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谜团-亲历者回忆：秘密宅院中的艺者（艺术生被包养的黑幕）-作者：sinwavq

black白夜

　　我安慰她说：“我那里还有20万，这孙子不会找到我的，他不敢。咱们用那些钱，买几套房子，剩下的钱，咱们可以做点儿小生意。”

　　“然后呢？”

　　“然后，咱们结婚生子。”

　　她抬起头，充满爱意地看着我，用力地亲吻我的嘴唇。突然我感觉她的脸颊湿了，冰凉的眼泪不停地从脸颊上滑落，落到我的手心里。

　　“你怎么了？”

　　她摇头道：“我好爱你，我好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但我必须出人头地，我不想以后东躲西藏地过日子。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是你不知道他家还是有些背景的。我必须解决这件事。而且我要去央戏上学，我必须去北京上学。”

　　说完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然后用力地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就站起身来哭着跑开了。我茫然地站起身，看着她离我远去，但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挽留她。

　　从这天起，我很多年都没有见到她。也许是因为李建设担心被人戴绿帽子，所以将她转移到了北京，包养了起来。直到后来她真的成了明星，我们才再次见面。但那就是后来的事情了。

　　同时再也没有出现在我视野里的，是胡铎。他虽然发誓要报复，但他莫名奇妙地就消失了。后来听说是飙车的时候，被一辆横冲直撞的卡车撞死了。卡车隶属于李建设的集团，所有人都知道是孟菲菲搞的鬼，但是没有人去追究。

　　即使你是个有钱人，如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也会莫名其妙地消失。甚至不但是你会消失，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一起消失。胡铎父亲的二手车交易市场，后来因非法售卖盗抢车辆，被警方查抄，他父亲也跟着进了监狱。后来这个公司也就归到了李建设集团的名下。而胡铎一家，则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有人在这个事件中受到影响。张孟伟更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有wendy为胡铎的离开而愤愤不平，因为她失去了资助人，很可能会失去被保送的机会。但作为补偿，张孟伟答应帮她想些办法。他说如果她不能考上人艺，就托人保送她去滨海大学。

　　虽然wendy要自己想办法交学费，但这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据说这件事是张孟伟背着他父亲操作的。我问他何来如此大的能力。他笑道：“录像在手，学校不愁。不少教委领导的把柄，都在我手里攥着呢！再过几年，把更多的官员拉下水之后，我们想保送谁，就能保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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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张孟伟很严肃地问：“偷钱的那件事你有没有参与？”

　　我坚决地否认了，我辩解说，我打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孟菲菲被人欺负。

　　他听了哈哈地大笑说：“看不出来，你居然喜欢虐恋。那疯婆子越是虐你，你就越是忠心耿耿。但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偷他个王八蛋的。那孙子的爸爸，去年带客人在我家夜总会消费，现在欠了好几万没还呢！我估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找他要了。”

　　“警察不调查胡铎的那件事吗？”

　　“交通意外，怎么调查？他爸进去，也没有人替他喊冤，包括他老婆。因为那孙子平时抠门得很，家里的亲戚有再大困难，他都不肯借钱。当地的官员，他也懒得打点，每年送一点点钱，简直就像是打发要饭的。可是他却大把地给小三花钱，买房买车买公司，估计他老婆巴不得他赶紧去死呢！”

　　“所以，”他总结道，“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本事让所有人都怕你，那你就要想尽办法，让你身边的人爱你。”

　　他张开胳膊，对我做了个亲吻的动作道：“亲爱的，快来爱我吧！我每天都会捏爆你的小肉丸！”说着，他又做了那个捏肉丸的动作。

　　我无奈地笑了笑，他这种个性，我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第五章

　　第一节

　　自从孟菲菲像一只自由的鸟儿，从我的身边飞走。我的生活就彻底陷入了黑暗，那段时间里，我几乎对一切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其实我并不怪她，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强求她留在我的身边，对这样一个充满活力与野心的生命来说，是不公平的。

