止她么?”我摇摇头,道:“不能,仇恨充斥着她内心。 ”骆叔突然望着一旁,像个无助的小孩,随后吹了下口哨,群狗闻声而动,准备随他离去。我喊住了他,道:“看你样子,应该是很干净的人。怎么养了一批恶狗。 ”骆叔温馨一笑,灯光下,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不干净的东西,吃掉了,就会没有,因而变得干净。”我哈哈大笑,道:“我喜欢你。”骆叔腼腆一笑,领着众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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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6 07:48:1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梨花》
  当晚回到客栈,休憩一夜,清楚起来,照例来到大厅窗边,望着菜市场,来来往往的百姓,道:“日出东方,街坊邻居们,早上好啊。”然后微笑看着下面,只见血屠有条不紊的砍着猪肉,而平时一直随在他身边的梨花,不见踪影。菜市场吆喝不断,却少了熟悉的影子。正满街寻觅之际,背后突然传来提琴手的声音:“你傻呀,回去干嘛。”回头一看,只见梨花柔弱的身影,背着一个包裹,似乎要离去。不由疑惑道:“梨花,你去哪?”
  
  提琴手闻之,道:“叶天怜,快过来拉住她,她要回老家嫁人。”我大吃一惊,走过去,道:“怎么回事?”梨花只是低头道:“我要回家了,很高兴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来世,我愿是只自由飞翔的小鸟。”提琴手见她去意已决,焦急不已,来到草原房间,使劲拍门:“草原姐,你出来。梨花要死了。”梨花一惊,拉住提琴手衣衫,道:“姐,别乱说。”提琴手把她推开,冷道:“那你听我的!”梨花低头不语。
  
  很快,草原打开房门,大声嚷道:“什么事,什么事?”陡然见到梨花背着行李,道:“去哪的?”梨花一笑,道:“我要回老家了。”草原大喜,道:“回家好,好。快走快走。”提琴手大急,道:“她回去嫁人,被卖了。”梨花眉头一皱,道:“不要说。”草原一愣,道:“说啥呢,怎么回事。”提琴手盯着梨花,没好气道:“她弟弟身体不好,娶不到老婆,家里逼她出嫁,得到的钱,给弟弟结婚。”
  
  草原脸色大变,对着梨花,一阵劈头盖耳的训:“准备回去的?听我的,不回去。你呀,不是爹妈的闺女,你弟弟,才是他们亲儿子。回去干啥,他们把你当卖钱货呢,值钱。这算盘真好,哈哈。”梨花叹息一声,道:“我…”草原打断她,道:“你啥呢,你就是傻。听大姐的,不回去。”梨花抉择难断,朝我望来,我沉吟会,道:“听草原的,先住下来。”梨花叹息一声,背着行囊回房,提琴手则跟着进屋,安慰她。
  
  转眼一看,草原脸色浮躁,咬着牙,似乎憋着闷气,替梨花不平。我见她神态,不由哈哈大笑,草原见了,也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个姑娘,傻。哎,迟早要走的。走吧,走吧。”随后转身进屋去了。没多久,赵先生听见响动,从房门出来,我见了,道:“赵先生,出来的正好,有人要测字。”赵先生一笑,道:“谁要测?”我指了指梨花的房门,道:“梨花。”赵先生一愣,没有说话。
  
  随后,我们推开梨花房门。行囊放在床上,梨花正托着腮帮,望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提琴手则无奈的站在一旁,关注她举动。我击下手掌,道:“我把赵先生喊过来了,给你测个字吧。”梨花回头一看,笑了笑,道:“那就测个‘去’字吧。”赵先生掐指一算,道:“此去流年早逝,一去不复返。”梨花似乎早预料到结局,垂头一笑,眨眨眼,又望着窗外。我瞅了赵先生一眼,道:“你就不能测个好的?”赵先生耸耸肩,道:“天意难违。”我轻哼一声,对提琴手道:“那我们先出去了,你陪着她。”梨花突然回头道:“天怜哥,能和你聊聊么。 ”赵先生笑了笑,拍拍我肩膀,出了房门。提琴手瞪了我一眼,道:“不准欺负她。”随之也离去了。
  
