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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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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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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3-12 18: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6,
    这事过去很久以后,一天师父和穆老爷子喝酒,我趁机问:“师父,降头那这东西不是很邪性吗?怎么不将施法之人抓到”?
    师父:“先别说抓得到还是抓不到。其实,法无正邪之分。很多术数在创立之初都是本着一片好心。但使用它的人是好是坏,这是无法左右的。就像钱和权利。金钱和权力本身并无好坏,但人们怎样得到这些,得到了如何使用,这是谁都无法控制的。说得直白些,蛊毒和降头确实邪性,但使用此法之人并没有害人,反而帮了笑笑。邪为正用,无可厚非。笑笑姥姥写的信中也说明了,此人不为钱不为名,只是想帮笑笑妈一次。他用如此烈的招数,又没有伤到笑笑,对他自己本身就会有很大的反噬。我又怎能怪罪人家呢?苍天术道,为正为德,善莫大焉!”
    从那时候起,我的是非观有了些许变化,原来很多事物是不存在属性的。是世人将他们放在了善恶两旁,以便于操控其左右。正所谓花开生两面,佛魔一念间。一念起,心盛莲花,一念灭,菩提自来。
    得嘞,各位小主,今天就到这吧,我把稿子交给子鱼看,问子鱼说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子鱼说看得这么头大,就叫瓶瓶蛋蛋才是真吧。啥也不如平淡好。
    得嘞,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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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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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3-23 11: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蛇求雨》