　　几个星期之后，我渐渐地清醒过来，知道在怎样痛苦也是于事无补。我想与其生活在失败中，不如利用她留给我的20万元做些什么。但我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在经过了反复思索之后，我终于走向了房屋交易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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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嘉诚曾经说过，做房地产，最需要关注的就是地段。听说这两年滨海市要开始建设地铁，而地铁显然会造成房价上涨，于是我决定赌一次试试运气。

　　我去新华书店买来了最新版的地图，因为新地图上总会标注出政府即将动工的项目。果然上面有关于地铁的规划。我暗自欣喜，猜想这可能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尽管地铁路线上标注着醒目的：“规划中”，但我相信这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循着地铁的线路一路寻找，发现在一个老旧社区的边缘，有那么几排楼。我知道那几排房子，是在1976年大地震之后修建的工人宿舍。

　　那里的房子又破又旧，配套设施也已经年久失修，每年到了雨季，那里的地下管道都会溢出污水，恶臭令人窒息，蚊蝇多得像热带雨林。这是个没有人想居住的社区。

　　在社区刚刚建成的时候，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繁华地段，在它的北面甚至还有一大片芦苇荡。但经过仅仅20多年的发展，附近的街区就已经成为了滨海市的商业区。

　　周围摩天大楼不断拔地而起，各种高档商场也都在筹建中。所有的信息都预示着这里将变成未来的市中心。但是在房地产低迷的2000年，居住在这个社区的居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那时候的房地产交易中心，看上去就像是个自发形成的集市。进行房产交易的人，都是没有任何从业资格的黑中介，老百姓们喜欢叫他们房虫子。

　　与现在的房地产销售不同，他们既没有固定店面，也没有楼盘的模型，甚至连房子的照片都没有。他们只会给出房屋的基本介绍，那些信息都写在一张黄纸上，他们将纸贴在路边的便道上，等待着买主前来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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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屋市场转了两天，物色到了一个看上去很干练泼辣的房虫子，她是个嗓门很大的中年妇女，人们都喜欢叫她唐姐。

　　她揣着手站在路边，眼睛不停地在买主的身上打量。时不时还吆喝上两句，就好像是在卖水果一般。我喜欢有经验的卖家，这样的人能帮我省去很多麻烦，当然前提是：她害怕你。否则就会坑你没商量。

　　我看到她的房源都是在那个社区附近，便前去搭话。她对我的问话挺不耐烦，反倒是对另一个老年顾客大献殷勤。这不怪她，因为真正的买主都应该在50岁上下。

　　我虽然高大，但一看就是个学生，她自然是不会把我当作买主的。

　　“宝贝儿，我是在这里做生意的，不是陪你玩儿的，要玩儿一边儿玩去。”

　　“我也是来做生意的，这5套房子，我都买了。”

　　我指了指那些房牌，开价还算合理，每套2-3万不等，加到一起大约有13万左右。这个中年妇女撇撇嘴道：“宝贝儿，你要是真想买，叫你家大人来谈。”

　　“你不卖，我就去那个社区，挨个敲门，问他们卖不卖。到时候你一分钱都赚不到。”

　　说罢，我就作势要走。她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能看出她在极力隐藏轻蔑的表情。我只好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周围的房虫子见了那叠钱，也都眼睛一亮，纷纷向我这边围了过来。

　　我笑道：“你不卖，有的是人卖。”

　　“卖！咱边儿上去谈！”说着，她就伸手来抓我的胳膊。

　　我拦下他们对那个女人说：“我没空听你们吵架，就问你现在卖不卖？”

　　她急忙收起那些房牌，跟着我一路小跑离开了那条街。路上她嘴里不停地在骂那个男人。直到走出整条街，她脸上才重新露出了些笑容。

　　“你买这里的房子，真是有眼光，过两年这里的房子肯定升值。”

　　“既然这里的房子那么好，你怎么不买下来，等两年升值？”

　　我这个反问，噎得她半天没喘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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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干嘛要买？”

　　“我们老大要在这里开赌场。”

　　那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她愣了两秒钟，才又重新露出笑容道：“你又跟大姐开玩笑了。”

