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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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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想到这儿就听屋门打开,一个身着西服,大腹便便、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稳步走进了屋子里。他笑道:“鹤道长总算是来了,请你是真不容易。”
  
  “岳总客气了,俗务缠身,所以耽误了几天,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发现特别之处?”鹤子羽道。
  
  看到这屋里坐满了道士岳总很满意的点点头道:“辛苦几位了。”
  
  三名茅山宗的道士却长身而起。王道士冷冷道:“我们另有事在身,岂能受你这种俗人驱使,陆道长,鹤道长咱们他日再会。”说罢带着其余两人转身离开了。
  
  鹤子羽对岳总道:“你别理会他们,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和这座老屋的往事有关,这件事起因是从同治帝处死自己宠信的一名贵人开始的,同治帝虽然是西太后操控的傀儡皇帝,甚至连房事都不受自己控制,但他也有宠幸的宫人,这女子是名贵人,历史上并无名姓留下。只知道她貌美如花,浑身软如无骨,而且深谙魅惑之术,是以极得同治帝欢心,然而也就是她好端端的一夜醒来忽然变的头大如豆,面色深蓝,一对眼珠凸出眼窝。甚至连眼皮都无法闭合,可以想象这张脸究竟有多可怕,于是慈禧以“鬼魅为祸宫中”,让同治帝必须处死这名贵人。”
  
  “年轻的皇帝无法,只能将她投入长宁宫旁的一口水井里,挣扎中这名贵人鼓凸而出的双目爆裂,瞎着眼迈上了黄泉路,然而在那名贵人的头七之日,宫里的水井、水塘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绺绺的头发。头发又细又长,而那名贵人就是用及腰长发得到了同治帝的青眼,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甚至请来道士做法驱走邪祟,然而法坛之上,步走天罡的驱魔道士却被飘落的树叶遮了眼。当他将树叶揭下后便如丧家犬般头也不回的逃出皇宫。”
  
  “您几位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但这话我说起来后脑勺都有点发凉,那树叶上写了五个血淋淋小字:我能看见你。几个月后19岁的同治帝猝于养心殿上。您几位说是不是太吓人了?”
  
  我想让他别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但一想这次做法事的人并不是我,所以只能是跟着后面听了,于是岳总继续道:“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三十三年,也就是1908年,光绪帝的亲妹妹静安公主得了一场怪病,身体抑制不住的衰弱,不光是她,长宁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是如此,无论服用何等名贵的中药材都无济于事,眼看公主瘦弱干尸,命在顷刻,所有太医皆束手无策。而当年那名贵人就是淹死于长宁宫旁的水井,于是有太医便将责任推到了“鬼魂”身上。”
  
  “我想请教三位道长的是,您几位觉着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呢还是杜撰的成分居多?”
  
  “光凭故事没人知道真假,但您既然请我们来肯定不光是为了说故事对吗?”陆商秦道。
  
  “没错,为了这件事我已是伤透了脑筋,而且也请了天下名医替我妹妹看这场病,却始终不见成效,我妹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即便是她真的冲撞了邪祟,也希望三位能替她解了这层痛苦。”
  
  “我们只是听您说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和您妹妹的遭遇有何相同?”
  
  “我这个饭店生意一直很好,去年年底管财务的主办会计辞职不做了,账目是一个公司最核心的部门,所以我就请妹妹过来帮忙,她不是本地人,所以来了之后就住在老宅的客房里,过了大概几个月妹妹就开始衰弱,我带她跑遍了灵泉市所以医院不见好转,后来就找中医也没用,但有一个老医生他的祖上是太医院的,于是就告诉我这个故事,因为他见我妹妹的病症和故事里那几位皇妃、公主的症状是一样的,所以私底下告诉我有可能是妖邪作孽。”
  
  “我是个军人,以前从来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但是妹妹的病老是治不好我想或许真的是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在闹吧,所以就请几位道长帮帮我忙,救救英子,我爹妈死得早,这个妹妹是我一手带大的,说实话和女儿没区别,所以真的求求三位了,只要能把她的病治好,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岳总不用心急,任何事情都有破解的办法,无非是下的功夫深浅而已,你放心吧,但凡有邪祟,就归道士管,所以令妹不会有事儿的。”陆商秦非常肯定的道。
  
  随后我们闯过堂屋、长廊、进入了后院,第一眼就感觉确有诡异之象,最直观的有两点,其一:原本造型奇特秀美具有典型江南大宅风格的宅子里已有特别明显的萧条之色。园内荒草凄凄,满地落叶,光秃秃的树枝让此地看来毫无生气,而地下的落叶完全干枯,石头阴冷厉荏。
  
  我们这种人必须得有一双火眼金睛,一双灵敏异常的手,这有助于观察一个人或是一处区域的古怪之状。
  
  进入后院陆商秦并没有让岳总跟进来,四处转了一圈后他道:“这并非万物凋零的自然轮回,此地缺乏人气,明明有人居住,但景物表现出的状态却像是一处荒宅,此外你们看这座桥面。”顺着他手指方向,只见回廊处九曲玲珑桥下的水塘却始终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无法撒去,雾气虽不浓厚,但始终漂浮在水塘上方,虽然是白天但雾气并为消散。
  
  陆商秦道:“你们看这些雾就像棉花一般聚集凝固,简直能用手扯下一块来,这叫鬼雾,据说拨开水面浓雾就能在其中看到淹死水鬼的鬼。”
  
  鹤子羽拔出背后长剑拨开水面浓雾?,只见水中淤泥厚重,荷花莲藕生长茂密,并没有见到鬼脸。
  
  站在木桥上陆商秦笑了道:“子羽,你看出来什么问题没有?”
  
  “这……我感觉此地缺了阳气,除此就是这片水塘了……可是这水塘中除了淤泥莲藕没有别的东西,难道是藕精作怪了?”
  
  陆商秦笑道:“去请岳总进来,这个地方没啥大不了的东西,但是他妹妹的病情必须得听我的安排,治好绝对不成问题。”
  
  “您这是发现了什么?”我好奇的道。
  
  “小伙子,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笑道。
  
  现在只有我和他相处一地,那个一定就躲藏在暗中,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他躲在哪儿呢?只听长廊上脚步声响岳总走了进来道:“道长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他指着水塘南面的一堵高墙道:“把这面墙砸掉,另外你去买十根最粗的鞭炮来。”
  
  很快岳总找来了五名小工,还有十根粗大的鞭炮,众人便一起动手砸断墙面,南墙阻挡了阳光,砸掉后阳光洒入,本来阴涔涔的后院顿时就变的亮堂起来,说也奇怪在阳光照射下没多长时间,始终弥漫在水塘不散的浓雾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本来我以为他要放鞭炮驱邪祟,可陆商秦却将十根闪光炮别断,将其中的火药全部倾倒在身前地面,接着一把全部推进了水塘后道:“所有人退出十米以外。”随后他启开一瓶二锅头,悠哉哉的喝了一口小酒。
  
  咕噜一声,水面冒起水泡,一对幽暗的红光悄无声息浮出水面,就因为这对红眼,原本安详宁静的院落顿时多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因为谁都能看出红光就是一对眼睛,小工们吓的发一声喊翻身跑出长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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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木桥下居然潜伏着一个双眼冒着红光的生命,小小水塘一汪死水,潜伏其下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难不成岳总妹妹的怪病就是它一手造成的?
  
  一念未毕。哗啦一声大响,塘水夹裹着淤泥腾空而起,随后一条粗如人臂,长约两米的土黄色长条生物一跃而出,它双拳般大小的脑袋直直朝陆商秦撞来。
  
  陆商秦毫不慌张,张嘴喷出一口酒雾。满满噗在怪物脑袋上,它滑行在空中的身体立时一阵痉挛,力道消失,身形不在向前,扑通一声再度掉入水中。
  
  之后水塘仿佛开了锅,怪物在其中痛苦的剧烈扭动身体,折断了荷叶莲蓬,将水下淤泥搅起,原本清澈的塘水顿时变的乌黑一团,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陆商秦将酒细细洒在木桥护栏上,平静的看着脚下水塘里死命挣扎的怪物,我走到他身边,鼻子里除了臭气又闻到一股腥味,他也看清了水塘里的怪物。居然是一条超大的泥鳅,难怪水塘里一直没有发现怪物,因为泥鳅是生活在淤泥之下的鱼类。
  
  此刻岳总对于陆商秦五体投地的拜服,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勘破此地玄机的,于是恭敬问道:“请教师公,此地出现这等诡物起因为何?”
  
