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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凶宅笔记》第2部第3部最新连载章节-炒房者买卖凶宅的诡异经历-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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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3 23: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车里头还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看着五十岁上下,一脸的沧桑,眼角纹跟刀割的似的。


  车直奔着市郊开,等红灯的功夫白开给我介绍道,小缺,这位是钱掌柜,快伸出你的前爪跟人握握手。这是秦一恒的老朋友。


  我握过那人的手,非常的粗糙,肤色比脸上的还黑。显然平日里经常要风吹日晒,加上穿着打扮,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矿工。我联想了一下那几块儿砖头,妈的白开你不是伙同这位老哥一块去把你家祖坟挖了吧?


  白开道,别没大没小的。钱掌柜,劳您费心,给这位讲讲砖头的事情。您别怕生气。救心丸我车上就有,你放宽心的讲。这路我熟,三五分钟肯定能到医院,不用担心。


  钱掌柜憨厚的笑了一下,牙挺白。


  我见他是秦一恒的朋友,料想肯定不能以貌取人。乖乖的上了根烟。


  钱掌柜摆摆手,自己从兜里掏出根自己卷的旱烟点着了。你就是江老板吧?


  这头一句话弄得我没着没落的,只能点点头。


  钱掌柜就道,我是小秦多年的朋友,他这次出去办事,从我这儿留了话,只要出现现在的状况,就来找你,让你看这些砖。


  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去办什么事了?我平复了一下又说,我不打断您,您先说。


  小秦去办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自打去年起。每一个月他就会给我寄来一箱东西。东西你也见到了,就是这几块砖头。我从来不过问人家的私事,这砖头打哪儿来,又是干嘛的,我不清楚。但小秦当初临走留了话,只要这砖头不再按时寄来了,就要来找你。


  钱掌柜打开车窗弹了弹烟灰,我也是自己猜的啊,小秦可能是出事了。你就是他的保险。小秦这人帮过我几次,做事是滴水不漏。很有章法,也落得周全,每一件事都习惯弄个保险或是退路。既然我这次来找的是你,你肯定就是小秦信得过的朋友,这事希望你不要推脱,咱们人生一场,难得几个过命的交情。互相扶一把这路才不会走绝了。


  我是低着头听,这钱掌柜似乎还有点要给我上课的意思。我心说妈的这事不用你交代,老子被坑那么多次了不还是在车上呢吗。抬起头我道,您说吧,要我做什么?这秦一恒的事我肯定要帮的,开车的那个也不会看着不管。


  我偷瞄了几眼白开的表情,他没反驳,我还放心了一些。起码有个得力的帮手。


  钱掌柜又露出一口白牙,那就好.那就好。咱到了我的地方详谈。酒菜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拍了下白开,你这么着急合着是去吃饭的?你是饿了是吗?


  白开目不斜视道,小缺,这钱掌柜可是全国最有名的修鞋匠。一会儿你就等着开眼吧。


  车从市郊的国道上拐到了岔路里,很快就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农家小楼前边。小楼没有招牌,但修的跟农家乐一致,往远看不仅有放养的家禽,还有一个挺大的垂钓鱼塘。


  钱掌柜把我们帮里头引,院子里打扫的是干干净净。院子当中已经摆了一个小方桌,桌子比较小,上头的菜盘已经摆的层层叠叠的了。这时候已经有一个姑娘在旁边往杯里斟酒,看着还挺俊俏。


  那钱掌柜落了坐,我俩也只好坐下。


  二位,今天我说的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之要出了这个院子,你就当没听过。酒,我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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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3 23:5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钱掌柜落了坐,我俩也只好坐下。


  二位,今天我说的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之要出了这个院子,你就当没听过。酒,我先干了。


  待我跟白开也干了杯酒,钱掌柜才道,我也不谦虚了,年龄在这儿摆着。你们俩就叫我一声钱哥。你们也别光看我,一边吃着一边听我讲就行。我这年纪稍微大点食欲就不太好,你们不用客气。


  我跟白开见状只好动了筷子。之前斟酒的姑娘就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好像个小丫鬟。


  这钱掌柜也不知道喝的什么酒,我觉得应该是自酿的,度数显然很高,虽然不上头,喝了几杯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见白开倒是吃的挺欢,饿死鬼一般。


  钱掌柜真没动筷子,只是自顾自的喝酒道,今天你们看见的,就是最后一批砖。跟砖一起寄过来的,还有那个包。想必江老板可能认识。


  见我点头,钱掌柜又说道,在去找你之前,白兄弟已经把之前的大致情况都告诉我了。本来这事我是不打算再讲了。今天就是为你破例一回。江老板,你应该知道那口棺材吧?