　　“没人跟你开玩笑，麻利地把房子卖给我，我直接给你现金。水电煤气之类的，都给我提前结清了，让他们先搬出来，把房子腾空了，然后我再给钱。一手给钱，一手交钥匙。千万别弄出纠纷来，弄出纠纷来，谁也不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那你是不是得让你大哥出来一趟，让我们见见面。这也算是笔大买卖了，万一你没理解你大哥的话，闹出误会就不好了。我没别的意思啊，大兄弟，误会这种事儿总是难免的。”

　　她说话明显警惕了很多，逻辑性也变强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态度。

　　“没什么可误会的，买房子的事情，我全权负责。手续没遗漏，水电无拖欠，按时交钥匙，房子提前搬空就行了。没什么可误解的。”

　　“那也得谈谈价格啊。”

云雾飞舞

　　“不用谈，你写多少，我给多少。你保证我这边没有纠纷就行。”

　　“纠纷那不可能有，我干这个那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有过。”

　　“那就办手续交钱吧！”

　　“哎呦大哥，您交钱痛快我当然高兴，但是哪有您说得那么快？买房不是买菜，挺麻烦的了。得等房主在的时候，我带你去挨个跟他们谈，然后你们双方都带着证件，去跟我到房管局办手续。办手续之前，你们双方要先把钱、钥匙都交给我，等手续办完，我把东西再发给你们。这样你们双方都落个放心。”

　　“好的。那你去约时间谈吧。谈完了，叫我出来，然后我拿着东西去跟你们办手续。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了，事成之后如果没有问题，还额外再给你笔好处费。”

　　“谢谢，谢谢！”她接过我给她写的条子，收到了口袋里。

　　纸条上的数字，是我的手机号。手机是我昨天新买的。那时候诺基亚还是个高端品牌，一部全英文的蓝色屏手机，竟然价值6000多元，就更不用说那高昂的话费了。

　　办手续的时候，我偷出了家里的户口本，叫上了我的老舅。

　　他是我母亲的弟弟，年龄比我大十岁，他与其说是我的长辈，不如说是与我一起长大的玩伴。因为他面目凶恶，所以我让他带着墨镜，假扮幕后老板，跟着我全程办理了手续。

　　他按照我的叮嘱，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板着脸站在我的身后。弄得那个房虫子表现得很不自在。她热情地向老舅献了几句殷勤无果之后，就再也不敢理睬他了。

　　办理这五套房子的手续，非常之麻烦，我们从早晨顶门去，一直折腾到了他们晚上下班。拿到房屋的全款，那些房主忙不迭地逃跑了，就好像出售劣质商品的游商，卖了东西就赶紧跑路一般。生怕我反悔过来，找他们退房。

　　晚上我请老舅吃饭。老舅问我房子到底是谁的。我说是替同学的父亲买的，因为他父亲有个公司，公司目前欠着外债，所以不能以他的名义买。同学相信我，所以房子都写上了我的名字，两年之后等公司办理了破产手续，再过户给他家。

　　这个荒唐的借口，老舅竟然相信了。我嘱咐他千万不要告诉我的父母，以免给我惹麻烦。老舅也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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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那段时间里，我依旧照常出入美丽园，但我觉得我不会再爱上谁了。我很想念孟菲菲，但我根本就没办法联系上她。我开始向一些女孩打听她的下落，但是没有任何消息。张孟伟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异常，拼命地介绍新女孩给我认识。

　　我这才注意到：短短几个星期，这里就新加入了许多新的面孔。

　　随着新加入美丽园的女高中生越来越多，前来这里玩乐的富家子弟也越来越多了。他们开着各种豪车聚集在这里，这引起了附近居民的猜疑。坊间传言很多，人们添油加醋，说这里是个隐藏的红灯区。

　　与此同时，许多居民也开始投诉，说这些人的汽车声音太大，还经常在半夜任意鸣笛。也有不少人投诉物业，说那些豪车占了他们购买的车位，害得他们无处停车。更有附近的老年人叫来了警察，说他们半夜里发出的音乐声太大，影响了他们的睡眠。

　　张孟伟的父亲隐约觉得再将活动地点设置在美丽园，会引出一些问题。于是他大笔砸钱，想在不远处的新开发地段，买一块地皮。他打算将那里建成高档住宅区，然后在这个住宅区最僻静的角落里，再建一些私密性比较强的封闭式小区。小区不对外出售，只给自己的学生住。