  我走到梨花旁边,也凝视着窗外,道:“想说什么?”梨花轻摇头,道:“不说什么,讲个故事你听。”我点点头,道:“讲吧。”梨花望着窗口,陷入回忆:“从前有个女孩,她生在农村。四岁时,父母就不理她了,她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小时候,她很好玩,有一次,她爬到枣树上,下不来,就哭了,外公把她抱了下来。回到父母身边后,感觉那是她的家,却又不像。她最亲的人,永远只是外公外婆。等她长大后,外公外婆,就去世了,只剩她一个。”我沉吟会,道:“还有呢?”梨花摇摇头,道:“没了。”
  
  我一笑,道:“你为什么叫梨花,仅仅是因为那部动漫?”梨花点头道:“嗯,我喜欢古手梨花。因为我身上,也肩负着使命。”我瞅了她一眼,孤单的眼神中,闪着无奈,且坚定的光芒。我轻蔑一笑,道:“牺牲自己,成全弟弟?多么好笑,他可没在乎过你。”梨花摇摇头,道:“不是成全弟弟,是成全家里,他们都会幸福。我知道家里的苦,弟弟小时候,就把大腿摔了,身子一直不好,结婚难。妈妈精力憔悴,经常对我唠叨,让我早点出嫁,家里就会好很多很多了。我宁可自己死掉,也不愿失去妈妈。”
  
  我点了根烟,道:“从此以后,你的父母,弟弟,过上幸福的生活。留下了寒碜的你,美满的结局。”梨花眨眨眼,道:“他们下午就会来接我。”我掏出手枪,放在桌上,道:“这个给你。”梨花一愣,道:“你不留着防身,给我干嘛?”我道:“杀了你弟弟。”梨花身子一震,抚摸着桌上手枪,良久不语。我转过身,离开房门,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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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6 07: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午时刻,我悄悄备好二份饭菜,送给李子明小弟。随后一帮人在大厅吃饭,却少了梨花。草原对提琴手道:“梨花小妮子呢,还躲着呢?”提琴手夹着蔬菜,使劲在盘里搅动,冷道:“不知道。”草原皱皱眉,起身喊她,却见着御姐拈着叶子,依旧在沉声,也不吃饭,不由道:“疯了,都疯了。”正要敲门,楼下突然传来鞭炮声,我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来到楼下。只见客栈门口,停了五六辆婚车,挂着彩带,几个迎亲人,正燃放鞭炮,扔在路旁。一个喜娘走到我们面前,乐道:“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随后把几个红包,递给我们。提琴手接在手中,脸色一怒,扔在地上。草原哈哈大笑,道:“好,大吉大利。你们接谁啊?”
  
  喜娘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没多久,迎亲人中走来二个人,一个中年妇女,眉目忧愁,却有着梨花影子,估计是她母亲,旁边跟着一年轻男子,二十出头,腿脚却不好使,该是她弟弟了。妇女走到草原面前,和善道:“我是梨花母亲,来接她走的。”草原眨眨眼,道:“去啊,她在楼上。”提琴手有些薄怒,道:“谁说她要嫁人了,都是你们逼的。”妇女脸色陡然变白,却低头不语,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唯恐迎亲人听到了。年轻男子怒了,冷道:“我家里的事,你插什么嘴!”
  
