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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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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9:55:5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意思就是“断阴发”的,当时廖叔正好不在,而我早就憋得手痒,于是将美女请入包间道:“您的需求是?”
  她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长了一层细密绒毛的脑袋道:“我需要头发完全长出来。”
  只见她绒毛密布的脑袋中央露出九点戒疤,火烧的皮肉早已萎缩结痂。
  大家如果想看更完善的版本,请百度“黑岩网,在站内搜索《剃头匠》”这个网站更的最快,也会每天定时更新。)
  这个女孩穿着一件齐腰牛仔紧身小马甲,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高跟凉鞋露出十根抹着玫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如此时尚性感的打扮居然是个尼姑?
  我迟疑片刻问了一句很不合适的话道:“难道您这是要还俗?”
  这位漂亮且时髦的尼姑眉头不自禁皱了皱道:“难道在你这儿理发还需要理由?”
  “哦,您别误会,我只是……”我有些尴尬,赶紧为自己找借口。
  “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要你能让我头发长出来就成。”她坐在椅子上,一对水汪汪的大圆眼睛透过镜子眨也不眨的望着我。
  这姑娘五官确实很漂亮,白皙的皮肤,瓜子脸,鼻梁高挺且小巧的鼻头下樱桃小口红而俏皮,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居然当了尼姑还受了戒?真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美女总是能引起男人的好奇,各种好奇,可是我又不好问出口,只能假装一副高人模样,靠近后仔细看了女孩头顶的戒疤,颇有挠头。
  髡刑有一种“开光头”,就是让秃子毛发再生的手段,说起来也不复杂,只要刺激头皮处的精血循环,十日之内必然生发,可是尼姑头皮已经被香火烫死,死皮生发那道理和死人复生一样,根本就是不可能事情。
  我正要开口回绝,可是转念一想老祖宗留下的神奇法术如果都已常理出牌,又何谈神奇二字,必然有不能之能,才是奇术之根本,想到这儿我努力压住自己满心的“胡思乱想”,在姑娘脑袋上敷了一块热毛巾。
  她道:“师父,您这真能让我头发再度长出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我尽力而为,因为你的皮肤受到伤害,有一些生发之术不能直接使用。”说罢我照“开光头”的步骤用吸髓刀剃太阳、人中、攥竹三穴。
  到人中穴时,我心里微微一动,因为只要往上挪动半分就是口禾,如果断口禾穴之阴发,结果就是女子口舌含春,刺激一点而动全身,美女如果“抗压”能力稍差,就会成为我的猎物。
  想到这儿我犹豫片刻,毕竟是个美人,而我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若是能一吻芳泽,当然是极具诱惑的事情。


  握着针的手都在颤抖,这时美女又闭上了眼睛,更令我想入非非,身体也暗中发生了变化。
  情欲之火足以令人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更何况相对于“受刑者”理发匠就是个猎人,她在我手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想到这儿我再也忍受不住,剃刀向上一分正要刮下,猛然觉得后脑勺一股暗劲透入,我顿时手脚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廖叔从我手上接过吸髓刀一语双关的笑道:“还好赶回来的及时。”说罢松脱了手对我道:“你出去吧,这里我来。”我只觉得羞愧难当,满脸通红的走出屋子。
  过了很久美女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依旧带着墨镜和太阳帽,也不知道廖叔是否解决了她的问题。
  廖叔随后而出面无表情道:“串子你过来,我有话说。”
  我心里咚咚直跳,跟着廖叔进了屋子,关上门后他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我、我……我不该心生非分。”我声音细微的就像蚊子哼。
  “你错了,你生的不是非分之心,而是心魔,这是练法之人都会遇到的麻烦,法术之能远超常人之能,就像一个人光有权利却不受制衡,他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串子,你想做一个妖人吗?”


  握着针的手都在颤抖,这时美女又闭上了眼睛,更令我想入非非,身体也暗中发生了变化。
  情欲之火足以令人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更何况相对于“受刑者”理发匠就是个猎人,她在我手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想到这儿我再也忍受不住,剃刀向上一分正要刮下,猛然觉得后脑勺一股暗劲透入,我顿时手脚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廖叔从我手上接过吸髓刀一语双关的笑道:“还好赶回来的及时。”说罢松脱了手对我道:“你出去吧,这里我来。”我只觉得羞愧难当,满脸通红的走出屋子。
  过了很久美女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依旧带着墨镜和太阳帽,也不知道廖叔是否解决了她的问题。
  廖叔随后而出面无表情道:“串子你过来,我有话说。”
  我心里咚咚直跳,跟着廖叔进了屋子,关上门后他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我、我……我不该心生非分。”我声音细微的就像蚊子哼。
  “你错了,你生的不是非分之心,而是心魔,这是练法之人都会遇到的麻烦,法术之能远超常人之能,就像一个人光有权利却不受制衡,他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串子,你想做一个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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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9:56: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年僧人口喧佛号道:“贫僧法号悟尘,盘桓贵府只为寻一同道,若是其人还在,请施主劝她出来跟我回去,贫僧感念不尽。”
  他连人是男是女都没说而直接要人,说明肯定见到美女尼姑进了店里,我道:“大师傅,你是和尚,怎么会收容一个尼姑在庙里,这从何说起?”
  他迟疑片刻道:“贫僧是受清水庵莲心师太所托,请回这个弟子的,还请施主体谅。”
  这话说的越发不像话,尼姑居然拜托和尚出来抓人,这叫什么道理?我隐约觉得这五个和尚可能有问题,弄不好是个以出家为名,骗人钱财、淫人女子的假和尚,想到这儿我态度便强硬起来道:“她说了不愿和你们回去,你们没有强带人走的权利。”
  一直低眉顺眼的僧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施主此言差矣,佛门重地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
  “你真当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是佛堂内外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出,你别偷换概念。”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休怪贫僧无理,沙远,带你师弟们将静娴带出来。”
  四个年轻和尚上来就要动手,我急了拦在门口道:“你们出家僧人,居然敢强入民宅,我……”

