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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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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9 07: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胖子,别嚷嚷了,这里的老粽子就是嚷也让你嚷醒了!,我已经能听见声音了”,我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对胖子轻声说道。

而这时的胖子,却没有再做声音,他紧皱着眉头,脸半朝着天,似乎在回忆什么。

“天真,你说咱俩还能出得去吗?”,胖子突然脸色非常难看的对我说到。

“你怎么了?这时候了,怎么还讨论这个?”,我停下搜索铁锁的动作,看着胖子。

在我眼里,那个对任何事都乐观向上的胖子,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嘎嘣”,一道很响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而此时的胖子就像过电一样突然伸长了脖子,看向那座黑木棺材。

“我cao,天真,带上秀秀,快跑,胖爷殿后”,胖子说着,根本没理我的想法,就把秀秀扔到了我的肩膀上,并随手在我后腰上推了一把。

这一下的力道很大,一下就让我出去了小两米的距离,所幸的是,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铁锁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而这时的胖子,满脸写的都是大义凛然。

“胖子,别做傻事,咱俩能出去,跟我走,咱们有舍利护身,这些东西不敢近身”。我对胖子喊着。

“想什么呢天真,你以为胖爷是要舍生取义是吗?你们家粽子会游泳啊?他还能追咱们不成?别废话,你给胖爷在前面开道,胖爷我虽然经受过党的培养和历练,但这体力是真快不行了,你游在前面,我能省点劲”。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喊道。

“还有,天真,舍利收起来,这东西响动太大。这么拿着,不被粽子弄死,也得被乡民打死”,胖子不失时机的提醒了我一句。

胖子说的是对的,虽说身后棺材里那位朋友让人提心吊胆,但如果舍利一面世,我们俩将迎接的可能会比这棺材里的主儿更加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向前再游出几十米的距离,河道突然变窄,两侧也不再有浅滩的存在,黑漆漆的四壁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而身后的“叮叮”声却始终没有消失,而且似乎越来越大的样子。

也许是河道宽度变化的原因,水流突然急了很多,开始时我们还能靠抓着铁锁把握着方向,可现在,我甚至不得不两条腿扣在铁锁上,完全靠水流的力量向前冲。

这样,反而比自己游的来得省劲。

只是,这样一来,由于我扛着秀秀,水面部分的自重太大,于是便不时的会被淹进水里几次。

几个来回,我便受不了了,毕竟,空气对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

是否该撇下秀秀这样的念头,曾经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过。

但我自己还是坚决的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也许,换成胖子,他会衡量自身的生存条件,能救就救,救不了,各安天命。

但,毕竟我不是胖子,我做不到。

就这样把身体仰面朝向棚顶,把秀秀的身体也反过来掸在我胳膊上,这个姿势,省事省力。

我这个人很奇怪,总是会对自己又是灵光一现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

可就在我刚刚转过身来的这么一小会儿,我发现了有些什么似乎不对。

四周的岩壁被我头上的探灯略微照出了些光亮,虽然昏暗,但也能形成一个小的照明区域。

水流很快,我却发现,在那个不大的照明区域里,始终有一个角落没有光线。

而且,那块阴影并不是头顶的石层做造成,反而……

反而,它更像是一个什么阴影,始终跟随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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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9 07: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面对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很奇怪,我并没有见过,或者说,我见过,只是我回忆不起来。75

他有些年轻,很健壮,两只眼睛又似牛铃,或者,我是否该称呼他为大个子。

因为,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他也从未通过阿离向我提起过。

是的,这就是在我踏入巴乃时所遇到的那个大个子男人,只是,我的面前和身侧,少了几个人。

“胖子、阿离、秀秀”。

我努力的环顾四周,他们、并不在这间屋子里。

“他……他们呢”。我干枯的嘴唇险约约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那年轻的大个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犹如没有听懂一样,古怪的看了看我,随即返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不消片刻,几个穿着当地典型服饰的女人走了进来,一阵流食、一阵问话后,我便再次昏昏欲睡。

她们的话,我并不懂,但我知道,她们并没有恶意。

但这遮盖不了我浑身的疼痛。

我望向自己的右腿大腿,几层的绿叶状草药包覆盖在那里。

而伤口处却始终出火辣辣的疼痛。

“阿壮、女孩儿、Where r they”,我知道,在这里,汉语未必是通用语言,但,没准儿,大不列颠的洋字码能起到作用。

“阿壮?”,其中的一个女人忽然惊呼起来,随即,又说了几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我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一场昏迷,我做了很多的梦。

