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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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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4: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忽然,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嚯的一下蹦了出来,难道会是他?

可那货现在应该在大雪山里“搞科研”啊?。

但眼前树上的记号明明与几年前我在长白山云顶天宫里见到的如出一辙,莫非还会有别人会用这么一个不常见的“β贝塔”来当标示记号?藏人是不用这种字母符号的,这一点我确定。

现在,我已经非常确定一直以来,那些人所使用的奇怪语言的确是藏语,虽然我一句听不懂,但与几年前在塔木托遇到的“定主卓玛”一家那种滴里嘟噜的感觉很相像。

不是藏人,那么会是鬼影?以他的出产年份,到有可能用这古怪记号,可是鬼影在这林子里,可以说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他不算事纯粹的护林员,但至少他能在这迅速的通过苍蝇粪便辨别公母,这我是非常相信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这些标记。

既然后两者都不是,难道,他真的来了?

我突然间兴奋起来,如果闷油瓶在这里,难道我所面对的一切,都还算是难事吗?面对胖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而那想置我们于死地的鬼影,应该对闷油瓶有着极大的“考古”价值。

这样的事情,甭管是不是真的,想想都觉得高兴。

我麻利的搜索着烟,居然被我翻出了两盒,可却浑身上下一个打火机都找不到,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很不应现在我开心的心情。

“秀秀,走,我感觉,这回我们可能有救了”,我轻声说道。

再向前的路相对平坦得多,不知过了多久,两侧的树木便有了一些变化,原本居多的杉木,现在每个几米才能见到一棵,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较矮的粗叶木。

我们的确远离了那条鬼道,可现如今,我们也并不在我们的来路上,我从没到过这里。

天上又是一条巨大的闪电裂痕,我由心里默数着这辈子干过的亏心事,盘算着干的这些事会不是招来老天爷的震怒,现在就把我劈死?

可想来想去,我除了上学时忽悠过老痒,店铺里宰宰熟客,糊弄过胖子,占过阿宁便宜,刨了闷油瓶祖坟外,没干过什么忒过不去的事儿。

天灵灵地灵灵吧,我也的确很想找个没树的地方躲躲,可她娘的这鬼林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就在我一边不着四六的胡思乱想,一边一条胳膊驾着秀秀向前走着的时候,一脚踩下去却出乎意料踩了个空。

人也随之轻哼了一声,半个身子已经前倾到了半空中。

身边的秀秀却反应极快的向后猛拽了我一把,不知是她用力过大,还是我的确惊魂未了,我一个趔趄便窟嗵一下坐在了后面的地上。

伴随着天上又一条闪电,我才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面前不到一米处,赫然出现了一个深坑。

与其把它描绘成坑,更不如说这是条断崖,足有十几米宽,二三十米深。

浑身寒意直冒,这要是刚刚一脚踩下去,绝对连个尸骨都找不到。

我转头看了看秀秀,一边心存感激、一边心里咒骂着这鬼林的始作俑者,看来,我们所找到的这条路,并非什么生门,处处险恶,没遇上什么陷坑兽井,已是万幸了。

所幸的是,有崖就有河道,有河道没准就有水流,哪怕只有一丝的水流经过崖底,我们也能暂时得救,老子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我打开手电左右探了探面前的崖壁,天宫所造,周身的崖壁却连一个落脚点都找不到,当然,也没有什么可以手抓的藤条供我们潜下崖底。

可我对水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走出林子,也不是找到胖子,而是能喝上一口这天然饮料。

手电光线毕竟探测距离很近,我也只能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眼下形势,这里的树木已经不再那么茂密,右面的树木多以灌木为主,只有依稀的几棵杉木,而左面则恰恰相反。

同时由地势来看,也是左高右低。

也就是说,要想尽快的向下坡路走与崖底汇合,我们应该是沿着断崖向右去,这样才符合天然逻辑。

我简单的把我的判断说给了秀秀,秀秀先是一皱眉,略有所思的沉寂了一下后便拽着我身后的藤条随我走了下来。

可只走出几步,我忽然醍醐灌顶般的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非常古怪,随之,我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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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4: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秀秀,不太对,咱们领会错张老祖的意图了”。我转过神来说道。

“这林子里,我们再不能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你说呢?”,我对秀秀说道。

此时的秀秀却是抿嘴对我淡淡的一笑道:“呵呵,你终于长进了,越是认为对的,就一定错,咱们本该逆向思维,同时,我们得找找附近哪里还有那记号,它会指引着我们找到正确的出路”。

“怎么,你早就想到了?干嘛不提醒我?”,听她的语气,她似乎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却没对我说。

“这种事,轮得着我们女人插嘴吗?您可是小三爷,总该有长进的时候的,男人一生可以做无数错的判断,但只要长进,就会对这一类的事触类旁通;而女人嘛,呵呵,女人也可以做很多错事,但只要跟对一个男人,这一辈子,就可以算是没错过了”,她轻言轻语对我说着。

