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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凶宅笔记》第2部第3部最新连载章节-炒房者买卖凶宅的诡异经历-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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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7 21:26:1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说的倒是没错的,这会儿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我俩早上出来的匆忙连东西都没吃,人已经开始饿了。老丘很好客的给我俩准备了午饭,很简单的两个菜,一个猪肉炖粉条,一个小鸡炖蘑菇,菜不多但都是东北的名菜,还是很可口的。


  席间老丘要给我俩敬酒,我俩怕耽误事都没敢喝。老丘就自顾自的喝了不少,吃过饭躺床上就开始午睡。


  我跟白开也闲的无事做,又跑到了之前的土坡上。


  环顾四周的场景,附近说不上荒凉,但的确少有人烟。抽了两根烟,再回厂房的路上,白开忽然问我,觉不觉得老丘有些奇怪。


  他的话点醒了我,这老丘看着和蔼实诚,可总是让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之前我是劝自己,是因为对这房子有疑心的原因,疑屋及乌。现在白开也这么说,我就问他怪在哪里。


  白开就道,咱们通常都说十聋九哑,是因为这丧失听力的人,因为无法接受外界的声音,是很难学会讲话的,所以才成了哑巴。而老丘听力并没有问题,舌头也是完整的,所以他不会说话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


  而且,老丘岁数虽然看着不小了,可现在不会写字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所以,我怀疑这老丘是在跟我们玩装傻充愣呢。


  白开解释完又嘱咐道,留点神,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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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7 21: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点点头,其实我压根就没相信老丘。只是眼下实在没其他的切入点,只能先跟老丘周旋着来了。


  又回到厂房,见老丘睡的很踏实。我就用煤炉又烧了壶热水,跟白开边喝边耗时间。


  等到老丘醒了,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也不知道老丘是例行检查还是纯散步,起来后在厂房里走了几圈,才坐回来。仨人继续百无聊赖的干坐着。


  中间的过程无须赘述,等吃过了晚上饭,见天终于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


  厂房里本来是有灯的,可是年久失修,早就不亮了。硕大的厂房里只有老丘的小屋里有光,而且灯泡的瓦数很低,昏昏暗暗的。


  一入了夜,东北特有的大风就开始刮了起来,听着跟有人哭似的。我看看表,这时候才七点多,平常正是精神的时候,可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环境渲染的,我竟然有点困。


  抽了根烟强打了下精神,白开就说出去转转,这厂房没有后门,如果真的会有人来,多半也是从正门走进来。我们先出去观察一下地形,争取到时候把人堵在厂房里头。


  外头看着就很冷,我其实不想动。但白开这么怕冷的人都主动要求了,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出了厂房的门,风立刻就打在了脸上,吹得脸生疼。


  远处也见不到有任何亮光,仿佛这个地方已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让人感觉很压抑。我把摩托车的大灯打亮了,才感觉好了一些。


  白开检查了一下铁栅栏门上的锁,已经被老丘锁上了。他摇了摇栅栏门,回头说,这门一动就会响,有人翻进来我们会察觉。你去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可能翻进人来。


  我沿着院墙走,这院子不大,很快就转完了。


  院墙并不高,像我这样体格的人翻进来并不难。我摸了摸,院墙头上有很多玻璃渣,算是做了一个很粗略的防盗装置。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年头有些长了,还是我手冻得有些麻,总之摸起来并不扎手。


  这下很难办,看这架势,这院子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翻进人来,我们很难蹲守的。


  我跟白开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厂房里等着,这要是在外头冻一宿,发现根本没人来就太不值当了。


  又回到厂房里,俩人抽了几根烟。时间慢慢的就到了10点。


  老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下了,灯也关上了。本来我还想再去烧点热水喝,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因为时间已经接近了午夜,我跟白开愈发的警惕了起来,稍有风吹草动,恨不得都立刻去查看一下。可是跑了好几趟,也没见有人要来的迹象。


