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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我朋友是个怪咖,从来不让人坐在他右边——我好后悔知道了真相-作者: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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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4 09:56: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看气氛不对,再说下去又要冷场了,赶紧转换话题:“你刚才不是在洗澡吗,小明还到我们房间借厕所用来着。”

  小希点点头:“是有这事,当时都我快洗完啦,让她等个几分钟,谁知道这样都受不了。”

  我皱着眉头,心里的疑虑又加了一重。如果小希都这么说了,小明还有必要来隔壁借厕所吗?她这个行为的可疑程度,又增加了一分。

  我不愿意让小希看出我在想什么,于是故意装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你下楼时听到什么动静没?我感觉她跟水哥已经在啪啪啪了。”

  小希也抬头看去,我们房间的那个卫生间灯已经灭了,从小阳台的窗口上,透过窗帘,传出来微弱的黄色灯光。

  我啧啧道:“本来还说半夜才搞的,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定力都没有。”

  她撇撇嘴说:“我们不理啦,他们开心就好。”

  我喝了一口啤酒:“我是怕他们太拼命,搞到明天没力气爬山。”

  小希哈哈笑道:“不会吧,说得那么夸张。”

  我摇了摇头:“那可说不好,不过水哥还算负责任,刚才跟我说下去买水果,我猜其实是去买套套的。所以说还是结扎了好,像我一样,多省事。”

  小希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真的结扎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对呀,所以你跟叔睡,不用戴套都不怕怀孕。”

  小希切了一声:“我才不怕怀孕,我更年期来得早,都绝经三四年了。”

  我哈哈一笑,以为她也是在说笑,跟我说的结扎一个性质,也没往心里去。

  然后我点点头:“嗯,双保险,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用戴套了。”

  小希认真地说:“一定要戴的,万一你有病呢?”

  就这么嘻嘻哈哈的,几瓶啤酒一下就喝完了,我招呼老板埋了单,两个人一起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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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4 09:5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上了二楼,进了套房的门,这时候,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我要回自己房间去,先拧了一把门锁,纹丝不动;再把钥匙插进去,还是拧不动。好嘛,是从里面反锁了。

  我骂了一句:“操。”

  小希刚要进自己房间,听见我这么说,问:“怎么了?”

  我苦笑道:“门被反锁了,看来是他们提前开赛了。你听听。”

  我们一起侧耳聆听,木板墙壁的隔音不好,房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还有女人的低吟跟男人的喘息。

  我在心里暗骂,你们还是人吗,搞那么大动静,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小希捂嘴窃笑:“要不,你先来我房间坐会把,估计他们也……也不会太久吧?”

  我心里气不过,开始砰砰砰地拍门;里面的动静消停了一会,估计是在商量对策。

  我心里暗自好笑,怎么有点正室把男人跟小三堵在酒店里的感觉。

  过了一会,听见水哥瓮声瓮气地说:“鬼啊,你跟小明换房间吧。”

  我骂道:“换你妹啊,我还没洗澡啊。”

  里面就又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我刚想进去,突然从门缝里伸出来一条长满汗毛的手,手里拿着一堆什么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水哥站在门背后,把东西往我手上一塞,就又把房门关上了。

  “对不起了,鬼,你到隔壁去洗吧。”

  我低头一看,手上是我刚才准备好的换洗衣服,他倒是贴心,连我的沐浴露跟洗发水都拿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还准备拍门,小希却拉着我的手:“好啦好啦,不要难为他们了,你就来我房间里洗吧。”

  我还想说什么,小希瞪了我一眼:“你还怕我强奸你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进了对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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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4 09:5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们这间房的布局,跟我那间是一样的,两张一米二的床,分别放在房间两边。不同的是,小希的那张床还挺整洁的,正在隔壁滚床单的小明,她的床上放着一堆……内衣裤,散布在床单上,根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卧槽,出来旅行带,带那么多红色跟黑色蕾丝的内裤,是几个意思?

