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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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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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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9 09:31:57 | 显示全部楼层
    3,

    白天死者的弟弟过来很社会地感谢了一番,又买了些必需品。师父拉着他到一边说事。折腾一夜很困,回到屋里刚想躺下,突然想起昨夜的情景。算了,找了两床被子到院子里搭板床,晒着太阳睡了个踏实觉。

    一觉醒来已经夕阳西下。胡乱对付口吃的,开始准备干活。我可能是被吓着了,总是下意识地不去看那口黑棺材。

    月至中天,我把火盆烧得更旺,默默祈祷最后一夜别出啥事。过了会儿,一个小青年晃晃荡荡地从厂房里出来,我还以为都走光了呢。问他咋没走?他说大哥让他留下,明早接出殡的车。

    他手里拎着个小型播放机,我说这里不能放音乐听歌,对逝者不尊重。他撇着大嘴喷着酒气满脸不在乎:“没事。人都死了,毛也听不见。放!”说完就放起了嗨曲。

    这时师父站在远处阴沉着脸,我会意,拿起播放器拉着小青年往屋里走。他也是有点喝多了,几句话下来就跟我撕吧起来,弄得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正吵吵呢,灵棚里的三个灯泡“啪啪”爆了两个。

    小青年愣了一下,转头又要跟我动手,还说是我吓唬他。没等我说话,这哥们儿扑通一声跪下了,拿脑袋咣咣往地上撞,不像磕头,像自残。一边磕一边说:“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我服了!”连哭带喊,都走音了。

    我见状不妙,从兜里掏出一张符贴在他后背。可算停下不撞了,顺着脑门子往下淌血。我说你快进屋处理一下,没事别出来了。小青年播放机都没拿,啊啊怪叫着往回跑。

    师父过来看了看时辰说:“开棺”。是的,没看错,是开棺。按理说这是不合规矩的。我当时也很疑惑,可师父告诉我,他查看了所有不对劲的情况后发现,有些事的确很像古书上记载的“攻心智拿魂魄”,但总觉得还有不同之处。他燃探魂蜡后发现蜡油呈黑色,说明问题出在棺材里。而现在就是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乌云遮月,阴风阵阵。我配合着师父将棺材打开,那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说真的,我当时没敢正眼往里看。只用余光瞥见师父躬身在里面摸来摸去。不一会儿说:“好了,盖上吧”。

    我一看,师父手里拿着一尊跟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神像。没敢多问,盖上棺材,师父吩咐我直接落钉。看来逝者的弟弟是不打算送他哥哥最后一程了。都弄好后,我跑去看,见师父拿着朱砂正在神像上画着啥东西。我也不认识。画完后递给我让我拿到火盆里烧掉,我犹豫了下没接。师父笑着说,“没事了”,说完自己拿过去扔在了火盆里。

    原本发黄泛红的火苗瞬间变成了绿色,我瞪大眼睛看着,觉得好神奇。与此同时,耳边阴风夹着凄厉的惨叫声刮过,绿火苗卷着纸灰在地中间打旋。眼看火盆要灭,师父抬手一扬,不知往里撒了啥,火苗“呼”一下窜起老高。我又往里添了些烧纸,师父又将一颗佛珠扔进火里,顿时夜空中云开雾散,星月朗朗。所有异像尽消,一如白日。

    第二天凌晨,死者安稳上路。逝者弟弟如何感激不必多言。就说这事为何如此之诡异?

    4,

    回去的路上师父一直不说,回家后我实在急得不行,端着茶杯跟在师父身后说啥都不走。师父实在嫌我麻烦,便说了个大概。

    棺材里的逝者是一个雕工匠。祖传的手艺,雕啥像啥。前一阵子有人找他修补一尊神像。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神像,只是看着就莫名地开心。过了有一个月,神像的主人一直都没来取。电话联系不上,钱也只付了一半,事情就这样搁下了。

    没过几天,雕工匠就觉得自己总是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有时是一个,有时是几个。而且终日不想吃喝,只想抱着那尊神像。整个人日渐枯瘦,脸上罩着一层死气。他没有家室儿女,只有一个弟弟。自觉命不久矣,便把弟弟找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弟弟找来两个法师来驱邪做法,也并没管用。人死后,事情并没结束,死者夜里折腾个没完。没办法,弟弟几经周折找到了师父。而当时师父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在弄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之后,总算找到了关窍所在,将神像销毁打散,才算将事情真正解决了。

    师父说那神像不是我们这的,是泰国那边的东西。并且由于没受正神蒙惠,被一些妖媚邪祟占了本体,这才迷了人的心智,拿了人的魂魄。所以在这里奉劝大家,不要随便购买神像,特别是国外的,咱们不懂的。若是有些缘分已尽的,也要用红布包好送往正规的寺院。以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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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09: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爱情,这世间最难解的题>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我来啦!评论说我最近高产得像驴。我就纳闷了,有这么帅的驴吗?忙点好。忙让人充实。忙让人在身体疲累后脑子能放空,不会胡思乱想。前一阵子胃口不好,吃啥都没味,也啥都不想吃。这几天又下新米又跟你们聊天,累得贼死,胃口却大开,一顿两碗挡不住。你看,人生来就是要干活的,否则容易把自己饿死。

    有人还想知道明明的事。上个文里有一个姐们儿猜中了,明明确实喜欢唐应。可唐应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谈恋爱的。他要是要谈恋爱了,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明明隐藏得很好,可也没能逃过我的法眼。哎,这孩子害相思苦的时候在后头呢。行了,不八卦了。还是讲明明那些事吧。因为跟世间最难解的爱情比起来,其他要简单得多。

    元旦那天明明本来都回家了,结果到家一看老妈不在,打电话老妈说在跟朋友吃西餐。发来的照片里明明看见一只男人的手,还有老妈精致的妆容。明明父亲过世多年,明明妈怕孩子受委屈,一直没迈出那一步。这几年女儿稳定了,再有人介绍的时候也就稍微上心了。少时夫妻老来伴,这一点明明还是理解的。

    迎新年闺蜜都陪家人,她又没有男朋友,想来想去还是回单位了。那天晚上打车超级费劲,大过节的,司机不爱去那种地方。

    夜里九点多,明明回到殡仪馆。当班的同事给男友打电话来接,又对明明说:“工作间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明明不信,推开门一看,还真有礼物。停尸床上,一个女人一身黑色打扮安静地躺在上面,跟外面喜庆的新年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领导来查岗,告诉明明今天可以休息,工作明天整理也行。明明在殡仪馆里边吃零食边溜达,无聊地恨不得去跟每个死人聊天。

    回到工作室,望着停尸床上的女人,明明嘟囔:“新年你咋跑这过呢?这回玩大了,回不去了吧”。

    “哎”,一声幽怨的叹息。明明穿好工作服:“叹啥气呀?到我这就是人生最后一站。没办法,咱们来的时候买的都是单程票,往返票太金贵,托人找关系没路子,还抢不过那些凶神恶煞。所以就放平心态好好在这等末班车吧”。

    说完,明明开始给女人脱衣服消毒,脱到衬衣的时候明明停住了,女人的胳膊和后背有很多伤疤,形状各异。明明停下手,很久一动不动。轻轻地,明明撩开女人额前的头发,一条扭曲似蚯蚓的疤痕跳进眼里。明明将消毒纱布换成了更柔软的脱脂棉,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人身上的伤痕。每擦一处就轻轻地吹一口气,上半身擦完的时候,明明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脖子。

    给女人的腿消毒,明明感觉到她的小腿骨中间有一些凸起,应该是骨头受伤所致。还有一些淤斑,尸斑褪去后都呈现出来。空荡的房间里一个唯诺怯怕的声音:“很疼“。

    明明紧紧握着手中的工具,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一阵凉风拂过头顶,明明抽噎着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很久没有回音。消好毒,工作间储物柜的柜门咔哒一声打开了。明明看了一眼,对女人说:“那里面都是假发,你是想从头再来是吗?”