  这么耗了个把钟头,我俩有点扛不住了。准备回老丘的屋休息,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他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耳朵忽然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动静。


  我看了眼白开,显然他也听见了。我俩寻声望去,发现动静是从老丘的房子里发出来的。


  我低声问,老丘醒了?这声音怎么像打哈欠啊。


  白开道,什么叫像啊,他妈就是打哈欠。


  我说,这不对啊,哑巴打哈欠能出这么大动静吗?妈的老丘果然是装哑的,现在刚睡醒一时没注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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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8 10:47:4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着我就往老丘的房间走,这辈子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老丘今天这顿揍是逃不掉了。


  谁知刚走到老丘门前,我却被白开给拉住了。


  白开嘘了一声低声道,别着急进去,先看看老头准备干什么。


  我一听只好撤了回来,俩人躲在了小屋的一侧。


  等了片刻,听见门响了一声,就见老丘开门出来了。也没打手电,完全是摸黑走。


  黑暗中我就见老丘的轮廓,慢慢的朝厂房的门口移。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白开也是一愣,说,跟着,妈的老头要是起夜上厕所还弄得这么吓人,老子今天就让他尿裤子。


  白开率先摸了过去,厂房很空,虽然外头有风,可也遮不住里头的声音。


  我俩走路很轻,却还是能发出鞋底踩到了厚厚灰尘的声音。


  老丘却没有察觉,还是走到了铁栅栏门前,手上很熟练的就要开锁。


  我跟白开停下了,这显然不是起夜上厕所,院子这么大,在哪里解决不一样?非要开锁出去?


  我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老丘到底要干什么。却听见老丘忽然开口说道:“久等了,久等了,都进来吧,都进来吧。”


  我头皮一阵发麻,铁栅栏外甭说人了,连个耗子都没有。白开这时忍不住大声喝道:“妈的老头!你搞什么鬼名堂!”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老丘啊了一声,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我这回更心焦了,老丘这八成是梦游,早前我就听说这梦游的人是不能叫醒他的,只能在旁边看着防止他出意外,否则很容易把梦游的人吓死。


  我喊道:白开妈的你闯祸了!人赶紧奔了过去。探了一下见老头还有鼻息,才放心一些。


  白开随后到的,过来没有查看老头,反而骂道:“你以为他是梦游吗?你彪啊!他是被上了身了!”


  我一听反而乐了,白开这东北话还是最近学的。


  我问道:“被上身了?这厂房里咱也看了,很干净,污秽是你招来的!?”


  白开拍了下我的后脑勺道:“妈的这老丘多半身上就一直附这一个,到了晚上就换那东西支配肉体。这厂房里夜里根本不会来人,就是老丘他自己!”


  我瞬间明白了,俩人把老丘抬到了小屋里。点了灯,我问白开,那接下来咋办?你搞的定吗?


  白开说了句看看吧,手上已经把老丘的上衣扒开了。好在这屋里的炉子烧的很旺,不至于冻坏了身子。


  老丘比我想象的要壮实,可能是一直从事体力劳动的原因。皮肤上有很多伤疤,我感觉他早前可能当过兵,按照岁数没准上过战场。


  白开要我把老丘翻过去,看背面。


  一看到老丘的背面,我立刻傻眼了。老丘的后背上有一些类似于表格的伤疤,跟早前衣柜里的石膏像上,和那次在别墅里跟秦一恒一起制服的人背后一样。


  白开也很吃惊,之前我给他讲过这表格。我眼见着白开的脸色就是一变,小缺!这表格里有画!


  我低头一看,果然!老丘背上的这个表格里,每一格都有一个图案。


  只是图案并清楚,感觉有点像胎记,也有点像是用墨写上去之后,时间长了淡掉的感觉。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问白开,这怎么看不清楚啊?


  白开想了一下道:“当初秦一恒说这表格是干嘛的?”


