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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擒灵》--乡野与城市里的传说“鬼”故事(擒灵最新第3部连载)--作者: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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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5 11: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通常爆发后会寂静很久的,云雾你应该看看老金后面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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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5 11: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天没更,抱歉,明天晚上开始更驼峰航线那边,窘哦,又懒惰地吃喝了几天
  
  第一个故事马上就完了,谜底在下次就要给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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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5 18: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擒灵》卷一《凶邻》20.月老树


那段戏词源自《天仙配》,数百年前就开始流传了,是黄梅戏里的经典之作。叶小清 和邢老太太茫然地念了几遍,没发觉有密码,于是俩人都看向袁奇风,希望能给出答案。袁奇风灵光一闪,并不十分肯定,而是将这段戏词联系到小洋楼的一段历史。



在天津时,袁奇风为了找到绷带鬼的老巢,曾通过一些渠道查到小洋楼里曾种了一棵槐荫树。邢老太太立刻点头承认,当年在院子里的确中了一棵槐荫树,是李氏富商的大房太太种下的。在小花出事前,那棵槐树被砍掉了,邢老太太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好像李氏富商嫌槐荫树不吉利。



古人都以为槐荫树藏有木鬼二字,容易招邪,关于槐荫树的灵异传说更是不胜枚举。不过,在《天仙配》的故事里,董永卖身葬父,七仙女深为同情,私自下凡,与董永结为夫妇。一百日后,玉帝逼迫七仙女返回天庭,夫妻俩人就是在槐荫树下忍痛分别。那棵槐荫树后来成为七仙女与董永的爱情见证,随着黄梅戏的流传,槐荫树就被美化为“月老树”。在一些人眼里,槐树并非阴气很重,反而种下后会得到爱情的眷顾。



“可这和小洋楼闹鬼有什么关系吗?小花唱那段词有什么用意?”叶小清困惑道。



“老太太,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问你,当年李家的大房太太是不是对你很好,不会故意为难你?”袁奇风小心翼翼地问。



“那时的观念不像现在这样……大太太是很照顾我,我后来被关在里面,她都一直给我做好吃的。”邢老太太回忆道。



袁奇风皱眉问:“那位李先生每次去看你唱戏,大房太太是不是都跟来?”



“是啊……大太太还会跟到后台去看我呢!”邢老太太费神道,“你不问,我那时也觉得奇怪,可好像也没什么事。可能大太太读的书很多,又去国外留学,思想比较开明。”



袁奇风摇了摇头,一阵长叹,看来邢老太太仍被蒙在鼓里。根据小花每夜重复唱的说辞,以及院子里曾种下的槐荫树,袁奇风猜测小花每晚唱那一段戏词,与李氏富商和、邢雪无关,那段戏词很可能是唱给大房太太听的!就算大房太太曾留学海外,身为女人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男人分给另外一个女人,爱情永远是自私的。大房太太既然愿意与邢雪和平相处,肯定心里有鬼,也许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小花!



邢老太太经袁奇风提醒,醒悟地点了点头,忙说难怪大太太每次都要去后台看她,原来是去看小花。小花也去过小洋楼几次,表面上说来看邢雪,可很多时候大太太也在场。不过小花和大太太有私情,肯定不敢明着来,后来可能被李氏富商发现了才被杀害。在小花死后,他夜夜闹事,逼着大房太太和他赴黄泉,结果把大房太太吓跑了。



邢老太太醒悟道:“那段戏词是七仙女唱的,的确是在表达有天地两隔的心痛,我还以为小花是唱给我听,没想到是大太太她……”



叶小清很惊讶,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小花死后一直留在小洋楼的下水道里。可邢雪却认不出绷带男人,也许除掉那些绷带,会认出那人是谁。邢雪被关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小花,不知道还有谁在同一时段失踪了。如果能找出当时一起失踪的人,或许就能找出绷带鬼的身份。至于那些旧报纸,邢雪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到现在为止,绷带鬼抢报纸的原因还是一个谜。



湖北一行得到的消息就那么多,虽然看似很少,但已经快要把真相揭开了。邢老太太又说了一些往事,不过都与小洋楼闹鬼的事情无关了,差不多都是她逃出天津后的遭遇。当邢老太太流眼泪地讲完那段过去,天色已晚,百鸟正陆续归巢。这座小泥屋很简陋,邢老太太明白事理,没强留两位稀客。于是,袁奇风和叶小清对邢老太太说了谢谢,留下一些买来的食物,从茶田这边往县城方向走回去。



由于时至黄昏,赶回武汉搭飞机会很仓促,袁奇风就在县城里开了两间房,和叶小清一起在黄梅县住一晚。叶小清住进宾馆后,还沉浸在邢雪的故事里,一直神思恍惚到晚上。到了夜里,叶小清终于清醒过来,一个人住太危险了,万一宾馆里又有鬼怎么办。袁奇风早早回到房间里,闭门不出,叶小清不好意思去敲人家的门,在走廊里徘徊了很久又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叶小清听到有人敲门,吓得她跳起来,以为王梅又找上门来了。从猫眼看出去,敲门的人是袁奇风,此刻他手里拖着行李箱,脸上有点不高兴。叶小清狐疑地打开门,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其实她心里早就乐翻天了,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袁奇风闷声走进来,不说一个字,气氛极其尴尬。



后来叶小清才得知,宾馆方面搞错了,除了叶小清现在住的这一间,其他房间全部被预定了。到黄梅县旅游的人很多,宾馆时常爆满,刚才宾馆经理上来解释,请袁奇风行个方便,因为预定房间的是一个大旅游团,他们不好调动。袁奇风都已睡下,又被人叫醒,还被赶出来,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眼看天已经黑了,袁奇风现在再去找其他宾馆,还要拖上叶小清,这样就太麻烦了。



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叶小清嘟起小嘴问:“你跟我挤一个房间,是不是不高兴啊?”