我默默的听着,不用她来感觉,我自己都觉得听到这番话时我的神情有多古怪。

“呵呵,小三爷,别瞎琢磨,我的真命人不会是你,走吧”,秀秀抿嘴一笑,转头便若无其事的走了回去。

我的心头一阵尴尬,虽然知道原本也不可能,但被她这么亦正亦邪的调侃,心里的落差也是极大的,若不是眼下我需要这同伴,真想一脚把她踢下去。

秀秀非常警觉的走在前面,不时的蹲在树下查看记号,同时,也将手里的藤条捆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已经对时间毫无感觉,也不知现在天光几何,也不知道我们走出来已有多久,只是,天上已不再提供“天然光源”,而我们借助手电的光亮,已经清晰的看到崖下的河道与我们越来越近。

直到我们落脚在这条看似河道的崖底时,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也许是水源对我们的诱惑确实太大,此时的秀秀已经踉踉跄跄的跑在乱石当中,而我,精神也稍有恍惚,并没有对她阻拦,稍稍有些理性的仍然在原地聆听着可能的水声。

眼前呈现出一些五颜六色的斑斓,嗓子眼也冒出了一丝咸意,我知道这是严重脱水的迹象,再找不到水,我们就必须找个地方窝着,也绝不能再这么不着边际的瞎跑浪费体力。

不多时,秀秀一脸沮丧的朝着我的手电光处走了回来,显然,她什么也没有找到,步履却早已蹒跚。

我左手一把搀住了即将摔倒的她,随即右手将已经毫无电量的手电扔在了地上,迅速的揪住了她头顶的头发,把持着力度的同时,用力一拽,她的精神也随之好了很多,这些老辈人留下的手法,还是非常管用的,只是,我知道这维持不了多久。

秀秀勉强的站直身体道:“吴邪哥,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的,老天爷不会把善良人撇在这种穷山恶岭里”,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因为说完的同时我也想到,秀秀的奶奶,也就是霍老太一年多前就葬身于此,而且,正是我的原因,连个囫囵尸首都没保存下。

秀秀听到这里,小嘴一咧作势要哭。

我正要劝阻,哪知她只是干咧几声,扑哧反而一笑道:“甭劝了,姑奶奶哪哭得出来,哪来的眼泪啊!”。

她这一打趣,我的心境也稍稍好了一些,伴随着身边光怪陆离的各色叫声,我也能定定神。

“秀秀,你听听,这些叫声中我好像听到了青蛙叫”,我对秀秀说道,其实哪里来的青蛙声,我只是希望激发些秀秀潜意识里的求生欲,现如今,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我们能活着走出这里,更何况是她这种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小姑娘。

“行了,你这套都是姑奶奶玩剩下的,甭蒙我了,这里根本没有水”,秀秀却完全不吃这一套的对我说道。

可谁知,她的话刚刚落地,只听见身后不远处一声清脆的呱呱般鸣叫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听,只是我一愣神的工夫,秀秀却已向着声音的方向窜了出去。

而当我也尾随至她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她愣愣的站在一处山壁前面向山壁正在发呆,全然没有了那种找到水源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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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4: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怎么了?”,我对问道。

“这里刚刚我找过,根本没有水源,只是我没有发现这还有这么个所在”,说着,她用手一指,伴随着她的目光,我们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山洞。

这一发现让我也是一惊,这样的山洞在这深山老林里比比皆是,只是奇怪的是在鬼林中却还是第一次发现。

山洞向来潮湿,有些凝泉自然也不奇怪。

只是借着秀秀的手电光目测下来,那洞口不大,却看似有些深度,如果真的有水,那这就不是山洞,而很可能是我们的坟墓,在这种地方,肯定是各种野兽的聚集地。

秀秀左右彷徨的看着我,不知进退,而在我心里,如果有水,哪怕是一丝的希望,我也想试试。

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呯嗙作响,却没有什么冲出来。

连着试了几块大些的石头,都依然如此,我们也略微的定下心来,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那里面真的会有水吗?总要一试才能知道。

我解开身上的藤条,走在秀秀的前面,迈步进了洞口。

一进来,瞬间就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沁人心脾的温凉传进了我的每一处感官,那种舒服,仅次于现在就让我喝上几口山泉。

秀秀走在身后举着手电也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嗯声。

借着手电的极微弱光亮,我打量了一下洞里的事物,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洞有些空间,几个夹角所形成的暗影错落有致,而地上盈盈的闪光点更是让我欣喜若狂。

我立刻俯下身来摸了摸地表,滑腻腻的感觉告诉我,那,是水。

秀秀也扔掉了完全没有电量的手电扑了过来,两人就像拜见某种图腾一般趴在地上允吸起来,这种允吸似乎毫无尽头,直到自己脖子处的肌肉感觉到一阵酸累。

直到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吸上最后一口丝丝凉意的地水,我才仿佛瞎子一般不管不顾的坐在了地上,秀秀也凭着声音爬了过来,显然,她也再无半点气力,就这样偎在了我的怀里,她那只盖一层薄棉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压在了我的小肚子上,但我的心里很清楚,现在,我们虽然不再需要水源,但我们需要体温,来平衡这山洞的湿凉,不然,明早一定生病,那也等同于宣布死亡。