  陆商秦呵呵一笑道:“它为何在此我实不知,至于说为何看破这层玄机说起来还得从中医说起。清宫太医院有一位首屈一指的大医名叫李春棠。他善于配置配制具有奇效的散、汤、丸。曾经配置了一副名为“天河散”的汤剂,治疗内火攻心的顽症具有奇效,而这服药的根本就是巨型泥鳅的血液。”
  
  “中医将生命分为阴阳二数,阳过生邪火、阴过生寒毒,所以中医治病就是将阴阳调理平衡的过程,但有些生命天生就缺阳数,比如说冷血动物,它们体内只有阴没有阳,所以在古中医理论中将冷血动物看做是生活在阳世。具有肉身躯体的阴鬼。古中医说泥鳅性邪,畏光喜阴,但为了避免被冻僵,它会吸入阳气,至于“阳气的来源”可能是光、可能是暖气,但最可怕的一种是来自于它附近暖血生物的气魄。”
  
  “所谓三魂七魄虽然是修炼者的玄语。但中医对于气魄是有归纳的,具体来说“气魄”属于喉头位置,这点修炼奇功的人都知道,所以按照古中医的理论,当你靠近一条泥鳅,在呼吸吐纳时,气魄内所蕴含的阳数就会被蛰伏的泥鳅感知,并悄悄吸纳归为己用。李春堂就是根据这一理论寻找人际罕至的泥塘,再由泥塘四周生物体征判断是否存在巨型泥鳅的。”
  
  “他在京郊草场发现了一块泡子地,此地四周植物荒芜,靠近泡子地的土地上散落着许多死亡动物的骨骼,这些动物尸骸中不乏猛兽,而一些尚未腐烂的动物尸体表现出的死前状态就是成干尸状,衰弱到身体只剩表皮和骨骸,偶尔能见到一些野兔松鼠也都老态龙钟,毫无这类野物该有的灵敏身手,而狼狐即便追赶猎物,进入泡子地周围几十米处便会禁足不前,即便是饿红了眼的公狼都是如此,于是李春堂便在泥潭中下了硫磺,随即逼出泥潭栖身的一条巨型泥鳅,正是这条泥鳅吸尽了周围生物的元阳之气,将此地变成死亡之地,所以泥鳅越大,对于“阳数”需求越大,自然会对附近人畜造成伤害,而岳总妹妹身体抑制不住的衰弱就是因为元阳流失所致。”
  
  “但其性极阴的泥鳅最为惧怕的就是硫磺,只要人体带有硫磺泥鳅便会远之,所以我要你买炮仗要的就是其中所含的硫磺,而泥鳅是一种诡物,它的血液被一些巫师道士取来做施法布道的法器,因为泥鳅血极度阴寒,能够招来一些不同寻常的奇诡之物。但泥鳅血也是一种极其玄妙的药引,它能激发一些奇药的药性,李春堂就是利用泥鳅血液配置了天河散,散尽热毒,救人性命的。”
  
  “我虽然是道教中人,但是对于中医治病的法门多少懂一些,恰好知道李春棠此人和他发明的药方,所以岳总,也是你妹妹运气使然,你随便找了个道士,恰好就是对症下药的人。”
  
  岳总高兴的哈哈大笑道:“先生辛苦,真是太辛苦你了。”
  
  之后在他妹妹的叙述下我们才知道这条泥鳅的来源,在一年前这还是一条不算大的泥鳅,它头部有一点白斑,仿佛生了肉冠,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厨师正要宰杀,被他的妹妹看见觉得泥鳅身有异状,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便从厨师手中救了它,养在后院的水塘里。
  
  但很快这个善良的女人便将小小的泥鳅忘记了,但水塘难免生虫,黄鳝不缺食物,而厚重肥沃的淤泥层也给泥鳅提供了保护层,让它安然度过了冬季。
  
  过了一冬的泥鳅体质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变大变强”,并能隐约感受到身边周围来往通过的生命体征。
  
  而这些生命无一例外都会散发丝丝“暖流”,每当吸入这股暖流,泥鳅冰冷的身体就会感到无比舒适,于是小小一条泥鳅便在人体元阳的滋养下悄无声息的长成了泥鳅中的庞然大物。
  
  水塘背阴,南墙又遮挡了阳光,这阴森的环境更进一步助长了泥鳅体内的邪毒特质,它越发贪婪的吸收此地一切活物的元阳,为自己“添寿增福”。
  
  陆商秦道:“这就是物种相克的原理,因为每一种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性,这些特性相生相克,是大自然平衡自身阴阳的方式,无论你智慧超群,能力通天都不可能跳出这层界限,所以回去弄一些狗血给你妹妹喝下去,十天之内可保药到病除。”
  
  在一片赞扬声中陆商秦有点洋洋得意道:“今天兴致不错,那个鬼脸贵人的事情虽然只是传说,但历史上确有其事,也和一名中医有关,这人叫柳泉儿。”
  
  “柳泉儿善于调配药膳,药膳其实也是中药材的一种调配方法,在他研究古医学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味叫“玉肌柔骨丸”的中药配方,这味药出自药王孙思邈之手,后被唐朝太医发现做成丸药贡于绝代佳人杨玉环,而杨玉环服用此药后果真是冰肌玉骨清无汗,尤其是洗浴之后服用更是美若天人,有白居易所着名句“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为证。”
  
  “柳泉儿查验配方觉得此药药性属于春药,在宫中一旦流出后果难料,便封于柜中,但没想到配方最终还是被他一学生发现,此人贪财,而贵人新进,急于求好帝王,两人一拍即合,但此人医道尚浅,怎知药材采摘门道便是早晚不同、摘者性别不同都会造成药性差异,更别说当年长安城与树百年后的北京年代、地域之差了,水土有别,药性自然千差万别,他照本宣科用药所以春药变毒药,贵人体内积郁毒性发作,以至于有此诡像,只是常人不知隐情还以为闹了鬼魅。”
  
  鹤子羽和岳总没觉得奇怪,两人是听的津津有味,但我却觉得不对了,陆商秦不过是个道士,若说博学多才懂得多点也不为奇,问题在于他说的这些一桩桩恍若亲眼所见,那表情完全就是在叙述一桩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忽然就听一阵哈哈的大笑声从屋顶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蹲在屋顶上,他冲陆商秦道:“陆道长好渊博的学识,一番解释真令人茅塞顿开,道士中一定属你学问最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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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了这个声音我就知道人是谁了,我本以为蛊师对他会采取暗杀的手段,没想到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了。看来蛊师也并非都是一味暗杀,也有光明正大的时候。
  
  见到这个人陆商秦丝毫不奇怪,也没有询问对方来历,冷冷一笑道:“你来了?”
  
  这话说出口包括杀手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陆商秦。阳光下的陆商秦却是满脸阴森森的笑意,这和我印象中那个正直、憨厚的道士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矮胖子起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道:“陆商秦……”
  
  “你是来杀我的对吗?林东,白山蛊传人,师从海东青,最擅长尸毒蛊,在万岁山算是二等蛊师的佼佼者。”
  
  陆商秦就像是背书一样说出这句话,林东的满脸自信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皱着眉头仔细打量陆商秦道:“我的这些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既然你被派来杀我,我当然要仔细了解你的背景身世了,否则死在何人手中我都不知道,这辈子岂不是太冤枉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话时就见林东左手衣袖处滚出了一颗黑色的类似药丸的物体他用两指夹住药丸后冷冷问道。
  
  “这就是所谓的龙魂蛊了对吗?听说这是集天下毒蛇的口涎,在阳光下暴晒至粉末状后带毒蛇尸体腐烂后拌入腐尸中,然后再以黑色蜡丸将其封闭在内,一旦蜡丸破裂。其中腐毒之气沾肤既窥,闻到鼻子里就会腐蚀人的喉管内脏,更不用说腐尸液沾到人体后的结果,所以白山蛊是天下绝大部分人闻之色变的奇毒之蛊,贫道早有心见识一番,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师叔,这……”
  
  不等鹤子羽把话说出来。陆商秦道:“子羽,你和岳总先出去等我。”
  
  “师叔……”
  
  陆商秦表情立刻板了起来道:“我的话你没听懂吗?”
  
