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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地质迷境》一个地质队员经历的真实又诡异的故事(完结),作者:地质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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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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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42:34 | 显示全部楼层
        找了一会儿石头后,他们突然发现有几个人排着队跟我们穿戴一样,老罗和厨子以为有同行也在周围,就拼命追过去。离那队人还有五十米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队人穿的不是我们发的衣服,是一身蓝色军装,一个个神情疲惫。厨子和老罗大喊几声,对方还是没听见。老罗火大了,一个加速跑跑过去,这才发现不对劲儿:不管怎么跑,那队人好像和他之间的距离都没变化。老罗回过头来一看,厨子已经不见了。老罗大喊厨子的时候,那队人也停下休息了,老罗想让这队人帮忙找厨子,连忙走过去,发现每个人的脸都是枯的,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是尸体。

        老罗吓坏了,提着地质锤挥舞着,那些人都是影子,锤子穿过去只有呼呼的风声。老罗这下反而放心了,仔细一看,这些人有的还是金发的外国人,背的枪都是老式的。老罗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无数错杂的脚印在身后,说明这些影子还是留下脚印的,顿时头皮麻了,起来,立刻朝来的方向拼命跑了起来。跑了两公里,没见那些影子追他,他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他心里很后悔,他知道不按时到约定地点接我们,我们可能会死。他开始沿着自己的脚印,走一段做个标志找回去的路,在走迷几次后,基本找到回去的方向,可是天已经黑了,于是他就在一个山包背面睡下了。

        第二天他也没见人找他,又害怕回去水不够,活活死在回去路上,就躲在山包后面。刚开始见我们在周围,他害怕是那队影子,就没敢出来,后来听见曹大棒子吼吼,才出来了。老罗说完后,说他累了,想躺下休息会儿。曹大棒子正要开骂,突然看见老罗一下子就捂着胸口蹲下了,然后慢慢地倒在地上,我们赶紧解开他的衣服,同时朝他脸上浇水。曹大棒子摸摸老罗的鼻子和脖子动脉说:“已经死了,血管都不动了,死透了。”

        死亡再次在我们眼前冷酷上演,曹大棒子把衣服盖在他身上,转头对我们说:“赶紧回车里,给队里汇报。这下好了,又是两人,加上次五个,一个月死一个小分队了。”我默默地没吭声,这种事情说再多都是扯淡,入都死了,还说什么呢?老罗的死很突然,突然到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几个小孩顾不上害怕,一个接一个去摸老罗的鼻子,看看他是不是还有一丝呼吸,弄不好是曹大棒子误判了。接受了这个现实后,几个小孩压抑不住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号啕大哭起来,曹大棒子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努力地回想老罗去世前的每句话,拼命想理清他和厨子到底为了什么会这么冒险,结果把自己的命留在这个修罗场。

        曹大棒子抹抹眼泪,问我:“你信老罗说的那个原因吗?”我摇摇头:
        “我不信,就是海市蜃楼也不会看得那么清楚。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然后出了意外,各自逃跑的时候走散了?”曹大棒子点点头说:“可能吧,谁知道呢,不过别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不觉得刚才老罗有点回光返照的状态?”我叹口气:“我确实没发现,前面厨子死了,见他还好好地活着,当时就只顾着兴奋了,哪注意他的神色。”曹大棒子长叹一口气:“这两个家伙肯定发现什么了,要不,他也不敢拿我们这帮人的命不当回事。我们是把他救了,可惜啊,他命数已尽。”我过去拍拍曹大棒子肩膀,说:“人的命,天来定,你计划得那么详细,安排得那么到位,谁想到老周为了挽救婚姻会疲劳开车,谁知道这两个人才凑一起就瞒着我们去寻宝,我们的命都差点被他们害了。”曹大棒子淡淡地说:“一下子死了七个,这个鬼地方,谁来谁是疯子。”标记完老罗的尸体地点,我们朝车走去,我跟在曹大棒子后面说:“棒子哥,这次死两个人的事情,要有个解释理由,你想一下。”曹大棒子说:“现在太乱了,我就想赶紧睡一会儿,什么都不想,自己认倒霉算了。”我听完,默默无语,以前那个个性张扬的曹大棒子这次被彻底击垮了。

        我和曹大棒子一人开着一辆车,把老罗和厨子的尸体拉回营地。刚把两个人的尸体放在帐篷阴影处,李头儿的车就到了,跟李副总工一伙的地派人物这次基本全部到场了,一连五辆车一字排开,后面一辆救护车还打着爆闪。李头儿看完老罗和厨子的尸体后,反手就扇了曹大棒子一巴掌,曹大棒子脸上五个指头印黑紫黑紫地涨了起来。我一把将腰间的刀子拔了出来,站到曹大棒子前面,几个小孩也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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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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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44: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头儿一看手下人反了,眉毛头发一根根笔直笔直地竖了起来,跺着脚指着我们骂道:“你们还想动刀子?扔进去七个人了!七个人啊!你们是来干吗的?曹大棒子,你怎么带的队?”跟李头儿一起来的人劝解道:“你让小曹把事情说一遍你再发火,人都死了,问清楚,想想怎么处理吧。”曹大棒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李头儿哼哼道:“是他们自己找死,你们都是捡了一条命。老罗这个家伙就是爱占小便宜,就想一夜暴富,这次好了,被人救还是死了,真是命啊!”

