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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凶宅笔记》第2部第3部最新连载章节-炒房者买卖凶宅的诡异经历-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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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09: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一伸手,手里头是一小捧纸灰,他把纸灰放到了老丘的茶缸里,说,都在这儿呢!


  白开见我不解,就又说,小缺,一会儿你把这咖啡喝了试试就知道了!


  我心说妈的你当我瞎呢!这他妈是咖啡吗?你还不如说是板蓝根呢!


  我连忙摇头,白开没再多说,反倒是老丘凑了上来,哆哆嗦嗦的道:“江老板,本来这东西是俺喝的,俺喝了好几年了,但这次非你喝不可。俺也没办法。通融通融。”


  老丘的表情倒是很善良,透着几分抱歉。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忽然能说话这件事,总觉得这东西有猫腻。


  我问白开,你要我喝可以,你说一个必然的理由。


  白开清了清嗓子说,小缺,你得相信我不能害你。这东西按理说是应该老丘喝的,可这次人点名了要你喝,否则交易免谈。


  我听了更有些冒火,然而没等我发作,我这火瞬间就熄了。


  因为白开接着道:“小缺,外头那个污秽说认识你。这纸灰只有你喝了才有用。”


  我看了看白开,又看了看老丘,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污秽认识我?哪儿来的污秽会认识我?却只看见白开摇头。


  现在的情况是最难办的一种,因为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抽了根烟想了想,劝自己无非就是做个梦而已,而且兴许还能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生怕自己反悔,也不敢多犹豫,冲了点水一口就把纸灰干了。


  这东西味道实在难喝,我忍了一下才勉强没吐出来。白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会在旁边一刻不停的守着我,就安排我躺倒了老丘的床上。


  老丘的床很暖和,床板也比我想象中的软。躺在上面还挺舒服。


  我也是累了一天了,说睡着是没问题的,见白开真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我也逐渐放下了心里的不安,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不会做梦,但通常对于梦是睡着之后多久开始的,一般都没有概念,或者说概念是模糊的。


  而我这次却恰恰相反,我甚至都能大致数清楚从我入睡到入梦之间的时间。


  起初我一度以为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实在太清醒了。


  而后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才能确定这是梦。因为我正站在一个我空旷的老屋里。


  屋内的布置很温馨,但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宅子,沙发还是我爷爷那一辈儿才有的那种灰布沙发。没见到电视机,只有一个硕大的收音机。


  我伸伸胳膊动动腿,发现自己能活动,就在屋里走着,看着。屋内打扫的很干净,窗户外头没见有阳光,似乎是阴天。


  我见茶几上摆着两个茶杯,还在冒热气。不久前这里应该还有两个人在聊天。


  我想着就跑到别的屋子去看,果然见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坐在书桌上看书或是写字。


  虽然是在梦里,我却还是有些紧张。生怕他发现我。


  站住等了一会儿,见那人没反应,我才悄悄的凑过去,想看看他是谁,在干什么。


  走进了一些,已经能看见这个人的侧脸了,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戴着副眼睛,正在用尺子画着什么。


  因为是侧脸,还是看不清这人的全部长相,但我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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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09:25: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对于这个人而言似乎是不存在的,甚至我对于这个房间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我明明站在灯下面,却没有任何光想被我挡住。


  这么一想,我干脆走的更近了,已经贴到了那人坐的椅背了。


  这人画的很专心,桌子上有很大一张图纸,上面写写画画的已经快满了。


  图纸我是见过不少的,一是大学时学的专业跟这个有关系,二后来我的行当也会见到各式各样的户型或是施工图,反正大同小异。


  我仔细打量着图纸,觉得有些奇怪。图纸中间的主要部分,只画了一个并不复杂的长方形。四周倒是有很多细化的注明,一时间我也没工夫看全,只觉得这并不像是建筑图纸。没听说谁家的房子会盖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的啧了一声,那人丝毫没有反应。我大胆的把身子俯下去,想看清图纸上的小字。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门有响动,一回头,只见一个人打扮的跟抢劫犯似的,带着很大的一个口罩,头上还套了一个毛线帽子,帽子压得很低,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时间我慌了一下,本能的朝旁边挪了一步。


  那人却对我没有丝毫反应,径直走到了书桌前跟画图纸的人聊了起来。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竖起耳朵听。


  这两个人聊得事情似乎很隐晦,或者压根就是跟我所处的时代有些脱节的原因。


  反正我听了他俩聊得,完全如坠云雾。


  戴眼镜的人一直在表态,这个急不得,要好好计划才行。


  而戴口罩的人一直在催促,说时间不够了,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俩人谁也不让步,似乎都很有底线。


  最后那个戴口罩的人急了,说道:“这事情必须今晚就开始,否则这屋子所有的人都会陪葬!”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那人出去后,我才猛然觉得自己一身冷汗,倒不是被他俩的话吓得,而是戴口罩的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


  那种目光太有针对性了,完全不像是凭空望来的。


  我心砰砰直跳,心说那人是能看见我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说出来?那话也是说给我听得吗?