    明明挑了一顶浅棕红的过耳短发:“你脸色太苍白,用浅棕红可以把脸色衬得红润一些。”戴上之后明明用细齿梳子慢慢将假发梳顺:“真好看,你的娃娃脸适合这样的发型。我一会儿用发胶给刘海定型,这样就没人看见那道伤疤了。”

    拿起小号的毛刷,明明在女子嘴角细涂抹:“我用肤色粉底把这个疤遮住,再涂上蔷薇色的口红。你喜欢假睫毛吗?我看照片上你的眼睛圆圆的,就是眼毛有点短。我用自己的睫毛膏给你涂吧。我跟你说,我那个睫毛膏是进口的,不晕染。这样你要是伤心落泪了也不会弄得黑乎乎一片”。

    刷好睫毛膏,明明用打火机燎了棉签,在女子的眼毛上轻轻向上挑动:“哎呀,完美。我再用干刷子刷几遍,就不会像苍蝇腿了。看,你现在是全新的自己了,就是这衣服颜色太深,这个没法换呀,怎么办呢?哎!我给你配条丝巾咋样?你等着。”

    明明跑回休息室,将柜子里的丝巾取下,冰凉的丝巾绕过女人冰冷白皙的颈部,明明打了一个简单的结:“这条丝巾,鹅黄色中带有点点翠色,超级配你。”明明仔细不失轻柔地帮女人整理衣服:“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这世间经历了多少痛苦,但希望你能把他们忘掉。我知道这很难,可如果你一直陷在里面,你的下一世也很难幸福。将所有的不堪和难过抛开,你才是崭新的自己。不要让那些痛苦绑住你。我知道这个过程不容易,但你要对自己慈悲”。

    明明说完,女人紧闭的眼睛一滴泪滑落。明明轻轻拭去泪滴:“不哭,佛说,放下即是重生。放下吧,去下一世做更好的自己”。明明说,委屈会变成怨恨,怨恨很容易变成戾气。唯有慈悲,也只有慈悲,才会让她跟过去的自己和解。放下过往,才会勇敢向前,她才会在下一世轻松幸福。

    “你的意思是人会有前世的记忆?”我问。明明点头:“是,唐应告诉我的。”

    “哎呦?唐应还跟你说什么了?”明明眉目含情,笑嘻嘻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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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09:24:59 | 显示全部楼层
    2,

    一天傍晚,明明正在嫌弃工作餐难吃,同事拿了一包炸鸡,笑嘻嘻地问她要不要来一块儿?明明吃着炸鸡问:“你想干啥?翘班约会?”同事点头,明明一把抢过剩余的炸鸡:“去吧”。

    半夜送来两个因酒后驾驶小命归西的男人。明明不咋爱化男妆,因为男性家属更爱吹毛求疵,总要求改来改去。有时根本不是死者本人的意愿,都是家属的喜好。她觉得人都已经到这了,应该尊重本人的意愿。一开始她还为此跟家属们争论,后来发现说不通。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明明能跟死者沟通。

    两个男人停在那,明明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是过去从没有感应到的。

    两个男的,一个年纪大些的中年人,一个年轻人。明明先给中年男人整理,血迹清理干净,准备涂打底膏的时候,明明手里的刷子“嘎登”断了,换了一个没等开始,又折了。明明站在那,对着死者发呆。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身瞪着另一个停尸床上的年轻人:“你干的吧?什么意思?”

    “咔嚓”一声,旁边小桌上的酒精灯碎了。明明上前:“吓唬我啊?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跟鬼打交道?你这点能耐还不够道行,屁都算不上。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在我这最好老实点。有账下面算去,你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吗?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化得很丑,丑到连你妈都不认识!”

    转头再拿起刷子,一切正常。明明化得很快,跟男人没什么可聊的。休息了会儿,开始给年轻的整理。明明盯着那张脸:“你长得还真挺好看,就是面部线条过于妖柔。底膏用深一号肤色吧,眉毛修修,化成剑眉。你鼻子很挺,不用化。就是下巴太尖。我把侧影给你打在下颌,这样下巴短一点,整体就能显得刚毅些。” 明明边说边上手化:“难得啊,出这么大车祸没碰到脸。”

    还没化完,就听外面一阵哭嚎声,不一会儿,同事推门进来:“明姐,又送来一个”。明明皱皱眉:“靠墙边停吧,我这快完事了。”

    工作间其中一根白炽灯管连闪几下,明明没理,专心干活。年轻人的双眼突然流下两滴泪,血泪。明明停手:“什么情况?你这肯定不是吓我,你……”话没说完,年轻人的一只胳膊掉出床外。明明注意到,他的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这时,靠墙那边“叮”一声响,一个东西骨碌碌滚到明明脚边,捡起来一看,也是一枚戒指,两枚一模一样,明明出去将三人的详细资料看了一遍,又听了点八卦。再回去的时候明白了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

    将年轻人的胳膊放好,把戒指戴回:“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书生,在赶考路上遇到一位小姐,两人一见倾心,最后私定终身,约好书生赶考回来到府上求婚。等那书生中了状元回来,小姐却嫁了别人,书生从此一病不起,眼看就要驾鹤西去。这时有个僧人从他门前经过,听说此事,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让书生来看。书生看到镜中有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沙滩上。这时,走过来一个人,他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走过来一个人,将他的青衫脱下来给女子盖上,也走了;书生惊奇地发现那个人就是他,僧人让他再看下去……第三个人走过来,在沙滩上挖个坑,小心翼翼将女子掩埋了。僧人说:那个死在沙滩上的女子,就是小姐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爱,只为还你一个人情。可她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了的人……故事到这明白了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或许是你们的缘分还不够深,所以你也无需执迷。”

    明明刚说完,就见刚才狂闪的那根灯管“啪”一声爆了。明明哼了一声:“打住,怎么着?油盐不进啊?我告诉你,不用在我这秀专一。你长这么俊,到下面指不定多少美艳的女鬼喜欢你。到时候你还能不动心,那才是真爱。”

    其实明明自己也不知道啥是真爱啥是假爱,她说自己每看一部偶像剧就会换一个“真爱”。不过自从她见了唐应之后就不想追剧了,因为她觉得唐应才是她的真爱。

    送来的女孩儿一直很安静,那枚滚到脚边的戒指明明试了几回都没成功,女孩儿似乎并不想戴回去。消完毒,端详着女孩儿的脸,明明的刷子不知该落在哪里:“好一个妙人儿!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说的就是你吧!”明明只做了最简单的清理和消毒,最后用毛刷淡淡扫了一层定妆粉,然后手点粉嫩樱唇,“宛若重生,我要是男人,我也会爱你。”