        李头儿扭头问我:“小子,你拔刀子,刚才是想捅我吗?”我瞅瞅他说:“老子为你赚人民币,在这破地方卖命,你自己瞅瞅,周围几十82公里内,连个活的动物都没有。棒子哥已经计划得很周密了,谁知道能遇见的都遇见了,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刚从死人界里爬出来的,没棒子哥,今天躺那儿的不光是那两个,是你面前的所有人。你还是想想怎么摆平这事儿吧。”李头儿被我骂得愣在那儿,等他回过劲来,方才狠狠地说:“你小子,一个生瓢敢骂总工,你牛!你给我说出个解决方案,说对了,曹大棒子的位置是你的,说得不对,你给我滚到大城市里测地基去吧。”我直直地看着那老头儿,李头儿呵呵一笑,说:“你小子,不牛了?怵了?你当你是谁啊!”我狠狠地说:“我是谁?我是你大爷!你听清楚了,我就是测地基,也保证楼不会盖歪的!这个行当我要不是为了钱,早不干了。我来告诉你怎么处理:老罗是猝死的,可以算病亡,不占死亡名额,家属要闹就坚持体检,官司打到联合国,尸体都可以证明是猝死。厨子编制是队里外聘服务公司的合同工,不占队里死亡名额,就当是意外事故处理,公司肯定没意见,队里钱能给到位,他的家属肯定也没意见。”

        李头儿带来的人听完,相互低声嘀咕几句没再吭声。李头儿瞅瞅我说:“小子有性格,敢当我大爷,你说的我会考虑。都收拾下,你选两个人留下,曹大棒子和其余人回城。”曹大棒子捂着脸,挑了两个人留下陪我,其余人收拾好行李,把尸体抬到救护车上,坐在车上准备走。李头儿准备上车的时候,曹大棒子一下子跪在李头儿车门口,说:“李总,你让才子也回吧,他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赔罪了,这个事情我一个人全部扛,不会连累你们的。”李头儿撇撇嘴说:“都是自己人,你多想了,他回去了,这里谁看啊?我刚仔细看了看,物资够三个人待半个月的,一星期后,我派人来接他们。不过,你小子确实说得不错,这个小子确实是打熊不抖腿的主儿。”说完,李头儿关上车门,招呼司机开车走了。

        曹大棒子起身上了车,扭头对我摇摇头,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我,一直到车后的漫漫尘土遮住他那双牛眼。看着车队变成远方的一股白烟,我转身看看空空的帐篷,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和曹大棒子信心满满的神情,又想起曹大棒子刚才下跪时那个神态,想想自己从进队到现在,没在一个适合人待的地方工作过,脑袋提在手上出大力,一直被某些人操控着自己的人生,因为今天这两句狠话不知道以后自己会被发配去哪儿测地基。沉重的无力感和无穷的压抑感瞬间在胸口纠缠聚集,冲撞着脆弱的心脏,我不由得自顾自地大吼起来。留下的两个小孩呆呆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小孩过来说:“屌,你骂得对呢,我们出大力替他们赚人民币,出了事不罩着自己手下,还抖威风。”另一个孩子说:“好了,别安慰才子哥了,李总都服的人,你能安慰住吗?赶紧做饭去。”

        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他们名字,一起工作这么久了,曹大棒子和我都没问他们名字。高个的小子叫“大官人”,因为家里穷,又爱耍帅,全身上下从衣服到项链、耳钉、裤衩、袜子清一水的假名牌,因为姓柴,被叫“柴大官人”,叫着叫着成了“大官人”。另一个小子叫“两块钱”,因为上技校的时候,一次为两块饭钱的纠纷,他一个人群挑了拌面馆里六个成年男性公民,自己还没死没伤,一战成名。因为他是地矿子女,地质技校校长咬牙让他提前一年毕业,由于毕业的时间不正常,刚进队就被发配到罗布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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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45:40 | 显示全部楼层
        罗布泊升职

        晚上,在罗布泊寂寞的夜空下,我们吹着沙粒风,烤着肉,喝着酒,聊着相处这段时间的故事。喝到半醉,“大官人”说:“才子哥,老罗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有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队伍吗?老罗就这么死了,你说他能甘心吗?”我说:“不清楚啊,可能真,可能假,就是编谎话也不至于编造个鬼故事吧。曹大棒子说老罗是回光返照,我觉得可能是真的。他和厨子这样私自出去,也不是今天第一次了,他开这些年的车,应该知道他不按时赶到集合地点会搞死人的。”“两块钱”说:“确实,老司机了,死人的事情不知道见多少轮了,又不是检完宝贝拍屁股去外国发展,不至于不按时接我们。”“大官人”说:“我现在挺害怕的,我们住的帐篷外面,白天就放着老罗和厨子。”我说:“怕什么,人死灯灭,就是显魂又能怎么地?显了,顺便问下他们到底白天见着什么了!”

