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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推荐] 青囊尸衣3《残眼》--1300年前药王噬嗑针重出江湖--作者:鲁班尺[大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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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4 19:46: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4章 喷丹田

楚大师皱了皱眉头,这位蠕头蛮书记简直就是一个白痴,根本无法理喻,这样继续狡辩下去毫无意义,必须速战速决。

“哈哈,朱先生,我们想跟着邢书记等人一道拜访蓝月亮谷,你意下如何呀?”他直截了当的提出。

“抱歉,我不能带你们去。”寒生一口回绝。

此刻贾尸冥也在权衡着双方的实力,很明显自己这一边人单力薄,若是群殴起来肯定落败。

“楚大师,江湖之事得按江湖规矩办。”他开口道。

“如此甚好,请划出道道来。”楚大师完全同意。

贾道长嘿嘿两声,说:“双方各出三个人比试武功,三局两胜如何?”

楚大师心中暗喜,巴不得这样做呢,于是答道:“可以,我们败了即刻走人返回京城,若是侥幸赢了,你们则必须带着一道入谷。”

寒生疑惑的目光瞥向了贾尸冥,论江湖经验自己远远不及,莫非他已经胸有成竹?

贾道长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其放心,自己绝对有把握。

“你们派出哪三位高手?”他问楚大师。

“楚某算上一个,另外还有古空禅师和虚风道长。”楚大师答道,己方自然要选择武功最高之人。

“好,我们这一方由贫道、朱寒生和有良出战,”贾道长说道,“第一局由贫道与虚风对阵,第二局朱寒生与楚大师,最后一局为有良对古空禅师,由于只是切磋,所以点到为止切勿伤人。”

有良闻言一愣,自己怎么能和古空师父动手呢?

楚大师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接下来双方人马各自退下商量,寺中的红衣尼姑们得到消息都跑来观战,兴奋得窃窃私语。

“贾道长,你可有把握?”寒生忧心忡忡的悄声问道。

贾尸冥微微一乐,压低声音解释说:“我们可以二比一取胜,贫道有把握赢得了虚风,他拿到那本《玄天气功要略》不过只得六年,最多修炼到七八层了不起了,贫道目前已经恢复到九层,因此先胜一局。你与楚大师对阵的时候只需使出‘癔症神功’在其身上拍打几下,就算‘点到即止’赢定了。至于有良对古空禅师的最后一局则无关紧要了,我们已经两胜在手。”

有良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就无须自己出场了。

大殿内开始了比武,第一局在贾尸冥与虚风道长这两位白云观前后观主之间展开。虚风道长一直想要验证一下他的“玄天气功”究竟达到怎样的程度,传说当年贾尸冥已经练到了最高一层,是全真教数百年来之翘楚,自己要好好的见识一下。

“虚风,全真教武学当中最高深的就是‘玄天气功’了,我们就以此来切磋如何?”贾尸冥目光望向了虚风道长。

“就依前辈所说。”

“虚风,你的‘丹田九式’已经练到第几式了?”

“九式都已练完。”

“好,我们就以第九式‘喷丹田’比试谁的真气喷得远为胜。”贾尸冥说道。

大殿之上,贾尸冥与虚风道长两人除去了衣服赤裸着上身,红衣女尼们面色绯红,她们极少见到男人的裸体,尽管只是光着上半身也感到有些难为情。

贾尸冥身材清癯肉皮白净,参差不齐的寥寥几根胸毛,小腹已经发福少许隆起,肚脐眼儿褶皱内满是脏垢,像是很久都没洗澡了。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将那些泥垢抠出,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厌恶的扔在了地上,惹来尼姑们的一阵窃笑。

虚风道长虽然骨瘦如柴如麻杆,但竟然可以清晰的见到八块腹肌和人鱼线,令人羡慕不已。他的肚脐眼儿则十分的干净,褶皱内清清爽爽必是经常清洗。在众目睽睽之下,虚风道长自衣袋内掏出一瓶古龙水,往左右腋窝和肚脐眼儿内喷了两下,一股淡淡的幽香随即飘散在空气中,红衣女尼们鼻子嗅嗅俱自惊叹,塔巴林寺地处蛮荒,她们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种带有雄性催情素的奇异香味儿。

两人随即运起了“玄天气功”, 真气起于任脉,出会阴抱丹田,随后转、晃、操、击、折、搓、提,周身气场充盈,连地上的灰尘都随即旋转起来。靠近贾尸冥的红衣女尼们嗅到了一股汗臊味儿,而虚风道长身后的人则香风拂面,有股春天里的气息。

此刻众人惊奇发现两人的肚脐眼儿渐渐的张开了,露出一个肉洞,虚风道长的洞口宛如拳头般大小,而贾尸冥的则大如碗口,烛光下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肠肚,但依稀闻到了一丝内脏的秽气味儿。

两丈开外分别摆放着两根点燃的粗大蜡烛,桔黄色的火苗,两缕冉冉升起的烟丝,映照着红衣女尼们兴奋的目光。

随着两声暴喝,贾尸冥肚脐眼儿中蓦地喷出一股臭屁味儿的浑浊气流,“噗”的将一根远在六米远的蜡烛吹灭。而虚风道长的肉洞则如同人的嘴巴似的轻轻嘬起,然后突然射出一丝香喷喷的真气束,随着破空声瞬间击灭了另一根蜡烛火苗。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叹声,太神奇了,人的肚脐眼儿竟然能够隔空发气,简直匪夷所思,全真教的“玄天气功”果然名不虚传。

“相公,他两人的发出的气为什么味道一香一臭呢?”可儿噤了噤鼻子不解的问道。

“可儿,贾道长的肠道一定是有穿孔,把里面的屁泄漏出来了,虚风道长则以化学合成气味儿掩盖了内脏的秽气。”邢书记耐心的解释着。

另一边,峨嵋老尼见到贾尸冥肚皮的模样哈哈大笑:“贾老道,你好猥琐啊,我都看见连粑粑星子一起蹦出来了。”当年他抢了自己在天柱峰上的小木屋,始终没有机会报复,如今嘴上骂两句解解气儿也是好的。

“贫道也看见了,是连汤水不涝的稀屎。”茅大帮腔道。

“里面还有没消化的韭菜叶呢。”茅二添油加醋。

在一旁的老祖噤噤鼻子,上前诧异的问贾尸冥:“你放屁了?”

贾尸冥苦笑道:“昨晚的豆子吃多了,肚子胀了一宿。”

楚大师满意的点点头,虚风道长只要打个平手,朱寒生的身法再快也奈何不了自己的缩地术,而古空禅师对了去这一局必胜则无悬念。

“虚风果然已经窥得‘玄天气功’的真髓,能够随意控制真气束的粗细并凝聚为一点,武学之道全在于融会贯通,全真教终于后继有人了。”贾尸冥感慨的说道。

“前辈谬赞,虚风实不敢当。”其实此刻虚风心中也是沾沾自喜,看来自己的功力已经不在贾尸冥之下了。

贾尸冥一摆手,吩咐将蜡烛后移数丈,差不多足足有二十余米远,撂到了大殿一侧的墙壁上。大殿内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这么远的距离单凭腹腔内的真气若是能够吹熄烛火简直是天方夜谭,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全真教高深的武功绝学。

“虚风请。”贾尸冥淡淡一笑。

虚风道长运气调息,真气循环周天,肚脐肉洞再次抿了起来只留如针孔般的细眼儿,然后蓦地暴喝,一丝真气“吱”的一声挤出了肚脐凌空激射,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远处的蜡烛上。

随着众人的惊呼,大殿侧壁上的蜡烛火苗剧烈的抖动起来,跳了几下最后依旧燃烧着并未熄灭,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该轮到贾尸冥了,但见他将自己腹部的肉洞完全闭合起来,浑身真气聚于丹田,小腹渐渐的鼓胀凸起最后如同行将临盆的孕妇一般。

“唗”的一声脆响,臊臭之气扑鼻而来,尖细的破空声里,几枚尚未消化的黄豆粒如子弹般瞬间击中了那支蜡烛,巨大的冲击力将其撕裂从墙壁上四散掉落于地,烛火熄灭了。

大殿内鸦雀无声,人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贾道长身子晃了下,手捂着肚子面现很痛苦的表情。

“贾道长,你怎么了?”寒生赶紧上前扶住他。

“可能是肠穿孔。”他苦笑道。

可儿无比佩服的望着邢书记:“相公,你真厉害。”

邢书记矜持的一笑:“可儿,一旦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便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这当然要通过多年来的理论积累才做得到。”

“第一局我们胜。”贾尸冥忍着腹部的疼痛伸手连点上中下三脘要穴,然后高声宣布道。

楚大师皱了下眉头,不过不要紧,接下来自己和古空禅师绝对有把握胜出,他环顾左右,迈步来到了殿中央。

“朱先生,请。”他身穿一件灰色长袍,彬彬有礼。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到了他两人的身上,朱寒生是来自蓝月亮谷中的隐士神医,楚大师则是当今茅山宗的第一高手,这一局较量必是精彩绝伦。

寒生微微一笑,记着贾尸冥叮嘱的话,开口道:“我是一名医生,只知道治病救人扶危济困,并未修习过武功,你我之间只要谁先拍到对方身体便为赢如何?”

楚大师点点头:“很公平。”

说话之间,寒生眉间的伏尸魄骤然发动,但见众人眼前一花,根本瞧不见他的身影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就是尘世间的旷世绝学“癔症神功”。

此刻寒生如鬼魅般的早已来到楚大师的身后,随即一掌照其背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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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4 19:46: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5章 断脉

半空里一件灰色长袍空荡荡的缓缓飘落,寒生大吃一惊,这楚大师竟然金蝉脱壳不见了踪影......