  提琴手正要反唇相讥,我把她后背一拍,示意别出声,她这才把头扭到一边。正热闹非凡之际,梨花突然背着包裹,从楼上下来。我们赶紧让开一条路,梨花来到妇女身边,轻声道:“妈。”妇女怜惜看着她,眼眶却湿润了,道:“亲家定好了,明天就成婚。”梨花点点头,来到年轻男子身边,道:“弟弟。”男子看到她,面露喜色,道:“姐,快走吧。姐夫都等急了。”梨花默然不语,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草原见了,大笑道:“去吧去吧,结婚好,抱娃娃。”男子见她依依不舍,催道:“姐,走吧。”
  
  妇女拉着梨花的手,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梨花点点头,走到我面前,把一小包布递给我,却是那把枪。我朝她一笑,道:“愿你幸福。”梨花对大家温馨一笑,道:“再见了。”随后头也不回,跟着迎亲队走了。提琴手见梨花随着众人出了客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上楼了。我拍了拍赵先生肩膀,道:“喝酒去,御姐,去不去?”御姐一愣,笑道:“去。”正准备相约出去,迎亲队伍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喝叫连连。
  
  我们吃了惊,来到客栈外,原来是血屠从菜市场回来。拧着屠刀,扛着死猪,阑珊的衣服上,散发阵阵血腥味,径直闯进迎亲人中间,一群人,对他怒目而视。我见了,唯恐血屠有什么异动,连忙吆喝道:“让开让开,不要挡他。”血屠走到梨花面前,把肩头死猪卸下来,塞在梨花怀里。梨花措不及防,脚步不稳,差点倒地,死猪也掉在地上。其他人都喝道:“干什么!”梨花连忙爬起来,道:“不要动手,他是我朋友。”随后对血屠道:“谢谢大哥。”血屠没理会他们,冷冷的走开,回到楼上。
  
  在梨花坚定的要求下,一行人,极不情愿的把死猪扛上婚车,依次而去。街道边,又想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车上,梨花探出头,朝我们不住挥手,随后凝视着客栈,双眼最后望着天空。很快,婚车驶出我们视野尽头。我伸了下拳脚,仰天道:“天气不错啊,赵先生。你说,血屠送猪肉给梨花,是不是他们有奸情?认识这么久,还是头次见血屠送东西。”御姐拧着叶子,自语道:“小心他宰了你。”赵先生瞅了我一眼,道:“有奸情的,不一直是你么?”我哈哈大笑,摇头道:“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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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09: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江湖》
  一行三人,出了客栈,进入城香区一家小餐馆。叫了几盘菜,随后谈论起来。御姐道:“你们说,梨花会逃出来么?”我一笑,摇头道:“不会,她是个乖巧的女孩。只希望,她嫁个好人家了。”御姐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我哈哈大笑,道:“浮华盛世,人皆匆忙。所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莫多想。”赵先生却望着一旁的桌子,道:“你们看。”我和御姐,往旁边看去,原来是三个年轻人。为首的,染着黄色头发,手上绣着纹身。剩下二个,则打扮另类,衣服一黑一红。十有八九,是混社会的。
  
  却听见他们谈论,红衣人给头点了根烟,道:“辉哥,我结了个梁子。小弟受气不要紧,关键是丢了你的面子。”黑衣人也符合道:“他们还挺嚣张的,说就算肖大哥来了,也照样爬着走。”辉哥眉头一拧,道:“他们在哪?”红衣人面带喜色,道:“在一家网吧,辉哥,我就是对你说说,让你戒备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肖老大知道,又要生气了。”辉哥冷哼一声,道:“肖哥知道了,我扛着。妈的,敢动我弟兄。”随后打了个电话,嚷道:“让白叫几个弟兄,带上家伙,城香区码头见。”随后结账出去。
  
  我摇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把生命当儿戏。”赵先生笑道:“咱也没事,跟过去看看?”我点头道:“好。”随后出了餐馆,不急不缓,跟在他们后面。没多久,出了城区,来到护城河码头。三个人,聚在码头边,抽着烟。我们也不太过靠近,站在岸边一树后。河水涌动,倒影阑珊。半个钟头后,又来了四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用布条缠着,估计是刀具。一行人在河边商量一番,很快上岸,往一家网吧走去。
  