  没工夫多想,却见戴眼镜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很焦急也很懊恼,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好几次很险差点撞到我,幸好我及时躲开了。虽然他看不见我,可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走的时候,我终于有时间沉下心来看那个图纸。


  只见图纸边缘的小字写着: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复江


  我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来,这个日子我见过!妈的这不是传说我的死期吗?!


  怎么这里也有?


  妈的而且这个更细致,后头连我的死亡地点都标注出来了?


  我直接趴在了桌上,也不管那戴眼镜的男人了,立刻看其他的注明。


  其他的注明我就不太容易理解了,有一些是数字计算的竖式,得出的数字都不大,也不确定是计算用料还是什么。


  还有一些类似于几何的计算,好像是算的是风向或是气流之类的。我数学实在不好,看的完全眼晕。事实上要不是那个日期我牢牢的记住了,恐怕我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接下来我仔细的揣摩那个长方形。


  图上没有比例尺,不知道是按照什么比例来绘制的。但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能用到这么大的图纸,通常比例不会小到哪儿去。


  我盯着长方形,总觉得这东西有蹊跷,而且这蹊跷是我能想出来的。


  我有些着急,差点忍不住跟着那人的脚步在屋里来回踱步了。


  忽然,我猛地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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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09:2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这屋里的陈设,并不是现代,我想现在不会有谁复古到偏要把家里布置成这样吧?


  所以,那个跟我死期一样的日期,也许不是说我的?


  而是压根就是一个时间记录?这戴眼镜的男人文绉绉的,我知道我国早期的很多知识分子都还保留着很多解放前的习惯,包括对于日期的记录也是一样。我猜八成这只是这人的习惯。


  这跟我们现在计年的写法不同,现在2008年就是2008年,过去了就没了。


  而旧时的计年是以12年为一个单位的循环的,也就是如果今年是甲午年,那么十二年前的那一年也称之为甲午年,以此类推,十二年后的那一年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甲午年相当于公历的2014年,那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难道是几十年前的甲午年?


  会是那一年呢?


  我拼命的在屋里想寻找能解答当时时间的东西,无奈没见到日历,连报纸都没有。


  我算了一下,从这陈设来看,不像是解放前的事情,往前推的话,最有可能的大概也就是1954年或是1966年了。但具体是那一年我却没找到什么线索来佐证。


  我这时头脑有些乱,有一点点失神。


  没注意那人已经停住了脚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桌子前头了。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瞬间我紧张的要命。


  那人站的位置正好把我卡在桌子与他之间,我根本出不去。这下我恐怕是要暴露了。


  就在我琢磨是否要站到桌子上的功夫,外头忽然有了一个响声,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戴眼镜的男人被吸引了出去,我这才得以脱身。


  之前带口罩的人还没出去,一直就在客厅里,俩人交谈了几句,戴眼镜的男人才回来。


  我这次老老实实的躲到了桌子的侧面,看她拿起笔继续在图纸上写。


  这次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一个大圈把整个长方形包了起来。


  狠狠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做总结陈述。


  我定睛一看,写的是:抬棺人数需不需要上报争取?


  写完后,他卷起图纸收好,又去了客厅里。


  我没有跟出去,事实上我连要不要跟出去的考虑都没有。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图纸画的是什么了。脑海里全部都是当初秦一恒在宗祠里的小房间内,分析那些衣柜来历的话。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棺材,最大的,棺材。


  这图纸上画的是一口棺材!!!


  我想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源头,起码是看起来像源头。


  这口棺材就是这一个人建造的,可我只是看他面熟,却没有见过他。


  而那个带着口罩的人,显然是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越想越乱了,难道那个戴口罩的人真的能看见我?而且,他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怕我认出他,所以才会遮住自己的脸吗?


  这时候要是有烟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考过度,头开始有些昏,身子跟着就有些软。


  几秒钟后,我知道这是我逐渐的在失去意识。


  眼前越来越模糊,跟着,等到我能分辨眼前的景物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老丘小屋里的小吊灯。


  白开正在一旁盯着我,见我醒来,给我递了块毛巾。


  毛巾是湿的,也不知道是之前他帮我擦过汗,还是有人用过。


  我满脸都是汗珠,整个身子都湿透了,跟发过一场高烧一样。


  我勉强张开嘴要了根烟抽,抽了几口,差点吐出来。我问白开,我睡了多久?