  想到今晚我就要在这张床上睡,但她那一堆内衣裤,我确实没有勇气去动,谁知道她到底洗了没有啊?我挠着头发,求助地看着小希。

  小希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善解人意地说:“你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我长舒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打开莲蓬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水哥的人身安全问题。要知道,现在正在她身上或者身下的女人,要不然就是曾经穿越过,要不然就是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的女特工呀。

  要不要去通知水哥?

  我转念一想,水哥是什么人,身强体壮就不说了,跟牛头人萨满似的;他还从那可怕的地库里逃了出来,身体里有一只能吞噬一切的怪虫子。管小明是什么角色,在水哥面前都是小角色。

  这么想着,我就安心洗起头来。

  外面突然传来小希的声音:“鬼,你是在洗头吗?”

  “嗯,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笑。”

  我答了一声好,心里奇怪,小希在我心里一直是走艾薇儿那种摇滚范的,现在怎么变成了会害羞的邻家女孩?

  “那个,你洗头的时候,眼睛会闭上吗?”

  这算什么问题啊,我哈哈一笑:“当然闭上啦,谁睁着眼睛洗头啊?”

  小希在外面哦了一句,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洗头就是睁着眼睛的。”

  我冲掉头上的泡泡:“啊?为什么,你怕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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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4 09:5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希在外面喊了一句:“开玩笑,我堂堂小希姐,怎么会怕鬼?”

  我奇怪道:“那你为什么要睁着眼睛洗头?”

  过了一会,她又迟疑地说:“我平时真的不怕,就是洗头的时候有点……那个,你看过鬼片吧,里面的女鬼手指甲都很长。”

  “所以呢?”

  “所以,她们就没办法自己洗头啊。所以在女孩子,特别是长头发的女孩子,在洗头的时候,女鬼就会从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倒挂下来……”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上面当然什么也没有。

  小希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呢,女鬼把头发放到你的头上,让你帮她洗……所以如果你闭着眼睛,洗啊洗啊……都不知道洗的是谁的头发。”

  我心里暗自好笑,看来无论是多么高冷,多么庞克的女人,始终都是女人,还是会害怕这些鬼故事啊。

  想想她每次都要睁着眼睛洗澡,感觉又可爱又好笑,我打趣道:“那你把头发剪短就可以啊,像我一样,就不用怕给女鬼洗头发了。要不然干脆剃光,像水哥一样,哈哈哈哈那就连头都不用……”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消息的一声尖叫:“啊!”

  我心里一紧,今天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难道小希碰上了什么危险?

  我想赶紧出去帮小希,可是我现在正在洗澡,浑身一丝不挂呀!

  我赶紧打量四周,这该死的客栈连大浴巾都没有,我只能匆忙抓起一件上衣,挡在腰间,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按照惊悚电影的节奏,小希应该正遭受种种危险,比如被同时出现的两个小明围攻;按照90年代港产片的节奏,小希应该是遇见了老鼠,正站在床上尖叫,展示她铁妹柔情的一面。

  不过,我眼前的景象却是——小希好端端地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愣了:“你……没事?”

  小希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没事啊。”

  我皱眉问:“没事干嘛大叫?”

  小希一本正经地说:“没事不能叫吗?我就喜欢。谁让你取笑我洗头发。”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你……”

  小希终于绷不住了,狂笑起来:“你好好骗啊哈哈哈哈……好可爱……哎哟肌肉还不错嘛”

  我想要转身进卫生间,想起屁股后面无遮无掩,只好拿衣服挡着,倒退着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小希爆发出更猛烈的笑声,我恨恨地关上卫生间门:“晚上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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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4 09:57:1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一个24K金的嘴炮党,一个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口淫犯,我威胁小希的“你晚上小心点”,说到底,也就是打打嘴炮。

  叔从来都提倡以双方自愿为原则,这样才能得到高质量的享受,才能实现生命的大和谐。至于霸王硬上弓,从来都不是叔的style。好吧,换句话说,就是——叔怂了。

  毕竟小希那强有力的大长腿,那发达的臀大肌,一看就是经常去健身房的,真给蹬一脚,说不定下半辈子就不能人道了。

  而且,小希跟我不一样,她不是嘴炮党,该出脚时就出脚,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所以,叔还是等着她自愿献身的那一天吧。

  等我用不温不热的水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想着该怎么应对小希的冷嘲热讽,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不会也穿越了吧?