我梦见……我梦见,那个阴影的身躯忽然出现在了胖子的头顶,直至我的面前。

我梦见……我梦见那道黑影非常的巨大,足有两米多高,一手便拍掉了我手中的舍利佛瓮。

我梦见……七彩的光芒和淡蓝色的光晕覆盖在整个洞穴。

我梦见……一个将近半吨重的胖子,一手拽着秀秀,惊恐的向后挪去。

我梦见……我梦见我丢下了秀秀,不顾一切的拉扯着胖子。

我梦见……那黑影人满嘴的狞笑,而那笑容,本该属于人类。

我梦见……我撞在了一块石壁上,而不远处的胖子却发疯一样在水下找着什么事物。

是舍利,还是秀秀。我不得而知。

我还梦见……胖子对我最后的斯嚎:“天真,快滚,别婆婆妈妈的,这样谁都走不了!带上这娘们儿,快点!”。

而在这时,就在胖子消失在我的视线的同时,一个人影抹过胖子的身边,探出双手拉起了已经沉入水底的胖子。

那个人,身高与我相仿,而他拉起胖子的姿势很奇怪,他,那个人,似乎只用了两个手指。

我能回忆起的,只有这么多,但我却永远回忆不起、或者永远不想回忆,胖子那浑身是血的样子。

而我最后的记忆,便是一条很窄的瀑布,足有二十米高,而便观我的全身,也足以说明,我在那道漩涡里,直至挣扎到我还有一线生机。

我舍不得胖子、我默默的闭上了昏迷的双眼,等待接受着死神对我的审判。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12-3-29 07: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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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21: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盗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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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 07:5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大家的等待:

无论回帖中是何样的文字,也不管是正面的、负面的、消极的还是孤立的,至少我们知道,都是善意的期待。

原本希望《回天》停上一周的剧情,给大家一个缓冲和回顾,不料却在此期间偶遇了一个专业手机网站,在非授权的情况下配合运营商以收费形式将《回天》上线,并称自有版权,就这样一场历经近40天的官司悠然而至,所有原帖及其他授权转发网站作为律师取样被停发。

期间的经历一波三折,该手机网站虽捆绑了某关系出版社以图反抗,甚至以威胁、利诱等不良手段逼我就范,但最终邪不胜正,《回天》赢得了法院判决及相应赔偿。

感谢百度官方最终出具的证明材料,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感谢团队中的每一个人给我的鼓励和慰藉,特别是李小兔,尤其感谢;同时,感谢X先生最终与出版社的大力协调。

《回天》并非一部网络小说,它是团队的挚爱和梦想,也是我个人的一个终极,任何与此相抵触的一切,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让其烟消云散。

同时,很遗憾,在此期间团队的某两位同志因个人原因离开团队,投奔了他们二位的手机浏览平台事业,人各有志,只要不出卖自己和良心,我一定祝你们二位继往开来、发扬光大。


回天 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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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 07:5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几天之后,阿乔,也就是那个当我提起“阿壮”便惊声尖叫的当地姑娘,终于在老人的允许下努力的扶着扶我滚下了床板。

不远处的阿离一脸殷勤的站在门板处,一张嘴便是满嘴的人民币味儿。

“老板呀,可急死我了,自从那天你走进林子克,我就一直担心的要死,可你又没回个音讯,电话又打不通,我也要生济噻,就没有再等下克,可谁想你搞成了这个样子的呀”。

阿离操着一口本地方言向我表明着衷心。

我勉强的对着阿离笑了笑,贴近阿离的耳朵说道:“等我,就在这里,每天300,做我的翻译”。

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很显然阿离已经听得一清二楚,由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数字,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相信的。

