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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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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8 08: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端公

  其实宜昌民间管那种驱鬼镇邪的能人叫端公,而不是我在小说里写的“神棍”。神棍的称呼带一点贬义,那是我为了符合小说里人物心理写的称谓。
  端公,就是宜昌农村里会法术的人,一般不是正规的道士出身,都是年轻的时候和师父学艺,然后一辈子靠这这点本事吃饭的闲人。还别说,到了深山老岭里面的村落里,端公的地位还不低,平时村人有什么古怪灵异的事情,都是找端公解决。
  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人,他跟我讲过一件端公捉鬼的事情。

  这个人是个俗家弟子,在某个道观拜了师父,挂了名号。很年轻,就叫他清墟吧。
  清墟又一次去向下摆放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就是当地出名的端公。他在端公家里,喝酒聊天。说着话的时候,端公的儿子回来了,把端公喊到一边,说了几句话。
  清墟虽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可是看他们的表情,知道说的事情肯定很重要,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处理。清墟就好奇的问出了什么事情。
  端公说,邻村某个地方在闹鬼。他们要去解决一下。
  清墟就问,这种事情常有吗。
  端公回答,也不是经常有,想这么厉害的更是少见。今天总算是到时候解决了。
  清墟本身也是有点本事的,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说要一起去看看。端公答应了。

  然后端公的儿子就把闹鬼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说是这半年来,没到月圆并且月亮四周长毛的时候,村里就有个女人,走到某个人家门口,对着门喊那家人的人名。
  如果家里人多,去开门的时候,就会发现门口一个人人都没有。如果家里只有一个人就麻烦了,会被这个女人迷惑,跟着女人走。走到苞谷地的时候,那女人就变了身,身体变得魁梧,把来人倒插在苞谷地里面,刚好是把人的脑袋插入土里半截,留下嘴巴在外面。倒插在田地里的人,身体僵硬,就跟个木棍一样,栽在地里。
  如果时间长了,这人的血液倒流,就会死掉。这种事情发生过,有人就看到一个死人僵硬的倒插在自己的田地里。
  不过基本上被整到的人,都及时被人发现了,毕竟是在田里,去的人多。那几个被解救的人回忆道,晚上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然后就去开门,看见外面站的女人是自己认识的熟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那一个了,可能是被鬼迷惑,把陌生人当做自己的熟人),那女人就说自己家里有什么什么急事,要帮忙。于是就跟着走了。
  走到田边的坎子上,那个女人突然就变了,面目狰狞,而且力大无穷,把自己倒栽在土里。整个过程,一点放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等着别人来解救。

  这种情况在好几个人身上都发生了,可是硬是没有一个人记得那个女人样子,到底是谁。
  这个端公已经查这件事情很久了,可是他在几个村里查的时候,又相安无事,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好像是那个女鬼知道端公在找她,不敢现身。

  现在就是那个端公的儿子说,已经找到是那一家的女人了,是另外一个端公找出来的。现在那个端公正在村口等他,一起出镇鬼。

  于是清墟和端公,还有端公的儿子,走到村口,看到另外一个端公了。他们一起向另外一个村子走去。在路上,两个端公就边走边说话,说的都无关痛痒的话,时不时还笑出声,很开心的样子。路上有人的碰到,还以为他们是去什么地方吃酒席去的。

  当他们走到另外一个村子里的时候,就突然都不说话了。脚步也变轻。然后就拐了一个弯,走到一个村户的门口。那个村户的房子很旧,门板上的油漆都掉的差不多了。
  四个人站了一会,端公的儿子就飞腿去踹那个大门,可是门是门闩很严实,踢不开。
  村户的屋里就叮铃哐啷一阵乱响,端公的儿子就在门口念一些古怪的东西,清墟听着像道教的咒语,但是具体的词语又不是。
  闹了一会,门还是没开。
  这个村里其他的村民,被这个动静惊动,陆陆续续来看热闹。看见两个端公都站在门口,都七嘴八舌的说,这家里是不是闹鬼。

  端公就气愤的说,这个家的寡妇,上次在说家里喂的羊子走掉了,到他家里问羊子在那里。他告诉寡妇,羊子卡在山涧里某个石头缝里。那个寡妇本来说要给他一百块钱。可是找到羊子之后,这么多天了,还不给钱,不给就不给,总要有句话撒。现在钱也不给,话也没得,儿子就有点生气。。。。。。云云。
  然后两个端公就带着儿子和清墟往回走。

