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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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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 19:4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实在不想再去思考那秦岭的事情,甚至,我逃避那东西,这就是我们这些理科毕业生的悲哀,我们对于一切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都难以接受,而文科生则不然,“他们”、不、大多数是“她们”,总是能把一切无法解释的事情归结于感性,甚至图腾。

但,对于塌肩膀,物质化这个说法也只是我一时的想法,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能解释胖子所说的这一切。

无论怎样,小哥依然是我们的小哥,也永远是我们的小哥,我只祈求几年之内他不要再次失忆,不要忘记我和胖子。

“胖子,那个塌肩膀的事……”我终于张开了嘴。

胖子突然对我摆摆手,打断我道:“胖爷我没兴趣知道你们老九门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这往近了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挂外面的大裤衩什么时候能干;往远了说,我关心的是咱们兄弟几个都能好好的,让胖爷将来能多在地底下摸点东西”,胖子满嘴酒气的说道。

忽然,他直起了腰板儿,伸手过来拍了拍我肩膀,面色非常凝重的盯着我,盯的我直发毛,他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天真,甭看胖爷我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胖爷我心细着呢,你丫现在肯定是心里有事儿,据胖爷我对你的了解,你又来巴乃不会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但我也懒得问你到底怎么了”,胖子顿了一顿。

“ 有句话儿胖爷得先扔你这儿,自打我们认识,一直走到今天,还都能活着,这不容易,无论你这趟遇着什么事儿,刀山火海,胖爷都绝不退半步的陪着你,大家都是站着撒尿的,你也别婆婆妈妈,你要去哪儿,都知会我一声,别学娘们儿,我可告诉你,小子,但分你丫背着我自己玩儿命去,到时候别怪我刨了你们家祖坟”,胖子满脸憋通红,非常严肃的念叨着。

我为之一怔,一股子心酸猛地借着酒劲猛地蹿了上来,许是酒喝多了,听了胖子的话,我的眼神有些涣散、很多光线在眼中流离。

我举起手中的酒瓶嘴对嘴的咕咚就是一大口,我从来没有这么喝过白酒,还是二锅头,一口酒一下就呛了出来,喷在火上,火苗立刻乱窜一阵,我也被这口酒呛出了眼泪,眼泪是咸的,比火堆上那只兔子还咸。

“小哥怎么就又失踪了?在你眼皮子底下?”,胖子用木棍勾了勾火,问道。

我忍着咳嗽,擦着呛出来的眼泪,把闷油瓶怎么找到我,我又怎么直追京城却扑了个空,如何转道长白山,又如何拿了鬼玺却被闷油瓶立即KO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唯独隐瞒的是有关那个有关老九门的守护约定。

胖子听的两眼放光,还特别绕到我身后用手指头对着我脖子:“我CAO,这是点穴啊,我以为只有胖爷我会这武林绝学,没想到小哥也会,丫一定跟我偷学的。”

我为之气结,这不要脸的胖子。

胖子看了看我,见我默不作声,便说道:“小哥那没事儿,上回咱们几个在长白山里面看着他像拎着烧鸡一样拎着鬼玺进那大门,这不没多长时间就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吗?那里头他轻车熟路,嘿嘿,没准儿再过阵子咱俩刚爬进古楼,他就已经在里面装成个粽子出来吓唬咱俩呢,这都是没准儿的事,甭替小哥操心,要论活命的技术,小哥和我胖爷不相上下,但我得带着你呀,这就降低了一点儿胖爷我的生存系数,不过这次如果小哥在就好了,别说去弄点字画,有他给胖爷打个下手儿,咱们就是直奔古楼顶层也未必不靠谱”,胖子大嘴一咧,脑袋晃晃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胖子那牛皮吹的忒大,我也懒得捅破他。

“胖子,这次,你可能得帮我多准备点进楼的物资,你要说这兔皮有用,那就帮我也来一套,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咱们这几天都备出来,多多的备,到时候没准用得上”。我对胖子说道。

“天真,你拿你自己当月宫里的兔儿爷呢吧?天下的黑白兔子都听你号令?你要多少,它们就站洞外堵着门儿的伸脖子任你搞?,胖爷我可是溜溜的花了俩礼拜,喏~~~就这么多,要想凑够咱俩的,我估计得一个月的时间”,胖子拎着酒瓶,晃晃荡荡的走到柴草堆的一边儿,躺了下去。

“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得回寨子偷,有些就在这里现场取材,电池的小匣子(卡式录音机)、弱酸、大毛巾、水,好些个事儿呢,对了,天真,你打过兔子没有?……”,胖子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甚至听不到什么。

胖子独自躺在干草堆上,他闭着眼睛,手里的二锅头已经见底儿,扔在了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仔细听了听,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词汇里有云彩,有想念,有光棍儿……

我迎着火光看着草堆上的胖子,心里却想着,胖子,你又怎知道,我是绝不会带你去犯这趟九死一生的险的,

时间几天几天的过去。

逮兔子并不像胖子嘴里宣称的那么邪乎,但也确实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胖子说的对,有我在,并不能增加兔子被捕的数量,而且还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时间过去得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慢,甚至很迅速,胖子由村子里偷来粗针和粗麻线和其他东西,我拜托村子里的大个子进城帮我带了一小桶农业弱酸和浇花的喷壶,望着胖子坐小溪边的石头上缝着兔子皮,不时的他那粗手还得拿着针在脑袋顶上蹭蹭,颇像回事儿,看着他那神叨叨的样子,很像电影《白毛女》里杨白劳那闺女,就是肥了点儿。

当一切准备停当时,时间已经又过了将近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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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 19:47:13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的我们俩,无论由装备,还是由思路,都应该说是相对完备的,当然,这种完备只是相对于上一次的古楼行动。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一条行动路线,其实,用不着确定,一共就只有三个可能:

走那条地缝下去,重走小花和潘子的老路,显然不靠谱。

或者走我跟胖子上次走的那条,但由于那个空气压力仓的火油已经烧完,我们并不确定那火油到底多久能恢复一次,所以,我们也不打算选择这一条。

那么,最终,留给我们的,也只有那条最为凶险,却相对熟悉的路,也就是上次我们的退路。

除了行动路线,我和胖子还对那古楼的强碱机理做了很深入的讨论。

胖子在商讨这种事上的角色多数属于搅屎棍子,我并没对他寄予太大希望,依我看,这古楼历经千年,机关完全不腐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上次的经历告诉我们,那强碱的喷雾能力完全就像新造的一样,根本没有损坏的迹象,而且运作自如,可张家如何做到机关相对永久有效呢?