  “好吧,师叔千万小心,这些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哈哈,蛊师如无诡计又如何能当成蛊师,无非是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在你眼里的阴险狡诈,对蛊师而言则是在正常不过的行为。”见鹤子羽还要劝他。陆商秦道:“子羽,难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怎么如妇人一般啰嗦?”
  
  见陆商秦真的发火,鹤子羽不敢再多话,带着岳总离开了,我正要转身走就听陆商秦道:“杨先生请留步,这里还得请你做个见证。”
  
  我有些奇怪道:“我见证什么?”
  
  “我要你见证杀死林东的人到底是谁。”
  
  林东小眼顿时凶光熠熠道:“你有如此把握可以杀死我?”
  
  “有没有的。很快不就知道了。”他语调轻松的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看你到底有多厉害。”说罢林东夹着龙魂蛊的左手一扬,只见乌黑如泥丸般的毒蛊激射而至。
  
  我距离陆商秦没多远,赶紧往后退去,免得沾染上了毒蛊只怕身上皮肉立刻就会腐烂一片。
  
  然而陆商秦接招的手法实在出乎我的意料,面对如此奇毒之物,他并没有躲避,也没有用武器或是法术格挡,而是抬手就将蜡封的毒丸抄在手中。
  
  他使用的力道恰到封号,没有一点过,因为这种蜡丸的封层是非常薄的,薄如蝉翼,林东射来时也下了暗劲,按理说这种东西碰到物体就会破裂,但陆商秦接在手中后缓缓张开五指只见蜡丸完整无损。
  
  林东面色大变道:“好俊的身手。”
  
  陆商秦并没有说话,冷笑一声又握住蜡丸缩手到鼻子下轻轻一捏。
  
  噗嗤一声轻响,只见物质缝隙处腾起一股浓烈的黑烟,陆商秦用力一吸将黑烟尽数吸入鼻子里,没有一丝冒出,这天下至毒尽数入了他的体内,只见陆商秦非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面上都洋溢起了一股淡淡的红润,就像是吃了补药一般。
  
  林东顿时惊呆了,他呆呆的望着陆商秦,没有丝毫反应。
  
  陆商秦将手中烂如稀泥的尸液甩在地面,只听刺啦一声,泥土瞬间黑了一片,一股绿色的烟雾腾空而起,但瞬间就消散一空,我担心自己吸入毒气,立刻屏住呼吸。
  
  陆商秦道:“杨先生放心,你体内有鼠妖气魄护体,百毒不侵。”
  
  听他说出这句话我顿时明白了,上次鼠妖替陆商秦疗伤之后,恐怕已经控制了这个老道的身体意识,否则以鼠妖不可能任由他轻易离开,万一老道把鼠妖庞大的“复兴计划”泄露出去,那后果是不堪想象的,鼠妖所以能让他离开,当然是有绝对的把握不让陆商秦泄露消息,以它如此智慧岂能轻易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不过由此也可见鼠妖并不像以杀戮手段解决问题,否则何必等到林东来此,陆商秦早就死在鼠妖手下了。
  
  当然不光是我想到了这点,林东也是大吃一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知道始祖他老人家的?”
  
  “哼,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你能知道我当然也会知道,林东,你杀不死我的,速速离去吧,把我的话带给林小花,天下之大还是有我容身之地的,让她好好管带万岁山众人,多研究一些延寿养命的神蛊比修炼这些阴毒害人的毒蛊要有用一万倍,你听见了?”
  
  林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道:“是、是……始祖所言弟子句句牢记在心,绝不敢忘。”
  
  我也震惊了,这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鼠妖借由别人口中说出的话,看意思它对于复仇茅山宗似乎并不热衷,只见陆商秦伸出自己的左手张开之后轰然升起一股烈焰,燃烧片刻火焰中逐渐呈现出一颗类似于金丹的药丸,陆商秦将左手对着林东道:“这是护心金丹,这颗丹药是以烈火焚烧空气中的水雾蒸发后提炼出花草树木呼出的精华气体,这颗丹药可以保护你的心脏不受毒气侵扰,林东,你多年和死尸腐气打交道,整个人就像是一颗充满毒气的气球,你腰部皮肤经常出现大火疖子对吗?”
  
  林东满头冷汗汨汨而出声音颤抖道:“始祖说的对,此外地址后背经常发麻,尤其是气候变冷时整个背部没有丝毫感觉。”
  
  “这就是毒气侵入脏器症状,每一个蛊师不是死于外人手中,而是自己活活毒死了自己,服了这粒金丹立刻远离尸毒蛊,我保你七年没有任何问题,在这七年中你调整修炼方向,以排泄毒气为主,或可以延年益寿,否则必将毒发身亡,你记住了?”
  
  “是,弟子明白了。”林东道。
  
  “嗯,你可以离开了。”林东道了谢之后一步步退了出去。
  
  陆商秦转过身对我道:“你都看见了?”
  
  “看的清清楚楚。”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明白,你不想和茅山宗开战,至少现在不想。”
  
  “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想过。”
  
  “可是玄月门现在磨刀霍霍要为了你和茅山宗决一死战。”
  
  听到这儿陆商秦露出一丝无奈神色道:“是啊,我也知道,一代又一代的掌门总是把剿灭茅山放在毕生所为的目标,打杀真的能最终解决问题吗?”
  
  “虽然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能让人产生暂时的快感,就像受到挫折的人用酒精麻醉自己,虽然他明知道这种做法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却能麻痹自己,获得暂时的满足感。”我道。
  
  “或许是吧,但我不需要靠这种方式刺激自己。”他话音刚落就听屋外传来岳总惊慌失措的叫声。
  
  出事儿了,我两赶紧朝前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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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岳老板发出的惨叫声十分凄惨,似乎别人一刀狠狠劈进骨头里的感觉,天知道又发生什么变故了。
  
  当我们跑进前院的大堂里。赫然只见地上、墙壁、桌子上洒满了鲜血,岳总魂飞魄散的瘫坐在椅子上,鹤子羽算是胆子大了,浑身发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还有另外两拨人,姓王的茅山道士和没了脑袋的林东。
  
  眼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耽眼看了一下屋里的惨状他叹了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师叔。这些人出手就把人脑袋割了。”鹤子羽显然是吓傻了,几乎是扯着脖子吼道。
  
  王道士冷笑道:“陆道长难道你不知道此地出了妖人,居然让此人逃走了,看来巫山派确实不堪大用。”瞬间我愤怒到了极点,这帮丧心病狂的疯子,也不问出个青红皂白,居然出手就杀人。
  
  从林东最后的反应来看,这个人离开时应该是放下了杀戮之心,可悲的是当他想要选择做一个正常人时,当他获得了七年延寿之期后,居然立刻死在了道门正统之人的手中。
  
  鼠妖经过千年修炼,控制情绪当然不是问题,他语调不变的道:“三位道长,即便此人身为妖人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何必定要取他性命?”
  
