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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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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5 13: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3 结案
      杜兴很猛,当先跳到猪圈里,伸出双手揪住大母猪的耳朵使劲往外拽,还跟我扯嗓子吼了一句,“把周建淮抱出来。”
      杜兴力气是大,但跟一头暴躁的大母猪相比,他显得有些吃紧,我要是再拖沓一会,他可能就控制不住这局面了。
      时间刻不容缓,我也想快点把周建淮救出来,问题是他一看到我凑过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兴奋起来,抡拳向我砸上了,还咧开嘴想咬人。
      我没法子,对付这种疯癫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他弄晕,我找机会打了一拳,击在他脖颈上,又像抗沙包一样把他弄出来。
      就我们救人这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猪场又有了很大的变化,有些猪圈真塌了,里面的大猪冲了出来。
      我打心里明白着呢,猪这种东西可不是好惹的,它们真要暴躁起来,不说多了,有个四五百斤的重量,横冲直闯的话,跟个人肉装甲车没什么区别。
      我和杜兴根本控制不住这场面,我俩带着周建淮闷头往外逃。出去后杜兴还把猪场的大铁门锁上了,算是能挡一时是一时吧。

      我俩带着周建淮找到一个空地临时歇一会,这时候也有村民赶过来了,他们披着衣服拿着手电,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儿。
      杜兴又跟这些村民聊起来,想动员他们帮着控制下猪场,我没凑这热闹,但也没闲着,我拿起电话给刘千手打了过去。
      我不管刘千手现在睡没睡呢,电话接通后我也不瞒着,把刚才的诡异场面简要的跟他说了说。
      在我印象里,刘千手一直是个挺沉稳的人,但这次他竟然失态了,对着电话跟我吼,“他疯了?啊?老四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我听前半句还以为他说的是周建淮呢,当时还纳闷呢,心说刚才我跟他强调明明白白的,周建淮疯了,他怎么还这么问我呢?但听完后半句,我反应过来,刘千手说的是第四人。
      今晚的意外,刘千手绝对知道原因,而且顺带着我还想起一件事来,我中午在警局出来时,刘千手特意让杜兴跟着我,或许他当时就料到了今晚有可能出现岔子。

      我这边很乱,猪叫声、还有那些村民杂七杂八的说话声等等的。我就不想在电话里跟刘千手较真今晚的事了。我又问他,“接下来咋办?咱们还把这疯了的周建淮带回去问话么?另外他家猪场都快成一锅粥了,这怎么处理啊?”

      刘千手沉默好半天,他在自行调节压火气,之后跟我叹口气说,“行了,你跟枪狼明天上午回来吧,我给当地警方打电话,让他们处理周建淮的事就可以了。”
      刘头儿的意思很明显,周建淮这条线索我们不要了。
      我觉得有点可惜,而且被第四人一搅合,我敢肯定,周建淮的记忆里有猫腻,煞哥杀人案也绝不简单。
      但我有啥办法?事实都这样了,我身心也都累了,就顺带着一点头,接受了刘千手的命令。
      后半夜我和杜兴都没机会睡觉,把精力都搭在周建淮家了,后来警方和精神病院的车也都陆续赶过来,场面不是一般的壮观。
      熬到天亮后,我和杜兴又搭着警车离开了,仍旧转乘动车,回到乌州市警局。我俩回去时,有种蓬头乌面的感觉,甚至身上还飘着一股猪粪味,上楼遇到同事时,他们都忍不住捂鼻子。
      我俩先在洗手间简单洗漱下,又跟刘头儿碰面,商量后续事宜。
      我发现这一天的分别,刘头儿变化也挺大,他整个人很疲惫,更显出一丝老态来,这绝对跟他三十多岁的年纪不符,尤其他双眼特别红,这现象我之前见过一次,我不太肯定,但打心里觉得他这双红眼睛弄不好跟服用什么药物有关吧?
      刘千手把昨天我俩走后的情况说了说,反正煞哥依然没交代什么。我听完这话打心里还琢磨起来,跟刘头儿提了一句,接下来我们要不要把精力放在南方客的尸体上呢?


      刘千手把我回绝,而且是很彻底的回绝,他拍着桌子跟我俩说,“这案子我又分析了一遍,凭我这多年老刑警的经验,南方客的死跟煞哥没关系,既然如此,咱们结案吧,李峰你写个报告,把煞哥非法聚赌和非法持有枪支的事交代一下就可以了。”
      我听完脑袋都快锈住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刘头儿这话,心说这还是我认识那个刘邋遢刘探长么?咋看样子他有向余兆轩发展的势头呢?
      我很想跟他强调一句破案水平,但他不给我机会,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后,还一起身先走了。
      我也不是贼认死理的人,我静下心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能看出来,第四人不希望枪煞死,刘千手却抱着另一个观点,想搜集一切证据判枪煞死刑。他俩可都是二探组的人,为何在这件事上起了这么大的冲突呢?
      我没急着写报告,趁空把手机拿出来,想跟第四人问问这事。但第四人不再,我只好给他留言,我也没避讳啥,明着问,他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可我等了好半天,第四人那边都没反应。刘千手也显得很急,这期间又催促我好几遍,让我今天下午就把这报告写好。

      说实话,现在的我有种拉屎拉一半又憋回去了的感觉,很憋屈也很恶心,其实我来到警局后接手的第一份活就是写报告,在这方面我都算老手了,写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但这份报告,我写的异常吃力,心里的抵触情绪特别大。
      我最终听了刘千手的话,把报告按时交了上去,而且这案子也真就这么结的。
      我觉得既然这里面水太浑,我也没必要去蹚它,在交完报告后,我就强制自己不去多想它了。

      我本以为枪煞案算完了,煞哥他们也只会蹲蹲牢子就算完事了呢,但没想到远不止这么简单。
      这是三天后的中午,我们哥仨聚在办公室吃盒饭,这时刘千手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还跟我们念叨一嘴,说是领导打得电话,难道又有大案子了?
      我和杜兴都没继续吃,一同扭头看着刘千手,想第一时间知道什么事。
      刘千手接电话后没咋说话,但表情越来越吃惊,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等通完话我抢先问一句,“头儿,啥情况?”
      刘千手整个人有些愣神,尤其他正握着方便筷子呢,不经意的一用力,还把筷子弄折了。
      气氛一下很沉闷,这样过了一小会,刘千手回过神,一边怪笑一声一边说,“看守所那边刚传来一个消息,煞哥三人暴动,试图逃出去,在发生冲突时,有警察开枪,将他们三人击毙了。”
      这消息真的很劲爆,我听完也愣住了,不过随后我也有了疑问,煞哥三人为什么要逃?凭我对他们的接触,他们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而且最大的疑点,就算他们要逃,也得晚上行事吧?


      我还想跟刘头儿问问,但他啥也不说了,甚至饭也不吃了,起身往他自己办公室走。
      我刚才没想那么多,这时候又想到了第四人,真不知道第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会如何呢?
      我知道他的手段,心说他到时一定要稳住,尤其他会的本领很邪门,能让一个猪场里的猪全暴走了,他可别迁怒把这本领用到警局来,不然我们这一警局的人全暴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估计刘千手这么急匆匆的回办公室,一定是跟第四人联系去了,只有他出面才能联系到第四人,也只有他才有办法压压第四人的火气吧。
      我和杜兴随便吃了吃也结束了这次午餐,而且面上看,我们又一切正常的继续上起班来。
      下午快下班时,刘千手出来跟我们说了一件事,那瘦爷们的工作有着落了,他朋友给瘦爷们安排在一个学校食堂打工,明天就能报到上班了。

      我知道刘千手说的他朋友就是他前妻,没想到她办事效率挺快,还给瘦爷们找了这么一个肥差。
      我们也把瘦爷们找过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我发现瘦爷们真是有点蹬鼻子上脸,摊上这个好事还不知足,又求我们能不能联系个车,把他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搬到他上班的地方,他以后是不想再回红罗村了。
      搬家也不是难事,随处都能见到搬家公司的广告,他为了这点小事还找我们?我和杜兴当时脸就沉了,觉得他过分了,但刘千手没在乎,还一口应了下来。

      刘千手联系的是朋友,对方还真给面,答应现在出车,贪黑带着瘦爷们去红罗村搬东西,我没兴趣帮忙,也就没说搭把手这类的话。
      下班后,我和杜兴各回各家,最近没啥大案子,我们工作相对轻松一些,我也想趁机好好回家睡上一睡,毕竟家里的床可比会议室的椅子舒服多了。
      但这一夜我是没消停下来,大事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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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6 09: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4 枪煞发威
      回家里睡觉时,我睡前养成一个习惯,都爱看看手机,怕有啥漏掉的短信和电话。
      今晚我看手机时,发现qq有留言,点开一看是第四人的。

      这都好几天了,他都没跟我说话,冷不丁回我一句,让我挺意外,而且这留言也很怪。
      回复是:“good luck!”
      我之前问过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却回复这句,看着有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我知道第四人不会无缘无故瞎回复的,这句英文里面一定有什么说法。
      按字面理解,good luck是好运的意思,但也有保重这类的说法,比如有人去冒险或者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朋友就会说上一句good luck!
      我合计难道第四人是在提示我有什么危险么?还让我好自为之?可我也没什么仇家啊,尤其煞哥已经死了,那案子也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第四人会有报复的念头。
      但我不相信他会对我下手,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在变着法的保护我,他想让我死,只要撒手不管就可以了。
      我琢磨上了,也抱着这念头,最终迷迷糊糊睡起来。

      在家里睡觉,我睡的很舒服的,不过突然间,我耳边想起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本来睡懵了没在乎,或许因为人睡觉时反射弧都长吧,这样过了几秒钟,我才猛地睁开眼睛。
      这话很沙哑,但很清晰,明显有人在我旁边。这可不是鬼压床或者梦魇的节奏,我身子能动,还都从梦里醒了。
      我惊恐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有个黑衣人,就在卧室门口那站着。

      他穿一件大风衣,个子没多高,估计也就一米七左右,一脑袋蓬松的头发,借着昏暗的光线我还能看到,他满脸是褶子,就这打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爱因斯坦。
      但他比爱因斯坦还要多个特征,脸上抹着红道子,一道道的显得他脸特别狰狞。
      我哪还不明白,我家里进来人了,这大半夜的他进来还敢跟我说话,肯定不是小偷,而是杀手。
      我手旁边没武器,但床头柜里藏着电棍,我也不跟他废话,猛地一扭身子,往床头柜上摸去,只要能把电棍拿到手,我不信突突不死他!

