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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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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51、镇魂曲

下了车我左脚刚刚踏上台阶,一阵阴冷的穿堂风立时扑面而过,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旭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反应,问道:“怎么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道:“你在门口等着,我进去看看。”。

进去后只见黑暗的祠堂左侧隐隐闪烁着烛火,那里是停放两名年轻人尸体和灵床的地方,窗框建在屋檐下的方位,阴暗的光线只能照亮上层部分,一级级的供台摆放着刘家祖先的灵位,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张用木片搭建的简易床,这应该是守夜人晚上睡觉的地方,绕着灵堂转了一圈,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原因,除了刚才那一阵阴风,其余并没有任何异常。

灵堂和祠堂之间用一块白布临时拉起的布帘隔开,走到布帘前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平静了一下心情还是轻轻将布帘掀开了,只见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紧闭双目躺在一张灵床之上,身上盖着一层白布,两人的面色几乎和布一样白,表情却平静安宁。

看面相这两人年纪最多十**岁的年纪,稚气未脱,如今却与家人就此阴阳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两家大人目前的心情可想而知,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旭并不知道我进祠堂的真实目的,我是为了看这两孩子衣襟和裤腿的位置,如果夜里真的发生了“闹尸”的状况,他们身上的寿衣必定会有翻动的痕迹,刚要先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只听王旭在门口道:“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两孩子的家人来了。”。

自己孩子意外死亡,做为家长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驱魔师,我们这行的规矩就是不去丧礼现场,除了直系亲属,包括亲戚、朋友家办丧事也没人会通知我们,我们也不会去,所以王旭的反应我能够理解。

这时屋外嚎哭声隐隐传来,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而空旷的祠堂内部,也没有别的躲藏地,我没办法只能钻进了灵床下,向李大根学习了一次。

钻进了床下只见地面铺着厚厚一层灰,这显然不利于呼吸,于是我翻了个身子面朝上,却透过照进来的烛火看见床板上方两人挨着的手腕处被一根红绳子拴在一起,这么做就是配冥婚了,真不知道家大人怎么想的,活着时候死活不让两孩子在一起,死了反而配冥婚了,何苦来哉呢。

冥婚的形式各地不同,但无论何地,男女的手必须要用红绳捆在一起,在阴间他们便能通过相同的红绳找到自己的“爱人”。

只听几个女人呜呜的哭泣声由远而近,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透过缝隙能看到数十条服饰各异的人腿急匆匆的走到床边,这些人绕着床一圈圈的走,哭泣声渐渐停止,一个沉重的声音道:“老韩,不是我逼你,可不能再拖了。”。

这人发了声后那些女人的啼哭声便消失了,偶尔能听见一两声抽泣声,沉默片刻另一人道:“想来想去我总觉得不忍心。”。

“我也不忍心,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闹尸?”。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些父母今天来难道是准备对自己孩子下手的?

姓韩的最终叹了口气道:“就依你说的办吧。”。

接着另一人低声道:“邱师傅,麻烦您了。”。

没人说话,一群围在床边的腿立时散开,只留下一双脚穿云袜,足蹬元宝鞋的的腿,接着我听见轻微的锤击钉子的金属声,与此同时那双被红绳捆在一起的手随着每一下的敲击居然由平放的状态变成十指交扣越握越紧,我浑身汗毛直竖,紧紧的堵住自己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邱师傅所行的必然是封魂**,也就是在死尸头顶处敲进去一根银钉,据说死亡的灵魂会因此被封在尸体内,随着尸体的腐烂灵魂也会烟消云散。

这两家人真是大义灭亲,听说此地发生了怪事便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亲生子女使用了最狠毒的封印之法,不过看样子这两具尸体确实有尸变的迹象,但无论如何这对父母也属于心狠之人,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如何忍心下此毒手,真让人叹为观止,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心肠之刚硬。

银钉全部钉入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朽要奏安魂曲,请诸位先行退场。”。

我一听这句话脑子就大了,他嘴里说的“安魂曲”其实应该叫镇魂曲,只不过在亡魂家人面前用“镇”字略显不雅,所以改了个说法而已,据说是张天师羽化升天之时,在蒲团前的地面手蘸石灰谱的一段乐曲,此曲用途和一些辟邪物品相当,但必须是道行颇深的老师傅才敢使用,否则反而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惹祸上身。

这个曲子是给死人听的,而且据说死人真的能听见这首曲子,辟邪师在演奏镇魂曲时会用鱼鳔塞住耳朵,用黑布蒙住眼睛,因为这首曲子从第一个音符奏出开始就必须完整吹完,而在吹曲的过程中经常会有意想不到的状况,所以为了保证心无旁骛,演奏师必须遮住耳朵眼睛,而我就到了霉,只能和死人共同欣赏这首古怪的乐曲了。

片刻之后空旷幽怨的乐曲声飘荡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乐曲并没有怪异之处,只是让人觉得十分忧伤,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镇魂曲”,起初还不觉得奇怪,十分钟以后我忽然觉得情绪越发低落,平时那些对我而言不算多大点的事,此刻想到心里都会觉得异常难过,继而我又想到了廖叔,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想要杀死他的凶手,恨不能摸把刀就把自己给宰了,虽然心里明明白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镇魂曲影响了我,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摆脱这首靡靡之音对我神经的侵袭。

又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开始用脑袋一下下的撞地,因为实在无法承受内心对于自己的“谴责”,就在这时床面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震动,接着两具尸体就像通了电流一样颤抖不止,震的整张床发出咔咔的响声,如果不是封魂钉插入两人头顶,尸体怕是早已站在地下开始乱扭乱动了。

我是亲眼见过尸变的,廖叔曾经处理过一宗尸变时间,某村一个胖子因为突发心肌梗塞死亡,按规矩停尸三天,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光天化日下亲眼目睹了那个早已死亡的胖子面部长出了一层褐色的绒毛,面颊两旁长出了长长的胡须,他蹲在地下两手捧着一颗祭祀用的苹果啃的正高兴,然而当廖叔将一只猫放进了屋子,胖子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晃着一身肥肉却身手极其敏捷的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嘴里不停发出“吱吱”声响。

镇尸后廖叔告诉我那是因为夜半子时,有耗子窜上供台嗑烛台,将蜡烛嗑倒后受惊炸毛的老鼠窜过死人身体,而此时的人尚未吐出最后一口气,也就是灵魂尚未离体,而耗子在受惊时会因为极度恐惧而三魂两出窍,被尚能吐纳僵而不死之人吸魂入体,便会出现诈尸的状况。

由于死尸乱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内心极度愧疚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乐曲节奏逐渐变弱,我心情也逐步恢复,这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眼泪,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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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4:27 | 显示全部楼层
52、午夜守尸人

随着一曲终了姓邱的辟邪师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两具尸体前道:“你们若泉下有知这事儿怪不着我,都是你们缺德爹娘的主意。”话音刚落只听那些女人又开始大声啼哭,不过我却觉得哭声实在有些假。

姓邱的冷冷道:“我的事情做完了。”

“实在太感谢您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您别见外。”说着有人掏了一沓钱出来。

姓邱的嘿嘿冷笑了一声道:“这钱我要收了就丧阴德,你们幸亏是做人父母的,生前不让孩子遂愿也就罢了,孩子身后居然还用这种法子编排他们,于心何忍呢?”

林姓少年的父亲似乎尴尬的笑了两声道:“邱师傅说笑了,我们也是别无他法,您也知道甭管是谁,一旦成了怨魂厉鬼,就算是家里人也承受不了。”

“是啊,你们逼死了自己的孩子当然做贼心虚了,怕他去找你?林侗,如果你不是我表弟,这件事我才懒得管。”说罢邱师傅大步转身出了祠堂。

看来这人还真有正义感,没给干这行的丢脸。对于孩子的家长我则满心鄙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放在人类社会并不太合适,经过这番折腾两名死尸早无知觉的两只手反而攥的更紧,其中一个女人哭哭啼啼道:“我让你别逼孩子,你非不听,结果怎样?害死了儿子,你就是害死儿子的凶手。”

“你以为我想这样,我也没料到这两孩子性格如此刚烈,可事到如今抱怨我有用吗?要不然你把我杀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这话等同于放屁,真要是觉得活着无味何必要这样对待孩子?还不是怕俩个孩子尸变后找他算账,而祠堂里的人吵闹片刻之后便离开了,我从床底下钻出来看到两孩子的面容登时吓了一跳,这两孩子面色已由苍白变成了暗灰色,并且面部隐隐生出一层绒毛,这根本不是镇尸后的状态,看样子他们两要尸变了。

我心里一惊:难道姓邱的辟邪师根本就没有钉入封魂针?而是暗中做了手脚?想到这儿我立刻转到两人的头顶,只见这两孩子顶部确实有一根银白色的钉帽,此时我鼻子里隐约能够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就像尸体腐烂后味道,我立刻反应过来,这两根钉子涂了尸油,如果是辟邪师弄到的尸油,那只会是千年尸油,这种东西绝对会让死尸尸变,姓邱的居然用死人炮制僵尸,其心何其毒也,根本不像他之前斥责死者父母那般义正言辞,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出屋只见一个五十多岁梳着分头戴着眼镜的男人从我身边走出,他道:“你胆子够大的。”一听这声音我顿时吓了一跳,因为这人正是姓邱的辟邪人。

不等我辩解他嘿嘿一笑道:“你是廖师傅的徒弟吧?”

