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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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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7 08: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梨花母亲小心翼翼,走过来,道:“你们,这是?”我一笑,道:“没什么,你女儿,也算是客栈朋友。如今被你们带走,我们想看看,她是怎么没的。”老妇脸色不悦,道:“你们说的什么话,她是我女儿。我们带走,关你什么事。再说了,难道我这个当娘的,会害了女儿不成?”
  
  我道:“大娘,这些话,就不说了。问问梨花吧。”梨花父亲把桌子猛的一拍,喝道:“混账,我们家事,要你们插什么嘴。”随后瞪着梨花,道:“你这个白眼狼,害我们不够,还喊上外人。”梨花脸色阴晴不定,看着我们,道:“谢谢你们,这是我们家事。”我冷哼一声,卓飞拉了下我,小声道:“静观其变。”
  
  老板见了,连忙圆场,道:“客人安静点,用我们的话说,和气生财。都消火,消火。”梨花父亲冷静下来后,对梨花道:“上次你跑了,亲家到处找你。这次回去,就把你关着,不生个孩子,不准出去。”梨花冷笑声,道:“我不嫁。”梨花弟脸色难看,道:“亏你是当姐姐的,也不替我想想。”
  
  梨花冷笑道:“就不替你想,怎样?凭什么,都是我吃苦,你享福。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有病,是我造成的么?卖了我,替你成家?”其弟大怒,把她推到在地,梨花连人带椅,滚在地上。我和卓飞拍案而起,梨花盯着我们,道:“你们别过来,我就要看看,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和卓飞对视一眼,咬牙坐下。其弟见我们坐下,胆子大了点,拧着梨花,推攘起来。梨花不甘示弱,掐住他脖子。
  
  其弟手一抓,把她耳环扯了下来,梨花耳垂受伤,鲜血淋漓,吃痛把其弟推开。其弟身子不稳,倒在地上。梨花父母大吃一惊,把弟弟扶起来,骂道:“你弟弟身子不好,还这么推他!”梨花冷笑声,捧着带血耳环,道:“掉下来来了昂。”梨花母亲更怒,冲过去,把她另一个耳环扯下来。梨花吼道:“虎毒不死啊!”梨花母亲冷眼看着她,道:“就当白生了你。”
  
  梨花突然爬起来,往楼上跑去。我和卓飞大吃一惊,道:“梨花。”随后追了上去,来到阳台一看,梨花已纵身跃了下去。我和卓飞,慌乱跑到栏杆边,往楼下望去。只见梨花尸体,躺在地上,溢出一滩血迹,路过的人,纷纷绕道而行。我双手微抖,良久喘不过气来。卓飞冷道:“做了她弟弟。”
  
  我和卓飞,疾步下楼。梨花父母,弟弟,茫然看着外面梨花尸体,其母喃喃道:“梨花…”卓飞飞步上前,一拳打在其弟脸上。他们这才回神,梨花父母扑上来,惊呼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把她推开,道:“滚开。”拳打脚踢,打在梨花弟身上。梨花母亲魂飞魄散,不住拉扯,道:“别打了,打我吧。他身子不好。 ”
  
  揍了一番,我拉了卓飞下,道:“算了,她就一个弟弟。”卓飞犹不解恨,踢了一脚。我抓着其母衣襟,道:“子不忘养恩。她为你们跳楼,你们做了什么?”随后和卓飞,出了餐馆。把梨花尸体,抱上货车。
  
  街道上,我默然开着车,道:“我很想哭。”卓飞道:“哭吧。”我摇摇头,道:“我不能,就算内心忍出血,也不能哭出来。”卓飞小声道:“自找的。”我凝视着远方,道:“我很想把车,开到一百码,冲向地狱。但是,会撞死很多生灵,自己也会死掉。只能载着梨花的灵魂,小心的拐弯,再拐弯。再小心点,我就这样死了。”卓飞听了,缓缓闭上眼,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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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9 07:56: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楼后,我道:“你知道,那具棺材,躺着是谁么?”草原摇摇头,道:“这个要问原来客栈主人,不过联系不到他了。”我道:“那好吧,我随便买幅棺材,给梨花布个灵堂。”傍晚时分,我联系好棺木,赵先生也买回祭品。由于楼下小孩太多,便在二楼布置灵堂。在梨花灵棺前,摆上灵位。灵位前摆放蜡烛,香火。用白布为花,罩在灵位上面。我执笔撰墨,写了幅挽联:“孰知孰晓孰人孰,源生源死源者源。”草原见了,道:“写的什么东西,这么绕口。”我把挽联挂在灵台边,道:“谁知道呢?原来如此。”
  
  夜幕降临后,客栈灯火都熄灭。我在灵堂内,另摆了个案桌。随后整理衣襟,持着香火,插进香炉,道:“愿天有眼。”随后几个人,静静等候。楼内晚风吹过,桌台蜡烛,也快要烧完。提琴手终于按捺不住,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法事?”我心灰意冷,手一挥,把烛台扫在地上,道:“罢了,你把她埋了。”
  