      这黑衣人也不傻,看我一动身他也行动起来,他嗖嗖跑了过来,这速度很恐怖,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就来到我面前。他还一伸手抠住我的脖子,用力之下把我举了起来。
      这什么感觉?几乎让我难以置信,他力气怎么这么大呢?这么一个小个子,却隐藏着这么惊人的力量,尤其那抠我的手,就跟个铁钳子似的。
      他把我举起来后又大步往后走,一直把我推到墙那儿。而且他知道自己个子矮,还特意站在一把椅子上,举得让我整个人都离地了。
      我脑袋一时间缺氧,双眼晕乎的往上翻,其实我也能反抗,哪怕踹他两脚呢。

      要是一般人也肯定这么做了,但我没敢,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俩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我要恬不知耻的跟他穷嘚瑟,别把他惹火了。到时我踹他两脚,他不得反过来踹我十脚补偿回来?
      我不仅没乱动,还忍着这种窒息感,对他摆手,那意思我不会乱动,有事说事。
      他哼了一声一松劲儿,把我放了下来,但他手一直没离开我的脖子。
      我被勒的直咳嗽,这期间他又半蹲在椅子上,把脸凑过来,冷冷注视着我。
      我俩脸离得实在太近了,我都能感受得到他打在我脸上的鼻息,而且他身上味道好怪,充斥着一股腥腥的味道,这让我想到了血味。


      他看我不说话,强调道,“回答问题!”
      我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事,我不敢耽误,而且这也没啥保密的,我告诉他,我叫李峰,今年25岁。
      黑衣人露出阴森森的牙齿,呵呵笑了,而且他还有个怪癖,不经意的翻一翻眼珠子。
      他这眼珠子好特别,虽然同时翻的眼珠子,但这俩眼珠节奏还能不一样,左眼翻得快,右眼翻得慢。
      这看着很怪也很慎得慌,让我心都揪揪着,但他这怪异也让我隐隐想到了一件事。
      我听杜兴说过,玩枪的军人,最高境界就是狙击手,而对那些王牌狙击手来说,是可以不用观瞄手的,他们的眼睛能跟变色龙一样,各自独立的看着一个方向,也就是说,他们的右眼会盯着瞄准镜,而左眼可以四下转动,观察身边的一举一动。
      这个黑衣人眼睛有这特征,我突然觉得,他在枪法上的造诣,一定不浅。
      黑衣人笑了很久,我怀疑他笑个什么劲,而且直到那笑声快让我听烦了时,他才开口说话,“本来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忍了,但你们欺人太甚,杀了我兄弟!二十年前,这世上就没几个能奈何我的人,现在我老了,不代表我就不行了。李峰,这次不管看在谁的面子上,你也得死,不过我给你优惠,你是最后一批要死的人,抓紧时间享受吧!”

      他这话让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我也不敢深问啊,他也没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了,猛地一用力,将我推到一个犄角,又一转身往外走。而且当他走到床边时还特意把我手机拿起来看了看。
      我发现我跟中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的,我也在说服自己,跟过去看看,但他气场太大了,压得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
      直到他出了我家,把入户门砰的一声关上后,我才身子一软,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这屋子里不缺氧,但我还是大口的喘着气。我想到一个人,就是我和杜兴穿着炸弹内裤闯赌场时,遇到的那个看门老头,他当时因为天冷带着口罩裹着大棉袄,我当时没太留意他的长相,但联系着前前后后,我能感觉出来,今晚这黑衣人就是他。而且这黑衣人十有八九是真的枪煞。
      这什么概念?我和杜兴屁颠屁颠往赌场里冲,结果我俩他娘的抓错人了,那煞哥根本就不是枪煞,真的枪煞竟然在给赌场看门。
      我有种垂心自问的冲动,也有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念头,心说我俩这二百五,咋就没想到那看门老头有问题呢?这下可好,煞哥三兄弟古里古怪的死在看守所,我们二探组背这黑锅了。
      我记得他说过,我是最后要死的一批人,那反过来说,谁会先死呢?我想到刘千手和杜兴了。

      我都顾不上站起来了,爬到床边,抓起手机给他俩打电话。幸好他俩都接了电话,而且等我说完,他俩都愣了,还都说让我在家等着,他俩马上过来。

      我倒不是没老爷们气概,只是心很乱很累,我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啥的,依旧靠在床边大咧咧坐在地上,点个根烟吸着压压惊。
      杜兴最先赶过来的,他咣咣使劲敲门,显得很着急,甚至都顾不上扰民,吼着我的名字。
      这还不算啥,我一开门,他还一把将我抱住,跟我说别怕。

      我明白,他这一抱是兄弟间的安慰,但问题是我还没崩溃到那种程度。我也给他递根烟,我俩就在客厅里坐下来,随意聊了聊。
      之后刘千手也赶了过来,我跟杜兴就是瞎聊,但他来了我这话题就变了,这里面的猫腻就他明白,我得问问咋回事。
      可刘千手回避我的问题,也不跟我们多说啥了,一掏手机聊起qq来了。
      乍一看他这做法会让人误解,尤其他聊qq还遮遮掩掩的不给我俩看,不过我能猜出来,他一定在跟第四人沟通。
      我突然有个想法,第四人之前不是扰乱我们办案么?他这么做或许是对的,而且他一定知道真枪煞没落网,我们为了一个赌客被杀的事件,要是把枪煞逼急了,会不会死的更多呢?尤其那个赌客还是个二流子,既是老千又是输不起的匪徒。
      但现在说这么没用了,枪煞已近被逼急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稳住枪煞不让他乱杀人,至于要不要逮他,我是不管了,看刘千手的意思吧。


      这么过了一会,刘千手聊完qq了,他叹了口气整个人蜷在沙发里。我心说他聊完啥结果啊?也跟我俩说说啊。
      我正要追问呢,我手机响了,不过这次不是qq留言,而是短信提示音。
      我以为这短信也是第四人发的呢,急忙打开看看,想知道他跟刘千手聊完,又会跟我说些什么。
      可这是陌生号码,短信内容也很古怪,“午夜两点左右,两人!”

      我心说什么两点不两点,两人不两人的?这哪个哥半夜睡不着乱发骚扰短信玩?我现在都焦头烂额了,本想不理会,直接把这短信关了。
      但这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枪煞走的时候特意看我手机一眼,难道这短信是他发的?再往深了说,他是在明着给我提醒,今晚两点,他会杀两个人?
      我急忙看了看时间,现在刚过午夜,也就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把这短信也给刘千手和杜兴看了看,更说了自己的猜测。
      他俩也觉得我说的对,但问题是,这两个人会是谁呢?杀人地点又会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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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7 09: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5 死亡名单
      我们仨都琢磨起来,刘千手最先开口。他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给我们提醒,“枪煞的愤怒跟煞哥的死有绝对关系,他一来会记恨pol.ice,二来也一定恨那些出卖线索的人。”
      我赞同刘头儿的说法,而且被他这话一引,我当即想到了一个人,瘦爷们。可短信明明说要杀两个人,如果是瘦爷们,另外那人是谁?
      虽然这问题我没想明白,但还是说出来给他俩听,毕竟都这时候了,大家一起商量着来呗。
      刘千手反应很快,或者说因为他掌握的消息比我多,一点全懂了,他跟我们强调,“下午跟瘦爷们一起去红罗村的还有一个司机,本来那司机只是负责拉货的,也想快去快回。但瘦爷们不好意思,非得请人家吃饭,我猜这俩人一定还在红罗村,枪煞的目标绝对是他们。”

      说完刘千手就拿起电话,给那司机打了过去。这都半夜了,给人打电话有点不地道,但我们顾不上这些,刘千手还把免提开了,让我俩听一耳朵。
      电话好半天才接通,一听声就知道,那司机睡的迷迷糊糊地,他问刘千手啥事。
      刘千手问他俩在哪呢,搬家到什么程度了。
      那司机说东西都装好了,不过刚跟瘦爷们喝顿酒,就寻思明天赶早在拉货。
      要在平时,他们喝酒能被我们理解,明早拉货也确实不耽误什么,但现在情况紧急,刘千手几乎用下命令的方式告诉他俩,立刻开车走,而且离红罗村最近的还有一条高速,他俩把车开到高速上去,往我们这边赶,我们也会找辆车接应他。


      我理解刘千手这么做的目的,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开车去红罗村保护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路上接应他们。
      司机不理解刘千手的话,还问为什么,尤其说他都喝酒了,开夜车很危险的。但现在就在争分夺秒,谁有空跟他解释这个,刘千手让他别多问,按计划执行。
      等撩下电话后,他又看着我俩,尤其看着杜兴。
      这期间我也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接应瘦爷们和司机时,请不请求支援呢?毕竟枪煞可是个狠角色。
      刘千手的想法偏重于不请支援,尤其这么急,还只凭一个短信的猜测,一时间很难请到特警,而找那些一般警察过去也有点滥竽充数的意思。

      杜兴发话了,他是一边分析一边说的,“我叫枪狼,他叫枪煞,虽然打心里我认为我的枪技比他差一些,但高手拼枪法,胜负也就一扣扳机的事,他现在都退役了,也弄不到什么好武器,咱们现在回警局,只要给我一个突击步枪,我有信心跟他叫板。”
      我一合计也对,在赌场遇到煞哥时,他们还用老掉牙的左轮枪呢,估计全是从黑市买来的,这个枪煞就算是当大哥的,待遇好一点,顶多也就拿个64式手枪呗,他要拿这枪跟突击步枪拼,不是我瞧不起他,他得被杜大油干死好几个来回。
      刘千手也觉得杜兴这话有道理,一点头同意了,我们仨即刻出发。