  要不是喝了酒,我觉得我脸肯定立刻白了。


  我说,知道,您见过那口棺材?


  钱掌柜比划出五个手指头,我五岁,见过那口棺材。


  那棺材到底有多大?我差点站了起来,酒杯被我碰的摇晃了几下,被那姑娘扶住了。


  看不全,钱掌柜摇摇头,似乎回忆起来有些吃力。咱这行当里多半都是家传,我也一样。早前跟着亲爹学本事,我们钱家从祖上开始就是修鞋匠。从三岁开始,没出徒,倒也跟着亲爹见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那年正好我五岁,家里忽然来了几个人。我娘把我护在了里屋,不让我出去见客。我好奇,就在门缝里偷看。只见几个人都神神秘秘的跟我爹嘀嘀咕咕的聊了一个上午。第二天一早,我爹就带着我出门了。


  江老板,你看着年纪不大。父母一定双全吧?


  钱掌柜点起根旱烟说,那时我实在太小,早上起来我娘熬了一碗粥给我喝。平日里跟爹学本事,从三岁就要起早,每天都会喝我娘熬得粥。但那一天的粥跟以前不一样。我娘放了很多桂花进去,从来没有那么多过。


  我听出了钱掌柜话里的意思,想必他娘已经过世了。连忙敬酒道,钱掌柜,也别太伤感。咱这一行生死不得不看透啊。


  是啊!钱掌柜打住话头。我虽然那时候年纪不大,可咱人骨子里不就是有这么一种第六感吗。我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不能跟爹走。这一走,恐怕就见不到娘了。


  可我还是被爹带走了,我不认得路,只知道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之前来找爹的那些人,也一直跟着。直到我们到了一个驻扎在江边的营地里,很多的帐篷,人来人往的。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有些胆怯。我爹就带我到那江边捉小鱼,告诉我,这江要好好看着,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


  我即便学了本事,那时也仅是孩童一个。适应了两天,也就熟了。在营地里到处玩。营地里隔三差五的总会有新面孔出现,偶尔也有跟我年纪相仿的小孩子。我们便一起做游戏,时间倒也过的很快。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爹被叫醒。我那时还睡在我爹的怀里,自然一并醒了。


  见我爹拿了全套的活计,匆匆的跟来人一并出去。我呢,自己也是睡不着了。好奇偷偷溜了出去,却见外头是灯火通明,探照灯照的跟白天似的。很多人围在江边,远远的看见无数个人脑袋。再往远,就是那口大棺材。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我怕被爹发现,回来责罚。也不敢上前了,看了一会儿又跑回帐篷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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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3 23:51: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我见过那棺材唯一的一次。


  钱掌柜讲的很有画面感,我已经投入进去了。白开嘴倒是没闲着,可能已经听过一次了,没太在乎。


  您家祖上是修鞋匠?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按说,在那江边的应该都是这行内的人的,一个修鞋匠能去干嘛?做后勤?


  白开道,这你就不懂了。谁告诉你修鞋匠就是修鞋的了?我告诉这是咱行内的称呼。要解释起来吓死你!钱哥,你快教育教育他!


  钱掌柜憨笑道,不敢当。江老板恐怕入行不久吧?这修鞋匠,也不高深,自古鬼魅分等,怨气阴气越重的,离地就越近。走路就会有声音。常人听不到,行内的人一听就清楚。所以这修鞋匠就是一个跟鬼魅打交道的活儿,你就这么理解就行了。


  我恍然大悟,妈的合着也是个驱鬼杀邪的行当。


  那您父亲当晚做了什么?我嘴有点干,灌了杯酒。


  我不清楚,后来我爹陆陆续续的经常晚上会出去。当时我是不能了解长辈所做的。直到我接手了家族的生意,从蛛丝马迹回忆起来,我想我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鬼包脚’。


  ‘鬼包脚’,乃是歪门邪道,鲜有人会做。作用很简单,暂时隐去鬼身上的阴气和怨气,让它们走起路来没有声音。


  我爹就是在营地里做这件事。


  我明白了这钱掌柜为什么不愿意讲了,这显然是给自己亲爹抹黑呢。可我有些不理解,即便我知道了这鬼包脚是干什么的,可在那地方用的上吗?那么多高手都在,瞒起来挺难的吧?