    大家好,我是五子的师姐。
    上次我问小五,为啥那么多吓人的事不写呢?比如‘死后还阳’、‘诈尸’、‘鬼报仇’啥的。他说不能瞎写,会吓坏粉丝宝宝。再说那么邪门的事,人家会质疑的。
    我说那我写,我不怕被质疑。质疑能咋的?他没经历过,质疑是正常的。信就信,不信拉倒呗,又不会少块肉。咱也不是来给谁上课的,听个乐呵而已,就当茶余饭后的消遣了。
    1,
    村里原来有个老太太,姓白,一辈子没儿没女没结婚,脾气秉性古怪得很。村里和她来往的人很少,她和小五的奶奶(按辈分我叫五奶)还有老穆头儿有来往。
    那时候村里的八卦小分队都传老穆头儿相中老白太太了。我让小五子跟踪了此次事件,结果呢?根本不是相中她了,是老白太太有一本古书,据说里面记载了一些上古巫术。老穆头儿对此书有很大的想法,但借了几回都被老太太拒绝了,所以他就想各种办法讨好人家。
    今天送个萝卜,明天送棵白菜,后天送筐土豆。结果书没借着,差点把老白太太的芳心搅乱了。他还托唐应他爹(那时候还没拜师)去游说来着,也没管用。大伙劝老穆头死心,老穆头不答应,还撺掇村里的几个娃娃去偷来给他看,说‘窃书不算贼’。让白老太太骂了一顿才消停。
    五奶奶回忆,白老太太早先不是住在我们村。有一年发大水,村里人都跑到山上躲水去了,等回村后就发现在一个大树杈上挂着个姑娘。
    大家把她救下来,醒了之后不哭也不闹,就说饿。那时候谁家都没多少粮食,就给熬了几碗米汤,她喝下去脸上有了血色,说自己是上游巴虎村的,家里人都被大水冲散了。
    五奶奶说,那个月,河里经常漂着死人。洪水过去之后,白姑娘回过一次家,可惜,啥都没了,除了淤泥和一些死的鸡鸭鹅,啥都没了。回来后在五奶奶家住了几天。
    老支书说,实在不行让她跟村里的一个孤寡老太太一起生活吧,以后要是能找到她自己的亲人更好,实在找不到就在村里扎根儿。大伙儿给她准备了些日常用品,东家一铺被褥,西家一副碗筷。虽说都不是新的,但总算能凑合过日子了。
    早先就老太太一个人过的时候真没啥事,可自从多了这么一个大姑娘,这院子里的狗就没消停过。每到夜深人静,总有那不要脸的光棍汉扒墙头。时间长了,村里的老人都觉得不安生。
    有人提议给白姑娘找个婆家。五奶奶说,白姑娘从始至终也没同意,但也没说不行。大伙觉得可能是她抹不开脸不好意思说,也就都没多想,热火朝天地给她张罗找婆家。那时候找婆家主要考虑人咋样?勤不勤快?孝不孝顺?看穷富的很少,因为家家都很穷,所以也就不考虑条件好坏了,只要善良勤快,一般都能说上媳妇儿。
    2,
    第一个介绍的是挨着住的邻居,啥都挺好,就是腿脚不咋利索,有点踮脚,天生的。白姑娘没同意。第二个是鳏夫,年纪大点,但人好,白姑娘还是不同意。第三个是我们村上一个跑江湖卖艺的,每到逢年过节就挨个村去唱小帽戏,条件挺好。但早头的人对唱戏的印象不咋好,觉得他们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所以白姑娘也不同意。
    这一番折腾下来,媒婆不乐意了。堵着白姑娘让给个准话,到底要不要找婆家?那年月的媒婆厉害着呢,一张利嘴能颠倒黑白翻江倒海,谁都不敢轻易得罪媒婆。
    正当大家伙都觉得白姑娘要被媒婆拿捏的时候,白姑娘站在院子当中喝亮着嗓子说:我找婆家心气高,一要高门大户、二要骑马坐轿、三要才高八斗、四要情意迢迢。合我心者无需聘礼,我自会跟他白头偕老。
    五奶奶说,白姑娘的这番话把村里人都镇住了,两个想挑事儿的媒婆也灰溜溜地走了。自那以后再没人敢给她说亲事。白姑娘也落得个清静。这一清静可不是一年半载,而是几十年。中间也有那不死心的,不是被怼回去,就是被吓跑了。
    当年村里有个混世魔王,刘天宝,三十左右岁,一天天啥也不干。家里穷得叮当响,顶多饿不死。从他知道白姑娘在我们村扎根儿开始就一直心怀鬼胎。他看别人都碰了钉子,心里乐开了花,觉得是老天爷在给他机会。
    一天晚上,他拿了一块成色上好的布料去找白姑娘。五奶奶说,那年月一块好布料是很难得的。
    刘天宝仗着自己混蛋,连门都没叫,直接一脚踹开。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嚷嚷着:“家里嘚,你看我给你买的好料子。”
    这话一喊出来,任谁都会认为白姑娘跟他相好了。可这混账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一样,跟白姑娘一起住的那个孤寡老太太,就在他踹门闯进来的时候正好咽气了。而他,也正好看见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刘天宝虽说是嚷嚷着进去的,但他没敢直接进屋,而是先趴窗户往屋里看。往日昏暗的小屋里点了好几根蜡烛,照的红亮。此时白姑娘正在低着身子给同住的老太太穿寿衣。刘天宝转了个心眼,想着此刻进去献殷勤肯定会赢得美人好感。于是转身便进了门,一句话在嗓子眼还没喊出来,整个人便呆愣在原地。
    只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白姑娘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炕上,头朝着一排蜡烛,不知是在吹气还是吸气,身体好似蛇一样扭在一起。那蜡烛的火苗忽高忽低,由红变绿。炕上的尸体随着蜡烛火苗的起伏缓缓地坐了起来。
    刘天宝虽说平日里混蛋,但也没见过这场面啊。此刻早已吓得眼睛发直,两条腿抖如筛糠,连跑都不会了。或许是闻到了生人的气息,白姑娘抬头的一瞬间,那尸体突然举直双臂想要跃起。白姑娘转头摁灭了三根蜡烛,尸体重重地向后躺倒。
    直到这个时候,刘天宝才哆嗦着喊:“鬼啊,鬼啊。”
    白姑娘抬眼瞪着他:“滚!”
    之后刘天宝好多天都没出门,穆老爷子去看他,才发现他整个人像被风干了一样,双目紧闭,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穆老爷子用了两个法子都没管用,后来他去找白姑娘,白姑娘给了他一缕头发和一把坟头土,这才把刘天宝救回来。
    经此一事,白姑娘在我们村可就成了名人了。任哪个泼皮无赖都不敢靠前。当然,她也成了我们村的单身贵族,这一单就是几十年。等我长大的时候,她都六十多了。谁都不待见,性格古怪得很。
    这么多年她就跟五奶奶走得近,她过冬的棉衣棉裤都是五奶奶给她做的。五奶奶说,别看她平日里没笑脸,跟我一起的时候聊得可欢呢,月亮似的脸上镶着俩酒窝,笑起来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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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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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3-23 11:07:37 | 显示全部楼层
    3,
    有一年旱灾,村里的老一辈人提议弄个仪式求求雨。我印象中每逢旱灾涝灾,村里都会拜神祭祀。你要说起到多大的作用吧倒也没有,这事就像安慰剂,做了心里踏实。但那年的旱灾,祭祀仪式起作用了,雨真的求来了。
    求雨仪式在村上那个小庙里进行。那小庙简陋得很,最早时候是土坯的,后来怕塌,又垒的红砖。
    说来也是奇怪,村里发过好几次大水,那小庙都安然无恙。里面供奉的神像也早就斑驳不清了。有人提出要再请一尊新的,村里的老人们说,这菩萨是一个路过的大和尚供在这的,自打有这座庙就在里面受香火。这些年乡亲们有点大事小情,解不开的心结啥的都来这念叨,初一十五小庙里从不缺供品。虽说没啥好吃的,但也都是村里人的一番心意。几十年的相互守望,可不是请来个新神像能比的。
    新的神像没请成,原来的又太破,只好叫村里的蒋老师(就是小五一开始写的那个蒋老师)给菩萨画像。蒋老师特意让人去镇上买的颜料。抅抹描画,一下午就弄好了。
    傍晚时分,祭神开始。香案供桌,一只大公鸡,几盘点心果子,一杯白酒。乡亲们有的来看热闹,有的双掌合十默默祝祷。那次求雨我印象特别深,因为那天我爬大墙的时候摔了个狗啃屎,小五子他们笑话我好几天。
    那天的人不咋多,哎,其实每次人都不太多,可能大家觉得没啥用吧。我们几个半大孩子在小庙的左后方,那里有一堆碎砖头,站得高,看得清楚。村里的几位老者念叨了几句保佑风调雨顺的话,然后村里的刘一刀帮着宰了大公鸡,献了鸡撒了血泼了酒敬了神,相信的人就跪在地上磕头,每次大概都是这么个流程。完事后有的在小庙那望天等雨,但大多数都是各回各家,该忙啥忙啥。
    那天也是,祭神结束后,几位老者对着一块儿云都没有的老天爷叹了几口气,絮絮叨叨地回去了。我和小五一边吃点心一边琢磨为啥不下雨?正无聊呢,小五捅咕我:“你看那是谁?”
    我伸脖子一瞧,是白姑娘,现在已是白大娘了。她来干嘛?小五问。
    我说可能是来吃供果的吧。
    小五说咱俩躲起来,看她到底要干啥?
    我俩躲在小庙边上的柴火堆后面,白大娘慢悠悠地来到小庙前,从怀里掏出两根蜡烛。我说这是要放火?小五朝我嘘了一声。两根蜡烛分别插在了庙门两边,然后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当时我离得有点远,没看清里面是啥。只知道是类似粉末样的东西。