“没你的事,别想太多。”袁奇风依旧老样子,懒得解释。



叶小清心想你骗谁呢,看你黑着个脸,分明就在生气。这也难怪,和她在一起不倒霉才见鬼了,这种忽然要换房的事情很正常。以叶小清倒霉的历史记录来看,从天津到湖北,飞机没掉下来,汽车没翻进山沟,袁奇风应该知足了。可叶小清过意不去,毕竟钱都是人家出的,所以就主动把床让出来,自己去睡地上。



袁奇风见状就说:“你睡床上吧,待会儿要是睡地上睡出病来,又要添麻烦。”



“哦。”叶小清应了一句,老老实实地爬回床上,想说的客气话全都咽回肚子里。



袁奇风坐到椅子上,就那么靠在上面睡觉,叶小清偷偷望过去,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幸亏刚才他们洗过澡了,要不现在在同一个房间里轮流洗澡,那场面肯定很尴尬。叶小清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抱着被子才感觉温暖,袁奇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黑色的长裤,于是她就想问袁奇风要不要盖被子。可是,袁奇风已经闭上眼睛了,叶小清怕吵到他,想来想去都没敢开口。



谁知道的,袁奇风忽然睁开眼睛,说道:“我看你回去后,还是另找一个地方住吧,别再住那个院子里了。”



“为什么?邢老太太不是告诉你那么多事情了,难道还不能把院子里的脏东西解决吗?”叶小清呆呆地问。



袁奇风无奈地叹了一声:“你光记得这事?难道忘了,从医院女厕出来见到谁了?鬼易除,人心却难测。如果有人故意要害你,那肯定防不胜防,到时候你别再来找我帮忙就是了。”



“你说张民?我看他人挺好的嘛,住进来第一天就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帮我提东西上楼。”叶小清回忆道。



“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爱怎么就怎么吧。”袁奇风说完又闭上眼睛。



叶小清忍不住冒火,把人叫醒:“先别睡,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想搬吗?你有钱,当然做什么都容易。我没你阔绰,能省就省,谁不想去住豪华别墅?”



袁奇风没料到叶小清会那么激动,于是又睁开眼问:“那你来天津干什么?为什么不留在家里?”



叶小清一下子就心酸起来,想起养父母身体越来越差,泪就要从眼里涌出来。叶小清当然不想离开养父母,他们含辛茹苦地养大她,她何尝不想留在养父母身边衔环结草地报恩。可叶小清认为是她一个扫把星,如果继续留下去,养父母也会被她克死。来到天津是个无奈之举,叶小清一肚子委屈,但还是忍住眼泪没把这些话说出来。袁奇风觉得叶小清还有话要说,可那笨女人却忽然埋头睡觉,这一晚他俩再没有交流。



叶小清把头捂进被子里,眼泪哗哗地流,止都止不住。袁奇风听到抽泣声,几次睁开眼,想要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刚才袁奇风说那些话只想劝叶小清离开那里,其实自从见过张民后,袁奇风就觉得张民有问题,只不过找不到确实的证据罢了。至于为什么叶小清忽然哭了,袁奇风就搞不懂了,也不想去懂。



在同一天晚上,天津东站附近那些院子的青砖地上同时喀嚓一声,悄悄地裂出了一条缝,可没有人注意到每条裂缝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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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5 18: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擒灵》卷一《凶邻》21.一个计划


从湖北回到天津,叶小清一路上都没作声,沓拉着小脑袋想念她的养父母。袁奇风本以为耳根清净了,旅途会舒服一点,但却觉得笨女人不说话更让人心烦。叶小清走神地拖着行李,回到小雨茶楼后就上楼发呆,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唧唧喳喳个没完。



雷鸣得知袁奇风和叶小清回来了,下班后就来找他们,想要问此行是否找到什么线索了。袁奇风早就做了一个计划,等着雷鸣自投罗网,因为那个计划离不开雷鸣的帮忙。叶小清一个人在二楼发呆,雷鸣以为她困了想要休息,于是就和袁奇风在一楼商量对策,不去打搅她。



当知道邢雪和小花的事情后,雷鸣连连乍舌,唱戏的人果真不简单,他们的生活居然那么戏剧化。雷鸣还替邢雪不值,李氏富商根本不爱她,居然把一生都浪费在那混帐身上。不过,雷鸣又觉得李氏富商可能真的爱过邢雪,要不在下水道里就把她杀了,绝不会让她活下来。



这时候,袁奇风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水,然后就把计划全盘托出。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明朗,但孙老既然在下水道遇害,他们再往下走肯定也会与绷带鬼再次相遇。现在不需要再查下去了,否则还会有人因此丧命。为了一击即中,袁奇风必须有十足的把握,不再让绷带鬼逃遁,否则它顺着下水道在市里游窜的话,那就别想消灭它了。



“你觉得绷带鬼会离开小洋楼那一带?”雷鸣问。



“现在它还处于复苏的阶段,等腻味了,它会去别处做乱的。”袁奇风给出答案。



雷鸣一拍桌子,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下水道,把绷带鬼千刀万剐了!”



“不行,这一次如果不成功,很可能它就不会再在我面前现身了。如果它跟我正面交锋,我倒有十足的把握消灭它,可它太狡猾了!在白天,绷带鬼戒备心很强,只有晚上才是消灭它的最佳时机。”袁奇风头疼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你说!”雷鸣慷慨道。



“我要你今晚前就把小洋楼里的住户都清出去!”袁奇风脱口而出。



“你怕他们会干扰你?”雷鸣好奇地问。



“下水道四通八达,绷带鬼在较量中败下阵后,很容易顺着下水道逃跑。我要从下水道里把绷带鬼赶上来,通过排水道,逼它进入叶小清的那间屋里。”袁奇风认真说道,“我会提前在那间房里施法,让绷带鬼进去后就出不来。可如果要把绷带鬼赶进去,就必须让那间房的排水道保持畅通,因此我会留下一个缺口。到时候你看见绷带鬼进来了,一定要用当年留下的凶器刺进缺口里,把那间房彻底封闭。”



雷鸣啧啧道:“你说得倒轻巧!我把凶器刺进缺口里,那我不是要一个人待在那里等你爬上来,万一在那段时间里,我被杀了怎么办?”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袁奇风承诺道,然后又问,“你怕死?”



