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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麻衣相士:揭开民间最神秘相术家族的灵异传奇》(麻衣神相后传)-作者: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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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7 09: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一章 异变陡生

  我摸索着那铁笔杆子,反复细看笔杆子的顶端,那里有一粒稍稍凸出来的圆饼,半颗绿豆大小,我登时恍然,刚才肯定就是我按住了这里,笔杆才和笔毫分开的,又是按住了这里,金牙线才会收回去的。

  之前,这相笔在德叔手中的时候,德叔应该也是反复琢磨过,而且也一定能看见这笔杆子顶端的圆饼,肯定也会用力去按,但是,我却从未见过德叔使用金牙线,而以德叔的个性,使用金牙线对敌作战,酣畅淋漓,快意恩仇,是更符合他毒手相尊的秉性,所以说如果他能用的话,绝不会弃之不用,这就说明,他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不成。

  由此看来,这真是天意,金牙线本身太过阴毒,不归性子同样阴毒的德叔用。

  十几年前,汉生老爷子救了我的命,那个时候,他老人家把我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前途都已相好,他的皂白相笔留给了德叔,恐怕就是想通过德叔之手,再传给我吧。

  以前,我没有发现这相笔的玄机,而如今,我体内的气息筑基已成,相笔的内中乾坤便被我窥见,这也算是机缘已到,天数使然吧。

  成哥和池农见我默不作声地翻弄相笔,觉得无聊,便又出去了。

  我则在想,怎么样才能将金牙线使用的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呢?

  如果金牙线虽然能归我使用,但使用的时候,随意杀人,不能被我完美控制,那还不如不用。

  虽然恶人恶,但多数也罪不至死。

  杀戮过重,必遭天谴,对我自己也不好,对金牙线,也一定弊大于利,当初汉生老爷子不就是因此才把它给封存起来的吗?

  想到这里,我便将皂白相笔握在手中,捧在手心里,抵在心口上,心中默默念诵着,期望,能与这相笔之中的金牙线达到相互有所感应,甚至是灵犀一点通的地步。

  常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是石头人,在怀里捂得久了,也能捂热不是?

  更何况,这金牙线是有灵性的,还是我把它从封存的状态放了出来,它还喝了我的血,虽然说是一下点,但毕竟也喝饱了不是,我试着与它进行灵魂上的沟通,应该能凑效吧。

  人有三魂,乃是天魂、地魂、人魂,又衍生七魄,乃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据说又代表着人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普通人是无法掌控自己的三魂七魄的,而玄门中人,通过修炼,可以具备掌控三魂七魄的力量,这便是三魂之力,简称魂力。

  是相较于肉体之力(简称体力)的另一种存在。

  人之力,无非就是这两种——魂力和体力。

  魂力能与天地契合,捏诀念咒、作法施术时,尤其重要,所以三魂之力的强弱,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个人道行修为的高低,更决定了其灵魂力量的强横程度!

  修行者,三魂之力强弱的程度,从稀薄,到凝练,渐渐进入境界,由低到高依次可以分为:散魂境、离魂境、敛魂境、幽明境、澄明境、空明境、无为境、小圆满境,最高可至大圆满境!

  据说到了大圆满境后,人便可以开启五大目法中的慧眼,慧眼相神!

  这世上,罕有人能修行至大圆满境。

  但我的义兄陈元方,据邵薇说,不但早已至大圆满境,而且在到了大圆满境之后,更上一层楼,打破了禁锢,修行至混沌境!

  混沌境界,那便是神相才会有的魂力境界,完美的天人合一、地人合一、天地人三才合一!

  掌控世上一切具有灵性之物,全然不在话下。

  只可惜,我的三魂之力不强,满打满算,撑死了也只有敛魂境,也就是能守中抱一、物我两忘,这还是我潜心修行,练气一年多来的结果。

  但凡是我的魂力再上一层楼,到了幽明境或者澄明境,我便可以直接将三魂之力强加在金牙线之上,那样一来,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但事在人为,境界未到的情况下,我就采用笨办法,好好地跟金牙线磨合罢了。

  好在我也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耐得住性子,硬生生捧着相笔,捂在心口,心里念叨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吃了饭,我突然接到郑蓉蓉的电话,我还有些诧异,这妮子早上跑的时候,不还说以后不理我了吗,怎么这一天还没有过去,就又打电话来了?

  我接通了电话,正想矜持着“喂”一声,那边就传来郑蓉蓉迫不及待的声音:“陈铮,你有麻烦了,你快跑吧!”

  “啊?”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听得更是没头没脑,我道:“怎么了?我有什么麻烦了?”

  “贾队长要去你们别墅那里抓你们!”郑蓉蓉急道:“你赶紧和他们两个一起跑吧!”

  “哪个贾队长?”我皱了皱眉头道:“他凭什么抓我们?”

  “高队长不是生病了,不能工作了吗?就来了一个贾队长顶他的位置!”郑蓉蓉道:“我二哥被害的案子,由他负责!他之前是给高队长打下手的,案子他都清楚,我三哥和二哥生前都被你看过相,也都被你预言过要死,结果又都被害了!高队长没有动你,贾队长想对你下手了!他去肯定要逮捕你的,他连逮捕令都申请下来了!”

  “我知道了。”我道:“谢谢你!”

  “别跟我客气了。”郑蓉蓉道:“贾队长他们刚出发,他们知道你们三个里面有高手,所以随同去的还有特警。我也是刚从王鸿叔叔那里得来的消息,你赶紧跑吧!我先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先发了一会儿愣,之前见高队长的时候,我给他相面,当时说他身边恐怕有小人潜伏,届时会阴他一把,踩着他上位,现在看来,难道就是这个贾队长?

  不然他趁着高队长生病,急于抢功干什么?

  郑蓉蓉说他是给高队长打下手的,当时跟高队长打交道的时候,我也只顾着高队长自己了,他的手下,我一概都没有重视,现在看来,是大大的失误!

  事不宜迟,我愣了片刻,便赶紧去通知成哥和池农,成哥听了以后,骂骂咧咧地道:“一个小狗腿子,搁得住跑?看我怎么弄死他!”

  “你还想回号子里吧?”池农说了成哥一句,然后阴沉着脸,道:“连我也敢抓,这个姓贾的,不想再在禹都继续混下去了吧!”

  “农哥,万一他也有后台呢?后台不在禹都呢?”我知道池农因为医术高超,手里握着禹都一张庞大的关系网,但仍旧忧心忡忡道。

  池农一愣,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事到如今,咱们只有走为上计,不能进号子里去,否则受苦不说,再想出来,可就难了!有去无回!”

  我道:“没那么严重吧?”

  池农道:“他们可是顶着上面的压力的,郑景麓死亡一案,还没有破,又多了个郑景岳,影响又这么大,咱们国家有命案必破的原则,破不掉,他们的乌纱帽就会不保,抓咱们,难说不是想要拿咱们去顶缸!他们的狠,大傻成可是深有体会的。”

  成哥道:“那还说个屁啊,走吧!”

