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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岭鬼盗新书---《菩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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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3 09:5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初夏的无边雨幕中,走来晚唐的诗人杜牧,淡淡指点道:你看你看……这…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蓦然回首却是葛洪的呐喊: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

中国大地,有许多被遗忘的角落,落满了历史的尘埃。

这些被尘封的过去,埋藏的不仅仅是回忆,还有许多血和泪。

从一点蛛丝马迹去探寻这些默默存在的秘密,很难、很艰辛,充满了凶险和未知,甚至有可能失去生命。

只有历尽万千磨难,置身在雨后的彩虹中,才能体会到历史真相那傲人的魅力…………。

第000章序言

春节,一个老友来家里做客,酒酣耳热之际,他给我讲了这么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故事很长很曲折,我听了个开头就被深深吸引住,结果竖起耳朵一直听到了天亮,老友讲完后沉沉睡去,把我一个人丢在故事里那惨烈的气氛中,久久不能自拔。

在经过他的同意后,我将这件事儿的人物和地点做了一些修改,以老友的口吻和角度,写成如下的故事,来与大家分享。

从起的名字来看,故事是和佛教菩萨有关,不过这里头并没有涉及很多的怪力乱神,也没有很多荒诞不经的描述,那这故事到底是啥意思呢?

用老友那意味深长的结束语来说:

这是一个故事,仅仅是一个故事,纯属虚构,不可能有雷同。

我倒是觉得应该这么来形容:

芸芸众生的平淡生活中,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意外里会大有蹊跷,而当你试着去追查历史的真相,才知道这背后,真的是杀机四伏……。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9-5-24 09: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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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10: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羊毛出在谁身上
多年以前,中原某城市,火车站,初夏。
安检的工作,这活是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我就干这个职业的,每逢什么重大的日子,或者接到上头的命令,大伙都得提起精神来,瞪着眼睛仔细看屏幕,还时不时需要的走过去开包检查,没办法,机器这东西,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今儿的天气很热,刚应付完一大拨进站的人,临时帮忙的老王领导赶紧喝茶去了,剩下我一个守着摊子,累的汗流浃背。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过来搞安检,我耷拉着眼皮子根本就没瞅是什么人,干脆糊弄过去算了,不过一眼就看到屏幕上,这人的包里有些不妥,想想还是搞搞清楚吧,别真出了啥事儿,这奖金就全泡汤了。
站起身就是一楞,挎包的主人是个和尚,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僧衣,光着个脑门站在传送带的一头,正收拾挎包。
我楞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喊道:“等下等下,你...就是你..过来过来。”
和尚有些吃惊,抓着挎包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不慌不忙的看着我。
我们这个地儿,离少林寺不是很远,我也见过一些坐坐车 的僧人,虽然不多,可也并不陌生。
今儿实在是很累,我也不想为难一个出家人,心说你这和尚,老老实实的打开包给我看下,能放你过去就过去吧,而且这和尚抬起并没有来,我看清楚他很瘦、很黑,面部线条棱角分明,不同于以前见过的僧人那么肥头大耳,没个苦修的样子。
“把包打开。”我温和的吩咐道。
僧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我说的打开了挎包,冲着我张着拉链口子。
呵!乖乖不得了!我脸上的颜色立刻变了,还出家人呢?怎么会携带这样的违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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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10:3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挎包里的东西并不多,寥寥无几,我一眼就看到一把尖刀,样式很古朴,通体黑色,小心的拎起来一看,刀刃很锋利,还开的有血槽,得,这肯定是属于管制刀具,必须没收的。
我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你这位大师,出家之人,怎么会携带这样的凶器?这我可没”(不好意思,作者下面的这段没字了)
我不耐烦的说道:“哪有通融啊,不行的。。。看你出家人,我就不说拘留了,按规定,可是还要拘留呢。”
僧人那平静的神色变的愈发焦急,舔舔嘴唇再次说道:“那这。。规定。。关于宗教事务,是否有特殊照顾之处?”
听他这么一问,我也有点迷糊,因为宗教事务一向是受到统战政策照顾的,给这和尚一说,还真有点不摸底。
迟疑了一下,我扭头大声喊道:“老王,你来一下!”既然我不摸底,那就推给领导去处理吧,说实话,我也不想难为一个出家的僧人,真有什么特殊照顾,能放行就放行了,因为这没收的管制刀具,移交给当地派出所后,等待它们的命运只能是被销毁,化成一滩铁水。
喝了好久凉茶的王领导应声就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呶呶嘴:“就这个。。。刀是管制的,不过主人是一和尚,你看看,怎么处理听你的。”
老王走过来,一瞅僧人的模样,立刻施了一礼说道:“敢问大师,从何而来?”
僧人回了一礼道:“福建,武夷山大悲寺,这就准备回去。”
老王点点头哦了一声:“大悲寺,我知道那地方,你们有真本事,是真的苦修啊。”
说完拿起尖刀仔细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大师,这可不好办,刀子恐怕要留下了。”
僧人闻言,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说道:“既然如此,这把佛刀违反了……规定,也是因果报应,不可强求………就按居士说的办吧。”
  
