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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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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8 18: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道长回来后,背了一大袋年糕,麻花,棉糖回来。我和陈文树一阵猛吃,过几天就吃厌了。此时爷爷也从许豪家回来,背了一袋腊鱼。二个老人家开始准备年关,买年货,鞭炮,符纸。年三十那天,我和陈文树溜到镇上。天色明媚,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舒服异常。大街小巷的商铺都关门,回老家过年去了,只有少数的继续营业。街道上都是喜气腾腾的孩子,穿着新衣服一路飞奔。我和陈文树蹲在供销社墙角,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陈文树道:“天怜,你想要什么。”我疑惑的问道:“你有钱么?”陈文树点下头,从兜里翻出一把钞票,全是一毛二毛的,还有一块的,凑起来,总共二十多块钱。
    
    我虽然高兴,还是摇头道:“算了,你买吧。”陈文树跳了起来,把我拉进供销社。当年供销社是公家的,营业员都是和气的阿姨。我们在里面转来转去,玻璃柜台里面有不少玩物,变形金刚,玩具车之类的。最后我们停在一个柜台前,里面摆着各种玩具气枪。也没还价,陈文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二把玩具枪,再买了几包子弹。然后来到镇上小桥,开始打污水沟里的塑料碗。打了半天,就没子弹了,跟着镇上小朋友一路跑,捡他们不要的子弹。
    
    玩了不久,临近十二点了,于是和陈文树溜回道观。道长见我俩扛着玩具枪,一脸好奇,抢了一把在手中,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下,又还给我,道:“不要打人,知道么?”我点点头后,爷爷已经出来了,道:“清宇兄,准备一下,该吃团圆饭了。”陈文树听到团圆饭,眼神一黯,一动不动。道长牵着他,道:“来来来,你帮我挂灯笼去。”说完带着我们进了道观,地上摆满红灯笼,最大的二个,和我们差不多大小。道长让我们端着板凳,把观内挂满灯笼。弄完后,带着我们来到大门。
    
    道长把二个最大的灯笼挂好后,捋着胡须,一脸笑容。只见青砖绿瓦上,火红一片,喜气腾腾。我乐道:“爷爷,对联呢,对联。”道长拍下脑门,道:“对对,写对联去。”说完后回到书房,我们在一旁看着。道长笔墨疾挥,游龙飞凤,写下一幅对联:“道里道外道上观,观前观后观中道。”写完后,找了点浆糊,把对联贴在大门上。这些弄完后,就轮到我们给道观神仙点香供水果了。一圈下来,到了一点多钟。见爷爷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道长抱着一卷鞭炮来到门口。陈文树趁道长不注意,偷偷扯下好大一截。
    
    道长才把鞭炮点燃,镇长紧接着想起鞭炮声,一些人家,燃起了烟花,一时间,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持续一个多小时。饭菜摆好后,开始团圆了。道长,爷爷,道姑,陈文树和我,总共五个人,也只有一碗荤菜,就是腊鱼,给我准备的。团圆的饭菜,自然比平时丰盛。我和陈文树吃不动了,才意犹未尽,从桌上下来。扛着二把玩具枪,准备出去。道长拦住了我们,嘱咐道:“这几天你们碰到什么剧团,看看也行,不要走近。千万不能跟他们跑了。天怜,听到没?”道长知道我听话点,瞪着我。我点下头,和陈文树出去了。
    
    此时镇上人大都吃完团圆饭,都出来在街上溜达。我和陈文树走了不远,眼前一亮:“龙,龙。”说完拉着陈文树跑了过去。听道长说,这是小镇风俗,每到过年,就有人舞龙拦车,讨点年费。也有一些龙,穿梭平民百姓家。条件好的,都是年轻人组队,统一服装,都是红色,活着**彩服。差点的队伍,却是农村人组成的,六十老头也有,衣服都不同。我们碰到这条龙,却是上等红龙。由二十多个小伙子组成,前后长约三十米,龙头精致,龙身通红。小伙子统一**服装,前面一个人引珠戏龙,队伍后面跟着辆推车,驾着一个大木鼓,一个人使劲敲打,旁边一个人则敲锣鼓。
    
    我们过去时,红龙后面围了好多小孩,还有不少大人,都在那欢腾吆喝。节气的日子,商家一般都不拒绝舞龙,反而欢迎,讨个吉利,好兆头。慷慨点的商人,就会给一整条烟,次点的,就塞二包,十块钱。只见红龙翻江倒海,进了供销社。我们赶紧跟了进去,人太多,营业员把大伙都拦住了。陈文树拉着我,找了个缝隙,偷偷溜了进去。跟着龙尾后,一路小跑,红龙虽然翻腾的飞快,但队伍脚步不连,错落有致,舞花眼睛。转了一圈,出了供销社,来到一家商铺钱。
    
    店主给红龙出了道难题,把二条烟挂在三楼顶上,考验他们本事。在群众吆喝下,队伍年轻小伙子蹲了下来,几个人蹲在底下,其余人爬了上去。周围观众一片喝彩:“当兵的,当兵的!”很快,小伙子搭起四层人梯,最上面的年轻人拿着珠引,把彩头以及二条烟挑了下来,周围人又一阵喝彩。队伍走了一圈,路过一家瓦房,却没有进去。屋主心急如焚,赶紧买了几包烟,来到领队人前,急道:“去我家,我家呀,又不是不给彩礼!”领队人见他家穷的叮当响,就劝道:“你把烟还了,凑这个热闹干嘛!”
    