  王道士冷笑道:“陆道长真是个好人,到这份上居然还能替妖人设身处地的去想,真是佩服你的高风亮节。”
  
  “就算他是个妖人,罪不至死,你们出手就把人脑袋给砍了,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
  
  “道门正统和邪教妖人说王法,你在搞笑吧?再说了他手已经伸进口袋里。这摆明了是要取出蛊物对我们实施攻击,难道要我们这些好人坐以待毙?”他冷笑道。
  
  看来杀人对于他们是家常便饭之事,没有丝毫不适感觉。
  
  陆商秦默默走到林东尸体前将他插在口袋里还未及掏出的右手抽了出来,只见他左手紧紧握着一个红色的心形小盒子,红色的盒身沾染了鲜血,所以看来更加红的触目惊心。
  
  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颗镶嵌着钻石的戒指,陆商秦看了看戒指金属箍道:“这上面写着祝老婆生日快乐,王道长,你杀了一个将要回去给老婆过生日的妖人。果然火眼金睛,料事如神。”
  
  王道士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更不用说痛心悔过了,他哈哈笑道:“陆道长真是心存良善,杀一个妖人都能令你心有不忍。”
  
  陆商秦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冷冷道:“他伸手进口袋只是为了掏出这个戒指像你们证明他不是妖人。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既然入错了行当,想要回头可就难了,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给一个妖人证明的机会?既然他进错了行当,自然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我没见过杀人犯说个对不起就能了事儿的。”他语气说的无比轻巧,之后他弯下腰捡起林东的人头放在桌子上,只见林东死亡时的表情定在极度惊诧上,很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些道士会突然下狠手,不给他一丝解释的机会。
  
  “你们、你们这些疯子,滚、给我滚。”岳总嘴皮子都乌了。
  
  “哼”,这三人面露极度不屑的表情,转身就要走。
  
  “你们人走可以,但是得把剑留下来,挥剑就杀人,名为法器,实为凶器,既然如此又何必以此剑欺骗碌碌众人。”陆商秦道。
  
  “你们巫山派居然为了一个妖人想要缴我手中之剑,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王道士满脸不屑的道。
  
  他话音未落三人背后背负着的长剑忽然古怪的抖动起来,他的笑容立刻定住了,正要伸手去摸剑柄,只听“仓啷”一声,三柄剑同时飞出剑鞘,激射而入屋顶中左右摇晃着。
  
  这下三人脸上不屑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显然他们没想到陆商秦居然有“这手功夫”,过了良久王道士微微点头道:“好俊的功夫,我一直以为巫山派没啥能人,没想到陆道长是深藏不露之人,失敬了。”
  
  只有我知道陆商秦“牛逼”的内情,他冷冷说了三个字道:“给我滚。”
  
  “好,这三柄剑你可收好了,我会要回来的。”王道士说了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陆道长,我请你们是来降妖驱魔的,结果出了人命官司,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岳总慌张的道。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连累到你。”陆商秦话音刚落就见林东的尸体飘浮而起,飘到了屋子中央区域轰然而出一股大火将尸体包裹其中,烈火熊熊,瞬间将尸体烧成灰烬,然而不等骨灰飘荡在屋子里,一股强烈的穿堂风扑面而过,将骨灰尽数吹去了屋外。
  
  这神奇的法术不光是岳总,鹤子羽也看傻了,显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师叔还有这手本领,随后三柄长剑就像有了生命,缓缓从木质屋顶中“挣脱”而出,接着三柄剑死死缠绕在一起,就像一个铁制的大麻花,接着嘣的一声,精铁剑身瞬间随身铁屑覆盖在屋内的血液上,随后铁屑又开始漂浮在半空中很快组成长剑模样,接着铁屑紧紧糅合在了一起,重新组成一柄更大、更长的剑。
  
  但是剑身上浸满了红色的鲜血痕迹,这是浸入剑身的血液,只要长剑还在,血液永不会褪色,而地下死者的鲜血却连一滴都见不着了。
  
  “你、你……”岳总指着陆商秦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柄血剑缓缓飘到了鹤子羽面前,陆商秦道:“子羽,你把这柄剑送去茅山总舵,无论是谁接待你,都要说出最严厉的抗议,茅山道士为什么来巫山派的地盘胡乱杀人,让他们给一个说法。”
  
  “师叔,这么做会不会引起我们和他们的大矛盾?”
  
  “已经到这份上,若是一味退让,巫山派只会沦为茅山宗的附属品,还记得师祖殡天时交代咱们的话吗?”
  
  “子羽从不敢忘,师祖说巫山派事事必须自己做主,我们不做别人的奴隶。”
  
  我暗中赞叹鼠妖手段果然智慧,他控制了陆商秦的身体之后借机挑起巫山派和茅山宗的矛盾,虽然巫山派肯定不是茅山宗的对手,却可以拖住茅山道士的节奏,让他们腾不出手来对付玄月门,如此只需要陆商秦一人就可以完全打乱整个道门正统的节奏,到时候玄月门在趁虚而入,只要能杀死几个厉害的道士,整个道门江湖就会被一击而溃,这是典型的“擒贼擒王”的招数。
  
  我简直要跪了。
  
  鹤子羽当然不知道其中暗含的内情,将鲜血浸透的长剑和那枚戒指包裹在一起赶往茅山所在。
  
  “你该怎么安排我呢?”我道。
  
  “你?还是好好修炼本领吧,不要轻易掺和这些江湖纷争,须知纷争之地就像是一个大漩涡,进去之后就很难脱身了。”说罢陆商秦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你们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岳总问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
  
  “别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记住以何法救助你的妹妹,这可是正事。”说罢我也离开了,难怪那些人在法治社会里想杀人就杀人,原来是有处理尸体手段的。
  
  想到鼠妖最后销毁林东尸体的手段我就感到不寒而栗,一个人就这样眨眼从世间消失了,不留丝毫痕迹。
  
  然而回到家之后我看到鼠妖依旧在静静的打坐,据老妈说这段时间它就这样一动不动从早做到晚不吃不喝。
  
  鼠妖定然是感受到了大战的迫在眉睫,所以加紧修炼的,以对付即将来此的强悍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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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然不能打搅它,并且必须为它做好后勤工作,无论是谁也别想伤害鼠妖。甭说是他茅山宗的道士,就是太乙真人亲临此地,要想对付鼠妖也得从我尸体上跨过去才成。
  
  带着这样的思想我继续喝鼠妖一起修炼,虽然我体内几乎所有的能量都来自于鼠妖寄存于我身体内的气魄,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个白丁,相反我可以借助鼠妖的能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如果真有兵戎相见这一天至少我得起到打个下手的作用,不能啥忙帮不上光看热闹。
  
  带着这样的思想我天天勤奋修炼,自己感觉能力还是提升不小。
  
  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四天,我出门买烟时刚到楼下猛然就觉得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给缠了一下,我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这一下可不仅仅是摔个狗吃屎而已,缠到我的东西有上提的力量,所以我是狠狠摔倒在地,一跤摔得我差点连肚肠子都从嘴里震出来,趴在地下愣是半天没喘过气,浑身骨头疼的就像尽数断裂一般。
  
  接着“唰”的一声响,我只觉得背部一阵火辣辣钻心的疼痛,不用说肯定是挨了一鞭。
  
  我虽然经历了不少危险时刻,但真正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被鞭子抽打更是头一回。只觉得背后皮肤就像裂开了一般,又麻、又痛甚至还一点痒的感觉。
  
  “我滴个妈类。”我发出一声惨叫,叫过之后又是唰的一声,这下两道伤后重合,那痛就变的撕心裂肺一般,我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我面前出现了一双蹬着元宝鞋和云袜的脚,%我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正是那个面如金纸的王道士,这三个无耻之尤的人居然偷袭我,而且还是三人合力偷袭。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愤怒到了极点,破口大骂道,那时候人真的不知道害怕了,真恨不能一口吞了他们。
  
  “小子,说话注意点,我用一根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妖物修炼时会有妖气呈现,难道鼠妖破了行藏?想到这儿我的心顿时揪到了嗓子眼。
  
  “我问你陆商秦人究竟在哪儿?”他道。
  
  原来不是为了鼠妖。想到这儿我顿时松了口气道:“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妈的,看你这幅样子嘴还挺硬。”话音未落又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家里人恨不能天天把我抱在手里,从来没动过我一根指头,今天连着被人抽了三鞭子。我真要痛晕过去。
  
  周围的老邻居见这三人作恶,立刻上前制止,还有打电话报警的,这三人见状不好王道士道:“把人带到隐秘的地方继续问,必须问出陆商秦的下落。”说罢我就觉得双膝、双臂关节处一阵刺痛,被插入了银针,根本动弹不得,两人架着我强行拖上了一辆白色金杯,接着三人上车离去,邻居们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路数,眼见凶神恶煞的,也没人敢硬往上冲,我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
  
  “上哪儿摆弄这小子?”一个道士问道。
  
  想了一会儿王道士道:“青龙山,灵泉市也只有那个地儿最隐秘了。”
  
  “那这人到时候还留不留?”
  
