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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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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2 19: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嘭的一声,火苗的猛烈让我乍舌,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窜出的火苗就已到了我的眼前,闭眼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糊味儿,我知道,我的眉毛和一部分头发可能已经牺牲了。

急忙几个撤步,来到胖子跟前,现在的胖子,脸色已经紫红,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不及多想,我举起枪托就去拍打蛇头,由于蛇头始终是一个向下进攻的角度,我没法用枪对着它的嗓子射击,而只能采用这样的方式。

几个来回,冥蛇便不再袭扰胖子,反而抬起脑袋看着我,似乎很不解的样子。

趁它抬头的一瞬间,我不再迟疑,枪口对准了他的下颚和躯干的连接处就是一枪,枪声震得我顿时失聪,但万幸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失手,我看到子弹准确的命中了这畜生的咽喉,一个趔趄就倒飞了出去,拍在了它身后的墙上,而它那卷着胖子的蛇身也缓缓地松开。

胖子满脸憋得发紫,两只眼睛瞪得巨大,像是随时都要爆开一样。

嘴张得幅度很夸张,夸张到我没法形容,以现在的尺寸看下来,放进去两个生鸡蛋应该不成问题。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我立刻跪倒在他身旁,帮他搓手,揉耳朵,反正一切我能想到的促进血液循环的方法都用了一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胖子的脸色慢慢的好转起来,眼睛也有所缓和,手脚开始不自然的有了知觉。

“那东西还没死,快往火堆那里退”,一边的黑眼镜大声的说道。

我听了一惊,抬头一看,果然,那冥蛇受了如此重的伤,但仍然缓缓地收拢着身子,巨大的下颚已被打得耷拉下来,但显然它仍然在准备攻击,让人毛骨悚然。

我狠命的拖拽着胖子移向火坛旁边,而秀秀此时也将黑眼镜搀扶起来跑了过去,我们不知道这火对这种上古神兽是不是起作用,不过,我们别无选择。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证明了,我们的推断是错误的,这条上古冥蛇根本对火不感冒,反而,在熊熊火焰的映照下,冥蛇那已被打豁的下颚配合着外翻的血肉显得格外狰狞,十步,九步,八部,它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接近着死亡。

“你们走,我缠住这畜生,你们往洞口跑,它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对着秀秀和黑眼镜说道。

“扶着我的这个胖朋友一起走,别让他有闪失,他一会就能缓过来,别放弃他,他能帮你们出去,对你们有用”。我继续说道,随后我举起枪,缓步的向冥蛇走去。

这是我的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无论是对于我的人生,还是对于我的生命,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四个人一起走走不了,那就留下一个拖住这畜生,先走三个,既然这畜生认我的主,没准儿不会伤害我也说不定。

再说,眼下这四个人,除了秀秀这个女人,其他三个就我一个是囫囵的,只有我具备拖住它的能力。

刚刚迈出一步,一把大手掐住了我的脚脖子。

“你她妈还真是天真,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你看那畜生,绝不会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别跟娘们儿似的,搞这形式主义,告诉你,胖爷还活着呢!,轮不到你这假娘们儿”。

地上的胖子似乎已经清醒了不少,缓缓地说着。

我不想再耽搁任何时间,我已经能闻到冥蛇那一身的腥气。

“嘭~~~嘭~~~嘭”的身后几声巨响,让我由绝望中缓过神来。

“快看,入口”,秀秀一声惊呼。

我急忙转头了了一眼,之间火坛上方的棚顶处一条火线如同火蛇一般在棚顶燃烧着,直通第七层最里面的墙壁处,而火蛇的尽头的棚顶,不知何时居然先露出几节台阶,每个台阶都有一尺多高。

“快上台阶”,我抄起枪举在手上,掺起胖子就往七层的尽头处跑去,边跑边回头看那冥蛇的一举一动。

而那冥蛇,虽然受了如此重的伤,移动速度稍缓,但仍然步步紧逼的不肯放弃,眼看就要逼到了眼前。

“扶着胖子先走,待会儿拉我一把”,我冲秀秀和黑眼镜喊着,不看结果便松开了胖子,随即转过身来。

此时的冥蛇已经追到了咫尺之遥,来不及我多想,啪~~~的一声就是一枪。

我悔恨自己平时不常摸这东西,这一枪居然放空。

啪啪,连着两枪出去,其中只有一枪打中了蛇身。

与此同时,冥蛇也终于被激怒,他似乎再也不顾及什么一般,在地上呈S型晃动着向我冲了过来,嗓子处不知道是被我子弹打的,还是什么,不时的发出一声声震吼。

“吴邪哥,快上来”,身后传来秀秀的声音,显然,他们已经登上了八层。

而此时的冥蛇蛇头,已经距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

只见这畜生突然把身体横了过来,蛇头面向我,躯干却甩了出来,一下就缠住了我的双脚。

我一个趔趄,脑袋便摔在了地上,一瞬间眼前一黑,啪啪啪啪几声枪响,我无意识的打出了最后的几发子弹。

第十二章完结
第十三章 背负一切的麒麟家族
《回天—笔记结局》第一部之《返邪归真》截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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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45: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背负一切的麒麟家族