    只见白大娘找了个树枝在庙门口划拉几下,然后在小布包里抓了一把撒在刚才画的地方。弄完后围着那个画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举起胳膊做动作,嘴里还哼着唱调。
    小五说:“这是作法?”
    我说不知道,没见过这样的。
    太阳卡在半山腰,晃得我有些看不清白大娘的脸。她转完圈便跪在那里头压得很低,身子一起一伏像是哭了。不一会儿,我听着有些细碎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我问小五,这是啥动静?
    小五摇头,一脸懵地四处看。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我俩闻到一股腥味,是那种江河中特有的土腥味儿。小五还好点,我干呕了两口。然后平地突然刮起一股邪风,卷着地上的沙尘弄得人睁不开眼睛。等我转头再看白大娘的时候,眼前已是尘土飞扬,只看见白大娘周围好似有什么东西围着打转。空气里腥味大得不得了。
    我刚想往家跑,就听头顶轰隆一声闷雷,然后便是豆大的雨点砸下来。一开始是零星的几滴,随着又一声沉闷的雷声,雨水瓢泼一般倾泻而下。我和小五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鸡。俺俩赶紧往小庙那边跑,想进去躲雨。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呢,一股力量差点把我和小五带倒。耳边有人大喝:“回来!”
    我扭头一看,是白大娘,她拽着我俩的衣服不让进。小五喊,“撒开”。话音刚落,一个炸雷正落在小庙门口,距离我俩不到五米。
    我顿时感到身体一激灵,脑子里有金属敲击的声音。小五离得比我近些,雷落下后,他一下坐在地上了。白大娘上前看看我,又看了看小五,朝我俩喊道:“赶紧回家!”
    我都不知道怎么到的家,小五也是,回去的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梦里都是白大娘作法的情景。
    第二天早上我去找小五,问他做梦没?他奶奶说何止做梦,说了一夜的梦话。我问说的啥?五奶奶说不知道,不是咱东北话,滴里嘟噜的啥也听不懂。我问小五还记得自己做的啥梦吗?小五傻了吧唧地在那摇头。
    我和小五那时候还没有拜师,碰到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找谁说。那几天村里天天议论祭神求雨多灵验,只有我俩知道那雨来得多么诡异。我提出去白大娘家打听打听,小五说她肯定啥都不承认。我拿眼睛瞟小五奶奶,小五撇嘴,表示不可能。
    我笑嘻嘻地说:“五奶奶,我那天看见白大娘从镇上扯了块料子,可好看了。你带我去看看呗。我想让我姥买一块给我做裙子。”
    五奶奶起身往外走:“哎,你姥那手艺不中,等我得空我给你做。”
    “好嘞。”我们仨边说边往外走。
    白大娘没在家,等了一会儿才回来。五奶奶说来看布料,白大娘说送人了。两个老太太东一句西一句地唠起家常,我和小五房前屋后的转圈。后来我不耐烦了,直接问:“白奶奶,下大雨那天是你把那些东西招来的不?那雨是你求的对不?”
    五奶奶拽我:“这孩子胡说啥呢?那雨不是咱村求的吗?再说那都是赶巧,可别瞎琢磨了。”
    “五子,你说!咱俩昨天都看见啥了?”
    五子说:“奶,我真看见了。”
    就把那天的情景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五奶奶听得一愣一愣,看着白老太太问:“哎呀,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是真的不?”
    白老太太瞪了我俩一眼,跟五奶奶点点头。
    五奶奶惊讶极了:“诶呀,我的小花呀(白老太太小名),你咋这么大能耐呢?这么多年都没透个风,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快跟俺说说咋回事。”
    白老太太看着我和小五,五奶奶哈哈一笑,扯着我俩就扔门外去了。小五老实,还真想回家。我拽他衣服指了指房后,俺俩悄摸地来到后窗户。夏天,窗户都开着,屋里说啥基本能听个大概。这一听,还真把我惊着了!
    4,
    原来,白老太太跟正常人有些许不一样。这一点她自己打小就知道。她祖上是立过战功的武将。可惜她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又接连遇上时局动荡,没办法,十岁那年,母亲把她送到了山上的尼姑庵,意为请佛祖庇佑她。
    几年后,她的身体真的调养得很好,但山上的生活枯燥乏味,无聊至极。那些经文她根本看不进去。庵里有一间书房,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里面翻来翻去找到一本古书。很奇怪,上面的字和她平时看到的都不一样。老尼姑说那书很早以前就有,因为没人认识上面的文字,也看不懂那些图的含义,所以被弃之角落。
    白姑娘说,我认识,我能看懂。老尼姑也没多想,就让她拿去看了。
    白老太太说,她自己也不知咋回事,那上面的字和图她真的都能看明白。即使碰到一些有难度的,她夜里准会梦到一条小白蛇来点拨她。又过了两年,一场运动之下尼姑庵未能幸免。小白蛇深夜托梦,让她速速回家。她回到家中时发现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没几日便撒手人寰了。之后便是漫天的口号和常年的饥荒。
    她说,每当自己在老屋快饿死的时候,家里的米缸里一定会凭空出现一些粮食。她知道,是小白蛇在帮她。连她被大水冲到下游挂在树上都是借助它的一臂之力。所以,她曾在月圆之夜摆坛起誓,愿入仙门,终生不嫁。
    这一晃几十年,青灯常伴,得偿所愿。这次她出手求雨,也算是对当年乡亲们收留她的报答。她说自己不久便要归去了。到时候还请五奶奶逢年过节给她送些香火。如果遇到了大灾大难就面朝西南,心里默喊三声她的名字,她自会前来搭救。我们在后窗户听到的大概就是这些。
    转过年的开春,村里人好几天没见白老太太出来,找去家里的时候人已仙逝了。五奶奶说,她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至于白老太太说的有求必应,后来五奶奶真的试过一回。
    五奶奶有一个小儿子,整日就知道喝酒赌钱,极其不省心。我们村和镇上交界的地方有一条火车道,有一年也不知怎么了,总有卧轨自杀的。后来政府在火道口盖了个小房子,雇个人在那看着。那也没看住,一个夏天死了好几个人。
    有一天晚上,五奶奶的小儿子不知在哪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后五奶奶让他赶紧回西屋睡觉,他不听。偏说外面有人喊他出去耍。五奶奶急了,因为她根本没听见有人喊,于是拽着小儿子不撒手,说啥都不让他出去。可五奶奶力气不够,撕吧几下就没劲儿了。她儿子兴冲冲地冲进了漆黑的夜里。五奶奶拿着手电追出去,发现他往火车道那边去了,心里又急又怕。于是想起白老太太的话,面朝西南默念了三声白老太太的名字,求她把自己的孩子拉回来。
    五奶奶说,其实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是急得没办法了才想试试。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小儿子真的回来了。进屋就跟五奶奶说,自己不知怎么跑到火车道上睡着了,梦里有人狠狠扇了他几个嘴巴才把他打醒。他往回走的时候听见身后有火车开了过去。吓得他后惊后怕。
    五奶奶说类似的事还有一些,她心里感激,不光是年节,月圆的时候,她总是弄点香火祭拜一下白老太太。只是她生前住的那所小院子再也没人住过。
    前两年上山,我还跟师父提起过白老太太,奇怪的是,他老人家说不了解。也或许是不想多说,谁知道呢。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不说就不说吧。
    今天就聊到这吧姐妹们。那个小五子贼讨厌,非把我写得吓人的那部分删掉了。还让我美化他一下,美他个大头鬼。下回我写他被鬼吓尿的故事,哈哈哈哈哈!
    我文化不高,写这些事都没啥章法,也不会用啥好词,大家多担待哈,咱们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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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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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3-25 16: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考生与狐狸》