  我道:“是记录胎梦的。那个老头养了饿死鬼,去偷窥别人的胎梦,然后就记录在饿死鬼的后背上。”


  “对喽!”白开看了看老丘道:你觉得老丘像饿死鬼吗?


  我摇摇头,上次那个我也见着了,完全跟精神病人没啥区别,相比来说这老丘显得太正常了。


  白开就道:“对,但老丘背上也有表格。而且里头是有画的,我想,这老头做到了跟饿死鬼一样的事,这才是我们被叫到这里的原因。”


  白开倒了杯水含了一口,噗的就喷到了老丘的脸上。


  “等下他醒来我们问问他,他可能是自己人。”


  我看着老丘的脸,自己人?他真的会是站到我们这一边的吗?


  不管了,眼下也只能等人醒了再说了。


  老丘被泼了水,没有立刻醒过来。白开又给了两巴掌掐了掐人中,他才逐渐由了意识。


  睁开眼他还很虚弱,但嘴不停的嘀咕像是要表达什么,我附耳下去听,就听老丘道:“快去开门,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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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8 10:4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老丘这么说,我忍不住就想去大门那里瞧。


  白开可能是以为我要去开门,把我拽住了。低声说了句,别去,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说着他把我拉到一角,见老丘还很虚弱的不能起身,才道:“今天这里有鬼赶集,按理说这地方不应该出现的,我觉得是那老头用了什么手段。”


  我不解的看着白开,问他,那是不是要把老丘控制住?万一他跑出去把门打开呢?


  白开说先不急,老丘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眼下出去也不安全,最好人一直在屋子里。


  我见这样,心说也甭担心了。现在只是听说外头可能有东西而已,不管外头有啥,我们还是在屋里头耗时间,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抽了根烟,我就一边盯着老丘一边问白开什么是鬼赶集。白开恐怕也是觉得干呆着无聊,就顺着话头讲了一下,而且这次他讲的不是单纯的传说或是典故,而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白开说这鬼赶集自古有之。跟我们大活人的本质上没太大区别,都是约定好日子,比如说初七,十五一类的,相约在一个地点,自发的组织成一个市场。这在我国现在的大部分地区还都有这样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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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8 10:48: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唯一的区别是,这活人的集市是大家都带着各家种的蔬菜瓜果也好,养的牛羊猪鸡也罢,或是缝制的衣鞋裤袜。来这里贩卖或是交换。


  而鬼的集市,是各自带着污秽用的东西,比如寒衣,车马,牲畜来交换或是贩卖了。当然这牲畜肯定不是活的,说白了就是些纸人车马。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是因为这古时候,无论是医疗条件受限,还是战乱天灾导致,会造成很多孤魂野鬼无人供奉的局面出现,甚至还有一些干脆就是自家已无亲人,只能孤零零的饥寒交迫的游荡在人间。


  这有过的惨的,自然就有过的好的。这在世间万物里都是这么一个道理。有的污秽无人供奉,但有的污秽自家子嗣兴旺,又很孝顺,这供奉烧来的东西络绎不绝用都用不完。所以这些污秽就会把多余的东西拿到这里来交换,交换什么呢?换那些可怜污秽的‘来生运’。


  这‘来生运’只是一个统称,涵盖的东西还不少,比如庇佑自家子孙福运,给子孙托梦的能力,甚至还有交换下辈子托生的人家。统统包括在内。


  这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并不存在畸形市场一说,所以这鬼赶集一向都是非常稳定,延续很多年。


  白开早前刚入行的时候,是师傅带着。他师傅很严厉,但白开又是一个天性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个不良学生。所以师徒之间总会产生一些小矛盾。


  很多次师傅生气不想再教白开了,但又想到白开天资聪明,不入这行就白瞎了。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忍让白开的小毛病。白开那时候正好也是不懂事的年纪,自以为师傅怕自己,更加变本加厉。