  在路上,清墟就问,这么不说实话。
  端公就说,那个女的,白天的时候,就和正常人一样的,下地干活什么的、如果直说的话,她会被同村子里的人嫌弃的,那样她就不能在这生活了。再说了,收的只是跟着那个女的一个鬼而已,如果闹大了,鬼现在没收到,到了第二天,那个女的,就不会再有人理她或帮她了。本来就是个寡妇,蛮可怜,就不要这么把人逼上绝路了。
  后来那个端公还是事情解决了。他在白天大中午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走到那个寡妇身后,突然就一声大喊,那个寡妇被吓得倒在地上。然后旁人就看到,那个寡妇的身体里就跑出一个人影,飞快的向前飘,端公就拼命的追。把一个田埂都跑完了,端公也没追到那个人影。后来那个人影飘到一个堰塘边,就消失不见了。
  端公马上叫人拿水泵来抽水。抽了一个下午,把那个小堰塘的水给抽干。于是大家就看到堰塘底的淤泥里,一条一米长的鲇鱼在挣扎扭动。
  村里人就说,怪不得这个堰塘扔了鱼苗下去,捞不起来鱼呢。原来都被这条鲇鱼给吃了。端公就说,幸好这鲇鱼现在被找到了,等这条鲇鱼再长一年,就要拖入下水了。堰塘里的鱼虾都被它吃干净。接下来就要吃人。

  于是大家把鲇鱼抓了上来,放在地上用锄头给砍死。然后把鲇鱼给砍成几段,才发现鲇鱼肚子里好多鱼子,都是黄豆大小。端公就后悔的说,早知道还有两条,就不该这么冒失了。现在迟了,那两条鲇鱼已经钻到地下,无论这么抽水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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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8 08: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听说另外一个端公的事情。是宜昌文联的一个前辈,严铭和我吃饭的时候,跟我讲的。
  严铭是长阳人,土家族,他跟我说的就是他老家的端公的事情。
  说是他老家的一个富庶人家,放在家里的值钱事物莫名其妙的丢失,每次都只丢一点,无论这家人把这点首饰钱财放在什么地方,隐藏的再好,仍然一点点变少。
  这家人的当家男人就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在捣乱。就请了附近的端公来看情况。
  那个端公就看了看家里的情况,然后闭上眼睛想了一会事情。然后就走出门,算着路走,结果走了一半,就不走了。然后又回头。回到那户人家的家里。
  回到屋内之后,就在门框上挂了一个东西,对那户人家的男人说道:“如果是黄鼠狼、壳马精之类的东西作怪,就没事了,它们要是再来,一定死在你家门口。”
  结果过了几天,那户人家的愁眉苦脸的又来找他。原来是他家的儿子脖子上缠了一根细线,箍的紧紧的,怎么扯也扯不断,剪子家剪不断,人都快断气了。
  端公一听,大惊,连忙跑到那户人家的家里,施了法术把那个细线给送开。
  端公就埋怨,自己儿子不成器,就说清楚嘛,差点出了大事。搞出人命来,都麻烦。
  于是这家人,有反过来给端公赔不是。

  说实话,我觉得这些端公都很有人情味。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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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2 10:06:10 | 显示全部楼层
洋装

  这两天又看到门户网站有关于外贸衣服是洋垃圾的新闻。就想起了我九六年短暂的练摊日子。因为那时候,我练摊主要卖的商品就是衣服,而且大部分就是洋垃圾衣服。
  九六年,我从学校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在家里吃闲饭。我们一起在沙市读书的四个好朋友,其他两个找到了正式单位。还有一个华哥和我一样,宜昌的毕业办不给我们分配,因为那时候宜昌的工厂很多都倒闭了,我们学的专业,又是工科,所以分配不出去。
  华哥的头脑很精明,很快在商场找了一个差事,推销冰箱和空调。我整天无事,就陪着他在商场里聊天,为我们的前途长吁短叹。结果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做生意上面。
  当时沙市的经济比宜昌强很多,那时候沙市红门路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很厉害的。川东鄂西的小商品集散地,就在沙市红门路市场。那时候宜昌的长江市场和金东山市场都还没影子,金山银海小商品市场,还是以食品为主。跟沙市的红门路市场相比,差得太远。
  我们就商量着,从沙市的红门路市场进货,然后在宜昌卖出去。卖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华哥家附近的东门市场,一个是我们宝塔河的合益市场。当时有一种红色的水货羊毛衫在宜昌很畅销,我们给沙市的马老板打电话,让他在红门路打听进价。就发现,那个红色的羊毛衫在红门路市场批发价是十八块一件,我们在宜昌可以卖到四十块一件。两个人当时就兴奋起来。华哥马上在商场辞职,我们各自在家里找父母拿了一千块,作为本钱,开始做三道贩子,开始我们的富豪梦想。
  我们第一次进货,就奔着那种红色的羊毛衫去的,我们进了八十件,然后在东门菜市场找了个地方,给市场一天管理缴两块钱的费用。用钢丝床摆上进来的羊毛上,吆喝着四十八一件卖,然后顾客还价,卖到四十。
  半个月我们卖了六十件,两人第一次做生意就挣到钱了,开心的很。然后就又去进货,这次进货,心里有了底气,就不像第一次进货那么执着了,而是在红门路市场里到处转悠,看有没有更多的商机。
  结果,我们别一家批发门面里的花花绿绿的衣服给吸引住了。
  都是上好的布料,样式也非常新颖。关键是价格非常便宜,从五块一件到十二块一件不等。当时我们就被打动,两个人商量一会,然后不进那种水货羊毛衫了,把手上的钱,全部买了那些衣服,整整四五包。等我们晚上回来后,把衣服整理好,准备第二天再去市场卖的时候。刚好,我们另外的两个哥们来看,结果在国贸上班的燕子,马上就指出来,这种衣服是二手货,是外国人不穿了,倒卖到中国来的。
  我和华哥面面相窥,两千多块的东西,买了几包垃圾回来!
  当时我们真的不知道,就觉得这衣服样式不统一,而且成色的确不那么新,就是没想到是外国人不穿了的旧衣服。
  没招,两个人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卖。
  还别说,这衣服能挣钱。卖得比水货羊毛衫更加好。十来天就卖了七七八八,而且利润比水货羊毛衫高得多。
  我和华哥尝到甜头,于是又去进货。再进货的时候,我们就基本明白了,这些衣服真的是从国外进来的洋垃圾。
  为了保留一点道德感,我们把每一件衣服都仔细洗了一遍,洗的时候,用巴斯杀毒液浸泡,然后晾干再熨整齐。
  而且其中几件衣服特别好,样式和版型都很不错。
  我和华哥舍不得卖,就留下自己穿。
  华哥选了一件布料柔软,而且很厚的衬衣。在秋天的时候,穿在身上很拉风。还选了一件休闲西服,天冷的时候,就套在外面。
  我就选了一件夹克,披在身上。
  倒霉的事情就开始了。

