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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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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8 19: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听之下我便有些怵,环眼望去,这里的树林很茂密,尽管这里向下带有一些极缓的坡度,但不知道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还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我始终都感觉眼前的一切与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同一个高度上。

这就是我最不喜欢玩的游戏,因为这游戏你分不清到底是在被人玩还是被鬼玩。

乍听之下,秀秀的一段叙述很有些“鬼打墙”的意思,但我还是个很唯物主义的人,很少相信所谓的妖魔鬼怪,甚至在雪山里遇到的尸胎,我都会在杭州找来专业的书籍加以研究。

可眼下的我的确不想以身犯险,毕竟老子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搞地理分析的。

况且,眼下一段距离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可以为我们带路的人,无论我们是跟踪还是强迫,只是武力和智力的问题。

“秀秀,如果这一切都是你亲身经历的,那么就由你来决定,我们到底是在这里蹲守、等那个人离开,还是让他给我们带路”,我对秀秀说道。

“带路?那个人?,你有把握吗”,秀秀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打,那我是没把握,呵呵,但如果是跟踪呢?”,我对着秀秀无奈的答道。

“那就变成我没把握了,这林子,一个转角就可能发现我们或者把我们甩下,特别是我还要带上你”,秀秀老实的趴在了草丛里两手一摊的说道。

听到秀秀的话,我再一次仔细的看了看这里的树林,这里虽不比我所听说过的十万大山,但林与林间的距离却是十分紧凑的,甚至我可用互相紧凑来形容,红杉和青杉搭配的十分协调,颇有翻精致的色彩。

而在林子之间,却若隐若现的为我们留下了一条只有自行车才能通过的狭窄路线。

这路线很像是人为的产物,但地上齐腰高的杂草却又在告诉我,这里已经至少上百年没人来过。

这样的草丛很奇怪,这里并不是湿地,所以不可能存在芦苇,但许是光照度的问题,其杂草却长得犹似芦苇般密集。

其实在我的心里,我并不想去招惹坡上的那位说藏语的瘟神,毕竟,我有足够的把握能按原路线返回到我们不久前所栖身的那个瀑布里面。

“秀秀,歇会儿,待会咱们回瀑布,然后再做计较吧”,想到这里,我打定了我的主意,对秀秀说道。

“哦对了,你说舍利在你的身上,但你是怎么掩盖那东西的四散光芒的呢?”,我轻声的对秀秀问出了我一直十分关心的问题。

“要你管,先处理眼下的事吧”,秀秀横了我一眼后说道。

时间在一分一秒伴随着我的胡思乱想中过去,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至少天色已经渐暗,而我对时间的判断来看,我怎么也已经在草丛里趴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走,我们上去,原路返回,那瀑布里有吃有喝,到了那里,我再用手电给你起几条鱼出来打嘴”,我看了看秀秀,边说着边向前挪了一个身位。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是想尽快回到那具尸体前的,毕竟,我不想成为秀秀故事的牺牲品,但却又对她刚刚的童话吓出了我的好奇心。

可事实证明,我始终不是个专业盗墓者,因为在这个行业里,好奇心不等于实力,我甚至认为,我们这么爬上来,也许见到的就已不再是我们说熟悉的那个平台,甚至尸体都已踪影皆无,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种境遇,无论是在西沙海底、还是在东北雪山中,我都几次的遇到,甚至十几天前的那座张家古楼里,我也曾为之乍舌。

可我始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犹犹豫豫的拨开草丛的一角望向平台的那一刻,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那个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具尸体,却仍然平躺在地上,歪着脑袋的那副眼神使我判断不好他到底是在欢迎我们还是恐惧使然。

我并没有马上上到那个平台,而是学着秀秀的摸样东看看西看看,仿佛这样更能体现我的专业性,免得身边的那位姑奶奶又再吐槽。

看到眼前的场景,秀秀似乎也是深喘了一口气,而后便像是不管我的死活般,翻上平台径直的跑向了我们的来路。

这很危险,却恰巧我无法出口阻拦,这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闷油瓶,如果他在这里,也许会与秀秀做同一样的事情,那就是冷漠。

不出几步,我们便再次看到了秀秀最后一次攀爬的那颗巨树,那棵她攀爬上去指挥我并吆五喝六的古树,那是棵巨型的红杉,之所以要用巨幅来形容,因为我的确没有见过如此高大的杉木。