    走廊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伴着沙哑的哭喊,一男一女踉跄着推门而入,扑倒在年轻人旁边,一声声唤着“儿子”。女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的脸,好像那脸一用力就会碎了一样。这样的场景明明并不陌生,此时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苍白。

    突然,女人疯了似地扑向女孩儿的停尸车。明明了然,几步上去拦住女人。难听的,恶毒的,极尽诅咒的话充斥着整个工作间。男人理智些,没有谩骂。但眼神似把把刀子,一刀不落地全都扎在了女孩儿身上。两人被随后赶来的保安架了出去。片刻的安静后,传来低低的饮泣:“我不爱他,可他以死相逼我才戴上戒指。我也并不知道他有家,他说妻子已过世。”明明将女孩儿的头发整理好,又翻看女孩儿的手腕:“我一会儿用粉底膏将这道伤口遮好。”遮盖住那条要命的痕迹,明明将女孩儿绑头发的发带解下:“你的发质乌黑柔顺,让它们垂着吧。”说完把水蓝色的发带系在了手腕上:“盖得严实些,自杀的人到下面会被恶鬼欺负。还有,真要是碰到孟婆,多跟她要几碗汤喝。长得像仙子一样,把这些红尘的烦恼都忘掉。此世哀叹,来生弥补遗憾。愿你再世为人时生得一双慧眼。”

    明明抬头看了眼窗外:“你看,月映星河,人间值得!”

    原来这个年轻人喜欢姑娘,但姑娘不喜欢他,姑娘喜欢这个中年男人,但中年男人却有家。年轻男人因为嫉妒,撞死了中年男人,姑娘听说后自杀了。这是明明听来的八卦。

    要去休息时,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女人。一身贵妇打扮,高跟鞋踩得颇有节奏,没有一丝慌乱。明明好奇,返回去假装整理东西。

    贵妇来到中年男人跟前,站了许久,一动未动,突然,“啪”!一巴掌甩在中年男人脸上。“唉。干嘛呢?”明明喊。女人抬手又是一巴掌:“这是你的报应!”

    “差不多得了啊,这是殡仪馆,不是你们家。有本事让他跟你回家打去。”

    女人回头,横着说:“你知道什么?我跟他的时候,他就是个穷光蛋。他有今天都是我们家给他的。他不但忘恩负义,还在外面跟人家抢女人,还说我死了。活该他被撞,我还真得感谢那个年轻人。”明明上前几步:“你们的恩怨跟我没关系,到了我这里就归我管。你再打,把妆打花了,你可得自己化。”贵妇哼了一个不屑的鼻音:“哼。好啊,我给他化。我把他化成陈世美的样子,送他下十八层地狱。”“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话可别乱说啊。”明明道。“笑话,活着的时候他都没奈我何,难不成死了还要骑我头上来?”话音刚落,女人挎着的大牌包包像被人剪断了带子一样,啪嗒掉在地上。女人愣愣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包包,瞟了明明一眼,缓缓蹲下:“我只是恨,恨他的负心,恨他的背叛,恨他让我没了颜面。”捡起包,女人掏出一个小册子,望着男人:“你不是说这张结婚证困住了你的一生吗?现在不会了。”说完,女人将证件撕了个粉碎,放在男人耳边,转身离去。来时傲娇笔挺的身姿明显颓塌,高跟鞋的节奏有些无力凌乱,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一缕气,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明明收拾残局,一个压抑的声音:“我不欠她。”“何为欠何为不欠?或许在物质上你已跟她扯平,但将心比月,你欠她这一世的情。”

    男人痛苦的声音:“二十年,我还得还不够吗?”明明看着那张撕碎的结婚证和墙边女孩儿的尸体:“你还得清吗?”

    那晚干完活明明喝了不少酒,她知道自己喝不醉,但那股子呛辣能让她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她说你知道吗?我特讨厌感情中的爱恨纠葛,爱就付出嘛,不爱就远离呗,干嘛搞得像投资一样?没有回报或者回报低就心生怨恨,谁也没逼着你爱和付出啊?不都是自愿的吗?要是计较得失,又怎会是爱呢?

    我说这或许就是人性吧。

    “人性?”明明质疑。

    我点头:“马斯洛不是说嘛:为了避免对人性失望,必须首先放弃对人性的幻想。”

    马斯洛认为,人在满足了基本的吃喝拉撒之后,就会提高对情感的需求。这也是他提出的七种不同层次需求中的‘社交需求’。也叫归属与爱的需求。是指个人在解决温饱后,很渴望得到周围人的关爱、理解和认同。这里包括很多情感,其中就有爱情。这种需求跟每个人的经历、成长环境、教育程度、宗教等等都有关系。因此这种需求是很难察悟、揣测和度量的。所以我们的古人总结了一句超智慧的话: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明明点头又摇头:“我弄不明白什么人性,我只知道佛法里说万法皆空,放下即菩提。”我点头:“你说的是佛性,佛性使人慈悲。”

    明明突然问我:“你说唐应慈悲吗?”

    我笑:“唐应的慈悲是对受苦的众生”

    “那我算众生吗?”明明急急地说道。

    我苦笑,望着她满脸热切的期待心想,难道我要告诉她唐应只对鬼感兴趣?那也未免太残忍了。“当然。”明明听了满脸窃喜。我叹气:“唐应,哎……”

    得嘞,各位小主,今夜咱们就先到这吧。纵然人生道阻且长,但日子需要我们积极向上。至于明明和唐应,未来那么长,谁知道呢?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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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0-30 09: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那个痴迷算命的大姐,终于犯了大事了!>

    1,

    艾瑞巴蒂大家好呀!前两天看完你们的评论我第一时间把手机关了。生怕我妈又连环夺命扣,问我跟明明的事。我跟明明是不可能的,更涉及不到什么三角恋。

    首先我命里没有姻缘,再一个也真是无心这种事。相对于结婚,我更关心成仙的问题。至于唐应,我不敢下定论。因为自从我带明明见了唐应之后,明明就疯狂了。一副非他不嫁死缠烂打志在必得的架势!可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

    不过就唐应那张万年冰封的脸,岩浆也很难融化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唐应现在已经不接我电话了,他说我总给他找麻烦。这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那个老人机我要是不打给他,估计一年都不会响一回。

    哎,说来我也挺难的。唐应不让我写他,大师兄画鬼师柳奇不让写,明明也不让写。我……还是会偷偷地写。哈哈哈哈。反正他们也打不到我。吓唬谁呢?真是的。

    那天无聊,翻看以往的留言,发现咱家粉丝不光有才华,职业也是多种多样。上至领导干部,下至小商小贩。都在为了生活披荆斩棘。了不起,厉害!这几年日子尤为不容易,我周围的哥们儿朋友失业的倒闭的破产的都接上溜了。大家别灰心哈,咬咬牙再坚持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年又要过去了,时间真的是太快太快。每当到年底的时候,各路能人又要出来显神通了。干啥呢?算卦、破小人、驱邪避灾、聚财、除病、改命转运啥的,甚至连找不到对象他们也都能解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只要准备好钱,所求都能实现,堪称地表最强!