  “看他的态度,要是识相就留条性命,否则就杀了他,随便刨坑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我无法确定他这句话究竟是真这么想还是吓唬我,但这三个道士绝对是有杀人胆量的,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害怕起来,挨打时热血冲脑我和他们对骂甚至对打都敢,可是真静静的躺在那儿听他们“磨刀霍霍”,我心里禁不住一阵阵发虚,他们真要杀了我,那我可死的太冤枉了,关键时刻鼠妖又上哪去了?不用说它一定在青龙山等着我,解救我脱离苦难。
  
  虽然是这么鼓励自己,但我心里觉得这次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随着车子一路向前,最终进入了青龙山之中。
  
  青龙山虽然是一座土山,但其实面积真心不算小,他们对这儿还真熟,挑了个远离青龙村的地儿,接着两人又将我架上了山,此时的我身体比木头人还硬,但嘴巴还能动,于是道:“你们别太过分了,须知抬头三尺有神明,你们都是太乙玄门中人,难道不怕报应吗?”
  
  “报应,你们这种缺德货干了多少坏事,咋没见你们有报应。”
  
  “我干过什么坏事?你别血口喷人。”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干的缺德事还要我来说?”他冷笑道。
  
  “你别含糊其辞,有什么话就明说。”
  
  “没那个时间和你废话,告诉我陆商秦的下落就让你走,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他妈确实不知道。”
  
  “行啊,算你是条汉子。”他冲另两人做了个手势,这二人拿着铲子在泥巴地上挖了一个半米深的圆柱形长坑。
  
  “我操你大爷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缺德事?”我慌了。
  
  “把人种进去。”那两人把我身体倒过来插进了泥坑中,接着将泥土铲进你洞里,又用铁铲将浮土拍实,这下可是一点气都透不出了,我大头冲下,胸口又被泥土紧紧贴住,难受的简直就要爆开一般,到后来憋的意识都不太清楚了,就觉得胸口处拍实的浮土被铁锹挖开,我又被拉了出来。
  
  顿时我用力吸了几口空气,脑子瞬间清楚,却觉得更加难受,正要贪婪的再吸几口空气这些人又把我插回洞里,拍实了浮土。
  
  看来这帮缺德的是要玩死我了,这下比之前更加难受,我恨不能一死了之,正闷得要死,猛然只见脑袋前的土层浮动,接着一只耗子用爪子刨除了一个小洞。
  
  这个小洞必然是和外面的相通的,一股空气流通而入,我顿时觉得舒服起来,而耗子打出洞后转身又钻入土层里。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是鼠妖来了。
  
  随后我又被这些道士拔了出洞,我还得装着用力吸气,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再把我“种回去”,王道士道:“小子,知道我的手段了,等下次再把你插进洞里,你可就没有机会再出来了,我最后问你一次,陆商秦究竟去了哪儿?”
  
  “他、他回巫山了。”
  
  听了这话王道士哈哈大笑道:“小子,别当我是傻瓜,巫山派里是有我们的人坐镇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回去,你这是拿我当傻子忽悠呢?”
  
  “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以为我想当烈士吗?我和陆商秦不过是一面之交,何必为他送死呢?”
  
  “这么说你真不知道?”
  
  “我要知道我就是小狗。”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看来你也没啥价值了,埋了他。”
  
  这两人正要把我再度大头冲下栽进土坑,就见空中毫无来由的闪烁出一道银光,眨眼从两名道士的脖子中闪过,接着血光爆射,这两人脑袋眨眼就从身体上分离,掉落在泥巴地上,因为速度太快,事发过于突然,所以两人没了脑袋,双手还下意识的抓在我的身上,而且我确实感受到两人使力想把我抬起来,但这股力道瞬间消失,两具无头尸摔落在地。
  
  只见我正前方的一株梧桐树上蹲着满脸苍白的王秋月,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王道士,手里握着一柄月牙状的弯钩,刚才应该是用这种东西勾了两人的脑袋。
  
  王道士直到此时才算反应过来,看着两名胞弟的尸体痛苦的吼道:“你是何方妖孽,居然敢伤茅山道士。”
  
  王秋月冷冷道:“天下人怕你茅山宗,唯独我不怕。”说罢纵身跃入地下手持银钩朝王道士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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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你是那个金山门的孽种?”王道士恶狠狠道。
  
  “没错,我就是那个让你们整个茅山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金山门道士王秋月。”
  
  “你杀害了骆师兄现在又杀害了我的两名胞弟?”
  
  “没错。接下来还有你,一个都活不了。”
  
  “你这个疯子。”说罢王道士手中的辫梢已经甩在了地下,白颜色的皮鞭发出古怪的震动,就像响尾蛇的尾巴。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王秋月晃动着手里银钩冷冷道。
  
  “受死吧孽障。”白色长鞭就像一条白色的巨蟒嗖呼间朝王秋月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王秋月躲都没躲,脸上出现了一道一指长的鞭痕。鲜血四射而出。
  
  虽然受了一下鞭击,但王秋月依旧身形端凝,不急不缓朝王道士走来。
  
  王道士再度一抖长鞭接着猛地原地转了一圈,长鞭顿时全部扬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圆圈,接着这股力道,王道士猛地将鞭子朝王秋月甩去。
  
  鞭子甚至发出了奇特的呼啸声,甚至我看到王秋月两鬓发髻被劲风激的四下飘动。
  
  王秋月抬手一把将力道遒劲的长鞭辫梢攥住,只见长鞭顿时崩成一条直线,王道士用尽全身力气回夺,甚至双臂发出了爆豆一般的骨节声响,王秋月只用一只手却牢牢站定在原地。
  
  他冷冷道:“区区小技,也拿出来丢人现眼,难道茅山宗现如今都是你们这种无能之辈了?简直可悲。”说罢忽然间一松手。
  
  王道士正用全身气力夺回长鞭,猝不及防一股大力倒撞而回。长鞭也回甩而至。
  
  就在这电光火石一瞬间,王秋月身形前移,居然比回甩的长鞭速度更快,反而是在长鞭之前赶到了王道士面前,结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银光闪烁。又是一颗脑袋掉落在地,王道士身体僵立片刻才摔倒在地,鲜血喷了我一身。
  
  真恶心。
  
  之后王秋月用吸铁石拔出了我关节封闭的银针道:“他们为何将你劫持到此地,还要杀你?”
  
  “都是为了一个叫陆商秦的道士,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
  
  王秋月道:“就这三个脓包居然是茅山宗派来此地杀我的,简直搞笑,他们也太小看我了,居然排这三个废物来送死,甚至连我的模样都不知道。看来茅山宗也是没人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师父呢?”
  
  “我的师父在另外一处地方,对了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可以,你救了我性命,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下。”我指着他的脸道,伤口里的鲜血已经淌满了他半边面颊。
  
  “不需要。我是故意中招的。”
  
  “为什么?”
  
  “疼痛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否则我总怀疑自己已经死了。”王秋月道。
  
  我不禁替他感到难过,都是年轻人,我尚且处在二逼阶段,他却以是担负教派兴亡,而且单身匹马挑战最强权威,我和他简直没法比。
  
  “那么今晚行动。”说罢他从身上取出几条特质的皮带,每个皮带上都有四个装物品的小皮桶,又拿出四个银质圆柱形小筒,看起来就像是专门装胡椒面和辣椒面的容器,而且圆筒盖子上也有许多细密的小孔,难道晚上他准备请我吃馄饨?
  
  “这东西在使用前需要将盖子朝左旋转180度,然后朝对方晃动把瓶子里的粉末倒出来就可以了,里面是特制的专门用来破蛊毒的妖蝶粉,也可以对长期制蛊的蛊师造成伤害。”王秋月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你怎么又对付起蛊师来了?”
  