    屋主咆哮一声,急道:“老子不管,你们今天不去我家,就不让你们走!”说完把推车拉住了。周围人都笑道:“光汉耍赖请真龙,去吧,去吧!”领队人招呼二声,红龙钻进了破瓦房,屋主大喜,把几包烟塞给领队人,赶紧走进屋里,不住叫唤:“这这!别走呀,这还没走到呢。”直至把整个屋子都走了一圈,才放红龙走了。没过多久,红龙出了镇中心,来到边缘,没那般热闹了。我和陈文树就没跟过去。
    
    到了晚上,镇上点亮万家灯火,镇中心的电线杆上,也挂满彩灯。漆黑的星空下,隔一段路程,就聚着几个小孩,燃放烟火,发出欢愉的笑声。五光十色的烟火后,是无忧的童年。陈文树拿出从道长那偷来的鞭炮,哗啦的放了起来。我玩了一会,见一旁的电线杆下站着一个小孩,却是那天放生的小男孩,比我们小一二岁,于是拉着陈文树,跑了过去,笑道:“你玩吗?”小男孩先是一愣,随后高兴的点头,我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童音清亮:“邓海原。”随后我们三一起玩了起来。邓海原体弱无力,却兴致迥然,开心不已。儿时最易交朋友了,心无遮拦,才得知他很小就病了,一直在吃药。明年后,准备搬来镇上读书。玩了不久,她妈妈过来找他,给我和文树一人塞了个苹果,牵着邓海原走了。
    
     回到道观,临近十点了,道长见我们平安回来,大大放心。十二点后,道长敲响观内钟声,旧年过去,新年到来。镇上百姓听到钟声,都燃起烟花,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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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8 18: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长反应急速,反手一抓,拧住怪物脑袋,猛的一甩,怪物惨叫一声,迅速逃离。茅屋的人影也听到响声,猛的回头,篝火照耀下,慌乱的眼神中发出恐惧的光芒。道长人影闪动,已经站在他面前,仔细一看,却是个三十五六的汉子,稀疏的胡须上,挂着残渣。穿着一件青色破棉,枯木般的手指,黑漆的指甲。后面是稻草堆,散发出难闻的怪味。汉子见道长白须飘动,目光深邃,审视着他,反而不害怕了。吹了一声口哨,旁边闪过一个身影,跳在他肩膀上,原来是只猴子。道长见猴子张牙舞爪,微微点头,原来是它在作怪,不由喝道:“你是何人!”
    
    汉子听了,茫然环顾一周,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是谁?”念叨着,就神志不清了。道长见了,眉头一皱,喝道:“我问你是谁,是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想这么多干嘛!”汉子听到清喝,清醒多了,吐了一口气,打量着道长,只见道长犹如出尘高人,不由问道:“您是?”道长找了块木头,坐了下来,烦躁道:“你管我是谁。你这只破猴,把村民东西偷了,大伙派我抓你回去的。”
    
    汉子呵呵一笑,道:“道长说笑了,我姓廖名光月。”道长也是洒脱一笑:“听你语气,也像念过书嘛,怎么混成这样了。”廖光月听道长问话,低头不语,良久后,游离的眼神盯着道长:“道长,您听过‘亡灵剧团’没。”道长摇摇头,道:“说说看。”廖光月往篝火中加了点木料,陷入回忆中,自言自语:“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我也只是短暂的逃离,每天都要听到他们召唤。”说完面露痛苦,似乎忍受着不少折磨。
    
    道长眼睛一瞪,喝道:“少磨叽,说点正经的。”廖光洁把一旁的猴子抱在怀里,道:“我是一个艺人,逗猴为生的,它是我唯一的伙伴。”说完后摸了摸它的头,接着道:“三十岁后,我碰到了一个剧团,团长有一个女儿。他对我说,只要我肯入团,就把女儿嫁给我。他的女儿很漂亮,我答应了。”道长听了,好奇道:“那你娶了她没?”廖光月摇了摇头,道:“道长别插话,还是让我说完吧。”
    
    思虑一会,廖光月继续道:“我刚进去时,也似今天,快过年了,下着雪。一切都那么平静,都在表演,我看着她,她对我笑。一个月后,我跟他们回家,道长,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道长勃然大怒,骂道:“是你让我不开口的。”廖光月无动于衷,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那里人迹罕至,只住着剧团人员。困了一个月,我想出去。团长说,我不该出去,要学会爱上这里。他说的没错,我的确爱上那里了。因为有丑陋的女儿,美妙的夫人,可敬的团长,还有那些奇怪的演员。”
    