我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廖先生私交不错,也曾经见过你,不过那时候你年纪不大,我估计你刚入行不久,行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咱们都是这行里的人,互相拆台就没意思了。”

辟邪师和魔术师一样,都有各自的行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能互相拆台,因为互相都知道彼此施法、行法的破绽所在,如果你坏了别人的功法,迟早会被报复,所以如果我把邱宗云的所作所为告诉王旭,那就是犯了这行的大禁忌。

看着他不阴不阳的眼神我道:“我不想拆你台,可是在此地行养尸之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邱宗云冷冷道:“你管不着这些,你来此地做事我不挡你财路,可是如果你碍了我的事,我会用后半辈子所有的时间报复你,报复你的家人。”这是非常恶毒的一句话,而且看他的表情这句话绝不是说说就算的。

随后我两僵持片刻他道:“我言尽于此,选择做朋友或是做敌人,都在你一念之间。”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等自己平静下来后仔细一想觉得这件事告诉警方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两名年轻人尸变已成定局,目前只是被两根封魂钉封住,拔出封魂钉后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可邱宗云所做的事情非要说他犯罪似乎也有些勉强,想到这儿我内心已有了计较。

其实破这一局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在孩子入土前不让他拔出封魂钉就没有问题,所以我决定在此守夜,且不说是否阻止他,有人在此他肯定会有忌惮。

可是当我出去找王旭后他人已经不见了,问值班的警察他们也不知道,到了傍晚时分警员便在祠堂周围象征性的拉了一道警戒线全部离开了,看来虽然很多人都不承认有鬼,但他们内心对于这些事情是相信的,而这些孩子的家长走之后再也没来过,看来他们对于自己的孩子并不是“很放心”,看到这一幕我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就算失去全世界,至少家人是真心实意爱我的。

灵台的蜡烛已快稍晚,我又换了两根并点上香,此时两人面部已经长了厚厚一层白色的绒毛,指甲也开始生长,虽然有此异象,但我却并不担心,只要封魂针不出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可邱宗云为何要养尸,难道是准备报复别人?

我正在胡思乱想,只见一个人弯腰穿过屋外设立的警戒线走进了屋子,这人也不和我客气,直接走到祠堂门口的木板处生了个懒腰就坐下,接着问我道:“你是谁,干嘛在这里?”

“我是受这家人嘱托在这里守夜的。”

“什么?我怎么没听他们说今晚要来人?”这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我心理咯噔一下,迟疑片刻问道:“那么你是……”

“我是他们请的守夜人啊,今天是第二天了,还有明天一天这两孩子就要下葬了。”一听这话我头发唰的一下根根竖立而起。

在我有限的驱魔生涯中曾和不少妖鬼“打过交道”,但是亲眼见到的却屈指可数,就像我之前所言正气足,阳气旺的人是很难见到鬼魂的,之前见到的要饭花子是因为死亡之人怨念极盛,已经化作厉鬼,不光是我,绝大多数人都能看见他,只是大多不知这是个鬼魂,可这次我是实实在在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鬼魂,估计十有八九和邱宗云弹奏的镇魂曲有关,因为听了镇魂曲,所以我现在的身体变的极度虚弱。

这个“人”就是被吓死的守夜人,我一时想不起来他属于那类鬼魂,便当着他的面掏出《风书》翻到“分类篇”,经过比对知道这是一个枉死鬼,这种鬼有个普遍的现象,死了之后尚且不知自己已死,还在继续着阳世里继续的事情,比方说工作。

他就是个很典型的枉死鬼,依旧继续活着时的生活状态,这种鬼魂虽然看似威胁不大,但却非常不好办,这就相当于一个**丝本以为中了五百万,去领奖的当天被告知并没有这事儿,还是得继续当**丝,这对于本人的刺激有多大想想就可以知道,何况对于枉死鬼来说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财物,而是生命,这是更加难以接受的现实,所以一句话说不好就会让他心理彻底失衡,真到那份上他甚至有可能变成“厉鬼”,想到这儿我立刻出了一脑门子汗。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成了鬼,如何让他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现状成了大问题,其实驱魔也并非都是那种暴力的手段,非得把鬼逼回地狱或是打的魂飞魄散,绝大部分鬼和人一样也有思想感情,所以“得饶鬼处且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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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4:36 | 显示全部楼层
53、祭祀邪神

看来只能是“循循善诱”了。

想到这儿我坐到他身边道:“你胆子真够大的,敢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待着?”

“没办法啊,家里老爹死的早,只剩下老娘相依为命,去年老娘又得了尿毒症,一次透析就得多少钱,其实我胆子也没多大,可总不能看老娘就这样走吧。”

烛火摇曳,祠堂的地面上只有我一个并不清晰的身影,我忽然觉得身边一阵阵寒气凛然,鼻子里呼吸的气体甚至出现了薄雾,这是亡灵心情变差最重要的标志,我立刻转移话题道:“你那么孝顺,母亲的病痛肯定会有好转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但愿如你所言吧。”

沉默了一会儿我道:“你见到这两人的父母,觉得他们人如何?”

“也是可怜人吧,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说这世界上谁都别以为自己是最惨的,就像我这样的人家,虽然老娘的身体不好,可至少人还在,我还能尽尽孝心,他们这两家人在当地算有钱了,现在和我比还不如我。”说到这儿他升了个懒腰道:“所以我也就满足了。”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真替他难过,这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要一把御洗盐洒在他身上,立刻就会从此地永远消失,可我如何能下的去手?

之后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起了各自的心愿,我想了想道:“原来没进这个祠堂我想的是大富大贵,此刻我觉得一生平安才是福气。”

他苦笑一声道:“能想到这点就说明没白活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老娘能走的没有痛苦,只要她不受罪我死都愿意。”

我暗中叹了口气道:“别那么悲观,总是有希望的。”

“有的人总是有很多希望,可对我而言希望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及,你不会明白孤儿寡母被亲戚朋友抛弃时那种绝望,你也不会知道我妈为了拉扯我长大付出的代价,你更不懂当我知道母亲得了尿毒症时的心情,安慰的语言对我这种人是非常多余的,我不需要安慰,因为早已痛得麻木了。”

他态度越消沉,我的压力反而越大,亡灵对于在世之人依恋越深,越不甘心接受死亡的现实,至于会发生何种意外,结果想想就令人感到恐惧。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彻在阴暗的古祠堂内,是我的手机,深更半夜的谁会打来电话?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是王旭的,他压低嗓门道:“你在和谁说话呢?我听你自言自语老半天了。”

看来这座祠堂里装了窃听器,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咳两声,王旭办案经验丰富,立刻道:“明白了,和你说个事儿,之前你和邱宗云的谈话我们都掌握了,所以对他实施了暗中监控,随后发现这个人很不正常,他在牛角山中挖了一个大洞,而且里面布置的有些奇怪,我想你应该来实地考察一下。”

挂了电话我道:“麻烦你先看会儿,我这边有点事。”他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也没说话。

出了祠堂隐约可见一辆警车停在黑暗的夜色中,上了车我立刻找王旭要了三支烟,点燃后插在土地上之后才上了警车,王旭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祭奠他吧,这人蛮可怜的。”

“你在祠堂里见到的是那个守夜人?”

“没错,他的死因出来了?”

“对,守夜人确实死于心脏骤停,他肯定看到了不寻常的现象。”

很快车子到了牛角山下,这是由两座山峰组成的小山,因为形状微弯远观就像一对横着的牛角由此得名,上了山很快便走到一座青石山洞前,王旭道:“虽然我只跟了邱宗云一个晚上,但可以肯定他早就在经营此地。”说罢点亮手电当先而入。

跟着进去后我隐约能闻到洞内的空气有一股血腥气,这里的空间并不大,打扫的干干净净,山洞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处摆放着一座乌黑的铁笼,铁笼顶部则有一颗黑色的公羊头,只见羊头鼻腔、嘴巴和脖子处的血渍未干,舌头从嘴巴左边拖拉而出,如一团烂泥敷在铁笼顶端,一对又黑又圆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对着洞口。

我顿时惊呆了,这和我在玄月门山洞里见到的景象完全一模一样,邱宗云是在祭拜图獭邪神?

