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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凶宅笔记》第2部第3部最新连载章节-炒房者买卖凶宅的诡异经历-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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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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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7-28 11: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人讲完我一直在思考,按照他讲的来说,这事怎么看都是撞邪了。


      我看了看白开,他没啥反映。于是我就问宅子主人,人死了之后,屋里有没有发生啥怪事啥的。


      其实这对于我们而言才是事情的重点,这人就算死的再蹊跷,但屋里屁事没有,其实还是很容易解决的,保不齐这污秽就被什么收走了,或是干脆周游世界去了呢。


      见宅子的主人摇摇头,我心里就是一喜。


      心说又捡漏了?当即就让他带我们去宅子里看看。


      路上没什么可说的,这栋楼是个高层,从小区设施和绿化来看房子的质量应该还不错。


      坐了电梯进了屋,果然跟宅子主人说的没错,标注你的地中海风格,而且收拾的很干净,看着就让人很清爽。


      我自顾的转了一下,屋内的陈设都很新,这房子看来也没住多久。


      我在心里估算了一个价格,觉得再跟白开商量一下就可以拿下了。回去借故把白开拽了出来,点了根烟指了指屋里,大不大?


      白开嘿嘿道:“你又没脱裤子,老子上哪儿知道大不大?”


      说完又压低声音问我,你玩过那个游戏吗?


      我摇摇头,以前我对这种事是完全不相信的,我能有今天全是秦一恒领我上道的。


      但通常都是怪事找我,我很少主动去找怪事。这也是我做人的一个观念。


      白开又道:“那我们玩一下?”


      我很不爽,妈的这是能随便玩的吗?谁知白开见我不同意,居然凑过来低声道:“我觉得那小子没撩实话。”


      我紧张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开道:“不知道,我有一种感觉,那天他们玩游戏要是真的会出事,我觉得死的应该是这个人。”


      我盯着白开看了好半天,没接话。


      转过头宅子主人已经站门口等着了。我看既然这样了,合同肯定是不能着急签了,白开的感觉到底靠不靠谱另说,但万事还是稳妥点好。


      于是我跟宅子主人说了几句车轱辘话,告诉他宅子我们很满意,但还要回去商讨下。


      对方很理解,毕竟这是套房子,不是买根冰棍啥的。我跟白开就撤了出来。


      到了这地方一直就没找住地,又找了个宾馆住下,我才正八景的问白开,他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白开这次没打马虎眼,严肃说道:“小缺,两个问题,第一个,那个游戏到底是不是真的?第二个,如果是真的会发生什么?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所以我们必须找几个人玩一次,你打听打听这里的大学生兼职多少钱一天,叫几个出来,玩他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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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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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7-28 11: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我觉得这事不靠谱,但我第二天还真去打听了一下。


      大学生兼职50块钱一天,倒是不贵。


      只是我担心的是,平时这兼职无非都是上街发个传单做个问卷调查什么的,撑死了也就扮个吉祥物。


      可我这活儿虽说不是百分百奔着见鬼去的,但也是听起来很邪的。估计没人敢来。


      我在一个专门给大学生联系兼职的公司做了个登记。要招十个人。


      当然我没敢隐瞒工作内容,毕竟这中间还是有一些危险性的,要让我坑人,我真做不来。


      不过为了顺利能招到人,我把日工资提高到了300。重赏之下会不会有勇夫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很让我意外的是,我上午做了登记,下午那边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人找齐了。


      而且来报名的远远多于10个,还问我能不能多招几个。


      挂了电话,我还有些感慨,现在大学生可比我那时候胆子大多了。


      这人有了,行动很快就实施了起来。


      我跟白开操办了一下东西,买了点蜡烛,又准备了一箱矿泉水。


      第二天下午,就把那些学生约了出来。


      来的人有男有女,看起来真是一个个朝气蓬勃。我听他们话里行间的意思,其实都不缺钱,只是无意听说了这个消息,好奇,专门来看的。


      我看他们的表情都挺兴奋,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一些,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就是你们自找的了。


      那个宅子的主人把钥匙给了我们,晚上我带这些学生吃了顿必胜客。等天黑透了,一行人就去了宅子里。


      进宅子之前我是特别交代过的,在里头不要随意走动,不要随意出声。一切听指挥。


      我语气刻意的很严肃,他们倒也听话,进去之后谁也没乱动,听白开说坐下,才围坐在了地板上。


      我关了灯,白开那边就一根一根的点起了蜡烛。


      烛光照着每一个人的脸,我看着有点说不上来的压抑。


      等到我落座后,游戏正式开始。


      我们按照顺序,从白开最先开始,一直到我最后结束。轮番讲起了鬼故事。


      白开打头阵,声音刻意弄得阴阳怪气,听着很不舒服。故事的内容其实挺吓人,但我听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他讲的根本就不是故事,而是用我俩的亲身经历捎带手改编出来的。


      白开讲完后,那些学生愣了好几秒。可能真的是被吓到了。我提醒了一次镇定,游戏才有继续下去,换了白开身边的一个大学生讲。


      这个大学生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故事讲得慢条斯理,但很没有感情,听着跟背出来的似的。


      内容也跟我们听到的鬼故事大同小异,什么车祸现场又撞到死者的鬼魂之类的。


      他讲完,也吹了蜡烛,就轮到了下一个人。


      第三个人是个女生,打扮的挺时尚。胳膊上还有纹身,估计平时挺爱玩。


      这个女生反倒比之前的男神从容很多,讲了一个她姥姥的故事,在农村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自己的身影又从门里溜了回去,第二天老太太就死了。


      这个故事气氛烘托的很好,几个学生又是愣了几秒。我看着这些人,很想笑,我当年也是这么一个德行吗?