“放心,回了湛江口结账时如果缺你一分工钱,我就立个生死文书,然后活活让你打死,我在杭州的产业也全归你”。

阿离的眼睛告诉我,他根本没有怀疑的余地。

一瞬间,阿离便像是成了我亲儿子一样转身奔到我的身左,搀住了我的左臂,嘴里还一直念叨:“老板,你看这力度重吗?”。

这种态度与一分钟前依着门板冷眼看笑话的表情简直天壤之别。

另一侧的阿乔虽然似乎听不懂汉语,也在对这种人情冷暖嗤之以鼻。

伴随着阿乔和阿离两人的一阵交流,还原了很多我原本应该知道,却又还不知道的事情。

按照阿乔的表述,他们应该是在事情发生后的一两天内就找到了我。

确切的说,找到我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它们”。

他们是几个当地进山打猎的散兵猎户,听说自从盘马失踪后,再没有猎户敢深入内山去寻觅猎物,多是在外山口走动走动罢了,而且,即便是外山口,他们也会尽可能的荷枪实弹、身背猎刀,而且还听说,为了最大化的安全,他们每个人都把以前的一人一犬的配置提高到了一人二犬。

说也奇怪,自从他们提高狩猎配置之后,反而没有出过什么意外,别说与大型猫科动物的近身搏斗,就是见都没怎么见过了,但这些当地猎户都知道“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所以他们仍然在狩猎行动中保持着这种高配置,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口中的盘马老爹。

那些猞猁之前的凶猛和现在的失踪,我心中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没必要戳破。

而后阿乔告诉阿离,就是带去的那些猎犬,有一天一大早就在营地对着一条溪流狂吠,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敌一样两眼贼凶凶的向着那个方向个儿个儿努着劲力。

那几个猎人其中的一个,就是我一个半月前进巴乃第一个见到的那当地人“大个子”,他其实并不是什么猎人,每日游手好闲,虽然不做什么坏事,但也没有个正经业务。

以前裘德考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时候,他还能靠自己改造的那个小旅馆图些营生,而现在,也真是找不着什么出路。

这几个猎人去他的小旅馆一楼喝酒的时候说出了近日要进山,大个子得知后便死活央求着希望一起去,一方面自己排挤时间,另一方面也是真想进山捞点山货回来填补些日用。

领头人年纪也不过30出头,一看大个子爽快,又免了酒水吃用,也就应下了。

可这样的队伍哪见过这场面?以往群犬极吠,那可是只有遇到了大群的凶猛猎物才会有的事情,猎人们如果遇到了,除非盘马主持场面,不然没人能活着回来。

此时的大个子当场就吓得堆在地上,面无血色,手上哆里哆嗦的握着双管枪杆子,领头人一看这场景,几步上前一脚便踢飞了他手中的枪。

几个猎人强拉着猎犬一步三寻的向猎犬的搜寻区域走了过去,具那几个猎人说,别看大个子五大三粗的样子,一看猎人要走,忙上去拉扯说别丢下他,活脱像个女人一样。

就这样他们在猎狗的带领下搜索到了一条溪流旁,涔涔的血红飘洒其中。

猎犬呲着獠牙环顾四周,而领头猎人也颇有经验示意大家把大个子围在中间举枪警戒。

但他们并未在四周发现什么,而猎犬却喋喋不休的狂吠着。

具领头猎人自己说,他们也是鬼迷了心,心想着没准真是大买卖,以前听老辈猎人经常说山里除了野货外,还经常有金疙瘩(下雨浇出来的元宝),别是让咱们碰上了吧。

顺溪流向上近30米,他们找到了我。

而且,据说,当时已经泡的发白的我,手里还攥着一些比金疙瘩还令他们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是一缕头发,乌黑的头发。

说也奇怪,猎人转述说那些呲着獠牙的猎犬前一秒钟还对我竞相窜扑的样子,但鼻子一靠近那律头发,便立即“鞥鞥鞥”的退后两步,甚至有几条串货(猎人土语,意为猎犬与家犬杂交)后腿一分,大便够拉了出来。

在深山老林里,见到死人总是不吉利的事情。

但当时的“大个子”却不是这么想。

他是我这次进巴乃第一个接待我的人,见我对阿离出手阔绰,所以对我印象很深。

虽然遍体鳞伤,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容貌,在我留在村子里的财产的利诱下,他们还是将我的尸体“抬”出了河道,准备就地掩埋。

只是万没想到,期间我的一声轻哼,才真正的救了我的命,毕竟,出了大个子外,他们只是猎户,不是杀手。

而且与此同时,猎犬的鼻子仍然在河道周边细细的搜寻着什么。

不消片刻,他们又找到了一具女尸,一具仍然有脉搏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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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5 09: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个男人吗?一个很胖的男人,就是你们的阿壮,你们找到他了吗?”。我根本没有理会阿离所说的假女尸,而是迫不及待的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