  这四人也不和我说道理,两人将我抵在门口,另两人就要往里硬闯,洛奇忽然出现了,他笑眯眯的拦在两人身前道:“念把攒稀,(尼姑害怕)诸位托儿驮子(几位这是要做什么)?”
  四个和尚停了手,中年僧人面带惊奇,打量洛奇一番道:“施主是……”
  “我是东铺头(盗门)下来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受不了几位惊吓,我看你们不如先退,由我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劝她回去。”
  “你若真是东铺头下来的,咱们两不相犯,为何要拦道呢?”僧人终于不再假装,带上了江湖口吻。
  “这是我的盘子,几位不是想硬来吧?”洛奇还是笑眯眯的面不改色。
  “但是里面却有我的人。”
  “江湖规矩我懂,不是非抱篓子(挡横),但你们不能硬闯,让我劝劝她给你们送出来如何?”洛奇道。
  黄袍僧人迟疑片刻道:“好,我就在这等着。”
  “咋说,咱们报警吧?”进了屋里我道。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是和尚,就是吴彪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这几个和尚明显是假的。”
  “你错了,这几个和尚还真不是假的,他们是修庙的和尚,虽然不是名庙古刹比丘僧,但确实开庙供奉菩萨,虽然以此敛财,却也修缮金身,供奉香火,你抓不到他们把柄。”

  “咱们就这样把人交出去?”
  洛奇推开屋门,只见美女尼姑梨花带雨,而廖叔眉头紧皱,
  “小丫头,说起来你已经是身入空门之人,为什么这些僧人要捉你回去。”洛奇非常直接问道。
  “他、他强迫我嫁给他。”
  “谁?”
  “海森。”女尼擦了一把眼泪道。
  廖叔补充道:“就是青田寺主持。”
  我心里暗吃一惊,因为青田寺是灵泉市最大的寺庙,据说寺内供奉着一座眼珠能转动的弥勒佛像,从此远近闻名,香火极盛,海森则是当地家喻户晓的名僧高士。
  这样一个和尚居然要娶老婆?
  灵泉市的人都知道青田寺属于海森家族,因为从抗日战争年间,海森爷爷创办青田寺直至今日已过了六十个年头,而海森则是寺庙第三代主持。
  廖叔道:“我爷爷与海森的爷爷有数面之缘,这个人曾经下过南洋,赚到钱后关闭了在南洋开设的纱厂,回到灵泉市,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这一举动,但老头对我爷爷说过这件事,因为他得到了一座活眼铜佛。”

  洛奇道:“我听说过活眼铜佛,据说此铜是来自于仙岛蓬莱,韦陀金刚成佛前曾来此岛运用神通打造了三尊弥勒佛像,佛像因为附着了佛陀分身双目可动,只要人诚心祭拜,凡事有求必应。”
  “没错,所以海森先祖以毕生积蓄建造了青田寺,并在抗日年间挺身号召抗日义士组成民间游击队,阻击来犯倭寇,后来抗日战争胜利,蒋委员长亲自颁给他抗日义士、佛法高德牌匾。”
  “我也去过青田寺,并没有在里面见到眼睛能动的铜佛。”我道。
  “活眼铜佛是青田寺的镇寺之宝,也是灵泉市对外的一张名片,自然不是人人可见的。”说罢廖叔对女孩道:“我就叫你一声姑娘吧,海森法师是灵泉市的象征,你说这样一个天下闻名的高僧要娶你?这话我没听错吧?”廖叔皱眉问道。
  “你没听错,我再说一遍,海森说要娶我,他、他要我……”说到这儿女孩满脸通红,说不下去了。
  我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廖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拾趣的闭了嘴。


  洛奇道:“那几个和尚就在店门口等着,说是请你回去。”
  “我不回去,死都不要回去。”女孩咬牙斩钉截铁的道。
  “那该怎么办?和青田寺的和尚发生正面冲突?从官员到百姓没人会站在我们一边。”
  “可这个和尚明明不怀好意,难道我们要助纣为虐?”我气愤的道。
  “串子,这种话说出去除了海森自己承认,否则没人会信的。”廖叔道。
  “大叔,我没有骗你们,他真的是个色魔,不光是我,庵子里只要有姑子模样清秀点,没人能逃脱海森的淫爪,我也是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说话时姑娘浑身瑟瑟发抖。
  清水庵就在青田寺不远处,借着青田寺的名头,这所尼姑庵香火极盛,我也进去过几次,确实都是清修之人,却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俊俏的小尼姑,看来我的观察能力有问题。
  廖叔仔细想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件事我们实在不好插手,如果……”
  话音未落只见银光一闪,姑娘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柄匕首,抵着自己咽喉道:“我宁可死在你们这里,也不愿与那些僧人回去。”话音未落,洛奇出手如闪电,在她紧握刀柄的手上捏了一下,也没看清使用的何种手法,刀便被他抽了出来,只见女孩满手都是油脂,直到匕首被夺,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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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9:5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眨眼瞬间,洛奇将一团油脂塞入她手掌中,借着油脂润滑,轻易夺出了匕首。
  再摊开手,那柄刀便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消失于洛奇手中,姑娘都看傻了,暂时忘记了“自杀”。
  “有话好好说,佛门中人不可妄念杀生。”洛奇道。
  女孩无法可施,坐倒椅子上失声痛哭,廖叔思索片刻道:“姑娘,是谁介绍你来这儿理发的?”
  “我、我不能把她说出来,否则会害了别人的。”
  有店员敲打房门道:“廖总,门口的和尚说请你们快点把女尼送出去,他们时间不多了。”
  廖叔带我们出了屋子,关上门小声道:“你们说咋办?这次我是真挠头了。”
  “我觉得这女孩说的靠谱,如果海森真是一个淫僧,我们总不能送羊入虎口吧?”洛奇道。
  “但是这种事情真不好管,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有败无胜的。”
  “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我们能扳倒海森,肯定会有受害者出来说话的,咱们得利用墙倒众人推的战术思想,去打赢这场硬仗。”洛奇说的十分入理,而我“十分赞成”。
  廖叔又是一阵长考道:“我们可以帮她,但必须当着海森的面把话说开,他毕竟是有盛名的高僧,知道自己行为败露,肯定就要收手。”