而假如让时间来判断的话,这棵树则最少要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

站在树下抬头望去,我甚至在内胸中盘算着,“假如我能有幸救得胖子再爬出这里,我一定要找个队伍把这里的树木全都砍伐干净,装上车弄回家去做家具行业,无论哪个行业,只要不是现在的我的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便转身望向秀秀,本想调侃几句所谓的人吓人吓死人的理论,可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身边空无一人,这位小姑奶奶恰到好处的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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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8 19: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把便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半蹲了下来环顾四周。

秀秀并不是个爱胡闹的人,至少在她善良的前提下很多时候比我要理性的多,她的突然消失确实令我吸了口凉气。

我顺着思路眼神搜索了附近所有能搜索的地方,甚至包括树上,我的四周矮草遍地,而且除了刚刚我们两人的行进路线外,根本找不出什么破绽,连混杂的踩踏都不存在。

在我心里,假如秀秀是被人掳走,那么绝不会这么顺利,至少也该有些声响和痕迹,更况且,她刚刚还在我的身边。

难道真的是这树林在作祟?

我的确听说过所谓的“食人树”,但那她娘的是在非洲干热地带的传说!

天色已有些昏暗,就在我完全环顾四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由几米外的树旁闪了出来,并缓缓的向我招了招手。

那身形很熟悉,正是秀秀。

这娘们儿到底玩的是哪路的野球拳啊?

此时的她,半蹲在树后,她的动作有些迟缓,就像幽灵在向我挥手。

这让我很不自然起来,她的这一举动一瞬间令我想起了死在沼泽里的阿宁,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字眼自脑海中蹦了出来,“野鸡冠子”!

假如这时秀秀能再叫一声“小三爷”,我一定拔腿就跑,再不回这比古楼还要恐怖的地方。

所幸秀秀始终没有开口,她似乎是见到我并没有移动半寸,有些焦急般的左右晃起了头。

我们的四周除了那些在森林中常见的鸟啼外再无声响,我努力的凝注心神缓缓把身体探了过去。

八米、六米、四米,我们的距离逐渐拉近,就在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时,我突然手持匕首一提气用尽下半身的力气努力蹬地而起,目标却是秀秀所在的那棵大树的另一侧,也就是秀秀的身后。

借着左手猛拉树干的作用,我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个九十度,匕首早已探出,可借着昏暗的光线我却看到,树的后面除了秀秀自己外,再空无一人。

就在我踉跄落地匕首不知甩向何方的时候,我的骂声已经脱口而出,可没想到秀秀却急忙探过身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迅速的冷静下来,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跟我来”,秀秀将小嘴贴在我的耳朵上小声的对我说道。

巨型蜥蜴般的缓慢前行,由秀秀的认真程度可以看出,她不想弄出任何声响,难道,我们要找的那些人的洞府就在前方?

带着满脑子的狐疑路过了那具猎户死尸,他的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另一个方向。

如此般再前进了十几米的距离,虽然只是十几米,但由于精神的高度紧张和戒备,令我感到无比的心惊肉跳。

有事,你所惧怕的事物本身并不令人如何,反而是恐惧的过程,总是让人胆战心惊。

突然秀秀停下了身形,再次对四周打量起来,同时,她的手轻轻的对我摆动了几下。

一探身的功夫,我便赫然发现在身前不远处,又停放着一个人,或者不必再成为人,因为他的脖子同样的扭向了一侧,只是光线的缘故,我仍看不清细节。

四周的杂草恰好掩盖住了他的身形,这也是为何我们不久前潜回平台时并未发现他的缘故吧。

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短匕缓缓地拨开杂草挪了上去。

简单看来,他的身形很高很壮,一身的迷彩配合着脚底的军靴躺在那里,左手不远处掉落这一把半自动步枪,他的脑袋很不自然的歪向了另外一侧,而他的右手却紧紧地握着一台步话机。

那种步枪我很熟悉,因为鬼影的山洞里多的是这种虽然落后、却能精确打击的武器。

难道这个人就是刚刚在平台上说话的那个人?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个人怎会死在了这里?

由他的武器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与鬼影同一阵营的人,那么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阵营的人参与到了这件事里?