  “哐当”蜡烛落地,楼上陷入一片黑暗。陡然刮起冰冷的寒风,所有的一切,都往上方卷去。抬头一看,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远方。提琴手在狂风中,止住身躯,凝视阶梯,道:“这是什么?”我道:“灵界。”随后来到梨花棺材边,道:“快抬上去。”草原,赵先生,卓飞连忙过来,抬起棺木,上了阶梯。
  
  台阶很长很长,狂风不止,也很窄,旁边是看不清的黑暗。我们四个,抬着棺木,提琴手跟在后面,道:“旁边是什么?”我道:“你管他是什么,别掉下去就行。”放眼一看,也只有台阶尽头,才能看到幽亮的光芒。走了一程,周围突然传来鬼哭狼嚎声,其间悲惨,渗入人心。数不清的鬼魂,在黑荡的空中飞舞,发出哭泣的声音。不一会,提琴手突然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却是几只小鬼,从台阶下钻出来,缠住她的双脚。我皱眉道:“怕啥,踢走!”提琴手连忙几脚,把小鬼踢到暗处。
  
  一路疾行,路上遇到拦路鬼魂,非踢即打,来到光亮尽头。却是一道门,犹如水波,散发各种光芒,柔和剔透,旋转不绝。左边有位玉面书生,身穿白衣锦华,手持纸笔。右边则是刚猛武士,手持金枪,守卫灵界。武士喝道:“来者何人?”我们放下棺木,道:“凡夫俗子,无意犯界,实为送友人归途。”
  
  武士声音,犹如雷鸣:“走!”我一愣,见提琴手双眼愤恨,瞪着我,于是开口道:“敢问一句,我这位朋友,会前往何处?她生前…”话还未说完,武士钢枪一抖,插进了台阶中,整个灵界,都震动起来,喝道:“汝敢多言?”我们脚步不稳,差点摔进黑暗,进入异界,不由脸色苍白。书生见了,指着后面亮门,道:“这就是灵界之门。”
  
  突然,远处逐渐来了个身影,四处张望,小心翼翼,来到灵界之门。见了二位灵界使,噗通一声跪下,道:“小的这是在哪里?”书生道:“不是哪里,从这进去。”来人犹然道:“小的生前罪孽深重,偷盗抢夺,但诚心悔改,希望…”话音未裸体,武士大喝一声:“进去!”随后一棒,把来人打入灵界之门。
  
  我大吃一惊,不忿道:“那个人,罪孽深重。我这个朋友,心底善良,没做过一件恶事,怎可进同一门。”书生道:“别无他门,只此一道。”我心神暗淡,回头一看,提琴手不住冷笑,似乎嘲弄于我,于是怒道:“好坏不分,善恶不清,算什么灵界!不去了!”随后几个人,扛着梨花棺木,就要返回去。武士手中金枪,再抖一下,喝道:“放肆!”陡然间,地动山摇,台阶尽皆粉碎,归路已断。
  
  书生凝视着我,道:“你服不服!”我冷道:“不服!”武士钢枪一震,赵先生站不稳,从台阶上掉下去,落进无尽深渊。我冷然转身,不肯认服。“哗”的一声,卓飞也掉了下去。我默然垂头,道:“我服,真的服了,原谅我的不敬。”书生道:“既如此,回去吧。”手一挥,台阶又出现在身后,赵先生,卓飞,也重新归路。
  
  我们默然离开,回首一看,梨花的身躯,已步入灵界。走一步,身后的台阶,消失一层,慢慢回到阳间。不知不觉,就回到客栈,一切依旧,灵堂,棺木,似乎没有丝毫变化。见我表情低落,提琴手冷道:“你不是说,做了法事,梨花会去个好地方么。现在梨花走了,和犯人进了同一个窝”我默然道:“我不知道,以为灵界会网开一面,以为会好的。”提琴手不住冷笑,道:“以为,以为,叶天怜,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成天吹牛,做白日梦的废材!”草原劝解道:“提琴,算了,他确实没料到。”
  
  我离开大厅,缓缓推开门,躺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赵先生推门进来,道:“天怜,还好么。”我点点头,道:“安好。我做事,太过一厢情愿。斗不过天,就和自己斗。困兽犹斗,莫过于此。”赵先生道:“你想多了。 ”我淡淡一笑,道:“ 惩戒非娇儿,伸手不公子。莫留百花开,方知是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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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0 07:54:26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灵界》
   “你们干嘛不拉住她!”提琴手蹲在地上,看着梨花尸体,半响后,朝我们咆哮。目中的凶光,恨不得杀了我们。我垂下头,小声道:“太突然了。”提琴手冷笑声,道:“你们没一个对她好的。”草原叹了口气,道:“提琴,你冷静点。”提琴手道:“我冷静不了。”随后拽着梨花尸身,正欲拖下楼。
  
  我上前一步,道:“你带她去哪?”提琴手黯然道:“埋了呗,人都死了,还留着看你们脸色?”我一叹,道:“你就这么讨厌我。”随后蹲下来,拉开她的手,道:“她曾对我说过,想去花鸟岛屿。你埋了她,也只是孤魂,仍受地狱流离之苦。我做场法事,就可免了这些苦难。”提琴手冷笑道:“你有这么好心?”我一愣,咬牙道:“死娘们,今天大家心情都不好,我不和你争。”提琴手沉默半响,放开梨花。
  