      女生的蜡烛吹灭了,下一个人又是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说话口音很重,一听就是川普。


      讲的内容是几个人去海边看日出,看见一个女的从海滩一点一点的往海里走,想自杀。


      这些人跑到海里去救,结果反而淹死了一个人。


      这个故事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听得都已经有些犯困了。


      然而就在这个男生把他的蜡烛吹灭之后,我猛地又清醒了,因为白开莫名其妙的指着对面问:你干嘛先把蜡烛吹了!


      我一扭头,果然旁边本来应该亮着的蜡烛灭了一根。就听见一个男生唯唯诺诺的回答,不...不是我吹得。


      这句话比之前讲的故事都好使,这些大学生忍不住的就有些要骚乱。我身边的一个女生都要站起来了,我赶紧一把拉住了她,这游戏跟笔仙碟仙什么的一样,玩起来就不能半途轻易结束的。


      白开喊了声都别动,跟悍匪要抢劫似的。倒是把这些人都镇住了,一时间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白开把打火机丢了过去,说快点上,谁也别乱动!


      接着,那边的蜡烛又亮了起来。


      说实话,我现在又点搞不清状况。这屋里现在是密闭的,没开窗,也没有人走动带动气流,蜡烛按理说是不会平白无故熄灭的,而且听刚才那个男生的口气,也不是像是在恶作剧、


      只是无奈我跟白开现在的为止是一圈人的对角线,我想问他,还不知道怎么张嘴好。


      半晌,白开主动开口道:“江总,你的蜡烛千万别灭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阵慌乱。


      白开的口气很奇怪,显然是着重在说千万两个字。难道这蜡烛灭了有什么说头?


      可游戏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接下来讲故事的又是一个男生,他显然情绪受到了影响,说话很慌张,半天也没把故事讲完。而且故事的内容也实在没意思,说的是一个人家里总能听见脚步声,可是却不见人。有天男主人非要一探究竟,结果发现了一个污秽在自己家天花板上倒立着走路。


      这个男生不仅讲故事拖沓,连吹蜡烛也慢吞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吹了几次蜡烛都没灭。


      白开见状就站了起来,我以为他是要帮忙,结果他假装朝那个男生走了一步,忽然一个箭步从圈子中间迈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之前蜡烛熄灭了那个男生道,你是谁!你大声说,你叫什么!


      他这转变太突然了,看的我们这群人都傻眼了!


      但幸好我没慌乱,立刻张开胳膊示意大家不要动。可这次这些大学生真的被吓到了,谁也不停指挥了,女生恨不得都尖叫了出来。好几个男生也站了起来。


      我急道:“妈的都坐下!你们不要命了?!!”


      这句话依然没有效果。


      白开那边道:“小缺,你不要管他们,快来摁住这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我一听明白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妈的这人被上身了!


      我一把扑了过去,蜡烛被我碰倒了一根,我索性直接一脚踩灭了,上前就钳住了那个男生的肩膀。


      这个男生很瘦,应该没太大威胁。我死死攥着,他也不叫疼。


      白开很暴力的给了他一嘴巴!骂道:“跟老子玩什么装蒜,告诉你,老子平时拿鬼下酒的!”


      这时那些学生好几个已经开门跑了出去,剩下几个胆大的,也是站在墙边,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又害怕自己被牵扯进去。


      那个男生不回答,只是无声的咧着嘴笑,像是在讨好。


      白开就又给了他一嘴巴,这下扇的很重,声音十分洪亮。我赶忙道:“你别他妈太用力了!回头打坏了肉身你赔吗?”


      白开一抬手又是一个嘴巴,“我赔?老子在救他命呢!”


      说着白开双手发力活生生的把那人嘴白开了,跟着呸了一声,吐了口唾沫进去。


      这下彻底把我恶心到了,妈的这是虐待狂啊!


      我道:“你干嘛啊?你想跟他舌吻看看时候行吗?“


      白开道:“先弄点阳气给他,你抓住了啊,他要是跑了肯定不好逮。”


      他回身拾起了几根蜡烛又点着了。屋里一下更加亮堂了。


      白开把蜡烛围着那人放了一圈,数了数,吹灭了几根,道:“江总,不是啊呸,小缺,还有故事没讲完,我们不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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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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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7-29 10: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讲故事我倒是没有异议,只是我这人平时经历不少,但能说成故事的其实并不多。我脑子里也没什么现成的能拿来用,总不能我跟白开俩人对着讲自己的经历吧。


      白开催了我一句,要我快点开口。


      我这边本来就着急,这下更没了头绪,赶鸭子上架的就开始讲了起来。


      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秦一恒当初告诉我的,是一个鬼打墙的故事,说是有很多人夜里赶路,总觉得这路比平日里走的长,怎么也到不了目的地,等到了天亮了,才发现自己在坟圈子里绕圈。这很多故事里甚至传说中都有人讲过,没什么特别的,特别之处在于秦一恒解释了这是一种什么现象。