    道长听了,连忙打断了他,嘟噜道:“等等等等,你不是喜欢团长女儿么,怎么是丑陋的女儿,美妙的夫人?”廖光月轻笑一声,眼中暗淡无光,回忆中带点憎恨,道:“一年后,我再也受不了那个囚笼。团长答应把女儿嫁给我,成亲那天,他们都在,奇怪的笑容。哈哈,我真傻!”说完后眼眶湿润,只恨当年。道长正听得高兴,见他又停了下来,不满道:“说嘛,难道新娘跑了不成。”
    
    廖光月摇了摇头,叹气道:“新娘没跑,洞房那天,我才知道,她是男的。她哭得很厉害,说深爱着我。我恨他们,欺骗的谎言。几天后,我学会借酒浇愁。团长夫人过来了,说我不应该这样,需要解脱。她倒在我怀里,让我接受这个腐朽的世界。她很会伺候男人,我的灵魂,一度在她面前跪倒。团长见我睡了他夫人,说要惩罚我,把女儿嫁给剧团其他人。哈哈,她是个男的!不过,娶她的人,真的很高兴,真的。半年后,团长夫人觉得我没意思,投入其他人怀抱。她又找到了我,愿意再嫁给我,给我生个孩子,真是讽刺!我拒绝她后,她再也没找过我了。一年后,她和丈夫生了个女儿,白白胖胖的,和我小时一样。”说到这,廖光月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脑袋,满头冷汗,挣扎道:“所以,这很疯狂。我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那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像我!啊!”猴子见他痛苦万分,不住叫唤,求助的眼睛望着道长。
    
    道长把他扶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确定团长女儿是男的?”廖光洁惨淡的点头,道:“确定,假不了。”道长忍住笑容,咳嗽一声,继续道:“看能不能这样解释,你和团长夫人睡了半年,她怀了你孩子,你不知道罢了。后来团长夫人生下孩子,给了她女儿,因而孩子和你很像。”廖光洁惨笑一声,道:“你也是个白痴,和我开始想的一样。团长夫人不是女人,也是个男人!哈哈,哈哈!”
    
    道长又是好笑,又是好奇,笑道:“她怎么也是男的了,你不是和她睡了半年么?”廖光月茫然不知,道:“若不是那个孩子,我早就走了。我们剧团,常年呆在老巢里,只有年关逼近,才出去赚点钱。十几天钱,来到这里。团长夫人出去买药,我跟了过去。她是个变性的怪物,买的雌性激素。这是最后的打击,我再也不信他们了,也不信自己,逃了出来。唯一可信的,就是老伙伴了。”说完把地上的猴子抱在怀里,猴子吱吱叫唤,似乎听懂什么。
    
    道长点下头,道:“怎么,他们还抓你不成?躲在这里。”廖光月摇头道:“不,我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忍不住思念她,又回去了。道长,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道长挥了挥手,道:“这没问题,你准备还躲几天?想把村民吓死呀!”廖光月想了一会,道:“初七他们就会走了。放心吧,它偷来的食物,够我吃十几天了。”说完把一旁的稻草掀开,里面堆满腊鱼腊肉,天寒地冻,倒也不易腐坏。
    
     道长摆手道:“这破事,老道也懒得管,你好自为之。”说完后,又打着手电筒回去,在村里老汉家过了一夜。第二天把事情对村民说了,村民得知怪物灭绝,都大喜过望,给了道长不少年货,带回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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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8 18: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无题》
  第二天清晨,我从房门出来,不由惊得一动不动。之间天地间,茫然一片。树木上,挂面了白布,在冷风中飘荡。地底下,不少枯骨,伸出泥土。腿骨,手骨,无数散落的骨架,横七竖八的,或插或斜,在各个角落。我走到寺院中央,冷风吹过,一张白布,落在我肩上。我扯下来,绑在手腕上,蹲在地上,扒了扒地上尘土,一个白晃晃的骷髅头,躺在泥土中。“咔嚓”一声,旁边竖立的骨臂,倒在地上。
  
  我赶紧来到住处,见门口两个僧人,仍合掌蹲在地上,嘴唇微张,似乎在诵念经文,却听不到任何声响。我用手一碰,“碰,碰”犹如石雕,倒在地上,溅起一团尘土。我大惊,赶紧敲门,霍为举很快开门,见了寺院场景,怔在原地。我道:“你守着雅芳,别让她出来,我去找方丈。”霍为举连忙点头,把门关上。
  
  我一路疾跑,往大堂走去。不小心,被骨架绊倒在地。抬头一看,一个孩子的头颅,摆着我面前,眼眶内,布满尘土。我摸了摸它头颅,道:“可怜的孩子。”随后连忙爬起来,大呼道:“方丈,方丈。”猛的推开大门一看,小僧人们,挤在角落,都索索发抖,相互依偎。方丈,寺院僧人,原地坐禅,不知是生是死。小僧人见我进来,都蜂拥过来,哭道:“叶叔叔,叶叔叔。”
  
  我欣然道:“没事就好,好。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小僧人们,哽哽咽咽,哭道:“师傅们念经,念着念着,就不动了,摇也摇不醒。”我让他们,聚在角落,道:“你们在这别走。”随后在大堂内,仔细翻了遍。中年僧人,都一动不动,似乎没了呼吸。我来到老僧身旁,探了探他呼吸,道:“方丈,方丈。”
  