连续的枪声在脑海中回应荡漾,许是后脑着地的原因,顷刻间眼前一黑,闭眼的一瞬间,我只看到射出的子弹在岩壁上擦出的火花,还有一颗血淋淋恐怖的蛇头。

我并未完全失去知觉,刹那的休克后我仍然具备听力,只是眼睛视盲,周天全是黑色,而我的四肢,此时,已由不得我,任凭我的肾上腺素如何汹涌,它们都恐惧般的散在我的躯干边,无法支配。

剩下的,便是等待,我的等待,等待着冥蛇的最后一击,等待着我的宿命和浩劫。

“啊”的一声娇呼,我清楚地听见身边一个人掉落地上的声音。

随即是胖子的一声大吼,“畜生,别动这妹子”,便是胖子那硕大的身躯砸落地面的声音,随之而来,我的腹部也是一阵剧痛,但并非是冥蛇的缠绕,而是一个人的手肘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一时的剧痛,让我回光返照般突然坐了起来。

在我的面前,胖子侧卧在我的左腿边,左手掐住冥蛇那已被子弹打穿的脖子,右手正在用力挥着老拳,直击蛇头,每打一下,嘴里还念叨着“快松开ta,快松开ta”。

而稍远处,只见巨大的蛇身缠绕着地上一个已趋于昏迷的身体,正是秀秀,不知是胖子老拳的原因,还是这冥蛇怜香惜玉,此时的蛇身已经缓缓垂地,慢慢的松了开来。

迷迷糊糊间,我只说了一句“别杀它”,便再次向后倒了下去,而我的眼睛最后看见的事物,便是那冥蛇向我望出的那副“似不明不白,却又带哀伤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眼前再次出现光亮,第一个看到的人,竟是秀秀。

此时,她正曲着左腿撑起我的上躯给我喂水,盘起的头发已略有散乱,紧身的黑色防水服包裹着错落的身体,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阿宁。

一阵剧烈的咳嗽,显然我的呼吸还跟不上嘴里水的吞咽速度,不自主的,我直起了身体,对着地面急促的喘着。

“你醒了?”,秀秀轻声的说道。

秀秀仍然以刚才的姿势半蹲着,这姿势很奇怪,似乎她已经蹲了很久一般,此时已经僵化。

“那条蛇呢?”,我问道。

“在楼下,不过,已经不动了,应该是被胖哥打死了”,秀秀边活动着右手边说道。

“死了?”,心中莫名的一股哀伤。

我很少见到这样衷心护主的家伙,显然,这条冥蛇存在在这张家古楼里,有着它特殊的意义。

它那种与主人们的感情,已经完全深入到了血液。甚至,已经演化成为只认张家不认人的地步,在此之前,我只听说过藏獒的诸多故事,而此刻,我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酸楚和惋惜。

某种意义上说,它与一条京巴犬没有区别,如果真要说区别,也只是它只认它的主人,而敌视所有非张家的人,所有非张家故人却侵入领地的所有人。

但有一点我搞不懂,我也并非张家人,冥蛇却能认我为主,并且,在我昏迷的最后时刻,它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本钱先要了我的命,而结果却是它转头去攻击秀秀,而非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

我们不该如此,不该杀害它,这就是我第一个想法。

我的血液,难道与那麒麟血竭并无关系,而是……

我不敢再想,越想越乱。

等等,“麒麟血竭”,麒麟,难道,我吃的那东西会与这张家有什么瓜葛?

“吴邪哥,你缓缓神,楼下的胖哥哥我实在拽不动,现在还在底下躺着,待会儿咱们俩把他带上来吧,他,他刚才救了我,自己却昏了过去”,秀秀低头说道,面颊两侧散落的头发使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声音很小,也很细。

我环顾四周,的确没有看到胖子,却在不远处发现了黑眼镜。

此时的他,顺着石墙坐着,但那不是主动地坐,而是“靠”,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他没有表情,如同死人。

“你别担心,他只是失血过多,刚才我已经帮他缠上了止血棉和止血带,不过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这么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秀秀也顺着墙边坐了下去。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道。

“大约半个小时,拉你上来真的累死我了”,秀秀在一旁嘟囔着。

我用极短的时间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并不像其他层那样宽大,而且显得很狭窄,就像一座高塔的塔峰一样,空间被无限的包裹住。

我回忆了一下样式雷的分层图纸,的确,这第八层在图纸中也的确区别于其他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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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4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目测这里,其实也就几十平米,但举架很高,足有十几米的样子,空间感及其强烈,让人有种空洞感。

第八层墙壁的四周与第七层一样,石壁包裹,上点壁灯,虽然昏暗,但也目视有余。

再向里看,不禁让人诧异,无数蜡灯无名点燃,蜡碗包裹着光线,盈盈发着微弱的光亮,看起来就像是布达拉宫的举世佛堂。

而烛光的最内侧,似乎供奉着一处佛龛,但有些距离,加之光线昏暗,无法看清。

来不及对这第八层加以判断,便连滚带爬的冲向了台阶入口。

胖子双手搭在了第一层台阶上,整个上半身也伏在上面,上身的衣服极度的扭曲褶皱着,不消思考,便知道这一定是秀秀的杰作。

拉不动人就拽胳膊,拽不动胳膊就抻衣服,最后自己由于精疲力竭,便只能把他先安放在这石阶上。

拖着浑身的疼痛,跳下台阶,随即叫上秀秀,将这位感觉有几吨重的“神”托上了八层。

我,并未随之一同,而是转头看向了静静躺在几米外的冥蛇。

它似乎有种魔力在召唤我,也许,这种魔力,叫做“良知”,我并不恐惧,甚至,我期盼它还活着,我祈祷它还有呼吸,它的生命不该如此就被夺取,它已千年,本有着它自己的轮回,而凶手也绝不该是我们几人。