      他说,这入葬之后的人,有一些并不是立即投胎的。这也不是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活计,说白了就是底下的号还没排到他,这跟我们阳间也类似,不太深究的比喻的话,完全就是跟去银行排队一个路数。


      这污秽没法去投胎,可平日里总不能像人一样玩乐。这唯一的乐趣,也就剩下捉弄一下过路人了。


      当这人在坟圈子里走路,其实这污秽一直就在旁边数着。很多人可能去过一些古老的寺庙,尤其是埋有舍利子的那种,围着埋着舍利子的塔或是其他建筑走一圈,是会给自己增福加运的。而这围着坟转,却正好相反。是会在身上招晦气的,这晦气招的越多,这坟也就越清明。这里的清明是一个形容词,具体表述的意思还不好用文字表达,总之就类似于我们去扫墓差不多,这污秽也不是喜欢晦气多的地方,它们自己也难受,这么拾掇一下,自己住的就更舒服了。


      这个故事我刻意讲的很快,一是反正也没人会听,也不用在乎其他人听没听清。二来我也有些着急,恐怕慢一点多生事端。


      我吹了蜡烛之后,白开挺满意,不过嘴上没多说,直接自顾自的就讲了起来。


      我其实对他的故事没啥兴趣,但耳朵这东西不像眼睛能闭上,不自觉的我还是听了进去。


      白开讲的故事是有一个人晚上经常做梦,梦见有人来叫他去搬砖,这搬砖可是不是网络用语,是真的搬砖,修城墙。


      这人一开始虽觉得有点奇怪,可这梦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奇怪,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没成想第二晚还是梦见这人来叫他干活,而且梦里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灰溜溜的跟着去,累的半死。第二天起来感觉跟没睡没啥区别。


      这次他就有点起了疑心了,琢磨了一下却又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好在第三晚长了个心眼,去记了记自己在梦里走过的路。


      果不其然,第三晚那人如期而至。他这次也没犹豫,一路走一路看,这梦实在真切,他这人记忆力也不错,路线还真就记了个大概。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也不顾上浑身乏累,直接就按照昨晚的记忆寻了过去。


      这一找把他吓了一跳,顺着梦里的路线走了很远,直接出了城。最后竟然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小树林里也没见有什么建筑或是城墙,只找到一个很大的蛇洞,洞藏得很隐蔽,洞口不知道被谁用土垒高了,洞里头也数不清有多少只蛇,他匆匆看了几眼,只见得洞中有数具人的骨架,当即吓得够呛,跑回了家。


      这次到时弄明白了,可弄明白的结果让人很不安。


      这是被蛇勾了魂了啊。想到当晚这蛇还回来找他,他真是苦不堪言。生怕自己这城墙修着修着就变成了那几具白骨中的一具。


      这人当晚干脆熬了一宿,没敢睡,第二天两眼通红。这不睡觉倒真是没做梦,可也不是长久之计,又过了一晚,他实在是扛不住了。无意中就睡了过去。


      这刚睡着,那人就来了。


      梦中这人害怕,可无济于事,还是跟着去继续修城墙。


      只是这次不同之处在于,他问那人,这城墙修来是干嘛的?


      那人答道:这大人要建朝开疆,建都于此,要他来是修皇城的护城墙的。


      见那人答的轻描淡写,他倒是放心了一些,心里也有了个盘算,没敢多嘴,干了一通宵的活,第二天还是醒在了自己的床上。


      这次他不敢耽搁了,立刻上街到处跟熟人打听。问有没有懂行之人或是方士一类的。


      可现在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多有道行的人存在,问了个一来二去,也没问到。


      这人有些绝望,也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上网求助,他本身对网络并不了解,那个时候也就两千年初,网络本身就不太普及。他还是人托人才终于把这事发到了当时最大的一个中文论坛上。


      这网上藏龙卧虎,这贴真的有人联系了他。联系他的人本身离此并不远,当天就赶了过来,说晚上在旁边守着,但凡那人再来,他必定捉之。


      这有人守着,甭管是不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但起码安全感倍增。他近日多有劳累,很快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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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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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7-29 10:38: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睡那人又来了,而且不同以往,表情很凶。喝他匆匆跟去。


      他想多耗些时间,可身不由己,也没见那懂行之人出现捉妖,还是被带到了城墙根。


      那人指着城墙根告诉他,今天修完这次,墙就彻底好了。以后不用劳累了,但恐怕他回去走漏风声,泄露皇城地址,必须让他留在城里。


      这人一听心就慌了,留在城里不久是变成白骨了吗?当即表示不肯。


      只见那人面色一变,伸手就要抓他。正巧这功夫,只见头顶上方火光一闪,那人还没来及触及自己,就啊的一声消失了。


      跟着,他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发现自己正是躺在那蛇洞前,旁边正是那懂行之人,正在用火翻烤着一只大蛇,烤熟之后几下就将其吃掉了。


      洞里的蛇这时正四散乱逃,很快就都消失在草丛树林之中,没了踪影。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被救了,当即磕头表示感谢。


