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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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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1 08: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客栈后,我和明伯,看着空无一人的客栈,风潇潇。不由大喊道:“谁人与我,共饮三千杯。”二楼上,悠悠然,传来个声音:“吵什么吵,我来陪你。” 却是赵先生,我大喜,上楼后,道:“这几天,去哪了?”赵先生道:“哪个人,没有个家呢。对了,听说,客栈下面,有东西?”我一愣,道:“是有东西。”明伯直眨眼睛,道:“什么东西,带我去看看。”
  
  我争不过,答应带他们去看看,道:“出了问题,我不负责。”赵先生道:“你不负责,谁负责。”明伯也道:“对啊,难道,我老人家负责?”我哑然,道:“好,我负责。”点燃油灯,我们进去,里面依旧凉气森森。我打量着那具老棺,道:“以我的境界,很少有心悸的情况。在这里,还是有些心乱,你们看看。”
  
  赵先生也脸色凝重,静心掐算,明伯依旧好奇,把棺木推开,拿起里面的寒刀。随后,拿着刀,唰唰的舞了起来。我大吃一惊,道:“您干什么,放下,会出问题的。”明伯道:“出啥问题?”我紧张道:“上次,我就差点杀了草原姐。”明伯呵呵一笑,把刀归原处,道:“这刀,你们拿着,会出问题。我不会,不会。”
  
  赵先生算了半天,突然大惊失色,惊呼:“糟糕!”我也惊了,道:“怎么了。”赵先生半响才缓过神,道:“玄机有示,客栈所有人,都会死在此刀下。”我和明伯,面面相觑,齐声道:“胡扯,再算再算!”赵先生擦了擦冷汗,又算了遍,喜道:“还有一线生机,五月十五前,离开客栈,就可以逃离劫难。”
  
  我突感沉重,道:“等于没说。”赵先生一愣,叹了口气。“呼”一阵冷风,从墙角暗窗灌进来,油灯摇摇欲灭。风声鹤唳,地底骷髅,似乎发出呼呼的喊叫,吹得人衣衫四舞。明伯赶紧护住油灯,道:“快走,快走。”我们赶紧关上木门,出了暗室。突然,“碰”的一声响,木门被风吹破,四周的杂物,在风中摇曳。明伯惊道:“追上来了。”总算出了杂物间,把一楼大门,紧紧拴上。抬头看看外面,似乎好了很多。明伯道:“一楼的门,不要再打开了。”我们点点头,回到楼上。
  
  晚上时分,我们几个,正在吃饭。突然,门口来了个孤零零影子,仔细一看,竟然是梁斌,失魂落魄的。我走过去,道:“你又来了?吃饭没?”梁斌才反应过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点点头:“嗯?”梁斌眨眨眼,疑惑道:“你为什么,带我去见古竟月?”我呵呵一笑,道:“不是你想去见她么?”梁斌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我见他魂不守舍,道:“你和她,上床了?”梁斌摇摇头,道:“没有。”冷的,惊悚的看着我,道:“你… 你…”我微笑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道:“没有就好,早回去吧。别老泡酒吧。”梁斌四处张望,下了楼,时不时,疑惑回头看我。我点燃一根烟,笑看着他,待他离去后,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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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1 08: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招魂》
  四月即过,五月也逼近。若论阴历五月十五,却还有一个月。一天中午,我真正楼上看书,突然,一个人,摸着我脑袋,道:“天怜,早些睡。”我抬头一看,竟是明伯,眼神清却暗,我吃惊道:“您怎么了。”明伯见我反应,这次回神,摸了摸苍老的脸颊,道:“刚才遇到个捡破烂的老头,对我说了几句。”我连忙把书放下,担忧道:“他的话,您听个什么。”明伯面带笑容,点了点头。
  
