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3 天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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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6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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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5 09: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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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门开了,副将跑进帅府大堂向王孝杰奔来:“大将军,振远隘口遇袭!”
王孝杰一愣道:“振远隘口?是突厥骑兵吗?多少人?”副将道:“烽火传信,具体情况不明!”
王孝杰厉声道:“传令,发兵振远隘!”副将答应着飞跑而去。
晨曦微露,初升的朝阳映红了振远隘口。
王孝杰走到白骨前停了下来,他慢慢地低下身打量着那一具具白骨,吃惊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这等惨烈的情形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倒抽一口凉气,站起身颤声道:“突袭隘口的是什么人?怎么,怎么守隘的军士都变成了白骨!”
一旁的副将恐惧地道:“大将军,这绝不是人力所为,是鬼,是鬼呀!”
王孝杰猛地回过头厉声道:“住口!身为大军副将,妖言惑众,该当何罪!”副将心中一凛,赶忙匍匐在地:“大将军恕罪!”
王孝杰哼了一声,问身后的参将道:“有没有幸存的军士?”参将摇了摇头道:“刚刚末将率人查遍隘口,没有发现活口,大将军,弟兄们都阵亡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呼喊,王孝杰回头望去,几名军士抬着一个人飞奔而来。王孝杰迎上前去道:“怎么回事?”
一名军士气喘嘘嘘地道:“大将军,刚刚我们在烽火台下发现了他,还活着!”王孝杰蹲下身去,此人正是那个跳下烽火台的点火军士。
军士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声:“大将军……”
王孝杰轻轻地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军士惊恐地睁着眼答道:“大将军,是鬼,是鬼呀……”
王孝杰皱了皱眉头:“鬼?”军士声音颤抖:“是,是鬼,他们像黑云似的无声无息地涌进城来,弟兄们转眼间就被他们剔成了白骨,太,太可怕了……”
王孝杰看了看副将继续问道:“这些人是怎样将人 剔成白骨的?”军士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们举着弯刀,骑在马上像旋风一样,围着咱们的弟兄们转上两圈,弟兄们就,就,就变成了白骨……”
王孝杰看了看地上的白骨,倒吸一口凉气。军士道:“大将军,这些都是小的亲眼所见呀!”
王孝杰从参将手中接过水袋,喂那军士喝了两口水道:“你镇定一下,不要害怕。仔细想想,那些人有没有说过话?”军士喝完水缓了口气,点头道:“我,我听到他们,他们讲的是突厥话……”
“突厥话?”军士答是。
“有多少人?”“大约五十左右……”
王孝杰皱了皱眉:“只有五十人!”军士惊恐的发出颤音道:“大将军,您没有看到,他们真的不是人,是鬼,是鬼呀……”
王孝杰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军士道:“小的点燃烽火后,跳下了烽火台,他们以为小的摔死了……”
王孝杰点了点头:“这些人朝哪个方向去了?”“关内方向。”王孝杰拍了拍那个士兵的身子,对参将道:“带他下去治伤。”参将答应着率军士将人抬了下去。
王孝杰目光望向远方,自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突厥骑兵?”他又缓缓地摇了摇头,“突厥骑兵怎会将人剔成白骨?又为什么要进关呢……”猛地,他抬起头,对身旁的副将道,“命前锋飞虎军全力追赶!绝不能让他们进关!”
神都洛阳的夜色本就十分美丽,南市就更加出众了,它位于都城中央,乃是酒楼倡馆云集之所,整夜莺歌燕舞,灯火通明,人来马往,好不热闹。不拘是高官士大夫,还是落魄的文人秀才,只要闲得一两贯村钞,便可到这里来听听曲儿,解解闷儿。
南市街上最有名的一家倡馆名叫响花楼,因这里的歌伎嗓音和唱功一流而闻名神都,此时已是子时,响花楼仍是门庭若市。
响花楼的流花阁内灯火辉煌,莺声阵阵,倩影婆娑,五六名歌伎展放歌喉如珠玑玉落,十几位舞娘舞姿绰约,妩媚娇柔。 座席之上只有一位客人,此人身着黑色大食长袍,黑布蒙头,方面虬髯,正是奇袭振远隘的乌勒质,他身旁放着一个长长的布包,他双目微闭,一动不动,对歌舞伎们精彩的表演竟然无动于衷。
他身后纱幔低垂,里面传出一阵阵低语,烛光将两条人影投在帐幔之上。一曲将终,为首的舞伎飞快旋转的身体戛然而止,她向座席上的乌勒质抛了个媚眼儿,右手轻扬,一只小小的绣金香袋向乌勒质飞去。
乌勒质仍然面无表情,双目紧闭,眼见香袋就要打在他脸上。歌舞伎们的脸色变了。
就在此时,乌勒质猛地睁开双眼,右手闪电般一抄,将香袋抓在手中,看了看,而后将香袋揣进怀中,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歌舞伎和乐师们面面相觑,为首的舞伎轻轻一摆手,众人尴尬地向门外退去。乌勒质突然睁开双眼,厉声道:“啊泼里……”
舞伎见他说话厉害,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好在哪里一动不动。乌勒质又重复了一遍,一名乐师对为首的舞伎道:“他让你们继续唱,继续跳……”
乐声响起,歌舞伎们施展歌喉,翩翩起舞。乌勒质缓缓闭上了双眼欣赏起这靡靡之音。
在流花阁后的帐幔内,灯火昏暗,太子与北山对面而坐,北山整个人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面目。外面的歌声一阵阵传来,太子道:“驭风者已到,北山兄,你那边怎么样?”北山道:“十天之后,善金局!”莺歌燕舞挡不住这阵阵煞气。
夜已深,响花楼的大门已经关闭,街市上也几乎没有了行人,寒风漫卷落叶凌空飘舞,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呼哨。
“吱呀”一声,响花楼的大门打开,太子、乌勒质与北山走了出来,举手一揖,各自分散。
寒风呼啸,街道上空无一人,拐角处人影一闪,太子和乌勒质快步沿街而来,猛地,黑暗中响起一声呼哨,太子和乌勒质猛地停住脚步,说时迟,那时快,两旁的胡同中窜出三四个蒙面人,手持钢刀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为首者一摆掌中钢刀,低声断喝:“呔,晓事的留下随身财物,否则要你们脑袋!”
太子与乌勒质对视一眼没有动。为首蒙面人厉声喝道:“他奶奶的,还不交出钱物,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弟兄们给我上!”周围的蒙面人张牙舞爪,抡起钢刀冲上前来。
猛地,乌勒质右手布包一抖,随着清越的刀声过后,寒光陡起,转瞬之间,寒光变成了寒雾,将三个劫道的蒙面人包裹起来,寒雾之中,崩现起道道血光,霎时间,寒雾变成了血雾……
血雾之中,一样东西飘落在地,正是响花楼的舞伎掷给乌勒质的香袋。
“仓”的一声清响,钢刀入鞘,乌勒质发出一阵鄙视的笑声。小街的地面上,两旁的墙壁上,溅满了模糊的血肉,三个劫道的蒙面人已经不见了,刚刚他们站着的地方扔着三副完完整整的白骨。
太子轻轻咳嗽一声道:“走吧。”乌勒质点点头,撮唇一呼,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匹骏马飞奔而至停在二人面前,二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转眼间便没入了茫茫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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