      那懂行之人很不屑的叫他起来,大快朵颐吃干了蛇肉,告诉他,这地界是有一条大蛇在修炼,这道行已经有些年头了,再修炼个三五十年必定成了气候,化作大龙,出来作乱。


      他这次算是误打误撞。碰到了。


      那懂行之人吃光蛇肉又把蛇皮包好,告诉他,这蛇,是奔着变龙去的。吃下肚子,这飞禽走兽,日后自能任其拆迁。语闭,懂行之人点着了根怪香,味道刺鼻,嘴里念叨了几句,草丛中就蹦出很多蝈蝈。懂行之人一伸手,蝈蝈就爬进了自己手中的小葫芦管。


      懂行之人一摆手,扭头就走了。日后再也联系不上此人了。


      这事之后,也就算了了。而后几日,天降暴雨,百年难遇,城中排水设施不好,淹死了好几个开车的。等水退去之后,这人跑到那树林里去看,只见蛇洞已经完全被淹没了,水全是从城墙中的缺口流进去的,可见这城墙开修之时,这蛇已经料想到了会有水灾。


      这故事讲的有几分像是评书,用词表意听着都不像我们平日里讲话。


      白开讲完吹蜡烛之前冲我坏笑着眨了眨眼睛,转头冲那个男生道:“你听着了吗?这他妈就是老子当年的英勇事迹,就差被人编成歌传唱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声,妈的我说这故事里的人怎么会招蝈蝈呢。合着这人就他妈是白开?


      他以前这么有本事?蛇王都给干掉了?


      我想问白开是不是在吹牛X,但现在问这话对我们没啥好处,也就憋了回去。


      我俩讲了两个故事,这蜡烛也没省多少了。


      我寻思着肯定是又轮到我了,搜肠刮肚啊,还是没想出来。


      正在这功夫,突然听那男生道:“现在到我了。”


      我跟白开一愣,男生就接着讲道,有一个男的,条件很不错,长相收入都尚佳,可是小时候因为出过一次事故,身体有一些缺陷。很多年一直快三十岁了,还是没正八景谈恋爱。因为不敢。但这人心里还是很渴望爱情的,但这缺陷注定使他没有爱情。他很苦恼,但也不知道跟谁倾诉。有一天他在网上碰见了一个女孩子,俩人相谈甚欢,他觉得这个女生是全世界最理解的他的了。也是第一次为爱勇敢,向这个女孩表白了。那女孩在视频里见过自己,本身就对自己有好感。俩人就开始网恋。网恋了一月,俩人终于见面了。见面那天这男的也是很忐忑,但他想着女生如此的善解人意,也许会接受他的缺陷。开始他错了,那女孩不仅不接受,还在宾馆里羞辱他。他一时冲动就把女孩杀死了。


      他读书时化学学得很好,所以尸体被他很完美的处理掉了。网上的痕迹也被他删的一干二净,本来他以为这事就会就此结束,没有人会查到他。结果他错了。


      没有人会查到他,但不代表没有鬼不会。


      那女孩死后几日,他接连碰见怪事,每一件都拷打他的世界观。告诉他这世界上是有鬼的。


      后来他扛不住,又无法将女孩摆脱,于是从网上查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秽传给下一个人。玩法很简单,他碰巧有这个条件,赶紧就组织了起来。


      结果跟他预想中的一样,很成功,那女鬼被他轻而易举的传给了下一个人。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人里不止他一个出过事,他阴差阳错的接到了上一个人传给自己的污秽。


      这个污秽非常凶,一直在寻找替身,当晚,玩了这个游戏本身周围阴气大盛,他没办法,最后竟然步了那污秽后尘,上吊自杀做了替身鬼。


      他一直想等下一个人出现,可实在没机会,只能在这间房子里游荡,直到有一天,一群人又来玩了这个游戏,他直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所以他不会失去这个几乎,无论如何也不会!


      故事的最后几个字是这个男生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把我跟白开听得都是一惊。


      我心说完了,要出事,白开根本没带能做局的东西。


      白开喊了声操,你是跟老子示威呢?说完又吐了一口口水到那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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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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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9 10:3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男生被弄了一脸口水,依旧不生气。表情连变化都没有。


      我越发的觉得事情要完,这污秽这么镇定,显然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斗了,而且看架势还挺有信心的。


      我急忙问白开,有几分胜算?咱们不会交代进去吧?要不这人就别救了?


      白开怒道:妈的你怎么这么怂,这人要不救回头出去怎么好意思跟道上的人打招呼?


      白开腾出一只手,用牙把袖子撸了撸,要我去洗手间接一盆凉水过来。


      这时候也只能就地取材了,我速去端了一盆,白开让我把那男生的一只手摁倒了水里。又道:“小缺,你看他们家有盐吗?全拿来。”


      我立刻又跑去厨房,前头说了,这人家是地中海风格,厨房都不例外,看着那叫一干净。我瞟了一眼抽烟烟机,跟新的似的,我很担心这单身汉能否在家里做菜。


      乱翻了几下,长出了一口气,盐倒是有,只是剩的不多了,只有少半袋。


      拿回去,白开让我都倒进了盆里。之后眼见着这盆里的水竟然逐渐变了颜色。本来清澈透明的水,一时间竟然变的浑浊发红。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白开这边指挥着我,那边一直也没闲着,隔三差五的就朝那男生脸上吐一口唾沫,这画面任谁看见都觉得恶心。


      我猜着肯定不是只给这污秽做做手部盐浴这么简单,干脆也没坐下。又问白开,还需要干什么吗?