  这样的念头没有维持三秒,因为我很快就发现,小阳台的门开着,小希正站在阳台上。

  我把衣服扣紧,跟出了阳台。

  小希正靠在那摇摇欲坠的护栏上,看着远处的卡瓦格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见我出了阳台,小希说:“鬼,我有点冷。”

  我很怂逼地说:“喔,我给你拿衣服。”

  她却回过头来,脸上表情温柔:“你可以抱我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要作弄我,犹豫了着站在原地。

  小希换了个表情,挑衅地说:“怎么了?难道你真的是gay?”

  叔作为宇内第二直男的地位,绝对不允许被质疑,听她这么一说,马上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沉默。

  过了一会她说:“你硬了。”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然后我试图把腰向后弯,离她充满弹性的臀部远点,她却右手向后挡着我的腰,阻止了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希突然毫无预兆地说:“我刚跟你讲的,绝经,不是开玩笑。”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很正常的,但是,在任青平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

  小希抓住我的手,放在她小腹上,补充道:“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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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5 14:3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摊开手掌,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隔着两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她充满隐约的腹肌。虽然没有叔自己的那么硬邦邦,但如果脱了衣服,我敢打包票她一定身怀马甲线和人鱼线。好吧,因为在微信朋友圈里,我也看过她穿着运动bra,露出小蛮腰,在健身房里大汗淋漓的照片。

  其实相比于大胸,叔更喜欢的是小腰。紧致的皮肤,薄薄的一层脂肪下,是柔韧有力的腰腹肌肉,那种感觉,就好象是散养走地鸡的风味,充满诱惑。

  “你在摸什么?”

  小希拍了一下我的手,制止了四处游走的手,跟跑得更远的思维。我不好意思地说:“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哦,你说你绝经了……任青平死了多少年?”

  “马上要四年了。”

  “四年?就算怀上了哪吒,现在也生下来了啊”,我感到难以置信,“四年里,你一次大姨妈都没来过?”

  小希斩钉截铁地确认:“没有,一次都没有。”

  “难道你没有去医院看过?小小年纪就绝经了,这样生不了孩子的吧?”我感觉自己的语气像是热心的居委会大妈。

  小希轻轻叹了口气:“当然去检查过的,去了好几个三甲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不会怀孕挺好的呀,我又不想要孩子。”

  我的手掌轻轻向下压,手心正感觉到她小腹传来的热力,这么蓬勃而充满生命力的肌体,却永远不会孕育出生命,这种感觉有点诡异。

  她感觉到了我的用力,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背,半真半假地说:“再说了,这样对你们男人不是更方便吗?不用怕怀孕了要负责。”

  我皱着眉头,担心地说:“可是你总要结婚的啊?”

  小希噗哧一声笑了:“你在担心什么啊?你又不跟我结婚。”

  我一时语塞。

  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有个闺蜜,就是不小心怀上了,才奉子成婚的。你说我没有这个功能,是不是少了个机会呢?”

