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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完本) 作者: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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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2: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73章 讨饭老头儿的下场

讨饭老头儿,就是给了谭英俊碗和鸡蛋的那个讨饭老头儿。现在死了。如果说那画有人脸的鸡蛋是讨饭老头儿下的咒,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昨夜里我们都见到了那个人头,就是下了咒的人脸鸡蛋幻化出来的老人头。它和那个算卦的在一起。这足以说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算卦的搞的鬼。

  而这个讨饭的老人,只是被那个算卦的利用了。

  大鸟的办事效率真够快的,先是找谭英俊,然后是找讨饭的老头儿。他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办到了。

  我不由得问大鸟:“你带人做的?”

  大鸟抓住我衣服,用力一推一拉,低声道:“你可别瞎说,我还没有坏到连一个讨饭老头都杀的地步。”

  我心里嘀咕,那这讨饭老头是怎么死的,吴总让大鸟找他,大鸟找到他,他就死了。如果说不是大鸟干的,这事儿可就有点儿太巧了。

  我心里这么想,却什么都没说。杀人这事儿,若不是大鸟做的还无所谓,真是他做的,我真不能随便说,谁敢保证他不杀人灭口?

  多走几步路,就到了人群跟前。里面有警察在看现场。外面有几个警察拦着不让人靠太近。我站在人群里,听人议论老头儿是中暑而死的。也是,深圳的夏天特别的热。一个老人倒下没人问,用不了多久就得拜拜。

  我和李宏波朝前挤了挤,就被一个警察喝住:“你两个,挤什么挤,谁挤谁领走。”

  我靠,这招狠,我和李宏波马上朝后退。

  不过我俩,还是看清了讨饭老头的表情。老头两眼圆睁,嘴巴半张,一脸的惊恐,分明是吓死的。身边有几只苍蝇在飞。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头儿,和我们看到的那个老人头,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的意思就是,那个被诅咒的鸡蛋上,画的人脸,代表的就是这个讨饭老头儿。

  我心里一动,看向这个老头的手,因为不能离的太近,我转着圈儿看。弄得一个警察,盯着我看,问我对这个老人可有印像。

  我说有。

  太阳,说漏嘴了。我接着说有个毛的印像,他和我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那警察缠着我不放,说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警察办案的义务,叫我如若知情不得隐瞒,否刚就是妨碍执行公务。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我惊讶得夸张的表情,不是我见过被诅咒的鸡蛋幻化的人头和这个讨饭老头一模一样。而是这个老头的左手食指,没了。

  那两个扣着碗里,就有一截指骨。如果那指骨是这讨饭老头的,那这老头死了多久?

  这问题我无暇多想,我必须对警察有所交待。为了掩饰出卖了我的表情,我说了一句话,我说我看见这老头儿头顶有一圈黑气。

  立马就换得警察两个字:滚蛋!

  我趁机开溜。周围一片哂笑。

  我溜出人群,发现李宏波没有跟来。我又往回溜。大鸟拽住我说:“你就少惹事儿吧小祖宗,我他妈的身上多多少少总有些案底儿,你别连累了老子。”

  我一甩手说,靠,我办事你放心。

  大鸟说屁,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

  我重新挤过去,李宏波正在那有意无意地嚷着,说这人死了这么久才被发现,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着实吓了一跳。李宏波这厮,这不找死吗?这都不关咱的事儿你出这风头干嘛。

  弄得几个警察都看向他,叫我滚蛋的那个警察训他:“你懂个屁,死久了还不生蛆吗?滚蛋,远远的,越远越好。”

  李宏波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最少也得三天了。

  那警察和他较上了劲儿,说最多两天。

  我把李宏波拽出来,大鸟说你俩真是我祖宗。

  李宏波说这老头儿是新死的,我们这才要查这讨饭老头,然后这老头儿就死了。不知道那算命的还活着没?

  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他肯定活得好好的。这老头的死,他脱不了干系。

  只是我想不通,他弄死这老头儿,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不泄露他的行踪?没这必要吧,那算命的和李宏波我们两人都见过面,这么做起不到多大作用吧。还有这讨饭老头儿,应该是先被切了手指,然后才帮那算命的把人脸鸡蛋交待给了谭英俊。这讨饭老头儿为什么肯把自己的手指贡献出来呢?

  我使劲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想不通又容易头大的问题。最简单的理由就是,讨饭老头被算命先生迷惑了。那算命的身体各部件都能分开来活动,控制一个讨饭老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问大鸟,那算命的家伙找到了吗?

  我以为就凭大鸟这几个人,问也白问。他能找到那算命先生,那才是活见鬼。

  没想到大鸟说找到了,有两个兄弟正盯着哪。

  我靠,他这真是无知者无畏,还两个兄弟盯着,就他那几棵菜,全上都不见得能看住那算命先生。两个兄弟,见鬼去吧。

  我想到这算命的歹毒,连一个讨饭老头儿都不放过,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事儿不能不管。何况还有老太太做后盾。我相信老太太,不比那算命的本事差。实际上认真一想我就有些泄气,所谓的老太太做后盾,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梦。谁知道这老太太,会不会像猫牙手镯一样不靠谱,管用也管用,就是时灵时不灵的。

  我但愿大白天的,算命先生的本事儿不好施展,就像当初,李宏波气急之下要踢他摊子,他也只能收拾了家伙开溜。

  我对大鸟说,快,我们去找到算命的。

  到土路和柏油路的交叉口,那儿有一辆面包车停着。大鸟招呼一声,我们上了面包车。车上的司机正是大鸟的小弟。

  在车上我问大鸟怎么找到算命先生的。大鸟说按吴总指示,先找到算命的和你俩见面的地方附近的监控,然后逐个往下查,总能找出个大概位置来。

  原来是这样。现在这监控,让人无处藏身。

  面包车转了几条大路,回到别墅小区附近,拐进一个城中村。在城中村的大路上前进一会儿。面包车就停下了。司机说再往前走,就是小胡同了,人多,车子不好走。

  我们下了车,司机带路,顺着一条斜撇小路往里走,人果然多。前头是一个小菜市场。不是很正规的那种,到处是水,从市场里面流到外面路上。路两边的门面房里,也有卖菜卖肉的。整个那叫一个乱。

  这司机带着我们从菜市场边的一个楼梯上去,一直上到八楼。楼梯又窄又陡。在七楼楼梯和八楼楼梯那里,各有一个人。一个坐楼梯上,一个倚在墙上。都在玩手机。

  见到大鸟都跟过来。大鸟问人还在吗?

  两人说在,三个小时了,自从上去就没下来过。这楼梯被他俩盯得死死的。连只苍蝇也飞不下去。

  吹牛皮不用报税,我觉得苍蝇可能没飞下去,那个算命的,一定不会在楼上。

  我们往上走,八楼已经是顶楼了。再往上走就是楼顶天台,我心说这算命的在天台呆那么久干嘛。走出楼梯间,才发现楼顶靠着楼梯间还有两间小屋。在这守着的一个人说,我们要找的那个算命的就住在其中一间屋里,这会儿可能还在睡觉。

  两个屋门,有一个屋门外面挂着锁,不用看。另一个屋门,门关着,同样是是外面铁链挂锁的那种,铁链没搭上。

  我们推开门,人闪到一边。屋里空空如也,没有动静。一张床一张席子,一个床单。除了牙刷毛巾一些日常必须品和两件衣服,没别的。这算命的家伙,也够抠门儿的。

  大鸟瞪着两个在这负责监视的小弟,破口大骂,骂他两个吃白饭的,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

  我不以为然地对大鸟说:“你别骂了,他两个能好好的,你就应该庆幸他们积德了。那算命的,不是一般人。他若使狠,连这两个人性命也要得。”

  大鸟狐疑地看着我,犹自不信。

  他是没见识过算命先生的手段,自然不知道他的厉害。

  查到的两个人,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没了。大鸟把这事儿报告给吴总,吴总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说他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一会儿吴总又打我电话,叫我到医院把吴小勤接走,接到我女朋友家里去。

  我差点儿忘了这茬。这事儿我还没给音音说。我以为她家里房子那么多,住进去个女孩子小菜一碟,只要跟她爸妈说是她朋友就成。所以没有特别当回事儿。这会儿吴总说要我把吴小勤接走,必须得跟音音打招呼了。

  我打通音音电话,说我老板家里发生点儿事情,为了安全,想要他女儿吴小勤到音音那音音那暂避一下。一会儿就过去,并希望音音能过来医院一趟。

  音音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有些为难,问音音,不行吗?