  我看僧人拎起挎包,施了一礼就走,赶紧说道:“走错方向了,你那是出站。”
  
  僧人回头站住,微笑着说道:“没有走错,我不坐车了,此事需要回去从长计议,敢问这佛刀,你们会如何处置?”
  
  老王接口答道:“过段时间,会交给公安局的同志一起销毁,大师还有别的问题吗?”
  
  僧人摇摇头,再次施了一礼,扭头走了。
  
  我问道:“老王啊,你怎么知道这僧人是真和尚呢?这年头,可是什么都有假的。”
  
  老王肃容说道:“这位大师肯定不是假和尚………这么跟你说吧,真正苦修的和尚都是过午不食,一天只一顿,早上四点就得起床坐香………你没瞅见这位大师,那脸色可是不怎么好,一瞅就是营养不良,还有身上衣服旧的,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手指甲剪的干干净净,你没看到挎包里还有个饭钵?要是假和尚,谁还用那玩意儿!”
  
  我吓了一跳:“一天只吃一顿饭?!那不是饿都给饿死……圆寂了?”
  
  老王挠挠头说道:“饿不死的,我只是奇怪,苦修和尚按规矩应该不坐车的,我记得你嫂子说过,僧人出门是要步行的,叫什么………行脚。”
  
  我笑了:“不可能,咱这地头那个韶林方丈不是坐飞机去看世界杯吗?报纸上有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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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10:39:3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说着话,又一拨进站坐车的人涌了过来,我赶紧收起刀子放进盒子里,哪知道这刀子黑糊糊的看着不起眼,刀刃却锋利无比,就这么无意识中轻轻划过我的中指,还没感觉出疼痛,就冒出了一股鲜血,把整个指头肚都染成一片殷红。
  
  感觉到手指湿漉漉的,我才举起来一看,立刻怪叫一声:“妈呀!这东西消毒没有啊?可别一不小心中招了,老王——老王——!”
  
  老王正准备进屋子,一瞅我这模样,登时沉下脸骂道:“小赵你也太废物了,发给你的手套呢?干嘛不戴?”
  
  我苦着脸说道:“你就别说了,这不是热嘛………你那儿的创可贴还有没,赶紧给我俩,乖乖啊……看看这血流的。”
  
  老王不言声走过来,看看我手指头,皱着眉头说道:“里边抽屉里还有,你赶紧去弄弄,咋会流这么多血?……这儿我先看着。”
  
  我答应一声,站起身就往里跑,不知道那刀刃有没消过毒,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塞嘴里噙着,就这么任凭血珠子滴答滴答的顺指头往下落,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线。
  
  进去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一阵混摸,找到创可贴黏住指头肚,紧紧的又裹了一圈才算止住血,我真是没好气的骂道:“这死和尚,好死不死,专门带把破刀来坑老子呢!”
  
  一摔门出来,老王不见了,桌子跟前挤了一堆人,都在那儿等着贴安检标签,闹哄哄的。
  
  我愈发有气,这老王怎么能这样呢?明明说好在这儿替我看着,咋一转眼就跑了?
  
  黑着脸,我冲着人堆儿吼道:“都别吵都别吵,一个个来!”
  
  好不容易弄完这一拨赶车的人,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把我给彻底累瘫了,而老王这厮却依然没回来。
  
  低头一看脚边的盒子,那把黑糊糊的刀还在那儿放着,借着反光,我似乎看见刀身上镌刻的有些花纹,不知道是汉字还是别的图案,不由心下一阵好奇,怎么刚才就没注意到有这东西呢?
  
  看看进站口暂时没有人来,于是我蹲下身子,小心的用手套夹住刀把,举起来细看。
  
  一看就是大眼瞪小眼,刀身两边都镌刻的有东西,肯定是汉字,只是不知道为啥不是梵文,因为我记得佛教是从印度传来的舶来品嘛!
  