那强碱每次被机关吹出的量一定很大,那么,除非古楼自身有一个非常庞大的储备池,不然,这强碱就必定是这山里的特产。

我突然想起曾经塌肩膀对我说过这座山的山顶处就是个强碱容纳地,雨水可以带着强碱流过小路,从而驱赶那些密陀罗,那么,强碱的产生一定与那山顶有关。

我们这些学建筑的人,对地理结构都还会有所了解,想到这里,一个念头跳入我的脑海。

我想到了这湖底的“玉脉”、想到了山体顶部大量堆积的“强碱”、想到了古楼内部“不规律”的喷雾、想到了山体内部那些坚硬却“很少见的岩石”,甚至想到了附近湖水的“倒灌”现象。

我CAO,我觉得思路越来越清晰,老张家搞的这特么死人墓不会是架在了一座沉寂了几十万年甚至上百万年的死火山里了吧?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胖子,胖子也略有所思状的想了半天,随后他仍然将自己想不明白的原因归纳为国家在他茁壮成长时忽略了对他们这一代的知识教育。

娘的,不用过脑子想,永动体那不是唯物主义观点,再好的机关设计也会有老化的一天,要想机关永不老化,那就是要借助自然力。

我们所看到的那些龙头石雕,其实背后连接着矿脉缝隙或者岩浆体缝隙,如此,当火山内部的形成高压时,山顶堆积的深厚强碱粉尘便会脱落,同时通过机理利用气体压强将龙头石雕的阀门冲开,形成强碱喷雾喷到古楼内部。

想通这个环节后,不得不佩服古楼的设计者,这得是多么精巧的设计,早在千年前,我们的这些能工巧匠便已经灵活的在运用自然力。

胖子似乎还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一手鼓捣着他那些兔皮,眼睛却像听书一样望着我。

我跟他大体解释一下,胖子便恍然大悟我的想法。

既然地底有岩浆脉络,并利用其不稳定性产生气体压强喷出强碱,那就可以考虑地球外引力,假如我们地球引力最小时进入古楼,相对来说此时的地下气压相对稳定,那么,喷雾就少,喷雾少,我们的可持续作业时间就延长了很多,生存几率也就大了很多。

我仍然清楚的记得胖子当时站在我面前激动的样子。

我们所在的位置出于地球北半球,现在正值春季,刨去我就着饭吃了的那些课本知识外,我隐约的记得此时的正午时间我们所处在的地球这一侧受外引力最低。

也就是说,我们要把迎接强碱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准确的放在正午12点左右。

这就像是一针兴奋剂一样,鼓舞了我们的士气,虽然这支队伍只有两个人。

而其实,确切的说,这支队伍只有我一个人,我并没有打算跟胖子一同进古楼,因为,他是我的兄弟。

我们的目标不同,而我比他的目标多出来的那三层,我相信,会更加凶险,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那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也不会像前五层那样轻车熟路,此般的凶险,我绝不会让胖子躺进来。

另外,我所做事情的背后一定牵扯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个组织,那个它,无论是什么,水都太深太浑浊,即便是我那老谋深算的两个三叔都激流勇退,我又何必再把胖子牵进来顶雷呢?

我也不打算跟胖子一同上到五层后在分手,因为我知道在他知情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让我孤身涉险,而我又实在想不出来任何办法能在第五层甩下胖子并让他安心返回山洞等我。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单独出发,对于我来说,生死有命。我也绝对相信,即使没有我,胖子也能安全的在山洞与古楼五层之间做一次往返跑。

山里的夜晚总会来的很早,今晚的篝火格外的旺盛,胖子这些天很忙,而游手好闲的我,今天特意多拾了些柴草。

手里拿着我托巴乃大个子在城里随弱酸一同买的高度米酒,足有三大竹罐,打算自己干掉半罐,其他的都喂胖子,这些米酒,别说放到胖子,就是放倒几头驴,都不成问题。

米酒汁甜,酒劲上头不易察觉,我心里盘算着我的“出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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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11: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二进古楼

胖子的可爱是来自于他的真实,相对我和闷油瓶来说,他是那种活在当下的人,他的喜怒哀乐总是会停留于一个很短的时间段,除了云彩的事很难在他心里走过去之外,其他的事,似乎从未在他心里停留过片刻。

而对我来说,灌翻胖子其实并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在此之前,我早已总结出自己的一套办法。

你只要在他对面不停的说那两个字:

“云彩、云彩、云彩、云彩、云彩”,然后胖子就会像一个帮凶一般自己用酒精干掉自己。

而我,几乎是兵不血刃的便搀着胖子走向了草堆。

我始终还是确定他深深地喜欢着云彩,那天被我逼问是否隐瞒了他留下的真正动机时,他也只是含糊而过,但这二十几天走下来,很显然,云彩的身影始终没有远离开他的心灵。

迷迷糊糊的胖子躺在干草上,单手拉着我,哈喇子搅拌着米酒顺着嘴角流向脖子,另一只手在我的肚子往上摸来,嘴里还嘟囔着:“云彩,再给我来点酒,你胸怎么这么平……?”。

抖搂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我走回了火堆旁。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午夜,我不能这个时候只身进入古楼,现在是地球外引力最大的时候,现在进去等于找死。

我的时间规划里最好能确保在正午时间左右登上古楼的5层,既然那些高手、甚至霍老太婆都陷在了那里,说明5层一定非常凶险,而我有没有本事能在两小时内登上8层再迅速返回,将成为是否还有命再坐在这里的关键。

望了一眼干草上面躺着的胖子,现在已经睡死过去。

我预计由这里出发,两个半小时就能够登上5层,也就是说,明日9点半时就是我的出发时间,我要确保直到那个时间,胖子都没法醒过来。
端着米酒罐,由干草上扶起胖子,嘴里念叨着让他喝水,看着他咕咚咕咚的又灌了两大口后,我越发的踏实了。