现在,我只希望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等待着天明,等待着光亮,等待我们恢复体力,再搜寻着信号,暗中找到那些人的栖息地。

就在这种朦朦胧胧的意识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却发现一道光亮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令我能清晰的看到怀里的秀秀甜蜜的睡容。

天终于亮了,可就当我认为这是外面的光线照入洞中时,我自己却是一个寒颤,我的脑子略微的清醒了一下,刚刚我只是昏昏沉沉,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睡着,再仔细看一眼那光亮,她娘的,那分明只是个呲呲冒着火苗的打火机!

也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由洞内响起:“你们,呵呵,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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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2 09:3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草,这看似戏邹的声音立刻就让我双手一颤,随后便是浑身发麻。

这她娘的就叫怕什么来什么,这声音肯定不是胖子,更不是闷油瓶,那杀千刀的一胖一瘦根本不会这么跟我说话,这也不是他们的声音,不光如此,听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声音,似极了那早就该死一千遍的鬼影!

我急忙甩开秀秀想用手撑地站立起来,可这俩胳膊哪里还来的力气,反而是秀秀被我撇开后一惊之下只一个滚翻就紧贴着岩壁站稳在那里。

就在她滚翻的同时,我的右手就已经在腰里扽出匕首、双膝猛地一蹬地就朝着火苗的方向刺了过去。

可就在我人在半空的一刹那,对方手中打火机的光亮却愕然熄灭了,也就在同时,那匕首也随着我手腕的一阵剧痛而叮当的掉落在地上。

“年轻人,是敌是友都没清楚就忙着下手,你还太嫩了些,老实的呆在原地,你们俩无论谁敢动一动,我就要了你们的命”,那声音说道。

山洞中伴随着一片漆黑,除了大家的呼吸声,再无声响,听他的语气,什么叫是敌是友?难道这厮还会出门弄些篝火、拿只野兔子再配上二两绍兴花雕陪我们喝两盅再送我们上路不成?

“很好,不枉费我跟了你们那么久,咳咳咳~~~”,那人伴随着一阵咳嗽说道,而那咳嗽声,并不正常,反而让我感到他是在尽力抑制着自己的咳喘。

“年轻人,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古楼入口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黑咕隆咚里隐藏的那神秘人就是鬼影无二。

“甭废这话了,来个直截了当的,我那胖朋友被你的人掳在哪里?要怎么才能交换?”,我想了想发现,既然他不急于对我们动手,那么他一定是希望在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既然有利益,那就有交换选择,索性跟他白刀子红刀子台上见就得了。

“在这还敢跟我谈条件?你不怕我杀了你们?恩…..”,他再次抑制住急促的呼吸说道。

“杀了我们?呵呵,杀了我们你就什么也得不到,更何况,以你现在的身子骨,也未必能一下解决我们俩了吧,张先生,你说呢?”,既然要赌,就赌得大些,我虽然不知道说出这些的后果会是什么,但至少我感觉,死不了。

果然,山洞里立刻再次恢复了寂静,再无什么声响,直到几声嚓嚓的打火机火石声响起。

山洞再次恢复了一些光亮,随之而来的便是秀秀的一声惊呼,我知道,她还是接受不了鬼影的鬼容。

“咳咳咳,呵呵,这娇娃子也敢到这来送死,看着我都害怕吗?那你看看身后,一会就不是害怕那么简单了”。鬼影对着秀秀说道。

随即,他把头转向了我说道:“吴三省,我是该这么称呼你了吧?还能站起来吗?能站起来咱们就先出去,站不起来就在这里当活祭”。

虽然我也有些怵他那张脸,但总算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了,还算好一些,但一听他的话,我立刻意识到,这洞里非常不安全,我好像忽略了一样东西!

密陀螺!想到这三个字,便一阵鸡皮疙瘩泛了出来,可谁想鬼影却晃着身子踱步走出了洞口,根本没有回头理我们。

***地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在洞里还是洞外,应该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死在洞里一定很她娘的恶心得要命。

吸入的水分已经稍稍有了些吸收从而缓解了身体的些许不适,心里得得瑟瑟、步履蹒跚的挪出洞口,步子上却又假装很镇定的样子。

不远处鬼影却蹲在地上看着我们刚刚丢掉的手电一阵发愣,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摔碎了”。

我拉着秀秀尽量在远离这里所有的岩壁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秀秀却不明就里的轻声问我为什么不跑。

我只是苦笑的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想,“跑”?,谁爱跑谁跑,老子是真跑不动了。

忐忑间,鬼影便已经坐在了我的一侧,对我说道:“年轻人,吴三省那小狐狸是你什么人?”