  我还没说什么,她又把自己的手掌,塞进我的手跟她小腹之间,一边抚摸一边说:“我说了你不要笑,有时我会想,里面是不是真怀上了任青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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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5 14:3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咦了一声:“我记得你说没跟他那个过啊,怎么会怀上?瞪谁谁怀孕是我的独家秘技,别人不会才对啊。”

  小希把我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拿开,然后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在她的表情里,我看出了犹豫。

  沉默了一会,她咬着嘴唇,终于决定告诉我这个秘密:“这件事情太羞耻了,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跟闺蜜也没有。”

  我连忙主动表态:“我会保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那件四年前发生的,导致她绝经的诡异经过。

  “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任青平被撞是在09年6月,那时快放假了,电影院正在播变形金刚。我跟他看完电影出来,在斑马线上被一辆大货车撞上了。”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一边用手搂住她的腰,怕她把原本就摇晃的护栏压垮,掉到楼下去。

  “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抢救后,他被宣布脑死亡,但家里人不肯放弃,所以一直在ICU里。ICU不像普通病房,每天只允许有半小时的探视时间,所以很宝贵。暑假的时候,我得到了叔叔阿姨的同意,去医院陪了他几次。”

  “前几次,他都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就好像是睡了过去。我一直看着他,给他说话,给他唱歌,当然了,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

  “后来暑假结束了,九月份的时候,我有一个周末去看他。那一次很奇怪……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困,一下子就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个梦……很荒诞的梦。”

  小希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是这个梦确实太荒诞,她不太好意思往下讲;过了一会,她还是决定继续。

  “在梦里,他,任青平他突然醒了,从床上下来,牵着我的手。我跟他一直走,一直走,突然就到了一片空旷的平地。地上很白,软绵绵的,像是棉花又像是大雪。他穿着白色的病服,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白色的病服。”

  “然后,然后他把我按到,在白色的软绵绵的地上,我们做爱。之前我没有过那种经验,也不太知道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那个梦好真实,真是到有一些我之前根本就不懂的细节。比如说他把我的……”

  小希深深吸了一口气,跳过我最期待的那一段:“总之,特别真实。事情结束后我就醒了,然后发现裤子暖暖的,湿透了,甚至流到了病房的椅子上。一开始我以为是大姨妈来了,但是低头一看,不是大姨妈……是……没有颜色的液体,你懂的。”

  我瞪大了眼睛:“所以说是你在病房里做了个春梦,然后潮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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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7 23:5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希一把推开我,嗔道:“你才潮吹了咧,就知道不能跟你说。”

  我心里一惊,因为由于相互作用力,她推开我的时候,自己也必然向后用力了。叔昨天住进这客栈就注意到了,小阳台上的护栏是用不知道什么树的树干,随便绑起来的,稍一用力推就有点晃动,如果是水哥来靠在上面,估计直接就散架了。

  小希这么用力一推,真怕她会掉到楼下去,我下意识地冲上前,右手搂着她的腰往回抱。

  “你干嘛?”

  小希以为我要占她便宜,用手肘顶着我的胸口,要把我推开。

  我顾不得那么多,先把她抱到了安全位置,这才松开小希,解释道:“这个栏杆不安全,我怕你掉下去。”

  小希切了一声:“什么嘛,栏杆明明结实得很。”

  我看她不相信,只好走过去,用力摇一下栏杆:“不信你看……”

  栏杆纹丝不动。

  小希抱起双手,摇摇头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敢做不敢承认,还要找一些奇怪的借口。”

  我皱起眉头,再次用力晃动那栏杆。我手上逐渐用力,最后使出了浑身力气,可是那栏杆真的完全不会动。

  不对啊,昨天它明明不是这样子的,随便摇一下就晃得厉害。我低下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研究。

  “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我挠挠头,解释道:“不是的,昨天这个栏杆很松动的,怎么今天就变牢固了呢?难道是给人做了手脚?”

  小希不屑地说:“你够了没有,还有人做手脚把不稳的栏杆加固的。好吧你慢慢玩,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房间,这时候我发现,栏杆确实被人加固过。在树干交接的地方,用红色的绳子仔细地绑了几遍,绳子很新,颜色红得鲜艳,跟原来破破烂烂的布条呈现明显的反差。在一些特别细的树干上,还绑上了长长的木条以加固。

  难道是客栈老板弄的?