我慢慢的走向我的装备,轻轻的装好我所需要的那一部分,本想将兔子皮制成的衣服也揣进背包,但却发现过于臃肿,没办法,挑了个小号儿的,看来得明早用手拎着了。

我没有将喷壶装入背包,而是将装米酒的竹管洗净,装入了一半弱酸,同时,留下了一部分荧光棒和低温照明焰火。

当然,我也没忘了,在被胖子藏起来的那几把突击步里面挑一把稍微新一些的出来,子弹我有,早在昨天趁着胖子外出时就已经装几大把,足足一千多发。

收拾停当后,现在要祈祷的,并不是明早胖子会否醒过来发现一切,而是最好他别被我用米酒灌成“肝昏迷”,在这个地方,如果肝昏迷,那还不如跟我进楼呢。

一夜无话,我在干草堆和胖子的呼噜声之间游离着睡睡醒醒。

清晨醒来时,我第一眼先瞄向胖子的方向。

胖子仍然躺在干草上,黑白相间的大裤衩覆盖着他局部皮肤,其他部分早已裸漏在外,军被被他踢的很远。

我并没有为他再盖上,而是迅速的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撕下一页,扬扬洒洒的写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我得返回一趟巴乃再去趟县城,有些必需品遗漏了,需要补给,让他等我回来。

妥当了,了无牵挂了,想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我没交代完的事情。

最牵挂的人可能就是闷油瓶,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而最遗憾的事情反倒是我这三十好几的大龄青年直到今日也没给我爹娘剩下个一男半女来,哎,霍老太说的没错,吴家可能打今天过后,就绝了后了。

我没有等到九点半,而是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便轻轻的背上行囊走出了山洞,胖子依然酣睡如雷,踏出洞口的一刹那,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割舍不下,那种割舍不下的感情令我嘴唇发麻,有些激动。

山里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山风很硬,感觉像是肺子被从新清理一遍似的,但随后确实颇为清爽。

我凭借着记忆找到那天我和胖子奔出出口的大体位置,并就近找了个背光的地方坐了下来,最后补给一次水分和兔肉干,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喜欢呼吸,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以往的呼吸时本能,而现在的呼吸却是享受新鲜,我不知道这是否会是我最后一次有权利享受这一切。

抄起工兵铲,几下便挖开了洞口的掩体,最后检查一遍身上的配置,照明、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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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抄起工兵铲,几下便挖开了洞口的掩体,最后检查一遍身上的配置,照明、枪械

一股烟尘过后,那条熟悉的通道安静的等待在那里。

蹲洞口抽了两颗烟,散散里面的垢气,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对着它踩了一脚,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带上护鼻头套、矿镜,对着阳光向兔皮大衣撒了些弱酸,猫腰就钻进洞里,没有闷油瓶和胖子在身边,心里的确没底,天知道这蹩脚身手到了里面能会把我的尸体留在第几层。

黑暗,通道向前不到30米,户外的阳光便已经完全被前方那无尽的黑暗阻隔在另外一个世界。

打开第一个狼眼别在肩膀上,前方的通道并没有什么阻碍,突击步枪始终没有离开过手,虽然知道这段通道不会有什么奇异,但,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人在这种环境下,不自觉的就会有种孤独感,周围任何的响动,哪怕是一丝风声,都会令自己遐想无限。

深一脚浅一脚的转过弯来,一脚下去,湿漉漉的感觉,调高狼眼强度,遍布的水坑展现出来,无惊无险的,我已经步入了那个毒气室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步枪,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秀逗了?密陀螺似乎并不在这条路上,我又何必背来那十几公斤重的子弹,给自己平添负担?

侧身跨过那段毒气通道,眼中熟悉的一幕似曾相识的展露出来。

千丝万缕的线体遍布前方通道,入眼遍布众多的六角铜铃像是被人修补过一般,没有太多的缝隙供我选择。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走出来时的线路和姿势,只有这样,风险才是最小。

站在平台上,眼望着眼前那段独木桥,时隔一年却似昨日暮晚。

潘子,去年给你烧的纸一直没问你够不够在那面用的?,过了这么久,你也没给我托梦,估计八九不离十吧,怎么也够你在那面天天抽苏烟,包几个姑娘自娱自乐了吧?纸钱要是不够,你也先别着急,等我由着出去,兄弟我包辆金杯面包,找杭州最大的十字路口给你一次烧个利索的,让你在那面儿风风光光的再凑几个姑娘生他一窝大胖小子,你在天有灵,就保我这鹤舞九天的姿势顺利窜过去,顺路给你点几根烟拜祭拜祭。

想到这,紧了紧后背上的背包带,向前迈了一步,鼓起勇气盯着那个缝隙后,我又退了回来。

娘的,根本不是那么八宗事儿!

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有两个难以逾越的现实问题我的立刻想出办法来。

第一个问题还算小,那就是我们那集智慧与力量并存的倒霉胖子做的这兔皮大衣,根本没法钻过曾经出来时的缝隙,虽然那缝隙的几个铃铛已经被潘子打碎,但,平白增加的这身皮毛也极易触及其他铃铛。

第二个问题就麻烦了,我们由洞里出来的时候那鹤舞九天的一纵,可以将身体窜出来平拍到现在脚下的平台上,虽然疼,但也是个平稳地儿;但现在让我由平台窜到对面的独木上,我CAO,哥们儿我以前真没练过体操。

撩开衣服,望了望我肚子上那“一整块”腹肌,幻想着几个高难度姿势,琢磨了半天,自问自己真没任何把握能正好把自己“架”在那独木上,即便走了狗屎运真架住了,我那个将来生儿育女的家伙也一定随之报销,来的匆忙,真没穿铁裤衩,可万一没架在上面,天知道那水坑里埋着什么比铃铛还恶心的机关。

我不敢在这里停留太久,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要么玩命,要么撤出去改天再来折腾。

看了看表,浪费的时间有些超时,别特么多想了,左右都得试试。

脱下背包,把一些占地方的装备拿出来,光是那些子弹就占了一半地方,努力把兔皮大衣塞进去,子弹又没了地方,哎,鱼与熊掌啊。

子弹……,对啊,跟胖子呆久了,自己这脑子也开始向猪的方向发展了,我当初是靠什么出来的啊?潘子的子弹啊,当年是没时间逃命,没办法。可现在,一千多发子弹,我枪口贴着铃铛挨个的嘣碎不就得了?枪法再差,也不至于打不着吧?大不了留十万个小心也就是了,让我有个空间能容身子走到独木桥,用不了几十下。

想到这,根本不再多犹豫,人通常会这样,想的越多,忌惮越多,忌惮越多,变数就越多,傻子为什么能长寿?想的事儿少啊!,你看那张家人,各个都是生活不能自理,哪个不是活到小两百?