  白开起身把老丘的屋门打开,外头是亮的,我这才知道我已经睡了大半宿了。


  老丘也守着,熬了碗小米粥给我喝了,我才终于精神了一点。也没再多休息,赶紧一五一十的把梦里所见的一切都告诉了白开,老丘在旁边,我并无忌讳,看白开跟老丘相处的情况,可能真的是自己人,不过我也没工夫计较了。


  白开听后直皱眉头,连声喊我靠。


  我道,你说那些人到底造棺材干嘛?复江是哪里?应该是梦里那所房子的地点,我们得去看看!说不定那个人还住在那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老丘,小米粥里应该加点核桃仁,补智商!”白开拍了下我脑袋道,那个东西不可能是他们造的,复江不是地名,是把棺材再沉到江里的意思,那个棺材是他们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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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0 08:50: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下一切都跟之前找到的线索对上了!


  我想着那些画在衣柜里奇怪的画,难道指的就是他们?可画中的人完全都是古代的感觉啊。


  我终于能在屋里来回踱步了,只是老丘的屋子很小,没走两步就要转身了。


  白开有些看不下去了,直说眼晕,要我坐好了,就伸手指指老丘。我这才想起来老丘的事还没闹明白呢!


  老丘被白开指了一下,弄得还有点拘谨,半晌看表情一直想说话,可就是没张嘴。


  最后还是白开用话茬引了一下,说老丘在这里的原因,是守着一个秘密。


  老丘这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讲。


  说早前这个帽子厂是他们村里筹办的,说是为了民众造福利,其实就是几个村干部变相利用村里的人赚钱。但当时大家的收入都不高,这地方太冷,种地又辛苦又困难,大家也就乐得在厂里干活。


  当时厂里主要做的帽子都是东北特有的皮帽子,当地物产丰富,家家都是猎手。销量不大的时候甚至原料都不用购买,组织几个人扛着猎枪到山里转一下,什么都有了。


  后来也是村里的干部出去跑销路,意外的接了几个俄罗斯的订单。这厂子的规模才从早期的小作坊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盲目的扩大生产,在那个时代那种状况,显然是很危险的。


  结果就是,国外的订单做完之后,厂子彻底就闲了,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开工,工人一个个的都受不了现状,要么回家种地,要么在厂里偷偷点东西变卖。总之这厂子眼瞅着就该关门了。


  当时老丘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老老实实的做个农民算了。可就在这时候,厂子意外的又接了一笔订单,离奇的活了起来。


  老丘说当时的状况很奇怪,先是厂里来了几个人。着装打扮都很明显是城里人,但一个个的都很严肃,由村干部带着在帽子厂里里外外考察了好几次。走之后,厂子就开始赶制一种看起来很奇怪的帽子。帽子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比当时的帽子高出很多,戴起来,头顶总是留有一块空隙,这在东北的环境,都是裹的越严实越好,那样才抗寒。所以当时工人都对这个帽子印象很深刻。老丘忍不住好奇,有次还问接待那些人的村干部,是否这帽子的设计错了。村干部就告诉他,这是那些人一再要求的,错不了。


  当时这批帽子的量要的挺大,十几个人加班加点的干才完事。做了大概有五六百顶。到了交货的时间,来取帽子的人非常多,足有一百多人,这阵势把老丘等人弄得一愣,以为是要拆厂子的。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并不是用车或是用什么东西把帽子打包装走,而是每个人就地戴上一顶之后,就又成批的坐车离开了。但因为来的人数并没有达到对方预定帽子的数量,所以帽子就剩下了很多。那些人也不要了。于是工人们就每个人都往家里拿了不少,老丘这顶帽子就是当时留下的,不过并没有戴多久,他之前戴了很久的那顶无意丢了,就又翻出来了一顶戴着了。


  那些人走后,村里的人因此谈论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应该来的人是五百多个,反正跟帽子的数量应该一致。但他们肯定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很多人,所以只剩了一百多个人。


  老丘想到那些人取帽子时的脸色,都非常沉重。似乎还真跟村里的传言一致。


  不过这事只能算个谈资,很快就过去了。这之后厂子着实又冷清了好一阵子,就又来了几个人。


  这次来的人跟上次的差不多,也是城里人。不过显然比那些人有素质,说话都很客气。见到谁都发烟。其中好几个人的打扮都是文质彬彬的,很像知识分子。这村里人对读书人最敬重,大家相处的就非常愉快。老丘还专程去打了野兔请几个人到家里吃饭。当时在老丘看来,这几个人中有两个人明显是干部。其他人一直都听这俩人指挥,平时说话的时候明显都是这俩人不发言,其他人很难表态。