  “可这么一来治标不治本,他放过了这个女孩,还会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杀了海森?还是用酷刑逼他承认自己的罪行。”廖叔道。
  洛奇当然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道:“救一个算一个吧。”
  三方意见达成一致,推开门女孩背对着我们,她转过身子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得我十分心痛。
  然而廖叔却说了一番和原计划完全不同的话,他语气凿凿的对女孩道:“你放心,绝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我和洛奇都愣了,仅仅只是开门一瞬间,廖叔为何就变了主意?
  女孩满面愁容顿时一消而散道:“谢谢大叔,真的是非常感谢。”
  廖叔点点头去与门外的僧人交涉,我担心两方人交恶,跟着廖叔一起来到店门口,中年僧人见女孩没跟我们一起,一直淡然不变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廖叔做了一揖道:“几位师傅远道而来怠慢勿怪。”
  僧人小眼一眯道:“客气话就不必说了,那个尼姑呢?我们要带她回去。”说完话身后几名沙弥步步逼近。
  我有些紧张,冲突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廖叔双手变换,他左手伸开向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弯曲,大指和小指伸开,置于左手掌跟部。


  黄衣僧人见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手势吃了一惊,他抬起右手,示意沙弥“停止行动”,意味深长的盯着廖叔看了一会儿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确定。”廖叔回答的干脆利索。
  五名僧人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走,我看着五人逐渐走远道:“廖叔,这些恶僧怎么被你一个手势就吓退了?”
  廖叔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他们毕竟是出家人,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一个姑娘,这要是传了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就是利用他们这点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是一种佛教手印,也就是当头棒喝的意思。”
  弄明白了这点,我对廖叔更是敬佩,他摸了摸肚子对我道:“时候不早,该吃晚饭了,你买点好吃的,给她压压惊。”
  “您想的真周到,我这就去买汉堡包。”说罢我兴冲冲买了四个人量的肯德基,回到理发店的包间,女孩知道和尚已被吓退,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说话也不在畏畏缩缩,甚至还会露出笑容。
  “咱们吃饭吧。”我将一堆好吃的垃圾食品堆在茶几上,女孩看见食物竟有些惊慌失措,连连摆手道:“我、我不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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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9:5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反应激烈出乎我的意料,我打开纯面包和烤玉米道:“我知道你是出家人,特意买了素的。”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的不饿,你们吃吧,心意我领了。”
  廖叔也不客气,抓起一个汉堡吃的啧啧有声,我暗中观察女孩,发现她不停吞咽口水,明显肚子饿了,估计是不敢沾惹荤腥,暗中打算吃过晚饭再去买素食。
  廖叔举起一杯冰镇百事递给她道:“喝点可乐总没关系吧。”女孩一把接过可乐,片刻功夫就喝的精光。
  吃过饭我正打算再去为她买素食,廖叔却道:“我和洛奇出去办点事,你陪着姑娘,当心那些僧人去而复返。”
  我觉得廖叔实在有些多虑了,不过有机会和美丽的尼姑单独相处正是我所欲也,于是我展开三寸不烂舌,极力卖弄自己的经历和少的可怜的“幽默感”,女孩开始还咯咯直笑,后来明显有了疲态,我便识趣的离开了。
  在大厅待了一会儿,我担心女孩受凉,拿了一床毛巾毯走到包间门口轻轻推开门。
  赫然只见女孩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她的脖子变的至少有一米长,将脑袋顶的高高在上微微晃动着,就像伸长的电视机天线。