  我们也悄然跟上去,在网吧旁站着。很快,网吧内一阵骚动。四个人,把他们连踢带踹,押了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被踢倒在地,回头道:“王辉,你敢动我?” 王辉一耳光扇上去,道:“动的就是你,把他们押到河边去。”七个人,把四个人往河边撵去。赵先生沉吟一会,道:“原来是他。”我一愣,道:“你认识他们。 ”赵先生道:“被打的那个,是郭迟的手下,以前还找我算过命。黄头发的,好像是替肖军看场子的。”我点点头,道:“夜赌场,肖军。城香区,郭迟。走,看戏去。”正所谓,黑道争霸,老大不出面,手下打闹。十有八九,大佬把酒言和。误了可怜手下,区区性命。
  
  跟着他们,来到码头。王辉几个,让他们跪下。三个人依言而行,跪在码边,唯独人高马大的,不肯下跪。王辉持着鸟枪,顶着他脑门,喝道:“你跪不跪!”壮男咬着牙关,满不服气的跪了下来。王辉一脚踢上去,冷道:“不服气是么。叫爷爷!”壮男把头扭在一旁,不吭声,王辉道:“再给你次机会,叫不叫?”壮男没吭声,王辉抢过一旁弟兄的钢刀,一刀下去,壮男胳膊断了,惨叫一声,痛的脸色苍白。其余三个跪下的,都不敢吭声。王辉手下见断臂了,有些踌躇了,道:“辉哥,算了,今天放他们一马。走吧。”王辉也有些后悔,还是扬言道:“下次找你们算账。”一行人,急忙离开码头。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守候壮男一会,替他缠住伤口,最终离去。
  
  赵先生叹气道:“以往江湖人,还有情有义。现在的,都不值一提。”我皱眉道:“去看看吧。”随后来到码头,却见壮男躺在地上,身体发抖,抓起地上断臂,试图离去。我走上前,道:“你最好别动,等救护车过来。”壮男盯了我们一眼,还是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微弱的声音,却透着逼人的杀气:“王辉,老子和你势不两立。”赵先生蹲下来,替他看了伤口,道:“我让你悬崖勒马,你不听,出事了吧。”壮男看了赵先生一眼,虚弱道:“你算的真准。”赵先生叹息一声,打了个电话。十余分钟后,救护车赶到,警笛声,也逐渐响起。我们随之离去。
  
  回到客栈后,他们回房休息。我则找了点饭菜,来到姑房间,敲了敲门。门被打开,李子明二个手下,却在床上打扑克,见我进来,道:“叶哥。”我把饭菜递给他们,道:“你们怎么称呼。”一个人豪爽一笑,道:“我叫钟文,他叫洪勇。都是小南村的人,跟着李哥混。叶哥叫我们小钟,小洪就行了。”我点点头,道:“刚才网吧打起来了,好像是肖军,郭迟的手下。”钟文毫不在意,道:“那些软蛋,也打的起来。”我呵呵一笑,道:“为什么不能打。”洪勇不屑道:“除了刘烈,是个硬手外。其余的,都是吃软饭的,娘娘腔。”我哈哈大笑,道:“怎么娘了,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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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09: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洪勇继续道:“刘烈白手起家的,我就不说了。除了李哥,最佩服就是他。肖军,郭迟二个,市里没人,他们敢在道上混?也就吓吓小孩,血都不敢放。”谈了一会,市里的一些关系,却更清楚了。刘烈曾做过牢,出来后,拉了几个出狱的朋友,就几把刀,把当地菜市场垄断了。随后招兵买马,势力慢慢做大。不服的人,轻则打,重则弄残。几年内,结识的黑道人士,不下百个,逐渐走上市区黑道第一位置。他出入酒店,时常跟着六个带枪保镖。肖军则是铁沟区人士,靠当地黑白二道的关系,逐步控制铁沟区大部分赌场。郭迟更不用提了,不知幕后势力是谁,在城香区兴风作浪,却只是小打小闹,闻风就散。或许是嗜血的缘故,钟文,洪勇二个,对肖军,郭迟的成迹,不屑一顾。
  