      刘千手是开自己车来的,这倒省着我和杜兴骑摩托了,我们就都坐着这车先回了警局。我和刘千手都带上手枪,杜兴拿了一把突击步枪。
      这期间刘千手耍了滑头,接下来我们接应瘦爷们时没开他的私家车,他推脱说他这车有点小毛病,不适合上高速,可我还不明白?他是怕一会真打上枪战了,他自己这车别被祸害了,就凭他那抠门样儿,看着车成了马蜂窝,还不得当场泪奔啊?
      我们开了一辆警车出发的,而且在凌晨一点四十分左右,我们跟瘦爷们他们汇合了。
      本来我们汇合能更早一些的,但那司机太能应付人了,开的特别慢,但他不傻,一看我们开警车过来的,当时就有点明白了。
      他挺胆小,吓得都哆嗦了。
      我心说他现在可不能哆嗦,面为危险时还害怕,这可是大忌。为了稳住他,刘千手还特意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接下来刘千手又制定了计划,让司机和瘦爷们依旧坐在货车里,他们在前面走,我们开着警车在后面跟着。

      其实按我的分析,我们今晚不一定遇到危险,枪煞是想杀人,但他能料到瘦爷们两人连夜返程么?
      我们这警车里,刘千手当司机,杜兴坐副驾驶位上,我自己坐后面,我就趁空撅屁股往后看看。

      我觉得枪煞要真还想杀人,弄不好会骑个摩托或开个车追上来,反正大半夜的高速上车少,我就留意有没有追上来的可疑车辆。
      而且这段高速位置还偏,我掐点算着,等到凌晨两点整的时候,我们后面别说可疑车辆了,连辆车都没出现。
      我有些松劲了,跟刘千手说,“头儿,我看今晚是真没事了,枪煞遇到咱们,是彻底失策一回了。”
      刘千手应我一声,说句但愿。但杜兴依旧保持警惕,还皱着眉对着窗外观察着。

      我好奇他咋有这种举动,我就又问了一句,他说他也说不好,反正是一种直觉,他觉得马上有危险发生。

      直觉这东西,乍一听没啥根据,但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经验和潜意识的结合,杜兴这么说,未必没道理。
      我心里又有些紧张了,而且就在这节骨眼上,我手机响了。
      这冷不丁的铃声把我吓一跳,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谁这么不开眼,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

      可一看到这号码,我脑袋嗡了一声,就是这号码给我发的短信,它现在又突然给我打了一个只响几声的电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我还跟刘千手和杜兴说了这情况,还没等他俩回话呢,异变来了。
      一声鹰鸣从高速路旁边的小树林里传了出来。一只绿鹰嗖的一下飞上了天,在黑空中翱翔着。
      我对这怪鹰太敏感了,它代表的就是枪煞啊,它出现了,说明枪煞来了。
      而且怪异一个接着一个,突然地,前方货车传来爆胎声,那车也整个一侧歪。

      我愣了,心说咋这么巧呢?这鹰一叫唤,这车就出岔子了?我还特意趴窗户往外看了看,路上也没见有啥钉子这类的东西啊。
      那货车打着双闪往路边靠过去,我们也跟着减速。
      自打绿鹰出现后,杜兴就把突击步枪拿下来了,还咔的一下把保险打开,准备应付突发事件,这时他也留意着前面货车的怪异,而且他很有经验,跟我们说,“难道那车的车胎挨了子弹?枪煞用的是无声手枪?”

      这很有可能,也能解释的通,但我听完心里一惊,心说无声手枪啊,这武器可比64手枪厉害,没想到我们低估枪煞了。
      那货车停好后,司机和瘦爷们都跳下车,他俩想看看那轮胎到底咋样了。
      杜兴不放心,还很急的拿起警车里的喊话器,对他俩喊道,“别乱动,快回车里老实待着去。”
      那司机和瘦爷们都被杜兴说的往我们这边看了看,可就是这一瞬间,血案发生了。
      先是瘦爷们,他脑门上突然喷出一股血雾,多了一个枪眼,接下来是他胸口,砰砰的出现两股血雾。
      这是枪煞的拿手好戏,典型的三连击。
      司机也没幸免,接下来他身上也出现类似惨状。
      这俩人可是面对着我们死去的,这画面很有视觉冲击感,尤其他俩死前的表情尽收我眼底。
      这时候我都考虑不到自己内心什么感受了,大脑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危险!
      我们仨急忙往下趴去,不让自己露面,怕枪煞借机把我们也打死。

      杜兴气的直哼哼,跟刘千手说,“刚才子弹是从我这边偏后方打来的,你那边安全,你把车门打开,咱们先爬出去,借着警车当掩体,我好能施展开跟枪煞斗一斗。”

      刘千手说了声好,还打开车门跟杜兴依次爬出去,这期间我也把后面车门打开,效仿着溜到外面。
      我们借着车门和车体当掩体,一同往远处看着。我分析,手枪子弹的射程没多远,枪煞就该在附近,甚至就在哪个小树后面躲着呢。
      我不会用突击步枪,但我会看啊,我试图找到枪煞藏身所在,再告诉杜兴。
      可我们仨瞧了半天,也没发现啥异常,而那绿鹰依旧在天上盘旋着,甚至要我说这鸟都神了,它把距离掌握的特别好,不敢离近了,怕我们用枪把它打下来。
      这样过了一小会,在我们还在观察时,突然间我们警车玻璃碎了,先是副驾驶的,接着是后车的。
      这太恐怖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仨又急忙缩头。而且凭这次子弹打开的方向,我能品出来,枪煞就在警车的侧面,趁刚才这段时间,他竟然调整方向了。
      我心里被吓得突突的同时也有些纳闷,心说这爷们怎么做到的,我们三双眼睛看着,他还能跑位?
      但杜兴一句话让我释然,也让我心里压力一下剧增。

      他说,“艹他娘的,这哥们用的绝不是手枪,弄不好是微声冲锋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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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9 13:42: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6 死亡名单(二)
      我一听杜兴这话,觉得心脏突然偷停一下,整个身子也瞬间变得冰凉。
      微声冲锋枪,这什么概念?这可是特殊部队才能配备的武器,本来我还笑话枪煞呢,以为他拿个破手枪跟我们嘚瑟呢,现在一看,嘚瑟的是我们。

      尤其微声冲锋枪一般都带着瞄准镜,这无疑是让枪煞如虎添翼。
      我有撤退的心思了,也不管那司机和瘦爷们的尸体了,心说我们仨还是钻回警车,先逃离现场再说。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个乌鸦嘴,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我说啥或者想啥,很容易全中。就当我刚有这念头时,嗤嗤两声响,枪煞竟然开枪把我们警车的轮胎打爆两个。这一来,我们连逃跑的工具都没有了。
      杜兴倒是很冷静,哼了一声说,“枪煞欺人太甚。”随后他又看了我俩一眼,说出计划,“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撇出去吸引枪煞的注意,我再伺机站出去打他两枪。”

      刘千手说好,还立刻把上衣扯了下来。
      日期:2014-03-07 20:09:00
      我一直品着杜兴的话,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劲来,我心说他让我们做掩护,他也想出去跟枪煞死磕,但问题是,他知道枪煞具体在哪么?
      也该说我真不了打枪这里面的说道,刘千手比我老道,他懂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后,又把我衣服给扒了,还把这两件警服弄得蓬蓬松松的。他没一下都撇出去,而是先吼了一嗓子,引起枪煞的注意,撇出去一件。
      这件衣服刚出去,就嗤的一声挨了一枪。
      我从这衣服上只能品出来枪煞的枪法很准,另外也知道他也把我们仨盯得死死的。但杜兴看出的消息更多,他嘿笑一声表示知道枪煞的大体位置了。
      刘千手撇完衣服就看着杜兴,等杜兴对他使个眼色后,他又把第二件衣服撇了出去。
      在他撇第二件衣服的同时,杜兴从另一边稍微慢了半拍也冲了出去。
      这第二件衣服依旧挨了一个子弹,但这为杜兴争取了时间,而且之前他也品出枪煞的大体位置了,他站起来后就对着那位置打了几枪出去。
      他这叫造势,先用突击步枪扫扫场子,要是能赶巧打在枪煞身上,我们就赚到了,要是打不到,借着这几枪也很容易让枪煞暴露目标。
      这要对付一般人,甚至是一般的特种兵,绝对能有好效果,但我们的敌人是枪煞,他心里素质太强了。
      日期:2014-03-07 20:10:00
      这几枪不仅没逼出他来,他还借势反攻,还击给杜兴一颗子弹。
      杜兴不愧是枪狼,这发子弹本来是奔着他眉心去的,他竟然提前能有所察觉,还猛地一缩身子,避了回来。
      刚才这一系列的举动只发生在几个眨眼间,我还没从这惊险的一幕中缓过神呢,战斗就结束了。
      杜兴大喘着气躲在车后面,望着我俩摇摇头,那意思凭现在的情况,他斗不过枪煞。这一来可好,我们仨彻底成了缩头乌龟了。
      枪煞也发了一通脾气,他把微声冲锋枪的子弹无情的打在警车上,一时间我就听到耳边噼里啪啦的,甚至这警车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着。
      刘千手趁空把手机拿了出来,这次他没啥犹豫的,快速的拨通电话,请求警局调来特警增援。
      他这电话乍一听挺振奋人心的,不过我也明白,叫来支援又有什么用?支援至少在一个多小时后才能赶到,枪煞要想杀我们,这一个小时早就把我们解决了。这就是所谓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吧。
      等枪煞发完脾气,环境又变得肃静起来,这期间远处本来出现一辆车,估计是开夜车赶路的。

      我看它的出现,心里喜忧参半,我怕它过来后成为枪煞的靶子,但它要不过来,我们想借它逃跑就没戏了。
      日期:2014-03-07 20:10:00
      我还在这纠结怎么办呢,那车却很当机立断,一看我们这发生枪战了,它也不怕逆行,掉头就跑,尤其那油给的,让它快成赛车了。
      杜兴又跟我和刘千手强调,他说枪煞很可能再次跑位,换个容易狙杀我们的地方,他让我俩眼睛贼些,多留意对面的小树林。