“呵呵,姓张的,你既然是坐在这里,我也坐在这里,咱们之间就是在平等的谈些你和我都关心的事情,所以,别用这种语气来问我”,我听不得这鬼东西对我三叔的称呼,也是放话试探着他的底线。

“江山自有新人出,不错,能跟我这么说话的人,即使是当年那个敢闹天宫的吴三省,也绝不如你,呵呵,咳咳咳~~~”,鬼影一阵冷笑的说道。

“说吧,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我的朋友?”,我语气生硬的说道。

“我们?呵呵,小伙子,你先别心急,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考虑你的要求的”,鬼影说道。

“吴三省叫你来的?是吗?”,鬼影继续问道。

我刚想作答,却听他自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哎,你不说我也知道,吴三省还是顽固不化贼心不死,他居然还站在它们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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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3 09: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猛地一个激灵,刚刚的惊吓似乎使我忘了眼前这鬼影就是她娘的一块活生生的活化石啊。

就在我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多套些他的话的时候,鬼影却问道:“可惜啊,吴三省这小崽子脑袋也不灵光,算不到螳螂捕蝉,还有黄雀跟在后面吧?”。

说完,竟然伴随而来了一阵苦笑声。

我心里骂娘,对呀,我和胖子就是那螳螂,满心欢喜的跑进楼里、九死一生的带着舍利飘出来,却被你这狗东西算了个正着,想到这里,心中一阵不忿,没准儿,那在第五六层吓唬我们的东西,就是这活该变成这样子的塌肩膀也说不定!

同时,我也心想着这鬼东西怎么说话这么像北京那齐老狐狸?什么时候都是只说三分话,从来都不说个明白,可巧我也没法问个就里。

“小伙子,你们这一次进楼,上到了第几层?”,鬼影阴冷冷的突然问道。

他这一问,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既然自己都说自己是黄雀了,却不知道我们难道我和胖子之前的判断是错的?进入鼓楼之后,这鬼东西并没有跟在我们身后?

可这问题与刚刚他的螳螂黄雀一说完全两拧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问题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可偏偏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便得想出一个万全的答案出来。

“你也甭这么猴急的问,问了也白问,张前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如果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能放了我朋友?是吗?”,最完全的答案,便是不回答,这就是我的答案。

“也可以这么说”,一边的鬼影在打火机微弱的光亮下照映的更加瘆人。

“那好,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你捡最重要的问,当然,你也可以问第四个,但你问一个,我就得问你一个,这样公平”,我顿了一顿。

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并且现在就带着你的那几个藏人把我们俩干掉,但,你的疑问,也许一辈子都只能被埋在那座楼里”,我的语气略带有威胁的说道。

这就是交易,虽然这交易极度的不公平,但,这已经是我想得出来的最低成本博取最大利润的唯一方法了,与此同时,我的脑子也在不停地盘算着如何回答他的那个第一个问题。

“呵呵,看你年纪,我也算你极长的长辈了,你也不必限制几个问题,也许一个问题之后我就再没性趣理你们这两个小娃子也说不定,无论问什么,只要你如实的回答就好,咳咳咳~~~”,鬼影强忍着咳嗽声说道。

“可我并不信你”,我语气很坚硬的说道。

忽然,鬼影手中的打火机灭了下来,四周再次回到了无边的寂静,这时我突然发现,天光已经蒙蒙做亮,这深沟里并没有什么树木,反而光线可以顺直的照射进来。

“信不信我,呵呵,年轻人,这并不重要,但如果你知道了当时当下,我是这深山老林里你唯一一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的话,你便不存在信或不信了,你说对吗?”。

鬼影的脸依然那么坚硬,蜡汁般的皮肤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却令我很迷惑。

也许是他见我一脸的阴云莫测,便说道:“你一定以为那几个粗人是我的手下,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与那阿贵一样,永远不会用最简单的方式想问题”。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立刻令我心中一阵激荡,难道,这鬼影与那些藏人根本不认识?或者,根本就是互相对立?

更或者说,这她娘的鬼东西,就是我心里一直所盘算的那第三方势力?诶呦我cao,如果是这样,那这玩笑,可真的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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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3 09: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的交换条件了吧?”,鬼影这一次,毫无语气的说道。

我脑袋里就像灌了一堆浆糊一样有些杂乱,一时间梳理不出个头绪来,可似乎我再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了。

同时,我也想到,那张家祖坟早她娘的塌了,我就即便告诉了他真相,那也只是像个民间传说一般存在,根本再没有什么价值,说了又有何妨呢?

想到了这里,我语气稍稍和缓的说道:“我们上到了顶层”。

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塌肩膀的双眼一亮,那本似再也睁不开的蜡汁眼皮努力的向上抬了抬,表情更加可怖。

“你们,你们居然能上到了顶层?……这么说,你们看到那东西了?”,鬼影淡然的问道,而这份淡然很显然是装出来的,我明显感觉到他在竭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激动神情。

我被这一问问得心中吃了一惊,这么看来,这舍利的秘密知道的人可绝不是霍老太以及齐老狐狸这么有限的几个人,更仿佛这是个尽人皆知的秘密一样,娘的,普天下可能就我跟胖子最后知道的吧?