此刻忽闻一阵惊呼,但觉脑后风起,下意识的身形闪动,避过了背后楚大师的一击。

楚大师原本也未料到寒生的身法竟有如此之快,简直是闻所未闻,若不是首长事先加以警告,方才就已经落败了。“茅山缩地术”如同日本忍者的“隐身术”一样,并非真正的钻到地底下去,而是一种障眼法,在普通人眼中可以显得神出鬼没般,但在绝顶高手的面前则难以遁形。

“金蝉脱壳”是“缩地术”中的绝招,之所以换上这件没有衣扣易脱的长袍,就是他提前做了防范,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当他绕到寒生的身后一掌拍去时,眼睛一花对方又突然不见了,紧接着脑后一凉知道又麻烦了,这寒生诡异的身法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此刻自己唯有再次“金蝉脱壳”,将身上的那件米黄色的羊绒毛线衣扔了出去。

楚大师纵使如此也依然没能触碰到寒生的身体,三四个回合之后便已甩光了衣服,如今赤裸着上身再也无“壳”可脱了。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憋不住想乐,平时表情威严、不苟言笑的楚大师接二连三的向外抛着衣服,虽然身子骨消瘦但皮肉却异常的白净,细嫩得吹弹得破,双乳微凸竟然还有两圈暗褐色的圆形乳晕,令人大跌眼镜。

“相公,楚大师是女人吗?”可儿惶惑的问道。

“从相貌上完全是一个糟老头子,但从其上身皮肉和乳房来衡量,应具有一定的女性特征,话音尖脆说明声带较为短窄,综合起来看有点像太监。”邢书记分析说。

邢书记嗓门较高,大殿之内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令楚大师极度光火,不过眼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必须设法摆脱这种束手束脚的被动局面。

但凡高手过招都是电光石火一瞬间的事儿,绝不会像江湖无赖那般死缠乱打。

但见楚大师蓦地转过身面对寒生,两块胸大肌一挤,暗紫色的乳头突然激射而出两股白色的浆液,就在寒生愣神儿的一瞬间击中了他的前胸。

寒生万万料不到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因此毫无防备,他不知道这是楚大师独门修炼最为诡异的“妈妈蛊”,白浆中含有肉眼看不见的细小蛊虫,喷溅在皮肤上会马上钻入体内,令人即刻产生怪异的幻觉从而丧失战斗力。

“哔哔啵啵”的电芒闪过,寒生贴身穿着的那件尸衣将那些蛊虫瞬间化为两缕青烟冉冉升起。

楚大师大惊失色,“妈妈蛊”是他引以为豪的贴身法宝,竟然顷刻之间被寒生破去,看来此人的法术甚为了得。紧接着瞅见寒生一掌当胸拍来,其速度极快已然不及躲避,情急之下,唯有将肌肉一抖乳峰突然凸起,浑圆如D罩杯,奶水充盈像是哺乳期的妇女。

此刻寒生的手掌已经即将按上他的前胸,见状骇然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差点摸到人家女同志的乳房,于是赶紧撤掌......

“流氓!”楚大师娇叱一声随手将耳光扇在了寒生的脸颊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除几位高手外,在场的众人但觉眼一花,定睛细瞧之时,只见到寒生的左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五指掌印,而楚大师的前胸早已经恢复了原状。

“承让。”楚大师彬彬有礼的一拱手,拾起散乱在地上衣服退回到自己人的身边,扔下独自发呆的寒生。

“我们胜了。”茅山二宝和老尼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楚大师流奶了。”可儿惊诧的指着楚大师说道。

众人望去,果然楚大师胸前还在沾着白色的浆液,红衣女尼们羞红着脸纷纷指手画脚的议论着。

楚大师随手揩去白浆,面不改色的套上衣服,浑若无事一般。

古空禅师与虚风道长以及薛道禅等面面相觑,他们都已经看见刚才是楚大师使诈才侥幸赢了这一局,但却无法说出口,俱自惊讶他竟会在关键时刻突变为女人身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此人也算是个异类了。

寒生垂头丧气的走回来。

“唉,我们本可以稳操胜券,想不到这楚大师竟然使诈,变化出女体,令人猝不及防而功亏一篑。”贾道长忿忿不平的说道。

他和寒生都清楚,接下来的一局有良对古空禅师是必输无疑,届时如何自圆其说?难到就真的带这批人进入蓝月亮谷不成?

楚大师这边的人倒是欣喜不已,目前是一比一双方打了个平手,第三局肯定是赢定了的,了去唯一的武功“梦遗掌”是由古空禅师传授,无论火候以及经验都还尚浅,功力自然比之师父相去甚远,看来蓝月亮谷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了。

“古空禅师,蓝月亮谷近在咫尺,事关大局,您不会因为是对方是自己的徒弟而下不了手吧?”楚大师嘿嘿奸笑着拿话挤兑着。

“阿弥陀佛,楚大师出奇招转败为胜,朱寒生又非世间轻薄之人,如此变化实为天意啊。你尽可放心,与了去对阵既是因果使然,老僧绝不会谦让的。”古空禅师断然说道。

“如此甚好,静候大师佳音。”楚大师颌首微笑。

有良此刻心中却暗自叫苦,他见识过古空禅师的功力,单是在藏经阁前轻而易举复苏冻僵的飞鸟这一手,自己就远不能及,况且他是师父,徒弟又怎能放手一搏呢?

“有良,江湖中人言而有信,蓝月亮谷千百年来的宁静生活是否就此终结,就全看你了,”贾尸冥明知有良不敌,但心里面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悄声叮嘱道,“关键时刻需要你的‘中阴吸尸大法’方能取胜。”

有良怔住了,他可不愿对恩师下此毒手,他焦虑的目光瞥向了寒生。

“唉,有良,你就尽力而为吧。”寒生话语中透出些许凄楚与无奈。

有良此刻满脑袋里都是二丫,于是把心一横说道:“俺豁出去了。”

第三局开始,有良站在古空禅师的对面双手抱拳施礼,口中说道:“师父,俺......”

古空禅师把脸一板,厉声斥责说:“世间事一切皆因果,如梦如幻,老僧传授‘梦遗神功’是希望后继有人且将此绝学发扬光大,若是连师父都战胜不了,岂不一代不如一代?如此便是所托非人。”

“是,师父,俺会尽全力的。”他心中念叨着就算是为了二丫吧。

两人各自后退数步,调息运气后双方相互一指,“嗤嗤”两道“梦遗指”自古空禅师和有良的左手食指尖发出,在大殿中间碰撞在了一起,“噗”的形成了一团白色的霜雾。

“好功夫。”众人纷纷喝彩。

古空禅师点点头,想不到数月不见,了去的功力进展如此之大,已经与自己不相仲伯了,他并不知道那是噬嗑针阴阳针气融合之故。

有良张开右手掌,自劳宫穴射出一股老阴之气直奔对方而去,古空禅师微笑着也同样发出一记梦遗掌。此刻大殿中央两股掌力相遇,瞬间升腾起一个翻滚旋转并嘶嘶作响的白色雾团,殿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气,如同霜刀割脸一般,顿时纷纷后退。

两人继续催动真气,那个极寒的气团越来越浓密并向空中辐射着丝丝冷气,殿内温度霎时间骤降,古空禅师的眉毛胡须上已经结满了白霜。

白霜气团渐渐的收缩并透明起来,望上去就像一个硕大冰球悬浮在半空飞速的旋转着,人们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盯着,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儿。

楚大师虚风等人见状均愕然不已,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了去大师内力如此深厚,竟能与古空禅师对抗。贾尸冥更是惊讶之极,早已忘却了腹部的疼痛眼巴巴的瞅着有良,期盼着他挫败那老和尚,保守住蓝月亮谷的秘密。

古空禅师的心中却暗自叫起苦来,这了去是天生老阴之气浑厚,自己若是再这么耗下去,恐怕多年来修炼的真气就会很快的干涸。

此刻,有良体内真气汹涌澎湃且源源不断,噬嗑针的能量实在不可小觑,虽然自己还不知道如何来加以运用,但也足以与古空禅师抗衡。当他再次催动体内真气之时,突然感觉胸前任脉的鸠尾穴一窒,随即如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任脉在体内发狂的颤抖起来,根本无法控制。

有良不知道,人体除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之外,还有一根断脉,位于前胸剑突下与之相对应的后背胸椎内,粗细只有一毫米多点,长也不过七十毫米。此“断脉”形状如一条细细的管子,内里是一腔死血,早在母体精血结合成胎后就已存在,每个人都不例外,甚至连牛马驴和猪狗羊的体内也同样的存在这一腔断脉死血。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死血”也在增加,到了一甲子(60岁)就停止了。但凡中西药的药力都无法到达断脉,即便是内家高手的真气也完全循环不到这里,千百年来多少武林豪杰尝试着想要打开这条断脉,但都无功而返,且有些人走火入魔反而落下了终身残疾。

二战期间,侵华战争中的日本731部队为了找到任督二脉间的这条暗脉,解剖了成千的活体也没能找到,盖因此脉为先天元气凝成,一旦手术破体,元气一散该暗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书曾记载,北宋时期,印度所罗门王教的静树大师曾经打开并修炼过断脉,一直活到了明初逾三百岁,晚年登上珠穆朗玛峰坐禅后再也没有下山,至今在印度、锡金、尼泊尔和不丹等国都知道静树大师这么一位奇人。本世纪以来,有不少西方探险者攀登珠穆朗玛峰就是为了寻找峰顶上面的静树大师骨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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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4 19:46: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6章 梦遗大师

此刻有良强忍着体内的剧痛,脑袋里只有一个执著的信念,那就是为了二丫决不能输掉这一局。

随着任脉的狂搏,督脉也躁动起来了,随着疼痛感的逐渐减弱,神智却在慢慢的丧失中,此刻除了二丫以外仿佛想不起任何的事儿,双手下意识的仍在催动着梦遗神功。

古空禅师面对着汹涌而来的老阴之气已经承受不住了,但若是撤掌收气则必将给自己造成重创,必须对方先撤掌方可卸力,于是喘息着对有良说道:“老僧认输了,了去你先撤掌吧。”

此刻奇怪的是,有良翻着一只白眼儿恍若不觉......

冷汗从古空禅师的额头上沁出,了去好像是中了邪似的仍然一波又一波的催动着真气攻来,他赶紧把目光瞥向了薛道禅。

楚大师等人也都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薛道禅从古空禅师的眼神儿里瞧出了端倪,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掌抵住他后背督脉的灵台与命门穴,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入。

薛道禅的双掌随即感受到了那股汹涌澎湃如海浪般袭来的真气时,不由得目瞪口呆,尽管他知道有良曾汲取了董贵妃反噬的老阳之气,但却万万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浑厚,纵使集自己与古空禅师二人之力也抵挡不住。

“了去,有良停手!我们输了。”他口中急叫道。

可有良依旧毫无反应,像疯癫了似的拼命催动着真气。

寒生见状亦是吃惊不已,随即冲上前查看,发现有良右眼翻白神智不清了,于是紧忙抽出一根银针照着他的百会穴刺下。

此穴居于颠顶,头为诸阳之会,脑为髓海,百脉之宗,是调节人体大脑功能最重要的穴位。

银针刺下,有良脑子瞬间清凉了一下,阴眼瞥见须眉结霜额头淌汗狼狈不堪的古空禅师时,心中骇然,急忙撤回了掌力,那颗悬空的硕大冰球“嘭”的一声爆裂开来,顷刻之间寒霜之气弥漫着整个大殿,所有人都禁不住的打起了寒颤。

有良随即神智又恍惚起来,口中喃喃叨咕着:“为二丫一定要胜,要胜......”