  我问道,您父亲后来没告诉您这么做是为什么?


  没有,我爹后来对这件事只字未提。钱掌柜微微动了下身子,似乎有点紧张。我琢磨,这只能有两个目的。一,要不就是有很多鬼从棺材里出来,需要穿过营地时避免所有人察觉。二,要不就是有很多鬼从外头进来,同样也需要掩人耳目。


  不管这两点哪一点成立,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次的事有人在中间作梗。


  钱掌柜说到这儿缓了很久,动起了筷子。吃菜吃菜。刚才的事,你们就当没听过。我爹过世已久,该进土了的东西也早该一并葬了的。


  我不敢多问了,恐怕他已经讲了所有他能讲的。只好把话头往砖头上引。您帮着分析分析,这砖头到底是干嘛的?打哪儿来的?


  白开用筷子打了一下我的筷子,不说了吗!这事钱哥不掺和。一会儿吃完了饭,咱俩详谈。我已经弄明白了,准备一会儿给老子捶腿揉肩上茶点烟伺候着吧。


  这顿饭吃了很久,一直从大中午迟到了下午四点多。


  那钱掌柜在家里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休息,他看着土里土气的,可家里的装修却很高档。显得很有品味。也不知道他这挣了钱怎么就不想着捯饬捯饬自己。


  没心思在宅子里闲逛,跟着打饱嗝的白开进了屋。我拉下面子给白开泡了杯茶。我倒不是受他使唤,我担心的是他酒喝了不少,不醒醒酒一会儿说的颠三倒四的,我听了也迷糊。


  白开喝了茶,酒气消下一些。


  小缺,你记不记得,我们探讨过,为什么秦一恒去宅子里都要带着你?


  不是我身上有东西吗?


  对!那我今天就告诉你,秦一恒去了那么多宅子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我正喝着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妈的你说找砖头?!就那些砖头?!


  白开道,对!这些砖头肯定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最后被人分别砌在了全国各地各式各样宅子的墙里。你懂吗?秦一恒找的是这个!那些宅子不是意外才成了凶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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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1: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忽然想到很久前秦一恒给我看的那个视频。视频里万锦荣讲到发现了中国建筑风水中一个很怪的地方。难道就是指的这个吗?


  那砖头又是谁砌到各个宅子里的?我经手的宅子太多了,无论是年代户型或是地理位置,都很少有重复的。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又有谁能做得到呢?显然这不是一两个建筑工就能搞定的。


  我道,你觉得是秦一恒在中间使了什么手段?砖是他砌进去的?现在他察觉到了危险,不得不都取出来?


  那倒不见得,这个局太大了。以我对秦一恒的认识来讲,他办不到。不过我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白开冲我眨了眨眼睛。


  你身上的东西知道这些砖都藏在哪儿,这就是秦一恒必须带你进宅子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这种阴谋论对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反正都是被人利用,到底为什么利用,我已经没那么好奇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你认识的人里有能帮上忙的吗?我点了根烟问道,我们应该先找到这一包砖是从哪个宅子里出来的,没准就会真相大白。


  有倒是有,不过算不上朋友。白开用手沾了点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三个字——万锦荣。


  我的条件反射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或者是我酒喝得有点多。看见这仨字我就直干呕。


  白开给我丢了根烟劝我道,除了他没人能办得到。你要是想去,我们尽快动身。你要是不去,我也会去,你安生在家养胎等电话,你看你怀孕的反应太大了。


  我灌了几口茶,勉强把恶心压住了。我怎么会不去?妈的这么久来老子没日没夜的奔波到底为了啥?想着我竟然有几分委屈。抽了口烟平静了一下,我道,就这么说吧,出发了太久,已经忘了为什么要出发了。但目的地还是要去的。


  我靠,小缺你不能这么想。人生就像是一场自驾旅行,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你开的是什么车!白开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次完活之后,咱就安心挣大钱,你命白爷爷保了!


