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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明镜止水

[转帖] 《天纹》:人皮中隐藏的惊世秘密--作者:唐雅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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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6:05 | 显示全部楼层
矮小男子立即追上,扬着刀不住挥舞。
  暗夜大雪,街道空寂,我们一前一后奔驰着,雪花落在身上立即被热汗烫化,彼此的喘息清晰可闻。有几次,险些被他撵上来,刀锋掠过耳边,头发簌簌落下,要是闪的快,估计早被囊死了。
  我操,我心里急得大骂,沈阳什么破他妈治安,大街上追着砍人都没巡警管吗?
  
  路边偶尔开过几辆机车,估计看到这个场面,全部加速离去,没有一个人停下帮助。
  
  跑了足有小一里地,前方突然看到一群筒子楼,我一头扎进去,七拐八拐,跑进一个漆黑的楼道内。
  之前我已算准,这类老楼的走廊灯肯定毁坏,所以曾经暗暗记下周边情况和路线,闭上一会眼睛,等进入后,才睁开,也就不会感到异常黑暗。
  踏上一楼缓步台,手扶栏杆,蹬蹬望二楼奔去,听到身后矮小男子也已经赶到,但步伐明显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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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大喜,知道矮小男人暂时看不清东西,扶着栏杆飞速下冲,想趁其不被攻击。不料刚冲到近前,咯棱一声轻响,楼道内陡然亮了起来,一豆光自矮小男人手中射出,竟然是打火机。
  我们打了个对头碰,脸部表情都看得分明。他似乎一愣,随后又举起了另一手的刀。
  我哎呀一声,扭身再跑,却也来不及了,就觉得右肩先是一凉,马上又是剧痛,已经挨了一刀。
  我疼得一哆嗦,左手死命拉住拉杆,向上猛冲,骨骼抽离,磨蹭刀刃,沙沙响在体内。
  登上几级台阶,后领子又被扯住,我向下用力趴去,又转过身,与矮小男子再次面对。
  他跨前一步,踩住我左手,身子欺了上来,举刀就刺。
  此时我一手带伤,一手被控,情急之下,使出全身力气,右腿膝盖撞向他裤裆部位。
  我的膝盖骨结结实实地顶在他的耻骨上,清楚听到了骨骼相交带来的巨大声音。
  男子疼得嗷一嗓子,扔掉手中尖刀和火机,捂住裤裆向下倒去。他的力气突然增加,几乎将我手掌踩断,我强忍着向后上方退着,防止他再次攻击我。
  估计是太痛苦了,矮小男人哼哼着爬起,攥着裤裆望楼外跑。我也不敢穷追,就听呻吟声渐渐远去,地下的火机仍然燃烧着,是个zipoo,火苗一抖一抖。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从楼梯上爬起,肩头和手掌火辣辣的疼痛。忽然听到旁边住户门内传出骂声:“吵吵鸡——巴毛啊,大半夜的。”
  我心里冷笑:“别说鸡——巴毛,就是鸡——巴,我今天都叫他去根儿了。”
  想到这里,我猛地呆住了,不对,不对,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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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不是男人!
  刚才用膝盖撞他阴部,完全是骨骼相碰,耻骨下一片空荡,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可是脸部轮廓,身形动作,又一点不像女人。
  我反复品味当时的感触,心中更是怀疑的厉害,忽又想到之前没有检验到指纹一说,急忙掏出手绢,将地上的尖刀和火机小心包裹,慢慢走出楼道。
  后肩依旧血流不止,但凭经验应该是皮肉伤。利用急救术,我曲臂后顶,绷紧对应部位肌肉,反过手牢牢按住,好不容易打到一台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开出没多远,心里忽悠颤了一下,矮小男人(女人)一路跟踪,又吃了大亏,会不会转而对苏万里下手。想到这里,我让司机师傅立刻挑头。
  给苏万里家中打了个电话,万幸老人无恙,只是才刚睡下。因为在出租车内,我不好明说,只说发现了一些怪事,让他等着我来。
  撂下电话,觉得自己有伤在身,又打电话给小唐,说清苏万里地址,让她也赶紧过来。当时心里打了个小算盘,小唐身边有专人保护,或许可以为我利用。
  车内空调许是坏了,冰冰冷冷,我肩头血流渐止,微微生出一丝麻痒。我脑子嗡嗡乱响,矮小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女子,上次在锦州仅仅是要陷害我,这次为什么又狠下杀手?
  抹去窗玻璃附着的一层冰霜,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洞,看着外面静默地都市缓缓移动,我忽然有了一种异常疲惫的感觉,不知道事情到底会呈现何种走向,未来的命运该会如何呢?
  怔怔望了片刻,又想起一件要命事。当初马振国大阿訇离奇失踪,门锁无撬动痕迹,说明凶手必为熟人叫门。如今的苏万里….
  可是再打电话,虽然时隔10分钟,却无论如何也打不通了。我心急如焚,一个劲催促司机快开。
  司机白了我一眼,说:“别逗了,我都9分了,你还让我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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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路上雪厚,车子始终提不上速度,眼看苏万里所居小区遥遥在望,我立刻下车狂奔起来。
  