  有次师徒二人去跟一个大户人家挂镜子,这家人很有钱,是一个农民企业家,在自己的村里包了一大块地,盖了很大的一个院落,这平时我们的住宅因为多半都是楼房,而且即便再大也不过百十平米,加上在城市生活人相对来说不信邪的居多,所以很少有人家挂镜子。但这在农村里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这么大的一个院落,镜子挂多少,挂在哪儿,挂多大的,都是有说法的。


  本来这事很简单,无非就是动动手脚而已。按理说是不用师傅出马的,白开自己就能搞定。


  但碰巧这个农民企业家跟师傅沾亲带故的有点关系,师傅对白开的能力有信心,但恐怕他的臭脾气得罪了人家,才不得不跟来的。


  白开当时的年纪很轻,正是处在一个觉得自己牛X,却又没得到社会认可的时候。所以这么点小事师傅也跟来了,就让白开很不爽,苦于不好当面发作,只能暗暗在心里运气。


  当天他们总共大大小小的镜子挂了十三面,最后一面是要挂在正方的正梁上的,取得是明镜高悬的典故,镇宅辟邪的。正梁很高,师傅上去肯定不方便,只能白开上。


  于是白开就架了个小梯子,上去忙活。


  按说这镜子挂完也就结了,可白开偏偏在房梁上,看见了这家人藏得一筐红鸡蛋。这在他们当地的习俗里是很重要的,取得是鸡蛋孵小鸡的,‘孵’字。高放在房梁上的,‘高’字。加到一起就是‘高福’的含义。


  这东西放出上去了,就是万万不可碰动的。否则在当地的说法里,这高福动,有人送。是说这家人会死人的。


  白开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好奇,居然伸手碰了一下。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分寸,手上并没有用力。那高福也是文丝未动的。但这一幕恰好被自己的师傅在底下看个正着,恐怕白开失手闯祸,立刻在下面大骂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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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8 10:4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本身就是带着气来的,憋了一天,又突然被师傅这么痛骂。当即居然翻了脸。镜子也不挂了,人顺着梯子溜下来,直接跑了出去。


  当时白开的想法是就此靠着本事在江湖上混了,可在外头转到了天黑,始终没舍得走出村。冲动的劲头过去后,脑子里想的全是师傅的好处。最后白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天黑透了之后,又回了那户人家,去向师傅道歉。


  师傅虽被气的够呛,但活还是要干的。训斥了几句就又让白开上去。


  白开这次安安稳稳的把镜子挂好,刚准备下来,却见镜子中看到一些走动的人影,回过头却找不到。他知道这多半是污秽,只是有些好奇,这宅子是新盖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污秽在屋里走动。


  从上头下来,白开就把这事跟师傅说了。师傅这会儿也没办法生气了,老师老师,授业解惑才是天职。就告诉白开,这是今晚上有鬼赶集,解释了一番。


  这活全干完,因为中间出了插曲,比预计的时间长了很多。这家人见时间这么晚了,也不好就让人回去,干脆盛情要师徒俩留宿。这师傅也没拒绝,于是二人就在客房睡下了。


  夜深之后,白开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想着鬼赶集的事情。


  这鬼市他去过很多,就是天亮之前,朦胧胧黑漆漆的那段时间,同样也是一个市场,传说中这鬼市里鱼龙混杂,有污秽,有销赃的盗墓贼,有见不得光的情报交易,林林总总。但白开觉得一点都没意思。


  而这次终于碰见了一个新鲜的,他不由得就有些兴奋。


  他轻声叫了声师傅的名字,见师傅睡熟了,一个人悄悄的从宅子里溜了出来,一路上拿着镜子,用镜子的反光认路。


  白开本身并不是泛泛之辈,很容易就找到了鬼赶集的地点。走进去,有些失望。一是这集市上毕竟没有活人,一点都不热闹。二是,肉眼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在镜子中能大致分辨一些人影。