  我们在钱掌柜家休歇了个把小时。俩人都感觉酒彻底清醒了。才出门跟钱掌柜告别。


  钱掌柜倒是很有生活情趣,大晚上的还坐在自己的鱼塘旁边钓鱼。之前的那个姑娘依旧在旁边伺候着。我一直以为那是钱掌柜的闺女,直到看见钱掌柜搂着那姑娘的腰站起来,才明白合着是他老婆。看来他挣了钱到真没落下享受。


  我跟钱掌柜说了接下来我们准备去查那砖的来历。就不多打扰了。


  那钱掌柜也没多挽留,只是嘱咐我们万加小心。一直把我们送到院子外头,塞给我一个小布包。我上了车才打开来看,布包里装的是一双刺绣鞋垫,上面绣的应该是两只灵兽,只不过是麒麟还是其他别的我分辨不出来。白开拿过去瞅了瞅,就要我垫在了鞋里头,说这钱掌柜也是个实在人,这东西肯定是能护身的。我的鞋虽然不大,但垫了鞋垫进去,鞋就有几分挤。听了白开的话,我也不好掏出来。忍着就直接开车上了路。


  这一路听着白开的指挥,我们连停都没停,直接奔去了机场。等到飞机落了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白开的记忆力真不是盖的,之前我们只是在夜里匆匆去过一次。没成想白开轻车熟路的就带我找到了万锦荣的住处。依旧是那一栋旧式楼房,站在楼底下我才终于认出它来。忐忑的上了楼,我生怕那万锦荣不在,我们空跑一趟。好在白开敲了几下门就有人开门让我们进去。一打眼,就见万锦荣坐在客厅里正在喝茶,头也不抬的一伸手要我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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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1:12:5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是跟万锦荣打过几次交道了。我也无需开口。白开在万锦荣面前还是有那么几分拘谨,走过去嘀嘀咕咕的跟万锦荣说了半天。那万锦荣就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最后白开用手比划了一个吃东西的动作。我这才明白,妈的这孙子又是在拿我跟万锦荣做交易。想必那骨灰是要吃个没完没了了。


  不过既然要求人帮忙,自然是要有代价的。我只好喝茶,尽力的不去想以后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万锦荣坐了过来道,把砖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接过去又道,你们在外头等着。转身就进了里屋。


  我这时才悄声质问白开,妈的你又用老子当筹码!


  你懂什么?你这叫为了事业献身懂吗?甭说吃点骨灰了,就是要你陪那姓万的睡,你也得打扮打扮自己往上贴。白开瞄了一眼里屋的门,小缺,我觉得那万锦荣可能认识那些砖。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刚刚万锦荣接过砖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他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不过这人城府恨不得上百年,要演也实在容易。我道,先不管那么多,先找到秦一恒的下落再说。


  说话间的功夫,万锦荣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换了身行头不说,还戴了一副很大的口罩。把砖丢给我,说了句楼下上车。直接开门出去了。


  我心知这是答应帮忙了,下了楼,果然见已经停好了一辆黑色的SUV。万锦荣把钥匙丢给白开,这次去不能用司机,你来开车。自己就坐进了副驾驶。


  车一路向南开,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五个多小时,又从一个高速路口下来,七拐八拐了个把钟头。我们终于在江苏的境内停了下来。人虽说是坐在车里,可还是很好精神。到这时人已经有些疲倦难耐了。加上本来就没吃早饭,也是饥肠辘辘。便先找了一个饭店填饱肚子。吃饭的过程没必要多言,只是当着万锦荣的面我不得不吃了一大口骨灰,等到吃完饭,基本也就白吃了,吐得没剩什么了。


  万锦荣一路很少说话,多是用手指指来指去的。再次上路,他同样用手指做导航,这次路上没有耽搁太久,不到半小时,车就在市郊的一个院子前面停了下来。


  这个院子修建的位置很特别,按说地理位置并不太偏。但四周却没见有什么人家。我打量了一圈,远处尽是耕地,树林。而近处,只有几个显然已经废弃很久的小房子。从外观上来看以前可能是汽修作坊或是小饭馆什么的。总之跟很多国道边上能见到的类似。


  这次不同于以往看宅,我看的十分仔细。这个宅院很大,快赶上刚入行没多久时收过的一个老宅了。院墙比较高,从外头看不见里面。但从瞟见的屋顶来看,这八成也是一栋老宅子。房顶上是清一色黑瓦,边边角角都有瑞兽坐着。四处没见人,也没法打听这宅子的来历。我不敢擅自先进去,等到万锦荣带头推开的院子门,我才终于看见了院子的全貌。