  池农道:“别急,想好怎么走再说!”

  成哥道:“废话,开车跑啊!”

  池农道:“开车的话,进山和出山都只有一条必经之路,他们现在既然正往咱们这边赶来,咱们就不能开车出去,否则冤家路窄,必然撞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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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7 09:55: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二章 深藏不露

  池农说得对,成哥愣了一下,道:“那就去山里打游击。晚上再回来。”

  “你傻呀!”池农道:“他们肯定会留人看着的,再派人搜山,怎么办?铮子不是说还有特警来吗?”

  我道:“步行的话,能不能找一条捷径,不跟他们相遇?”

  “能!”池农道:“那路对常人来说比较难走,但是对于咱们三个,不成问题。”

  我道:“那咱们就步行走出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走!”

  我们三人急匆匆收拾一番,带好了该带的东西,锁上了门,疾驰而去。

  没有走多远,便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嗡鸣音由远及近而来,我们三人更不回头,从常人难以攀越处,悄然而过。

  这一路上,道路崎岖坎坷自不必说,摔倒是摔不着,只是灌木荆棘众多,衣服没少被挂烂。

  好不容易下了山,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成哥道:“咱们去哪儿?这一跑,他们会不会下通缉令?”

  池农道:“要不你们跟我回张寨,到了老家,我相信还没人敢去找咱们的麻烦。”

  “就这么一直躲着不是办法。”我沉吟道:“成哥,农哥,要不咱们去郑家?”

  “郑家?”成哥和池农都吃了一惊。

  成哥道:“那不是自投罗网?案子就是郑家发生的!”

  我道:“可咱们要躲了起来,这案子还怎么查?我相信这案子都是异五行火堂做下的,德叔的死,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还有我的煞暗斑痕。”

  “说的是。”池农道:“咱们一旦躲起来,再出来,就不好办了,不如直接去郑家,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又是最安全的地方,更是咱们不得不去的地方。郑家到底有什么古怪,咱们只有去了,才能查个一清二楚。”

  “行,听你们的。”成哥揉了揉鼻子,道:“这消息是郑蓉蓉透漏给咱们的,这妮子心眼儿还是挺好的,我信她。”

  我道:“那我先给郑蓉蓉打个电话?”

  话音未落,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我一看,正是郑蓉蓉的。

  “你们跑掉了没有?”接通电话后,郑蓉蓉没有啰嗦,直奔正题。

  “跑掉了。”我道:“就是现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要不,你们来我家吧。”

  郑蓉蓉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种感激涕零的心情了,要是让我主动说出来,我还真不好意思说。

  成哥和池农也都听见了,各自会心一笑。

  我还想谦让几句:“这样不好吧?”

  成哥的脚已经踹了上来:“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郑蓉蓉道:“我大哥说要去接你们,你们说个位置吧!”

  “你大哥?”我愣了一下,道:“你告诉他了?”

  “你放心,我大哥和二哥、三哥不一样。”郑蓉蓉道:“他对你们非常恭敬,也知道你们不是凶手,他想保你们。再说,你们来了之后,躲在我家里肯定太引人注目,躲在我大哥家里,还是好一些的。”

  我想起来之前到郑家的时候,郑景山的种种表现,确实是对我毕恭毕敬,也从未像郑景岳和郑景麓一样,对我冷嘲热讽,此人,确实是跟他的两个兄弟不太一样!

  只是,原因呢?

  我一直觉得这个人的城府很深,胸中有丘壑,心似山川险,表面上却温文尔雅,平易近人,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

  他如此对待我们,必定有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先挂了电话!”郑蓉蓉在那边已经等不及道:“我让大哥亲自给你打电话,你自己注意一点,小心手机被定位。”

  郑蓉蓉挂了电话之后,池农皱着眉头道:“郑景山要来接咱们?”

  “对。”

  成哥道:“他来干什么?”

  我道:“说是让咱们躲到他家里去。”

  成哥道:“我怎么有种黄鼠狼跟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

  池农盯着我道:“铮子,去不去,就看你的了。”

  “去吧。”我道:“我对郑景山还挺好奇的,我想看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再一个,郑家老三、老二都死了,如果按照顺序的话,那就该轮到他了。”

  成哥点点头道:“这话说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咱们给卖了。”

  “看他之前的表现,应该不会。”

  正说话间,手机又响了,是个我没有存过号的陌生号码,我接通之后,没有说话,对方也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大师傅?”

  “你好,我是。”我听出来了,是郑景山的声音。

  “刚才蓉蓉给大师傅打过电话了吧?”郑景山道:“大师傅这边遇到了点小麻烦,大师傅自己肯定是能解决的,但是我深深仰慕大师傅,想尽些绵薄之力,帮一点小忙,请大师傅到家里盘桓盘桓,不知道可不可以?”

  “好。”我道:“蓉蓉已经跟我说过了,就去你家里。”

  “那太好了,荣幸之至!”郑景山道:“大师傅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接您!”

  我把手机给了池农,低声道:“农哥给他说一下具体地址。”

  池农把地址给郑景山说了以后,便挂了手机,成哥蹬着眼道:“姓贾的找不着咱们,会不会定位铮子的手机?打了这么多电话,会不会被定位到?”

  “我的手机号码只有蓉蓉知道,蓉蓉后来告诉了高队长的妻子,刚才又告诉了郑景山,贾队长没那么快就知道吧?”

  我道:“而且他来的时候非常快,非常紧急,要不是郑蓉蓉通风报信,咱们根本就不知情,他们也一定不会料到咱们会跑,更不会事先想到手机定位吧?”

  “保险起见,铮子,你把手机关机,电池抠出来。”成哥道:“这样的话,一般就定位不到了。”

  我依言而做。

  我们三人找了个隐秘处藏了起来,等着郑景山。

  半个小时左右,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开了过来,在我们原来待的地方兜起了圈子。

  我们三人料定这就是郑景山的车,又观察了一阵,发现后面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跟着,确定是安全的,便都出来了。

  郑景山看见我们,停下车,急忙下来,拱手笑道:“不好意思,怕开别的车招眼,就开这个破面包——”

  话说到一半,郑景山愣住了,他盯着我,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是,是大师傅?”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化妆,好久都没有化妆了,跟郑蓉蓉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都快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现在是晚上,虽然昼长夜短,但天色也有些暗了,郑景山刚下车的时候,也没有立即看清我的面目,说了一句话,凑近了,才看清,所以话说到一半,也说不利索了。

  于是,我笑了笑,道:“对,我就是大师傅。”

  “你是陈铮!跟德叔在一起的那个陈铮!”郑景山一下子想了起来。

  “对,就是我。”我盯着郑景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的表情,但凡有细微的变化,我一定能捕捉到。

  但他也只是惊讶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德叔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你乔装打扮来到郑家,是想查个究竟。”

  这一下,我和成哥、池农倒是愣住了,成哥脸色一沉,道:“你怎么知道德叔死的不明不白?”