  音音说行,你应该早点儿给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啊。你老板女儿那是有钱人家,到我家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还有,医院就不去了,叫她先回家,晚上去你老板家接她。

  又是晚上。音音只是怕太阳晒吗?我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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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2: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74章 跳楼事件

我打电话给吴总,叫他先把吴小勤接回家,到晚上音音开车来接。吴总说不用这么麻烦,让老板娘开车送过去就行。我说这会儿音音不在家里,吴总就不用客气了,音音又不是外人。

  我和李宏波回到吴总家里的时候,吴总一家人已经从医院里回来。吴小勤对于安排她暂住外面,一点儿意见也没有。她也知道事情非同寻常,大概昨夜里的事情,吴总已经对她讲过了。她留在家里,对一家人都没有好处。

  音音是在我们吃着晚饭时来的,月月跟着一起过来。吴总一家人热情地招呼她两个一块儿吃饭,音音客气地说吃过了。叫我们只管吃,她在客厅里等着。

  客厅和餐厅挨着,月月坐在沙发上不冷不热地说:“我们家条件没有吴总这儿好,就是怕吴小姐不习惯,叫我说不如找个宾馆住下。”

  吴总说住宾馆怕不太安全,我家最近发生些事情,和你们住一块儿,有小刘这层关系,我们放心得多。

  音音一拉月月说:“是啊,是啊,吴总说的对,宾馆总归是外面,人来人去的,哪有住家里放心。没事儿的,反正我家也有地方,只要吴妹妹不嫌弃,住家里挺好,我们一起也有个伴儿。”

  吴小勤赶紧说道:“我一个人住害怕,能和姐姐们一起住再好不过了。”

  我们抓紧吃完饭。我要送她们一起过去。音音叫我别去了,说吴妹妹刚过去,少不得要适应一下什么的,等一下还得送我回来,会很晚,改天再去。

  我不好再坚持要去,就说好,叫她们路上小心着些。其实真叫我去,我还是有些怵她爸妈的。

  吴小勤搬去和音音住以后,吴总家里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儿。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吴总说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儿发生。

  我和李宏波倒因为这平静,变得清闲起来。那个算命的自从上次没堵到,再也没有出现过。吴小勤搬到音音那里以后,她们三个人基本上都在一块儿。

  吴小勤搬到音音家住的第三天中午,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一件事儿。她说音音白天很少出门,有事儿都是月月去办。偶尔出门,也不离一把黑伞。

  我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音音对太阳光过敏,怕晒。

  吴小勤说她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音音很少吃饭,每次就吃很少的一点,像是没胃口。可是一到夜里,她又偷偷跑去厨房。这是在她自己家,她这是做什么啊。

  吴小勤说的这个情况,叫我心里很痒痒。我也特别想知道,音音是在做什么。偷吃东西?不可能啊。正如吴小勤所说,这是在她自己家,她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问吴小勤,音音爸妈呢?

  吴小勤说他们都不在家,好像是出差了。

  出差?没听音音说起过他们上什么班或者开公司啊。他们出什么差?

  我开玩笑对吴小勤说:“你帮着我看看,音音夜里去厨房干什么?是不是小时候落下了偷吃东西的毛病,平常吃饭不香,须得夜里偷偷地吃。”

  吴小勤哂笑了一下说,没听说过有这种毛病的。

  不过她答应我,看看音音在做什么,她也十分好奇。所以先给我说一声,免得被音音误会时也好有个解释。

  这一天晚上,吴总到吃饭时间也没回来。正吃着晚饭时接到吴总打来的电话。他给了我和李宏波一个地址,叫我们赶紧赶过去。我问他什么事他也没说,只叫我们尽快去,能多快就多快。

  老板娘问我什么事。我说不知道,吴总只叫我们快些过去。

  老板娘说那赶紧去吧。打的去。的士司机技术好,比开车快。

  我们打的赶到吴总给我们的地址,发现那是一个建筑工地。正在建一个商务大楼。一边的空地上,围得人山人海。我没看到吴总,和李宏波走向人群。听议论好像是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

  我望望那楼房,有十来层高,从上面掉下来,指定得玩完。

  我两个挤进人群,看见有警察在忙碌着。一边拉着警戒线。既然是从楼上掉下来的,不知道警察来做什么。警戒线里,那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头部也摔得不像样子,身下有一摊血,还在慢慢往外淌。

  我看了一会儿,拉着李宏波退出人群,想起吴总叫我们急急赶过来,肯定有什么要紧事情,可不能只顾着看热闹。

  我连忙给吴总打电话。吴总从一个临时办公室里出来。我和李宏波迎过去,问他什么事情。

  吴总指着这十来层的楼房说:“看见了吗?这房子是我建的,以后就是公司的自有物业。我虽然有钱,但在深圳还数不着。这栋楼房,投上了我全部的财产。虽然是承包给建筑公司做的,但这里不能出事。出了事,以后这里卖给谁去,租也租不出去。这个人死的蹊跷。他是自己跳楼的。”

  李宏波说自己跳楼,八成都是有想不开的事儿。有人要寻死,拦也拦不住,谁也不能盯他一辈子。

  吴总摇摇头说:“如果是这样,就不叫你们来了。这个人跳楼前,有人跟着,说他是笑着跳下去的。刘文飞这事儿好好查查,我近来十分不顺,怕事儿了,总担心还会有事儿,越担心是越出事儿。坦白说,这栋楼要是完了,我这老板也当到头了。”

  我点点头向吴总保证,这事儿我一定认真对待,下十二分的力。

  吴总能叫我们过来,证明他已经怀疑这事儿邪门。他担心这邪门的事儿还不算完。如果这邪门的事儿不能彻底解决,那这栋楼,真没多少人敢住。那就等于他的投资全打了水漂,换成一栋楼在这儿干看着。

  等警察堪察好现场,把尸体拉走送殡仪馆。我和李宏波找到吴总说的那个人。吴总说那个人跳楼时,这个人就在后面跟着。

  这人瘦瘦高高,四十来岁,脸上皱纹很深,黄牙往外伸着,大多数情况下都张着嘴像是在笑。他见到我们时显得很烦,说该说的都和警察说过了。

  既然是吴总叫我们来的,建筑公司的人肯定重视。下面的包工头到工地领班一个一个都不敢不当回事儿。所以我和李宏波两个找到这个人时,便有工地领班叫他:“鲁有金,好好配合他们,说人家可是业主派来的。到时候随便说哪儿不合格,你干了也白干,钱都拿不到。”

  毛,我两个哪有这么大权力。工地领班这么说自然方便我们问话,所以也不去解释。

  鲁有金明显不太服气:“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说你先讲讲那个人跳楼的经过吧。我们才过来一会儿,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鲁有金皱着眉头,掏出支烟吸了,也不让我们两个。我不吸烟,也不在意。李宏波吸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最见不得别人当面吸,所以也摸出一根来点燃了。

  鲁有金吸了一口烟说道:“你们能看出来,这楼房建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在进行内外粉。外面贴资瓷砖,里面粉墙。我们只在白天干,晚上不用加班,工期上来的及。”

  “跳楼的那个人叫黄明泉,黄明泉三十多岁,是个光棍,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姐姐早出嫁了。他和我是同乡,属于一个小施工队。我们七点钟开饭,天还亮着。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黄明泉老盯着一个地方看,边看还边笑,我就觉得他这个人不大对头。”

  “我问他看什么,和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的。我也没太在意。我吃完饭正要去洗碗,却发现黄明泉把碗往地上一扔就往楼上走。这更加不对头,一般收工吃完饭,谁还往楼上走啊。干了一天了,那上面是一会儿也不想多呆。主要是黄明泉的碗,他那抠门样儿,用过的碗恨不得藏起来生怕别人偷了。怎么可能洗都不洗就随手一丢不管了。”

  “见他往楼上跑,眼神和平常也不大一样,我便追着上去。一边追一边喊他。他根本不理我。他越爬越高,我就慌了,心里有些害怕。谁没事儿会从一楼爬到十楼这么高啊。干一天活累得不行,巴不得歇着或出去溜一圈儿,谁没事在这爬楼,还爬这么高。”

  “这楼上这么高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只得跟着他。到十楼他从楼梯进了走廊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叫等等他。走廊一边的窗玻璃还没装上,他回头还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翻身就从十楼的走廊上跳了下去。”

  “他好像在追一个什么东西,他跳楼的时候,手一伸,还说了一声抓到了。我大喊他一声,没喊住他。想着他也没听见,然后整个人就往下掉,我还听见他啊地大叫一声。”

  “我怀疑他被什么东西迷眼了,到最后身子往下掉时才醒悟过来,那不太晚了吗?”