  这栋宅子的确是老宅无疑,甚至院子里还能看见一个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大水缸。地上铺的是青砖,砖缝里已经长满了杂草。这次既然是来找砖的出处的,自然我对砖多留了心,俯身摸了摸,不是一种。环顾四周,院落布局不太像南方建筑,反而很偏向北方的格局。三个方向各有三间大屋。我一时还不知道先进哪个好了。


  宅子似乎久未有人住了,死气沉沉的。窗户之间随处可见各种大小的蜘蛛网。我一边想着这种古董宅为何不仅没人保护,甚至连来破坏的都没有。不禁有些奇怪。


  先进正房看看。万锦荣没回头的朝前走。忽然停下又道,你们自己小心点,现在是白天,晚上这里肯定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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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1: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高手比咱们也牛X不到哪儿去。白开随后跟着,嘱咐我道,小缺,天黑了之后别乱跑。宅子里闹鬼啊!


  我说靠,没接话。我现在对宅子里面的环境很好奇。快走两步超过白开,先进了正房。


  正房里异常的昏暗,到处都是灰尘,不见一件家具不说。甚至连墙上的很多木饰都已经被人扣去了,只留下了几个白印子。整个房间举架很高,抬头就看见房子的正梁,非常粗,可见当初建房的时候是下了功夫的。


  没什么好看的,先休息,晚上再说。万锦荣席地坐了下来。扬起不少灰尘。


  我道,这宅子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啊?看这年头很长了。


  我靠,这骨灰还真不是白吃的。白开咳嗽了两声,妈的小缺你不觉得灰呛的慌啊?


  白开顺手把几扇窗户都给推开了,外头却没有什么光打进来,屋里头还是阴阴暗暗的。


  我靠?阴天了?白开把头探出去回来道,这设计挺好,外头是大晴天光也照不进来。


  我跟着去看,这时候太阳还没下山,虽说不及正午般亮堂,但阳光还是很足的。抬起头,也没见有什么遮挡的东西。


  这什么情况?屋里怎么不见亮啊?我奇怪的戳了戳白开。


  很简单,墙上加了吸光的材料。万锦荣不疼不痒的回答。


  我哦了一声,既然如此只好打亮了手机的光。虽说屋里没什么,但边边角角也是不能忽略的。四下看了看,墙壁都是完好无损的,砖不应该是从这间屋子里挖出去的。我又回去跟白开商量。


  唉,这屋里用吸光材料能干什么?会不水用来藏污秽的?


  白开摇摇头,指了指万锦荣才说,这得问大师,咱不敢班门弄斧。不过倒是有这么一说,传说里这成了精的妖怪,即便化作人形,融入了人类社会,可还是会保留一些做动物时的喜好。它们修的宅子,就会在建筑材料里加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让宅子里终年无光,跟住在洞穴里的感觉一致。


  我道,我靠那这宅子是妖怪留下来的?咱们哥仨弄半天是来救唐长老出去的?


  我话刚说完,万锦荣突然站了起来。把我跟白开弄得一惊。


  你们俩在这儿站好,万锦荣指了一下墙根,我要上去看看。


  我跟白开不解的站定了,万锦荣一步就跨到了我跟白开的肩膀上,跟着脚上一发力,手那边赢丢出去了一股登山绳,绳子在房梁上绕了一圈。万锦荣将绳子两端捆好,没言语顺着绳子几下就爬到了正梁上。


  把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人竟然有这等身手。妈的现在这是在帮我们,这要是但凡他想使点什么招害我们,不用玩阴的,明着来我们也对付不了啊。


  只见万锦荣在房梁上站稳了脚跟,左右摸索了一下。弄下来很多灰尘。我本来仰着脖子看,一下迷了眼睛,只好换了一个位置。谁知刚站定,万锦荣已经又顺着绳子下来了。


  看来我们得在房梁上住了。万锦荣摊开手,手里面是一个市面上常见的一个品牌饼干的包装纸。


  我本以为他会拿下来什么风水物件,看到是这个还挺意外。想了一下我懂了,这是之前有人在房梁上吃东西。我心想会是秦一恒吗?要是常人没必要弄这些幺蛾子。


  万锦荣没多说话,指着绳子把白开推过去。白开也没犹豫,顺着绳子几下就爬了上去。我是没想到白开也有两下子,不由得开始为自己担忧了。妈的这房梁少说也有几米高,我还真没啥信心能爬上去。