    2,

    我有个大姐,姑姑家的。人美心善,膀大腰圆,性格豪爽仗义,做事雷厉风行。白酒论斤,啤酒踩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真是哪哪都好,只一样,爱算命,每年算卦的钱流水样地花出去,家里的神像都要快请全了。

    有一次我去她家,角落里还放着几尊。我问她为啥整这么多?她一一指给我看,告诉我这个神仙是管啥的,那个菩萨是保佑啥的。我看着一个面相有点怪异的问:“这是啥?”她告诉我别乱指,那是认的老干妈。

    我说:“辣椒酱也能保佑你啊?”

    她捶我,说是一个高人从深山老林里帮她请的,老有用了。有求必应。我笑:“那你让他给你变点钱多好,省着天天干活挣命了。”她怒斥我,说我啥也不懂。我也只有苦笑的份。

    有一阵子她痴迷得厉害,啥事都算卦。

    她儿子要考大学,她跑到一个老高的山上,在文殊菩萨像前跪了整整一天。起来的时候腿都不会走路了,勉强下来山。可成绩出来的时候孩子自己并不满意。

    家里的店铺被封,她也跑去算。算卦的说得踩小人,破灾星。她大半夜弄了一个不到半米的纸扎人在十字路口烧,差点把别人家的柴火垛燎着。算卦的嘱咐她要躲灯,烧完纸人回去不能开灯。结果她被门槛绊倒,门牙卡掉一半。过了几天主管部门让她去交罚款,她还很诧异,以为神仙都帮她解决完了呢。

    有一年夏天她和她老公吵架闹得厉害,也跑去算命。那神婆说她家里犯煞气,需要在卧室的东南角放一盆仙人球把煞气挡住。她放是放了,不过她老公不知道。夜里喝多回来不敢开灯,摸黑被自己脱下来的衣服绊倒了。一个趔趄趴在仙人球上面,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那惨叫声别提多酸爽了。第二天村里就传出她家附近闹鬼的传闻。

    前些年学车热,她也心痒痒地去考票。奈何考了几次都没过,急了,又去算卦。这次的半仙儿还算靠谱,直接告诉她不适合开车。可她不听劝,说自己每次考试前都做噩梦,第二天当然考不好。她怀疑有人背后使坏,让那半仙儿给她好好瞧瞧。

    半仙儿一听拗不过,只好从了她。又是杀鸡又是摆阵,据说光元宝纸钱就烧了好几麻袋。最后看出跟她同车的教练身上有小鬼,故意捣乱不让她考过。我大姐懵了,当即表态愿意出重金解决这件事。半仙儿拿捏好久给了我大姐两件神器,并保证绝对管用。

    第二天,我大姐满心欢喜地去考试。教练刚一上车,她掏出一张红纸画的符啪一下贴在人家脑门上,紧接着又掏出个小瓶对着那个教练一顿淋。教练都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她你干啥呢?她告诉人家你身上有鬼,这是驱鬼的灵符和童子尿。

    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不但驾驶证没考成,她迄今为止都在驾校的黑名单里(所有驾校)。现在,每当看见她骑着屁驴子在村里七扭八歪地穿行,我都挺感激那个教练的。

    还有一年她病了,总是胃疼。自己买了些治胃病的药,时好时坏。她又觉得不对劲,巴巴地去找算卦的。咱也不知道咋算的,算完回来她把家里火炕扒了。大冬天的,农村要是不烧火炕能冻死。这大姐谁劝都不听,硬是掀开炕板刨了个稀巴烂。她妈听说后赶紧去把俩孙女接到她那去了。

    我姐呢,按照大仙儿指示,在零下十几度飘着大雪的西北风里重砌火炕!据说修了四五遍才弄好,因为一烧火就倒烟,呛得住不了人。弄完她的胃病也没好,有一天半夜疼得严重,她老公拉着她往医院跑。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根本不是什么胃病,而是慢性阑尾炎转急性,再晚些小命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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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30 09: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3,

    这件事之后我大姐消停了一段日子。但是人一旦要是迷上啥,是很难拔出来的。

    不久之后她老公因为给别人担保贷款的事被带走了。俩人原来总干仗,什么‘离婚’、‘整死你’这种话都挂在嘴边,张口就来。这回出了事马上觉得她老公最好,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四处打听怎么能把人弄出来。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又骑着屁驴子去找算命的了。第二天拉我跟她上山,我问她干啥去?她说去上坟,这我才敢跟他去。家里要是有些事不顺利确实可以去给祖先上坟烧纸,让他们保佑保佑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跟着大姐爬了几个山头才到。正要跪下烧纸,就见大姐从挎包里掏出一大捆二踢脚,也就是过年时放的麻雷子。我问她要干啥?她说算卦的告诉她,只要在她老公家的祖坟上放炮仗,就能让她老公平安无事回家来。我问为啥要这么干?她说算卦的说他家祖先睡着了,得震醒他们才行。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呛死!喊道:“你也太好骗了。好歹你弟弟也是干死人行的,这传出去多丢人。”

    后来在我横拦竖挡之下,好歹算是没炸人家祖坟。结果我俩下山的时候她一条腿突然迈不开步了。这时候她聪明了,瞪着眼睛问我:“是不是人家祖先怪罪了?”

    我说是,你都要炸人家老窝了还不行人家有意见?没办法,一瘸一拐下山,带她去穆老爷子那收拾了一下。

    这也是我做过的一个错误决定。我知道她的毛病,所以从来不带她见这些人。那次之后我大姐就魔怔了,有事没事都往穆老爷子那跑。

    穆老爷子常年一个人生活,清静惯了。我大姐隔三差五就从她们村带好几个妇女去找人家。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五个女的在一起还了得?好家伙,把人家烦呀!最后穆老爷子实在没办法,就躲到我师父那。大姐怵我师父,不敢去他那。

    之后我想了个办法,当时李老闷还健在呢。我把她带到老李闷那。李老闷一顿请神弄景,哆哩哆嗦地告诉她,不能往北走。北方跟她犯冲,极易招惹灾祸,还有损财运。此计一出,大姐总算消停了。

    事后我给李老闷弄了两瓶粮食烧略表谢意。要走的时候李老闷说:“你那个姐姐呀,确实有些问题。”我问他咋回事?他说:“中年婚劫。”

    我问:“可有解?”

    李老闷摇头。我便没再纠缠。

    4,

    李老闷死的那年我大姐还没事。转过年的中秋,我姐夫来找我,问我大姐来没?我说没有。他耷拉着脑袋跨上摩托车要走。我拽着他问出啥事了?他说俩人吵架,她离家出走了。出于私心,我让师父帮忙看看出啥大事没。师父说没出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想起李老闷说的婚劫,或许这就到了。

    三四天之后,我去她家。人已经回来了,在炕上躺着,脸色极不好。看见我来,转过脸去抹眼泪。我没吱声,进里屋去找姐夫。里屋挡着窗帘,好多个神龛,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神像,香火呛人。

    我姐夫坐在靠窗的位置抬头看我一眼,也没说话。递给他根烟:“咋了?还闹呢?”

    姐夫长出一口气:“非要离婚,不离就要寻死。今早去办的手续。”我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她为啥非离不可?”