  妖魔鬼怪我也算见过几个,但长成这幅模样的真是生平第一次见,也算是开了眼界难不成是长颈鹿成精?
  鬼怪之物大多有怪异的外形,可是屋子里这位除了脖子,身体没有丝毫变化,所以看在眼里只是觉得怪异,并不觉得可怕。
  想到这儿我正要上前看个仔细,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按了一下,只见廖叔对我做了禁声手势,他悄悄走到伸长脖子的女尼身边,将一条极长的银白色纱巾一圈圈裹在她白皙的长脖子上。
  从下裹到上,之后廖叔取出一串铜铃,悄悄挂在女尼脖子上,接着一拨铃铛。
  随着一阵铃铛脆响,女尼猛地一惊,睁开惺忪睡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她表情顿时变的慌张,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巾,但手指刚碰到铜铃,就听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铜圈立刻勒入脖子一圈,女尼面露痛苦神色,呼吸也变的困难。
  廖叔道:“姑娘,这叫乾坤一气圈,只有正确的解法才能松开,否则每当铃铛发出响动,铜圈都会锁紧两分。”
  女尼不敢妄动了,低头看着廖叔,面带求饶神色道:“大师,我有眼不识泰山,错入了您地盘,求求您放我一马。”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只需要你对我实话实说,这次找我修发还俗,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说到这儿姑娘似乎有难言之隐。
  廖叔的手已经碰到了铃铛上,女尼明显很紧张,她声音颤抖道:“大师,我真的不是坏人。”
  “既然心里没鬼,又何必刻意隐瞒,老实交底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我真的很想告诉您,可是我也担心一旦您知道了这些就会惹祸上身,其实我是为了大家好。”女尼一本正经的对我们道。
  廖叔微微一笑道:“在你眼里飞头蛮是一种很邪恶的妖术对吗?但你现在的本事无非就是脖子变长点而已,想要达到人头离体,夜路长行的程度还差的远,所以不要操心我们的安危,你最应该担心恰恰是自己。”
  听了廖叔这句话,女尼无言以对了,她低眉垂泪道:“我就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尼姑庵前,甭管是否愿意,却成了一个尼姑,我从小就是在师父师姐的呵斥下长大的,青灯古佛,粗茶淡饭,童年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后来一个师姐问我是否想要还俗,我这个人没啥慧根,一听说可以还俗,高兴的不得了,但师姐提了一个要求,若想还俗,就必须学一门秘术,她的解释是佛门一场,这门秘术是菩萨送给门下的生存手段,但如果将真相吐露给外人知道,就会身遭报应,我为了及早脱离庙堂就答应了,但我发誓不知道啥叫飞头蛮,师姐说这叫身入三花顶,是一门转人运道的秘术。”

  听罢廖叔眉毛都拧成了一团道:“身入三花聚顶?这是金身罗汉济公长老修炼的佛门玄功,甭说世上没有这门秘术,便是真有以你的能力可以修炼?你这个叫飞头蛮,南洋降头邪术的一门分支,修炼之人先是脖子变长,之后魂入鸟身,最后头可离体,以双耳为翅,在黑夜中穿梭天地,吸收阴气精华,姑娘你修炼的这门功夫可是妖术无疑。”
  “我、我真的不知道,师姐没说这是妖术。”她表情慌张到了极点。
  廖叔无奈的摇摇头,摘下卷裹在她脖子上的纱巾、铜铃道:“难怪海森法师要命人捉你,他肯定看出了其中破绽,万幸我没有和青田寺的人发生争执,否则就麻烦大了。”
  “可是您又是如何发现我身附妖术的?”女尼问道。
  廖叔下意识的看了洛奇一眼道:“因为你刚才偷吃的那条蛇是我养的。”
  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道:“廖叔,你啥时候养蛇了?”
  廖叔道:“串子,我和洛奇也算是同门中人,他养蛇我当然也养,但是我们这种人养的动物,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而这女孩却发现了,不过她以为这是误入人居的野生蛇,当作食物生吃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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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9:5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让你买食物就是为了试探她,因为修炼妖术必须生食,所以确定了第一步就得弄明白她修炼的是何妖术,茅山术有一种寻妖之法叫断妖草,这种东西药性和迷魂药相当,不过释放对象是妖非人,一旦妖人吞服了断妖草,就会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显露法身,由此便可知她修炼的秘术。”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修炼妖法,求你救救我。”女尼跪在廖叔面前。
  廖叔想了想道:“姑娘,如果你能信我,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去找海森法师,他精研佛法,必能破解妖术,有些事情非你所愿,海森法师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我不去,我死都不会站在那个混蛋面前。”女尼咬牙切齿的道。
  “你为什么对于青田寺的人如此排斥,别告诉我他真的要娶你?”洛奇道。
  “我没有乱说一个字,清水庵每七年就会送一个姑子入青田寺,但只要进去人就不会出来,没人敢问其中道理,但是有一年却被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这、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秘密。”说到这儿女尼不自禁流露出惊慌到极点的表情,由此可见此事对于她的震慑。

  “我有个师姐法名静怡,她比我大三岁,是所有师姐中对我最好的,七年前我跟着静怡师姐身后亲眼看着她走进青田寺,三天后我闹肚子,半夜从厕所出来四肢绵软无力,坐在地下休息,结果一片菜地被人从里挪开了,下面居然藏着一条暗道,内有灯光隐隐射出,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当时怕极了,就躲在厕所和粪窖之间的木板上,之后上来两个青田寺的和尚,他们将静怡师姐抬出来摆在菜地又从密道退走了。”
  “借着天上月亮我看到静怡师姐整个人都干枯了,如果不是额头上的痦子根本分辨不出这具干尸就是她本人,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吓得我根本无法动弹,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个管菜园子的姑子出来,趁夜将静怡师姐的尸体埋入菜地下,当她两掘开地面浮土,我看到菜地中央埋着一口暗紫色的大瓮,里面堆满了白骨,我这才晓得去青田寺的师姐们并没有失踪,而是被人埋在了菜地下的大瓮里。”
  这个可怕的故事听得我寒毛直竖,毛孔都往外透凉气,洛奇道:“既然亲眼见到了如此可怕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们庙在深山,也没有手机电话,平日里师姐管的又严,被选为牍僧客后我身边时刻都有人在,甭说打电话,和人说句话都难,这次是我下定决心趁看守我的师姐睡着后偷溜走的,逃出来后我也确实想过报警,但又被青田寺的和尚抓捕,一直没有机会。”
  “你为什么回来我这儿?怎么知道我的?”廖叔道。
  “我是偷听师姐闲聊天时说道您的,她们说您有办法让受戒的头顶长出毛发,也能替人转运,还说将来找你剃个还俗头,过正常女人的日子,所以我就记在心里。”
  “牍僧客是干嘛的?”我道。
  “就是每七年去青田寺的尼姑,以清水庵的说法,这些人接受海森点化就会被送往名山古刹,研修精妙佛法。”
  “廖叔,咱们报警吧,这是一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我道。