  “蛊师也是玄门中人,而且蛊物对我师父的效果更好。”
  
  “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么一来你又得罪了另一方大集体,蛊师也不是好惹的。”
  
  王秋月冷笑一声道:“天下除了我的亲人朋友,一切生命都可以为了复活我师父牺牲,他们不值得可怜。”
  
  “我不是可怜他们,我是担心你树敌太多。”
  
  “与天下为敌吗?我从来没有害怕过,这个世界是冰冷的,你要活下去只能自己去抢火堆,没人会主动让给你,抢不到你就会死,你是想要火堆呢?还是当个烂老好被活活冻死,悄无声息悲哀的死去?告诉你我的答案,我会抢火堆,不停地抢下去。”
  
  听他这么说我知道自己是没法劝他了,王秋月接着道:“蛊虫是需要特殊手段放入人体内的,所以短兵相接不利的就是对方巫师,你别害怕,那只会自乱阵脚,只要配合我,一定会轻易取胜。”说罢将银钩插在皮囊中背在身后。
  
  等到深夜我们步行进入一片荒地,虽然我对青龙村周围的山地很熟悉,但是对于整个青龙山我确实有很多不曾到过的区域,王秋月带我走的就是其中一处。
  
  这又是一处山洞内,我们确认周围没有人便依次进入洞内自然是王秋月打头,我们都带着一个夜视仪,黑暗的空间在我们眼中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通过了狭长的地下土道我发现土洞里居然被人收拾出一处区域,只见顶上吊着许多带着铁钩的锁链,每根锁链上都血迹斑斑,几十个刻着符咒或是古怪图形的坛子摆满了屋子角落,有的坛子时不时的晃动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声,坛子里的肯定全是蛊虫了。
  
  之间在山地中央摆了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秃子此时熟睡正酣,王秋月站在床边上悄悄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银罐,接着对我做了个手势,我也抽出身上的银罐拧开了盖口两人同时出手将罐子里的粉末朝他脸上撒去,瞬间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辣椒粉的味道,秃子脸上被撒上粉末后忽然睁开眼,他根本做不出反击的动作,满脸痛苦用手卡住自己脖子,似乎喘气变的非常困难,王秋月抽出银钩,将尖刺一头对准秃子心口刺入,秃子哼都没来得及哼出声便挺尸了。
  
  我刚要问王秋月杀他的原因,脚下忽然古怪的震动了一下。
  
  黑暗中静寂无声,然而这种沉寂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周围肯定不太平,所以站了没两分钟忽然房间内的土地又抖动了一下,这一下力道之大连床上秃子的尸体都被震动摔在地下。
  
  王秋月对我道:“跑,赶紧跑。”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撒腿就跑,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声,接着外间屋子所有的罐子全部自然碎裂只见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虫子从碎裂的瓷片中爬了出来,房间里腥臭味立时大作,我看到这幅景象简直连后槽牙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下更加不敢停留拼命向前跑去,后面大堆虫子瞬间一拥而上,接着房间里一股巨大的气流透门而出,只听轰的一声大响秃子的尸体撞在土墙上摔倒在地下,所有虫子一拥而上,秃子尸体瞬间就像穿了一层乌油油的盔甲。
  
  当我双脚刚刚冲出山洞,只见洞口忽然伸出一截长长的黑红色的蜈蚣躯体,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这条蜈蚣实在太长了,不说洞内身体的长度,仅仅露出洞口的就有四五米长,只见它高高竖起躯体挂着长长触须的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和王秋月,巨型蜈蚣一对乌黑透亮巨大的板牙耀武扬威的来回撞击着,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咔咔的声响,我正打算跑只见王秋月已腾空而起手中两柄匕首朝蜈蚣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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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此巨大的蜈蚣,其体内毒液的强烈程度可想而知,甚至它攀附在洞壁之上爬动时发出非常清晰的咔咔声响。
  
  这哪里是虫子。简直就是一条地龙啊,天知道这些蛊师是如何养出如此巨大的蜈蚣。
  
  只见两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射在巨型蜈蚣身体硬壳上如中败革,没有半点声音,掉落在地,王秋月随后也落在地面。
  
  蜈蚣看似要跑,然而就在此时它庞大的身体猛然调转。就像一根巨大的鞭子朝王秋月兜头抽来,王秋月翻身就朝右侧如箭一般射去,蜈蚣落地后迈动它的百足发出“悉悉索索”声响朝王秋月急速追去,很快狭长的身体尽数从山洞里攀爬而出,足足有十几米的长度,身体虽然很扁,但甲壳又宽又厚,尤其是一对大螯堪比铁嘴老虎钳,拦在面前碗口粗的树杆一口下去就被生生夹断成两截。
  
  王秋月笔直冲上了一块巨石,纵身而起,蜈蚣虽然是虫子,但速度也是极快,随着王秋月滑动的轨迹身体高高扬起,一对犹如红缨枪般的大螯对准王秋月腰部勾去。半空中的王秋月抽出身后背着的银钩,一道顺空划下,只见夜幕中银光闪烁,蜈蚣嘴上一对大螯眨眼就被削断了。
  
  接着王秋月一钩子拦在它头顶的硬壳上,随着蜈蚣巨大的惯性,王秋月整个身体翻过来,他紧紧攥着银钩的把子吊在蜈蚣身体上来回晃荡。
  
  蜈蚣竖着身体在空中来回摇晃片刻撑不住了。随即趴伏在地,王秋月站稳后银钩一拉扯,在蜈蚣背部拉出一条长口,只见虫子体内的汁液顿时流淌而出,蜈蚣吃痛不住,长条身体在泥巴地上来回抽动挣扎,王秋月左手一扬,空中扬起一道绚丽的火光,接着大团烈火轰在蜈蚣头部。烈火瞬间燃烧而起,蜈蚣被烈火焚烧,更是剧烈摇动身体,但王秋月牢牢站在它身上并没有被甩下来。
  
  焚烧片刻之后王秋月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银钩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圆弧,啪啦一声轻响。蜈蚣焚烧着的脑袋被切割下身体,原本还在不停挣扎的蜈蚣立刻挺了尸。
  
  只见王秋月身上溅满了黏兮兮的虫液和黑色的烟灰,整个人就像刚刚烧过锅炉一般。
  
  他气喘吁吁的走到我面前道:“拜托你一件事,用招魂播将我师父引过来。”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阵惊悸,用招魂播引人这说明他师父已经出现了偏离之状,本来是要炼成九阴之体的僵尸,但魂魄、气魄根本无法收回,所以尸体可能已经出现腐化之状,这时整个人的身体状态都会出现“滞后”,他对周围一切的刺激反应都会迟缓,而且是越来越迟缓,等到他彻底不能动时也就是彻底成为一具腐尸之时。
  
  看来王秋月养尸之术尚且未到出神入化之境,这也不奇怪,毕竟养尸的难度极其大,这和把一个人抚养长大完全不同,因为人有意识,与天地合一,自身也有免疫系统可以抵抗外来的病菌侵袭,而且人的性命命顺应天道,不会招惹外力侵扰,只要吃饱喝足,不生绝症就能正常生长,但尸体可没有这一说法,一切全凭外力使然,千头万绪的线索只要有一步不到位,就会导致前功尽弃,王秋月甚至还带着师父的尸体满世界乱跑,这恰恰是养尸之大忌。
  
  当然他不认为这是养尸术,而是复活之术,僵尸本为九阴之体,如果对此能有正确认识他自然知道师父是不能见阳光的,但在王秋月的心中他师父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和他不应该有大的区别,以养人之法对待僵尸,结果只能是导致尸体的腐烂。
  
  所以在“复活师父”这件事上王秋月已经是走入歧途,他这是非要与天道抗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失败,但王秋月不肯认命,坚定的人为自己必然能使死人复生,突破天道循环之极限。
  
  而之所以他无法靠近师父是因为长期的接触,让他师父早已习惯了他身体气息,一旦两人接触他师父就会顺着气味将他当做“第一食物”展开猎捕,以王秋月的能力毁灭这样一具僵尸自然不成问题,但他能忍心吗?
  