      我就一双眼睛,想方方面面都看全也不可能,只能盯着一个方向,仔细观察起来,突然间我手机又响了。
      这让我很奇怪,但我也隐隐猜到的,枪煞又在给我们发短信。
      我们是被枪煞打得有些麻木了,包括刘千手,他的脑筋一时间都不咋灵活,被这短信一提醒,刘千手又想个办法。
      他抢过我手机,翻开短信,立刻按着号码给枪煞播了电话,只要能跟他通上话,我们或许能从言语上让他降降火,甚至放过我们。
      可枪煞根本不接电话,刚一发完短信,他就把手机关机了。

      没法子,我们又放弃这个念头,留意刚才短信的内容。
      日期:2014-03-07 20:11:00
      这短信只写了两个字,“谢谢!”我是琢磨不明白,真不知道他谢我们个什么劲呢?
      刘千手倒琢磨懂了,他还苦笑起来跟我俩解释,“咱们中计了。枪煞太滑了,他之前给我们的提示短信,不仅有提示他要杀人的作用,还让我们帮他一个忙啊。不然他还得费劲巴拉的赶回红罗村,而现在他多松快,半路就把事办完了。”
      我一合计可不是么?他肯定料到我们会猜出来,他要对瘦爷们不利,还借我们的嘴让瘦爷们和那司机往回赶。我们本来自认很聪明的做法,没想到却成了他杀人计划中的一个步骤。
      本来对阵一个有着高超枪法的杀人狂魔时,我心里就有阴影,现在知道他的智商这么强悍,我这阴影无疑扩大了好多。
      这时候那个本在夜空盘旋的绿鹰也有了反应,它鸣了几声让小树林飞去,还对准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还对杜兴使眼色,问他要不要再搏一把。杜兴皱眉寻思半天,最后依旧摇摇头。

      这绝不说明杜兴的软弱,反倒说明他把当前形势看的很清楚,我们现在这实力,丁点成功的可能都没有。
      没多久那绿鹰再次起飞,不过它没冲向夜空,反倒向我们直线赶过来。
      我看着这绿油油的玩意不住在眼前扩大,说实话,我真想给它一枪把它打下来。但我理智上又强压下这个念头。
      这绿鹰可是枪煞的宝贝疙瘩,我要把它弄死了,我下场会更惨的,弄不好不得被枪煞大卸八块啊?
      日期:2014-03-07 20:11:00
      这绿鹰并没攻击性,在飞过我们上空时,它还一松爪子丢下一包东西来。
      这东西不重,正巧砸在我肩膀上,一点都不疼。
      这包里一定有什么线索,刘千手急忙把它抢过去打开看看。我也顺带看一眼。
      包里放着两个布娃娃,都一指节那么长,每个娃娃的头上被刺着一个大头针,胸口更被刺两针。
      我明白这两个布娃娃代表的这就是瘦爷们和那司机,换句话说,枪煞成功的完成了他的任务,击杀两人。
      那绿鹰又一转头,返身向小树林里冲去,不过它不再停留,直奔着远方,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我有个猜测,绿鹰走了,那枪煞也撤退了,他说过把我放在最后一批被杀的名单里,现在一看,他这承诺兑现了,至少这次放了我一命。
      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松了一口气,刘千手还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的捏脑门。
      日期:2014-03-07 20:12:00
      杜兴缓了一会神,又小心翼翼的走出掩体,他真胆大,举着突击步枪,独自往小树林里奔去,还捡了几个弹壳回来。
      他把弹壳摊在手中给我看,我对枪械了解不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杜兴跟我解释,说这弹壳是5.8mm的,他分析,枪煞带的该是最新款的05式微声冲锋枪,这枪不仅能佩带瞄准镜,还能安装红外线夜视仪。
      他这解释无疑让我心里负担更大。
      我们这样熬了一个多钟头,支援终于来了,这次赶来的人员很杂,有特警也有刑警。

      他们也都全部武装着,尤其特警,把防弹盾都装备上了,但他们武装再好也没用了,枪煞已经走了。
      本来还有一些后续事要处理,检查现场、装运尸体这类的,我们仨都对这个不感兴趣了,先找了一个警车赶回警局。
      在进了警局的一刹那,我突然出现一些不良反应,这是突然放松时身子产生的负面影响。
      我觉得我的腿肚子都在抖着,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刘千手带着我俩上楼,又都在办公室里坐着歇息。我脑子都快拒绝思考了,愣愣的发呆,还合计一会啥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再说。
      但刘千手又说一句话,那我心又弄的揪揪起来。
      他强调,既然枪煞已经对瘦爷们下了杀手了,他下一个目标肯定是那赌徒,就是跟我们告密的那爷们,虽然他当时告诉我们的是假口令,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叛徒。
      我急了,我是对那赌徒没啥好印象,可他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真不忍心看他被杀。
      我一咬牙心说自己别睡了,保护那赌徒的安全才重要。我就跟刘千手说,“头儿啊,你知道那赌徒的家在哪么?”
      刘千手点头说知道,我们这就要起身,向他家赶去,而且刘千手还特意要了一队特警跟着我们。
      我们想尽力拦着,从枪煞这头嗜血狂狮的口中,夺回一条人命来。
      可实际上,枪煞真会这么容易的放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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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9 13:4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7 惊魂傀儡
      我本以为那赌徒家在红罗村呢,要想找到他,我们今晚不得再次往红罗村跑一趟啊?
      但实际上我错了,这赌徒住在市郊,没想到他挺有瘾头,平时为了赌钱,竟专门去的红罗村的赌场。
      我们两拨人开了两辆车,我们仨开警车在前,那一队特警坐了一辆防暴车在后。这一队特警一共六个人,全拿着微型冲锋枪,带着防弹盾,有他们作为后盾,我心里好过一些。

      而且这次我们仨也好好装备了一下,全穿着避弹衣,带着特制的钢盔。
      我是真累了,这一番折腾的,让我身子有种要散架的味道,再加上坐在警车里一颠簸,我有点困了。
      我没特意板着自己,既然困了那就睡呗,只要能保证一会赶到赌徒家时,我有体力就是了。
      这次杜兴当司机,我跟他俩打了招呼,就躲在后座闭上眼睛。
      我还真睡着了,做了个既古怪又KB的梦,我梦到枪煞站在我面前,举着枪对我狞笑。我想转身逃,但身子怎么也动弹不了,枪煞还指着我胸口说,“孩子,我打你这里,你听响啊。”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我胸口也一阵剧痛……
      我算被这梦给吓醒了,而且我胸口真的有了反应。我上衣有个暗兜,我把手机放在那里了,这时候手机在震动,提示有短信。

      日期:2014-03-08 18:10:00
      我吓醒的时候还惨叫一嗓子。我们现在心里多少都有些压抑,我这突然嗷的一声,也让杜兴敏感的踩了一下刹车。
      杜兴和刘千手全扭头看着我,我能怎么办?尤其这一嗓子也绝不是我本意,我硬着头皮解释一句,还把手机掏出来看。
      也怪今晚我大意了,我记得手机明明没静音,估计是不小心挤到哪个键子了,让它变成振动了,不然它要来一声铃声,我也不会办这丢人事。

      我打开看,里面有短信,又是枪煞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我都产生一种反射弧了,一看他的短信,我心里就乱蹦。
      这短信提示一句话,“凌晨五点,一人。”
      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铁人啊?这一夜他竟然这么疯狂的连轴转,还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杀这么多人。
      日期:2014-03-08 18:11:00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就快到五点了,我整个心往下一沉,如果真按短信提示来的,他的目标肯定是赌徒,我们也赶不上救那赌徒了,尤其外面还下起了小雨,让路更不好走了。
      刘千手看我盯着手机神色不对,他从副驾驶上一伸胳膊,把我手机强行抢过去,拿着看了看。
      他看完的第一反应是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还跟杜兴念叨一句。
      我觉得杜兴在身手上是跟枪煞差一块,但他斗志很高,也不怕枪煞,一听这短信内容,他气的哼哼几声,还使劲拍了几下方向盘,连喊几句娘艹的。
      我理解杜兴和刘千手这种心情,本来现在不适合说话,应该让大家都静一静,但问题是,我得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的好。
      我多问一嘴,刘千手想了想,跟我说,“不管发生啥了,咱们还得先去看看再说。”

      我们赶到赌徒家时,都快六点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他家也在一个村里,而且地方有些偏。
      我们直接开车进去的,奔到他家院前。
      我发现这赌徒挺有底子,家里房子挺大的,是个二层小别墅。不过对我们来说,这种房子反倒不如一般的瓦房,毕竟搜查起来有难度。
      我们下车后,刘千手分配了任务,他先抽出四个特警,把赌徒家围起来,互相照应着,监视着这院里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全进别墅,看能不能找到那赌徒,或者找到他的尸体。
      日期:2014-03-08 18:11:00
      我发现我在我们这群人里,武器最落后的,就我还拿着一个64式手枪,其他人包括刘千手也都拿着突击步枪。
      其实我也想弄把突击步枪带着,而且我想带还真有,这次任务特殊,枪库真给发,可问题是我压根就没用过大枪,我觉得我带突击步枪反倒是累赘,不如手枪使的顺手。
      反正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既然自己是带手枪的主儿,这次搜查我就别积极了,落后一点吧,不然遇到意外,我真拿手枪往上冲么?