    姐夫掐灭烟头:“镇上新开了个三通算命馆,说算的可准了。那的人说你姐要是不离婚俺家就得家破人亡。这话谁听了不闹心?没招,只好离了。”

    听完之后我无心多待,骑上我的猛蹬大奔去了镇上。确实有一家新开的。门上的牌匾黑黄相间,还画了一个古时萨满的图腾。整得挺神秘。我把自行车哐当扔在门边,故意弄出很大声响。旁边是一家卖农机的,给他家干过活有交情。我进去打了个招呼借了把铁锹直奔算命馆。

    里面一个女人见我来势不善,急急地喊了几声,听口音是外地人。这时一个穿着长袍的光头男人出来问:“啥事啊?”一看见我很警惕地问有何贵干?

    我说:“算命。看看我这辈子能娶几个媳妇有多少钱能不能当官?”

    一般跑江湖干偏门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找茬的。有的是给几个钱打发了事,有的会找地界上的头面人物出来说和,还有一种是报官,再有就是以硬碰硬,看谁命大!

    光头男人听我说完,搬了把椅子让我坐,又递了根烟,然后说了几句跑江湖的令口,又说了几个我们那街面上混得开的人名。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心里又憋着火,根本听不进去他说那些。瞅都没瞅他,抡起铁锹将大门的玻璃砸碎了。

    女人吓得嚷嚷,男人扑过来抢我的铁锹。附近看热闹有认识的,过来拉偏架。光头男人并未占到什么便宜。我看时机差不多,铁锹一扔,拉过椅子横在店门口坐着,江湖上这叫闭死门。意思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看热闹的乡亲问到底咋回事?我说:“我家大姐来这算卦,这个人让她必须离婚,否则全家都得死。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凭啥这么说?周围人一听也觉得太过分,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

    光头男人见情况不妙,转脸笑着赔不是。意思是可以重新给看看,兴许是误会了。我说那你先给我看吧。看得准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实在没台阶,他也只好应了。

    我报了自己的生日时辰,他嘴里咕哝半天,说我是什么朝堂富贵之命,还说我有两段姻缘,还说我一生衣食无忧,三十岁以后平步青云啥的。都是好听的,全是假话,把我整笑了。

    我说你不用给我算了。你跟我姐和我姐夫把话说清楚就行。你不能为了点钱啥缺德事都干。人家过得好好的,怎么到你这不离婚就死全家呢?大家都是跑江湖的,谁都知道钱难挣屎难吃。可你玩这手也未免太损了。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倒好,直接给人家整没了。今天这事要是不解决,我保证你在这混不下去。

    男人听完半天没言语,最后跟我去的我大姐家。好一顿赔礼道歉,总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以为到这就完事了呗。我和他刚走到大门口,就见我姐夫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板砖就把光头大师撂倒了。我的天哪,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到医院,幸亏没大事。这下换人家不干了,要么报官要么赔钱。

    我大姐同意赔钱,我姐夫执意报官。最后姐夫被带走,在里面待了半年多。那个算卦的被处罚后也离开了镇子。我大姐自此以后好多了,对算命之事也不再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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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30 09: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5,

    有人问了:“所有算卦的都是骗人的吗?”也不尽然。为啥呢?

    咱们来看一下资料。

    算命:即是指推测人命运的行为,属玄学范畴。研究算命的学术叫易学,也叫命理术数;它的核心是阴阳五行、天干地支还有伏羲八卦。

    除此之外还有紫微斗数、相术(面相手相)、奇门遁甲、六爻八卦等等。整套东西研究下来极其复杂深奥。这是广义上的。

    那么狭义的算命是指对人的生辰八字(四柱八字、六柱预测)的推算预测。别看这简单的生日时辰。这里包括了太阳律、月亮律、天干地支、阴阳五行、生克关系等等。这一套下来,若非有天赋之人,想整明白可太难了。

    现在大家再想想,这是道边儿几十块钱就能算准的吗?这是对“算命”两个字的释义。

    再来看它的历史。

    占测这类玄学在中国历史上源远流长,其起源有据可考可追溯到最早的伏羲氏,之后由周文王姬昌演变成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也就是卦辞、爻辞,人称《周易》。这后来又被李虚中、李淳风、袁天罡、宋子平、刘伯温等不同年代的大师级别人物整理研究改动。而这些人,也都是被历代帝王堪以秘用的。

    所以,算卦一事从古至今也的确有他的独特性。但是朋友们,这些大神穷其一生都研究不透的东西,难道那些所谓的大师跟你聊几十分钟,收你千八百块钱就给你算准了说透了?那我严重怀疑你的命运是充话费送的,消费过于透明。

    老话说:倒霉上卦摊,色迷看相片。其实细品那些去算命的,绝大多数都是遇到了不如意的事。自己解决不了或者想不明白,才会去求助所谓的半仙儿。

    听别人忽悠几句说点好听的,心里自然欢喜,出来时倍感神清气爽。对未来也是充满了美好的期待。说几句含糊不清或是危险的提醒,例如血光之祸牢狱之灾啥的,整个人顿时害怕紧张了。这时再让你花几个钱迈过这道坎儿。最后再来个新春大优惠,弄个改命转运保你日后飞黄腾达之类的,保准让你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大欢喜。

    说白了,就是花点钱找心理安慰罢了。这都是行业内众所周知的套路,没啥新鲜的,却每每都能让人上当。没办法,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之一。可以理解,但希望大家不要沉迷。

    有时大家遇到一些说不清的事情,我也会让大家去正规的寺院道观烧香祈福,或者给祖先烧纸啥的。说白了就是让大家祛除心疑,安心生活。因为做这些或许没什么效果,但最起码不会变成害你的毒瘤。老话说命越算越薄。

    年底了,捂好自己的钱口袋,莫让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乘。放平心态,好好工作,定时体检,有个好身体,要比找那些所谓的大师算命更靠谱。

    哎,不知今天的稿子又要得罪多少人。自觉无愧,且随他去吧。人生海海,命运无常。红尘三千,得失难量。今天就到这吧。各位好梦,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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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09: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病房》

    1,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不知,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是两不知。咋样?这个开场白是不是既新鲜又欠揍?哈哈,逗大家小乐一下。有钱难买笑哈哈嘛。人活一世,没有什么比每天乐呵呵更难的了。不信你们细品。

    儿时,我们只要得到一两颗糖果便会开心一整天。长大后,得到父母老师的赞许会开心些。步入社会后找到工作拿到薪水会开心些。再往后,便是恋爱结婚生子。慢慢的,生活艰难欲望不断,我们的开心越来越难。

    曾几何时,我的朋友认为有钱就会开心。后来久卧病榻,发现健康才是开心的根本。你看,人就是这样。总是在得失之间欣喜失落,往复徘徊。岁月无声,喧闹的是我们。不停地争名,不歇地逐利。不断地失去自我,又不断地找寻自己。最后,人生谢幕,去经历下一个轮回。

    有人问真的有轮回吗?这个问题几年前我去长白山时曾路遇一位白发老者。那位修行老者的回答是:众生皆如此。可当我再转头想深问时,老者已无踪影。亦幻亦真。

    一直以来,我对轮回的认识跟很多人一样,是人死后的去向。例如佛家常说的六道轮回。直到前几天跟师姐一起吃饭,她说到一些事,我才知道,原来有人真的会不去往生轮回,有的可怜有的可恨。闲言少叙,为了方便大家看,事情用师姐的角度叙述。

    2,

    医院的五楼分成了两部分。左半部分是普通病房,右半部分是几个小体量的诊室。中间是安全门隔开的,平时并不打开。前一阵子因为疫情的原因,几个平时基本没人的诊室都关了。因为和大护士长混得熟,我又是装可怜又不要补助,申请把我调到五楼做内勤。因为孩子上学时间的变化,五楼的工作量相对弹性大些。

    五楼的护士长是个更年期妇女,姓宋。几乎全院的小护士都怕她。打过两次交道,整个人阴戚戚的,说话没好气,对人爱搭不理,也没个笑模样。我也不喜欢。按理说如此没有人缘很难在体制内留下来。后来一打听知道了,人家的扎针技术全院最好。上至八十的老人,下至月子里的婴儿。甭管多难扎的血管,甭管什么位置,保证一针到位。开大会的时候,院长感叹:“这是我们院里的定海神针!”