贾尸冥捂着肚子冲上前来,激动的告诉他:“有良,你已经胜了。”

楚大师疑惑的目光盯着他们,古空禅师无力的说道:“楚大师,老僧输了。”

寒生捻动银针调整有良体内诸脉,另一只手按在他手腕三关上,口中惊讶的“咦”了一声:“任督二脉异常波动,真是有点奇怪,从未见到过这种脉象。”

在银针的刺激下,有良终于清醒过来,鸠尾穴深处的疼痛也消失殆尽,“俺觉得好多了。”他说。

寒生拔出银针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祖手里捧着一把碎蜡烛过来,从中抠出一粒黄豆嗅了嗅,闻到一股臊臭难闻的屎味儿,疑惑的问:“老贾,看来你的肠子真的是漏了。”

寒生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颗蜡丸,手指捏开里面是一粒青色的小药丸,说道:“这是唯一的一粒汗青了,原本打算给有良那位断了脊椎的朋友用,现在贾道长你且服下,先将穿孔的肠道补好。”

“寒生,没有了汗青,你又如何再去医治那个人呢?”贾道长摆了摆手。

“没关系,客家嬷嬷出谷制作汗青已经有四五年了,找到她要一点就行。”寒生答道。

贾尸冥点点头,吞下了那粒汗青药丸。

“汗青”乃是采自于肥胖汗尸的津液,“汗尸”则是《尸衣经》中记载十八种尸变中极为罕见的一种,即使当年刘伯温本人也都没有见过。具体说来,汗尸是处于中阴身状态时为某种巫术所控制而不死不活,始终处于一种“假死”中,浑身上下的肥肉褶内会逐渐渗出晶莹的青色汗液,名为“汗青”,是断肢再生的良药,无论手臂腿脚切断,只要涂抹上便可重新生出新肢,越是肥胖的汗尸出产的汗青质量越好。当年在台湾苗栗,他将死去的丈夫李地水制成了一具汗尸,收集了十余年才得到一斤多一点的“汗青”,盖因只有每年的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夜里子时,汗尸才能分泌“汗青”。

自从六年前入谷后,客家嬷嬷便想着再次制作点汗青,但蓝月亮谷中既无肥胖之人,也罕有去世者,于是便决定前往中原去寻找。她告诉寒生,若是有事儿可去京城八宝山殡仪馆,因为南方人普遍瘦小,而北方京城里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较多,从中可以物色到合适的“汗尸”。

“老妪会在八宝山殡仪馆的墙上留有暗记。”客家嬷嬷说。

一晃数年过去,她并没有回来滇西北,看来还在处收集“汗青”的过程之中。

那粒小蜡丸,是寒生用仅存的汗青制作的,以被日后不时之需,他手头也就仅剩下这最后的一粒。

贾尸冥吞服后,顿觉一股清凉之气经食道贲门入胃,然后下幽门进了肠道,随之腹部疼痛立止,顷刻之间便修补好了肠道上的破损窟窿,“汗青”真是生肌续骨的世间罕有良药。

有良此刻在古空禅师的面前自责不已,他根本就没有听见古空禅师和薛道禅认输要其撤掌的话,结果差点害了师父。

“呵呵,了去果然是天生的‘梦遗神功’衣钵传人,世间恐怕绝无第二个人有此资质,得此良缘,老僧孟毅此生无憾矣。”古空禅师纵情大笑道,但中气已经明显不足了。

“孟毅?”有良诧异的望着他。

“不错,古空禅师正是北宋景德年间的那位‘梦遗大师’,当年孟毅去世后七日重新醒转,衡山藏经阁历代众僧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至今。”薛道禅在一旁悄声告诉他说。

“那不是‘尸变’了么?”有良闻言愕然不已。

“老僧正是一具绵尸。”古空禅师苦笑道。

说话间,茅山二宝在大殿一侧鼓噪起来:“古空禅师不能算输,了去都翻白眼儿了,至少也应当是打了个平手。”

“对嘛,要不是神医扎了银针,了去恐怕早就倒下去没气儿了。”峨嵋老尼也在忿忿不平的抱怨着。

楚大师走上前来,严肃的对贾尸冥说道:“方才这一局古空禅师固然内力不敌,但始终保持着清醒,而了去却已经翻了白眼儿,若非朱先生施针救治,恐怕此刻早已丧失了神智而落败。”

“楚大师此言差矣,古空禅师自己已经认输了,大家看得都很清楚,刚才继续拼下去的结果则老和尚必受严重内伤。”贾尸冥竭力反驳。

楚大师嘿嘿一笑:“充其量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说句公道话,第一局贾道长胜,第二局楚某赢,第三局打了个平手,因此双方未分输赢,所以应该另派新人再比三局决出胜负。”

贾尸冥闻言迅即权衡了一下双方的力量对比,自己这边只有老祖算是一流高手,熊大海的通臂拳与一般的江湖人士斗斗尚可,与高手过招则无用,除非出其不意现身蠕头蛮方有可能取胜。

“楚大师人才济济,可我们凑不足人数,若要接着比试只有把邢书记他们也都算上方可。”贾尸冥说道。

他倒不指望别人,妮卡是湘西老叟的弟子,得其“三十六量天尺”真传,若是由她和老祖出战定会赢两局,即便熊大海输了仍是两胜一负。凭自己多年的经验观察,除开那位说话尖声尖气的薛道禅不明底细外,对方其实也再没有武功超群之人了。若是不同意比武定输赢的话,楚大师恐怕真的要发动群殴,届时场面混乱出现闪失恐所难免。

“没问题,他们本来就是你们一伙的。”楚大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贾尸冥回来与寒生等人商议,妮卡表示愿意上场,这样寒生心里多少有了点底。

湘西老叟的“三十六量天尺”是先秦鬼谷子隐居天门山时,将自己悟得的三十六幅功法图刻于“鬼谷洞”石壁上,当年野拂曾避难此洞练成“鬼谷神功”,杀得不少追踪而来的清廷高手无人得以生还。

红衣女尼们为了看热闹又添加上了一些粗大的蜡烛,大殿里照得灯火通明。

“我来先打头一炮。”老祖解开两粒衣扣,豪放的晃动着两只沉甸甸的巨乳,嗓音十分的粗哑猥琐。

薛道禅闪身跃至大殿中间,目光瞥向了老祖嘻嘻一乐。

贾尸冥赶紧挡在老祖的面前,伸手替她系上纽扣说道:“第一局还是由妮卡出面对付此人比较妥当。”

老祖一听不乐意了,指着薛道禅叫道:“不就是那个男生女相的阉人么,老娘两记阴掌就能扇得他找不着北。”

“嘻嘻嘻......”薛道禅闻言尖声笑了起来,反唇相讥道,“你才是女生男相呢,不但生有胡须而且嗓音粗鄙之极,面对着这么多的男人竟然袒胸露乳,简直不知羞耻丢人现眼。”

老祖“嗷”的一声勃然大怒,猛地推开贾尸冥冲到了薛道禅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是轻飘飘的一记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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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5 23:3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7章 缠斗

天门山老祖的“化骨绵掌”功力极为深厚,寒生当年在天门山客栈为解吴道明与师太的毒而研磨中药防风时,老祖曾以其掌力拍下将防风根部的“蚯蚓头”内的木质瞬间击成了齑粉,而表皮却只见几道裂痕而已,足见此功之阴柔可怕。

但她今日面对的并非江湖上普通的高手,而是已经修炼成青魔的薛道禅。

“这个丑大妈出掌没劲儿,还不如我老尼这两把刷子呢。”峨嵋老尼摇头晃脑的对之嗤之以鼻。

“可是她的胸大。”茅二在一旁指出。

“简直没有可比性嘛,”茅大怒斥道,“老尼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这女人满脸痘痘,腰粗屁股大比茅二还要相貌丑陋。”

卫道长“唉”的长叹一声,对这两个师弟简直没有一点办法。

此刻薛道禅心中也是暗自吃惊,老祖这一掌轻飘飘的看似无力,但其掌风却是阴柔噬骨,他不敢怠慢双肩一抖周身瞬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青气之中。

阴掌无声无息的拍在了青色的气罩上,但见青芒一闪,紧接着听到老祖“啊”的惊叫了一声,她的左手掌竟然陷入了青芒之中抽不回来。

众人惊奇的望着老祖憋红了脸,鼻梁和嘴巴周边的几粒紫色痘痘凸起蓦地爆裂开来,并渗出了白浆。

薛道禅嘿嘿冷笑着催动一缕青芒钻入老祖中指尖的中冲穴,沿着手厥阴心包经蜿蜒至左乳下的天池穴,“啪啪”两声衣扣崩开,露出她黑不溜秋的粗皮巨乳。

方才老祖讥讽他是男生女相的阉人,这让薛道禅怒不可遏,因此以青芒困住她的手掌,然后御气令其于众目睽睽之下暴乳走光,给老祖难堪。

“这分明是猪奶子嘛,好恶心。”老尼笑得前仰后合。

“猪奶子应该是两排,起码有十几个。”茅大更正道。

“师兄,难道世界上的猪都是两排吗?猪八戒就只有两个。”茅二立刻反驳说。

首长一直观战未出声,此刻悄悄的附在楚大师耳边不解的问道:“您可是在有意拖延时间而另有奇谋?”

“不错,”楚大师淡淡道,“楚某在等消息。”

见他不愿意透露,首长也就不好多问,他目光环顾左右,所有人一个不少都在大殿之内,包括东巴老司,那么楚大师究竟在等谁的消息呢?

老祖这人向来不以袒胸露乳为耻,反而喜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秀自己的丰乳肥臀,但却受不了这一高一矮两老道和那风骚淫荡的胖妇肆意辱骂自己,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她深吸一口气右手掌翻起,一股极阴柔的掌力悄无声息的击向了三丈开外的茅山二宝和老尼。

侵入老祖体内那缕青芒瞬间感觉到了她右手的异动,薛道禅微微一笑,他对茅大茅二等人也无甚好感,决定帮助老祖教训他们一下,于是将青芒真气由左天池穴经由心包络导入右天池,并循手厥阴心包经直达右手劳宫穴,紧随在老祖的阴柔掌力之后作为第二波跟了上去。

薛道禅随即收回青芒,松开了老祖的手。

卫道长瞥见老祖朝着师弟们隔空发出了一掌,口中紧忙出声警告说:“小心。”

由于相距太远,老祖的“化骨绵掌”掌风至跟前时已经十去七八,只余下了两三成功力,纵使如此,三人也感觉到周身酸麻,眼泪鼻涕俱出流淌了一脸。还未等着反应过来,第二波掌力到了,“嘭”的一声闷响,如中败革,茅山二宝和老尼被抛起撞在了一起。

“呕......”的老尼脑袋一歪,把胃里还未消化完全的火腿肠吐在了楚大师的灰袍前襟上,红绿相间酸臭味儿四溢。

红衣女尼们吃惊的望着他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变故。

老祖哈哈大笑,同时扭头冲着薛道禅一乐,心里知道刚才是他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第一局薛道禅胜。”楚大师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高声宣布道。

“薛先生功力深厚,实非小女子可比,输得心服口服。”老祖摇晃了两下巨乳说道,她本就生性豁达之人,向来不拘小节。

贾尸冥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薛道禅武功如此之高,老祖这一落败,即便妮卡能扳回一局,熊大海也还是难以取胜。唉,“大意失荆州”啊,早知如此还不如仿效“田忌赛马”的典故,用武功最弱的熊大海对薛道禅先失一局,以确保后两局赢,如今说啥都迟了。

此刻老尼正怒火中烧,大声的斥责茅山二宝:“你们这两个废物,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还不赶紧去替我出这口恶气?”