    1,

    雷德森俺的杰特们,俺小五子来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最近我们这的房价跌得挺狠,万平琢磨着想在这买房子。我说这的房子没啥升值空间,以后只会越来越便宜。他说未来丈母娘说了,结婚不能远走,必须得有房子。我说那就是让你入赘呗?万平说也不算是。结婚了也是跟我回沈阳,但这边也得有个家,两边住。哎,真新鲜。现在的年轻人,让人搞不懂。

    据说师姐要爆我的料,我一点都不怕。我最怕的是她总找我吃饭,可她又不买单,恨得人牙痒痒。她要是敢讲我的事,我就告诉老轴她吃垃圾食品的事。哼,谁害怕还不一定呢。

    说来也是搞笑,老轴,一个完全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任何奇怪的事情。师姐,一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实用神棍主义者,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他俩能凑到一起过日子,关键还不干仗,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说心里话,我挺服师姐的。她把孩子整得老明白了。我从来没听说她为了孩子的学习发愁。也没听说他俩口子因为孩子吵架。

    相反我家邻居,每天晚上五点以后那简直就是“命运交响曲”的浓缩版。先是大人喊,然后是孩子喊,之后就是噼噼啪啪的声音,估计挨揍了。孩子哭,有时候大人也哭。

    有一天我刚一出门,从旁边嗖地一下飞出一个书包,接着就是妈妈和孩子同时发出的哭嚎。我看着那个书包,拣也不是,不拣也不是。每次在小区遛弯,都会看见几个宝妈在一起研究怎么对付孩子。

    我师姐呢?每天研究的就是怎么能给孩子合情合理地请假。一开始她请病假,后来老师让开假条,她就请事假。前几天她去开家长会,老师告诉她四年级不能总请假了,她又开始犯愁了。

    我问她,孩子总这么请假期末考试能考好吗?她说期末三科都是满分。作文比赛一等奖,单词比赛也第一。平时的测验也都是在98分以上,所以没啥担心的。

    我说你是不是用什么法术了?这没上几天学咋考的?她就笑。用法术是不可能的,她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不过说到考试,还真有点不一样的故事跟你们分享。

    2,

    好多年前,我们村出了个大学生,姓张,按屯亲论辈分,我管他叫三哥。那年月,谁家出个大学生可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他家穷,三哥参加完高考就去砖厂打零工了。

    砖厂的活又累又苦。夏天本就热,他推着独轮车在六七十度的砖窑里把烧好的砖搬上车,再推出去放砖垛上码好。这样的活一干就是一天,衣服一直都是湿的。他平时下了班就在家看书,基本不出门。那年夏天正赶上村里一个老人过世,摆席干活缺人手,他就跟着去了。

    去世的是杨老太爷,98岁,挂的红幡,喜丧。像我们干死人活的,都愿意接喜丧。东家给的钱多不说,还不用哭,一般就是代为还礼,夜里守守灵烧烧纸。如果是本村的丧事,师父都会守一夜,出殡的时候也会给逝者喝道!当然,并不多收钱。乡里乡亲,送一程尽份心意。

    有小伙伴可能会问,是不是夜里守灵闹鬼了?哈哈,并没有。我也不是每次干活都会遇到鬼,那我也太衰了。不至于哈。

    夜里十点多,乡亲们都散去了。我收拾好东西,给火盆里添了些烧纸,把供桌上的供品重新换了一遍,准备一会儿靠着棺材眯一会儿。凌晨三点出殡的时候也好有精神。

    我这一切都挺正常,倒是三哥那出岔头了。他是头一次来帮忙,很多事都不明白,也怪我忽略了。快十二点的时候,杨家大伯出来烧纸磕头,我跟大伯说让他去睡,我守着。他说夜里静,他要跟自己老爹唠会嗑。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我一边听一边犯迷糊。

    迷迷瞪瞪的,听见正房门响,一个身影从我腿前要跨过去。我下意识的收了一下腿,那人刚好抬脚,结果就给他绊倒了。我赶忙起身一看,是三哥。我问他咋样?没摔坏吧?