    到五楼没几天,几个小护士已经跟我吐了好几遍苦水。宋魔头怎样严厉,怎样不留情面,怎样阴森恐怖等等。对于这些小年轻的吐槽,我只是一笑置之。前两样不说,这阴森恐怖绝对吓不倒我。我虽然不是师父在册的弟子,可好歹也是稀里糊涂混过的。所以,对我来说都是毛毛雨。

    白天接送孩子,我轮晚班。我爱上夜班,夜里静中有闹。有我喜欢的东西出没。嘻嘻。你们也不用问我怕不怕,怕就不是女汉子。这是我老公,也就是小五子他表哥对我的评价。或许是见的习惯了?就像很多恋爱中的情侣,第一次见家长肯定都特紧张害怕。婚后习惯了就没这感觉了。有的还能把老丈人混成哥们儿。

    像我家楼下那老爷们儿,每次被他老婆痛扁都会蹲在楼道里给他老丈人打电话,边打边哭。哭的我儿子都要报警了。然后每次看见我家孩子都会说:“哪天叔叔教你跆拳道!叔叔是跆拳道冠军!”我儿子一开始还是很礼貌地说谢谢。一次一起上楼,跟孩子说了很多他的光辉战绩。孩子实在不胜其烦,说了句:“下回你老婆打你小点声哭,影响我写作业了。”

    我没敢看跆拳道冠军的脸啥样,拉着孩子赶紧回家。话说,还真是好久没看见冠军了,不知是否一切安好。

    宋护士长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听说她跟六楼的护士长打听过我,啥目的不清楚。女人堆里本就事多,我也懒得知道,听得越少越清静。

    第一次搭班就是和宋魔头。我带的饭,热情请她一起吃,人家眼皮都没抬,扭头走了。我问另一个小护士谁惹她了?小护士说“全天下”。

    后半夜没事在护士站聊天,宋魔头不知啥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一句话没说把那几个小护士吓够呛。我说你倒是出个声啊,吓到人怎么办?人家没理我,第二天护士站贴了一张:“工作时间禁止闲聊的纸。”

    杀人诛心,够狠。

    工作上我们交集不多,我只要把自己那份活干好就行。

    有一天去旧楼领东西。消毒水用的多,我就多领了两瓶。宋魔头知道后告诉我必须送回去,单子上添多少就领多少。我说补开一个单子就行。她说她不签字。弄得好像是给我自己用一样。送回去的时候碰见看停尸房的大爷,忍不住跟他吐苦水。老头儿笑说,这个人是难相处,不惹她就好了。

    一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确实得离她远点。别的不说,主要是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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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09: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3,

    夜里的五楼格外静,除了病人的一两声咳嗽就只有几个小护士的窃窃私语。夜里十点半以后基本就没事了,拿出我的泡椒凤爪在休息室开啃。

    十一点半左右,该睡的都睡了,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我在走廊里像个夜游神一样闲逛。楼梯间的窗台上,一个神情悲戚的长发女子眼泪汪汪地看着窗外,看见我过来更是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没理她,坐在楼梯上抽烟。她到我跟前:“陪我说说话”。

    “没空”。

    对于我无情的拒绝,她像没听见一样。一伸手抢过我嘴里的香烟,猛吸一口后缓缓地吐出。我又掏出一根点上。

    女人幽怨地说:“过了这么多日子,他怎么还不来呢?”我瞪她一眼,懒得理她。

    保安巡夜,看见我:“哎呀,一起抽两根不呛嘛?”我笑了一下没说话。他又说:“怎么这地方比别的地方冷呢?别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抽完赶紧回去啊。”我哼哼哈哈地答应着。长发女子在保安后面一扬手,保安一激灵打了个喷嚏,嘟囔着走了。

    女子轻飘飘转身,恨恨地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使劲点头:“说得对”。如果此时我不表示同意,她会一直没完没了地跟着你说。我这个人别的不怕,单单最怕磨磨叨叨的人,当然也包括鬼,能把我烦死。

    起身要走,女子眨眼间挡住我:“你说,他什么时候能来接我?你去帮我找找他可好?”我忍不住翻白眼,心下发狠:“一、他早就抛弃你,不会回来了。二、不要问为什么。因为除了喜新厌旧没有别的原因。三、百年前他已经死透,早已将你忘的干干净净转世投胎去了。”

    女子听后飘到窗前,伏在窗台上哭得肝肠寸断。真相总是割人心肺,实话总是不好听。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宁愿自欺,也不愿相信事实。人如此,鬼亦如此。“可他走时曾写血书为誓。必不负我。若不回转,定遭天打雷劈”。

    我摆摆手:“用我们这个时代的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用古人的话形容: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所以你也不用日夜在这苦等。除了耽误你轮回别的啥用没有。”

    百余年前此处是一个风月场所,红莺绿燕悱恻缠绵,男人与女子共娱数日,离别时二人眼中带泪依依不忍。男人想到女子的款款温情,心中剧痛。一纸血书为证,发誓定会回来为女子赎身,绝不负她的真心。女子感动涕零,让男人快去快回,她定会等他来接。从此以后天涯良人永不分离。千百年的老套剧情,听了前面就能猜到后面。

    女子终日苦等,望眼欲穿。男人一去数年,杳无音信。最后,女子抑郁成疾,含恨而死。只不过别人死后都该干啥干啥去了。而她,一缕芳魂不甘,仍留在此地苦苦等待。无数个日夜的徘徊,也没能让她彻底明白。

    我刚来医院上班时她就这副模样,如今还是。开解她无数次也不管用,恨铁不成钢,今天实话说给她听,她若明白固然好,若再不明,便是任谁也叫不醒。活该她做一个怨怼鬼。

    良久,女子哭罢,抽噎着吟唱:“甚西风吹梦无踪 !人去难逢,须不是神挑鬼弄。在眉峰,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如夜莺泣血。

    我掏出三根烟点着,依照香规摆放好:“你要是想找他今夜便可去。爱也罢恨也罢,了却总比心头刺要好。只怕未必寻得到。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来去珍重。”

    我也实在不能久留,推开安全门准备回去,迎面走来宋魔头。心下暗自庆幸,幸亏她刚刚没看见我在那自言自语,不然得把我送精神科看病。

    宋魔头用眼角瞟了我一眼,一偏头看见窗台上的三根香烟,意外地没呲我。“你是傻子吗?他这么对你还要去找他?再说也找不到了,死心吧。别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也能看见?”我瞪大眼睛问。

    “小点声,喊什么?上班时间少往这跑,回去。”

    那晚之后我对宋魔头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她对我呢?还那样!我也并非是想巴结她,只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同类’,多少有些高兴。女子再没出现在楼梯间,但每每夜深人静时,我都会点一根烟放在窗台上。

    4,

    一日,病房住进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贵妇打扮,对人客气有礼。夜里,我又跑到楼梯间发呆,老太太笑盈盈地跟过来,我以为她也来吸烟。窗台上照旧放一根,老太太突然开口:“我来谢谢你。”

    我回头,她眉眼间隐隐有痴心女子的面庞影现:“是你?”老太太笑而不语。我:“你怎么在老太太身上?”