但,眼前硕长的冥蛇一动不动,已被打穿的喉咙犹然可见,蛇头已被胖子的拳头打豁,蛇鼻里再没有生气,蛇信也已垂地。

我不忍再看,摸了摸它,便返身爬上石阶。

面前的秀秀像照顾婴儿般伺候着胖子,双膝跪地,手中的纱布轻轻的包裹着胖子的手背,右手还会腾出空来擦拭着这死胖子的额头。

我敢打赌,胖子打从娘胎里生出来,除了胖家阿姨和那些付费小姐之外,绝没有人这么伺候过他。

我不忍打断,而是静静的走向了第八层最深处的佛龛。

隔着近千盏灯台,几米外的佛龛却依稀可见,借着这些灯台的烛光,虽然我面前的几十盏已经熄灭,但不远处佛龛中间所摆设的事物,却仍然令人难以形容。

佛龛中间,那是一座金质的事物,宛如倒扣着的巨大杯体,直径足有二十厘米,此时,我祈祷胖子暂时先别醒,但凡他醒过来,不消片刻,眼前这家伙事儿便立刻会被他收入囊中,转天就会出现在北京的潘家园或琉璃厂。

金质事物上面纹有图案,但距离有些远,虽依稀可见,但却看不清楚。

我躲开佛灯灯盏向前挪动了一步,正想再近一些的时候,身背后却响起了黑眼镜那微小的声音。

“别动,不想死就别动”,那声音异常的坚决。

我立刻回头看向塌在墙边的黑眼镜,我不知道他对我的话所指什么,但听他的语气,却是威胁,而不是警告。

但,我仍然立刻便停止了脚步,退了回来。

“你想说什么?”,我凑到了他的跟前,蹲下来问道。

此时,不远处的秀秀也停止了对胖子的“服务”,转头看向我们。

“我并不想说什么,我只想问,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黑眼镜冷冷的道,本该属于他那和谐的面容,此刻却荡然无存,声音很微小,显然身体已经极度虚弱。

“大约20分钟”,身后的秀秀说道。

我目不转睛,疑惑的望着黑眼镜,难道,佛龛跟前那条烛光通道,隐藏着什么杀机?

“这20分钟里,有谁去到过佛龛的跟前?,取走了里面的东西?”,黑眼镜冷冷的问道。

场中顿时一片寂静。

“不用回避,这里只有我们四个,我上这第八层时,那所有的佛烛都还点燃,而刚才小三爷只迈了一步,他身边远处的佛烛就灭了几盏,你们再看看他还没有迈进去的地方,也已经灭了,说明,有人已经深入到了佛龛跟前,拿走了东西,是你们谁”。

我随着他的话,转头向佛烛望去,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的确,在我根本没有触及的地方,佛烛也已灭掉,黑眼镜所言不假。

那么,在这过去的三十分钟里,有资本这么做的人,只会有一个。

此时,黑眼镜望着我,我望着秀秀,而秀秀,却如发呆般的望着我们俩,双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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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沉寂,空间里再没有任何声响,只有楼下熊熊火焰不停闪烁所带来的荧光飘渺。

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种宁静,但宁静中却带着紧张。

也许,我和胖子才是两个局外人,因为,我们始终都不知道这佛龛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而显然,秀秀和黑眼镜却非常看重这里面的事物,似乎,他们早有目的,而且,目的极其明确。

黑眼镜的眼神从没有由我的面孔上挪走,他一定在怀疑着什么,但我也不想去解释,至少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昏迷的滋味。

而秀秀,却异常的沉稳,她没有出声,而是仍旧在一旁发呆般看着我们,这让我有了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毕竟,相比来说,黑眼镜会信秀秀远比信我多得多。

正在我狐疑的片刻,秀秀却无声无息的向黑眼睛走去,伸手掺起了他,随后,一同向我醒来注目礼。

三叔曾经告诉我说,这世上,别信漂亮女人,特别是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漂亮女人,因为,她们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显然,三叔又说对了一次。

假如,黑眼镜所言不虚,那么,在这里没有第五个人的前提下,唯一有机会步入佛龛拿走东西的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秀秀。

而此时的她,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里蕴含着一副可怜。

令人意外的,胖子的哼哼声打破了这长时间的沉寂,慢慢的,他晃动着胳膊坐了起来,大脑袋不停地摇摆着,看来还未清醒。

黑眼镜明显一怔,急忙向秀秀问道:“他是如何走进去的?他打昏了你?”。

而眼望胖子苏醒的秀秀,眼中却表露出几种不同的表情。

先是欣喜、再是失望,转眼却面向我,显得有些慌张。

“我从不做见不得光的事”,我向黑眼镜甩下一句话后,急忙跑向胖子看个究竟。

胖子的瞳孔仍有些扩散,脑袋不停地摇晃着,嘴里直哼哼的念叨着:“老子的内裤呢?”。

这孙子没做好梦。

我给他倒了点水,喂到嘴里,而他没有吞咽,而是用右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顶,示意我直接往脑袋上倒。