  许久后,老僧睁开眼睛,声音苍老了很多,道:“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我大喜不已,道:“方丈,你还在的。”小僧人们,也欢呼不已,道:“方丈。”老僧缓缓睁开眼睛,道:“这些小孩没脱险,老衲如何能走。”仔细一看,老僧眉毛,一夕全白了,皱纹也深了很多。老僧拿出一串佛珠,飞速旋转,口中念念有词。许久后,突然沙哑道:“我佛慈悲,离者归来。”随之,连喊三声 “归来”,一声比一声悠远,直传出寺院外。
  
  很快,大堂中年僧人,遨游归来,十之七八,都醒了。坐在地上,合掌鞠躬道:“方丈。” 老僧道:“你们一行,去了何处?”僧人们,各自递了下眼神,道:“漫游天际,云淡风轻,不知身处何方。忽闻方丈叫唤,便醒了。”老僧起身,苍老的眼神,打量几个未醒的僧人,摇头道:“他们几个,是回不来了。普智,你带几个弟子,且把他们埋了。”普智找几个僧人,把死去的和尚,抬到后院。开门一看,普智惊呼道:“方丈,佛门破了。”
  
  老僧来到后院,见树上挂满白布,地上尸骨成堆,不由陷入沉思。我走过去,道:“我早上起来,就成这样了。”老僧吩咐道:“先把遗体火化了。在把院内尸骨,都布袋收起来,有多少,收多少。”普智带着几个和尚,处理同门遗体后。寺庙和尚,统统动手,清理地上残骨。
  
  我也找了个布袋,在地上捡骸骨。很快,地上清理干净了。我点燃一根烟,坐在地上休息。见一旁插着根肋骨,顺手拔出来,扔进布袋中。随后叼着烟,陷入沉思。突然,耳旁传来个声音,道:“还有。”接着,一根腿骨,从地底冒出来。我点点头,拔出来,道:“谢谢。”陡然缓过神,一跃而起,盯着地面洞口,道:“ 还有么。”
  
  “有。”一道声音,从地底传来。接着,又一具骨头,从泥土中冒出来。我大怒不已,骂道:“岂有此理!”随后把骨头踢开,蹲在地上,手插进洞口,猛的一抓,抓住它手腕。它慌乱使劲,要拉我下去。我冷笑一声,道:“臭骨架,和我比肌肉。”我使出吃奶的劲,猛的一扯。“咔嚓 ”一声,我倒在地上,再一看,手上多了根骷髅手。
  
  我一愣,扔在地上,道:“跑了?”又把手伸进洞,抓住它头颅,不由大喜,狠命一带。拔了出来,仔细一看,不由毛骨悚然,之间手上,却是一个孩子的残骨。我冷冷的,把它装进布袋,一拳打在树上,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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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8 18: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旁边的僧人们,也发现情况不对,朝老僧禀告,道:“方丈,尸骨清不完。”老僧一看,墙角堆满布袋,地上尸骨,却犹未减少,不由道:“别捡了,都回来。 ”各自回到大堂内,老僧道:“我去书房,闭关几天,写金刚印,你们好好守着孩子。”又找普智交代几句后,对我道:“也施主,你随老衲来。”我跟着他,来到书房,老僧从书架底,翻出一卷纸经,用丝带缠着,递给我,道:“施主拿着,或许有用。”我放在怀里,道:“你闭关去了,寺庙怎么办。”老僧展开一卷白字,手为笔,佛像金粉为墨,开始撰写金刚印,道:“事有稳,以不变,应万变。事有危,以变应变。”我点点头,拿着经卷,出了书房。
  
  却见普智带着师弟,给小僧人身上涂金粉。一个个小孩,犹如金蝉子转世。我走过去,提了桶金粉,回到住处。喊出霍为举后,把桶递给他,道:“你去把房子都涂一遍。”霍为举接过桶,用手捋了捋金粉,道:“这有用么。”金粉在他手中滑落,瞬间变成黑色,流进桶内。我大惊,道:“糟了,你是罪人。”赶紧抢过来,把黑色粉末,倒了出来,却倒掉大半了。地上些许金粉,也逐渐染成黑色。
  
  我低耸着脑袋,道:“算了,留着别处用吧。”突然,房内传来雅芳呻吟声,低呼道:“为举,为举。”我们赶忙进去,却见雅芳满头大汗,疼痛难忍,虚弱道:“我…我好像要生了。”霍为举一惊,不见丝毫喜色,忧虑重重。雅芳见我们不吱声,道:“怎么办?”我沉吟会,道:“该出世的,总是要出世的。方丈给了卷经文我,可以保你母子无恙。”雅芳面带喜色,道:“真的?”我拿出经文,递给霍为举,道:“在这呢,放在床头。”霍为举把经文,小心放在她枕头下。雅芳安心多了,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晚上时分,我在房内,摆了个道台,点上三炷香。烧了几张符文,道:“山人有令,常三现身。”连唤几声,不见常三踪影,不由大怒。折断两根香,道:“你再不现身,我就把你超度法事,做成逆法。来世为丐,后世为奴。”很快,香火飘过,一个淡淡烟影,悬浮在空中,道:“真人折煞我也。”我道:“当初说得好好的,我替你超度,你替我找胡诗下落。怎么唤你,不肯出来。”
  