      谁知白开切了一声,说不用了,在旁边安生当观众吧,给你表演的大变男鬼。


      话音未落,白开一把就抓住了那男生的另一只手,用嘴一口就把那只手咬的鲜血直流。那男生也未见叫疼,毫无挣扎反抗。不过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显然是痛到了。


      白开把那男生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了脸盆里。


      跟着又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也往里面滴血。


      我本能的就把手插到了兜里,妈的一会儿也不会咬我把?


      那血其实不多,可进了盆中很快就扩散开来,按说是应该被水稀释的,却见那水越来越红了。颜色已经接近了玫瑰色。


      白开用手指将水搅和了几下,水顺着他的手指开始顺时针流动。白开一把就摁住男生的脑袋,道:“来!干了这盆82年的拉菲!”


      这次终于见到男生挣扎了一下,不过幅度不大,像是使不上力气、头真的被摁了下去,脸直接就埋到了水里!


      我很不解,没见过这污秽这么听话的。换个角度去看才发现了玄机。这男生的后背上,竟然落了一直蝈蝈!


      妈的这只打哪儿来的?不是被老头吃了吗?


      白开一抬眼骂道:“废话!买的!花了老子6万!这他妈还是不会叫的价格!”


      我心中感慨万千,这倒腾这东西是不是也能发财啊?好操作吗?不过也顾不上多想,那盆水眼看着咕嘟咕嘟的在冒泡,那男生恐怕要被憋死了!


      我提醒了一下白开下手轻点,他也没收敛。死死的摁住不说,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把盆里的水把男生头上撩。整个一个爸爸给儿子洗头。


      这么折腾了几分钟,那男生的身体都已经瘫软了,白开才把他扶起,蝈蝈这时就顺着男生的脸爬到了白开的身上。又过了七八分钟,那男生竟然真的醒了,只不过意识不太清楚,问什么都答不上来。


      白开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脸,说江总请看!具有跨时代意义的跳水鬼诞生了!


      我顾不上跟白开开玩笑,我现在只关心那男生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这事出在自己身上也就罢了,回头摊上了什么官司,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那男生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缓了过来。看看我俩,二话没说嚎啕大哭。白开一边还拍男生后背,说别哭了别哭了,第一次总会不适应的,习惯就好了啊!


      又休息了半个钟头,那男生完全恢复了常态,我跟白开才把他送出门,给打了个车,让他回学校去了。


      我跟白开不能走,转过身回来,白开还要处理那盆水。白开说这招叫跳水鬼,这水里头有盐,又有血,是能暂时封住污秽的,简而言之就是做了一个容器先把那污秽逼出来,弄到了水里。


      刚才那蝈蝈放在了男生的背上,为的就是不让着污秽逃到别处,只有这一条路能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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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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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9 10:38: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被上了身的人,其实是有一些征兆的,这征兆并不是我们看着对方不正常,或是言语记忆一类的对不上。而是通过一些小手段能发现些端倪,这加了盐的水就是一种,白开说这是因为,这人被上了身之后,跟自己的魂魄对不上,阳气阴气的调和完全是紊乱的,这人身体就会产生一种排异的反应,类似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用科学的讲解就是,会释放出一种奇怪的化学信息,这种信息是跟盐水能产生反应的,盐水自然会变红。不过这一招并不是百分百准确的,因为有的人天生魂魄就是不稳的,很可能生下来就挟带这种化学信号,所以是例外。


      而还有一些相似的办法,总结起来大同小异。比如用茼蒿搔人的脚底板,这被上了身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还有一种就是通过鼻息,这污秽游荡太久,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吸,这上了人身之后,难免会不适应,所以懂行的人从鼻息中是能看出些端倪的。不过这个也是有局限性,只能针对那些刚被上了身不久的人。


      我们刚刚玩游戏的时候,那污秽上了男生的身。一开始白开也没察觉出来,用他的话就是听故事太投入了。不过自打那男生面前的蜡烛熄了,他就发现了问题。


      这游戏虽说不是中国首创的,但其实说到底这玄学的东西都是互通的,无非就是换汤不换药。所以,这游戏说白了就是一个招魂的游戏。跟我过古代很多术士用的法子基本一致。表面上看着好像是靠故事吸引污秽听众,利用污秽的好奇心。但其实不然。


      这个游戏是利用讲故事的人,在害怕的时候身上产生的阳气波动来吸引污秽的。


      我们平常人可能都会经历过,突然被一件事吓得头皮发麻,背后一凉。其实这都是阳气有了波动。这污秽对于这种波动是极其敏感的,尤其是那些时刻等着找替身的。一个人害怕,可能不至于把它们勾搭过来,但这么多人一起害怕,轮着害怕,阶段性的害怕,就很容易惹鬼到场。


      而面前的蜡烛,本来亮着除了稳定人心之外,也是有避鬼的作用的。这避鬼并不是像那些法器或是辟邪物件那样,而是通过光线,让污秽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因为这烛光不像灯,很容易受到阴气侵扰而摇动,这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一样。


      所以,这种游戏的怪事,通常都是最后一根蜡烛吹灭之后发生的。但说到底,这污秽早就在之前潜伏在旁,伺机而动了,蜡烛吹灭,无非是给对方一个信号,最好的时机到了而已。


      白开讲了一通,我听的云山雾罩的。


      不过我也懒得弄明白了,眼下我们有两件事要处理,一是这宅子还买不买,二是,我有点担心之前玩过游戏的人,里面肯定有一个被女鬼附着上了,会不会出事还不知道呢。


      我问白开,那之前的女鬼怎么办?咱装傻?