“你动作快点,他的步话机随时会响!”,一边的秀秀突然挪到我边上非常轻的对我说道。

我立刻明白了秀秀所指,于是紧忙探出左手的匕首架在了那具“尸体”的脖子上,右手同时按在了他的动脉处,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心里不停的念叨着。

他的身体还没有凉,但脉搏却早已停息。

我顺势一把把他的脑袋转向了我们的一侧,尽管我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去应付一切可能看到的惊悚或恶心的场景,但就这么仔细一看,却还是一惊,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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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45: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人我和秀秀都稍有熟悉,正是那个领头猎人,不知道秀秀如何做想,但至少在我的认识里,他是一个稍带正直的直爽人,只是略有些贪财而已。

而现在他的尸身躺在这里,确实让我很意外,之前一系列对这个人、甚至这一群人的感性认识,似乎我们都要推翻重来。

现在他们躺在了这里,但当初却又为什么要就我们下山?

假如他们是正直的人,就像秀秀曾经描述过的此人曾经面对大个子的龌龊而出手相救,现在他又怎会死在这里?

面对大个子一家的惨死,假如是他们自己下的毒手,又何必到了村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刚刚此君还在步话机中用那种很像藏语的语言与人沟通,而他如果与身后的那具尸体同属一个阵营,那么他便不是回身来寻觅徽章的人,当然,他也不会是刚刚的凶手,那么,这些人又到底是谁?

太多的问题一股脑的涌入我的脑海,可恰恰此时此地并非我思考问题的场所。

我手脚及其麻利的搜索着他的周身,试图找到一些重要的线索。

可翻来翻去,除了胸口衣兜里的一包烟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我加以珍藏的东西,可恰恰这包烟的品牌又很常见,毫无意义。

“秀秀,咱们走”,我转头对秀秀轻轻的说道。

“等等,吴邪哥,你再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秀秀用手指向那领头猎人的眼睛,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说道。

顺着秀秀的手指,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人的眼睛,这一看下我才发现,的确有些特别,这领头猎人的眼睛,竟然不是我们所常有的黑眼珠,而是一副蜡黄色。

可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秀秀这恰如其时的提醒令我在慌张的环境下清醒了不少,也许,一些线索并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找到。

我就势挨个纽扣的解开了这人的衣服,身后不远处躺着的那具尸体已经告诉我,也许,一些纹身,一些烙刻,或者一枚徽章,都是值得参考的线索。

果然,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的左臂处的一个异常的凸起被我感觉到,而拉开衣服后眼前的一幕,却不得不令人骇然。

只见他的左臂最上的那块健硕的肌肉上,居然镶嵌着一枚与之前我们所拾起的徽章一摸一样的事物,而且由表面看来,那徽章一定是在其幼时便已直入,这也是为何我乍一看的感觉会是骇然,因为部分皮肉已经微微的与这徽章长死一处,略略包含其中。

在看清徽章的样式和大小与手中的那一枚无异之后,我便没有对这枚徽章再做任何手脚,这倒也不是我多么的尊重死者或者尸体,只是我真没法保证我如果用匕首抠出它的同时自己会不会吐出来。

略微的盖好他的衣服后,我便带上那支枪和几发子弹拉着秀秀转身离开了现场,庆幸的是我们在那里没有与敌人遭遇,而不幸的是,我们,现在到底应该去哪里?

我们就在这样漫长的十几分钟里摸索前进了一段距离,在确保相对安全的情况下,我对秀秀说:“如果我的记忆没错,我们得再找到那条河道,然后按着来路走回去,走到我所熟悉的环境,我们才能找到鬼影他们的栖身山洞”,假如不想在这鬼林子里迷路,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秀秀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脸上带有些不安神情的点了点头。

我把匕首交给秀秀,自己则举着枪按着来路向回摸索。

按照我们来时的线路行程,秀秀一共爬上过七八棵树,而由水洞到那平台,我们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这点心算的功底,我向来颇有自信。

可目前的形式却是,我们已经向回摸索了近两个小时,虽然由于谨慎,我们前进的速度放缓了很多,但放眼望去,四周的一切却还是如初般死寂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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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4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些慌神,而再看身后的秀秀,却早已面露焦急。

那该死的水道到底在哪里?我有些不安的咒骂着。

“别走了,吴邪哥,当心,快蹲下”,又走了几分钟,突然秀秀对我说道。

我心中一惊,转头按秀秀的话去做,并转头看向秀秀,一脸的疑问。

“这里不安全,因为,我们回到了我当初的原点,就在那里”,秀秀的急切已经完全的写在脸上,毫无保留,同时,纤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地点。

果然,我们潜身过去不久,秀秀就摸到了那里旁边的一棵树上,秀秀曾经刻下的标记。

我草,邪门儿了,真的鬼打墙?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当初我和潘子等人在雪山中所经历的那一幕。

那枚尸胎,难道又是这东西在作祟?