  “是你们告诉我的。”郑景山道:“如果德叔去世的明明白白,陈铮又乔装打扮来郑家干什么?”

  我们三个微微一怔,这个郑景山,真是个好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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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7 09:5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三章 景山之相

  我再次对郑景山刮目相看,道:“那现在你知道了,还愿意带我们去你家里吗?”

  “当然。”郑景山道:“我也一直怀疑家里有古怪,不然老二和老三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死呢?更何况,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的本事都是真的,我还敬你是大师傅!大师傅,请吧!”

  我们三人各自怀揣小心,上了郑景山的车,车一路疾驰,临到半路,又停了一次,路边另有个深蓝色皮卡接应,郑景山让我们换了车,然后才直坐到目的地。

  夜色基本上已经完全黑暗下来,路上很难看清楚车里坐的人,禹都路上的监控摄像也并不那么完备,但郑景山还是如此作为,这当然是他的小心之处,也更见其心思缜密。

  到了郑景山家里,郑景山安顿好我们,又给郑蓉蓉打电话,让她放心,说我们已经到了。

  郑蓉蓉也没有多余的话,郑景山挂了电话,满面堆笑,好吃好喝将我们三个招待了一番,我们也实在是折腾累了,乏了,当下并不推辞客气。

  晚饭之后,在客厅里喝着茶,大家开始闲聊起来。

  郑景山的妻子还有他那六岁的儿子郑磊都到楼上去了。

  郑景山笑道:“大家放心,我这里家规严,保姆、保安们,没有一个是多嘴的。”

  “放心。”我也笑道:“能看得出来,您是很小心,很小心的人。”

  “大师傅过奖了。”郑景山道:“其实,咱们见过这几次面,我都一直有话想问大师傅,只是一直没有得空。”

  “你问吧。”

  郑景山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道:“大师傅,能不能给我也看个相?”

  “嗯?”我愣了一下。

  郑景山道:“大师傅放心,该出多少钱,我一定出,不会坏了您的规矩。”

  “这个好说。”我道:“你为什么要我给你看相?”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母亲,还有老二和老三都走了。”郑景山不无伤感道:“我这心里难受,也不安啊。实话说了吧,我害怕!”

  “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郑景山道:“你给我奶奶、我二弟、三弟,甚至还有高队长看相,没有一个不对的,我怎么会不相信。”

  “高队长?”我狐疑道:“他的,你也信?”

  郑老太太、郑景岳、郑景麓都是郑景山身边的人,他们出了什么状况,与我所说的相不相符,郑景山肯定都能直观地感受到,我对于这些人的相术评语,他感觉到准确,也不足为奇,可是高队长的事情,他怎么会也觉得准确?

  只听郑景山笑道:“高队长的事情,您相的也准确极了!说他双亲去世,父亲比母亲去世还要早,兄弟不合,这些就不说了——您说那一句——‘颌满丰润,鹤立鸡群,辅弼星朝,一呼百诺’,我可是记忆犹新!您当时评判的是,高队长朝中有人,官运兴隆。但是,他形有余而气不足,皮下肉里隐隐有晦暗之色将犯于表面,须提防手下为难,免得禄断小人之手——这一条!”

  郑景山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响,成哥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喝茶,被吓了一跳,茶杯都咬翻了。

  池农骂了一声:“信球!”

  也不知道是骂成哥的,还是骂郑景山的。

  郑景山也不尴尬,只是激动地满脸放红光,道:“说的太准确了!”

  “啊?”我道:“应验了?”

  “应验了!”郑景山笑道:“高队长已经被人算计了!算计他的这个人,您也见过,也认识,就是今天带队去抓您的那个贾队长!”

  “果然是他!”我精神一震,道:“高队长怎么就被他给算计了?”

  “您也看出那个姓贾的不是好东西吧。”郑景山道:“那个姓贾的说,大师傅你们是会道门的人,因为到郑家骗财而与我二弟、三弟发生冲突,所以谋财害命,制造命案。”

  “放屁!”成哥本来还是百无聊赖的样子,听见这话,立即跳了起来,道:“我弄死他!”

  “别叫唤了!”池农道:“听人家把话说完。”

  郑景山笑了笑,道:“我们家是不承认的,最起码我和蓉蓉不承认,我和蓉蓉都知道大师傅不是谋财害命的人。”

  我注意道郑景山只说了“我和蓉蓉不承认”,而刻意忽略了郑老太和郑卫鸿,我心中微微一动,也不知道郑景山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猫腻。

  只听郑景山继续说道:“那个贾队长根本不由我们分说,从检察院请了逮捕令,要抓你们,而且还说高队长与你们相互勾结,并找人暗中投诉高队长接收他人请客吃饭,在公共场所不顾人命胡乱开枪,还在医院里跟你们一唱一和,宣扬巫术……”

  “放屁!放屁!放他奶奶的罗圈屁!”成哥跳脚大骂道:“这个贾队长太不要脸了,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

  “成哥。”我道:“小孩子还在楼上要休息呢,你别乱蹦乱叫了。”

  郑景山笑笑,道:“没事。”

  成哥也知趣,不再弄大动静了,只是低声的骂骂咧咧。

  我道:“高队长,就这样被挤下去了?”

  “嗯。”郑景山点点头道:“高队长作风太硬,得罪人不少,这次生了怪病,离开了权力斗争的中心,被贾队长他们上下一合计,弄了下来。不得不说,大师傅,您的相术真是通神!”

  “通神不敢当。”我道:“只能算是略知皮毛。”

  “您真谦虚!”郑景山道:“大师傅,能不能给我看看相呢?”

  这个请求,郑景山已经说了两次,今晚被他接来,又是欠他一个人情,不给他相,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于是,我点了点头,道:“我看过你的面相,鼻相很好,山根、年上、寿上几无瑕疵,准头丰润,兰台、廷尉也宽厚,这是大富之相,古时候东晋富可敌国的石崇,也是这种鼻相,相书称之为胡羊鼻。”

  “哈哈……”郑景山笑了起来,道:“谢谢大师傅吉言!我也是没好好读过书的人,不知道石崇,更不敢跟古代的大富豪相提并论,这一辈子,只要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我也笑,心中却暗道,还好你不知道石崇是谁,你要是知道他,估计就该笑不出来了。

  石崇确实是富可敌国,与当时晋朝的国舅王恺斗富,数次大获全胜,结果却落了个被乱兵杀于闹市的下场。

  石崇临死前,说你们杀我,不还是为了我的钱,别人就说,你知道还存这么多钱,不是找死吗?

  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郑景山又道:“那大师傅看我的面相,会不会有无妄之灾?”

  我注视他半天,然后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有无妄之灾。但是有一言相告,你的命宫,在眉头平展时,并无异样,但是在你皱眉的时候,会有一道贝形纹路纵横入里!”