    他没理我,到供桌前端起酒杯就喝。

    “哎哎,那不能喝。”

    没等我说完,他都把酒干了。我心想坏了,可别出篓子。这最后一杯酒虽然是摆在供桌上,但不是给逝者喝的。这是子时酒,是给过往的游魂野鬼喝的。为的是敬告他们这里在办丧事,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但不要捣乱。这个事很少出错,因为大半夜基本就剩我和师父了,即使有本家的来祭拜我们也都会说清楚。所以今夜三哥这一举杯,把我整不会了。

    我朝屋里喊了声师父,他老人家闻声出来查看。我指了指三哥和酒杯。此时三哥背对着我和师父,杨大伯在他的侧面。杨大伯起身“没事儿没事儿,我再去倒一杯。”说完他就往屋去。

    搭灵棚的时候电线太长,我顺手就把灯泡往下拉了一下,把线绷起来些。杨大伯个子高,得有一米九。再加上地上垫了很厚的稻草,所以他往回走的时候刚转头要跟师父说话,脑袋一下磕到灯泡了,“啪”,灯泡碎了。

    杨大伯“哎呀”一声,我和师父都没动。为啥?别看灯泡碎了,火盆里还有光呢。跳跃的火光衬着一抹黑影直奔棺材。师父眼疾手快,几乎同一时间到了棺材边上。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响动,我下意识地听出是铜钱的声音。

    为啥棺材里会有铜钱呢?据说是因为有的人家祖坟在山上,周围没有水脉流过的话会影响后辈儿孙的财运。所以讲究这些的就会在棺材里放几枚铜钱,意为“水财丰沛”。但也不是都一样,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都没过‘百里’,就拿我们周围几个村来说,有放馒头的,有放黄纸的,有放小孩衣服的,还有放银首饰的,各有各的规矩。

    我还没到棺材跟前,师父已经把人薅了过来。

    “三哥,你这是干啥?”我问。

    师父摆摆手:“去把黄酒拿来。”

    师父朝三哥脸上喷了黄酒,又掐着他的中指刺了一滴血,三哥一点反应也没有。

    杨大伯:“这孩子是咋了?不是冲撞了吧。不能啊,俺家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挺稀罕他的,总说这孩子以后能有出息。”

    看得出来,师父此时也有点整不明白。他拉着三哥左右看了好几圈,又看了看棺材里的杨老太爷。

    我问:“师父,三哥是不是被上身了?”

    师父摇头:“哪个都不是,我瞧着怎么不像咱家的事啊。你去把他爹找来,我问问清楚。”

    三哥他爹来的路上听我一说吓够呛。一直问孩子受伤没,我说没有,就是不知咋回事,有点呆呆傻傻的。他爹一听都要哭了,一直叨叨着菩萨保佑,俺娃是要上大学的,可不能痴傻喽。

    到了杨大伯家一把抓住师父:“他叔,孩子咋了?”

    师父把他领进屋。炕上,三哥直直的躺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棚顶,一丝神气都没有。

    “儿子、儿子,你这是咋了?能听见不?他叔,俺儿子咋不说话呢?你快给瞧瞧吧。”

    师父:“老哥,你先别急,我问你点事。孩子这几天都去过哪?见过啥人?或者你家来过啥人没?”

    三哥他爹想了好一会儿,说都没有。

    师父沉吟片刻:“五子,你回去把唐应叫来。”

    我跑到师父家,唐应一身纱衣正在院子里练功。看我回去都没问,直接起身就跟我走了。路上我跟他说这事的来龙去脉,他冷冷地问:“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说我是好心,让你心里有数,免得你到那整不明白丢人。他哼了一声没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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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3-25 16: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3,

    折腾这几趟就快凌晨一点了,唐应摸了摸三哥手心,又撩开衣服看了看心口窝,说:“我去下面找找试试,未必有。”说完让其他人退了出去,只有我和师父在。

    因为不是在家里,唐应只能打坐在三哥一旁,掐着他的神鬼脉一探究竟。(神鬼脉是用来判断人体是否有阴灵上身,切寸关尺,一般在中指和手心。)

    大约过了有五六分钟吧,唐应的脸上有些见汗了。我看了眼师父,他老人家还是稳得住。又过了会儿,唐应睁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师父:“下面没找到”。

    “那你咋累成这样?”我问。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的棺材:“遇到老先生的一缕魂魄,纠缠了一会。”

    “啥意思?他要回来呀?”

    唐应摇头:“劝住了,不过你得跟他儿子说,老先生的鞋子不对,黑色的鞋在下面走不动。”

    我一听赶忙跑出去看,还真是,躺在棺材里的杨老太爷穿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我喊来杨大伯,杨大伯说这双鞋是特意给他父亲买的,想着老人一辈子没穿过皮鞋,临走得让他穿上啊。

    我说你赶紧给换了,这鞋在下面是铁鞋,抬脚都费劲,老爷子累着呢。杨大伯慌慌张张的找来一双他父亲生前穿的布鞋:“穿过的行吗?”

    我说行,合脚就行。我给换上的时候其实有点小,勉强能穿进去。我嘱咐大伯,头七的时候一定要烧一双过去。杨大伯嗯嗯啊啊答应着,回头小声问我:“你说真有这些事吗?”

    我说:“你别不信,东头儿王奶奶死的时候,他儿媳妇把老太太压兜的一个金镏子偷摸顺走了,老太太托梦让她送坟上去。她不同意,还骂老太太活该死那么早。结果烧三七那天晚上小媳妇自己把一根手指头剁了,这事你不知道吗?咱家也不差那俩钱,全当解心疑了。”

    杨大伯听了紧着点头:“对对对”。

    屋里,师父正在琢磨三哥的事。我说唐应:“咋样?丢手艺了吧。”

    唐应瞟了我一眼:“我要再探”。

    说完掏出银针刺了三哥一滴眉心血滴在自己手心,再次闭目入定。师父抓了把纸灰放在唐应的鼻子下面,纸灰几乎没动。说明唐应已经收敛心神去干活了。这次的时间长,得有十分钟。

    我有些担心,不错眼珠地盯着唐应的脸。师父的手中也捏着符,只要唐应的面色稍有不对,立刻就会用符纸将他的魂魄带回来。又过了几分钟,唐应睁开眼睛:“找到了,不过带不回来”。

    “啥意思?他那魂魄飘出三界外啦?”