胖子像洗脸一样扑弄着自己的脸,在这样危险地环境里,清醒很重要。

眼看胖子无碍,我便站直身体,面对黑眼镜说道:“你们之间的目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这佛龛里到底有什么,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参与,你们继续”。

我不想与他们争辩什么,毕竟,我们大家也一起走过很多的路,感情这两个字,浓于很多东西。

“我也很纳闷儿,以他的身手想制服呢,根本没有可能,你拿到那东西了,里面到底是什么?”,黑眼镜似乎并没有责备,而且听他的语气,他也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个什么物事。

而此时的秀秀,却一脸的无辜样子,坐了下来,同时,拉了拉黑眼睛的衣角,示意他也坐下来。

但黑眼镜并没有言听计从,而是仍挨墙站着。

“ 人家根本什么也没拿到,你们爱信不信,我的确想先拿到那物事、想先知道那物事到底是什么,毕竟,奶奶的遗愿我得完成。可谁想到刚走到附近,耳边便传来了嗡嗡声,让人直犯恶心,而且那声音越往里面越大,心里就越乱,感觉就像五脏六腑都要破裂一样,我不敢再向里走,就又退了回来,谁知道沿路的灯烛随着我一盏盏的灭,我又没有打火机,点不着,这才留下了你们的话柄”。秀秀哀怨的说着。

“刚才为什么不说?”,黑眼镜问道。

“ 在杭州时,吴邪哥哥曾对我说这里的东西对他也很重要,而我也希望,你们解家不也希望得到吗?我不想让吴邪哥哥取走,而无论我们两个谁拿到,都是可以共享的,不是吗?当然了,如果这里面的东西对吴邪哥哥如果有非常非常重要的意义,大过我们,那我也不会迟疑什么”,秀秀说道。

听到这里,我不想再听下去,不再理会他们,还是那句话,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但我相信秀秀之前的话,因为,我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此时,胖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大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我的肩膀上。

“天真,这回咱可发家了,老张家给咱们留了宝贝了呀,你看这佛瓮材质,绝对是高档货,这要拿回去往铺子里一扔,几套房子是有了哈哈。

反观胖子,脸上哪还有一副昏迷状态?俩眼睛直冒金光,俩瞳孔里都画着美元符号。

“你说的嗡嗡声,是到了第几步才会出现的?”,我向秀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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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51:13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那里”,秀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那里距离佛龛,其实并不远。

我看了看那个位置,又转头看了看胖子。

胖子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仍然一脸热切的盯着金质佛瓮。

而另一侧的黑眼镜,仍然手捂着肋部,脸色苍白无比,一脸失血的后遗症;秀秀却不再做声,但显然也不愿意再冒一次风险。

我不愿再把秀秀刚才说的经过转述给胖子,而且,论起身段儿,胖子至少是我两个半吨位,有起事来,反不如我。

不再迟疑,我缓缓的迈出了走向佛龛的第一步,而精神也全部回复到了脚下,眼睛每寸每寸的对脚下的一切事物做着逐行扫描。

小心驶得万年船,论起逃命,我是这四个人里最差的一个,但论起专注,至少我比胖子强些,虽然有限。

“天真,你回来,让胖爷试试,胖爷一个白鹤亮翅就飞过去了,哪用你这么费事”,身后传来胖子的声音。

我举起左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着我的第二步。

显然,我过于的谨慎了,之后的几步里,并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身边的佛烛不时的又有几盏熄灭,不知为何,我对这种情况的发生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知不觉间,我已踏入了秀秀所指的奇怪领域。

“嗡…….”,一股奇怪的声音涌入了我的耳朵,同时,我感觉到周身的不自在,说不出什么原因,但这感觉却真实存在着,同时,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似乎比刚刚的位置热出许多,但很奇怪,只是上半身周围的升温,而下面却没有感受到。

我又用手确认了一下这种变化,的确,我感觉的没错。

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说不上是什么,有点熟悉,却又感觉陌生。

嗡嗡声越来越重,而我距离佛龛也只有五六步的距离。

我曾想过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跑过去拿过佛龛就逃回圈外,但还是否定了这种想法,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告诉我,张家人不会让我如此便轻易得逞,如那样做,轻则我自己尸首无归,重则后面那几位也无法生还。

我觉得我还能坚持住,于是又向前努力地迈进了一步。

这一次,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感觉那嗡嗡声并没有扩张,但更加低沉,却令人心浮气躁,五脏六腑都瞬间拧在了一起的感觉,而与此同时,空气中那股味道也更加浓重。

这味道有毒!

这是我的第一个判断,那嗡嗡的声音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现在身体出现如此的状况,完全是因为那种味道。

我立刻努力的屏住呼吸,竭尽全力的不再让自己接触那种味道。

但,那嗡嗡声却不失时机的告诉我,我根本做不到,我的精神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存在着,十分狰狞。

我已经到达了我的极限,但我还不打算就这么回去,我感觉,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我必须坚持,我不能让胖子进来冒险,他的心思再细,身手再好,也未必能在这里施展什么。

凝聚精神,用尽全部力气再次向前挪去。

突然,我身边的佛烛大片的灭掉,而那嗡嗡的轰鸣声也顿时大作,此时我似乎发疯般的再也无法控制我的精神,眼前各种色彩光怪陆离。

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幻觉,一切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猛涨,青筋立刻就要爆裂。