  白天虽然我们去了冰湖,不在房间里,可下午回来后,也没听梅朵说过这事啊。难道雨崩这里是化外之地,民风淳朴,所以客栈老板进有客入住的房间,事前事后也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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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7 23: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阵风吹来,一定是从雪山上下来的风,才会那么冷。我打了个冷战,抱着自己的肩膀,冲进了房间,然后再关上薄薄的房门。

  小希已经脱了外套,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似乎在玩游戏。

  我向她宣布刚才的发现:“小希,我没有骗你,那个栏杆真的被加固过。估计是客栈的人弄的吧?”

  小希头也不抬地哦了一声,继续玩手机。

  我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背过身去,开始脱外衣,准备也往被窝里钻。

  小希却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不一定是客栈的人哦。”

  我一愣,转过身看着她:“那会是谁?”

  小希抬起头来,想了一会,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算了,你要笑就笑吧,我觉得是任青平。”

  我确实觉得挺好笑的,却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勉强控制着:“任青平?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小希像是早预料到我的反应,也没有计较,继续说道:“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讲吗,我觉得有可能是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才会四年没有来大姨妈……”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怀了孩子,哈哈哈,就是因为那次病房里的潮吹,不,是梦遗吗?”

  小希拿起背后的枕头向我扔过来:“你去死啦!”

  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枕头,她的声音从枕头后面传来:“那次我湿……总之,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去看他,9月份就开学了,之后我一直在忙学生会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下午,他妈妈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走了。”

  我把枕头放下,小希已经低下了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仍然继续在叙述:“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他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保护着我。这种感觉从一年前开始,就变得更加明显了。有几次遇到危险,我都奇迹一样地化险为夷。所以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后,我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会不会他其实一直没死,是在暗地里保护着我?”

  我看着她头发的漩涡,心里稍微有点难过。她心爱的恋人就死在自己眼前,所以会产生种种幻想,把生活中遇到的事情,有意无意、牵强附会地往想象出来的那个情况去凑。

  女人哪,有时候真是傻。

  说到这里,小希自嘲地笑了一下:“算了,不说了,我们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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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7 23:5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眉头一挑,淫笑着走近她床边:“好啊,小妹妹乖,叔叔来抱着你睡,要不要先讲个故事?”

  小希瞪了我一眼:“给我死远点,姑奶奶自己睡,用不着你抱。”

  我撇了撇嘴,走回自己的床边,不对,是走回到小明的床边。

  其实叔虽然经常到处跑,但对酒店用品的卫生,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五星级酒店都不值得信任,更何况在这化外之地的乡间小客栈。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床单被套跟枕头,现在统一呈现出灰不溜秋的颜色,就好象被踩脏了的雪。

  更让我烦躁的是,这张床昨晚还睡着个把内裤乱扔的女人,那个女人正在隔壁跟一个胖子在翻云覆雨。

  我用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检查,怕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种畏手畏脚、神经过敏的动作,让小希看在眼里,她看出来我是不太敢往里面躺,还雪上加霜,故意吓唬我道:“哎哟对不起,昨晚小明把换下来的内裤塞枕头下了,刚才我忘了收,现在才想起来。”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骗人,我还是忍不住揭开枕头,看看下面是不是真的藏着什么。万一小希说的是真的呢?枕着一条没洗的女人内裤睡觉,对我造成的精神污染,可能会导致从此不举。

  幸好,小希果然是骗人的。

  我松了一口气,身后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鬼叔,没想到你一个抠脚大汉,竟然有洁癖哈哈哈……”

  我懒得解释这根本不算洁癖,只是对卫生的基本要求而已。

  我背对着她,慢慢脱掉外套,然后闭上眼屏住呼吸,一狠心跳上床,钻进被窝里。

  然后我侧着身子,面壁而睡,不去看小希那嘲笑我的脸。

  如果放在年轻时,跟美女共处一室,就挨着那么近,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现在年纪大了,再加上白天爬山也挺累的,晚餐还喝了点老板娘自酿的青梅酒,所以,不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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