阿离见到我的表情,一丝诧异过后便立刻问起阿乔。

不待阿离的转译,我已经由阿乔的表情中找到了我的答案。

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

但,这答案并不是绝望,我太清楚他了,当我绝望的时候,这孙子永远给你惊喜;当你认为他活着的时候……他也一定比任何人都活得自在逍遥。

无论如何,只一样,胖子……死不了。

我分不清这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给自己吃宽心丸,我永远不想见到胖子的尸体,永远不想。

与此同时,我也分辨不好,那用单手拯救胖子的那份记忆,到底是印象,还是幻觉。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被称为“阿洛卡思虑症”。

大体的翻译就是,当你总是在一直思考或回忆一件事时,你自己就已缓缓的忘记了一些相关事件的真实程度。

我沉默着停下了脚步,尽管不远处我已能透过门扇看见秀秀那苍白的面孔。

不,那不能称为苍白,其实,那应该叫做活死人的颜色。

我深刻的记得小时候我送爷爷走时的那一幕。

爷爷平躺在一块栅板上,听爸爸说,根据爷爷的遗愿,我的父辈只需要把他的身体停靠在一具栅板上,剩下的事情,全权交由三叔处理。

先不提我们家老爷子和二叔的那副流涕神情,但我至少能判断,爷爷的那副脸色,绝对比不远处的秀秀,来的红润。

但与众不同的是,此刻的秀秀,虽然穿着着一身并非属于她的女式褂子,但她却并非昏迷。

因为,我能看到,现在的秀秀,双目微睁,似乎在凝视着什么。

“胖子呢,你胖哥呢?”。

我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既然都她妈醒着,就都甭装怂。

我打心眼里开始讨厌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她,也许,现在的胖子仍然鲜活的站我身边,端着瓶老啤酒,细数周遭的本地姑娘美美的身材。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秀秀,那个身经大浪的女人,此刻却像个5岁孩童般,猛地朝后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头发散乱,嘴唇滇出了丝丝血迹,并伴随着惊恐的哭声。

她的瞳孔是涣散的,每一丝散乱的秀发她似乎都不愿整理,而口中始终在喃喃着“雨辞、胖哥、救我”。

我为之一愣,她疯了?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我见过疯婆娘,例如小时候见过的二爷爷家里的二奶奶。

与她别无二样。

当然,我也见过另外一个范例,虽然是道听途说和些许录像,但至少与这眼前的霍秀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那就是霍玲。

当然,还有录像中的我自己。

一旁冲进来的阿离一把拉住了眼已通红的我,并且及时的在我耳边大吼了几句。

“阿乔说,别吓着她,她自从恢复了意识后始终这样,她始终在念叨着救她救她,始终不停的提及着两个名字,雨辞和胖哥”。

阿离急忙对我说道。

她……疯了。

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我却出奇的平淡。

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并没有太过的倾入感情。

甚至,她与我并没有丝毫瓜葛。

我能为她所做的,或者说,我和胖子所能为她所做的,早已一倾而出,绝无保留。

那么,现在的她,无论是什么样子,我并未欠她什么,如果非要谈到“欠”这个字,那么,只能说她欠胖子的。

我再次深深地盯着秀秀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身走出了草屋,并径直的走回自己的住处。580

我要回山里。

这就是我的念头。

我不能让胖子自己守在那里,无论他现在还活着,亦或是已经变成一具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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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7 08: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饮食调整,我也在主动的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假如说两个月前,我是这里的富翁,那么现在,我就是这个村子里不折不扣的低保户,只能依靠着向阿离承诺高额利息借条缓缓度日。

而同时,我也十分的清楚,再次进山,不是件容易事儿,我已经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搭在山里,那已经不重要了,死在哪里,都一样。

只是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一件事,却令我的计划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巴乃的清晨,格外清新。

出于古时建寨规则出发,巴乃的建筑布局基本呈现出一副椭圆型布局,由于村子不大,道路也是格外的明晰。

这样的布局主要考虑的是抵御土匪马贼以及野兽侵犯。

也恰恰是这样的布局,致使清晨的巴乃,炊烟聚拢久久不散,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种山野农田才会拥有的芬芳。