  说完这些,钟文道:“叶哥,我们躲在这,有够窝囊的。你能不能探听下,情况咋样了。李哥有什么动静。”我点点头,道:“好,明天我去问问。你们别乱走,先呆几天。案子刚出,肯定风声很紧。”钟文道:“那是自然,放心,我们不会给叶哥添乱子的。”我也没逗留多久,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清楚,我便叫上司机,先是去李子明包的酒店,却大门紧闭。于是直接转道,往小南村去了。按照钟文所说,来到村头一栋楼房面前。白瓷砖,西洋风格,大理石墙壁,却也豪华,门前还停着一辆轿车。
  
  我下车后,留下司机睡觉,独自进了房门。站在门口一看,却见屋里坐着三个五十出头的汉子,在商量事情。估计是李子明的长辈,旁边一个漂亮女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脸焦急。一个老者见我在门口,道:“你是谁,有事么。”我点点头,道:“能进屋说么。”老者点点头,我进屋道:“我是李子明的朋友。他安排二个兄弟,去我那躲着。一个钟文,一个叫洪勇。昨天他们让我过来,讨个信。”老者连忙起身,道:“原来是子明朋友,坐坐。我是他叔叔,这是他媳妇,丈人。这是他父亲。”我打量一番,一个老头,慈眉善目,却是李子明丈人,另一位,则面带威严,脸正眼圆,胡须稀疏,有着李子明影子。
  
  我呵呵一笑,道:“不坐了,就是讨个信。李子明怎样了。”老者眉目不展,道:“才去广州,就被抓了。昨天押了回来,关在看守所。现在想办法,怎么弄他出来。”我略吃一惊,道:“能放人么?”老者沉吟会,道:“这次事搞大了,重伤了二个,枪也响了。要砸几十万吧。”女子在一旁急道:“叔,你一定帮帮他。对了,我能不能见见他?”老者点点头,道:“我在想办法。这样吧,你装成律师,去看看他。有些事,也要对他交代点。”我见信息到手,乘机道:“既然这样,那我走了。”老者连忙道:“不坐坐?”我摇摇头,道:“不坐了。”老者道:“那你先等等。”随后进屋去了,没一会,拿出一扎钱,递给我,道:“这是五千,你给钟文,洪勇他们。让他们去外地躲躲,不要让警察抓到。”我接过钱,道:“话我转达。”随之,和司机回到客栈。
  
  进屋后,钟文,洪勇二个,仍在睡觉。我把门关上,唤醒他们,道:“李子明被抓了,一时难得放出来。”他们听了,都沉默不言。我把钱递给他们,道:“这是李子明叔叔给的,让你们不要留在这,去外地躲躲。事情平息后,再回来。”钟文接过钱,打开一看,仍在床上,躺了下来,仰天道:“五千。”洪勇把钱收好,道:“文仔,别这样。就出去躲几天,这点钱,够用了。再说,李哥也不是这样的人。”钟文深深叹一口气,道:“等李哥出来再说吧。”我一笑,道:“那你们出去么?”钟文看着我,道:“叶哥,留在这方便么。”我笑道:“没啥不方便的。”钟文大喜,道:“那我们就留下了。”洪勇一愣,道:“文仔,不走了?”钟文轻哼一声,道:“这点钱,能去哪。去外头,一个月就没了。留在这,还能找朋友帮忙。”洪勇点点头,道:“嗯,也是,那就不出去。”我哈哈一笑,道:“那就随你们了。”随后离开这,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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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0 07:4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夕儿》
  五月天的雨,络绎不绝。钟文,洪勇二个,也在客栈藏了十余天。清晨,街雨淋漓,来到窗口一看,大街上朦胧一片。菜市场各种帐篷,雨伞在雨中洗刷。唯独血屠衣衫褴褛,挥舞着屠刀。滴滴雨水,从他冷峻的面容流下。伊人已去,梨花入梦。我寻了一把伞,离开客栈,往护城河边走去。身边琐事太多,也难得独自漫步。
  