而在扭曲的画面这中间,那金质佛瓮突然打开,嘭的一声,金光朝着四面八方猛射而出,佛光中包裹着一尊佛像,手持念决,十分祥和。

面对这等电光火石间的突变,我却似乎突然冷静下来一般,向着佛像扑通跪倒,抄地后便加以大礼跪拜,我看不到自己的姿势,但我能感受到,那姿势一定非常正式,非常原滋原味的五体投地,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学得如此虔诚。

就在我脑门儿贴地的一瞬间,周遭的嗡嗡声突然停止,空气中仍然弥漫着那股淡淡的味道,而此时我的心神也似乎缓缓稳住,不再那么急躁,不再那么灵魂出窍。

而更奇怪的是,那万道金光也瞬间消失,我眼前的景象也不再那么光怪陆离、扭曲万分,清醒的一刹那,我惊奇的发现,那佛瓮仍然静静地安放在佛瓮的中间,并未打开,也并未破裂发光。

这难道真的是幻觉?

我向左转头向身后的胖子等人看去,只见他们个个目瞪口呆,胖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他的手指,却指向了我的右上方。

而与此同时,我的余光也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影,似乎站在了我的右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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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5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头皮一阵发炸后,我身体根本没有受大脑的控制,腾地一下便想站起来。

这是面对恐惧的本能反应。

但在动作进行一半的时候,被我竭力的控制了下来,与此同时,眼前的一切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在我右面一米左右的位置,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人,身材魁梧,却装备着一身古铜色的古时式铠甲,威风凛凛、器宇轩昂,而他两只手所擎着那口巨大的双刃斧子,其中一刃已经在我脑后,而另外一刃,现在正停留在我头顶上,随时都会向下劈来。

我急忙向后退去,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半蹲的姿势,一个屁蹲儿就坐在了地上,也正是这样的姿势,才让我正好仰视到了这位武者的脸庞。

那是一幅没有眼睛的脸。

原来是条粽子!,两米高,会用斧子的大粽子,我心喊这下要遭,他取我的小命儿会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但不知为何,这粽子却站在那里纹丝没动,像是僵化了一样,也借着这个当口,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东西的细节。

那是略带狰狞的脸,但眉目间却不正气,空洞洞、没有任何物件儿的眼窝虽然有些吓人,但却发现他的面部皮肤仍然像常人一样那么有活力。

假如,现在,这拿着斧子皮肤完好的两米多高大粽子突然间开口向我说话,我都会信那是真的。

我回头看向胖子他们,却发现他们的举动非常的奇怪。

秀秀和胖子正在向着我喊着什么,青筋绷得老高,嘴型很大,但,我却丝毫没有听到他们的任何声音。

一种恐惧涌了上来,我,失聪了?

再回头看向那大粽子,却发现原本它站立的位置上,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留下几个被打散的佛蜡足迹。

正在这时,我的衣领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拽住,向后拉去,但却奇怪,这力气初始时很大,但顿时间便消失的踪影皆无。

我转身看去,只见胖子赫然站在我的身后头顶方向,他的动作很奇怪。

他慢慢的松开了抓住我衣领的手,面向佛龛所在的方向,瞪大了眼睛,似乎他看到了什么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片刻后,他环抱双臂,像是搂住了什么人,两眼却似乎泛着晶莹。

我CAO,胖子,胖子哭了?胖子居然咧着大嘴,哭了?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仍然朝着自己的正前方,不停地嘟囔着,可恨的是,现在的我,什么都听不见,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

我向身后的秀秀和黑眼镜望去,他们也像我一样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突然,胖子的身形开始向前方倾斜,他似乎要向着佛龛的方向走去。

我顿时感觉不妙,脑海里一片翻腾,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莫不是胖子也遇到了与我刚刚一样的事情?

刚刚我眼前的万道金光和那尊从容的佛像其实根本就是我的幻觉,难道,胖子现在也出现了什么我们所猜测不到的幻觉?

这一惊可不小,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但以刚才那大斧武士的情形来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要了胖子的命。

不等他向前的步子落地,电光火石间,我借着腰腹的力量猛地半站起身,在根本没有平衡的条件下,对着胖子向后撞去,双手对着他的腰推了出去。

胖子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动作,看来,他已被他眼前的幻想所痴迷。

尽管胖子的吨位我几乎无法撼动,但毕竟影响了他的平衡,几个趔趄后,他便已摔倒在佛烛之外。

与此同时,由于我的朝向也是面对佛龛,只见黑影处,一个巨大的人影突然晃动出来,手里的斧子依稀熟悉,在我身体下落的同时,斧刃就已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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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脑袋向后一仰,心里在盘横着自己的脸和斧子接触的时间,我知道,随时,我的脸都会被这大斧子削成菜板。

一道劲风贴着我的脑门儿飞了过去,我甚至能感受到我的头发都被削掉了几根。

片刻后,我的后脑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们这行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普通的脑壳下几次斗就会被敲成痴呆,而我,这一次行动里就要被这么撞击了几个来回。

但我的神智并未涣散,人类在危险的时刻,即便是受再大的身体伤害,神经的本能也会召唤肉体发出最大的能量。

定睛再看那铠甲武士,他此次所站立的位置,与刚刚那次,似乎又有了些不同。

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并不是什么粽子,而是一种机关的样子。

假如,这是机关,那么不消片刻,他一定还会像刚刚一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他仍然坐在地上,秀秀蹲下身子在搀着他,而此时的胖子似乎仍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般,回忆着,而秀秀却在一边说着什么。