  万锦荣还挺靠谱,让我先爬,他人站在底下甭管是不是为我断后的,起码我摔下来还有个垫背的。我还放心一些。爬绳子对于现在的人而言肯定非常生疏,在我叔叔那一辈,这还是体育课的课程之一。好在我小的时候,叔叔偶尔会带我去玩,绳子倒也爬过。我使劲跳了起来,人拽住绳子悬了起来。这才感到胳膊上的力量还是差了很多,只得玩命的用腿夹住了绳子,勉勉强强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这个过程异常艰苦,知道抓到了白开伸下来的手,我才终于接力爬上了上去。


  房梁上有很多灰,很滑。我努力了半天才将身体的平衡保持住了。打量了一下,只见房梁上有很多类似的包装纸,有牛肉干的,巧克力的,甚至还有袋装的牛奶。每一个包装纸都被人很小心的用透明胶粘到了房梁上。看情况这人在房梁上还呆了很长的时间。


  我道,接下里怎么办?这甭说睡觉了,干呆着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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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1: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开把外套脱了下来,在房顶上找到了一个能勉强挂住的位置,用皮带拴好。做了一个简易的类似吊床的设施,大大咧咧的躺了下来。我想效仿,还没他那个本事,只好继续绷住劲忍着。


  你们别急,我们不用等太久。万锦荣稳稳的坐了下来道,很快就天黑了。


  我点了根烟,也只能安生的等着了。好在天黑的比我预想的要快。或者可能外头的天并没有黑透,只是这屋子里不进光,显得而已。我看了看表,七点整。又忍了一会儿,才确认天真的黑了下来。


  入了夜之后,这屋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没想到会是这么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从房梁上跌落下去。


  白开这时也不再躺着了,贴着我很近。我能感觉他越来越刻意减小的呼吸声。


  白在我耳边道,有人进来了。话音刚落,就真的听见寥寥的几个脚步声,从院子里朝这个屋走了过来。


  我是大气也不敢喘了,那脚步声听着很悠闲。却也没听见有人对话。来的显然不是一个人,互相之间却不交谈,这显然说不过去。


  我听着那脚步缓缓的进了屋,在屋子中央停了下来。即便他们就在我的正下方,可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人。


  我有些紧张,好久没有这么紧张了。突然,下方的人打亮了两个手电。手电的光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的。


  这肯定不是污秽啊,我想着要不要这时候从上头大喝一声吓死他们。就见手电光的光柱朝上头照来了。


  我甚至都没来得急躲,那光柱正好打在我的脸上。就听见下头的人嗷一声,急匆匆的就往外狂奔,接着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怎么了?跑什么!?


  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这房子真他妈闹鬼!房梁上有四个鬼!!


  跟着就是更多的人尖叫着朝外跑去了声音。


  我有些哭笑不得,合着是来探险寻求刺激的几个怂货。真是虚惊一场。


  不对啊,怎么是四个啊?白开咦了一声,转头冲我这边道,小缺,你看看你那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我一听这话汗毛倒竖,可转过头去黑洞洞的哪能看见人影?我不得不伸手缓缓的摸了过去,这一摸不要紧,指尖竟然真的碰到了一个东西,我立刻把手收回来。妈的真有东西!


  我慌乱的想找手机去照,就听见万锦荣大喝道,别动,别乱了阵脚!


  我停住了动作,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刚才太匆忙,也没法分辨出自己碰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软软的,肯定不是墙壁。


  我往白开那边挪了挪。白开道,我靠小缺你别挤啊,妈的这边寸土寸金!


  我道,你快跟我换一下位置,妈的我心里没底。


  这时就听见万锦荣嘘了一声,我忽然感觉这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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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1: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偷偷的看向正梁的另一边。


  虽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着总比背对一片未知的危险要好。


  这房子里终年不见阳光,外头有太阳到还不觉得明显,这天黑下来之后,宅子里冷的跟冰窖似的。


  我能听见白开在搓手,自己也效仿了一下。只觉得手心里都是凉汗,搓了搓不热。


  三个人在黑暗里沉默了半晌,我倒是很警惕,之前摸到的东西似乎消失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在等。反正没任何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白开动了一下。在我耳朵边嘀咕,这房梁是不是在动啊?


  他的声音很轻,只是气音。我摇摇头。


  白开又悄声向另一边道,唉,咱们是不是中计了?有人估计把咱引到房梁上来的吧?