  郑景山急道:“那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如果不妄动心思的话,就不会有无妄之灾,如果你妄动心思的话,就可能会有灾祸。”我道:“这灾祸,不是无妄的,而是你自己用心‘求’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郑景山点了点头,道:“谢谢大师傅提醒。”

  郑景山是极为聪明的人,他当然能听懂我的意思,他的灾,就在于他乱动心思,也就是心怀算计,他要是本本分分,那就没有什么灾。

  郑景山道:“大师傅再看看在下,还有别的要说没有?”

  我本来要说没别的情况了,但是突然间,就瞥见郑景山左眼之下泪堂部位一抹赤色贯睛!

  这可是好生凶险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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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7 09:56: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四章 相有玄机

  我看见郑景山脸上这突入起来的异兆,不由得吃了一惊,郑景山的眼也毒,立时就看见了我表情的变化,紧张道:“怎么了,大师傅?”

  我迟疑了片刻,道:“你的儿子平时都干什么?”

  “我儿子?”郑景山一愣,随即警觉似的站了起来,道:“我儿子,小磊,他,他有事?”

  “我只能说你的子女宫上有异样征兆。”我道:“如果应验的话,可能会应在你儿子身上。”

  “那,那我儿子这,是好还是,是坏?”

  郑景山说到自己的时候,神态自若,心情没什么变化,但是一说到自己的儿子,神态马上就不一样了,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关心则乱,这句话,果然是一点都不错。

  我道:“报凶不报吉。”

  郑景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舔了舔嘴唇,道:“大师傅,我把小磊叫出来,您当面给他看看,怎么样?”

  说着,郑景山就要上楼,我连连摆手道:“郑大哥留步!这会坏了规矩。”

  “哦,哦!”郑景山拍拍自己的额头,恍然道:“是我错了,我错了。”

  “没关系。”我道:“其实你们是亲生父子,我从你脸上的子女宫里就能看出他的异样,你也不必叫他来了。你只要记住,脸上有异色出现,不管是吉还是凶,旬日之内,必有应验!”

  郑景山道:“就是十天之内?”

  “是。”我道:“只要这十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届时,又没有什么新的征兆出现,他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哦!”郑景山道:“这十天,我一定会保护好小磊,绝不让他到任何有危险的地方,也绝不会让他去接触任何有危险的事情!大师傅,能相出是什么原因吗?”

  “相出前因后果,我还没有那个功力。”我道:“但是,可以猜测,我猜原因应该是和郑景岳、郑景麓被害的原因一样!有人在暗中对你儿子动了杀机。只不过你儿子这么小,那些对他动杀机的人,也真是丧心病狂!”

  “被害?有人在暗中动了杀机?”郑景山脸色一变,道:“大师傅也觉得我二弟、三弟是被人所害?不是被鬼怪?”

  “也?”我起疑道:“你说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觉得你二弟、三弟是被人所害的?”

  “这个……”郑景山眼神闪躲了片刻道:“就是贾队长他们嘛,他们说人肯定不是被鬼怪所杀的,而是被人害的,您也知道,他们不信这一套嘛。”

  “郑大哥!”我冷冷道:“我跟蓉蓉的交情很好,所以也和她一样,尊称您一声大哥!我希望,我对您坦诚相告,您也不要对我藏着掖着!日后,要是您,您的家人,包括您的儿子,有什么异常征兆,您还指望我说不说?”

  郑景山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估计你们郑家的厄运离终结还远着呢!先是你的母亲,然后是你三弟,接着是你二弟,接下来会是谁呢?”

  “大师傅!”郑景山眼皮猛然一颤,道:“您可是铁口金牙,不要咒我啊!”

  “我不咒你。”我道:“你告诉我实话,还有谁也觉得,你们家这凶案背后,不是鬼怪在作祟,而是人在捣鬼?”

  郑景山咬了咬牙,道:“好,事到如今,我就和大师傅坦诚相待,不藏着掖着了!如果以后我遇到了什么难处,希望大师傅能拉我一把,最起码看蓉蓉的面子,拉我一把——蓉蓉凌晨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跑了回来,那衣服,是大师傅的吧?”

  郑景山末了说了这么一句话,池农和成哥都笑了起来,这让我不由得老脸一红,道:“你放心,我不会见难不救。”

  “蓉蓉跟大师傅您挺配。”郑景山笑了笑道。

  “咳咳……”我道:“还是说正题吧。”

  郑景山开了个玩笑,自己也轻松了许多,道:“是我们公司的董事——王鸿。他也觉得,我二弟、三弟,甚至我母亲,都不是意外死亡,也不是鬼祟作怪,而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手!”

  “王鸿!”我突然想了起来,道:“就是你们平时叫做王叔叔的那个人?”

  郑景山诧异道:“您也知道他?”

  “我们见过,在一个生态饭店里,他和一个胖子请高队长吃饭。”我道:“被我和蓉蓉撞见了,蓉蓉说他跟你们家关系不错,平时对你们也挺好。”

  “对,就是他!”郑景山道:“就是那一次吃饭,被那姓贾的当成把柄,告了高队长一次黑状,说高队长接受群众请客吃饭。”

  “王鸿为什么会跟你说他对这案子的看法?”我道:“他为什么会对你们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他平时就跟我们家走得近。”郑景山道:“他对我们兄弟还有蓉蓉都非常好,我妈,嗯——您觉得王鸿这个人怎么样?”

  我回忆道:“王鸿看上去挺和气的。面相不错,是个有福气的人,多子女,财运也旺盛,就是……”

  我仔细回想着王鸿的模样,当时没有详细考虑此人,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认真考虑考虑他了。

  一个郑氏集团的董事,又不是唯一的董事,为什么会对郑家的人命案这么关心?

  而且还猜测郑家的命案不是出自于鬼祟作怪,而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手。

  怪不得那天他会请高队长吃饭,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案情。

  此人可疑!

  刚才,郑景山说到“我妈”的时候,突然转了话题,脸色也有些异样,这让我敏锐地感觉到其中有猫腻。

  郑景山的母亲跟那个王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见过化芳的照片,不似是忠贞不渝的女人,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是跟王鸿有特殊的关系。

  郑景山见我说了半截话,便忍不住道:“就是怎么了?这个人有问题?”

  细想了半天,我道:“也不是有问题。当时我匆匆见过他一面,只记得这人的耳朵长得特别,耳廓很大,耳垂也长,整体有肉而丰厚,只是单单用眼相看,就觉得软弱垂危,这相主此人晚年遭逢大变,恐怕会妻亡子丧。”

  “嘶……”

  郑景山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不对啊。”

  我道:“哪一点不对?”

  郑景山道:“王叔没有儿子,没有女儿,也没有妻子啊,他到现在还是单身,他根本就没有结过婚!”

  “啊?”我大吃一惊,细细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断无此理啊!《义山公录》不会骗我的……”

  “那您看我父亲的面相,他晚年会是什么样?”郑景山小心翼翼道:“他的子女宫,有什么问题没有?”

  “你父亲。”我回想着郑卫鸿的样子,道:“他的泪堂低陷无光,按常理来说,是子嗣艰难的,但他又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子嗣艰难?”郑景山急道:“儿子们会全部出问题?”