可想想又感觉不对,尸胎这种东西,是一种风水宝穴的天然灵物,我也是那件事发生后不久,在医院里“监视”三叔的那个月里才更多的认识了这种看似鬼灵,实则物理化的奇怪所在。

但这东西通常都只在昏暗的密闭空间里游荡,怎么可能跑到这大自然里来?

头晕目胀的同时,另一个字眼冒进了我的思路。

“鬼?”

得,这就是现世报啊,我刚回了老张家的祖坟,这就来报复了?

若真是张家的老祖宗跑来跟我胡闹,我也就只能自认倒霉,自己又把自己送了回来,还希望他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俩这小屁孩子一般见识才好。

更或者,难道是机关?

可要说是机关,当初在海底墓穴、或者在张家古楼,我们所遇到那无法解决的“电梯”现象只是一些限定区域内人为设置,可现在我们现在所正在经历的,却是敞天露地的大自然,这又如何解释?

“秀秀,赔我再走一趟”,我对秀秀说道。

可谁知秀秀只是看了看我,随即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的说:“不用了,你自己走吧,每次两小时,两小时后到这棵树下就行了,我在树上等你,省点体力”。

她的话令我气结,可又很显然,她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却又不得其果,才有了这样近似于放弃的想法。

那么,我到底还要不要再试呢?

一个成年人每小时徒步行进的距离大约6公里,而由于我们谨慎前行,速度南面慢了一倍,既然只有三公里,我仍然愿意再尝试一次,哪怕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儿,总不能现在听个小姑娘的危言耸听就一同放弃等死吧?

我拽了拽秀秀,当然了,一套套摆事实讲道理跟她说我经历了很多野外事件,要相信我诸如此类的话,同时也以万一我找到了根结却没法回来通知她,她可就又要在这林子里窝上好几天了等等等等。

秀秀听了这一堆,却只是对我淡淡的笑了笑,她的笑容很惨然,却又似乎是无可奈何。

这次我学的很乖,虽然天色已经大黑,但我仍然努力的记忆着路线,并且不过二十几步就与秀秀蹲下来查看她曾经留下的记号。

我确定我们所走的路线是笔直的,绝没有转过弯,始终处于略微缓坡的下行路线,面对着一路下来,草丛中无数像手电筒般明亮的各色眼睛所带给我们的恐惧。

可世事就是这样的难以想象,我们两个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在不超过两个小时后,再次回到了原点。

见鬼了,真的是见鬼了,这她娘的要是机关,也是见鬼了,谁有这本事,能摆出个周长三公里,直径一点几公里的机关出来?

越想心里就越燥,许是这种亚热带森林闷热的缘故,我的嘴唇开始有些发干,可摸摸腰间,却发现水洞中匆忙,水壶根本没带在身边。

“秀秀,给我点水,我没带水壶”,我对着坐在身边正在休息的秀秀说道。

“你见我喝过水吗?,我连女人的那东西都没带在身上,有可能还怀揣水壶吗?”,秀秀略有抱怨的说道。

秀秀的回答在这一瞬间令我突然明白到,为什么上一次她独身一人最终会中暑躺在了草丛里,而这一次她又不再想浪费体力,因为,假如我们短时间走不出这里,却又不停地尝试,我们很快就会脱水、昏厥、死亡、发臭后被野兽当成外卖。

也就是说,要想活蹦乱跳的见到明天的日初、保存充足的体力去见胖子,我必须尽快找到方法。

可,这方法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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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拼命的在大脑里像过电影一样一篇篇的过着以往我所看过或听过的荒野求生经历,有关迷路的也不少。