  廖叔思索良久道:“你之前说每七年清水庵都要送一名牍僧客进入青田寺,但是你人已经跑了,清水庵如何交差?”
  “不知道,她怎么交差与我没关系,我想活,不想死在这些淫僧的手里。”
  洛奇道:“廖哥,如果这姑娘所言属实,青田寺的僧人是不可能轻易罢手的,我们得及早打算,是不是报警?”
  “现在报警早了点。”廖叔说这句话时看了女尼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女孩会妖法,而且来历不明,就凭她一番话便仓促报警,万一情况和她说的不一样,我们就会摊上大事儿。
  正在思索该怎么办?廖叔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他笑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吴彪给咱们来电话了。”
  接通后吴彪通报了市里对我们的表彰,除了荣誉市民,先进个人,还有灵泉市博物馆终身免费参观证,除此以外另有每人一千元的奖金。
  我都吐了,山洞里那些宝物,随便刮点粉下来也不止三千块。
  不过接下来吴彪又说了一件事,这件事与我相关。
  马婶居然要见我。
  自从马婶被捕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这个邪恶的老妪居然还没被枪毙,对于她想见我的动机,让我捉摸不透,起初我怀疑她想趁机暗中报复我,但廖叔说那晚他用银针伤了马婶魂魄,这一妖妇早就散尽多年修炼的邪功,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将死老人,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丝毫威胁。

  不过话虽这么说,廖叔还是陪我一起去了灵泉市第二监狱,进入灰扑扑的大门之后,见到了早已等待在此的吴彪,他对我道:“你得有心理准备,马银花昏迷了好些日子,在监狱医院也查不出毛病,醒来以后就一个人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而且身体周围总是有一股恶臭味,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是尸体腐烂后的尸臭,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她每天晚上到午夜十二点,准时跪在床上,面对东面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一直到后半夜三点才会躺下睡觉,病房里是没有钟的,但这个时间她掌握的非常准确,几乎是一秒不差。”
  “这老妖婆又在闹哪样?是不是想越狱?”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廖叔道:“尸臭是因为她喝了太多的人血,身体五脏六腑受到了脏血的侵袭,也叫返血潮,就像人吃了大蒜,毛孔会散发大蒜的气味一样,这说明她已经无法控制体内的气息了。”
  “那她深更半夜跪拜是因为什么?”
  “这种人伤害性命太多,所以容易招惹过路冤魂,而且你发现没有,监狱内室是八卦造型。”说这句话时廖叔声音压的极低。


  四下望去只见空间巨大的圆形监区共有五层楼四个区组成,监区之间以铁栅栏隔开,分别羁押犯罪级别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的罪犯,而圆形区域的中间位置修建了一条蜿蜒的护栏通道,看似用以给狱警放哨站岗,仔细看护栏正好将监狱两边隔成两条阴阳鱼的造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护栏两边的铁门颜色分别是灰白色和深灰色。
  “我来这儿不下几百次了,还真没注意这点,要不说你眼毒呢。”吴彪心悦诚服的道。“可这么做的目的又为什么?”他奇道。
  “这种造型特殊的建筑出现,原因只有一个,必然是此地不太平,所以马银花这种行为必然是受到了蛊惑?”
  “蛊惑?什么蛊惑?”
  “你走过神吧?莫名其妙望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后甚至能吓自己一条?”
  “没错,我经常愣神。”吴彪道。
  “经常愣神可不是好事儿,人之所以愣神就是因为两眼恰好和阴灵对视在一起,阴灵就是过路的游魂,如果你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就会受到蛊惑,轻者愣神,重者就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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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9: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如果马银花受到了蛊惑,为什么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你说阴灵是游魂,不同的阴灵应该有不同的蛊惑方式?”吴彪道。
  “你的问题很专业,这说明每天晚上在监狱医院蛊惑马银花的是同一个阴灵。”
  “可是你又说阴灵是游魂?”吴彪执着无比的追问道。
  “道理其实很简单,给监狱设计装饰风水的先生是个二把刀,他光知道八卦内室可以辟邪驱凶,却不知道此地封砖前应该施法驱走区域内的游魂散魄,所以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后这道八卦风水局既驱邪又困邪,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自然也出不去了,马银花肯定能看到他,所以有此怪异行为不足为奇。”
  听廖叔这么说我头皮阵阵发麻道:“那这监狱医院还能随便进去?”
  廖叔道:“监狱里关押的全是恶人,有道是鬼也怕恶人,所以能遇到不怕恶人甚至还敢蛊惑恶人的鬼,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那怎么办?难道在监狱里行驱邪法术?”
  “你同意,监狱的人能同意?”廖叔道。
  “他们当然不会同意的。”

  廖叔想了想道:“这事儿暂且放下不说,马银花见串子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她坚持要见,说是有很重要的案情要亲口告诉杨川,而且必须是两人当面说,不能有第三人在场,说实话我觉得她在耍花招。”
  “她有心无力,其实我更担心房间里的阴灵。”廖叔皱眉道。
  “那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单独一个人进房间?”我心有戚戚道。
  “既然来了你总得完成任务,没啥好怕的,我们和你就一门之隔。”吴彪鼓励我道,但我觉得他说这话时根本没有底气。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算是为了人民奉献一把自己。”说罢我硬着头皮跟吴彪来到与监区隔离的医务室前。
  透过装着铁丝网的玻璃窗能看到医务室空间并不大,六张床,还有一些检查身体的机械设备,五张床空着,最靠里的一张床上马婶躺的笔直,她睁着一双暗黄色的浑浊眼珠,无神望着白墙一片的天花板,连头发丝都不动一下。
  “趁现在没东西勾引她,你进去和她聊聊。”吴彪替我开了门。
  屋子里点着雪亮的日光灯,也没有阴暗的犄角旮栏,甚至床底都可以一眼看穿,实在没啥好怕的,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病房