雷鸣大手一挥,说道:“死有什么好怕!老子现在的工作就是玩命!不过鬼和人不同,没办法和它斗,你就没有什么法宝,能让我暂时保住性命吗?”



“有是有,不过不能完全保护你,只能拖延一点时间。”袁奇风坦言,“这好比一把先进的武器,虽然威力无穷,但如果你不会用的话,依旧是一件废物!”



“明知道送死还叫我去……”雷鸣没好气地说,但又忽然笑起来,“那全听你的,只要有我在那屋里,保证绷带鬼逃不掉。”



这个计划确定后,雷鸣就马上去小洋楼那边,找了一个借口,把小洋楼的住户都支开了,让他们明晚再回来。袁奇风开车过来时,感觉到这一带的阴气异常旺盛,夏日里的阳光几乎照射不下来。由此可见,这个计划今晚必须实施,绷带鬼肯定有别的阴谋,绝非单纯地杀人取乐。上楼后,袁奇风就叫雷鸣把叶小清的房间打开,然后割开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房间写了很多血符。



“不能用朱砂吗?非要用血,疼不疼?”雷鸣纳闷地问。



袁奇风一边写血符,一边说:“香头虽然都自成一派,各自为营,但都同出一宗。用血写的符咒最有力量,这是大家都实践过的。你如果心疼我的话,那把你的脖子割开,用你的血好了。”



“我不心疼!”雷鸣赶紧摇头。



袁奇风很快就把血符写好了,确定绷带鬼进来无法逃遁,他就叫雷鸣把衣服脱了。雷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忙问刚才袁奇风叫他做什么。袁奇风把话重复了一遍,雷鸣才相信自己没听错,这混蛋居然真的叫他脱衣服。现在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不好,非要脱衣服,这成何体统。



袁奇风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脱衣服,我怎么在把血符写在你身上,难道直接写在你那身制服上?”



“你是在给我保命符?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对我有非份之想!”雷鸣尴尬地笑起来,然后就把警服扣子解开,将胸膛袒露出来。



雷鸣感觉心口很痒,然后一阵阵地发烫,可能是袁奇风的手指上的温度。很快地,袁奇风就把血符写好了,但嘱咐雷鸣别马上把警服扣上,也千万别洗澡。因为血符哪怕被抹掉一丁点儿,它们的力量也会马上消失,变成一种普通的涂鸦。雷鸣谨记在心,然后亮出那把在吊灯上找到的凶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袁奇风布置妥当后,交代雷鸣别出去,一直留到天黑。雷鸣请了假,难得有时间休息,巴不得在满是血符的房间里休息。袁奇风走后,雷鸣就闭上眼打盹,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倒是叶小清一个人在茶楼里睡了一天,脑袋昏昏沉沉,总以为还在湖北那边。迷糊中,叶小清好像听见一个女人在说话,那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像风铃声一样。



猛地,叶小清惊醒,费了很久的时间才确定自己在小雨茶楼里,身边没有别人。抬头一望,叶小清想起袁奇风说过,三楼没有人住,却又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加了一道铁门。叶小清靠在床上,心想袁奇风又帅又神秘,这种男人应该不会存在,搞不好楼上有人在做毒品也不一定。



起床后,叶小清走出房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撕下来一看,原来袁奇风说晚上有事,可能要回晚一点儿,叫她别走出茶楼,冰箱里有食物,可以自己煮来吃。叶小清觉得奇怪,不是刚从湖北那边飞回来吗,居然不休息,还跑出去忙别的事情。不过,叶小清觉得这样也好,自从在宾馆里哭了一夜,她和袁奇风待在一起总觉得很别扭。



与此同时,袁奇风从二楼走下来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静静地等待天黑。院子里没有别人了,袁奇风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为晚上的擒灵行动养精蓄锐。不知何故,袁奇风有点担心叶小清,会不会笨女人没看到门上的纸条,现在正到处找他。不过这时候不适合分心,袁奇风又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只要笨女人别走到小洋楼这一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正要把眼睛再闭上,袁奇风忽然发现青砖上有一道裂缝,缝隙里正源源不断地吐露常人看不见的阴气。袁奇风心中起疑,从石凳上站起来就走过去,然后半蹲下来观察那道缝隙。这道裂缝颜色很新,与班驳的青砖形成鲜明的对比,肯定刚形成不久。袁奇风触到不断上涌的阴气,很了解这不是偶然产生的裂缝,一定与地下的脏东西有关。



在南门外大街那头,叶小清一个人无聊地在房间里发呆,脑袋一片空白。回想来到天津后的种种经历,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像过了很多年。一直到了傍晚,叶小清还坐着发呆,肚子也不觉得饿。当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弱,叶小清就站起来都到窗边,望向楼下的车水马龙。



人们正从公司里下班回家,叶小清看着此情此景,又想起她的养父母。如果养父母的农场还没倒掉,她或许能在四川那边帮忙,也不用跑到天津来。想得久了,叶小清感到喉咙干燥难受,想要喝被茶解渴。可是,叶小清一转身就僵住了,心中反复念“茶叶”二字,一瞬间想起了什么。



“茶叶……茶叶……”



叶小清想起小洋楼蓄水池底的水泥里混有茶叶,又回忆邢雪说过的话,立刻深吸一口冷气。叶小清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那些茶叶与鬼神无关,它们有一另个用处,小洋楼那一带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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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5 18: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金十分十分的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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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5 19:4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真的是很吸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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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6 07:5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擒灵》卷一《凶邻》22.下水道



叶小清急忙拨袁奇风的电话,可那家伙已经关机了,雷鸣的电话也一样。黑夜笼罩了整座城市,叶小清再也坐不住了,袁奇风和雷鸣可能骗了她,他们俩现在大概往小洋楼那边去了。叶小清把袁奇风的纸条扔到一边,匆匆跑出小雨茶楼,着急地要把这个发现告诉他们,要不然小洋楼那一带都会出事!