  从鲁有金的叙述来看,黄明泉是受了什么东西诱惑而不能自已地跳楼自杀。但这只是鲁有金的一面之词。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点点头对鲁有金说:“我们相信你说的话,没事儿了,有问题再来找你。谢谢啊。”

  我们得去问问别的人,黄明泉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能促使他自杀的事情发生。先确定黄明泉的死,确实不是普通的意外事件,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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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 08:07: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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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1:0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75章 看工地的老头儿

工地上人很多,分属于几个小施工队。所以他们彼此之间也不认识。这会儿九点多些,人还都没有睡,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很热闹。也有三五成群到外面逛街的。

  我和李宏波以找人为名,上前找人搭讪。在临时宿舍前面,我们没找到合适人选。打听事儿人多了不行,不好问。也不容易接着往下聊。

  所以在工人们的宿舍旁边没找到合适的人,我俩就又逛到那在建的大楼跟前去。工人都下班了,大楼外面有几盏灯亮着。往上望过去,楼层里面都很黑。

  我们刚靠近那大楼,一个人影从一楼里面转出来,问我们干什么的?

  等这人走到灯光下,我看清是个半截老头儿,背有点儿驼。我一听口音熟悉,我们老家的。就用河南话说来找个老乡,河南的李福,在老毕施工队里做事儿。

  半截老头儿说你是河南人吧,河南哪的?我们这没这个施工队,这里这么些人,不知道哪个施工队的,找一个人也不好找。

  我说我商丘的,这可怎么办,我找他有急事儿,电话又打不通,他家里老娘病了,很厉害,得叫他回去。

  半截老头儿搓了搓手说:“你别急,我是周口的,咱老乡呢。这样,你们在这住一晚,大夏天的,也好迁就。等天亮吃过早饭开工时,你们在宿舍出口那等着,总能看到你们要找的人。”

  李宏波忙说:“这办法好,谢谢老乡啊。”

  半截老头儿问李宏波:“你也商丘的?”

  李宏波笑着说:“不是,我河北的。”

  半截老头乐呵呵地笑:“那也是老乡,河北河南,隔条河呗,半个老乡呢。”

  李宏波接过老头的话茬说:“是啊是啊,老乡,我俩今晚住哪啊,你看我们大老远地过来,咱做工的也没多少钱,不能住宾馆啊,你看我们在哪迁就呢?”

  老头咳了两声:“别老乡老乡叫了,叫着老乡,显得生分了。他们都叫我老杨,你们也叫老杨吧。我呢,就在这帮着大老板看工地,晚上也就住这一楼里,随便铺个席子,困了就躺一会儿,醒了就出去转转。主体快完工了,外面大门口还有人看着,所以也算是个闲差。你两个要不嫌条件差,就在这迁就迁就。”

  老杨说的大老板,是这工地的大包工头。我忙说:“那好哩,杨叔,我两个今晚就打搅你了。那个,有席子吗?没有我俩买去。”

  老杨摆摆手,咳了两声说:“买个啥,那不得花钱,这工地上,人来来去去的很多,有的破席子就扔这儿了。这里一楼有不少席子,他们中午休息时用。也有人晚上不睡铁皮屋里,睡到这楼下来。不过今晚上,应该没人来了。这里发生点儿事儿,刚好你们来了,我也好有个伴儿。”

  老杨说的发生点儿事儿,应该是指黄明泉摔死的事情。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也是,我们去找鲁有金打听事儿,是把他叫到小领班的杂货物里说的。所以老杨不知道我们早早就过来了。

  一楼整层大部分都是通的,应该是作商场之类的用途。老杨打着一把破手电带我们进去。地上东一片西一片的有几张席子。老杨说平时这个点都有不少人在这打牌聊天了。他用手电照了照,有从外面拉进来的线,线上挂着灯泡。老杨说另一边是插头,往插板上一插灯就亮了。

  我们在挨的近的几张席子上坐下来。我问老杨吃饭了没。老杨说吃过了。我说我们还没吃,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简单买些酒菜来,喝两口。

  老杨嘴里说着,你们到我这儿来了,怎好叫你们花钱。

  可是他既没掏钱的意思,也没有出去买东西的意思。

  我叫李宏波去弄。李宏波问老杨就近哪儿有卖东西的。

  老杨这会儿积极起来,从席子上站起来说:“走,我和你一起,活动房一边就有,熟肉啊,凉菜啊啤酒什么的都有。”

  老杨说的活动房,就是干活的人住的铁皮房子宿舍,两层的。

  一会儿两个人提了几小包东西过来,把东西一放,老杨说他去把插头插了。看到这边电灯亮了,老杨很快地走回来。他说话也更带劲儿,就这一会儿工夫,我们好像熟悉了很久一样。李宏波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伸手问我要钱。

  这货今个儿也忒小气了,是表演给老杨看的还是咋的。

  我掏出来两百块钱给他。他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的钱一发工资就先往家寄,这两天又充话费了,兜里没了。”

  我说你少泡点儿妞,别不长记性,把炮管彻底毁了你没处后悔去。

  李宏波说不能,现在就只聊聊天,不干别的。

  我们三个人一边吃一边闲扯。我有意无意地问老杨:“哎,我说,为什么今天这儿没人来睡觉?”

  老杨摆摆手:“别问了,别问了,说出来怕吓着你们。”

  李宏波咕咕咚咚喝一气酒,又掏出烟点了支,递给老杨一支,并帮他点上。然后说:“杨叔,你这一说我还非听听不可,你当我俩是吓大的。”

  老杨估计很少受这待遇。痛快地吸溜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很神秘地放低声音说:“这楼上晚饭时刚刚掉下来一个人,摔死了,你说,还有谁敢在这儿过夜啊。”

  李宏波故作不知地重复老杨的话,掉下来一个人,那又怎么着,然后语调一变,吃惊地问:“你说什么,摔,摔死了?死了?”

  老杨点着头说:“嗯,死了。”

  我追问道:“好好的怎么掉下来了?安全设施不到位?现在不是查的挺严的吗?”

  老杨摇着头:“你们不知道,他是自己跳下来的,当时有他一个施工队的人跟着,听说跳下来时,他还笑着,好像前面,有女人等他牵手。他笑着就跳了下来。”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说见鬼。

  老杨又喝一气酒,咳了两声说:“你两个说到见鬼,这事儿还真见鬼。你看这个叫黄明泉的人摔死了,最后警察给出的结果肯定是自杀。黄明泉活的好好的,又没给谁吵架打架,也没老婆给他气受,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自杀个屁啊。这工地邪门着哪。”

  我和李宏波盯着老杨,心说这工地果然有事儿。盯了他一会儿就干了一气酒,然后说杨叔你吹牛,净糊弄我们年轻人,哪那么多邪门事儿,这是人死后才传了来的一些谣言吧。

  老杨摇摇头,夹几筷子菜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这几天不少人看见一个小女孩儿到处逛,揉揉眼睛仔细看又没有。白天在阴暗的地方能看到,晚上看到的人就更多。这要一个人说就算了,好几个人都见到过,这中间就有黄明泉。所以我说,黄明泉摔死这事儿,那绝对是邪门儿。”

  我一听说是个小女孩儿,心里就一激灵,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吴小勤看到的女娃娃,后来吴总也看到过,还让我们阻止女娃接近老板娘。还有我在宝安公园看到的。我无端地怀疑,这是同一个女娃。就是别人养的小鬼。

  不过我嘴上不服气地问:“不能吧,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为什么单单就吴明泉出了事儿?”

  老杨往外边看了看,小心地说:“黄明泉不信鬼,他逞能,说了不敬的话。所以,人要有敬畏之心,特别是对于鬼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宏波好奇地问:“黄明泉说了什么话?”

  老杨照样吃菜,这一顿饭吃下来,他不吃亏。嚼着菜说:“黄明泉说他还没老婆,真有鬼娃,他就养着,养大了好做老婆。”

  李宏波脸上立马变了颜色。这黄有泉也算是因为一句色话丢了小命的吧。李宏波在色字上吃过苦头,只不过小命还好好的。这家伙可能想到了他自己,别哪一天也栽在这色字上。

  老杨见李宏波吓得脸色都变了,很有些得意,又喝了两口酒说:“吃饭那会儿,我也看出来黄明泉不对劲了。他老看着一个墙角发笑,那笑容就像是一个嫖客看见妓女一样。我想着他是被一个不存在的女人给迷惑了,迷住他把他引诱到楼上,黄明泉还以为那女人带他到一个隐蔽地方做好事呢,一直跟着走就走到楼外边的空中了,就掉下来没命了。”

  老杨那句嫖客看见妓女的比喻,惹得李宏波嘿嘿直笑,问他:“杨叔你经常去发廊吗?”

  老杨喝一气酒,伸着脖子说:“我这一把年纪,什么事情没见识过,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

  我连忙恭维他:“那是,那是。”

  举起瓶子和老杨碰了一下,把剩下的喝见底。老杨也喝干一瓶,很卖弄地说:“你们以为这邪门的事儿是从这两天才开始的对吧?”