  草原眨眨眼,道:“你真的会做这个?有没有这种事啊。算了,我就看看,要帮忙喊我。”我沉吟会,对赵先生道:“你去买祭具,我和卓飞布置道场。”赵先生点头下楼去了,草原道:“那我干啥?”我一愣,道:“你去找棺材。”草原大笑,道:“哈哈,这个你别说,我还真有。”我和卓飞面面相觑,道:“你没事,留这个干嘛。”草原道:“是客栈原来主人留的,后来没用上,就搬走了。我见材质挺好,就放库存了。”
  
  我们赶紧随草原下楼,进了昏暗的杂物间,一群小孩,大眼瞪小眼,看着我们。我道:“你们挺安静的嘛。”小丽小声道:“梨花姐怎样了?”我摆摆手,道:“去了,莫问。”走进里屋,草原指着一堆杂物,道:“搬开。”我和卓飞搬开杂物,里面却是一道门,门锁锈迹斑斑。我把锁撬开,进去一看。里面也不是暗不见光,有道窗口,微亮的光芒,射进屋内。
  
  里面躺着具木棺,轻轻一敲,砰然有声,质量上乘。我把棺木推了推,岿然不动,道:“赵先生不回来,怎么搬得动。”草原道:“没事,分开抬,先抬盖子。”我们合力,把棺盖推开,才推开一点,草原惊呼道:“等等。”我们赶紧松手,看着草原,不知发生何事。草原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道:“里面有人。”
  
  我悚然一惊,道:“我去拿灯。”随后大步来到杂物间,取了油灯,回到暗室。拧着油灯,草原和卓飞慢慢把棺木推开。只见里面躺着具枯尸,已见骸骨,不知腐化多久了。我擦了擦冷汗,道:“这是什么东西。”卓飞谨慎道:“叶兄,切莫出言不逊。”我把尸体打量一番,看不出什么名堂,唯有手上,握着把寒刀,年代久远,也不见锈迹,依旧寒气深深。
  
  我掰开他的枯指,道:“兄台,借你刀看看。”拽了半天,却扯不下来,猛的用劲,“咔嚓”一声,尸体手指断了。草原大笑道:“哈哈,顽皮。”笑声过后,四周传来“沙沙”的声音。转眼一看,不少尘土,从墙壁泄露出来,似乎要崩塌一般。卓飞脸色阴晴不定,草原也收住笑声,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我再次擦了擦冷汗,道:“我总是,提心吊胆的干一些事。兄弟,得罪了。”随后猛的一拽,把刀抽出来,仔细打量。
  
  刀身沉重,灯光下,依稀刻着字迹:“生平斩乱,刀下无人。”看着森然的刀光,我逐渐走神,轻轻抚摸着刀身。草原突然道:“天怜,怎么了?”我手一挥,朝她头颅斩去。草原犹未回过神,卓飞惊呼一声,把我猛的推开。“碰”的声,我手中刀掉落,撞在一角。我喘着气,看着地上寒刀,摇头道:“此刀太甚,太甚。”草原有些慌乱,道:“怎么回事?”我道:“噬心刀,物归原主,物归原主。”随后拾起刀,放在棺木中。卓飞道:“这里很怪,我们出去吧。”我点点头,一起出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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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0 07:5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杂物间,孩子已然开始打闹。我招招手,让最小的一个过来,道:“来,咬我一口。”孩子神色惊慌,不知发生何事。我伸出手,道:“别怕,咬我手,用劲。 ”卓飞在身后道:“咬吧。”小孩犹豫会,张口咬下去,起初犹未觉得痛。掌心渗血后,突然觉得痛入骨髓,不由叫道:“TMD,别咬了,真疼。”小孩吓了一跳,赶紧松口,其余小孩都乐了:“叶疯子,叶疯子。”我捂着手,道:“把他俩也咬一下。”草原大笑,道:“不用了,我还没失魂,哈哈。”卓飞也默然一笑,道:“叶兄自便。”
  
  上楼后,我道:“你知道,那具棺材,躺着是谁么?”草原摇摇头,道:“这个要问原来客栈主人,不过联系不到他了。”我道:“那好吧,我随便买幅棺材,给梨花布个灵堂。”傍晚时分,我联系好棺木,赵先生也买回祭品。由于楼下小孩太多,便在二楼布置灵堂。在梨花灵棺前,摆上灵位。灵位前摆放蜡烛,香火。用白布为花,罩在灵位上面。我执笔撰墨,写了幅挽联:“孰知孰晓孰人孰,源生源死源者源。”草原见了,道:“写的什么东西,这么绕口。”我把挽联挂在灵台边,道:“谁知道呢?原来如此。”
  
  夜幕降临后,客栈灯火都熄灭。我在灵堂内,另摆了个案桌。随后整理衣襟,持着香火,插进香炉,道:“愿天有眼。”随后几个人,静静等候。楼内晚风吹过,桌台蜡烛,也快要烧完。提琴手终于按捺不住,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法事?”我心灰意冷,手一挥,把烛台扫在地上,道:“罢了,你把她埋了。”
  