        三个人,就一宿酒醉,躺在黑色夜空下那片盐碱壳上。第二天报平安电话,曹大棒子在电话里信哲旦旦地保证我会没事,而且还会怎么怎么样。我淡淡地答应着,最后安慰曹大棒子:“我从毕业到现在,见过的生死太多了,想想死去的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我不信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儿能按死我一辈子,要那样,我宁愿不干这个行业。”
        曹大棒子听完后,道声保重,很安心地挂了电话。我、“两块钱”“大官人”三个年轻的地质队员就这样在这个让七个同伴丢命的修罗场里,白天看着地面上的滚滚热浪,晚上数着点点繁星,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大官人”发誓要开宝马买正品名牌,后来他靠委屈自己的婚烟,得到了他以前做梦都想得到的一切。“两块钱”嚷嚷要当金融巨子,后来他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倒卖几个矿权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现在转行成为两家知名服装品牌总代理。当初满身汗臭,一脸超黑古铜色、漫步盐碱壳的小孩,短短几年就一身香水加时尚服饰周旋在美女中,赚着永不枯竭的女人钱。

        我们三个人忐忑了几天,也没见队里接我们的人和车,不过,我们仁儿过得倒是挺悠闲。“两块钱”的饭做得不错,一天两顿饭。我们每天睡到自然醒,真是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现在看见某些成功人士,夸耀他们的品质生活,我想想,在罗布泊的时候,除了车不是奔驰,其余好像我都比他们强点:方圆几十公里都是我的宅基地,帐篷爱搭哪就搭哪,每天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发呆、聊天,还有两个小帅哥伺候着,几吨油在旁边搁着,车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也没黄实线,也没限速标志,更没红绿灯。“两块钱”和“大官人”天天拿那辆吉普苦练车技,练了几天后,自己也很没意思地停下了。

        终于等来了电话,是李头儿打来的,李头儿在电话里简单地说了几句:“现在开始,你带队完成罗布泊填图,作为内聘副技术负责人,你的待遇跟队的标准走,今天我让几个人过去,物资也一起送过去,你收拾好地方并安排好。”我连忙问:“那棒子哥呢?”李头儿说:“他被停职检查了,他自己觉得压力太大,我建议他休息一段时间,他晚点给你打电话。”挂上电话,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我就这样一跃成了副技术负责人,虽然是内聘,但是已经比别人强了不少。自己第一次带队,还不知道派来的是哪些神仙,没了曹大棒子的支持,我感觉很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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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脑子一团乱的时候,曹大棒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听语气感觉人精神还不错,他笑着说:“才子,那个项目你接手好好干,我先休息了。老罗和厨子两个人的事情处理得很顺利,都是媳妇儿闹了多年离婚的可怜男人,一直口风紧,我们不知道,谈完补偿,家属爽快地签字同意了。李头儿还是坐地派老大,一个人全摆平了。”电话那头,李头儿开始骂骂咧咧地臭曹大棒子,我赶紧跟曹大棒子说:“我心里没底,我带不下来怎么办?”李头儿听见了,抢过电话说:“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你必须带下来,你们两个人给我捅天大的娄子,就想拍屁股走人?你那天骂我的底气呢?拿出来好好干,我老李不管你是地派还是学派,你给我干事情干出彩,我才认你,我不会亏待手下人的。曹大棒子搞了这么些事儿,我不是照样保下来了,你放下压力,好好干。”曹大棒子又抢过电话,放低声音说:“其实,我被派到一个会战y86去了,跟上次昆仑一个类型的,队里拿不出人,当是将功补过。”我听完,心里酸酸的,叮嘱他:“注意安全,一定搞把好枪。”曹大棒子说:“没事,你还不放心你棒子哥?”

        通完电话,“大官人”和“两块钱”看着我问:“不回去了?”我肯定地说:“回,干完这个填图就回,你们两个把营地收拾下,明天上面派来的人和物资就到了,以后我负责了。”“大官人”和“两块钱”瞪大眼睛说:“你指鼻子骂总工还让你负责,你可以呢!”我摇摇头说:“谁知道呢,这个项目也不是好带的,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明天来的人看我年轻,不知道能不能镇住。”“两块钱”恨恨地说:“屌,敢嚣张,我当你狗腿子打手,管不住,我还不信打不服?”我挥挥手:
        “千万别动手打人,这都啥年代了,还那么粗鲁。”“两块钱”接着道:“明天这些人来了,怎么办?”我说:“还是按棒子哥的安排继续搞,人要是不服管理的,直接让司机拉回去。司机要是乱跑的,资历再老,照样换掉。宁愿不完工,也不能让别人害了我们大家的性命。命都丢一回了,再丢就没上次那个好运气了。”“两块钱”和“大官人”连连点点头。