  常三惊恐道:“真人吩咐的事,小的也没忘。可佛门圣地,小的万万不敢来啊。更何况,胡诗带着大批恶灵,把寺院围得水泄不通。”我一愣,道:“水泄不通,那你怎么进来的。”常三道:“真人逆法咒我,小的拼死,不敢不来。”我一笑,道:“我咒你干嘛,逼你现身。说吧,哪里进来的。”常三道:“隔壁有子初生,鬼神不敢犯,从床头溜过来的。不知真人,招呼小人,所谓何事。”
  
  我沉吟会,道:“原来是雅芳之子。”随后,对他道:“找你当然有事。你去查查,胡诗躲在哪。”常三低头沉思会,道:“小的去也。”我心中一亮,道:“等等,先去寺庙看书房看看,方丈在干什么。”常三点点头,香烟飘散,人影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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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47:35 | 显示全部楼层
  许久后,香台突然白烟直冒。常三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真人救我。”随之,常三浑身火焰,从白烟中滚出来。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常三身上,一半炼狱绿火,一半佛门白火,烧得可见骨。很快,两股火焰,窜烧在一起,绿白相间。我赶忙把香灰倒在他身上,火焰渐渐熄灭。地上白烟阵阵,散开后,常三虚脱无力,躺在地上,不住呼吸。我道:“你没事吧。”常三摇摇头,道:“魂魄犹在。”我沉吟会,道:“你看到啥了?”常三惊慌未定,摇头道:“就趴在窗口,方丈在低头写东西。突然两股火,窜了上来,差点烧没了。”我道:“没死就好,去帮我找下胡诗。”常三大惊,二话没说,化成股烟,钻进香炉中。我拿起香炉抖了两下,道:“溜得真快。”
  
  当夜小憩一会,第二天刚亮,起床一看,惊愕半响。之间四周墙壁,都被树根穿裂,鬼魅般的树根,延伸在各个角落。我赶紧起床,在满屋凌乱树根中,找到那桶金漆。推门一看,外面一片狼藉,无数树根,破土而出。最粗的,足有一尺,挂着不少树须。我提着桶,绕过树根。来到中原,“呱”突然一声叫唤,抬头一看,一直乌鸦,歇在枝头,凝视着我。我嘘了下,道:“走。”
  
  “呱!”乌鸦高亢一声叫唤,扑哧一下。犹如离弦的箭,直直飞入天空。我遥望一会,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一张死人面容,镶在树干中。我凝住心神,拿出桶,把金漆刷在上面。刷了会,逐渐发觉不对劲。赶紧回头一看,面前,却是一片狰狞树林,不见寺庙,厢房。我踩着树叶,往前走了几步,环顾一周。随后提着枪,往前走去。
  
  绕过一片树林,却见空中,吊着一具尸体,在寒风中摇曳。我走过去,看着她面容,不由怔住了,道:“林凌。”我掏出火机,把她尸体点燃。一旁,突然传来琴声。仔细一听,如此熟悉,却遥不可及。我静静站在原地,似乎被什么牵住了。不一会,一个女人,抱着钢琴,从树旁出来,道:“你要死了。”我抬头一看,看着她,痴然道:“若希?”若希低着头,猛然拨动琴弦,犹如利剑,划破树林。又抬头,默然看了我一眼,抱着钢琴,绕到树后面,消失不见。
  
  我头冒细汗,四处张望,紧紧抓住手枪。“别抓我,别抓我。”一记柔弱的声音,从林后传来。甯涵穿着衣裙,慌乱从树后跑出来,被树根绊住,倒在地上。娇弱的眼神,望着我,伸出手,道:“天怜,救我。”我心一震,把手伸出来。
  
  “抓住她!”几个壮汉,凶神恶煞,从林后钻出来。随后按住她,把她拧走。甯涵挣扎回头,手在空中乱摆,欲语还休。我上前几步,却又止住。看着她,被抓进树林中。我冷冷抓着手枪,拉枪上膛,看着周围狰狞树木,却空无一人,眼睛泪花闪动,道:“我很伤心,呵。”随后,拿起手枪,凝视着它,用手擦了擦,道:“ 但那又如何,It’s my way。”随后猛的抬手,“砰砰砰”几枪,打在周围树上,道:“这就我给的答案。”随后眼神一冷,子弹连发,打在一颗树上,道:“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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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48:0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怜,你在干什么!”突然,旁边窜出一个人,衣服阑珊,被树枝挂的破烂不堪,却是霍为举。我用枪指着他,道:“别过来。”霍为举一愣,往后退了退,道:“我出来找你,没在。听到枪声,就过来了。”我沉吟会,把枪收起来,道:“它们想困住我。”霍为举一惊,慌乱打量四周一遍,急道:“雅芳有危险。”我一惊,走过去,道:“走。”走了几步,不由陷入原地。面前一片树木,根本看不到归路。霍为举道:“我知道怎么走,跟我来。”我一愣,跟着他走去。
  