      白开道:“那还管什么啊?你想想,那女鬼在世界上最大的目的就是让杀他的人被判刑也好,被杀也罢,反正就是报仇吗,现在大仇早就报完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心里安心了不少,接下来就是处理这宅子了。


      第二天,我把宅子的主人约了出来,我没讲宅子里的事情原委,只是告诉他这宅子只有我能搞定,他卖不卖看他。


      对方考虑了一阵子,下午才给我答复,同意买了,说其实我的价格压的实在太低了,但他担心过了这村,连我这个价格都没有了。


      事情进行的还很顺利,签完了合同,逗留了两三日。我跟白开就返了回去。


      路上我问白开,他这只蝈蝈为啥不会叫?


      白开拿出蝈蝈给我看才知道,这只蝈蝈的翅膀有问题,好像是跟别的蝈蝈打架受了伤,这蝈蝈的鸣叫是靠翅膀的震动,这翅膀坏了自然也就成了哑巴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听着这动静就闹心。


      回去之后,我俩根本就没法闲着,生意是一单一单的往门上送。恨不得比我跟秦一恒合作的时候都好。


      而且让人很爽的是,这些生意处理起来都很容易,价格却很划算,性价比那是相当的高。


      我俩的营业额使劲的往上攀了十几天,我就又等来了一个宅子。这个宅子很远,很偏僻,已经到了中国北边的边境了。那地方本来就地广人稀,投资价值非常小,我其实是不想答应的。但在我问了这宅子的状况之后,我又不得不要去一趟,因为这个宅子不是民宅,是一个小的制帽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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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8-10 09:31: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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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11-7 21:25: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跟白开买了最近的机票动身,到了机场之后还要转乘火车。


      足足折腾了两天才算是到了地方。


      一路上我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从来没收过厂房,甚至对于这个厂房我买下来之后怎么出手,我都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不知道这次去又会发生什么,总之很不安。


      这个厂房的讯息不是我打听到的,而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行做久了,我在很多交易网站上都掏钱挂了收宅子的广告。后期我有很大一部分生意都是通过这个渠道联系的。


      但这个厂房的不同之处在于,对方没有按照广告上的联系电话找到我或是我的员工。而是直接给我这边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大体就是这个厂房出售,价格面议,联系人老丘。之后就是宅子的地址。


      附件里寥寥几张厂房的照片,拍摄年代都有些早,像素很低。从照片上看,拍摄时厂房还在运作,也没有流水线,只有几个员工在工作台上制作帽子。


      按说这种邮件通常我都当做垃圾邮件处理,现在这世道什么人都有,保不齐就是恶作剧或是变相骗钱。但我在无意看了照片之后,还是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原因很简单,我觉得照片里那些工人制作的帽子很眼熟。不,我想,压根这些帽子就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种。


      之前那个老头有戴过,在房万金的店里我还近距离观察过。


      虽然照片并不清楚,但从轮廓上看起来是没有区别的。这帽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一眼。


      白开并不知道之前帽子的事,我给他讲了后,他也表示这次非去不可。这邮件本身来的就神神秘秘,肯定是有猫腻的。况且即便我们真的白跑一趟,也总比在家里对着照片胡思乱想要好。


      中国的东北很冷,我是北方人,倒是很适应。


      白开就有些够呛了。我俩准备了羽绒服。到头来我两件都给他一个人穿了,他还是直嚷嚷冷。


      我们去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边陲小城,我从没来过,早前倒是总听朋友说,这边不安生,边境经常会有走私进来的枪支或是毒品。就在路上明目张胆的贩卖。


      所以到了地方我跟白开都很谨慎,即便住进了酒店,还是把周围的情况简单看了一遍,但凡出点什么状况,还不至于无脑的狂奔。


      帽子厂的厂房在小城的郊区,距离我们的酒店大概有三十分钟车程。这在大城市中并不远,但在这种小城里,已经是能在城中来回走三趟的距离了。


      我们住的酒店在当地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可严格说起来还只是一个招待所。不过供暖倒是很给力,白开进了屋之后很快就热的只穿了一件裤衩。


      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俩就动身了。


      小城很安静,而且也没有所谓的出租车,只有不停在小城中来回行驶的小巴,一招手就停,上车给了钱,到了要去的地方喊一声就能下车。


      我跟白开就是坐着这种车,又找到一个地方租了辆摩托车。俩人才沿着出城的小路颠颠的去了厂房。


      厂房并不难找,主要是旁边实在没什么建筑物。


      远远的看着,很破败。所见之处的窗户上,没有一扇还有玻璃。


      到了厂房门前,大铁栅栏门是关着的,上头的铁链子已经生锈了。往里望去,还能看见不少积雪。


      我喊了一声老丘,没人答应。


      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扶着门想看看能不能翻过去。


      正爬到一半,里头就出来了一个小老头。老头很矮,穿着东北特有的皮衣皮裤,头顶上带着个帽子。严严实实的。


      我一眼就看见帽子,差点没从门上摔下来。这帽子果然跟之前见到的一样。


      那老头给我们开了门,我顺手就给他递烟,想套套近乎。


      结果老头只是咿咿呀呀的摆手,我跟白开面面相觑。是个哑巴?