         

在出租车上,叶小清催司机开快一点,但这时候的交通堵塞,除非开飞机,不然都得像乌龟那样爬。出租车被挤在马路上,叶小清担忧地想,现在不能报警,这种事情找警察没用。如果袁奇风和雷鸣真的在小洋楼那一带,那他们就危险了,必须马上警告他们。叶小清又有点生气,袁奇风干嘛留张纸条骗她,难道怕她跟去小洋楼拖他们后腿吗?虽然她现在的确要去那一带,但是为了把她的发现转告他们,并非故意捣乱。



老天总喜欢捉弄叶小清,马路上的车堵得比长城还要长,似乎走路会快一点。叶小清生怕再耽误下去,就是一两条人命的事情了,于是她不顾司机的阻拦,给了车钱就大胆地下了车。其实叶小清的方向感很差,认路能力不强,但她不愿意再等了,下车后就凭感觉往小洋楼那个方向跑。



天黑后,袁奇风就从石凳子上起来,绕到小洋楼后面,钻进了下水道里。下水道里传来滴答滴答声,犹如时钟走动的声音,想要把人催眠。袁奇风用手打出明亮的香火,把下水道照亮,逼退四周的阴气和恶臭。下水道就像一个地下迷宫,就算手上有下水道的建筑蓝图,在找到绷带鬼之前,自己也会迷路。因为民国时期留下了很多废弃的下水道,有些被填了,有些没填,在建筑蓝图里的标注已经就不准确了。



夜明珠能够帮忙寻鬼,可它已经碎裂,失去了原有的力量。袁奇风身为香头,自然还有其他方法寻到鬼的栖身之所,选在夜里进入下水道也是因为夜里的鬼气会更加明显。可不靠他物,要在遍布全市的下水道里寻找绷带鬼,必须耗很大的气力。如果这时的力量被消耗,那遇上绷带鬼时,袁奇风就可能会处于下风,以致没有办法将其消灭。



袁奇风比谁都清楚,不能再犹豫了,当下就把手指上的伤口挤压出一滴血。那滴鲜血的血还落入黑色的污水里,没有马上化开,始终凝聚在一起。袁奇风口中念了一句“气若游丝,终有迹,寻!”,那滴血就发光了金红色的光芒,然后像一只蝌蚪一样地往前游。也许下水道范围太大,袁奇风又太久没施法了,一下子要使出大范围的搜寻法术,这让他有些吃不消。



“咳、咳!”走在污水里,袁奇风逐渐喘起气来,但又不能停下来,不然发光的血就要跑远了。



往深处走了十多分钟,袁奇风一直用法力灌输在那滴血里,但已经拐了好几个弯,仍找不到绷带鬼的下落。这样下去还得了,鬼没找到,很可能自己先昏倒在下水道里了。绷带鬼肯定知道袁奇风要来找它,所以故意玩捉迷藏,想以此削弱袁奇风的法力。鬼一般会束缚在一定的区域内,不能跨省跨市跨地,但下水道里有流动的污水,这无疑为死在水里的绷带鬼提供了流动的交通工具,让它够随意地移动。



“呜、呜……”



袁奇风正琢磨要采取什么办法,一阵小孩的哭声就冒出来,干扰了他的思绪。哭声回荡在下水道里,袁奇风仔细听了一会儿,不太像鬼魂在作怪。联系起小洋楼里曾死过小男孩,袁奇风就猜想,会不会绷带鬼抓了几个小孩进来,但还未将他们害死。绷带鬼抢报纸、偷小孩,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过了一会儿,那些哭声就停止了,袁奇风叫了几声,没有一个小孩子应答。下水道郁结的阴气渐渐加重,袁奇风破釜沉舟,超负荷地施了一招秘术,逼迫绷带鬼立刻现身。乌黑发绿的下水道里,只见袁奇风合起双掌,金色的光芒就冲掌心迸射出来。那些金光刹那间化作千丝万缕,变成了有生命的光线,分头飞往不同的方向。



接下来,下水道里的阴气就躁动起来,无数条光线很快就遍布了整个下水道系统。袁奇风不再走动,静静地站在污水中,全身戒备地望向前面的拐角处。果然,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绷带鬼就被无数条光线逼了出来,狼狈地出现在拐角处。绷带鬼被那些光线疯狂地缠绕,给逼得无路可退,气得浑身喷出几团黑气,舞动的光线才消失在腥臭的空气里。



绷带鬼愤怒地瞪向袁奇风,大口一张,吐出一条黑气形成的巨蛇。黑气直冲过来,袁奇风不避不闪,单手打出一道穿心指,黑气被打得退了十多米,然后散得一干二净。可是,绷带鬼用了声东击西的诡计,黑气散尽后它就不在拐角处了。袁奇风急步追上去,绷带鬼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失,转过拐角处后依然能看到它远遁的鬼影。



“起!”



袁奇风忽然指向污水,原来那滴发光的血仍凝聚着,并潜伏在污水之中。那滴血飞出污水后,在电光石火间,绷带鬼的身后就背血滴打中了。血滴不能消灭绷带鬼,但会让它无法逃遁,不能再玩捉迷藏了。绷带鬼明白不能再逃了,一转身就气急败坏地飞扑过来,想以气势压倒这一个年轻狂妄的香头。



下水道的空间有限,不利于发挥,袁奇风只能硬着头皮去挡住绷带鬼。因为刚才用了很多力气逼出绷带鬼,所以袁奇风不能再肆意地使出穿心指,只好用一些小法术应付。穿心指威力很大,但威力越大,消耗的体力也会越大。因此,威力很大的法术不能用得太频繁,就像一个举重运动员不能一直举太重的东西。



袁奇风被迫退了两步,双掌合一,逼出一阵红色光晕,将绷带鬼挡在三、四米外。绷带鬼眼看不能硬攻,马上挥动双臂,将污水排起,一齐卷向袁奇风。污水化作利刃,闪现寒光,被劈中的话一定会缺胳膊断腿。袁奇风深知其中的厉害,于是收回双掌,然后将头上的香火拉长,化掉了污水变成的利刃。



虽然污水被消去了锋利,但并未停下来,还继续卷过来。袁奇风头上的香火刚才被拿去抵挡利刃般的污水,现在已经完全熄灭了,下水道里变得不见五指。尽管袁奇风暂时看不见了,但能感受到污水形成了一个水球,把他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绷带鬼看这个香头许久没有反应,乐得笑出声来,它就是要把这该死的年轻人弄死。