  不知绕了多少个圈。总算走出树林,来到厢房前。霍为举大步走到门前,我犹豫会,站在后面,往旁边打量一下,惊愕一下。之间小丽躲在一棵树后,不住朝我摇头。霍为举推开房门,回头道:“怎么了?”此时,房内也传来雅芳的呓语声。我道:“你先进去,我观察下情况。”霍为举无奈,连忙进去。
  
  我悄悄走到一旁,来到小丽面前,道:“你怎么在这?”小丽一脸慌张,盯着那间厢房,道:“他…他不是人。”我心中一惊,道:“那你呢?”小丽瞪着我,道:“你不信算了。”我怔了下,沉默不语。
  
  突然,霍为举焦急从房门跑出来,道:“雅芳,她…”陡然见到小丽,惊愕在原地,脸色惨白。小丽慌乱躲在我身后,小声道:“他不是人,手上还有血。”我仔细一看,霍为举手上,布满鲜血。我盯着霍为举,道:“你到底是谁?”霍为举打了个寒颤,茫然看着自己双手,道:“我…我是谁?我是霍为举啊。”
  
  小丽拼命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是个恶魔,满手鲜血的恶魔。”霍为举一愣,盯着小丽,一愣不愣的。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脸,夺路而逃。我一愣,道:“想走?”随后疾步追了上去。霍为举慌不择路,逃到大堂前。突然倒在门口,浑身发抖。我持着枪,对准他,道:“看着我。”霍为举捂着脸,透过手指缝,慌乱看了我一眼,声线抖动,道:“杀了我,杀了我。”
  
  小丽也来到我身边,道:“杀了他吧。”霍为举摊开双手,看着满手鲜血,眼中逐渐没了生机,靠在门口,一动不动。我沉吟会,没有轻举妄动。往旁边一看,不由寒气直冒。却见大门倒影,一个长发女子,和我并肩而立。我转过身,道:“小丽。”小丽抬头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道:“怎么了。”
  
  我飞速抬起手,对准她胸口,就是一枪。小丽身子一震,身形逐渐变化。胡诗头发乱舞,眼珠血红,牙齿冒着寒光,狞叫道:“都去死吧。”随后抓着我胳膊,朝我脖子咬来。我大怒不已,抓着她,往墙上撞去,道:“死娘们,敢耍我!”
  
  “碰。”的一声,木墙被撞破。我和胡诗,滚了进去。大堂内,一阵金光闪过。胡诗惨叫一声,幻化而逃。普智大惊,赶紧扶起我,道:“施主,怎么了。”我摇头道:“没事,霍为举在外面,扶他进来。”再转眼一看,一群小僧人,浑身金漆,都眼神清澈,看着我。我呵呵一笑,道:“佛门金蝉子。”
  
  很快,几个僧人,把霍为举扶进来,却是被胡诗逼走了魂。普智几个,连忙打坐,诵念经文,许久,霍为举悠悠转醒,呓语道:“我是恶魔,我手上有血,我杀了人。”我摸了下他头颅,却高烧不断。找点湿布,盖在他头上后,才逐渐安静。半响,他又呓语起来,,道:“雅芳,雅芳。”突然,大叫一声,猛的起来。茫然看了我们一眼,摸着地板,起身就要往外走。我拉着他,道:“你要去哪?”霍为举似乎散了不少心思,喃喃道:“她…她要生了,我去陪着她。”随后孤单身影,绕开那些树根,去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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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4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无字经文》
  来到霍为举房门,我把烛灯放下。雅芳却已经昏迷过去,霍为举坐在床头,抚摸着丝发。我走过去,小声道:“她怎么样。”霍为举神情憔悴,道:“不怎么好。”低头一看,床单上有着不少鲜血痕迹,估计是动了胎气。霍为举蹲下来,找到脸盆,把手和脸,洗了洗。我沉吟会,道:“刚才谢谢你,带我出来。”随后又回到大堂,找到普智,道:“雅芳胎气不稳,好像很危险,寺里有人懂医么。”话音刚落地,慧清合掌道:“老衲懂得。” 我大喜,道:“有劳师傅了。”
  
  慧清随我来到房内,雅芳满头冷汗,呓语连连,慧清检查一番,皱眉道:“忧虑,惊吓过度。吃点药,调养下,就好了。但似乎,还有别的原因。”霍为举急道:“那是什么。”慧清道:“别急,我先去配药。”随后起身告辞,回到大堂。一个钟头后,慧清端着碗药水进来,给雅芳喂了下去。雅芳脸色,逐渐好转,冷汗也消失,却还是焦虑不安。
  
  我沉吟会,道:“找找看,屋里有啥东西没。”随后三人,把屋里翻了个遍,却没发现任何异样。霍为举犹不死心,把床单掀开,却见枕头下,搁着一卷经文,是方丈给我的。我怔了下,拿起经文。没多久,雅芳安静很多,逐渐睡着了。霍为举惊疑道:“这不是方丈给的么?”我道:“我拿回去看看,你好好照顾雅芳。胡诗来了,就喊我过来。你怕她,我可不怕她。”霍为举黯然点头,我拿着经文,出了房门。慧清也随之出来,我一笑,道:“你以前,是个医生?”
  