可无论是观星还是寻兽,都不是我们现在能做得了的。

所谓观星,就是盯着一颗最亮的星星的方向一直走,无视周围的一切参照物。

可她娘的这方法只适合平原和半丘陵地带,先别说这里树林的茂密程度根本看不到任何星斗,即便是看得到,我们要是只顾仰着头朝天,没准一个趔趄就栽进了深沟,死得更快。

而寻兽术倒是相对靠谱点。

在大自然里,动物的本能要比人类强得多,他们总会有自己的行进方法,只要是在迷路状态下跟着它们走,就一定会把你带进另一个环境,而不会令你在原地循环往复。

可这大半夜的,让我去哪找条温顺的动物?难道我还能去抓条猞猁然后让它给我们带路?那倒也好,它一定能直接把我们俩“送”到鬼影身边。

一项一项的想,一项一项的自我否决,否决的令我自己都有些绝望。

可此时的秀秀却全没有我这般颓势,仿佛似个没事人一样躺在一道藤条上望着树顶。

“秀秀,要不咱们再试试?”,我自身都不报希望的对秀秀说道。

“我不试了,试了也这样,不用去考虑走上平台再向反方向寻路,姑奶奶不是怕碰到那些人,而是那条路我也试过,更崎岖更陡峭,可五个小时后依然会走回这里,要试你试”。秀秀不快的对我说道。

听到这,我再也按不住自己的一肚子火,对她略大声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俩现在一同在这困境里,难道是我故意把你留在这的?难道你不想出去了?”。

秀秀一个翻身就扑到了我身边,同时,我也意识到这种冲动的后果也许会很严重,立刻随着她俯下了身子。

“秀秀,没事,大不了明天我爬上树对着整个林子喊‘大爷在此’,我们就得救了”,我半开玩笑的轻声说道。

秀秀没好气的看了看我,对我说道:“保存点体力吧,这里的晚上可不暖和”。

说着,她便作势要再爬回藤条。

“藤条?”,一个古怪的想法突然在我心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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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个喜欢各色边角知识的人,别看自己的老本行土木工程建筑等等学的五迷三道,但一些边缘化的课本文本我却总是记忆深刻。

假如我记得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理方位,原则来说是一个亚热带森林,可在亚热带森林里,能参天而成的数种,可以有柏树,可以有南阳杉木(一种不像北方杉木那样笔直成长的南方热带杉木),可以有木棉和秋风。

而低矮数种多以藤木和竹木以及一些针叶林为主。

可哪位地理专家能告诉告诉我,这漫山遍野的青杉红杉却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青红二杉实际上并非天然形成,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杭州医院时所参悟过的“奇门遁甲”,这些在正常人眼中根本无法解释的事,实际上在那些术人眼中,只要广域辽阔,便什么都可以“早就”。

更何况,这千年古山,本就是张家几千年来亲手早就,甚至在目前我们所处的情形来看,每棵树的摆放都非常具有考究,更何况,小哥他们家那杀千刀的老祖宗本就是那个精通“八门”、“六甲”、“三才”、“九宫”的张大仙人呢。

越想越是这路子,越看周围的青红杉木的布局越是感到具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我急忙站起身走向秀秀,并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由她的眼神中我能观察出,她虽然听得五迷三道,但其俨然已经被这套说法所征服。

奇门遁甲,最浅的利用就是障眼法,利用周围事物的演变给你的一种方向错觉,而恰恰这漫山的青山在植物生长本性上便是树木高大,树冠遮挡性高,而红杉木则相比而言矮小一些,同时再利用它们之间颜色的差异,给人一种假定的方向错觉。

“怪不得没走一次都觉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吴邪哥,你看这连绵几座山,根本找不到水源,这些老妖精真是煞费苦心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放心他们的后人不会走迷了路”,秀秀嘬着嘴说道。

“现在我们干什么?”,伴随着身边不远处的几次野兽吼声,秀秀颤兢兢的轻声问道。

这是一个很悲催的问题,令我心里刚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立刻降温不少。

因为,现在,我们得先想想怎么才能闭着眼睛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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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9: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口干舌燥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我的心神虽然因为可能找到了这林子的“奥秘”而稍有宽慰,但身体本身对各种养分的需求却逐渐升高,例如水分。

再看看身边的秀秀,也比我强不了多少,这里的气候闷湿,身体不停地在发汗,她的头发已经开始打绺儿,鼻尖上也渗出了点点的汗珠。

再这么耗下去,估计到了明早就已经是俩废人了。

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睁着眼睛在这林子里“笔直”的行进?