茅大茅二面面相觑,此刻为不忤逆老尼,尽管明知不敌也须强出头了。

“你这个长着猪奶子的丑婆娘,竟敢偷袭温文尔雅的峨嵋老尼,我们茅山二宝岂能坐视不理?师弟先上,师兄为你掠阵。”茅大慷慨激昂的怒斥道。

茅二咬咬牙伸手入裆掏出那条硕大的蛊鳝鱼,上次牠中了残儿暗箭,至今身上还留有一个大疤瘌。

未等楚大师制止,他已经将蛊鳝鱼抛向了老祖。

俗话说“恶人恶犬”,宠物随主人之性,半空中的蛊鳝鱼乜着两只淫邪的小眼睛,死死的盯在了老祖敞开的衣襟上,但见牠凌空弓起了身子,然后一个鱼跃弹射直奔其那对沉甸甸的巨乳而去。

老祖眼瞅着一条粗大的鳝鱼朝自己飞来,并没有当回事儿,待到近前之时双手一合掐住了牠的脖颈。不料那蛊鳝鱼身体表面有一层粘液极滑,“哧溜”一下竟未能抓住,随即一头拱进了自己的怀里。

老祖感觉到乳房一阵酥麻,原来那蛊鳝鱼竟然叼住了乳头,瞪着色迷迷的小眼睛正在狂吸,对面传来茅山二宝两人放肆的淫邪笑声,此刻大殿之人也都忍俊不已。

贾尸冥见状自觉难堪正欲上前帮手,大殿门口突地传来“呸”的一声,紧接着一道红光激射而至。

有良阴眼中惊讶的瞧见那只熟悉的大血蚤鞭毛猎猎,正骑在一口淡绿色的黏痰上凌空飞来。

大血蚤接近至老祖面前时,但见牠双足用力一蹬踢开了痰块,纵身跃到了蛊鳝鱼的头上,迅疾伸出尖利的口器刺入其脑袋里,然后纵身弹射了回去。

大殿门后,墨墨与沈才华手拉着手并肩走了进来,头顶上盘旋着那只蓝紫金刚大鹦鹉,徐徐降落在了房梁上。

“这只臭......臭鳝鱼太不要脸了。”嘟嘟气愤的斥责道。

大血蚤的毒素迅速侵入蛊鳝鱼大脑,但见牠身子随即僵直并翻起了白眼儿,嘴里一排细小的牙齿仍恋恋不舍的咬着乳头不放。

老祖见状气极,双手用力的掰开牠的嘴巴,然后举起手一掌拍下,蛊鳝鱼表皮顿时出现几道细微的裂痕,其体内肌肉骨骼以及内脏顷刻之间被阴掌震碎,随手将尸身扔在了地上并一脚踢飞。

茅二双手伸出接住了蛊鳝鱼的尸体,嘴里“哇哇哇”的痛哭流涕:“蛊鳝鱼,你好可怜啊,呜呜......”

贾尸冥一见是沈才华和墨墨到了,心中顿时欣喜无比,这下好了,有这两个小魔头在就啥也不用担心了。

“娘......”墨墨收回了大血蚤扑到了老祖怀里。

此刻,首长暗自愕然不已,这个鬼婴的“祝由神功”无人能敌,六年前就是他割去了自己的蛋蛋,导致其彻底失去了男人的功能。

“楚大师,这个沈才华鬼精的很,极难对付。”他悄声警告说。

“知道了。”楚大师淡淡答道。

大殿另一侧,寒生诧异的问道:“才华,你们怎么也来了?”

“人家都在谷里待腻了,想出来玩嘛。”沈才华嘻皮笑脸的回答。

寒生其实心里也明白,有了沈才华和墨墨这两个孩子在,楚大师想要进蓝月亮谷的目的算是彻底泡汤了。

此刻贾尸冥胸中底气十足,他高声问道:“楚大师,接下来你们谁出场啊?”

卫道长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嘿嘿,”楚大师微微一笑,“不必比试了,我们认输就是,蓝月亮谷中果然高手如云,楚某岂能不自量力?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一摆手,带着众人离开了大殿。

古空禅师和虚风道长面色尴尬,想要留下来又感觉唐突不便,毕竟方才是站在对立的一方出战的,无奈只有长叹一声,跟随着一同走出了塔巴林寺。

帐篷前,楚大师抬头望了下天空,若有所思的说道:“天色已近拂晓,牠应该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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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7 10:35: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8章 远行

首长闻言趁机接过话头问道:“楚大师,这就是你要等待的消息么,到底是谁要回来?”
楚大师淡淡一笑:“茅山绿蝇。”
首长大惑不解:“那是什么?”
“‘茅山绿蝇’是以茅山术专门饲养的一种追踪蝇,通体碧绿,可以通过微弱的气味儿寻找到目标,堪比‘猪坚强’的嗅觉,”卫道长在一旁解释说,“楚大师足智多谋,前天晚上就已经备下了后手,命贫道设法在了去大师的身上找到了一根头发。果然不出所料,了去与耶老半夜就甩开我们独自入谷去了,昨晚雪停之后,贫道便已放出‘茅山绿蝇’带着那根头发追踪去了,算下来最迟天明时分便可返回。”
首长听了大加赞赏,楚大师真是料敌于先决胜千里。
“可是朱寒生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说服其为自己移植睾丸。”他叹息着说道。
“首长不用着急,等我们进去了蓝月亮谷再作打算,只要能找出朱寒生的弱点,就可以胁迫他了。”楚大师安慰他说。
“不错,弱点就是兰儿,只要擒住他的老婆,朱寒生就得乖乖地听话。”首长点点头,心中释然道。
“卫道长,雄蝇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你把雌蝇放出去找找牠。”楚大师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也早就应该回来了。
“是。”卫道长自怀中摸出一个小木匣,抽开盒盖里面卧着一只绿幽幽的苍蝇,个头如蛐蛐般大小,但见牠伸伸懒腰然后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复眼瞅着卫道长。
“去吧,寻找你相公。”卫道长嘴巴贴近柔声说道。
雌蝇闻言抖了抖翅膀腾空而起,朝着梅里雪山方向“嗡嗡”的飞去了。
虚风道长与古空禅师目光对视了下,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虽然在江湖上享有“五行追踪客”之名,竟然还赶不上一只绿豆蝇。
进到帐篷里,大家烧水喝点热茶,一面聊天等待着“茅山绿蝇”的归来。
“这两个小孩子果真有那么厉害么?”楚大师疑惑的问道。
首长讲述了鬼婴和墨墨的来历,感慨不已:“那个女孩儿是个降头师,不但像他爹阳公口吐毒痰,而且养的那只宠物大血蚤也是十分的厉害,竟能藏匿在她的嘴里,令人防不胜防。鬼婴名叫沈才华,是朱寒生的养子,身怀东晋郭璞的盖世神功‘祝由十八式’,我的一对睾丸就是被他用手指割去的。这小子好像患了偏执狂,专门喜好切割人家的下体,遭此毒手的并不止我一个。”
“嘻嘻嘻......”薛道禅闻言乐不可支,笑道,“好趣致的孩子,我喜欢。”
首长面色不悦,但又不好发火。
天亮了,远处传来细微的“嗡嗡”声,卫道长欣喜说道:“是绿蝇回来了。”
众人迎出帐篷外,天已放晴,晨曦中一个小小的黑点越飞越近,卫道长伸出手掌,只见那只雌蝇吃力的抱着雄蝇尸体落在了掌心中。
楚大师大吃一惊,急视之,雄蝇尸体早已冻得硬邦邦的,细瞧之下,尸体的脑袋顶上有一个细如牛毛的针孔。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这只雄蝇是被刺死的。
“大血蚤!”茅二惊呼道,那创口与死去的蛊鳝鱼一模一样。
“也许是扎西老喇嘛的‘血咒针’。”古空禅师分析道。
卫道长难过的轻抚雄蝇僵硬的尸体,当年他饲养的一只茅山绿蝇被老尼误杀拍死了,后来历经数年时间才重新培养了这一对。
“那根头发不见了。”楚大师喃喃说道。