找了块厚实些的止血棉,塞到耳朵里,这事儿就这么干了!

抄起突击步,眼睛瞪得像球一样,紧盯着枪口和铃铛的距离,距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近了、子弹膛线形成不了射速,远了、我这二五眼真没多大把握。

“啪~~~”,眼前一花,这事儿,还真行得通。

冷静的连放了十几发,震得我肩膀生疼,歇会,歇会儿,这东西急不得,用胖子的话说,着急上不了新娘炕。

拿出ZIPPO想点颗烟,“当”的一声,这半封闭空间的回音很大,来时的转弯口处也“当”了一声。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吸猛了,确实会上头,用力的晃晃脑袋,合上打火机,“啪”的声音在我手里,可转弯口处还是“当”的一声,而且,声音比较刚才,似乎又大了些。大到我已经能判断到,那并不是我打火机的回声。

我立刻站了起来,调高狼眼亮度,照向转弯处,可惜,狼眼的距离有限,转弯处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刺激着我,拿枪的右手紧张的已经就快麻木,迅速的举枪,右手不自然的横拉枪栓。

姥姥的,再响一声,只要再响一声,老子无论你是什么鬼东西,都让你现在就去见马克思,向他去汇报我们的射会主YI建设的大好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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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那声音没有就此停下来,声音很有频率,像是死神在向我打着节拍。

仔细听来,却越来越清脆,那并不是“当当”的声音,那种清脆感,更像是一种“叮叮”的敲击声,但在这黑漆漆的封闭空间里,老子真没心情去欣赏这美感。

无论那会是什么,至少绝不是新娘子的栾佩,对现在的我来说,一种仓促的恐惧蔓延着身体。

不再休整,也不敢上前探明真相,落下枪栓,转身对着几个铃铛就是几枪,暗骂着自己的奴性,休息个屁,什么事儿都得催着你,你才能玩命是吗?

我感觉那种声音越来越急促,相对应的我的枪声也越发频繁起来,到了最后,我干脆摘掉护目镜,眼对眼的干了起来,直至打出了一个人能平稳通过的缝隙,地上的弹壳散了一地,还好没有触发铃铛,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个奇迹。

迅速的背上背包,索性这处的地上之前已经被我清理过强碱灰层,带上手套抓了几把子弹放在衣兜里,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独木上,虽然小腿已经紧张的像是抽筋般僵硬,但仍然告诫自己,一个闪失,就会丢了性命,稳住,稳住。

此时,身后的声音并没有停止,但也似乎并没有向我袭来,似乎,那是一处机关的牵引声,我分析不好那是什么。

迈过独木的一刹那,回头望了望潘子本应在的地方,心中一阵酸楚,刚刚我曾特意看了看,但仍然无法看到墙体的样子,我不敢奢望潘子还能活着,活着在这里与死神搏斗一年,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寻找到他的一两样物事,让我能得到一点点慰藉,哪怕是他用过的那把枪。

催促着自己不能再做停歇,越短的时间奔上四楼,我就越是安全,虽然背着兔皮带着弱酸,但天知道能抗几次那强碱粉末的袭击。

急促的跑向护棺河,不敢停留的一步步的迈了下去,心里盘算着:只要到了那个停棺室,我就能相对安全一阵,进有兔皮,退有河道,总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来得强得多。

水里不算浑浊,但也很模糊,摸着河道往前蹬,一步,两步,娘的我瞪了二十几步,仍然没找到我们上次退出来的那个洞口。

心里一边暗骂着汪藏海,一边在水里转身往回游,下来时没想到会这么远,气没憋足,现在看来,大意失荆州死的未必就是关二爷,万一再有点什么变故,我也得死在这里。

我感觉肺里的氧气已经到了极限,而我却仍然没有摸到我下河时的台阶。

一种绝望蔓延开来,鼻孔里慢慢的进水,我慌了神,告诫着自己,要冷静,即便一会肺里呛了水,也得往前游,别扑腾,死也得死在岸上。

思索间,右手方向突然冒出一大团气泡,我猛地感应到一股水流交错,瞬间便形成了一股吸力,把我向右吸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我呛了一大口水,乱流在狭窄的通道里肆意着,在水里咳嗽是件很2B的事情,可我根本抵抗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水越呛越厉害,神智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我感觉我的胳膊似乎撞到了一个台阶状的物体,我才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可能还有救。

探手一撑,身体自然上浮,这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经过了护棺河,水面距离自己的头顶只有几十公分。

用力的咳着,似乎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四肢已经没有半分力气,我知道这是体内缺氧所造成。

我跪在台阶上,自己努力向外咳着水,眼泪混杂着脏水一口口的往外冒,我恨不得自己掏出肺子,打开来晾晾,都比现在这感觉强得多。

四肢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体,我努力向前爬去,双膝一软,便躺在了一个平台上,我根本无法顾及那平台表面是否有强碱灰尘,现在,我生存的权利,仅仅剩下,咳嗽,躺着,以及似有似无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仍然躺在那里,四肢已经少少有了些许反应,但肺子仍然像是被拧了几圈一般难受,不时的咳嗽,咳出的都是些淡白色的粘稠物体。

又过了很久,我才完全清醒了自己的意识。

捡起不远处的手电,索性电光仍然充足。

四周一片死寂,我不知道这里是否是上次我背着闷油瓶所经过的他们那条通道,感觉很像,有水,有台阶,但感觉又不像,因为这里处处都让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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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敢过于远离身边的河道,只是慢慢的转过身来用手电探照四周。

这也是一个墓室,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我所寻找的那一个,这里明显比那间墓室小了很多,更醒目的是,这里的墓室中央静静地停放着一具古棺,似乎完好无损,从未被移动过的样子。

靠近?我不敢有这么奢侈的想法,在我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之前,我一步都不会移动。

我怎么就被带到这地方来了?上次逃离时所走的那条护棺河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而这一次,二十多米出去都没找到,反而横里冒出这么个地方把我吸了进来。

有了西沙的经历后,我对汪藏海的很多设计都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归纳其中,无外乎阴阳八卦五行遁煞那一套,但,如何把人家的东西弄明白,那可是行家里手的事情。