  老丘对这俩人自然印象很深,具体姓名不知道。只知道这俩人一个姓万,一个姓袁。


  应该都是城里的工程师之类的。


  这些人在厂里订了很多东北的特有的皮具,量不大,但做起来挺费工夫。当时厂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产能很低。所以这些人就在厂子周边的村里住了很多天,一直像是要等东西做出来了直接带走。


  然而这只是像而已,因为没等东西做完,那天人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这制作皮具的钱,对方已经付过了。这么忽然一消失,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当时的社会不像现在这么利益化,这里的民风还非常淳朴。对方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可村里还是派了两个人带着皮具专程去城里打听了一下。可这山河广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个城市来的。最后也只能作罢了,安生的等那些人回来。这么一等,却始终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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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0 08:50:5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丘后来才明白,这些人压根就不是要来买皮具的,皮具只是逗留在这里的一个借口而已。但至于这些人究竟是来干嘛的,他是搞不明白了。


  这再往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交代得了,厂子后来就彻底黄摊子(倒闭)了。老丘就回了家,平淡无奇的继续生活。


  讲到这儿的时候,老丘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看了看白开,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见白开点头,再继续讲述。


  这之后的有一年,千禧年刚过完,老丘当时已经五十大几的人了,说来也是好多几年没打猎了。忽然手痒难耐,就是扛着土枪进山了。这一进刚好赶上暴雪来临,他凭着多年的经验按理说应该是可以化险为夷的。可毕竟年岁在哪儿摆着,还是不小心出了状况,一脚踩空,从山上滚了下去,人撞到一棵树干上,直接死了过去。


  老丘说很难讲清楚当时是怎样一个具体的状况,反正他消化了很多年才算不让这事在心里打结了。当时他撞到树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屋里了。他以为是被好心的人救了,起来后,果然发现在房里守了一个年轻人。可没等他起身拜谢年轻人的救命之恩,那年轻人却抢先告诉他了一件事。


  就是这件事,让他消化了很多年才平静。


  那就是,老丘已经死了。尸体还冻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


  而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年轻人帮他借用的,他算活着,也算死了。平日里,这个躯体并不是他的,只有在晚上阴气开始盛起来,加上这躯体开始睡觉了。他才能自由的活动。


  老丘当时很难接受这一点,但东北盛行很多动物上人身之后融入人类社会的故事,他倒是没怀疑。况且镜子中一张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脸已经能证明,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结局不随老邱愿,但终究好过死了。老丘其实不怕死,只是放不下家里的老婆孩子,即便现在了,他还是经常悄悄的去自己原来的家帮衬一下。不过这都是在夜里,自己的家人虽然察觉,但始终很少能有交流,不过这么远远的看着,老丘却已经知足了。


  那年轻人告诉他,救他并不是没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要老丘,住回到这个已经废弃的厂子里。老丘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说服这躯体真正的主人的。反正自从老丘答应后,他夜里醒来,人就已经在这个空旷的厂房里了。


  那个人年轻人告诉他,之后,肯定还会有一些奇怪的人来到这里。


  他不知道那些人何时会来,所以必须安排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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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0 08:5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丘不清楚这其中原委,说白了也没打算去弄清楚。


  这死过一次的人,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看得都很淡,包括那些所谓的秘密。


  这之后老丘真的安生在这个厂房里等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但这么荒凉的一个废弃厂房,是几乎不会有人问津的,老丘琢磨但凡是这人来了,他肯定会感觉出来。


  这么一等就过了大半年的功夫,老丘起初还挺适应,但日子一长,每天睁开眼都已经是深更半夜,难免不会孤单寂寞。可这厂房甚至连台电视都没有,实在闲的闷得慌,老丘只能偶尔在纸上写写东西打发时间。


  老丘虽然没啥文化,但年轻时候还是东拼西凑的看了些民间传阅的手抄本小说。里头的故事多半都是神神鬼鬼的,他想起来一些,就顺手记下,自己给自己解闷,天亮之前,就把纸丢到炉子里烧掉。白天的那个老丘始终没有察觉。


