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24-4-30 0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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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8 天 [LV.5]常住居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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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7 07: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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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当时针来到8月1日上午11点,三喜市文史办资料室,重新响起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抽完烟坐回到电脑前,付夫迅速掏出笔记本,用笔快速地写着什么。
少顷,付夫将一页写满字的纸递给张飞宇,轻声道:“今天上午收获比较丰富,小弟对飞宇兄的帮助真是感激不尽。今天下午,我们两兄弟再接再厉,如果能把这些问题全搞明白,那就完美了。”
张飞宇点点头,接过那页纸立即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就见纸上写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鬼兵”去向何处?
看到张飞宇有些云里雾里的表情,付夫笑着解释了起来。
“备忘录上只说了满载‘鬼兵’的休眠箱被敌军夺了去,却没有也不可能记载这些‘鬼兵’最后的去向。因此,我们必须查清这些‘鬼兵’究竟是落到了谁手里。还有就是这些‘鬼兵’最后是被消灭了,还是有其他什么下场。”
闻言,张飞宇赫然开朗地点了点头。
他又继续看第二个问题:“鬼兵”有何动机?
付夫说道:“根据今天上午检索的资料,我们已经能初步判断:近些天发生在本市的连环刺刀贯头案件,在某种程度上和当年的日本生化武器‘鬼兵’有关。说白了,就是用刺刀贯头杀人的,很可能就是他们或他们的后裔。但是,在战争结束大半个世纪后,这些‘鬼兵’为什么重新开始杀人?又为什么要选在现在才开始行动?他们是战后就一直潜伏在咱们中国,还是从境外悄悄潜回来的?这些问题,包括这起案件的动机,我们也必须弄明白。”
听了付夫的解释,张飞宇道了声“正是”,旋即瞥了一眼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鬼兵”兵力如何?
付夫继续解释道:“假设就是当年这些‘鬼兵’作的案,那么,当下潜伏在三喜市的‘鬼兵’是只有一个还是一整支部队?他们兵力到底有多少?他们是仅仅准备袭击三喜市,还是有其他目标?”
听到付夫这么说,张飞宇的脸上又渐渐浮出了兴奋之情。
“付夫兄思维果然缜密,真不愧是名记者。”他笑着巴结道,“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继续?”
付夫也笑道:“一说查资料就这么兴奋,飞宇兄也果真是名学者。”
二人这么相互巴结着,开始继续检索起来。
其间,付夫脑子里不断回味着已经取得的进展,心里也一阵阵心花怒放。
“要是卢处长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收获,还不知道会怎么高兴呢。”他在心里念叨着,“对了,今天中午我也该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了解一下我们取得的进展。”
这么琢磨着,付夫开始盘算怎么在孙必生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
却不想,付夫刚刚傲娇了一会,卢海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哟,谁啊?”原本静谧的资料室里,付夫的手机铃声一响,张飞宇登时被吓了一大跳。
“是卢处长。”付夫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卢处长,我正有喜事要给你们说呢。对了,你们今天上午在现场有什么进展?”付夫对着电话一阵念叨。
却不想,电话里仅仅传来了一阵时紧时慢的呼吸声。
“呼——呼——呼——”
闻声,付夫不禁双眉一皱,心里又是一阵叨叨:“这声音不是鼾声么?卢海波在睡觉?不不不,在睡觉怎么可能给我电话。再说了,今天才发生了第三起刺刀贯头案,他小子睡得着么?”
这么叨叨着,他又对着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呼呼呼”的呼吸声依旧,卢海波还是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听着有些发沉的呼吸声,付夫心里升腾起一阵紧张。
这时,电话里忽然响起一声呻吟。
“啊——”
闻声,付夫心里不禁一紧,急急对着手机吼了起来:“卢处长,你受伤了?”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一声怒骂:“啊哟,妈的。”
听到卢海波的声音依旧饱满有力,付夫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下。
“卢处长,你怎么回事?怎么像在梦游?”付夫笑道。
电话那头,卢海波仿佛剧烈运动后刚刚恢复力气一般,用一种迷迷糊糊的语气说:“付记者,都这时候了,你还开个毛玩笑啊——刚才,老子们被袭击了!”