  我一愣,我就是这么想的。吴小勤从家里搬出去了,吴总家里这两天安静了。刚好这边这两天有人见鬼了。这是有人要坏吴总的事儿。刚好所有有关那个鬼娃的事儿能凑到一起。

  李宏波忙打开一瓶啤酒给老杨递过去,老杨接了酒说:“这工地一开始我就来了,我是建筑公司的人找来的。也就是有这层关系,跟着工地老板混个饭吃。这里从挖地基开始,就不正常了。只不过建筑公司和包工地的老板,不叫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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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1: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六章 跳舞的影子
  按老杨的说法,这楼房下地基时就出现了不正常的事情。这楼房的地基,除了地下两层深的地方倒的石子混凝土外,往下面钻的,还有十几口深井,这些深井里面,也是要下钢筋浇混凝土的。

  就是钻这深井的时候,其中一口井达到深度就要停钻的时候。突然从下面翻上来红色的液体来,接着血腥味儿便扩散开来,那红色的是血。钻井队领头的急忙叫撤钻。

  把大钻头提上来之后,下面的水咕咕往外冒。混着血,成了淡淡的红色,在地基坑里流淌。因为这口井里不断往外冒水,就下了潜水泵,直接把水用管子排到到下水道里去。这口井在其它几口井还没钻完的情况下,提前下了钢筋水泥浇灌上了。

  老杨讲完之后总结说:“浇灌上之后,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儿。我早说过,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完。你看看,这主体刚搞好,就出人命了。”

  我听他讲了开头那一大通,以为这楼房因为那口钻井的异常发生过什么不寻常事儿,听到最后却是,他把今天摔死人这事儿和那钻井里冒血硬联系到一起了。

  若说黄明泉的死,是某个小鬼做的恶,这我还可以接受。本身这些天我也经历了很多这方面的事儿。老杨开始也说黄明泉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他现在一扯,扯远了,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扯到一块儿了。

  兴许是他喝了酒,兴致上来了,有用的没用的想得到的都拿出来扯一通。

  李宏波刚又开了一瓶酒,我接过来和老杨一碰说:“杨叔,来,咱们再喝。没成想我们这么谈的来,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李宏波见我不作声夺走了他刚开的酒,看我一眼,他又开了一瓶。也举着瓶子和我,和老杨都碰了碰。

  老杨见我们不接他的话茬,把瓶子往地上一放说:“我知道你俩对我的话不信,我给你说,还别不信,这事儿千真万确。是我经历的不多的稀罕事儿。”

  我接过老杨的话说:“杨叔,我绝对相信你。你看这个钻井啊,往地下钻了很深对吧。那地下会有各种各样的岩石和矿物质,有些我们都不怎么了解,所以水会变红色啊什么的都不足为怪。”

  老杨举起右手,伸出食指说:“打住,打住,那水给人的感觉不同,绝不是你说的什么红色的矿物质什么的。不说这个了,信不信都不关咱们的事儿,我就一说,你们就一听,如果你们还在深圳,走着瞧,这里早晚得出事儿,我今个儿把话摞这儿。”

  老杨说的笃定。我两个不接他那茬,我和李宏波最关心的,是现在这栋楼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引导老杨说:“杨叔,说说那小女孩儿的事儿,为什么一会儿看见了,仔细看又看不见?”

  老杨说吸口烟,弹弹烟灰说:“那不明摆着吗?不是人呗。”

  我问老杨:“那你看见了吗?”

  老杨喝一气酒,瞪着眼睛说:“不瞒你两个说,老哥我也看见了,不止是看见了,我看见的次数比别人看见的时候还多。因为我夜间就在这大楼里巡查。”

  我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问他看见了什么。

  老杨说眼角的余光,不断感觉到有一个小女孩儿,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手电一照,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吃吃喝喝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老杨再说还是那么些内容,没有更多的东西了。我们也吃喝个差不多了,就倒在席子上睡觉。大夏天,好迁就,往哪一躺都一样。

  我现在更加确定,这个小女孩儿是个小鬼,而且专门针对吴总来的。哪里最能要吴总的命,她就在哪里出现。比如这栋大楼,如果一盖好就荒这儿派不上用场,足以使吴总倾家荡产。

  我来吴总家前,在宝安公园遇见的那个墨镜男,应该就是养小鬼的人。至少,他脱不了干系。只可惜现在,人也没处找去。

  那个算命的家伙呢,他又是什么来头?

  我手上戴着猫牙手镯,手脖脚脖上还绑着打了结的红头绳,李宏波也是。所以不多久,我和李宏波就放心地睡着了。

  睡着时做了个梦,我做梦时,很多时候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也不能想醒过来就醒过来。有时费好大劲儿醒过来,也还是在梦中,不过是个梦中梦。

  我这人恐高,这次做的梦是,自己觉得睡下面不爽,往楼上爬去。楼道很窄,窄到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在上面走。

  有的楼梯,中间还断层,要很危险地踮着脚尖努力爬上去。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发现顶楼面积狭小的要死,刚开始还能站在上面转个圈观察。一转眼工夫就只剩下立脚的地方,还很高,四面全是空气。我只要动一动,就有可能直接掉到最下面地面上去。

  我一点儿也不敢动。楼顶却摇晃起来。我感到整栋楼就变成了一根大柱子,我就正站在柱子最顶端。本来一个人还站不稳,李宏波突然出现在我一边,晕乎乎的东倒西歪地往我身上撞。我的心猛地一提,整个人就从高高的楼顶掉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知道自己不会死,必定会醒来。

  我还没醒来,李宏波就砸到了我身上。我仍是在梦里。

  砸过之后,我嗷地一声叫,睁开了眼睛。我身上正压着一个人。扭头看一边,李宏波还在,迷迷糊糊吧咂着嘴,问我:“刘文飞你不睡觉你干嘛啊。”

  我推那人起来,那人一边蹲在我一边一边说:“见鬼了,真见鬼了。”

  听声音是老杨,我一下子坐起来,问老杨怎么了。

  老杨说楼里面,有很多影子。我手电照过去,看见他们在跳舞。

  这老杨真能扯,实际上他也没喝多少酒,而且是啤酒。我向来以为在夏天,啤酒就是饮料,他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醉了就别到处跑了呗,反正工地大门口有保安,说白了老杨在这混混就行了。

  我说杨叔,睡吧,你喝多了。

  老杨一把拉起来我,把手电照出去,叫我顺着手电光看。

  在手电的照射下,果然有不少人,像衣服一样单薄的人,在手电光尽头来回地动。

  那些人不是彩色的,就如老杨说的,就是影子。暗黑色的影子。

  我坐在席子上,踹了李宏波一脚。李宏波嗷嗷一声站起来。我拉他一下,和老杨我们三个人慢慢朝那影子摸过去。

  李宏波揉揉眼睛,望望我和老杨问:“这儿玩皮影戏呢?这回总算见着真的了。”

  我照李宏波胳膊上拍了一下,叫他别出声。

  老杨手里的手电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些影子。随着我们慢慢接近,那些影子警惕起来。先是停止动作,接着三三两两交谈。然后呼一下散开,都朝着楼梯口冲上去。

  见那东西怕人,我们三个也壮了胆儿,加快脚步朝着那头的楼梯奔过去。奔到楼梯口,我有些犹豫,想起了刚才做过的梦,这会儿上去,会不会出意外?主要是我们对那东西,一点儿也不了解,连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宏波对我的判断是深信不疑。我停住他也忙停住。老杨往上迈了几个台阶,见我们没上也停了下来。停了一会儿见我们没上去的意思,他也干脆走下来。

  老杨走下来,对我们不跟着追上去多少有些意见。手里的手电随手乱晃。

  晃了两下就叫道:“那边也有人。”

  我连忙问:“哪里?有多少人。”

  我的问话才落,空荡荡的大楼里就响起了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

  老杨的手电停住,我看见在另一端的楼梯那儿,一个人上了楼。这个人不是影子,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一个人,比几十条影子都丰满。

  而且这脚步声,在这夜里也格外响。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么多影子上楼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听着那脚步声,往楼上走去。忙叫李宏波和老李,说那个是人,我们追过去看看。你们说上楼梯那个是不是人?