  马婶头发全掉了,光溜溜的脑袋瘦的整张脸孔都脱了形,鼻子凸出来一截,有点类似于鹰钩状,更让她的五官显得阴森恐怖。
  或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她脑袋没动,眼珠子朝我移动而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有气无力的道:“你来了?”那声音飘渺幽怨,就像从远处飘来一般,听得我牙齿根都发软。
  “为什么找我?”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我只是想见见你,看你还活得好不?”她就像恶作剧成功一般发出嘎嘎笑声,就像缺了润滑油的齿轮,糙的人耳朵一阵难受。
  “我没你那么闲,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消遣人,你要没事我就走了。”我恼火的道。
  “如果你走,就会后悔一辈子,不信咱两打个赌如何?”马婶笑的连连咳嗽,尸臭味中人欲呕。
  “别说废话了,你找我来到底为什么?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能趁活着做一次人吗?”
  “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咱们村子除了有白日寿,还有夜枭,他就是……”话音未落我带的电子表忽然响了起来,这是整点报时的声音。
  刚有此念只见躺着不动的马婶一咕噜翻起身,面对着我恭恭敬敬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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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8 08: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她那对浑浊的瞳仁里我居然看到了一个身着青衣,面色赤红的倒影,正当我准备凑近仔细看清楚时,马婶的眼睛却闭上了。
  我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她眼睛里确实出现了一个赤面鬼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随后我就感到一股寒气将我包裹其中,冻得我瑟瑟发抖。
  行为诡异的老妪,阴气森森的房间,忽而闪现的鬼影,这一切足以证明此地确有古怪,我不敢逗留开门而出。
  吴彪道:“这个姿势会一直保持到三点钟。”
  “马婶对你说了什么?”廖叔问道。
  “她话没说完,只是告诉我村子里除了有白日寿,还有夜枭,她说的夜枭不是猫头鹰吧?”
  廖叔皱紧了眉头道:“当然不是猫头鹰,白日寿是白天为人,夜里为妖,而夜枭则是白天黑夜都为妖的人,夜枭的道行可比白日寿高多了。”说罢他对吴彪道:“其实找到马婶修炼的密道,见到骸骨量我就有点奇怪,凭她一个人很难杀死这么多的动物,婴儿,没想到还真是另有妖物。”
  “那得赶紧把他找出来,否则会有更多无辜村民受到伤害的。”吴彪道。

  “先别急着对付夜枭,刚才我在马婶的眼睛里看到一个赤面青衣的倒影,我肯定没看走眼,这间屋子里是真的不干净。”我道。
  “倒影?你看到的影子头是朝上还是朝下。”廖叔情绪忽然紧张起来。
  “朝上。”说罢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因为从物理学影像投射原理,我在别人眼睛里看到的倒影与现实中是反过来的,所以赤面青衣的影子应该是大头冲下才对。
  廖叔叹了口气道:“吴警官,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监狱的人绝对会同意做驱魔法事的。”
  “你想到说服他们的理由了?就凭马银花的这幅怪状?还是她眼睛里倒映的鬼影?”
  “都不是,这话不用咱们说,你让监狱的人给马银花做个B超就成。”
  吴彪对于廖叔那是言听计从,立刻去找监狱协调此事,之后监狱副所长亲自出面联系了医护人员给马婶做腹腔B超,三十多岁胖胖的妇女半夜从家赶来,虎着脸走进医疗室去给马婶做B超。
  她用口罩牢牢掩住口鼻,接着在马婶腰腹抹上耦合剂,贴上透视镜只是来回滚动了几下,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丢了仪器跑出医疗室,边跑边道:“闹鬼了、闹鬼了。”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吴彪满脸钦佩的看了廖叔一眼道:“活神仙,你该告诉我原因了?”
  廖叔道:“马婶腹腔里早已没有完整的内脏,她肚子里就是一滩腐肉,到这份上人却活着,医生当然害怕。”
  “你的意思是马银花其实已经死了?”吴彪惊讶的道。
  “死人的眼睛也叫玻璃珠子,只能起到反射影像的作用,所以人影和我们眼睛看到的正反完全一样,否则就应该是反着来,本来我以为马婶身体的腐臭气是返血潮的原因,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她的体内正在腐烂。”
  “如果真是如此她体表也应该尸斑之类的症状出现?”吴彪道。
  “这叫鬼控尸,鬼上活人叫附身,鬼上死尸便是控尸,也有叫控身的,其实两者没有根本区别,都是丢魂落魄,身体被鬼魂操控,区别在于活人身体不会腐烂,而死尸是会腐烂的,所以马婶其实早就死了。”廖叔道。
  刚说到这里就见副所长急匆匆赶来道:“几位辛苦了,马银花这些天吃药、喝水、吃饭都没有明显变化,所以我们没做特别检查,但刚刚听医生说她体内脏器已经完全腐烂,我不是很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内脏完全腐烂的人却能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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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9 22: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屋子里的马婶似乎听到了副所长的疑问,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廖叔将之前说的话又对副所长解释一番,听的他是目瞪口呆道:“世界上居然真有此事?”
  “这可是咱们亲眼所见的状况,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廖叔道。
  “是,可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我不可能上报说监狱里闹鬼了。”副所长满头大汗。
  “老丁,今天算你来着了,这位廖先生可是……”
  不等吴彪说完廖叔道:“丁所长,要是我没记错咱们第二监狱应该是在九十年代所建?你能找到当时负责设计的工程师吗?”
  “这……”丁所长想了想道:“虽然费些周折,但肯定能找到,你给我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可能太多了,能再快点吗?”
  “那就一天吧我,……”
  “半天成吗?时间拖得长了会有变故。”
  丁所长一咬牙道:“成,我他娘的也甭管别人是不是睡觉了,这就去打电话。”说罢去了办公室。
  “找到这人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吴彪道。
  廖叔道:“一个阴灵被困八卦风水局中几十年,早已是满心怨气,不了解状况,贸然出手只怕会反受其害。”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三点,马婶果然俯身躺倒床上睁开眼一动不动,我道:“她的话并未说完,我再进去问问。”