像我这种仅仅在医院里学了几个月的三脚猫学生来说,连王先生的一根毛都沾不上。

但如果是这一套,那这护棺河的设计对于整个张家古楼来说,可谓是多重保险于一身。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进古楼必须得“起灵”引路了,这里的机关一环套着一环,一环贴着一环,一步错,步步错,光说这护棺河道,一个河道走出20几米还没有尽头,没准这古楼真有八个同样的墓室,也分得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还不算完,每个门同一时间只打开一个,而这墓室的门中还有门,那道门后到底是什么,只有天晓得。

想到了这里,不禁一头冷汗,亏了自己误打误撞的被卷到了这里,这万一被卷入到死门里,估计现在早就已经跟粽子招呼了起来。

我以前曾经读过一本书,上面提到了一个定律,叫做墨菲定律,根据“墨菲定律”说,人怕什么就来什么,我的体会再一次验证了墨菲定律的可靠性和真实性以及各种特么的性!

就在我擦汗的这一瞬间,身后墓室中央的棺材“嘎嘣”就是一声响动。

在一个极度安静,却又明知极度危险地地方,自己却又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听到这么一种声音,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呢,还是悲催。

我根本没回头张望,甚至连想都没想,也不管身上的负重状况,拿着手电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无论那倒霉棺材里会出来什么,即便是个一丝不挂的美女,老子也绝不动心,先不提美女不可能在这呆上好几百年,即便真是美女,那也是小哥的长辈,我跟小哥是平辈,咱不能乱了张家家法不是。

拼了命的往外游,根据我来时的路线,摸门就往右转,应该就可以回到我最初下水的地方。

可谁想我刚刚用力蹬地把身体横着向右摆去,我的脑袋立刻就撞在了一堵石墙身上,刚刚缓过来一些的肺子再次呛进了水,我妈以前就经常跟我说,让我不要沾水不要游泳,她经常说我小时候洗脸都呛,水性不好,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这些凌乱的想法都是转瞬之间,生死一线那容得我在这里打哈哈,转身用力一蹬石壁,返身向对面摸去,这一次,对面反倒出现了一条新河道,很宽敞,两侧的石壁也有着不同的质感,光滑了很多,明显区别于刚刚的河道。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逃生时曾走过的那条,一阵狂喜下加快了速度,果然,没有多远,我便摸到了台阶,我能肯定这里不是刚刚那个墓室,因为这里的台阶宽度更加豁达,而高度也显得更大气一些。

猛地由水下冒出了头,“呵”的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再次猛咳了起来,但这次只是咳嗽,没有刚才那么要命。

我已肯定眼前这里便是我们曾经用来逃离的墓室,中央的棺床仍然空空如也,棺床一侧的幔帐也仍然安静的垂在空中。

干咳了几声,感觉自己这次如果能出去,最少也是也会落下个肺病病根儿,催促着自己这里不能久留,看了看表,我耽搁了太久,看来很难在正午时间赶到第五层了。

过往的几个小时里,我经历了太多,极度疲惫、极度饱和,这使我对很多事已经没有太多忌惮,我感觉,只要别无缘无故的冒强碱,就都能挺过去。

这就是人的另一特性,好了疮疤必须忘了疼。我忍住咳嗽,快走几步,反手就把那层薄薄的幔帐掀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上次我们出来的时候,除了强碱,也没遇到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怎么这次我再进来,到处都是钉子啊,盗墓的是不是也得出门看黄历?黄历上写了今天不适合盗墓?

就在掀起幔帐的一瞬间,我隐约的听到了远处桥边传来几道“沙沙”的声音,声音很微弱,但节奏很快,而且非常快,几秒的时间里那沙沙的声音便由远至近的清晰起来,我为之一惊,刚要转身跑回墓室,就听不远处一声怪叫,那叫声很奇怪,我从没听过,如果非要给这声音定性,也许我会定义为那是“野猪”垂死的嚎叫。

与此同时,我猛地发现空中悬挂着一个物体,由河边猛地向我荡了过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就叫刚出粽窝,又入虎穴,倒霉到家的感觉,也甭管是什么,先来几枪再说,我心里琢磨着。

放下幔帐、拿手电、摸枪,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相当娴熟。

可惜,手电是照过去了,距离太远,只能看到浑身长着白乎乎一团的怪物向我扑来,而我那枪,我那背在后背保命的家伙,却在刚才另一间墓室走得匆忙,CAO,送那老粽子了。

这特么哪来这么胖的一只海猴子?汪藏海当年带来的?我愣在了当场。

就在此时,空中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天真,别晃我,老子看不见了,别愣着,快跑,快跑”,说着就听噗通一声,一个重物拍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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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天真,别J8拿手电晃我,老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快跑,快跑”,说着就听噗通一声,一个重物拍在了地上。

我一听这分明是胖子,正在思考他怎么杀我前面去了,只听得“啪”的就是一声枪响。

胖子穿着那身兔皮大衣,兔毛耷拉着,头上戴着一个灰皮帽子,就差俩大耳朵了,活脱一位大号兔爷一般,站在我五步之外,翻滚着爬了起来,瞬间便又是一枪。

“天真,别特么愣着,快,枪呢?别让那***东西过桥”。胖子转头对我大喊一声。

我顺着他的枪线一看,随之也是一惊。

“我****怎么招惹出这么一位来?”,倒吸一口凉气,随口问道。

眼前不远处,七道拱桥的另一侧,一个矮个儿白毛粽子正在一窜窜的向我们移动过来,速度不快,但看一眼便毛骨悚然。

矮个粽子全身皮肉都是晶绿色,全身就像极品翡翠般铸就,周身寸许长的白毛儿间隐隐散发着绿气,头发全白,直拖在地上,长度惊人,真不知道要长多久才能有这样的长度。

这可是个极品,极品到没个上千年都难以造就的货色,没见它张嘴,却不时的发出阵阵“咯咯”声。

“还问,枪,快开枪,我中招了,别让它过来,过来就全完了”,胖子不时的用手捂着肚子说道。

我一看便知道眼前这白毛儿绝不是等闲之辈,胖子的肥肉肚子上已经留下了一条近半尺的大口子,兔皮大衣耷拉着,肉已经翻了出来,显然是拜这白毛所赐。

“我没枪,扔石头行不?”,我赶忙回答。

胖子再也没出声,耳边“啪”“啪”声不断,枪声响处,那白毛小粽子也被打得处处枪痕,骨肉横飞,但似乎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步不退,仍然顺着最中间的桥步步走了过来,枪伤根本不能对它致命。