  多年后,我回想活很多次,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华哥穿了那两件洋垃圾衣服,我们也许就真的慢慢练摊,然后把生意做大了,走上做生意的路子,现在也许早就衣食无忧。

  事情就从华哥穿上那件衣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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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2 10: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哥很喜欢自己挑选的那件衣服,每天都和我练摊的时候,都穿着。早晚冷一点,就把西服给穿上,中午热了,就把西服脱在一边放着。
  两个人同时一个用扩音器吆喝,另一个就和顾客做声音。吆喝累了,就轮换。
  可是华哥也真是太喜欢这两件衣服了,一连穿了好多天,他都不换。我就奇怪,这衣服总是要洗的吧。穿这么多天了,每天还在穿。
  我把我的疑惑给华哥说了。
  华哥不在乎的说道,“洗,我明天就洗。”
  结果第二天,我们出摊的时候,他仍旧穿着那件衣服。
  华哥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衬衣是深色的,可是领子已经看得到黑色的污渍,西服的袖口已经泛出污垢的亮光。
  我忍不住提醒华哥,华哥回答就不耐烦了,“我就爱穿着,管那么多干嘛?”
  我就不说了。

  有一天,和往常一样,我和对顾客推销衣服,让顾客试穿。华哥拿着扩音器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接下来就应该是“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
  可是我正在把衣服拿给顾客的时候,突然听到扩音器的声音变了,华哥在扩音器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顾客也听到了,对我说道:“你的伙伴,会说外国话呢。”
  我仔细一听,华哥说话,果然和卡通片里的日语差不多,而且说的很顺,一点都不滞涩。我正在奇怪。华哥的声音又变成了,“大家都来看一下,外贸进口的衣服,南朝鲜的、日本的都有。。。。。。”
  我连忙对华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会说日语了?”
  华哥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呢。”
  我要招呼客人,就暂时不追问。把生意做成之后。等顾客走了,才又问华哥:“你刚才明明说了日语的。”
  “是吗——”华哥把头扭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陡得一紧,华哥仍旧是华哥的样貌,可是他的表情绝不是他平时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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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2 10:0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哥从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厉害。有时候收摊的时候,还对我说,“辛苦了。明天继续努力。”
  我晕,这家伙什么时候,用这种强调跟我说话了。
  国贸上班的燕子又来了,我把华哥的事情跟他一说。燕子说道,就知道你们卖的衣服很不是好东西。我说怎么啦。
  “这些衣服的来历,你们知道吗?”燕子问道。
  “不就是洋人不穿的旧衣服嘛。”
  “这都是八成新的衣服。那里很旧了。”
  “外国人有钱呗。穿了两天就扔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燕子接下来的话,就把我吓坏了。
  “这些衣服都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每一件都是一个死人身上脱下来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埋怨燕子。
  “我以为你们知道啊。”
  燕子抽了抽鼻子,就觉得你们这些衣服味道古怪。