  在里头来回溜达了一圈,什么有意思的事都没碰见。夜里的凉气弄得他也很不舒服,正准备悄悄回去。却被他看见一个活人,同样在这一块儿地方溜达。身影模模糊糊,但好像在抽烟,能看见脑袋的位置有一个亮点。


  白开信以为是碰见了同行了,寻思过去要根烟抽,白天师傅看着,他根本不敢带烟在身上。这会儿烟瘾犯了。


  他快走了几步到那人身后,伸手就拍那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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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8 10:4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手刚搭上去,白开就后悔了。这人的肩膀并不厚实,体格有些单薄。整个肩膀凉凉的,透着股阴气。


  这地方虽然是鬼赶集,但阴气非常重,难保不会招些邪魔外道过来。白开这下担心这人是个僵尸或是个妖畜,他贸然一碰,很容易惹了是非。


  紧张的功夫,那人已经回过头来了。


  白开打眼一瞅,虽说夜黑光暗,但离得这么近,白开还是看出这人是个跟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手上正拿着根粗香,凭空摇来摇去的。


  少年见到白开,也不吃惊。波澜不惊的笑了一下,又转过身继续摇手里的香。


  白开这次断定,还真是碰见同行了。这少年年纪如此轻,做事却这么沉稳,白开心里头又佩服又嫉妒。一时半会竟然没出声。


  那少年缓缓的向前走,不一会儿就跟白开有了段距离。


  这时终于有月光撒了下来,白开才好好打量起那人的身影。只见那少年上身穿一件棉布小褂,并不像平日里见师傅那一辈人穿着的一般宽松,反而显得很修身,似乎是特意修改过的。下身穿了灰布运动裤,整体按理说不搭,但看着倒挺合眼。


  这会儿白开也弄明白了,那少年拿的正是佛香。这佛香平日里用来在寺庙里供奉,但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压低自己身上的阳气。白开心里琢磨着,难怪之前那人肩膀的感觉不太对,合着是因为佛香的缘故,把肩头火压低,才会让自己感觉阴阴的。


  想着白开追了上去,这人来这里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很可能是来办事的。说不定有会有好玩的事情,他自己也算没白出来一次。


  追上那少年,攀谈了几句。那少年并不防范,一五一十的把目的都讲了。


  这少年也是一个世家,一向跟着爷爷学本事。平日里生意的范围跟白开这边也差不多,有事通常都是爷爷出马,他自己打个下手什么的。但这次爷爷临时有事脱不开身,顺便想让他来历练一下,就叫他一个人来了。


  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逛鬼集,收东西。


  有人找上爷爷,说是他们家给自己已故的亲人上坟烧纸的时候,无意把藏在里头的一张很重要的纸一起烧了,纸上记载着这家人命根子一般的东西,而且没有任何备份,想了无数种办法也没有一个靠谱的,最后不得已招到他爷爷这里,死马当活马医。


  这家人的祖坟就在这一代,而附近刚好就有一个鬼集。所以他爷爷就让他来这里碰碰运气,但凡找到线索,说不定可以让着污秽托梦把信息传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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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09: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听了少年的话,心里一阵激动。这就是他一直想找的好玩的事情。


  当即自报了家门,说要给少年打下手。


  白开的师傅在业内也是有一些名气的,少年自然听过。反正这夜里也是无聊,多一个人聊聊天也是好的,也就答应了下来。分给白开一根香,俩人一起摇着压阳气。


  这阳气降下来之后,白开眼前的世界终于有了变化,这条石板的小路上,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小路两旁也坐了很多影子。俩人越往前走,这轮廓和影子就越多。


  那少年就悄声道:“爷爷说这污秽凶不凶,用这种方式就能分辨。这不凶的污秽,一般颜色看起来都比较重,也就是代表阴气相对轻一些。而这凶的污秽,颜色就很浅。你看,果然是这卖东西的生活不错,心态平和。而这些买主,显然过的不开心啊。”


  白开边听着,忍住了感叹,这少年说的事情是他之前并不清楚的。可一边又怕丢了面子,只能装作早就知道的样子说了句没错。


  俩人不知不觉得就走到街尾,转过身又往另一头走。


  这一头的街相对冷清,影子或是轮廓都寥寥无几。


  而且月光这会儿又被云给遮住了,眼前一下子黑了不少。


  白开问那少年,这污秽都是用来生运去换,你一个大活人怎么跟污秽做交易?