“什么?”付夫腾地一下跳将起来,“袭击你们?竟会有人敢袭击市局鉴证处副处长和刑警支队副队长?活腻味了是吧?”
闻言,卢海波也是一声苦笑:“兄弟,你真是不知道啊,袭击我和孙队的,好像不是普通人啊……”
“你现在哪里?安全不?”付夫急急问道。
“我现在医院,很安全。妈的,也不知道孙队他们怎么样了——我左肩上挨了一刀,幸好刀刃是从两条肌肉之间穿过的,没伤到大动脉,不然,老子现在已经是烈士了……这不,我一醒立即就给你电话,瞧瞧,这就叫革命战斗友谊……话说刚才不好意思,护士正在给我的伤口上药,疼得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卢海波絮絮叨叨地说,语气中满是庆幸。
付夫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任由卢海波絮絮叨叨了一会,才继续问道:“卢处长,快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说。”
卢海波道了声“好”,就将今天上午他们在雨衣男死亡现场勘察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付夫。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在老楼里听了小王提供的线索,于是立即下楼赶到六六顺机修厂找王五六问话——却不想……”说到这里,卢海波忽然停住了。
“却不想什么?”付夫一脸猴急地问道。
电话那头,卢海波愣了一会才说:“却不想……当我、孙队长和张所长以及两个民警钻进王五六修理厂所在的巷子时,另一个雨衣男忽然出现在了巷口。”
二十三.
回到8月1日上午9点30分。
卢海波等人急急奔出桃花巷,按照张所长的指引钻进了邻近的一条店铺林立的街道。
顺着这条商店街前行百余米,有一条长约百米的背街。
王五六的农机修理厂,就位于这条偏僻的街道一侧。
钻进背街,卢海波就见整条街上只有三间门面开了门。这三间门面彼此连通,门前堆积了不少沾满污渍的机械零部件,还摆放了一台手扶插秧机的整机。
门面前,立了一个同样沾满污渍的灯光招牌:“六六顺农机修理厂”。
“就是这里了。”张所长遥指招牌,急急道。
说着,一行人快步朝门面奔去。
当时,张所长手下的两个民警走在最前面,他本人紧随其后。卢海波和孙必生走在队伍最后面。
行走间,卢海波隐隐听到前方约三四米处的两个民警念叨:“咦?今天他们修理厂怎么没动静?以前不都是营业到晚上八九点吗?”
对这,卢海波和孙必生当时并没有在意。
少顷,他们来到修理厂门前。
透过洞开的卷帘门,民警们看到了令人不解的景象——店门大开,门面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卢海波的视线迅速略过店面,除了被拆开胡乱摆放的农用机械外,并没看到可疑迹象。
“进去看看。”卢海波说道,正欲抬脚到门面里一探究竟,忽然听到身旁一个民警充满紧张的低语:“有人。”
卢海波一愣,瞧了瞧空荡荡的修理厂,又不解地看了一眼那个民警。
就见这个民警并没有盯着修理厂,而是有些紧张地转过头,紧紧盯着他们刚刚钻进来的街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卢海波立即明白了这位民警紧张的原因。
十余米外的街口前,出现了一个低着头的男人。
要说男人,这地球上少有三十亿——为啥偏偏这一个让卢海波觉得紧张?