  我的确问道这些衣服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但是我一直以为是运输过程中,衣服闷在集装箱里一种霉味,但是又不是潮湿的霉味,很难说的一种味道,谈不上是臭味,而且还有点香味,但是闻着又觉得不舒服。经过燕子的提醒,我猛然想明白了,这个是一种用来掩盖尸臭的劣质香水味道,但是尸臭虽然掩盖了,但那种沉闷的味道,还是没有消失。

  我目瞪口呆。
  一定是华哥的衣服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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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2 10:0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说华哥吧,我们挣了一点钱,两个人分了。我还在考虑怎么把钱用来进货。可是华哥不一样,华哥买了一个游戏机。那时候最流行的家用游戏机——土星。
  华哥每天白天跟我练摊,晚上就打游戏机。白天的时候,就打瞌睡。看样子是通宵打游戏机了。我就不乐意,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做生意,他偷懒呢。
  两个人话不投机几次,就闹翻了,然后我出钱把他的那一份货给买下来,自己继续做生意。而华哥就乐得自己去不分白天黑夜的打游戏去了。
  这时候,华哥已经把那两件衣服穿了一个多月。

  我一个人练摊,又要搬钢丝床,又要搬货,吃饭上厕所都没人轮换。搞了几天,实在是没招了,就又去找华哥,希望能说服他,不要打游戏了,两人合伙做生意。

  那天我收了摊,到华哥家里去找他。刚好他父母出去有事,就对我说,华哥自从不做生意了,天天就呆在家里打游戏,不是办法,让我劝他。
  我说我就是来找华哥跟我回去做生意的。

  于是我进了门,客厅灯亮着。可是华哥卧室里没开灯。就说电视机亮着,华哥坐在地板上,正在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华哥的背影对着我,他的脑袋对着电视机,根本就不知道我来了。
  我走到华哥的背后。看见华哥正在玩一款通关游戏。华哥打的非常投入,边打边兴奋的说话。
  我听到华哥说的话,心里透凉。他说的是日语。

  接着我看着电视机上的游戏画面。我看清楚之后,差点没吓得喊出来。
  那个通关游戏应该是《合金弹头》,游戏本身没什么,可是里面是两个角色在配合双打!
  可是屋里只有华哥一个人啊,我头皮发炸,看着华哥的身边,另一个游戏柄,就放在他身边不远的地上,我实在是不敢去想,那个游戏柄是不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作游戏。。。。。
  华哥现在穿着那件衬衣,那件休闲西服,正放在一边,那个游戏柄的后面。那股古怪的味道非常浓烈,比我练摊时候,所有的垃圾服装放在一起更加浓烈。本已经习惯那种味道的我,胃部一阵又一阵的犯恶心。
  我心里害怕,就把华哥卧室的灯给打开。
  “你干什么?”华哥一跃而起,把我推开,然后把灯给关了。
  结果我看见你电视里的游戏画面,上面另外一个角色,没有了控制,一动不动,很快就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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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3 08:07:10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哥把手柄给放下,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看见华哥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惊愕。我随即又把灯给打开。看到华哥的脸色苍白,皮肤看着跟一张透明的纸一样,网状的红色血丝在皮肤下看得很清晰。
  华哥沉默一会,对我说道:“疯子,我好像被鬼缠住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我说道,“一定是的,跟你穿的那件衣服有关系。”

  华哥眼睛向地上的那件西服看了一眼,我忍住心中的恐惧。慢慢把那件西服给拿在手上,慢慢翻看。看了一会,发现在西服内侧,有两个文字,是用黑色的丝线,人工绣上去的。这两个字很好认,是汉子。
  “武藏”
  我嘴里念了出来。
  华哥点点头,原来他自己早就发现了。

  “这个人是自杀的。”华哥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问道。
  “我穿上这件衣服之后,就知道了。”华哥说道,“可是我没办法,每天早上我就忍不住要穿这件衣服。”
  “我帮你把衣服给烧了。”我说道。
  “那个武藏,生意失败,自杀的。”华哥说道,“上吊死的。”
  我背上开始流汗了。忍不住向头顶看了看。果然看见天花板上吊着绳子。

  “已经好几次了。”华哥说道,“昨天最凶险,幸好绳子不结实。”
  “你怎么不给别人说!”我对着华哥大声说道,“你怎么出来找别人看看。”

  “他不准我出去。。。。。”华哥终于说出来了,“我拦着我。”
  华哥说话的时候,看着我,但是他的眼光表露巨大的恐惧,而我站的地方,正好是门口。
  我身上的皮肤开始战栗,我能感觉到有人站在我旁边了。错了,不是人,而是那个自杀的武藏。

  我顾不上许多,一把把华哥给抓住,把他往卧室之外拖。当把华哥拖到门口的时候,华哥尖叫起来,怎么也走不出卧室的门。他用脚把门框给抵住,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拉不动他。