  李宏波和老杨都说是。

  我们三个人一把手电,跑到另一端楼梯前,抬脚就往上去。刚才往上走的脚步声还在响着,看来越上越高。

  这人是谁?现在楼房还没峻工,半夜里谁来看这个啊。

  我们追着脚步声,一直追到楼顶。

  到楼顶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刚才那脚步声,明显朝顶楼来了。我们三个人,打着手电在顶楼找了三遍,都没找着有脚步声的那个人。从顶楼下来,又在最上面两层的空间里都转了两圈,也没发现那人。

  我们心里也有些怵。你若有胆,半夜里爬一个烂尾楼试试就能知道我的感受。找不到人,我还担心碰上那些影子。所以仍旧从上来的楼梯下去。

  我们走到一楼没多久,就听见啪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摔散了架。

  我想起了刚才上楼的那个人。

  我们三个同时一怔,互相望了望,朝着声音响起的楼外跑去。这才一夜没过,不会又是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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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1:04: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77章 鲁有金不见了
   

  我和李宏波跑的自然比老杨快,沿着响起声音的那一面墙外面跑个来回,也没看见有摔在地上的人。老杨胆子也不大,急急慌慌跟在我两个后面,手电只管照着我俩身上,生怕我两个跑没影了把他一个人剩下。

  跑个来回没见着什么东西。就开始慢慢往回走。楼下紧挨着墙的地方,各种砖头瓷片钢管木板什么的。再往外面就是通道,来回走人拉东西的。通道上相对干净些,所以我们才好跑个来回。但也相对的,几个砖头一点木板散落的还是有的。

  这次走的慢,老杨还在那喘着气呢。突然手电光定在地上,照着前面一片散落的东西,噫了一声说:“那是什么?”

  在工地上混的,对于不是建筑垃圾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杨手电照到的那东西,明显就不该出现在工地上的。

  老杨打着手电,我们慢慢走近去看。

  我心里一紧,那不是一地人骨头吗?散得七零八落,又靠楼墙边的垃圾很近。所以我们刚刚急匆匆跑个来回才没发现。

  我正想着,这人骨头哪里来的。突然就听见老杨啊一声惊叫。吓得我心里一突,差点儿丢了魂。

  老杨叫过之后,李宏波也跟着叫了一声妈呀。

  能让李宏波这货也叫妈,指定事儿小不了。

  我顺着老杨的手电光看过去,看到了半个头骨。还有一半碎了,散落地上,像其他骨头一样。

  老杨嘴里哆嗦着问:“这,哪,哪来的人骨头啊?”

  李宏波看着我,发出同样的疑问:“这人骨头哪来的?”

  我心里的吃惊也不小。这工地上,哪来的人骨头。而且看样子,是从高空掉下来的。高空就是楼上。这大半夜的,不可能有人背一具人的骨架上楼,然后再从上面扔下来专门吓唬人吧。

  我想起刚才在我们前面跑上楼那个人。难道会是他背着整个人骨上去,避开我们后再扔下来?目的呢?就为了祸害这栋楼?

  这种解释根本就不通。因为黄明泉的死就已经证明,那人可以指挥小鬼迷惑人致死,没必要再采用这种最次的手段,大半夜背个人体骨架上来往楼下扔。神经病才会这么做。

  老杨看着地上的碎骨头,问我和李宏波这事儿怎么弄,要不要上报给老板。

  这我哪知道,我在想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能不能找出幕后那人,然后能不能处理得了。以前和老烟鬼相处,只觉得他牵就着我有事儿用得上我,我也以为自己和他一样牛逼哄哄的。

  真到了事儿头上,差别就出来了,我能有老烟鬼一半本事,估计现在也不会一片茫然了。

  就连李宏波,都比我反应快。他对老杨说:“你给你大老板说吧,要么报给警察,这事儿不说不行。”

  老杨说他没老板电话,警察电话是多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他等等。李宏波看向我。我拨通了吴总的电话。然后走到一边去。

  吴总的手机没有关机。他喂第一声,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第二声喂已完全清醒。他肯定能想到,我这个时候打他电话,一定不是小事情。

  我说吴总,这边工地上出了点儿状况。

  什么事情?吴总急忙问,他显得很担心。

  我说有一具人的骨头架子被从楼上扔了下来,摔的七零八落,现在守工地的人要报警察,我来问下你的意思要不要报案。如果报了案一具骨头架子半夜里从楼上被扔下来,这比杀人影响还大。不用怎么炒作就会人尽皆知。对这大楼以后的出租或者销售影响都不能小了。

  吴总沉默了一下说:“小刘啊,你想办法拖住不要报警,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如果这人骨和凶案无关,我明天找人低调处理。”

  我说行,如果没事儿,我就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走回来对李宏波耳语道:“吴总叫你想办法拖住不要报警。”

  李宏波一愣,瞪着我怀疑地问:“怎么是我不是你?”

  我无辜地摊摊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经的事儿比我多的缘故吧。”

  李宏波立马对老杨说:“杨叔,报警的事儿得缓缓,你最好先给你老板打电话,警察又不发你工资,事情还没搞搞清楚就先把警察招来了,这事儿万一只是个恶作剧,对工地对你老板影响多不好,你老板肯定不高兴,他不高兴,你日子就好过不哪去。”

  老杨说老板手机号码我这没有啊。

  李宏波说那就明天等老板来了再说。

  老杨点点头:“就是老板不来,也有负责的人来,我只要报上去就没事了。谢谢提醒啊。”

  李宏波说不谢,都是打工的,当然得帮着咱们打工的想。

  老杨说地上这些骨头怎么办?要不要清理了?

  李宏波这回没敢瞎说,他说最好不要动。怕万一有事儿,咱们就成故意破坏现场的了。

  我们三个人回到一楼,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看得出来,老杨很害怕。我和李宏波,则想着这事情会是个什么结果。第二天天麻麻亮。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一看来电是吴总的。接通电话,吴总问我在哪,叫我到工地上来。我说我就在工地上,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出了一楼就看见吴总带着两个警察过来。

  我和李宏波还有老杨,带着警察到现场。对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拿着相机拍了照。问我们工地上最近有没有人失踪或死亡。

  我和李宏波不作声。老杨说没听说过有人失踪,就是昨天晚饭时摔死了一个。

  警察呃了一声说知道了。

  两个人拍完照片,在工地上找个麻袋,叫老杨把骨头收拾一下装了。老杨接了袋子,手都在抖。我说我来吧。连手带脚,划拉划拉就把那些人体零件扔进了袋子里。

  那两个警察,拿了袋子就走了。

  吴总叫我和李宏波在工地上蹲着,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李宏波说没钱了。吴总没说话,从身上拿出钱包,每个人给了五百块钱。吴总说这是这两天的花销,你们先用着,和工资无关。

  从早上开工,一个上午都没有事。中午饭的时候,和鲁有金一个工棚的人说,怎么一上午都没见鲁有金。鲁有金就是那个眼见着黄明泉跳下楼的人。

  一起干活的人,这才知道少了一个人。他带班也是才知道。因为工地上的管理,一向比较松。带班就是只记上班的,谁上班了,就给谁记工,没上班就不记。

  工地上的人上班,也不像厂里,只要不请假,基本上都会来上班。工地上不一定,有可能谁一时有事儿,或者想歇一天,说不来就不来了。有的打个招呼,有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反正就是上一天工给一天的钱,上不上都是自己的事儿。

  鲁有金一上午没出现,吃午饭时也不见人,所以和他经常一块儿吃饭的人就注意到了。老杨听说了这事儿,担心出什么意外,便连昨夜遇到的事儿和今天鲁有金不见了的事儿一股脑对老板讲了。

  老板觉得少了个人,这是大事儿。工友说鲁有金只要不生病,那是一天活都没少干过。所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不上班。那鲁有金就是失踪了。

  这老板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这次来的人,还是早上跟吴总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他们问,鲁有金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一同住的工友说,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人。也没见他洗脸刷牙,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那就不清楚。也可能半夜里出去撒泡尿人就出去了没回来。

  工地上为了安全,也是有监控的。晚上宿舍这边是黑的,所以监控画面看不到。不过走出宿舍不多远到工地那儿,太阳灯就格外亮。大楼四周的情景,基本上在监控之下。

  警察查监控,确定鲁有金在夜里出了宿舍并且走进了大楼。这两个警察知道我们三个人昨夜都住在大楼的一楼里。所以又返回来问我们三个人夜里的情况。

  我们在早上的时候都已经说了,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有人失踪这回事儿,所以这两个警察也没太在意我们的话。这次我们又说一遍影子跳舞,和有人上楼但我们没找见的事儿。

  其中一个警察说:“鲁有金不会就是那个从楼上被扔下来的骨头架子吧?”