      我们都没想到这别墅里没电,不知道是意外停电还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反正黑乎乎的。
      但我们有手电,倒没太为这事纠结。我们一共五个人,这屋子分上下层,我本想在下层晃悠晃悠得了,但杜兴对上层感兴趣,而且不知道为啥,他非得拽着我上去,让我陪他。
      我心说我陪你吃饭喝酒啥的都行,这事你也让我陪?可我拧不过他,真被他拽了上去。
      上层一共有两个屋子,杜兴先举着突击步枪,对着一个屋子走去,我本想在后面跟着他,但他扭头看我一眼,我明白他那意思,让我去另外一个屋子检查一番。
      我被另个屋子里的昏暗一弄,手心出汗了。说实话,我怕归怕,但不想被他看扁了,最后我一咬牙,独自向另个屋子靠去。

      日期:2014-03-08 18:12:00
      我没急着进去,因为我来了一股直觉,我觉得我要摊上事。
      我先对着屋子轻轻喊了一句,“有人么?”但没人回答我,我又一摸兜,拿出一个钢镚,先把它撇了进去。
      钢镚在里面叮当响了几声,我看没啥意外,又壮着胆子往里走。
      我发现这屋子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被褥很凌乱,就好像说有一个人正睡觉呢,却被别人硬生生拽起来才弄出来的这现象。
      靠在床边上还有一个大衣柜,衣柜门全关着,看不清里面情况。我合计难道枪煞把赌徒弄死了藏在这里?
      我举着枪一点点往那靠,其实我跟衣柜间没多远的距离,但走的那叫一个艰难,而且离得越近,我心里压力越大。
      或许我太专注这个衣柜了,突然间有滴水滴在我脑门上时,我都被弄得一激灵。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这别墅漏雨呢。我就胡乱的抹了一下,想把那滴水擦去。
      但这么一抹,凭手感我觉得不对劲,这水很稠,甚至还黏糊糊的。我心里一紧,立刻把手放在电筒前照了照。
      我看到的是我手上出现一道血印子,换句话说,这是纯粹的血啊。

      我被惊到了,还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用枪往上指着。
      日期:2014-03-08 18:12:00
      这里本来是个天窗,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用木板封死了,这木板中间还有些凸,那里凝聚着一小团血。
      很明显这血是溢出来的。我有个猜测,这木板后面是死尸,极有可能是那赌徒的。
      既然有了发现,我也不会抹不开面子,对着外面使劲喊,让大家都过来。
      他们赶过来的很迅速,我们聚在一起后,除了杜兴,其他人都用枪指着那块木板。杜兴站在木板下方,用突击步枪的枪托对着木板砰砰砸上了。
      这木板也不结实,没几下就塌下来,而且随着它的掉落,还有一只死猫掉了下来。
      这猫也太惨了,本来长得肉呼呼的,却被人用刀给剐了,身上全是刀口。我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恶心,不过心也轻快了不少。
      其他人跟我差不多,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都被枪煞骗了,他绝对故意的。
      这木板上方还有一个隔板,他一定在木板和隔板上做了手脚,在木板掉落时,那隔板也渐渐松脱,但有个缓冲期,拖上几秒后才掉落下来。
      我们本来都放松了,突然间那隔板轰的一下落下来,而且还有一个尸体完完全全暴露在我们面前。
      这尸体有点傀儡的味道,他腋下和大腿根全被绑了绳子,算是被吊了起来,就停在我们面前直晃悠。这还不算什么,他赤裸着身子,脸上还有胸口的表皮都被人扒了。
      日期:2014-03-08 18:13:00

      这什么概念,他那眼珠子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尤其嘴巴和牙也露了出来,胸骨也时隐时现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他落下来后正低头对着我,那嘴巴还貌似微微动了动。他一定是刚死,身上还存在一些条件反射。
      我是真撑不住了,血压忽的一下升了上去,还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也就该着我心脑血管好,不然刚才血压的飙升,很容易让我意外死亡的。
      其他人没我这经历,没近距离跟死尸面对面的直视,但他们也吓得不轻,我们这一群人稍微有点骚动。
      这也就全是特警,要是逮到一个新来的警察遇到这意外,弄不好又得乱开枪了。
      刘千手大声吼着,让我们静下来,他倒是胆子大,凑到死尸面前看了看。
      我知道他是想辨认一下,这死尸是不是赌徒,可这死尸脸都没了,他还怎么辨认呢?
      这次亏了杜兴,他以前审问过这赌徒,尤其还在他身上用过“菜单”,他指着死尸背上的一块褐色胎记跟我们说,“没错了,就是他!”
      按说我听到杜兴这话时,心里该悲伤一下才对,毕竟又死了一个人,但我没这感觉了,取而代之的,一股无奈感兼恐怖感充斥在我心头,我心说枪煞杀人何时是个头啊?又何时会轮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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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0 10:45: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8 恐 怖蔓延
      我们在赌徒家忙活了很久,尤其又在那个天窗里找了找,发现了一个小布娃娃,但这布娃娃身上没有插针,只是被小刀割的浑身都是口子。
      枪煞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次他杀人用的是刀,所以布娃娃这惨状也算是跟尸体对路了。
      我们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才收工回警局,这时候雨下的很大了,让我们心里那种憋屈感更加的浓重。
      这一路上我全靠吸烟撑着,心里有种很强的疲惫感,但我不想睡,等进了警局,我们二探组更没停歇,全去了法医实验室。
      这次三具尸体全摆在解刨台上,瘦爷们和那司机的尸体就算了,没什么可检查的地方,而赌徒的尸体,里面学问很大,他虽然被扒皮了,但个别地方像背部以及大腿上,有留下刀伤了,只要我们检查伤口及走势,这能知道枪煞用的是什么刀。
      本来该小莺当班,但很奇怪,她请了病假,说头疼,而且听说最近她也经常请病假。
      这次负责验尸的是另外一个男法医,虽然他水平赶不上小莺,但也算经验老道了。他看着伤口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死者身上多处被砍伤,从头到脚都有,尤其背部这一刀,伤口又长又细,在切口处还产生了斜面似的边缘,这看似是斧子造成的,其实只有弯刀才能做到。”
      一提弯刀,我一下想起了廓尔喀弯刀,第四人就用过它,没想到枪煞也擅长用这类冷门兵器。

      我独自琢磨上了,还突然有个很大胆的猜测,第四人跟枪煞的关系很近,甚至都该到了兄弟相称的地步,他那晚说看在朋友面上缓几天杀我,这朋友指的就该是第四人。
      日期:2014-03-09 23:29:00
      而且这结论要成立的话,那很多疑点就解释通了。那南方客的尸体弄不好是第四人搞的鬼,他知道我们要接手枪煞案后,不想让我们抓枪煞,所以就故意破坏现场,把南方客尸体弄得玄玄乎乎的,如果当时刘千手点头同意了,这案子很可以想个别的办法给结了,哪怕说南方客是被狼弄死的,也不算太牵强啊。
      但问题是,这次刘千手很坚持他的原则,还跟第四人翻脸了,所以又有了那一晚第四人找刘千手晦气的那一幕,而当时我在场,第四人看在我的面上,饶了刘千手一命。不过他很有主见也很执着,在煞哥他们被抓后,他一定知道这是假枪煞,但真枪煞跟煞哥也是兄弟,如果煞哥出事了,真枪煞肯定会暴怒,会实施狂暴的杀人计划。他也算为了稳住真枪煞吧,特意去找周建淮,还把我和杜兴引出去,又用他的手段把周建淮弄疯了,这也算是把灭了另一个证据,间接保煞哥一条活路。

      可这里面水太深了,刘千手最后是妥协了,但看守所里却以暴动为理由,将这三人击毙。我隐隐觉得,整个事件远不止我想的这么简单,甚至枪煞就是一个点,从他这件事上牵扯出来的面要更广,范围更大。
      而且我还有一个疑问,小莺跟枪煞是什么关系呢?她那天画了廓尔喀弯刀,她跟第四人有接触,那她会不会也跟枪煞有什么联系呢。
      我以前一遇到这类让我头疼的问题,我就选择回避,毕竟太伤脑筋,但今天我急眼了,往死琢磨着,而且在这种高强度脑力下,我还一度愣神了。
      我都没注意自己皱眉发呆这期间,刘千手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杜兴最先看不过去,他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李峰,大白天的你鬼上身了?”

      日期:2014-03-09 23:31:00
      我也被他这么一弄,回过神来,不过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就把这事带过了。
      但刘千手都看在眼里,等我们出了法医室时,他点了我一句,“玉君在部队有这么个外号叫枪煞,还有一个人算跟他平级,外号叫刀郎,用的就是一把廓尔喀弯刀,刀技出神入化的。”
      乍一听刀郎我想起那个明星了,就是唱零二年家里下场雪那个,但我懂,刘千手是在告诉我,那第四人就该是刀郎。
      细算一下,昨晚死的人不少,而且一夜之间枪煞就在警局出名了,上头很重视这个案子,还专门拨了六个特警归刘千手临时指挥,另外我和杜兴也跟一个素描专家沟通半天,把老年枪煞的素描画弄了出来,还发给各个派出所和相关机关,全面通缉枪煞,甚至就连刘千手的线人也都派上用场了。

      其实面上看,我们有种大张旗鼓的架势,但我打心里却真不好看我们这些准备,枪煞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他走在大街能被认出来的话,那他这王牌特种兵怎么混的?
      不过这么一来,我们倒显得清闲了,因为现在已经确定凶手了,不用继续调查取证了,就差抓捕了,只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去哪抓,只能在办公室干等。
      我们中午没按时吃饭,等到下午两点左右,我们哥三才聚在一起,吃快餐对付一口。
      正当我们进餐时,传真机突然响了,这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以为上头又有啥文件传过来了呢。刘千手离传真机最近,他顺手把传真接过来,不过当他看了一眼后,就愣了一下,还问我,“你手机没短信么?”
      日期:2014-03-09 23:32:00
      我一听这话,反应过来,这传真跟枪煞有关,我急忙拿出手机看看,信号很好,但并没短信,我摇摇头回应他。
      刘千手念叨一嘴奇了怪了,又把传真件递给我俩看。
      上面写着,“今晚,一人。”

      这又是一个提示,枪煞今晚又要开杀戒了,我打心里一想,现在惹到他的,除了瘦爷们、赌徒还有我们仨以外,也没别人了,要是较真的说,还有那个周建淮,不过周建淮都疯了,还差点被猪拱死这么惨,难道连这种人他都不放过么?
      我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而且我们离周建淮还挺远,现在赶过去也都紧紧巴巴的,我就没胃口吃饭了,跟刘千手建议,我们即可出发保护周建淮吧。
      刘千手摇摇头,说他早就想到这个了,在这之前他也跟那边警方联系过,那边出了十个特警在这几天保护周建淮。我们仨也不用特意赶过去,有那些特警在,枪煞未必这么好得手。
      我是没好意思说,只有十个特警保护周建淮,人数有点少,枪煞想杀人还是很容易的,但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派了支援,我们仨过去的意义也不大了,尤其枪煞很聪明,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耍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呢。