  “不是,子嗣艰难的意思是生育有困——”

  说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个冷颤打来,恍如一道惊雷,陡然炸响在寂静的夜空,把正在梦中熟睡的人吓了个半死!

  我说不下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恍惚间窥破了一个天大的、骇人听闻的秘密!

  郑景山盯着我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渐渐变青,他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也一定领会了我的意思!

  “你们两个怎么了?”成哥在一旁听我们说话,见我们说到半道儿,突然都不说话了,便忍不住道:“怎么突然都变哑巴了?说话呀!”

  “我出去一趟,三位先去休息吧,房间和床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边。”郑景山阴沉着脸,交代了一句话,随手指了指房间的位置,然后便匆匆而去,甚至连跟妻子、儿子打招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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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7 09:56: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五章 惊天秘闻

  郑景山就这么走了,池农和成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回事。

  “这家伙怎么了?”成哥道:“怎么突然变了脸?说走就走?”

  池农道:“铮子,你刚才说话说到一半,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而且你的脸色也不对啊。郑景山你们两个是不是达成了什么默契?”

  我咽了口唾沫,正准备要说话,突然间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极其要紧的事,我当即问成哥道:“成哥,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

  “干什么?”

  “我的手机电池不是已经扣掉了吗?”我道:“我现在要打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你准备给谁打电话?”

  “郑蓉蓉!”我急道:“你快点吧,她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会吧?”成哥惊诧着,把手机递给了我。

  郑蓉蓉的手机号码,我是熟记于心的,当即拨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郑蓉蓉才接住道:”喂,是谁?”

  “是我!”我道:“陈铮!”

  “啊?你换了一个手机号码?”

  “对!”我道:“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啊。”

  “你父亲呢?”

  “也在家啊。”

  “你快出来!”我道:“你来你大哥家里。”

  “干什么?”郑蓉蓉诧异道:“你要见我?”

  “对。”我不想让郑蓉蓉受到什么惊吓,所以迟疑了一下,道:“我有话要当面对你说。”

  “什么话?”

  “电话里说不清楚,要当面说。”

  “你是要跟我解释昨天夜里的事情吗?”郑蓉蓉的语气冷淡下来道:“没必要了,我都知道了。”

  “不是那件事情!”我道:“有别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郑蓉蓉道:“你先在电话里跟我说说,我看有没有必要过去。”

  我又气又好笑,这女孩子有时候真是没法交流,根本分不清轻重缓急,总是任性做事!

  我知道不说清楚,郑蓉蓉肯定是不会过来了,因为我不解释清楚,她还是会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是要说昨天夜里的事情!

  我只好说实话道:“你来我这里,我们能保护你!”

  “什么意思?”郑蓉蓉有些惊诧,道:“我在家里很安全啊。”

  “就是你在家里,所以才不安全!”我道:“你们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以为家里是安全的吗?请你相信我的话,我的为人,你清楚,我不会害你!”

  “好吧。”郑蓉蓉听我说的严肃认真,也知道事情确实有异,道:“那我带着我爸爸和奶奶一起到我大哥家里去。”

  “别!”我急忙道:“你自己来!千万不要让你爸爸、奶奶知道!”

  “啊?为什么!”郑蓉蓉疑惑道:“家里有危险的话,我爸爸和奶奶不是也处于危险当中吗?我不能自己一个人走!”

  “呃……因为你大哥家里的地方不够这么多人睡。”

  “什么呀!”郑蓉蓉没好气道:“我大哥家里的房子,再多三个人也能睡得下!你到底要我去想干什么?你说实话!”

  我被逼急了,也没办法了,只好道:“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你自己过来就行了,没必要带上你爸爸和奶奶。”

  “你!”郑蓉蓉怒道:“陈铮,你就是个混蛋!衣服我扔了!”

  我没想得到郑蓉蓉会生气,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道:“那你过来,陪我钱!”

  “我不去!”郑蓉蓉冷冷道:“让我大哥先垫上,以后我还我大哥钱。”

  “我不要你大哥的钱,只要你的,衣服又不是你大哥穿走的,也不是你大哥扔掉呃。”我继续“固执”道。

  “你有病!”郑蓉蓉骂了一句,道:“我懒得理你!”

  说完,郑蓉蓉就把手机给挂掉了。

  我愣了一下,成哥和池农在旁边瞪着眼睛道:“铮子?”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懒得搭理你们!”我着急忙慌地再次拨打郑蓉蓉的手机,郑蓉蓉给挂了,我又打,郑蓉蓉继续挂断,一连打了五六次,郑蓉蓉终于才接了,语气异常愤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实话。”我道:“我不是想问你要衣服,我就是想要你过来,你自己过来吧,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说意图!”

  “我,我想你了。”我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脸上火辣辣的。

  郑蓉蓉那边沉默了片刻,道:“真的?”

  “真的!”

  “可我不想见你!”

  说完,郑蓉蓉又挂断了电话。

  我愣在当场,这妮子的气性怎么这么大?

  “成哥!”我一计不成,转念又生一计道:“你去把郑蓉蓉打晕,带过来?”

  “我看你是真有病了!”成哥道:“打晕带过来干什么?让你糟蹋?”

  “她有危险!”我道:“她在家里有危险啊!”

  “那她刚才说和她爸爸、奶奶一起过来,你为什么不愿意?”成哥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他们不危险,只有郑蓉蓉自己危险!”

  “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有郑卫红在,所以郑蓉蓉才危险!”

  “什么跟什么啊?”成哥道:“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赶紧洗洗睡去!我都懒得理你。”

  池农盯着我道:“铮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大傻成是不会去的!”

  “怎么说呢,唉!”我低声道:“就是我怀疑,郑景岳和郑景麓都是郑卫红杀的!”

  “什么!”池农和成哥都大吃一惊,道:“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相术。”我道:“我也是在刚才和郑景山说话的过程中才突然间醒悟的!简单来说,我看过郑卫红的面相,子女宫有残缺,是无后之相,也就是说,按相术来说,他应该是没有子女的,我也看过王鸿的面相,多子女,但是郑景山却说他没有子女!”

  “这,这又怎么了?”成哥道:“相术相出来的,也未必百分之百精准啊。”

  “我原先也是抱着这个态度的,但是现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结合在一起,就能得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什么推测?”成哥依旧迷茫。

  “我知道了!郑景山、郑景岳、郑景麓,甚至郑蓉蓉都不是郑卫红的亲生儿女!”池农显然已经听明白了我的话,当即低声道:“他们是王鸿的子女!郑卫红显然是发现了这么秘密,他极端愤怒,然后才对儿子们下了杀手!”

  “这,这……”成哥震惊道:“这,完全都是些没有根据的事情啊!”