  我手上抓着华哥的衬衣,拼命的往外扯,华哥继续大喊。最后,我发现华哥的叫声,是因为他很疼痛才发出来的。
  我手上更加用力,把华哥身上的衬衣给撕破一点,这时候,我才明白华哥为什么不肯脱掉他身上的衬衣了。他根本就不是喜欢这件衬衣,而舍不得脱掉。而是那件衬衣已经和他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衬衣撕裂,他的皮肤就露出了通红的伤口,但是没有流血。

  我被华哥身上的古怪给吓住,再也没有胆量拉扯华哥了。
  于是,我和华哥都静静的站着。屋内日光灯光亮变弱,然后开始一明一暗的闪烁。我隐约就看到,那个西服慢慢撑起来,飘到卧室中央。
  “看看。。。。。。”我用手指着那件衣服。
  华哥对我说道:“就是他,他就穿着西服,整个晚上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一直站到天亮,再把衣服披到我身上。”
  我手足无措,华哥央求我不要走,陪着他。我们就一直等到他父母回来。华哥的父母看到华哥身上样子,也吓傻了。马上去送他到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医生一看,就说道:“又是这种皮肤病,这是一种真菌感染,我已经见过几个这样的病症了。不难治,就是把衣服扯下来的时候,有点疼。”
  医生边说,就用碘酒慢慢从华哥的颈部开始擦拭,边擦洗,边把衬衣给撕下来。华哥疼的呲牙咧嘴。
  等把衬衣完全扯下来,华哥身上皮肤全部是通红的赢痂,斑斑驳驳。
  “每天打抗生素。”医生开始开药了,“一个星期就好。”

  我又陪着华哥和他父母回到他家里。发现华哥卧室里的那件西服,已经挂在阳台的一个吊钩上,随着风飘动。
  华哥想都没想,用撑衣架把那件衣服捅到阳台之外。

  我回去后,把那些洋垃圾衣服全部给烧掉。我和华哥第一次做生意的本钱就全部赔了进去。然后我就找单位去上班,没有做生意了。想起来真是倒霉。
  如果不是那件可恶的衣服,现在我也许把生意做到国贸的大卖场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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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4 00: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永乐宫

  黄坤看了看双方的人数,心里掂量,自己和师父还有方浊到底有没有胜算。看样子那个董浩和师父有打过照面,从他们交谈的语气,可以知道董浩的本事和师父是差不多的。至于那个孙道长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是方浊的长辈。他们都是熟人,却因为立场的分歧,成为敌人。如果不是老严和张天然的龃龉,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关系融洽的好友。黄坤心里混乱,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在纠结,师父和方浊是什么人,已经看得很明白,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他们站到了对立面,该怎么面对?

  “我一直以为他出来后,附在你身上。”疯子对熊浩说道,“看来没有。”
  “我不是好人选。”熊浩笑嘻嘻的说道,“你就别装糊涂了,他看中的是你,还有方浊。不过他是不做你的指望了,你已经和他一样,成了过阴人。”
  “方浊吗?”疯子说道,“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熊浩说道,“其实大家都把事情往宽处多想想,你和张真人那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张真人一直对你手下留情,而且对你有一些恩惠。。。。。。。”
  疯子哼哼两声,不屑于顾。
  “你学的杨任的法术,可是张真人教你的。”熊浩继续说道,“还有那笔钱,张真人都不跟你计较,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把钱给了王抱阳做生意,听说生意不错。。。。。。”
  “你给我听好了!”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熊浩说道,“要是你们再去招惹王八和他家人,我跟你们拼命!”

  “你现在能赢得了我们吗?”熊浩摆摆手说道,“说这些空话是没用的。”

  双方剑拔弩张,疯子已经情绪失控。连黄坤都看出来,是熊浩在故意激怒师父。
  疯子冲到熊浩跟前,熊浩身边的人立马布了一个阵型,用长剑指着疯子的身边的几个方位,他们都是有能耐的道士,看得出来疯子布偶的方位。疯子的布偶,纷纷化作稻草。
  疯子的行动受了控制,一时施展不开。
  孙道长这边在劝说方浊,“别和张真人作对了,我们各走各的,何必要拔剑相向。。。。。”
  方浊碍于情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过了一会,方浊说道,“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山门外冲进来一群人,全副武装。把孙道长和熊浩等人团团围住。
  “你真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来自投罗网的吗?”疯子说道。
  “接手老严部门的人,做事很绝啊。”熊浩脸色变了,“真是不留余地。”

  “你们都暂时别动。”疯子对那些全副武装的人说道,“就让我和他之间来个了断。”
  “这个不符合计划。”全副武装中一个领头的人对疯子说道。
  “我不管。”疯子不耐烦的回答,“现在听我的,我说了算。”
  那人看向方浊。
  方浊慢慢点了点头。