      想到这我又提了一个建议,我们查查传真来源,看枪煞从哪发的?
      这个好弄,刘千手给技术中队打了电话,没到一刻钟,那边就反馈了,说这传真来自于一个电话超市,还把那超市地址告诉给我们。
      日期:2014-03-09 23:32:00
      我一看那地址,就知道这超市是在去往周建淮所在市的路上。这么说,枪煞已近往那赶了。
      刘千手又联系那里附近的派出所,去那超市问问情况。不过这么做,应该没啥效果。
      我们虽然没去找周建淮,但心里都压着这事呢,尤其到了下班时间,我们仨都没走,全在办公室待着,也拿出一股劲准备这么熬到半夜去,等周建淮那边的消息。
      这种等待真的太难受了,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好了,看杂志看不进去,玩手机没那兴奋头儿,尤其在我知道第四人和枪煞的关系后,我也不想找他了。
      杜兴比我想得开,他竟然还能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觉,还打起鼾来。这期间刘千手挺怪,时不时出去一趟,总回他办公室去,但没多久又走了回来。

      他面上给我感觉很轻松,甚至还双手插兜拿出一副无聊的样子,可他眼神出卖了他,他双眼中明显有种焦虑感。
      在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传真机又响了,它刚嗡了一声,我们仨就都凑了过去。都这时候了,我相信来的传真一定是枪煞的。
      我心急,在传真刚出内容时,我就盯着它看,想第一时间了解动态。但问题是,它的内容很怪,我看不懂,或者说这明显是编的一个小故事。
      我以为这故事是个幌子呢,在故事结束后一定会出现什么留言,但直到接收完,我也没看出啥来。
      我愣了,心说枪煞玩什么?难道他孤独寂寞了?要跟我们扯故事?
      日期:2014-03-09 23:33:00
      刘千手捧着这传真反复看了好几遍,还突然啊了一声,说懂了。
      我发现还是刘头儿这脑袋好使,我又问他看出啥来了。他找个铅笔,把这故事里每句话开头的第一个字全圈了起来。
      这传真竟然是个藏头密码。把这些字组成一句话后,竟是个地址。
      这地址是乌州市的,是一个叫铁西小区的地方。我还纳闷呢,心说周建淮不是在精神病院么?怎么跟铁西小区挂上联系了?
      也怪我平时不怎么接触那些特警,刘千手指着这小区名跟我们说,“咱们市的特警,有一部分人都住在这个小区,要我看,这次咱们又失策了,枪煞要杀的不是周建淮,而是一个特警。”
      我被这话一刺激,想到一个人,就是那晚在赌场推煞哥的那个特警,我相信自己绝没猜测,他当场是很横很威风,但这也注定他成为枪煞下手的一个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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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1 11: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19 刘千手的愤怒
      我们二探组和那队特警,开着两辆车火速往铁西小区赶。这次别说我们急了,那队特警也有些压不住了,他们的防暴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但贴的很近,甚至时不时的摁喇嘛催促一番。
      我明白,这次遇难的可是这帮人的兄弟,他们的急躁可以理解。
      这时候铁西小区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了,这倒方便我们行动。我们没敢鸣警笛,等到了指定楼下,我们分两拨,一拨监视楼下,一拨冲了上去,当然冲上去的这拨人中,包括我们哥仨。
      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那特警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枪煞杀人,真没失误过。
      我们聚在他家门前,他家入户门是一款高档的防盗门,本来我还头疼呢,心说我们也没钥匙,怎么把这门打开呢?就凭门上厚厚的铁皮,我估计拿冲击钻往上顶,没半小时都搞不定。
      我是多想了,这帮特警的关系真的很亲密,或许他们之间都会把各自家的钥匙互换了吧,以便应急时用,我们来这批人里,有个人走出来,摸着兜子,拿出一把钥匙,竟把这门打开了。
      我离门口进,在门开的一刹那,我迎面迎来一股热气,这绝对是蒸汽,没想到这特警家里这么热,而且这汽里还带着一股肉香味。
      这都几点了?他家还在炖肉?我心里突然有个很悲观的想法,这爷们死的很惨,弄不好身上零件被枪煞卸下来,放到锅里煮了。
      日期:2014-03-10 22:35:00
      我们很警惕,门开时全都往后退一步,拿着枪指着里面。
      我有点后悔,当看到里面情景时,我心说我咋这么积极呢,早知道就在楼底下晃悠晃悠,不上来了。
      首先进入我视线的,是一个大滚筒洗衣机,它被当当正正的摆在门前,还在高速运转着,正甩干呢。
      可它里面流出来的不是脏水,而是一股股带着肉渣的血,这血好浓,还都肆无忌惮的流到地上,弄出好大一片的血滩。
      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吐,但就好像有股魔力吸引我一样,我又忍不住盯着那摊血水看着。这血水里面的肉渣绝不是正常肉,看它们零散的外形,我想到了羊下水。
      但这可能是羊下水么?我猜这一洗衣机里,全是那特警的内脏,枪煞竟能丧心病狂的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不仅是我,刘千手他们也好过不到哪去,不过刘千手沉得住气,招呼我们说,“小心些,都进去看看。”

      这摊血把门口都堵上了,我们要想进去,真就得踏着血走。当我踩在这血上时,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疯狂的乱跳。
      日期:2014-03-10 22:35:00
      我能感觉得到我脚下血中的肉渣, 这可都是人的内脏啊。
      其实这时候也看出我们的素质了,进去后,那几个特警立马分工,把枪指向屋里的各个方向。杜兴还扭头看着厨房,那里有一个大铁锅,炖东西呢。

      杜兴骂了句娘艹的,看的出来他真不想过去看,不过他也上来一股倔劲儿,把突击步枪往后一背,大步走过去。
      我没陪他,目光却随着他一直到了那大铁锅前。杜兴深吸几口气,关了火,猛地把大铁锅打开。
      他先看着锅里一愣,又不适应的做出呕吐状,猛地把头侧过去。
      我看他这举动,这下敢肯定了,锅里炖的一定是人肉,但能把他恶心住了,那到底炖的是什么?
      刘千手也想过去看一眼,但杜兴摆手把他叫住了,还跟我们强调两字,“人头!”
      我本来心跳就快,这时候脑袋还嗡了一声,也亏得我挨着墙,赶紧扶了一下,不然我真有点扛不住这打击。
      用洗衣机洗内脏,用铁锅煮人头,这尼玛貌似食人部落都没这么疯狂吧?
      日期:2014-03-10 22:35:00

      我们仨都稍微缓了缓,刘千手又皱眉说上了,咱们去各个屋子检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受害者身子的其他部件。
      我留意到,在场特警眼珠子都红了,其实他们一定也被恶心住了,不过在他们心里,报仇心思更大,也就是枪煞没在眼前,不然他们的冲锋枪早就全部开火了。
      受害特警家是两室,全都关着门,我们就一间一间找起来,我也趁空想过,枪煞会不会把受害者的其他部件肢解了,摆在床上呢?甚至还摆出一个人形来?
      我猜对了一点点,当我们推开一扇门时,发现床上摆着的全是布娃娃的零件,尤其这布娃娃的肚子也被豁开了。
      另外在这屋里被拉了一根铁丝,跟晾衣绳似的吊了起来,这铁丝上还挂满了肉块,大大小小一下都数不过来,有人手也有人脚。
      我们全被这场面震慑住了,我觉得恐怖片导演应该到这现场来看看,或许这情景能刺激他灵感大幅度增加。
      有特警再也忍不住哭了,他一带头,其他队员眼眶也都红了起来,这一群狼,怒气彻底被激发。
      可他们就算暴怒了又有什么用?刘千手拿定注意,又招呼我们下楼,把这屋子锁好,后续事宜让法医来处理现场,我们这些人不适合在这里久待。
      日期:2014-03-10 22:36:00
      我们冲上来时很积极,下去时却很沉闷,甚至给人种耷拉脑袋无精打采的架势。
      刘千手联系了警局,请求支援,接下来在等待支援这期间,我们自由活动上了,愿意在警车里待着的就待着,想在车外透口气的,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吸烟。
      我们仨聚了一堆,我一边吸烟一边想了一个问题,之前听刘千手说过,枪煞有纵欲杀人的心里,经过这几次凶杀案,我能感觉出来,他这纵欲心理完完全全被激发出来。
      瘦爷们和司机是被枪打死的,三连击。接下来那赌徒算是被廓尔喀弯刀给剐了,案件变得血腥,而这次呢,受害特警竟然被残害到如此地步,有肢解也有虐尸的成分。
      跟煞哥死亡案有关联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我怀疑接下来枪煞就要对付我们三人了,难以想象,我们要被他抓住后,他会用什么更血腥的手段折磨我们呢?
      我被这想法弄得很害怕,甚至都害怕的有点想吐了。
      刘千手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他跟我俩强调,“从今天开始,没特殊事,我们仨少出警局,也一定走在一起。”
      他让我们这么做绝不是从破案角度考虑的,而是从性命攸关的层面出发,想想都觉得好笑,刑警当到我们仨这德行,真有点苦逼的感觉。

      等支援赶来后,我们忙活一通,又一同撤了。回到警局后,我们仨睡在一个会议室,另外那六个特警睡在另外一间。
      日期:2014-03-10 22:36:00
      我们睡前没聊天,反正都躺在椅子上不说话。我不知道他俩能不能睡着,反正一时间我是没啥睡意,就算闭着眼睛也很精神。
      我还把手机拿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我在等枪煞的短信,等他告诉我,什么时候来收割我们三人的命。
      这一晚很折磨人,我最后就在半睡半醒中度过的,尤其刚打一个瞌睡,我就忍不住打开手机看看,怕因为自己刚刚的瞌睡漏掉短信。
      可这一夜无事。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枪煞就跟消失了一样,不再有提示,也不再有他的消息。
      警局这边都加大撒网的范围了,甚至连周围几个市的警局都出面配合了,但没用。