  “有!”我道:“有很多疑点,我以前想不通,但是现在,我全都都想通了!第一,王鸿对郑景岳、郑景麓的死非常关心,私下里去找过高队长打探消息!作为一个外人这么做,为什么?第二,郑蓉蓉和郑景山都对我说过,王鸿与郑家来往异常密切,关系非常好,尤其是对他们兄弟姐妹,也非常好!为什么?第三,王鸿怀疑郑景岳和郑景麓不是被鬼祟作怪所害,而是怀疑凶手是人,但他把这个疑问告诉了郑景山,却没有告诉郑卫红!为什么?第四,郑景山说到王鸿和化芳关系的时候,言辞闪烁,遮遮掩掩,还转移了话题!为什么?第五,王鸿其人,身价不菲,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却没有娶妻生子,可面相上却是多子有妻的征兆,而且有晚年丧妻丧子之相!为什么?第六,郑家的人,死了化芳、郑景岳和郑景麓,郑老太虽然遭过难,却没有死!为什么?”

  成哥喃喃道:“对呀,这都是为什么?”

  “大傻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池农道:“还能为什么?简单来说,原因就是——王鸿与化芳私通,生下了郑景山、郑景岳、郑景麓和郑蓉蓉!郑卫红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悉了此事,愤恨恼怒至极,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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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9 10:41: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哥愣了许久,道:“四个子女啊,如果这是真的,那王鸿也太厉害了!化芳这,这也实在是欺人太甚!郑卫鸿,郑卫鸿反倒是挺可怜的,不过,结婚这么多年,化芳生了四个子女,没有一个是他的,他居然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这有什么奇怪的。”池农道:“郑卫鸿肯定是有什么生理疾病,不能生育,但他自己却又不知道,所以化芳每次怀孕生产,他都以为是自己的。”
  成哥道:“这郑卫鸿也够狠的,四个子女好歹养了这么大,居然舍得下手除掉?”
  “他是不想让家产落到他们手里。”池农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已经够窝火的了,想想自己死了以后家产还要留给他们,谁能受得了?”
  “所以铮子从郑景山的面相上看出郑磊可能会出事,也是郑卫鸿背后要下毒手?”成哥道:“他连孙子也不放过。”
  “儿子都不是亲的,孙子当然也不是亲的。”池农道:“在郑卫鸿心中,化芳要死,三个儿子要死,孙子要死,最该死的当然是王鸿!这也是王鸿为什么这么关心这案件的原因。我说呢,郑蓉蓉长得跟郑卫鸿一点都不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郑景山急匆匆赶出去,肯定是要查郑卫鸿和王鸿的底细。”

  “我想他应该会直接问王鸿,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道:“成哥,现在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跟蓉蓉说话了吗?我如果说实话,她会相信吗?她即便是会相信,心里能平静吗?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可就追悔莫及了。现在你可以去了吧?”
  “可以。”成哥道:“郑家的三兄弟都不是好东西,看看这个郑景山,自己的两个兄弟死了,他就像没什么事儿似的,满脑子都是家产继承了。蓉蓉还算是个好姑娘,不能让郑卫鸿对她下了毒手,我去把她给接出来。”
  “我和农哥就不去了。”我道:“我们俩恐怕会拖你的后腿。”
  “那是当然。”成哥不无得意地看了一眼池农,道:“关键时刻的关键事情,还要靠我亲自出马。”
  “大傻成,我们不在,你自己可以长点心。”池农道:“郑家四周都有监控录像,做事不机灵的话,很容易被发现。”
  “我又不是真傻。”成哥瞪着池农道:“先干掉监控室的保安不就行了?在监控录像视野范围之外,我用一粒石子就能把保安给打晕,然后翻墙入院,攀高爬低,背一个女人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池农道:“郑蓉蓉要是不肯呢?”
  成哥道:“那就把她打晕,强行带来。”
  我赶紧道:“成哥下手不要太重,她太柔弱了。”
  “放心。”成哥道:“力道的掌握把控,你们谁也不如我。”
  池农又道:“郑蓉蓉可能已经躺下睡觉了,你去可千万不要把人家从被窝里提溜出来,说不定是没穿衣服的。”
  “废话!”成哥道:“我当然是用被子裹着她背走。”
  “嗯,这才像话。”池农佯装满意道:“去吧,采花淫贼大傻成。”
  “好……你他妈的才是采花淫贼!”成哥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出去,迎面却碰上了从外面匆匆进来的郑景山。
  郑景山的手里拿着一支黑黝黝的手枪,在灯光下闪着寒芒,进屋看见我们时,他连忙将手枪缩进了袖子里。
  “你,你们还没有睡?”郑景山有些愕然地看了看我们,然后盯着成哥,道:“这位老兄准备去干什么?”
  “办些私事。”成哥笑了笑,飞速去了。
  我盯着郑景山,道:“你要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郑景山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都清楚了。”
  我道:“是直接问王鸿的?”
  “是。”郑景山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沮丧,还有些恼怒,甚至还有一丝略带狰狞的诡异。
  我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郑景山摇了摇头,道:“还要请教大师傅,请大师傅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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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9 10:4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道:“这是你们郑家内部的家务事,我没有插嘴的机会。就看你自己怎么办了。”
  池农道:“养恩大于生恩。郑卫鸿不是你亲爹,却又是你亲爹,王鸿是你亲爹,却又不是你亲爹。”
  “可是他杀了老二和老三!”郑景山有些激动地低吼道。
  “你有证据?”池农冷笑了一声,道:“我看那两个人死了,你也没多少真正伤心的成分在里面,少了两个人给你争财产嘛。”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郑景山愤怒地盯着池农。
  “别瞪我。”池农不屑道:“你对郑卫鸿恼怒,不是因为他杀了郑景岳和郑景麓,而是因为你觉得他也要杀你,还要杀你儿子!你手里拿的手枪是不是准备打死他?”
  “我,我是自保!他,他太狠了!”郑景山道:“他养了二十多年的人,说杀就杀,简直是泯灭人性!而且,他杀了我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帐怎么算?”

  “夺妻之恨才是不共戴天呢。”池农道:“现在最危险的应该是你亲爹王鸿吧?不管说到哪里去,郑卫鸿都有弄死他的决心。你就没想想你亲爹的安危?”
  “我跟他说过。”郑景山淡然道:“他自己说有准备,不用我管。”
  池农道:“那你妹妹呢?”
  “我妹妹?”郑景山愣了一下,道:“蓉蓉?”
  “对啊!”池农道:“她危不危险?你打算怎么办?”
  “她……”郑景山挠了挠头,道:“郑卫鸿不会对她下手吧?她是个女孩子。”
  “你就只顾自己是吧?”我本来对郑景山无感,只是他说出这番无关痛痒的话来,我便有些生气。
  郑景山连忙道:“大师傅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说实话,我现在心里怕得要死!你看我二弟、三弟死的离奇,死的蹊跷,死的惨烈!但是到底是怎么被杀的,连警察都查不出来!郑卫鸿的手段太狠了,也太难让人捉摸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更何况,我还有老婆孩子在家里……”
  “好了,不用你去救。”我打断郑景山的话道:“你太精明,太能算计了,这对你没好处。”
  “是,是,大师傅教诲的是。”郑景山点点头,看上去毕恭毕敬。