巴乃人以耕种和狩猎为生,加之少有与外界来往,现今的巴乃人仍然有着老一辈日升炊、日落眠的习惯,每个院子都一样。

但这一天的早晨却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时间,因为,寨子里的其中一家、一套二层小楼却没有升起腾腾白炊,整个院套死气沉沉的模样。

早晨不到八点,院套外面已经围聚了数十村民,各自嘀咕着。

为了能很快的恢复体能和伤口,早已放弃了日上三竿闷头睡、太阳晒腰不起床的臭毛病,此时的我,也在这些起哄架秧子的村民行列中,听着阿离给我的各种道听途说的转述。

我本对这种寨内俗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次在这里驻足的原因,也仅仅是,这座院套的主人,是大个子。

院套的户门紧闭,寨子中的一个老人拄着拐棍立在门前。

拐棍不停地磕击着地面,胡子不时的一翘一翘的,煞是一道风景,而老头儿的眼睛,却不时的眺望一下寨口处,像是在等待什么。

此时的阿离却不失时机的蹭过人群到了我身边。

“老板,好像出事了,这家的人一夜之间都死了”,阿离结结巴巴的向我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疑的向阿离问道。

我并不是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

“我听他们说的,四口人,都死了,治安队让所有人都不能出寨子,然后他们进城报案去了,哎,你看看,真可怜,灭门啊,这得是多大的仇呀”。阿离喃喃的说着。

“那老头嘴里在嘀咕什么?”。我没有细听阿离的话,只听到一句有关绿狗的,我就没心思再听下去了。

“那是长者,我们这里的每个寨子都有长者,就是大村子里的村长,他说这是布达,就是汉族说的造孽,是会遭到报应的”,阿离说完,转身又去身后的几个人身边“打探”消息。

大个子死了…….

一个人的死亡,是件很平常的事,因为,人自出生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只是,几个人、特别是一家人在同一时间死亡,这就非常蹊跷了。

这巴乃村这么小,村民即便是结了仇,也不会作出灭门的事,毕竟,他们是祖祖辈辈住在这里,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这个时候,不远处走来了四个人。

他们虽然衣着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十分的健壮魁梧。

我认得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把我救出来的猎户领头人,在我清醒后的第三天,他就只身提着发现我时我身上背的背包找到我,并告诉我我在村子里的所有财产已经在他那里,问我还要不要。

听他的口气,那根本不是询问,而是索要。

我也懒得再去扯皮,毕竟,人家救了我的命,即便他不来收好处,我也原本准备回到杭州好好谢谢人家,这样也好,一了百了各得其所。

这次再见到他,而且还带来了三个人,看他们的表情,倒像是惴惴不安的样子,各怀心事。

几个步子,这四个大个子就抢到了立在门前的老人面前,交流起来,声音平常,似乎也没有什么隐晦的地方。

我一把由身后拉过阿离,紧急的询问他有关这几个人交流的内容。

大个子的死很离奇,而且,我隐约的感觉大个子的死似乎和他这次进山有着直接的联系。

“他们在说什么?快告诉我”,我迫不及待的向阿离问道。

“他们在问长者这家家里的东西是否被人翻得七零八落,人是怎么死的,他们想进去看看”。阿离听了一段时间后对我说道。

“还有什么?都告诉我”。我赶紧让阿离不要说了,都听下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之前的判断也许是真的。

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杀死大个子的人,会是谁呢?是大个子知道什么本不该知道的事情被灭了口,还是真如猎户所说是为了找寻什么东西?

难道大个子在找到我们的同时,还发现了什么东西?又或者,这几个猎户也知道此事?

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收藏”、又因此被灭口的东西。

除非秀秀身上…….