  慧清点点头,道:“本乃主治医生。后因病人家穷,不肯医治,至其死亡。被家属下了血咒,每晚噩梦不断,深感罪孽,特投奔佛门。”我一笑,道:“好运。”慧清合掌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随即回了大堂。
  
  我也回到卧室,里面昏暗慌乱,树根已延伸在屋内角落。我爬过去,来到窗口,香炉,檀香却还在,倒在地上。我小心浮起来,放在桌上,点燃三根香。沉吟会,缓缓解开丝带,打开经卷。不由一惊,经卷上,却空无一字。翻过来,仔细一看,也是空空无也。我凝视着经卷,陷入沉思。
  
  突然,觉得身后,阴风阵阵,冷的回头一看,毛骨悚然。之间身后树梢,黑暗角落内,藏着七八个骷髅骨架,伸出头颅,看着我手中经文。我盯着它们,缓缓把经文卷上,树木后的骷髅骨,逐渐消失不见。我抿抿唇,爬上树根,跳进房屋中央。周围阴森森的,凉风从窗外灌进来,不见任何动静。
  
  我靠在树根上,打开了经文。眼神却四处乱逛,仍不见它们出来。不由疑惑不解,再度盯着经书观看。突然,我觉得不对劲了。缓缓转头,之间一个骷髅头,贴着我肩背,看着我手中经文。我手渐渐冰凉,转头往另一边看去,左边也有个骷髅头,在我身后。我头冒冷汗,四处张望一遍,却是无数骷髅头,用手臂吊在树梢上,伸出脑袋,把我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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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4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扭过头,盯着它们,它们缓缓扭着脖子,空洞的眼眶,盯着我。我吐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经文,它们伸长脖子,盯着经文看。我捧着经文,不由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咔咔咔。”所有的骷髅头,下颌合动,骨架抖动,跟着狂笑起来,树梢,也被它们带动,轻轻抖动。我笑了会,突感悲伤,凝视着经书,泪流不已,手一松,书滑落,掉在地上。所有骷髅骨架,都轻微抖动,似乎在悲鸣。我冷笑声,掐住一个骷髅骨架,冷道:“你在笑什么,在哭什么。”
  
  突然,手中骨架骨架,头一垂,四肢松懒,在空中晃动,似乎消亡了。我大惊不已,回头一看,周围骨架,都倒在地上,散了一地。我半响无言,手中突然一轻,赶忙回头一看。手中骷髅骨架,却已经消失了。满地的骷髅架,也逐渐消失。再转眼,窗外凉风吹进来,经书地上滚动,被慢慢卷起来。
  
  我缓缓走过去,蹲在地上,拾起经书,用丝带缠好。突然身子无力,靠在地上,举起经卷,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白纸一张。”笑完后,胸口一怔,吐了口血。再缓缓打开经卷,凝视着白纸,倒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手轻轻一松,经文被风吹走。我倒在地上,眼神飘零,凝视着泥土,一动不动。
  
  眼角余光出,一堆骷髅,蹑手蹑脚,从泥土中爬了出来。捡起经卷,来到我身旁,抓着我手臂,拖往别处。我一动不动,仍由它们拖着。只能看到,泥土在我眼中滑过。不知拖到何处,茫茫然,满地风沙。我开口道:“别拖了,放我下来。”
  
  骷髅们大吃一惊,慌乱放开我,嚷道:“他还没死。”我爬了起来,坐在沙地上,道:“谁说我死了,不想动,让你们拖过来罢了。”骷髅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会,几个家伙,掰断身上肋骨,抓在手中,朝我走来。我冷然起身,道:“怎么,想动我。阎罗王都没这个胆。”
  
  骷髅们,惊愕会,止住脚步。我伸出手,道:“无字经文给我。”骷髅们脚步缓缓后退,跃跃欲试,似乎要逃跑。我道:“给我,你们带不走的,小心烧死你们。”骷髅们犹豫会,把经文递给我,钻进沙土中。
  
  我捏着卷起的经文,走过茫茫沙土,留下深邃的脚印,穿过鬼魅树林,来到寺院,大堂门口。随后,猛的一脚踹开大门,甩出经文,道:“歌舞升平,红尘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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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49:1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无字经文》
  来到霍为举房门,我把烛灯放下。雅芳却已经昏迷过去,霍为举坐在床头,抚摸着丝发。我走过去,小声道:“她怎么样。”霍为举神情憔悴,道:“不怎么好。”低头一看,床单上有着不少鲜血痕迹,估计是动了胎气。霍为举蹲下来,找到脸盆,把手和脸,洗了洗。我沉吟会,道:“刚才谢谢你,带我出来。”随后又回到大堂,找到普智,道:“雅芳胎气不稳,好像很危险,寺里有人懂医么。”话音刚落地,慧清合掌道:“老衲懂得。” 我大喜,道:“有劳师傅了。”
  