      我是没心思工作了,这绝不是我心态的事,试想下,要换做别人摊上这种事,弄不好还没我坚强呢。
      我天天在警局里“闲”得慌,偶尔也会去法医室坐一坐。我倒不是想了解这些受害人尸检方面的事,而是想找小莺。
      这也是我想出来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想跟小莺说说话,或者让她帮我传传话,看能不能间接让枪煞有放弃杀人的念头。
      日期:2014-03-10 22:36:00
      当然这想法有些天方夜谭了,光凭那次见到的一幅弯刀画,还有她对我说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根本不算啥有力证据能证明她跟枪煞认识,不过我打心里认定这个猜测是对的,也尽量做看似渺茫的争取吧。
      这几天刘千手也变得深居简出,除了晚间睡觉,他都躲在自己办公室,偶尔出来尿尿时,我能看到他一脸的躁意,尤其他双眼中的血丝也越发见多。
      我怀疑他在跟第四人联系,或许他跟我想的一样,想让第四人出面,把枪煞杀人的性子压下来。
      从一个刑警的角度出发,我该有股斗志,务必将枪煞落网,告上法庭,让他挨枪子。但从个人角度出发,我觉得枪煞从此销声匿迹,放下恩怨不再杀人也好,不管他死不死,只求别有人牺牲了。
      这一晚我们又要在会议室睡觉了,我和杜兴都躺下了,经过这几天的缓歇,我们也有心情交谈了,但我俩聊了老半天,也没见刘千手过来。

      我还问杜兴呢,“这咋回事?头儿今天有啥事要通宵么?”
      杜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俩正在这儿乱猜呢,突然间,会议室外传来一声怒吼,听声音是打刘千手办公室传来的。
      我和杜兴都以为刘千手出事了,我心里还咯噔一下,心说难道枪煞来了?我俩顾不上穿鞋,急忙下地往外赶。
      但出去后我一看,一下诧异的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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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2 14:17: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0 最后的短信
      刘千手在走廊里,正大步往我们这边走,他状态不怎么好,尤其那眼珠子红的都跟要滴下血来似的。他还一手拿着枪,边走边骂骂咧咧的。
      一般情况下,pol.ice拿枪时,食指是直的,不能碰扳机,不然容易走火,可他现在的食指是扣在扳机上的。
      我和杜兴都吓一跳,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刘头儿犯哪门子邪?
      我俩全都冲了上去,我一把抓住刘千手的手,想把枪抢下来,杜兴则一把抱住刘千手,他跟刘千手关系铁,这时也不避讳上下级的关系,吼了一嗓子,“老刘,你他娘的冷静一下。”
      刘千手根本不听劝,而且杜兴这一说,还让他更疯狂了,他嘴里大骂着,“枪煞!玉君!我他妈的跟你势不两立,啊……!”
      也亏得我及时把他食指扯出来,这时候他使劲扣食指,要是他这食指还在扳机上,那真就出事了。
      我和杜兴不想让他在走廊里撒疯,尤其他刚才这几嗓子,让另一个会议室有了动静,把那帮特警都吵醒了。
      日期:2014-03-11 16:04:00
      我和杜兴使个眼色,杜兴一把将刘千手扛起来,我赶紧把会议室门打开,让杜兴快点进去。
      我们仨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上了,反正用了半个多小时,刘千手才冷静下来,但他状态不咋好,不说话,闷头趴在桌子上。
      这绝不是我印象中那个刘头儿了,我能感觉出来,他一定摊上啥事了,竟然连心里的防线都碎了,让整个人垮了一大块。
      我看刘千手没啥暴力倾向了,就放心一些,还凑到杜兴旁边说悄悄话,我问他能不能猜出来,这到底咋了?
      杜兴也不知道啊,对我只能摇摇头。但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法医打来的。
      我最近不总往法医室跑呢,找小莺聊天的同时,也跟其他法医混的挺熟。这个法医本来值夜班,估计是知道刚才刘千手发疯的事了,他特意跟我在电话里说了个情况。
      今天晚间,在市区发生一起绑架案,凶手是中年男子,在幼儿园附近绑架了一个小女孩,还用刀把这小女孩父母都砍了,父亲受伤严重,正在医院抢救,母亲虽然没生命危险,但大拇指被砍掉了。
      我本来还纳闷呢,心说这法医哥们晚上是不是喝酒蒙了,这事跟我或者跟二探组有啥关系?这明显是绑架勒索案嘛。

      日期:2014-03-11 16:05:00
      但突然间我想到一个可能,问法医,“那女孩叫啥?”
      法医说叫七七。这一下我全懂了,而且不用猜了,这绑匪是枪煞,没想到他偃旗息鼓几天后,竟做了这么个缺德事。
      都说骂人不要带家属,打架不能捏蛋蛋,这枪煞是真不管这么多规矩了,真想往死整刘千手啊。他倒是知道刘千手最在意啥,打根儿上狠狠打击他一下。
      我把电话内容也跟杜兴说了说。杜兴听完腾地一下来了火气,骂道,“娘艹的,这货是真不地道,等咱们抓到他的,看我不往死折磨他。”
      随后他又把刘千手强行拽起来,说,“老刘,振作点,咱们得看看嫂子去。”
      我也这观点,而且我俩也不等刘千手同意,带着他下楼了。
      当然了,我也害怕这是枪煞的阴谋,万一他就是想逼我们出警局呢?为了保险起见,我把那帮特警也叫起来了,让他们辛苦一趟,陪我们去医院。
      还是老阵势,我们警车在前,他们的防暴车跟在后面。我从警局打听到了具体是哪家医院,而且这案子是一探组接手的,值班警员真够意思,连刘千手前妻的病房号都告诉我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医院,那些特警就在病房专属楼层的楼梯口等着,我们仨往里赶。
      我发现刘千手是真颓了,走着走着竟腿一软,啪的一下靠在墙上。
      日期:2014-03-11 16:06:00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不管多厉害的男人都有弱点,看着现在的刘千手,我能猜出来,他的弱点就是家庭。
      或许是为了工作为了当一个好警察吧,他才把心爱的妻子转手让给别人,杜兴也说过,之前的刘千手很利索的,后来他变得邋遢,或许也是受了家庭破裂的影响吧。
      我多少能理解他现在的想法,枪煞把七七带走了,这无疑是把刘千手的魂都勾去了,如果枪煞再狠点,把七七碎尸了,我怕刘千手知道后当场就得被转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俩没打扰他,他闭着眼睛缓了好半天,甚至还流出泪来。
      不过这爷们也真狠,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缓过劲来,还对我俩笑了笑,说走,我看看她去。

      我们进了病房时,有个护士正陪着他前妻呢。我第一眼就看到,他前妻的右手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
      我当然知道一个人的拇指有多重要,要是少了尾指啥的,也不算耽误事,很多活依旧能干,但少了拇指,很多事就做不了了。
      他前妻看到刘千手时,整个人一愣,接着还忍不住一捂嘴哭了,喊了句,“老刘!”
      我咋觉得这病房气氛一下变得怪怪的呢,有种酸酸的情味。那护士很会办事,默默的走了出去。
      日期:2014-03-11 16:06:00
      刘千手这时候很冷静,还搬个椅子坐到他前妻旁边,先开口说了一句,“刚接到消息,我就急匆匆看你来了,哎,我糊涂了,走的太快,也没拎啥东西过来。”
      我一听心说也是啊,我们面上可是看病人来着,怎么能不买东西呢?
      我觉得现在去买也不晚,就赶紧说一嘴,让她跟刘头儿好好聊聊,我出去一趟。

      我急三火四往医院超市跑,也不在乎这超市买东西贵不贵的,反正罐头,薯片啥的,胡乱买了一兜子。
      等我屁颠屁颠赶回去时,发现杜兴在楼道里站着呢,我心说这咋了?看病人咋还看到走廊里来了?
      但我没多问,凑过去往里面看了看。
      这时刘千手的前妻正靠在他肩膀上哭呢。我明白了,原来有情况了,这么说我刚才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杜兴倒是不客气,翻着我买的东西,挑一个小食品撕开吃了,还趁空跟我说说刚才的事。
      刘头儿前妻把当时的经过说了出来,她本来和老公接七七放学,但他们一家子刚汇合,就出现一个黑摩托,有个头发乱蓬蓬的中年男子,拿一把弯刀砍他俩。她老公肚子上挨一刀,她手上挨了一下,七七哭着被拽到摩托上被劫走了。
      她也希望我们能插手,把这劫匪快点找出来,把七七救回来。

      我听完第一感觉,他前妻不知道这凶手是因为刘头儿才找她麻烦的,只是误以为这是纯劫匪。
      日期:2014-03-11 16:07:00
      这想法是有点误会,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告诉她真相好一些,不然她知道了还能这么信赖刘头儿?弄不好都得跟疯了似的把我们仨挠了。
      我和杜兴一直没进去,这样过了不下一个小时,在我双腿都站乏了时,刘千手出来了。
      我借机把东西送进去,随后我寻思我们这就离开呗,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的好,顺便在跟一探组打招呼,尽量派人过来保护吧。
      刘千手闷声带着我们往外走。他刚才见前妻的状态都是死撑出来的,这时候又扛不住了,他再次扶墙,甚至难受的都喘起粗气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总不能说看开这类的话吧?
      刘千手对我俩摆摆手,低吼着说,“我要缓几天!这几天枪煞案有啥进展,你和枪狼搞定,别烦我来!知道么?”
      我知道他现在心境波动很大,甚至都压不住的想对我俩发脾气迁怒了。先不管他说的有没有道理,我和杜兴赶紧应了下来。

      日期:2014-03-11 16:08:00
      这折腾一晚上,等我们回警局后,都快半夜了。我和杜兴没急着躺下,先看护刘千手,让他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刘千手睡没睡,反正他闭着眼睛躺着不说话。
      我和杜兴就默默坐在他旁边,之前每晚我都会握着手机等短信,可都没等来。谁能想到赶这么巧,在这节骨眼上,我手机嗡嗡响了。
      我怕刘千手听到,赶紧捂住兜。我还特意留意他的表情,发现他没啥反应时,心里才稍微落了底。
      我是真不想再刺激刘头儿啥了。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又默契的一同走了出去。
      我俩在走廊里挨在一起,都盯着那手机看着。说实话,我现在这颗心啊,很紧张很压抑,有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高考那年,自己站在电话旁查成绩一样,类似于这种心理了。
      真不出我所料,在摁开短信后,上面出现一段话,“明晚,最后的三人!”
      不用说了,这三人指的就是我们仨了,而且枪煞的意思很明白了,我们仨是要一起死,也是他收手前做的最后一次了。
      我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接到死亡通知单时,心里不得多难受多害怕呢,但真看到这个短信后,我心态竟然变得异常平静,一点杂念都没有了。
      我满脑子就一个想法,既然危险马上要来了,那我们好好准备吧,看看到底是我们哥仨命大,还是他枪煞的命硬?