  奔至小区门口,刚好遇到自动门打开,两条光柱从里面缓慢移出,应该是一辆外出的车。我顾不得细瞧,闪身避过,直接跑到苏万里楼下,按响了门铃。
  半天不见反应,我心里急得没抓没挠,苏万里一定是出事了。这时,小唐赶到,身后又跟着三个男子,估计是国安局的特工。看来他们还是露脸了,应该是小唐要求的。
  我简略说了说情况,小唐面冷心热,就要拨打报警电话。其中一个40多岁,国字脸型,看似带队模样的男人说不用,我瞅瞅这门锁。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发卡、有两个分岔的细长金属条,塞进锁眼,蹲下身子,左右抽拉几次,铁门内传来咯哒一声轻响。
  小唐好奇地说:“呀,老穆,你也会开锁啊,不过没有兰兰姐开得快。”
  我心里合计,这些国安特工哪个不会开锁、跟踪,都是些必修课程。这个叫老穆的男人让一个小伙子守在门口,其余人迅速上楼。
  
  来到苏万里家门前,我们看到锁眼完整,大门紧闭,老穆鼓捣几下,门又开了。
  我刚要抬脚顶门,他又拉住我,说:“等等,这是外拉门。”
  就见他手动了动,锁内传来微微响声,捏着金属条,借助支撑力,拉开窄窄一条缝隙,身子微微向门轴处偏去。
  我心里叹了口气,人比人得死,到底还是国安的人专业,开一个门都如此小心谨慎。
  阵阵暖气从门缝处泻出,室内黑漆漆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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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门缝继续拉大,老穆探手入内,打开电灯,当先走进。
  我觉得他行事有些鲁莽,刚要提醒他保留指纹,观察足迹,猛然想到:如果是熟人叫门,开关处只能是屋内人指纹,而且幕后势力身份不明,就算在地上看到熊掌,又有个屁用。
  想到这里,不由暗暗佩服老穆,短时间内思虑如此清楚,真是不简单。
  客厅内与我离去时毫无二致,没有看到任何泥雪足印,走进卧室,床上被褥有明显的睡过痕迹,一瓶安眠药和半杯水还立在床头柜上。
  我们几个人在房间各个角落搜寻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我立即断定,苏万里夫妇必定是叫熟人绑架了。心里极是悔恨,当时为什么顾虑太多,没有言明呢?
  老穆合计一会,突然说:“不对,不是绑架,他们是自己走的。”
  