   “哐当”蜡烛落地,楼上陷入一片黑暗。陡然刮起冰冷的寒风,所有的一切,都往上方卷去。抬头一看,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远方。提琴手在狂风中,止住身躯,凝视阶梯,道:“这是什么?”我道:“灵界。”随后来到梨花棺材边,道:“快抬上去。”草原,赵先生,卓飞连忙过来,抬起棺木,上了阶梯。
  
  台阶很长很长,狂风不止,也很窄,旁边是看不清的黑暗。我们四个,抬着棺木,提琴手跟在后面,道:“旁边是什么?”我道:“你管他是什么,别掉下去就行。 ”放眼一看,也只有台阶尽头,才能看到幽亮的光芒。走了一程,周围突然传来鬼哭狼嚎声,其间悲惨,渗入人心。数不清的鬼魂,在黑荡的空中飞舞,发出哭泣的声音。不一会,提琴手突然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却是几只小鬼,从台阶下钻出来,缠住她的双脚。我皱眉道:“怕啥,踢走!”提琴手连忙几脚,把小鬼踢到暗处。
  
  一路疾行,路上遇到拦路鬼魂,非踢即打,来到光亮尽头。却是一道门,犹如水波,散发各种光芒,柔和剔透,旋转不绝。左边有位玉面书生,身穿白衣锦华,手持纸笔。右边则是刚猛武士,手持金枪,守卫灵界。武士喝道:“来者何人?”我们放下棺木,道:“凡夫俗子,无意犯界,实为送友人归途。”
  
  武士声音,犹如雷鸣:“走!”我一愣,见提琴手双眼愤恨,瞪着我,于是开口道:“敢问一句,我这位朋友,会前往何处?她生前…”话还未说完,武士钢枪一抖,插进了台阶中,整个灵界,都震动起来,喝道:“汝敢多言?”我们脚步不稳,差点摔进黑暗,进入异界,不由脸色苍白。书生见了,指着后面亮门,道:“这就是灵界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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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远处逐渐来了个身影,四处张望,小心翼翼,来到灵界之门。见了二位灵界使,噗通一声跪下,道:“小的这是在哪里?”书生道:“不是哪里,从这进去。 ”来人犹然道:“小的生前罪孽深重,偷盗抢夺,但诚心悔改,希望…”话音未落,武士大喝一声:“进去!”随后一棒,把来人打入灵界之门。
  
  我大吃一惊,不忿道:“那个人,罪孽深重。我这个朋友,心底善良,没做过一件恶事,怎可进同一门。”书生道:“别无他门,只此一道。”我心神暗淡,回头一看,提琴手不住冷笑,似乎嘲弄于我,于是怒道:“好坏不分,善恶不清,算什么灵界!不去了!”随后几个人,扛着梨花棺木,就要返回去。武士手中金枪,再抖一下,喝道:“放肆!”陡然间,地动山摇,台阶尽皆粉碎,归路已断。
  
  书生凝视着我,道:“你服不服!”我冷道:“不服!”武士钢枪一震,赵先生站不稳,从台阶上掉下去,落进无尽深渊。我冷然转身,不肯认服。“哗”的一声,卓飞也掉了下去。我默然垂头,道:“我服,真的服了,原谅我的不敬。”书生道:“既如此,回去吧。”手一挥,台阶又出现在身后,赵先生,卓飞,也重新归路。
  
  我们默然离开,回首一看,梨花的身躯,已步入灵界。走一步,身后的台阶,消失一层,慢慢回到阳间。不知不觉,就回到客栈,一切依旧,灵堂,棺木,似乎没有丝毫变化。见我表情低落,提琴手冷道:“你不是说,做了法事,梨花会去个好地方么。现在梨花走了,和犯人进了同一个窝”我默然道:“我不知道,以为灵界会网开一面,以为会好的。”提琴手不住冷笑,道:“以为,以为,叶天怜,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成天吹牛,做白日梦的废材!”草原劝解道:“提琴,算了,他确实没料到。”
  
  我离开大厅,缓缓推开门,躺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赵先生推门进来,道:“天怜,还好么。”我点点头,道:“安好。我做事,太过一厢情愿。斗不过天,就和自己斗。困兽犹斗,莫过于此。”赵先生道:“你想多了。”我淡淡一笑,道:“ 惩戒非娇儿,伸手不公子。莫留百花开,方知是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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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1 08:0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诡》
  四月春,客栈终于冷清了。我坐在大厅窗边,望着楼下街道。血屠消失后,城香区的其他屠夫,很快霸占了市场。倘若梨花犹在,那一定是雨天,他们会在楼下卖肉。顾客就会战战兢兢过来:“来,来一块肉。”雨声里,血屠手起刀落,一块肉剁下来,梨花就会包好,笑脸如花:“大爷,您拿好。”
  
  “天怜,在想什么。”耳旁突然想起草原声音,打断我思路。我摇摇头,道:“时过境迁。我小时候,家门前有条河,对面河岸很多树,里面很多瓦房。傍晚时候,就会看到有人对岸洗衣服,还有炊烟。我经常坐在河边发呆,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对岸看看,那一定是仙境。”草原笑道:“ 那你去了没?”我呵呵一笑,点头道:“去了,偷了很多橘子,被人赶了回来。”草原笑道:“我小时候,就天天幻想,一个强盗头子,把我抢走,做压寨夫人。你们中原男人,太软弱,我不喜欢。”谈论着,草原突然道:“对了,下午有个人,会过来。”我一愣,道:“计中天?”草原摇头道:“不是的,你没见过,客栈原先主人。”
  