  没多久,楼下响起汽笛声,张瀚元匆忙上楼,道:“叶天怜,跟我走。”我赶紧起身,明伯道:“你们小心点。”随后,迅速下楼上车,张瀚元,把车开得飞快。我道:“什么事。”张瀚元道:“陶盈派来,暗杀卓家兄弟的杀手,已经被抓住。卓光几个,也答应做污点证人,都被关在看守所。现在司检,已经开始提审这件案子了。”我道:“这种案,少说审几年。”张瀚元点点头,道:“不,胡家申诉这么多年,市里领导,也做了批示,尽快审完。只要霍磊不干预,差不多半年,就结案了。”
  
  我送了口气,道:“但愿如此,那你带我去哪?”张瀚元沉吟会,道:“还记得胡诗么,一直找不到她尸体。现在快沉冤得雪,胡家二老,已请了法场,给她招魂。已经做了六天法事,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去看看,说不准,能得知,她人在哪。”我默然点头,很快,车来到胡家门口。旁人皆避,门厅冷清。几辆小车,停在外面。
  
  进屋一看,堂屋中央,悬着胡诗遗像。胡家不少亲戚,坐在两旁。七八个和尚,在厅内休息。胡家二老,抱着个小孩,迎了上来,道:“你们来了,坐,坐。”我看着他怀中小儿,道:“这个小孩,挺可爱的,是?”二老笑道:“是我那弟弟,对侄子说了些好话,过继了一个孙儿给我们。”我点点头,道:“那好,那好。”二老擦了擦眼泪,道:“站在干嘛,坐,坐。”
  
  午时刚过,几个和尚,从地上爬起,端正衣襟,开始诵念经文。低沉缓和,令人心静神明。诵念半个小时候,一个老和尚,站起来,对二老道:“时辰到,可哭灵。”二老让族人,把孩子抱进后堂。老太太,一下悲从中来,“噗通”声,跪在灵位钱,泪如雨下,道:“我的儿哟,你在哪啊。你心里有恨,也莫恨爹娘啊。为娘的,天天求菩萨,念你梦里看看我,就是不见你回来。可苦死娘了。”随后趴在灵位前,嚎啕大哭起来。胡老扶住老太,对灵位道:“现在案子清了,你回来吧。”一群僧人,手持佛珠,口念经文,围着灵位,不住转圈。
  
  十几分钟后,僧人停下脚步,老僧闭眼即开,走到二老面前,道:“小僧法力有限,召不回冤魂。”二老听了,一下脸色苍白,犹入冰窟。我见了,连忙走上去,道:“我助大师一臂之力。”随后拈了几根香,来到灵位前,道:“鄙人手执三柱清香,着明镜白衣。不屈人臣,不跪君王,乞姑娘一言:且尘世万般苦难,事事临你。汝独居万丈寒山,吞人食骨,为恶一方。实乃天不公,我辈之罪。今旧案重翻,还汝公道。奈何仍居寒山,不谅父母之苦。你若有虑,且看人间。阳有日出阴有雨,碑前二老泪痕深。不问恨从何处来,只留百草在路边。”二老听了,对我点点头。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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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1 08: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会,老僧道:“灵有归,速抱子来拜。”二老大喜,慌忙把小孩抱过来,放于灵位前。忽,一阵清风飘过,烛灯摇曳,孩子大哭。老僧拿着佛珠,在他面前逗留,道:“笑,笑。”些许,小孩咯咯大笑。忽,风再起,烛灯摇曳,归于平静。二老问道:“大师,此何解?”老僧把小孩,把小孩,递给二老,道:“她已来,已去。这个小孩,已被我开了佛光。可放养,不可教诲。日后,他若有恶行,可告之,其顶有佛光。若一意孤行,且把佛光,还与我佛。”二老恭敬道:“多谢大师。”
  
  傍晚时分,和尚们,收拾好法场,逐渐告辞。胡家亲戚,也散去大半,只有几个至交老者,依然逗留。我和张瀚元,在屋内畅谈。没多久,二老抱着小孩,乐呵呵过来,喜道:“你看这个娃,真机灵。”我抱了一会,把孩子还给他们,二老又抱着他,去后台逗乐了。我点了根烟,道:“二十年后,必出孽子。”张瀚元一愣,道:“何以见得?”我哈哈大笑,道:“我就是孽子呗。看吧,这么娇这养,长大后,比我好不到哪去。”张瀚元摇头一笑,并不言语。
  