  另一个警察说那不能,鲁有金才死多大一会儿就被他们三个人发现了。死人变骨头没那么快的吧,玩把戏也是有套路的,这事儿比玩把戏还离奇。

  我也说了自己的想法,说如果那人骨真是鲁有金的,这事儿会不会和那些影子有关。就是那些影子,让鲁有金从肉身变成骨头的。然后又把鲁有金扔下楼的。

  作笔录的那警察苦笑了下问我:“那影子是什么东西?现在在哪里?它们是怎么把一个人变成骨头的,为什么监控里没有拍到有类似影子的东西进入大楼?你这能写进笔录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你们早上拿走那骨头还没扔吧,签定一下,能对比出来是不是鲁有金的。

  一个警察说这是必须的,如果真是,这事儿就玩大发了,不科学啊,太不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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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22:40: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tomcn 于 2014-1-23 22:41 编辑

第078章 音音的秘密

      那两个警察,不是专业办案的那种。没多长时间,又来一拨人。这两个警察把这边的事情对领头那人做了汇报。有人去鲁有金住的地方取证,被窝里毛发被取走几根。还有被子上一块印渍被直接剪掉带走,估计是晚上做春梦喷上的。


  那个领头的家伙,一遍一遍问我们三个人具体的情况。对我们的话,不大相信。但是我们三个人说的一致,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找不出破绽来。


  他自己又亲自查一遍监控,没发现那几条人影。他告戒我们三个,最好别被查出来我们做伪证,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几条人影那么大目标,监控里为什么一点儿都显示不出来。


  我们也不怕,事实就这这样,你查不查出来关我们鸟事。


  警察走后,老杨说我早上就看出来了,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今早带带警察来那个人是这儿的开发商吧,看着像,我见他和我们老板一起来过。你们是这开发商的人吧?


  我承认。


  我说我们是开发商的人,到这边盯着点儿。出了差错,像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对你们不好,对我们老板影响也不好。


  老杨咳了两声,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晚上有做伴的了。”


  李宏波拍着自己的脑袋对老杨说:“你要害怕,晚上可以不来,我们帮你看着,反正你这也就是个闲差,大门口还有保安,丢不了什么东西。”


  老杨摆着手,咳着说:“那可不行,咳,咳,我人不在这儿,拿这份钱不安生,我这一把年纪,啥事儿没经过,我怕个啥,什么神啊鬼啊的,只要你心里不迷,它动不了你的,七十二妖,人才是第一妖,每个人身上都有三把火呢,烧不死它。”


  李宏波撇着嘴说:“就要你这话,我两个今晚要过我们吴总那边去,这边就靠你了。”


  老杨立马就蔫了。说那他得找老板要人。他一个人不行,那么好几条影子呢。


  我对老杨说这哥们儿说着玩呢,别当真。


  别人都忙活着的时候,我和李宏波找地方去睡觉。真服了老杨,这么吵的工地,他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能睡着。在就近一个旅馆里找个便宜房子刚进房间,吴总来电话了。


  我接通电话,问吴总什么事儿。


  吴总说小勤回来了。


  我说干嘛回来这么急,这才安静两天,万一家里再有事了呢。


  吴总说小勤脸色很不好。


  我问怎么了?和音音相处不来吗?不能啊,这也有好几天了啊。


  吴总说不是这个,小勤说她在陌生地方睡不好觉。


  然后吴总说要我回去一趟,小勤找我有事儿。


  挂了电话,我对李宏波说吴总让我们回去一趟。李宏波说回就回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我两个打的回到吴总别墅那儿。


  我们回去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客厅里擦地板。像他们这么有钱的人家,也不请个保姆。很多家务活儿还都是老板娘自己做。我顺便问起来,吴总说老板娘不让请,说她以前在公司管财务,现在不上班了自己能做完这活,没必要再请人来。


  有时候我觉得,吴总和老板娘两个人也蛮节省的,他们虽然开豪车,这年头有钱谁不会花啊。但是他们很少在外面吃饭,吴总基本上也没有多少应酬,很多事儿都交给经理去打理。


  像他们女儿吴小勤,也没有许多白富美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就像一邻家小妹妹。


  我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遭到别人的忌恨和报复。


  我们进门打过招呼,吴总说小勤找我有事。小勤叫我跟她去她房间。我看看吴总他们,跟小勤上楼。李宏波本来已露出很龌龊的眼神,一看见吴总立马换成了一个人蓄无害纯正无比的笑脸。


  我跟吴小勤来到她的房间。吴小勤还关上了门。这是什么节奏。我不解地望着吴小勤。


  吴小勤很认真地问我:“你了解音音吗?”


  我点着头,我很喜欢她,我宅在家里的那些时光,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给我讲了很多很多外面的东西。


  吴小勤疑惑地问:“你们很早就认识?”


  我说是网友,网友交的是心,比现实能看的更真切。


  吴小勤摇摇头,脸上露出很害怕的神色,说道:“音音吃生肉,半夜里起来到厨房吃生肉。”


  我一愣,说道:“这不能吧?”


  吴小勤说:“有什么不能,还不是买回来的肉,是活鸡,活鸡你知道吗?我就奇怪,她家厨房里怎么会拴着活鸡,而且每次都买多,做一个吃的话,都会买两个回来。我跟她一回,她竟然一把抓了那鸡,拧了鸡头,直接一口就咬在鸡脖子上,吸血,也吃肉。”


  我吃一惊:“你亲眼看见的?”


  吴小勤点头。


  “那然后呢,音音就没发现你?”我追问。假如吴小勤说的是真的,以音音和月月的机灵,吴小勤一个学生娃娃是没有机会看到这种情况的。


  吴小勤低着头:“发现了,我一看她拧着鸡头吸那鸡血,吓得叫出了声,音音回头就看见了我,她嘴上还全是血。”


  “那她没对你怎么样?”我问。这事儿很奇怪,按常理,音音若真是吸血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吸血,或者是一种怪病,或者是别的什么,那这就是她的秘密。这个秘密被吴小勤发出,音音不可能不做出什么反应。


  吴小勤摇摇头说:“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音音和月月,也正睡得香。”


  我笑了,那就可能是你做了一个梦。


  我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安的。音音怕太阳,现在又被吴小勤说见到她吸血。音音不会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族吧。吸血鬼一族,不是鬼故事或游戏中的真的吸血鬼,而是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每个人都离不了鲜血。他们也吃饭,很少,不吃也行。但离了血不行。会像我们正常人不吃饭一样会被饿死。


  吴小勤坚决地说不可能,她接着说:“我当时也怕自己是在做梦,这太不可能了。我就用手指甲,在厨房门框上使劲划了一下。我后来装作无意地去看,那划痕还在。”


  我本来想要的答案,就是吴小勤说可能是她做了个梦。但吴小勤的话,把我想要的答案粉碎了。这个看似简单的学生妹子,关键时候那么细心。


  这只是吴小勤的一面之词,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问吴小勤:“你跟着音音到厨房时,月月呢?她在干嘛?”


  我可不相信,音音去厨房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想不被吴小勤发现,月月会不留意着。那可是个人精。吴小勤这发现,来的太容易了。


  吴小勤说:“月月被我迷倒了,我给她喝的开水里下了安眠药。”


  这个死妮子,这事儿都能做出来。


  “那后来,音音和月月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我问。我想问,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如果吴小勤说的是真的,这对音音来说就是天大的秘密,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吴小勤说:“没有,她们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自己害怕,就提出来家里这两天安静了,所以搬回来了。”


  这就奇怪了。音音她们没对吴小勤做什么,也没打电话给我说什么。她们分明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那么这事儿,就没有吴小勤说的那么严重,或者说根本就没这事儿。


  吴小勤见我的神情不定,嘴一噘不高兴地说:“反正我是给你说了,我离开那儿就没我什么事了,就是给你提个醒。你爱信不信的。”


  我客气地说谢谢。


  我信,还是不信呢。我要是凭吴小勤这么几句话就对音音起了疑,那也太对不住音音了。我至少也得问问音音情况。之所以吴小勤的话能使我动摇,是因为音音给我的感觉,她不是一般人,我看不透,猜不着。


  我从吴小勤房间里出来,下到客厅,吴总他们都看着我。因为音音是我女朋友,吴小勤也没把她发现的事儿对吴总和老板娘讲起过。对于不相干的人,吴小勤还是会为别人的隐私保密的。


  我不等他们问,就随便说了句:“是我女朋友音音的事儿。”


  他们也不好再问。


  老板娘突然指着我,张开嘴没有说话,我莫名其妙。


  我们所有人都望向老板娘。老板娘这会儿正好在擦沙发那儿的地板,她指着我身后:“那儿,窗户那儿。”


  我们都看过去,后面是对着花园和窗玻璃,擦得很干净,上面什么都没有。


  老板娘揉揉眼睛说:“刚才,我看见一只手,扒在那上面,慢慢往上移动。”


  那就是后园里有人!我和李宏波连忙蹿到后园。后园里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不能这么快就逃掉。


  吴总跟着出来,说也可能是老板娘看花了眼,这楼外有监控的,我去查下看看。


  我和李宏波跟吴总一起去她卧室查电脑。他自家楼外的监控是他自己装的。吴总调出来画面。我们在窗外,看见一只胳膊伸向那窗户。就一只胳膊,老板娘没看花眼。


  时间很短,那胳膊就贴着墙壁消失了。监控相头拍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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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22:41: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tomcn 于 2014-1-23 22:43 编辑