  原来,地下室发现无名尸体后,草原费了好大功夫,找到客栈老主人,才得知,客栈建于民国初期,是个刀客修建的,供走江湖的人落脚。建国后,刀客也去世了,客栈留给了仆人。时到如今,仆人见世道变幻,风云莫测,守不住客栈,无颜面对泉下刀客,就把客栈卖给了草原。听到这,我问道:“那他回来干什么?”草原道:“听说,什么归宗认祖,替刀客收骸骨的。”我疑惑道:“那他不知道,刀客的尸骨,就在暗室?”草原摇摇头,道:“不知道,刀客临别之际,就交代过他,不要去地下室,他一直没去过。后来不见刀客回来,多方寻找无果,以为刀客死在了外地。”我点头道:“是这样的。”
  
  下午时分,一位八十出头,精神抖擞的老人,搭车过来了。草原和我,连忙下楼接待,老人一下车,就拉着草原,吐词不清道:“他在哪,他在哪?”草原道:“ 您别急,上楼先喝杯茶。”老人直摆手,道:“急,你带我去看他。”草原依言,带着他,进了杂物间,绕过小孩子门,来到暗室。老人突然停住脚步,自语道:“ 他交代过,我不能进去的。”我劝解道:“看看没啥的。”老人摇摇头,抉择半响,突然跪在门口,道:“恩公,下人无用,没能守住您的基业。如今客栈灭亡在即,未料恩公遗骨在此。下人得知消息,寝食难安,唯恐恩公遗骨遭人凌辱。今掷币问公,鲜花朝天,则是恩公肯了。下人替恩公埋骨他乡,免遭尸骨无存之苦。”
  
  说完后,老人颤抖的手,掏出枚硬币,轻轻投掷。硬币在空中不住旋转,落在地上,字朝天,鲜花面土。老人茫然看着地上硬币,道:“下人蒙恩公搭救,得满堂子孙。今恩公不走,下人保护不力,如何对之?”言毕一头撞在门墙上,倒在地上。我和草原面面相觑,扶起来一看,已气绝身亡。
  
  草原惊愕半响,喃喃道:“不是说收尸的么,怎么躺尸了。”我把老人尸体拖进暗室,道:“他生前不敢违恩公遗言,死后就由我了。让他见恩公一面,算了他一桩心事。”草原找了盏灯,照亮暗室,道:“那他就放这了?”我沉吟会,道:“过几天,通知他家人,领回去吧。”草原打量周围一遍,道:“这儿真冷,我们走吧。 ”
  
  确实很冷,我打了个寒颤,道:“你知道,中原的习俗吗?”草原摇摇头,道:“干嘛提这个?”我想了会,道:“我们中原人,很注重下葬之地,一般是落叶归根,离家百十米,和自家祖宗埋在一起。这种无后的刀客,多是客死他乡。但从未听过,把遗骨,放在宅院下面的。”草原若有所思,道:“你想说什么?”我望着漆黑的地面,道:“或许,他为镇住什么东西。”草原沉默半响,道:“越来越冷了。”
  
  我出去找了把铁锹,途径杂物间,孩子们围住我:“叶叔叔,明爷爷呢,我们想他了。”我一愣,道:“他回老家了。”一个小孩犹问道:“回老家干嘛,还会再来么?”我道:“ 回家交代后事,很快就过来了。”小孩道:“什么是交代后事?”我拿起铁锹,把他屁股拍了下,道:“这就是后事。”随后绕过他们,来到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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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1 08: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昏暗的灯光下,草原一动不动,站在暗中。我有些担忧,把她肩膀一拍,草原惊得一跳,大叫道:“你干啥,想吓死人呢!”我也吓了跳,道:“你才想吓死人呢,叫这么大声。”草原眉头紧锁,道:“第一次,有心神不宁的感觉。”我拿起铁锹,灯光下,老人苍白的面容,犹如僵尸,躺在地上,还是有些心乱,于是找了块布,把脸盖上,道:“得罪了。”
  
  随后,我拿起铁锹,在地上挖了起来。挖了尺许深,铁锹碰到了东西,我再几锹下去,把泥土挖开,擦了擦冷汗,把手伸进去,抓住了个沉甸甸东西,心一下凉了半截。草原道:“挖出什么了。”我咬咬牙,把东西拽出来,放在地上,灯光下,一个白深深的骷髅头,在地上滚了圈,到了草原脚下。草原脸色凝重,道:“果真是这个。”我一笑,道:“不止,多着呢。”草原惊道:“还有?”
  