“不仅仅看到了,还拿到了,不仅仅拿到了,还她娘的让人捡了个便宜顺手牵羊了,哎”,我半真半假的娓娓道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东西,就你们俩人怎么可能抬得动?,呵呵,小鬼,你在骗我”,塌肩膀语气突然一变的说道。

我一听,“抬得动”?,这说明他所说的东西是个及其有份量的事物才对,这***说的东西,难道不是那舍利和佛瓮?。

我转念一想,没准儿真的就是如此,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至少舍利的事情可以撇干净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我们只发现了那么个小金盒子,有什么拿不动的,我们带了出来,结果还没捂热乎就被村子里那几个猎户抢走了,我说这些是为了你能放了我的朋友,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你有什么可不信的?”,我语气略带沮丧的对他说道。

我的一段话过后,大家便再次陷入了沉寂,唯有塌肩膀嘴唇微动、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信,因为你们两个人根本抬不出来那东西”。

突然,他像是故意要吓我一样猛地一抬头的说道:“除非,你们根本没有发现它!”。

他的语气非常惊悚,更可以说,那语气,就仿佛他发现天要塌下来一样可怕。

我和秀秀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座古楼,是张家的祖墓,那座灵柩,就在最顶层,你们怎么会看不到,这不可能”,塌肩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咬着牙说道。

灵柩?这开的哪门子国际玩笑,那顶层一共屁大个地方,点几根儿蜡头儿都能照得通亮,如果真在哪里摆个棺材,我们四个大活人能看不见?

可反过来再看塌肩膀这激动的样子,不像是在胡说,难道这里另有蹊跷?

看来,他所说的,应该与他们最早那一次进楼有关,也许,鬼影嘴里所说的灵柩,就是他们的目的也说不定,只是,这巨大的秘密就是那么一副灵柩?

灵柩?等等,有一副,的确有一副,可那并不在顶层,而是在我们古楼的出口处,也就是我们这一次的入口啊,难道,那副灵柩就是由顶层搬运下来的?

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被搬运下来,那也该是那一次他们亲手所为的事情,更何况,出来的路上那留有痕迹的停棺台又怎么解释呢?

越是想到这些,我越发的感觉到我离着我所一直期盼的真相越来越近,近到我只略用言语,他就能和盘托出的地步。

想到这里,心中几番激荡,眼前这活化石绝不会像我三叔和其他人那样什么都对我闭口不答,因为,他对我有所需!。

我拿定了主意,我便把古楼顶层的布置大体说了一下,以及那“逃生通道”中所存在的停棺台和出口不远处的棺材和粽子尸体一并和盘托出娓娓道来。

只是,我并未提及舍利,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佛爷金身镇在了顶层佛台上。

鬼影并没有打断我,而是一直在不错眼珠的注视着我的眼睛,直到我说道那具炸了尸的棺材。

他突然眼神有些迷离的打断我,声音有些哀怨的说道:“这些你就不用再说了,你在古楼里还发现了什么?”。

我在他的语气中隐约听到了一些他所不愿提及的事情,也许,恰好这些就是我所追求的真相中的关键环节,我怎么能让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溜走呢?

于是便着重的讲起了我和胖子是如何对付那绿色粽子手,如何对付那尸体的尸变等等,直到我看到鬼影再也沉不住气的想探手阻止我。

我闪了闪身,急忙问道:“怎么,那尸体你知道来历?”。

谁承想,一句惊人的回答立刻让我精神百倍。

听到我的话,鬼影却立刻像触电一般安静的坐了回去,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躺在那棺材底下的人,本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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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5 13: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该是你?怎么?那也是你们一起进楼的人?”,我立刻问道。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过于急促或者我根本不懂得隐藏,塌肩膀立刻由迷离中回过了神,那副狰容再次回复了常态,随后只是道了一句这与你那胖朋友无关,便再无下文了,令我沮丧至极,就像到嘴边上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子,眼瞅着就要入洞房了,结果老丈人突然反悔了,硬是毁了这门亲一样让人懊恼。

“那座楼里还有些什么?”,鬼影问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着这一脑门子的丧气,没好气的对他回答道。

“你的问题?那尸体是谁?呵呵,你还太嫩,看来吴三省那条小狐狸还没把事情告诉你,看来他还没有昏头,奉劝你一句,知道的多了,你没命享受才是真的!”,鬼影阴阳怪气的说道,但语气中却明显有着一点撕破脸的味道。

同时,我也立刻惊醒的明白了,我问出的问题太稚嫩了,这就像明摆着告诉他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就闯到了这里,只是希望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实际上跟我三叔毫无关联,否则,没准下一秒就是动刀子的时候了。