再转头回来时,正看到那铠甲武士双腿并未迈动,便像长着滚轮一般,退回到一条暗影处。

果然,这是一道机关,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触动机关的开关在哪里。

但如果这是机关,那为何这武士的面容和皮肤会保存的如此完整?假如不是因为他那空洞洞的眼窝,我根本无法判断他是否还活着。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那身铠甲,似乎与我记忆里壁刻中,带领队伍攻击高句丽王阴兵的那位张家武将极其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后,我决定放弃这种思考,因为,只要我们能够得物脱险,我便有大把的时间来做这种生物研究。

无论张家祖传下来什么护肤产品能让人青春永驻,只要我们有小哥儿这样的活化石,那张家的这护肤秘密便可以重见天日。

我脑袋里胡乱的琢磨着,同时,我也在琢磨另外一件事,前面这剩下的几步里,还会有什么等待着我?那武士会不会再次对我发动攻击?

无论还会有什么,都逃不出人类的智慧范畴。

我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向前挪了一步,这里,便是那武士攻击的攻击点。

但这次,那大家伙却没有现出身形,甚至,佛蜡都没有熄灭一盏,而且,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那种淡淡的味道,此时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打算在这么坐在地上蹭着往前去,因为,天知道下一道危险会否来自于屁股底下。

我缓缓的站直了身体,不想令任何一处佛蜡熄灭。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我的眼睛不停地向着四周张望,观察四周每一处环境的变化,特别是脚下,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我都不想放过,因为,算命先生说我的命不太硬,我还没打算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

甚至,我连回头探看身后那三位的想法,都被我无情的放弃了。

可奇怪的是,直到我一步步的走到了佛龛前,都没有再出现任何机关和危险,就像自己在自己家里闲庭信步一般自在,邪了门了。

佛台的高度只到我胸部偏下,并不高,触手可及,可在佛龛的笼罩下,佛台上的佛瓮金光灿灿,精美无伦。

佛台是与石壁的一样的石头材质制作而成,甚至,我都怀疑这佛台会否是与其后的石壁连为了一个整体,或者说,这佛台本便是那石壁的一部分敲雕而成。

此刻的我,心中有些激动,这一路下来,历尽艰险,九死一生。

百感交集,这里面的事物,也许是一件关乎张家的机密,也没准儿就是张良同志自己的一份成仙笔记总结,但无论是什么,我至少完成了我的任务,同时,将来遇到闷油瓶时,也有了一份炫耀的资本。

他的记忆可以消失,但我跟身后的胖子便可以随时变成他的日记本。

我的手颤微微的伸向佛瓮,甚至到忘了带手套等防护措施,触碰的它一霎那,我像触电一般激动,浑身的鸡皮疙瘩猛地冒了出来。

可,一切并非像我想象般的顺利,我试着拔开佛瓮,但努力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难道是用来转动的?

不假思索,我便再次做出了常识,但得到的结果却完全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时间太长,长死在了这石头佛台上?

我借着佛瓮四周的佛烛光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佛瓮底下的佛台,吹去表面的积灰,一副奇异的场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只见,佛台靠近边缘的位置上,有一个较浅的圆形凹槽,而圆形凹槽的一端却通过一条浅槽连接着佛瓮。

我伸手用力蹭了几下圆形浅槽,顿时,手指上便沾出了不少黑红碳状物,我心中一惊,果然,机关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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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57:46 | 显示全部楼层
恍然间我的思绪便飞回到了一年前与小花四姑娘山上所遭遇的血槽经历。

一切的面貌是如此的相似,但却应该存在着一些不同。

假如,这个凹槽真的是用来祭血只用,那是不是我们也能带来一条猪,用猪血以假乱真?又或者干脆调上身后的黑眼镜,反正他那肋叉子的血留出来也是浪费了。

但回忆起几小时前冥蛇认主的一幕,看起来事情又不该如此简单。

可如果这血槽只能滴下张家的血,那我这半吊子、失灵时不灵的赝品血液,到底还行不行得通呢?而如果行不通,惩罚机制又会是什么?

一股脑的问题冲了上来,想想惩罚机制这四个字,便让我不敢造次。

我回过头去,看向胖子和黑眼镜,对他们说道:“佛台上有血槽,看来只有通过血液才能打开佛瓮,你们看怎么办?”,我的声音是询问,希望由他们那里得到些帮助,同时,毕竟可能牵扯惩罚机制,让大家心理上都先有个准备。

胖子听完后似乎在对着我说些什么,很遗憾,我只能看着他的嘴动来动去,却什么也听不到。

我用手指了指耳朵,并告诉他们我出现了失聪的情况,胖子立即一愣,右手伸出在脑顶处不停地挠了起来,而另一侧的黑眼镜,却始终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是这么个人,虽然亦正亦邪,但他的身手和资历显然胜于我和胖子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黑眼镜抬起了头,转身面向墙壁,用手指头比划着写了几个字。

“佛台,机关,破坏,小心”。

我顿时明白,他是认为我面前的这与墙壁完全连接的佛台里实际上一定有着什么机关,完全之策便是我找到机关原理并加以破坏。

我立刻仔细的搜索起这石材佛台的每一分细节,纹路、强度、裂痕或者是任何可以让我认为可能存在打开石台可能的地方。

但很可惜,许是我眼里不够,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石台的底部,也完全是长死在了地面上,没有任何可以插入打开的痕迹。