  夜渐深,张瀚元去睡了,我呆在灵位前,略觉不适,于是点了根烟,来到外面。外面人影斑驳,只有一轮明月,悬在天上。不由想起明伯的遭遇,流浪老头,几句话,也可让他心神不宁。尚若这么晚,我遇到个路人,拉着他,道:“兄台,你孤影赶魂,且慢点走,别慌了脚步,去错了地方。 ”他必定心神不宁。想到这,我摇头一笑,道:“自扰之,自扰之。”
  
  第二天清楚,我在大厅等候,没多久,二老起床而来,或多或少,有些伤感,道:“昨晚,已有梦示。女儿回来,说她好冷好冷,然后,抱着我们哭。哭完后,就不见了。我们说,你带点衣服过去,她也不要。”我点点头,道:“ 那你们,让她找我没?”二老点点头,道:“我们说了,让她去见见你。”我道:“那我先回去了,万事吉祥。”
  
  回到客栈一看,不由吃了惊,只见好几辆车,停在门口。十几号人,围在客栈门前,却没进去。我走到门前,一个人,拦住了我,道:“你是客栈的人?”我点点头,道:“是的,你们?”来人冷冷道:“没什么,进去吧。”我赶忙进去,上楼一看,却不免哑然,只见草原,赵先生,明伯几个,围在桌边嗑瓜子,我道:“你们倒好闲情,别人都堵住家门口了,还在嗑瓜子。”草原哼了声,道:“有啥怕的,大不了,打一架呗。”
  
  我沉吟会,道:“我去找钟文。”赵先生疑惑道:“找他干嘛。”我道:“让钟文摆个威,警告他们,不要动手呗。”明伯直打哈哈,道:“干嘛不找燕楚。”我道:“白有白道,黑有黑道。燕楚虽然向着客栈,但这事,是他首肯的,不会管,得找钟文。”明伯大乐,道:“那好那好,我老骨头,可经不起几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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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2:05:01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长路漫漫任我闯》
  出了客栈,那帮人,似乎脸色不善,看了看我。我低头而行,匆忙叫了辆车,来到酒吧,找到钟文,把此事告之了他。钟文二话不说,随我上车,赶到客栈。下车后,显然有人认得他,给他敬了几根烟。钟文找到为首的,道:“问一下,你们是谁的班子?”为首的见手下对他恭敬,和气道:“你是,问这个干嘛?”
  
  钟文把我拉到身旁,道:“我是帮李子明打下手的钟文,这个人,是我兄弟,也是子明哥的朋友。他们也不是不搬,你们催人时,看看子明哥的面子,别伤了和气。”我也道:“搬是会搬的,就是一时半会,舍不得离开。”为首的笑道:“好说,好说。我们哪有什么班子,收点钱,就帮人忙呗。”钟文见交代清楚,随我上了楼,去见草原。
  
  几个人仍闲情逸致,见钟文来了,草原大笑道:“你来了?坐,吃瓜子。”钟文一愣,道:“我听朋友说,法院下了严令,客栈不搬,就动手强拆。”明伯敲了敲桌子,乐道:“小兄弟,吃瓜子。”钟文眉头一皱,怒道:“你们都是大哥大爷!”随后转身下楼。草原大笑道:“慢走,不送啊。”我一笑,跟着下楼。
  
  出了客栈,那帮人,也开车离去了。钟文道:“我落难时,客栈收留我,感激之心,还是有的。有什么事,我也能帮忙。但…”我呵呵一笑,道:“你想多了,由他们去吧。”钟文点点头,道:“我走了,莫送。”萧条的身影,消失在大街边。我来到客栈前,陡然见到一楼大门,心有所动,打开门锁,轻轻走了进去。
  