      是生是死,明天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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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3-12 19:05: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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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3 11: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1 奇谋与妙计
      虽然枪煞扬言要明天杀了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又琢磨起来,心说明儿一早我们二探组就请支援去,叫更多的特警在警局附近埋伏好,我们哥仨只要不出警局,就在楼里躲着,他又有什么办法杀我们呢?甚至在狠点,我们找个保险柜钻进去,他那微声冲锋枪也都失去了作用。

      这期间杜兴也在合计,他蹲在地上抽闷烟,等一根烟吸完,他站起身,拽着我去了办公室。
      我猜他一定有话说,但没想到他还画了个地形图。
      杜兴画画水平不咋地,等画完了让我看时,特意问我对这里有没有印象。
      我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猜测的问他,“你画的是澡堂子么?”
      杜兴呸我一口说,“这是普陀山的鬼庙,咱们跟十字架凶手第一次交手的那个地方,我有个主意,枪煞不是想杀咱们么?咱们也来个局中局,明晚在这里等他,到时我跟上头申请,从部队调来两个狙击手,再加上我,我不信三把枪打不过他一个微声冲锋枪。”

      接着他还在画上重点标记几处,都是鬼庙的房檐。他说,“这种庙比一般房子有个好处,房檐上可以藏人,到时我躲在这上面,另外两个狙击手埋伏在灌木丛里,我们弄成三角之势。你认为咋样?”
      日期:2014-03-12 21:31:00
      我虽然不是军事专家,但也能品出来,这办法真高明,这一时间我心里都有种解脱的感觉了,还想拍手称快。
      不过我也不笨,突然间又想到一个问题,杜兴刚才说的可都是他和狙击手怎么埋伏,那我和刘千手也得去啊,我俩干什么?
      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试着问了一嘴,“大油,你不会想让我和刘头儿当诱饵吧?”
      这绝不是我悲观,诱饵需要干啥?就是在那儿摆造型的,枪煞想杀我,随时来一发子弹就能搞定。我是赞同杜兴跟枪煞最后较真的想法,但也不能把我这么容易牺牲了吧?
      杜兴当然知道我啥意思,他嘿嘿笑了,又安慰道,“放心吧,你和刘千手就算当饵儿,也不会有风险的,我明天给你弄套护具,你到时穿好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要不轻易动地方,枪煞根本打不到你。”
      我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的,但细想想,还是信杜兴一次吧,不然要按我那个计划,我们一味的防守与回避,也不是个头儿。
      杜兴跟我碰完计划,就不耽误的联系起来,这事很紧急,我们也不怕打扰领导的休息。
      他就在办公室打起了电话,而我一时间除了有点担忧,再没其他事可做了。

      我先回了会议室,强行让自己睡觉,我相信明晚一定很累,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的,甚至都有透支的可能。
      日期:2014-03-12 21:32:00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补充体力,让明天有精神头去应付这一切,哪怕是去当诱饵。
      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睡着了,反正没醒但也没觉得睡的咋踏实。
      突然间,有人推了我一把,把我弄回神了。这会议室就我们哥三住,这推我的人除了刘千手就是杜兴。
      我扭头瞥了一眼,本来我没紧张,就是好奇谁推我,但我看到有个邋遢脸离我脸很近,尤其他那双红眼睛里还露出一丝凶光来。我被吓到了,虽然明知道这是刘千手,但还是一激动坐了起来。
      我先问他,“咋了,头儿?”

      刘千手有些木讷的回我一句,“天亮了,懒虫,还睡!”
      我望了望窗外,我搞不懂刘千手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眼睛出毛病了,外面月亮那么大,他竟然说天亮了。
      我都不知道咋回话了,只好呵呵笑了笑。这还没完,刘千手拉着我要往外走,还说,“明天枪煞要杀咱们吧?胃口不小的东西!我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日期:2014-03-12 21:32:00
      我品着他这话的意思,心说难道刘头儿也有啥办法了?
      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对付枪煞,啥办法都行,当然,要是有好几个办法可以选,那不更好么?
      我也没拒绝他,胡乱的踩上皮鞋跟他出去了。

      我看我俩要出警局,担忧的问了句,也算给刘千手提个醒,这敏感期还是不出去的好,要是真想出去我们也该叫着那些特警吧?但刘千手摇摇头说不用了。
      他开车带着我,我还合计呢,心说他到底要带我去哪?难道他也想到什么帮手了?带我去请人?就跟上次我俩请杜兴出狱一样?
      可我猜错了,他直接把车开到他家楼下,还招呼我上楼。
      我一看是他家,心里有阴影了,尤其他家那屋子的怪异,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呢。而且我还一度怀疑过,那屋子里藏着第四人。

      不过我没法拒绝,刘千手还让我先上楼,我想退都退不了。
      在我俩刚进他家时,我就一直留意那个屋子,屋门很平静,这让我稍微松口气。但可气的是,在刘千手关好入户门后,那屋门咣当咣当的晃悠上了,乍一看,里面的人要出来似的,或者就好像再说,他用晃门的方式在欢迎我们。
      日期:2014-03-12 21:33:00
      我有点愣神了,甚至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我啥都没看出来,但总觉得我这两条腿在抖。
      刘千手看我不进去,他不满意的拍了我后背一下,特意指着那屋子说,“你以前不想参观么?我现在带你看看去。”
      人的心里很奇特,当我想看却看不到时,心里会痒痒,但当我不想看他却非得带我去看时,我反倒有种抵触的心里。

      我硬被他拽过去的,尤其离进后我实在忍不住喊了,“门后那位哥们啊,你是第四人不?不管你是不是?咱们都朋友,好吧?”
      刘千手看我神神叨叨的,他强行把我打断,指着那屋说,“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没人!”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更急了,心说没人?那门咋动呢?难道第四人真的是鬼?
      我快被自己吓得翻白眼了,不过我心里这一系列的想法也一定表现在表情上,刘千手看出来了,多解释一句,“这屋子处在风口上,还没关窗户,外面一刮风,它就被吹得咣当,你担心个什么?”
      随后他把屋门打开了。在屋门刚开出一个小缝时,我确实听到风声了,这证明刘千手没骗我。
      当这门完全打开后,我彻底愣住了,我形容不出自己看到这屋中情景后的心态了。
      先说屋子墙,竟然被刷成黑色,本来现在就没天亮呢,被这黑墙一配,让这屋子里显得更暗。
      再说这屋里的摆设,要么就是用竹子编得笼子,要么就是用玻璃封好的透明柜子。在墙角还有一个大坛子,跟古代用的酒坛子很像。
      日期:2014-03-12 21:34:00

      刘千手伸手把灯打开了,但这屋里的灯,亮度不大,只能看我勉强看清这笼子和柜子里的东西。
      我被恶心到了,这里面装的是各种虫子,有蜘蛛、蝎子、蜈蚣,甚至还有一些我都不认识。
      这可都是毒虫啊,我先不纠结刘千手为何会在家里养这个东西,我联系着他之前说过的话,猜测的问,“头儿,你说你想到办法对付枪煞了,难道就是用这些虫子么?”
      我是没好意思往深说,心说这虫子或许能毒人,但明晚怎么用啊?遇到枪煞后,难道我们要抓一把虫子往他身边冲?
      刘千手看到这些虫子后,心态一下好转不好,还笑呵呵的凑过去,嘟个嘴吹着哨逗了会虫子。

      我没急着往下问,给他回答的时间。
      等逗完虫子了,刘千手才一指角落里的坛子,跟我说,“这是我最大的武器,明晚我要让枪煞死在这上面。”
      我心里彻底迷糊了,还特意眯着眼往坛子那儿看了看,心说这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牛?原子弹还是氢弹啊?乍一听刘头儿的意思,竟这么肯定能用它杀死枪煞?
      日期:2014-03-12 21:34:00
      刘千手不再解释了,还招呼我过去帮忙,把这坛子抱走。
      我发现了,我跟刘千手出来就是个错误,合着他叫我来的唯一目的是当力工啊。
      刘千手还生怕这坛子抱出去时被人发现,他又找个大黑口袋,把坛子裹得死死的。这期间我也凑到这坛子旁边看了看。

      我发现这坛子上有标记,上面印了一个字,就跟刘千手左胸纹身一样,另外在这字的旁边,还分布一圈小孔,这些小孔很小,估计也就用牙签才能捅进去吧。
      我不知道这小孔干啥用的,只知道这坛子抱起来是真他娘的重啊,要不是我年纪轻轻的,弄不好都得闪腰。
      刘千手又去了另外一个屋,拿了一个盒子,这盒子跟礼品盒挺像,不过被封好了,同样不知道里面有啥。
      我俩就这么下楼了,又开车回了警局。

      自打枪煞短信出现后,我们仨都想了一条计策,当然了,我这计策在想出来的瞬间就被pass掉了,没办法,太怂了。
      而刘千手和杜兴的方法,都被采纳了,也就是说,明天晚上,我们要用这两个办法跟枪煞叫叫板。
      但目前看,我偏向于杜兴的计策,也认为这是个妙计,至于刘千手要用坛子的想法,虽然有种奇谋的感觉,我却真没看好它。
      到底这奇谋与妙计,哪个更有效?更狠一些呢?我觉得明晚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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