袁奇风被包裹在水球里,完全不能呼吸,窒息的感觉却让他保持清醒。被困住后,袁奇风顿时有些窝火,把双臂左右同时伸开,两手同时在水里点起香火。两团香火从水里点燃,进而慢慢变大,水球也“啪”地一声,像气球被捅破一样地破掉了。绷带鬼很意外,这个年轻的香头要比上一次的老香头厉害,这么久了居然还没被弄死。



终于,绷带鬼被惹怒了,大嘴一开,怪兽般地嚎叫了几声。他们现在身处的下水道是民国时留下来的,砖面早就龟裂了,绷带鬼的声音一出,那些石砖和水泥就接二连三地砸下来。袁奇风不像绷带鬼那样,能够让石砖穿体而过,面对实物的攻击必须退让。可下水道的砖头松动后,如同下雨一般,袁奇风身手再好也无处可躲,很快就被砸破头,鲜血流了满脸。



凡胎肉体的袁奇风勉强站着,面对突如其来的石砖雨,被打得措手不及。绷带鬼以为袁奇风已被砸成肉饼,却见他把一只手放在胸口处,念了一句“五木之精,驱邪灵,斩!”。一眨眼,袁奇风的胸口冒出刺眼的金光,放在胸口的手拉出一把光剑,狠狠地斩向远处的绷带鬼。



这一斩,绷带鬼避闪不及,鬼体被强行劈开。同时,下水道停止崩塌,袁奇风也体力不支地半跪在污水中,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绷带鬼变成了两半,但却藕断丝连,并趁机逃进了黑暗里。袁奇风感到寒气侵入身体里,没有马上全因这一晚用的法力超负荷了,再拼下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袁奇风脖子上挂的桃木剑虽是稀世珍宝,但要释放它蕴涵的力量,同样要消耗很大的体力。



绷带鬼现在是强弩之末,要收拾它不会再废气力,但不能给它喘息的机会,否则仍有可能将两半鬼体再合并。袁奇风挣扎地从污水里站起来,咬紧牙关去追绷带鬼,想要直接在下水道里消灭它。这样一来,雷鸣也不必以身犯险,与绷带鬼正面冲突了。在下水道的时间有点久了,袁奇风却不担心雷鸣会等得不耐烦,可能已经拍屁股走人了。雷鸣这个人绝对靠得住,为了帮袁奇风,他还故意把手机关了,免得又忽然被同事叫去查案子。



袁奇风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绷带鬼留下了很明显的鬼气痕迹,可能绷带鬼已经没有力量再隐藏行踪了。顺着线索走下去,袁奇风发现污水渐渐变浅,而且位置也靠近小洋楼那边了。再过了十多步,袁奇风将头上的两团香火合二为一,前面的黑暗马上被驱散,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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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6 07:5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擒灵》卷一《凶邻》23.地藏

这一带的下水道还未完工,尽头处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污水被一道石坎挡住了。前面的空间浊气很重,大小如同一个地下室,里面除了几堆石料一样的东西,还有无法遁形的绷带鬼,以及三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绷带鬼靠在那几堆石料上,对袁奇风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扭头望向那三个孩子。



现在绷带鬼受到重创,唯一能够复原的方法就是吸取活人的灵魂。袁奇风见状,意识到绷带鬼想吃掉三个小孩的灵魂,再把裂成两半的鬼体融合。虽然这三个小孩来历不明,但他们没有鬼气,肯定是人类,岂能见死不救。幸亏绷带鬼已不堪一击,不用穿心指,只用袁奇风头上熊熊燃烧的香火就能让它灰飞烟灭。



三个小孩吓得哭不出声来,绷带鬼刚张嘴要吸食他们人的灵魂,袁奇风就把香火打向裂成两半的鬼体。谁知道,叶小清忽然从黑暗里跑出来,飞身一扑,替绷带鬼挡住了那团香火。紧接着,雷鸣也淌着污水跑过来,大声叫袁奇风住手。香火虽然对人体无害,但叶小清挡住香火后,却觉得腹部被人打了一拳,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绷带鬼恨恨地咬牙切齿,该死的叶小清拆穿了它的诡计,急得想当场灭口。袁奇风眼疾手快地再点了一道香火,把绷带鬼圈在一边,使其不得动弹。雷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忙叫袁奇风把绷带鬼再挪远一点,别靠近那堆石料一样的东西。虽然袁奇风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仍听话地照作了,然后问他们俩怎么跑下来了。



“茶叶……”叶小清挣扎地站起来,说道,“那些茶叶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袁奇风不解地问。



“你忘了吗?爱喝茶的是 邢老太太,既然她没死,死的是小花,那蓄水池里的茶叶就与邢老太太无关。”叶小清讲道。



“那又如何?”袁奇风嘴上问,心里却渐渐明朗了。



“我养父母在四川开农场,我从小听说过农作物的妙用。茶叶除了能喝,还有一个干燥的效用。以前打仗时,有的土匪抢到炸药,没多少天就会变潮湿了。为了防湿,他们就会用茶叶包住炸药,空气里的水份就被茶叶吸收掉,炸药也不会受潮了。邢老太太不是说过吗,戏班子让她假意接近李家,因为李家勾结洋人想要炸毁天津。如果我猜得没错,戏班子可能没有骗邢老太太,李家人可能真的埋了炸弹!”