  他显然是在问万锦荣。我没听到万锦荣回答白开。只觉得这房梁的确微微的震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万锦荣也在动身子。


  人在这时候,就很想抽烟。无奈现在甭说抽烟了,我连做一个抬手的动作都很艰难。


  呆了一阵子,倒是已经对室内的气温适应了。我想悄声问白开,咱总不能真这么蹲一宿吧?


  脸还没等转过去,忽然就感觉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这房梁上本身就很滑,又没有可以抓的东西来保持平衡。


  我人跟着就是朝前一倾,本能的想抓住旁边的东西。无奈只碰到了白开的衬衫袖子。


  那一瞬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机灵,脑子里竟然还能思考,我要是抓住了白开,想必白开一并也会被我带下去了。于是我只是用指尖划拉了一下白开,人啊的一声就从房梁上摔了下去。


  我心里不停的重复两个字,这么高的高度,完了完了完了....


  底下乌漆墨黑的,根本看不前什么。人只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就感觉整个身体硬生生的砸在了地面上。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到我醒过来,四周已经大亮了。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宅子里了。摸了摸身上,胳膊腿都完好无损。没见有什么外伤。站起身也不觉得吃力,我这才放了心。一边喊着白开的名字一边观察自己在什么地方。


  我似乎在一个有着很复杂结构的建筑群里,很难形容,要是勉强比喻的话,有点像是电影里演到的巴西里约热内卢的那种贫民窟。目之所及层层叠叠错错落落的,一个个小房子都不大,车库大小,也没见有什么人影走动。房子很多,却还是感觉一切空空荡荡的。


  我有点奇怪?妈的老子这是被带到国外了?转念一想我有点害怕,我不会死了吧?


  正这么想着,我忽然瞥见一个白影从前头一闪而过。


  定睛一看,是个人。从背影上分辨不出男女,只觉得那人走的飞快,在几栋小若车库的房子之间穿行。


  我急忙喊了一声,那人没回头。而后我飞速的跟了上去,才知道这里格局看起来复杂,这路面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有一些上坡压根就没有楼梯,地面有非常的滑。往上走十分困难,甚至有一个上坡我需要助跑靠惯性上去。


  好在腿脚还算利索,三下五下的到让我追上了那人。


  我一拍那人肩膀,男人才回过头来。我一看有点吃惊,这人长的实在不算好看。尤其是俩眼睛眼距要比一般人宽很多,看着很难受。


  我道,那个,请问一下,这是哪儿啊?你有没有看见两个看着跟我像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


  那人看看我不说话。


  我无奈,心说真是在国外?只好用半吊子的英语又问了一遍。


  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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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6 11: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着对方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突然张开嘴呸了我满脸的唾沫。也不知道这人是变态还是我惹到他了。反正这唾沫星子非常的多,都赶上下雨了。


  我一抹脸,忽然意识就有点恍惚,再朦朦胧胧的一看,白开正俯身面对着我,噗的一声又喷我满脸水。


  四周从刚才的明亮一下子又变得黑洞洞的。我还在之前的那个宅子里。


  我感觉我半个屁股是麻的,没什么知觉。身体剩下的部分全是一阵一阵的剧痛。


  我勉强抬起脑袋,万锦荣这时也坐在我旁边,帮白开举着手机,照着我。


  我靠!活了活了!白开惊喜道,小缺妈的你刚才都翻白眼了!


  我动了动嘴,觉得讲话很吃力。


  白开又道,你别着急啊!刚才我俩商量过了,明儿就把正梁拆了帮你报仇!


  我咳嗽了一声,白开给我灌了两口水。把我扶到了墙角靠在了墙上。


  我显然昏迷了没多久,这时候夜色还深的吓人。


  墙角要比屋内还黑,我整个人隐在了黑暗里,休息了好半天,我才终于能开口问,妈的之前有人推老子!


  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白开点了根烟送到我嘴里。


  我抽了口烟,精神头恢复了一下。趁着有力气,赶忙把刚才的梦讲了,说一说话还能让我转一下注意力,身上的疼也不那么明显。


  白开听了说了声操,合着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丑逼!