  我站起身,猛的几锹,又一个骷髅头滚了出来。我抓起来,扔在草原脚下。草原惊呼道:“你干什么,别往我这边扔!”我满肚火气,边挖边怒道:“我干什么!他们这个时候,都成双成对,杨柳树林,花前月下!我在这挖骷髅头,一个不够,整屋的骷髅头!埋在哪不好,偏偏埋在这!”草原听了,哈哈大笑,道:“谁让你挖的。 ”我一愣,道:“对,我为什么要挖。不管了,继续挖。”挖一个,往后甩一个。
  
  许久后,草原看着满地骷髅头,惊悚道:“别挖了,够了。”我犹未理会,道:“不够,还有,还有好多。怎么没有了,我再去找找。”随后抓着铁锹,往一旁去了。草原连忙过来,抓住我,道:“够了,你疯了。”我茫然转身,看着她硕大脑袋,在昏暗灯光中摇晃,道:“我没疯。你的脑袋,很像地上的骷髅头,能让我挖一下吗?”草原大吃一惊,退后几步,被满地骷髅头绊倒,道:“你,你说什么。”我哈哈大笑,道:“大姐,你出局了。”草原一愣,大笑不已,从地上爬起来,道:“好啊,被你算计了,你等着。”
  
  我把铁锹扔在地上,道:“才挖了一小半,十有八九,是被这个刀客杀的。”草原锁眉道:“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我擦干汗水,看着地上骷髅头,确实令人惊悚,道:“埋起来呗。”草原脸色一变,道:“挖它们出来,又埋进去,你…真有你的。”我蹲在地上,把骷髅头,一个个扔进坑中,轻声道:“他们这个时候,一定成双成对,杨柳树林,花前月下。我在这埋骷髅头,呵,一个不够,满屋的骷髅头要埋。”埋着埋着,灯光一闪,突然伸手不见五指,我捧着骷髅头,心里一悚,道:“草原姐,别这样,刚才是我不对。”半响后,不见回答,于是划亮打火机,转身一看,不由惊在原地。
  
  只见草原面如死尸,站在原地。旁边一个骷髅头,阴气森森,似乎悬浮在草原身旁,再眨眼,似乎没有。草原见我呆若木鸡,哈哈大笑,把油灯点燃,乐道:“这下扯平了。”见我犹未回神,把我肩膀一拍,担忧道:“你没事吧。”我摇摇头,道:“不是被你吓住了。”草原一惊,四处张望。我止住她,道:“别看了,快点埋了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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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4 20:4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四月》
  客栈的尾声,到临了。四月下旬,区里法院,下达了限期拆迁通知书,勒令一个月内,客栈人员,必须离开。四月花正香,春意浓,人离散。二楼的人,都是闲杂人等,去哪无所谓。一楼的小孩,却无去处。一天中午,我和卓飞在楼上,商讨孩子的去留。我喝了杯水,道:“我把你们弄来,却又要离开。”卓飞一笑,道:“这些事,就不用说了。”
  
  我道:“那你准备,带他们去哪?”卓飞思索会,道:“回废品站吧,没别的地方去了。”我道:“你不怕那些杀手,暗害你?”卓飞呵呵一笑,道:“他们冲着我哥哥去的,应该不会伤害我。”我叹了口气,道:“草原说了,客栈的东西,你们能拿走的,都拿走。”卓飞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正谈着,楼下开来一辆轿车。
  
  计中天从车上走下,径直上楼,草原也出来招待。几个人,在桌旁坐下。草原笑道:“你咋又来了?”计中天道:“还不是为了客栈的事,我最后一次当说客了。”草原大笑道:“还用说啥,我不是答应搬么?”计中天一愣,随即笑道:“那草原姐,什么时候搬?”草原道:“什么时候拆,什么时候搬。”计中天错愕半响,道:“草原姐的意思,我懂了。这是拆迁,房屋置换补助,您拿着。”随后递了张存折过来。草原把存折推开,道:“拆完再说吧。”计中天沉默半响,黯然告辞。
  
  许久后,草原起身道:“我累了,去休息会。”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说累。谈了一会,我离开客栈,按照约定,来到上次的霍为举去过的寺庙。寺庙外,游客稀少,安静祥和,雅芳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我,连忙迎上来,道:“大哥你来了。”我见她小腹微隆,道:“他人呢。”雅芳回头看了眼寺庙,道:“他在里面,我怀孕后,他一直陪着我,只有来这,才有机会脱身。”我笑道:“孩子还有多久出生?”雅芳一脸幸福,道:“还剩三四个月,到时请大哥喝喜酒。”
  
  我微笑点头,沉吟半响,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你捏在手心么?”雅芳摇摇头,道:“大哥请讲。”我抿抿唇,道:“我所珍惜,在乎的一切,都离我而去。似乎只有你,还在我掌控之中。尚若有一天,你也离我而去,我会很伤心,也很愤怒。所以有时候,我宁可捏死你。”雅芳惊慌失措,道:“大哥千万别这么想,雅芳必不忘相救之恩。”我摆摆手,道:“这话好听无用,你已嫁人,心必在他。”雅芳一叹,垂首不语。我一笑,道:“孩子叫啥名?”雅芳微笑道:“还没想好,要不大哥取个?”我沉吟会,道:“大名你们取,我取个小名吧。男孩叫孜然,无忧无虑。女孩叫欣雨,清晰利落。”雅芳笑道:“多谢大哥。”
  