我明白,如果这里真的有报复惩罚机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由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空间里制作完成了这所有的机关,而那个机关制作人,也一并沏死在了这机关枢纽的空间里。

无奈,我只能重新站起来,转头对着黑眼镜摇了摇头,而后者,则再次陷入沉思。

这一次,我等待的时间明显长于之前那次他的沉默。

期间胖子也曾给了我几个提醒,希望我能找到机关的藏身之处,但毕竟我能动的空间就这么巴掌大个地方,其他的黑暗角落我根本不敢过去,天知道那铠甲武士什么时候就抡斧子对着我来一下,我实在是认为我在他那闪电般的动作面前生还的几率太小,而不敢造次。

黑眼镜再次抬起头时,已是两分钟后的事情。

但这次,他没有背对着我写那么多字,而是只有四个字:“自己作主”,随后,竟然用他那已完全苍白的面孔对我挤出了一个久违的笑脸,便再没有动作哦。

一旁的胖子看到他这四个字后,掏兜点着了一颗烟,坐在了地上,随手又点着一颗,放在了我回去的路线上。

胖子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放弃,只是我还不知道,他放在地上这颗烟是为我点燃的冥香,还是我回归时庆祝的工具。

而秀秀却在看过黑眼睛的比划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置可否的咬了咬嘴唇,之后也略带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不打算再去理会什么,三拜九叩都过来了,我绝不像就这么放弃。

掏出腰间的匕首,对着手背上已经被划开的最大那个口子,就是一下。

一年来,我自己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但这一次,却是平生第一次自残。

我的血,顺着手背流向小指,又顺着小指频快的滴向凹槽。

血线一毫毫的流向佛龛,与此同时,我也能感觉到我的心跳似乎已经超过了我的负载能力,直奔嗓子眼。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血线,我实在无法判断这张家古人是如何判定DNA这东西的,但我也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了。

在血线接触佛瓮的那一刹那,我的所有感官像是打开了一样,频频的观察周围的一切变化,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一定会令我抽身向后弹射而出,直奔楼梯逃命而去,不管能逃多远,都再也不会回到这个阴阳界的交合处。

正在我观察动向的时候,突然,佛瓮像是长了血管一样吸收了一部分血线上的血液,并猛地由金黄色转为暗红色,又由暗红色转为血红。

我能感觉到那一瞬间我的头发都已立了起来,随时准备向后急退。

但,我的周围却仍然宁静,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随后,血红慢慢变淡,里面像是拥有一颗心脏一样,频频的泛着淡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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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8: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光芒始终持续着,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几分钟后,我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将匕首插回腰间,双手向佛瓮伸了过去。

就在我接触佛瓮的那一刹那,突然,佛瓮光芒大盛,佛瓮似变得透明一样由内部猛地泛出一股青蓝色的蕴光,光亮越来越大,照度也越来越广,整个古楼第八层顿时亮如清晨。

而此时的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伸手探出去拔佛瓮。

这一次,根本谈不上用力,佛瓮便随手摘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青蓝色的蕴光像脉冲一样,砰的再次猛烈冒出,并且,清纯度更高一筹。

而佛瓮里面所包含的,居然又是一层佛瓮,只是尺寸较之前那尊要小一些。

就这样,我亲自目睹着一道道蕴光脉冲穿瓮而出,蕴光越来越清纯,光照度也越来越大。

直至我拔下第八套佛瓮,古楼第八层内,已完全被这光晕照得亮如白昼。

石台佛龛中央,只剩下寸许直径的佛瓮摆在我眼前。

这一次,我更加小心翼翼的拔下佛瓮,小心翼翼到我提足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一点点的向上提,生怕前功尽弃。

就在我刚刚把这第九层佛瓮提起一丝丝缝隙的时候,嗡的一声,像是金属颤音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也就在同时,我的听觉似乎又从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伴随着这道声音,一条及强的青蓝光线由佛瓮里透出,呈圆弧形向外透来,并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光线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我身体的阻隔,居然穿身而过,直冲身后。

伴随而来的是我自身身体上的反应,我能够感觉到身体在接触光芒后的细微反应,每一根汗毛孔都似乎打开一般,无比舒畅和畅快。

我顿时呆在当场,强烈的光线让我无法看清佛瓮里到底是什么玄妙,但回头看向胖子时,发现他们也完全被惊呆,原本坐在地上的胖子一个扑棱便站了起来,似乎完全无法相信般的看着那道在他肚子上穿身而过的奇异光芒。

一道、又是一道,这光芒如脉冲般不曾停止,始终再向四周扩散着,冲向这空间的四壁。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里,青蓝色光芒触碰墙壁的一刹那,墙体突然转为品红色,并随着光芒的聚拢而更加鲜红。

同时,这只是刚刚开始,随着光芒慢慢攀升直向层顶时,每越过一段石壁,石壁上便会出现些许文字,那文字我看不懂,但,我知道,那是梵文,与很多的古经书文字雷同。

四个人就如此站立着,不置可否的看看自己的身体,再抬头看看其他人,如此反复。

此时的黑眼镜那始终仰天的脑袋此刻并未变换姿势,但身体似乎像支撑不住一般,靠着墙壁一寸寸的向下滑去,最终坐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四周的奇异。