  慧清随我来到房内,雅芳满头冷汗,呓语连连,慧清检查一番,皱眉道:“忧虑,惊吓过度。吃点药,调养下,就好了。但似乎,还有别的原因。”霍为举急道:“那是什么。”慧清道:“别急,我先去配药。”随后起身告辞,回到大堂。一个钟头后,慧清端着碗药水进来,给雅芳喂了下去。雅芳脸色,逐渐好转,冷汗也消失,却还是焦虑不安。
  
  我沉吟会,道:“找找看,屋里有啥东西没。”随后三人,把屋里翻了个遍,却没发现任何异样。霍为举犹不死心,把床单掀开,却见枕头下,搁着一卷经文,是方丈给我的。我怔了下,拿起经文。没多久,雅芳安静很多,逐渐睡着了。霍为举惊疑道:“这不是方丈给的么?”我道:“我拿回去看看,你好好照顾雅芳。胡诗来了,就喊我过来。你怕她,我可不怕她。”霍为举黯然点头,我拿着经文,出了房门。慧清也随之出来,我一笑,道:“你以前,是个医生?”
  
  慧清点点头,道:“本乃主治医生。后因病人家穷,不肯医治,至其死亡。被家属下了血咒,每晚噩梦不断,深感罪孽,特投奔佛门。”我一笑,道:“好运。”慧清合掌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随即回了大堂。
  
  我也回到卧室,里面昏暗慌乱,树根已延伸在屋内角落。我爬过去,来到窗口,香炉,檀香却还在,倒在地上。我小心浮起来,放在桌上,点燃三根香。沉吟会,缓缓解开丝带,打开经卷。不由一惊,经卷上,却空无一字。翻过来,仔细一看,也是空空无也。我凝视着经卷,陷入沉思。
  
  突然,觉得身后,阴风阵阵,冷的回头一看,毛骨悚然。之间身后树梢,黑暗角落内,藏着七八个骷髅骨架,伸出头颅,看着我手中经文。我盯着它们,缓缓把经文卷上,树木后的骷髅骨,逐渐消失不见。我抿抿唇,爬上树根,跳进房屋中央。周围阴森森的,凉风从窗外灌进来,不见任何动静。
  
  我靠在树根上,打开了经文。眼神却四处乱逛,仍不见它们出来。不由疑惑不解,再度盯着经书观看。突然,我觉得不对劲了。缓缓转头,之间一个骷髅头,贴着我肩背,看着我手中经文。我手渐渐冰凉,转头往另一边看去,左边也有个骷髅头,在我身后。我头冒冷汗,四处张望一遍,却是无数骷髅头,用手臂吊在树梢上,伸出脑袋,把我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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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00:49: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扭过头,盯着它们,它们缓缓扭着脖子,空洞的眼眶,盯着我。我吐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经文,它们伸长脖子,盯着经文看。我捧着经文,不由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咔咔咔。”所有的骷髅头,下颌合动,骨架抖动,跟着狂笑起来,树梢,也被它们带动,轻轻抖动。我笑了会,突感悲伤,凝视着经书,泪流不已,手一松,书滑落,掉在地上。所有骷髅骨架,都轻微抖动,似乎在悲鸣。我冷笑声,掐住一个骷髅骨架,冷道:“你在笑什么,在哭什么。”
  
  突然,手中骨架骨架,头一垂,四肢松懒,在空中晃动,似乎消亡了。我大惊不已,回头一看,周围骨架,都倒在地上,散了一地。我半响无言,手中突然一轻,赶忙回头一看。手中骷髅骨架,却已经消失了。满地的骷髅架,也逐渐消失。再转眼,窗外凉风吹进来,经书地上滚动,被慢慢卷起来。
  
  我缓缓走过去,蹲在地上,拾起经书,用丝带缠好。突然身子无力,靠在地上,举起经卷,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白纸一张。”笑完后,胸口一怔,吐了口血。再缓缓打开经卷,凝视着白纸,倒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手轻轻一松,经文被风吹走。我倒在地上,眼神飘零,凝视着泥土,一动不动。
  
  眼角余光出,一堆骷髅,蹑手蹑脚,从泥土中爬了出来。捡起经卷,来到我身旁,抓着我手臂,拖往别处。我一动不动,仍由它们拖着。只能看到,泥土在我眼中滑过。不知拖到何处,茫茫然,满地风沙。我开口道:“别拖了,放我下来。”
  
  骷髅们大吃一惊,慌乱放开我,嚷道:“他还没死。”我爬了起来,坐在沙地上,道:“谁说我死了,不想动,让你们拖过来罢了。”骷髅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会,几个家伙,掰断身上肋骨,抓在手中,朝我走来。我冷然起身,道:“怎么,想动我。阎罗王都没这个胆。”
  
  骷髅们,惊愕会,止住脚步。我伸出手,道:“无字经文给我。”骷髅们脚步缓缓后退,跃跃欲试,似乎要逃跑。我道:“给我,你们带不走的,小心烧死你们。”骷髅们犹豫会,把经文递给我,钻进沙土中。
  
  我捏着卷起的经文,走过茫茫沙土,留下深邃的脚印,穿过鬼魅树林,来到寺院,大堂门口。随后,猛的一脚踹开大门,甩出经文,道:“歌舞升平,红尘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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