　　这听上去很美妙，但问题就在于：他一直经营娱乐业，虽然跟公检法以及教育局之类的领导关系很好，但是建设方面的领导他却认识得不多，临时抱佛脚终归不太容易。

　　虽然他送礼贿赂的技术高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敢接受陌生人的礼物。如若按照正常手续通过审批，等这个小区建成，可能需要很多年。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美丽园出了一件大事，闹得满城风雨。

　　事情就出在汽车上。

　　有个叫李明伦的男孩，才17岁就开着一辆法拉利横冲直闯。结果因为争夺车位，与门口一辆夏利发生了刮蹭。

　　开夏利的司机都没见过法拉利，听说了这车的价格，更是不愿意掏钱赔车。双方僵持不下，李明伦气急败坏就把对方给打了。打了人还不出气，他在将那个人打倒之后，还脱了裤子在人家脸上撒了泡尿。

　　等张孟伟闻讯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尿完了。这家人报了警，但是警察认为是私人纠纷，可以协商解决，建议他去法医那里验伤，然后再起诉李明伦。

　　结果那个开夏利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纠集了一大群流氓混混之类的社会渣滓，堵住了小区口，想要硬闯进楼里，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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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见势不妙，赶紧在里面紧锁了大门，不让任何人出入。但是大门的上面有块玻璃，外面的人把玻璃砸了个粉碎，然后就伸手进来想打开反锁的大门。

　　保安害怕他们冲进来，连忙抱着桌椅冲过来堵门。那时候正有个混混拿着竹棍子，从破了的窗户口往里捅，结果那棍子正戳在保安的眼睛上，黑眼珠都流到了地上。

　　张孟伟急忙打电话给他父亲，以及所有认识的人求援，我是除了他父亲之外，第一批赶到的人。他父亲见到了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拉我到人少的地方，对我做出了指示：

　　“我打电话让张孟伟从楼上丢个绳子下来，你抓住绳子从窗口爬进去，把那个打人的小子给揪出来。里面就张孟伟一个男孩，他身体太弱，打不过那个人，你去帮他。外面的事情你别管，都交给我。”

　　我听了这话，急忙绕到楼后，装作围观的群众。张孟伟见我旁边没有别人，急忙丢下根绳子，我伸手一抓就跑了上去。其他人见我爬上楼去，急忙跑过来抓我，但我动作很快，里面的姑娘们也跟着帮忙拉绳子，所以他们扑了个空。

　　我冲进屋子之后，张孟伟笑了笑说：“那孙子劲儿大得很，我打不过他。你帮我把他揪出来。”

　　“把他揪出来，他以后不会恨你吗？”

　　“管他呢！这事儿要是不赶紧解决，市里的领导知道了，整个学校都要完蛋了！快！”

　　我听了这话，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将那个小子从屋子里抓了出来。起初他还跟我挣扎，我在他脑袋上打了两拳之后，他就不再反抗了。我与张孟伟分工，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脚，将他带到电梯间，这时他哭叫的声音就像是杀猪一般。

　　等我们乘坐电梯到了楼下，大门已经被撞破了个口子。保安一只手推着大门，一只手捂着眼睛，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我们抬着李明伦，跑到了逃生通道，从一楼半的位置打开了窗户，然后将他从窗口里丢了出去。

　　那些守在外面的混混，见到他被丢了出来，顿时蜂拥而上，把李明伦密密麻麻地围了起来。听到他的惨叫声，张孟伟冲我呲着牙，坏笑着咧了咧嘴。

　　正在我们带着戏谑的心情，观看李明伦被人暴打的情景时，突然见到远处高速驶来几辆绿皮大卡车。车停之后，一大群身穿绿色服装的军警从车上鱼贯而出，他们带着微型冲锋枪包围了整个小区。他们见到一大群人在围殴李明伦，大吼着冲进人群把李明伦拖了出来。最后李明伦在这群警察的簇拥下，被保护着离开了美丽园。

　　张孟伟一脸疑惑地问：“谁叫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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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间我们都感觉自己可能惹上了大麻烦。张孟伟的父亲脸色也不太好，他显然在事先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不知道对方的来头是什么。