  佩带武器的几个人都紧张的看着领头人。领头人对方浊说道:“你不是闲云野鹤的道士,你要记得你的身份。”
  方浊不再理会那个领头人,示意旁人都离开疯子和熊浩一段距离,然后用脚尖在地上,慢慢的划出一套印记,划了一个方圆二十几个平方的圆圈,把疯子和熊浩框在里面。
  黄坤暂时还不动方浊的用意。
  那个领头人并不死心,向着圆圈走去,可是他的脚就是迈不过那个印记。领头人脑门上渗出汗水,看着方浊,腮帮咬紧。无可奈何的推开。黄坤就知道方浊用她的能力把这个圆圈的空间给隔离开来。

  所有人就看着圆圈里的疯子和熊浩。


  疯子对黄坤说道:“把螟蛉给我。”
  黄坤拿出螟蛉,心里想着该如何把螟蛉递给师父。心里正想着,手中就空了。再看去,螟蛉已经到了师父手上。

  疯子拿着螟蛉,螟蛉的火焰发出炙热的白光,疯子随即手臂横在在胸前,炎剑的火光耀眼无比。
  熊浩说道:“我不带鬼的,你拿这个对付我没用。”
  疯子手腕抖动,炎剑的剑尖,顶到了熊浩的下巴。但是疯子停止了动作,炎剑静止在熊浩下巴下方,连火焰都凝固。
  站在疯子面前的已经不是熊浩,而是赵一二的模样,赵一二对疯子说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一样呢,难道一辈子都背着愧疚生活吗?”
  “你不是赵先生。”疯子喊道,“你以为变成赵先生的样子,我就手软了吗!”
  “那你怎么不动手?”赵一二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婆婆妈妈!”
  疯子手中的炎剑不停抖动,赵一二就面前说话,“还是让王抱阳给我报仇吧,你做不到的。”

  疯子咬紧牙关,炎剑猛的向前刺去。可是力道已经弱了,熊浩手中多了一把软剑,水光流动,软剑把炎剑隔挡,水火交融,众人耳朵里听到嗤嗤的声音。
  疯子没想到熊浩早有准备,找到克制炎剑的武器。一时愣住。
  熊浩的软剑翻转,刺向疯子的胸口。疯子左手把软剑的剑锋给捏住,一条长蛇顺着剑锋蜿蜒爬行到熊浩的手背,然后狠狠的咬了熊浩的手背一口。
  熊浩的软剑掉落在地上。

  长蛇继续向着熊浩的身体缠绕,熊浩的身体也边做一条大蛇,一黑一白两条长蛇相互纠缠,在地上翻滚,各自吞噬对方的尾巴。
  正在纠缠扭曲的时候,两条长蛇突然分开。疯子化为平常的模样,仍旧拿着螟蛉。
  但是熊浩的已经变成了一个瘦小的老妇人,头顶戴着一个破旧的草帽。草帽的帽檐宽阔,老妇人的脸只露出下半部,那是一张惨白的脸。

  疯子又犹豫了,熊浩探知旁人的内心的本领,远远超越了疯子和金仲。他非常敏锐的探知到疯子内心最愧疚的地方。然后表露出来,让疯子无可是从。
  这就是熊浩最为拿手的本领。

  疯子的炎剑无法向草帽人砍去,虽然疯子知道草帽人是假的,但是仍旧无法摆脱内心的纠结。
  熊浩化身的草帽人突然头扬起来,草帽飞开。一张脸煞白的脸全部显露,上下颚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整张脸都变成蛇头。
  疯子不再迟疑,炎剑直刺入蛇吻的中部。

  熊浩看到疯子的脸色变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躲到一边。疯子炎剑刺中的只是一个草帽而已。
  疯子的眼睛红了,反手用炎剑向熊浩砍去。

  这次却是方浊愣愣站立不动,看着炎剑向自己挥过来,方浊嘴里说道:“风哥,你真的要去日本吗?”
  “你变成方浊也没用。”疯子继续用炎剑砍向方浊。方浊的方位突然变换。疯子愣住,只有方浊能有瞬间移动的本领。

  “假的,假的。”疯子对自己说道,然后追着方浊的身影砍杀。
  方浊抬起一只手臂,护住头部,“你走了,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疯子的炎剑已经看到方浊的胳膊。但是硬生生的停止。

  疯子回首向圈外看去,寻找方浊。
  看见方浊正在圈外焦急的看着自己。情知不妙,已经迟了。
  熊浩哈哈一笑,把疯子的手臂狠狠踢了一脚,炎剑从疯子的手中掉落,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熊浩的手指已经把疯子的七寸给捏住。
  疯子的信子垂在嘴边。喘不过气来。