遭了,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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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9 07:5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伴随着我的预感而来。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秀秀发疯般的颤抖声都愕然消失。

床板上的被褥仍然完整的摆放在那里,而四周的摆设也没有任何被挪动或者打斗的痕迹。

但,秀秀还是消失了,区别只是,我判断不好她的消失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

之前曾经听过村民说起,秀秀并不是真正意义的疯癫,在当地,这叫做拉呼噜,就是惊吓过度,这孩子是被吓的。

但,我所了解的秀秀,并不是如此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手段,远高于我之上,至少她比我更加能恨得下心肠,知道为了目的,应该在什么时间放弃些什么。

而我,呵呵,我永远也做不到,所以,我叫吴邪。

但这次,我宁愿相信秀秀的消失是被动的。

因为,我不信她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毕竟她还只是个姑娘。

十几天来,村民用草药帮这位拉呼噜调理病情,而她的好转程度也非常良性,甚至村民已经车去了看护,哪成想会这样。

我有点埋怨自己,不该为一时的窝气而放弃对自己朋友的照料,我不该。

“老板,他们有事找你”,阿离不失时机的站在了我的身侧,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

我转过身来,迎面站着的恰好便是那四位猎户,以及之前在大个子家门口站立的那位长者。

不等长者开口,领头猎户便将事先他索要我的那些资产全数扔在了地上,并且嘴中念念有词。

我眉头有些发皱,难道,他们认为大个子的死,我是直接的导火索?

如果这样,那么,整件事中,一定有一个、甚至几个我不得而知的关键环节。

阿离仔细地听着猎户的表述,他说的很快,眼神很迷茫,面部的颜色几次转变,显得很激动。

原来,之前我所听到的故事版本,是个基础版,实际上,我们应该将这个版本再添加一个1.1Version.

发现我的整个过程不再复述,因为,那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删减。

只是,在秀秀身上,存在着一些他们可以隐瞒的事情。

之所以可以,是一些事情见不得光。

他们也的确在发现我处的上游发现了秀秀,只是,当时的秀秀并非奄奄一息,而是有着明显的脉搏,精神虽然恍惚,但直觉非常明显的存在着。

很显然我们所经过的经历证明,我们体内都不缺水,而秀秀并没有像我和胖子那般收到什么致命伤,充其量是在河道里脑袋装了几下暗河河壁,最多的后遗症是脑震荡。

而且秀秀全身套着潜水服,滑腻的很,更加增加了安全系数。

所以,秀秀并非像我一般人世不醒。

而猎户敏锐的眼睛也早已发现了这一点,甚至,秀秀还拥有最基本的语言能力。

她告诉领头人,只要救我们出去到安全地点,并且安心养病,每个人都将有一部分现金作为酬劳,即便她不随身带那么大额现金,她也可以等待身体康复后将我质押在村里,她出去取钱。

这是一个可观的数目,至少对于巴乃村民来说,是一个人十几年的收成。

于是,便有了长途跋涉舍身救险,又有了好吃好喝好住好药的妥善安置,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利益二字。

只是,猎户们没有想到一件事。

当然,他们并非是没有想到秀秀会疯癫,而且,他们根本没有相信过秀秀会疯癫。

这都要源自于救下秀秀和我的当夜,发生的一件事。

深山的密林里,黑的很早,傍晚的光线过于柔弱,无法照入密林深处。

猎户们为了躲避野兽的侵袭,通常会有一个很好的火堆作为陪衬,当然,他们也清楚在火堆边上设好防火带。

领头人是个稍有经验的猎户,他有个习惯,就是在野外,他会将10厘米左右长度的香火点燃,令其缓慢燃烧,火头的另一端搭在手的食指上,而另外一只手,始终不离自己的枪械。

这样,每隔一个小时,他就会被动的醒转一次,而且立刻便能精神,并且有着足够的自卫能力。

而这一次他醒来,却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大个子不见了。

起初,他以为大个子是去方便,但时隔将近10分钟,也不见大个子回转。

领头人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端着枪就走出了营地范围。

而他并没有走几步,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似乎有两个人在悄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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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0 13: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不高,但很急促。