    “已无执念,气散难现。”

    “寻到了?”我问。

    老太太点头:“再世为人,已不认得我。”

    “你可曾暗示他?”

    老太太摇头:“一双子女尚且年幼,妻子过世,他一人很辛苦。”

    “你心软想帮他?”

    老太太叹息:“试过,附在小时工身上,却无从下手。说爱,心却不动。说恨,又不知该恨哪一世的他。看来看去只觉可怜。临出门时唤一声他前世的名字,一点反应也无。终不是他了。”

    “想明白了?”

    老太太点头:“三日后我便要去该去的地方,特来和你告别。”看着她,真心替她欢喜:“宋姐姐人很好。”

    我愣了一下:“你说宋魔头?”

    老太太笑:“此人之所以能和你一样看得见我们,是因其儿时遭遇不测,魂魄受损。肉身虽还是她,但魂魄另有其人。所以性情古怪。”

    我恍然之余也心下惊叹,惊叹她身上的那个魂魄这么多年怎么隐藏得这么好?

    女子再次感谢后离去。她来告别,跟我,也是跟过去的自己。想通就好,多少女人在感情上同她一样明知是牢笼却苦苦走不出。此番相见,虽已物是人非,但终归是放下了。走出来总比她之前不人不鬼的痴妄纠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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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09: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5,


    自从知道宋魔头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的。再跟她接触时会不自觉地看她的眼睛。因为眼神很难骗人,多看几次总能看出些什么吧。特意瞄了她几次,被她几个白眼瞪回来,凭的没趣。算了,谁稀罕。

    五楼有一间病房是在外面上锁的,老式锁。从我调到这就没打开过。好奇想进去看看,奈何没钥匙。所有小护士都说不知情。只有宋魔头问我想知道什么?

    我笑:“你会告诉我吗?”她摇头。

    深夜,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除了自身的耳燥,似乎还有一点沙沙的摩擦声。再用心听,沙沙声似乎在移动。我突然意识到,这是门里面有人在听外面的动静。刚要问你是谁?便被一只气力很大的手抓开。

    “这个病房不能进,不能问。病人自己要求的。”我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夜里,整理好登记册后我便上了六楼。最里面的房间有能帮我的人。

    无需敲门,她已经知道我来了。“非看不可?”小女孩问。

    “好奇嘛,很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如果发现不是人呢?”

    “那我想知道究竟是鬼还是怪?谁让他住进来的?”

    “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比我还闹腾?”

    我掏出一包糖果:“感谢你的。”

    小女孩接过去捧在手里使劲闻:“下回不要有薄荷味的,不喜欢。”

    我笑笑:“那麻烦你跟我辛苦一趟吧。”

    小女孩儿已经住了三个月,并没有要出院的意思。“你真的还不出院吗?”我问。

    “不出。家里不缺我一个,我跟他们也没啥话说。”

    “他们知道你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知道,但不相信。继母觉得我是在求关注,意图破坏他们的关系。天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提醒她被东西缠上了,她说我在吓唬她。我告诉她不适合生孩子,她觉得我要害她。结果宫外孕险些死掉。”

    我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么多了?”

    女孩儿不耐烦地摆手:“哎呀,早就能了。我和她前世是姐妹,所以能看到的特别多。”

    我停下“那如果进不去门,你还能看见吗?”

    女孩儿笑了,笑容极其成熟,与年龄不符。“没问题,我现在闻就可以知道是什么。”

    513的锁头依然锁得很结实。女孩儿趴在门缝处,狠狠地吸气。连吸了三次,起来时脸色发青,“还好吗你?里面是什么?”

    女孩儿退后几步,拉过我悄声相告。“你确定?”我瞪大眼睛问。

    女孩儿点头:“绝不会错。”我谢过她,将她送回病房。

    夜深人静,我在513的病房门口犹豫不决。很久,里面先说话了:“害怕?”我看着那把锁头:“怕就不来了。只是没想好先问你什么”。轻笑,“无需问,我说给你听。”

    站得累了蹲下来,我俩隔着一扇门聊天,好似探监。

    女人开口:“三年前出国旅行时在飞机上遇到一对母子很聊得来。我们住同一家酒店。晚上我去给他们送小礼物,发现他们在房间里做法事。很多奇怪的玩具娃娃摆在桌子上,女人的儿子正在喂他们吃东西。我的好奇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女人答应教我这些神奇的事情。“什么样的娃娃?喂的什么东西?”我问。

    女人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讲:“我并没有付他们很多钱,他们只是要我每天夜里去帮着照看那些玩具娃娃。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的容貌有些不一样了。皮肤好,眼睛也像含着水,身材也好了。很多男人见到我都会主动示好。我心里清楚,这都是那些玩具娃娃帮的忙。我在照顾他们的时候曾悄悄地许过愿。一段时间之后旅行结束,那对母子把其中三个娃娃送给我。回家以后,我对他们照顾得更细致了。我的运气越来越好。

    直到半年前,男友分手,工作也丢了,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开始走下坡路。无论我怎么求他们都没用。没办法,我割肉放血喂他们,。一开始还管用,渐渐地又不行了。夜里他们不停地跑来跑去,我若喂得不及时,他们便生气发脾气。一日我失血过多晕倒在家里,我父亲才知道我的事情。将我送来这里养着。

    “为何上锁呢?”

    怕我跑掉,之前跑过两次。可我能怎么办?我需要他们改变我的命运啊。现在我知道错了,我想我爸妈,你能放我出去见我父母吗?我还没说话,就见宋魔头疾步走来:“早点休息。”说完一把将我扯起来往休息室去。“我不会开锁的,放心。”

    宋魔头冷冷地说:“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要去接触了。”

    “她父母平时不来看她吗?”