王旭皱着眉头对我道:“下午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玩意,邱宗云不知道想干嘛?”

我低声道:“黑公羊性情极阴沉,所以做一些邪法祭祀黑公羊血是必备之物,就像驱鬼时黑狗血和鸡血是必备之物一样,邱宗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养尸,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在这里将尸体体内的封魂针取出。”

“这样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王旭紧张的问道。

“尸变这种事儿发生的并不在少数,如果控制及时不会造成大碍,但养尸造成的后果就难说了,说白了这两人只要能动就是僵尸,僵尸吸人精血,所以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王旭面色大变道:“这么说邱宗云此人算是危险分子了?”

“他完全是在行一招险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真的给他养出一具僵尸除了吓人或害死人根本没有别的作用。”我不解的摇头道。

“你能把这阵破了吗?”

“这……”我有些犹豫。

王旭道:“你担心他报复?”

“我不知道邱宗云的身份背景,但是他既然敢做这件事,肯定就不是一般人,而且就凭当洞里的这些状况你能定他罪名吗?”

“这……我不可能因为他斩了一颗公羊头就抓人,于理于法也说不通。”

我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御洗盐道:“其实也不复杂,将这袋盐撒到公羊头上就成了。”随后我将御洗盐撒在公羊头上,这种沾染了邪恶法术的身体沾上了御洗盐,瞬间变成脓水。

“这羊头怎么沾盐就化成脓水了?”王旭不解的道。

“这是具有强烈法术效力的法盐,而黑公羊头是一种祭祀品,本身也是带有法力的,所以沾到法盐就会立刻腐烂。”我并没有提图獭邪神,因为这件事和玄月门有关,在我没有搞清楚图獭邪神真相之前不会贸然说出此事。

可如果邱宗云真懂得邪神的祭祀仪式,难道他和玄月门有什么关系?

刚想到这儿就见一名警员急匆匆走过来对王旭道:“王队,两个孩子的尸体已经下葬了。”

“杨道长,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王旭道。

“邱宗云既然会镇魂曲,又会如此邪术,这说明他是个高手,如果贸然对其实施抓捕可能会造成人员伤亡,王队长,如果你信任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对付这种人警察可没太好的办法。”我道。

王旭思索良久道:“杨道长,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情不能再有更加麻烦的状况出现了,否则我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心不会有人受到伤害,我找邱宗云不是为了对付他,只是和他聊聊天而已,所以你放心吧。”

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邱宗云没有做任何违规违法的事情,王旭对他根本就是狗咬王八无处下口,所以只能依仗我搞定这件事,于是在没有任何一名警察的陪同下,我去了孩子下葬的坟地,到了之后我坐在墓园入口处安静等待,果不其然到了凌晨四点半王旭的身影出现在夜幕之中朝墓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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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54、尸毒蛊

为了表达自己不是一个“踩过界”的闹事者,我静静的坐在路中间一动不动,走到我面前后邱宗云也不诧异道:“看来你很执着。”

“不是我执着,而是受人所托。”

“王旭又不是你的朋友,因为他一句话你就横插进来,你是真不懂规矩还是装不懂规矩。”他冷冷道。

“邱先生,我确实是受人所托,而且你的这一行为也确实对两个孩子造成了伤害,虽然他们确实已经死亡,但死者也是有尊严的,你身为辟邪师难道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即便是廖凡在我面前也得自称一声晚辈,你教我做人的道理是不是太嫩了点?”邱宗云面无表情,不知喜怒。

“我可没有教先生做人的想法,我只希望您能放过他两一马,这是一对苦命鸳鸯,人都以死了,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入土为安?这话是你说的?”他面现不屑之色。

“邱先生,我们同为玄门中人,所以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过,否则会有报应的。”

他哈哈大笑道:“报应之说只能吓唬那些痴痴凡人,我可不信这些,若是真有报应一说,很多现在活得无比滋润之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何至于如今依旧逍遥人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就等时候到了再说吧。”说吧他抬脚就要往里走。

我并没有让开,拦在道路中央,见状他小眼一眯,目光中满是愤怒神色道:“你这是要强挡横了?”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继续伤害那两个孩子。”

“哦,那么你回头看看状况再说这句话。”

“我会被你这如此低级的谎言欺骗?”

“小伙子,这点气度都没有你还干自称玄门之人,真是丢了你师父的脸。”他语气越发轻蔑。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坦坦荡荡,难道出状况了?我心里合计着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只是匆匆一瞥,月光之下的坟地中戳着竖着两个人影。

此时夜静如水,这两人何时来到我的身后,居然没有一丝动静发出,吓得我浑身一阵发毛,这才完全相信邱宗云说的话,转身一看……

只见那对死去的男孩女孩“手挽着手”一动不动的站在坟地中,而埋葬他两的坟包地很明显是从内部被挖掘开,杉木板制成的棺材虽然被钉子铆合,但棺盖已被打成碎片。

月光下穿着寿衣的“一对新人”男孩紧闭着双眼,女孩却双目圆整一动不动的瞪着我,一阵微风吹过,两人身上所穿的寿衣随风飘动,看起来这二人仿佛就是活人一般。

这诡异的状况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酥,这到底是什么节奏?明明我看到封魂钉封住了两人的窍要,怎么这二人突然间就破土而出了?

黑漆漆的夜幕中两人两尸就这么对面而立一动不动,想着刚才我背对墓园时这二人怕是早已破土而出,心里就是一阵阵发虚,邱宗云走到我身旁道:“怎么样?你还是坚持认为我要害他们?”

“邱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我,这两人早就尸变了,还能等到现在,我之所以封住两人窍要不是为了养尸,而是为了暂时稳住他们,然后半夜拔出两人身上所中的尸毒,好歹我也是学校的教导处主任,能干害人的勾当吗?”

“这两人中了尸毒?难道他们不是殉情,而是被人害死的?”我惊讶的道。

“准确的说是尸蛊毒,这两人生前就被人下了蛊,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蛊毒发作,而非他们心甘情愿。”

“啊,这两人是死于被人下蛊?”我更加惊讶。

“他两从高中就在一起,如果要殉情早就做这事儿了,有必要等到几年之后?而且现在城市里的年轻人,脑子极其活泛,真想要天长日久的厮守在一起,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办到,私奔了岂不更好?这两孩子不是傻瓜,之所以最终走到了这一步,可不是他两心想,可怜、可叹!”说罢他叹了口气。

“蛊毒、蛊毒……”我下意识想到了林家人和李蓓姐妹。

“尸蛊毒是蛊毒里非常低级的一种,取死尸一枚牙齿磨成粉后将蚕卵养在其中,成蚕之后,讲牙粉和蚕至于背阴地风干,之后泡于尸油中七七四十九天,这就是尸蛊毒。”

“尸蛊毒对于修炼之人不起作用,只能放养于普通人身上,只有普通人在中蛊之后会将中了蛊毒的反应当成病痛,否则真要是懂行之人一碗醋就能解蛊了。”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有些愤怒道:“既然你看出他们中了蛊毒为何不早施援手,却眼睁睁看着他两走向死亡。”

“我也不是神人,就算是真正的大蛊师也很难从状态看出人是否中蛊,我也是在这两孩子亡故之后凭他们一些日常行为断定出两人是死于蛊毒。”

“可是这两只是孩子,什么人如此邪恶伤害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呢?”我道。

“蛊师之行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杀人、救人根本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不过这两个孩子中了尸蛊毒我却知道为什么,因为有人要用他们的尸体作为养蛊的容器。”

“啥?蛊师居然是用人的身体养蛊?”

“蛊分很多种,只有虫蛊必须是以器皿养成,毒蛊是以人的身体养蛊最佳,而尸毒蛊是所有毒蛊的引头,所以这两孩子是被人当成药引了,我之所以要镇住他们的尸体就是为了知道害死这两孩子的人到底是谁?”邱宗明道。

“哦,可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我道。

邱宗明似乎被我给问住了,犹豫片刻他道:“这两个孩子毕竟是我的学生,若是好死不足为怪,可如果有人以阴毒之法害死他们,我决不答应。”

“我相信你是一个正义的人,但是我也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怎样的身份,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他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杨道长,你这算是好奇呢,还是打算把我交给警方。”

“您放心我没那么混蛋,既然您是为了这两个孩子讨回公道,我自然愿意全力相助,但您也得把话说清楚,帮人忙自然是要明明白白,谁都不愿意被人坑对吗?”