四周的白昼强光令我能清楚地看清他的表情,那表情很奇怪,一脸肃然。

随后,他的举动令我不解,只见他手捂肋部,双膝跪倒,向着我所在的方向叩拜下去。

而另一侧的胖子,也似乎与黑眼镜不约而同般匍匐在地,只留下一脸不解的秀秀和我。

“秀秀,跪下,这东西我们不能拿,行了礼,咱们走,咱们再也不能回到这里”,耳畔出现了黑眼镜的声音。

“为什么?”,秀秀并未听从黑眼睛言语,反问道。

“带着它,我们谁也别想安生过一天”。黑眼镜说罢,磕了几个头后站起身形,再次在墙壁上背对着我比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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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4 19: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带着它,我们谁也别再想过安生日子”。黑眼镜说罢,磕了几个头后站起身形,再次在墙壁上背对着我比划了起来。

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我和发怔的秀秀。

黑眼镜这套至少我是不吃的,我对黑眼镜并无劣感,只是由蛇泽到北京再到这里,只要他在,就总是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又无法揣测的事情。

即使不论他们的事,就算我和胖子,九死一生的闯到这里,他的一句“走”就解决问题了?,现在不是讲求团队精神的时候,至少,他的话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甭比划了,我的听力恢复了”,我对黑眼睛冷冷的说道。

黑眼睛回头看了看我,苍白的脸上微微笑了笑,随即靠墙根儿站在那里。

而一旁的胖子,仍然像受了惊的鸵鸟一般,屁股朝天的跪在那里。

“胖子,没死就出个声儿,这什么情况?”,我向着地上的胖子问道。

“天真,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东西,我先问问你,你平时看电影吗?”

很奇怪,这次的胖子,居然不再自称“胖爷”,而且语气颇为谦卑。

“这几年东奔西跑的,哪有那时间,眼下跟跟电影有什么关系?”,我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太懂,我几年前跟个妞儿去电影院看了一电影,现在这场景,像极了那电影的片段”,胖子说到这,都不曾抬起过头,始终屈膝于地。

“什么电影?什么片段?什么场景?你泡个妞儿还有工夫看剧情?你转性了啊?”。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别听这小子胡说,胖子我只是研究世间感情的微妙程度,从不做欺男霸女强进民宅的事,保佑保佑”,说着,他居然双手合十的不停地叩拜着。

“他只说对了一半”,一旁的黑眼睛突然张口,脸上却仍不见那熟悉的笑容。

“我们解家跟你们很多家族都不一样,这可能是老辈的原因,相信你也知道,在解家,自幼就要做很多的事,读很多的书,还要有一项自己的手艺,像语臣,就是这么个例子”。黑眼镜说道。

“甭显摆,有事说事儿,没时间听你说书”,胖子突然歪头看向黑眼镜,我和胖子相处之久,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烦什么,所以也不意外他的这种反应和语气。

“这就是解家养孩子的方式,只不过,语臣很幸运,跟着二爷去学了外八行的手艺,而我,呵呵”,黑眼镜并没有理会胖子,继续说道,却又欲言又止。

我明白黑眼镜在隐晦什么,他清楚的知道解家老一辈,在当时的环境和特殊的时间里,为了解家家族,一定在孩子中做了弃一保一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解家,却是小花做了东家。

“我小的时候曾经读过很多很多书,三叔四叔逼着我没日没夜的看书、认东西、破机关,我没有你们那么幸运,可以拥有快乐的童年,我的童年,呵呵,那几年里,我都没有见过太阳的颜色”。黑眼镜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似乎由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悲伤,这可与我所见过的那个黑眼镜天壤之别,的确,我小的时候从没有见过他,那时二叔带着我解家,只是知道解家有个穿着戏袍的大姑娘,好看极了。

但一听黑眼镜的这份语气,却让人感到恐惧,看来,解家训练他所用的方式,一定非常残酷,这也难怪,让这个年纪就拥有犹如小哥的身手,这可不是普通人靠着天赋就能做到的。

等等,在他的童年里,几年里都没有见过太阳,难道,就是让他在任何黑暗里都能正常保持视线?那他的白天呢?

莫非,他鼻梁上的那副黑色眼镜……。

不及我多想,黑眼睛继续道:“我曾经读过两部书,分别叫《法华经》和《华严经》,里面曾经描写过一种事物现世时会出现的异象,各位,眼前的这种异象和那两部经书中所描写的一摸一样,而墙上的梵文与那异象诞生时产生的文字也类似相同,而这朋友刚刚说的电影,应该是几年前那部,那也是参照了经书的描述,才幻化成为了那部作品而已”。

“这事物,相信你们都知道,那就是释迦摩尼的真身舍利,而且,看这景象,陕西法门寺宝塔供奉的那块大舍利如果没有被人调包,那么这块儿舍利的个头绝对比那个大”。

黑眼镜说完这些,他突然沉默了下来,然后,他像全身的伤都好了一样,不再手捂肋部,不再上下沉气,不再顾及姿势般的走到了胖子的跟前。

“朋友,借一步说话”,说着,他居然用力强行掺起了地上的胖子,向八层台阶处走去,转眼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他走的很坦然。

但我明明看到他的肋部仍然在向外渗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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