叶小清一口气说完,不顾旁边可怖的绷带鬼,转身就去扒开那堆石料。一开始,石料外层的确有很多茶叶,因其吸收了潮气,现在已经发霉了。再往下扒了扒,叶小清就看见几个炸药包,还有一根长长的引线。袁奇风默不作声,心里却佩服叶小清,倘若不是这个笨女人出现,香火可能已经把炸药引爆了。这几堆石料里都是炸药,虽然已经过了几十年,但难保炸药不会爆炸了。



袁奇风满身是伤,雷鸣赶紧问他要不要紧,但他无所谓地说没事。叶小清冷静下来后,也看得心惊肉跳,袁奇风就像从战场上回来一样,怎么可能没事。可是,袁奇风没心思理会伤逝,他环视了这个半成品的地下空间,心想会不会是李家当年顶着自建排水道的假像,偷偷挖了这个地下空间。



“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想要引爆炸弹!”雷鸣的职业习惯改不掉,审问鬼就像审问犯人似的。



“去——死——”绷带鬼幽怨道。



忽然,一阵女人般的鬼声从角落里冒出来:“我来说。”



“小花?”叶小清惊叫。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花很意外。



“是邢老太太告诉我们的……就是邢雪!”叶小清激动道。



“她……现在还活着?”小花也激动起来。



这时,雷鸣走过去查看那三个小孩,可却吓了一跳。袁奇风想问怎么了,但雷鸣却答这事以后再谈,现在他先把这三个小孩带出去。袁奇风要听小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于是和叶小清留下来,也好把地下的事情处理妥当。当雷鸣神情紧张地带着三个小孩离开后,小花就像录音机一样,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说明。



在民国时,小花和邢雪在同一个戏班里唱戏,但戏班子的头儿却非常痛恨洋人。说到底,那是因为在八国联军杀入北京时,戏班子的前辈几乎全部死在那群洋人枪下。后来戏班子迁到天津,虽然依旧以表演为生,但暗地里一直和洋人作对。小花深得戏班子的信任,很早就被派去和《庸报》的负责人套近乎,平日里都故意透露一点“娱乐新闻”给他们。



小花在言语间故意做作,像是对当时的旧政府不满,而且大夸洋人怎么怎么好。那时候,《庸报》被日本人控制了,变成了汉奸报纸。小花几经努力,这才被《庸报》负责人信任,将近过了一年才得知一项秘密的任务。原来,天津有一些商人不肯向日本人低头哈腰,他们就制订了一个“地藏”计划,要将那些同时炸死。



李氏富商圆滑世故,对日本人惟命是从,所以“地藏”计划由他来执行。正好李氏富商他负责修建下水道,以及替那群商人修整家里的房子,于是他就故意将炸药包埋在了那片区域的各个角落里。有的炸药包放在地下临时挖的空间里,有的炸药包封砌在水泥里,总之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炸药包。



“地藏”计划制订后,小花就通过《庸报》的负责人,偷听到了李家人暗中做的勾当。为了接近李家人,小花先是勾引了李家大房太太,这一招很快就成功了。为了隐藏小花的身份,不让他被注意到,所以戏班子才安排邢雪也去勾引李氏富商。果然,社会上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邢雪和李氏富商的交往上,没人发现小花和李家大房太太的那些丑事。



炸药还未全部埋好,不料在一天晚上就发生了意外,并直接导致了小花的死亡和“地藏”计划的中止。



在与李太太接触的过程中,小花的良心倍受煎熬,他不愿意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甚至真的爱上了李太太。小花想要从“地藏”计划里脱身,可这时《庸报》的负责人在实验炸药时,浑身都被炸伤了,他知道小花要退出就怒火冲天。《庸报》的负责人叫张斐,在一次试爆中,不慎被炸得全身烧伤。有一晚,张斐知道小花要退出,他就约小花在李家的下水道见面。



约在下水道并不奇怪,因为下水道那时并未完工,还没有全部启用,而且也容易隐藏行踪。张斐心狠手辣,被炸伤后就把愤怒转移到小花身上,以此发泄心里的怨气。张斐表面约见小花,说当面讲清楚,然后再允许小花与李太太私奔。谁知道,张斐竟联络了李氏富商,把小花和李太太的奸情捅破了。



那一晚,李氏富商拿着水果刀到下水道,想要杀死小花。小花蛮以为张斐会帮忙,当看见李氏富商现身后,他才明白被张斐出卖了。在扭打的过程中,李氏富商失手捅死幸灾乐祸的张斐,然后又杀死了小花。李氏富商吓坏了,可又立刻冷静地想,张斐是他从医院里偷偷接出来的,根本没人知道张斐去哪了。小花为了私奔,也是悄悄地来到这里。只要李氏富商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他杀了日本人的亲信,就让那群日本人为“地藏”计划干着急去吧。



不过,那一晚邢雪却跟踪下来,目睹了凶杀的经过。因此,邢雪就被软禁了,而小花也变成了孤鬼。小花过了一段时间,变成鬼后就经常在夜里唱戏,希望能让李太太跟他一起死。同时,暴戾的张斐也开始报复,先杀了家畜和李家的仆人,以此吓得李氏富商坐立难安。李家富商犹豫了一段时间,终于想开了,不再去管“地藏” 计划,卷起包袱搬到了别处。并把最后一点炸药封在蓄水池底部。日本人以为张斐被别的势力杀害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地藏”计划就跟着石沉大海了。



因为以前的下水道系统没有如今发达,所以张斐也不能跑太远,只能在小洋楼那里出没。李家富商搬到香港前,认识有一个姓孙的香头很厉害,索性就把小洋楼送给孙香头。鉴于以前在那里杀了人,李氏富商没有明说楼里有问题,直到张斐又冒出来杀人,孙香头才意识到不对劲。



为了找出小洋楼里隐藏的脏东西,孙香头查了很多条线索,终于发现《庸报》的负责人可能死于李富商之手。张斐虽是小人,但对《庸报》有特殊的感情,因为那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孙香头用报纸引出张斐,用李氏富商的凶器对付他,不料张斐暴戾成性,要收服他太难了。再加上那把凶器先杀了张斐,后来又杀了小花,威慑的力量被小花的血洗掉了一大半。



小花变成了鬼,但还有人性,在孙香头处于下风时就现身帮忙,将张斐封在了蓄水池底下。孙香头因体力消耗过剩,很快也死了,这事也就暂告一段落。可事事无常,几十年后陈佬肥把凶器拔起,尚未消失的张斐又被放了出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3-16 18: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居然是这样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1-3-17 07: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擒灵》卷一《凶邻》24.最可怕的是人心

听到这里,叶小清就疑惑地问:“如果是我房东把……它放出来,那三年前是谁杀了一个小男孩?”