  但有一次,这本来相安无事的‘两个’老丘中间,还是出了点状况。


  原因是有一次老丘夜里照旧醒来活动,发现自己的身体不适。浑身乏力不说,两个眼睛都变得模模糊糊的。老丘按照常年在山里活动的经验,觉得自己像是中了虫毒,八成是被蜈蚣或是被野蝎子蛰了。这毒性不是非常强烈,不至于很快要人命,但长久的这么拖下去,身体早晚会扛不住的,小时候他就见村里的猎人讲过,这毒性来的越慢的,反而拖不得。因为会造成不可弥补的身体损害。他好不容易活了过来,自然不想又死回去。


  这解毒的东西虽不难找,在山里寻摸几种熟识的草叶熬吃了便好,但他的条件并不允许。一是半夜三更山里的能见度很差,辨别草叶很吃力。二是他怕计算不好时间,万一出现什么状况耽搁了,天亮之前无法赶回来,怕自己因此失去了留在阳间的机会。最后老丘只好迫不得已的冒了次险。写了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大致就是你已经中了虫毒了,需要尽快找附近村里的人求救,或是上山自行寻找草药之类的。老丘怕对方看不懂,还专门列举了几种解毒草叶的详尽说明。但凡不是个傻子,是肯定能看懂的。


  然而第二晚老丘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任何改善,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找到桌上的纸条,很明显的的被人动过了,对方不是没看见。老丘这下有点奇怪,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纸条冷不丁的出现把对方吓到了,于是又苦口婆心的写了一张。


  结果第三晚,老丘的身体还是没好转。按理说他的提醒已经到位了,即便这纸条人家不信,这身上的感觉总该引起点重视了吧。老丘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能这白天的老丘并不识字。他不知道这具躯体究竟多大岁数了,但肯定小不到哪儿去。他们那片地区这个年龄段的人的确识字的不多。所以,老丘没辙了只好用简笔画的形式,又提醒了一次。这次终于有了效果。老丘的身体一比一天的好了起来,小屋里也开始能找见草药叶了。


  老丘为此忐忑了很多天,生怕他的做法打破了什么平衡。然而过了十几天。一切如常。老丘这才放下心来。这之后老丘又用画画的方式跟白天的自己联系过几次,诸如提醒厂房屋顶掉转,注意安全之类的。老丘很谨慎,没有必要的话轻易不动笔。对反也很听指挥,这日子始终安然无恙。


  一晃就这么过了好几年,老丘要等的人一直没来。倒是那个年轻人来了一次。告诉老丘,那些戴帽子走的人死了很多,魂魄回来的时候肯定要经过这里。口传身教给了老丘一个法子,要他在这里开鬼集,收集那些往来亡魂的讯息。于是老丘自打那天开始,每一个月都在固定的几个日子里操办这事,只是无奈收到的讯息很多,却始终没有那些戴帽子人的。


  而之前墙上画的,其实就是鬼集的一个标志,用阳间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招牌。这招牌正对着窗外,老丘常年都要在那个土坡上烧大量的纸人车马,吸引鬼魂野鬼来到此处,这同样也很好理解,说白了就跟招牌上的霓虹灯一样。


  这么大的动作,即便老丘非常小心的处理留下的痕迹,可难免还是被白天的老丘察觉了。白天的老丘因为害怕,最后抹了墙上的标志。不过幸好,这厂房的鬼集已经成了惯性。老丘也就没再管。


  老丘断断续续的讲了半天,我跟白开也没浪费时间,捎带手又吃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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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0 08:5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了老丘,他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但我听他的形容,肯定是秦一恒没跑了。只是我现在最想弄明白的是,发邮件要我们来的,究竟是秦一恒本人,还是其他跟这件事有牵扯的人。


  我询问白开的意见。他说这事八成是秦一恒干的。恐怕之前秦一恒没打算让我们来,现在对秦一恒而言是下策。


  白开见我不解,又解释着说,老丘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找到讯息。这只能有两个原因,一,等的时间还不够。二,等在这里的人不对。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显然原因是后者。


  我点点头,事实已经证明了白开的话是没错的。细想一下,不免有点忐忑。那污秽可能每次鬼集都来了,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它究竟是谁呢?


  我看着厂房外头的阳光,脑子一片混乱。干脆走了出去清醒清醒。白开也跟了出来,把我的外套递给我。我俩就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抽烟。对我而言,已经习惯在谜团中走路了,但不代表我愿意接受这一点。


  跟白开又探讨了一下,老丘的帽子我仔仔细细的看过了,帽子样式怪是怪,可要说有问题,根本找不出来。材料,制作方法都很普通,又没有夹层。那些人要这么多帽子干什么呢?