因为他穿了一件绿色的塑料雨衣。
在巨龙峡海鲜市场的监控里,这个款式的雨衣,被杀死肖文远的凶手穿在身上。而在刚刚发生的第三起刺刀贯头案里,同样款式的雨衣则穿在了死者身上。
现在,这个出现在王五六修理厂附近的男人,也穿了这样一件雨衣。
看到这个男人,卢海波不禁有些发毛。
这时,孙必生也看到了街口的男人。
老刑警的敏锐告诉他,就此人这幅打扮,而且还明目张胆地尾随警察,十有八九和刺刀贯头案有关。
孙必生一面冷冷地盯着那人,一面悄悄将手伸到腰际,将插着64式警用手枪的枪套朝前推了推。
“卢处长,等会我们可能会动手——作为非战斗人员,你一会要躲远点。”他轻声对卢海波说道。
这时,张所长手下的两个民警,已经一前一后朝那男人走了过去。
“说你呢,过来,我们有点话想问你。”一面靠近,两个民警一面朝那人嚷嚷。
闻声,男人慢慢抬起了头。
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孙必生就感到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当心!”他朝两个民警吼道。
孙必生吼声一起,那两个民警登时一震,立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雨衣男已经伸手朝腰间一掏,整个身子旋即化作一团光影,旋风一般朝民警席卷而来。
瞬息之间,这团光影就扑到了第一个民警面前。
当孙必生等人再次看清雨衣男时,他已经将一把细长的刺刀慢慢举起。
“小王,当心!”张所长一声大呼。
话音还在飘荡,他们就已经听到“噗”的一声轻响。
就见一道银光,自左向右插进了小王的头颅!
“啊——”看着滴血的刺刀从自己部下头颅里穿出来,张所长发出一声凌厉的惨嚎。
双眼血红的孙必生,已经闪电般拔出配枪。
正欲朝雨衣男瞄准射击,原本和小王脸对脸站在一起的雨衣男,却忽然放开插在小王头颅里的刺刀,再次化作了一团光影。
张所长见势不妙,急急朝被吓楞在原地的另一个民警喊道:“小赵,快跑!”
却不想,他这话一出口,雨衣男就已经窜到小赵面前。
就见雨衣男顺手一掏,又从宽大的雨衣里掏出了一把刺刀,从下到上斜斜地朝小赵刺去。
这时,小赵已经有所准备,整个身子条件反射一般朝后仰去,准备避开刺来的刀尖。
却不想,雨衣男看到小赵向后躲避,竟将刺刀就势朝下一斜。
又是“噗”的一声,刺刀整个插进了小赵胸部!
“啊——”瞬间看到两个弟兄殉职,张所长近乎疯狂地大吼一声,朝腰间一摸,猛然想起自己没配枪,于是急急抽出警棍就要冲上来拼命。
这时的他,和小赵以及雨衣男所在位置不过三两步之遥。
看到张所长冲了上来,雨衣男也不拔刀,而是将左手朝身后一伸,竟然又抽出一把刺刀,随后将身子猛地一转,反手握刀朝张所长猛刺过来。
可能是因为雨衣男动作太快,也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张所长就像没看到对方的动作一样,挥动警棍就劈了下去。
“当——”随着一声金属相击的闷响,就在刺刀插进张所长肚子的同时,不锈钢警棍也实实惠惠地敲到了雨衣男头上。
猛力一击之下,不锈钢警棍都给敲弯了。
雨衣男却仅仅朝后退了两步,晃了晃头,随即冷笑起来。
雨衣男后退时,并没有放开紧握刺刀的手——他这一退,顺势把刺刀从张所长肚子里给拔了出来。
“啊——”张所长一声低吟,慢慢地倒到了地上。
张所长一倒地,雨衣男就完全无遮无挡地晾在了孙必生和卢海波面前。
“砰砰砰——”孙必生的枪一阵低吼,喷射出道道火舌。
他们所处的街面宽不过五米,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狂怒的子弹接连钻进雨衣男身体,将他打得连连后退。
“砰砰砰——”看到雨衣男连续中弹,孙必生稳稳地端着枪,继续猛烈开火。
当最后一颗子弹钻进雨衣男身体,孙必生透过升腾的硝烟,看到了让自己惊恐的画面。
就见狭窄的巷子里,满身弹孔的雨衣男竟然站立未倒。而他白皙的脸上,正爬满嘲弄般的笑容。
“半载。”他冷笑着朝孙必生摆了摆手,旋即挥动刺刀又扑了过来。
孙必生早已有所防备。二十余年刑警生涯练就的敏捷身手,让他在雨衣男扑到面前的一瞬间作出了条件反射——朝后腾跳。
“呼——”随着一声利刃划过空气的破风之声,孙必生看到一道银光朝自己奔袭而来。
“好快!”他不禁心里一紧,闭上眼准备听天由命。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闪了过来,挡在孙必生面前。
“噗——”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孙必生却没有感到任何痛楚。
他满面狐疑地睁开眼,看到卢海波正站在自己面前。
而那把细长的刺刀,已经贯穿了他的左肩。
“卢处长!”孙必生发出一声惊呼,随疯狂地举起拳头,朝雨衣男扑了过去。
二十四.