    唐应瞪了我一眼:“此人魂魄中的灵慧被扣在了一个东西下面,我试了两次,带不回来。而且他的一脉心神也不稳,好像被什么拴住了。”

    师父想了想:“先辞灵送老太爷,五子,你把他先送回家,等我回来去他家再想办法。”

    4,

    那天送杨老太爷出殡我没去,把三哥送到家我也没敢离开,一直守着。三哥他爹坐在外屋的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烟袋,时不时传来几声叹息。

    三哥的屋里都是书,我无聊,随手拿起一本泛黄的旧书翻看。写的啥早就忘了,不过翻了几页从书里掉出一张纸,而且是一张表文。上面清楚的写着三哥的生辰八字。觉着不对劲儿,我拿着去问三哥他爹,他爹呢,一问三不知。我仔细看这个表文,没头没尾,但是有股特殊的味道。这味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啥味儿。

    早上四点多,师父回来查看了三哥的身体状况,我把那张表文拿给他。师父凑在鼻子下端闻了闻:“原来如此”。

    之后便让我去把穆老爷子请来。穆老爷子听我说完笑了:“哈哈,这是李老闷没在家,他要在家准会跑去凑热闹,他干这活是一门灵啊。”

    我问啥活?穆老爷子说:“你师父没告诉你?那我也不能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三哥家,老哥俩儿在一旁小声合计着,我隐约听见‘狐狸’二字。我跑到外面问三哥他爹:“三哥这几天去镇上啦?”(镇上有个狐仙庙)

    他爹摇头:“没去吧,这些天他都在砖厂。”

    我小声嘀咕:“那跟狐狸有啥关系呢?”

    “啥狐狸?”他爹问。

    “我也没听清。就听俺师父说好像跟狐狸有啥关系。”

    “哎呀,前两天他跟我说梦见他娘了。让他带几个馒头去砖厂后山的小瓦庙拜一拜。我也没细问,就大概听了这么一耳朵。可这跟狐狸也没啥关系?”

    小瓦庙?我在脑子里使劲找。那砖厂的后山俺们这些半大小子总去玩儿,我咋不记得有庙呢?这时候师父在屋里喊我。

    “师父,三哥前几天在砖厂的后山拜庙来着,可我记得那没有庙啊。”

    师父点头:“知道了,一会儿太阳出来咱们去一趟。”

    上午9点多,师父、穆老爷子和我,我们三个人奔了砖厂的后山。临去之前师父让我带把铁锹。我原以为三哥说的砖厂后山是我们常去玩的那片儿呢。转了两圈,啥也没见着。

    穆老爷子望了望四周的地势,抬手一指:“还得往后。”

    绕过了半山腰,来到了一处山涧:“在那儿”。

    顺着穆老爷子手指的方向,在一棵特别粗的大树下面果然有一个瓦庙。我几大步跨过去。这小庙看着不大,一米见方。但下层砖是旧的,上边两层砖是新的。边上没压红布,也没压黄纸。那棵特别粗的大树上也没绑红布条。

    这就奇怪了。因为农村这种野庙一般是有求于人才会盖的。比如说谁家孩子身体不好,家里有常年卧病的老人,或者家里人常被阴身附体,还有一些被出马仙相中的人。他本身是不想出马的,那么就会跟仙家商量好,立一个这样的小庙,供其在这修行,互不打扰。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压上黄纸或者红布,或者在旁边的树上绑上红布条,一个是提醒过路的人绕着走,再一个是告诉那些山精野怪,这是有主的庙,不能随便在此‘安家落户’。这小庙半新不旧,又什么都没有,确实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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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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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5 16: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5,

    穆老爷子过来看了看,说:“五子,敢不敢往下挖。”

    我说那有啥不敢的?别说这了。死人坟咱都挖过,还能怕这?我抡起铁锹卯足力气,照着穆老爷子手指的地方挖了起来,几锹下去就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

    “师父,有东西。”

    我用手往旁边扒拉土,师父过来,伸手在里面转了几下掏出一个棕褐色的小坛子。这要搁以前,我肯定以为里边是金银珠宝啥的,但经过了几件事之后我发现,能埋在这地方的,一般都不是啥好东西。

    穆老爷子笑嘻嘻地说:“唉,就是这东西。”

    说完,拿过师父的酒壶,一口酒喷在坛子上面。师父燃起一张符纸扔上去,坛子呼地一下冒出一股黑烟,啪一声炸裂开。一股浓烈的骚气窜出,呛得我鼻子发酸。

    眯着眼,我看见坛子里好像掉出个东西。刚要去捡,从我的左侧嗖一下窜出一个黑影,我一愣神,随即脱口喊“师父”。即便这样也没比他快,话音未落呢,黑影一晃已经在眼前。

    我们爷仨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定住神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一只黑色的狐狸。这白狐和火狐我都见过,黑色的还是第一次见。我紧张地向师父靠拢,嘴上有些磕巴:“师父,这,这咋办?”

    师父没言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穆老爷子。穆老爷子笑呵呵地走过去:“咋着?你在这修行?嘴里叼的啥?是不是那孩子的东西?”

    那黑黑的狐狸望着穆老爷子,一点点地向后退,很是警惕。师父调侃道:“哎,老怪物,你这也不行啊,晚上你得请喝酒啊。”

    穆老爷子瞪了师父一眼,突然猫腰弓背身体向前低下去。

    “这是要变身?”我纳闷。

    师父笑说:“他的绝活!”

    穆老爷子和那只黑色的大狐狸互看了一会儿。我好怕那只狐狸问:“你瞅啥?”

    然后穆老爷子在回一句“瞅你咋地?”那这事就不好办了,八成得干起来。(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穆老爷子似乎是运了几口气,然后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种声音,尖尖细细,时断时续的。那黑狐狸刚听见的时候明显把头抬高了,还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听得更仔细些。之后大黑狐狸也出了几声,跟穆老爷子的几乎一样。

    我勒个去,老穆头儿居然能跟狐狸说话???我惊得嘴张老大。他果然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那二位说的啥秘密,反正两人唠了会儿,那黑狐狸就把嘴里的东西放下,往林子深处跑去了。

    师父捡起来一看是个小布包,里面有一缕头发和一小块带血的布头。我问:“这是干啥用的?”

    师父说:“先下山。”

    回去的路上我说:“师父,这下三哥的病能好了吧?”

    师父说:“本来也没病。只是不知何时这孩子竟然求到狐仙头上。若是估计没错,应该是为了前途。”

    “啥意思?那狐狸能保佑三哥考上大学?”

    师父笑说:“自古学海苦行。若是拜神求佛便能榜上有名,那还要老师做什么?都去寺院好了。他只是忧思过度又想念母亲,才会失了心阳。这边山深林密,有些精怪在此修行也是正常。只是那孩子许愿恰巧被那只有些道行的黑狐狸遇到,午夜入梦迷了他的心智,使他做出种种怪异之事。无碍的,老穆已经与它讲和了,回去喝碗姜水便会醒转。”

    “那这事唐应咋解决不了呢?”