      我试探着问他,你是不是老丘?我们是来看宅子的。


      老头就又啊啊了两声点头,转身把我们往里头领。


      穿过一个不大的院子,就进了厂房。


      里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供暖,总之很暖和。厂房不大,也就三四百平米。整个厂房里空空荡荡的,什么设施都没见到。老头指了指厂房一角临时搭起来的一个小屋,又带我们走了进去。


      这个小屋显然是老头睡觉的地方,屋里的陈设更简单,一个行军床,一个小煤炉,剩下的就都是洗脸盆暖壶之类的东西。


      我跟白开坐了一会儿,喝了口老头给倒的热水。就开始问老头,这厂房大致是什么情况。


      老头因为哑,所以交流起来很费工夫,我们只能一直用问是或否的方式问他,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最后,白开奈不住性子,干脆叫我出去自己看。


      出了门我问白开,这厂房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没长眼睛是吗?这地方能他妈有什么问题,有鬼都冻死了!”白开打了个喷嚏又道,小缺,你觉得这厂房跟照片里的是同一个吗?


      我四下看了看,厂房里的东西都没了,很难比对,因为这种厂房的墙壁或是地面基本都是大同小异,根本无法细细分辨的。于是我问白开,你的意思是,这个宅子也是一个复制品?


      白开说,那到不至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悄悄看过了,你跟我来。


      白开把我拉到了厂房的一角,地面上零零乱乱的有很多块儿碎砖。白开用脚把碎砖扒拉开,指着道,你看看。


      我俯身下去,只见地面上的确是有一些痕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问白开,这什么?你尿的?


      白开说,尿你奶奶的爪,这是水泥干了之后留的痕迹,有人在这儿搅拌过水泥,这厂房最近做过修改!


      我顿时想起来了,小时候邻居家建房的时候我记得我专门跑去看过。那时候的施工比较简略,沙子,石子,水泥都是堆在地上的,随便把沙子用铁网过滤一下,就地在沙堆上弄一个坑,直接就在里头搅拌水泥。旁边呢就一筐一筐的把搅拌好的水泥运上去,加砖盖房。


      我心说这个厂房之前要塌了?平常的话,墙体如果有了裂缝,也是要用水泥修缮的,这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坏了很正常。


      我转回身去找那老头,却见他已经在自己的小屋门外头看着我们了。


      我就问他,这厂房最近动过工吗?


      见老头啊啊着点头,我又问,是修那里的?


      老头伸手指着我身后的这面墙,又啊啊。我心说老子的分析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墙果然之前出了状况。


      谁知回头见白开一脸奇怪的正看着墙,不明不白的问老头,是不是之前墙上有什么东西?用水泥盖住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见那老头又啊啊着点头。


      我就问白开,墙上能有什么东西?


      “我又没透视眼,不过你看这一部分的水泥明显要新于其他地方。”白开伸手摸了一下又道,这块地方正对着一扇窗户,那扇窗户也很奇怪,开的位置不伦不类的。


      我扭头一看,果然在对面的一面墙上,的确有一扇窗户看着不太对劲,首先,这扇窗户开的位置很特别,要比其他窗户高出一大块儿。显得很突兀。我环视了厂房里所有的窗户,只有这一扇特立独行。


      其次,这扇窗外头,正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平台也不是搭建的,只是在一个小土坡上用铁锹一类的工具铲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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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11-7 21:25:51 | 显示全部楼层
      谨慎起见,我俩还是出去看了一眼。小土坡的土很硬,已经被冻实了。


      表面很光滑,爬到上面还挺费力气的,我估计之前这土坡旁是应该架有一个小梯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撤掉了。


      土坡上空无一物,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土壤的颜色跟下面不太一样。


      下面的土相对比较黄,而上面的土颜色要更重一些。


      我伸手试着挖了一下,土面跟水泥地差不多,也不知道这底下是不是埋过什么。


      我就道:“这不是个坟头吧?”


      白开摇摇头,背过身把拉链解开就地来了一泡。回过身不满道,妈的这土太硬了,尿都浇不软!不行,你去管那老头借几壶开水去!


      白开光天化日的小便很出我意外,但目的跟我是一致的。这土不管里面有什么,只有软了才能发现端倪。


      于是我比划着叫那老丘烧了几暖壶开水,一壶一壶的递给白开。他就把水都浇到了一个点上,这么折腾了几次,土终于被我俩搞成了泥。


      白开也不嫌恶心,伸手就往土里面抓。这一幕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在旁边喝热水暖身子。


      白开东刨西挖的弄了一阵子,弄得俩手都脏兮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过来就要拽我去看。


      我都没来及反应,衣服已经被他弄脏了。心里虽然恶心,可也只能忍着。


      这表层的土弄开之后,里头的土壤颜色更重了,这都说东北的黑土地肥沃,我今儿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果然跟沾了墨似的。


      我问白开,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白开把手掌摊开来,说,这里头都是纸灰,之前这个地方肯定烧过很多的纸,多到咱们难以想象!