  里面阴暗沉沉,凉意逼人,似乎有无数鬼魅,藏匿在暗间。我拿起一旁油灯,用手护着,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越往里走,渗越深。推开里面暗室,我把油灯,放在一旁。打量一下,棺木,仍躺在昏暗的角落。我咬咬牙,拿起一旁的铁锹,挖掘起来。不久后,挖出一个森然的骷髅头,我擦了擦冷汗,绝对不对劲,又继续深挖。
  
  暗室土渐高,我弯腰下去,抓住个软绵绵的东西,用力扯出来,骇得毛骨悚然,寒毛倒立。朦胧的灯光下,赫然是草原苍白的头颅。我手抖了抖,把头颅扔在一旁,再往泥土一掏,明伯的头颅。我愣了半响,扔在一旁,赵先生头颅,也被我挖出来了。随后,我捧着自己头颅,心惊胆寒。放下后,茫然看了一周,不知身处何地。
  
  突然,“碰”的声巨响,寒光闪动,耳后刀风紧。我大惊,连忙滚开,回头一看,却见棺木粉碎,血屠面无表情,提着寒刀,站在我身后。随之又一刀,朝我斩来。我连忙抓起油灯,落荒而逃,念道:“灵灯有应,保我不灭之心。步履御风,佑我永离魔窟。”一路跑,一路回头骂:“追,追你妹子啊,又不是不认识。”血屠面无表情,紧追在后面。
  
  见门口有光,我赶紧跳了出去,把门关上。喘了几口气后,来到楼上。草原端着酒杯,见我狼藉不堪,道:“你怎么了?”我吐了口气,把油灯放在桌上,道:“被血屠追杀了。”几个大惊,道:“他不是走了么。”我摇摇头,道:“没有,躺在下面棺木的,就是他。”几人面面相觑,我道:“还有,我看到了你们的死期。地下室里,埋着你们的头颅,也包括我。”草原手一松,酒杯掉在地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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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2:0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历五月,我坐在二楼窗口,看着街道来来往往人群,大叫道:“哇哇哇,天晴天雨天阴寒,街坊邻居,大家好啊。”没多久,草原过来,拿着个酒杯玩弄,道:“天怜,你看。上次酒杯碎了,我又买了个新的。”我呵呵一笑,拿过来,玩弄一番,道:“挺好的。”突然,眼神一撇,只见莎,莲花结伴而行,从走道尽头,缓缓走过来。我们赶紧迎上去,草原笑道:“走了啊?路上小心。”莎仍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道:“阳光明媚,姑娘们,要远行。”
  
  我一乐,挠着她腰,笑道:“离别时,伤心的泪,滴落下。站台边,片片离愁,涌入我心上。”莎轻轻一笑,搂着我,道:“火车已经进车站,我的心里涌悲伤。汽笛声,已渐渐响,心爱的人,要分散。”我闭眼一笑,把头深深埋进她怀里。草原一愣,道:“你们唱得,哪门子戏。”我把莎放开,笑道:“我伤感嘛。”莲花走过来,冷冷道:“劣儿。”
  
  我呵呵一笑,道:“姑娘好。”莲花把头扭过去,没有理我。草原突然道:“等等,你们要走,带走一个人。”随后拍了拍房门,道:“提琴手,你出来。”提琴手把门打开,道:“干嘛。”草原笑道:“你收拾东西,跟她们一起走。”提琴手一愣,随后摇头道:“我不走。”草原连忙把她推进房门,道:“走,走。”提琴手犹犹豫豫,却已经被草原推着,收拾好行李。草原推着她,出了房门,道:“走吧,别回头。”我笑道:“一路顺风。”提琴手突然叹了口气,道:“你们也是。”
  
  草原也没过多远送,只是目送她们,下了楼。我和赵先生,慢慢跟在她们身后。提琴手突然道:“赵先生,你再帮我算一卦,我以后,会怎么样?”赵先生指了指我,道:“我帮你算卦,他不能在旁边。”我一愣,道:“对,尼姑和道士谈恋爱,和尚怎么能参与呢。”莎噗嗤一笑,道:“我帮你算吧,会好的。”
  