  见众人不解,老穆将我们领到门口,一指鞋架:“最上层放着两双拖鞋,一大一小,应该是老两口的。余下的几双都放在下面两层,应该是平时给客人穿的。”
  他又走到客厅一侧的立式空调前,摸摸后面,说:“你们不觉得屋子里曾经开过空调吗,而且关闭的时间不太长。”
  停了停,老穆说:“如果是绑架,即便是熟人,也肯定带有威胁性质。可是,又怎么能容老两口换鞋、关空调呢。”
  看着那两双拖鞋,我隐约还记得确实是苏万里夫妇所穿,而且室内温度明显偏高,肯定才刚关闭空调,老穆尽在一瞥之间就看个通透,这种细致敏锐的观察力实在让人感到震惊。和他想比,我这个资深刑警竟然像个呆子。
  恍然大悟中,又想起马振国大阿訇失踪时,屋内灯光未熄,拐杖落地,但眼下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和自然,从容不迫,苏万里夫妇自然是有意出走的了。
  想到这里,心下又升起更大的疑惑,我明明已经告诉在家等候,他们平白无故为什么又要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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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几个人均是满腹猜测,可谁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缘由。想了想,我立刻走进书房,发现那些日记本好端端放着,挑出记载舅舅梦话的那本揣进怀里,寻思着以后好好研究研究。
  不一会儿,老穆走进来跟我说:“我约莫着这事不太对劲呀!”原来,他们在客厅衣架上看到老人的几件大衣,里面钱款钥匙等物俱在,要是急着出门,怎么可能就这样出去。结合有条不紊的关闭空调、摆放脱鞋,显得极为反常。
  我想了想,说可以调取通话记录和小区内视频,或许能发现眉目。
  老穆摇摇头,“那都是后话”,四下踅摸着,突然说:“我总觉得老人似乎要告诉我们什么,但又无法明说,才有意弄出这样的局面。”
  我怔了怔,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欲言又止的暗示太熟悉了,舅舅当年不就如此吗?
  我简单跟老穆说了说,他也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于是,我们又挨个屋子查找,希望可以发现老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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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只有我来过老人家中,而且又在客厅和书房逗留,凭借残存的记忆,我在这两个房间反复查看着。
  想到舅舅曾利用自己的作品打哑谜,触类旁通,我有意留神墙上悬挂的一幅幅画作。
  苏万里收藏颇丰,书房四面墙壁上遍布着几十张大大小小的字画,其中多部分都是水墨风景,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何异常,便坐在一边开始发呆。
  老穆后来也走进,时不时掀起字画,搓搓捏捏。听着宣纸沙沙作响,我脑中猛然想到一个反常的地方:苏万里是油画家,怎么书房内却看不到一副油画,都是国画呢?
  急忙站起身,逐副细细观瞧,每张画作下面的落款都是苏万里的繁体字,年代也不相同,看来老人平时没少创作。
  我隐隐觉得不对,再细看落款时间,最早的一副是1990年,最晚的则是今年,共有19张,跨度达20年之久。
  1990年,刚好是完成锦州全景画后的第一年,似乎是说,苏万里从那年之后,便有意识的创作国画。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怪异,搬过椅子将其全部摘下,一寸寸地抚摸画纸,捏弄轴杆,虽然装裱精致,但也完全没有问题。
  再看画作内容,有山有水,有亭有阁,有….
  有塔!
  我看到所有画作中均在不同位置出现了塔,或为主体,或为背景,甚至有一副,仅仅是水面的一个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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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思维急转,难不成这就是苏万里留下的暗示,意味着玄机在塔中?可下午我拜访时,这老爷子为啥不直接明说,现在匆匆出走,偏又搞出这么多古怪。
  我立刻将想到的疑点告诉老穆,又同他一起观察着画作中的每一座塔。
  中国水墨画讲求意境,聊聊数笔,以虚代实,这19座塔神韵极佳,但又分不出彼此,完全一个模样。我灵机一动,数了数塔的层阶,恰好也是19。
  19副画,19座塔,19层阶,我和老穆面面相觑,心内极度震撼,这必定不是巧合,看来老爷子的这个谜题真是难猜啊。
  这时,小唐和那个国安局小伙子也来到屋中,听我们说完,也是感到好奇。
  小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座高塔,猛地大叫:“啊呀,这是刻形嘛。”
  与此同时,老穆也喊了出来:“不对,是20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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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人都是一愣,我率先反应过来,小唐所说的刻形,肯定是指高塔并不是笔墨画成,而是纹身术中的刻形品。
  小唐又连摸其余18副,告诉我们,这些高塔都是用针纹在宣纸上的,属于极高明的刻形手艺,见老穆等人不懂,又简单介绍几句。
  眼前一切太过诡异,根本来不及思考,我又问老穆,怎么会多出一座高塔。
  老穆一指那副仅在水面倒映的塔影,说:“你们想想,既然有影子,肯定有原型,说明这幅画里还隐藏着另外一座实体高塔。”
  细品老穆的话,似乎很有道理,看来此处又是一个玄机。我感到脑子开始发胀,苏万里垂暮的形象,立刻变得虚幻迷离起来。
  
  
  暂且撂下这座隐性高塔,我们又问小唐如何看出是刻形。这些塔与周围景物融汇贯通,怎么瞧怎么是笔墨绘制。
  小唐告诉我们,这是刻形手艺中的软镂针法,说着,起身要找墨砚给我们演示。
  这一找,我们又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遍寻整个房间,根本看不到笔墨纸砚,甚至空白的宣纸也不见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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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2 11: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垂头丧气回到书房,几个人谁也没说话,看着地上一幅幅画作,一座座高塔,心里的疑惑感膨胀到了极点。
  老穆举起一副画,慢慢地说:“术业有专攻,老爷子醉心油画,未必在国画方面有这么深的造诣。”显然是说,这19副带塔国画并非苏万里绘制,必然出自他人之手,可是为什么落款确实苏万里呢?还有那些高塔,难道他会是纹身师?
  
  小唐从厨房内找到一根缝衣针,虽然比不上专用的纹针,但也将就着用,可是手里没有油墨染料,无法给我们演示所谓的“软镂针法”。
  我忽然想到自己后肩有伤,忙脱下外面的黑色皮夹克,此时伤口已经收缩止血,凝固的血痂染透了肩膀一块位置。
  此时他们才知道我身受刀伤,都是大惊,我简单解释几句,将血痂抠下,放在一个小碗中,按比例温水化开,调成一些鲜红的血水。
  小唐用缝衣针稍稍蘸取一些血水,用捏毛笔的手势,在那副水中倒影高塔的画作空白处轻轻刺下一针。
  她的手法极淡极柔,一触既缩,微微泛黄的宣纸上立时出现一个小小的红点。
  小唐顿了顿,针尖顺着那个红点迅速向上游走,不断运针点刺,连绵不绝,一条细细的红弧逐渐生出。血水浸润宣纸,红弧微微扩散,极像毛笔所画,甚至散出一些游丝和拖笔的阴影。仔细看看,纸质毫无破损。
  小唐将针一撇,说:“我刻形不到家,也就学个大概。这些高塔真的都是刻形品,我不会看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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