  那少年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来说,买啊。


  白开这下有些舒心了,这古钱是能辟邪的,是玄学入门的知识,跟数学的一加一等于二没什么区别,这少年如此的犯低级错误,看来并不比自己强。


  少年见白开笑,心知白开想的是什么,于是告诉白开,这铜钱都是用尸油泡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对污秽来说,只要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花出去就不会有被冲到之说。而且这东西可是抢手货,因为它能用来跟阳间流通,比那些纸钱高贵多了~!


  白开心中暗骂了一句操,不再出声了。继续跟着少年走。


  香这时候已经快烧完了,少年就又翻随身的单肩布包。左找右找,只找到了一根香。


  想了想,少年递给了白开。


  白开没接,这种情况下接了,在他看来非常丢面子。那少年一笑说,你用吧,我其实本来阳气就不太重。算是给了白开一个台阶下。


  白开这才把香接过来点着了,同时另一头的香还没烧到手指,干脆也没灭,两个胳膊一起在空中挥着开道。


  走了两步,白开忽然停下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两根香把他阳气压的太低了,还是无意弄出了什么事故。他只感觉一个东西从背后逐渐的压了上来,耳朵边就听见一个刺刺拉拉的声音,把我带出去。


  白开倒是不怕,撑死了是个污秽想还阳。这死的人对阳间的留恋是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但通常只是做无谓的努力。况且,他但凡讲出来,就有向那少年求助的嫌疑了。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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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09:25:01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琢磨了一下,手上并无工具,只好悄悄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左耳右耳上各抹了一下。这个法子无非就是让自己不再听见污秽的声音,并不治本。但他想着但凡走出这鬼赶集的区域,外头阴气没这么重了,自然这污秽也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跟那少年找了一圈。没见到要找的东西。俩人就在这街口告别。少年说他住在村口的农家乐里,跟白开正好不是一个方向。于是二人各奔东西。


  白开朝着那农民企业家的房子走,越走觉得脚步越沉,香早就已经丢了,按理说这污秽就不应该纠缠了。哪知这东西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


  白开骂了几句娘,吐了几口唾沫在手上抹到自己背上,还是没效果。


  走到快一半的时候,他听见后头有人喊了声哎。回身见那少年竟然打着个手电追了过来。


  顾不上喘粗气,把白开的上衣扒下来就地就给烧了。回手又给了他一件跟少年身上相似的衣服。


  白开很不爽,说你他妈干嘛?耍流氓啊?


  那少年就解释,刚才告别的时候,已经看见白开后头有东西了。那东西很长,一丈有余,上半身趴在白开的肩膀上,下半身在地上拖着,耷拉着很长。少年一看就知这种污秽是在泉眼,湖眼被活活吸死的水鬼。不知怎么跑到了此处,这要是跟白开回去,但凡靠近水边,很容易出危险。将衣服扒下时,已经将那污秽裹在了衣服里,烧了也就了了。


  白开这次终于由衷的佩服起这个少年来,不单纯的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而是这同样的年纪,本事差这么多,他自觉的难比。


  谢了声那少年,白开就悄悄的回了住处。自此之后,白开脾气依旧乖张,但在学艺上还真就下了苦心。用白开的话说,要不是后来误沉迷了网络游戏,他早就成为一代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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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09:25:17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的故事讲完,我倒是没听出多大意思。整个一傻小子的血泪史。


  但他却像是意犹未尽的,大有要继续讲下去的架势。不过眼见着老丘那头有了反应,白开只好先奔过去看情况。


  老丘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了,看似头有些昏,眼神有点空洞,一副没睡醒的德行。


  我跟白开都没靠太近,这老丘现在是什么玩意都没搞清楚,自然要提防。


  老丘倒是没觉得意外,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身,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俩,忽然叫到:门没开?完了!时间过了!