“可我没打算让你帮我。”

“到这份上我不可能离开的,不把这件事查到水落石出我绝不会走。”我之所以如此坚定的要管这件事并非是因为好奇,更不是我正义感大爆发,而是因为我搞清楚邱宗云的身世,这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鼠妖,如果玄月门真的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自然有义务将他们聚拢到鼠妖身边,重新光复门派。

做这件事想想就让我激动不已,“光大本门”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这可不是为了虚荣心,而是因为我真的把鼠妖当成生死兄弟,我希望能为它达成心愿。

邱宗明看我的眼神中略有不解,迟疑了片刻他道:“杨道长,你要明白一点,虽然你是道门中人,但我所在的江湖和道门根本就是两回事,这里面的人可能比你见过的所有恶人都要凶恶,比你见过所有狠人更加狠毒,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去面对他们吗?”

“我没有道理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既然做了这件事我就一定会做好,做成,邱先生,你可不要小看我,也许我真的能帮上你呢?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你就是再厉害多个帮手总没错吧?”

他想了想道:“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听取我的意见,道士的本领确实大,但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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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4:51 | 显示全部楼层
55、虫师为大家打赏的皇冠加更

既然他同意与我联手至少可证明一点:邱宗云不亏心,不过这其中会不会发生变故也很难说,我要做的就是小心谨慎,毕竟对于他我还不是很了解,不排除他会突施暗手的可能。

虽然他没有细说自己的身份,但必然是蛊师无疑了,想到这儿我进一步试探道:“邱先生,既然你不是道士,应该算是蛊师了,天下蛊师势力最大的应该是万岁山的林小花,你是她的门人?”

邱宗云立刻道:“万岁山那波人算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自称蛊师?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个下黑手害人的下三滥而已,我与他们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听他极度不屑的语气,我心下了然,敢于这么说“当权者”的无非三类人,第一是前朝遗老,第二是当代公知,第三是神经病。邱宗云和后二者肯定没有一点关系,那就只能是“前朝遗老”了,蛊师江湖中的“前朝”自然就是玄月门,他是遗留在世间的玄月门人无疑。

想到这儿我脑子激灵一下,仔细去想这次遇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见到贝贝那一刻开始难道就是为了最终和邱宗云见面?这不是没有可能,也不是我胡思乱想,否则哪来那么巧合在破解一桩怪事的过程中居然能遇到玄月门人?所以如果邱宗云真是玄月门人,这一切必然是鼠妖有意而为,它以这样的方式促使我们见面,至于说为何要以如此复杂的手段方式促成两人见面,鼠妖肯定是有其目的的,所以我就和邱宗云在一起静观其变就是了。

想到这儿我更加坚定了要帮他到底的想法,看来一桩埋藏于历史长河中的往事即将拨开其神秘面纱,将他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不定我就是这个“揭秘人”,带时候指定很拉风啊。

我已经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但两具中了尸蛊毒的尸体并没有丝毫异动,就是和我们呆呆的对面相望,趁还有时间我道:“邱先生,你在山洞里布的那个局是用来祭祀图獭神的?”

他表情有些惊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听说过图獭邪神,而且玄月门就是图獭邪神四大弟子之一龙王开创的门派。”

听了这句话邱宗云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的挺多啊,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四大弟子曾经和茅山宗四大门派发生过激烈对战,不过我认为图獭邪神的四大弟子可能是虚构的,真正和茅山宗发生战斗的应该是玄月门。”

“不愧是廖先生的徒弟,见识修为果然高人一等?只是玄月门被严格封禁,就是茅山宗本门之人知道的都不多,你甚至不算正统道门之人,是如何知道玄月门的?”邱宗云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道。

“邱先生既然是蛊师,又懂得图獭邪神的祭祀之法,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玄月门人啊,只是玄月门最后一代掌教姓林,此人离奇失踪之后,整个门派就不复存在了,邱先生又是从何处得知玄月门的规矩呢?”

“杨道长,你和我说这些意欲何为?”他声音越发冰冷,眼睛里也有凶光闪烁。

蛊师下蛊的手法有很多种,但高等级的蛊师也是善用咒语,经常下蛊害人于无形之中,我暗中戒备道:“邱先生放心,我不是心有叵测之辈,再说我堂堂玄月门总不能只有你一人。”

听了这话他面色一惊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正要和他细说缘由,就听夜空中传来一阵“呜嘟嘟”的法螺声响,接着黑暗的夜色中一高一矮两名身着蓝布衣服的人从墓园另一边翻了进来,只听挨个的人道:“我就说今天日子刚刚好,幸亏听我的,要是按你说的过两天这引子只怕都烂根了。”

刚说到这儿瘦子看到了我们,他停下脚步道:“我操,那里还有两具引子?怎么回事儿?”

“怎么可能,我就下在这两小孩身上,这两不是我们的。”矮子道。

“这两是活的,那人眉毛再动。”高个子指着邱宗云惊诧的道。

“活的?大半夜的活人站坟地里干嘛?”矮子不解道。

“我是特意在此等待两位大驾光临的。”邱宗云道。

“活人,这人是活的。”矮子就像看到了大熊猫,稀罕的冲身边同伴大叫大嚷道。

“你有病啊,活着的人对咱两有啥好处,这两人是来找咱两麻烦的。”高个子似乎比他聪明点。

“你脑子不好啊,这年头谁敢找咱们麻烦,不是送死吗?”矮子似乎非常自信。

听着两人说话的方式以及动作表情,似乎脑子不太好使,客气点说有点像是傻子,难道万岁山以及堕落到这种程度,只能靠傻子出来撑门面的地步了?我忍不住想笑。

“我不是找二位的麻烦,只是你两害死的两孩子是我的学生,所以这件事我必须得调查清楚。”

“没错,就是我两下蛊给弄死的,这关你屁事,这两人是你亲生的?”矮子不是强词夺理,而是理直气壮说这句话,好像他杀死两人完全是应当应分的。

“既然你们两是这样看待人命的,我也无话可说,但杀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今天要么我死,要么你们死。”

“我们死?你脑子坏了吧,这年头想杀死我们的人多了去了,但我两不还是好端端的活着,就凭你凭啥能杀死我两?”矮子气势汹汹的道。

不等邱宗云回答,瘦子道:“别和他两废话了,既然不想活了咱们就超度他。”说罢左手一扬,只见两道犹如手指粗细的金光朝邱宗云面门激射而至。

他一把将我推开,随即伸手将两道金光抄在手中,接着缓缓抬起握着“暗器”的手至面门处轻轻一捏。

就听噗呲声响,一股紫烟从他握拳的手中冒了出来,瞬间邱宗云站立的草地瞬间枯萎,头顶的高处碧绿的树叶也瞬间黄了一片,继而纷纷掉落。

真是见过有毒之物,但毒到这份上真是闻所未闻,我倒抽一口冷气,如果不是邱宗云将我推开,估计我也就和这些树叶枯草一样凋零而亡了。

世上通行的毒药之物和蛊毒相比较简直犹如玩笑一般,简直是不堪一提,而邱宗云若无其事的承受了如此奇毒,毫无疑问的证明了他他本人就是个蛊师。

只见他缓缓平摊开握成拳头的手,露出两只乌油油的虫螯,虫螯已被捏出数条裂缝,毒气就是从裂缝中冒出来的,他冷冷道:“两位既然是虫师,又何必以人体为蛊,你们杀人不过是好玩而已。”

“没错,杀人是挺好玩的,尤其是看他们一点点衰弱死亡,那种成就感简直是太棒了。”矮子满脸堆笑的道。

“你们这种人渣活在世上有意义,就让我超度了你们。”说罢邱宗云双目紧闭催动咒语,并没有见他动手,对面两人起初还是笑嘻嘻的,矮子忽然道:“大龙,你肚子有没有难受?”