  可惜就算是汉字,我也不认识其中几个,因为那笔画十分繁复,而且很小,象是篆字。
  
  放下刀子,我有了主意,掏出手机把这两行汉字给拍了下来,回去查查真草隶篆四体字典,应该能猜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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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10:4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用手机拍下这些字迹后,放大这么一瞧,顿时让我吃了一惊,因为这些篆字连蒙带猜,凭我读过高中的水平,还是可以认得出来,那上头是两句对称的话:
  
  割不完的罗汉头,流不尽的菩萨血!
  
  真是古怪啊!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僧人明明说过这是把佛刀,而且是做什么仪式用的法器,怎么会刻上如此两句诗,这不是埋汰自己嘛!
  
  不由自主我再次细瞧这黑糊糊的刀,静静的搁在盒子里,看不出一丝不妥。
  
  我摇摇头,找了张报纸严实的裹了几道,外头用个塑料袋装好,反正也没那么快移交给公安,先拿回去找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万一手指头上这个伤口发炎或者给感染了,咱总得给医生说说是怎么弄的吧。
  
  收拾停当,我左等右等,还是不见老王回来,心下有点焦躁,拿出手机就给他打电话,结果却是非常意外,因为老王这人竟然关机了!
  
  不可能吧?
  
  据我所知,老王这人虽然好吃懒做,可是这手机费是公家报销的,所以他从来不关机,而且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有什么理由让他撇下这活儿,一个人溜号呢?就算是溜号,至少也得打个招呼说声儿,上头有什么事儿,咱也好给他掩饰一二,现在关机?这算什么!
  
  或许是手机没电正在手忙脚乱的换电池吧,我又等了几分钟再次拨号,奇了怪了,竟然还是关机!
  
  我站起身,向候车室看去,空荡荡的,没几个人等车,就是不见老王的身影。
  
  瞅瞅时间,马上就到下班的时候了,于是我开始收拾桌子,这个礼拜不用上夜班,下一列过路车又是凌晨的,那可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至于老王,管他呢,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出什么事儿,八成是碰到了什么急事儿,来不及说下就赶紧走了,毕竟咱这是个小车站,工作时间还是比较灵活,再说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收拾好桌子,我就施施然下班了,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里,就装着那把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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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10:4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叫赵石,今年二十五岁,还没成家,在这个火车站已经做了两年多,包括安检的什么活儿都干过,因为段上人少,每个人都当成几个人来用。
  
  趁着还没成家,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好日子,得抓住机会赶紧舒服几年才是正理,也不知道今晚上去哪儿蹭顿饭吃,手里拎着装破刀的塑料袋,我有点犯难。
  
  嗯,不如去铁哥们儿那儿喝一杯压压惊,今天见血了,不是个好兆头。
  
  哥们儿名字叫做崔方宇,和我一样,没考上大学也没再补习,玩了几个月后,就开始在这个县城里找事儿做了,不过他没我运气好,吃皇粮的事儿没找着,现在开了个小店维持生计,也是半死不活的没捞着什么钱。
  
  一路走,一路心里犯嘀咕,总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我,盯梢。
  
  慢悠悠走到宇子的小店,这货正汗流浃背的吹电扇,似睡非睡的打盹儿,店里没个人影,生意很是惨淡,他开的小店是卖军人用品的,打的旗号是军人服务社,以部队的衣服为主,不过我知道他还有些没摆上柜台的东西,那些东西,才是店子的主要利润来源。
  
  喝茶喝到太阳下山,外头没那么热的时候,我俩买回几个凉菜和一箱啤酒,应门口撑起四方桌,开吃。
  
  喝到二八板儿上的时候,有客人来了,我醉眼朦胧的一瞅,有点好笑,这光头不就是白天见过那和尚么?他跑这儿来干嘛?
  
  僧人站在店门口,看着我和崔方宇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喝着,一时也没说话。
  
  “兀那和尚,你这厮站我门口却是为何?可是要化缘么?”宇子最近着迷水浒传,说出来的话都带点古味儿。
  
  不等我笑出声,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王家里的号码。
  
  “喂,我石头啊,是老王吗?………哦,嫂子啊,嫂子好嫂子好………不过去了不过去了,这儿正吃着呢。”
  
  “老王没和你一起吗?”
  