8月1日中午12点07分,随着卢海波的声音通过手机不断传来,付夫渐渐冒出了冷汗。
“卢处长,这雨衣男如此恐怖,你们又是怎么脱身的?”他一面朝卢海波嚷嚷着,一面对张飞雨点了点头,站起身奔到了过道上。
满面狐疑的张飞宇跟了出来,心领神会地递上一根烟。
电话那头,卢海波的声音继续响起——
看到卢海波为救自己受伤,狂怒的孙必生挥舞右手,把已经打光子弹的警用手枪当作锤子,向雨衣男猛击而去。
雨衣男也不是傻子。就见他将手猛地一抬,硬生生接住了孙必生一击。
就在这一瞬间,孙必生看到,雨衣男身上被自己打出来的弹孔里,滴滴鲜血正在涌出。
而雨衣男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因此变慢。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一手握住孙必生的右手,一手将刺刀从卢海波肩膀上拔出,眼见着就要朝孙必生刺过来。
“完了。”因为右手被雨衣男控制,孙必生进退不得,心里大呼不妙。
就在这时,站在孙必生侧前方的卢海波,却猛然发出一声大喝:“我靠!”
就见他左手猛然发力,将即将拔出自己肩膀的刺刀紧紧握住。
看到卢海波的动作,雨衣男不禁一愣。
就在这个瞬间,卢海波右手一抬,手里一道银光闪电般刺向了雨衣男胸部。
“当——”就在银光刺进雨衣男胸部的一瞬间,二人竟然听到了一声硬物相击的闷响。
双方一系列动作结束后,孙必生这才看清,卢海波手里的银光,竟是一把细小锐利的解剖刀。
而这把解剖刀,已经深深插进了雨衣男胸部左侧第二和第三根肋骨之间。
“那是心脏的位置。”听到这里,付夫不禁念叨道,“卢处长,你还真是能下狠手。”
闻言,卢海波冷笑一声:“这混账十秒钟就杀害了我们两个弟兄,老子捅他心窝子一刀都觉得太轻了。”
“雨衣男既然刀枪不入,你的小解剖刀又能如何?”付夫问道。
“不。”卢海波忽然有些激动,“我这刀……竟然把他给打跑了。”
“把他打跑了?”付夫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快摆来听听。”
卢海波阴笑着,继续回忆起来——
原来,卢海波肩膀受伤后,雨衣男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开始全力对付孙必生。
趁着雨衣男和孙必生交手的当口,卢海波忍住肩膀的剧痛,悄悄从随身的鉴证箱里掏出了一把解剖刀。
就在雨衣男准备对孙必生下杀手之际,卢海波凭借深厚的法医经验,将解剖刀准确地刺进了毫无防备的雨衣男的心脏。
让卢海波感到惊喜的是,原本只是准备用来迟滞雨衣男行动的一刀,竟然产生了令人震惊的效果。
就见吃了一刀之后,原本满面冷笑的雨衣男,双眼旋即瞪成了铜铃,嘴巴也兀自大大张开,像想要喊什么,却一个字都没喊出来。
和雨衣男相距咫尺的卢海波,这时明明白白地看到,雨衣男脸上的血管如道道蠕虫,瞬间布满了整个头颅,让这个原本清秀的男人看来甚是狰狞恐怖。
“我操你八辈祖宗!”这时,卢海波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怒喝,旋即就看见孙必生粗腿一抬,脚尖实实惠惠地踢中了雨衣男的肋下。
随着这大力一踢,雨衣男整个身子不禁向左扭了扭。
卢海波看准机会,又伸手猛击雨衣男胸部——就见他的拳头径直击中了插中雨衣男心脏的解剖刀把手。
“噗”地一声,整个解剖刀齐齐整整全部插进了雨衣男的心脏。
这时再瞧雨衣男,整个人彷佛瞬间被抽走了能量,连退十来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嗷——”刚刚站稳身子,雨衣男旋即浑身一抖,一口黑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这货也不是杀不死的嘛。”孙必生盯着雨衣男,凑到卢海波耳旁狠狠念道,“卢处长,还有小刀吗?”