        第二天中午,两辆车来了,领头的是那天接尸体的肖师傅,物资车送来了一星期的物资。肖师傅下车,把几个新队员领过来,我一看,高兴坏了,黄毛在里面。黄毛见我大声说:“才子,你升得快啊,都带项目了,我跟你混来了。棒子哥专门找的我,跟着那个光算计手下的傻子没前途,我就听棒子哥的跟你了。”我连连说好,把人安排好住宿,等洗漱完之后,开始让“两块钱”上菜吃饭。听黄毛介绍,我才知道,这次分来的几个人是西安的技校生,来跟队实习,开车的肖师傅是本队子女,跟李头儿是发小,这次是在李头儿要求下,他才来的,就一个爱喝酒的爱好,其余毛病没有。我心里稍微安稳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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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49:14 | 显示全部楼层
        菜上齐,大家坐好之后,我开始敬酒,同时也深入了解一下这几个人:老肖,本队子女,当年和老周一批开烟囱牛头的,一次飙车撞死人后,被下放开工程车,又一次出事故后,就固定开工程车;欧阳烈、小夏、小宁、小李都是实习技校生。欧阳烈最有性格,第一次喝酒就跟“两块钱”起了争执,被黄毛一人骂了一句,才安静下来。

        酒场散了后,我和黄毛坐在帐篷外面,我问:“棒子哥真去搞会战了?”黄毛说:“嗯,好像还是上次你们去的那个部队,去了边境,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我说:“死两人的事情,处理得怎样?”黄毛说:
        “很顺利,有人刚想找棒子哥闹事,直接被那几个地派大佬一个接一个地大力打压了。家属都是长期闹离婚的,都想拿钱来个痛快,早点和情人组成新家庭,钱一拿到当场签字,都没占队里死亡名额,也没一个要求追认烈士的。比老周那个事情处理起来轻松多了。老周那媳妇儿才是悍妇,老周生前,她公开带男人回家住,老周死了,她还要追认老周是烈士,自己非当个烈属不可。”我听得肝火直冒,说:“妈的,我回去了,一定拍她几块黑砖。老周不是为她,能开疲劳车撞死吗?”
        黄毛说:“算了,你想干的,李头儿早干了。队上和家属谈话的时候,她大秀跟老周生前怎么恩爱,李头儿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上去扇了几个耳光。东大门的警察还把李头儿请去写了几段字。为了李头儿这几耳光,地矿局善后的副局长都给她赔礼道歉一个小时,李头儿坚决不给她道款,她让老周尸体多躺太平间半个月。最后李头儿鞠躬道歉,她才签字,老周才被火化入土为安的。”听完黄毛的话,我真想找把冲锋枪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扫了。黄毛看看我,说:“理解一下吧,都离婚的夫妻,还不是能捞几个就捞几个,就当多要点钱,把地质郎后    人能培养出来也不错。”我点点头,没说话,心里盘算着怎么顺利开展以后的工作,别再出事了。

        新的一天来到了,罗布泊项目在频频出事后,在李头儿和曹大棒子极力保举下,队里给我副技术负责职位,当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一切来得挺快,也意想不到。面对着一队全新的队员,只有黄毛、“两块钱” “大官人”算熟悉点,在罗布泊灿烂过火的阳光下,我开了职场人生第一次自己说了算的会议。跟曹大棒子学习,我在会上定了几条规矩:第一,只要离开营地十米,不管上厕所还是看星星必须两人以上同行,违反规定的,抓住一次扣奖金五百元;第二,工作当中,无故掉队的,一次扣奖金五百元;第三,发现异常及时报告的,一次奖励一千元;第四,车辆动用必须经我同意,工作线路必须按指定路线、指定时间到达,擅自改线路、迟到或者私自用车的,一次扣奖金一千元。队里安全生产跟奖金挂钩的第一例从罗布泊产生了。

        老肖当场表示出不满,我立马抓起电话,强硬地向队里提出坚决换司机,老肖一看我不买他老资格的账,脸色黑红不定地看着我。李头儿的电话算给了老肖一个台阶,这个老司机听完李头儿一通骂娘之后,彻底服软了。欧阳烈本来还跃跃欲试想当刺儿头,一看老肖都被收拾得没脾气了,这个小子也乖乖不抗议了。开局还算顺利,我跟黄毛仔细商议后,决定一人带一组搞填图,加快进度。半个月过去了,一切运转正常,“两块钱”因为是本队子女,饭做得又不错,就安排他当厨子和采购,经费上适当给他和老肖放松点,两人也挺高兴,营地搞得不错,伙食搞得也不错。