高个仔细体会了一下道:“有,我好想拉粑粑。”

“傻瓜,咱两被人下蛊了。”矮子说罢从身上取出两颗类似于蜡丸的东西道:“果然有两下子,真是小看他了。”说罢和同伴分别吃了一粒药丸,瞬间两人的面色变的赤红,活脱脱一张关公脸,接着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终面色变的乌黑,就像抹了一层厚厚的墨汁。

矮子道:“好厉害的手段,不愧是蛊师。”话未说完满头头发瞬间掉落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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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56、一切都是为了权利感谢大家打赏的皇冠

不光是他,高个子的的头发也在瞬间掉光,这两人比煤球都黑,真是脱了衣服就消失在黑暗中了,两个黑不溜秋的光头随后情绪稳定下来,矮子松了口气道:“差点拉了一裤裆,你们是什么路道的,挺厉害啊。”话音未落我见他左手食指微微一动,袖子里滑出一根细长的类似于树棍的物体。

我心念一动,他们既然知道对邱宗云下手是没有前途的,那么这次突袭的对象显然不会是他,那就只能是我了?一念未消果然矮子对我伸手一扬,夜空中一道乌光朝我劈面而至。

我可不是蛊师或是虫师,不敢伸手去接这种剧毒的虫体,但以他的力度、速度想要伤我几乎没有可能,对于虫体飞行轨道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慌不忙的侧身避开,虫体随即插入我身后的大树,也没见异常气体冒出,但眨眼间一株粗大的白桦树茂盛的枝杈上所有的树叶全部枯死,掉落一地,由此可见此物之毒。

“果然有两下子,你们再看看我这等手段。”说罢两人四手微微摆动,空气中发出嗖嗖声响,只见数十只细小的虫体分上中下三路朝我们射来,这对我当然毫无妨碍,纵身跃过即可,只是身后的植物倒了霉,只要被这些东西刺到就会迅速枯萎至死。

而邱宗云对付虫体的手段比我牛逼多了,他待这些暗器飞至面门处抬手将虫体全部压在泥地中,摊开手后只见身前排列着数十只黝黑细小的虫体。

“小飞,这两人真有本事,咱们惹不起,赶紧跑吧。”高个道。

“你这个傻瓜,就是真想跑也不能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被他们知道不会让咱两走的。”听着两人对话我都蛋疼,难道遇到传说中的脑残了?

却见邱宗云坐于地下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了一般,矮子道:“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吧,你的学生尸体入土为安,你让我们走如何?”对于这个提议邱宗云没有丝毫反应。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一动不动,这个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头啊,想到这儿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只见邱宗云面上已经隐隐出现一层黑紫之气,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

那两人似乎也看出邱宗云面上的异常之象,矮子哈哈大笑道:“看见了没有,还装牛逼,最终不还是中毒身亡了。”

“是啊,敢和咱们兄弟作对的就是死路一条。”说罢两人走到一对尸体前一人背起一个转身朝树林深处跑去,并没有与我缠斗。

没想到两人身影刚消失不久邱宗云便睁眼从地下占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闹尸了还是他回光返照了,只见他迈步朝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我心念一动跟在他身后道:“邱先生,刚才难道是你迷惑敌人?”

“虫师虽然有点本领,但大多脑子不太好,这两人可不是装的,而真是如此,因为常年与药水打交道,他们所使用的药水对于人的神经是有高度伤害的,所以虫师普遍不是很聪明,甚至有点呆傻,极其好骗。”

“可是你骗他们为什么?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学生讨回公道?”

“这个世界有公道可言吗?公道只是从强者嘴里说出的话而已,踏入蛊师这行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你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死了活该。”邱宗云冷冰冰道。

看来之前对我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废话,邱宗云之所以要说这些道理很简单,他需要集中精力对付虫师,如果在这之前我和他交恶,形式对他就会非常不利,所以交手之前必须稳住我。

想到这儿我道:“邱先生,我只想问你一点,你真是玄月门人吗?”

“你是吗?”他停下脚步问我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但确实在梦里见到过许多玄月门相关的片段。”

“在梦里见到过?这可是我听过最假的假话了。”他语带讥讽的道。

“真没骗你,确实是在梦里见到的。”接着我将梦里见到有关于玄月门的一切说了出来。

听罢邱宗云皱眉想了很久道:“你身边潜伏着一位玄月门的高手,蛊师确实可以操控人的精神意志,这世间流传的夺魄术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本就是玄月门所创,你仔细想想身边众人究竟有谁气质上与众不同?”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和邱宗云只是第一次见面,鼠妖的机密身份不可能随意告诉他,于是我道:“一时半会还真不到有谁能当得起这个人物,但是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咱两能算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吗?”

邱宗云默然半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触我的目的何在?”

“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是万岁山的人吧?接近我想要打探玄月门的内幕?如果真是如此你可高看我了,邱某不过是一个小小蛊师,玄月门的事儿……”

“万岁山和玄月门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联系?我绝对不是万岁山之人。”

他被我搞的有点发晕,犹豫了很长时间才道:“如果我不认识廖先生绝不会随意回答你的问题。”

“是啊,既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应该相信我说的话。”

邱宗云点点头道:“玄月门自古以来就被道士视为邪魔外教,道士遇到蛊师必杀之,这就是玄月门和茅山宗发生大战的由来,而茅山宗是天下正宗,所谓的四大门派根本就是他融合了当时道门所有的正统势力,以剿灭邪教为由当了一把联军总司令,也正是因为做了这件事,所以茅山宗成了如今天下道门的首领,所以玄月门是茅山宗跳上权利最高峰的一块跳板,他借口剿灭邪教号令天下,那些道士有谁敢不从?”

“所以玄月门只是权利的牺牲品?”我道。

“没错,不打造出一个与天下正统相对立的邪教,茅山宗如何号令天下群雄?这群卑鄙无道的人,一切都是为了权利付出。”

我彻底震惊了,如果说王秋月所在的金山门的悲剧只是茅山宗内部道人的良莠不齐,玄月门可是彻头彻尾阴谋牺牲品,灭人满门只是为了自己做大做强,这才是真正的邪教所为?难道在世人眼中奉天之正统,道门至尊的茅山宗只是一群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邱宗云道:“其实万岁山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村寨,和玄月门比就是天地之别,但是玄月门被道家中人剿灭之后,万岁山却渐渐做大做强了,到如今更是为霸一方,玄月门如今想要崛起,对手不仅仅是道门中人,还有万岁山这帮蛊师,毕竟我们曾经是这行里的王者,一旦正统复兴,万岁山就是二流,你认为他会甘心如此吗?”

“如此说来玄月门就是内忧外患处处都是敌人了?”我道。

“恐怕就是这样。”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选择成为玄月门人?”我道。

邱宗云道:“我可不是玄月门人,所做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蛊师修炼是需要蛊毒的,而虫师就是蛊毒最佳提供者。”说罢他转身继续朝密林深处而去。

虽然两人身影早已消失,但邱宗云毫不犹豫的一路向前,翻过墓园进入密林中他非常自信的沿着一条小道继续向前,走到天色将明,只见不远处耸立着一道青灰色的山峰,山峰之下有一道洞口,走入洞口中只见石壁两边灰褐色的山石凹凸不平,上面长满了苔藓,洞里隐约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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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5:17 | 显示全部楼层
57、超级蠕虫感谢大家打赏的皇冠

黑暗的山洞中空间巨大,目力所及都是古老的山体,我们小心翼翼的走着,到后来连平整的露面都变得坑坑洼洼,应该是无人修整所致,前方隐约似乎有光线透入,很快走到了光源之地,我们面前出现了两个洞口,分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这就给我们出了难题,究竟该选择那条路走呢?

我道:“要不然咱们抓阄把,抓到那条走哪条。”

“何必用这种方法,咱们眼前两条路一条有光,一条无光,这还有必要犹豫吗?当然是走有光的那条路了?”邱宗云道。

“有光的未必太平,我们那里有种萤火虫,就是用光把蚊子勾过去然后吃了它们,这洞里怪事这么多,咱们不能轻易相信眼里能看见的这些东西。”我道道。

“未必有光就是故布疑阵,更多的诡物都是隐匿于黑暗中的。”话虽这么说但邱宗云还是朝有微弱光源的洞口内走去,这两个洞口都位于石壁中央

进入后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并没有外部宽阔,仅有一人多高,我们半弯着腰以防碰到头顶。

这里的环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洞穴,只是不知道这种洞穴是人工开凿而出还是天然形成的,渐渐的我们离光源越来越近,很快我就发现了发光体并不是来源于洞外的阳光,而是走过一段石洞路后此时在我们眼中出现的是一排排依附洞穴两边生长的类似于蚕蛹的东西,只不过这个蛹大约一人多高,比之蚕蛹大了许多,白色的蛹状物里透出莹莹黄光,就像是一盏瓦数不高的日光灯,虽然一个蛹发出的光线微乎其微,但这里的白蛹一路铺满延展向下估计至少上千个之多,看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浑身发痒。

邱宗云道:“这两个货脑子实在太简单,如此轻易就被我找到养虫之地,这里是个虫洞。”

话音未落只见两排蛋只见的空隙处隐约一条乳白细长的东西快速游弋而来,我只觉得一阵恶心,邱宗云道:“这东西应该只是虫体的一部分。”

他话音未落那个东西已经到了虫卵最后一排的位置,这是一截类似于消防水管的麻黄色的管状物,底部则是一个圆形的开口,此时整个管状物里面满是透明的粘液,随即一颗颗虫卵依次出现在管状物中慢慢朝“出口”滑来,我道:“咱们赶上虫子生产了。”

随后虫卵一颗颗下出,落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刚刚下出的虫卵并不是太大,体积大约和一颗鸵鸟蛋差不多,只是接触到空气以后没有多长时间便如被注入空气一般很快就膨胀起来,两颗虫卵为一组将对方抵在洞壁两旁,依次延展,我们无法只能慢慢朝洞口退出去。

重新回到大洞中我们再无别路可走,只有进入另一个洞中,进去后才发现这个洞中虽然没有明确的光源,但也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洞中显得较为灰暗,我们甚至能够看见自己的影子斜射在洞壁上,可是这里的光源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这里也有虫卵存在?