塔巴林寺大殿内,老祖胸前以及双手又麻又痒,那是沾染上蛊鳝鱼有毒的粘液所引起的,妮卡手中还剩有半瓶医治猿木和小猕猴的解药,于是统统给她涂上了。
烛光下,沈才华向寒生讲述了途中发生的一件奇怪事儿。
凌晨雪地里,鬼婴拉着默默的手艰难的跋涉着,远远望见黝黑的松林边塔巴林寺微弱的灯光。
就在这时,身后半空里传来极细小的“嗡嗡”声,沈才华回头望去,白雪反射的夜空里,隐约见到一只绿幽幽昆虫飞来。
“那是什么?”墨墨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这么冷的天,飞虫都应该冻死了。”沈才华说。
就在这时,雪地中突然跃起一道人影平地窜起两丈多高伸手抓去,但绿色的飞虫极为灵巧的避开了,那人扑了个空落在地上,赤裸着的上身非常眼熟。
“是方才那个不穿衣服的老头。”沈才华认出来了。
“木里大寺的扎西喇嘛。”墨墨更正说。
“快!截住牠......”扎西老喇嘛朝他俩急迫的喊道。
两孩子面面相觑,不明白老喇嘛为什么对一个小虫子感兴趣。
“牠是窥探蓝月亮谷的奸细!”老喇嘛都有点声嘶力竭了。
沈才华一听这才重视起来,不管怎么说先将其拦截下来再说,于是张开嘴巴口中念念有词:“兽獹獭献猕獽獾獿猡玁玂玃……”这是祝由神功第十六式“人面兽心”的咒语,通过喃喃细语的巫咒而俘获动物的心,其源于远古先民与兽类沟通的口技,后经由一代易学宗师郭璞精炼而成为咒语,极其灵验。
巫咒的声音穿透夜幕向周边散开,那只绿莹莹的飞虫闻之一震随即降低了速度,开始围绕着沈才华的头顶一圈圈的盘旋起来,尽管此咒对昆虫不如哺乳动物的效果好,但也对其也形成了一种禁制。
“原来是一只恶心的绿豆苍蝇。”墨墨抬头鄙夷的哼了声。
此刻扎西老喇嘛匆匆追了上来,见那“茅山绿蝇”围着口诵巫咒的男孩儿不停的盘旋大为惊讶。
“老喇嘛,你说这苍蝇是奸细么?”墨墨问道。
“不错,老衲在滇西北百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怪异的硕大苍蝇,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有违常理,因此此物定是那帮窥视蓝月亮谷异类带来的蛊虫。”扎西老喇嘛答道。
沈才华想想老和尚说得似乎有理,起码自己就从未见过这么大个的绿豆蝇,像只蚱蜢似的。
“杀死牠。”扎西老喇嘛见这个小男孩儿竟能以巫咒控制苍蝇,于是吩咐道。
“苍蝇是最最恶心的虫子。”墨墨鄙夷的说了声,随即嘴巴张开,一道红光激射而出。
茅山绿蝇见状大骇,冲破巫咒的禁制拍动翅膀扭头就跑,但却已经迟了,大血蚤已经欺身上前一针刺入其脑门,然后返回了墨墨口中。
雄蝇浑身痉挛两下,尸身从半空里坠落掉在了白雪之上。
扎西老喇嘛拾起茅山绿蝇,发现其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毛发,于是轻轻解下来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说道:“这是人的头发,绿豆蝇果然是奸细,想根据头发的气味儿寻找蓝月亮谷通道,这帮异类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说罢随手丢下了苍蝇尸体兀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小男孩口中的陌生巫咒能将飞虫禁制住,简直是匪夷所思,那女孩则更为神秘,嘴里竟然飞出一只红色的蛊虫,比自己的“血咒针”还要灵活,不知这蓝月亮谷内还都隐藏了哪些石破天惊的高人?
“扎西老喇嘛,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沈才华疑惑不解。
扎西老喇嘛回过神儿来,郑重说道:“老衲是守护者。”
“守护者?”
“阻止一切妄想进入谷中的人与异类。”
沈才华和墨墨互相瞧瞧,什么守护不守护,反正与自己无关,还是赶紧去追寒生爸爸要紧。
“你们两个小娃娃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可见谷中乃藏龙卧虎之地,高人隐士的武学造诣肯定比老衲要强得多了。自象雄王国数千年以来,苯教一直守护着这处神秘的虚空,唉,如今才知道,连谷中的小娃娃都身怀绝世高深巫术,扎西自叹弗如啊......孩子,前面灯光处就是塔巴林寺,你们自己去吧,老衲不便露面。”扎西老喇嘛的语气中充满苍凉之意。
寒生听完沈才华的叙述惊讶不已,原来蓝月亮谷外自古以来都有苯教的守护者存在。
“寒生,据闻茅山术中确实有一种诡异昆虫,名为‘茅山绿蝇’,可以凭借着气味儿而找寻到猎物,看来楚大师留了后手,此人心计果然极深。”贾尸冥叹息说。
“贾道长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寒生问。
“只有等他们彻底离开后,我们才可以重返谷中。”贾尸冥沉吟道。
“也好。”寒生点点头。
此刻,鬼婴沈才华和墨墨两人已经跑到大殿的角落里,亲昵的拥抱着金头鼋、大灵猫和鬼蝙蝠,俱自激动不已。
“小主人,终于见到你了。”邢书记与宋老拐都是蠕头蛮,属于郭老爷子的后代,对郭璞“祝由神功”的传人自然尊为主人。
“有,有直升飞机来......来了。”蹲在房梁上的嘟嘟突然扯开嗓子叫喊起来。
果然塔巴林寺外由远及近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众人都走出大殿仰脸望向了半空。
朦朦胧胧的晨曦中,那架黑鹰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着缓缓降落在寺外的空地上。
楚大师来到寒生面前,平静的说道:“江湖中人言而有信,我们准备返回京城了,听说朱先生想要去内地采药医治二丫姑娘,可否愿意顺道搭机,楚某诚心诚意的送您一程。”
“你们所有人都一起走么?”寒生问。
“当然。”
寒生点点头,能够搭机自然时间上能够节省很多,最主要的却是可以监视这些人,以便贾道长他们顺利入谷。
“好,我搭你们的直升机走。”寒生应允了。
“不知朱先生要去何处采药?”楚大师进一步问道。
“去京城。”寒生答道,他准备先去找客家嬷嬷要汗青,然后再去湘西。
“请吧。”楚大师客气的说着先行离去。
寒生转身与贾尸冥商量:“贾道长,我与有良去采药,你们等飞机走远了再进入蓝月亮谷。”
贾尸冥叮嘱他要多加小心,对方都是些阴险狡诈之徒,不可不防。
“寒生爸爸,我和墨墨也要去。”沈才华和墨墨手拉着手坚决的说道。
“才华,别胡闹,寒生爸爸是去办正事儿。”贾尸冥低声训斥道。
“让他们一起去吧,”寒生说,“六年前,有良还是个小孩子,如今都已长成小伙子了,可才华和墨墨却一点没有改变。如今的中国发展日新月异,他俩也不能一辈子孤陋寡闻的守在蓝月亮谷里,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直升机巨大的旋翼卷起雪花升腾而起,轰鸣声震耳欲聋,沈才华和墨墨带着嘟嘟坐在寒生和有良的身旁,目光透过舷窗好奇的向外张望着。
塔巴林寺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朦朦雾霭之中。

(尺子今天下午进山,恐元旦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大家随便玩儿吧,出山后才能继续更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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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01: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9章 劫机

图-154民航客机从西昌青山机场拔地而起,迅速的爬升至云层之上,宛若腾云驾雾一般,令黄老魇乐不可支。

空姐以及乘客们无不好奇的关注着他,这身清代的龙袍吸足了眼球,大家都认为此人是拍电影的演员,八十年代清宫剧刚刚兴起,香港导演李翰祥的“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等彩色影片正在大陆热映。

“他太老了,肯定不是那个咸丰皇帝的演员。”人们窃窃私语着。

望着舷窗外飘过如棉花般的白云,黄老魇口中不住的感慨道:“朕一直梦想着飞上蓝天,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莫局长做得好,老夫登基后会大大的褒奖,你都想要些什么赏赐啊?”

“随便啦。”莫局长心下暗自好笑,这老儿还想着回到封建社会,做梦去吧。

“就赏你几位绝色的江南秀女如何?”黄老魇大方的说道。

“奴才谢主隆恩。”莫局长答道,其实这都是电影里面的台词。

黄老魇大咧咧的从座位上起身,踱步在过道里溜达,人们惊奇的发现他展开双臂高抬腿小心翼翼的落脚。

“皇上,您这是?”莫局长迷惑不解。

“老夫怕将这飞机给踩歪了。”黄老魇担心的说道。

此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连空姐的乐了。

“放肆,尔等竟敢嘲笑老夫。”黄老魇大怒,正欲搓手掌毙掉那些贱人,被莫局长及时的拽了回来。

“皇上不必和草民怄气,就当您是在微服私访好了。”

黄老魇想想也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眼下的确不宜对这些将来的子民们发脾气,于是又回到了座位上。

图-154是前苏联客机,乘坐有160多名旅客,正在万米高空以900公里的巡航时速飞行,乘务员推着小车在分发着饮料,此刻已经飞抵首都机场空管中心的范围。

“都在座位上不许动!”就在这时,一名从厕所里出来的中年男人挥舞着一把手枪高声暴喝道。

乘客中又有两名年轻人站了出来,敞开衣襟,口中也在叫喊着:“劫机!劫机!”

乘客们先是连声惊叫,但随即便迅速安静下来,惊恐的眼神儿紧盯着这三个人。

莫局长望过去,两个青年衣襟内绑缚着露着引线的土制炸弹,手里拿着打火机,而中年人则手持着一把五四式手枪,他们都蓄有小胡子,模样像是中东人。

“我们是东突厥斯坦国突击队,这架飞机将飞往土耳其,凡是反抗者都格杀勿论。”中年人目光恶狠狠的扫视着,然后穿过走道直奔驾驶舱而去。

他用手枪顶着空姐的后背叫开了驾驶舱,威胁机长调转航向飞往伊斯坦布尔。

为了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安全,机长不得已只有照办,同时向首都机场塔台通报了客机已被劫持。

客舱内,人们都不敢作声,唯有黄老魇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

“这几个大食回纥人要干嘛?”他一眼便认出他们是胡人。

“皇上,他们劫持了这架飞机,要飞去土耳其。”莫局长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

“土耳其?那是什么地方?”黄老魇疑惑道。

“就是唐代的突厥,离这里有好几千公里,看来我们暂时回不了京城了。”

“老夫还有要紧事儿,去塞外胡人的地方干什么?”

“他们手里有枪和炸弹,不去的话就会同归于尽。”莫局长悄悄告诉他。

“不许说话!”一个身缚炸弹的青年手指着他们呵斥道。

“大胆!”黄老魇大怒,腾地站起身来,口中训斥着,“尔等胡人竟敢口出狂言,难道是安禄山的后人不成?”

“同志,您就少说两句吧,别惹怒他们炸毁了飞机大家一块完蛋。”旁边那位干部模样的乘客气愤的指责道。

“哼,你们这些大唐子民竟然唯胡人是从,简直气煞老夫。”

莫局长赶紧伸手拽他:“皇上,恐怖分子身上绑着炸弹呢,只要他手里的打火机点燃引线我们就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手上那个叫‘打火机’?老夫瞧瞧。”黄老魇突然手臂暴涨,隔着好几排座位劈手将那人的打火机夺了过来,然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那年轻人和周边的乘客顿时都愣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听到飞机引擎均匀的“嗡嗡”声。

另一个恐怖分子面色遽变,“咔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周边的乘客们失声尖叫起来。

莫局长见状大惊,忙不迭的叫道:“皇上,那边还有一个。”

黄老魇身子“嗖”的飞起,掠过众人的头顶,乘客们但觉眼睛一花,数丈开外那人手中点燃的打火机瞬间被其抢去了。

那两名恐怖分子回过神儿来叽里呱啦的一阵乱叫,驾驶舱内的中年人急切的冲出,见状不对举枪就要扣动扳机......

黄老魇眼睛斜乜双手一搓一扬,掌心七色毫光闪动,那人身子如电击般颤栗两个,一头栽到在过道上稀里糊涂的毙命了,手枪“啪”的掉落在地。

身后乘客们一拥而上,将那两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死死的摁在了地上,方才还在埋怨黄老魇的那位干部模样的乘客此时勇敢的挤上前去,对着已经动弹不得的恐怖分子埋头就是一顿乱踹,口中高呼:“我是一名党员干部,危险关头要冲在前面......”