第079章 小鬼遇上影子

     吴总家装在楼外的摄相头,是斜向下照的。那只手消失的地方,就是摄像头跟前。它攀到摄像头后面去了。吴总进行慢放。那只手慢慢出现,然后在窗台上停留,扒在玻璃上。然后就沿着墙壁攀爬到了摄相头后面。


  就一只手。


  很自然地,我们都想起了在下水道中见到的那个算命先生肢体分离活动的情形。


  吴总盯着显示屏,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我问吴总,我和李宏波两个是去工地,还是留在家里。


  吴总叫我们去工地。


  我一度以为,在吴总眼里,财产比家人的安全更重要。吴总补充一句,家里我会想办法。


  看吴总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和李宏波就打的回工地。吴总送我们到大门外,说工地上就拜托你们两个了。


  对于这样的话,我已经不太当回事儿。我们是保安。别人用得着的时候,都说的我们很重要一样,用不着的时候,基本上无视。我们为别人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回工地路上,我接到了音音电话。其实我一直在等,等音音给我打电话。吴小勤突然离开音音那了,而且按吴小勤说的那种特殊情况,音音总该给我解释一下的。


  没想到电话一接通,音音先将了我一军,她很直截了当地说:“小飞,你不相信我。”


  我忙说我没有,我刚从吴小勤家里出来,我要不相信你,就该给你打电话了。


  其实有时候,越解释就越暴露自己的心思。音音比起我的实诚来,那是冰雪聪明。她说:“你心里还是不相信我,吴小勤什么都给你说了吧,你要相信我的话,第一时间就会打电话跟我证实。你怕吴小勤说的是真的,你怕我不是个正常人,所以你才不敢打这个电话不是?”


  音音的话直接戳到我心深处。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我找一百个理由安慰自己,自己对自己说要相信音音。其实我还是怕,怕音音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个正常的人。所以我选择型忽略,不去怀疑音音。现在音音自己提出来了。我心里反而踏实很多。她肯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李宏波看看我,也不说话。我和音音的事儿,他知道。我有很多事儿,也没瞒着李宏波。


  我对音音承认:“我是有点儿不敢打这个电话,我怕你和我们不一样,我怕我从此会失去你,这么长时间一来,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了解外面的一个窗口。可以说,你是我一半的世界。”


  我说着这话,有点儿像琼瑶小说里的男主角。我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我很自然地说出来了。我对自己说,这是因为我爱音音。因为爱,所以才酸。


  音音大概是被我的表白震到了。沉默了一下才说:“吴小勤看到的,都是真的。”


  这下我被震惊了,我以为,音音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当然我也会顺理成章的接受。可是音音,直接承认了。承认她真的在吸血。我举着电话,愣在那儿。


  音音停了一会儿,接着说:“被吓到了吗?”


  我忙说,没,没有。


  音音苦笑了下:“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变得亲近起来的吗?”


  我说记得,就是我在那群里,说了我不能受伤流血的事后。


  音音说:“对,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世界上很多离奇的事儿,不是只在故事里,在现实中也是真实存在的。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着自己的秘密,不过你说出来了,我没有。在原来那个群里,除了我,别人也不会把你的话当真。我的秘密就是,我小时候,也得过一场病,极度贫血,怕强太阳光。我如果在烈日下暴晒,皮肤就会白如纸,严重了还会裂开。还必须喝生血补充体力。如果不喝血,我就会生病,病怏怏的没一点儿精神。”


  我把手机捂在耳朵上,不让音音的话被李宏波和司机听到。我心里像一个小鼓一样咚咚地响。怕光,喝血,那不还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我几乎想要问出来,问音音她们家族,是吸血鬼家族吗?


  我忍住没有问,这是在车上,一边还有两个外人。在我和音音的问题上,我很自然地把李宏波列为了外人。


  音音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有些不高兴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机械地说:“我相信你。”


  这句话很无力,很明显地出卖了我的心思。


  音音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相信,我是个人而不是鬼,这点儿错不了。你在怀疑,我的家族,是吸血鬼家族对吧。”


  本来这话音音自己在说,不需要我来回答,可以我却条件反射似地说,没有没有。


  一连说两个没有,再次出卖了我的真实想法。


  音音接着说,很淡然地说:“你想像的吸血鬼家族,只是个传说吧。你放心好了,我爸妈都不是,他们都不用怕晒太阳。只有我。就是这种怪病,和你那不能受伤流血一样,就是种怪病。我以为别人不理解,你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到你这儿也这么难,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敢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先挂了。”


  不容我回答,音音就挂了电话。


  音音把话题都挑明了,我该相信音音吗?


  我心里矛盾的厉害。本来我可以一直欺骗自己的。现在被音音直接揭穿了。


  我放下电话,怅然若失。顿时觉得生活真是一团乱麻。


  李宏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和音音闹误会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


  李宏波说音音是个好女孩儿,和那些跟我上过床的不同。


  你妹的。我骂。这货真不会说话。


  我们回到工地的时候,老杨在工地门口和保安聊天,一边朝外张望。见我和李宏波回来,眉笑颜开。说今晚上喝酒,他请客。


  我知道我们不回来,他心里没底儿,怕出事儿。朝老板要人,老板还怕这事儿知道的人多了呢。吴总肯定会给建筑方施压,要求瞒下这些怪事儿。


  晚上,老杨没有食言,叫上我们两个屁颠屁颠地到小卖部去买吃的喝的。都是些袋装的,鸡腿鸭腿猪蹄花生豆制品什么的。然后掂了几瓶子啤酒回到一楼那里。老杨又从工地饭堂里弄了些菜和米,叫我们饿的话先吃饭。


  我喝着酒问老杨:“杨叔,这事儿顶不住,你可以走人啊,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为这点儿钱不值。”


  老杨撕着鸡腿:“你们也不值啊,那怎么不走啊。这事儿,一辈子都不定遇上一回,我这都一把岁数了,怕个啥,你见过有鬼招惹老年人的吗?鬼怕老年人。”


  鬼怕老年人,好像有这说法。不过未必真的怕,老年人见鬼还多些。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总是不灭。


  天色还不算晚,大楼里一个人来都没有。上班的时间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一到晚上,人影都不见。


  我们三个人喝着说着吹牛到夜里十一点多。因为晚上熬了眼,后来就困了,直接往席上一歪,就睡了,灯也没关。


  我梦见了音音,她使劲儿掐我胳膊,问我为什么就不信她,为什么就不信她。我咬牙忍着痛,说我没有不信她。音音说我撒谎,她说你怀疑我是这个样子的吸血鬼是不是。然后她的一口小白牙突然有两颗就伸长了出来,一张嘴发出霍地叫声朝着我咬过来。


  我连痛带吓,一下子醒过来,醒过来胳膊还在痛。实打实被一个人掐着。我转头看见老杨。老场示意我看头顶前面的方向。我翻过身子,趴在床上抬起头来,在远一点的柱子旁边,灯光的阴影里,蹲着一个小女孩儿。


  这小女孩儿我面熟,就是先前在宝安公园见过的那个。


  就是那小鬼,这绝对是针对吴总的。在他家出现过,在工夫上诱杀了黄明泉,现在又露面了。她蹲在那柱子的阴影里,朝我们这边张望着。见我看着她,也不动。


  老杨低声说,宿舍那边人多,现在很少有人敢在夜里出来,天不亮连撒尿都不敢,她没得机会,跑这边来了。


  我把李宏波也弄醒。我不像老杨那样偷偷地掐,我直接大动作把李宏波踹醒。反正我们这边在灯光底下,小鬼不可能看不见我们,再小心也是白搭。


  我们和小鬼互相盯着,可惜我这边,没有主动逮小鬼的法子。不过既然来工地,那些个笨法子还是准备了些。比如打结的红头绳,自从救了吴小勤那次有用,我又结了一些带在身上。


  我对李宏波说,我要过去看看,咱们不能老是这么被动,要不然猴年马月也弄不出一点儿成绩来。这小鬼在公园那边都没能把咱们怎么样,估计还是有点儿怯咱们身上的什么东西。


  李宏波叫我小心着。他作好随时接应的准备。老杨四处看着,指着一边一个钢管说,等下把那个拿上去帮我。


  我正要起身的时候,看见更远处,多了几条影子出来。我立马停住了动作,看着那些影子,从小鬼的身后,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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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20:37: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80章 我们将会变成三具骨架