很快我们就发现了光源的所在,那是一团团森森白骨所发出的绿色鬼火,在这条狭长的石洞中一地所在都是人或动物的骸骨,渐渐洞穴中的地势开始走高,而底部和洞顶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小,到后来我们只能匍匐前进,我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再撑一会儿各种“生理需求”都会纷沓而至,如果不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出路,我会在这样幽闭的空间内崩溃的。

“眼下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继续向前,二是退回去。你看呢?”邱宗云问我们道。

“死活一条道走到黑吧,在这种地方做事本来就没有计划可讲,咱们走一路算一路。”我道,事到如今也只剩下撞大运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那咱们就走一路算一路吧。”说罢邱宗云继续向前匍匐前进,我一路尾随,爬了很长一段时间已能看见洞穴尽头的出口了,我们精神为之一振,不由自主的加快的速度。

随着出口越来越近我的内心也越发的紧张,邱宗云率先到洞口,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小声对我道:“动作轻点。”

爬出了这个狭窄的洞口,我们所在还是一个洞口,这个大山洞里一洞套一洞的简直没完没了,不过这洞口相对而言比较正常,大小正好的洞内面积,平整光滑的地面,最让人感到开心的是对面墙体上镶嵌着一扇木门,既然有这个建筑存在则说明我们肯定是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距离胜利还需要做成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们立足之处与木门之间的空地上存在着三个元素,分别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属罐子,罐子呈圆柱形,大小和农村家庭储水缸差不多大小,顶部的盖子上有六个窟窿眼,似乎是个香炉,以这口罐子为基线左边是一条又粗又长乳白色形似于白蚕的虫子,虽然蚕宝宝是非常可爱的虫子,但巨大的蚕宝宝就让人感觉恐怖了,而且它尾端一部分卡在山体中,之前见到山洞中的虫卵都是它的后代了。

在香炉的右边是趴在地上的男孩尸体,而那条巨大的蠕虫此刻以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顿准他看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口吞了他,而女孩则不见了,估计已经被这条肥大的虫子吞下了肚,这些所谓的“尸药引”都是用来喂虫子的。

邱宗云毫不犹豫拔出身上的手电筒朝蠕虫头上狠狠掷去,不过这一下如中败革,虫子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我飞身跳入男孩尸体边就向后拖拽,蠕虫忽然对我发出一阵怒吼,我正在拖动尸体,来不及堵耳朵,鼓膜顿时犹如被灌满了空气,感觉又涨又痛,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接着我看见尸体脸上脸上出现了一滴滴的鲜血,这不是从我鼻子里流出,就是从我眼睛或是耳朵里流淌而出的。

蠕虫整个身体的形状似乎要对我们展开攻击,邱宗云笑道:“杨道长,这只虫子就是虫王了,虫师是否厉害关键就在于他养的虫子是否通神了。”

我听他说话都是模模糊糊的,估计耳鼓膜受到了伤害道:“可是这么大的虫子身体又是软绵绵的,我们该从何处下手?”

“杀死这样一条虫子其实非常容易,但我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灭虫害的。”说到这儿他问我道:“兄弟,能帮个忙吗,我要你吸引虫子的注意力。”。

“怎么吸引?”。

“我看你身手非常敏捷,就在这个洞里赔它过两招,只要几分钟就好。”

“啥?在这样屁大的山洞里和它过招?”。

“是,你只要坚持几分钟就可以了。”。

这件事由不得我拒绝,因为他话音未落虫子就晃动着脑袋朝吐出了一口亮晶晶、黏兮兮的液体,我一跃而起,这下出招比较慌乱,一脑袋狠狠撞在石洞顶部,差点没疼晕。

落在地下一摸脑袋鸡蛋大的疙瘩,这只虫子晃动身体,狠狠一下朝我抽来,我背贴着石壁倒爬上去,虫子一下抽在地下轰然声响,碎石激射而起,百忙之中我看了邱宗云一眼,只见他将男孩尸体正面朝上在他身上插了一颗奇形怪状的钉子,随后对我道:“成了,你先钻进洞里。”。

我手脚并用爬进了石壁上的洞里,要命的是虫子的注意力并没有从我身上转移走,而是直接跟着我后面钻进了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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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5:24 | 显示全部楼层
58、巨龙剑客感谢大家打赏的皇冠

这可把我吓了个屁滚尿流,只见这虫子虽然身体肥大,但因为身体柔软,所以也能钻进来。

在下面我尚且有一战资本,在山洞里那真是死路一条了,魂飞魄散之下我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因为熟悉之前的道路我连脑袋都没抬,就这么死命的往前爬,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脑袋顶在了硬邦邦的东西上,摸了很长时间才知道身前的东西应该是一段山体,真奇怪了,之前爬进山洞的下场通道是笔直的,没有障碍物啊?

正当我要转身往回而去忽然鼻子中隐约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肉香气味,似乎是烤肉的香味,这一天我受尽了刺激运动量也远超平日,一闻到这味肚子立刻咕咕响了起来。

这味道就像是根绳子,牵引着我一路而去,最终在黑暗的区域中我摸到了一个类似于洞口的空间,虽然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但我可以确定香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到这份上我反而不怕了,因为动物尤其是虫子是不会吃烤肉的。

艰难的爬过一个弯道,我终于从另一个洞口钻了出去,双脚站在地下发现面前的路也是七扭八转的,连续转了四五个圈我眼前忽然一亮,只见眼前是一处类似于“山”字形巨大石峰,我正面而对的石壁上居然有一扇拱形的石门,石门前生着一堆火,柴火旁的木叉上插着一大块烤的金黄滴油的大肉,顿时我满心的害怕都化作了食欲,刚要上前大快朵颐,忽然静谧的空间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声。

我顿时警觉起来,只见火光不及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他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服装,头发胡子比山羊都白,嘴里叼着一根旱烟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双手系着裤腰带对我道:“远来是客,肚子一定饿了吧,吃肉。”说罢走到烤肉前撕下了一大块烤肉递给我。

这一幕顿时让我想起了西游记中将蛤蟆、石头变成包子馒头的白骨精,在这片山林中出现这么一位莫名其妙的老人,这能是正常人吗?随后他自己又撕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大吃起来,这个举动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立刻张嘴大嚼顷刻一大块香气扑鼻的烤肉就进了我的肚子。

老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真是罪过了。”只听老者愁眉苦脸的道:“刚才老头给你撕肉的手是刚刚撒了泡尿的,真是罪过。”

我没想到老人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愣了一会儿道:“没事的老人家,我还得谢谢你呢,可是老人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出山道里非常不太平啊,有好多虫子在里面,你知道吗?”