“怎么会没有?你不知道我是靠这把刀吃饭?”卢海波一声冷笑,伸手朝鉴证箱里一掏——竟然又掏出了八九把不同大小的解剖刀!
看着卢海波手里的刀,孙必生也是一愣,自言自语一般念叨了一句:“我勒个去,卢处长,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卢飞刀?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解剖刀杀人狂……”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上!”见孙必生愣着没动,卢海波不禁一声大喝。
闻声,孙必生浑身一震,旋即嬉皮笑脸地一手接过一把解剖刀,冷笑着朝雨衣男奔去。
卢海波更狠——就见他一手握解剖刀,另一手伸到左肩上,将刚才被雨衣男拔出大半的刺刀轻轻一扯,“噗”地一声整个拔了出来。
盯着还滴着自己和战友鲜血的刺刀,卢海波很夸张地挤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的表情,对雨衣男冷笑道:“这么大一把刀,捅到你的小心窝子应该更爽吧。”
说着,二人开始朝雨衣男步步紧逼。
在双方相距仅一米时,孙必生一声大呼“混账,吃我一刀”,旋即紧握解剖刀朝雨衣男猛刺而去。
就在一分钟前,像这样的攻击对雨衣男来说还根本不算什么。而这时,面对孙必生的解剖刀,雨衣男眼里竟然瞬间盈满了恐惧。
解剖刀刺到的一瞬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雨衣男竟然哇蜡乱叫起来,同时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刺刀,狂乱而毫无套路地挥舞着,试图阻挡孙必生攻击。
看到雨衣男的动作,不管是陆海波还是孙必生都看出了蹊跷——雨衣男惊人的战斗能力,仿佛随着心脏受伤消失了!
“弄他!”卢海波一声大呼,孙必生立即如闪电般冲向了雨衣男。
这时,雨衣男做出了一个令二人吃惊的举动。
就见他紧握刺刀一阵挥击,旋即猛然发力朝后连跳,急急退到了三米之外。
随后,他抬头紧盯墙头,又背倚墙根双腿屈膝,整个身子仿佛挤成了弹簧。
看到雨衣男的动作,卢海波急急一声大呼:“妈的,这混账要跑!”
说时迟那时快——他和孙必生同时加速,疯狂地扑向雨衣男。
就在他们距雨衣男还有一两米时,雨衣男猛地一伸双腿,整个人就像松开的弹簧一样伸展开来。
在卢海波和孙必生眼前,雨衣男凭借这力量凌空一跃,就像壁虎一般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三米高的墙,随即三两下就爬到了墙头。
这时,雨衣男却没有转身逃离,而是示威一般地扭过头,对墙下二人冷笑了一下。
看到雨衣男即将逃脱,孙必生跳着脚吼叫道:“妈的,你小子是不是下面没有把儿?有本事就下来跟你孙爷爷再过两招,我保证不打你脸!”
雨衣男的回答,却让二人愣在当场。
就见他冷笑着盯着二人瞧了一会,旋即从还沾着黑血的嘴里蹦出两个字。
说出这两个字后,雨衣男一转身就逃得没了影。
而卢海波和孙必生,仍旧愣愣地站立在原地。
虽然卢海波能听懂的唯一一门外语是英语,而孙必生更是一个连“爱老虎油”都听不懂的粗人,但是这二人却都明明白白地听懂了雨衣男刚才说出的这两个字。
那是一句充斥在各种抗日题材影视剧作品里、国人早已经耳熟能详的日语:“八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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