        眼看罗布泊填图还有一星期就可以顺利结束了,大家都很高兴,庆幸马上可以离开这个修罗场了。我和“两块钱”“大官人”商量怎么离开罗布泊时,黄毛纳闷地说:“你当负责了,还没过瘾就自已想跑,你傻还是呆啊?”我看看他说:“其实我早想跑了,就是没跑成,为了棒子哥掏刀子吓唬下总工,结果吓唬成负责了,你说我傻还是呆啊?”黄毛咂咂嘴说:“屌,这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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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块钱”忍不住把老罗和前大厨的事情说了一遍,黄毛叹口气说:“谁知道他遇见的是真是假啊,不过他能活下来,确实是奇迹,可惜啊,命再硬也扛不过天啊。”黄毛沉思一会儿,接着说:“你别说老罗看见的东西古怪,你离开以后,我跟的那个填图项目,过雪大阪以后,一天晚上我也遇见老罗说的事情。”“两块钱”好奇地让黄毛说说。黄毛咂口白酒说:“我们翻过雪大阪,进入后山,后山知道吗?那里只有草,没有树,海拔比较高了,最多的就是野生动物,野羊、野马满山都是,可惜啊,没枪,追又追不上。一天晚上,我们住在一个山口,把马放到山洼里吃草。半夜听见马叫声,头儿把我们喊起来,打开手电一看,一匹马死了,一个动物正趴在马肚子上掏内脏吃。我们拿着棒子、钢钎围过去,那个动物站了起来,有两米多高,扭头瞅着我们,然后转身跑进树林里了。”

        “我们没敢追,就生了一堆火,留下我一个人在火堆旁值班。我在火堆旁铺盖上半睡着,猛然看见一堆人在马周围围了一圈,像是在吃马肉,我吓得全身是汗,提着钢钎,举着一个烧着的大树枝过去一照,草地上还是那匹死马,其余马在山洼的一角。我回到火堆旁,扭头看了一眼那死马,又见一堆人围着死马。我吓得腿直颤,摸着回到帐篷,把头儿喊起来。头儿骂骂咧咧还不相信,他站在帐篷门口,也看见那堆人围着死马,我们操着钢钎慢慢围过去,发现那堆人好像在聚餐,有人进来有人出去,但是静静的没有声音。我们离死马还有两米的时候,看得很清楚那堆人是少数民族,穿着结婚的礼服,一堆人围坐在死马跟前,气氛还挺热闹,相互之间都一直在交谈。我和头儿抄起钢钎就扔了过去,那些人一下子不见了,只听见钢钎插在死马上的声音。我把钢钎拔出来跟头儿坐回火堆旁,那堆人又出现了,还是围在死马周围,最后整个分队的人都没睡,都出来看,就好像镜子内外的感觉。才子,你说那些人是不是鬼?”我听完,看看“两块钱”,又看看“大官人”,两个小孩吓得脸都发白了,我也只好说:“可能是吧,后山都是牧场,也不会有人去那里打仗、抢地盘,怎么会看见那么多人?”黄毛说:“谁知道呢,第二天天发白那堆人就不见了,以后再也没遇见过。死马第二天被我们扔了,那个两米高的动物,估计是熊吧。”

        我说:“不会,熊应该不会跑,我上次遇见一头冬眠的熊,被打伤了还摆姿势要冲过来,最后被乱枪打死了,估计你们是遇见别的了。”“两块钱”摇摇头,说:“哎,早知道好好学习了现在拿命换钱。”黄毛骂道:“屌,你不是好好的吗?别说丧气话。”听完黄毛的经历,我更加小心,每次跑路线距离只限于三公里以内,出发前一定要求大家检查好罗盘、地质锤、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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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54:54 | 显示全部楼层
        陀螺悬浮体

        这天晚上,那个散发着蓝紫色光芒的发光体,又一次降临在我们营地。当时我和黄毛、老肖在帐篷里,喝着老肖从东大门带来的大枣酒。淡黄的酒液透着一股大枣的黏香味,下口感觉很顺。老肖见我和黄毛连连赞叹好酒,摸摸下巴的胡子茬开始吹牛:“你们喝的不算什么,我喝的最好的酒是血酒,那才金贵呢!”黄毛接话:“屌,那多恶心啊!”
        老肖拿着筷子对着黄毛额头就是一筷子,骂道:“多大的毛孩子,跟老师傅唧卿歪歪的。”两人正要争执时,帐篷外面乘凉的几个小孩大喊:
        “看!天上出现一个陀螺。”我喊道:“天上还有飞机呢!怎么会没陀螺,吼什么?”欧阳烈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一个好大的陀螺在我们头顶上!”
        我一听,赶紧跑出去。只见黑色的星空下,一个蓝紫色陀螺状的悬浮体飘在半空中,散发着一道道诱人的光线,和上次我见到的发光体有点像。黄毛和老肖也跟着出来,看见这个陀螺状物体浮在我们头顶上空,连连惊呼太美了。

        这时,在东边的星空,一个白色的发光体以特别快的速度,可以说是一闪之间,就进入陀螺体,黄毛呆呆地看完问我:“一个白色物体进去了,你看见没?”我只能呆呆地点点头。老肖说:“这个东西跟我那次在轮台看见的一样,没想到又一次见到了。”我们都被悬浮体迷住了,没人接老肖的话。没多久,那陀螺轻轻一抖,消失了。这时我们相互对视,才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层淡淡的白光,然后慢慢消失了。
        老肖说:“我在轮台见过一次。那一次晚上有人阑尾炎犯了,我和郑分队长拉他去医院。我们那里离医院大概有六十多公里,有条石子路,我们开着开着突然感觉车里一下子亮了。郑队长还说:‘老肖你的脸怎么会自动发光?’没一分钟,也是这样一个物件在车前方悬停着,把我吓坏了,一脚刹车停住了。郑队一看慌了,说:·小肖啊,冲,我还不信有外国导弹打我们。'我扭头看那病人快疼死了,就一踩油门从那个物件下面穿过去了。穿过去之后,那个物件也很神奇地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我们身上的白光才消失。”黄毛说:“这东西不知道哪来的,第一次见。”我说:“我第二次,见完后,就开始死人了。”黄毛扭头说:“你别吓我了。”老肖咂了一口酒说:“这物件,听好多当地老人说,老早就有了,某些年份还很频繁。”