他潜行过去,还是能听到一二,加之领头人的汉语不好,无论如何得仔细,只能听懂一个大概,甚至很多事情要猜。

而直到这时,对话的另一个人都未曾回应过什么。

领头人心很细,而且颇有些城府,他并未立刻起身问个究竟,而是非常隐忍的希望摸清来龙去脉。

但很可惜,汉语的不灵光,使得他根本无法在耐心下去。

就在这时,对话的另一方突然开口了,他这一张嘴,反倒让领头人大惑不解。

那是大个子的声音,可令人意外的是,他能说汉语,而且,并非当地人那般语拙,颇有些词句的顺畅。

领头人虽对汉语不通,但几个简单汉字读音还是能听得懂,例如“逃”“钱”“不”。

听到有利益牵扯其中,领头人便不再多听,他清楚,听多了,还不如自己直接参与其中。

他这一出现,眼前空地上的两个人都是一惊,而且,最为吃惊的人,反而不是秀秀,而是那个看似五大三粗的大个子。

原来,这厮是个半吊子光棍儿,在当地游手好闲,在村子里名声始终不好,远村的姑娘家也都避而远之,这倒与之前领头人对他的性格转述相吻合。

没想到今天能见这个全囫囵的大姑娘,而且如花似玉身材娇嫩,便有了贼心。

谁知道秀秀哪是那么好相与,虽然受伤不轻,但脑子还是清醒的,昏昏沉沉中知道有人抱起了她走出来,就已经心里盘算好了对策。

没等大个子下手,大个子腰间的一把短匕就已经滑到了秀秀的手中,而且不偏不倚,恰好抵住了大个子的小腹。

大个子毕竟做贼心虚,立刻就乱了手脚。

可还没等大个子缓过神来,秀秀就已经开口说话,大体是告诉大个子不要乱来,在你们这个地区风俗,强行做下这样的事,会被刖上足,她只要出声喊一嗓子,保管大个子转天就丢了双手。

秀秀边说左手带比划,他也怕大个子听不懂而胡来一二。

哪成想,曾在巴乃开小旅馆的大个子居然听懂了大部分,眼神一下就慌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估计秀秀是担心他一不做二不休强行乱来、杀人灭口,于是秀秀就有了如下的对话,这也是领头人亲耳所闻的部分。

秀秀告诉大个子,你缺的并不是女人,而是钱,只要有钱,女人多的是。

大个子听后,眼神突然变得迷离,似乎在憧憬和向往。

秀秀见一击即中,并没有到此为止,而是继续告诉大个子说自己是个有钱家的孩子,进山来只是探险,几个同伴都失踪了,只剩下她和我,途中遇到不识歹人追赶她几天几夜,一不留神结果摔成这样,但她必须赶紧回家。

她同时追加承诺说,只要大个子能帮她独自逃离险境,她就在单独对大个子加些报酬。

哪成想,这时的大个子却毅然决然的没有同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回答了一个“不”字。

秀秀也是一愣,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由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圆顶小盒,递到了大个子眼前。

大个子眼贼,一看这家伙就知道不是个小家伙,这质地,一准儿就是个大金疙瘩。

就在这时,领头人突然冒了出来,坏了大个子的好事。

没等大个子说话,领头人便蹲在了大个子身边,看了一眼那金盒子,用土语问大个子说你们在做什么,秀秀为什么会给你这东西,秀秀是怎么由营地走到这里的。

一连串的问题立刻让大个子慌了神。

一方面他担心领头人杀人越货毁尸灭迹,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秀秀会告诉领头人他刚刚的禽兽之想,略一思考,倒不如自己说了罢了,东西归领头人,自己落个好口实,也好堵上领头人的嘴。

这一招的确奏效,毕竟,那是个大金疙瘩,虽然没仔细看那东西,也不知道分量,但他转头卖到城里,一定能倒腾回来很多钱。

领头人听了他的概述后,望了望秀秀手中的圆顶金盒,又看了看大个子,他随即抄起金盒子掂了掂,便扔给了大个子,然后转身抱起地上的秀秀,走回了营地,并头都没回的甩给大个子一句话:“卖到城里,我拿八成”。

自此,大个子的一颗心才算落听。

可谁成想,这大个子还没进城呢,就成了无底冤魂,领头人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这才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兄,登门来一看究竟。

我听着阿离的转述,听得我云里雾里。

秀秀在做什么?她这是想干什么?

等等,圆顶金盒?

“你快问他,那个金盒子长什么样?”,我忙对阿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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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0 13: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阿离一见我脸通红,知道事情的关键点可能就在这里,不敢耽搁,忙说给对方听。

只见领头人的大手在空中比划半天,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偌大个汉子,竟然憋出了汗来。

而一旁的阿离听得糊里糊涂的样子,很显然,他没太听懂。

我赶忙由背包里找来笔和笔记本,摊在秀秀的床上。

既然听不懂,你就给我划出来,我只需要判断是不是那个东西,只要不是,其他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同时,心里也在念叨,千万别让我猜中,千万别让我猜中。

可哪成想,都不用我看他画完所有的图案,单是他划出的轮廓和几个主线条,我就已经知道,秀秀用来保命、用来交换、而后大个子拿在手里准备去城里卖的,正是那存放佛祖舍利的金佛瓮。

这消息对我来说,喜忧参半,问题多多。

佛瓮怎么会到了秀秀的手里?