  廖叔点点头道:“现在的马婶非她本人,所以她说的话不能以常理度之,如果你觉得情况不对,千万不要停留,赶紧出来。”
  我心里忐忑再度进了房间,坐在马婶床边特意看了她的眼珠,里面并没有赤面青衣的倒映。
  她一声怪笑道:“之前我和你说的话没忘吧?”
  “没忘,你说村子里还有个夜枭,现在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马婶居然还能喘气,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孩子,这年头无利不起早,咱们应该是互相帮忙,你说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赤面鬼魂要和我谈“合作”?想到这儿我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把我带出去,我带你找到夜枭。”马婶扭过头望着我道,那双死鱼眼看得我汗毛直竖。
  “想出狱?你觉得这有可能吗?”我道。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出监狱就是为了带你们指认夜枭藏身地,警方破案还带凶犯指认犯罪地点呢,这可不算要求。”
  “所以抓到夜枭后你会回到监狱?”我道。
  “当然回来,我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说我害死了这么多孩子,离开监狱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我凭什么信你说的话?如果村子里没有夜枭存在呢?”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如果不是遇到这个老妖精,我也不会有如今的下场,所以我恨他,我要与他同归于尽。”说这句话时马婶笑的犹如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一番话毫无破绽,我只能将结果告诉廖叔和吴彪。
  廖叔道:“这不是马婶的要求,而是赤面鬼魂的要求,真奇怪了,他是如何知道村子里藏有夜枭的?为何又要主动带我们去抓捕夜枭呢?我是不信他说的那些”
  “或许是因为这个鬼魂思想品德过硬,有见义勇为的美德,所以决定帮助咱们呢?”吴彪笑道。
  廖叔仔细想了很长时间道:“还是小心为上,先去山腰上的赶尸客栈看过后再做打算。”
  于是我们三人趁夜去了青龙山,到山脚下天近破晓,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林子深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点了两根手电朝山腰爬去,在经过一株百年旱柳树前,我手电光柱中猛然照到一个面色赤红着深色衣服的妖怪,他长着血淋淋的大口“嗬嗬”嚎叫着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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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9 22:59:46 | 显示全部楼层
  猝不及防出现的状况吓得我魂飞天外,万幸吴彪反应、身手都很敏捷,抬脚踹在“鬼影”身上,噗通一声,鬼影被踢坐在地下,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
  镇定下来我才看清这满脸赤红的并非我在监狱医院里见到的鬼影,而是一个没了半张脸的人,只见他左边面颊的血肉绝大部分都不见了,露出的颊骨布满了红色的鲜血,而右边脸上也布满了鲜血,这就是“赤面”由来。
  而他身着一套连体的黑色紧身衣,衣服上遍布小口袋,口袋里插着许多工具,此刻无论是身上衣物还是那些工具都沾满了血液。
  他口齿不清的道:“坟墓里面有铁爪子,我们、我们全着了道,棺材盖子打开后见绿光,胖三被拽进去,赵迷财被毒烟闷在了洞子里,我的脸、我的脸……”说到这他连连喘气,面颊上的窟窿血液混合着口水大股流淌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忽然他背后绿光一闪,一只双眼冒着绿光的小耗子窜上了他的肩头。
  这耗子和常见的耗子不同,因为它毛色是纯黑的,如果不是点着手电,就不可能发现它。

  这人并不知道耗子上身,他断断续续道:“我被那东西舔了一口,我看见它的样子了,那是个……”还没说出口,耗子犹如闪电一般从他面颊上的破洞钻进了他的嘴里,这人就就像挨了一记强心针,猛地坐直身体,张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通过他的嘴巴清楚看到黑毛耗子死死咬住他舌头根子不松口。
  舌头是人体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区域,他顿时就说不出话,大股血液冒出灌入他的喉咙、气管中,这人鼻子都泛出了血泡。虽然吴彪攥住了耗子露在外的尾巴,但它死死咬着舌头也不能强行拽出,手忙脚乱一会儿,这人瞪着眼、长着大嘴没了呼吸。
  耗子死命刨动前爪,似乎想从他喉咙爬入体内,吴彪捡起一根小树枝,正要撇开它的嘴巴,耗子忽然松了口,被拽出后它转身朝自己尾巴上狠狠咬了一口,将自己细长的尾巴齐根咬断。
  落地之后耗子发出两声刺耳的尖叫,转身逃入了黑暗中,吴彪手上的老鼠尾巴兀自抖动了很长时间。
  阴云密布的夜空中终于露出半拉月亮,黢黑的山林多了一丝冷冷的光芒,山风吹来,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气。