可显然,为时已晚,他这种老江湖,哪是我们能斗得起的心眼子。

“小子,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突然,谁想到他的那个“谁”字刚刚落地,唰的一下他的身体就向前一窜,只听秀秀“啊”的一声呼叫,可待我们反应过来时他却已经站在了秀秀的身后,用他那挂在胸腔往上的干枯左臂拧绑住秀秀的腰部,而右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一把短柄长刃匕首,令人发怔的是,那匕首的匕身材质看起来却非常眼熟,像极了闷油瓶丢落在沼泽里的那把黑金古刀的材质,朦晨中透着一股乌黑光亮,寒气逼人。

“老子没工夫陪你这么个乳牙小崽子逗闷子,说!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我数三个数,三个数内没动静,你就等着给你这俊俏小媳妇和那胖子收尸!”,塌肩膀此时哪还有刚刚的神态,咬着后槽牙对我说道。

我一下慌了手脚,姑且先不去想他会否心狠手辣,光是我思考该怎么回答才是完全的答案这件事就够我头疼的。

“一”……

“你姥姥,动手啊,这姑娘心狠手辣,你干掉她,也算给后人积德了……”,我原本是想再接着告诉他杀了秀秀你再来处理我,老子绝不皱眉头这类的英雄气概;

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就在这时,之间秀秀脸上眉头一皱,脖颈和头颅却向前倾去,我心中一动,我cao,姑奶奶,我忽悠塌肩膀呢,你别寻短见啊~~~。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脖颈的一探,令那鬼影忽然一个措手不及,匕首下意识的挪开了一个缝隙,之间秀秀双腿也不怎么那么一莂,两只脚居然就探到了塌肩膀的腿中间,随后整个上半身就像自由落体一般迅速的伏在了地上,结果便是她像是一只泥鳅一样,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了塌肩膀的身后。

此时的塌肩膀只是“咦”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右手的匕首便向着他的身后扫了出去,那身手也同样反应极快,根本不给敌人一丝的反应时间。

我看到秀秀在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后才向后躲闪,这时候不动手还等什么?日他祖宗的,老子这些年下来可不是吃白米饭长大的,我们的位置一前一后,任你是哪位神仙的坐骑,也得挨我几棒子。

我随着向前的力道便是一个翻滚,就势也在地上抄起一块河石,直起身后使圆了劲向他的脑袋拍了过去……

可谁想我的胳膊还在半空的时候,肚子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那力道很惊人,直直的令我的身体向后摔了两米多,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登时我腹内感到一阵的拧曲,五脏六腑都快顺着嗓子吐出来的样子,想再爬起来一时不可能了。

转头看向秀秀,裤子在大腿外侧处揦开了一道大口子,此时的秀秀正捂着大腿吃惊的看着对方。

“黄牙小儿,咳咳咳~~~,恩”,他刚刚蹦出四个字,便随着一阵咳嗽声弓了下身。

可那只是一秒内的事情,根本没有让我们抓住什么机会,更或者说,以现在的我们这伤势,哪还有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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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5 13:59: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过后,塌肩膀转过身来,指着我继续说道:“你,到底是谁”,那语气伴随着他那可怖的脸孔显得更加的十分阴冷,令人毛骨悚然,我更希望眼前站立的是一副粽子,也不希望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

“祖宗叫吴邪,怎么?老子把你家孩子扔沟里了?还是把你媳妇卖西口了?你用得着跟我们下这狠手?”,我一边揉擦这肚子,一边说道。

“吴邪?吴邪…..好一个吴邪……呵呵,这就对了,不是吴家人,怎么会易容得那么像,连我都骗了”,塌肩膀一阵冷笑的问道。

这一下反而把我弄的一愣。

他见我不回答,反而语气淡定的说道:“时间不等人啊,你这小崽子都长得这么大,可我……咳咳咳~~~~”,他的语气透着一股悲伤,边说着,边将匕首收回到了腰里,转头向我走了过来,反而理都不理身后的秀秀。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听他的意思反而是在说他与我家里有些渊源,既然已经是现在这样子,能逃一个是一个,我边想着,边对秀秀使眼色让她快走。

可谁想塌肩膀却说道:“不用给你的小情人发暗号了,她不傻,能走她早走了,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十几天前我算是见识过了……”他顿了一顿道。

“再者说,这林子,没有我,你们两个谁都休想或者出去”,塌肩膀说道。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又透着一股子威慑力,令你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小伙子,坐起来吧,真想不到,吴三省自己不敢来送死,反而让你这后辈来犯险,看来,他还是没能看清这事情,他还是站在了他们一边,想把这一切都挖出来抖搂个干净,哎,糊涂、真是糊涂,再这么折腾下去,它就要出来了”。鬼影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秀秀此时仍然心存戒备的站立在几米外,我则强忍着腹中的疼痛,由着他说,心里却在仔细的分析着。