“是我。”小花承认道,“那小孩忽然跑进来,然后想要拔起那把凶器,于是我就……没办法,如果张斐被放出来,我对付不了他的。”



叶小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但那小孩死得太冤了。不想让小孩拔起凶器,跳出来吓跑他不就得了,这也许也和小花做鬼做太久有关,思维已经与常人不一样了。可叶小清还是觉得奇怪,那小孩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雷鸣那群民警没查出他的身份,如同现在死掉的那名黄衣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是夜里跑进来的,我能现身阻止他,可你房东是在白天把凶器……”小花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向袁奇风求道:“把张斐除掉吧,只有他不在了,我才能放心地再去做人。”



袁奇风对脏东西向来不会手软,不等小花说完,他就挥了挥手。张斐知道大限已到,骂了几句话出口恶气,随后香火就马上将他的鬼体烧得一干二净。小花看到张斐消失了,纸片般的妆容露出了微笑,连连感谢袁奇风。末了,小花还很抱歉地说他未能出手救孙老,全因害怕张斐,也抱歉吓坏了叶小清。至于胎死腹中的“地藏” 计划,大部分炸药都未来得及埋好,除了这一处炸药还完好无损,其他处的炸药都已经不在了。



“张斐是鬼,没有办法点火,所以才想引你到这儿,放出香火把炸药引爆,完成‘地藏’计划。”小花对袁奇风说。



叶小清不在害怕,壮起胆子问:“那王梅是不是你杀的?她变成鬼后,一直纠缠我,怪我害死了她……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吗?”



“剩下的问题……带那些小孩离开的人会解答你的。”小花神秘道。



“雷鸣?”叶小清疑惑地问。



“应该是吧。”小花说完,又提醒道,“不过……你们要小心。也许你们是人,没有感觉到,但我这几天几次感觉到地面很强的同类出现,连张斐都在地下发抖,不敢现身。好了,事情都交代了,我现在要去往生了,谢谢那天你没有下杀手,不然我就没机会说完这些话了。小清,有空了,帮我去跟邢雪说一声对不起。”



小花一说完,鬼体就渐渐消失,叶小清还想问几句话都不行了。这时,袁奇风因头疼而吸了口气,叶小清才想起来,这位帅哥全身伤透了。趁着天黑,叶小清与袁奇风爬出了下水道,回到二楼后与雷鸣会合。走动中,叶小清一直想搀着袁奇风,但袁奇风一开始并不领情,硬要自己走。但过了一会儿,不知是真的没力气了,还是别的原因,袁奇风就把一只手搭在了叶小清的肩膀上,由叶小清扶着他往前走。



回到二楼时,袁奇风就在叶小清屋里脱了衣服,将身子冲干净。叶小清看见袁奇风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钦佩地点了点头,心想原来他早就料到会弄脏身上的衣服。在袁奇风洗完澡后,雷鸣就把那三个小孩的身份讲出来,这把叶小清听得舌头都伸直了。



原来,王梅并不是单纯卖衣服的小贩,她还暗中贩卖小孩,卖衣服只是一个幌子。三年前忽然跑到二楼的小孩,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王梅拐卖的其中一个小孩。在前几天,王梅拐走的一个小孩也逃了出来,并躲在二楼。王梅听到叶小清敲门,料定跑掉的小孩躲在二楼,等叶小清走后她就跑到二楼。怎知,张斐已被放出来了,他不像小花一样只能在晚上出现。王梅想撬锁进二楼第二间屋时,张斐可能就跳出来害死了她,因此她才会认为是叶小清害了她。



“真是这样吗?”叶小清听完雷鸣的推断,怀疑道,“王姐居然卖小孩?她的死怎么能怪我?我那时以为黄衣小孩真是鬼,她自己也说那间屋没人嘛。”



“她当然会说隔壁的房子没人住了,要不当着你的面把小孩捉出来,岂不是泄露了她是人贩子的事情。”雷鸣解释道。



“可王姐既然是被张斐害死的,她不是虚鬼吗,为什么能变成阴鬼、阳鬼?”叶小清不停地问。



“王梅是张斐害死的,这点应该没错,至于她为什么会反常,以后可能会有答案的。”袁奇风洗好澡后,走到客厅说,“小花不是说了吗,这几天有几个厉害的东西来过这里,王梅可能从中得到了帮助。”



叶小清听得头大了,沮丧地问:“那王梅现在真的已经……完全消失了吧,不然我永远都睡不安稳。”



“我的桃木剑都被你弄脏了,她如果还没魂飞魄散,除非有九条命。”袁奇风边说边穿衣服。



叶小清歉疚地说:“那你现在……没问题吗?在下水道时,我看你浑身是伤,还以为你……”



“这点伤不算什么,只不过雷鸣要给我医药费,不然我跟他没完。”袁奇风故意抬杠。



雷鸣听到就说:“看你伤成这个鬼样子了,医药费给就给吧,你确定真的不用去医院就成。”



听到“鬼”字,那三个小孩都颤抖起来,吓得不敢抬头。叶小清去逗他们,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在流眼泪。叶小清难过地想,这些小孩被拐卖后肯定被虐待了,现在又见过鬼了,心灵肯定受到伤害了,哪还敢再说话。也许是因为袁奇风救了那三个小孩,当看到袁奇风洗好澡站到客厅里,有一个小孩就大胆地说出了他们的遭遇。



原来,王梅死后,有很多小孩都顺势跑掉了。在王梅家里,一共关了十多个孩子,他们都是由王梅用装衣服的纸箱运来的。那些小孩都在别的地方被打得很惨,再也不敢乱出声,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他们知道人贩子绝不会手软。孙家的小孙子恰好发现有小孩子们从王梅家里跑出来,于是就跑去和他们玩,并告诉他们二楼有一间屋是空的。



小孩们被拐卖时,人贩子除了训练他们如何乞讨,还教会他们开门入室,偷取财物。那些被卖掉的小孩就相对幸运一点,卖不掉的孩子就被当做乞讨工具,或者盗窃工具,因为人们对小孩的戒备心不强。小孩们不留痕迹地出入二楼的房间,就连雷鸣这样的警察都没发觉异常,还以为那些房间从没被人非法闯入过。