  我却知道他这副模样,是一句话都没有真正听进心里去。
  积习难改,本性难移,我也不多说,只是道:“我已经让成哥去带蓉蓉离开危险之地,待会儿她过来的时候,麻烦你解释一下原因,我们是外人,我们说话,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你是她亲哥,她会听你的话。”
  “哦!”郑景山恍然大悟道:“原来刚才那位兄弟是去救蓉蓉了啊!大师傅放心,只要蓉蓉能安全过来,跟她说明缘由的事情,我一力承担!”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
  “大师傅严重了,这本来是我要做的事情。”郑景山勉强一笑道:“那两位先稍等,我上去看看我儿子。”
  “嗯。”
  郑景山上了楼,我和池农还坐在客厅里,等着成哥归来。
  “成哥不是出事吧?”我看着门外的黑暗夜色,空荡荡的,静悄悄的,一丝不安掠上心头。
  “放心吧。”池农笑道:“大傻成跟以前不一样了,表面糙,里面不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嗯。”我忧心忡忡地应了一声。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轻响。
  我和池农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因为那声音,我们俩太熟悉了,是成哥的脚步声。
  下一刻,成哥已经闪身进来。
  我紧张地看了看他,看了看四周,却只有他一个人。
  “成哥,蓉蓉呢?”我不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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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0 08: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哥摇了摇头,道:“人没了。”
  “人没了?”我脑子“嗡”的响了一声,道:“她,她死了?”
  “谁死了?”
  郑景山刚才楼上下来,听见我的话,吓了一跳。
  “不知道。”成哥脸色有些难看,道:“家里没有一个人,郑卫鸿和郑蓉蓉都不见了,就连郑老太太也不在家中。”
  “他们都去哪儿了?”郑景山快步走下来,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大师傅,怎么办啊?”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就不想搭理郑景山。
  郑蓉蓉不见了,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安全的,还是好好的,我们就说了一会儿话,只这一阵工夫,她就不见了,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池农在一旁道:“铮子,一定是你给郑蓉蓉打电话的时候,郑卫鸿听到了你们谈话的内容,他猜到事情可能败露了,所以才将郑蓉蓉带走。”
  我心中惶恐道:“那他们会去哪里?”
  “郑景山。”池农看向郑景山道:“你们郑家有没有什么秘密据点?”
  “秘密据点?”郑景山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铮子,你再给郑蓉蓉打电话。”池农道:“郑景山,你把郑卫鸿的手机号给我说一下!”
  我用成哥的手机,连忙又拨出了郑蓉蓉的号码,语音提示,对方关机。
  我只好焦急地看着池农拨打郑卫鸿的电话,可是片刻后,池农放下了手机,摇摇头道:“也是关机。”

  “报警吧。”成哥道:“事到如今,只好报警了,让警察发动大规模的警力来找人吧。”
  郑景山道:“谁,谁报警?”
  “废话!”池农道:“当然是你!难道是我们?我们三个还被那个姓贾的蠢货通缉着呢!”
  “好,我知道。”
  郑景山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拨通了“110”,道:“你好,我要报案!我举报一个杀人犯……对,他杀了两个人——不,是三个人……对,现在还有一个人在他手上,那是我妹妹……他的名字……”
  郑景山还没有说出郑卫鸿的名字,别墅外,一阵警笛声蓦然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我们几人都是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郑景山放下了手机,道:“警察这么快就,就来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是贾队长的人!”我猛然醒悟道:“姓贾的来了!”
  “好小子!”成哥劈手抓住郑景山的衣领,一把将其提了起来,怒道:“你敢告密!”
  “不是我,不是我!”郑景山吓得面色发白,拼命摆手。
  “干什么!”
  一声厉喝陡然传来,一队警员都举着枪,快速冲了进来。
  还有几十个特警,端着各式重武器,也围了上来。
  当先一人,长着一双扇风耳,冷冷道:“自己人还要杀自己人?分赃不均还是灭口?放下来!”

  成哥愣了一下,放下了郑景山,然后看看我,看看池农,又看看那个说话的警察,有些愕然道:“你说什么?什么自己人杀自己人?什么分赃不均?”
  我和池农也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人的意思是什么。
  郑景山却挤出一丝笑意道:“贾队长,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玩闹,开玩笑呢。”
  贾队长!
  原来是他!
  我盯着那人,眼睛眯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当然是你的朋友。他们不但是你的朋友,还是我要抓的人!”贾队长冷冷道:“所以我说你们自己人杀自己人。”
  “贾队长开玩笑了。”郑景山“哈哈”笑道:“这三位怎么会是您要抓的人呢?您要抓的看相先生是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不在我这里。”
  “他粘上假胡子就是了!”贾队长盯着我道:“大师傅,别来无恙啊,今天有没有算到自己会被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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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0 08: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相士,只看相,不算命。”我毫不退让地盯着贾队长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在下有一言相告,您的面相不好,尤其是您的耳朵,两耳向前,廓大兜风,破尽家资,祸及子孙。平日里若是不多行行善事,恐怕下场会不好。”
  “好一个下场会不好!”贾队长咬了咬牙,脸颊的肌肉一颤一颤,道:“我可不是姓高的!不怕你满嘴胡诌,更不怕你吓唬人!”
  “高队长就是没有把我的话好好琢磨,所以才吃了小人的亏,被小人算计下去了。”我冷笑道:“我的话,准不准,你心中自然知道。”
  贾队长脸色一变,目中寒光一闪,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等等!”郑景山冲到前面,胡乱挥手道:“先不要抓人,不要抓人!误会,都是误会!”
  “郑景山,你要干什么?”贾队长乜斜着郑景山。
  郑景山道:“贾队长,他们三人真不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我也知道是谁。”
  “哦?”贾队长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谁是凶手,说来听听?”
  “这个……”郑景山道:“贾队长您过来,我说给您听。”
  贾队长道:“你就大声地说出来嘛!”
  “嘶……”郑景山吸了一口气,道:“有些家丑,难以外扬啊。”
  “那我就替你说了!”贾队长嘴角挂着狞笑,道:“你是主凶,他们三个人是帮凶!”

  “什么!”郑景山惊呆了。
  “放屁!”成哥骂了一句。
  我和池农面面相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贾队长进来时为什么会说我们是自己人杀自己人,说我们是分赃不均,原来玄机在此处!
  郑景山还在惊愕,道:“贾队长,您,您不要乱开玩笑啊,怎么我成主凶了?那是我的母亲和亲兄弟啊!”
  “你为了自己一人独吞你父亲的财产,所以杀了你二弟和三弟!”贾队长道:“至于你母亲,那是意外死亡,不是被害。”
  郑景山又惊又怒又气,哆嗦道:“贾队长,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父亲,郑卫鸿!”贾队长道:“他亲口说的!你们三兄弟关系并不怎么和睦,尤其是你。郑景岳、郑景麓他们两人关系密切,你一直对他们两人不满。”
  “我,我,郑卫鸿说的?”郑景山“哈哈”发出两声怪笑道:“他,他放屁!他有什么证据!”
  “证据?”贾队长冷笑道:“那幅画,还有那个瓷盘,都是证据!”