  白开说可能一早我们就把这帽子想的复杂了。既然看不出问题,那问题只能出在样式上。


  我听白开话里的意思,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就问他,你是说这帽子是那些人的制服?用来区分敌我的?跟电影里砍人的时候叼根筷子一样吗?


  白开听了笑道,你当那些人是黑社会呢?没听老丘说嘛?戴那个帽子脑瓜顶会有一些空隙,我怀疑那些人是运了什么东西,只能藏在帽子的空隙里。


  白开的话忽然点醒了我,我急忙道,是不是他们要进阴河?身体会沾水,所以只能把东西放在脑瓜顶?


  白开像是吃了一惊,说我靠,秦一恒告诉你的?见我摇头又道:“小缺,如果你想的没错,那阴河恐怕就在这附近。”


  这句话后,我俩半晌谁也没吭声。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什么阴河,想必早就会被人发现了。何况这地方虽然有深山老林,但也不至于人迹罕至,应该藏不住这么大的秘密吧?


  想着的功夫老丘从厂房里走了出来,给我俩一人倒了杯热水。问我们今天在不在这里吃中午饭。我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都已经白天了,老丘怎么还会说话?他白天不应该是哑巴吗?


  当着老丘的面,我不好意思问白开。等把老丘打发回屋里,我才悄悄问他。


  白开听了一脸骄傲的说道,白天的那个老丘已经永远拜拜了,没看现在老丘这么给咱来献殷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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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0 08:5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能这么讲,肯定是他使了手段。我跟老丘非亲非故,也就懒得追问。况且我也实在没闲心去管别人死活,心想着不管怎么着都算是老丘的定数把。


  现在事情弄明白了,这个厂房也没必要久留了。我跟白开的想法都是先回去,等过一段时日准备充分了再来这附近探索一下,究竟有没有阴河到时自然会揭晓了。现在毫无准备的去探寻,实在有点盲目。


  我俩跟老丘告了个别,趁着日头暖和就动了身。老丘可能是打心底里感谢白开,一直把步行把我们送了很远,临回去还死活塞给我一顶跟他头上一样的帽子。帽子是全新的,是当初老丘留下的存货之一。我想着说不定这帽子日后会派上用场,也就没拒绝。回去的路上一直戴着,还真的挺暖和。


  回到了招待所里,我跟白开都没心思停留,这里的条件实在不好,想着抓紧找张像样的床好好睡一觉,我俩就立刻动了身。


  等到再折腾回家里,又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回去我休息了两天,不过也没彻底闲着,捎带手参加了两个拍卖会。拍卖的东西都是宅子,全是些还不上贷款被银行征收回来的。很多宅子里面都发生过命案。不过价格在我看来有点虚高,我也就没什么收获。


  再之后有这样的拍卖会我干脆就不去了,懒得耽误工夫。老老实实的在家追了几天美剧,白开就打电话来约我出去。


  我起初以为是有宅子要看,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在刮胡子。


  结果白开告诉我,我们还是要去拍卖会,而且这种拍卖会跟我之前去的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承办的拍卖行不同罢了。


  我很无奈,在电话里把我之前两次的经历给白开讲了。意思是我真不想去。


  白开就问我,以前有没有如此大规模拍卖宅子的情况出现。


  我想了想,说有是有,我早前也因为带着想捡漏的心参加过几个,不过通常都是一堆普通的宅子里偶尔有几个凶宅而已,的确没见有这么多凶宅扎堆儿拍卖的。


  白开说这就对了,这显然是行内有了什么变动。不是有人跑路了,就是有人发现了局势不对,大规模套现呢。要知道,做这行的不止有你江小缺一个人。


  我一想也是,的确现在的政策总是变来变去的。心说难道是要出台了什么政策?对房产业有很大冲击?


  这下我坐不住了,这凡事就怕万一,我很担心我手里的宅子最后都玩命贬值了。


  于是我立即跟白开约了时间,第二天集合。


  当晚我为这件事差点没睡着,按说我在行内应该是金字塔顶尖的人了,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理应是第一个知道的。可现在很有可能我在资讯上已经处于了劣势,这就让我很不安。


  白开所说的拍卖会在北京,这一年我也记不得是第几次进京城了。倒是早就熟门熟路了。


  从机场出来,我直接到了跟白开约好的酒店。房间是他订的,拍卖会的会场就设在这家酒店里,倒是很方便。


  我们来早了两天,我在北京也没什么必须要见的朋友。就干脆清闲了两天,跟白开没事蒸蒸桑拿,打打保龄球什么的。等到了拍卖会当天,我俩好好拾掇了一下才去的会场,这来的人虽说不是达官贵人,但多半也都是手里有些闲钱的人,我俩这气场不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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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1 09:53:38 | 显示全部楼层
会场安排的位置并不多,我们去的时候人还没来齐,扫了两眼,没见有土豪打扮的,我心里还暗爽了一下,兴许这次来发现不了什么,但宅子说不定可以收个一两套。