  雨水很大,街上行人稀少。回头一看,楼阁朦胧,街水连天。不由想起草原一句话:“天怜,我想死,怎么办?”我并不愿她的死去,作为亲密的战友,她的离去,会令我无限沉重。沉思一番,我慢慢来到护城河。河边的大理石,被雨水冲的很洁净。远眺一眼,水面弥漫涌动。对面岸边,有几对情侣,依稀散步,消融在雨景中。
  
  驻足一番,缓缓往下游走去。没多久,岸边突然跑来一个瘦弱身影,来到护栏边,静静望着河面,突然爬上护栏,似乎要跳河。我赶紧走上前,把她拉住,仔细一看,却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头发凌乱,眉清目秀,好一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却暗含忧愁。我放开她,道:“你想干什么?”她仔细端详着我,也不害怕,不说话。我暗自惊奇,道:“你爸妈呢?”小女孩孤零零的,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有爸妈。”
  
  我一愣,道:“那谁把你带大的?”小女孩突然转身,往护栏上爬去。我再度抓住了她,她突然挣扎,使劲拍打我,哭道:“放开我,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我放开她,道:“你家在哪里。”她突然安静下来,低头自语道:“我没有家。”随后望着我,灵动的眼神,似乎有些期待。我道:“跟我走吧。”脑海不由浮现,当年爷爷,带离陈文树那一幕。
  
  她有些怀疑,道:“叔叔,你要我么?”我呵呵一笑,道:“走吧。”随后牵着她的手,往客栈走去,问道:“ 你真没家人?”小女孩摇摇头,道:“没有,阿姨说,我是捡来的。”我一楞,道:“阿姨,你亲人,她在哪。”她眼圈一下红了,道:“死了,他们都好坏,我就逃了出来。叔叔,你是好人,对吧。”看样子,她年纪小,但秘密很多。我一笑,道:“叔叔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开心一笑,道:“夕儿。对了,你带我去哪?”
  
  我沉吟会,留她在客栈,也无人照顾,不由想到古竟月,道:“妓院。”夕儿突然大恐,拼命挣脱。我放开她,道:“我有个朋友,住在妓院,她并不坏,也可以保护你。”夕儿决绝良久,才道:“叔叔,别送我去妓院好么,阿姨也是在那死的。我很怕。”我吃惊道:“ 你阿姨,是个妓女?”夕儿点点头,道:“嗯,我是她捡来的。他们都好坏,害死阿姨。我讨厌他们,恨他们。”我暗叹一口气,道:“那好,我不送你去那。”夕儿破涕为笑,道:“送我去学戏,好么?”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边走边聊,才知她很小时候,就被遗弃,被一个妓女收养。妓女有些才艺,教她跳舞,唱戏。她自幼接触底层社会,社会的肮脏,深深烙在她心里。前些天,收留她的妓女,染病去世。她无依无靠,怕被人卖掉。于是逃了出来,躲了二天,饥肠辘辘。我带她去餐馆吃了顿,来到古竟月妓院门口。
  
  夕儿一看到这种场合,脸冷了下来,似乎要逃跑。我一笑,道:“你要是不信,在门口等着。”随后摸了摸她脑袋,径直来到楼上。通报之后,古竟月把门打开,道:“什么风,把你吹了过来。”我一笑,道:“又是找你帮忙。”古竟月倒了一杯茶,道:“请坐,是雅芳的事么?”我坐下后,道:“是另一件事,有个孤儿。没地方去,你能不能安排个地方。”古竟月呵呵一笑,道:“哦,是吗?男孩女孩。”我道:“女孩,有你的影子。”古竟月陡然一惊,起身道:“在哪,带我去看看。”我带她下楼,来到门口。
  
  古竟月见到夕儿,先是一愣,仔细打量一番,夕儿也眨着眼,注视着她。古竟月突然蹲下来,摸着她脸庞,道:“跟姐姐上楼,好吗?”夕儿点点头,道:“嗯。”我哈哈一笑,道:“看样子,她喜欢你多点。”古竟月眉目喜悦,牵着她小手,往楼上去,问东问西,认识许久,头次见她这么热情。夕儿也是眉开眼笑,她们似乎是天定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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