  熊浩手指用力,疯子身体瘫软,不能反抗。熊浩弯腰把炎剑拿在手上,炎剑已经化作知了壳子,熊浩仔细打量,螟蛉突然在手心消失。

  熊浩一看,螟蛉已经回到了黄坤的手中。

  方浊对孙道长说道,“你们走吧。”
  熊浩明白方浊的意思,放下疯子,头也不回的和孙道长向山门外走去。那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把门拦住。
  方浊说道:“风哥输了,我们答应了他们,不能反悔。”
  领头人在摇头。
  “如果你们还需要我们帮忙,就让开。”方浊声音突然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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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4 00: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领头人拿出电话,拨通后,说了几句现在的状况。然后不说话,听着电话里的指示。当听完后,把电话挂掉,领头人懊恼的摆摆手,熊浩孙道长等人,走了出去。

  那些一直跟着方浊疯子黄坤的军人也从明处消失,他们重新隐蔽起来。
  疯子方浊和黄坤从太行山下来,向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下一个地方,就是芮城的永乐宫。

  走在路上,疯子一脸的沮丧。方浊的脸色却很轻松。
  黄坤看到师父落败,心里可惜,他看到熊浩的本事其实平平,比自己强不到那里去。可是师父每次胜算在握的时候,就偏偏手下留情。
  疯子对方浊说道:“也许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了,我太没用了。”
  方浊说道:“你是怎么输的,我看得清清楚楚,谢谢你。”
  “都坏了你的事了。”疯子摇着头说道,“你还谢谢我干嘛。”
  “你知道为什么。”
  黄坤看见脸色复杂,不知道是在苦笑,还是在懊恼。


  “还记得你当了过阴人,隔了几个月才七眼泉出来的那次吗?”方浊说道。
  “记得。”疯子回答,“我不敢去见王八,是你天天陪着我,嘴里说的是要我陪你去游玩,其实是你在陪我。。。。。”
  “我们去了好多地方。”方浊笑着说道,“幸亏你地理好,知道哪里好玩,带我们玩了个遍。”
  “可惜我们缺钱。”疯子想起往事,兴奋起来,“我们好多次都是偷偷蹭别人的车。”
  “有一次。”方浊格格的笑起来,“那个司机看见后座突然坐了两个人,吓的差点没把车开到山崖下去。”
  “那怪我,”疯子也笑起来,“我喝醉了,忘记告诉司机车上没人。”
  “那是你不愿意蒙蔽别人的心思嘛。”方浊笑道,“你和熊浩都有这个本事,他可是把这能力当做看家的本事了。”
  “我还是用这个本事做了坏事的啊。”疯子挠着头说道,“在深圳,你说你想吃海鲜,我们就大方的在餐厅好好吃了一顿,后来给了一叠废纸给老板。。。。。。”
  “我没说我想吃啊。”
  “你盯着别人餐桌上的龙虾,看了半天。”疯子说道,“难道不是想吃啊,一千多块一只,可我们身上连十块钱都没有。”

  “那次我们是去干什么来着?”方浊问道。
  “去帮老严找一个会下降头的人嘛。”疯子说道,“可是那个人去了香港。”

  黄坤听着师父和方浊回忆着往事。这么多天阴霾的气氛,终于变得开朗起来。
  三人到了芮城,找了地方吃饭,然后投宿。疯子和方浊不停的说笑,说着一些好玩的事情。黄坤也听着有趣,原来方浊最开始和王抱阳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可是王抱阳几个月都不知道方浊是女孩。但是疯子第一眼看到方浊的时候,就问方浊是不是王抱阳的女朋友。王抱阳才知道方浊是女的。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

  这么多天以来,黄坤都看到师父很沉默,很少说话,更遑论说笑。不知道师父今天是怎么了,净和方浊说一些开心的事情。难道是师父的签证已经下来了,他已经要走了的缘故吗。
  师父一定有话要说。

  黄坤推测的非常正确。
  果然,饭吃完后,疯子突然脸色又变得冷静。方浊问道,“你怎么啦,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又变的这么个样子。”

  “方浊。”疯子慢慢的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在骗你。”
  “你也会骗人吗?”方浊不在乎的说道,“我有什么你好骗的,是不是曾家姐姐的事情,没事的,我早就听董姐说起过。”
  “不是这件事情。”疯子语气仍旧很慢,“你不是让打听一件一件事情吗?我一直告诉你,我没打听到。。。。。。”
  “你打听到了,”方浊脸色也变得冷漠起来, “什么时候?”
  “你忘了我是过阴人吗?”疯子说道,“活人这边我问不出来,我可以问死人。。。。。。”
  “死的是那个?”
  “你妈妈。”
  “哦。”方浊轻松说了一声,“她果然是死了,不然她不会不来找我的。”
  “你父亲。。。。。。”疯子欲言又止。
  方浊看着疯子,嘴巴慢慢撅起,“你不是第一次来芮城?”
  疯子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方浊站起来,哭着说道,“到现在这个状况了,才告诉我。”
  “我一直在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只是遇到好的时机。”