舍利呢?舍利离开佛瓮,会有异状啊,秀秀是怎么办到的?

舍利离开佛瓮之后,秀秀把它藏在了哪里?才能躲过所有人的发现?

在当天那种命悬一线的时刻,假如秀秀能有时间捞起舍利再藏在身上,我知道,当时当景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

那么,秀秀是如何做到的?

除非……除非我跌落瀑布后,秀秀并没有跟我一起被冲下来,而是仍然停留在那条水道里,并且安全的取走了她想要的目标。

那么,如此推断,她能安全的取了舍利再全囫囵的出来,说明胖子应该也是安全的,但,胖子却又在哪里?

她妈的,突然发现一切的问题都集中在了这假疯女人的身上!

她疯,她傻,她自得救后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蒙我一个人,甚至可能全巴乃的人都知道这女人在装疯卖傻,却惟独骗过了我。

我一拍大腿,就地一屁股坐在了床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吴邪呀吴邪,你什么时候能长进长进,你也算是个三十好几的人?怎么就不长个记性呢?

领头人的手下一看我发愣,却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态度,怒气冲冲的向我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问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阿离一听,立刻也变得怯懦懦的向我说道:“老板,他在问你,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进山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是谁杀了大个子他们一家”。

我脑子立刻又是一片混乱,我怎么回答?别说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即便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他们我是个半吊子盗墓的,进山来是为了刨我一朋友家的祖坟,结果马失前蹄,不仅毁了老张家几千年数百代人建下的历史谜题,就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生死未卜?

显然我不能说实话,因为,绿皮可能随时都会到。

可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到哪去编故事?

就在我满脸狐疑的时候,身前的长者突然对着几个猎户发了话。

不知为何,他的话就像老中医的药方,药到病除,几个人愤愤的看了我几眼后,居然转身就离开了。

随后,长者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了房门,只留下个嘴巴微张,一脸问号的阿离。

“老板,别看我,长者是告诉他们让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待会儿**来了你好好说说”。阿离立刻对我晃着脑袋说道。

“老板,咱可说好,我只是个运脚的,全不知道你们的事啊,这事情跟我可没任何关系,我上有老人下有孩子,您可不能把我拽下水”,阿离忽然声带哭腔的对我说道。

我对着阿离苦笑了一下,随后起身走出了房门,向我自己的住处走去。

我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楼梯处的脚步声声。

那是惴惴不安的阿离在左右踱步。

而我,连踱步的勇气都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的窘境,与我只身来巴乃的初衷大相径庭。

谁会想到闹成了这样。

现在看来,别说我再次进山去找胖子,即便是想安身离开巴乃村子,都似乎是痴人说梦。

思前想后,我不能再呆在这里。

都不用说那些怨气幽深的村民对我行之一二,即便是那些稍后即到的绿狗,根据他们的经验,立刻就能让我现了原型。

这事情太大了,沾了人命的盗墓贼,没个十五二十年的,恐怕我是休想能再回到杭州。

楼下的阿离怎么办?他说的对,这事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不能把人家搭在这里。

我并非是三叔,我还做不到心狠手辣。

一不做二不休,大家安逸的方法只有一个。

“阿离,你上来一下”,我对楼梯处喊了一声。

楼梯立刻就想起腾腾腾的声音,看来阿离等待的早已心焦。

“老板,我想好了,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了,我不打听,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我懂你们的规矩,我只想要回我的工钱,拿到手,我立刻就走,今后绝不跟任何人提您的事,也绝不过问您的私事”,阿离揣揣的说着。

“呵呵,阿离,你想多了,我是个正正经经的买卖人,我是个驴友,相信你也知道,就是那种喜欢旅游的背包客,这次进山就是我们几个人想到这里玩一玩,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而那大个子的事我真的一无所知,待会我会向****同志说清楚……”,话说到这里,我随之顿了一顿,并且眼神飘向了楼梯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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