  “没啊,可能他今天有啥事儿,我没见着他………啥,现在还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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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3 12: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刀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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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4 09:5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为爱奔波★ 分享,辛苦了!+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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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6 11: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嫂又问清楚今天上班没出什么意外事儿,就无奈的挂了电话。
  
  我挠挠头皮,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老王到现在都没回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可让我拍难以理解的是这大天白日的,又能出什么事儿呢?
  
  此时,被宇子大喝了一嗓子的僧人还静静站在门口,全不在意宇子对他的喝骂,见我打完电话就立刻很有礼貌的施了一礼说道:“请问施主,还记得我么?”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你不是说你回去了吗?”
  
  僧人说道:“还请施主归还那把佛刀,阖寺上下无不感激。”
  
  “这个啊………那刀不是我个人没收的,已经在单位登记了,按规定谁也拿不出来,这可叫我怎么帮你?”
  
  僧人笑了笑说道:“施主不要打诳语了,这佛刀呢………一直就在你身边。”
  
  我呆了呆:“你这和尚,难道一直在跟踪我么?”
  
  僧人说道:“老衲跟踪的,只是这把刀而已………施主,岂不闻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规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施主只要略施小计,当可使这佛刀免遭毁损之虞。”
  
  我呆着脸说道:“好你个和尚,却是这样不守清规戒律,你这不是鼓动我犯错误吗?”
  
  僧人无奈的说道:“还请施主大开方便之门。”
  
  宇子见我跟这和尚扯个没完,也不知道所说的是什么刀,一时倒也没插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啤酒,端起玻璃杯,怔怔的瞅着我俩。
  
  我拍了拍脑门,久闻沙门中人比较执着,这和尚一直缠着我,一时半会儿倒是不容易打发,这怎么办才好?总不成真的把刀还给他?我自己也知道,这刀就算还了给他,单位那边也有很多办法遮掩,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只是有点不放心而已,自己的手指头给刀割破了,万一有了感染,到时候又不见这罪魁祸首的佛刀,我一个人苦哈哈儿的找谁去哭诉?更何况老王不见的有些蹊跷,至少也要等他手机开了,问问没事儿才放心,潜意识里总觉得和这刀似乎有点关系。
  
  我想了又想,终于说道:“大师啊,不如这样,你给我解释一个问题,我再把这刀还给你。”
  
  僧人面露喜色的施了一礼:“施主请讲。”
  
  我故作高深的沉吟了一下:“大师你就从佛家众生平等的角度,给我解释下羊毛出在谁身上这个问题吧………先别急着回答,最好回去考虑一下再告诉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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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6 11: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02章 蹊跷的杯中酒
  
  这个问题只是一缓兵之计,因为碰到一低眉顺眼的和尚,这么好言好语的跟我相求,闹的我是一点脾气没有,训斥一番后,把这事儿说成是明文规定不可通融,也不是不可以,却对佛祖菩萨少了些许恭敬,咱虽然不信那个,却也不想妄生事端,能和和气气的给他解决了,当是最好。
  
  关于这个羊毛出在谁身上的问题,其实很是无赖,我这也是一时福至心灵,猛然想起曾经和人辩论过这问题,一旦扯上了佛家的机锋禅语,就很难说的清了,这会碰到个真和尚,当然要拿来试一试。
  
  他要真是个有点修为的高僧,肯定会给这机锋绕进去,一时半会儿讲不出最佳答案,等他想出来,我这边儿要确定的问题也解决了,随便打个哈哈儿,将刀还给他就是。
  
  僧人果真变的目光凝重起来,想了又想,动了几下嘴唇,最终却是没说出什么,临了用一双满含深意的眼神睃了我一眼说道:“施主真好手段,明日此时,老衲将再来此处寻你,敢问施主可还在此处么?”
  
  我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在呢,明天我也没啥事儿,就在这儿等你吧。”
  
  僧人走后,我对宇子说道:“呵呵,扰了兴致,宇子你看就是这把刀………和尚不晓事儿,今天带着刀过安检,被我没收了。”
  
  拎起脚边的塑料袋,我也每当回事儿,径自撕开裹着的报纸,小心的说道:“这刀利着呢,你别用手摸,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见了红,这会儿还心神不宁呢。”
  
  宇子放下酒杯,好奇的低头去看。
  
  我看着他放下的酒杯,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一时想不起来,就歪着头去想,这玻璃杯有点很不对劲儿的感觉,放在桌上,那轻轻的一下声响,却让我心里抖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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