这在平时我们看来轻而易举的事情,反而在时下成了一道难以解开的方程式。

“吴邪,你拉着我,咱们张开手臂闭着眼睛贴着树走,每走十步睁一次眼睛你觉得行吗?”秀秀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她的办法我刚刚想过,之所以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原因是我们只知道附近的区域是坦平的,可谁又能保证第N个十步之外就是险坑或是悬崖呢?

奇门术数中的“八门”便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这古老的森林得建如此之久,肯定不会留下过多的逃路,那原本的开休生三吉门在我看来没准儿张家的祖辈只将生门留给了熟知的后人,而其他各门要么是循环往复、要么便是白骨皑皑。

这一点倒是不用论证,无论是秀秀之前原点至原点的行进,还是我们上了不远的平台再行进,依然能回到这个原点,由这些来看便可见一斑。

更何况在这森林里,不仅仅存在那些我们能叫上名或叫不上名的各色野兽,还有那些比野兽还可怕的敌人。

想想真是后悔,假如现在我们的身上能有一条救生绳,那么也许问题便不会这么复杂。

假如有了它,至少我和秀秀可以彼此拴在腰上笔直行进,任何的偏差都能由后面的人肉眼可见。

可我总不能现在这节骨眼上跟秀秀一同脱衣服捆在一起吧?

我抬眼看了看秀秀,瞬间就将这种龌龊的想法撇在了脑后,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上树去呼唤鬼影的救援呢。

秀秀却完全不知道我脑子中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仍然瞥着脑袋看着我。

“秀秀,环境太黑,别冒险了,手电坚持不了多久,明早再说,能忍到天亮咱们就忍,忍不到咱们就吃树叶,据说也有水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毒性”,我对秀秀说道。

秀秀听完我的话,很失望的摇了摇头,转头走回了她的藤条床,不可否认,她的身手非常的轻巧,我看不清她是怎么那么一纵,便能轻巧的掌控好藤条的平衡,把身体笔直的横在上面。

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爬上了身边的一棵树,观察一圈环境后,便躺在稍稍宽一些的树枝上闭目养神起来。

可哪里来的神,头晕目眩的感觉虽然好得多了,可这嘴里就像被烙铁烤了一下一样,舌头和上牙膛根本贴不到一起去,难受之极。

许是因为这些,我在那树杈上始终不能静心,假如这树杈能再宽些,我一定会犹如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因为,在我的脑袋里始终像在翻书一样翻阅着刚刚经历的一幕。

就在刚刚的几分钟里,我不知道是哪一幕,也不知道那一页具体代表着什么,只是,就那么一个镜头令我印象深刻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秀秀鼻尖的汗珠;

野兽;

周围的大树;

幻想秀秀脱下的衣服我来系成直线;

秀秀的轻盈身手;

爬树;

藤条;

我栖身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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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9:5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藤条!

我猛的一拍脑门儿,藤条!,这她娘的不就是老天爷给我们预备好的绳子吗?

更何况,这东西在眼下的森林里多得是,无论你想要多粗的,多细的,多长的,只要你有耐心,随处可取,而且轻盈可用,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我忘记我是如何由树上翻下来的,更确切的说可能我是直接掉下来的,但至少现在我已经站在了秀秀的“藤”床边。

“秀秀,起来,带上手电,咱们准备动身”,我轻轻的对秀秀说道。

藤条上的秀秀似乎始终在等待着我的这句话一般,大眼睛左右的打量着我,随即一个翻身便靠在了树边。

我边不停的拉拽着地上稍细些的藤脉,同时把我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秀秀,起初的秀秀站在一边观摩着我的劳动,当把我的计划听到一半时,她便已经立刻加入了绑绳运动。

忽然,一道闪电由天空中划过,随后便是另一道、第三道。

身边也随之而来的起了些微风。

几步外的秀秀急忙跑到我的身边,略带喜色的对我说:“小三爷,您命真贵,老天爷都不忍心您渴着,送水来了”,俨然一副得救的神色。

我却眉头一皱,娘的,这时候下雨,待会一泥泞,这哪是得救?这深山老林里先不说是不是有山洪,即便是寻路时滑一跤,就够骨断筋折的。

我没有理秀秀,只是敦促着她加快速度。

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能见度非常低,一阵阵的闪电和轰鸣的雷声拂过,我们也只是得到片刻的光亮。