  出了客栈,离别在即。提琴手,一个人背着包裹,朝我们挥手后,去了远方。莎和莲花,结伴而行。我看着她们背影,突然追了上去,对莲花道:“能不能问你个事?”莲花点点头,道:“问吧。”我沉吟会,道:“你下辈子投胎,是男人,还是女人?”莲花淡淡一笑,道:“你猜。”莎也笑了,道:“这个,你就不用问了。不过,我下辈子,还是棵桂树,给你们乘凉。”我笑着点头,两个朝我挥挥手,消失在视野尽头。
  
  林子祥,《长路漫漫伴我闯》,歌词:长路漫漫任我闯,带着一身胆色和热肠。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别处作家乡。投入命运熊熊火,不管得失怎么量。陪着你到江湖,往事不比紧张。迎接日月万里风,请清风洗我的狂。来日醉卧逍遥,不再动我刀和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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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3 09: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末路洪流》
  晚上时分,夜静,客栈空寂。我在二楼摆了个台案,点了几根香。灯光朦胧,草原从屋内出来,打了个哈欠,道:“天怜,你咋还没睡。”我道:“请魂呢,你不也没睡。”草原揉了揉太阳穴,道:“也不知哪里的野狗在叫,心烦意乱的。”我一惊,静心倾听,似乎从天边,远远传来声声犬吠,令人心悸。突然,声音越来越清晰。草原道:“这下好,叫得更厉害了。”
  
  我坐立难安,来到窗边,伸出头,往街道尽头望去。只见街灯下,天际微亮。没多久,一股阴云,逐渐弥漫过来。无数野狗,在阴云下,跑了过来。我连忙敲门,道:“赵先生,起来,起来。”赵先生披衣起来,来到窗边,看到远处场景,大惊失色,掐指一算,惊呼道:“穷途乱流,大祸也。”
  
  很快,群狗来到窗下,一双双凶残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芒。不一会,一条狗,从狗群中钻出,口中叼着个东西,放在地上。我见了,惊道:“卓飞。”地上赫然摆着,卓飞的头颅。我慌乱难安,去了房间,找了根竹篙,系了个绳圈。来到窗边,楼下群狗或趴或坐,时不时,仰天而吠。
  
  我把竹篙伸下去,套住卓飞头颅,拧了上来。捧在手心,凝视一眼,不觉全身冰凉,不敢再看,道:“前日见君,君往昔如故,亲切有加。今见之,已尸骨冰寒。”随后找了块白布,把头颅裹了起来。放在房内,然后再度和赵先生来到窗边,我沉吟会,道:“我去废品站看看。”赵先生点点头,道:“一起去。”
  
  我们赶紧下楼,上了货车。来到街道后,群狗仍堵在马路上。赵先生把头伸出去,大声驱赶。大部分走开了,仍有几只,堵在路上。我猛踩油门,碾了过去,传来渗人惨叫,一路疾驰。赵先生把头伸出窗外,回头看了眼,道:“你碾死干嘛,它们追上来了。”我怒道:“不碾死,就被它们挡着?”赵先生怒瞪了我眼,重重喘了口气。
  
  透过后视镜,群狗犹如鬼魅,跟在车后。我踩住油门,倒了过去,道:“乱流,比比谁更乱。”车后,惨叫声不断。我擦了擦冷汗,道:“死了多少。”赵先生道:“不少,还有大半。都散开了。”我松了口气,再次启动油门。没多久,车上了小道,不经意间,发现后视镜内,跟着不少黑银。我道:“你不是说,都散了么。”赵先生怒道:“ 我又不是神机子,怎么会知道。”我骂道:“妈的,如影随形,无处可匿。”
  