一开始,孙家孙子带一个小孩躲到二楼,到白天又带了几个小孩进去。可王梅死后,其他人贩子来接管那群小孩,他们一来就发现小孩在二楼。人贩子本想让小孩们老老实实走出院子,这样不会引起谁的注意,偏偏孙家的小孙子与穿黄衣的小男孩抵抗了,因此遇害。人贩子听说二楼闹鬼,于是就依样画葫芦,将小孩的尸体剖开。



有三个小孩逃脱后,担心院子外有人贩子守着,所以就躲进了下水道里,但却不幸遇到了绷带鬼。绷带鬼把三个小孩带进巢穴里,但不知为何没有立刻杀死他们,雷鸣觉得绷带鬼是为了今晚逼袁奇风使出香火引爆炸药。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简直比鬼还可怕!”叶小清听完就愤怒地骂道,“那些人贩子真该杀!雷鸣,你一定要把那些人贩子都抓起来,把小孩子都送回父母身边。”



雷鸣抱起一个沉默的小孩,说道:“这是我的工作,不用你说,我都会做的。这几天,我们不就在抓脱逃的人贩子,那个团伙的老大已经被抓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人贩子那么恐怖……”叶小清把话打住,生怕吓坏孩子,于是说“雷鸣,要不今晚你先带他们去派出所,快一点儿联系他们的家人吧,你看他们都吓坏了。”



雷鸣早有此意,等到现在完全是怕袁奇风伤及性命,确定他不会马上归西,悬着的心几放下了。雷鸣离去后,袁奇风也没理由留下来,反正张斐已被消灭,小洋楼里不会有邪灵出现了。可是,叶小清却忍不住提请袁奇风留下来,因为墙上写满了血符,她望着这些东西哪里睡得着。



袁奇风觉得头很疼,可能是伤到了脑子,也可能是发愁如何清除血符,当时写上去可没想那么多。叶小清不敢叫袁奇风把血符擦掉,人家为了帮她,浑身都受了伤,现在让她做牛做马都愿意。叶小清递了一瓶水给袁奇风,让他先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她自己就拿抹布擦墙。没想到,叶小清默默地把血符擦掉后,再转身一看,袁奇风居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段时间,袁奇风忙前忙后,几乎没有睡觉,晚上在下水道又消耗那么多体力,就算站着也可能睡着。叶小清庆幸地想,好在袁奇风没有开车回去,不然可能会发生车祸。一晚上,叶小清都没有叫醒袁奇风,任他这样睡到天亮。叶小清也靠在另一张椅子上,偷偷地望着身旁的袁奇风,总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尽管睡在椅子上,但叶小清觉得这是来到天津后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可在早上一睁开眼睛,袁奇风却已经不见了。正猜想袁奇风也许回小雨茶楼了,叶小清就听到有人敲门,吓得她以为又有鬼出现了。打开门一瞧,敲门的人是雷鸣,但他不是一个人,身后竟然还站了一位稀客——张丽丽。



“雷鸣,你怎么来了?”叶小清惊讶地问,也马上想起刚来天津时,张丽丽曾把油漆泼到出租屋,这才逼得她住进小洋楼,。



“你说,你都做了什么?”雷鸣生气地将张丽丽推向前。



叶小清最怕张丽丽误会她,因为她和雷鸣真的没男女关系,于是就急道:“雷鸣,你干嘛对丽丽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张丽丽双眼通红,像是哭了很久,她嗫嚅道:“对不起……”



“怎么了,不用说对不起,你别哭了。”叶小清好心劝道。



“你别瞎好心了,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雷鸣冒着火说。



叶小清想不出张丽丽做了什么,雷鸣就问她:“你是怎么租到这间屋子的?”



“丽丽帮我打听的,多亏了她认识陈佬肥,要不我也找到这间便宜的屋子。”叶小清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她知道这屋子不干净,所以才帮你联系!你被骗了!”雷鸣黑着脸说。



叶小清脑袋又嗡嗡作响,她一直以为张丽丽成了她的朋友,还热心帮她找房子,所以从没怀疑过张丽丽。雷鸣从没想到叶小清租了这里的房子,全是因为张丽丽提供了“热心”的帮忙,他还以为是叶小清时运不济!幸好雷鸣回到派出所,联系起前因后果,这才想起来张丽丽才是始作俑者。



“算了,只要丽丽以后不再这样,我不会生气的。”叶小清苦笑道,果然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就连张斐也成了人类的刽子手。



清晨的吵闹中,市民又开始匆忙地上班、晨练、读书。叶小清费尽周折才把雷鸣送走,并叫张丽丽别再多心,因为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到了下午,叶小清特地带准备了一份礼物,高高兴兴地去小雨茶兰谱,希望好好地谢谢袁奇风。可一走到茶楼门口,叶小清就看见几个女客人围着袁奇风,嘘寒问暖,争风吃醋。在茶楼里,他们每一个人都春风满面,包括那位英俊的茶楼老板。



叶小清慌忙跑掉,生怕被人看见,就像在作贼似的。走在南门外大街上,叶小清觉得很失落,也许真的想太多了,袁奇风肯帮她,那是看在雷鸣的面子上吧。叶小清转头跑开时,袁奇风看向茶楼门口,没发现有客人进来,于是继续和客人们讲茶叶里的学问。



在大街上,叶小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之中,一对黑衣男女正盯着叶小清离去的方向。黑衣女人必恭必敬地问:“现在姓袁的小子不在,需要我把那女的抓过来吗?”



黑衣男人哼了一声,轻蔑地笑道:“那小子在这儿又如何,他能挡得住我吗?”



“他当然挡不住你。”黑衣女人唯唯诺诺地说,“那就让那个女人就这么走了吗?”



黑衣男人似笑非笑地说:“你急什么,一切还没完!”





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个甚至几个鬼故事,学校的某处角落总会在学生间成为墨守成规的禁地。卷二《禁地》将为大家带来完全不一样,但又惊险刺激的“禁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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