        那晚,黄毛、老肖和我喝完一罐大枣酒后,黄毛连连说好,老肖又拿出不知道哪儿藏的青稞酒,说这个酒多么多么正宗,好像造酒的时候他在旁边蹲了一个月一样。黄毛等他卷着舌头说完,问他:“你说的血酒什么的,不是血参酒吧?”老肖朝黄毛头上又是一筷子,笑话道:“毛染得不错,可惜也是个土包子。”黄毛火了,说:“你们这些老顽固,就知道卖关子,什么玩意儿就尝那么一点点,吹得牛逼顶天。”

        我也激老肖:“就是,血参酒就别提了,没劲头听,也不想喝。”老肖抬着喝醉的花白头,一字一顿地说:“都是土包子。”黄毛有点急眼了,他就恨别人说他土,抓着桌子腿就想掀桌子,扑上去揍老肖。我一看他架势就知道他想干吗,使劲地瞪他一眼,黄毛看见后,忍了N92下没动手。老肖慢慢张嘴说:“血酒为什么好喝呢,因为它是高粱酒,红色的,跟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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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5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完,心里那个气流翻腾啊,真想上去给这老头儿几筷子。老肖又缓缓加了一句:“但是,高粱酒能烧成血酒那成色的很难,因为高粱食性烈,以前骂人都是说他是吃高粱的,因为能吃高粱的都长的是牲口胃,这个粮食人吃多了,伤五脏。”我问他:“怎么难做酒了,还不是蒸完就出酒了?”老肖说:“高粱酒一般做出来都很烈,血酒不烈,还很绵、很淡,因为它选的是冬茬的高粱,三九天膏火烧制的,以前只有真正的大地主才能喝得上。什么叫真正的大地主,你们知道吗?”我问:“那你说说血酒在哪儿才能搞上?”老肖说:“听说,你和曹大棒子挖了点东西,你也带我去挖,我给你找血酒。”

        我听完气坏了,没好气地对老肖说:“肖师傅,你这个嘴子掉得长啊!我和曹大棒子没挖见东西,就遇见几个晒干的人,明天我带你去找,坐标我还记着呢。你那狗屁血酒,我不喝也不稀罕,反正我比你年轻,机会多的是。”黄毛一听,也挖苦起老肖。老肖一看,哄小孩的招数不灵了,装醉不吭声。我说:“黄毛,你放肖师傅一马,他下次不跟我们喝酒,我们连青稞酒都喝不上了。”老肖这才说:“我就随口一说,你小子心眼太小。”我打着哈哈过去了。

        镇场皮带事件

        第二天,一个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差点又重复了曹大棒子的故事。按照计划,我们继续填图,到了约定时间、约定地点,黄毛急急忙忙带着人赶了过来,见面就吼道:“欧阳烈走着走着不见了,我们刚找了一圈,没发现,赶紧过来集合。”我一听,头一下大了,把图纸打开,问清楚黄毛发现欧阳烈不见的时间段,在图纸上圈了一个欧阳烈大概的活动范围,马上带人去找这小子。

        烈日下,我和黄毛在车里瞪大眼晴,四处瞅着,转了两圈后,还是没发现欧阳烈。黄毛开始骂骂咧咧的,老肖建议打电话汇报。我瞅瞅车窗外的滚滚热浪,心里恨得牙痒痒!我决定沿黄毛的路线,再找一次。我们几个人散乱在盐碱壳上,跟大蒸笼上的蚂蚁似的。黄毛骂天骂地的,我朝他头上就是一巴掌,骂道:“嗷嗷叫什么,你带队的,人走没了,都不知道,这几年你怎么混的?”黄毛听完,咬牙说:“等找到这小子了,我把他腿打断。”

        在一群人有计划也很散乱的搜索过程中,欧阳烈从我们背后的山包下爬了出来,探着半个身子敲击着手里的地质锤和一个金属盘子。
        我们过去一看,只见这小子嘴巴已经发白脱皮,但意识还算正常。我拿出水壶,给他喝了几口,又间断着喂了几口水。几个小孩儿把欧阳烈抬到车里,我看看黄毛,黄毛看看我。我说:“看下那金属盘干吗的,这个小子命都不要,要这玩意儿。”黄毛拾起来看了看,说:“是个银子的,还有花纹。”我问黄毛要了一根烟,边抽边在周围转了一圈。
        扭头瞥见车里的欧阳烈恢复了精神,开始在那里大谈特谈了,我朝黄毛使个眼色,说:“把他拖下来,今天要不让他出点彩,以后就难收场了。”黄毛过去,到车门口喊道:“欧阳,你下来下。”欧阳烈说:“你没看见我才活过来吗,外面那么热,我下去干吗?”黄毛问:“你下不下来?”欧阳烈吼道:“不下来,我们人多,你要找事想清楚。”