  车转了个弯,突然,看到间寺庙,我大喜,道:“有助也。 ”随后把货车停在门口,飞速下车,两人翻墙而入,大喊道:“老僧,救我,救我。”很快,寺院的灯火亮了。老僧带着几个僧人,来到院内,见我们如此狼狈,道:“施主三根半夜,大呼小叫,所为何事。”我指了指门口,道:“有一群野狗,被噬了心,一直追着我们不放。”
  
  老僧慎重,道:“ 请施主移步后堂藏匿。”我急道:“没时间啊,有更急的事。刚才车路碾死不少野狗,血腥太重,一直被咬着。请秃驴…请神僧洗清身上腥味,我们好赶路。”老僧道:“阿弥陀佛,既如此,披上我佛净衣。”随后,老僧连忙让僧人,拿了两件长衫布衣披上,由后门放出,夺路而逃。
  
  月光下,我们在林内乱窜。我用布衣,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索性连脑袋也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赵先生见了,皱眉道:“佛门的东西,穿在你身上,怎么就像个贼呢。”我道:“兄台有所不知,鄙人生气恶行太多,但求路过,不求认识。”不知走了多久,天际发白,才来到垃圾场。
  
  进了废品站,角落下,各种杂物,堆放一起,挂着露水,远处的农家,传来鸡鸣声。我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任何声响。我解开布衣,再敲了下,道:“有人么,是我。”很快,门被打开,小丽泪中带喜,一夜之间,似乎成了大人,镇定的看着我们。其余小孩,一涌而出,抱着我们,大哭道:“天怜叔,赵叔叔。”我点点头,待他们哭完后,来到小丽面前,道:“卓飞怎么死的。”小丽突然留下泪水,道:“花姐突然疯了,把…把…”随后望向一旁,清澈的眼神,似乎在回忆什么。我道:“那花姐呢,去哪了?”小丽茫然摇摇头,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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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3 09:3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沉吟会,道:“小丽,你带他们,收拾点东西,跟我走。”小丽疑惑道:“去哪,客栈不是要拆了么?”我道:“不要多问,收拾去。”小丽点点头,吆喝小孩们回屋。天亮后,一群小孩,抱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我面前。都是些破烂衣服,废品里淘出来的玩具。我点点头,大声道:“走吧走吧,再也不回来了。”随后找了点废品,用火点燃,扔在里面。很快,火越来越大。
  
  我们站在路边,看着熊熊火焰。小孩们茫然看着,似乎在回忆什么。我和赵先生,带着他们,走了一程,来到路边,不住招手。路过车辆,见这等场景,纷纷绕道。我和赵先生火冒三丈,拖来根残木,挡在路上。很快,一辆客车,被我们堵住了。司机把门打开,正欲开骂,我掏出手枪,指着他脑门,道:“老子是付不起钱么,统统滚下去!”司机大惊,正欲下车,我道:“你别走,留着开车,其余人,全滚。”
  
  一位老太婆叹了口气,道:“小兄弟,司机不停,不是我们不停。我也不是那个开车的…”我朝车顶射了枪,道:“老人家留下,其他的,滚。”其余人,无奈下车。赵先生连忙扶着小孩们上车。很快,车启动了,司机紧张无比,道:“去…去哪。”我道:“就这样走,我告诉你。”随后,我把枪放在车窗台上,道:“我可对你说哦,你这车,不能快,不能慢。不能转急弯,不能颠簸。你要是颠一下,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司机头冒冷汗,紧张的抓着方向盘,遇到个坑,突然颠簸一下。我道:“我不是对你说了么,会掉手指头的。你不怜惜自己,我怎么会怜惜你呢。是不是很啰嗦,我一点都不啰嗦的。愤怒,心寒,你懂吗?”司机直点头,道:“我懂,我懂。”我突觉很累,扭过头,望着窗外。
  