  他的师父被王秋月以铁链拴在树洞中,不出我所料,老头身体已经布满了尸斑和黑颜色的太阳斑,表皮已经出现了脓血并有尸气积郁其中。
  
  看到这儿我暗中叹息了一声,不免替王秋月感到遗憾,人力如何胜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是过阴之体,所以僵尸根本感觉不到我的人气,王秋月找到我也是歪打正着,于是我打开锁链用招魂播引着他师父一点点向前,此时老头已经无法大动了,就像垂垂将死的老者,无论是精力还是动作都变的极度迟缓,前行时甚至有皮肉掉落在地。
  
  短短一截路我两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王秋月是远远躲开了,他满脸忧伤的望着师父却不敢靠近,靠近蜈蚣后他缓缓靠近死去的巨型蜈蚣腰腹处,接着扬起满脸老皮的脸,接着只见一道暗黄色的光从蜈蚣体内缓缓而出径直钻入老头的鼻子里。
  
  随后早已死透的蜈蚣尸体在地下不停抖动起来,老头吸入那道暗黄色的光就像瘾君子吸了大麻,爽的摇头晃脑,但随着轻轻一声爆响,他鼻尖上鼓起的水泡炸了,虽然水泡不大,但炸出的尸液奇臭无比,他的尸体以无法抑制的速度腐败。
  
  之后我走到王秋月身边道:“王道长不是我说话不中听,你的师父如今已经无法在保全了,虽然坚持是好事儿,但有时候该放手还是应该防守,否则只能是自己吃亏。”
  
  “我也明白你说的道理,但师父将我抚养长大,他的遗命我一定要完成。”
  
  “太坚持也是一种折磨,真心希望你能放下已经过去的事情,过上自己的生活。”
  
  “谢谢你,但愿我还能找回自己。”
  
  这次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里,父母因为听邻居说我被人给“绑架”了差点没急死,打电话报警警方告诉他们失踪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以失踪人口立案,老妈哭着道:“这帮拿钱不干活的主儿,二十四小时之后我要他帮忙找尸体啊?”
  
  我忍住笑道:“这事儿你真不能瞎怪人家,毕竟每天那么多人失踪,有人报案他就立案侦查人手也忙不过来,毕竟还有这么多大案子等着他们。”
  
  “是吧,这老太婆不说好话呢,儿子不是回来了,尽说这些丧气话。”
  
  我换了身衣服去医院处理伤口,那三鞭子真是抽的我浑身发痛,回到家里对着镜子找了一下,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只见背后的三道鞭痕每一条都至少有三四十厘米的长度,外翻裂开的伤口足有大拇指的宽度,幸亏没给我妈看见,否则能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换衣服时可真要了命,旧衣服已经被黏在了伤口,每一下扯动都是抽筋扒皮的痛感,穿衣服时,布料摩擦在伤口上也是痛得我头晕目眩。
  
  总之咬着牙穿上衣服后我就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伤势后给我做了消毒处理就问我:“小伙子,你这伤口可不轻啊,上哪得来的?”
  
  “真是倒霉透顶,被一个神经病用鞭子抽出来的。”
  
  “这年头用鞭子抽人的可不多见了,这伤势可不轻。”
  
  “谁说不是呢,简直疼死我了。”
  
  “那你也得忍住了。”我真咬牙承受消毒液沾在伤口的痛楚就听吴彪道:“串子,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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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10:24: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听他的声音我头皮都炸了,这话可怎么说?说是被三个道士伤的?万一警方找到道士的尸体那我可浑身张嘴都说不清了,可如果不说伤于道士之手。又该怎么说?和警察可不能乱说话,一个字没说明白,那就意味着大麻烦。
  
  我这才想起来,医院遇到我这种伤情肯定是要报警的,我怎么想起跑到市立医院处理伤口,这事儿应该去私营医院。
  
  可事到临头了总得圆谎。我道:“嗨,马路上遇到个玩杂技的人疯了,拿着鞭子要抽打小孩,我护住孩子,结果连中三元,都疼死我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没人报警啊?”
  
  “是啊,这事儿是在临山路发生的,那地儿本来就没多少人。”
  
  “耍杂技卖艺的人跑到临山路?如果不是傻子能挑那种地方练摊?”
  
  我脑袋已经开始冒汗了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从哪里路过吧。”
  
  “你去临山路干吗?”吴彪皱眉道。
  
  “我……闲的没事儿转到那个地方了。”
  
  吴彪想了想道:“串子,你别当我是傻瓜,你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语调已经颇为严厉。
  
  “我知道这事儿说出去没人信,但真是这样。”我愁眉苦脸道。
  
  到这份上只能是一口咬死,决不放松,一旦扛不住我麻烦就大了。而且以我对吴彪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想到这儿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吴彪表情严峻的看着我过了很长时间道:“我在外面等你,处理好伤口咱们再聊。”
  
  包扎完伤口我踌躇着出了病房,只见吴彪小声的和两名便衣说话,我注意到医院长廊上的病人都不见了,只有几名身强力壮的警察。见到我每个人表情都虎视眈眈。
  
  他们疏散了人群必然就是为了抓捕我,看来身上这几道伤口给我招惹了大麻烦。
  
  有警察见到我冲我指了指,吴彪转身朝我走来道:“伤口处理好了?”
  
  “是的。”
  
  “串子,刚刚收到消息,青龙山发现的三具无头尸衣服上有你的指纹,现场遗留的皮鞭上血迹经过对比和你的血样完全吻合,你得和我去警局一趟了。”
  
  我当时就晕了道:“吴局,你得相信我,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现在还说不上。相信警方不是吃干饭的,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前提是你必须接受调查。”说话间我看到一名刑警已经掏出手枪但背在身后,显然他们对我的能力非常忌惮,一旦我有异动他们就会开枪。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我和你回去接受调查。但愿我能说清楚这件事。”
  
  “你问心无愧,自然就能说清楚。”
  
  之后刑警们各自执行任务,押送我的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午夜空旷的马路上,吴彪对驾驶员道:“回去后你先去睡一觉,我和猴子执行审讯任务。”
  
  “没事儿,我也不困还是你先睡会吧,都两天没合眼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些困了。”吴彪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就在这时我隐约看见车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根路灯杆上出现了一个衣着古怪手拿弓箭的人,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擦了擦眼发现他弯弓搭箭似乎对准了我们所在的这辆车子。
  
  吴彪并没有发觉他,道:“我先抽支烟提提神。”说罢点燃了打火机,就在火苗窜出的一刹那那人手中的弓箭脱弦而出,瞬间射穿车子的挡风玻璃将吴彪左肩射穿钉在座椅上,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我下意识的缩进座位,接着三支箭连珠弹射,透过椅背的四支箭杆上沾满了鲜血,驾驶员左右双肩和吴彪的左右双肩都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车子失去了平衡轰的一声撞在绿化带上停了下来。
  
  透过座位空隙处我看见箭手从路灯杆上跳了下来,这时跟在我们车后的三名刑警也赶了过来支援,他们喊话让对方放下手中的弓箭举手投降,没想到箭手以极快的速度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射倒了一名刑警,接着枪声响起他弯腰躲闪,在行动的过程中他又极快的射出两支箭,虽然人在急速移动但箭不虚发,瞬间五名训练有素的警察就被一个手持弓箭的人给制服了,这人肯定是万岁山以蛊养成的超级战士。
  
  射倒警察后他将长弓背在身后几步就走到了我们车子前,跳上车头蹲着朝车里打量着,只见他面容消瘦,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整个人看来外表并不属于强悍的那类,但眼神透露着果敢刚毅,忽然他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弓箭对准我。
  
  本来我以为他是要“劫走罪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杀我,而我右手铐在车顶扶手上,这下老子要归天。我下意识的用左手挡在脑袋前,就听“嘣嘣”两声弓弦的脆响,我觉得右手一松,抬眼望去只见手铐上的铁链已被弓箭射断。这种箭法简直是神乎其技,以前只在武侠小说里看过,没想到今天亲眼目睹了。
  
  吴彪和另一名刑警发出痛苦的低嚎声,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那名弓箭手冲我们两招了招手道:“没事,你可以走。”。
  
  见我没有下车他打开了车门用弓箭对准我道:“走?不走?”
  
  我犹豫一会儿道:“要不然我走?”
  
  箭手收起弓箭忽然一把将穿透驾驶员身体的两枝箭从椅背上拔了出来,驾驶员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吴彪道:“串子,你这是自掘坟墓。”
  
  弓箭手打开车门将驾驶员扯了出来,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这人足足飞起了一米多高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张嘴鲜血狂喷,足见受的内伤之重,弓箭手蹲在他面前从脚踝处抽出匕首道:“叭叭、叭叭。”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学汽车喇叭声,只听吴彪用微弱的声音道:“串子,要想证明自己你就用我的枪打死他,否则你今天犯的就是死罪。”
  
  他现在是一动也动不了,枪套就在右手边,我这才注意到弓箭手不仅是射穿了他的左肩,而且还是从锁骨处射了进去,吴彪双手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几十米外射来的弓箭,别说锁骨了,就是人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他怎么能做到这点的?
  