“咔嚓咔嚓......”有人掏出了照相机,将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拍了下来。

空姐喜极而泣的跑进驾驶舱,将乘客们的英勇行为报告给了机长。

“地面塔台,我是CA1423航班,劫机分子已经被制服,再说一遍,劫机分子已被制服了,乘客和机组人员都安然无恙。”机长眼含热泪颤抖着声音通报说。

此刻,京城首都机场塔台内响起了一阵欢呼声,这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首次由乘客和机组人员成功的挫败恐怖分子劫机的阴谋,充分体现了人民群众思想觉悟的日益提高,以及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

消息不胫而走,首都各大报纸、电台电视台以及外国新闻媒体闻讯赶来,齐聚候机楼出站大厅,等候着CA1423航班凯旋归来,争相一睹与恐怖分子殊死搏斗的英勇乘客和机组人员。

由西昌飞来的CA1423航班终于抵达了首都国际机场,公安特警手持微型冲锋枪将飞机团团围住,然后押解着两名东突恐怖分子,并用担架抬着那具尸体下了飞机。

当乘客们心情激动的出站走入大厅时,只见人山人海,闪光灯“唰唰”的亮个不停,一大堆话筒伸了过来。

乘客中那位身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中年人故意停下了脚步,引来记者们的一顿发问。

“请问您是CA1423航班的乘客吗?”

“一共有几名恐怖分子?带有武器吗?”

“恐怖分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人摆手示意后清了清嗓子,目光环视一番开口说道:“恐怖分子老凶了,不但有枪而且身上还绑着炸弹,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竟然狂妄扬言要将飞机劫持到外国去,哼,他们想的倒美......”

“请您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记者凑过话筒。

那人温柔的笑了下,随即慷慨激昂的继续讲下去:“我是一名受党培养多年的国家干部,越是危险的时刻越是要冲锋在前,为其他乘客作出表率。当恐怖分子举起罪恶的手枪时,当其点燃打火机准备引爆身上炸弹的关键时刻,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妻子、儿女和家庭,只想着我们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土上,绝不允许恐怖分子肆意妄为,国家的名誉绝不能受到损害......”

“是您制服的恐怖分子吗?”女记者敬佩的问道。

“嗯,”那人含糊的应了声,然后摆摆手谦虚的说道,“我总共踹了他们十多脚,老婆在家里经常夸我的腿脚特别有力度。”

人们闻言哄堂大笑,现场的气氛热烈而轻松。

就在这时,机长领着机组人员出来了,记者们又蜂拥而上堵住了他们。

“机长,你们是如何制服劫机者的?”记者们纷纷发问。

机长点点头,说:“这多亏了一位饰演清朝皇帝的老同志,是他独自凭借着上乘武功掌毙一名恐怖分子头儿并制服了另外两名,解救了全体乘客。”

“演员?他是谁?”大家激动起来,这太富有戏剧性了,此人一定会爆红。

机长摇摇头,目光往后望了望说:“我也不知道名字,他身上还穿着清朝龙袍戏服呢,喏,那不是他来了。”



黄老魇和莫局长在一些乘客的簇拥下大咧咧走过来了。

“请问尊姓大名?是您制服了恐怖分子吗?”

“您是哪个剧组的,正在拍摄什么戏?”

“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记者们连珠炮似地不停在发问,闪光灯此起彼伏。

“这些贱人晃老夫眼睛作甚?”黄老魇生气的问道。

“皇上息怒,他们这是崇拜与景仰的表现,如今您已经成为了全国瞩目的大英雄。”莫局长赶紧解释说。

“大英雄,哈哈哈......几个胡人小毛贼何足挂齿?”黄老魇闻言大悦,胸中豪气顿起口中高声吟道,“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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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80章 精神病人

黄老魇如龙吟一般的诵诗压过了候机厅内嘈杂的声音,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热烈的鼓掌,这位老演员好有文艺范儿。

记者们的身后站着国家宗教局的文司长和衣着时髦的女秘书柳凤。

“这就是我在电话里头说的那位顺治皇帝。”莫局长赶紧上前引荐道。

文司长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材魁梧的黄老魇,无论莫局长在电话里如何信誓旦旦,他根本就不信,只是出于好奇心这才亲自来接机。但出乎其意料的是,这个人竟然在航班上挫败了一起恐怖分子劫机事件,成了新闻焦点,令其感到没白来一趟。

那位柳秘书伸手摸着黄老魇身上的龙袍,嘴里啧啧赞叹不已:“这么好的江南绸缎如今市面上可是见不着了。”

“他的辫子呢?”文司长不愧为是国家局的领导,一眼便瞅出了破绽。

“顺治十七年,自董鄂妃病逝后,皇上便去五台山剃度出家了,法号‘行痴’,所以才没有辫子。”莫局长赶紧解释说。

“怎么?你说董贵妃死了?”黄老魇疑惑道,“不可能,她应该还在那幅《敦煌夜魇图》里。”

“皇上,史书中明确记载,董鄂妃于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在承乾宫病逝,这是没有错的。”莫局长昨晚翻阅了些资料,因而十分肯定的答道。

在场的记者有认得文司长的,于是紧忙凑上前来问道:“文司长,您好,请问这位在飞机上与恐怖分子英勇搏斗的英雄是你们国家宗教局的人么?”

“这个嘛,”文司长欲言又止,他还真不太好回答,只能含糊着说了句,“他是我司一位深居简出低调的离休老干部。”

“文司长,汽车在外面等着呢。”柳秘书聪明机警,赶紧解围道。

“是啊,我们走。”文司长转身出厅,莫局长赶紧拽着黄老魇跟上,一头钻进了轿车里,司机迅速的启动马达,冲出了记者们的包围。

“请问怎么称呼您?”文司长试探着问。

“嗯,就像莫局长那般称呼‘皇上’吧。”黄老魇乐呵呵道。

“就是说爱新觉罗.福临喽?”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姓黄名巢,山东曹州冤句人士。”

莫局长闻言忙道:“皇上,您是不是糊涂了?黄巢是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

“哈哈,‘混世魔王’,这个头衔老夫喜欢,至于杀人吃人肉嘛,如同家常便饭。”黄老魇朗声大笑,震得车里人耳膜嗡嗡响。

此人莫不是个精神病?文司长内心如是想。

“皇上,您身体是否不适?也许方才在飞机上太紧张了。”莫局长大惑不解。

“莫局长,我看还是先将他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文司长冷冷道。

“是,”莫局长面红耳赤的应道,随即问,“去哪家医院呢?”

“就去301医院。”文司长心道解放军总医院总比普通医疗机构靠谱些。

司机驾车一路直奔五棵松方向而去,各中外新闻媒体的车辆在后面紧追不舍,里面甚至还包括有名的CNN、BBC、NHK以及平壤的朝中社。

大批的新闻媒体齐聚301医院引起了轰动,人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丛院长急匆匆的赶到门诊部,一眼瞥见了熟识的国家宗教局的文司长。

“丛院长,我们有位病人要检查并鉴定一下精神方面的问题,麻烦你赶紧给安排一下。”文司长说道。

“就是他么?”丛院长打量着身穿清代龙袍的那个魁梧老头,心想凭着这身装束也看出其神经有问题,“怎么记者们都跟上来了?”

“此人今天在飞机上制服了一伙儿劫机犯。”文司长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好,跟我来。”丛院长直接带他们来到了精神病科,一位五十多岁的尤姓女教授接诊,她是神经医学方面的知名专家。

尤教授微微一笑,先对文司长普及了一下精神病诊断方面的知识,她说:“神经系统疾病是患者在行为和心理活动上出现紊乱而导致的,除自身生理遗传因素外,主要就是由于家庭以及社会等外在原因。主要的精神病科疾病有脑器质性精神障碍(包括阿尔茨海默病、脑外伤所致精神障碍、癫痫性精神障碍、梅毒所致精神障碍、HIV/AIDS所致精神障碍、心境障碍、进食障碍、人格障碍以及性功能障碍等等)不一而足。物理治疗有电抽搐治疗、电针以及迷走神经刺激等,心理治疗分精神分析法、行为治疗、认知治疗、催眠疗法、森田疗法的,药物则以抗焦虑抑郁和稳定心境方面为主......”

文司长打断了她的话,皱着眉头说道:“尤教授能否尽快的判断出他是否精神不正常?”

“这得需要看他是否符合下列标准:一、被洞悉感,病人‘直觉的’感到内心活动已被别人知晓;二、躯体被动体验,患者觉得自己的思想、情感与行动受到某种外力所控制;三、思想插入,病人正在思考时,思想突然中断无以为继,似乎被夺走了;四、言语幻听,是一种思维鸣响;五、原发性妄想......”尤教授滔滔不绝的说着。

“慢!”文司长嘿嘿一笑,得意洋洋打断了她的话,“不错,‘妄想症’,他妄想自己是清朝的开国皇帝顺治,一会儿又妄想是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这不是精神分裂又会是什么?”

尤教授吃惊的望着黄老魇,问:“你到底是谁?”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黄老魇吟诵完毕呵呵道,“吾乃大齐开国皇帝,冲天大将军黄巢是也。”

尤教授不动声色的接着问道:“那么请问大将军来这儿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再举义旗,一统江山,恢复我大齐万年基业。”黄老魇振振有辞道。

尤教授抬眼望着文司长和丛院长,冷静的说道:“典型的妄想狂,重度精神分裂,对社会有一定的危害,应该马上入院治疗。”说罢开始动手开诊断书。

此刻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莫局长了,他明明是从那幅画轴里跑出来的,木里大寺的仁波切和扎西老喇嘛以及东巴老司都在场,而且自己也承认就是顺治皇帝,怎么现在又改口变成冲天大将军黄巢了呢?