  方浊一个人走向餐馆门外。
  疯子要追过去,但是走了两步就站住了,然后回到座位上,对着黄坤说道,“小子,陪我喝酒。”
  “你找到方姐的亲人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怎么说,”疯子说道,“难道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个道观的住持,她母亲被骗财骗色。”
  “这是方姐的命运。”黄坤说道,“她应该能接受。。。。。。”
  黄坤这句话一说出来,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惊讶得说话都开始结巴,“原来、原来,方姐的父亲是不是、是不是就在永乐宫。。。。。。”
  “而且是方浊的对头张天然的得力手下。”疯子沮丧的说道,“换了是你,你会说吗?”
  “别问我。”黄坤说道,“我那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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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6 13:06:32 | 显示全部楼层
  马接舆在道观后的松树林里辟谷静坐已经十天。永乐宫自从在他接手当了住持,二十多年来一天比一天兴旺,香火旺盛。马接舆以为自己就这样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马接舆自己和一贯道没任何瓜葛,他不欠张天然的人情。可是永乐宫当年被日本人霸占,当做临时指挥所,是张天然暗中帮助,让日本人退出道观,并且是张天然出资重建永乐宫。五年前,当熊浩拿着永乐宫老主持和张天然的书信找上马接舆的时候,马接舆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马接舆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老严和熊浩都来找过自己,马接舆一直摇摆不定,老严开出的条件是进入道教协会,当一个常务理事,这是个很不错的位置。熊浩则暗示马接舆,如果天下人知道香火鼎盛的永乐宫主持当年是靠什么聚敛钱财的,永乐宫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香火。。。。。。
  马接舆本能的意识到,张天然这次卷土重来,必定很有把握,于是断绝了和老严的往来。不过马接舆也不敢过多的得罪老严,张天然几次相邀,都找了借口推脱,静观其变是他最好的选择。
  当得知老严去世的消息,马接舆下定了决心,答应了熊浩。虽然老严的部还有人,权衡两弊,选其轻,也只能这样了。
  熊浩一个月前,警告过马接舆,要做准备了,老严的一个部下,和过阴人联手,更有另外一个部门的势力,在剪除投靠张真人的道教派别。以永乐宫的声名,绝对是躲不过的目标。

  马接舆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从前一样,安心的当一个道观住持,对外界的事物不闻不问。而且熊浩已经托人带来消息,很有可能,老严身前的部下和过阴人,马上就要来了。
  马接舆再也不能首鼠两端,该要面对的事情,已经躲不过。
  熊浩只是带了个消息给自己,并没有援手的意思,马接舆明白的很,自己太小心了,也没得到张天然的信任,到了这个关头,也得不到张天然的帮助。摇摆不定的后果,已经显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击败来对付自己的老严部下和过阴人,完完全全的站到张天然这一边。毕竟大形势在这里,老严死掉,天下道家门派,已经没有人能和张天然抗衡。

  马接舆早有准备,已经打听到老严的部下,叫方浊,清静派的执掌。过阴人仍旧是诡道的门人,和上一任一样,是个半路出道的人物。马接舆想到上一个过阴人——赵一二,心里矛盾。
  马接舆曾经和赵一二有过一面之交。赵一二是个厉害人,能够接替他的诡道门人,一定不会差到那里。
  马接舆从松林回到道观,吩咐道观的道士,院内搬动香鼎,摆成九宫的奇门。道观里的道士卖力搬动,搬了一半,马接舆突然让他们都离开道观,包括来上香还愿的香客,都好生相劝,离开永乐宫。
  马接舆的大徒弟问道:“对头很强吗,为什么不留下道众帮忙?”
  “没用的。”马接舆苦笑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永乐宫的道士没有斗法的本领。留下有什么用。”

  道观内一片狼藉,所有人都慌乱收拾,几个弟子都在遣散道士和香客。大厦将倾,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严峻的气氛。
  马接舆在道观里慢慢行走,道观在自己刚接手的时候,破败不堪,二十多年来,自己的苦心经营,道观得意重新修缮。已经有了当年香火鼎盛时期的气势,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接舆叹叹气,回到自己修行的丹室。坐下静坐。慢慢等着老严的部下和过阴人的到来。
  天渐渐黑了,最多再有两个时辰,他们就会来了。马接舆知道,过阴人的本事在亥时之后,最为强盛。他们肯定会在那个时候找上门来。

  马接舆在蒲团上打坐,静心吐纳。
  大徒弟进来了,看着马接舆。
  马接舆睁开眼睛问道:“把他们都安排走了吗?”
  “正在劝说。”大徒弟回答。
  “那怎么不去安排,来找我干什么?”
  “有个人要见你?”
  “什么人?”
  “有个小丫头。”大徒弟迟疑一会,才说道,“她说是来。。。。。。”
  “来干什么的?”马接舆笑着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怕什么事情?”
  “她说是你的女儿。”
  马接舆忍不住身体震动一下,“把她打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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