老人呵呵笑道:“老头子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甭管什么精怪妖物都是老头从小看着长大的,它们和老头亲着咧,不会伤害老头的。”

没想到老人居然是此地的原住民,不过有人能住在这种地方也真是奇迹了,这时老人从身后取下一个背着的葫芦递给我道:“你尝尝老头自己酿的苹果酒。”

一股苹果的清香扑鼻而来,喝了一口只觉得清甜甘冽用来结烤肉的油腻是再好不过的东西,我喝的连连咂嘴,老人笑眯眯的望着我道:“喜欢就多喝一些,老头别的没有烤肉和苹果酒有的是。”

听老人这么说我也不客气,将葫芦里的苹果酒喝了个涓滴不剩,老人笑道:“老头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抽烟喝酒。”

我道:“老人家,就凭你今晚这顿招待,我回去后一定买最好的香烟和酒给你送来。”

老人嘿嘿笑了两声,忽然道:“还是等你真能回去再说吧。”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里透着古怪,似乎不太友善,我顿时又警惕起来,只见老人笑着道:“你也吃饱喝足了,要是想回去我也不留着你,不过提醒你一句,这里看见所有情况都不要说给别人听,否则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

说罢将那扇造型古朴奇特的石门推开道:“顺着洞里的路一直朝前走,尽头有两个洞口,千万记住走左手边的,回去后不要再来了,下次或许就没这么好运气。”

我赶紧对老人表示感谢,接着走进了石门后,老人随即将石门拉上,没想到他的力道居然如此之大,推拉一扇石门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自如,这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禁觉得好奇。

石门后的空间有无数盏长明灯将此地照的犹如白昼一般,只见巨大的空间里竖着一块造型奇特的石碑,石碑呈圆锥形,就像是一个长矛的刺头部分,从上到下大约有十几米的高度,几乎就是顶着山体的最高处,只见石碑上刻着三个篆书字体,虽然我的传统文化并不是太出色,但这三个字还是认识,居然是“诛龙碑”三字。

我暗自吃惊,不为别的就为“诛龙”二字,因为龙对于中国人而言是最为吉祥的上古神兽,除非脑子出了毛病否则没那个汉人会说自己想杀龙,甚至还为这种念头建造一个石碑,难道这两个字是通假字,所代表的是另一种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绕着石碑转了很久,只见石碑底座刻着密密麻麻的金字,不过那些字有的因为字体陌生,有的因为年久石质发生变化,绝大部分我都不认识或是看不清了,将有限识得的几个字整理一下就是:“赐、巨龙剑客,龙墓,漠北”,虽然这几个词一个不挨着一个,但是如果大胆猜测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名字叫“巨龙剑客”的人,带着皇帝赐给的宝贝去寻找位于漠北的“龙墓”?可龙是传说中的神物,现实中居然会有龙墓存在?

想了很久我终于放弃了这个问题,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我会认错字,理解错含义,而且石碑和其上所刻的字体都是古人所留,古人本来就多有迷信祭祀的风俗,所以石碑上应该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在多做停留,起身沿着石洞内的小路朝里而去,不过“巨龙剑客”这颇有气势的四个字却让我印象极深,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当得起这个称谓?想到这我不禁用手比划了几下“武功招式”,其实成为一名剑客是每个男孩曾经有过的幻想,就像女孩基本都有花仙子情节一样。

又走了一截路长明灯渐渐变少,光线也不似之前那般明亮了,我扶着石壁仔细的朝前走着,可是过了没多会儿忽然双手悬空,石壁消失了,接着微弱的烛火我发现眼前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洞中传来隐隐绿光,我心中咯噔抖动了一下,屏息静气悄悄伸出脑袋望了一眼,只见身前的洞口其实是一截自上而下的土路,这是一个相连的山洞,在洞口我看见一个身着战袍的人用背将一人抵在洞壁,他用利剑刺穿自己和背后那人的身体,采取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打法。

当然震惊我的并不是这种战斗方式,而是身着战袍那人额头上绿莹莹的宝石,因为年代久远,洞中两人的**早已腐烂,当初殊死相搏的二人早已成了两具被利剑支撑无法倒地的骷髅。

因为洞内的光线太暗,我脱下身上所穿的外套,用长明灯点燃,将衣服丢入洞中,随即从土坡上出溜下去,在火光的照耀下洞内的一切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中,让我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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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5:47 | 显示全部楼层
59、大将军墓感谢大家打赏的皇冠

与其说这里是个洞口,不如说是个修罗场,之前我看见的那两具骷髅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这个面积不算大的洞口中横七竖八的最少十几具衣饰各异的骷髅,但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基本每人身边都有枪械存在,有的是手枪,甚至还有微型冲锋枪,而洞里的石壁上也是随处可见弹孔或从枪膛里退出的弹壳,足见当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爆发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在这些死亡的人中有两具衣饰是相同的,而这两人额头上都有绿宝石存在,他们身着复古的牛皮战袍,除了在洞口和人同归于尽的那位还有一人跪在山洞的最里处,他双手按着一柄插入土地的长剑剑柄,所以也没有倒下,头部则靠在天然形成的一个石壁凹槽中,昂视着石洞的入口处,那种至死不渝的气节虽然在他死亡后多年却仍然能够让人清晰的感受到。

这两具骷髅的战袍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每人至少挨了二十颗以上的子弹,难道死在洞里的这些现代人都是被这两个手持长剑的人所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大屠杀?世界上真的存在额头上长有绿宝石的人种?这意外而至的发现让我愈加觉得不可思议。

走进靠近洞里的那具尸体赫然看见在他尸体面前用鲜血写的一番话,虽然天长日久鲜血的颜色变成了黄褐色,但这却是现代人的字迹,让我能够看的明明白白,他写道:“余父子二人尽心竭力守大将军之墓不为外人所扰,然来犯外敌众多,余子竭力战死,余亦身负重伤不久于人世,若后来之人不存利禄之心,不存恍罔之念,务必坚守此洞之秘,不可泄露半分,大将军为国为民,死后遗骸决不可被外夷所辱,中华子民切记切记,余虽力战而亡,愿以魂魄固守此洞万年,若有不法之徒贪念妄想扰大将军英灵休适之所,余虽身死定不恕之。”。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看来洞内是两位忠心耿耿的守灵将士,不过从他留字的字体和对方携带的武器分析,这场惨烈的战斗应该是这几年中发生,换而言之所有人应该都是现代人,可现代人中居然能有剑术如此高超之人,以二人之力诛杀数十位手持枪械的对手,这份功夫可真是震古烁今。

不过按他留字的意思这里似乎是一个墓穴所在,由于衣服燃烧的火光只能照到有限的一片区域,于是我又脱下上半身所有的衣物,点燃后朝前扔去,果然只见那人所依靠的石壁左边方向,有一处巨大的供台,供台上竖着一块紫檀木牌,火光照耀下木牌上的金字熠熠闪光正是“巨龙将军”四个字,而供台之后就是一副巨大的青铜棺椁,估计就是巨龙将军的埋骨所在,原来石碑上所雕刻的“巨龙将军”是真实存在的人物,那么以此作为判断之前我看到的“漠北、龙墓”应该都是存在的事物,这一下还是打破了我想象的极限,难道这里埋藏着一个属于中原历史的巨大秘密?想到这里我心脏不由自主的咚咚狂跳起来。

此时衣服即将燃尽,火光逐渐变的微弱,正当我准备脱裤子时无异看见供台下整整齐齐摆放着数十根粗大的白烛,这应该是祭祀巨龙将军时所用的香烛,想到这我拿出两只点燃后插在供台的烛台上,接着又点了一支拿在手上蹑手蹑脚的走到那副巨大的青铜棺椁旁,只见棺椁顶部是一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人物浮雕像,人物五官表情看来威风凛凛,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傲气,他左手插在腰间,右手按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大剑。

说大剑是因为此剑极大,剑一般以三尺为界,不到为短剑,过了为重剑,但是这位将军所持的剑几乎到了他的脖颈,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个子矮,但雕像的目的是在于表现对方最好的特点,我想雕刻师就是脑子再进水也不会用这种对比方式来表达持剑者的矮小,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柄剑确实大于常规。

而说它怪是因为这柄剑的剑身并不是一尖二刃的传统造型,剑身是一条蜿蜒起伏的龙身,剑尖就是龙尾,而龙腹则被磨成光滑锋利的一面,龙背上的须刺根根箕张,所以剑的两边一是可用来削、抹,一是可用来劈、刺,所以如果不是那对形如鹰翼的剑柄,和龙头吐珠的把手,实在看不出这是一柄剑,估计这人应该就是墓的主人:巨龙剑客,也是骷髅称呼的“大将军”了,可是将军和剑客能有必然联系吗?我对于自己的判断又有些怀疑。

无论如何在这里是寻找不到我需要的任何信息了,这里只有棺材和死人,不过从老人轻易将我我放入如此隐秘的地方,看来他还并不知道墓道里这父子二人死亡的讯息,这两方可能一方守着入口的位置,一方守着出口的位置,我稀里糊涂的捡了条命,否则老人绝不可能让我活着离开此地,不过无论如何对于洞里这两位奋力死战的父子两我还是心存敬意的,信守诺言,为了使命至死不渝的人总是应该值得别人尊重的。

且面对着如此众多的来犯之敌,他们没有丝毫退缩避让,单就是这番勇气已足可让人佩服不已,看来这些人都是心甘情愿为了“巨龙剑客”而奉献自己所有的一切,这让我对巨龙剑客更加感到好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还有他所执行的任务和龙墓到底能有怎样的关联?强烈的好奇心差点就让我要转身去询问石门外的老者了,不过理智还是让我避免了自寻死路,离开前我拜了拜巨龙剑客的棺椁,一名能让人愿意如此付出的剑客绝对是一条好汉,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

之后我返回了出洞的道路上,这一路再没有任何异常情况,走到尽头果然就如老者所言在我面前出现了两个岔路口,本来我按照他所言要进入左边的洞口,可刚刚踏出一步我就又缩了回来,因为对于老者的不信任让我得重新考虑一下是否应该按照他所说的话去走这一步。

想了很久我一咬牙朝右边的洞口走去,既然不相信他当然没必要按照他指点的路口去走,不过保险起见这一路我走的非常小心谨慎,万幸的是自己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我一路没遇到任何危险的走出了这个洞口,当我推开顶上的木板,只见自己身处巨大的槐树背面,坐在阳光灿烂的草地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欣喜。

然而当我起身转出大树之后,眼中所见到的一切彻底把我给惊呆了。

我眼里看见的居然是铁牛山脚下那片茂密的橘子林,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了?百思不得其解,转过身去更为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我明明是从洞口钻出来的,可是当我在回身寻找这个洞口时,山地怪石嶙峋,土地植被茂盛,哪有什么洞口,连耗子洞都没见到一个。

我忽然想起倪积明说的关于他爷爷在日记本里记录的那段历史,难道我刚才经过的就是古堡之地?