  廖叔道:“铁爪子就是僵尸的手抓,如果真遇到僵尸,他脸上的血肉也是僵尸舔没的,今晚绝不可入山,等太阳出来再说。”说罢带着我们下山去了他的老宅。
  “尸体怎么办?”吴彪道。
  “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回去后廖叔点了两支香,一枝插在门外土地上,一枝插在堂屋正中,吴彪道:“廖先生,这是啥意思?”
  “我得知道有没有东西跟着咱们回来。”
  夜空中青烟扭曲着向上袅袅升起,我道:“这有何玄机?”
  “烟随气动,所以极不规则,但这是贡香,鬼魂最喜贡香,必定会寻香而立,虽然我们肉眼无法看到鬼魂之体,但这东西其实有形存在,当鬼魂立于贡香之上,青烟就会被无形介质罩住,不受气流影响的笔直向上。”
  说罢廖叔皱眉仔细想了想道:“我很不理解,青龙山山势低迷,龙脉不兴,山中又无明显水道砂穴,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建造墓穴,盗墓贼挖出的究竟是谁人坟墓呢?”
  吴彪道:“说起盗墓贼我就想起了柳青山,这小子交代的上家也就是雇凶杀死洛奇他爷爷的人你们猜这人和洛奇是啥关系?”

  “难道是亲戚关系?”我道。
  “洛海潮一共有两个儿子,老大是义子,老二是他亲生的……”
  “我的天,难不成是这个义子害死了养父?这小子心也太毒了。”我气愤的道。
  “洛海潮收的义子便是洛奇的父亲,他在一次考古过程中被意外落下的断龙石砸死了,所以洛奇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过,暗中雇佣柳家山杀死洛海潮的是他亲生儿子,也就是老二。”
  听了这话廖叔和我都愣住了。
  吴彪微微摇头道:“说实话办案这么多年,丧心病狂的凶手我也见过几个,但能做到雇凶杀父的他是第一人。”
  “这个疯子,对他实施抓捕了?”我道。
  吴彪无奈叹了口气道:“审讯材料送上去七天就被打了回来,我给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吃饱了撑的想出名想疯了,居然拿这种事给人栽赃陷害。”
  “我操,你们领导也太无耻了,他肯定……”
  不等我话说完,吴彪摆了摆手道:“领导的难处我能体谅,因为他也挨训了。”
  到这份上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了,心里只觉得一阵郁闷道:“这么说洛海潮就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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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9 23: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以为呢?洛老二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是美国国籍,他人根本就不在中国,只是远程操控国内一些盗墓团伙为他做事,据小道消息,他和犹太财团的精英权贵们相交甚笃,为这些操控世界经济的财阀大佬们全世界范围内寻找可供收藏的古董器物,时至今日控制着地下古董交易近六成的份额,直接产生的经济效益是这个数。”说罢摊开巴掌。
  “五、五百亿?”我壮着胆子猜测道。
  “五千亿美金,相当于世界范围内足球行业一年的总收益。”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么多?”
  吴彪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世界上真正的顶级富豪是从事哪些行业的?”
  “我一直以为是比尔盖茨,或是沃尔玛家族的这些人。”我惊诧的道。
  “这些不过是赚到钱的商人,但距离顶级富豪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犯罪史很明确的将世界顶级富豪分为四门行业,第一类的是掌握美元经济,绑架世界经济的华尔街隐形巨富,其中资产量最大的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据说这个犹太裔的家族拥有超过五十万亿美元的资产,他们是世界上所有民营银行、甚至世界银行集团背后实际掌控者,世界上所有优质的流通货币都与他们家族相关。”

  “第二类的是世界石油集团。这一集团掌握着世界上最重要的两类资源,石油和天然气,其重要性自不必说。”
  “第三类是世界级的犯罪集团,这其中以贩毒为主,哥伦比亚、墨西哥的毒品巨头掌握着你难以想象的美元现金,1987年,哥伦比亚某贩毒组织存放在仓库里的赌资被老鼠咬坏了数亿美元,那可是80年代的数亿美金,当时我们这儿万元户就是有钱人了。”
  “第四类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比如说世界级的走私集团、军火利益集团、还有就是地下古董交易集团,洛老二现在是地下古董交易集团NO1,你说凭灵泉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一个正科级干部,能动他分毫?”吴彪自嘲的笑道。
  廖叔点点头道:“邪不胜正只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前提下,以洛老二现在的实力除非出动特工搞暗杀,想抓捕他根本没有可能。”
  “人家一年五千亿美金的收入身边能没几个大牛逼货?而且这些年他为了进一步占有地下古董交易的份额,不知道灭了多少犯罪团伙,防暗杀的手段根本不在国家领导人之下,还能怕你用这招?”

  说罢吴彪摇了摇头道:“本来抓到柳家山,我以为能破获一起天大的古董走私案,洛奇也以为抓住柳家山就可以揪出幕后黑手,事实证明我两想的实在太简单了,这件事洛老二甚至都不知道,在他的眼里我们这种人压根不构成威胁。”
  “这年头只要胆子大、底牌配出都是炸。洛老二弑父求财,财神爷都不敢逆着他。”我道。
  “或许是吧,不过我还是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甭管他现在多牛逼,总有吐光赔尽的时候。”吴彪道。
  我余光隐约见到贡香的烟柱从袅袅而上,变成了笔直向上,心里一激灵,指着贡香正要说话,廖叔按住我的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指了指门口。
  屋子里点着灯,所以视力不能及远,但黑暗的夜空中却闪烁着星星点点绿色的光点,大小犹如晃动,在廖叔家门口汇集成一片类似于萤火虫的光带。
  我立刻反应过来就是那群黑毛耗子,心里一阵发毛。
  黑暗中的耗子不动,也不发出一丝声响,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接着只听咕噜噜一阵轻响,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从黑暗中滚出,直到门框前方才止住前进之势,有了灯火照射,能看清是半夜死在山上的盗墓贼,他脖子端口皮肉并不整齐,一看就是被生生咬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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