    “她父亲在她住院的一星期后意外去世了。”

    “跟那几个鬼童没关系吗?”宋魔头叹口气:“有关。出事的时候那三个鬼童就在他的车里。从此以后她母亲只送医药费,不见人。这女的已经少了一魄,离远点为好。”

    我笑:“怎么可能。言语清晰逻辑缜密,与人交谈时让对方感到心神摇曳,身上又有淡淡的腐尸气传出。她不是少了一魄,而是多了一魄。”宋魔头盯着我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我以为是过路的游魂,没想到藏得还挺深。”

    “你有办法?”她问我。

    我摇头:“欲壑难填。此恶债还得她自己还。我等无能为力。”

    七日之后的夜班,同事告诉我有人将她接出院了。一个女人,说是她母亲。可比前几次来年轻貌美太多,完全是两个人。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大包,有人看见里面是玩具娃娃。

    师姐的故事今晚就先说到这里。本来还想跟大家在唠一会儿。可是不知道为啥,今夜屋子里总是有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先去看看。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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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3 09: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话鬼狐》

    亲爱的们,我来了。东北这几天的气温犹如我的智商一样唰唰往下降。这几天无论是商业圈还是娱乐圈的瓜,想必大家都吃了个饱。真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过那些离咱们都挺远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糊成啥样,都比咱们的生活好过。所以看看热闹就得了,还是继续过咱们的小日子吧!     

    小日子不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一小部分,过好自己,不招灾惹祸,就是为整个社会的和谐做出了大贡献。行啦,不扯闲篇了。今天给大家说几个我前一阵子知道的事。

    1,

    那个干工程的球哥大家都还记得吧,虽然他已经很久不在我的文里出现,但还总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这几年疫情弄的他很闲,闲的老是想找自己的前世甚至前前世。每次跟我提这个,我都骂他“闲出屁了”。

    今世为人已经很圆满,找前世干嘛?万一发现自己是一只猪啊狗啊啥的整天吃屎多闹心。消停几天之后说让我跟他去一趟佟二堡。

    南方的朋友可能不太了解佟二堡,那是东北的皮草中心。也是东北人买貂皮的首选之地。都说皮草是东北女人必不可少的物件。一到大雪之时,街上有一半的女人都穿着皮草。球哥让我跟他去是要给他家老太太买一件。孝心为大,我虽然不太赞同穿动物皮毛,但也不好说啥。可谁知道这一去,居然收获了好多故事。

    去的时候开车,球哥畅想了一路多买一件讨好媳妇儿。到那是五个多小时,正好吃晚饭。他朋友安排的,大鱼大肉一桌子,就一个蘸酱菜我能吃。饭桌上人家问我咋不吃肉,球哥说我是兔子精转世,专吃青菜。他不知道,其实兔子是吃肉的。他这个朋友在佟二堡里有个皮草店,人长得瘦瘦小小,跟东北人的膀大腰圆不沾边。我叫他吴哥。

    为了疫情安全,吴哥不让我们住酒店,他有个小别墅,专门接待来买貂的朋友。当天晚上他和球哥又弄了两瓶红酒喝的很尽兴。闲聊的时候我问吴哥,卖了这么多年的皮草,没遇着啥怪事?此一问好比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一直讲到凌晨四点多。

    2,

    吴哥说,我是十七年前干的这行。当时行情还不错,赚了点小钱。我记得是05或者06年吧,有人放出风来,说有一批高档的狐狸皮大衣要到货。而且件数不多,一共九件。其实当时狐狸皮没有貂皮卖的好。貂皮当时很时髦,价格也不低,但是真识货的或者纯行家都爱狐狸皮。上好的狐狸皮一穿上,皮毛的灵动那叫一个招人稀罕,根本不是貂皮能比的。

    我手里有几个大客户,专爱狐狸毛。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直奔货站。要是在店里等肯定没戏。可我在那等了一夜,鬼影子都没一个。第二天到店里也没信。有几个行业内的大哥一直在联系货主,可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当时大家都怀疑这哥们儿被抢了。因为那些年佟二堡太火了,很多偷抢的惯犯都惦记这地方。

    直到三天后,货主才出现在货站。那天我也去了。表面上看货主都挺正常,可一问他这几天上哪了?怎么耽误这么久?他反倒一脸懵地看着我们,说自己一直在来的路上啊,并没耽误。还把手机掏出来看日期。大家一看,跟我们整整差了三天。货主彻底懵了。仔仔细细地将一路的细节回忆了一遍,我们听着也都正常。可差这三天说啥都找不着了。

    交了货之后货主要连夜回去,因为身上钱多,他怕有个意外啥的。走之前我有点担心,劝他去我那住。来往好几年了,他也比较相信我,就跟我回家了。

    当晚没喝酒,人家身上带着钱,真要是有个差错解释不清。我俩就喝茶聊天。说到那件事的时候他告诉我,其实路上有个情况比较特殊,是他以前没遇到的。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路边有座庙。那天北风漂雪,他想停车下去灌壶热水。小庙不大,也没见有和尚道士啥的,就一个老太太坐在炉火前喝水。看见他进去赶忙招呼他烤烤火。他没多待,灌满热水就又上路了。路上除了起大雾和感觉有点疲惫之外就没啥别的事了。

    至于怎么就缺了三天的时间,他实在是说不清楚。但是小兄弟,我跟你说,还有一个地方挺可疑,就是他说的那座庙。他走那趟路线我也熟。我过去开跑线车的时候天天经过,从来就没见过有庙。还有那大雾,就咱东北这三九天,那附近没山没水的,那雾起得多蹊跷。

    3,

    “那后来呢?”我问。

    吴哥说,第二天他回去的时候倒是很顺利。只是送来的狐狸皮生出了许多事。

    当时他送来九件狐狸皮子,我留了四件,其余五件都让我们这的一个社会大哥收去了。我那四件都有主的,拿到手第二天都被客人取走了。大概过了有半个月吧,这怪事就找上门了。

    那个社会大哥也是我们这卖皮草的,不过人家买卖干的大,光店铺就十几家。他起步早,老家是哈尔滨的。最开始是从俄罗斯往咱这倒腾裘皮。那几年他可没少挣,几年间就做大了。混社会的嘛,人也讲究,为人处事没得说。所以我们处得还不错。

    只一点,这哥们儿女人多。家里媳妇儿一开始也管,后来发现根本管不了。闹了几年索性随他去,自己只管把住钱。

    大哥的五件狐狸皮一件也没卖,都给自己的小情人了。有一天半夜他给我打电话,说有点麻烦让我过去帮他一下。我以为他们两口子又打架了呢。赶去一看哪是啊!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趴在大道中间,眼睛半睁半闭。隔一会便坐起来指着大哥尖声尖气地骂一顿,骂的啥根本听不懂,不知道是哪国语言。

    我和大哥想把她拽起来,发现根本拽不动,死沉死沉的。像俺们做买卖的多少都明白点,这就是碰上脏东西了。我就用土办法,站那大骂一通。我以前碰到过鬼打墙,一骂就灵。结果那天不但没管用,骂完之后我半张脸不好使了,木了,跟面瘫了似的。当时把我吓懵了。那大哥也害怕了,一个劲儿跟我道歉。

    后来我俩一合计,报警!哎,你说怪不?我俩电话全都打不出去。按理说不应该,应急号码都能打通。可那天晚上就是拨不出去。最后大哥手机都死机了。那可是诺基亚,平时摔碎了都能用。可就赶巧了,偏偏那时候死活没信号。

    我俩正没辙呢,一个过路的老太太凑过来说了句,“把姑娘身上的大衣脱下去”。俺俩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上去就给扒下来了。你还别说,这狐狸大衣刚脱下来,那女的就正常了。也不骂了也不喊了,也能拽动了。

    把人弄上车之后我问大衣咋办?大哥寻思一会儿说,放店里低价处理吧。原本以为这事到这就拉倒了,谁曾想后面还有更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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