  进门的时候我随手拿了本介绍册,里面都是今天的拍品介绍。果然如白开所言,都是些宅子,而且都是些高档宅子,除了别墅就是高档社区的大户型,起价总体来说不算高,但不知道究竟能被这些人抬到多少,可能没什么利润空间。


  我随便翻着介绍册,一边就问白开,这些人里会不会有同行。


  白开贼眉鼠眼的也是一直在观察,告诉我说不准,很有可能其他人也跟我们一样,炒翁之意不在房。


  我找了只笔,把我看上的一些宅子用笔写了一个我心理的最高价位。拍的时候过了这个价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我本想跟白开探讨下价格,然而翻到了册子的后几页,我却愣住了。


  因为这上面的宅子我认识,虽然只有一张正面照片而已。但说真的,这宅子就算拆了我没准也能从周边的环境认出它来。


  这是我经过手的一个宅子,是当初六指带我看的那个宅子!


  这宅子后来被人收了?被谁收了?还是压根这就是六指在卖的?


  我指着图提醒白开来看,他也是很意外,呵呵了两声道,这里头的水的确很深,小缺一会儿你别瞎喊,我来叫价。尽量低调点。


  我悄悄的大量四周的人,没见有谁注意我。但自此我真的有些开始坐立不安了。我总觉得六指这时就躲在一个我发现不了的地方观察着我,也许是窗帘后边,也许是监控屏幕前面。


  又过了一会儿,拍卖会准时开始了。


  拍卖师很意外的是个女的,穿一身时尚旗袍,长得还挺漂亮。但说起话来一点都不文弱,显得非常专业。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次的拍品,和会场的规则以及注意事项。就开始按照序号一个宅子一个宅子的开拍。


  前头的几个宅子我都没啥兴趣,即便本来有兴趣,也被刚才的发现搅和没了。


  一时间我在会场里有点失神,只朦朦胧胧的听见拍卖师一直喊价格,敲锤。


  白开倒是很专注,一直盯着拍卖师,眼瞅着要流哈喇子了。他一直也没举牌。


  这么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我没太注意,反正印象里似乎没有流拍的宅子,可见这些人还真是诚心来买的。等到终于到了九子宅的时候,我戳了一下白开。他也算没掉链子,立刻恢复了常态。


  按照流程,拍卖师会介绍了一下这个宅子的情况。这个拍卖会算是比较诚实的,宅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死过几个人,因为什么死的。都说清楚了。不像很多古董的拍卖会,明明是假货,就变着法给你吹成真的,或是刻意的避谈瑕疵。


  拍卖师嘴里讲的这个宅子,跟我当初听到的不完全一致。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她说的非常模糊,而我当初又有亲身的经历在里面,信息量是不可能对等的。


  价格倒是没让我意外,跟我当初听到的价格差不多,稳中有降。


  我心里暗暗地有了打算,一定要把这个宅子拿下来。倒不是我真的想买,而是我想知道,这宅子买下来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有没有可能见到这个宅子的主人。


  我没跟白开沟通,反正花也不是花他的钱。


  开拍之后,我只是不停地提醒他举牌。这栋别墅到还真是很抢手,一开始价格抬升的很快。直到价格攀升到快接近新房的价位了,会场才终于清静了。


  我想着,这个价格买下来心疼是心疼,但也只能忍了。


  可没成想,就在拍卖师已经喊了第二声的时候,就又有了一个人举牌。


  我立刻回身望过去,就见整个会场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能从穿着上感觉此人岁数不大,衣着风格很休闲。


  我很不爽,坦白说,这现价即便翻十倍,我也是买得起的。但现在每叫一次价,就等于多了一次成本。这人显然是看我一门心思要买,专门来捣乱的。


  于是我干脆让白开把叫价翻了一倍,这在拍场上的意思很明显,这东西我要定了,识相点滚。


  谁知那人却不识抬举的也跟着翻。


  就这么你来我往了好几次,白开挺不住了,悄声提醒我,这价格已经高的有点离谱了,适时收手。


  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光他妈顾着斗气了。这宅子背后的线索恐怕不值这个价钱,因为这委托拍卖的人,很可能最后根本就不会现身,全权交给中间人来打理。


  我赶紧叫停了白开,那人就以一个高于市场价二十几万的价格把这个宅子收了下来。


  买到宅子后,那人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放下号牌随手摘了帽子,我一看又愣住了,这人妈的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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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1 09:5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挺意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回过身悄声问,他怎么来了?