      我一听很紧张:“你的意思是纸钱和纸人车马?这里出过殡?”


      白开瞟了一眼厂房说,是不是出殡我不知道,但这地方肯定闹过什么。


      外头实在太冷了,着实不能多呆。我跟白开又回了厂房。围着老丘的煤炉暖了暖身子,俩人才跑到厂房的角落探讨对策。


      目前最棘手的不是厂房有问题,而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对于一个连题目都没有的考试来说,是几乎不可能求出答案的。


      最后我俩见光看肯定是没有头绪的,只好又去从老丘下手。


      我问老丘,他在这里多久了。


      老丘就比划出三个手指头,也不知道是三年还是三十年。


      我又问,那之前墙上的东西是你找人弄盖住的吗?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11-7 21:26:0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丘啊啊的点头。


      我心里一喜,既然是他盖住的,他肯定是知道墙上有什么的,而且,说不定还能问出来他盖住那面墙的原因。


      我见桌上有纸,赶忙拿来递给老丘,要他把墙上的东西画下来或是写下来。


      老丘不解的看了看我,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老丘显然没什么美术天赋,画的非常简单。画完后我一看,无非就是用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说是菱形不是菱形,说是椭圆不是椭圆的东西。


      我把纸又递给老丘,说你会写字吗?你干脆写下来。


      这次老丘摇摇头,一脸的抱歉。


      我拿着画左想右想,始终猜不出这是什么。只好递给白开。


      白开接过画没直接看,反而冷不丁问老丘,你不会写字,桌上放这么多纸干嘛?


      老丘被问得一愣,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


      我见白开死死的盯着老丘的眼睛,不由得也攥紧了拳头,妈的如果老丘真的是在装聋作哑跟我们演戏,白开这么直白的拆穿他,显然是要开打了。


      不过老丘的神情很快就退了下去,又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类似于火柴人的东西。


      后头有一个大房子,房子里还躺着另外一个火柴人。


      老丘把画好的纸举着,啊啊的指着里头的火柴人,又指指自己。


      白开唉了一声道,你是说这里还有一个人?这纸是他用的?他在哪儿?你把他叫出来,就说收宅子的江总来了。


      谁知老丘连忙摆手,又赶紧拿起笔在立着的火柴人头上方,画了一个月牙。


      白开就问,那人晚上才会来?


      见老丘这次点头,白开又问,那人每次都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来?


      老丘这下很激动,人差点没站起来,连指了好几下桌子。


      白开见状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每次你睡着了,那人才出现,然后在纸上给你留下命令?


      我在旁边本身不想插嘴,可听见这句话我感觉后背就是一凉。


      忍不住也问道,你压根就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他来过是吗?


      老丘还是点头。


      这下我对这个宅子更加没信心了,妈的大半夜来,谁知道是人是鬼啊。


      我把白开拽到屋外,悄声问他,你觉得老丘说话靠谱吗?


      白开不屑道,目前看那老头的确不像是会发邮件的,他肯定有老板或是幕后指使,咱们可以会一会他老板,反正你是江总,谈判得你来。


      我当即就表示不同意,这他妈又是要那我开刀啊。我劝白开,不如我们先回去,反正来日方长,准备充分了再来也不迟。


      白开却不同意,说这次已经暴露了目标了,就这么回去了反而容易被人偷袭。只能接下来随机应变,看看晚上到底有没有人来。


      说实话,在这仓库里守夜,比宅子里艰苦的多。


      我并不害怕,只是这里太冷了。那老丘的屋又很小,挤三个人坐着就已经很费力了,更甭提睡觉了。我很后悔没有之前准备个睡袋什么的。那样起码还能抗一下。


      这时候甭说天黑了,连中午都没到。见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我干脆也不着急了。就地又跟白开探讨起老丘的另一张画上的图形来。


      我觉得老丘肯定是画的太简单了,可能漏掉了重要的线索。


      白开却认为重点不在这里,这墙上的图案已经被盖住了,为什么盖住它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一想也是,赶忙又去问老丘。


      老丘这次想了一下,又拿纸画了一个火柴人。火柴人这次是在房子里走动,可是背后却有却有几道光线照了过来。


      不过老丘想画的也可能是风,因为在纸上,他无非是画了几道线而已。


      我跟白开看了画,都有些不解。


      白开率先问老丘,那墙上的图案能照发激光?


      老丘可能都不知道激光是什么东西,琢磨了一下,摇摇头。


      白开忽然拍大腿道,我知道,是目光!你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你!?


      我跟着打了一个冷战,见老丘点头,赶忙又去之前的那张画。


      我明白了!这是一只眼睛!画在墙上的眼睛!?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妈的这不可能吧。不过现在看来,这画的的确像一只眼睛。只不过是闭上的。


      难道说,这只眼睛会在人转过去的时候忽然睁开?然后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转过头,它又闭上了,就像从来没睁开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白开,白开就骂道,妈的你写诗呢?


      这如果真是只眼睛,也不是监视这宅子里的,你忘了那窗户了吗?


      我一想也是,心说合着是土坡?土坡上之前有什么东西?这个宅子还真是疑团重重的。


      我问白开,会不会之前在土坡上供奉过什么东西?所以才会烧那么多纸钱?


      白开想了想,表示不知道。反正时间还长,晚一点琢磨也不迟。兴许一切到了晚上都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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