        我听完后,把烟扔掉,拍拍黄毛肩膀,说:“你们全下来,马上.,老肖你也下来。”车里人嘟嘟囔囔地一个个下车看着我。我说:“欧阳,你说一下你怎么迷路的。”欧阳烈抬抬下巴指了下方向说:“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黄毛骂道:“妈的,你屌什么?”欧阳烈说:“我家几代都是队里的,屌怎么了?”老肖说:“别吵了,人找见就赶紧回去吧,带队不带好,还屌啊屌的。”我说:“老头,你说了算,你就开车回吧。”老肖说:“你这小孩,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马上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欧阳烈还在死死瞪着黄毛,黄毛也在死死瞪着欧阳烈,我解开身上的宽牛皮皮带,朝欧阳烈头上抽了过去,那小子刚回过神,没躲开,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一把抱住头蹲下了。黄毛见我动手了,上去朝他的肩膀、背上就是几脚。有俩小子想上来劝架,被我一人一巴掌抽得捂脸没吭声。

        我看着黄毛踩欧阳烈,对老肖说:“那小子手里拿着一个老物件,你那天喝酒就问我曹大棒子挖墓的事情,我那天明确告诉你了,把你的车开好,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对你怎样,你也知道,这个小子就是被你蛊惑得今天私自离队寻物件,肯定你保证过车会等他,他才敢这么做的。”老肖脸色变了:“你别冤枉我。”我说:“冤枉不冤枉,马上就知道了。”我对黄毛说:“别踢了,把人提起来。”黄毛抓起欧阳烈的脖子领,把他头发一拽,欧阳烈整个人直了起来。我提着皮带朝那小子脸上又是几下,他的脸上顿时翻起几条黑紫的皮带印。

        我对黄毛说:“放手。”黄毛放手后,欧阳烈抱着头蹲地上,我上去几脚加皮带一顿暴打,打得那小子连连说不敢了。我问他:“你今天为什么掉队?”欧阳烈一边哭一边说:“是老肖说你们以前捡到好宝贝,让我走的时候留点心,他还说现在距离短,我晚一会儿随便解释下就没事了。”

        我听完,走到老肖跟前,朝他脸上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还是老职工,你不知道这个地方一个人走就是死吗?你为了点东西,哄小孩玩命,你是不是人?你家孩子你也这样哄?”老肖捂着脸说:“你小子敢打我,你再动我试试。”我二话没说,又给他两皮带,这下,老头抱着头,再没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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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8: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喘着气,对看傻眼的几个小子说:“你们听好了,想挖东西,保95证安全的情况下,我给车给人让你们挖,但是谁敢私自掉队,让我们再这样找你一次,我活剥了你!今天就是练练手,对害人害己的玩意儿我就是打,打了让你长记性!我带队,我就是保证你们有钱赚,对得起你们卖的命,保证你们家人不会捧着你们骨灰哭。今天欧阳烈违反前面定的规矩,项目奖金扣一千!”说完我把那个金属盘一脚踩扁。

        一帮人回到营地,吃完饭,我把黄毛约出来,离开了营地。黄毛问我:“我们出来干什么?”我说:“他们肯定不满,一会儿准打电话告状,我要的就是他们告状。我们在,他们放不开胆子加油添醋。”黄毛说:“都是两个地派,犯不着怕他们。”我说:“没什么好怕的,命都卖几次了,还怕几个玩意儿,都是小角色,被我抽成那样,都悄悄的,连个敢说狠话吓唬我的都没有。”黄毛说:“你今天动手,我挺惊讶的,那牛皮带宽啊,抽那几下不是开玩笑的。”我说:“轻重我心里有数,又不是没跟人打过架,下手准度狠度还是有的,今天要不下狠手,镇不住这些人,弄不好他们出去还说我们是软蛋。”黄毛说:“你狠了,我踢那小子一顿,还抵不上你后面那几脚。”我说:“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该告完状了,我们回去等老大给我上课吧!”

        果然,回到帐篷没一个小时,副队长打来电话,骂骂咧咧地说:“你小子还是大学生,跟手下人不会好好说吗,还动手打人,你想不想干了?”我说: “我就是个打人的大学生,我干不干,李总工说了算。你们要么现在把我撤了,要么就别插手,这里人走丢你负责的话,你扔个话,我以后不管了。”副队长电话里直接哑巴,蹦不出新词儿了。

        我让黄毛把欧阳烈和老肖喊进来,欧阳烈战战兢兢地站在帐篷门口,老肖不屑地看着我。我指着他们说:“老子早知道你们两个没种的要告状,刚副队打电话,我顶回去了,马上李头儿肯定会打电话进来。你们都张大耳朵听着,要么我滚蛋,要么你们悄悄装着!”