  箭手返身而回,随手一拳打碎了车窗玻璃,对我道:“快走。”
  
  出了车子我才发现那三名警员都是双手锁骨中箭,如果说吴彪还是在不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的,那么这三人早有准备却一样无法躲开这精准的一击,虽然对方是个袭警的凶手,但我真心佩服他这神乎其神的射箭之术,简直太碉堡了。
  
  吴彪则气息微弱的道:“你不能跑,跑了就是逃犯。”
  
  我道:“吴局,我对毛主席发誓我是被冤枉的,那三名道士确实不是我杀死的。”
  
  “那你就和我回去说清楚,如果你逃走了这辈子你都没法说清了。”我何尝不明白他说的道理,但这件事注定我没法说清,因为我不能出卖王秋月,所以只能跑了。
  
  没想到刚要走就听警笛声四处响起,医院以及街道四处埋伏的警力尽数出动,看来吴彪是真看得起我,为了抓捕我的过程不出纰漏居然动用了如此多的警力。
  
  箭手四下看了一番指着医院道:“往那走,只有那里最坚固。”
  
  “进医院是死路?”
  
  “哪里是活路?”我被他一句话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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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18 18:02: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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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8-23 15: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89、不停复活

我和箭手的速度都属于特别快的那類,猫着腰一路向前,眨眼就钻进了医院里。此时警方还没有来得及摆开阵势。

见我们冲进医院,在内部负责维持秩序的特警和刑警上来就要合力抓捕我們两,被箭手三拳两脚尽数打到在地,他功夫好的简直令人嗔目结舌,摆开架势后拳速快的以我“火眼金睛”尚且看的不是很清楚,一路打进走廊他并没有像我所料抓幾个人当人质,甚至还扶起了一名因为慌乱摔倒在地的病人,而在慌乱的人群中一个三岁的男孩在逃出医院的过程中和家人失散了,孩子无助而恐惧的站在逃跑的成人堆里放聲大哭。一旦被人推倒在地后果不堪设想。

箭手比我更早看到这一情况,几步上前推倒靠近孩子的两名成年男子,一把将孩子抱在怀裏。

“咱可不能伤害他。”我道。

“也不能让他们伤害他。”箭手指着那些只顾逃命的大人道。

很快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来医院內,我们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继续往楼上跑,一直跑到楼顶,刚推开门准备上天台,双眼差点被强烈的探照灯给晃瞎,接着直升机强烈引擎轰鸣声从我们头顶一扫而过,螺旋桨激起的劲风差点把我满脑袋头发吹光。

赶紧闭上眼退回楼梯口,这是楼下嘈杂的脚步声已经传了上来,我道:“你是来接应我的?”

“是的,林大姐让我保证你的安全,有人要杀你。”

“我知道确实有人要我死,不过现在我两好像死定了,把孩子交给警方,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我估计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不能牵连孩子受到伤害。

“我们要死?为什么?”箭手不解的道。

“这事儿不明摆着吗,你伤了五名警察,你推警察一下都算是袭警,何况是用弓箭射。”

接下来箭手问了一句让我嗔目结舌的话道:“警察是什么意思?”

我都傻了道:“你不知道警察吗?”

“我只知道这是一群想要伤害你的坏人,他们把你锁在车子上,想要用火烤你。”

我被他说的啼笑皆非,吴彪真是流年不利,抽根烟居然被人误以为是要用火烤我,如此看来箭手没有射死他已经是非常“宽厚”了,看来万岁山的这些超级战士虽然极为强悍,但脑子真是不敢恭维。

想到这儿我道:“咱现在没时间讨论警察是什么人了,问题是这么多警察荷枪实弹的,咱们只有你手上的弓箭,该怎么破?”

“林大姐说过只要弓箭在手,这个世上没认识我的对手,所以你不要怕。他们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听了这话我眼泪水都要下来,现场来的警力不说上千,至少几百人是有,这意味着至少要有一百多支枪,而且一旦事态恶化立刻会有大量后备警力甚至是维稳的军队介入,箭手就算是罗宾汉转世一个人也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况且他还要拖着我一起离开。

想到这儿我道:“干脆咱两投降吧?”

“我死可以,但绝不可能投降。”他斩钉截铁的道。

没时间去琢磨他的钢铁誓言了,我们只能掩耳盗铃一般寻找躲藏的空间。

只见靠里有一间屋子射出雪亮的灯光。我们下意识朝投射出光的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一个女人声音道:“刘长山死于失血过多,致命伤在脖子和腿部动脉上的两刀,我们找到他尸体时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光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确定是那些人做的?”

“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会下这么狠的手段,你得看看他身上的这些纹身……”不等她话说完我们推门进了屋子。

只见尸体摆放在技术科专门处理尸体的手术床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而尸体满是刀痕,鲜血已经流淌干净,身体苍白异常,身上的纹身看来显得更加清晰。呆状向划。

“串子,你怎么过来了?”女人惊讶的道。

我也认识她,这是市局女法医王丽瑞,我经常去市局。也办过不少案子,所以和她是认识的,或许是之前过于慌张,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和吴局一起过来的?他人呢?”

“吴局和你一起来处理这个案子的?”我道。

“是啊,我之前还在和他说这件案子必须要找你,吴局说你也忙,不好意思总麻烦你,没想到他还是把你找了。”

“你们在这里办案子吗?”我惊讶的道。

“是啊,之前市医院的地下车库出现了一个疯子,力大过人,还能攀附在墙壁高处,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打下来,结果发现他其实早已死亡了,就是你看到的这个人,为他几乎调动了市局所有的警力,还有特警力量,真是打了个鸡飞狗跳,万幸是在地下车库,否则非把看病的人吓坏了不可。”

我这才明白原来和吴彪就是偶遇,那些警察也不是吴彪叫来的支援,我们也是真够点背的。

就听王丽瑞道:“你能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趁着警察还在一间间屋子的搜索不及过来,我拿起放大镜仔细看尸体身上的图案。

因为纹的空间过密,所以不仔细看无法分辨其中的图案,但是在放大镜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双臂上的图形有黑暗仪式的所有细节存在,可以肯定死者将一种邪法修炼过程全部纹在了自己身上,这些纹身并非帮派的标志,看明白这点我越看越心惊,因为紧随着黑暗仪式之后的就是鞭挞和火烙。

我道:“你看这最后一部分部分图形火烙其实是一种封印的手段,烙铁上奇怪的图形就是有此作用。”

“封印不是一种封建迷信的说法?”老人说了一句颇为搞笑的话。

“封建迷信这东西咋说呢,你要相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小伙子,学术研究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这个不过是现在黑社会小痞子用来吓唬老实人的纹身罢了,怎么和封印扯上关系了?”老人颇为不满道。

和这样一个老学究没有辩解的**,我继续往下看,只见是一个人被杀后再到复活的过程,清晰的看完这一过程我对王丽茹道:“这具尸体应该立刻送去火化,你们胆儿真大,还研究起来了。”

“我们需要知道他在死后为什么会活得如此巨大的能量,所以尸体解剖是必须的。”老头严肃的道。

我没心情和他废话,对王丽茹道:“王警官,你得相信我,这个尸体放在这儿还会尸变,只有送去火化是最安全的。”话音刚落连伤口皮肉都已泛白的刘长山忽然坐了起来。

“我操。”我吓得连退两步,王丽茹也发出一声尖叫,老头严肃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了的目瞪口呆。

随后王丽茹声音颤抖的道:“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长山显然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他双手忽然抓住后脑勺的位置,接着只听咔咔骨节作响,居然从身体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棍,接着姿势诡异的挥动银棒,就像一个正在指挥音乐的指挥家。

忽然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传来,只见大厅外接二连三有人被丢了进来,这些人无一不是满头满身的鲜血,看样子受伤极重摔在地下一动都不能动,只有最后被丢进来一人躺在地下还能哼哼两声。

他们的伤十分骇人,都是头顶正中被人凿了一个窟窿,里面的脑髓被吸食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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