    师父:“应儿不是解决不了,他若出手,这狐狸的修行便一分也不剩了。应儿只是不想毁了它的修为。万物有灵,行善为上。如非大恶,切勿断其根基。”

    到了三哥家,我给他灌了碗姜水,他果然好转了。只是师父说他还得休养几天。

    这事说话也过去好多年了,我是这些天看一些高考的段子才想起此事。后来三哥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大学,现在已经在那边落叶生根了。清明的时候他托我给他家上坟,二胎都要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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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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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 09:24: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怨”字会给你带来什么?》

    哈喽大家好。
    小五跟我说他写了我教育孩子的事,很多宝妈想知道是咋教的。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因为咱也不是教育专家。整整自己孩子还将就,真要说传授啥经验那就有点装大尾巴狼了。
    这样,我跟宝妈们闲聊几句,姐妹们觉得有用就试试,没用就当听我唠家常了。后面咱们该说故事说故事哈,两不耽误。
    1,
    从哪开始聊呢?
    先说说孩子的学习吧。这是很多父母特别关心的事。
    我不知道宝妈们是怎么管理孩子的。我家是从上一年级就开始刷题。没错,刷题。
    很多人会问,那么小的孩子就刷题,能受得了吗?确实。卷子一打开孩子就懵了。因为这些题从没接触过,他是不可能会的,他都不知道从何下笔。那么这时候就需要大人的帮忙了。不是帮他写答案,也不是要你呵斥他,而是要带着孩子读题。告诉他这个题是什么意思,他需要做什么。
    注意,重点来了。等孩子明白该怎么做的时候我就不管了。我不看着他,我会弄本书在一旁陪着,然后计算时间。他有不懂的就来问我。做完之后我大概检查一下,夸他写得很好,错了也不骂。因为真正目的不是让他刷题,而是让他能坐得住。
    姐妹们,孩子只有七八岁,他的天性就是活泼好动。他在前八年都是随心所欲地疯玩儿,突然间乖乖坐在那里上课,他怎么会听话呢?所以,我先让他练习能坐得住。因为能坐住得孩子一般不会受到老师的批评,这对于刚刚脱离父母保护的孩子很有必要。孩子的自尊心是需要呵护的。
    我一般让他坐稳十五到二十分钟。时间太长他的心思就不在那了,坐那也是白费,还不如让他玩一会儿。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在逗宝(我儿子)的身上很管用。因为老师说,他在课堂能保持二十分钟稳稳地坐着,而这二十分钟老师基本讲的都是重点。这让他在考试时应付自如。
    所以姐妹们,整个一年级,刷卷子不是重点,重点是让孩子“坐得住”。这对他以后在课堂上是很有帮助的。
    那要是有的孩子坐不住怎么办?一点点来。逗宝一开始只能保持五分钟,之后就一点点加时间,一天加一分钟,加到二十分钟。其实说到底,就是让孩子养成在短时间内能坐住的习惯。
    还有就是阅读。
    这个东西很厉害。我是从他会走的时候开始让他阅读的。一开始都是各种色彩艳丽的食物图卡。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进去,反正买了一堆放在屋子的各个地方,他玩累了坐在那伸手就能拿到翻看。
    上学后先从漫画开始,然后隔一段时间换一批。每一次更换后,字都比原来多。二年级下学期开始读儿童故事类。里面只有几页图,并且每个小故事不会超过两百字,太长会引起他的反感。不过他读故事的时间不长,因为突然又喜欢上了杂志。各种军事、科普、武器类的杂志堆满一大床。这可能跟他从小喜欢枪有关。
    一段时间之后他便能清晰地说出一些枪械的构造、口径,用什么样的子弹和它的优缺点。这得感谢他爸爸,对于孩子的喜好从没说一个不字。
    有姐妹可能会说:‘哪个父母不会支持孩子的爱好呢?
    那我跟你们说个事。
    2,
    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去超市采购日用品。超市里有个区域是卖书和学习用品的。我每次带孩子去都会告诉他:“你有个权利,可以选两本你想要的书。”
    孩子就会认真挑选他自己想要的书籍。那天也不例外。他还没选好,旁边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已经挑好了一本书,什么名字我没看到,大概是故事书,挺厚的。小女孩似乎很喜欢,翻书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得也很认真。
    这时候她父母跟了过来,小女孩说要买这本书,她爸爸拿过去一看后面的的标价,“啪”一下就把书扔到了装书的架子车上,“这玩意儿要二十五块钱?啥书卖二十多?不买”。
    说完就拉着小女孩离开了。女孩边走边回头看向装书的架子车,眼里都是难过。女孩的妈妈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等我们买完书逛到酒水区的时候,又看见了他们。女孩的父亲正提起一沓啤酒放进购物车里。旁边就是货架,上面标价那沓啤酒二十八元。我真是他妈呵呵了,这个男人宁可把这二十八块钱尿出去,都不认可花在自己女儿的一本书上。
    所以,姐妹们,父母的认知才是孩子的起跑线。我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小女孩造成心理伤害。但是,这个父亲的行为已经扼杀了女孩求知的渴望,这比打她还可怕。
    说回我自己。
    孩子三年级开始读较为长篇的小说。书的品类也有所改变。杂志类减少了,更多的是历史类的。《资治通鉴》、《三国演义》、《水浒》。有注音版的,也有没拼音的。
    这里有一个问题父母要注意。孩子遇到不认识的字会问你,我通常都会告诉他。但因为他已经学了怎么查字典,所以我也会让他自己去查。
    如果孩子不喜欢查字典总是来问你,希望家长不要嫌烦。因为在孩子的眼里,父母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他依赖是因为他信任和爱你。如果父母总是拒绝他或者把他赶到一边,慢慢地他就不会问你了,也不会喜欢读书了。这就相当于你和孩子之间关上了一道门,想再打开可没那么容易。
    我为啥用这么多字去说阅读这个事。抛开语文不说,亲们啊,数学虽然是理科,但如果孩子的理解能力不好,那他对题意的理解就不好。等到高年级面对很多应用题就会不明白啥意思,这会很麻烦的。
    我外甥是初三的数学班主任,他告诉我,小学阶段以计算为主。但到初中就会发现,那些理解能力不好的孩子,在数学上很难提高。所以,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多读书,多读书,多读书。
    还有,不要过多干涉孩子在书籍方面的选择。他现在就是一块海绵,什么都喜欢,什么都好奇。他能看进去啥就让他看啥,只要是健康的,千万别批评他的选择。要先把孩子的兴趣培养起来。
    我姑姑家大姐特别有意思,一听说阅读有好处,给她闺女买了好多地摊成功学的书。有《人,为什么要成功》《如何成为有钱人》《你为什么而活》啥的,把我都看笑了。
    她闺女跟我说:“小姨,那书上好多错别字。”
    一个初二的孩子,你让她读这玩意?我也是醉了。还不如让她多看看生理卫生常识啥的呢。青春期,很有必要。
    哎呀,这不知不觉已经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姐妹们会不会嫌烦。今天就先聊这些吧。下次有机会再跟大家伙唠唠孩子打游戏的问题。咱们还是先讲讲我在医院发生的事吧,老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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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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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 09:24:31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和小五虽然师出同门,可我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我极其爱在这个圈子里混。因为太好玩了。啥人都能见着,啥逗乐吓人的事都能知道。简直不要太爽!
    而且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人和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磁场。在医院里那么多人,只有郑大头和他姐姐(护士长)能感觉到我不咋正常。
    我也是,刚上班的时候就觉着他俩身上有种虽不熟悉但很亲近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人家说的同频相吸吧。
    有朋友可能纳闷,我为啥没一直跟着师父修习。其实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家里不同意。这个理由看似可以反抗,其实是最难反抗的。懂的都懂,我就不过多解释了。
    去年春节时,医院的疗养层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皮肤白皙,谈吐优雅,保养得极好。替换的床品都是自备,床头柜上的护肤品都是国际大牌,病房内弥漫着一股幽幽的清香。换药的小护士每次出来,眼神里的羡慕嫉妒恨都快装不下了。
    一日,我去补消杀用品,护士美娜翻着白眼在那唠叨:“人家这才叫不白活,看看人家的吃穿用度,我干半年都买不起她一瓶精华液。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哪像咱们,小姐身子丫鬟命,整天累得要瘫掉。”
    我笑说:“既然知道人家是修来的,你也要好好修,不然什么时候能跟她一样啊?”
    美娜凑到我跟前:“玉姐,我就是修好了也不要变成她那样子,你知道吗?今天她老公来看她,还带着个女的呢,比她还年轻漂亮,简直跟明星一样。她看了心里能舒服?”
    “怎么?他们在病房里吵架啦?”
    美娜:“那倒没有。不过我进去换药的时候,女人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了。有钱固然好,但要让我过这种日子,我过不了。憋屈。”
    听得门响,抬头一看,女人一身真丝家居服往护士站这边走:“请问有烟吗?”
    美娜乐了:“病区不让吸烟。而且您的身体也不适合,医生不建议您抽烟。”
    女人转身回去,后背挺得直直的。
    4,
    之后的一周我一直轮白班。只跟女人打过几个照面。她的气色看起来有些憔悴。脖子上戴的玉石倒是很有光泽。
    快到元宵节时有一日我值夜班,领导说要盘点库房,前半夜一直在忙。快到夜里12点时总算可以休息了,我在六楼的缓台处坐下。点起一根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吸烟不好,你在医院上班怎么还犯这种错误?”
    是603病房的女患者。她说话的时候刚好喊亮声控灯,照得她脸色煞白。
    “哦,消毒水味太呛,抽根烟综合一下”,我说。
    “能给我来一个吗?”她看着我,很期待。
    我说:“行是行。但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给你的”。
    她点头,坐在我旁边接过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都说医院闹鬼,是真的吗?”她问。
    我没看她,盯着窗台上那个已经死了好几个月的老太太,说:“你想让他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觉得是假的就是假的。看你需求。”
    “你说话真逗。结婚了吗?”
    “美丽的姐姐,我孩子都9岁了。”
    “真好。看起来不像。你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你不幸福吗?我们小护士都羡慕你锦衣玉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或者你是一个豪门太太?”
    女人又伸手要了一根烟。她避开了我的问题:“我在这儿就像坐牢,跟在监狱没什么区别。一点都不自由”。
    我没接她的话茬,我怕她让我带她出去。好一会儿我俩都没说话,声控灯也灭了。漆黑的走廊里,两个烟火头儿忽明忽暗,三个灵魂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她轻轻的说:“我不是这儿的人,我祖籍在福建。那天来的也不是我爱人,是我弟弟和他女朋友。他们来告诉我父亲过世了,却不允许我回去奔丧。当然,我本来也不想回去。”
    “我弟弟的女朋友,原来是我父亲的情人。我母亲是知识分子,发现他们的事情也并没有胡搅蛮缠。她用一年时间试图去消化这件事。奈何情深恨更浓,一个雨夜,她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上吊用的绳子是我们家做饭阿姨用来捆废品的。几块钱的东西,要了她几千万的身家性命。”
    “母亲死之后家里人都恨我,因为是我发现告诉她的。”
    “这一年里,我父亲和我弟弟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但他的情人却可以在我家自由出入。”