这塌肩膀与三叔他们不同,他的每一句话都涵盖了非常大的信息量,但正是这些,恰好能将我所掌握的支离破碎的细节整合在一起。

塌肩膀始终认为我是受了三叔的指使,这就上升到了派系层面,他所针对的便不再是我三叔,而是我的三叔们,一切站在他的对立立场的人。

而恰恰,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根本与我三叔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三叔的确早已站在了他的一边,竭力的隐藏和掩盖所有的一切。

也许这个世界上,仍然在挖掘、在探索的人,只剩下我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而究其原因,最早是因为闷油瓶,而现在,是因为我自己的小命儿。

“你一直在说,它要出来了,它要吃饱了,你说的它到底是什么?”,我对鬼影问道。

“早就结束了的事情,还翻出来念叨个什么,三省他站在那一边,都选择不告诉你这些,他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更多,你还能在我嘴里撬出什么来?”。鬼影慢悠悠的说道。

他称三叔三省,看来他们之间的确非常熟络,我猛然间回想起我假扮三叔第一次见到鬼影,在那个山洞里,他曾给我看过一样事物,那个用压瘪了的硬币折成的五角星。

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塌肩膀,也许并非是考古队时结识的人,更甚至,也没准儿这俩少爷自幼就在一起混迹也说不定,毕竟,那个年代,拿铁路压硬币,这可是个奢侈品,更何况,年过二十谁还会这么不着调?

想到这里,便对眼前的这塌肩膀更是疑云重重。

“你们暂时是安全的,运气好的话,你那个胖朋友也会安全,但是,即便你是三省的侄子,如果你跟我玩小聪明,我也未必会放过你,现在告诉我,那妖楼里,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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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5 14:0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要我们三人能带着舍利安全离开,你即便是让我画个古楼春宫图出来,也未尝不可,因为那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可塌肩膀几次三番的总说它快吃饱了、它要出来了就晚了这类的话,那个它到底是什么怪物?一路下来怪物是经历了不少,可我和秀秀这不也全须全尾的活在这吗?要不是被眼前这狗dong西还有那几个藏人翻来覆去的折腾,老子早就逍遥快活去了,难道,这个“它”,还不如人可怕吗?

回想起三叔字里行间对“它”的描述,更像是一个组织或者是团体,可这塌肩膀描述出来的“它”怎么更像是一个实质化的事物呢?

“你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跟我合作吗?呵呵,小家伙,你这城府比你三省可深得多了!”,他顿了一顿。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犹豫就选择跟我来合作,因为你根本没有退路,更何况你跟我的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其一呢,我可以帮你们顺利走出这段鬼林,当然,这并不重要,你能走到这里,已经是很不简单了;其二呢,我能帮你们找到并救出你那朋友,前提是咱们联手干掉那些藏人,怎么样?成交吗?咳咳咳~~~~~”,又是一阵不间断的咳嗽声。

“你她娘的说什么?胖子不在你手里?”,我听着前半段的确很贴谱儿,可一听到他也是个充当老好人的货色还要“帮”我们去救胖子,****的,老子这不是白在这耽误工夫呢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在我手上?但我的确可以把他救出来交给你们,我始终都在这么说,只是你这小伙子太心急”,说着,他便不再说话,而是拿着他那蜡溶一样的脸孔直视着我。

“你姥姥!,少来这没影儿的事儿,王八蛋,大不了你宰了我,拿我这儿寻乐子呢?还合作,合什么作?你要不是受了伤,早把我们结果了账了,还用得着我们给你打帮手?你这样的人,卸磨杀驴,就算我们拼死拼活的帮你除掉了那些人,你没准儿当场就把我们三个解决了,她娘的杂碎,秀秀,咱们走!”,我是真的火往上撞,于是赌气般发飙起来,一阵怒气全都砸在了他肩膀的身上,翻着身子就站了起来。

可谁想不远处的秀秀却站在原地纹丝没动,眼神却始终不离塌肩膀,仿佛生怕塌肩膀把她吃了一样,但看她呼吸急促的样子,仿佛心中有着什么心事。

沉默了许久后,秀秀突然看向了我,对我说道:“吴邪哥,他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合作,以我们自己的能力,是走不出这里的,而且,即便能走出去,我们也是要先找到那些人。更何况,吴邪哥,无论你怎么想,至少,我信任他”。

秀秀的这一段话像是颇有深意的样子泼了出来,不仅仅我,连一旁的塌肩膀此时都略微坐直了身体,盯着秀秀看了半天。

“小娃子,你叫什么?”,塌肩膀像个死鬼一般盯着秀秀足足看了一分钟,淡淡的问道。

“我……我叫什么不重要,我!姓!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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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7:09:53 | 显示全部楼层
秀秀那最后三个字说出的语气就像是一字一顿,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也正是这样,促使我加倍的留意起塌肩膀的反应。

可原本我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塌肩膀听过后,反而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伸出右手在舌头上沾了几下,随后顺势捋了捋头上那杂草般的头发。