  我点点头,道:“霍为举那边,有什么有用消息?”雅芳脸色微变,道:“好像没有,我只知道,他偶尔和陶盈通话。每次打完后,都脸色不好,挂了电话。”我眼前一亮,道:“你帮我装个窃听器。”雅芳大惊,道:“这…这….”我一笑,道:“由不得你,必须的。”雅芳黯然点头。我道:“那你等着,我进去看看霍为举。”雅芳惊讶道:“他…他要是知道…”我笑道:“欲盖弥彰,反之,万法自然。”
  
  进了寺庙一看,霍为举仍坐在蒲墩上,和老僧交谈。见我进来,喜悦道:“叶兄怎么来了。”我笑道:“想念妹妹了。听雅芳说,你们今天在这求平安,就过来看看。”霍为举道:“那叶兄先等等,待我请教大师。”随后朝老僧持礼,道:“大师,弟子罪孽深重。该如何除掉魔障。”老僧闭目道:“你且暂留红尘,待子嗣长大成人,再皈我佛门,用作静心。”霍为举沉吟会,道:“是,大师。”随后起身,对我道:“叶兄,我们出去聚聚吧。”我一笑,道:“好,你先去陪雅芳,我有事请教大师。”霍为举依言出去,老僧笑道:“ 施主别来无恙?”
  
  我见霍为举出了庙门,才道:“很好。大师,我有罪。”老僧慈祥道:“施主明言。”我道:“我让雅芳,接近霍为举,套取他情报。可惜她爱上霍为举了,为此,我不择手段,逼她听令于我。佛法大慈大悲,我却杀人不见血,是不是有罪?”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听老衲一言,放手吧。”我哈哈大笑,道:“秃驴,我若放手,天下耻笑。看我半年之内,必取雅芳头颅。”老僧道:“看样子,施主宁上断头台,不入佛门。”我转身离去,叹息道:“断头台,至如今。花无果,影为依。无知儿,两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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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4 20:44:25 | 显示全部楼层
  出了寺庙,雅芳和霍为举正在等候,道:“一起吃个饭吧。”我一笑,摇头道:“雅芳身子不适,算了吧。我四处逛逛,就回去的。”霍为举听之,带雅芳离去。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来到夜北区中心。不经意间,却看着梁斌,带着个女人,进了间酒吧。我也跟着钻了进去,里面灯光闪烁,很吵。里面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喝酒。几个妙龄舞女,在台上扭着身躯。我随便找了个座位,离梁斌不远,要了点酒水。
  
  没多久,耳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叶兄,你咋来了。”我回头一看,惊喜道:“钟文,你怎么在这。”钟文连忙坐下来,给我倒了杯酒,道:“刘烈逃亡后,夜北区地盘被人瓜分。李哥找人合伙,把这个场子包了,我是替他看场子的。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我望着梁斌那边,道:“我是来观察他的。”钟文看了他一眼,道:“要不要找人,把他教训一顿?”我哈哈大笑,道:“你想哪去了。他是局长梁城的儿子,你可别乱来。”钟文喝了杯酒,道:“梁城,那个酒囊饭袋。对了,听那边消息,客栈要拆了?”
  
  我点点头,道:“是的,还有一个月。”钟文道:“要不来这边吧,李哥不会亏待你的。”我摇摇头,道:“草原不肯走,要来硬的,我也不会走。”钟文听了,又喝了杯闷酒。突然,旁边传来哐当的声音。原来梁斌喝多了,把酒瓶摔破,正对服务员发脾气。钟文放下酒杯,起身道:“ 小杂种,敢在这闹事。”我拉住他,道:“算了,我们继续喝酒。”钟文这才坐下,我呵呵一笑,道:“你火气还是这么大。”钟文道:“被欺负惯了,你就会知道。只有比他们更狠,他们才会怕你。”
  
  说着说着,那边吵闹,越来越大。似乎梁斌吵闹时,把旁边一伙年轻人得罪了,不少人,团团把他围住。我见了,心中一动,道:“这样吧,你当黑脸,我当白脸,让我接近他。”钟文心领神会,走过去,道:“你们好,我是这管事,出什么问题了。”几个年轻人道:“这个衰逼,瓶子乱扔,把这个女孩吓到了。”只见旁边的女孩,傲然的盯着梁斌。梁斌女友惊恐异常,不住道歉,道:“对不起,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钟文把梁斌从桌子拧起来,道:“这里不准闹事,你道个歉吧。”梁斌醉意熏熏,道:“道歉?你算什么东西!”钟文看着他,道:“你再说一遍。”梁斌女友大惊失色,抱着梁斌双肩,道:“他喝多了,喝多了。”梁斌把她推开,吼道:“滚开,你才喝多了!”随后指着钟文鼻子,道:“ 听好了,你算什么东西!”
  