文司长再也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扭头对莫局长责备道:“小莫啊,论社会经验还是太嫩了点,此人明明就是一个重度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你却把他当成了清朝皇帝。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和革命干部,连起码的唯物主义都抛弃了,这次的教训可谓深刻啊。”

“奇怪,不可能啊......”莫局长在一旁自言自语道,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你的神经是不是也出了问题?”文司长语气骤然严厉起来。

丛院长转身问道:“文司长,这个人今天就直接住院吧。”

文司长点点头,也只有先这样了,亏得自己明察秋毫一眼看出了破绽,否则弄回局里岂不成了一个大笑话,局领导对自己的看法将因此而转变。

“莫局长,老夫累了要歇息。”黄老魇不明白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鼻子里嗅着空气怪怪的,其实那只是来苏儿消毒水的气味儿。

“那好吧,我们先去住院部病房。”莫局长无可奈何的说道。

刚刚走出精神科诊室,记者们又拥了上来。

“请问反恐英雄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来精神病科就诊?”人们争抢着提问。

“难道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制服了劫机的恐怖分子?”有记者大惑不解。

大厅里摄像机在现场录像,美国有线电视网的记者正站手持话筒在镜头前现场直播:“在中国所发生的一切新闻事件都令人费解,这位CA1423航班上身穿古代皇帝龙袍的反恐英雄,突然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竟然被证实为是一名重度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嘈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穿着条纹住院服的老者正吃惊的望着黄老魇,此人正是老白佘天庭,目送着簇拥而去的‘主人’,心中不禁疑窦丛生。这些天来,自己奉命化妆成患者监视301医院D字楼,但黄老魇九月九破关一直搅得他每日里思绪不宁,今天突然见其露面却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反恐英雄,可随即又被冠以精神病,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他走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电话留言信箱。

“我是老白,黄老魇突然出现在301医院,据悉他在一架飞机上制服了一伙儿劫机的恐怖分子,但现在又被诊断出精神分裂,我会继续监视。”他说了这番话后挂断了电话,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那个圆形七彩标记,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301医院里肯定是要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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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6 22:05: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81章 逃出蓝月亮谷

蓝月亮谷内,昏迷中的二丫渐渐恢复了意识,感觉到腹部有一股清凉柔和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渗入丹田,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小木屋的床上,空气中透出浓郁的松脂香味儿,桌子上摆着一盏小油灯,闪烁着桔黄色亮光,这是什么地方呢?二丫记得自己和小月等人是待在塔巴林寺外的帐篷里,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喵......”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媚娘......”二丫心中一热伸手搂住牠相偎在一起,口中喃喃说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喵呜。”媚娘瞪着两只大眼睛悲哀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二丫见牠目不转睛,于是迷惑不解的问道。

媚娘跳下床“嗖”的窜上梳妆台,嘴里叼着一面小镜子跑回来。

二丫的目光顿时凝滞住了,镜中的映像竟然是一个满脸褶皱、丑陋不堪的老太婆......

她心中发出凄厉的惊叫,目瞪口呆的盯着镜中人,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许久,二丫慢慢放下镜子,心如死灰一般,目光瞥向了腹部,发现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褐色骷髅头正吸在肚脐眼儿上,难道是这个污秽之物导致自己容貌的改变?她伸手抓起骷髅头扔到一边厌恶的翻身下床。

“媚娘,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邪祟之地。”她说。

媚娘点点头。

“那好,咱俩悄悄的溜走,说不定这附近还有什么妖魔鬼怪,千万别被发现了。”二丫说罢背好自己的挎包,里面还藏着有良给她的那笔巨款。

两人轻轻的推开房门,夜空明月高悬,星河灿烂,远处随风隐约飘来古老沧凉的口弦声,显得既神秘又诡异。

夜深人静,月光下,云杉林中还有几栋小木屋,里面漆黑一片。

媚娘蹑手蹑脚的领着二丫沿湖边小路前行,清新的空气沁人肺腑,脚下是柔软的草甸,走起来悄无声息,不多时已来到山脚下,远远望见石壁上有一个隐秘的山洞,四周是茂密的高山杜鹃花丛。

“喵。”媚娘伸出前爪指着洞口。

“我们要从这里出去?”二丫疑问道。

媚娘点点头,一瘸一拐的带着二丫走入了洞内。

二丫不知道这里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蓝月亮谷,更不知道她肚皮上那只不起眼的骷髅头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壶”,她之所以能够清醒过来也全都是拜其所赐。鬼壶内蕴含的强大祝由能量禁制住了自己身上的“尸蜕”,而这一离开,祝由禁制将会逐渐的减弱,“尸蜕”也会慢慢的卷土重来。

穿过狭长曲折的石甬道,钻出了喇嘛寺后山的石窟已是凌晨时分,寺中的僧人们都已熟睡,万籁俱寂。

媚娘凭着记忆带领着二丫一直来到那座幽静的蓝色湖泊岸边,皎洁的明月倒影在平静的水面上,远处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那是暗河飞溅下来形成的瀑布。

待到近前,媚娘抬头望着高企的水流似乎十分犯难,进谷的时候是有良驮着牠和耶老飞下来的,如今想要上去可是难了。

“这里上不去呀?”二丫问。

“喵......”媚娘脑筋一转,鼻子凑在地上嗅了起来,没过多久牠便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儿,那是有良和寒生等人经过时遗留在地面以及花草上的,聪明的媚娘决定带着二丫循着他们的足迹出谷。

当她俩穿过弯弯曲曲的冰甬道,最终跌跌撞撞从明永冰川瀑布下面隐藏的暗洞中出来,一不小心却滑下了长长的冰舌,一直溜到澜沧江边。

茫茫白雪覆盖着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此刻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就快要亮了。

又走了一会儿,耳边突然听见一阵微弱的“嗡嗡”声,二丫抬眼望去,天际处一架直升飞机盘旋着缓缓降落,那里正是塔巴林寺,媚娘兴奋的前爪指向了那儿。

“不,不想他们见到我的脸......”二丫停住了脚步,神情无比的哀伤。

“喵......”媚娘也难过的望着她。

“唉,我们先去那边松林里吧。”二丫叹息着说道。

她俩跌跌撞撞的走进那片茂密的红松林,透过枝桠望向塔巴林寺的时候,二丫一眼瞥见了正在登机的有良,泪水顿时喷涌而出,忍不住的低声呜咽起来。

日思夜想的他就在眼前,可是双脚却重如千钧没有勇气迈出一步,她绝不想让心上人见到自己现在的丑样,宁可远远的默默注视着,牙齿啮咬着下唇,一丝鲜血缓缓的流淌下来。

媚娘同情的伏在她的脚下,脸颊轻轻的摩挲着脚踝。

黑鹰直升机腾空而起向东方飞去,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终于消失在了晨曦里。

二丫腿一软缓缓的萎顿在了松树下,她伸手抱过媚娘伏在浓密的黑毛间无声抽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蓦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位赤裸着上身的白眉老喇嘛。

她认出此人曾在木里大寺见过的,那对如鸟羽般的长眉毛令人印象格外深刻。

白眉扎西老喇嘛惊讶的瞅着二丫,穿着青色的小花夹袄,明明是个小姑娘,但面孔却苍老如耆婆,口中不由得诧异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躲在松林里偷窥?”

“你是木里大寺中的白眉和尚?”二丫揉了揉红肿的眼睛。

“你认得老衲?”扎西老喇嘛显得有些意外。

“前不久,我们在木里大寺见过面。”

“哦,”扎西老喇嘛仔细的打量着她,“你的脸......”

“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二丫。”

扎西老喇嘛点点头,问:“你还没告诉老衲,躲在这里干嘛?”

“我不想他看见我的脸。”二丫幽幽答道。

“你的情人?”

二丫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叫什么?”

“有良。”

扎西老喇嘛的目光渐渐柔和了,口中缓缓说道:“原来那个一只眼的小子是你的情人啊,重情义,武功也好。”

二丫闻言惊讶不已:“老和尚,你认识他?”

“嗯,”扎西老喇嘛微微一笑,“他要进蓝月亮谷找一位神医救他的朋友,方才一同登上直升飞机,看来是去了。”

“有良的朋友在哪儿?”

扎西老喇嘛摇了摇头:“他没说。”

二丫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叹道:“他还不知道我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阿婆,如今能上哪儿去呢?”

“二丫姑娘,你的病好像是中原道家说的一种‘萌尸蜕变’,你跟我回木里大寺吧,大仁波切见多识广,或许知道如何来医治。”扎西老喇嘛说道。

“真的?”二丫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们走吧。”扎西老喇嘛转身朝松林深处走去,二丫紧忙抱起媚娘跟了上去,直奔横断山脉而去。



塔巴林寺外,贾尸冥目送着黑鹰直升机渐渐消失在天际,他知道寒生有意领着楚大师远离梅里雪山,以方便自己带人入谷。在机上,有沈才华和墨墨这两个小魔头在,对方绝不敢轻举妄动,应是无虞。

“明月堪布,多有打搅,贾尸冥这就告辞了。”他拱手作别,领着邢书记残儿一行离开了寺院前往蓝月亮谷。

“相公,光听‘蓝月亮谷’这个名字,就能引起可儿的无限遐想,那里一定是鲜花盛开、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人们亲切和善,脸上始终充满着微笑......”可儿憧憬的说道。

“不,可儿,毛主席说过,‘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也是如此。’所以,在当今社会,真正意义上的‘世外桃源’绝不可能存在的,是不符合马列主义关于阶级斗争学说的。”邢书记批评说。

“什么是‘左中右’?”可儿诧异道。

“就是在政治立场上的态度,是左倾机会主义还是右倾机会主义,我们共产党人要不左不右走正路,其他两条都是邪路。可儿,这些理论太深奥,你是不会明白的。”邢书记语重心长的答道。

“邢书记,你说的不就是中庸之道么。”贾尸冥淡淡回了句,此人开口闭口都是马列主义,一定是当官当得坏了脑子,纯粹如同个白痴一样。

“不,‘中庸之道’是儒家千百年来奴役广大劳动人民的精神鸦片,用以起到麻痹和瓦解革命斗争意志的作用,我们党的方针、路线和政策与孔老二的‘中庸之道’南辕北辙,我们坚定的走社会主义康庄大道。”邢书记见有人搭话,兴致一下子就高涨起来了。

贾尸冥叹息着摇了摇头,和这种人争辩实在是不值。

天终于放晴了,太阳映照着明永冰川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众人沿着光滑陡峭的冰舌缓缓攀行,最后来到了壮观的冰瀑下。

“好美啊。”可儿眯着眼睛赞叹道,在京城里可见不到如此壮观的自然景色。

“嗯,可儿,这是世界上低纬度最大的冰川,只有在地大物博的中国才能见到。”邢书记解释说。

“大家跟上了,别掉队。”贾尸冥不愿再听他啰嗦,率先走进了冰瀑背后中间的那个暗洞。

当一行人穿过蜿蜒的冰洞进入蓝月亮谷时,自然又引起了邢书记的一顿即兴感慨,他们沿着蓝色的湖泊和喇嘛寺最终到达玉龙第三国时,才知道昨夜出事了。

清早,兰儿推开小木屋门,发现二丫和媚娘已经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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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6 22: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82章 八宝山公墓



费叔乘坐昆明空军的一架运输机降落在京城南苑机场,已经有两辆黑色奔驰和长厢旅行车等候在那里,载上他和猪坚强一路风驰电掣直奔西山别墅而去。

森林中的别墅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车辆鱼贯而入,有警卫上前牵着猪坚强去洗澡喂食,而费叔则急匆匆的来到客厅,拨通了电话语音信箱,并输入了密码。

话筒内传来老白焦灼不安的声音:“我是老白,黄老魇突然出现在301医院......”