看着绑在腰间的腾条,我再次叮嘱着秀秀,彼此打开手电,没行进十步便互相照射,对趁着数目的偏离位置来判断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的鬼天气倒是意外中带给了我们一个稍好的好消息,至少鬼影那些人未必会在这样的天气下对我们做什么搜索,可天知道除了鬼影的这支队伍外,另外的那一波与其对立的人们现在在做些什么。

我们再次回到白天发现尸体的那个平台上,天气使然加之内心焦急,这次我们的行进反而加快了一些步伐,只是,眼睛却在不停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隐秘事物。

十步、二十、三十,几十步出来,秀秀在我的身后始终听听走走的纠正着我的路线,我自己回头望望,也是吃惊不小,这条看似笔直、足足能共一辆解放卡车通过的蒿草路上,却居然与正常的方向偏差出了一米多。

这个林子十足的就是个大圆形!,我心中叹道。

我始终记得我们的来路是直的,并没有什么大的拐弯,也就是说,直到我接触到左手边的树木时,再仔细的搜索其中的蹊跷,便能找到我们的来路。

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理论上这是成立的,我绝不相信张家诸位仙人有本事能在几个小时里在那里的地上再长出几株参天古树。

突然,身后的藤条被猛的收了收,我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向秀秀望去。

她架好双臂对我比划着,随后又用手电左右左右的晃了几下,随即便关掉了手电原地不动。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难道她是想告诉我,我们的周围有人?

想到这里一阵的鸡皮疙瘩便由后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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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9:5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匆忙关掉自己的手电立即俯下身子四周观望,可夜色太黑,除了几米开外盈盈间飘着的几只萤火成外,自己周身根本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候,身后的秀秀却再次打开了手电对我晃了晃,晃得我一阵的发晕,看来并不是我之前的判断,可她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举起手里的手电看了看右面,空空如也,手电已经看不到右侧的树木。

可再转向我的左面时,手中的手电却险些敲在树干上,原来,在我只顾直线行进的同时,根本没有留意自己的方位,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偏离了那条看似笔直的蒿草路,不仅如此,甚至已经贴到了最左侧的古树。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突然由我的身后发了出来。

要不是我随即想到我身后还有一个秀秀,真会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异响吓得惊魂。

“你跑来干什么?回去带绳子,万一不是这里,你移了位,不就前功尽弃了?”,我面朝前方并未回头的说道。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因为,我腰间的藤条明明仍然绷得紧紧的,并未有什么松动和异样晃动,这代表什么?这她娘的代表着秀秀根本没有离开过原来的位置!

一瞬间,我的头皮上的每一个汗毛孔像炸开来一样,身体不自然的转向了身后。

十几米开外的秀秀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停的闪着她的手电,伴随着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一闭一关的闪动着。

可刚刚那声音明明就是个女人声,四周用手电照下来,除了秀秀,根本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向秀秀跑了过去,也许是她看到了什么,也许,她手电闪动是有着什么剧烈的信号在向我传递。

可令我失望的是,秀秀不仅仅对刚才的异样一无所知,她却在质疑我为什么发疯一样的跑回来,反而责难起我的举动会令搜索行动前功尽弃。

没等她多说话,我便立刻按下了她的身子,伏倒在草丛里,紧张的听着四周的一切声音。

可在我们的周围,除了微风莎莎的吹打这草丛外,哪还来的半点人生。

我半起着身,天上再次的晃来几道闪电,急速的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尽量不放过任何的角落,我不敢称自己是吴大胆,但我也不相信这世上会真的有厉鬼缠身,尽管白黑粽子我算的确见了不少。

“你刚才走到我身边说话了?”,我用自己最低的声音对秀秀说道。

“我?”,秀秀一脸狐疑的表情就已经给了我答案,而她那表情瞬间便转为了苍白,隐约中的震惊和惊悚已经席卷了她的内心。

我握了握她的手,尽量给她些鼓励,随后对她说道:“你用手电晃我,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只是想叫住你,让你看看左右的树木,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这里”,秀秀对我说道。

嗯?这不可能,因为我们并未离开过那条宽宽的树道。

可自己站起身来,再借着手电的光亮向四周打量却发现,眼下我们所在的蒿草道的宽度,根本就已经不是那条平台路了,这里树木间的间隔宽度,至少要比那个平台的路线宽度窄了一半。

可这里又不是我们所循环往复的路,因为那条路经过平台后要很长一段后才会变窄,而且变窄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便会变得只能容两人并排走过。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走了出来?就是如此的走了出来?