  钟文二话不说,抓起他衣服,提起来,从桌子上甩了过去,轰然倒地。梁斌眼珠血红,抓起地上瓶子,就冲了上来。钟文扣着他手腕,一记过肩摔,梁斌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我趁机走过去,道:“别打别打,这不是梁城儿子么?”钟文道:“原来是梁城儿子啊,对不住,对不住。”随后蹲下来,就要扶他。梁城突然挣扎道:“我不是他儿子,不是他儿子,你们打死我呀!”我对钟文道:“给我个面子,他是梁城儿子,这次算了吧。”钟文道:“早知是梁城儿子,我就不会动手了。”梁斌犹未服气,还要继续打。我和他女友,连忙把他拉住,往外拖。临近出门,回头一看,钟文默默朝我点头。
  
  来到路边,推开女友,躺在地上,道:“你走,我不要你陪。”女友即伤心,又愤怒,不肯离去。我道:“梁斌,还记得我么。”梁斌看了我一眼,道:“见过几次。”我道:“你喝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古竟月么。”梁斌突然激动起来,道:“你胡说,我不认识她!”我叹了口气,道:“古竟月经常对我提起你,说你很傻。”梁斌陡然站起来,拉着我,道:“她说我傻,我哪里傻了?你认识她?你究竟是她什么人!”说到后面,已经声色俱厉了。我道:“ 你别激动,我和她,只是邻居,她挺喜欢你的。”梁斌听了,大喜不已,旋即,突然伤感道:“喜欢又怎样。”梁斌女友见了,偷偷拭泪,道:“你们聊,我先走了。”随后孤单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边。
  
  我道:“我也要走了,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梁斌依旧拉着我,道:“她,她还说什么了。”我沉吟会,道:“说什么,也没听清。反正经常念叨你,你这么在意她,何不去看看。”梁斌犹豫道:“她,她会见我么。”我笑道:“你既然担忧,过几天,去城香区一家老客栈找我,我以朋友身份,带你去见她,可以吧。”梁斌忧喜参半,道:“好吧,我想想,等我消息。”趁他发呆,我也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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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1 08: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告白的尾声》
  这是一首曲子,祭给亡灵的告白。他过往的一切,之追忆,之苦恋,之不羁,最终化成灰烬。即刻,他重生了,承载了家族的使命。然,他不会忘掉过去,必要时候,他道:“再借我三千铁甲,杀进重霄宫。”
  
  酒吧和钟文别离后,没出两天,梁斌找到客栈,让我带他见古竟月。我道:“你真的想见她?”梁斌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我微笑点头,带他下楼,来到古竟月妓院。此时正值春季,妓院生意兴隆。梁斌见几个女郎,坐在沙发上,微感不适,还是一言不发,随我上了楼。
  
  楼上,古竟月正品着茶,看电视。我笑道:“有人想见你。”古竟月转眼一看,笑道:“哦,梁斌,请坐。”梁斌有些紧张,坐在古竟月对面,偶尔搓着手。古竟月把茶递给他,道:“找我有事么?”梁斌正欲开口,却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到客栈后,没多久,草原推开房门,惊讶道:“咦,你还没走?”我哈哈大笑,道:“不是一直走在么。”草原眨眨眼,疑惑道:“我最近,经常恍惚,在客栈里乱转。总以为,所有人都走了。”我一笑,道:“你老糊涂了。”草原眼睛一瞪,道:“说啥呢你。”随后哈哈大笑,出了房门。
  
  突然,楼下传来大笑声,明伯回来了,一阵欢呼:“娃娃们,我回来啦。人呢?”我大喜,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奔来到楼下,明伯背着包裹,望着空荡荡的杂货间发呆,对我道:“他们人呢。”我耸耸肩,道:“客栈要拆迁,他们搬走了。”明伯大惊,道:“啊,他们去哪了,我还带吃的来了呢。走,带我去找他们。”我把包裹扯下,道:“给我吃呗。”明伯哼道:“这么大的人,和小孩抢什么。”
  
  谈笑一番,我和明伯上了车,一路疾驰,来到废品站。未临先闻童音,一群小孩,在里面热闹非凡,见我们过去,都围了上来,喜道:“天怜叔,明爷爷。”我大笑,明伯把一袋事物,分给他们。进屋后,卓飞满脸笑容,从屋内出来,道:“你看看,这是谁。”我惊异,往后一看,只见花姐,系着围裙,微笑从屋内出来。我笑道:“恭喜你们,花姐,别来无恙。”小丽在一旁哼哼道:“ 现在是花姑啦。”
  
  不久后,我和卓飞,静静走到一旁,卓飞道:“你以后,怎么办。”我沉吟会,道:“坚守在客栈,到最后。你不是,也守着这群小孩么。”卓飞眉头紧锁,道:“那不很危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是我的使命。”卓飞折了断树枝,放在嘴里咀嚼,回眸一笑。
  
  下午时分,明伯终于玩够了,和我一起回去。小丽绕开人群,追了上来,道:“姓叶的,你走了?”我道:“嘴巴放尊重点,我走了。”小丽点点头,道:“那你会想我么。”我指着院内的一颗树,道:“看到那棵树没,要是每年它迎风招展,就代表我在想你。”小丽点点头,道:“哟,不错嘛,那么老的树,还能想个十几年。”我大笑,道:“你不会种棵么。”小丽抿抿唇,道:“那好吧,后会无期。”我道:“后会无期。”随后开动车,一路疾驰。小丽在后面,大喊道:“祝你一帆风顺。”我喊道:“祝你学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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