那小鬼头看见我们这边的异常,很快就觉出身后不对劲儿。回转头看着身后慢慢走过来的影子,充满好奇。这小鬼头虽然凶恶,终归还是孩子天性,直直盯着那走过来的影子,完全忽略了身后的我们。
  我们几个人自然不会先动。看着那些影子从暗处走近小鬼头。
  这几条影子,走到灯光照到的地方,依然还是模糊不清的影子。暗暗的,如一团雾气一般存在。小鬼头眼见这些影子欺近,不由得往一边闪了闪。而这些影子,则分散了朝小鬼头包抄过去。
  目标不是我们。我心里一喜,这下有好戏看了。
  小鬼头并不害怕。也没有闪远,对围着她的影子也不十分在意。而是就近打量起来。那些影子,对小鬼头好像也是一无所知,把小鬼头当成猎物一样围起来逼近。小鬼头这会儿看起来成了瓮中之鳖。
  逼近,再逼近。相持片刻。七八条影子直扑小鬼头。
  我感到老杨和李宏波,呼吸都屏住了。我也一样紧张,为那小鬼头。本来这东西是我们的敌人,它被围我们应该畅快才是。可现在不是这种感觉,主要是那些影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它们太厉害,轻而易举就把小鬼头消灭了,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不是担心小鬼头的安危,是担心那些影子太过厉害。
  那些影子朝前一扑,小鬼头一下子就不见了,原地消失。
  小鬼头消失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问李宏波,看到那小女孩了吗?
  李宏波不解地点头,看到了,又消失了,怎么了?
  我说你不是看不见鬼的吗?
  老杨说这不奇怪,有时候鬼迷惑人,她自己会现身让人看得到的。要不然黄明泉也不会死。
  我哦了一声,继续盯着几条影子那边。那几条影子往前一扑,小女孩儿不见了,那些影子反倒愣了一愣。愣过之后,都散开来。一时还在互相看着。其中一条影子,突然兴奋了起来,拍拍这个的头,摸摸那个的屁股。
  其他的影子看看那条兴奋过度的影子,离开它远一点儿。
  那兴奋的影子开始摸他自己。感觉到哪儿哪儿都是新奇的。这动作,像极了那小鬼头初看见影子走过来的时候。我强烈怀疑,这条影子被那小鬼头上了身。
  这几条影子,只在那呆了一下,然后朝着我们这边过来。它们走路,连声音都没有。其中那条兴奋的影子,还在中间来回捣乱。这些影子走路的动作,有时候真像是在跳舞。像是它们身上,根本没有骨头,走起来一扭一扭的,如蛇,在地上爬行的动作。但是它们,是站着的。
  随着它们朝我们迫近,我心里莫名恐慌起来。看向李宏波和老杨,两个人正同时看向我。
  怎么办?这些影子,绝对是未可知的东西。反击,怕我们不是对手。如果我们招架不住,怕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逃跑,往哪跑,往工人宿舍跑,我不知道会不会害了那么多人。我还记着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个人体骨架,如果是这些影子干的,那得多危险。
  我看这影子走路的速度,并不十分快。认为我们可以,在这楼里与它们打转转。反正现在从一楼到四楼,都是整层空荡荡相通。我们完全可以这从边楼梯上,从那边楼梯下。拖延时间,并打电话报警。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老杨和李宏波听,我们也刚好能趁机观察一下这些影子,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影子,不像是鬼魂,不然也不会被那小鬼头上了身还傻傻的什么不知道。
  他们两个,完全赞同我的意见。这时其中一条影子,被脚下一条横放的钢管伴了一下。这影子不满地发出低声地霍霍,停住脚步,上身不可思议地往一边侧倒,像我们往正前弯腰一样,把那钢管捡了起来。
  那钢管是截断不知做什么用的,原来是搭架子的,手脖粗细,现在还有两米来长。没看清这影子怎么两边一扭,把这钢管给扭弯了。随手丢到一边,发出哐当一声响。我的小心肝跟着一颤。妈蛋的,这是什么鸟玩意儿怎么这么厉害。
  我们三个人,向着不远处那楼梯撤过去。李宏波拿出手机,开始拨110.
  千小心万小心,也不小心着这玩意儿对手机这么敏感。李宏波刚拨出这几个号码,电话都没来得及接通。那几条人影,发疯般地蹿过来,我们这才发现,它们的速度并不慢。
  要说李宏波的反应,也是相当地快。他一把将手机扔向了蹿过来的影子。那些影子,围着这手机一顿好踩。只有一条影子,没有参与到这个行动中来,就是我怀疑,被女鬼上身的那个。
  我们三个人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李宏波说日它姥姥,手机又没了。
  这些影子不但是对手机,好像对灯光,也不是很喜欢。有两条影子冲到我们睡觉的席子跟前,把挂在一个铁架子上的那个灯泡,三下两下扯了下来,啪地一下爆了。然那影子,发出霍霍叫声。然后很多影子,霍霍地叫。
  电灯灭了之后,我们也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大楼外面的太阳灯,大楼里面又是整层空着。所以在里面,还是能看见一些东西。我们退上二楼,从边楼梯口往另外那个楼梯口撤过去。
  电灯灭后,这些影子速度突然加快了。而且它们的眼睛,放着红绿的光芒,在勉强可视的二楼里,显得格外诡异。其中那个兴奋的影子,大幅度扭着屁股领头朝我们冲过来。它那样子,满是得意。
  这是那小鬼头,找到了对付我们的法子。它占着这么一个怪东西的身子,带动后面几个不知情的家伙,一起来逼向我们。按它们轻轻一折,就能折断钢管的实力。我们只有受死的份儿。
  其实就刚才李宏波打手机时,这些东西蹿向我们的速度,我们应该无法逃脱。就是这小鬼头的得意,它对这刚占有的身子还不熟悉。它扭啊扭的挡在前面,导致后面的影子也快不了。
  我们一边倒退,一边看着这些影子从二楼楼梯口冲上来。我对老杨说:“杨叔,你从后面楼梯先走吧。它们真冲上来,我们肯定对付不了。好在我们两个,能比你跑的快些。”
  老杨同志挺仗义,他一拧脖子说:“我不走,你两个小年轻什么个意思,把杨叔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老杨后头说的那在一起,容易让我想起一群年轻人起哄乱叫的场面,在一起,在一起。
  现在真不是逞强的时候。我说的是实情。有老杨在,情况紧急了,我和李宏波是跑还是不跑。
  李宏波不客气地说:“叫你杨叔是抬举你了,你以为你是在帮我们,你就一累赘,会害死我俩的。识相点儿赶紧走开,远远的。”
  老杨呸了一口,说井里哈蟆见过几分天啊。然后悻悻地离开。
  李宏波问我,他是不是说话太狠了。
  我说没有,你从来都是这样的,说话不经过大脑。这次说的挺好。
  我们盯着楼梯口那边冒出来的影子,发觉不对头。只有四条。那几条呢?
  我这边正想着,那边楼梯口就传来老杨的惨叫声。坏事了!
  我和李宏波两个人,发疯般朝后楼梯跑过去。那边三条影子,正围着地上一个暗影进行撕扯。地上那影子,已经没有声音了。
  那些影子张嘴的时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时候我们能模糊看见这东西的嘴,占据了整个脸,好大。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我和李宏波冲到跟前才发现。手里连个发武器也没有。因为醒来先看见的那小鬼,只以为对付小鬼的,有武器也用不上,谁知道杀出了这几条影子。
  我们还没有急到不顾一切的地步。那样的话只会找死。好在是建筑工地,在二楼眼睛扫了一下,就每人找到一根钢管。后面追着我们的影子,因为这边的惨叫声和血腥味儿,也很快地追了过来。
  追过来的影子,不理会我和李宏波,都朝着地上已经没有声音的老杨奔去。只有那个一扭一扭的家伙,先奔到我面前,对我示威一样张了张嘴,那嘴一下子扯开,挡住了整张脸。
  然后赤手空拳地朝我扑过来。
  这肯定是那个小鬼。
  我不客气地当头一棒砸了下去。李宏波已经冲向那几条吃得正欢的影子。老杨是没得救了。我们这会儿做的,不过在发泄心里的情绪罢了。
  扑向我的这条影子,挨了一钢管之后竟然无动于衷。反正身体也不是她的。她无所谓。小鬼头占据的这影子,抓住我砸下去的钢管,往它面一带一握,钢管半弯。我立马松了手。
  这小鬼头不知道拿钢管砸我,直接丢了钢管双手朝我抓来。
  我就地一滚,没想到小鬼头往前一纵身,整个身子砸了下来,把我扑倒在地。这影子压在我身上,粘粘的,滑滑的。感觉又很软,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只一下的工夫,我整个人像是被一张软皮包裹起来。我这下肯定完了。这时才想李宏波,他拿个钢管冲向那几条影子,也该不行了吧。老杨也没了。
  天亮的时候,有人过来,就会发现三具干净的骨架。只是遗憾的是,我连李宏波的惨叫声也没听到。我也没有发出来。我两个,还不如人家老杨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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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1-25 18: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战斗力超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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