可我们的前面,却又面对的是什么呢?是生门?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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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9:52:21 | 显示全部楼层
身边的秀秀却仍然对刚刚她所臆想的惊悚片段存在担心,始终不敢向外多望一眼。

我半扶半拽的拉起了她,试图再次拉直藤条继续前进,可此时的秀秀,却死活不愿再离开我半步,怯生生的扶着我的胳膊,甚至面色苍白的她不敢向四周多看半眼。

我并未由此而生气,相反,我还略有宽心,坦诚的说,我现在的耳边还在回响着那令人惊悚的一句话,有她走在我身边,甭管是男是女,好歹也是个能喘气儿的大活人,也是个伴儿啊。

天上的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仍然不时的驾临空中,只是时间的间隔越来越长,身边的微风早已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闷热,看来,那场大雨可能就此告一段落了。

我扶着秀秀缓步的向前走着,与刚刚不同的是,我取下了秀秀腰间的藤条,而是笔直的甩在了身后,这样,我只要不时的打开手电回头望望,便能判断自己的方向偏离。

这条路无论把我们带到哪里,只要不是那个原点,我都会谢天谢地。

令人感到兴奋的是,走出了很远,身后的藤条依然相对笔直与周遭的树木,尽管我的心中仍不知道自己是否再一次度过了一道险关,可至少目前的结果来看,是令人兴奋的。

忽然,秀秀身形一晃,一个趔趄便栽倒在了树边,我的体力也好不了多少,原本以为自己能支撑一二,却也随着她一同摔在了地上,所幸蒿草很厚,并没有感到疼痛。

左手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躺在这软草席上,林荫夹道,假如现如今不是性命攸关,假如现在左手边不是秀秀这样亦正亦邪的“女人”,假如现在不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咄咄相逼,我真想就在此地盖间草屋,再学着家里二叔当年在院里开块荒地,了却几年也未必不是个办法。

但该来的还是得来,挡也挡不住,想到这里,心里便默默的骂了句重话,随即打开手电看了看秀秀身上是否被摔伤,便想拉她起身。

谁知秀秀却反而用力的拽了拽我,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小姑奶奶莫非也像刚刚的我一样喜欢上了这处草席?

“小祖宗,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别添乱,再往前赶赶,没准儿就有水了,我好像都听到了水的动静了”,我对着秀秀打气般的说道。

“哪像你那么不顶用,你快来看看这个,这树上好像有东西”,秀秀边趴在地上说着,便用手指给我看。

那个位置很低,基本靠近了树的根部,我只得再趴下来,与秀秀的视线平行的角度,才能看的究竟。

那是一颗青杉,树木看起来已经不再像原点附近的树那般粗壮,秀秀让我看的东西却仿佛是被人将书皮揭掉了一块一样,露出了不一样的颜色。

等我再爬进些观察时,却清晰的看到,这根本不是掉树皮那么简单,这是一处印记。

与其说是印记,还不如说,有人故意在这里刻下了一个标识,一个英文大写字母,“B”,又或者更像是一个“β贝塔”符号。

我一看下立刻沮丧的摊在了地上,原有的兴奋一扫而光,原本以为我们走出了那循环,可现在看来,我们仍然处在这个由秀秀四处留痕的死圈里。

秀秀此时却缓缓的把脑袋探到了我的身前,语气中略带埋怨的对我轻声道:“你怎么不早说你也留了标记在路上,早知道你也有标记,没准咱们早就走出来了”。

听到她的话,我噗愣一下便坐直了身体,却没想到正巧与秀秀撞了个满怀。

哪还想得那么多,我急忙对秀秀问道:“你是说,这标记并不是你留下的?”。

听到我的话,秀秀的眼睛立刻变得发直,哪还有勇气再看我的眼睛,只见她转头看看树底的那个奇怪符号,再转回来看看我,神情略有些发愣的轻轻对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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