胖子转头看了看我,埋怨道:“天真,你枪也不带,黑驴蹄子也不佩几个,就这么跑进来,喂粽子的?”。

“敌人强大,咱们保存**火种重要,别跟这儿硬拼了,撤吧,往水潭撤,粽子不会游泳”。胖子捂着肚子,一脸愁容的继续说道。

“水潭有诈,那里的护棺河道有问题,我中过招”,我急忙对胖子说道。

啪啪啪,连续的枪声,眼看小粽子就已经到了桥中央。

胖子转头看了看我,突然把枪朝我扔了过来,说道:“天真祖宗,一会儿要是胖爷躲不过去这一关,你出门儿别忘了把我和云彩妹子埋一块儿,到了地底下,胖爷我立刻娶她过门儿成亲哈”。

“对着脑袋打!,准点儿”,胖子喊着,人就已经窜了出去,我接住枪一看就明白了,胖子这是要给我来个人工定位,我再精确打击。

可这小粽子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胖子这不是去送死吗?,但喊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拿着枪跟着他,尽量拉近和粽子的距离。

20米,10米,5米,眼看胖子就要踏上桥跟粽子拼命的一瞬间……

我眼中的余光了到空中似乎什么东西一闪,胖子立刻趴在了地上,我也不敢怠慢,头一低也蹲了下来。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桥上冒起了三四尺的巨大火球,直冲向上,那小粽子也被包裹在了其中。

空中的东西瞬间就到了我们头顶,直扑桥上,看上去那东西很像一条几十米长的黑色的鞭子,带着风声抽向了粽子所在的位置。

“啪”,一声巨响,眼睁睁的看着巨鞭落在火团中那小粽子的身上,一时间无数惨绿色肉块儿散向了空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浓的腥气,不知是否有毒。

我跟胖子慌忙蜷起身子,把兔皮遮在身上,防止那些肉块沾上,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毒,但感觉沾上就已经够恶心的了。

火团持续了将近一分多钟,空气中原本弥漫的腥气已经淡去,随之而来的确是满满的焦油味道。

“这机关也忒邪乎了,不知道上次盘马走的那个桥中了什么招,你那肚子怎么样了?”,我站起身子,向胖子走了过去。

胖子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眼睛望着高空。

我一看胖子这表情不对,有些慌神,拿开他捂肚子的手一看,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这都要幸亏他那一肚子厚厚的肥油,阻隔着内脏,换了是我,小粽子这一下最少也能把肠子拉出来。

迅速的在背包里拿出止血带,捆了个扎实,胖子一言不发,仍然静静地看着棚顶,眼珠一动不动,要不是看着他那起伏不定的肚子,我真以为他是不是挂了。

“想什么呢?伤不太重,别慌神了,起来吧”,我对胖子慢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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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思考,思考着人和粽子之间的关系,以及生存和死亡之间的距离”,胖子目不转睛幽幽的说道。

我擦,莎士比亚啊,这么有哲理的话打胖子嘴里面说出来,不用想,肯定还有下文儿。

果然,片刻后他说道:“这特么哪是桥啊,这是烤箱啊!胖爷我但分刚才端着肚子早起跑半分钟,刚才桥上那烤猪就成我了!,那一鞭子要是抡我身上,你说我得多冤,到时候胖爷去见云彩都留不下个全尸,想行个房都都四散的组织零件儿”。

“滚蛋,起来活动活动行吗?这地方真不是咱俩扯淡的地方”,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慢慢的把头转向了我,眼睛里空洞洞的。

突然,胖子一把就抓住了我脖子,小声问道:“天真,孙贼,赶紧的,告诉胖爷,你们家祖坟在特么哪?”。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抓还真把我抓得够呛,眼睛里都冒金星了,这是缺氧啊。

“ 打这出去老子就端了你们家老祖宗的窝,cao,吴邪,你也算个站着撒尿的?你特么就是个娘们儿,你以为你那点儿本事能甩下胖爷?你特么撅撅屁股,胖爷就知道你前天晚上拉的什么屎,再特么有下次,胖爷踢折你那命根子,还特么说是进城买装备,你们家进城补给买装备都带着枪吗?你带走的子弹都够把四大银行轮番儿抢三回的了,cao蛋玩意儿”,说完,胖子理都没理我,扭动着那巨大的屁股,抖搂抖搂身上的土,头都没回的就向着天上那根绳子走去。

无奈的看着胖子的背影,都叫上“吴邪”了,看来这是真急了,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原来,胖子一早发现了我留下的字条儿,便毫不迟疑的追了进来,相对来说,胖子的身手比起我来可不是强的一星半点,一追而下就已经扎到了墓道古棺绿尸体那里,结果恶习不改、旧病复发的掏了掏棺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哪成想那是一套子母棺,等那小粽子露头出来的时候,胖子的肚子上立刻就挂了彩,小东西刀枪不入,几个来回就把胖子逼得像野猪一样往回逃命,这才遇上了我。

小心翼翼的爬过千斤顶支起的缝隙,胖子举枪死盯着地上还剩下的那堆肢块儿,虽然带着头套,但刺鼻的腐味恶心的我想把早晨的兔肉干都吐出来的感觉,一步一停的抖搂着地上的尸泥,令我意外的是,所有的腐肉虽然都已被强碱化成了水,混成了尸泥,但惟独那尸体脖颈处佩戴古环的地方直到头颅,却丝毫没有变化,仍然惨绿绿的停在那里,令人一眼望去便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我是真想走过去踩碎脖骨取下古环,可又怕横生枝节起了变故,我这种血型加命型的人,最好别再碰尸体。

特么的都不用胖子提醒,连我自己都能预见到,只要我碰,古环能不能取下来我不知道,但这尸体绝对会诈尸,甚至没准他现在就能多个部件儿立刻组合起来,然后站起来跟我们说话。

“逢枪不会用、进斗必遇粽”,胖子曾经总结我的特性,经过了无数次的检验后,的确很靠谱。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至少,想要古环,有命出来再碰这运气。