        话音刚落,电话果然响了,李头儿的声音传过来:“队领导班子都在,你把你今天打人的事儿说一下!”我把事情说完,大声问欧阳烈和老肖对不对,两人一声不吭,黄毛朝欧阳烈一一巴掌扇过去:“刚告状的劲头呢?都不吭声了?”我对着电话说:“他们两人在身边,都不敢吭声。”李头儿说:“你做得对,就该朝死里打,还嫌死人不够多,想挖东西的让他自己回来,我找块墓地,让他给死人专门挖坑去。”队长凑过来说:“你工作方式有些粗暴,但是粗暴点对,地质队员在野外,生生死死的,不粗暴点没人听。”

        我打开电话扩音,故意大声说:“有领导说不让我干了,我打算明天回队里。队长,我明天回来行不行?”李头儿和队长同时大爆发,骂道:
        “哪个畜生护犊子呢,怎么不把这样乱跑的货色放在自已手里的项目上,敢换项目负责人?谁说的?”我看看黄毛,看看老肖,着看欧阳烈,把电话挂掉,说:“状也就告成这样,你们走还是留,自已决定。要是留,一切当没发生;要走的,自己现在打电话,明天回。”欧阳烈看看老肖,老肖看看欧阳烈,最后老肖说:“你这个娃娃狠,我们留下来,我服你了。”

        晚上,黄毛跟我谈起白天的事。我说:“老肖再惯下去就是第二个老罗,老罗还不怎么爱喝酒,老肖还爱喝酒,还不分时间地喝,几次都是半碎开车等我们,出事怎么办?我手里坚决不能死人,别人父母把孩子养那么大,死我手里了,我一辈子不舒服。伤啊残的是自已不小心,我管不着,但是死就不行。”黄毛说:“呵呵,你可以呀,顶副队,要挟队长,骂总工,你小子快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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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09: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同行“大扒拉”

        经过镇场皮带事件后,手下人真正算是服帖了。罗布泊项目彻底完成,我们在营地等队里来验收。李头儿带着人终于来验收了,看到那一摞摞红色的地质记录本、一张张图纸、一袋袋摆放整齐的样品袋,李头儿拍拍我的肩膀表示肯定。验收之后照旧是酒场,我给李头儿他们搞了场风味饭局,让“两块钱”端出早煮好的风干羊肉、风干牛肉、风干鹅、风干鸡、熏马肉、熏马肠、爆炒呱呱鸡、蒜烧蛇……验收组的人吃得满面油光。我朝黄毛使个眼色,开始酒局。在一轮转圈酒后,酒量不行的人全部离席了,还留在席上的就剩下李头儿、徐工、我、黄毛、老肖和欧阳烈了。

        李头儿撇撇嘴说:“你小子安排还行,气氛很好,就是你手下那几个陪酒的不怎么样,喝翻了好几个啊,带人要带全面。”接着李头儿晃晃脑袋说:“你小子动手打人不对,不过他们做的事情确实该打。你们三个喝杯酒,就当给我面子,想跟我一起干的,我不管谁把你办进单位的,都拿你当自己人看。”老肖和欧阳烈听完后,连忙端起酒杯,我举着酒碰了下,喝完见底。我对黄毛说:“你把马鬃拿上来。”然后转脸对李头儿说,“李总工,知道你来,专门搞了一匹马的全套马鬃,今天煮了点,其余包好了,明天李总工你带回去让阿姨尝个鲜。”

        李头儿听完后很高兴,说:“你小子可以啊,马鬃珍贵啊,一匹马就那一绺儿。你小子今天是费心了。”“两块钱”端上来马鬃煮肉苁蓉,黄毛削好后,李头儿尝了块,连连说好。徐工说:“我今天来对了,你小子带队搞的东西漂亮,还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上马鬃,确实不错呢!”我说:“主要是曹大棒子前面搞得好,我只是顺着他的路子走下去。”李头儿说:“曹大棒子这个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呢,他是个棒子,就是敲不准地方,妈的,给我扔了七个人。”

        老肖找话题引开了曹大棒子的事情,几个人连连举杯,开始相互称兄道弟。徐工大着舌头说:“李总工,每次单位出罗布泊这块项目,或多或少都出事儿,‘大扒拉’参加的项目更惨,他带的队全部都死了。”李头儿说:“是啊,那次找他们是出动驻军找的啊,找见了,人都晒成肉干了。”黄毛凑过来问:“李总工给我们说说呗!”

        李头儿没开口,徐工接过话茬说:“那次在罗布泊搞项目,我们派了那时唯一的大学生,姓张,外号"大扒拉'。那小子,学得呆了,好多事情就认死理,还没事喜欢跟你争论,语气傲得不行。那时候单位有澡堂,分天数安排男女分开洗,有一次出个通知,本来男职工洗澡的那天,临时改成女职工洗澡,我们就相互转告,‘大扒拉’非不信,嚷嚷没道理改日期。我们平时也烦这个犟驴,就派了个人把澡堂门口上的女字换成男字。‘大扒拉'看到上面写着男,就说管理员办事糊涂,直接就推开澡堂门进去了。他进去顺手把外衣脱了扔衣柜里,剩下一条裤衩,直接钻进澡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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