塌肩膀再一次看了看秀秀,却不再是刚刚的死盯,反而很淡然,随后对我说道:“小伙子,走吧,于情于理,你现在跟我置气都是不理智的,接着……”。

他没等话说完,突然他手向脚踝处一探,手里便多了一把军匕,“递”到了我手里。

我为之一震,我想象不到为什么在几小时前我还怕得像见鬼一样见到他,如今却能心中感受到对方的友善。

也许就像三叔的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再或者,他,塌肩膀,或者叫鬼影也好,本也是个可怜人。

就在我端详手里军匕韧光的同时,却只见塌肩膀由后腰处取出那把酷似黑金刀的短匕,交给了秀秀,更加意味深长的是,他居然还捋了捋秀秀鬓角处散落的头发。

而反观秀秀,根本不再是连看都害怕看他一眼的小姑娘,任由着他的撩掠。

在塌肩膀转身的一刹那,我试着问了问秀秀这是怎么回事,可得到的答案便是秀秀激动地眼神,以及沉默。

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会是和霍家有着什么关系?甚至就是秀秀的至亲?难道…….

难道,他…..不对,应该是“她”,她是霍玲?

一个很大胆的假设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尝试着千方百计的否定这个可能,我瞬间便找出了很多个理由否定我的这个概念,例如,霍玲与三叔直至考古队才彼此相识、霍玲的失踪本该在格尔木、霍玲的录像带显示她已经成了禁婆等等等等。

假如格尔木出现的那个梳头女人并非霍玲,那么那个禁婆又会是谁?

更何况,陈文锦曾亲口说出霍玲变成了禁婆的事实!

所以,她绝不是霍玲,可她又会是谁?。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自称“张起灵”的人,会与霍家有着什么瓜葛。

脑子一下就像开了锅一样混乱,我甚至搞不清楚这塌肩膀到底是男是女,无论由他的动作还是身体条件,我都无法短时间分辨他的性别。

难道,我还要用上“袭胸”或者“扒裤子”这一套?

呵呵,也许胖子能干得来,至于我嘛……,还是算了,总之,秀秀似乎看出了什么,我相信我一定能在她的嘴里得到这个答案。

脑袋里不停地思索着这些,脚上可没落下步子,塌肩膀走得很快,秀秀的身形很灵巧,跟得也很近,唯独我,只有快跑几步才能不被落下。

几个起伏的小山丘后,我们便再也看不到那错综的青红二杉,就我能感觉到最初我们的行进路线并没有什么差异,可不知道在哪里一拐,便别有洞天。

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叹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老祖宗的智慧,这些奇门遁甲术如果真的能够留到现如今,便早是某国学大师了。

只可惜,这些好东西都早已伴随着无数的皇陵而被淹没,成为了奠葬品,即便是做了陪葬,也是被无数早期像我三叔那样的黄土彪子当成了废纸烂帛糟蹋了一份有一份。

正当我心肝惋惜,在身后尾随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塌肩膀却突然右手一握拳头,示意我们停下来,秀秀愕然而止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而我则险些一个趔趄、才站住了脚。

四周除了鸟叫,便是一片沉寂。

塌肩膀似乎很耐心的等待着什么,或者更像是在观察,直至他确定了四周的安全,才在一棵已经瘫倒的树干上坐了下来。

“休息一会,这样的路程还要走上一阵,你吃得消吗?”,踏肩膀说道。

我原以为他是在问秀秀,毕竟那是个大姑娘嘛,可谁知一看他的眼神,才知道,他是在询问我。

我心里立刻有了种被轻视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便对他说道:“输人不输阵,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这么几步道儿,难不倒我,别看我现在喘,喘喘更健康~~~,你们懂吗?”,我说道。

塌肩膀还没有表态,秀秀却忽然对我说道,“吴邪哥,别乱说”,而后她便转头对她肩膀说道:“嗯……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了,不过,咱们还是慢一点吧,我怕我一会吃不消”。

秀秀的语气非常的和善,更甚至带有一些轻言轻语,让我很不适应,但很显然,她这番话是替我说的,我的确没有看出秀秀有任何疲态。

“恩,咳咳咳~~~,好,我缓一缓”,塌肩膀又放出了几声咳嗽后说道。

“你们这两天在林子里吃过东西吗?”,这时候,塌肩膀突然问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之所以说这问题尖锐,是因为我们的确一天一夜没有进过食物了,加之这么跑下来,原本以为是因为路程太长跑的又太快才导致的两腿酸软,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就是我们这阵子长时间饿肚子的后果。

秀秀那面也是无奈的对塌肩膀摇了摇头。

难道塌肩膀那里有干粮?可我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他那件衣服都不像是有兜的样子,破布被撕得一条一条的,他就是身上没长毛儿,如果长了毛,把他送进了动物园我也一点不惊讶。

塌肩膀见到秀秀的表情,眼神便是一滞,突然,他用右手猛地插入到瘫倒的树干里,猛地一抓,只听树干咔的一声,那可三个碗口粗细的瘫倒树干竟然被他生生的掏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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