　　为了保护女孩子们的安全，张孟伟的父亲当晚叫来一大群退伍军人，他们彻夜把守着美丽园的大楼，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们也换了衣服戴上墨镜，钻进汽车跑出去小区。汽车从居民们身边经过，我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愤怒。由于事态可能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张孟伟的父亲当晚就把所有女孩都接到了安全的地方。

　　此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们都没有回到美丽园，由于没有富家子弟来此玩乐，所以这件事也就慢慢地被压了下来。

　　我因为把那个小子丢了出去，张孟伟担心我会被人报复，所以就买了机票送我去了海南旅游，所有费用他父亲的公司都给报销了。那时候的海南跟现在不太一样，没有太多的外来人口，因而朴实的民风与黝黑的姑娘，让我度过了一个很开心的冬天。

　　后来我接到张孟伟的电话，他对我说这边的事情都疏通好了，两家人也已经把酒言欢，不再敌对了。因而我随时都可以回到滨海市，不用担心再有任何麻烦。

　　我听了很是开心，在海边又吹了一个星期的海风之后，才乘飞机回到了滨海。这是我第一次乘飞机出行，在云层上面飞行的感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回到滨海之后，张孟伟告诉我说，我离开滨海之后，他的父亲被一些领导叫去谈话，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父亲对领导们这样解释道：

　　“那个地方，就只是个学生宿舍，贵族学校嘛，肯定要选好地方。

　　本来女生宿舍是不让任何男生进入的。但是女孩子嘛，情窦初开，总是偷着约会男生。那些男生又都是暴发户家庭宠大的，没有什么教养，所以就为停车的事儿，跟居民们起了点儿冲突。

　　而且被打的那个人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瞧他叫来的那帮混混，一个个都是大长头发，从后面看跟小姑娘似的。

　　其实归根到底，无非就是小年轻争个女朋友什么的，这是哪个学校都会发生的事情。以后我一定严格管理学生宿舍，保证再也不出现此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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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恭敬地送上了一些贵重的礼物，那些市领导就这样被他轻易地糊弄过去了。那时候张孟伟就已经想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滨海了。

　　但是这件事却并没有到此结束，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明伦被人围殴之后心有不甘，竟然偷着从重症病房跑了出来。他带着一群人又回到了美丽园小区。

　　那个晚上他把整个儿小区的汽车都给砸了，还泼上了汽油点了把火。张孟伟那天夜里刚好夜宵回来，见到汽车连环爆炸的情景，吓得只敢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后来张孟伟接到李明伦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嘲笑道：“瞧，一劳永逸了吧？以后再不会有人因为停车跟我打架了。”

　　张孟伟的父亲为了摆平这两件事，每天往返于滨海与北京之间，不少人都被他发动起来，帮助他来调停此事。最终仅赔车一项，就花去了1500多万，其他花费更是数以千万计。

　　用张孟伟的话说，他父亲向来吝啬小气。而如此之高的的花费，对他父亲来说，简直就是挖心取肝般的痛苦。

　　但生意有进有出，这边赔了钱，另一边又捞了回来。据说他在北京遇到了一个贵人，那个贵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在其他人多次调停无效之后，这个贵人给他出了个招数，让他带人拿着一卷录像带，去找李明伦的父亲理论。他父亲担心这样会激化矛盾，但那个贵人对他说：“你尽管放心去，如果他不服你，你就说我是你干爹。”

　　李明伦的父亲是某大型国企的老总，靠低价变卖国有资产给外国人，大赚了一笔好处费，现任滨海市某大型国企总裁职务，继续着他最擅长的倒卖事业。

　　张孟伟的父亲找上门时，他傲慢得连见都不见。于是张孟伟的父亲带着一大群退伍兵冲进了那人的办公室里，那人见到来人闯入，愤怒之余还有些惊恐。

　　他站起身与张孟伟的父亲对峙着，直到保卫科的人带着棍子将整个办公区包围，他才傲慢地重新坐回老板椅里。张孟伟的父亲将录像带丢给了他，他看也不看只是问了句：“这是什么东西？”

　　张孟伟的父亲微微一笑道：“能让你双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