正琢磨间,突然感觉嗓子一阵发干,又不像口渴,干咳了几声后,我一个激灵伏在了地上。

这特么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胖子似乎也同样感觉到了什么,他望着离我们不远的那具惨绿头颅,嘴里念叨着:“大爷,我和这个小天真跟你家后代张小哥可都是过命的好哥们儿,这强碱要是您在控制,就松松手让我们俩过去得了,只要能放我们一马,胖爷我出去后一定告诉小哥,给您从新修坟立碑”。

但很显然这强碱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并且浓度越来越高,我已经隐约感觉到嗓子眼像是被刀破开一样的疼痛,时间上的紧迫,使我们必须在几秒钟作出决定。

到底是向前狂奔几十米冲过去,还是向后退回河边躲进水里,显然,身边的胖子也在犹豫,迅速提高的强碱浓度让我们都拿不定主意。

“快趴下”,胖子说道,随即咳嗽了起来。

只见胖子加固了一下头套,把身子直接紧紧地趴在了尸泥里,兔皮完整的盖在了身上,脑袋正面朝下埋了进去。

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二战时期曾成功躲过帝国主义毒气实验的那种撅鼻子的高智商动物,胖子跟它们应该同属一类。

来不及想更多的,我也开始咳嗽起来,气管儿像是被火烤一样难受,憋足了一口气,照猫画虎的也趴了下去,

现在唯一后悔的是,我真该背个氧气瓶再进这要命的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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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9: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脖子渐渐现出一种火辣辣的疼痛,那种疼痛很钻心,我知道一定有很小一部分粉末钻了进来,不敢怠慢,轻轻的蜷起了身子,萎缩在泥上,脑袋尽量挨着地,尸泥的那股子腥臭让我阵阵作呕。

旁边胖子的方向传来阵阵杀猪声,很显然,他那“兔皮棉被”虽然很大,但也很难遮盖上他全部伟岸的身躯。

“把身体蜷起来,慢慢蜷,太快了不行”,我不敢撩开兔皮,只是在里面大声对胖子说道。

果然,杀猪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谩骂,不断地谩骂。

“胖子,别喊了,越喊氧气越少,咳咳咳咳~~~~”,一股呛嗓子的疼痛感传了上来,我知道,氧气越来越少,兔皮和尸泥间的空隙正在置换着两者间的粉尘,加之刚刚在水里时一定已经伤了肺,好在带着头套,虽然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但没有腥气,没有血味儿。

那面胖子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叫嚷着问这强碱得喷多久,要是真喷仨小时,大罗神仙也得挂。

我开始埋怨起自己,百密一疏的忘了配置呼吸器,鬼才知道这强碱会坚持多长时间。

咳嗽的越来越厉害,虽没到上次胖子的那副惨容,但这么坚持下去,只是迟早的事情。

岩浆的一次不稳定所产生的暴躁气体会坚持多久?这粉尘就最少会喷发多久,加上空气间弥漫的时间以及完全落定,怎么也得20分钟。

好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布满了尸泥,相对湿度较大,没准儿能缩短一些时间。

努力的坚持了20分钟,我无法再这么蜷跪下去,周身的疼痛加上不停的咳嗽一定还能振起不少周遭的粉尘。

我尝试着打开竹筒里的弱酸,在兔皮和尸泥间拉起一条缝隙,将弱酸流淌出去,顺着这条缝隙向外看去,地上的尸泥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而空气中反而很干净。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护目镜、头套、皮靴、裤子,尽量让所有的间隙都扎的严严实实,随即轻轻的,甚至自己都感觉不到力道的打开兔皮的一角,慢慢掀开并随之将兔皮披在头顶挂在身上。

旁边的胖子仍然依偎在他的“猪圈”里,伴随着不停地咳嗽声,大白皮毛也颤抖不止。

“起来吧,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掀,不要着急,别震起粉尘,外面已经没事了”,我对胖子说着。

看着眼前胖子的小腿,脚踝外关节处一片血红,刚刚趴在尸泥里时,小腿和皮靴间空隙还是散落进去一些强碱,瞬间就僵脚踝烧成了这样,好在面积不大。

“天真,带炸药了吗?,一会儿胖爷我就把这见鬼的死人楼炸上天,娘的,我这吹弹可破的皮肤啊”,胖子一边系紧绑带,一边强忍着疼痛说道。

我心里琢磨,我的祖宗,千万别,您这一炸,没准儿就把这死了好几百万年的死火山弄活了,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慢慢走,别着急,每一次抬脚都像太空漫步就行了,学着我”,我在前面给胖子做了个示范,不敢有任何怠慢,这样走虽然很缓慢,但毕竟这里并不长,我已经能隔着几个箱子看到前面的石门了。

“胖爷的脚太大,你沾的太多,你甭管我了,你先走,给胖爷我留下一个冲刺的空间,让你看看什么叫蜻蜓点水、万朵桃花开!”,胖子抬起一条腿后显然重心拿不稳,根本做不到缓缓前进,他该减肥了。

我不再理会,自己先移到了石门边上,轻轻的推开石门,一股及寒的感觉扑面而来,但空气却清新很多,石门双方向的气压明显不同,我突然便想到了石壁上的孔洞,显然,小哥上次事先封堵上这些孔洞一定有这非常重要的道理,不加迟疑,立刻找出医用胶布,逐一的粘牢,这时,便听见身后一声诧喝,胖子犹似一头豪猪般冲了过来,伴随着他那混着尸泥的兔帽以及脏兮兮的兔皮斗篷,还真有点大侠的意思。

“跟你说,天真,这几年跟你们混,真荒废了我的手艺,我们北派人,那都是靠真本事吃饭的,像刚才那架势,要没你这累赘,胖爷我一招踏雪寻梅,早就过来了”,胖子独自在我前面吹着牛逼。

空气质量很好,越过这道石门,那种“叮叮”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顿时,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若不是还有那么多层让我惦记的东西,我真想在这里听下就不动弹了。

如果我们俩运气好的话,没准儿待会儿还得再由这条鬼门关走回去,想想这事儿就头大。

真没信心再这么折腾一回,不死都得脱层皮下来。

穿过几十米的墓道,胖子熟练的打开自来石,他回头叮嘱我千万别碰任何东西,希望我们径直向上直抵5层通道,只是不知道那柱子关没关门。

阴暗的地宫四壁环绕着那狭窄的过道,台阶还在,而且看高度,的确是5层左右,只是原本5层连接楼内的那条狭窄缝隙不见了,机关就在我们身边,可谁也不知道这机关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