  “那幅画、那个瓷盘……”郑景山一愣,道:“那是什么证据?那是凶手在故弄玄虚!凶手故意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假托是鬼祟害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个故事是谁讲的?是郑卫鸿讲的,他就是凶手!那幅画和那个瓷盘,都一定是他弄出来的!”
  “那幅画和那个瓷盘,确实是为了混淆视听。”贾队长道:“也确实是凶手在故布疑阵。但凶手不是郑卫鸿,因为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不只是他,还有你郑景山,郑卫鸿说过,很早之前就给你讲过这个故事。”
  “那又怎样!”郑景山道:“那也是他讲给我听的!”
  “但是那幅画,还有那个瓷盘上,我们都提取到了同一个人的指纹。”贾队长道:“而那个人的指纹,和你郑景山的指纹,一模一样。”
  郑景山愣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队长,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却是浑身一寒,心中发毛——郑卫鸿老奸巨猾,一至于斯!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对郑景山动手,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动手,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已经挖好了深坑,就等着郑景山跳进去!
  不杀郑景山是他既定计划的一部分!
  杀了,反而不妙。
  当然,还有我们。
  或许,从一开始,郑卫鸿就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他在配合我演戏,将我一步步引入他的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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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0 08: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我!”
  郑景山突然间爆发出一声大叫:“那是郑卫鸿的嫁祸!都是他干的!他,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郑景岳和郑景麓也不是!就连郑蓉蓉也不是!所以他,他恼恨,他要杀了我们三个!”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贾队长戏虐地看着郑景山道:“郑蓉蓉为什么没有死?”
  “那是因为,因为时机还没有到!”郑景山道:“郑蓉蓉现在已经失踪了,已经被郑卫鸿给带走了,她现在很危险!”
  “他那是在防备你。”贾队长道:“郑卫鸿怕你下一个要除掉的人会是他,因为他也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是个白眼狼,狼子野心,养了你一辈子,你还要反过来杀自己的爹,所以他害怕,所以他带着郑蓉蓉躲了起来。躲起来以后,他打电话,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然后我来抓人,一切合情合理,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不,不是这样的!”郑景山摇头道:“他带郑蓉蓉走,是为了杀她!”
  “那郑老太太呢?”贾队长冷笑道:“郑卫鸿可是连郑老太太都一起带走了——你不是郑卫鸿的亲生儿子,郑老太是郑卫鸿的亲生母亲吧?他如果要杀郑蓉蓉,为什么连郑老太太一起带走?难道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放过?再者,如果说郑卫鸿杀你是有动机的,杀郑蓉蓉也是有动机的,那杀郑老太太的动机是什么?”
  “这……”郑景山呆住了。

  “不用说了。”我道:“郑景山,你不是郑卫鸿的对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我们都中招了。”
  “不是他算计你们。”贾队长笑了笑,道:“而是他有你们杀人的证据,而你们没有他杀人的证据。这叫做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们无话可说。”
  “他给了你多少钱!”郑景山冲着贾队长咆哮道:“那个老东西给了你多少钱?我也给你!”
  “抓起来!”贾队长阴沉了脸。
  “等等!”池农道:“贾队长,那幅画和那个瓷盘上,有郑景山的指纹,这勉强可以算作郑景山杀人的证据,但是我们三人呢?你指控我们三人是凶手的证据呢?”
  “很简单啊。”
  贾队长道:“第一,郑景麓和郑景岳被杀的手段很诡异,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郑景山没有这个能力,但你们三个人有,这证明你们有杀人手段;第二,你们三人和郑景山的关系密切,你们三人到郑家看相,郑景麓和郑景岳对你们都不屑一顾,只有郑景山对你们推崇有加,所以你们恼恨郑景麓和郑景岳,对郑景山有好感,这是你们沆瀣一气的基础;第三,你们看相收取大量的金钱,这足以证明你们贪财,因为恼恨,又为了贪财而杀人,这是杀人动机;第四,这位大师傅曾经预言过两次,说郑景麓和郑景岳会死,结果人真的死了,我相信这不是巧合,因为巧合不会出现两次,这是预谋,预谋杀人;第五,你们三个逃跑,我们去张池农的山庄别墅找人,发现车在,人却不见了,这是畏罪潜逃的表现,如果心中没有鬼,为什么要跑?第六,你们三个现在在郑景山家里,你们逃跑,不选择别的地方,却选择郑景山的家里,这就足以说明问题!说明你们三个和郑景山是一伙的!有以上六点,还不够吗?”

  “好,好,好!”我拍了拍手,道:“贾队长说的真是有理有据,可是——都是推论,都是推测,我甚至还可以一一反驳——第一,郑景麓和郑景岳被杀,凶手杀人手段诡异,我们三人却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诡异的杀人手法,为什么是我们?第二,我们三个和郑景山关系密切,是因为我看郑景山面相好,所以接近;第三,我们收取大量金钱是因为我们事先定的行规,而且我们也从不勉强人,都是自愿;第四我从不做语言,我只是看相,从相术得出结论;第五,我们三个没有逃跑,我们三个只是出来玩,根本不存在畏罪潜逃的情形;第六,我们三个之所以来郑景山家里,正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所以才来找他玩。有问题吗?你非要说我们杀人,是帮凶,请问,切实的证据呢?”
  “切实的证据,当然会有的。”贾队长笑了笑,道:“你们三人跟我回去,咱们慢慢聊。”
  “去你奶奶的大信球!”成哥骂道:“给老子来刑讯逼供?吃你老子的卵蛋!”
  贾队长的脸色阴沉着凝固了。
  “成哥。”我喊了成哥一声,成哥扭过头来看我,我朝他使了个眼色,成哥立时会意。

  就在这时候,贾队长一摆手,让身后的特警上前,嘴里还说道:“这三个人身怀异术,抓他们的时候,要小心,谨慎!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要是有什么反抗,就地解决!”
  贾队长话音刚落,成哥就一跃而起,速度奇快无比,只一闪念间,便掠到了贾队长身前!
  “过来吧!”
  成哥一声呵斥,猿臂轻探,抓住贾队长的脖子,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提到了自己的身前。
  “哎呀!”
  “放下!”
  “住手!”
  “……”
  一干警员,轰然大乱,纷纷鼓噪,贾队长被成哥抓住,面如死灰。
  成哥也是乖滑,把贾队长举在身前,完全挡着了自己,还上下左右晃动,贾队长的手下都举着枪,枪口却只能对着贾队长。
  一时间,叫嚷声此起彼伏,都是呵斥成哥的。
  郑景山看到这情形,吓得是面无人色,早躲到角落里去了。
  “都别叫唤了!”成哥喊道:“你们这阵势,老子见得多了!都给老子放下枪,乖乖安生带着,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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