    “有一天夜里,过世的母亲回来了。她就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毯子,在看书。而我的弟弟正和我父亲的情人坐在沙发上打情骂俏。我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疯狂地砸东西,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们,我甚至冲上去将那个女人的头发扯下来一缕。我被自己的弟弟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我瞪着他,瞪着那个女人。气愤使得我大脑空白,几近昏厥。我被佣人们送回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瞪人,真的会将眼睛瞪出血来。整个过程,我那死去的母亲一直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我们。我没有犹豫,直接给父亲打去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他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将弟弟拉到书房,大声呵斥。之后他就病倒了,跑到国外养病。而那个女人并没有和我弟弟分开。”
    “有一天她找到我,当着我母亲的照片说跟我弟弟是真爱,让我接纳她。她刚说完,我母亲的相框便从墙上掉了下来。她吓得慌慌张张逃走了。”
    当晚,我梦见母亲说过一段时间会来接父亲跟她到下面去作伴。我说,好。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周围涌起阵阵寒意。我看着坐在窗台上的老太太,她看着女人摇了摇头,飘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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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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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 09: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5,
    我咳嗽一声,将声控灯唤亮。女人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可她手里的烟头儿已经被捻得稀碎。我故作轻松地问:“你是不是干编剧的?这个一般在狗血电视剧里能看到?”
    女人极其自然地拿起我的烟:“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你想听吗?”
    我心里暗笑,你的再狗血也是阳间的事,又能有什么新鲜?
    女人缓缓地说:“昨晚我又梦到我母亲。她说我父亲很想念他的情人。所以,也想让她下去作伴。我也说‘好’。玉姐,你说,我父亲的小情人会下去吗?”
    说完,她摁亮了打火机。火光照亮的一瞬间,她的脸上闪过了另一张面孔。我记得,那是她床头柜上已故母亲的脸。声控灯因为频繁被唤醒已经不再亮了,这是它的老毛病。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汗毛立了起来。
    “怎么?你害怕了?”女人问。
    “害怕谈不上。不过今天你跟我坐在这儿,又说了这么多。还知道我叫什么,看来你已经打听过我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会这门邪术”。
    “有什么想不到的?连你们护士长见了我都躲着走。我对你倒是很意外,竟然都不躲着我”。
    我笑说:“该来的躲不掉。不过‘唤鬼’这门邪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国外的吧?你一个祖籍福建的人怎么会用呢?”
    “我信奉圣灵。我愿意用我的灵魂去交换”。
    我笑说,别闹了。
    “‘唤鬼’一门最早来自于白莲教。你以为它只是存在于电影里吗?白莲教在古代是真实存在的。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与刘遗民在庐山东林寺结社念佛,后世信徒极为崇拜,纷纷效仿。到北宋时期净土念佛结社盛行,多称白莲社或莲社。南宋绍兴年间,吴郡昆山(今江苏)僧人茅子元,在流行的净土结社的基础上创建新教门,称白莲宗,即白莲教。”
    “明朝时期,白莲教在民间崛起。短短数月教众过万。这引起了当时朝廷的极大注意。当时的首领自号‘闻香教主’,是个骁勇善战的人物。但当时的白莲教内出现了一个叛徒,为了朝廷的悬赏,偷偷地告发了白莲教。于是明朝出动大批兵马追杀白莲教众。一时间伤亡惨重,闻香教主率领手下边战边退,最后仅剩几十人。”
    “这些人逃往了福建一带。闻香教主在寿山一带选了一块儿桃花冻石头,和剩余的几十人滴血为盟,向天发了一个毒誓。他们死后,无论是上天堂还是去地府,都不会放过出卖他们的叛徒。那块石头上刻有'闻香泣血'四个字。正是闻香教主在自杀之前悲愤欲绝时所下的诅咒。这块带有诅咒的石头曾辗转到过几个人的手里,不出意外地他们的下场都很惨。朝代更迭,这块石头早已经不见踪影。”
    “我最近知道它的消息还是去年,说这块石头已被一位高僧用佛祖舍利震碎。可即便这样它仍然有着强大的恶念。我师父曾打听过,在国外有人见过这些碎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得到了其中的一个碎块儿。闻香教主的毒誓加上你心里的怨念,使得你母亲魂魄不安恨意难消。而你也只是利用你所谓的‘圣灵教’做挡箭牌罢了。”
    “我不躲你,是因为你根本动不了我。你对医院百般挑剔,只用美娜给你换药,还总找她聊天,是因为美娜身上的怨气极大,刚好来弥补你的消耗。但你操之过急了,弄得美娜身体扛不住生病休假。你今晚也不是来找我要烟抽的,你是觉得我可以被你利用。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6,
    说完,我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我身上的怨念只是美娜的衣服而已,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所以我劝你,哪来的回哪去。不要活在过去,因为那并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我虽同情你的遭遇,但并不赞同你的做法。这世间因果承负各有轮回。你若放下,便可在这世间行走。你若执念过去,那只能在恨意中消融。怎么选?你随意。我从不介入别人的因果。”
    说完,我便起身离开。
    这姐妹儿来者不善,不走是傻子。刚才的这番言论够她消化一会儿。师父写给我的护身符在我的储物柜里。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三楼的储物间,将护身符戴在脖子上,深呼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缓神儿。过了一会儿,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给孩子他爹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我瞬间就安心了。
    他问我是不是饿了?要不要给我送些宵夜?我说倒没饿,就是有点累,让他明天请我吃火锅。第二天我把小五也叫上了,跟他说了这件事。小五劝我休息几天,免得跟那女人碰面。
    我又给师父打电话。师父说,倒是不用担心,女人对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她的日子也不多了。之后正赶上元宵节串休,我又请了两天事假。再回去上班的时候女人已经走了。
    美娜说:“那女人不知怎么了,短短几天瘦了好多,面色土黄没精神,就像变了一个人。做了好多检查,也没查出原因。前天有个人来接她,说要带她去国外看病。这有钱是好,变成什么鬼样子都有人为其服务。我要是……”
    我赶紧抬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美女,再抱怨你就成怨妇了,会嫁不出去的”。
    这世间千人千面,各有各的命运。有的人一生衣食无忧高官厚禄。有的人一生凄凉悲苦食不果腹。你问我这是为啥?佛家讲因果,道家讲承负。都有各自的轮回,无需执拗。
    哦了我的铁铁们,咱们今天就先聊到这吧。
    小五也快来了。他今天去米厂帮忙,好像是有个台风要转到我们这,他怕大水淹路,所以先去厂子拉一些大米回来。我也得去他家拿几包备着,回来给孩子熬米汤喝。少米多水,再放一些冰糖,比那些添加剂饮料强多了。这是我们医院的老中医院长告诉我的。喜欢的宝妈可以试试。对脾胃弱,爱出汗,容易过敏的孩子很友好。
    也不知道今天唠的这些合不合大家的胃口,感谢各位捧场,咱们有缘再见!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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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4-8 09:3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元节>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最近大家都还安好吧?进入阴历七月,各方面的氛围都有些不同寻常,女孩子和小宝宝,还有一些体质较弱的兄弟姐妹,尽量不要晚归。如果晚归了,可以在进门前拍拍身上的灰尘,跺三下脚。
    至于祭祀(烧纸)之事,各地有不同的规定,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祭奠一下先人也是好的。和迷信无关,人不能忘本。
    有朋友说那不让烧咋办?可以这样,在家里,向西南方向磕头,心里想着要祭奠的人,默默在心里跟他说自己的不便,祈祷他早日进入好的轮回。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哎。
    鬼节了,跟大伙唠点啥呢?
    太吓人的,不行。不吓人的,也不行。实话说,有点难整。不过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那些发生在阳间的阴间事比较有意思。咱们说来就来哈,各位兄弟姐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俺小五子来也!
    2,
    话说在俺们村有个挺特别的人家。哪特别呢?他家从来不上坟也不烧纸。说明白点就是从不祭奠祖先。他家男人按屯亲论辈分我叫七叔。平时说话唠嗑都挺正常,但你要跟他说给去世的亲人上坟烧纸啥的,那嘴撇的,跟八万似的。满嘴的破除封建迷信,嗓门也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农村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人。
    然而就这样一个人,他家发生的那些事那叫一个打脸,啪啪地!
    他娶的是隔壁村的姑娘。奶奶说那闺女长得可水灵呢。还念过大书,是个挺有文化的人。俺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你明天结婚,今天晚上都会给自家的列祖列宗摆上些供品,简单地汇报一下,再让他们保佑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要说有用吧,也没见家家都发财。要说没用吧,这习俗都延续好几辈人了。不过七叔家可例外。成亲的头一天夜里,奶奶他们去帮忙准备第二天的酒菜,有人问:“老七呀,跟你家祖宗念叨这事没?可别一忙活再忘了。”
    七叔说:“不用,我家不兴这个。那都是四旧,早该破除了。”
    村里的几个老人好心劝了半天,七叔还是油盐不进,愣是一炷香都没上。大伙一看压根儿说不通,也就不好再多言语。准备完也就都回家了。
    第二天敲锣打鼓地去迎亲。这打头阵的是一匹高头大马(那时候穷,要么马车牛车,要么自行车接亲)。这匹马可不简单,是我爷爷养的。
    我爷爷在没干墓里活的时候,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车把式。啥牲口到他手里都特别听话,指哪去哪,一点脾气没有。那匹马我爷爷最喜欢,贼亲和人。平时爷爷不让它干太累的活,最常干的是跑短途和迎新娘子。爷爷说迎亲好,迎亲马儿总能吃上细料。一吃上细料,毛色都不一样,溜光水滑的,可带劲了。
    爷爷牵着马儿在前面走,七叔不敢骑马,坐在架子车上。一行人欢天喜地的去接新娘子。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村之间有一座小石桥,那匹马走过无数回都没事。可那天也不知怎么了,上到桥中间的时候,马儿突然停住不动了。爷爷还以为碰见了啥活物。四下看了一圈啥也没有。吆喝着马儿往前走,马儿却只在原地踏蹄子。爷爷了解他的爱马,觉得不对劲,跑到队伍后面去找管事的。
    新郎官七叔不知道为啥停下不走了,以为是爷爷有事让马儿停的。他跳下马车,照着马儿的屁股啪啪打了两下。那马儿突然掉转马头,像老牛那样一头撞上了七叔。大伙惊呼着去看倒在地上的七叔。再看那马,扬起前蹄仰头嘶鸣,一尥蹶子直奔大河冲去,爷爷和村里几个赶过马车的在后面追。
    到了河边,马儿虽说没有跑进河中,但它挂着板车一直在岸边转圈儿。爷爷上前想去抓住缰绳,那马踢腾的泥土翻飞,根本不让靠近。
    眼看着迎亲的时辰就要到了,年轻的穆老爷子拽过爷爷耳语了几句。爷爷那时候也是年轻,热血冲头。跑回桥上,拉着刚刚缓过来的七叔朝着西南方向就是一脚。踹跪下后掐着他的脖子咣咣往地上磕头。一边磕一边喊:“刘老七的祖宗啊,老七今天娶媳妇儿,在家忘了礼数,在这给你们磕头了。保佑他顺顺利利成亲。”
    说来也是奇怪,前后两三分钟吧,马儿就好了。拉着大板车跑回来,鼻孔喷着白气打着响鸣蹭了蹭爷爷的肩膀。之后的迎亲很顺利。不过从那以后七叔对我爷爷很有成见,两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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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MT+8, 2024-4-2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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