“天真,你还记得当初咱们出来时那一堆密码吗?”,胖子回头问道。

“那三行密码你不记着,你原本打算是怎么进去偷字画的?你平时都记什么啊祖宗?”,我被他问得一愣,其实,我记得也很模糊。

“我?胖爷上炕记着娘们儿,下炕记着鞋,还能记什么,记多了累得慌,快点儿,我这找着密码区了”,胖子有些焦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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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6 01: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张家迷云

一听有门儿,我赶忙蹭到胖子身边,脚下的台阶很窄,而另一边就是足有20多米深的地宫底部,一不留神掉下去就会骨断筋折。

恰恰就是这样的险境,我身前的胖子仍然在扭动着腰肢,我实在搞不清他侧着身横截面和正过身形横截面到底哪个大。

胖子拿着打火机照着墙上一条麒麟带上的三排突起,突起部分非常难以发现,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麒麟带打磨不彻底儿留下的凹凸

“你怎么找着的?这也太隐蔽了吧?”,我问着胖子。

胖子示意我少废话,赶紧说密码。我如数的报上1-13、2-6、3-7的顺序,胖子的粗手指头像焊条一样便戳了上去,我赶忙把他拦了下来。

“ 胖子,我觉得我们在外面也按这个顺序解密是不是有些唐突啊?你想想,这密码盘三横十八纵,墙体内一定有机关牵制,而墙内侧的密码盘与外侧的密码盘一定是相反的,例如你在玻璃一侧写了一个字,在玻璃另一侧就一定是反状字体,这道理一样,所以,咱们是不是应该1-6,2-13,3-12啊?”,我向胖子投去了咨询的眼神。


我认为,张家要想让这古楼相对永久有效,特别是密码锁这种东西,越简单的结构便越是不易损坏,反之反而由于机理线路过于繁杂,反倒损毁几率高得多。

如果这内外两个密码盘共用的是一套密码芯,那么内外应该是位置对应才对。

胖子晃着大脑袋跟我持不同的想法,他认为张家人不会弄这么简单的密码留给我们这些盗墓初学者。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起来,我们两个都明白如果密码错误的后果。

“天真,要不,咱们用咱们自己的密码解锁?”,说着,胖子由包里掏出个三本书厚度的棉布包来。

我一看便知道,这货是在山洞里把手榴弹做了拆解,拿了里面的炸药混合成了一个土制炸药包……

“祖宗,你要是不想深埋地下三万英尺,就赶紧打消了这年头,先不说这楼是特么木质结构,即便是钢混的,这么长时间没维修过,谁知道抗震几级?,而且,这缝隙连接的是里面那根顶梁柱子,万一炸断,就全瞎菜了”,我一把按住胖子的手,急忙说道。

“按我的试试吧,你退后,我来戳”,我对胖子说道。

“别说没用的,胖爷我还没死呢,用不着小天真你冲锋陷阵,再者说,你看着屁大个地方,就胖爷这吨位,容得开咱们俩移形换位吗?”,胖子扭头没好气的说着。

我一想也是,除非一起退回楼底,不然还真难实现我的想法。

“戳?”,胖子扭头又问了我一遍。

“戳吧,这地方是地宫口,没有喷雾龙头雕,应该没有强碱,最多就是弩箭、药水、皮鞭什么的,总不能密码一错,楼就塌吧?”,我说道。

“你退后点,待会冒暗器别胖爷一蹲下,把你拱下面去,那就糟了,你往后退”,胖子说着,前腿弓,后腿绷的摆了一个很奇特的造型。

6、13、12,胖子一顿一顿的终于按完了数字,立刻就趴了下去,我也随之伏在地上,以防万一。

过了片刻,毫无反应……

胖子疑惑的看着我,意思是不管用啊。

整寻思间,突然,墙体左侧出现了一阵“咝咝”的声响,是一种气体释放的声音。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无论这气体是什么,绝不是好东西。

“糟糕,天真,你这是要老夫的命啊,快走”,胖子在上面喊道。

我顿时感觉有些眩晕,看来那种气体的确有所伤害。

“报复系统启动了,这地宫不能呆,快想办法进门,要不咱们就退回墓道”,我向胖子喊着,望眼过去,墙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几个小孔洞,正在向外缓缓的喷着一种绿舞,而且弥漫速度很快。

“来不及了!”,胖子说着,手就向包里抹去,一把就抓出了他那土制炸药,横在了缝隙所在的地方,另一只手的打火机已经随即点着了引信,根本没给我阻拦的时间。

“跑”,没等我反应过来,胖子已经大喊一声嚯的站起身,向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天知道他往那炸药包里放了多少黑面儿。

“嘭~~~~”,一声大响,响声不像我们在海底那次炸药的声音般直接废了我们的耳朵,看来威力一般。

即便如此,胖子还是被其产生的气浪卷了下来,直接拍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下就是台阶,他那巨大的身躯在我身上,我顿时感觉到我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一时间动弹不得,险些昏厥。

胖子并没有受伤,除了我这个肉垫之外,他似乎早有准备的用手撑住了几节台阶,不然,我早就被压成了一段一段。

身边的绿气越来越浓,已经能看到淡淡的绿光,我立刻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胖子也不做迟疑,以为我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抓着我的领子架着胳膊,便往5楼刚刚摆放炸药的位置拖拽着,我没有听到他的粗气,显然,他也在竭力控制着呼吸。

没走几步,胖子就把我抡向前面,大吼一声“没死就快进去”,随即就在背后又推了我一把,我能感觉到身体贴着石壁被塞进了一个缝隙,之后,空间变得宽阔起来,我知道,胖子的“密码”终于成功了。

胖子随即也向里挤来,那条缝隙即便密码正确,所形成的通道也十分有限。

现在,这炸出来的缝隙更加狭窄,我只看到胖子脑袋两侧的耳朵挤过了缝隙,但肚子、胯和腿都还悬在外面。

“我cao,天真,胖爷我特么好像卡住了”,胖子说着,仍然在向里面吃力的蹭着。

“当初谁特么告诉我,只要脑袋能过的空间,身体也能过来的?cao,胖爷我要瞎,动不了了!”。胖子语气不忘本色,但谁都能听得出来,他有点焦急,又有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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