  倒是万锦荣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的梦可能不是平白无故做的。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自然有答案。


  要休息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又休整了一会儿,我由白开搀扶着上了车,万锦荣就开车把我们送到了宾馆。我跟白开下车后,他又开车离开了。没留下什么话。白开对此并不担心,说万锦荣这人蹊跷,但说话不至于不算数,既然答应来了,不会自己悄悄开溜。要我安心睡一觉,明天看万锦荣的本事。


  说是睡下,可睡得异常艰难。浑身的疼痛感让我时睡时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天亮,也睡不着了,眯着眼养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白开来敲我的房门,万锦荣已经在宾馆的楼下等着了。


  经过一宿的修养,身上的痛感不那么明显了,但是几个关节还是很难用上力。


  宾馆外头不只有万锦荣一个人的车,还有一辆北汽的小型卡车。车上前后加一起坐了五六个人。都是民工打扮,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车斗里还有不少的工具。


  上了车,两辆车直奔了那个宅子。


  到了地方那几个工人就地开始忙活。我听其中一个像是工头的人一直在跟万锦荣交涉,说这房子拆了的话基本就是废了。可能是怕担责任,话里边听着有点犹豫。


  万锦荣摆摆手,意思是出事他兜着。又指指我说,钱有的事,只要活干好了。


  我一听还挺无奈,妈的也没跟我商量这帐竟然算到我头上来了。


  那工头想了想,还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同意了。


  跟着操办这手下的几个人,把房子整体研究了一下。说这直接拆的话,有些危险,需要大型的起重设备。于是又打电话调车,这么一折腾,到下午三点多,才算正式开工。


  我心里是没着没落的,钱我是有,出可以出。可这房子不管有没有产权人,妈的看着也是古董吧。要是被人追查下来,这赔钱都算小事,我怕万一打点不好容易进监狱。


  白开劝我道,没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事抓紧干完,没人会察觉。


  我听着劝,想不管怎么着,这事全当是为了秦一恒了。只好默认不再做声了。


  而这宅子的正房,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被肢解,拆卸,推到了。


  每当发出大动静我心里都在默念,千万捅娄子,千万别捅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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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8 13:56: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建房不容易,拆房也没有那么简单。


  一直到天擦黑,这群人才最终把正梁原原本本的取了下来。


  地面上,俨然已经被折腾成一片废墟了。


  这根正梁很长,足有近十米。白开用脚推了推,纹丝不动,显然很重。


  颜色上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深了,也许是见了阳关的关系,摸起来也没有原本那么冰凉了。


  我不知道万锦荣有什么打算,给白开丢了根烟。我就找了两块废砖搭了一个小板凳,坐着看。


  只见万锦荣围着整个衡量转了好几圈,嘴里面似乎在嘀咕些什么。就要那些工人拿电锯过来。


  电锯的噪音比拆房小不到哪儿去,我嫌吵,不由得往远坐了坐。


  这正梁显然是一根正木做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木材。总之非常的结实。那电锯上去,锯的并不轻松。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就回到车上打开大灯给他们照亮。


  车里面隔音效果要好一些,我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很想睡觉。


  却恍恍惚惚的听见有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声音的来源很近。


  我回过头,车里没见有别人。


  我心想妈的真是摔坏了,开始幻听了。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就又听见有人说话,这次我听得非常清楚,那人说的是,救救我吧。


  我打了个寒颤,车里是不敢呆了。


  万锦荣那边这时候已经点起了一团火,不停的在用火烤着正梁锯断的横切面。


  我走近一看,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在正梁上头,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了很多硕大的虫子。密密麻麻的来回在正梁上乱窜。躲避着火焰,却没有一只从正梁上爬下来。


  我很少能见到这么大的虫子,足有五六厘米长。这但凡是单看见一只也就罢了,这么一大群,看的让人心麻。


  那几个工人显然也很吃惊,都躲的很远,显得紧张兮兮的。


  我听见有些工人还在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虫子啊?我问白开。他在这方面是专家。


  白蚁。小缺,你做的梦就是它们搞的鬼。白开一边说话,一边在往正梁上泼汽油助燃。


  我心说难怪梦里面那个场景看着那么复杂,合着是蚁巢?


  我道,白蚁成精了?刚才妈的老子听见有人说救救我!


  白开让我退后点道,你别心软,这东西是妖孽。这正梁通常都是明正气的,但这宅子本身就有问题。现在这根正梁,非常适合养邪。


  我退后了几步,那些白蚁在火烧之下,很多都已经翻滚毙命了。但仍见到更多的虫子在从横切面里爬出来,火刚烧干净一片,迅速的就又被填满了。


  妈的这里边有多少白蚁啊!我问道,白蚁怎么不往别的地方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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