撂下电话,费叔陷入了沉思,黄老魇怎么会来到了301医院呢,难道与“鸡舍计划”有关?他随即警觉了起来。

接着又给丛院长打了电话,“鸡舍计划”的实施除开死了一只“老鸡”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听说医院里住进来个一个反恐劫机的英雄?”费叔轻描淡写的问了句。

“是啊,”丛院长嘿嘿乐了,“国家宗教局的文司长带来的,说是他们局里面的离休老干部,此人自称叫做‘黄巢’,穿着清朝皇帝的戏服,经过我院脑神经专家的鉴定,证实其为一名重度的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费叔淡淡说道。

“妄想型的神经分裂。”

“呃......”费叔心中冷笑不已,这帮废物竟然把千年大魇当成了精神病,自食苦果,301医院恐怕要出事儿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其危及到“鸡舍计划”。

“此人现在的情况怎样?”费叔问。

“患者病情尚属稳定,正在研究治疗方案,毕竟是他拯救了一飞机的乘客,目前在国内国际上的知名度很高,中外媒体也始终紧追不舍,因此院务会议上决定抽调一批经验丰富的医务人员,由我负责组成一个医疗小组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特别护理。”

“嗯,你过来别墅一趟,那只‘死鸡’的事儿需要面谈。”费叔吩咐说。

撂下电话,费叔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思索着,目前在治疗过程中用药物杀死黄老魇当然是最方便的,否则这家伙发起飙来,合楚大师、古空禅师与虚风道长等众人之力恐怕也治不住他。

黄老魇在地下古墓修行千年,其目的是出关后再举义旗重夺天下,当然这只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



初冬的京城,枯叶飘零,街道上灰蒙蒙的一片,萧瑟的寒风令人怀念起蓝月亮谷中如春般的温暖。

寒生心里默默的寻思着,这位楚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上去比过去的首长还要神通广大,他不知道,隐匿蓝月亮谷与世隔绝的这些年,当今社会金钱早已经与权力相结合,在各个领域无所不能。

他和有良等人搭乘军用运输机飞抵南苑机场后,谢绝了楚大师提供的车辆,乘坐的士来到了八宝山殡仪馆。

这里为京城里规格最高的园林式公墓,党和国家领导人去世以后大都葬于此,整个墓地被苍松翠柏所掩映,庄严而肃穆。

八宝山公墓是在明代护国寺基础上改建的,过去曾是明清两代太监养老送终的地方,因盛产红土、青灰以及耐火土等八种矿产而得名。

寒生、有良以及沈才华和墨墨站在蓝色琉璃瓦歇山顶殡仪馆门口,望着远处高耸冒着黑烟的烟囱,空气中闻得到一股燃烧尸体和衣物的焦糊味儿。

大殿门口熙熙攘攘,各色人等川流不息,其中还有些高鼻黄毛的外国人。

“客家嬷嬷说会在此地留下暗记。”寒生目光望着蓝色琉璃瓦顶的殡仪馆轻声自语道。

还是鬼婴沈才华眼睛尖,跑到馆外面的一块巨型石头前仰脸瞧着,土黄色的石头上竖刻着“北京市八宝山殡仪馆”几个黑色大字。寒生走过去发现在“北”字的上面有人以利器随意刻着简洁的几条线,线条十分的简洁,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鬼婴“噗哧”一声乐了,口中默默念叨着:“巵巶巸卺巺巼巽......”那人形图案正是祝由十八式中的第四式“鲍肆之香”的肢舞。西汉东方朔在其《七谏.初放》中言道:“联蕙芷以为佩兮,过鲍肆而失香。”可见这“鲍肆之香”是何等的恶劣,当年郭璞创设此招式时,曾连续放了一夜的臭屁,直至天明时分方才大功告成。

“那人在撅腚放屁呢,肯定是‘猪油神功’。”沈才华指着人形线条说道。

“如此说来,这是客家嬷嬷留下的暗记,当今世上也就只有沈才华识得,”寒生也笑了,将暗记留在这块巨石之上倒是醒目之极,“才华,这图可有什么含义?”

“嬷嬷在那边。”鬼婴手指着西边荒僻的树林说。

“你怎么知道的?”寒生笑问。

“放屁人的屁股撅向那边。”

“好吧,我们过去瞧瞧。”

四人迈步朝着树林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人群里,卫道长在偷偷的监视着他们,楚大师怕茅山二宝和老尼会坏事儿,所以只安排了他独自跟踪,师弟们都乖乖的留在了车里。

薛道禅和古空禅师在昆明与众人分手后直接乘车返回衡山,因电话里得知杜大姐等人正在藏经阁等着他们,眼下黄老魇下落不明,暂时不宜妄动。

西边山下的松林里是一座乱坟岗,山坡上可以见到一些年代久远的矿洞,大都十分狭窄勉强能弯腰钻入,洞口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客家嬷嬷炼制“汗青”必然要找一个隐秘之处,八宝山公墓一般闲人很少来此,倒不失为理想的所在,寒生目光扫过去,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但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此刻沈才华的身体如杨柳枝一般的摇摆起来,并不时的撅起了小屁股,闻得“噗噗”几声,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臭。

“鲍肆之香”功法是内气经由奇经八脉透过浑身无处不在的汗毛孔,向外界散发出一种类似臭鱼烂虾般的气味儿,难闻至极且穿透力极强。有些病入膏肓的患者或是垂死之人的身上也带有类似的味道,其浓度自然不抵祝由内力逼出的味儿重。只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其“香”比起已婚的客家嬷嬷则要清淡了许多,若是不太注重个人卫生的老娘们发出此功,周边则是万万站不得人的。

“好恶心。”墨墨赶紧以小手捂住了鼻子。

有良心里寻思着,妮子若是将来嫁给了沈才华,在被窝里两天还不得给熏死了。

寒生知道沈才华是放出一种介质信号,祝由一派传人对气味儿极为敏感,客家嬷嬷若是躲在哪座矿洞里就会感应到“鲍肆之香”。

许久,客家嬷嬷并没有出现,沈才华摇了摇头,目光瞥向了寒生,她不在这里。

这时有良的阴眼中突然看见有道褐色身影闪过,虽然转瞬即逝,但他已经瞧见那是只老黄皮子,于是不由得心中一动。黄鼠狼的毛色为棕黄或橙黄,学名称作“黄鼬”,一般喜欢栖息在柴草垛下或是坟地古墓洞穴中,体内生有臭腺,可以释放臊臭之气麻痹敌人或是迷惑一些体弱的妇女,东北民间过去经常发生“黄皮子迷人”的事儿,西医解释不通,唯有靠“跳大神”来驱邪。

这只黄皮子毛色深褐,年岁一定不小了,也似乎有些道行,牠大概是被沈才华发出的气味儿而吸引出来的,看来还真的是臭味相投啊。有良心里寻思着,如果客家嬷嬷曾经在山坡下的某个矿洞里呆过,则完全有可能吸引八宝山周边的黄鼠狼前来聚集。

“我们可以去中间的那座矿洞里找找。”有良说。

“你有什么发现么?”寒生差异的问道。

“俺看见有只老黄皮子从那洞里跑出来,祝由神功发出的气味儿与其有些相似,如果客家嬷嬷在山洞中练功,可能会招来黄鼠狼。”有良说。

寒生点点头,有良这些年来在江湖上老练了不少。

“你看见了黄鼠狼?”他疑问道。

有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有一只阴眼,可以看见常人所瞧不着的东西。

“好,我们去看看。”寒生领着他们几个钻进了那座不起眼儿的矿洞。

洞中漆黑一片,闻得到有股臊臭的气味儿,寒生从挎包里摸出手电筒,灯光下可见地上散落着黄鼠狼干涸的粪便。

沈才华鼻子嗅嗅,他辨别出空气中含有一丝淡淡的“异香”,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那味道正是“鲍肆之香”。

“嬷嬷在里面。”他兴奋的叫道。

洞内倒是宽敞了许多,弯弯曲曲的甬道斜着伸向了地底,他们摸索着行进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了墓室,地上散落着腐朽的棺材板以及几块褐色的人骨,原来他们进入了一座古墓。

耳室之中的土台上端坐着一个极为肥胖的秃顶男尸,闭着眼睛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胸前的赘肉层层叠叠,又白又嫩,看样子足足有三百多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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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 21: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尺子旧伤复发,在山中古寺躺了二十余天...... (2015-01-28 16:59:36)
尺子此次返回无量山中,不慎扭伤了腰,导致陈年旧伤复发,独自躺在噶玛噶举派一座小寺庙的木板床上足足二十余天,多亏了一位七年前的青丝精心照料,总算能起身了。
那日躺在寺中,他请来了白教的老喇嘛验伤。
“此陈年旧疾源于何时?”老喇嘛问。
“十六岁。”
“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战争,”我忍着剧痛说道,“七十年代在印度支那的丛林里,第二次‘中国远征军’。”
老喇嘛点点头:“当年的远征军是与美国一道抗击日本侵略者,你们却是去打当年的盟友美国人。”
“支援世界革命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嘛,反正上头是这么说的。”我苦笑着。
“你四、五腰椎旧伤复发,现在右腿失去知觉,需要静卧一段时间来慢慢恢复,”老喇嘛摇摇头,叹息着,“不过还算是幸运的。”
“是啊,好多战友都在受伤多年后陆续痛苦的死去了。”
老喇嘛不解的望着我。
“美军的子母化学弹,弹片进入人体便即刻融化掉,十五年之后才发作,肉会慢慢的烂掉。”我解释说,看来常年露半拉屁屁到处流浪似乎能够对抗美军的炸弹呢。
“国家对‘远征军’人有特殊照顾吧?”老喇嘛问。
“当年阵亡军人的抚恤金,战士90元,副班长110元,班长130元,农村战友说家里养口大肥猪杀了也不止这点钱。至于伤残军人评级,若是体内找不到弹片,当时又不影响肢体活动的,都按正常退伍处理,没有什么额外的照顾。”我心凉的说着,竟然感到有些酸楚。
老喇嘛走了,我默默的望着窗棂外的无量山,此刻雨雪霏霏,天地间苍茫一片。
“国家有愧于你们这些远征军人。”那位青丝怅然道。
“是魇。”我叹息着,只有“魇”才会如此罔顾军人的生命,为一己之利不惜发动战争而任由生灵涂炭。
这里,尺子再次向这位七年前遁入空门的《青囊尸衣》的粉丝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沙漠风暴王,扎西德勒。
(由于腰伤不能久坐,因此更新难以定时,不过请放心,尺子定会竭力写完《残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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