越想可能性越大,因为山洞里其实是一处古墓所在,不知内情的人将之形容为古堡也是非常契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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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8 09:25:50 | 显示全部楼层
60、再入原路感谢大家打赏的皇冠

难道这个地方只能从内部出来,而无法从外部进入?

虽然重新找到原路对我而言并不困难,但在进入古墓过程中有一处细节我并没有注意,就是在巨型蠕虫攻击我时慌乱之中钻入的那个洞口我并没有印象了。

即便我回到那个蠕虫洞也记不得是从那个洞口进入将军墓的,所以这条线等于是断了。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打电话给倪积明说了我所见到的这件事,倪积明听罢顿时就激动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连声问道:“你看到的地方在哪?赶紧告诉我,立刻告诉我。”

“先别激动,我确实从这个洞里出来了,但我却没法找到爬出的洞口,周围一切看来和平常没有区别,这里必然被人下了一道非常厉害的障眼法。”我道。

“障眼法?居然连科技设备都能迷惑吗?按照你说的这些,法术岂不是要超越科技了?”他惊讶的道。

“这本来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不可混为一谈。”

过了一会儿他道:“只要你能记住大致的位置,我们可以一点点的搜索寻找。”

“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个山洞里有一只巨大的蠕虫和许多虫卵。”我道。

“虫子不是问题,再大的虫子总是有消灭的方法手段,关键是找到这个山洞就可以了。”

“山洞前还有一个老头,我估计他的本领非同小可,如何通过他守护的区域?”

“规劝如果不起作用,那就只能来硬的,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事儿,带我们去事发地就可以了。”倪积明道。

片刻之后倪积明带了七个人赶到现场,这七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身体强壮、神情彪悍,其中一个大光头双眼烁烁发光,太阳穴鼓凸而起,一看就是练家子,他和别的人也不一样,其余六人都在准备枪械器物,这人却负手而立,动也不动。

倪积明走到我面前道:“你确定记的入洞的路线?”

“绝对没错,只要你有把握搞定洞里那些人和怪物应该可以找到我所说的将军墓。”我道。

“好,那就立刻出动。”

我想了想问道:“倪科长,有一点我必须问清楚,就算是解了这个谜底,对你而言有什么帮助呢?”如果我没有见到将军墓中那些死亡的人不会有此疑问,但此地毕竟属于古迹,若是倪积明心怀叵测,那我不就是引狼入室了。

倪积明的回答并不痛快,犹豫了很长时间才道:“我这个部门调查的事情很难解释为什么要花费人力物力去做,我的使命是调查,而非为什么要调查。”

“这里面非常危险,你有把握进去后再出来?”

“出不来也得做这件事,否则国家养我为什么呢?”倪积明回答的是斩钉截铁。

我只能配合他的行动,上了车后我再度返回墓园,之后一班人步行进了山区,沿着昨晚走过的路向前而行,六名持枪之人分前后将我们围在当中,那个光头走在最前面,忽然他举起右手道:“慢着。”六人立刻将枪械保险打开,做好设计准备。

林子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片刻之后就听一阵脚踏落叶发出的沙沙声响传出,接着一个浑身皮肉翻开,左眼珠子掉出眼眶挂在面颊上,右眼完全一团血肉模糊,身体上还冒着热气,就像刚刚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滚开的开水。

这人赤身**,并没有穿衣服,所以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光头毫不犹豫道:“射击。”

这六人枪法奇准,并不是一通狂扫的射击风格,六人齐齐射出六颗子弹,但听声音几乎犹如一枪,六颗子弹同时打在浑身稀烂之人的脑袋,一颗头就像是被锤子锤过的西瓜,瞬间爆裂,整个脑袋不见了。

这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下,浑身的热气并没有消失,没了脑袋的尸体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消融一空,成为一滩黏糊糊的液体,很快被泥地完全吸入,土层表面只留下一层淡淡的黄色。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恐怖状况,似乎完全在这些人的意料之中,没人表现出慌乱甚至是一丝惊讶之情,打死这个怪人之后所有人继续淡定赶路。

但我却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六人的行动力高度契合,同时做出动作,同时拉动枪栓,甚至连射击都是同时的,难道六人是六胞胎?所以心意相通,导致行动力高度契合?

随后我暗中注意六人行动时的步伐,发现六人步伐也是完全一致的。

难道倪积明出动了他的特种部队?一路胡思乱想,终于走到了夜里来过的山体前,万幸山洞并没有消失,我指着山洞道;“如果你有把握搞定山洞里的虫子,我肯定能找到进入古堡的山洞。”

倪积明做了个手势,那六个人脱下肩膀背着的装备,出乎意料的是双肩包里装着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一些器械的组成零件,六人安装好之后只见是一个类似于带有摄像仪器的电脑,打开仪器设备后六人将类似于摄像机的设备对准石壁缓慢的移动,显示器上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颜色,就像是图形紊乱后的结果,我知道这是热敏探测仪,地震后的搜救队最常使用的搜救设备,它能探测出废墟之下能够散发热量的物体。

随着人移动的方向,显示器中的颜色图形不停发生变化,随即就见到其中一片区域一条巨大的蠕虫蜷缩在山洞里一动不动,以及身侧洞穴里布满的蠕虫卵。

这山洞里并没有人存在,看来刚才见到身躯腐烂的人只能是邱宗云或是那一高一矮二人中任意一人。

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知道,但虫子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倪积明掌握,于是那六人背起背包沿着探查清楚的路线进入了蠕虫巢穴,之后通过热敏监视器能看到六人在蠕虫所在的山洞里引爆了汽油弹,巨大的烈火很快将蠕虫烧的收缩成一团,但也烧尽了洞里的空气,所以烈火很快就熄灭了。

倪积明淡然的看着这一切道:“杨道长,接下来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时间了,一定要给我找到准确的入洞口。”

“那名老人怎么办?”

“我会劝他离开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正常的调查项目,须知一切都是国家财产,而非个人的私产,我相信老人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我也无法判断他说话的真与假,但都到这份上我也不能半途而废,于是等洞里烟气消弭,我们带着氧气设备重新入洞,很快到了蠕虫所在的洞穴,只见巨大的虫子被烧得交易团,体内汁液被蒸发后烧焦的虫体和成年人的大腿差不多粗细,兀自冒着浓烟,虽然我带着氧气罩,但还是能闻到淡淡的烟味,而山洞里的温度极高,很快就是一身大汗。

下了洞口只见石壁上不规则的布满了四个洞口,仔细回想了当时所处的环境,在受到虫子的攻击时我究竟进了哪一处洞穴?

仔细观察还真我看出了破绽,因为当我进入洞穴之后蠕虫是跟着钻了进来,但是它体积过于庞大,进入洞口之后难免会挤碎洞口边的石头,而且它的身体也会被碎石刮破,所以洞边留有蠕虫体液,虽然这里没有直接受到烈火焚烧,所以虫子体液是被炙热的高温烤干,其中一处山洞里留有大量类似于白色粉末状的痕迹,就像是人刷上去的油漆,我肯定的道:“就是这个洞口。”

倪积明点点头道:“两人在前领路我们跟在杨道长后面,洞里可能有危险,所以见到除我们以外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听了这样一道命令,我忍不住道:“见人就杀这合适吗?”

“非常合适,因为我的爷爷就是死在这个山洞里的。”倪积明眼睛后的双眼闪闪发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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