  说完老丘不管不顾的从小屋里冲了出去,连衣服都没穿。冲劲儿巨大,把我跟白开俩人都给撞到了一边。


  我还没回过神,白开已经追了过去。等我跑到了院子里,已经见那老丘把铁栅栏门打开了。


  白开站在离门两步远的位置,傻愣着。


  我喊道:“妈的白开你脑袋被门挤了?!门开了!”


  白开头也不回的连摇了几下手,还是没动。


  我不敢过去了,不由得又退回到厂房门前。见白开这时候在帮老丘拉另一边的门。我心说坏了,白开被上了身了。


  回过头去,厂房里连个能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我估计也是瓮中捉鳖了。


  这么想着,我也不打算藏着了,从厂房里闪了出来,外头的风忽然大了起来。白开跟老丘俩人肩并肩的往厂房走,风吹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都有点分辨不出他俩谁是谁了。


  我揉了揉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不对,怎么看着不像只有两个人啊!


  外头乌漆墨黑,我也不敢确定。只好跑到了老丘的小屋里,那里起码还有灯。


  没一会儿,老丘跟白开两个人都默默的走进了厂房。


  我一把就拽起了老丘烧炉子用的柴火棍。心说进来一个先他妈弄倒一个再说。


  我听着外头俩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手上暗暗地绷紧了劲儿。


  可是我没来得急动手,只见门口一个人影一闪,白开一猫腰,直接钻了进来。都没等我反应,他伸手就把柴火棍攥住了。


  我倒是没挣扎,看白开这幅表情显然不像是被上了身的。


  他低声说了句真他妈险,回身招呼了一下,老丘就也从门外头走了进来。


  白开顺手把门关上了说,小缺你下次给老子看着点,别他妈每次带你出来都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道:你们怎么回事?串通好的?


  白开就道:“老丘弄得这个鬼集,你现在别光惊讶,一会儿又你掉下巴的时候。记住别乱出声,安生看着!”


  白开冲老丘使了个眼色,老丘就连连点头。俩人从桌上取了几张纸,又开门出去了。


  我没跟出去,白开特地给我比划了一个stop的手势。


  我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想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外头很安静,也听不到老丘跟白开走动的声音。偶尔会有点风声,不过显然比之前小了很多。


  老丘这屋子没窗户,把我急的差点挠脸。最后我还是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一是实在好奇外面有什么,二也是担心要我在屋里压根就是算计我,我得有防范。


  门一打开,一股佛香味就飘了进来。我眼见着黑洞洞的厂房里,有两把红点。


  想到白开之前讲的故事,我立刻就知这是在压阳气呢。可是白开有什么东西要从鬼集上买吗?


  我耐着性子等着,外头始终没有事情发生。无非就是佛香味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开又加烧了几根。


  又差不多五六分钟吧,我终于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接着厂房里就亮了起来,火光下眼见着白开烧了张纸,之后随着纸慢慢的烧光,一切又暗了下去。


  这之后,又隔了一会儿,白开又烧了张纸。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我才看见白开踩灭了佛香,又回了屋里。


  他跟老丘进来的时候,带了一股浓烈的佛香味,熏得我差点流眼泪。


  我急忙问白开,你们在干什么啊?逛集市啊?


  白开悄声说,是,刚刚我们在喊价,妈的有点贵,不过还好,没花我的钱。


  我一听愣了,合着今天还是个高端的鬼集?还带喊价的?拍卖会啊!?


  我问:你们买什么啊?买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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