  白开说我他妈哪知道,我要说他是来专门跟你斗富的你信吗?


  我又看了一眼,那人并不躲闪我的目光,冲我点了点头。我只能听僵硬的招招手。


  那人额头上的刺青太明显了,何况我之前跟他近距离接触过,肯定不会认错的。


  这人就是在老头葬礼的船上离奇出现的那个人。


  我有些心里犯嘀咕,好在之后的拍品就没什么。很快拍卖会就结束了。


  那人起身戴好了帽子就要往外走,我提前一步堵在了门口,拦住了他。


  我其实是想问他为什么要来买那个宅子的,但想了想这也轮不到我过问,只好挺尴尬的装熟,跟他打招呼。


  那人停住把帽檐又压了压,忽然道,你们跟我一起去吧。也许会有惊喜。径直往外走。


  我见白开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跟了出去。


  出去后发现已经有辆奥迪车在等了,那人上了车,把车窗打开,伸出了一只手。


  我本来还想回趟房间收拾下东西,把房退了,看架势恐怕来不及了。


  一咬牙一跺脚,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白开随后进来把车门关上了。


  车里这时已经有了两个人,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司机,带着个很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那人说了声出发,车就开了起来。


  我跟白开交换了一下眼色,白开显然是想要我镇定。用手做了一个把心往下压的手势。


  我想着也是,既然上了车了,也就甭想那么多了。看着车窗外飞速退后的景致,随手点了根烟。


  车开的很快,这个司机的技术还不错。在北京那种堵城里,没等几个红灯,我们就上了高速。


  车在高速上玩命的狂奔,我试着跟那人套了套话,对方并不理我,我干脆合上眼眯了一觉,反正白开醒着,我也放心。


  中间的过程无需赘述。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栋宅子,自打上了高速我就大致猜到了,自然也没什么意外。


  一路的奔波很消耗精神,但我们始终没咋任何加油站停下休息。等到了晚上,车已经驶进了市区了。


  这之后我们走的路我看着都很面熟,可能跟我当初来那个宅子是同一条线路。我看着外头的夜色熟悉又陌生,还有些几分感慨。


  车沿着盘山路缓缓的开了一阵,终于停下了。


  我跟白开在最后下的车,活动了一下关节,我又重新打量起这栋跟我有渊源的宅子。


  宅子跟我印象中的几乎没有变化,只有院墙上多了一些攀爬植物。看起来反倒不仅没有生气,而且显得更加幽闭了。


  我点了个烟,见那人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赶紧跟着。


  白开倒是不急,像是在外头观察了一下地形才进来,悄声提醒我,那个司机还在外头,一会儿小心点,别被人瓮中捉缺了。


  穿过院子,那人已经打开了宅子里的灯。我打眼一瞅,屋里的景象跟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里头已经被人好好收拾过了,不仅多了很多家具,而且灯也换了新的。


  这之前来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宅子里这么亮堂。猛地我还有点不适应。等白开坐在沙发上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宅子的装修和装饰并没有变化,但打扫干净后,就不显得那么破败了,反而有一种古朴的美,跟很多欧洲的古堡给人的感觉差不多。


  这人是真的来投资的?宅子现在的状况不仅住人没问题,恐怕再卖还真的能提价不少。


  坐下环视了一圈,那人也没招呼我们,说了句你们自便,就自顾自的上了楼。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没必要客套,赶紧起身在屋里一边转一边观察。


  走到其他房间里,我发现这整栋宅子其实只有客厅是打扫过的。其他的房间还是维持着早前见到的那种破旧,灰尘满地,而且灯也是坏的。


  我问白开,这人在这儿干嘛啊?开会吗?


  不像,可能玄机在二楼。白开要往外走,又被我拽住了,因为我在墙上发现了点东西。


  我打开手机用闪光灯去照,发现时一大片涂鸦,这屋里本来就黑,加上墙纸的颜色看起来也是灰绿灰绿的,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我把墙上的灰吹了吹,这涂鸦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画的到挺有艺术的感觉,跟很多酒吧街或是体育场外看到的都大同小异。这地方虽然偏僻,但又不是深山老林里,偶尔被人发现了,跑到这里来涂鸦也挺正常,想着我关了手机光,要去二楼。


  等等,白开的语气忽然变得奇怪起来。小缺你看,这还有。


  白开俯下身,用手机照着踢脚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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