  半个钟头后,晨阳已出。我们来到寺庙门口,货车仍停在那,群狗不见踪影,车轮的血迹,也被僧人洗涮干净。下车后,我们依稀进了寺庙。小孩们头次来这种地方,很是好奇。我让他们,在院子里玩玩,随后进了寺庙,找到老僧。老僧笑道:“施主去而复返,想必事情已弄好。”我点点头,道:“老僧,我有一大难,也是大德之事,请您做。往老僧海德海量,切莫拒我。”老僧合掌道:“施主请讲。”
  
  我道:“我有一位朋友,他收养了一些孩子。如今朋友西去,孩子无处可去,乞老僧收留。若有缘香客,能收养一二,自然是好的。若无缘,留在寺庙,打些杂役,也不会差。世间人心险恶,若放之沉沦,必受那流离,拐卖之苦。那些孩儿,也不比娇贵人家,吃得了苦,心志也是坚的。老僧意下如何。”老僧合掌道:“此事不难,多的话,老衲可代言,让其他寺庙收留。少的话,则这吧。至于日后如何,看他们造化了。”我闻言大喜,道:“功德无量。”
  
  
  些许后,我和老僧,来到大院。老僧看着那群小孩,喜上眉梢,却有隐含忧愁,道:“我寺香火不济,这么多小孩,实我寺福音。就不知,怎可养得…”我笑道:“这个简单,我出个法子。你们去后院,放一把火,说是天降祥瑞。然后,选几个机灵的小孩,打扮一下,名曰:佛门圣子。然后告诉世人,若施善,则福生无量。”老僧一愣,道:“施主胡闹,扰佛门清净。我还是告诫僧人,多做些事。也教导那些小孩,早写担待吧。”我笑道:“好吧,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
  
  随后,我离开老僧,来到院中,找到小丽,道:“我刚才对老僧说了,你们以后,就呆在这里了,比流浪强。老僧人很好的,你们要听他的话。”小丽愣了下,点点头:“嗯。”我笑了下,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小丽眼珠亮了亮,道:“你想说啥。”我见周围没僧人,道:“听我说,那个老秃驴,很固执的。他想养你们,又养不起,天天带你们吃斋。他舍得,叔叔可舍不得。”小丽点点头,道:“我也舍不得,你不是哥哥的么。”我一愣,道:“好吧,哥哥。记住我一句话,他们是和尚,你们不是。你平时,机灵点,香客的钱,你能骗点,就是点。像那些油光满面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往死里宰。怎么宰,东有圣人,西传谣言。你这边,找个通灵的小孩,当佛门朝圣灵位。那边就猛传谣言,只要朝拜,就洗今生之罪,票子不就来了。”小丽轻“哦”一声,道:“那找谁,当圣人呢。”我环顾一周,看见远处树底下,坐着个小孩,眼神清澈通亮,静静坐在那,不知想啥,于是道:“就是他,那种眼睛亮亮的,又不说话的呆鸟。”小丽大惊道:“他怎么能行,那么傻,给他东西,都不要的,怎么收香火钱。”我道:“他傻,你不傻呗,你收钱,他就是拿来卖的。”小丽点点头,道:“哦,这样的。”我沉吟会,道:“还有,财不可多得,免得忘本。他们能自食其力后,就收手。”小丽哼了声,道:“还用你教!”
  
  说到这,我走到树下,捏了捏小孩脸颊,道:“小家伙,想啥呢。 ”小孩很是漂亮,摇了摇头,道:“没想啥。”我道:“你如此可爱,怎么叫我忍心辣手摧花。”小孩也听不懂,朝我开心一笑。我轻轻一笑,摸了摸他脑袋。再次来到小丽旁边,道:“我走了,或许,很难碰面了。还有,卓飞死后,那群狗,已经诛了心,就像花姐一样。别再唤它们,危险异常。”小丽点点头,我对赵先生使了个眼神,出了寺庙,上货车后,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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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3 09: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看这书的吗?没有就不贴了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11-10-25 07: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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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7 13: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看呀!虽然更新不是一般的慢,虽然结局是悲剧。但我有在等。更新同志,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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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7 13:5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看呀!虽然更新不是一般的慢,虽然结局是悲剧。但我有在等。更新同志,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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